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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开心乐园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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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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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8 17:11 |只看该作者
我抬起头,想捧起她的脸,不敢睁开眼。宁可在脑海中想着那冰雪消融的美丽,月光掩盖了我的忽如其来的紧张,也遮住了她的美,我轻轻地低下头,近了,近到我的脸上已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我依旧闭着眼,冷风中,我寻觅着那唇,尽管是冷夜,我意识到自己融化了,幸福来得是这样突然,我感恩老天让我在这个夜里睡不着,感恩这个晚上我能起来出门走走,感恩这奇迹就发生在眼前。
近了,我似乎就要碰到了她的唇,突然花姐狠狠地推开我,我一个趔趄,从大石头上掉了下去,还好用得力气不大,我站稳了,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从梦幻回到了现实,我不敢抬头,怕那冰冷的脸庞含着月光。花姐转过身,轻轻说了声:“你回去吧!太晚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我。。。。。对不起!我。。。。。!”
花姐转身将大衣脱下,搭在我的肩上,说:“我累了!回去睡了!”
我将大衣又递过去,说:“哦!~那我送你!”
花姐摆摆手不用,我跟了上去:“恩!大衣晚上盖在被子上吧,冷!~~”
她没有回答我,转身走了,很快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我痴痴地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如同昙花,美丽一瞬,又归于宁静。这。。。。这一切是真的吗?我蹲下身子,抚过冰冷的河水,刺骨,但是让我知道这一切真的发生过,我站起身,心中复杂,感觉甜蜜带着凄凉,我不知道我是该开心快乐还是该沮丧难过,恍恍惚惚地走回蒙古包,倒下身子就想起花姐。这可端得折磨人啊,哎!~~一声长叹,对空寂寥,辗转难眠,难断相思。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真的看见了,看见了那冰雪消融的笑容,就在前方不远,模糊,非常的模糊,我开始了狂奔,我想看得更清楚些,我想抓住,可是光却亮了起来,刺眼,无比地刺眼,我的脸上?下雨了么?这。。。这是什么啊?
我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只牧羊犬就趴在我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羊肉的味道,它居然一直舔着我的脸,还很有味道的样子,更无奈的是它的温顺有点多余,我挥手赶快它,它又摇着尾巴凑上来添,我挣扎着坐起身,蒙古包的顶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了,我退到一处避光的地儿,继续蒙着头睡觉,什么世道,和平年代,连觉都睡不踏实,刚刚几个呼吸的时间,屁股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我恼羞成怒,一拉被子,刚要发作,就见小舅插着腰,唧唧歪歪地说:“你小子也过长身体的年龄了吧,咋跟老汉一样睡个没完呢?赶快吃饭!咱今中午前要赶回去呢,快起来!~”
我不甘心地说:“再睡会!~~”
小舅一把拉开被子,说:“睡个屁啊!快起来吃饭!~~一会儿可没人给你热饭哈!”
早晨那叫一个冷啊!我起床没多久就手脚冰凉,到小溪旁抹了一把脸,就晃晃悠悠找地方去嘘嘘,我打了一个很大声地哈欠,刚解开裤子,就听见背后有声音,我一转身,吓得我又憋了回去,是。。。是花姐。。。。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拿着一个湿毛巾擦着脖子站在我身后,我着急地转身,打着哈哈,说:“花。。。花姐,早啊!~~~锻炼去了?!”
花姐也愣了一下,随即恩了一声,转身往蒙古包走去,突然又转身,冲我说了一句:“你拉链开了!”
我赶忙低头,连说:“啊!~~啊!~对不起!~我。。。。。”
拉好拉链,她已走远。我松了一口气,怎么每次内急的时候,她都在啊!老天弄人啊!~刚走一步才发现内急还没解决,哦!~~哦!~~~~天啊!~~
饭后,小舅把没吃完的羊送给了牧民还给了200块,这车坐得倒很有意思,花姐做副驾驶,我和小舅坐后面,一路上,我想尽了办法要和花姐说上一句话,结果都是徒劳,人根本不理我,就小舅很厚颜地让我给他讲黄段子,我打死不从,索然无味,晃晃悠悠地在后面睡去了。
车到家门口的时候,花姐他们都下了,我拖着极长的口水条被二叔叫醒。
二叔:“你回头过来给我洗车哈!你看这口水流的!~~”
我不好意思,拉着他问:“花姐没看到吧?”
二叔说:“她看见你睡觉呢,都没打扰你,你流口水就不知道了!~~”
我急匆匆地拿过背包,逃也似的和二叔告别,送走二叔,我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想美事,昨晚一幕幕浮现,后悔没有睁开眼睛,后悔没有快点吻下去,后悔没有抱紧点,总之在后悔和快乐中沉沉地睡去,这一觉一直到了下午,以至于醒过来也不想起床,还想再继续做梦能梦见花姐。

接下来的两天,我去了爷爷那,爷爷似乎不想和我这个小辈有太多的交流,我去花姐那联络一下感情,居然没人,这让我十分担心,不过人不在我又安下心来,不见或许也是好事,但是我心里有些摆脱不了那个大坟包,每次想来总觉得有太多的遗憾,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从他那能得到些消息,就是尹三爷,我向爷爷讨来尹三爷的电话的时候,他还提醒我不要将大坟包的事说出去。
回到家里,我先翻了翻新疆地图,给尹三爷挂了个电话,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没人接,第三次又没人接,一直到晚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一个如雷般的声音:“今天谁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个开心,这个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我一个激动:“尹三爷!~~是我!~~珉儿!~~”
电话那头一个沉默,我就知道他没想起我是谁,我说:“我啊!~~珉儿!~~”
“珉儿?哪个珉儿啊?”
我哼哼了一声,说:“尹三爷,你不会老了吧!我是二爷的孙子,你的干孙子,恩!~珉!~~儿!~~”
电话那头没等我继续,就油炸雷了,“呦!~~呦!~~珉儿!~我的孙儿!~~你早说嘛!~~咋想起我这个老鬼了!~~”
我哈哈大笑,说:“大爷爷去澳门了,我以为你也跟着去了!~这不是打电话问个好嘛!~~”
电话那头:“哈哈哈啊!~~老汉我好得很,我就是死也不会像你大爷爷没出息,跑国外!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回来好久了!~在家呢!~这有事要问你啊!~您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尹三爷:“我啊?我在石河子,恩!~有事啊?这个。。。。”
我说:“不方便啊?不方便我明天去找您?”
尹三爷:“不忙!~不忙!~明天我回来,中午到!~孙儿回来了肯定是要见见的撒,对了!你是不是没钱了!~我给你寄点?”
我又哼哼了一声,说:“钱有啊!~就是想你了么,这一年多不见,想念加提问么!”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那行!~明天中午我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我那叫一个高兴,我实在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这叫一个激动啊,尹三爷人直,直人就要说话,恩!~有戏!~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小舅挂了电话,订个包厢,结果直接被拒绝,说招待不起我,准是猜出我是混吃混喝的,没办法,找了一家好点的酒店,订了一个包厢,安心地等尹三爷。等待的过程终于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迟到的烦躁,果然如同大爷爷他们说的每次他都迟到,我一直等到下午四点,才接到他的电话,期间饭店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问我几点到,我给尹三爷也打了无数次电话,只说快了快了,见到他时,我已经没了激动和想念,多少有些埋怨,不过还是很开心,尹三爷依然穿得很低调,骨灰版的唐装尽是五颜六色的油渍,加一条颜色老旧的裤子,裤子屁股都磨得锃亮,一双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皮鞋,只是这次没带蛇皮口袋,让我感觉还是很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者架势。
尹三爷在大巴车刚开门就冲我吼着:“哎呀!~孙儿!~~想死你三爷了!~快来叫我看看!~”
我走上去,他一把拍在我背上,那叫一个痛,“恩!~不错不错!~小身板还是很好嘛!~哈哈!~~你还抽烟那?早说啊!回头给你买条中华带学校抽去!~~”
我嘿嘿一笑:“中华就不用了,还是先吃饭吧!~~三爷!~你坐一天车也累了,不如吃个饭到我家休息一会儿再说?”
尹三爷说:“饭是要吃,休息就不用了,晚点还要走!~”
我哦了一声,出租车到饭店包厢的时候,领班用一幅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忽悠她马上到的人才,我也不解释,点了几个菜,见服务员出去了就开始和尹三爷套近乎。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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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9 11:49 |只看该作者
尹三爷倒是不见外,饭菜没端上来就说:“孙儿,嘿嘿,找老汉有事啊?”
我嘿嘿一笑,说:“三爷!这酒还没喝,说事感觉怪!~要不咱先吃会儿?”
尹三爷说:“不兴这一套,老汉我直来直去!说吧!憋着不说我老汉吃饭没劲!”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茶,说:“三爷!我吧!对内地怎么看坟还是了解一些,但是新疆太大了,而且这个地方看坟包子看不出个因为所以然啊,所以嘛!我就想问问三爷,你们都咋看啊?”
尹三爷看着我,就这时凉菜上来了,尹三爷二话不说,抓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扒拉,吃了几口,见服务员出门了,停下筷子,说:“你爷爷没教你么?”
我说:“就跟着去过几次~”
尹三爷说:“你都会什么啊?”
我说:“恩!五行、星象什么的,在四川跟了个掌眼,学了些,出师后自己也挖过,呵呵,但是回来后很多地方摸不着头脑,所以一直很惆怅啊!”
尹三爷撇撇嘴,说:“掌眼,找坟头的那种人吧,内地都叫这个,不过我就看不上他们,挖坟一锅端,自己做了事还不敢承认,一样本事分成好几个人做,谁离了谁都活不了,不过你从这最关键的一点学也对呢,比起那些出力气的要好得多么,你其他的,支锅什么的看过没?”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好么,自己一定要做个明白人,还有要小心啊,现在不比以前,国家管得严了。没有那么多空手套白狼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晕,说:“我说新疆那么大怎么找啊?”
这时候热菜都上来了,还没告诉我个因为所以然,但是我并不着急,他说:“这个嘛!是要慢慢来的!”说着夹了口菜。
这句话等于没说么,我暗想,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失望,说:“必须要了解新疆的过去,想当年我们那会,跟着师傅,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新疆,现在的书看了没用啊,你至少要知道两千年内,区域分布情况和朝代怎么变化,经过哪些战争,有战争就会有死人,死了人就要埋,再者说,这战争人就会跑,跑了祖坟什么的就留下了,不出百年,后代连自己祖坟在哪儿都不知道了,这才给你机会要你挖出来看看。”
说着又开始吃了起来,我说:“那之后呢?用什么方法呢?”
尹三爷说:“你不是学过掌眼吗?新疆和内地不同的就是游牧民族不像内地那么多讲究,很多民族都有祭祀,你要了解祭祀想的是什么,而且很多文化和外国的很像,所以新疆坟多,被挖的不少,但是大坟头被挖掉的没几个,为什么呢?!就因为不了解嘛,你最好从这方面看看吧,应该会有帮助的,还有你爷爷不愿意去沙漠,其实沙漠里文章大呢,毕竟2000年前是不是沙漠不好说啊,沙堆下面有的是宝贝啊!呵呵!”
我好像懂一些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入手就比较好,我接着问:“三爷,你去沙漠挖过吗?”
尹三爷倒是比较得意,抹了抹油汪汪的嘴说:“那当然,我一个老头哪儿都可以跑,不像你爷,每次拖家带口的!”
我忙问:“那沙漠里什么情况啊?”
尹三爷说:“你看哈!沙漠这几年热起来了,现在国家重视,几公里地安个防盗的,下手的可能就低了,但是沙漠不一样,地大,东西保存的好,而且国家手伸不到那去!”
我说:“可是危险啊!碰到吃人坑危险系数大啊,连人带车都会。。。。。。。”
尹三爷哈哈大笑说:“那都是哄小孩的,我最近都在沙漠里,也没遇见个杀人坑,要不吐鲁番也不会成景点吧?”
我说:“我觉得还是存在的,三爷你要小心啊!”
尹三爷:“哈哈!~~乖孙儿,爷知道的,哈哈!~其实都知道有危险的,只是就那还算是片净土了,遇见个被人挖得乱七八糟的,是会被气半死的!”
我灵机一动,想起爷爷最近才遇见的那个事,问:“三爷,你遇见过自己看好的坟,结果去了被人挖了的没?”
尹三爷这只老狐狸啊,鼻子灵得很,马上说:“哦?!~你爷爷最近遇到了?”
我愣了一下,说:“没。。。没有,就问问!”
他哈哈大笑,“还骗我,你爷我看人比你见得还多!哈哈!~在哪儿栽了?”
我咬咬嘴唇,还是决定说了:“在。。。黑戈壁!”
尹三爷喝了一杯酒,说:“黑戈壁。。。。胡子坟啊?老鬼倒是能想哈!看来也是找不到好坟挖了,整个胡子坟!哇哈哈!~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
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尹三爷吃了几口菜说:“没事!肯定几个刚上道的,现在挖坟的除了尸体,其他的什么都能拿来最少卖个三五千的,掘坟的事只有新手能干!蹦跶不了几天,哈哈!回头告诉你爷爷,还是去沙漠吧,我还可以给他做做向导哈!”
我不知道我该点头还是该微笑,就那么愣愣地吃着饭,我说:“三爷,我还想说我想你了,真是一年多不见了,大爷爷已经跑澳门了,还是很想念那时候三个爷爷都在的时候,我觉得你们那时候特开心!”
说到这,尹三爷放下手里的筷子,喝了一口酒,说:“是啊!孙儿,这就是命!想当年我们还是五个人,现在又有谁和谁在一起呢?”
我仿佛看见了当年五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真是想来悲伤啊!我问三爷:“三爷!~你们怎么就不洗手呢?洗手了,你们可以住一起啊,几个人聚在一起,过个晚年多好呢?”
尹三爷说:“哈哈!~还是我孙儿好啊,你回去问问你爷爷,我说我愿意,他愿意不?哈哈哈!~~”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6点半,尹三爷倒也不客气,擦擦嘴说:“乖孙儿,请吃饭,那我老汉就不客气了!”
我结了帐,送他去车站,分别时,他拍着我的肩说:“爷爷这就要回去了,你长大了,恩!~三爷劝你还是不要走这条道,你爷爷不教你本事,怕也是希望你不要走这条道,我和你爷爷就是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你们还年轻,还有得选!”
我点点头,我承认我根本没有听进去。一直等大巴车开动的时候,我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在家的这一天,我蹲在网上没下来,连吃饭也是在电脑前度过的,基本上开始研究新疆过去的城市分部及朝代,开始时就当是阅览,手里拿着纸笔不时地做些笔记,慢慢地有了些顿悟,发现爷爷选的地方大都是一些新疆牧民及曾经的小国家活动频繁而现在基本上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主要选在离开都城大概很近的地方,我暗自开心,越是这样就越能明白爷爷的心思,我顺着新疆地图一一比对。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早晨,我觉得再看下去基本没有必要的时候,出门对着太阳,才感觉自己就像刚从棺椁里爬出来一般,阳光对我来说刺眼,脑袋不时嗡嗡作响。
我给小舅挂了个电话就去了他家,混了一顿饭,问及爷爷的事,他说这几天一直没见人,不过他给我一份《乌鲁木齐晚报》,一则消息说抓住一批盗卖文物的云云,我问小舅是不是他们做的,小舅说爷爷做的,我不禁又想起曾经的那个土包子,我估计那伙人如果招供出黑戈壁的地点,再看看的时候也会吓个半死吧。
我躺在沙发上,眯着眼,问小舅:“咱们什么时候还去啊!我都要开学了!这还没去几次呢!”
小舅倒不留我,说:“估计快了!再忙几个月就要休息了,所以呢,我这就得给你爷爷办事去!”
我问道:“办什么事啊?我跟你一起去!”
小舅说:“我去买东西,把上次去黑戈壁用掉的买齐!你去找你二叔或者花姐吧,他们现在应该比较闲!”
这倒提醒我了,我打了个车去了花姐家,我照例竖起耳朵先听听门里,没有动静,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不大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的天,她回来了,我清清嗓子说:“我!珉儿!~”
一会儿,门开了,但是防盗门没开,花姐看上去很憔悴,我忙问:“姐!你怎么了?”
花姐说:“没事!这几天比较忙,你有事?”
我说:“我听小舅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姐你要紧不?要不我给你去抓几幅中药?”
花姐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我不太舒服!”说着门嘭一声关上了。
我又敲敲门,忙说:“姐!你要我进去,我想照顾你!~姐!~~”
结果里面什么声音都没了,我有些沮丧地坐在楼梯口,这又怎么了?怎么就又开始结冰了呢?
我下楼后,去了二叔家,二叔正牵着叔叔的大狗在楼下,狗在树下摇头晃脑的,二叔在车上开着音响抽着烟,我悄悄摸过去,大吼一声“啊!~~~~~~~~”
二叔吓了一跳,一个坐起来,一看是我,松了口气,说:“你搞什么鬼,吓老子一跳,一惊一乍的!咋跑我这来了?”
我哈哈大笑,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到:“叔叔的狗咋跑你这来了?”
二叔丢给我一只烟,说:“你说大猫(狗的名字)啊?你叔叔去南疆了,狗没人照顾丢我这了!”
我来了兴趣问道:“跑南疆干什么去了啊?”
二叔说:“和你爷爷一起去的,还能干什么啊?对了你和小花咋样了?”
我说:“就那样吧!不冷不热的!”
二叔说:“哈哈!•傻小子!慢慢来!”
我说:“这次怕是又要出去了,我可能也就这一趟就要回学校了!要开学了!”
二叔抽了口烟说:“也对呢!早回去好,在这烦心!”
我走到大猫身边,拍拍它的脑袋,冲二叔说:“二叔,我回去以后,你要答应我件事啊?”
二叔坐了起来,说:“你咋啦?在那边惹事了?我给你说哈,你惹事那边帮不了你哈!”
我说:“不是啦!我要你答应我给我找个好嫂子啊!”
二叔一口烟没抽下去,呛得咳了半天,我说:“你着急什么嘛!你也可以不答应嘛!要是你看不准的话,可以咨询一下我嘛!如果还拿不准,又想结婚,害怕被人骗钱,你可以把财产全部公证到我名下嘛!对吧!”
二叔鄙视地看着我说:“公证你个头,杂跟谁学的,连叔的钱都想骗了哈!我不找也不答应你!”
我说:“二叔,我是认真的,叔叔不找嫂子,爷爷都经常提,爷爷希望嘛,见到二孙子,三孙女什么的,你们各个都不争气么!光想着花钱,不讨老婆!”
二叔看着我似乎有所顿悟,说了句:“就是哈!你这么一说,感觉是有那么点意思!”
我在一旁逗着大猫,不再理会他。。。。。。

回家后我就一直在等消息,第四天傍晚,饭后下起了了磅礴的大雨,雷声轰鸣,我很安静,开着窗户听着外面雷雨交加,闻着湿润的泥土的芳香,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一听是小先,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我说:“小先,好久不联系了,过得咋样啊!”
小先说:“还可以!对了!我前几天给你电话,你不在服务区,我这边吧,有个情况给你说说!”
我说:“好吧!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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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9 11:50 |只看该作者
小先说:“我最近也看了不少关于古代的书,我试着在家附近找找,结果发现好几个,不过我不确定,你啥子时候回来啊?”
我笑了笑,说:“快了!恩!但是找到不行啊!人手不够,其实找坟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就是有人!”
小先唔了一会儿,说:“我有个从小玩大的兄弟,叫罗璇,你看我这次来学校把他叫来?”
我想了一下,说:“人可靠不?”
小先说:“应该没问题,从小玩大的,人也机灵,这段时间也没事做,要不你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再叫他回去都要得!”
小先都说这份上了,我自然没办法拒绝,我说:“可以,不过他来了之后要找份工作,不要吃白食哈!咱们这个活可是一顿管一年的活,我有些钱,可是不开张他还得靠自己啊!”
小先似乎很高兴,说:“要得!要得!这个我去跟他说!恩!”
挂了电话,我似乎又开始怀念起学校了,回来了感觉似乎根本没有自己在学校那样自在了,而且爷爷他们似乎又太忙了,我觉得很多知识不能光靠书,得在实践中积累,在新疆挖坟学了不少,但是没有一次自己实践是找不到合适的路子的,闭门造车失败的可能就会越大,我不免有些沮丧。我打定主意,今天要去和爷爷说说,叫他正是教我,再等下去怕是头发白了还是没把家里手艺学下。

我拿出张纸开始把要说的全部写上,再把爷爷可能要说的全部写上,综合了一下意见,接着给叔叔打了个电话,想他比较稳重,叔叔听完我的想法没说话,问我在哪儿,说罢就开车把我接了出去,车一直往进山的路上开,一直开到坟场,车停下来,叔叔叫我陪他走走,我心里有点发毛,大白天地跑坟地里来。
我们这的坟都是土葬坟,一个个坟包也比较大,叔叔边走边说:“你知道为什么被挖的全是古人的坟包,而现代人的基本上没人理呢?”
我说:“我知道,因为现代人不埋好东西下去,而且全是水泥坟,不好挖,挖了没价值呗!”
叔叔说:“你说的是表征的,因为坟包也会进化的,从最早的直接埋土的坟,到瓦坟、砖坟,到地宫坟,又到现在的水泥坟,这坟也是在进化的!”
我想了想,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他抓起一把土往身边一座坟上撒去,接着说:“现代的坟,不好开,没东西,清代的坟也有很多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挖坟这个行当是越来越不好干了,要记住坟就那么多,挖坟的越来越多,总要给国家和后辈们留点,所以你给你爷爷说,你爷爷不会答应的,其实你早就猜到了,无非是想让我给你爷爷说,你压力小些!”
我有些委屈,说:“叔叔,你咋就说出来了呢!”
叔叔哈哈大笑,说:“你上了大学,你爷爷本来没打算叫你去的,说哪有大学生做鬼脸的,叫人笑话,说这把脑袋别腰上的营生不能叫你继续了!”
我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听了下去,太阳很大,汗开始密布在额头,叔叔说:“他是被文革害了,我们都是文革的牺牲品,你不一样,赶上了,有了知识再加上钱,你将来没什么问题吧,不要有一夜暴富的想法!”
我说:“叔!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这挺吓人的!”
叔叔看我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带着我回到车里,开了冷气这算是喘了口气,我说:“好吧!我不去找爷爷了,但是我还是想把这门手艺学下来的!不能到我这失传了,万一将来我没出息,只能靠看宝贝过日子,这也算是门营生啊!”
叔叔看着远方的坟,有些沉默。我扣着手,说:“叔叔,我不会再去找爷爷了,但是我会自己去学!要是有问题,我就来问你吧,你可要给我说哈!”
叔叔有些惊讶,这个转变可能他没想到,他也想不到办法拒绝,点了点头。
我乘热打铁,说:“那叔叔,我还有段时间就要回学校了,不要让我带着遗憾哈!”
叔叔说:“那我看吧!你爷爷回来后,就一直在收拾掘坟的那些兔崽子们!这几天忙完了,我估计他也要做下规划了,不然入冬前,就得闲下来了,你爷爷最怕得就是清闲!”
我点点头,说:“那爷爷有没有说这次去哪儿啊?”
叔叔发动了车,说:“不知道呢,你可以问问小花,她比我知道的早!”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澎拜。

回到家,我思前想后要不要去花姐家看看,但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花姐好半天才接起来,我一听好像是在开车,说道:“花姐,你回来了吗?我去了好几次你都不在家!”
花姐说:“你有事?我开车呢!”
我说:“哈!没事!就想问下我们下次出征去哪儿啊?”
花姐冷冷地说:“不知道!开车呢!挂了!”说罢,一阵忙音。
我挂了电话,有些懊恼,这不免又让我产生了去看看爷爷的想法。

傍晚,我吃过饭,穿着个大裤衩,及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到了爷爷家,爷爷在客厅,在翻地图,还有测绘尺,铅笔一堆地丢在客厅,爷爷不喜欢空调,我觉得应该是在书房热了,把家伙事都搬到客厅来了,显然爷爷没料到我会来,他稍稍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点了一支烟,要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倒好茶,站在一旁,爷爷就那么抽着烟,我看到的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红光满面,手臂上青筋爆出,精瘦、矍铄,沧桑的脸庞透着慈祥,我并不说话,就看着爷爷,爷爷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
我说:“爷爷,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爷爷摸摸花白的头发,说:“哈!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差那几支烟了!”
我说:“爷爷。我们下次去的地方是哪儿啊?这个怎么看啊?”
爷爷喝了一口茶,说:“恩!还没定,至于怎么看坟包分部老三没告诉你么?”
我说:“尹三爷啊?他给我说了些,也只是大概!我。。。。”
爷爷打断我说:“这个就是悟性!~你没这个天赋!”
换了以前可能会气馁,不过我跟耗子哥之后,我还是知道些自己的,我知道爷爷是打消我跟他学念头,说:“恩!我知道呢,嘿嘿,我就是好奇!要不爷爷你带我去踩踩点子?”
爷爷看了我半天,说:“真想去?”
我说:“真想去,就想看看!老挖坟也不知道个前奏!”
爷爷犹豫了一下,被我看出来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我忙说:“爷爷!你看哈,我多少还是知道了些,大学也自己学了不少,说不定能帮上您呢?就算是帮不上,也可以给你倒个水,递个毛巾什么的,您说呢?”
爷爷哈哈大笑,说:“你有这份心,不错,也罢!这几天可能就要出去,你就跟着我吧!”
我一下蹦跶起来,说:“哈哈!那谢谢爷爷了!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那我先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爷爷说:“你小子今天来就为这个事吧?”
我哪儿那么笨,嘿嘿一笑说:“哪能啊!爷爷,我是来看看您的,看您被哪几个不知深浅的菜鸟气得,不知道消气没!恩!为这!”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上来就要踢我,说:“你小子什么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
我一个飞开,逃到了门口,哈哈笑着,一路跑了。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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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心情异常的好,坐在电脑前喝了几罐啤酒,当晚做了个好梦,第二天一早,还在梦乡里,手机响了,我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
“珉儿,起床了么?”
我恍惚中回答道:“恩!。。。还没有!你有事么?”
“珉儿,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我恍惚着回答:“哦!好的!”那头挂断了,我有些纳闷,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天哪,爷爷打来的,我一骨碌爬起来,睡意全无,看看手机,这才6点多,再一看号码是爷爷打来的,爷爷打来的,太棒了!我该准备些啥呢?我收拾了一套迷彩服,又感觉不对,这是去踩点,搞那么多事,冷静一下,踩点,手电,英吉沙,抓绒衣,恩!再一看还有几分钟了,慌忙瞪上鞋,就听着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一听,爷爷说:“好了么?下楼吧!~”
我在电话里吼叫着:“来了!来了!这就下楼!”
坐在爷爷的车里才发觉自己还没顾上洗脸刷牙,爷爷和我坐在后排,开车的居然是花姐,我的天,她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有些高兴,并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和我们一起去。
我恢复了一下心情,问:“爷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爷爷看着一本杂志,说:“到了就知道了!你休息一会吧!对了!你没带什么刀枪棍棒吧?”
我愣了一下,说:“带了把英吉沙!”
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带那玩意干嘛!放我车上!真是的,踩点又不是去挖坟!观光你明白不?”
我红着脸把英吉沙放在车上。车开到了客运站,花姐买了三张去乌鲁木齐的车票,这车还不是客运车,是专门送早晨到乌鲁木齐进货的那种店面老板的依维柯车,但是我当时就激动了,花姐和我同行哈!大巴车上,不妙的是我和爷爷坐,花姐做在前排,我尽量地侧着脖子看着她的侧面,无数的遐想在脑海中浮现,就这么想着睡了过去,中间到路过的加油站时,我们都下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我凑到花姐身边一看到她冷冰冰的脸,打了退堂鼓,又看见爷爷在那面无表情地溜达着,算了!忍了!就问了下两位喝不喝水,结果自己买了瓶绿茶,一边抽烟一边喝了起来。
我有个习惯,上车就睡觉,一路睡到了乌鲁木齐,下车时10点刚过,爷爷请我们吃了个牛肉面,花姐吃饭的当儿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饭还没完就有个小伙子拿着三张火车票来了,一见面就说:“鬼爷!您要的三张票,我给你找好了!你还要点别的啥不?”
爷爷说:“你辛苦了,其他我们准备了!”那人唯唯诺诺地出去了,我凑过去问花姐:“这是谁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蹦出两个字:“朋友!”
我有些无趣,安心吃牛肉面,我算了下,吃饭就用了15分钟,跟打仗一般,我估计我们去乌鲁木齐时,他们两跟我一样都没吃早饭,饭后打了个车就冲到火车站,我一看到火车就有点头大,我凑花姐身边,接过她的两个皮箱,说:“姐!去哪儿啊?咋不坐飞机呢?”
花姐把另一个皮箱也给了我,说:“你爷爷喜欢坐火车,你都不知道么?”
说着自顾自地进了候车室,一会儿广播里播报去哈密的旅客登车,我才知道这一趟是去哈密,我费力地提着两个皮箱,就上了火车。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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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21:59 |只看该作者
有个专业知识,很多人都说洛阳铲是河南的李鸭子发明的,其实在古代这个东西就有了,只是李鸭子改进的,8939的朋友你发的这个是较早前的洛阳铲的样子,现在的洛阳铲铲头细切包土缝窄,更方便带土上来,这个东西真的好用,不过在现在的高科技面前这个东西已经快退出历史舞台了,没钱的新手现在才用这个,而且没有掌眼的话,也只能满地打洞。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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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22:02 |只看该作者
火车上,我比较殷勤,我们在卧铺车厢,爷爷一上车喝了点茶,嘱咐我们也注意休息,之后就睡了,花姐坐在座位上用英吉沙小刀在削一只苹果,我坐在她对面,微笑地看着她,真美啊,那如丝般光滑的长发,弯弯的睫毛让大大的眼睛显得越加地妩媚,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手臂上让我看得如痴如醉,她早就发现我望着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她熟练地用英吉沙切着苹果,她递给我一块,这让我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我慌忙接过,咬了一口,嘿嘿一笑,说:“真甜!”
接着又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姐,花姐回头看了一眼爷爷,爷爷此时正在鼾声震天,转头对我说:“你在看什么?”
她突然和我说话,我吓了一跳,“没。。。没看什么,我在看。。。。看你身后那个指示牌!”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不说我在看你呢,沉默,彼此间的沉默让我想起一句异常沮丧的话,哀莫大于心死,我在不断地下决心,半天了,我感觉自己小脸憋得通红,刚要开口,花姐站起身去丢苹果皮,这到嘴边的话只好憋了回去,花姐回来时,我对她说:“姐!你要不要去睡会!我在这!没事!”
花姐冷冷地说:“不用,你去吧!我不累!”
我忙说:“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吧,我也不累!”
之后又是沉默,花姐在看一份报纸,我在一边不时地看看周围的人,我下定决心,问:“花姐,你咋不找个男朋友啊?”
花姐合上报纸,说:“你说呢?!”
我晕,这个皮球踢得,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吧,是你太漂亮,眼光太高,看不上一般人!”
花姐不说话,我得赶快找个话题,不能沉默下去,我接着说:“花姐,要不咱们家你找一位?你看咱们家要沉稳的有叔叔,要能跑能玩的有二叔,要有点文化还能折腾的有小舅,要是你觉得学历重要的,再加上长得帅气的不还有我么?”
花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都不行,总得给个标准吧,我吧,我的要求就不高,而且也特简单,我心目中的女孩应该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这么简单!”
花姐笑了起来,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爱啊?”
我说:“知道,当然知道,我们学校里一对对得满地跑,要死要活地天天有,看他们表演也都知道什么叫爱了!”
花姐理了理头发,托着下巴,说:“那你怎么没找一个啊?”
我说:“我啊?我忙学习呗!而且我心有所属啊!”
花姐说:“你忙学习就靠了几个60回来?”
我说:“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呗!还有啊我心有所属的人吧!”
说着回头看看爷爷,爷爷正睡得香,我压低了声音,捂着嘴说:“就在眼前吧!”
花姐一下不好意思了,一下冷下了脸,我镇定了一下,说:“姐!你看你,我一说这个你就冷个脸,我。。。我没说错啊,我就是喜欢!”
可能声音大了点,爷爷翻了个身,这个动作吸引了我们两,我吓了一跳,做了个鬼脸给花姐,花姐似乎并不生气,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上去躺会吧!晚上可能要忙!我去躺会!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许胡闹!”
这最后一句话,我感觉出点夫妻的意思了,我跟吃了蜜一般说:“放心,绝不胡闹,看看谁睡得快!”
说罢翻身上卧铺,上去时动静太大,爷爷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大学吃得好啊?动静这么大,再闹腾把你踢下去!”
我冲下面的花姐伸伸舌头,嘿嘿一笑,躺着就开始沉浸在回忆中。

下午六点多到了哈密,哈密很热,城市绿化比想象的好,一下火车,就见一个牌子上写着花姐的名字,我和爷爷走在后面,花姐走了上去,接我们的是个女孩子,和花姐一般大,皮肤很黑,是个维吾尔族姑娘,花姐用维语和她谈了一会儿,就冲我和爷爷点点头,我们上了一辆捷达车,司机也是个维族小伙子,维族姑娘一上车就给我们每人一瓶水,说:“鬼爷,一路辛苦,我爸爸知道你要来,安排我们嘛,接你!你们的宾馆我爸爸嘛!也安排好了,要住哈嘛,我爸爸嘛,热情地很!”
爷爷笑笑,说:“我们今天有事,就是缺少个车,给你爸爸打了个电话,饭我们就不吃了,车我得带走用几天!”
维族姑娘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哈密嘛!来了嘛!我们要招待,不吃饭嘛!我们的面子没有!”
爷爷哈哈大笑,说:“这样,你回去告诉你爸爸,我们今天赶时间,过几天我们就来,我们大概五个人,到时候再麻烦你爸爸吧!哈哈哈!”
维族姑娘指着前面说:“我爸爸前面等你呢,进去做一下嘛!”
爷爷说:“这样吧!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把车留给我,你们在这下吧!”
推辞了一下,两个人下了车,捷达由花姐开,爷爷和我照例坐在后排,爷爷说:“他爸爸叫哈拉提,以前在哈密的朋友,有时候能帮着出出货,不过是做正经生意的,对文物就是收藏的热情,我送给他几个小玩意,一直对我们不错!”
我的注意力不在这,我问爷爷:“怎么我要来哈密呢?这儿都宝贝?”
爷爷看了看我说:“这以前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丝绸之路必须要经过的地方,找到源头,难道就发现不了好东西?”
我说:“可是哈密市里,怎么会有文物啊?”
爷爷说:“我没说在哈密市啊,我这么给你说吧,丝绸之路长,哈密当年做为一个镇,可是要比市大得多,古人可没有现在的楼房哦,所以很多商品到这需要的仓库恐怕就不小,所以嘛,周边没有点东西那恐怕不可能!”
我看着地图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问爷爷:“那您有没有打算去哪儿呢?”
爷爷对我说,又好像是对花姐说:“我年轻的时候来过,看到过一处,只是当时是跑路,没有看得太仔细,我印象里是坟群,恩!往西北那条道上走!”
花姐带上墨镜,在市里饶了几下就上了国道,这一路上我们简直是跟着火车赛跑,在我们的左侧一辆火车在飞驰,我们也在飞驰。
太阳在慢慢地隐去它的光泽,空气里炎热的感觉在一点点地消退,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爷爷:“今晚住哪儿?”
爷爷说:“看吧!这住的地方好找!
我不再说话,看着周围的风景,出哈密这一路上,景色异常地不错,那茫茫的戈壁上诞生着生命,倔强的野草在这戈壁上繁衍着生命,爷爷不时地拿着望远镜看着,我特别纳闷,爷爷啊,你说你白天亮亮堂堂地路不好好看,都快没太阳了,拿着个望远镜怎么看啊?
我问爷爷:“爷爷,我觉得吧,咱们白天就该留哈拉提伯伯家,这都快晚上了,就算看到坟头,也不定能认出来啊!”
爷爷说:“谁说我在找坟头了?”
我大吃一惊:“啊?那你在找啥啊?”
爷爷说:“找个地方过夜!~”
我听着直吐血,搞了半天,我们在为今天晚上忙活啊,我又问:“那为什么咱们不留哈拉提伯伯家呢?明天一早不也正好可以看看这戈壁里万一又会出现个磁石坟头不是发财么?”
爷爷气不打一处来,说:“发财,发财,你咋就知道发财呢,咋和你那个不成器的舅一样呢?”
花姐速度一直在120码左右,路况倒也好,不时有拉货的卡车经过,外面的温度开始下降了,吹进车窗的风有些凉了。爷爷还不时地拿望远镜望着,我已经不在乎到哪儿了,算了早睡晚睡都是睡,不如乘机打个瞌睡,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娘啊,20点多了,我看着表才觉得有些饿了,这都出来快2个小时了,借着还没完全掉下去的太阳,我只看到了戈壁沙滩,关上车窗,我开始了小眠。
这一觉睡了我一身汗,起来时,外面已经月黑风高了,窗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车很颠簸,我有些口干舌燥,而实际上外面很冷,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阵阵的冷风吹着我一下清醒了,我揉揉眼睛,看看表,我的天,已经跑了4个小时了,我问爷爷:“爷爷,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恩!在草原和戈壁的交接了!小花!你往那边开!”我看看花姐,她有些疲倦,脸色有些发白,这让我有些心痛。
爷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土坯房,从土坯房外围看唯一标示现代生活的就是土坯房顶有个倒扣的锅子,用来接收电视用。车停在门口,我们下了车,门是木板做的,我上去敲了敲门,尽管隔着木板我都能看见里面昏黄的灯光。
好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哈萨克族牧民,只是好像不太友好,手里拿着跟木棍,花姐上前把我扒拉开,用维语说了一阵,那人放下棍子,把我们让进了屋,我凑到花姐旁问:“花姐,你跟他说了什么?”
花姐看了看我,没回答,一会儿牧民端着热气腾腾的奶茶给我们,哇!很咸,但却很够味,一会儿又端来自家打的馕,馕很硬,但是就在这寒冷的晚上,我觉得真是美味,馕就着奶茶,整个小屋都洋溢着温暖,看着这个哈萨克老牧民,一脸岁月的沧桑,那皱纹如同刀刻,虽然不到50岁,却显得比70岁还要苍老,花姐在和老牧民聊着,爷爷微笑着对花姐说了句:“告诉他,我们是来买羊的,问他有没有放牧!”
花姐翻译着老牧民的话:“他说现在的羊是不会卖的,说我们是外地来的!”
爷爷眯着眼看着老牧民,说:“你问他往草原走有野羊不?”
我很奇怪爷爷怎么这么问,谁都知道野羊早都绝迹了,还问不是很菜?!果然花姐翻译完,老牧民哈哈大笑,意思也就是说早就绝迹了。爷爷似乎很固执说:“翻译给他,说我是学生物的,理论上是有的!而且你问下,最近听说有野羊的是在什么时候!”
我很纳闷怎么爷爷跟野羊过不去,那老牧民似乎也眯着眼回忆了起来,说:“有!几年前见过!往柳树泉农场方向走!基本上据说每年都还会有,但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
爷爷递过去一支烟,给老牧民点上,又叫花姐从车里拿出两瓶罐头送给了老牧民,老牧民很激动,说自从老婆走后,孩子也跟着带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放羊,也打算过冬前把羊群都卖了,去城里的弟弟家。又说这太艰苦了,一个人也很担心,反正就这么聊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叫我到里屋,一进去就闻到很浓烈的羊膻味儿,但是很暖和,我连鞋也没脱,躺着就睡着了,凌晨,不是很舒服地翻了个身,感觉做了一夜的噩梦,我手很随意地往旁边搭了一下,突然我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很温暖还是有手感,我的意识开始回到了我的身上,我闻到了羊膻味中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我一下就清醒了,定眼一看,花姐就躺在我的身边,我们在一张木板床上,与其说床不如说木门搭的台子上,花姐。。。就在我的身边,我吓了一跳,赶忙抽回手来,尽管搁着被子摸在了花姐的“兔子”上,但是还是让我很震惊。她是什么时候。。。。我一动不敢动,我微微抬起头就会弄响床板,我怕惊扰到花姐,我就那么僵直了脖子躺在床上,看着花姐,许是昨天开车太累了,依然睡得很沉,弯弯的睫毛,妩媚的唇,轻轻的鼻息,让这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快要爆油炸了,我慢慢地把头凑过去,想悄悄吻她一下,结果。。。
结果该死的床板就那么不争气地响了,我立刻停止动作,算了算了,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了,就丢人丢大了,我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就在我枕边的花姐,还是那么安静地如同一只睡着的猫咪,哎!~天不顺人愿啊!我抬头看看外面,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窗户虽是用塑料布包着的,但是大概外面的情况也可以看得清楚,这窗户外面就是羊圈,怪不得屋里羊膻味那么浓烈,我感觉喉咙如同火烧,我尽量轻轻地跳下床,松开鞋带,让紧了一晚上的脚放松一下,我看了看屋里的布局,屋里没有灯,一张破床,上面垫着草垫,盖了一层看不清楚本来颜色的布算是床垫了,有一张桌子,很烂,上面放着一个保温壶,有个杯子,一面破镜,什么的一些零碎,离床不远处有一辆摩托车,也差不多和古董一个岁数的摩托,但是就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物件,土坯墙一处破败,露出里面的土坯,但是土坯中有些碎瓦片,光线昏暗,我有些好奇,伸手将瓦片扣了下来,抖落了不少的泥土,我晃晃悠悠地跑出屋子,看见爷爷正坐在几张椅子拼成的草垫子的“床上”和老牧民抽着烟,啃着馕,倒是很悠闲。
他见我出来,冲我点点头,说:“去叫你花姐也一起出来吃饭!”
我哦了一声,把瓦片顺势塞进兜里,一转身吓了我一跳,花姐居然也起来了,我看着她,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的天!~难道刚才我打算做的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她根本没睡着?不对不对,她呼吸均匀啊,不对不对,肯定我转身的时候摸到她的“兔子”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她。。。。这个根本不能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耻。我低声说:“花姐!吃。。吃早饭了!”
花姐理了理头发,说:“恩~我知道了!”说罢推门出去了。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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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22:03 |只看该作者
老牧民看着花姐,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说:“巴郎子,羊缸子,亚克西!~~(小伙子!女朋友,漂亮得很!)”
这我听懂了,我冲他嘿嘿一笑,也跟着出去了,花姐在一旁刷着牙,我到爷爷的车里,打开车门,坐在里面,从口袋掏出那瓦片,细细地看了起来,那瓦片不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是这分明是件古物,从外面的旧色,到雕刻的花纹,没有几百年的物件没有这个成色,我感觉我离古墓很近了,但是这个物件又怎么会让这个老牧民拿来做成土坯呢?他会不会其实也是个老鬼脸,在这扮猪吃老虎呢?
不像!不像!他绝对不像,可是这东西的确在墙里,只有一个可能,他挖的土做土坯的土就是夯土层的土。恩,打定主意,我回到屋里,我坐在桌子上吃着馕,喝着奶茶,寻思着怎么开口,这时花姐进来了,我灵机一动,说:“花姐,帮忙翻译一下,你一个人住这几年了?这房子当年建得不容易吧,这土要筛出来怕是不容易吧?问他这土哪儿来的,咱们弄一车回去浇花。”
花姐不知道我倒什么鬼,爷爷也有些纳闷,我装作一副非常感激的样子,求着花姐,花姐开始和老牧民交谈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拿起她的背包,对我说:“住了27年了,土是从柳树泉农场拉来的!”说罢提着包,就出去了,这个“柳树泉农场”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个线索,我吃着馕想着,怕是这次真得会露脸哦。我嘿嘿地一笑。
我们告别了老哈撒,爷爷给了老人三百块钱,老人非常高兴,拿了半条羊腿要送给爷爷,爷爷拗不过,用英吉沙切了几块好肉,就坚决不要了。车行在草原上,开出了好远,我回头,老人依然在门口远远地目送着我们,多好的老人,心里默默地祝愿他有个好的归宿。
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我们去柳树泉农场吧,我感觉那可能有坟头!”
花姐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她,爷爷很纳闷,问:“为什么要去那啊?”
我从口袋掏出那块陶片,说:“这是那老哈撒墙皮里的陶片,您看看!”
爷爷接过陶片,摇下车窗,看了看陶片,之后就把陶片丢出窗外,我大吃一惊说:“爷爷!您怎么?丢了!~~”
爷爷笑了一下,说:“那不是古代的,是现代的!”
我说:“不可能,陶片的年代久远,碎片是光滑的裂纹,不是刻意摔坏的,上面还有纹路,那个纹路现代的手艺不会那么沉,还有陶片内部的颜色和外面比,外面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土里埋了太久太久,所以。。。。。”
爷爷有些吃惊,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看陶片是有讲究的!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大学没事干,自己学的!”
爷爷说:“你不好好学习,研究这土里的东西干嘛!”
从爷爷的话语里我感受不到责怪,有些得意,说:“这是我们家族的手艺么,我就是研究研究,爷爷你还没说对不对!还有为什么要丢掉啊!”
爷爷摸摸我的头说:“这个手艺你就不要学了,你说的对,是古代的,有个两千年以上了,你倒是聪明也算细心,还知道问哈!我从早晨出那屋就看到了他羊圈里就有个陶罐,很有年头了,我估计也是挖出来的,也问了他,知道是从柳树泉农场出来的,这就叫运气,多少年都没碰见宝贝丢羊圈里的了。”
我突然有种幸福感,我偷偷瞄了一眼花姐,看不到正脸,但是眼睛很冷,但是这蜜一样的感觉真好啊!哈哈哈哈。。。。。
我说:“爷爷,可是没必要丢掉啊!”
爷爷说:“傻小子,这就是计划,计划外出现的小便宜是不能要的,而且这个东西一旦让人看到,对咱们可是不利的!呵呵!过日子也是这样,小便宜不能要啊!”
我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想象那个能不能卖个几十块也不知道,毕竟是残缺品的一部分,我又问:“那爷爷我们去不去柳树泉农场?”
爷爷哈哈大笑,说:“你着魔了么,哈哈!我们去的就是那!”
我大喜过望,说:“那你咋不告诉我呢!”
爷爷取过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说:“这个就不一定了,这一路上有很多可能呢!要会看啊!”
我想想也是,打了个哈哈,就开始趴在窗外看,不过突然感觉身上很痒痒,但是在背上,我不停地往车后背上噌,还是不行,我又想办法挠,结果更痒了。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一把按住我的头,另一只捞起我的衣服,就听他喊了一句:“忍住!~”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痛,接着又是一阵,爷爷从怀里掏出酒壶,含在嘴里就喷在了我的背上,顿时我感觉背上火辣辣的,我侧过头,问:“爷爷!怎么了?”
爷爷说:“还有没有哪儿痒痒?”
我感受了一下,说:“没有了!到底怎么了,痛了我一头汗!”
爷爷说:“你被蹩子咬了,昨晚睡觉没喷花露水么?”
我吓了一跳,说:“啊?喷什么?”
爷爷说:“和羊呆久了的人长时间不洗澡就长这个,羊身上反而没有,你睡的是老哈撒的床,估计是被咬了!”
我吓得有些刺激,说:“爷爷!这个东西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爷爷说:“你咋那么脆么,没事!给你消毒了都!”
我晕,就拿酒啊?!~~!!!!我又说:“爷爷!还会不会有啊?”
爷爷有些不耐烦,说:“这个问你自己啊?还有没有哪儿痒?”
我突然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痒,但是花姐在,又不好意思全身脱光让爷爷看,憋了半天,说:“没。。。没了~!”
一会儿,我凑上去,问花姐:“花姐,你没被咬么?有没有哪儿痒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我洒了花露水的,没事!~”
我哦了一声,说:“哦!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爷爷看着笑了起来,说:“这都是经验,以后学着点!哈哈!~~”
突然间我有些不爽了,都不告诉我,都是看笑话的,突然间,感觉背上痛得更厉害了,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背上痛得利害,你说这个蹩子会不会像蚯蚓,断了一半,另一半还是活的,我背上会不会还活着半只,往里钻呢?”
爷爷再次哈哈大笑说:“我的傻孙子,不会的,我全部弄死了!”
我才注意到爷爷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这又让我无比地痛恨咬我的混账蹩子。

车开了2个小时,路不是很好走,本来以为柳树泉农场应该就是大草原,空气很好,离天也很近,结果我失望了,实际情况是草原一部分,沙化地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得了斑秃的脑袋,我说:“爷爷,这几千年前,可是好地方啊,大片的草场,放羊,放马什么的都是好地方啊!”
爷爷眯着眼,说:“恩!是的!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小花,开慢点!”
车慢了下来,爷爷开始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路上沙子夹杂着沙砾,不时地碰着底盘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车后掀起不少的沙尘,我也有些激动了,毕竟这是在和古人玩脑子。
车在沙砾中,缓慢推进,整个所谓的草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在很远处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树木,这是个分界岭,分开了草地与沙化地的标志。车似乎并不想去到草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而是相向而行。我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爷爷不时地指挥着车往纵深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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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22:06 |只看该作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不耐烦了,满眼的沙黄色,远处的绿色有点滑稽,而车却在如同一只乌龟,慢慢地爬着,就在这时,爷爷指了指一处绿草地边缘说:“往那开!”
车停在了一处土包子跟前,我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爷爷跳下车就开始绕着土包子转悠,我跟在爷爷后面,这转到土包子背后,我才有些吃惊,这大土包子背后居然大大小小,十几个土包子,我蹲下抓了一把土,又跑到圈外也抓了一把,看看没什么不一样,又跑到土包子跟前,又抓了一把,看看,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见爷爷从后备箱抄起铁锹,在土包子外围挂横铲往圈外铲,不一会儿,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磕着铁锹,爷爷顺着这石头往两边挖了几下,又是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我吃了一惊,这是坟界石,这下面。。。这下面是坟头,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要不是爷爷停下,我真以为这是普通的土包子,爷爷又往下打铲,顺着石头下面抓了一把土,往鼻子前闻了闻,土很干燥,但是再往下居然是湿地,这个目前为止,已经确认是坟包了。
爷爷丢下土包子,又跑到背后的几个稍大点的土包子前,一铲子下去,居然下面是湿地,但是土很好挖,很瓷实,就这样,几个土包子轮流挖了几下,有的土包子上面覆盖着沙砾,不好挖,我就这么看着爷爷,突然我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忘记要掌眼了。
我脱掉外套,抽出英吉沙,也绕着这几个土包子转悠,我回到最大的那个土包子前,用脚在土包子上踩了踩,看看土实不实,我往后退了10米,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往下看那些土包子,我推演着,如果这些都是坟头,那么这里最早应该有树,有水,或者该有座城市,可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是坟头,这里的风水应该很合乎逻辑,可是居然是在一处小山坡下,就孤零零地一个小山坡,如果说是游牧民族,不需要也不懂什么风水,在这埋人,以前必然有人在这生活,可是痕迹呢?就是些碎沙砾。
说论起干燥,就火焰山附近还存在着交河故城遗址,可是这呢,你怎么也得有处断墙什么的,可是异常的空旷,这如果真是坟头,少说也得有十几口子,游牧生活也要喝水啊,一般不会离水源远的,那么这附近应该有水啊,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气馁,咋就不能像在四川那样,让我有地方可以推演,可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
爷爷拿起洛阳铲,往手心吐了口吐沫,就开始垂直往下打盗洞,我上去帮忙,爷爷要我一边呆着,花姐似乎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似地,站在一处阴凉地看着爷爷,我上去问了一句:“爷爷!他们没有水源!古代人不可能在这。。。所以必须要有个湖吧?!”
爷爷说:“你给我闪到一边去,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水源又不一定非要是河流什么的,可以自己打井嘛!”
我恍然顿悟,走到花姐身边,央求她带我去周围转转,她有些意外,但是没有拒绝,我拿起爷爷的望远镜,对花姐说:“姐!咱们找水源!应该可能是一处古井哈!~”
花姐不说话,车发动了,车绕着坟包一圈一圈地扩大着搜索圈,我印象里至少有个很圆的井边那才算是个井吧,结果走了不远处,花姐停了下来,走到一处塌陷的地段,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我看看爷爷呆的地方,至少有个一公里了快,我又蹲在车下看看那路段,就是个塌陷嘛,怎么可能是井呢?我伸出一条腿在塌陷上方踢了几脚,脚下感觉很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怎么可能是井呢?”我自言自语到。
花姐似乎不忍我的思考,说:“是几千年前的井啦,下面的水早干了,这日子久了堆积起来的沙土也把这井埋了!”
我说:“哦!这样啊!那就可以确认刚才路过的那就是坟头!”
我呼啸着叫花姐回去找爷爷,车上有些兴奋了,新疆看坟头真特么怪异,游牧民族的游牧生活真是飘忽不定啊,要不是爷爷火眼金睛,谁知道这里有处坟头呢?
我坐在桑塔纳上问花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呢?”
花姐说:“战乱吧!”
我哦了一声,车很快开到刚才找得那处大土包子,我还没看见爷爷,就喊到:“爷爷!我找到那古井了,不过被埋了!~”
还没等回音,就看见爷爷手里托着一只怪模怪样的陶器。我好奇地凑了上去。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物件,是土陶做的,这东西两只手掌差不多大小,但是怪异的样子让我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古人一定和外星人联系过,联系之后回忆一下美好,做了这么个东西一起陪葬,因为它有着一张人的面孔,很严肃,似笑非笑,居然还留着胡须,似乎还挂着个耳机一般的物件,这东西保存得完好,连如同国外精灵耳朵上的那个尖尖都很好地保存下来,它没有脖子,我不知道撑起前部我该叫手还是叫爪子,有4个指,并且似乎在怒视苍天,身体如同一只豹子,修长,更奇特的是古件讲究个对称,或者成双,但是这土陶坐着的样子却不是对称的,一腿倒卧,一腿外翻,尾巴贴着脊背打了个圈,腹部中空,有个洞是通的,估计下葬的时候应该可以放个5道竹简,也或者是剑支,我好奇了,这分明是从没有见过的动物,说是动物土陶却让我想起了埃及的狮身人面像,这两个相隔远了,就算是从埃及传到新疆,以当时的交通运输工具,就算不在海里漂死,不被打劫,不被战乱迫害,也得由个孩子飘到老汉一把的年纪才能算见到新疆陆地,死了语言通不通也不确定,就算自己学会的,造这个,那下面难道会全部是木乃伊?乖乖!这要公布出去可是会撼动整个古玩界,不过我从土包子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有那么点木乃伊的趋势啊。
我蹲在一旁看着爷爷挖的位置,爷爷是先打了洛阳铲盗洞,铲到夯土层就开始挖掘,这东西是埋在一块铁匣子里的,铁匣子已经被锈到千疮百孔,以至于土陶自脚部已经开始发着铁秀红斑,此时爷爷正在掩埋,并在上面挂了个标记,填埋好,就见他拿出地图做着记号,之后他又慢慢地走到不远处的那个小土坡上,一路上,不时地还蹲下看看,之后一个人坐在小土坡上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抽烟,此时坟头旁就剩下我和那个古怪的土陶,我再次端起来看看,越看越觉得这个东西当年来头不小,绝对和UFO有关,那带着的耳机,严肃的笑容,我怀疑那胡子就是对讲机,只是很先进,再想想,可能当年他带着的应该是黑色的耳机,古人不敢看本尊,走了之后干脆想象成胡子,恩,这样看来胡子是比较帅气的,UFO也是靠谱的,恩!这个东西值钱了,谁买谁特么和古代UFO接触的牛X了,说不定是留下来做个见证,以后带着他飞离小地球,去长生不老。
我就这么想着,爷爷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看着它傻乐个啥?收拾收拾回去了!”
说罢,花姐也过来拿起家伙事,爷爷用油纸把这土陶物件包好,放在车上。
我大吃一惊,说:“啊?这就走了?这么快?”
爷爷说:“恩!这次是快!老天也可怜我老头子了,上次找了4天才找到,这次居然第一天就找到了,呵呵!眼光还算好!物件保存也好!呵呵!”
我说:“爷爷,你是不是也想当年外星人造访了地球啊?”
爷爷眉头一邹,说:“什么外星人啊?”说罢上了车,我紧紧跟了上去。
我说:“就这个啊?你看和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多像,而且比那个还栩栩如生,这值钱了,你想当年埃及人是不可能来到新疆的,这个居然不谋而合,还有你看这表情!”
爷爷不耐烦地说:“什么人面像没见过,这个是镇墓兽啊!震慑用的,就像人死了,起保护作用的!”
我呆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半天没合上,说:“爷爷,你刚才说什么兽?”
爷爷说:“镇~墓~兽!”
我第一次听,我听过镇墓牌,镇墓石,没听过还有镇墓兽一说,我说:“爷爷!给我说说这个!我学习学习!”
爷爷说:“这个东西在古坟里常见的很,古人说人死了,埋好会被阴曹地府的恶鬼吃了脑子肝脏什么的,所以埋个镇墓兽可以起到驱邪,这个东西大概在2000年前死了人就要埋个这个,很多就埋土里,挖坟的一不小心就挖破了,所以很多留不下来,这次这么完整的倒不多见,不过这个也就万把块钱吧,如果是双头的倒是值钱了,市面上双头的很少了,以前不知道,挖到过一个双头的,便宜卖给个250了,恩!”
我这算是学习了,真是啊,不懂害死人啊,要真拿这个去给别人说,不被笑掉大牙才怪,我打开油纸看着这镇墓兽,居然还真像极了狮身人面像,这么巧合啊,亏我还想什么UFO,还是要谨慎啊,我问爷爷:“爷爷,这中间的洞放什么的?”
爷爷说:“这个啊?人死了之后割卷头发,用绢布包好,塞在这洞里,一呢,让镇墓兽知道保护的谁,二呢,让死了的知道自己的镇墓兽在哪儿!”
我看了看说:“哦!靠头发心灵相通啊!”
爷爷不再说话,眯着眼睛打瞌睡,我暗自庆幸,刚才那个白痴的疑问没有叫打扫战场的花姐听到,我又想还好小舅他们没来,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了。
我问:“爷爷!你说下面埋着什么人?应该不差吧!你看这镇墓兽多么严肃!”
爷爷说:“嘘!~你把宝贝放好,别摔着了,我睡会!别闹腾!再闹腾你坐前面陪小花晒太阳去!”
我一个激动了,马上说:“哦哦哦!好吧!花姐,麻烦停下车,爷爷想独自睡会,我做到前面不然会影响到爷爷!”
说罢紧张的看了看爷爷,他老人家依然闭着双眼打瞌睡,花姐开出一段距离,停下了车,我一个激动,飞快地推门下车,手舞足蹈地坐到了前排。
车继续开着,我看看花姐,她不理我,我说:“花姐,慢点开,不着急,累了就休息!”
花姐看我一眼,说:“不累!”
我回头大声喊:“爷爷!我给您倒杯水,刚才说了半天,渴了吧!”
爷爷说:“别吵吵,睡觉呢!”
我马上转过头,冲花姐调皮地伸伸舌头,说:“花姐,我给你倒水!”
接着发生了一件奇迹,不,是神迹,她居然对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那么温柔,那么美丽,我感觉自己已经在融化的边缘,她轻轻地说:“不了!谢谢!”
我整个人当场石化在前排,个人估计发呆十秒以上,接着要不是那该死的保温杯里热水被车抖地烫了我一下,我估计我还在那石化,回过神的我,不知道该倒还是还该放下保温杯。这个情况我完全没有意料到,我坐在前排过了一个小时还在那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回家后,我躺在床上做了好几次梦,都梦见那雪白的牙齿,那迷人的微笑。这都是后话。
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再去那老哈撒家,对我来说,一辈子不去最好,我想起被蹩子咬过的经历,想起爷爷那一指甲盖的血就会全身发麻。这个不能想,想想后背就痒痒了,我开始在座位上噌噌,不行!得找爷爷!我把头伸到后排,爷爷已经开始打着不小的呼噜,我不忍心打扰,干脆趴在前窗,手努力地往后背挠,就在这个时候,神迹再次爆发,花姐开始放慢了车的速度,到40码左右,她一把按住我的后背,我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是快,花姐一把捞起我的衣服,看了看,又拉回原处,我不好意思地坐正,花姐淡淡地说:“没事!回去用酒精擦擦吧!”
说着从上衣口袋拿出2个创口贴,递给我,这不免让我热血沸腾的时候,又诚惶诚恐,我接过创口贴,轻轻说了句:“花姐!你真好!”
说完就警觉地回头看看爷爷,爷爷依然呼噜中,回头冲花姐嘿嘿一笑。

回去时,我们还了捷达车,还是没见到哈拉提伯伯本人,依然是那个维族姑娘接的我们,爷爷把油纸包着的镇墓兽也一起交到了维族姑娘手里,说:“问你爸爸喜欢不,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我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一起带走!”
到乌鲁木齐还是火车,只是这次因为座位紧张,爷爷的朋友买到两张卧铺票一张硬座,结果我成了那个倒霉的硬座选手,一直到了乌鲁木齐我都闷闷不乐,或许就是因为这几个小时来,我一直没看到花姐吧。这可真是错过了独处的机会,我记得一路上,想去看她,还没过硬卧通道就不让过了。有点气急败坏了,我无数次想着花姐,结果到下车了才算是见着面。
乌鲁木齐没有常驻,直接坐车回了小城。
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个精光冲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接着跳出浴室吼老爸,老爸看着我赤条条的样子,说:“你回来后咋成这样了?受刺激了?”
我说:“不是,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没被弄掉的蹩子,这一趟出去被这个东西咬了个够呛!”
老爸看了看说:“恩!被咬了两次,还好都不深!”说完抓过酒精占着棉棒就是一阵擦,痛得我龇牙咧嘴,老爸耐心地帮我贴上了创口贴,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花姐给我的创口贴还在口袋里,提溜过裤子口袋就翻腾起来,呵呵,还是被我找到了,我抓起创口贴往嘴上吧唧亲了一口,老爸在一旁看着怪异,“你这孩子咋回来变得神神叨叨的,创口贴又不是大姑娘家家的,亲个啥?”
我说:“哈哈!我就是爱创口贴!哈哈。。。”

吃过晚饭,我穿着拖鞋在外溜达,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就关机,你搞什么名堂!”
我说:“我和爷爷探坟去了!刚回来!”
二叔说:“你个死小子,啥时候去的也不说一声,走!出去吃烤肉!去不去?”
我说:“去啊!我吃过了也想吃!全当夜宵了!”
一会儿,二叔开着车接上了我,我上车才发现,小舅躲在后面直打瞌睡,我问二叔说:“二叔,小舅咋啦?”
二叔说:“这小子成精了,从昨晚和朋友喝到早晨,吃了个牛肉面又喝到中午,结果就差把苦胆吐出来了!我带他吃点烤肉补补!”
车一会儿来过了卡子,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个界限,是连接城市和大自然的界限,卡子是个关口,进出都要检查,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而卡子这边就是城市的边缘,边缘处有不少饭馆,饭馆档次不高,但是空气很好,很凉爽,傍晚吃烤肉真是一种享受,很惬意。我们在一处蒙古包外找了个空地,招呼老板把桌椅都搬过来,还拿了一件冰镇啤酒。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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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22:08 |只看该作者
小舅到上桌子还在不停地干呕,一会儿烤肉上来了,小舅吃了几口就到不远处继续干呕去了。
二叔凑到我跟前问我:“这次去哪儿啊?”
我看看周围说:“别对别人说哈,去哈密!我们在那找到个镇墓兽!”
二叔眯着眼,看着我说:“镇墓兽?完整不?”
我说:“完整!在一个铁皮匣子里放着,匣子破了,但是镇墓兽还完整,土陶的~!”
二叔抓起一串烤肉一口气扯下了所有的肉,大嚼特嚼起来,好容易看他咽下去,说:“你说这镇墓兽长得真奇怪哈,还有。。。。。”
二叔说:“几个头的镇墓兽!”边说边又拿起一串烤肉。
我喝了一口啤酒说:“一个头的!”
二叔说:“得了!这次的东西还算着调了,恩!行了,你小舅回来了,别给他说哈!”
我小声说:“这也是我想说的!”
我们相视一笑,就见小舅终于很正常地走了过来,一坐下就倒了一杯茶水,说:“我特么昨天从天黑喝到天亮,今天消停一下!你们喝!”
二叔酒量没有我好,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我也不劝,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吹着牛皮,不过我从小舅这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小舅说老毛子现在把我们卖给他们的宝贝全部往中国倒销,还拍卖,结果要不是他在电脑上偶然碰见,估计这次倒销还真的成功了。不过他把这个事给爷爷说了,爷爷给老毛子那边打了电话,结果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因为一直交易的那个老毛子破产了,把家当全部给了go-vern-ment,go-vern-ment举行拍卖会居然举办到中国来了,真是流氓一群啊。
这个消息听得人异常气愤,不过却又无可奈何,我问小舅:“为什么把中国人的宝贝卖给老毛子呢?在中国流通不好么?”
小舅笑了,说:“你傻啊!你当我们不卖,别人就不会卖了么?别人倒个差价比本钱还好,而且这倒腾的路上要是被别人抓了,那不是把咱们都供出来?”
我想想也是,小舅又说了:“说到底,咱们特么的就是贼,做贼就要销赃,这卖给谁当然谁出价高卖给谁就对了!”
这是不可抗拒的事实,我看看漫天的星空,叹了口气,没错,我们是贼,是贼就真的考虑销赃。二叔似乎也看出了外面的尴尬,接过话说:“大力,你喝多了没醒咋滴?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你觉得我爸像不像贼?我跟着盗墓没有百次也有80次了,每次只拿一点点,你觉得那是贼吗?那叫。。。。”
小舅接过话去。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说:“叫什么?你说那叫什么?还不是贼!”
二叔一下站了起来,说:“你说老爸是啥?你不是贼?”
我看了看周围,一把拉住他们,说:“你们两都喝多了?小声点,别人听到不好!”
他们两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看了看周围,坐下了,一个喝闷酒,一个吃闷烤肉,我往前凑了凑说:“我说吧,爷爷这个年纪吧,你说就算是贼,盗了一辈子了,就算把钱放银行下子儿,也够养活咱们这一个家族了吧!可是你说他为啥还要继续做鬼脸?我觉得这中间吧,不仅仅是像你们说的什么做贼,我个人看吧,这个算爱好?算希望和古人交流?算对他老师的一个交代?还是啥的,其实你们都知道咋就不想承认呢?哎呀!不说了,爷爷万岁!为爷爷喝一个!”
听我这么一说,两人才算好些,小舅把茶水倒在了地上,倒了杯啤酒,二叔也倒了一杯,我们用力一碰,说:“为爸爸(爷爷)喝一个!”
接着大家又开始了吹牛,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当晚喝到1点,小舅开车把我们送了回去,平静地过了四天,这四天其实三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纸上画着柳树泉农场那坟包群的样子,以及远处那树,那小土坡,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他们葬的窍门。
第一天,我找来2000年内朝代的交替变化详细记录,以及可能出现的宝贝的特点,还有新疆外来民族的特点及偏好,这些东西没有当年耗子哥给我的书籍那么具体,而这次看书感觉自己是在汪洋大海里找一根针,我努力希望自己能够碰巧发现那坟头的特点。
第二天,凌晨6点,我从纸堆中醒过来,我研究了一个新的方法,倒推法,将当时的地貌开始倒推,从网上找了些关于地貌的变更过程及年限,开始倒推还原2000年前的地貌。
第三天,我开始关注他们活动的范围,努力回忆那天车行过程中每一个可能漏掉的细节,之后把自己设身处地地放在当时那个环境中,如何生存。慢慢地我眼前开始清晰,我开始有了一些懵懵懂懂的意识。
2000年前,一只部落,可能为了逃避饥荒,可能为了逃避战乱,也可能为了逃避仇家追杀,又或者本身就是游牧民族,吃完了一处草原,搬迁到这里,这本来应该有条地下河,或者叫泉眼,觉得这个地方相当适合发展,于是乎安营扎寨,小山坡每天可以爬上去,看看羊群有没有跑丢,如果来了西北风,可以到山坡另一端避风,很惬意的位置。但是人命天定,家里老人第一个过世了,老人可能希望离水源近一点,可能希望就守候在亲人身边,要求不要安葬地太远,于是当天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因为土沃羊肥,部落发展迅速,不时还会吸引外来人口,可能一个族人因为某种原因得了一种传染病,很可能是蹩子,接着传染了很多人,接着匆匆下葬了不少人,之后举全部部落人口离去这个不吉祥的位置,因为家族第一人埋葬的地方非常适合镇妖驱怪,就请他把这些个传染病死的人一起带到极乐世界,但是族人也怕家族第一人搞不定,不如再送下一只镇墓兽,就算搞不定,自保还是有可能哦。最后2000年沧桑巨变,剩下的就只有这坟包还在了。

从推演中解脱出来,又开始研究2000年前器皿的样式,虽然很多都看过,但是再重新翻看的时候,难免有一些推陈出新的东西在眼前跳。
第四天傍晚,爷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珉儿啊?你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催我快点一起去看看那坟包子呢?”
我有些意外说:“我是很想去,但是我需要搞明白很多东西,恩!所以我不着急,也劝爷爷不要太着急哦!哈哈!~”
爷爷说:“哈哈哈哈!~好好!有耐心,不好奇!~好!~”
我说:“爷爷,咱们这次啥时候走呢?”
爷爷说:“后天走,也就是周五,周六是周末嘛!(他的意思是周末人多,反而安全)”
我说:“那我就跟着您一起去了哈!爷爷你说过夜不?”
爷爷说:“肯定要过夜,这次不比以前,晚上和冬天差不多,你多带点衣服,最好带个毛衣什么的!恩!好!我给你叔打电话了!养足精神哈!”
接完爷爷的电话,我却一点兴致也没有,因为目前为止坟包的情况都是猜测,我不喜欢这种猜测的日子,因为不确定性会害死人。我知道爷爷早已胸有成竹,但是我。。。。哎!继续看书吧!~
出发前一天,叔叔破天荒地来我家,我觉得十分意外,叔叔倒是很直接,说:“明天要出发了,你这次回来我感觉不一样,会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挖坟?”
我想了一下,说:“不会的!放心吧!我好着呢!”
叔叔在我屋里,随手拿起一张纸,看到我画得东西,又翻过来看,指了指中间那一堆堆的圈,说:“这是你们这次去探的坟吧?”
我有点吃惊,但不露声色,说:“是啊!我就是研究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叔叔又拿出床上的一本书---《中国简史》,翻了一下说:“你倒是很用功哦!好呢!多学!没什么坏处!”
我反复思考叔叔的来意,一时也没什么头脑,说:“叔叔你怎么看出我画得这是坟,而不是我随便画的呢?”
叔叔说:“呵呵!山下扎营,可进可退,独山避险,大有可为,水流可活,依树可国嘛!道理很简单,坟包埋在这,住在旁边,一是孝顺,二是缅怀,这就是古人所谓的道嘛,不管他们懂不懂,但意识里都这么做!”
叔叔的话句句点醒着我,看来这和我的估计相差不远,这倒是很欣慰,我接着问:“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口呢?可以叫国吗?”
叔叔看了看说:“这个不好说,周围你们去看了么?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大概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像人住的地方,而且都沙漠化了,你说,这地一旦沙漠化了,还能留下个啥啊?”
叔叔想了想,说:“可能留下东西的!沙漠化可能代表当时住的人多,畜牲多,吃草吃得快,而且草原伤根了,所以慢慢沙漠化了,不过这个要经历大概几百年时间呢,你想草吃差不多了,羊就不会长得肥,不走也只能等死,也可能战乱,因为战乱,就有人死,死了要烧,而且连同帐篷什么的都烧掉!”
我打断道:“全部烧掉?不把东西带走么?”
叔叔说:“吃的,用的,尤其是铁、金器什么的,全部带走,而帐篷他们认为是被他们杀死的人住过的,不吉利,而且马背上的民族都是轻装上阵,所以一般不会带这些!只好烧掉!
而一旦一场大火,伤害最大的就是草原本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明白?”
我点点头,差不多明白了,我问叔叔:“呵呵!我差不多懂了,不过叔叔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为了给我说坟头的事吧?”
叔叔说:“你二叔给我说了,在内地给你找了个师傅,听说你学成了,呵呵!不错!孩子出息了!”
我有些埋怨,说:“都告诉他了,别说!他还是给我说出去了!”
叔叔笑了,很难看他笑得这么爽朗,他说:“这是对的,珉儿,你要记住,这一行不是你的事业,算个兴趣还好!我们也是拿自己的将来做赌注啊!”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叔叔,我也就是一爱好,不想咱们家手艺在我这断了根!”
叔叔有些欣慰,摸摸我的头,说:“那就好,那就好,行了!明天早晨6点出发,早点起来,我走了!回去准备!”
离开我家时,叔叔说:“放心吧!你的事我对你保密!”
我站在门口想了两件事,第一件,怕是要对不起叔叔了,我还是喜欢挖坟,我想我不会放弃。第二个,还保密个屁啊,家族里,叔叔、二叔、花姐都是知道我学成归来,爷爷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我摇摇头,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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