本帖最后由 小土豆123 于 2021-4-21 01:22 编辑
我们还试图确定RETREAT评分与发生事件的患者从肝移植到肝细胞癌复发的时间或从肝细胞癌复发到死亡的时间是否相关。RETREAT得分为4或更高的患者从肝移植到复发的中位时间为10.9个月(IQR 5.1-17.9,n=60),这比RETREAT得分为0到1的患者的平均时间14.0个月短得多(IQR 8.8-23.0,n=38)(P=.03)。从肝细胞癌复发到死亡的中位时间为4.5个月(IQR 0.5-9.9,n=99),并且在所有RETREAT评分中均相似(P=.98)。在低风险和高风险的肝细胞癌复发组之间,我们也没有发现肝病的病因统计学差异。
3.4 RETREAT分数vs米兰标准
对于肝细胞癌复发预测,RETREAT在研究队列中表现良好,C指数为0.75(95%CI 0.71-0.79),并且通过外植体表现出优于米兰标准(C-指数0.63, 95%CI 0.59-0.67)。无论中心手术多寡如何,RETREAT的效果都很好,在研究期间,对肝癌进行了40次或更少肝移植的中心的C指数为0.77(95%CI 0.71-0.83),对于超过40个肝移植中心的C指数为0.73(95%CI 0.68-0.78)。
肝移植后1年的总净分类指数为0.17(P=.001),表明RETREAT的风险分类与移植时的米兰标准相比在统计学上有显着改善。改善主要是在肝细胞癌复发患者中,其中将27%正确分配为较高风险类别,将10%错误分配为较低风险类别(净相对改善17%,P=.001)。在非事件中,有8%被正确地重新分类为较低风险类别,而7%被错误地分配为较高风险类别,因此非事件之间的风险分类没有变化(净相对改善1%,P=0.32)。RETREAT还改善了肝移植后3年的风险重新分类(总净重新分类指数为0.28,P<.001)。
4 讨论
本研究使用UNOS数据库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支持RETREAT评分作为米兰标准范围内接受肝移植的肝细胞癌患者的有力预后指标。本研究的患者数是原始研究的3倍。我们发现,UNOS数据库中RETREAT评分的提高不仅预示了肝移植术后复发的增加,而且生存率也较差。RETREAT评分与肝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的风险密切相关,从3年的1.6%(0分)到29%(5分或更高分)。RETREAT得分为0的患者观察到的肝移植后3年生存率达到91%,而RETREAT得分为5或更高的患者肝移植术后3年生存率显着降低到58%。此外,与Harrell的C指数和净分类指数相比,RETREAT与米兰标准相比预示了肝细胞癌复发的改善。据我们所知,RETREAT代表已验证的首个肝移植肝癌预后指标。本研究仅关注在肝移植之前始终符合米兰标准的肝细胞癌RETREAT分数的验证。对于扩大的肝细胞癌标准或肿瘤分期降低后的患者,应进行进一步研究以评估RETREAT的预后能力。
本研究的另一个重要观察结果是增加的RETREAT分数与更短的肝细胞癌复发时间有关。RETREAT评分为4或更高的患者在肝移植后11个月复发,比RETREAT评分为0到1的低患者平均快3个月。已证明早期肝细胞癌复发是不良的预后因素。在Sapisochin等人的研究中,肝细胞癌早期复发患者的1年生存率(复发后)仅为30%,而肝移植后1年以上复发的患者为60%。同样,Bodzin等发现在肝移植术后不到7个月的肝细胞癌复发患者中,其生存率最差,其次是肝移植术后7到15个月之间的肝细胞癌复发患者。我们发现,较高的RETREAT评分与早期肿瘤复发有关,这继续强化了以下观点:早期肿瘤复发是不良肿瘤生物学的重要信号。尽管在本研究中,从RETREAT评分来看,从肝细胞癌复发到死亡的时间相似,但这可能是由于肝细胞癌复发后的随访时间短,因为在研究结束时,UNOS中不到三分之二的肝细胞癌复发死亡。相比之下,Bodzin等人的研究为82%,Sapisochin等人的研究为80%。
REOSEAT分数在UNOS中的分布与原始发展队列中的分数相似,其中23%的RETREAT分数为0(AFP≤20,外植体无活瘤或微血管浸润),33%的分数为1分,12%的得分为4分或更高。鉴于某些肝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的患者有资格进行切除或消融,并且在这些治疗后可以实现长期生存,肝移植后的肿瘤监测仍然有用。我们认为RETREAT评分有助于确定是否需要进行肝移植后的肝细胞癌监测。我们之前曾提出过关于本机构实施的肝移植后肝细胞癌监测策略的指南(表4)。我们认为RETREAT评分为0的患者不需要进行监测,因为他们的肝细胞癌复发风险非常低。这样可以节省成本,并避免不必要地暴露于辐射和造影剂中。应在RETREAT评分的背景下,进行有关肝细胞癌复发监测的成本效益和生存获益的进一步研究。目前正在进行一项多中心研究,以对RETREAT在肝移植后肝细胞癌监测中的应用进行前瞻性评估。
表4. 按患者的RETREAT评分分层的拟议的肝移植后肝细胞癌监测方案
RETREAT分数 | 队列百分比 | 提议的肝移植后肝细胞癌监测方案(a) | 0 | 23% | 无监控 | 1-3 | 65% | 每6个月持续2年 | 4 | 7% | 每6个月一次,为期5年 | >5 | 5% | 每3到4个月持续2年,然后2-5年每6个月 |
a 应该在建议的间隔内进行多相腹部计算机断层扫描(CT)或磁共振成像(MRI),胸部计算机断层扫描(CT)和AFP进行监视。
除了指导肝移植后的监测策略外,RETREAT评分还可能会影响肝移植后的免疫抑制和辅助治疗。对于行肝移植的肝细胞癌患者,由于可能的抗肿瘤特性,在许多中心已经转向使用基于雷帕霉素的免疫抑制作用的哺乳动物靶点。尽管目前尚无行之有效的移植后辅助治疗方法,但潜在的未来治疗方法范围广泛,包括同种异体肝源性自然杀伤细胞和其他T细胞(ClinicalTrials.gov NCT02686372),放射免疫剂,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程序性细胞死亡蛋白1,程序性细胞死亡蛋白1配体和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蛋白4)以及许多表观遗传机制。RETREAT评分不仅可以识别出肝细胞癌复发高风险的候选人,而且可以为预期的肝细胞癌复发率提供参考,这两者都是非常重要的,需要适当设计并选择合适的候选物以用于将来的临床试验。应考虑那些RETREAT评分至少为4的肝细胞癌复发高风险患者,让他们参加肝移植后不久给予辅助治疗的临床试验,以降低肝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风险,而不是等待患者发展为复发性肝癌后再进行治疗。
显然,该领域研究的重点是进一步改善候选者的选择,以限制肝移植后肝细胞癌的复发。通过合并AFP和对局部区域治疗的回应,在选择米兰标准以内和超出米兰标准的肝细胞癌肝移植候选人(降级)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移植界面临的一个基本问题是在肝移植之前通过成像进行不准确的肿瘤分期。即使在实施肝成像报告和数据系统之后,放射线影像学和病理学肿瘤评估之间的相关性仍然不一致,而且影像学检查经常会导致临床评估不足。显然,这是一个需要实质性改进的领域。微血管浸润的存在已被广泛接受为与肝移植术后肝细胞癌复发相关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并且是RETREAT评分中使用的3个变量之一。尽管无法在肝移植之前可靠地确定微血管的侵袭,但人们仍在努力寻找肝移植之前微血管侵袭的替代物,包括TRAIN(时间-放射反应-AFP-炎症)评分和放射基因组生物标志物。尽管如此,问题仍然存在。直到我们看到可靠的生物标记物的开发取得重大突破,以鉴定出应从肝移植中排除的肝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风险高的候选者之后,肝细胞癌的复发才会容易消除。在准确和经过验证的预后评分系统的指导下,开发更好的肝移植后预防和治疗肝细胞癌的策略仍然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本研究有几个局限性。由于肝移植时缺少有关AFP的信息,我们排除了近20%的UNOS队列。UNOS数据库中未提供肝细胞癌复发的一些潜在危险因素,包括中性粒细胞/淋巴细胞比例和对局部区域治疗的反应。然而,RETREAT部分地解释了术前局部区域治疗的作用,因为对局部区域治疗完全反应而没有存活肿瘤的患者没有增加RETREAT积分,这反映出肝细胞癌复发的风险较低。此外,丙型肝炎的治疗史在UNOS数据库中没记录,因此我们无法评估直接作用抗病毒药物对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的潜在影响。因为研究期早于无干扰素疗法的广泛应用,所以我们不认为这些治疗对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有重大影响。尽管已对UNOS的肝细胞癌复发数据进行了验证,以排除中心系统性的报告不足和报告过多,但没有授权要求中心报告肝细胞癌复发,因此某些复发病例可能被错误分类了。在这项研究中,肝移植后的中位随访时间为1.9年,也相对较短。这些因素可能导致低估了肝细胞癌复发的总体累积发生率(在该UNOS验证队列中为4.4%,在原始开发队列中为11.6%)。尽管有此限制,我们的分析表明,较高的RETREAT评分不仅预示着肝细胞癌复发的风险更高,而且预示着肝移植后生存期会更差。最后,与我们最初的开发队列相比,此UNOS队列存在显着差异,包括乙型肝炎的百分比较低(5.5%比16%),肝移植的等待时间更短(5比8个月)以及在UNOS队列中更低的超出米兰标准的外植率(14%对22%)。尽管存在这些差异,但RETREAT评分在该全国范围的队列中仍然表现良好,并且临床实践上中心特定的差异似乎并不影响RETREAT评分的预后能力。
总之,RETREAT是一种简单而新颖的风险评分,可用于预测肝移植后肝细胞癌复发的个体风险。这项研究在使用UNOS数据库将其更广泛地应用时,将RETREAT验证为一种预后评分系统。RETREAT在预测肝细胞癌复发方面也超过了米兰标准。该预后评分可能有助于标准化肝移植后肝细胞癌的监测策略,为肿瘤分期和风险分层提供框架,并选择合适的辅助疗法候选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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