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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开心乐园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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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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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2 13: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打印
有时候很想写下这些人,有时候也担心他们出事,有时候更怕他们被抓,但是更希望大家能关注到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我的家人们!他们也很苦!

爷爷说:“其实人都会死,死了留下的东西是造福后代的!”
叔叔说:“其实人是有来生的,我遇见过。。。。。但是来生和今世没有关系的!”
二叔说:“埋掉的是属于没人要的,没人要我要,我也属于要饭的!”
小舅说:“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好容易遇见个大点的墓地,居然还被人盗过!这辈子杂就这么背时!”
爸爸说:“他们一群和鬼打交道的,少挨着他们!”

在我儿时,好多亲戚来我家都是半夜三更,半夜一来,地下室里就基本上一夜不灭灯,但是外面的人从来不知道还有地下室会亮灯。
有时候他们中午出来吃饭,二叔说:“这次还好!赚个几万没问题!”
爷爷那个时候说了句至今都是很时髦的话:“低调点!做人低调点!”
叔叔基本都很沉默的,只是路过我身边时,会拿出胸前的一块玉在我头上蹭蹭,说:“侄儿,亲亲叔叔就把这块玉给你,好不好?”
我总是躲过他一脸胡子茬,说:“不要不要,你满身土,谁要你!”
叔叔每次也总是从怀里拿出个糖果哄我开心。
我记忆里,爷爷从不说二爷,二爷也只来过我家一次,二爷发了,我目前的工作也是二爷给安排的,但是奇怪的是,二爷从来不和我家来往,但是每次有求必应。
以下是我参与的人生第一次盗墓,想继续看的,请速度跟帖。看要沉了丢个救生圈哈!

点评

吴聊  作家风范  发表于 2012-5-15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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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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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2 13:03 |只看该作者
等我上到高一,才慢慢知道原来爷爷、叔叔、二叔、小舅全是鬼脸,新疆土话的意思就是盗墓的,高三毕业那年,一家人为给我庆祝考到了四川一所不错的大学,好容易全部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爷爷给了我10万,说:“你二爷才给你5万,我就给你翻一番,嗯!珉儿,咱家族里你也算文化最高的了,要争气,要出头,咱家族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你要出息,要争气啊!争气。。。”
接着喝了杯酒,叔叔很低调,直接问:“你想要啥?叔叔把这块玉送你吧!”
父亲看着他:“那你咋办?你下次。。。。。”
叔叔通红的眼睛,押了一口白酒,“呵呵!他是咱家的根啊!他好就好!”在父亲的一再推辞下,我接过了那块玉,带上,父亲看着那块玉说:“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这块玉快成你叔叔的命了!”
二叔不以为然,说:“那算个球!我给你一块!”说着从腰上解下一块,亮了一下,放在我面前,我定眼一看,和我手掌差不多大,我拿起一看,“这是个啥啊?好大!”
二叔貌似受了委屈,说:“这。。。这可是令牌啊!将军的!~”
爷爷瞪了他一眼,拿起那块玉牌丢给叔叔,说:“你们一个个拿些土里的东西送人,不怕折了阳寿!”
二叔呼吸紧密,“这块玉跟了我20年了,哼哼!~也好!换个!小侄!这手机买回来才不到一个月,你喜欢就拿去,爷们没个手机出去连老婆都找不到!你叔是粗人,买了不会用,装饰一个,你拿去玩!”之后丢在我面前和小舅
2005年西门子还在做手机,叔叔就买了个2115,后来成了我的,小舅说:“这孩子机灵,比我家强强好多了,出息啊!宇文家指望你了!”说话间,放了个大红包给我,又和二叔喝起酒来。
我看着他们说:“爷爷!我也想去做一回鬼脸!带我去看看么!”
爷爷一口酒没喝出来,瞪着眼说:“你怎么知道鬼脸!谁。。。谁告诉你的!”
我吓了一跳,没啃声,二叔说:“小孩子,随便听个什么都知道了,多大的孩子了!”
爸爸说:“不行!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说:“爷爷!爷爷!国家发掘都叫考古,我只看看也算学习啊!为什么不要我去!”
爷爷没啃声,叔叔:“想去就去吧!看看也没什么坏事!孩子机灵,我们几个能照顾好他!”
爸爸:“不行!他不能去!我家这个独苗,万一被报应了!你们谁负责!”
爷爷:“我们怎么被报应啊!那国家那群搞研究的不是要被报应更多?让他去吧,咱家这也算一门手艺,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那顿饭后我都忘了这个事,结果在高考成绩出来的前几天,叔叔来了,进门就说:“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南疆!你带些长裤长衣,晚上风沙大!”
我家在北疆,克拉玛依,一个很美的城市,这次的出行非常刺激,而且太快了,我甚至还没有和女朋友告别,我记得那天2001年7月16日,(前面有个地方打错了字,大家不要乱拍)出了门才发现一共3辆车,我愿意在爷爷的车上,因为那个桑塔纳在01年属于好车了,而叔叔的是个面包车,十分破旧的面包车、二叔、小舅都呆在烂吉普上,但是叔叔却要我做面包,不许上爷爷的车,面包车里有一股石灰的味道,除了前排,后面都是黑布蒙起来的,我坐在里面难受坏了,一路上叔叔很少话,就是要我多喝水,免得中暑,到换睡觉的时候,二叔来了,就热闹多了,二叔一上车,就吼到:“小侄儿,会抽烟不?。。。。。也没看出来,还会抽哈!”说着把一包红塔山丢在车上,我笑嘻嘻滴点一只,扬下身体,我问到:“二叔,这个死人坟里真有宝贝么?”
“什么话么!你知道你二叔现在家产有多少么?”说着伸了下3个指头。
“30万?”我瞪大眼睛。
“错!300万!”之后很满足滴抽了口烟。
“切!你有300万抽红塔山开烂面包?”我很怀疑滴弹了下烟灰。
“小子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有,你仔细想,要是来个路匪,看这破车根本不会想打劫,你爷爷说的,一切要低调!小子,你要开个好车,到哪儿都扎眼,被人盯上,想死的心都有!哼哼!~这大学生当的!”二叔道。
“我还没上大学好么!我才高中毕业!”我狡辩到。
“你上大学少找几个女朋友,先学出来,以后能开个公司啥的,二叔也好入个股份。你看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钱再多,有啥用,你叔我除了挖洞,其他什么都不会!”说着狠狠把烟屁股丢出窗外。
“二叔!你挖到过僵尸没有啊?你们是不是也要把僵尸干掉?”我问到。
“你是鬼片看多了吧?这人一躺下就什么都是死的了,明白?眼里好的挖到个宝贝,你就差不多了,你二叔我就挖到过,一次就是200万卖给边疆的老毛子了,哼哼!~~不过你这么说到时有那么一次,但是谁知道是个啥?”
我迫不及待滴问:“说说!你快说说!”我摇摇他。
“别摇,出车祸啦!给二叔点颗烟!”我掏出一只烟,拿着手里的烟就要对,二叔一个着急:“不许对烟!不要对!~拿火机点!~~~”
“啊?为什么啊?对烟死老婆啊?”
“你小孩子懂什么?对烟不吉利,除了死老婆就是见鬼!你要我见鬼啊!~”二叔怒道。
“得得得!我给你点!”二叔接过烟时,好像已经把刚才说的忘记了,抽了口烟,说:“上次和你叔叔去掏了个洞,一打开,里面那个湿啊!味道还乖张的很,咱都戴着防毒面具都能闻到!按道理吧,里面水分大,代表应该除了金属,其他的都烂掉了,可是里面人还是好的,你说乖不乖,那个洞挖到不到一米,就是烂木板,如果当时在上面跳一下,坟就塌了,我们硬是在洞外烧火,烧了1天,火灭了,里面还是潮气很大,味还是有,我当时就忍不住了,抄家伙就下去。”
我打断滴问道:“拿个啥下去的啊?”
二叔似乎对我打断非常不高兴,“铁锹!军用铁锹!打开头灯,点了火把,就扑下去了,你爷爷当时那个小心呀!~说啥,下去没事倒好,万一洞塌了你就被埋了!~结果咱还是下去了,洞不大,里面就2米来多,下去才知道,有水,还特么黏黏的,那个棺材连个盖都没有,我当时都怀疑是才死不久的,但是那个木片拿上去,你爷爷就激动了,说至少有300年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绑绳子都快绑成粽子才把棺材拉出来,我在下面摸了半天,除了泥巴,啥都没有,就那么一口棺材,你叔带手套扒衣服,那绝缘手套上面的黑色都洗不掉,你爷爷还是老道,说有毒,我们才小心起来!”
说话间,又抽了几口烟,我咽了下涂抹,说:“然后呢?”
二叔看了我一眼,“衣服脱光,吓死人,那个人身上皮肤很有弹性,连血管都看得到,但是是绿色的,我当时直接吐了,全身衣服都烂成泥了,这人还没烂,你爷当时就说了,这个邪门啊,怕不是碰到鬼了,我直接闹了,这人都不带动的,还鬼,鬼毛鬼,你叔上去摸了一把,结果那东西动了,你叔吓得呀,哈哈!~”
“他咋啦?”我迫切问道。
“他直接喊鬼鬼鬼,我们退了好几米,但是没见再有动静么,你爷爷说烧掉,我们点了火把过去,那个死人才几分钟就成干尸了,而且黑得呀,你说怪不怪,那个臭味也没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你不会是色盲吧,红绿色色盲,把红的看成是绿色?”
我二叔瞬间提高一个八度,“你才色盲呢,色盲可以开车吗?”
“呵呵!二叔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后来你爷爷一把火烧了那个古尸,说不吉利的东西啊!”
“哦!那个古尸身上没值钱的东西么?”我问道。
二叔:“我这么说吧,新疆的坟和内地的都不一样,大多数新疆人在几百年前都是游牧民族,这些人喜欢到处乱跑,不好好在一个地方呆,所以呢,一般他们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家里有点钱的就陪几样好东西下去,没钱的裹着毛毡子就下葬了,一般往深山老林里埋得少啊,因为他们以后可能还要跑到那住,万一住谁的坟上了,那不是大大的不吉利?”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接着说:“不过呢,一般多少还是有些收获的,古人的东西咱不知道值钱不,但是老毛子知道,上次你小舅的那个腰牌。有个老毛子要花100万买,他硬是没卖,这小子从不卖东西给老毛子,倒是拿过一个破瓷碗卖了30万,那个破瓷碗是他姥姥的文化大革命时街边买的,呵呵!~他笑了好几天。”
我陪着干笑了几声,随即问道“二叔,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他目光凝望着前方,正了正方向盘说:“应该有吧!不过咱没遇见到,你爷爷说有的!”
我又问:“那些个坟里有没有机关啊?”
这个时候,我二叔看了我一眼,说:“有的有!你看我肩膀那个洞!”说话间很自豪地亮出黑黝黝的肩头,我看见一个老伤,一个菱形的伤口,正想问来着,见爷爷的车停下到了路边,爷爷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不断地咳嗽,就在这时,车上下来个女孩,说是女孩,我觉得有点可笑了,比我大3岁的女孩,家里人只告诉我,叫这个女孩叫花姐,是跟着爷爷学手艺的,其余我也没问过。大概有2年没见过她了,她一边帮爷爷捶背一边看着我,我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时,才注意到她是盯着我胸前的玉,我下意识地把玉往胸前按了按,她才发觉自己失态。
爷爷咳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对我几位叔叔,说:“人老不中用了,你们以后还得靠自己啊!看来老天是要收我了!”
二叔最听不得这话,说:“您这老骨头要你歇着,你每次都来,咋自己人还贪你个老宝贝嘛?”
叔叔取了一壶水,轻轻地交给花姐,爷爷喝了几口,在路边吹吹野风,终于是好些了,可以上路了。
我上车时,发现花姐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再继续写之前,我先和各位说下吧,我写的都是曾经发生的事,大家可能说是不是真的啊,我想说真的事,目前我呢,在石化公司下属一家酒店做人力资源。恩,目前我爷爷过世了,我叔叔,呵呵 这个人做什么保密,我二叔结婚了,生了2孩子,1男1女,小舅去了越南,成了越南人,在中国怕是要被通缉了。
恩 接着呢,今天睡觉前,和大家说一下玉吧,和田玉应该说是新疆的特产,目前呢,大家来新疆请不要买玉,说是和田玉,其实和田早就没什么玉了,包括山料还是籽料早没了,大部分是假的,我想我从我爷爷那学来的就是看玉吧,一般玉要靠闻、尝、看、听几个步骤确认,说起来有些复杂,我的重点不是说玉怎么辨认,而是我大学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玉石是有灵性的。
那是我大学2年纪的时候,我同学拿了一块玉,我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很奇怪,结果喝酒时,这小子说这是块野玉,什么叫野玉,就是从古人尸体身上巴拉下来的玉,一般呢,在新疆,古人喜欢把玉含在嘴里下葬,还有的喜欢塞在屁眼里,或者就是带手镯或者玉戒指,这小子弄的叫驓,爷爷喜欢这么叫,每次听到以为是他在叹气,是挂在腰带外的一个小东西,祈福平安用的,一般战士打仗,家人会给安一个,而且是匈奴喜欢这么带,为什么我能一眼看出来,因为他有个明显的包浆,感觉不是润,而是肉头,沉积的地方发点点黄,爷爷曾经说过,这个玉就差不多可以定古玉了,因为那是人身上和骨头呆久了,人的魂跑进去了,
其实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玉和死人呆一起,人身上的一些不明物质腐蚀进去了,在我看来,这个东西不值钱,我一直觉得玉就应该是纯粹的,像我二叔给我的野玉,我感觉和现在的做工比,更显示了古人的智慧,恩 回复200时,放图片。而要是腐蚀了,不管是哪个年代的,我觉得这个东西价格就要打折了,可是却有无数的人花血本买这个,都不知道为的什么。话题回来,我看了朋友的玉之后,想起爷爷说的话:“野玉这个东西啊,不要轻易去带,带了之后你能压住邪气,就是给你谋福,压不住,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把这个话给他说了,结果这小子笑了我一酒桌,说我是迷信的,说我不如去摆摊算命,还说哈密出土的宝贝,怎么也值个10万块了,我心里笑了,这块玉要是真心想买的,给他要50万都有人要,我也没当一回事,因为人和玉石是有缘分的,结果大概不到一周这小子出事了,他学前补考,他给我说当时考试的有1/3的学生在作弊,他还算很给面子的一个,就把小抄拿出来看,结果老师打了个喷嚏就直接过来取消了他的考试资格,其实当时我想这小子是点背,没想到当天下午又出事了,这小子182的个子,超喜欢打篮球,在球场上踩了别人的脚,自己脚扭得和猪蹄子一般,听到这我当时就觉得貌似和这块玉不能不说没关系。
再有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大概两个月后,这小子来问我借钱,我说你小子也算有钱,咋开始借了?他告诉我,腿坏之后,他也发觉可能是这块玉的事,结果给了他女朋友带,女朋友听他讲完,当晚非常高兴,和他出去欢好一夜,结果不幸中标,到处借钱打胎,我借了他1000,这小子差点没给我跪下,我告诉他你把这个玉放进一个花盆里,每天浇水,再找一颗草,看看草能活不,这小子当时和听了真理一样,结果把玉放花盆里,花盆在窗台上,他女朋友打扫房间,一个不小心花盆从窗台上出去了,把别人车玻璃给弄了,这小子快赔得倾家荡产了,最后貌似是把玉直接丢河里了。
上面的事是我经历过的最NB的事之一,也希望大家如果你有真玉,一定要好好爱护,有几点和宁可信其有的朋友分享,我爷爷说玉和人是一样的,你带着它,其实你只是这个玉的衣服,玉的生命在你,所以玉不要让别人摸,连你的爱人也不行,这是其一。
玉不可以双带,有的人带了玉项链、玉戒指什么的一起出门,这犯忌讳,叫煞冲,就是2个宝贝相克,这是其二。
玉不离身,有的人觉得今天这个漂亮,那个漂亮,换着带,当装饰带,是对玉的不尊重。这是其三。
玉碎之时,要烧香,或烧纸。玉碎代表玉帮你挡灾,而且此灾基本上是和你命有关,要祭拜,切不可再带,免得玉祸上身,如果家里有鱼缸,就丢鱼缸里,水过之灾抵消血光之灾。
玉链之断,莫过于断手断脚,选用红绳复系。切三日不同房。
玉之,洁者,不可黑绳系之。
玉上有花,称之玉石花,此处闲暇之余,反复抚摸,保一生富贵。
貌似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了,我再说吧,玉是有缘之人可得,不可偷,不可抢之。但是假的也很多,找个识货的主,给好好看看很重要。
如果你的是野玉,找家里的宠物狗给带上,看看狗的情况,狗命硬,狗没事,那么你的玉有可能,我只说有可能哦,可能会压住,你带上吧,我个人认为3天没什么大事,那么你就可以等美事了,带野玉中彩票大奖的或者发财的联系我哈,有一步最关键的送有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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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小舅来开面包,小舅上车,也是话多得很,一会说不许我说这个词,一会不许我说那个词,懒得理他,我问:“小舅,我们这次去哪儿?”
他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你不知道吗?去新疆北部塔城额敏县城!”
“不是南疆吗?叔叔不是说南疆么?”
小舅看了我一眼,“你叔叔忽悠人的,一般对不是这个行的人,都要说假的地址,万一跟上个屁股后面捡漏子的,那才叫晦气!”
“哦!~”我无语了,连我家人都忽悠,我特么想发飙的很。
车在高速上飞驰,我问小舅,“你们挖宝就没挖出个鬼吗?”
小舅笑了,“要是挖出女鬼,长得漂亮我直接把她曰了!”
“呵呵~小舅没点啥知识传授一下么?”
小舅说:“没啥!其实都是力气活!”突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说:"到时候你只许看,不许碰,土里出的家伙事很多说不清的!”
我点点头,“小舅,你挖坟也有些年头了,咋就没见过你发财呢?”
小舅笑了,“嘿嘿!傻小子,小舅基本上可以连你弟弟的儿子的钱都赚够了!”
“哎!~你们挖坟就没出点啥事故?”
“你个乌鸦嘴,不要说出事,说起来,还真有那么几次很悬!要不是我,说不定你看你二叔,现在多半都是棺材里躺着的,我呸,什么棺材!”
我兴趣来了,求他给我说说,看看有没有可以以后拿去炫耀的。他说:“前年在南疆戈壁沙滩,好容易发现一个坟,年代有点久远了,我们才下去几铲子,就挖出个石像,石像下面就是个洞,里面怎么也看不清楚,你二叔要下去,我和你叔就说先把石像弄开再下,万一石像倒了,人就是个活埋,你二叔不听,非要下去,我们看也没多深,刚要下去,就听见洞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们退开半米,你爷爷打算丢个火把下去,这还没点呢,里面跑出一堆一堆的蚂蚁,那个吓人哦,你二叔被蚂蚁咬得差点死在戈壁滩上,不过你叔真可以,我们还在往前跑,人家开车从后面把咱都接上了,要不多半咱都喂蚂蚁了。”
说话间,不停得往后看,我在一旁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舅其实算半个文化人,在他那个年代学习成绩超好,也就是爷爷把他毁了,大学第一年考失败,第二年还没去,就被爷爷带进沙漠里,我爸爸和我妈妈是发小,小时候,我妈家穷,我爸爸一家养活了我妈妈一家,所以呢,我妈家里对我爸家很感激,不然把我妈嫁给了我爸,还把小舅给我爷爷当牛做马,仔细想来当年,我妈家里希望能攀上高枝,我爸家也希望多个帮手,就这样吧,小舅就和我爷爷的儿子差不多,记得前几年,小舅用一个破石头忽悠了老毛子8万块时,他基本上每天带着酒和肉到我家找我爸喝酒,基本上那段时间每次喝到高兴就开始说那8万块钱的事,小舅居无定所,爷爷给他了一套房子,但是他很少回去,有时候和狐朋狗友喝多了,随便谁家一躺了事,第二天接着喝“回头酒”,这又是一天过去了,可笑的是,他有次家里被盗了,结果发现被盗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因为贼是破窗而进的,一个月后的家里,床上是老鼠便便,地上一只死猫,把我爷爷气得哦,找人追了他两条街,那场面,当时只许抓,不许杀,我小舅满大街跑得比兔子还快。后来我爷爷带着他做鬼脸,这才算安分下来,安心赚钱。
小舅在车上,不停地接电话,反正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都有,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歪到一边睡觉,车停下时,惯性太大,我一个没留神,一头撞在车挡风玻璃上,骂道:“啥破车,安全带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小舅,你开车技术太差。”
看看天,已是下午5点多了,来到一家小店,店面就在马路边上,非常偏僻,我想一般正常人不会来这落脚,那房子还是土疙瘩磊的,顶子上全是稻草干,门口放着一张桌子,一个遮阳棚,不远处栓着条杂毛狗。
爷爷从车上下来,走到店门口,扯着嗓子喊:“老伙计,出来啦!你大兄弟来了!”
听到屋子里幽幽地传来一句:“半小时前就闻到你的味了。”说话间,门开了,吓我一条,一个老汉拖着半条残腿,一只瞎了的左眼,就这么晃悠悠地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那才叫一个吓人,“这可是珉儿?”
爷爷嘿嘿一笑,“是啊!我们都老了!我这孙子都这么大了!”
我站在一旁,那老汉冲我招招手,“小子,过来!爷爷看看你!”
我看了一眼我爷爷,我爷爷面无表情,我慢慢走过去,他捏了捏我肩膀,那个痛哦,又把我胸前的玉拿出来看了看,笑了:“你大儿子破财了,这玉都送了?”
爷爷笑了,“年轻一辈的事,咱参合个啥啊!老伙计啊!整点吃的!老汉都饿坏了!”
二叔也附和着:“唐叔!真饿了!速度!拌面拌面!纯肉拌面!”
唐爷拖着半条残腿又进了屋子,我好奇地跟了上去,一把被叔叔抓住,冲我摇摇头,唐爷转而搬了2条长条凳出来,二叔和小舅立马迎上去接过凳子,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个小丫头一双手端着三碗拌面慢悠悠地出来了,看上去也就是14岁左右的样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又进了内屋,似乎别人都不是很关注这个小女孩,目光都集中在了拌面上,这拌面做的,除了一点辣子皮外就全部是肉,但是所有人都没动,小女孩又端着3盘拌面出来了,摆好后,转身又进去了,爷爷晃到桌边,不知从哪儿弄出两把大蒜,桌子上一丢,大手一辉,“吃吧!”
结果这几个老小子和饿狼一般,我说实话,也饿了,也第一次吃纯肉拌面,肉一过嘴那个实在感,面很筋斗,真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吃到这么好吃的拌面。
再看爷爷,居然胃口过得过分,很少看他这么吃东西了,“汤!~~面汤!~稍微凉哈!~”二叔是得面头大汗。
唐爷把拐杖放在一边,掏出一包中华烟,点了一支,眯着仅有的一只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幽幽地说:“要加面的就举手!”
突然感觉回到了课堂上,叔叔、二叔、小舅、包括那个花姐一起举手,“呵呵!就知道你们这帮哈松没吃饱!”
“妞儿!给这几个哈松上加面!”里面传出“哦”的一声,一个大盆子端了出来,满是满载的一盆子面。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二叔和小舅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叔叔在那只狗旁边挠着它,花姐躲进桑塔纳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爷爷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唐爷,唐爷接过钱,打开看了一眼,我琢磨着怎么也有个2000块,2001年的2000块应该比较值钱了,
“老伙计!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爷爷掐灭了烟,“钱不够我再给你拿点?”
唐爷:“呵呵!你每次来都这么说,我呢?也差不多的人了,哎!和戈壁打了一辈子交道了,我觉得这挺好,我现在就这么个丫头了,回不去了,那戈壁里面的人还在等我下去呢!哦!~对了!你存在这的东西这次要用到了吧!我觉得希望不大!这个戈壁就没出过什么好东西,邪性的东西也不少啊!老家伙!你这趟看来十拿九稳了,连孙子都带出来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他还小,总要见识一下的,这孩子稳,比他叔大气,比那2个小子强!总要见识的,早点有好处吧!”
唐爷:“得了!你们休息一会就走吧!天黑前能到戈壁下就能明天开工。”
爷爷:“唐哥,你看我这次回来把妞妞接走吧,孩子总要上学的。”
唐爷:“唉!女大不中留啊!这孩子也聪明,这才多大点,自学都快成才了,我舍不得啊!”
爷爷:“你看吧!啥时候觉得闺女可以出来了,你就叫她来找我,找我家任何一个都找得到我这把老骨头!那我走了!”
爷爷招呼着叔叔到屋后的菜窖里拿装备去了,我一路跟过去,发现别有洞天,菜窖很大,50平米是有了,下面有床,有电视,有个小隔间,叔叔径直走进去,递给我一套紧身衣,呼吸面具,说:“这是你小舅的,你穿着吧,到时候别怕热,能保护自己!”
我就纳闷了,这在陆地上要什么水下紧身衣啊!我仔细看着,做工一般,但是密封性很好,叔叔拿了五套,还有兵工铲、绳索、碳灯、火油、钩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家伙事。
上去时,发现外面已没有人了,全部在车里,太阳似乎要把地面都点燃了,那衣服挨着我就像着火一般,我放在车上时,叔叔对我说:“我先检查一下!”
接着拿过面具,带上,我笑了,就像外星人一般,他紧紧面具呼吸带,发动面包车,跟上了爷爷的车,一路上无话,还是多喝水,我不时地拿出玉把玩,这时他说话了,“这个。。。要保护好的!很有灵性的!”
我“哦”了一声,“珉儿,你记住只许看,不许碰,发现什么事就去爷爷的车里,家里都怕你有事。”
“叔!能有个啥事,爷爷不是说了么,地下的东西都是死的!”
“你不懂!事多了!”
又开始了沉默,我吃饱了就想睡觉,一会就开始了昏昏欲睡,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2个小时了,周围的景色变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我睡眼朦胧地问叔叔:“到了么?”
叔叔看看我,奔出一个字“没!”
我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发现早就没信号了,车停了下来,一伙人在路边开始疯狂的小便,我比较害羞,找了个远点的位置,至少看不见爷爷的车,就在舒爽的时候,花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我的水差点吓回去,我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啊!~~~这个~~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
花姐笑了笑,走开了,我那个舒爽已经荡然无存,漂回车里时,还在担心呢,果然,爷爷叫我,不会吧,这么快告状了?
忐忑地走到爷爷车边,爷爷说:“你做我车上来!”
我拉开前面的车门,正好撞见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脸一红,爷爷一句话解围,“谁让你做前面了,到后面来!”
我像兔子一样跳到后面,上车,爷爷说“开车!”
花姐很乖巧地上路了,我注视着车里,爷爷手里拿着个指南针,看着地图,喃喃自语:“快到了”
我什么都不敢说,默默地坐着。
我鼓足勇气问到:“爷爷!那。。。那个唐爷是谁啊?你们关系很好吧?”
爷爷没有看我,说:“他呀!他命苦啊!以前可是身价六七百万的人物,金三角地区(指新疆的奎屯独山子和乌苏)那可是个汉子,自从跟毛子开始做鬼脸后,反而越做越穷!”
“啊?这是为什么啊?他应该。。。”
“应该很有钱,是吧,心善的人啊!他40岁那年在街口捡了妞妞,妞妞得的是怪病,一到晚上就咳嗽,花了几百万硬是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当年他找了女人,打算洗手的,老毛子给他100万要他去南疆戈壁滩,结果这伙人是要灭口,怕他把盗卖坟头东西给说出去,正巧你叔叔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去他家里玩,无意间听说要去南疆,回来给我说了,本以为碰见个大坟,结果发现是在灭口,他老婆死的惨啊!被人活埋了,我们去救他时,他一只眼,一条腿已经废了,硬是给救活了,本想他能回去后就不要再这么折腾了,没想到他却赖在戈壁滩不走了。哎!~也是个痴情的种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时也年轻,想想自己当年的女朋友,如果她死了,说不定我也和唐爷一样了,现在想来,真觉得是个人物,后来我还去找过他,想看看他老人家在不在了,或者妞妞在不在了,结果房子都没找到。这是后话。
爷爷又说了:“如果将来你能来,记得每次进戈壁都要看看他,他不易啊!如果没有他,你爷爷我说不定也没有今天这份家业!”我急切地问爷爷发生了什么?爷爷浑浊地目光看了我一眼,说:“我们都叫老唐叫蛮子,他一身力气,那还是在98年,我们在沙漠找到一个坟,挖了2天才基本找到洞口,这个坟阴啊!里面居然暗器、毒药啥都有,要不是年代久,很多失灵了,基本上那次进去多少,命就丢多少,那次是蛮子带来的老毛子, 这些家伙进去有一个伤着出来了,他们见不得自己人受点伤,就给蛮子5万,要他先进,我担心他冒失,就自个进去了,蛮子跟在后面,那个洞进去后,里面除了生锈的兵器就是烂羊皮,味道还大,但是有把砍头刀却是攒劲的很,几百年的东西居然没有生锈,老毛子当时就要拿,我喊都没喊住,3个上去抢的老毛子就被坟包下的暗器刺死了,我命背,伤了大腿,蛮子硬是把我背出坟头,跑了几个小时,送到小医院,大夫说再晚一会,我就血流光死了,想起当年,他还真有那么种蛮劲。”
貌似我不是很想知道唐爷当年是怎么力气大的,看如今也貌似没有我力气大了,我想知道的是那把刀,“爷爷,那。。。那把刀呢?”
“那把刀,蛮子给我了,说我先进去的,发现了应当归我,后来一个暴发户300万买走了!”
似乎故事不像我想的那么曲折,我不甘心,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爷爷说:“现在想来,那把刀卖便宜了,至少也该卖个1000万。”
“为什么啊?”
“那把刀百年不锈,刀下藏暗器,洞内尽是机关,埋刀的多半是觉得很值钱,不想被人碰,不过3条老毛子的命,加上我的半条命值300万了,没那300万基本上现在咱家还是解放前的样子啦!”
青春期的幻想让我开始想那把刀的主人了,无数种场景开始在脑海一一浮现,那刀的主人或许很神勇,或许杀敌无数,或许指挥千军而攻一城,结果可能他轮回百世也想不到刀落到了暴发户手里。这可能就是造化。
爷爷似乎说累了,闭目养神一会开始打瞌睡,我在车里吹着凉风,开始打量花姐,她手上刻了个字,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符号,就是塞子上面的“五”点,手腕上的机械表在阳光下时不时还刺着我的眼睛,军绿色的T桖,下身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但是遮不住她完美的身材,比我女朋友那个飞机场正点的多,我渐渐看得入神,她或许从反光镜里看到我在看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我立马回过神来,我尴尬地问了一声:“姐!还有多远?”
花姐动了动头发,说:“大概一小时吧,怎么?坐不住了?”
“没有,没有,就随便问一下!姐,咱去的地方危险不?”
5秒钟的样子,花姐说了句:“不知道!”算是对我的回答了。
我自讨没趣,靠着窗子开始往外看,看着窗外的夕阳,感觉这茫茫的戈壁还是很妩媚,我点了支烟,把头伸到窗外,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我家族里,小辈在长辈面前除非同意,不然连桌子都上不去的。大概有2个小时的路程,车下了高速,开始在戈壁滩上狂奔,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桑塔纳的省油,烂面包路上加了2回油了,JEEP半道还让小舅踹了好几脚。
天色完全黑了,车在一个低洼处停了下来,我以为是到地方了,那个激动啊,结果爷爷说:“今晚在这睡,明天一早再走!”
说完转进车里就再没出来,叔叔不要再去爷爷的车里,说就让爷爷在车里睡,你去爷爷休息不好。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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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应声呆在烂面包周围,花姐下来了,在车边伸了个懒腰,我二叔和小舅到周围找柴火去了,叔叔生了一堆火就不见人影子了,我做在火边开始了沮丧,这风餐露营虽然我很渴望,可是这满地的风沙,我是躺下呢还是坐着呢,万一一只四脚蛇跑我身上和我同睡,我个人认为十分不安全,花姐丢给我一个瓶子,说:“喝几口吧,暖和些,饿了的话,后备箱里有风干马肉和囊。”
说着从陆战靴里抽出一把短刀,找了块石头开始慢慢地磨起来,我回烂面包里拿了件长衣,二叔和小舅回来了,小舅丢下柴火,就凑我身边,不怀好意地说:“侄儿,见过沙漠蛇没?”
我说:“没有啊!”
接着小舅把一团凉凉的东西丢在我脖子上,我定眼一看是条蛇,吓得我直接一个跳起来,躲到了花姐身后,话都说不出来,“蛇!蛇!~快!~~~拿!~~~走!~~~”
小舅笑得快晕倒在地,伸手就抓在了手里,说:“好东西,这畜生就躺在一块枯树上,大晚上的都能捡到宝,这一趟有我赚的。”
说着拿刀一划,那蛇就像开拉链一般被破膛了,小舅在蛇肚子那一划拉,一个墨色的东西被划拉出来落在刀上,小舅和见了宝一样,凑上去,把那个不明物质含在嘴里,拿过酒押了一口,快速咀嚼了几下就吞下了,看得我那个渗啊!我问花姐,“他。。。他吃的啥?”
花姐望了我一眼,也笑了,说:“苦胆,蛇的苦胆,吃了对你们男人很有好处!”
我咽了一下口水,突然间远处漂来一阵忽低忽高的狼嚎,我一下站起来,往火堆那靠,不自觉地抽起地上的一支火把,记忆里貌似有火在手,狼群不敢靠上来,结果换来的是一群人狂笑,花姐说:“沙漠狼这个东西吧,你听到声音的时候其实还远着呢,它要离你近了,是不会叫的。想吃你的时候一般都好几只呢,安心睡觉吧!”
“那万一有那么一只不开眼又极度嚣张的过来,你们不都全成别人的拌面了,小心一点好!~~”我为自己狡辩着。
结果再次换来一群人的狂笑,花姐走到烂面包后面,从车里抽出一把刀,是英吉沙,维族人的至爱,维族人可以没有老婆,但一定要有一把英吉沙,刀长半米,刀把是黄铜的,上面刻满了小宝石,在火光下格外夺目。花姐递给我,说:“要真害怕,给你把刀防身吧!”
我接过刀,十分喜爱,注意力集中到了刀上,那一刻的美妙就像士兵给发了枪似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我做不到的,那流线型的刀体让人热血沸腾,真想抓起刀对天大喊一声,“狼在哪儿?!!”
远处,狼声又起,听着声音让我瞬间的豪放荡然无存。
小舅哼着歌,倒持着那条沙漠蛇,只见他找了个小指粗的棍,把拨了皮的蛇卷在棍上,蛇身上洒了些盐粒、辣椒、自然,就像烤烤肉一般地,开始烤,不时地含一口酒喷在蛇肉上,不一会,那蛇肉的香味窜进我的鼻孔,那诱人的焦黄,小舅发现我盯着出神,说:“珉儿,知道什么烤出肉才是最香的?”
我说:“火烤出的!”
他非常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废话!我也知道,我的意思是用什么材料烤才最香?”
我说:“不知道啊!”
他接着用非常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用梭梭柴!那就是现在你小舅用的!嗯!那是一个香啊!”
见我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开始了继续烤蛇,一会儿,递给我半条,说:“趁热吃,小心它的骨头,和鱼刺差不多!”
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焦香伴随着佐料的浓烈,肉入口筋斗,骨随之而落,回味无穷,焦黄下的嫩白,让人食欲大增。
二叔凑过来,拿着一个囊丢在火上,不时也洒些盐粒和辣椒面,当我面前剩一堆蛇骨头时,二叔给我半个热气腾腾的焦囊,说:“快吃吧!吃了早些睡!”
我接过囊,囊已被烤得焦脆,比现在的“好吃点”还要好吃点,我接过酒,压了一口,大嚼一口,二叔又给我一块风干马肉,说:“今天你必须把这块肉和囊全部吃完,不然明天没有体力。”
我说:“放心!我长身体呢么,会吃完的!对了!二叔,叔叔呢?怎么一晚上没见他?”
他说:“守夜去了!我们3小时一换,吃了快睡吧!”
我说:“二叔!我。。。我睡哪儿?”
二叔像看外星人一样,说:“别去车里了,后半夜很冷,就在火边睡,下面垫上几件衣服!睡起来舒服,比不上家里的!”
我心里开始把这个地方骂了100次,嘴上却说:“没事!哪儿都行!”
我二叔给了我件军大衣,我扑在地上,又遭来一顿鄙视,说那是让我当被子盖的,不是当铺盖躺的。
我勉强躺下,可是火堆里吱吱啦啦的声音很是闹心,远处还有狼叫,近处刚吃了一条蛇,这如何睡得着啊!
地上铺着泡沫板,我就躺在上面,看着篝火,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和我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一种生活,看着二叔已经开始打呼噜,小舅也四仰八叉地流开了口水,花姐睡得很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时不时紧紧身上的军大衣,篝火下甚至看到她轻轻的呼吸,而最难受的就是我,辗转反侧,把身下的泡沫板弄得咯吱咯吱地,正在打算数绵羊时,叔叔过来了,往篝火里丢了几块柴火,我立马做起来,轻轻地喊:“叔叔!叔叔!”
叔叔靠过来,我问:“你跑哪儿去了?杂没见你吃饭?”
他笑了笑说:“我就在附近,看到你吃蛇了,呵呵!我第一次见蛇的时候也吓坏了!没事!快睡吧!”
我看见他背上背着一把枪,酷极了,伸手就要摸摸,叔叔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心走火!”
我兴趣来了,干脆坐起来,说:“叔叔,你让我陪你守夜吧?”
叔叔说:“今天不行,明天你还要赶路。错过精彩的不负责哦!”
我的兴趣全部在枪上,问:“叔叔,这枪叫啥?哪儿弄的啊?”
他说:“这叫AK47,老毛子就喜欢这个。”
“我可以玩玩吗?”
叔叔背上枪说:“小孩子家家的,玩不了这个,快睡吧。”说罢,便摁到我,给我盖好了军大衣,消失在夜色中。
我失望地躺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二叔的笑声吵醒的,我军大衣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气,篝火已经熄灭了,我掀掉那厚重的大衣,坐了起来,嗓子有点痛,估计是感冒前的预兆,叔叔不知从哪儿端过来一碗姜汤,说:“喝了,吃点东西,就要走了!”
那姜汤真是好东西,喝下去全身冒汗,一直到目的地,我都汗流不止。
早晨吃的是压缩干粮,那东西真是噎人,还不让人多吃,每人给了一块,我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对叔叔说:“没吃饱!”
叔叔递给我姜汤,说:“你再喝点!这可是美国产的压缩干粮,很顶饿的。”
我压根不信,喝了几口姜汤才知道那玩意不能多吃,那个涨啊!想吐的心都有,爷爷从我起床就没见人,除了见从车里出来小便,就一直没再见人。
车在戈壁滩上扬起了风尘,后面的景色基本看不清楚,这块戈壁荒凉,我问小舅:“小舅,这么荒凉的地方杂就会有人埋这呢?”
小舅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懂,其实很多年前吧,新疆是大海,之后成了草原,接着放牧的出现了,羊把草吃完,就换个地,再放,这就是游牧民族,结果呢草吃完自己又不会长,这地就慢慢石化了,就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他们死掉了,不能带着尸体,也要埋,就在曾经住的地方埋是最好的,有钱的放点陪葬的下去,没钱的裹个毡子也一样埋!所以啊!我们就找这样的墓。”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急切地问:“小舅,我们还有多远?”
小舅说:“上午10点前必须要到,不然就得在那过夜,夜长梦多,天黑前就得撤!”
我来了兴致,“这是什么说法啊?”
小舅说:“你杂这么笨,你想嘛,除非是大坟,小坟当天解决不了,那我们不是很不专业,大坟当天不处理,只有退出坟几公里外睡觉。要不晚上哪儿来个不长眼的看到,说出去,那我们全部玩完。”
我哼了一声,:“难道白天就没人发现了?”
小舅提高一个八度,大有要理论一下的架势,说:“他能看到我们,我们就看不到他们么?要不这次把你放到高点的地方去盯梢?”
我被说得无话可说,伸了伸舌头说:“我才不去呢!我要看看古人的坟是个啥样!”
小舅乐了,“白天吧,就是我们在这戈壁上放炮都没个活人知道,但是晚上就不一定了,很多人怕白天热,晚上赶路的!哈哈!小子,多动动脑子!”
我彻底不理他了,也怪咱家是个门外汉,点了一支烟,磨磨蹭蹭地开始抽,小舅似乎故意要折腾我,“你杂这么不开眼呢,就不知道给我点一只?”
我气急败坏地给他点了一只,他像一只得胜的羚羊把车开得和麻花一样。
目的地到了,车停在一处凹地,四周荒凉异常,有的地方开始了沙漠化,我突然感觉心跳加速,拉了拉二叔的胳膊,问:“这坟在哪儿呢?杂啥都没有?”
二叔:“笨死了,游牧民族的坟全是立木碑,几百年了,你当那个木头能过那么多年么?”
我不甘心,辩解到:“那坟呢?总不至于把人埋了,再把这坟填得和地球表面一样平吧?”
二叔说:“在那!你看那个土包!就那个!”
我顺眼看去,果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包,有一处还有塌陷,我帮着小舅他们拿东西,爷爷和叔叔在坟边抽烟,过了好一会,我发现似乎我连劳动力都当得不适合,我知趣地到一边看着这群忙碌的人,叔叔在不远处放了个地质测量仪,我看出来了,这是用来迷惑万一有路过的人,他们好说,他们是测量地球的,什么铁锹之类的家伙事全拿出来了,爷爷招呼了一声,“把家伙事都穿戴好!”
我们几个就跑回各自的车里去换防水服,那个感觉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透不过气不说,一运动整个身体都湿透,小舅往头上倒了一壶水,二叔喝了大半壶,我就搞不清楚我是该倒水在头上,还是该喝半壶水了,我象征性地洗了把脸,就跟着他们冲了下去。
这天,除了几朵大白云外就是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煎熬着我。
叔叔和二叔开始挥汗如雨,本以为是要把整个坟挖开,却看见他们从那个坟包外围开始斜45度挖洞,花姐穿着防水服那身体的曲线异常动人,每一下都感觉那酥胸就像脱兔一般要跳跃出来,我回过神,突然为自己的想法而可耻,我赶过去,帮着他们提土,这戈壁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开始的时候速度很慢,一个多小时,才挖了半米,宽度也就一人多,期间二叔开始往头上倒水,小舅开始喝水,这下两人整个换过来了,叔叔就不一样,1个小时基本就没走出那个坟过,我开始还仔细地看看他们挖出的土,别里面藏着几个金币被漏掉了,失望的是除了发现了一只屎壳螂外,其余就是石头。
我那个憋屈啊,想死的心都有了,穿着防水服的爷爷一直在周围走来走去,他也在看挖出来的土,每次只看一眼就倒掉了,花姐倒是在一边对着下面打着灯,时间就在这一桶一桶的土里流逝了,中午我们休息了1个小时,吃了点东西,就又开始了挖洞工作。
烈日更加地炙热了,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燃烧,但是没人停,我不想说自己多么坚强,但是必须坚持着,终于大概20分钟的样子,爷爷看了一眼土,说:“要挖通了!你们当心点!”
我倒土的时候,问花姐,“哎呀!为什么爷爷说要挖通了?”
花姐看都没看我小声说:“因为土里已经没石头了!就证明要挖到了。这就是夯土层!小子慢慢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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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二叔开始和小舅轮流替换,他们挖一会听听周围的声音,挖一会听听周围的声音,终于一声闷响从铁锹接触的土层里传了出来,花姐正了正灯头,对准了那块土层,挖土的二叔停了下来,用手摸了摸那块土面,自言自语到:“铁的?”
爷爷换下了二叔,也摸了摸那块铁器,说:“有陪葬?哈哈!”
大家都很兴奋,进展也在加快,慢慢地那块铁家伙显露了出来,是个头盔,乌黑的样式在干燥的环境下保持地很完好。头盔下的骷髅头也一起拔了出来,古尸已经是干尸了,第一次见人的骷髅头,那干瘪的眼窝换了是晚上,我估计得做噩梦100次,从骷髅头披着的毛发看是少数民族,他头上有个箍,是铜的吧,也或许是金的,但是我是确定不了。
花姐固定好灯头,就回车里拿出几张油纸,将头盔包了起来,箍也包好,放在了一边。
挖掘依然在进行,空间开始慢慢扩大,整个古尸显现出来,身上的铠甲是皮的,已经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古尸有1米7不到的身高,下身是褐色材料的裤子,鞋子也是皮的,基本上除了头盔外,对我叔叔和爷爷他们就基本没有价值了。一把刀长得奇形怪状,也断成了好几节。可以看出是把腰刀,古尸下葬的时候是抱着刀下去的。本以为这第一次的盗墓就结束了。没想到二叔他们还在挖。
我凑到爷爷身边,问:“不是没了么?怎么还挖?”
爷爷一边看着地形一边说:“这只是刚开始,你没看到才出了一个吗?那个是陪死人下去的,好东西还在后面呢!”
我满腹的疑问,又不好多问,我想知道的是爷爷是怎么确定这个是陪葬而不是全部的呢?
正当我还没解开心中疑问的时候,叔叔喊了一声:“停下!”
四周除了野风声,其余似乎都静止了,叔叔换下二叔,只见他带上呼吸面罩,拉了拉防水服就下去了,花姐匐下身子对好灯头,叔叔手里拿了一把小号兵工铲对着那土墙轻轻地刮着,刮过的地方出现了些许朽木,木头发黑,是用火烤过,防止变形吧,那些木头比土层好挖得多,可是叔叔却是不着急一点一点地扣,扣下的朽木被一点一点地送出洞口,我看着叔叔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就在这时,叔叔一铲子下去,也停止了动作,对外面轻轻说了一句:“挖通了!”
爷爷示意他继续,就见叔叔的一铲子带出来一大块朽木,里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随着挖下的朽木越来越多,空间的入口也越来越大,里面空气很干燥,也没什么怪味,但是我一靠过去快2米时,爷爷就要我带上呼吸面具,我十分不愿意带,那个胶皮味让我想吐,带上它,看外面的世界是隔了层玻璃的,夹杂着外面的土看得是异常模糊。
我用手擦了擦镜片,尽量想看清里面的空间是什么样,就见得里面有昏黄的灯光闪了一下,叔叔猫着腰从里面爬了出来,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扬起的沙土让整个世界变得浑浊,我在头灯闪烁中貌似见到了里面有个棺椁。
叔叔去掉呼吸面罩,擦了擦头上的汗,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就像刚洗完澡没擦似的,还夹杂着沙土。
他走到爷爷面前,慢悠悠地说:“这个坟好像被人盗过!”
爷爷吃了一惊,:“不可能!~~~~~不可能!~~~~”
又左右走着,看了看周围,转回到我们身边,狠狠地丢掉烟屁股,说:“这不可能!~~周围没有洞了,怎么可能被盗!”
说毕,抓过叔叔的呼吸面具,猫着腰就下去了,我很想跟下去,但是无奈洞太小,好一会,爷爷爬了上来,手里抓着一个生锈的铁钩,那个铁锈已经发绿,看了看我们,说:“真是见了鬼,哪个混账早我100年盗这个坟!可恨!~”
我吃了一惊,戳了一下叔叔,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早100年啊?他怎么盗的啊?”
叔叔轻声说:“你看那块塌掉的地方没?”指了指那个塌了一半的地方,我说:“看到了!”
“他就是从那打的洞进去的!与先人碰到一起,难怪老爷子生气!”说着就开始脱防水服。
我着急了,我来一趟还没下去看看呢!
这怎么滴,就要回去?我跑爷爷面前,说:“爷爷!我下去能不能。。。能不能看看?不然我白来一趟!”
爷爷似乎很没心情和我说,道:“小心点!自己去看看吧!叫你叔叔帮着你点!”
我得了圣旨,撒丫子地去拿呼吸面具,顺便冲叔吼了一句,“叔,爷爷要我下去看看,你帮我啊!”
花姐过来了,“走吧!我陪你!”
我那个激动和着急,美女相伴自然开心无比,可是菜鸟啊我!菜鸟就是菜鸟,万一里面的尸体跳起来,我是跑路呢,还是英雄救美呢?这个很难办啊。但是好奇心战胜了无端的恐惧,我兴冲冲地就要下去,花姐拉住我,正了正我的装备,帮我打开头灯,说:“我就在你后面,呼吸面具只能坚持半个小时,不要随便碰东西,祖宗的身体还是躺在下面的好!"
我点点头,猫着腰就下去了,很快挪到那朽木的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犹豫了,进不进呢?万一里面全是像二叔说的黑泥巴怎么办?花姐在后面戳了我一下,意思要我快点进去,我咬牙,心一横,探出一只脚,慢慢地着地,脚下的感觉很干燥,这让我胆子大起来,整个身体处在空间里时,我发现我只能半蹲着,我看了看脚下,原来是烧过的朽木,我以为是毛毡呢,那脆脆的感觉原来是踩在了朽木上。
我看看四周,我居然看到了那个100年前的盗洞,从里面落下的土已经盖着了半个坟室,兴许是我弓着腰累了,想找地方扶着,看到一处可以扶的,就扶了上去,耶!还是个棺材,想象力一下开始丰富起来,电视里皇帝的墓穴里那珠光宝气,呼吸变得急促,我伸过头一看,我的娘啊!棺材是打开的,里面正正地对着我的是一个干尸,半睁的眼睛,披着头发,皮肤紧紧地贴在骷髅头上,牙齿很黑,整个衣裳被人从正中解开,兴许是年代久远,衣服破旧的厉害,那个冲击力,我。。。。我!!我转身就要出去,可是身后就是花姐,她没办法让开,我哇一口,吐了!~~~整个面具里全是秽物。我迫不及待地要把面具去掉,花姐一把按住我,飞快地一转身,把我连拖带拉地提溜出了坟地。我趴在地上,去掉面具那一刻,又是一阵嚎吐,花姐站在一旁,看着我,突然间,在我身上给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地,怒道:“你叔叔们没教你,不能在坟里去掉面具吗?下面空气里有什么都不知道,吸了脏东西,没人救得了你,你就这点出息!”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依旧蹲在那嚎吐,一脸的秽物很快就干在了脸上,二叔拉开烂面包走了过来,拿了水壶,笑嘻嘻地说:“哈哈!~我刚才还和你小舅打赌,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出来,没想到你太出息了,我的天!你看这吐得,哇哈哈哈!~~~来来来!快洗洗吧!”
说着帮我倒水,我开始了狂洗,差不多好了,接过水壶,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接着蹲在地上开始喘气。
二叔一边摸着我的背,一边说:“你在下面看清楚没?死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望着他,接着那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了我的喉咙,转过身,又开始了嚎吐,我二叔乐得快倒在了地上,小舅下来了,也拿着水壶,递给我,冲二叔说:“行了,行了,这以后还要继承咱家手艺呢,看把他吓得,吓坏了咋整!”说罢,点了一支烟递给我!我接过烟, 用力地吸了一口,么想到吸得过猛,呛得我眼泪和鼻涕已经分不清了,二叔和小舅一边安慰我,一边在一旁狂笑。
爷爷在一旁也不搭腔,一会走了过来,说:“收拾收拾,找找下一处坟!”说罢,也不理我,一个人走回了桑塔纳里。
叔叔、二叔和小舅他们去忙活了,我一个人蹲回烂面包里,脱掉防水服,换了身衣服,做在副驾上,抱着腿整理思绪,想想那个尸体,一阵反胃就出来了,但是就是那一瞬间,我觉得有点异样,那个坟怪,就是说不出来哪儿怪,我不敢去想,可又止不住去想,我将整个进去的那段回忆反复在脑海里播放了一次,那个陪葬,那堆朽木,那棺材,那个干尸,我看见那干尸的时候,他脸朝我。。。。。不对不对,我们没有看完,只看到了表面,对对,那个尸体下有东西的,什么东西?除了陪葬还能是什么?
我兴致来了,比发现新大陆还高兴,我冲下烂面包,喊到:“大家别走,别走!下面!下面还有东西!”
几个人全部停下看我,我说:“我刚才下去看的时候,那个人脸离我很近,而棺材到我小肚子,这个。。。这个古尸怎么可能被垫得这么高,说明。。。说明下面还有夹层!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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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车门打开了,冲着我们喊:“你喊什么啊!快帮着去收拾!”
我冲过去,“爷爷!爷爷!那个棺材下面有夹层!我....、”
爷爷又看了我一眼,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没人告诉我!我下去时,那个棺材到我小肚子,那个古尸也基本到我屁股位置,垫得这么高,我想下面不该是实心的吧!所以下面肯定有夹层!”
爷爷笑了,说:“还挺动脑子的么!”
我着急,“爷爷!快点下来啊!我。、。。。我再下去一趟给你弄几样上来你就信了!”
说出来我就后悔了,真要我下去,我还真有点担心,怕在里面吃不消,估计苦胆都得吐出来。
爷爷笑了,“傻小子!你到车上来!”
我犹犹豫豫的上了车,爷爷说:“其实一下去,我们就发现了,只是下面的东西被顺走了,全部换上了大石头,这古代人怕是也担心有鬼魂这一说吧,拿些石头骗骗死人的。”
我恍然大悟,没看出来这些个老家伙真是精得很那。我又问:“那!那为什么我们不把那尸体挖出来卖掉!也该可以卖不少钱吧!”
爷爷哈哈大笑,“我的傻孙子,如果那样容易,你爷爷我早就退休了,尸体没得赚的,谁会拿个尸体摆在家里辟邪?老毛子买了连中国都出不去,他们就算研究也该研究自己国家的,这些个尸体啊,就留给专家去弄吧!”
我恍然大悟,看着外面,叔叔他们正在把那个盗洞填上,我又问爷爷那个头盔能卖多少?

爷爷说:”卖给专门收古董的也就是个10万不到,卖给收藏的15到20万吧,卖给暴发户或者老毛子就不一定了,基本上30万左右了。珉儿,你今天表现还可以的!这行最要紧就是细心!”
我低下头,说:“我今天都吐了!”
爷爷又哈哈大笑,“那个正常,你二叔当年吓得尿裤子呢!哈哈!”
我心里暗骂二叔100遍,尽戏弄我,我又问:“爷爷,还有那把断刀,怎么不拿呢?修好也可以卖钱啊!”
爷爷说:“什么东西最好不要给人拿完了,还有就是那把刀不值钱,懂行一看是个残的,杀价杀到就差白送别人了,与其受气,不如让它继续在地下躺着,这老东西的修补可是麻烦的很,还容易留下证据的!要是破一点还好,你看那刀都断成几节了,就算修好,卖几千块还不够我修的钱呢!”
我再次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这么多道道啊!爷爷今天似乎非常乐于给我说这些,我又问:“爷爷!听小舅说他们有次下去,碰见带暗器的坟是吗?”
爷爷说:“恩!有的,不过在新疆少啊!这一个个放羊的,哪有这样的心思啊。那次。。。不提了!”
我想想也是,又问爷爷,“爷爷,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坟的,这坟上又没告诉你。”



2010-09-09 00:34:31




爷爷说:“要注意看周围的环境,还有你就想这不是戈壁滩,这是草地,有人在这生活,看看这个地方适合人住不,人不会住上风口,对吧!”
我点点头,爷爷接着说:“你记住,少数民族人墓坑成长方形,长2米,宽l米左右,深近2米。在坑的一侧要挖一个洞穴,尸体就放在这个洞穴里。死者的头朝西,脚朝东,面朝克尔白天房。把尸体安放好后,要用土块把洞穴口堵死,然后再埋土。坟的外形大都是长方形,也有圆形的,有的还形成宫殿的样子,顶部有新月,坟地周围要筑成长方形的坟墙,墙头用土块垒成花纹。称为‘麻扎’。”
我点点头,“有一天草地被羊群吃光了,年老的过去了,基本上就这么埋了,在100多年前,流行用石灰撒坟,因为白色好看,还杀菌,尸体保持时间长,很容易出干尸,所以你二叔他们车上石灰味大,就是让他们适应这个味道,拿到货靠味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年代的。”说话间,从旁边拿出个小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后我定眼一看,是个造型很奇特的灯盏,只有手掌大小,上面是个小姑娘,端着灯捻。爷爷说:“你闻闻看,能闻出什么?”
我把这个灯盏靠近鼻子一闻,果然有股似有非有的石灰粉味传进了鼻子,
“嗯!爷爷!有呢!很淡,还有铜的味!”
“嗯!这个作假做不来的,作假的石灰味为主,铜味为辅,而真的石灰味和铜味是一样的,还带有些许土星子味!”
“爷爷!可是我还是不会看坟啊!”
“嗯!这是一种感觉,你大概猜到几百年人在这住,只要你能想到他在住的理由,就能找到他的坟!还有一点就是定位啊!几百年的土疙瘩,也会掉下去不少,肯定没有墓碑了,只有土疙瘩,有钱人的土疙瘩都大,坟和周围的环境有不协调的地方,比如说今天这个坟,你看看周围一马平川,而唯独多了这么个土包。”
我透过车窗,四下望去,果不其然,真是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小山包,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爷爷又说:“这在百年前可是好地方,草多,地方平,你看那边的拗口,他们就住那,背风,羊跑哪儿都可以看到,这家人能找军士陪葬,看来当年身份还是不错滴!可惜人走的快!应该草没吃完就走了。”
我大吃一惊,“啊?这都能看出来?”
爷爷有些得意,说道:“你看!那处拗口还有块水泡子,如果当年草吃干净了,这块地方不可能留住水的,早成戈壁滩了,只不过这水泡子越来越小了,差不多也到头了!”
我再次震惊了,“爷爷!为什么这么说呢?”
爷爷说:“他们埋人有一点和我们差不多,都讲究坐西朝东,只是我们坐东朝西,还讲究依山傍水,那这个他们挖了离水最近的地方,又很旱,人就保存地比较完整了。”
“哦!爷爷!~爷爷!~还有。。。”
爷爷笑了笑,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说道:“孙儿!你要知道的还多着呢,爷爷!累了!睡会儿!你去帮你叔他们干活吧!一会还要赶路!”
我知趣地退出了车里,叔叔他们收的差不多了,我蹭上烂面包,就点了一只烟,坐等二叔自投罗网,二叔上来的时候,是憋着一脸坏笑的,我吸了一口烟,说:“我是非常不济哈!不过呢还没吓尿裤子,某人当年可是比我出息不到哪儿去!”
二叔愣了一下,笑容消失了,“你。。。。。你听谁说的?”
我哈哈大笑,说道:“二叔,你说说看在把人家百年坟头当作自家厕所的感觉是不是非常刺激?你就不怕人家古尸跳起来挠你啊?哦!对了!没脱裤子,人家豁达,几滴人家不介意!我哈哈哈!~~”
二叔恼羞成怒,“你小子,没大没小,给我滚后面吉普上去!”
我伸了个懒腰,说:“我不去,我和二叔关系可是最亲的,去后面看叔的脸,不如让我在这和二叔你亲热亲热!”
二叔气得冒烟,却又无可奈何,我点了一只烟递给他,他才阴转晴,不一会话又多开了。
“二叔,你们这次算不算赔本啊?”
“赔本?咱能干赔本的买卖吗?其实我早觉得这个坟是被挖过的!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坟!周围也没有畜生的大便,就好好的塌了?那不是明摆着?你爷爷就非常下去看个究竟!”
“你事后诸葛亮,当时杂不说。”
“哼哼!~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坟头到底有多大,万一是个大坟头,只塌掉一个角,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耳把子,不过出个烂头盔,只有卖给暴发户了,老毛子不喜欢这东西!”
说话间,狠狠地发动了一下车,说:“咱走!~”
车往戈壁纵身挺近,车速很慢,不到50码的速度,我在车上做地着急,这烂面包连车膜都不包,人在车里,那个闷热,自进戈壁以来,我的鼻子就没有湿润过,二叔时不时还在脸上挂个湿毛巾,我学着他样儿,着实受不了,鼻子舒服了,气却透不过来。
二叔似乎没留意我的娇气,车开得如同麻花,我回头看了一眼在兰面包左侧的叔叔开着的吉普,基本上都没人在安心开车,各个东张西望的,小舅甚至挂了个望远镜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和我招招手,我也时不时冲他比一下中指,但是同时我感觉奇怪,好好的路不直走,绕来绕去所为何事啊?我问二叔,二叔说:“找坟头!你想刚才发现一个,这附近应该还没有,这游牧民族杂可能单独在一个地方呢,病了总要看大夫吧,肯定还有!”
我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问题,要是刚才那户人是被驱逐的呢?我说出心里的疑问,又遭来一顿蔑视,二叔说:“你看见那个陪葬没,挂军衔的,不是每个人随便带头盔的,你看那头盔,怎么着也是个大户,大户被驱逐,也不会太远,太远的满门都死光了!”
我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我又问:“那我该找什么呢?”
他再次鄙视地说:“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找不太对的地方,比如说土包,比如说周围不长草,比如说周围有干掉的水泡子,多了去了!慢慢找吧!”
这这算什么答案!我爬在车窗上漫无目的地看着,除了车开过,跳来跳去的蚂蚱外吸引我的眼球外,基本没发现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突然二叔把车停住,那一下,我的头再次无辜地撞在了车门上,我大怒:“下次停车前可以先和我打声招呼不?!!!!”
二叔没说话,跳下车,在一个小土坡旁边蹲了下来,只见他像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扒开一块土疙瘩,就狂吸鼻子,之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车,继续开。
我笑了,“我说你改名字吧!不叫你二叔了,叫你八叔!”
二叔擦了擦鼻头上的土,说:“为啥?”
我故弄玄虚,“你知道北京有种名狗不?”
“啥?”
“京八!”
“你小子皮又痒痒了?”
“刚才那个不是么?”
“不是!”
“你杂知道?”
“没死人味!”
“几百年了,有味也没了吧?”
“不会的!土疙瘩不细,而且土堆里还有虫子,还是屎壳螂,怎么可能是呢?”
“屎壳螂不在死人坟头搭窝?为什么呢?”
“你杂这么多问题呢?屎壳螂搭窝不深,而且要硬地,埋人的土不硬,它把窝搭进去没几下塌了,老婆娃娃死里头了,它又不傻!”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远处,看到了一处小山坡,3辆车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车间距开始收缩,我还没问二叔呢,二叔就说了:“你看依山傍水,好地方,绝对有搞头!”
我说:“这小土坡也算是山的话,那公园里的假山对他们就是珠穆朗玛峰了!”
二叔习惯鄙视了,说:“你懂个球!这几百年前,可是大山,就是因为草和树都没了,被风吹掉了上面的土,我估计几千年前这大海里还养了不少好鱼!”
我乐了,“晃点我哈!几千年前的大海里有没有鱼你都晓得,你真当自己神仙?”
二叔说:“一会找到坟,自己周围看看,说不定找几个海螺石头、贝壳石头你就知道了!”
“叔叔!你刚说依山傍水,山有了,水呢?”
“你个猪头,刚不是说了么,自己下去找贝壳石头,这不就是水么!”
我直接晕,原来古人找不到海,这有贝壳化石的地方也算水哈。这个靠谱多了,但是我依然不相信有化石,这荒郊野外的,说有化石,我就算不要这坟头的东西,就这化石拿回去换点钱也好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化石一点都不值钱,海螺化石新疆戈壁上貌似找对地方到处都是。
爷爷的车停了,花姐从车上下来,在一处地方蹲了下来,拿了个放大镜蹲在地方慢慢地看着,我们也靠了过去,这是在山脚下的一个比较阴凉的地方,我是没兴趣过去看看是不是发现了新大陆,直接开始往小山坡上冲,找化石才是王道,我一路仔细地看,除了大石头就是小石头,10分钟的样子跑到小山坡的顶上了,哪儿有什么化石,我冲着山下喊,“二叔!你个骗子!海螺毛都没一个!”
二叔没好气地说:“你去山坡背面看看!”
我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耍我了,但是还是跑了去看看,山背冲太阳,到处是芨芨草,一不小心碰到,开始痛,后面痒,一挠就破了,我调整好姿势,慢慢地往下走,快到山坡脚下时,奇迹出现了,那。。。。那是贝壳化石,好多的贝壳化石,真的有海螺,很小的海螺化石,到处是,惊讶间,发现自己脚下踩的都是,我兴奋极了,把口袋里装了个满,想找大点的,发现貌似是小化石窝,都一般般大,我放牙里咬了咬,全是石头,化石,标准的化石,嗯!回去送女朋友!绝对新鲜!
我裤子两个口袋装满了,一边是海螺的化石,一边是小贝壳的化石,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我回到爷爷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基本上全部在一处,没人说话,都在左右地看着。
小舅似乎很清闲,散步一般地低头找着什么,二叔也一样,叔叔和爷爷蹲着,在一边看一边往后退,花姐在更远的地方蹲着身子看地平线。
我不便去打扰,就凑到小舅身边,说:“小舅,找金子呢?”
小舅喃喃地说:“找!看看有没有树桩子,烧火过的痕迹,或者有人住过的样子!”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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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还是低着头找,大概二十分钟了,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满眼的石头和时不时的蚂蚱外,就没什么值得人留意的,我放弃了,走到外公身边,我才发现了有些异样,地上有个圈,圈挺大,直径5米的样子,圈是石头围起来的,一半以上的石头都埋起来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难道是坟?可是和地平线基本上一致了,谁会这样埋啊?
我轻轻地问:“爷爷,这难道是坟吗?”
爷爷没说话,花姐从远处走了过来,冲爷爷点了点头,爷爷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下面的货硬啊!”
我不知道这个硬是指陪葬的东西值钱,还是指下面有什么东西。我在圈外跳了跳,看会不会感觉很空,结果脚都跳痛了,也没有找到空的感觉,爷爷冲二叔他们喊了一句:“别找了!这儿。。。。没人住过!”
大伙都聚拢过来,爷爷说:“我怎么感觉这像是的乌孙族的坟,怎么着也有个千年的历史了!这不对啊!前面发现的那个坟也才几百年历史,这个隔的也太远了!”
我问爷爷:“有什么奇怪吗?”
爷爷拉着我说:“你看这个圈,其实是个图,并不是单纯的圈,而是代表着太阳,如果以太阳的方式下葬,那这个坟就有点意思了,不过我们离刚才那个坟连40公里都不到,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我愣愣地看着爷爷,摇摇头,爷爷说:“古人有个习惯,不是很喜欢把自己坟和别人的坟靠得太近,也有在坟上建坟的,但是一般情况不会有的!”
我突然有一个设想,“爷爷!会不会是这样,这个坟下面躺着的和40公里外的是一家子,又或者是一辈子就守这个坟的。”
爷爷摇摇头,:“守几百年?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其他的坟呢?”
“爷爷,会不会是埋得很仓促啊!也或者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有坟!”
爷爷点了一支烟,说道:“那如果这个标记不是乌孙族的,下面的东西或许蹊跷了!”
二叔一旁听不下去了,“爸!管那么多,先打开了再说!啥东西见了阳光都没事了!”
小舅也在一边煽风点火。爷爷没动,这个时候叔叔过来,说道:“我怎么觉得是个入口,没任何代表。”
爷爷说:“有这个可能!走!我们走吧!”
所有开始上车,我问:“二叔,我们不挖吗?”
二叔说:“挖你个大头!你看看这天,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万一得个暗器,你把命交代在这咋办?!”
我想想有理,“那我们是不是回去啊?”
二叔:“回去?回哪儿?我们在20公里外找地儿睡觉!”
我当场就呆住了,“啊?!还要在这荒郊野外睡觉啊?”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上了车。
我们在一个低洼的地方扎了营,这地方没有第一次那么好,小舅、二叔找柴火也空手而归,叔叔从吉普车后面拿出半袋子木炭,就地开始挖,最下面垫着羊皮纸,找了些枯草,放了些木炭,将汽油往上一倒,随机蓝色的火苗在这茫茫的戈壁着了起来。这木炭不能经风,怪不得要往下挖呢。我心里开始明白眼前的亲戚们各个都是野外生存专家。
晚上叔叔下了几包方便面,忙乎一天吃点汤汤水水的真是舒服,等闲下来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快虚脱了,点了一支烟都懒得再去抽,刚躺平,叔叔把一块湿毛巾丢在我身上,说:“擦擦吧,从坟里出来难免带出点啥,擦擦有好处。”
我结果毛巾,闻了一下,那毛巾上有股医院的味,我倒!是消毒水,我记得以前给我家狗洗澡就用这个,这真是冤冤相报啊!我测眼看见了花姐,她倒是像欣赏一场表演一般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了,拿着毛巾跑吉普车后面,把衣服脱了一半,一边擦一边习惯性的四处张望,生怕被人注视,这消毒水擦到腿上被芨芨草蜇过的地方,那个痛啊!腿砍了的心都有了。
奇妙的事情是在躺下时发生的,全身挺舒服的,完全没有了前面那种全身粘乎乎的感觉,我盖好大衣,仰望着星空,那漫天的繁星似乎我伸出手就可以抓到,四周偶尔有蛐蛐时有时无的低鸣,细风吹过,夹杂着暖暖的热浪,令人就想昏昏欲睡。
我翻了个身,正好看见花姐,那嘴里含着一支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在她嘴边晃晃悠悠,她理了理头发,也看着星空,我心里暗想她会不会也和一样,看着同一片星空。就这样眼睛越来越沉,我尽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被一泡尿憋醒了,看看周围的景色,炭火还在散发着余热,太阳高照,我身上多了件大衣,是花姐的,那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让人精神舒爽,可是我却全身酸痛,口干舌燥地,我揉揉眼睛,脑袋有点涨,花姐突然出现在身后咳嗽了一声,吓了我一跳,却见她端着一碗姜汤送到我手上,说:“快喝吧,一会去吃点囊,会感觉好点,今天还要忙,顾不上你,多看就可以了!”
说罢转身离去,我喝了几口,感觉好很多,跳起来就开始狂奔,那一肚子的尿,再加上姜汤此时此刻,快爆了,我跑出好远,解开腰带开始了嘘嘘,好舒服啊,就在这时,我发现一处不是很协调的事,这一处的地凹陷的很厉害,可是明显不是水泡子的样子,有点像地基下沉,四周长满了芨芨草,如果不是跑来嘘嘘真没发现这还是别有一番景色。我仔细看了一番, 生怕看错,到时候被叔叔他们抓住笑柄,我试着去踩了踩那快凹陷,很硬的地面,从凹陷的地方可以看出下面是个黑呼呼的洞,我跳了上来就开始大喊:“叔叔!叔叔!我找到一个坟头,快来看看啊!”
此时大伙正在吃早饭,二叔撕下一块风干马肉,说:“你是不是又把水泡子看成坟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是的!不是的!周围没有水印,长满了芨芨草,围成一个圈,地都塌下去了!”
叔叔听闻,放下手中的囊,提了一把80公分的英吉沙跟了过来,叔叔砍开四周的芨芨草,蹲在外围开始观察。
他试着用刀头插那块塌落的土,几块土就被扒拉下来,他拾起来,闻了闻,用手捏了捏,把最下面的一块土放在嘴里,弄得吱吱响,之后站起身,说:“这是个坟,不过这下面埋得不是人。”
“啊?不是人?那是什么?你咋知道不是人!”
叔叔说:“这是大草原的时候,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塌陷的洞,不少羊、小孩的落下去了,他们又摸不到底,填又填不完,不明真相的古人就以为是神明拿走了,也希望神明不要拿太多,肯定当时还祭拜了!”
我接着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叔叔解开腰带,一边嘘嘘一边接着说:“你把手放在洞口,你感觉一下,是不是有风吹过手的感觉,说明下面是空的,而且这附近应该还有这么个洞,也或者好几个,还有你看外面这个虫子,说明下面住了不止一种小虫子。”
我试着把手放在那个洞口,还拿身体挡住地表风吹过,刚摸到洞口就感觉到凉飕飕的风。
叔叔接着说:“还有这下面应该那个地方有地下水,洞里的风带着水汽飘上来,把这周围的草都给养了!”
说完提提裤子,走了,留下一个沮丧的我,我真想骂娘,这都什么地方么,你塌陷就塌陷,为什么让我尿尿的时候碰见,你说碰见就碰见为什么还非要搞这么个洞出来,我狠狠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不想这一脚太过猛烈,被芨芨草扎了一腿的刺,痛得我龇牙咧嘴地回到扎营的地方,没好气地拿起囊开始了啃。
叔叔给爷爷汇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就见爷爷在车边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还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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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半囊就吃不下了,这个早晨真是背时透顶,抽出那把英吉沙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收拾家当。
爷爷一会从车里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让我们上路。
车一会到了那天的位置,爷爷似乎不着急挖,又开始在这个圈周围踱步,就见他点了一支烟,伸了个懒腰,说:“把这个周围用闭阳棚盖起来,从圈外半米开始往下挖!”
叔叔、二叔、小舅从吉普车后脱出一张黑色的闭阳棚,足有8米长,他们把车开到三个角,分别把闭阳棚固定在车顶,另外一边找了个铁支固定好,包括花姐在内,都拿着出头开始往下挖,我在一边一会倒一桶土,一会把锄头递给二叔他们,忙得一亦乐乎,我发觉只要不穿那防水服我还是很有忍耐力的,这个坟头异常好挖,除了最初的一层碎石头,下面的大小石头基本上没碰见几个,全是土,这个土是被压瓷实了,反而这样的土更容易挖,一镐头下去,一大块土就剥离了。我时不时换下二叔他们喝水、抽烟。
中午吃饭时分,圈外已经被挖成了一道圆形的壕沟,足有半米深,我啃着一段马肠子,吃着囊,还在看着那个壕沟,怎么想象也感觉不到它是个什么样子的,难道真的是个入口?吃饭时,大家都在节约体力,没有人说话,饭吃了不到10分钟,他们又开始了往壕沟纵深挖掘,我成了伙夫,开始收拾他们吃剩下的残余。
中午3时,一声镐头的脆响,似乎是敲打到了某个硬物上,是块青石,在一旁的爷爷也跳下壕沟,跪在地上,用手摸着那块青石,说了句:“这。。这是坟奠,照着这个深度,挖开,注意!不要碰着坟壁!”
10分钟的时间就在这白色烟雾中飘渺而过,大家都不说话,爷爷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10分钟抽了好几只烟,往往点上抽了2口踩灭,就想冲进去,又停下来点了一支烟,又是两口又踩灭,一会儿,二叔从烟雾中走出来,边走还边拍拍身上的白灰,貌似是没事,到了跟前去掉呼吸面具时,那样子仿佛头上套了个内裤在面粉厂里溜达过一圈的样子,只听他说道:“杂拿火一烧,上面就冒白烟啊,我啥都看不见啊!”
爷爷看了看二叔没事,松了一口气,问道:“是不是烧的泼上水的地方!”
二叔说:“就是啊!其他地方烧了不起烟!”
爷爷点点头回车里凉快去了,我问叔叔:“这普通的石灰见了水,就算是硫酸也没这么大烟啊?”
叔叔说:“里面有麦秆还有一些东西吧,用这个湖上,坟头下面就与世隔绝了,空气也出不来,虫子也不往上爬,外面草都长不出来。”
我不由地佩服起古人的想象力和实践能力了。二叔带了个游泳镜就开始弄那个身上的石灰,小舅拿了长条抹布,一边抽二叔身上的白灰一边说:“一会下去看看是个啥!看把我二子弄得全身这个,这个!~咳咳!~”
爷爷五分钟后从车里回来,对小舅说:“快去!拿几个撬棍,还有倒耙!”小舅高兴了,这貌似是他的强项,兴匆匆地跑吉普车上去了,好一会拿个6个撬棍、6个倒耙,我仔细看了一下那撬棍,倒很有些特别,头部尖,肚子粗,快到中部的时候就是螺丝的滑道,尾部焊接了一个洞。那倒耙是6个刚钳焊接在一个铁孔上的。
小舅拿着这些莫名的家什哧溜就下了壕沟,我走进一看,刚才用水泼过的地方都已经结晶,阳光下闪闪亮亮的煞是好看。叔叔对准水泼处右上方,对上撬棍,连续砸榔头,那结晶表面瞬间如同龟裂一般。直到突然一下,撬棍往里深滑了一下,才抽出撬棍,又分别在左上、右下、左下、中间分别打入撬棍,忙完这一切,小舅拍拍手,坐在壕沟边上,将倒耙上的铁孔安在撬棍上,铁孔正好卡在撬棍上的大肚子处就纹丝不动了,安好螺帽,又组装下一个,我也搭了把手,问道:“小舅,你这家伙事能拿来做个啥啊?”
小舅神秘地一笑说:“我这是在开门!”
我好奇了:“开门?”
我很惊讶,又问:“小舅,这个坟万一是实心的咋办呢?”
小舅说:“不可能!别的地方咱不知道,这是新疆,新疆古人下葬绝对有不小的地方的,一是觉得人死后会去太阳上,那在下面躺的地方要宽敞,这样陪下的东西也可以被下葬的人一起带走,不留地方,人要上天,难道还要刨土挖自己的东西?咱们现在是怕麻烦都不那么搞了,直接下棺材填土就埋!”
我有了些明悟,怪不得这些个人才搞得很有把握一般,我又问:“那这个坟你怎么看?”
小舅用力地紧紧螺丝说:“怎么看!挖开就看到了!你闪一边,我要开门了!”
只看他拿起一只上了倒耙的撬棍对准前面挖好的眼儿,就是一榔头,接着又一下,就看撬棍进去时将倒耙也一起带进了眼儿里,我一下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开门就是直接用这样的倒耙把坟包硬生生地拉开,撬棍一根根地打入,二叔将钢锁连在撬杠尾部的眼儿上,另一头连在了吉普车上,一共6只撬棍,全部安在了吉普车尾上,小舅招招手冲着我们大喊:“快闪开,要开门了!!!!”
我们退到10米开外,只看小舅跳上车,将车往后倒了半米,挂了个档,就狂踩油门,那吉普车虽烂跑起来的张力也是十分惊人的,只见一只只钢索绷直,车在原地打滑了3秒的样子,扬起的小石子和沙土在不断地往后飞,就听得“轰隆”一声,那坟头被硬生生地撕开一个口子,这坟头比我想的要厚实的多,倒在地上的那一块很整齐也很厚实。
爷爷看到这一刻,喜出望外说道:“要不是我老骨头想到火烤这个办法,说不上这个坟头就塌了!哼哼!~”
我看了一眼爷爷,大家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开始换衣服,我的天,又要穿那防水服,算了我也穿吧,这次不会很长时间,也算是安慰,二叔似乎不能进了,他的衣服已经在刚才的烧烤坟包中弄得狼狈不堪,再让他穿估计会要了他的命!他就负责在外解吉普车上的绳索,兼职打扫战场。
穿戴完毕时,坟头里飞尘已经消散,我跟在爷爷后面,压抑着内心激动的心情。
人有时离真相越近就越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想去证实真相,当好奇战胜恐惧时,人除了打算随时跑路外,就是勇往直前。
叔叔的装备我是第一次见,腰上是个皮面,皮面上面老虎钳子、手术刀、细钢丝、小刷子、牙刷之类的,看起来不伦不类。
坟就在眼前,大家戴上了呼吸面具,我们四人在坟包外的口子那停了下来,爷爷似乎并不着急进去,而是跪在地上,仔细地看着被拉出来的坟包内壁,我看见接近于麻布的材料裹在坟包上,麻布材料的物质已经发黑,爷爷用兵工铲试着把那层材料扒拉下来,没想到那东西一碰就破,爷爷研究了一会儿,站在洞门口,冲我们招招手,示意要我们进去,我是第三个进去的,我屁股后面还跟着小舅,小舅扛着一卷粗绳子。
黑黑的坟包内部代替了外面的世界,里面色景象在探灯的照射下越发地清晰起来,我看见了三个棺椁,一个大的,两个小的。
大的棺椁底部也是一层青石点起,小的两个是木制的,有一个小的已经塌了,里面的景象我看不清楚,因为前面堵着爷爷、叔叔和花姐。
印入眼前的是这个大的棺椁,黑色的,材料应该是木头烧过之后刷了层什么胶,干过之后上面坑坑巴巴地。我试着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去摸摸,那木头的纹理很清楚,没错是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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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一棵树上从中掏空了,截断下葬的,周围没有缝隙,棺椁没有封死,看来叔叔说得没错,这些个古人是真的在等飞到太阳上去,不封棺椁,随时打开哈!如果他们到了今天,是不是也想飞到太阳上呢?这个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黑色的棺椁上面有褐色的干涸的东西,覆盖了大半个棺材顶部。棺椁四周堆着些盆盆罐罐。
只听见爷爷透过呼吸面具传出的声音,“奇怪,这就是乌孙坟头的样式啊,怎么可能?乌孙应该是土墩坟啊!怎么?怎么成了埋在地下的呢?这松木怎么可能是烧过的呢?如果是头人的坟不可能只有一座啊?至少有一排啊?”
我搓了一下小舅,小舅嗷嗷地叫了起来,冲我大喊:“你别动我行不行,会吓死人的!你有病啊!”
要不是带着呼吸面具,真会被他这声音吓死,我说:“小舅,爷爷这嘀咕什么呢?”
小舅说:“你看不出奇怪么?乌孙坟一般是建在地上的大土墩,越大代表死的人越老道,死了的一般周围堆很多石头,证明他生前杀了很多敌人,大石头代表杀的人很牛,而这个一块大青石,还有周围没有陪坟,就奇怪在这了!这石头围的坟。。。。”
后面说的话实在听不清楚,爷爷似乎也没有什么头绪,拿起一根撬棍对着大坟就是一下子,木头脆生生地响了一下,叔叔跟花姐也用力推,“噗!”盖棺落在了地上,我心生恐惧,迟迟不敢上前。
小舅上前看了几十秒,说道:“怎么?怎么是个女的?”
我对这句话的反应,女的,女的?美女的长相闪过,我的好奇心再次战胜了恐惧,靠上前去,定眼一看,我的娘啊,又是干尸,这女的死时应该不是很舒服,也或者是干燥的环境蒸发光了水分,干尸的嘴咧到了一边,生前貌似头发不多,但是那发饰倒是还算漂亮,镶着红石,眼睫毛却也修长,指甲长到打卷,她穿着一身似红非红的长裙,身上镶嵌的饰物倒也好看,只是长裙下的黑色裤子倒是不很协调,那皮革做的鞋保存的倒是完好,看着这鞋我倒想起了有段时间非常流行的欧版鞋,鞋尖高跷,莫非古人也知道流行?
爷爷终于说话了,“她怎么不戴帽子啊?”
这可是个奇怪的问题,这古人死了戴不戴帽子关他什么事,可又不敢问,这坟头里发问总觉得不是时候,小舅开始打开包裹将这女尸身上的长裙慢慢脱下,因为棺椁很低,他不得不跪着弄,为了保护好衣服不破,他都快和古尸脸对脸了,我那个差异,你说要是这古尸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大男人要脱她衣服,会不会。。。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可是一阵恶心又来了,不能想不能想。
爷爷走向坟的深处,正对着那个完整的小棺椁,叔叔在另一边,两人一发力,将棺盖直接抬起,我为了不恶心,也闪到爷爷身边,看看小棺椁里有什么?不看不要紧,这一下,却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里面是两个小孩子的干尸,从表面上看,小孩子和睡着一般,一正一反,孩子彼此圈着腿,都穿着皮坎肩,一个穿着绸缎的裤子,一个穿着麻布裤子,穿麻布裤子的小古尸腰间还挂着一张的小弓,弓旋早断了,说它精致吧,又显得粗犷,说粗犷吧,又是小孩子的兵器,是不是孩子的玩具就不得而知了。穿绸缎的古尸旁边放着一个卷好的旗帜,旗帜已分不清楚颜色,更看不到是什么了。
爷爷突然转身,看着我们,冒出一句:“原来是。。。。”
我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最后一句我听得很清楚,“快快!把这个塌了的棺材给我抬出去!东西在这里,那些陶器看哪个好点的搬走,咱准备撤!”
叔叔和小舅冲着哪个塌的小棺材去了,我上去搭把手,他们刚抬起来,我抬中间,接着就听到整个棺材如同朽木一般地碎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还伴着尘土,我呆在那儿,心道:“完了,又闯祸了!”
爷爷站在坟口,回头看了一眼,说:“你参呼个啥!出来!”
我低着头乖乖地跟了出来,临出去时,顺便看了一眼那女古尸,就踏出了坟头,可能在坟里的黑暗中呆久了,外面的阳光那叫一个刺眼,虽然隔着一层玻璃,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擦又擦不得,毒辣的阳光又开始炙烤我的防水服,我想加快步伐,找地方脱掉它,爷爷却在不紧不慢地走着,我暴躁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终于等到爷爷进了桑塔纳,我转身就开始朝烂面包狂奔,一边拖着呼吸面具一边解防水服,等脱着只剩下一条裤衩时,才舒了一口气,戈壁的风吹在我身上,那是一个舒爽,烈日炎炎,我却享受着汗水蒸发的快乐。
穿好衣服时,里面只有花姐在不停地进出,心里暗暗称喜,幸好刚才穿裤衩的样子没被她看见。
二叔此时正在车背阴的地方抽烟,我讨了一支烟也点上,就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一点一滴。
二叔似乎对里面的事不是很操心,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我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我结结巴巴地说:“里面。。。里面3个棺材!。。。。”
这个时候,爷爷喊我,我看了二叔一眼说:“回头再和你说!”就向桑塔纳走去。
爷爷看着车门,正拿一个湿毛巾擦脚,见我走到跟前,头也不抬,说:“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只许看,不许碰,你咋不听!”
被说到要害了,我当机立断,拿出一计----撒娇!
“爷爷!我不是想帮忙嘛!~谁知道那个。。它不结实,其实我已经抓到底了,哦!~哦!~不是,是我还没碰到底,它自己就碎了!”
爷爷开始擦另一只脚,说:“你多看就可以了,体力活有你叔叔他们就可以了!”
没看出爷爷要动怒的样子,我哦了一声算答应,思路一转,问道:“爷爷!爷爷!你告诉我这个坟到底什么来头啊!有什么不一样的!”
爷爷脚擦完了,拿出了一支烟,说:“这是乌孙坟,这坟的主人倒是不简单!”
爷爷点烟,我忙问:“有啥不简单的,那个大的是个女的,我以为有个金头盔什么的呢!”
爷爷吸了一口烟,说:“乌孙族没有金子,打仗能用铜都算好的,他们的兵器很笨。”
我又问:“爷爷你还没说这个坟有啥不一样呢!”
爷爷又吸了一口烟,说:“这是个大毛拉坟!”
“大毛拉坟?”(大毛拉维语里就是神职人员,切地位很高)我吃惊道。
“恩!她死了不能和一般人那样找个土墩就埋了,必须要埋在地下,可能吧,她死是因为得罪了乌孙王,但她又是半仙儿,相当于赶出乌孙,给几只羊打发到很远的地方,接着呢,她死了,乌孙王怕惹了神仙,就给她就地下葬了!”
我恍然大悟,我赞道:“神了,爷爷你咋看出来的?”
爷爷说:“乌孙人下葬很大的特点就是不论男女都会在坟里堆石头,石头代表杀的敌人的头,石头越多代表杀人越多,这个没有,有的是大青石,还有那个小坟,里面2个陪葬的小崽子,拿弓的有可能是她亲戚,穿得讲究的那个应该是伺候她的,那个旗帜可能是拿来做法事的."
我点点头,说:“那另一个小棺材呢?里面是什么?”
爷爷说:“做法事的用具吧,也可能是衣服什么的!一会儿自己看,我休息会,他们搬完,咱们就回去了,这两天老骨头都累坏了!"
我或有所思地回到二叔身边,二叔这个时候居然开始打开了呼噜,我没打扰他,远远地看着叔叔他们,花姐将一些陶器堆在了壕沟外,小舅一趟一趟地跑着,我远远地看,好像是一些碎衣服,有的拿给爷爷看,爷爷看了看摆摆手,意思是不要了,小舅乐此不彼地,叔叔上来时居然是两手空空,往烂面包这走来。
我问道:“叔叔,里面有好东西没?”
叔叔说:“没啥了,那一下子摔碎了好多,不过铜器还有两个。”
我撇撇嘴,本以为来一两个金器,运气好整个金砖,在家摆着玩,结果我就看到些瓶瓶罐罐的,还出个什么铜器,要铜我可以找一堆,也卖不了几个钱。
最后的清理工作完成了,一共要带走,7只陶器,两件铜器,铜器我是看了,一个类似夜壶的罐,一个是鞋盒子大小的鼎,花纹都很简单。
小舅自己拿了一件破衣裳,和宝一样拿油纸包好,放到了吉普车上。
我是失望了,彻底失望了,那时候流行的古墓丽影游戏里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根本连相似的地方都么有,出了两天的汗水,第一天换来一个黑头盔,第二天几个破陶器,还有废铜烂铁地。我那个没意思哦!
发财没发着,倒是垃圾一堆。
回去时,我没好气,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小舅打着哈哈,小舅问我:“还来不?”
我望着他硬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回来的路上开到晚上4点多,终于找到一个小店落脚,老板娘很客气,著了几碗挂面,搞了几个煎蛋,热乎乎地吃下。就是床不舒服,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我很怀疑老板娘也是挖坟的,那么偏僻的地方鬼才会去住,居然还开旅社。但是第二天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他是打劫的,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管三年,我们五个人一共花了560块,叔叔交钱时,我已经骂了老板娘全家无数遍。
哎!~酒精作用,睡不着了!再发一段之前,和大家交流一下,新疆风沙大,各位很想来挖,要忍耐干旱,就算你找到一个,挖出了,你没办法出手,就留家里当摆设了,有个买了我爷爷的暴发户几年后没落了,结果就拿我爷爷卖给他的一把刀去上海拍卖,结果拍了200多万,主要是被鉴定为汉代的刀,而且完整切还有个宝石,结果这暴发户比以前更有钱了,当然这样的事少。
危险也很大,被pol.ice抓住就是倒卖国家文物,没商量的,我二叔、小舅都进去过,都是被我爷爷保出来的,去越南的当时因为这个原因差点没办成移民。
而且你要想卖好价钱,就得找老毛子,现在老毛子聪明多了,还起价来让你想死的心都有,而且同行多,设备先进,但是水平都不高,拿个200米地下金属探测就满新疆跑的到处是,我就听说过,探测到了往下挖,结果挖到的是输油管道被抓的,还有更倒霉挖到地下电缆被电缆打死的,新闻也不会关注沙漠或者戈壁滩上死个人的,不要叫家里人担心的不要去盗墓。
我敢说整个新疆能看出是坟不是土包的人已经不到10人,而且年纪都很大了,我也不行了,需要大量的知识和实际经验的。高科技往往只会害人,帮不了你,假设你要带地质设备飞机进疆,总会有人问你干什么的,假如自己开车进疆,除非非常了解新疆地形和有大笔的钱来找刺激,不然小命丢了都不知道的。
还有曾经有人徒步走完全国的那个人才,死在沙漠,那个人真不想提他,也有盗墓的心,不管人处于好奇还是什么,我不是很看好他。英雄和流氓也是一线之差!
新疆的墓被发现的只有1/10,我一直相信成吉思汗的墓就在新疆,有那么几次找到的墓里就有说道,是成吉思汗的副将这个级别,我小舅的心愿就是挖下成吉思汗的墓,可是到现在没找到,我的预言是有大山旁的一个小山,那个小山整个就是成吉思汗的墓,可是无奈我曾经靠卫星地图找遍了新疆的坐标,没有合适的,成吉思汗的墓只有大概在沙漠的某一处了,不过有一点可以断言,里面的任何一件陪葬都可以震惊中外了,你发现的话,国家给你的钱都可以不用上班养一个富二代了。
不过都只是梦想,可能在我退休时,会花很长时间整理,和我一样想法的学者花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的也有, 很希望上天眷顾,但是危险会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墓都大百倍,可能也会应了一句话,有命赚,没命花的下场。
成吉思汗!~一个梦!~~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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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2 19:57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早晨11点,我们回到了唐爷的住处,照例是纯肉拌面,这面至今让我难忘,两个老人寒暄了一下,唐爷就开始参观爷爷的战利品,唐爷:“这些给老毛子的话,总共100万没什么问题!”
爷爷:“100万少了吧,少了150万门都没有!”
唐爷:“你老小子永远不知足!要那么多钱干啥啊,像我现在不是挺好,你爱钱,咋不分开卖?”
爷爷哈哈大笑:“这东西随便一件被便衣抓到,都够我喝一壶了,没那心,一次买完,大家都放心!”
唐爷抽烟不语,我们在吸溜着拌面,唐爷用拐指了指我说:“你孙子怎么样?能接你的活不?”
爷爷看了一眼,说:“完全不行!还是让他好好读书吧!这年头干这一行,不死pol.ice手里,就死坟里了!他嫩着呢!干不了这个!”
唐爷笑了,“你老伙计我还不清楚,越是说不行的,心里美着呢!当年说你家老二,那夸得和通天一样,现在咋样啊!哈哈哈!~”
二叔嚼着面口的面,不悦地说:“唐叔,你这么说,我不乐意哈!好歹咱养活自己么球问题,你老拿我说事儿,我咋就惹哈你了?”
爷爷和唐爷笑得全身乱颤,爷爷笑骂:“你小子没大没小地,你再练个10年也比不了你唐叔!"
叔叔将一头蒜咬得很响算是无声的抗拒。
饭后爷爷照例拿了个红包给唐爷,临走叮嘱道:“老伙计,我的家伙事这次算是差不多了,帮忙给倒持一下!下次来给你带好酒!”
唐爷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车自上高速后,我就一直犯困,这几天折腾地我那是一个难受,不知不觉尽然睡去,阳光透过车窗暖洋洋地晒在我身上,烂面包上居然比昨夜睡得要舒服,我梦见很多东西,梦见女朋友变成了古尸,跑来吻我,我吓醒了,结果又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又梦见花姐,她穿着防水服坐在了我身边,摸着我的头,我想上去抱抱她可是又浑身乏力,却见她拿着一把英吉沙过来了,似乎要刺我,一个抽搐,醒了,发现司机已经换成了叔叔。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想上厕所不?大伙刚才下去方便,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我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才算恢复神智,一摸后背,都湿透了,我点了一支烟,揉揉眼睛,说:“叔!现在几点了?我们还有多久?”
叔叔说:“下午三点多了,我们估计得晚上才能到。”
我哦了一声,开始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问叔叔:“我下次还要跟你们来,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怕吗?”
我抽了一口烟,说:“都是死人,我怕什么?"
叔叔正了正身体,说:“这个行当辛苦啊!你不怕吗?”
我说:“这几天这么辛苦我不是好好的!没事!”
叔叔不再说话,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开车,我懒得再问,下车后把二叔和小舅随便抓住一个,讨好一下,下次准少不了我。
高速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社会,那加油站和收费站都显得如此亲近。
傍晚8点多,夕阳还有一抹红时分,我到家了,熟悉的家门,自小就没离开过父母的我,此时真想哭喊着进门,不过那样太没出息。
进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疲倦一拥而上,父亲正在浇花,见我进门,就拿过我的行李,倒了杯水,我顾不上喝,就开始脱衣服,“爸!我要洗澡!快!~~~”
说罢就一个蹲到喷头下等着水来,哇!~~~~那是一个舒服,人自水中来,水中感觉周身的每一个毛孔无一不舒服。
晚饭我吃了一点,虽然老妈做了很多,但是我还在消化中午那会的拌面,爸爸说:“看来在外面没吃上苦,饭都不多吃啊!”
我勉强又塞了几口,就蹲到电脑跟前和人去联机打《三角洲》,可是一点手感都没有,经常打第一的我结果这次被菜成了菜花,我关了电脑发现老爸还在客厅看球赛。
我坐到旁边,倒了一杯冰啤,喝了一口,问老爸:“爸!你咋没和爷爷他们去做鬼脸啊?”
爸爸说:“他们一群发死人的财,跟去干啥?!这是坐牢的事啊!”
我怎么听出一股狐狸吃不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感觉呢?我忙问,“爸!你就真得没想过跟着去看看?”
爸爸说:“哎呀!你烦得很,这看球赛呢!当年你老爸身体不好,动不动生病,你爷爷不叫去,说吃不了那个苦,我一气之下,不去了!一辈子不去!~别吵!你快去睡觉!这精神头大的!”
经他这么一说,睡意还真的来了,我回到卧室,看见床比看见了亲爹还亲,那个松软的感觉,眼皮就这么沉了下去。。。。。
第二天,我拿着带回来的贝壳化石去找女朋友,结果令我恼羞成怒地是她居然要分手,说我这两天不知道和哪个女的厮混去了,打电话到我家,家里人都说出去了,问去哪儿,都说不知道,结果我这个冤啊!我和她说我去挖古墓,她说我能不能编个靠谱的瞎话,转身那一瞬间,正对着一家卖盗版游戏光碟的店,正面挂着《古墓丽影》的宣传画,女朋友那叫一个火大啊!我算是那个比窦娥还冤的啊!
好容易我想到说去我外省的三爷家,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走得着急,人下葬的也着急,没来及打招呼才算忽悠过去,结果我凭空多了个三爷,还没见着面就死了的结局。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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