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ga 谢谢您的祝福和美妙的画! 欢迎您到杭州来作客! 这些日子,我恐无力接驾,详情可看看我给朋友的如下贴子。望谅。 多联系。 祝康健愉快! 田虚 《与“癌中之王”共舞》后缀 您问我,为何迟迟拿不下医疗方案来?说来,要长上几句。 我的第三次介入治疗,说进了鬼门关一趟,那有些夸张;但是说去鬼门关的门槛外,逛了一圈,那是事实。我的中医师X说,你真运气!你的肝功能还算硬扎的,要别人,可能就起不来了(恶病质,翘辫子)。 20天的高烧,每天发到39度以上,在后窍塞退烧的药,大汗淋漓,直出到凌晨三、四点,人就虚脱过去一般,比高烧好不了多少。第二天傍近中午,又开始上温度,然后照例是往后窍里塞……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好的;一个星期不见好,说十天;十天过去了,又说半个月……根本就没辙。后来,还是我小妹妹想到了那只“抗癌神品”(详见《共舞》正文),拿来一吃,高烧退下去了,但低烧(38度5以下)持续。后来,朋友建议,找找中医师罢。X医师来了,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两天搞定。两天是没有搞定,七天,体温正常了,也算是灵的。前后四十多天卧床,无力动弹,最乏竭的时候,是一点“气”也没有了,有三天——我是在练练气功的。浑身没有一处不难受,还伴着疼痛。我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作为最低的消遣,看报纸成了奢望,眼睛酸痛,发糊。至于胃口什么的,彻底打倒……我体会到了,这“化武”,是怎么把人打发到老阎那里去的。现在四个月过去了,我的体力还是没恢复,红细胞依旧低。大便一不小心就干,吃点通便的药,又稀、泄。感冒三天两头。肝脏的牵拉疼痛加剧……这介入,是断不能再做了(医生还叫做)。 其他路子呢,就我咨询到的材料来看,开刀,大肝癌预后很差,复发很快;移植,大多过不了十个月。而且这十个月,生活质量也一定差,若好,那一定挺过去了。(我不是权威,这些资料,可能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愿是错误的)我衷心祝愿,那些已经接受了此手术的病友,一定康复!还有什么诺力刀、伽马刀、冷冻……之类的,我还没摸清底细。最要命的是,我咨询了几天(打电话、跑医院),又累得快趴下了,甚至出现了失眠——这在我发见癌朋友之后,还不曾有过。这体力,与治癌之初,是没得相比了。 妈的,我发现我又进入了“认真”的误区——这是我一向的老毛病。 现在,我决定“放羊”了。先恢复我的体力,正常地作息,看书,写作,锻炼,到山野园林去走走……当然,不放弃支持性治疗,如打针,吃中西药。待我感觉好一些了,又有兴趣,再去咨询一下。不再有限时的要求。这有可能是一个月,或更长,或是直到我与老阎握手言欢,革命尚未成功,病友们再努力罢。我的,作为一项经验教训。 我现在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是,首先,让每一天都过得轻松快活;然后做一些创造奇迹的努力。 诚然,这十公分的癌块,犹如追在屁股后的老虎;但等在那前面的创伤性、摧残性治疗,又扮演了豺狼的角色,你只有很小的可能会遇到的猎手——帮你狙击、杀死老虎。追着你的老虎,不大会啊呜一口马上就把你吃掉,如果您今天觉睡得着,饭吃得下,明天是不可能立马玩儿完了的,这有一个慢性消耗过程——一般来说是这样。可是您急急忙忙朝着逃,不辨清红皂白地投怀入抱,落入豺狼之口的可能性就很大。它们啊呜你,快当果断没商量了——这会儿还是好好的,“治疗”完毕,您死蟹一只——再也起不来,恶病质,生不如死地拖上几个月,或稍长一点。以我目前的状况而言,有医生告诉我,不作创伤性、摧残性治疗,两年一般能呆到。虽然最终也会出现恶病质,但那要迟一些。最关键的是,免受了上刑之苦。我在前面说过,我怕痛,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我的五脏六肺,骨胳血液,肌肤毛发,为我服务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让它们受更多的委屈,留个囫囵的罢。 当然,我的妹妹们也在帮我咨询,她们已经克服了最初的焦灼——在我的“熏陶教育”之下——变得比较坦然面对现实。不过,她们还不太在行,咨询常常不得要领。这需要一个时间。 对您的关心,我再致深切的谢意! 田虚 2004年11月3日——美国驴象之争可能会决出胜负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