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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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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2 13:01
标题: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有时候很想写下这些人,有时候也担心他们出事,有时候更怕他们被抓,但是更希望大家能关注到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我的家人们!他们也很苦!
爷爷说:“其实人都会死,死了留下的东西是造福后代的!”
叔叔说:“其实人是有来生的,我遇见过。。。。。但是来生和今世没有关系的!”
二叔说:“埋掉的是属于没人要的,没人要我要,我也属于要饭的!”
小舅说:“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好容易遇见个大点的墓地,居然还被人盗过!这辈子杂就这么背时!”
爸爸说:“他们一群和鬼打交道的,少挨着他们!”
在我儿时,好多亲戚来我家都是半夜三更,半夜一来,地下室里就基本上一夜不灭灯,但是外面的人从来不知道还有地下室会亮灯。
有时候他们中午出来吃饭,二叔说:“这次还好!赚个几万没问题!”
爷爷那个时候说了句至今都是很时髦的话:“低调点!做人低调点!”
叔叔基本都很沉默的,只是路过我身边时,会拿出胸前的一块玉在我头上蹭蹭,说:“侄儿,亲亲叔叔就把这块玉给你,好不好?”
我总是躲过他一脸胡子茬,说:“不要不要,你满身土,谁要你!”
叔叔每次也总是从怀里拿出个糖果哄我开心。
我记忆里,爷爷从不说二爷,二爷也只来过我家一次,二爷发了,我目前的工作也是二爷给安排的,但是奇怪的是,二爷从来不和我家来往,但是每次有求必应。
以下是我参与的人生第一次盗墓,想继续看的,请速度跟帖。看要沉了丢个救生圈哈!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2 13:03
等我上到高一,才慢慢知道原来爷爷、叔叔、二叔、小舅全是鬼脸,新疆土话的意思就是盗墓的,高三毕业那年,一家人为给我庆祝考到了四川一所不错的大学,好容易全部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爷爷给了我10万,说:“你二爷才给你5万,我就给你翻一番,嗯!珉儿,咱家族里你也算文化最高的了,要争气,要出头,咱家族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你要出息,要争气啊!争气。。。”
接着喝了杯酒,叔叔很低调,直接问:“你想要啥?叔叔把这块玉送你吧!”
父亲看着他:“那你咋办?你下次。。。。。”
叔叔通红的眼睛,押了一口白酒,“呵呵!他是咱家的根啊!他好就好!”在父亲的一再推辞下,我接过了那块玉,带上,父亲看着那块玉说:“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这块玉快成你叔叔的命了!”
二叔不以为然,说:“那算个球!我给你一块!”说着从腰上解下一块,亮了一下,放在我面前,我定眼一看,和我手掌差不多大,我拿起一看,“这是个啥啊?好大!”
二叔貌似受了委屈,说:“这。。。这可是令牌啊!将军的!~”
爷爷瞪了他一眼,拿起那块玉牌丢给叔叔,说:“你们一个个拿些土里的东西送人,不怕折了阳寿!”
二叔呼吸紧密,“这块玉跟了我20年了,哼哼!~也好!换个!小侄!这手机买回来才不到一个月,你喜欢就拿去,爷们没个手机出去连老婆都找不到!你叔是粗人,买了不会用,装饰一个,你拿去玩!”之后丢在我面前和小舅
2005年西门子还在做手机,叔叔就买了个2115,后来成了我的,小舅说:“这孩子机灵,比我家强强好多了,出息啊!宇文家指望你了!”说话间,放了个大红包给我,又和二叔喝起酒来。
我看着他们说:“爷爷!我也想去做一回鬼脸!带我去看看么!”
爷爷一口酒没喝出来,瞪着眼说:“你怎么知道鬼脸!谁。。。谁告诉你的!”
我吓了一跳,没啃声,二叔说:“小孩子,随便听个什么都知道了,多大的孩子了!”
爸爸说:“不行!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说:“爷爷!爷爷!国家发掘都叫考古,我只看看也算学习啊!为什么不要我去!”
爷爷没啃声,叔叔:“想去就去吧!看看也没什么坏事!孩子机灵,我们几个能照顾好他!”
爸爸:“不行!他不能去!我家这个独苗,万一被报应了!你们谁负责!”
爷爷:“我们怎么被报应啊!那国家那群搞研究的不是要被报应更多?让他去吧,咱家这也算一门手艺,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那顿饭后我都忘了这个事,结果在高考成绩出来的前几天,叔叔来了,进门就说:“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南疆!你带些长裤长衣,晚上风沙大!”
我家在北疆,克拉玛依,一个很美的城市,这次的出行非常刺激,而且太快了,我甚至还没有和女朋友告别,我记得那天2001年7月16日,(前面有个地方打错了字,大家不要乱拍)出了门才发现一共3辆车,我愿意在爷爷的车上,因为那个桑塔纳在01年属于好车了,而叔叔的是个面包车,十分破旧的面包车、二叔、小舅都呆在烂吉普上,但是叔叔却要我做面包,不许上爷爷的车,面包车里有一股石灰的味道,除了前排,后面都是黑布蒙起来的,我坐在里面难受坏了,一路上叔叔很少话,就是要我多喝水,免得中暑,到换睡觉的时候,二叔来了,就热闹多了,二叔一上车,就吼到:“小侄儿,会抽烟不?。。。。。也没看出来,还会抽哈!”说着把一包红塔山丢在车上,我笑嘻嘻滴点一只,扬下身体,我问到:“二叔,这个死人坟里真有宝贝么?”
“什么话么!你知道你二叔现在家产有多少么?”说着伸了下3个指头。
“30万?”我瞪大眼睛。
“错!300万!”之后很满足滴抽了口烟。
“切!你有300万抽红塔山开烂面包?”我很怀疑滴弹了下烟灰。
“小子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有,你仔细想,要是来个路匪,看这破车根本不会想打劫,你爷爷说的,一切要低调!小子,你要开个好车,到哪儿都扎眼,被人盯上,想死的心都有!哼哼!~这大学生当的!”二叔道。
“我还没上大学好么!我才高中毕业!”我狡辩到。
“你上大学少找几个女朋友,先学出来,以后能开个公司啥的,二叔也好入个股份。你看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钱再多,有啥用,你叔我除了挖洞,其他什么都不会!”说着狠狠把烟屁股丢出窗外。
“二叔!你挖到过僵尸没有啊?你们是不是也要把僵尸干掉?”我问到。
“你是鬼片看多了吧?这人一躺下就什么都是死的了,明白?眼里好的挖到个宝贝,你就差不多了,你二叔我就挖到过,一次就是200万卖给边疆的老毛子了,哼哼!~~不过你这么说到时有那么一次,但是谁知道是个啥?”
我迫不及待滴问:“说说!你快说说!”我摇摇他。
“别摇,出车祸啦!给二叔点颗烟!”我掏出一只烟,拿着手里的烟就要对,二叔一个着急:“不许对烟!不要对!~拿火机点!~~~”
“啊?为什么啊?对烟死老婆啊?”
“你小孩子懂什么?对烟不吉利,除了死老婆就是见鬼!你要我见鬼啊!~”二叔怒道。
“得得得!我给你点!”二叔接过烟时,好像已经把刚才说的忘记了,抽了口烟,说:“上次和你叔叔去掏了个洞,一打开,里面那个湿啊!味道还乖张的很,咱都戴着防毒面具都能闻到!按道理吧,里面水分大,代表应该除了金属,其他的都烂掉了,可是里面人还是好的,你说乖不乖,那个洞挖到不到一米,就是烂木板,如果当时在上面跳一下,坟就塌了,我们硬是在洞外烧火,烧了1天,火灭了,里面还是潮气很大,味还是有,我当时就忍不住了,抄家伙就下去。”
我打断滴问道:“拿个啥下去的啊?”
二叔似乎对我打断非常不高兴,“铁锹!军用铁锹!打开头灯,点了火把,就扑下去了,你爷爷当时那个小心呀!~说啥,下去没事倒好,万一洞塌了你就被埋了!~结果咱还是下去了,洞不大,里面就2米来多,下去才知道,有水,还特么黏黏的,那个棺材连个盖都没有,我当时都怀疑是才死不久的,但是那个木片拿上去,你爷爷就激动了,说至少有300年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绑绳子都快绑成粽子才把棺材拉出来,我在下面摸了半天,除了泥巴,啥都没有,就那么一口棺材,你叔带手套扒衣服,那绝缘手套上面的黑色都洗不掉,你爷爷还是老道,说有毒,我们才小心起来!”
说话间,又抽了几口烟,我咽了下涂抹,说:“然后呢?”
二叔看了我一眼,“衣服脱光,吓死人,那个人身上皮肤很有弹性,连血管都看得到,但是是绿色的,我当时直接吐了,全身衣服都烂成泥了,这人还没烂,你爷当时就说了,这个邪门啊,怕不是碰到鬼了,我直接闹了,这人都不带动的,还鬼,鬼毛鬼,你叔上去摸了一把,结果那东西动了,你叔吓得呀,哈哈!~”
“他咋啦?”我迫切问道。
“他直接喊鬼鬼鬼,我们退了好几米,但是没见再有动静么,你爷爷说烧掉,我们点了火把过去,那个死人才几分钟就成干尸了,而且黑得呀,你说怪不怪,那个臭味也没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你不会是色盲吧,红绿色色盲,把红的看成是绿色?”
我二叔瞬间提高一个八度,“你才色盲呢,色盲可以开车吗?”
“呵呵!二叔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后来你爷爷一把火烧了那个古尸,说不吉利的东西啊!”
“哦!那个古尸身上没值钱的东西么?”我问道。
二叔:“我这么说吧,新疆的坟和内地的都不一样,大多数新疆人在几百年前都是游牧民族,这些人喜欢到处乱跑,不好好在一个地方呆,所以呢,一般他们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家里有点钱的就陪几样好东西下去,没钱的裹着毛毡子就下葬了,一般往深山老林里埋得少啊,因为他们以后可能还要跑到那住,万一住谁的坟上了,那不是大大的不吉利?”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接着说:“不过呢,一般多少还是有些收获的,古人的东西咱不知道值钱不,但是老毛子知道,上次你小舅的那个腰牌。有个老毛子要花100万买,他硬是没卖,这小子从不卖东西给老毛子,倒是拿过一个破瓷碗卖了30万,那个破瓷碗是他姥姥的文化大革命时街边买的,呵呵!~他笑了好几天。”
我陪着干笑了几声,随即问道“二叔,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他目光凝望着前方,正了正方向盘说:“应该有吧!不过咱没遇见到,你爷爷说有的!”
我又问:“那些个坟里有没有机关啊?”
这个时候,我二叔看了我一眼,说:“有的有!你看我肩膀那个洞!”说话间很自豪地亮出黑黝黝的肩头,我看见一个老伤,一个菱形的伤口,正想问来着,见爷爷的车停下到了路边,爷爷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不断地咳嗽,就在这时,车上下来个女孩,说是女孩,我觉得有点可笑了,比我大3岁的女孩,家里人只告诉我,叫这个女孩叫花姐,是跟着爷爷学手艺的,其余我也没问过。大概有2年没见过她了,她一边帮爷爷捶背一边看着我,我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时,才注意到她是盯着我胸前的玉,我下意识地把玉往胸前按了按,她才发觉自己失态。
爷爷咳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对我几位叔叔,说:“人老不中用了,你们以后还得靠自己啊!看来老天是要收我了!”
二叔最听不得这话,说:“您这老骨头要你歇着,你每次都来,咋自己人还贪你个老宝贝嘛?”
叔叔取了一壶水,轻轻地交给花姐,爷爷喝了几口,在路边吹吹野风,终于是好些了,可以上路了。
我上车时,发现花姐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再继续写之前,我先和各位说下吧,我写的都是曾经发生的事,大家可能说是不是真的啊,我想说真的事,目前我呢,在石化公司下属一家酒店做人力资源。恩,目前我爷爷过世了,我叔叔,呵呵 这个人做什么保密,我二叔结婚了,生了2孩子,1男1女,小舅去了越南,成了越南人,在中国怕是要被通缉了。
恩 接着呢,今天睡觉前,和大家说一下玉吧,和田玉应该说是新疆的特产,目前呢,大家来新疆请不要买玉,说是和田玉,其实和田早就没什么玉了,包括山料还是籽料早没了,大部分是假的,我想我从我爷爷那学来的就是看玉吧,一般玉要靠闻、尝、看、听几个步骤确认,说起来有些复杂,我的重点不是说玉怎么辨认,而是我大学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玉石是有灵性的。
那是我大学2年纪的时候,我同学拿了一块玉,我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很奇怪,结果喝酒时,这小子说这是块野玉,什么叫野玉,就是从古人尸体身上巴拉下来的玉,一般呢,在新疆,古人喜欢把玉含在嘴里下葬,还有的喜欢塞在屁眼里,或者就是带手镯或者玉戒指,这小子弄的叫驓,爷爷喜欢这么叫,每次听到以为是他在叹气,是挂在腰带外的一个小东西,祈福平安用的,一般战士打仗,家人会给安一个,而且是匈奴喜欢这么带,为什么我能一眼看出来,因为他有个明显的包浆,感觉不是润,而是肉头,沉积的地方发点点黄,爷爷曾经说过,这个玉就差不多可以定古玉了,因为那是人身上和骨头呆久了,人的魂跑进去了,
其实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玉和死人呆一起,人身上的一些不明物质腐蚀进去了,在我看来,这个东西不值钱,我一直觉得玉就应该是纯粹的,像我二叔给我的野玉,我感觉和现在的做工比,更显示了古人的智慧,恩 回复200时,放图片。而要是腐蚀了,不管是哪个年代的,我觉得这个东西价格就要打折了,可是却有无数的人花血本买这个,都不知道为的什么。话题回来,我看了朋友的玉之后,想起爷爷说的话:“野玉这个东西啊,不要轻易去带,带了之后你能压住邪气,就是给你谋福,压不住,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把这个话给他说了,结果这小子笑了我一酒桌,说我是迷信的,说我不如去摆摊算命,还说哈密出土的宝贝,怎么也值个10万块了,我心里笑了,这块玉要是真心想买的,给他要50万都有人要,我也没当一回事,因为人和玉石是有缘分的,结果大概不到一周这小子出事了,他学前补考,他给我说当时考试的有1/3的学生在作弊,他还算很给面子的一个,就把小抄拿出来看,结果老师打了个喷嚏就直接过来取消了他的考试资格,其实当时我想这小子是点背,没想到当天下午又出事了,这小子182的个子,超喜欢打篮球,在球场上踩了别人的脚,自己脚扭得和猪蹄子一般,听到这我当时就觉得貌似和这块玉不能不说没关系。
再有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大概两个月后,这小子来问我借钱,我说你小子也算有钱,咋开始借了?他告诉我,腿坏之后,他也发觉可能是这块玉的事,结果给了他女朋友带,女朋友听他讲完,当晚非常高兴,和他出去欢好一夜,结果不幸中标,到处借钱打胎,我借了他1000,这小子差点没给我跪下,我告诉他你把这个玉放进一个花盆里,每天浇水,再找一颗草,看看草能活不,这小子当时和听了真理一样,结果把玉放花盆里,花盆在窗台上,他女朋友打扫房间,一个不小心花盆从窗台上出去了,把别人车玻璃给弄了,这小子快赔得倾家荡产了,最后貌似是把玉直接丢河里了。
上面的事是我经历过的最NB的事之一,也希望大家如果你有真玉,一定要好好爱护,有几点和宁可信其有的朋友分享,我爷爷说玉和人是一样的,你带着它,其实你只是这个玉的衣服,玉的生命在你,所以玉不要让别人摸,连你的爱人也不行,这是其一。
玉不可以双带,有的人带了玉项链、玉戒指什么的一起出门,这犯忌讳,叫煞冲,就是2个宝贝相克,这是其二。
玉不离身,有的人觉得今天这个漂亮,那个漂亮,换着带,当装饰带,是对玉的不尊重。这是其三。
玉碎之时,要烧香,或烧纸。玉碎代表玉帮你挡灾,而且此灾基本上是和你命有关,要祭拜,切不可再带,免得玉祸上身,如果家里有鱼缸,就丢鱼缸里,水过之灾抵消血光之灾。
玉链之断,莫过于断手断脚,选用红绳复系。切三日不同房。
玉之,洁者,不可黑绳系之。
玉上有花,称之玉石花,此处闲暇之余,反复抚摸,保一生富贵。
貌似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了,我再说吧,玉是有缘之人可得,不可偷,不可抢之。但是假的也很多,找个识货的主,给好好看看很重要。
如果你的是野玉,找家里的宠物狗给带上,看看狗的情况,狗命硬,狗没事,那么你的玉有可能,我只说有可能哦,可能会压住,你带上吧,我个人认为3天没什么大事,那么你就可以等美事了,带野玉中彩票大奖的或者发财的联系我哈,有一步最关键的送有缘之人。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2 13:08
这次换小舅来开面包,小舅上车,也是话多得很,一会说不许我说这个词,一会不许我说那个词,懒得理他,我问:“小舅,我们这次去哪儿?”
他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你不知道吗?去新疆北部塔城额敏县城!”
“不是南疆吗?叔叔不是说南疆么?”
小舅看了我一眼,“你叔叔忽悠人的,一般对不是这个行的人,都要说假的地址,万一跟上个屁股后面捡漏子的,那才叫晦气!”
“哦!~”我无语了,连我家人都忽悠,我特么想发飙的很。
车在高速上飞驰,我问小舅,“你们挖宝就没挖出个鬼吗?”
小舅笑了,“要是挖出女鬼,长得漂亮我直接把她曰了!”
“呵呵~小舅没点啥知识传授一下么?”
小舅说:“没啥!其实都是力气活!”突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说:"到时候你只许看,不许碰,土里出的家伙事很多说不清的!”
我点点头,“小舅,你挖坟也有些年头了,咋就没见过你发财呢?”
小舅笑了,“嘿嘿!傻小子,小舅基本上可以连你弟弟的儿子的钱都赚够了!”
“哎!~你们挖坟就没出点啥事故?”
“你个乌鸦嘴,不要说出事,说起来,还真有那么几次很悬!要不是我,说不定你看你二叔,现在多半都是棺材里躺着的,我呸,什么棺材!”
我兴趣来了,求他给我说说,看看有没有可以以后拿去炫耀的。他说:“前年在南疆戈壁沙滩,好容易发现一个坟,年代有点久远了,我们才下去几铲子,就挖出个石像,石像下面就是个洞,里面怎么也看不清楚,你二叔要下去,我和你叔就说先把石像弄开再下,万一石像倒了,人就是个活埋,你二叔不听,非要下去,我们看也没多深,刚要下去,就听见洞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们退开半米,你爷爷打算丢个火把下去,这还没点呢,里面跑出一堆一堆的蚂蚁,那个吓人哦,你二叔被蚂蚁咬得差点死在戈壁滩上,不过你叔真可以,我们还在往前跑,人家开车从后面把咱都接上了,要不多半咱都喂蚂蚁了。”
说话间,不停得往后看,我在一旁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舅其实算半个文化人,在他那个年代学习成绩超好,也就是爷爷把他毁了,大学第一年考失败,第二年还没去,就被爷爷带进沙漠里,我爸爸和我妈妈是发小,小时候,我妈家穷,我爸爸一家养活了我妈妈一家,所以呢,我妈家里对我爸家很感激,不然把我妈嫁给了我爸,还把小舅给我爷爷当牛做马,仔细想来当年,我妈家里希望能攀上高枝,我爸家也希望多个帮手,就这样吧,小舅就和我爷爷的儿子差不多,记得前几年,小舅用一个破石头忽悠了老毛子8万块时,他基本上每天带着酒和肉到我家找我爸喝酒,基本上那段时间每次喝到高兴就开始说那8万块钱的事,小舅居无定所,爷爷给他了一套房子,但是他很少回去,有时候和狐朋狗友喝多了,随便谁家一躺了事,第二天接着喝“回头酒”,这又是一天过去了,可笑的是,他有次家里被盗了,结果发现被盗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因为贼是破窗而进的,一个月后的家里,床上是老鼠便便,地上一只死猫,把我爷爷气得哦,找人追了他两条街,那场面,当时只许抓,不许杀,我小舅满大街跑得比兔子还快。后来我爷爷带着他做鬼脸,这才算安分下来,安心赚钱。
小舅在车上,不停地接电话,反正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都有,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歪到一边睡觉,车停下时,惯性太大,我一个没留神,一头撞在车挡风玻璃上,骂道:“啥破车,安全带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小舅,你开车技术太差。”
看看天,已是下午5点多了,来到一家小店,店面就在马路边上,非常偏僻,我想一般正常人不会来这落脚,那房子还是土疙瘩磊的,顶子上全是稻草干,门口放着一张桌子,一个遮阳棚,不远处栓着条杂毛狗。
爷爷从车上下来,走到店门口,扯着嗓子喊:“老伙计,出来啦!你大兄弟来了!”
听到屋子里幽幽地传来一句:“半小时前就闻到你的味了。”说话间,门开了,吓我一条,一个老汉拖着半条残腿,一只瞎了的左眼,就这么晃悠悠地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那才叫一个吓人,“这可是珉儿?”
爷爷嘿嘿一笑,“是啊!我们都老了!我这孙子都这么大了!”
我站在一旁,那老汉冲我招招手,“小子,过来!爷爷看看你!”
我看了一眼我爷爷,我爷爷面无表情,我慢慢走过去,他捏了捏我肩膀,那个痛哦,又把我胸前的玉拿出来看了看,笑了:“你大儿子破财了,这玉都送了?”
爷爷笑了,“年轻一辈的事,咱参合个啥啊!老伙计啊!整点吃的!老汉都饿坏了!”
二叔也附和着:“唐叔!真饿了!速度!拌面拌面!纯肉拌面!”
唐爷拖着半条残腿又进了屋子,我好奇地跟了上去,一把被叔叔抓住,冲我摇摇头,唐爷转而搬了2条长条凳出来,二叔和小舅立马迎上去接过凳子,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个小丫头一双手端着三碗拌面慢悠悠地出来了,看上去也就是14岁左右的样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又进了内屋,似乎别人都不是很关注这个小女孩,目光都集中在了拌面上,这拌面做的,除了一点辣子皮外就全部是肉,但是所有人都没动,小女孩又端着3盘拌面出来了,摆好后,转身又进去了,爷爷晃到桌边,不知从哪儿弄出两把大蒜,桌子上一丢,大手一辉,“吃吧!”
结果这几个老小子和饿狼一般,我说实话,也饿了,也第一次吃纯肉拌面,肉一过嘴那个实在感,面很筋斗,真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吃到这么好吃的拌面。
再看爷爷,居然胃口过得过分,很少看他这么吃东西了,“汤!~~面汤!~稍微凉哈!~”二叔是得面头大汗。
唐爷把拐杖放在一边,掏出一包中华烟,点了一支,眯着仅有的一只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幽幽地说:“要加面的就举手!”
突然感觉回到了课堂上,叔叔、二叔、小舅、包括那个花姐一起举手,“呵呵!就知道你们这帮哈松没吃饱!”
“妞儿!给这几个哈松上加面!”里面传出“哦”的一声,一个大盆子端了出来,满是满载的一盆子面。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二叔和小舅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叔叔在那只狗旁边挠着它,花姐躲进桑塔纳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爷爷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唐爷,唐爷接过钱,打开看了一眼,我琢磨着怎么也有个2000块,2001年的2000块应该比较值钱了,
“老伙计!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爷爷掐灭了烟,“钱不够我再给你拿点?”
唐爷:“呵呵!你每次来都这么说,我呢?也差不多的人了,哎!和戈壁打了一辈子交道了,我觉得这挺好,我现在就这么个丫头了,回不去了,那戈壁里面的人还在等我下去呢!哦!~对了!你存在这的东西这次要用到了吧!我觉得希望不大!这个戈壁就没出过什么好东西,邪性的东西也不少啊!老家伙!你这趟看来十拿九稳了,连孙子都带出来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他还小,总要见识一下的,这孩子稳,比他叔大气,比那2个小子强!总要见识的,早点有好处吧!”
唐爷:“得了!你们休息一会就走吧!天黑前能到戈壁下就能明天开工。”
爷爷:“唐哥,你看我这次回来把妞妞接走吧,孩子总要上学的。”
唐爷:“唉!女大不中留啊!这孩子也聪明,这才多大点,自学都快成才了,我舍不得啊!”
爷爷:“你看吧!啥时候觉得闺女可以出来了,你就叫她来找我,找我家任何一个都找得到我这把老骨头!那我走了!”
爷爷招呼着叔叔到屋后的菜窖里拿装备去了,我一路跟过去,发现别有洞天,菜窖很大,50平米是有了,下面有床,有电视,有个小隔间,叔叔径直走进去,递给我一套紧身衣,呼吸面具,说:“这是你小舅的,你穿着吧,到时候别怕热,能保护自己!”
我就纳闷了,这在陆地上要什么水下紧身衣啊!我仔细看着,做工一般,但是密封性很好,叔叔拿了五套,还有兵工铲、绳索、碳灯、火油、钩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家伙事。
上去时,发现外面已没有人了,全部在车里,太阳似乎要把地面都点燃了,那衣服挨着我就像着火一般,我放在车上时,叔叔对我说:“我先检查一下!”
接着拿过面具,带上,我笑了,就像外星人一般,他紧紧面具呼吸带,发动面包车,跟上了爷爷的车,一路上无话,还是多喝水,我不时地拿出玉把玩,这时他说话了,“这个。。。要保护好的!很有灵性的!”
我“哦”了一声,“珉儿,你记住只许看,不许碰,发现什么事就去爷爷的车里,家里都怕你有事。”
“叔!能有个啥事,爷爷不是说了么,地下的东西都是死的!”
“你不懂!事多了!”
又开始了沉默,我吃饱了就想睡觉,一会就开始了昏昏欲睡,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2个小时了,周围的景色变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我睡眼朦胧地问叔叔:“到了么?”
叔叔看看我,奔出一个字“没!”
我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发现早就没信号了,车停了下来,一伙人在路边开始疯狂的小便,我比较害羞,找了个远点的位置,至少看不见爷爷的车,就在舒爽的时候,花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我的水差点吓回去,我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啊!~~~这个~~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
花姐笑了笑,走开了,我那个舒爽已经荡然无存,漂回车里时,还在担心呢,果然,爷爷叫我,不会吧,这么快告状了?
忐忑地走到爷爷车边,爷爷说:“你做我车上来!”
我拉开前面的车门,正好撞见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脸一红,爷爷一句话解围,“谁让你做前面了,到后面来!”
我像兔子一样跳到后面,上车,爷爷说“开车!”
花姐很乖巧地上路了,我注视着车里,爷爷手里拿着个指南针,看着地图,喃喃自语:“快到了”
我什么都不敢说,默默地坐着。
我鼓足勇气问到:“爷爷!那。。。那个唐爷是谁啊?你们关系很好吧?”
爷爷没有看我,说:“他呀!他命苦啊!以前可是身价六七百万的人物,金三角地区(指新疆的奎屯独山子和乌苏)那可是个汉子,自从跟毛子开始做鬼脸后,反而越做越穷!”
“啊?这是为什么啊?他应该。。。”
“应该很有钱,是吧,心善的人啊!他40岁那年在街口捡了妞妞,妞妞得的是怪病,一到晚上就咳嗽,花了几百万硬是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当年他找了女人,打算洗手的,老毛子给他100万要他去南疆戈壁滩,结果这伙人是要灭口,怕他把盗卖坟头东西给说出去,正巧你叔叔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去他家里玩,无意间听说要去南疆,回来给我说了,本以为碰见个大坟,结果发现是在灭口,他老婆死的惨啊!被人活埋了,我们去救他时,他一只眼,一条腿已经废了,硬是给救活了,本想他能回去后就不要再这么折腾了,没想到他却赖在戈壁滩不走了。哎!~也是个痴情的种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时也年轻,想想自己当年的女朋友,如果她死了,说不定我也和唐爷一样了,现在想来,真觉得是个人物,后来我还去找过他,想看看他老人家在不在了,或者妞妞在不在了,结果房子都没找到。这是后话。
爷爷又说了:“如果将来你能来,记得每次进戈壁都要看看他,他不易啊!如果没有他,你爷爷我说不定也没有今天这份家业!”我急切地问爷爷发生了什么?爷爷浑浊地目光看了我一眼,说:“我们都叫老唐叫蛮子,他一身力气,那还是在98年,我们在沙漠找到一个坟,挖了2天才基本找到洞口,这个坟阴啊!里面居然暗器、毒药啥都有,要不是年代久,很多失灵了,基本上那次进去多少,命就丢多少,那次是蛮子带来的老毛子, 这些家伙进去有一个伤着出来了,他们见不得自己人受点伤,就给蛮子5万,要他先进,我担心他冒失,就自个进去了,蛮子跟在后面,那个洞进去后,里面除了生锈的兵器就是烂羊皮,味道还大,但是有把砍头刀却是攒劲的很,几百年的东西居然没有生锈,老毛子当时就要拿,我喊都没喊住,3个上去抢的老毛子就被坟包下的暗器刺死了,我命背,伤了大腿,蛮子硬是把我背出坟头,跑了几个小时,送到小医院,大夫说再晚一会,我就血流光死了,想起当年,他还真有那么种蛮劲。”
貌似我不是很想知道唐爷当年是怎么力气大的,看如今也貌似没有我力气大了,我想知道的是那把刀,“爷爷,那。。。那把刀呢?”
“那把刀,蛮子给我了,说我先进去的,发现了应当归我,后来一个暴发户300万买走了!”
似乎故事不像我想的那么曲折,我不甘心,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爷爷说:“现在想来,那把刀卖便宜了,至少也该卖个1000万。”
“为什么啊?”
“那把刀百年不锈,刀下藏暗器,洞内尽是机关,埋刀的多半是觉得很值钱,不想被人碰,不过3条老毛子的命,加上我的半条命值300万了,没那300万基本上现在咱家还是解放前的样子啦!”
青春期的幻想让我开始想那把刀的主人了,无数种场景开始在脑海一一浮现,那刀的主人或许很神勇,或许杀敌无数,或许指挥千军而攻一城,结果可能他轮回百世也想不到刀落到了暴发户手里。这可能就是造化。
爷爷似乎说累了,闭目养神一会开始打瞌睡,我在车里吹着凉风,开始打量花姐,她手上刻了个字,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符号,就是塞子上面的“五”点,手腕上的机械表在阳光下时不时还刺着我的眼睛,军绿色的T桖,下身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但是遮不住她完美的身材,比我女朋友那个飞机场正点的多,我渐渐看得入神,她或许从反光镜里看到我在看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我立马回过神来,我尴尬地问了一声:“姐!还有多远?”
花姐动了动头发,说:“大概一小时吧,怎么?坐不住了?”
“没有,没有,就随便问一下!姐,咱去的地方危险不?”
5秒钟的样子,花姐说了句:“不知道!”算是对我的回答了。
我自讨没趣,靠着窗子开始往外看,看着窗外的夕阳,感觉这茫茫的戈壁还是很妩媚,我点了支烟,把头伸到窗外,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我家族里,小辈在长辈面前除非同意,不然连桌子都上不去的。大概有2个小时的路程,车下了高速,开始在戈壁滩上狂奔,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桑塔纳的省油,烂面包路上加了2回油了,JEEP半道还让小舅踹了好几脚。
天色完全黑了,车在一个低洼处停了下来,我以为是到地方了,那个激动啊,结果爷爷说:“今晚在这睡,明天一早再走!”
说完转进车里就再没出来,叔叔不要再去爷爷的车里,说就让爷爷在车里睡,你去爷爷休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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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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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2 13:09
我只得应声呆在烂面包周围,花姐下来了,在车边伸了个懒腰,我二叔和小舅到周围找柴火去了,叔叔生了一堆火就不见人影子了,我做在火边开始了沮丧,这风餐露营虽然我很渴望,可是这满地的风沙,我是躺下呢还是坐着呢,万一一只四脚蛇跑我身上和我同睡,我个人认为十分不安全,花姐丢给我一个瓶子,说:“喝几口吧,暖和些,饿了的话,后备箱里有风干马肉和囊。”
说着从陆战靴里抽出一把短刀,找了块石头开始慢慢地磨起来,我回烂面包里拿了件长衣,二叔和小舅回来了,小舅丢下柴火,就凑我身边,不怀好意地说:“侄儿,见过沙漠蛇没?”
我说:“没有啊!”
接着小舅把一团凉凉的东西丢在我脖子上,我定眼一看是条蛇,吓得我直接一个跳起来,躲到了花姐身后,话都说不出来,“蛇!蛇!~快!~~~拿!~~~走!~~~”
小舅笑得快晕倒在地,伸手就抓在了手里,说:“好东西,这畜生就躺在一块枯树上,大晚上的都能捡到宝,这一趟有我赚的。”
说着拿刀一划,那蛇就像开拉链一般被破膛了,小舅在蛇肚子那一划拉,一个墨色的东西被划拉出来落在刀上,小舅和见了宝一样,凑上去,把那个不明物质含在嘴里,拿过酒押了一口,快速咀嚼了几下就吞下了,看得我那个渗啊!我问花姐,“他。。。他吃的啥?”
花姐望了我一眼,也笑了,说:“苦胆,蛇的苦胆,吃了对你们男人很有好处!”
我咽了一下口水,突然间远处漂来一阵忽低忽高的狼嚎,我一下站起来,往火堆那靠,不自觉地抽起地上的一支火把,记忆里貌似有火在手,狼群不敢靠上来,结果换来的是一群人狂笑,花姐说:“沙漠狼这个东西吧,你听到声音的时候其实还远着呢,它要离你近了,是不会叫的。想吃你的时候一般都好几只呢,安心睡觉吧!”
“那万一有那么一只不开眼又极度嚣张的过来,你们不都全成别人的拌面了,小心一点好!~~”我为自己狡辩着。
结果再次换来一群人的狂笑,花姐走到烂面包后面,从车里抽出一把刀,是英吉沙,维族人的至爱,维族人可以没有老婆,但一定要有一把英吉沙,刀长半米,刀把是黄铜的,上面刻满了小宝石,在火光下格外夺目。花姐递给我,说:“要真害怕,给你把刀防身吧!”
我接过刀,十分喜爱,注意力集中到了刀上,那一刻的美妙就像士兵给发了枪似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我做不到的,那流线型的刀体让人热血沸腾,真想抓起刀对天大喊一声,“狼在哪儿?!!”
远处,狼声又起,听着声音让我瞬间的豪放荡然无存。
小舅哼着歌,倒持着那条沙漠蛇,只见他找了个小指粗的棍,把拨了皮的蛇卷在棍上,蛇身上洒了些盐粒、辣椒、自然,就像烤烤肉一般地,开始烤,不时地含一口酒喷在蛇肉上,不一会,那蛇肉的香味窜进我的鼻孔,那诱人的焦黄,小舅发现我盯着出神,说:“珉儿,知道什么烤出肉才是最香的?”
我说:“火烤出的!”
他非常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废话!我也知道,我的意思是用什么材料烤才最香?”
我说:“不知道啊!”
他接着用非常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用梭梭柴!那就是现在你小舅用的!嗯!那是一个香啊!”
见我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开始了继续烤蛇,一会儿,递给我半条,说:“趁热吃,小心它的骨头,和鱼刺差不多!”
我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焦香伴随着佐料的浓烈,肉入口筋斗,骨随之而落,回味无穷,焦黄下的嫩白,让人食欲大增。
二叔凑过来,拿着一个囊丢在火上,不时也洒些盐粒和辣椒面,当我面前剩一堆蛇骨头时,二叔给我半个热气腾腾的焦囊,说:“快吃吧!吃了早些睡!”
我接过囊,囊已被烤得焦脆,比现在的“好吃点”还要好吃点,我接过酒,压了一口,大嚼一口,二叔又给我一块风干马肉,说:“今天你必须把这块肉和囊全部吃完,不然明天没有体力。”
我说:“放心!我长身体呢么,会吃完的!对了!二叔,叔叔呢?怎么一晚上没见他?”
他说:“守夜去了!我们3小时一换,吃了快睡吧!”
我说:“二叔!我。。。我睡哪儿?”
二叔像看外星人一样,说:“别去车里了,后半夜很冷,就在火边睡,下面垫上几件衣服!睡起来舒服,比不上家里的!”
我心里开始把这个地方骂了100次,嘴上却说:“没事!哪儿都行!”
我二叔给了我件军大衣,我扑在地上,又遭来一顿鄙视,说那是让我当被子盖的,不是当铺盖躺的。
我勉强躺下,可是火堆里吱吱啦啦的声音很是闹心,远处还有狼叫,近处刚吃了一条蛇,这如何睡得着啊!
地上铺着泡沫板,我就躺在上面,看着篝火,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和我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一种生活,看着二叔已经开始打呼噜,小舅也四仰八叉地流开了口水,花姐睡得很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时不时紧紧身上的军大衣,篝火下甚至看到她轻轻的呼吸,而最难受的就是我,辗转反侧,把身下的泡沫板弄得咯吱咯吱地,正在打算数绵羊时,叔叔过来了,往篝火里丢了几块柴火,我立马做起来,轻轻地喊:“叔叔!叔叔!”
叔叔靠过来,我问:“你跑哪儿去了?杂没见你吃饭?”
他笑了笑说:“我就在附近,看到你吃蛇了,呵呵!我第一次见蛇的时候也吓坏了!没事!快睡吧!”
我看见他背上背着一把枪,酷极了,伸手就要摸摸,叔叔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心走火!”
我兴趣来了,干脆坐起来,说:“叔叔,你让我陪你守夜吧?”
叔叔说:“今天不行,明天你还要赶路。错过精彩的不负责哦!”
我的兴趣全部在枪上,问:“叔叔,这枪叫啥?哪儿弄的啊?”
他说:“这叫AK47,老毛子就喜欢这个。”
“我可以玩玩吗?”
叔叔背上枪说:“小孩子家家的,玩不了这个,快睡吧。”说罢,便摁到我,给我盖好了军大衣,消失在夜色中。
我失望地躺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二叔的笑声吵醒的,我军大衣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气,篝火已经熄灭了,我掀掉那厚重的大衣,坐了起来,嗓子有点痛,估计是感冒前的预兆,叔叔不知从哪儿端过来一碗姜汤,说:“喝了,吃点东西,就要走了!”
那姜汤真是好东西,喝下去全身冒汗,一直到目的地,我都汗流不止。
早晨吃的是压缩干粮,那东西真是噎人,还不让人多吃,每人给了一块,我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对叔叔说:“没吃饱!”
叔叔递给我姜汤,说:“你再喝点!这可是美国产的压缩干粮,很顶饿的。”
我压根不信,喝了几口姜汤才知道那玩意不能多吃,那个涨啊!想吐的心都有,爷爷从我起床就没见人,除了见从车里出来小便,就一直没再见人。
车在戈壁滩上扬起了风尘,后面的景色基本看不清楚,这块戈壁荒凉,我问小舅:“小舅,这么荒凉的地方杂就会有人埋这呢?”
小舅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懂,其实很多年前吧,新疆是大海,之后成了草原,接着放牧的出现了,羊把草吃完,就换个地,再放,这就是游牧民族,结果呢草吃完自己又不会长,这地就慢慢石化了,就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他们死掉了,不能带着尸体,也要埋,就在曾经住的地方埋是最好的,有钱的放点陪葬的下去,没钱的裹个毡子也一样埋!所以啊!我们就找这样的墓。”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急切地问:“小舅,我们还有多远?”
小舅说:“上午10点前必须要到,不然就得在那过夜,夜长梦多,天黑前就得撤!”
我来了兴致,“这是什么说法啊?”
小舅说:“你杂这么笨,你想嘛,除非是大坟,小坟当天解决不了,那我们不是很不专业,大坟当天不处理,只有退出坟几公里外睡觉。要不晚上哪儿来个不长眼的看到,说出去,那我们全部玩完。”
我哼了一声,:“难道白天就没人发现了?”
小舅提高一个八度,大有要理论一下的架势,说:“他能看到我们,我们就看不到他们么?要不这次把你放到高点的地方去盯梢?”
我被说得无话可说,伸了伸舌头说:“我才不去呢!我要看看古人的坟是个啥样!”
小舅乐了,“白天吧,就是我们在这戈壁上放炮都没个活人知道,但是晚上就不一定了,很多人怕白天热,晚上赶路的!哈哈!小子,多动动脑子!”
我彻底不理他了,也怪咱家是个门外汉,点了一支烟,磨磨蹭蹭地开始抽,小舅似乎故意要折腾我,“你杂这么不开眼呢,就不知道给我点一只?”
我气急败坏地给他点了一只,他像一只得胜的羚羊把车开得和麻花一样。
目的地到了,车停在一处凹地,四周荒凉异常,有的地方开始了沙漠化,我突然感觉心跳加速,拉了拉二叔的胳膊,问:“这坟在哪儿呢?杂啥都没有?”
二叔:“笨死了,游牧民族的坟全是立木碑,几百年了,你当那个木头能过那么多年么?”
我不甘心,辩解到:“那坟呢?总不至于把人埋了,再把这坟填得和地球表面一样平吧?”
二叔说:“在那!你看那个土包!就那个!”
我顺眼看去,果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包,有一处还有塌陷,我帮着小舅他们拿东西,爷爷和叔叔在坟边抽烟,过了好一会,我发现似乎我连劳动力都当得不适合,我知趣地到一边看着这群忙碌的人,叔叔在不远处放了个地质测量仪,我看出来了,这是用来迷惑万一有路过的人,他们好说,他们是测量地球的,什么铁锹之类的家伙事全拿出来了,爷爷招呼了一声,“把家伙事都穿戴好!”
我们几个就跑回各自的车里去换防水服,那个感觉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透不过气不说,一运动整个身体都湿透,小舅往头上倒了一壶水,二叔喝了大半壶,我就搞不清楚我是该倒水在头上,还是该喝半壶水了,我象征性地洗了把脸,就跟着他们冲了下去。
这天,除了几朵大白云外就是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煎熬着我。
叔叔和二叔开始挥汗如雨,本以为是要把整个坟挖开,却看见他们从那个坟包外围开始斜45度挖洞,花姐穿着防水服那身体的曲线异常动人,每一下都感觉那酥胸就像脱兔一般要跳跃出来,我回过神,突然为自己的想法而可耻,我赶过去,帮着他们提土,这戈壁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开始的时候速度很慢,一个多小时,才挖了半米,宽度也就一人多,期间二叔开始往头上倒水,小舅开始喝水,这下两人整个换过来了,叔叔就不一样,1个小时基本就没走出那个坟过,我开始还仔细地看看他们挖出的土,别里面藏着几个金币被漏掉了,失望的是除了发现了一只屎壳螂外,其余就是石头。
我那个憋屈啊,想死的心都有了,穿着防水服的爷爷一直在周围走来走去,他也在看挖出来的土,每次只看一眼就倒掉了,花姐倒是在一边对着下面打着灯,时间就在这一桶一桶的土里流逝了,中午我们休息了1个小时,吃了点东西,就又开始了挖洞工作。
烈日更加地炙热了,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燃烧,但是没人停,我不想说自己多么坚强,但是必须坚持着,终于大概20分钟的样子,爷爷看了一眼土,说:“要挖通了!你们当心点!”
我倒土的时候,问花姐,“哎呀!为什么爷爷说要挖通了?”
花姐看都没看我小声说:“因为土里已经没石头了!就证明要挖到了。这就是夯土层!小子慢慢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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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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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2 13:10
我哦了一声,二叔开始和小舅轮流替换,他们挖一会听听周围的声音,挖一会听听周围的声音,终于一声闷响从铁锹接触的土层里传了出来,花姐正了正灯头,对准了那块土层,挖土的二叔停了下来,用手摸了摸那块土面,自言自语到:“铁的?”
爷爷换下了二叔,也摸了摸那块铁器,说:“有陪葬?哈哈!”
大家都很兴奋,进展也在加快,慢慢地那块铁家伙显露了出来,是个头盔,乌黑的样式在干燥的环境下保持地很完好。头盔下的骷髅头也一起拔了出来,古尸已经是干尸了,第一次见人的骷髅头,那干瘪的眼窝换了是晚上,我估计得做噩梦100次,从骷髅头披着的毛发看是少数民族,他头上有个箍,是铜的吧,也或许是金的,但是我是确定不了。
花姐固定好灯头,就回车里拿出几张油纸,将头盔包了起来,箍也包好,放在了一边。
挖掘依然在进行,空间开始慢慢扩大,整个古尸显现出来,身上的铠甲是皮的,已经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古尸有1米7不到的身高,下身是褐色材料的裤子,鞋子也是皮的,基本上除了头盔外,对我叔叔和爷爷他们就基本没有价值了。一把刀长得奇形怪状,也断成了好几节。可以看出是把腰刀,古尸下葬的时候是抱着刀下去的。本以为这第一次的盗墓就结束了。没想到二叔他们还在挖。
我凑到爷爷身边,问:“不是没了么?怎么还挖?”
爷爷一边看着地形一边说:“这只是刚开始,你没看到才出了一个吗?那个是陪死人下去的,好东西还在后面呢!”
我满腹的疑问,又不好多问,我想知道的是爷爷是怎么确定这个是陪葬而不是全部的呢?
正当我还没解开心中疑问的时候,叔叔喊了一声:“停下!”
四周除了野风声,其余似乎都静止了,叔叔换下二叔,只见他带上呼吸面罩,拉了拉防水服就下去了,花姐匐下身子对好灯头,叔叔手里拿了一把小号兵工铲对着那土墙轻轻地刮着,刮过的地方出现了些许朽木,木头发黑,是用火烤过,防止变形吧,那些木头比土层好挖得多,可是叔叔却是不着急一点一点地扣,扣下的朽木被一点一点地送出洞口,我看着叔叔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就在这时,叔叔一铲子下去,也停止了动作,对外面轻轻说了一句:“挖通了!”
爷爷示意他继续,就见叔叔的一铲子带出来一大块朽木,里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随着挖下的朽木越来越多,空间的入口也越来越大,里面空气很干燥,也没什么怪味,但是我一靠过去快2米时,爷爷就要我带上呼吸面具,我十分不愿意带,那个胶皮味让我想吐,带上它,看外面的世界是隔了层玻璃的,夹杂着外面的土看得是异常模糊。
我用手擦了擦镜片,尽量想看清里面的空间是什么样,就见得里面有昏黄的灯光闪了一下,叔叔猫着腰从里面爬了出来,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扬起的沙土让整个世界变得浑浊,我在头灯闪烁中貌似见到了里面有个棺椁。
叔叔去掉呼吸面罩,擦了擦头上的汗,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就像刚洗完澡没擦似的,还夹杂着沙土。
他走到爷爷面前,慢悠悠地说:“这个坟好像被人盗过!”
爷爷吃了一惊,:“不可能!~~~~~不可能!~~~~”
又左右走着,看了看周围,转回到我们身边,狠狠地丢掉烟屁股,说:“这不可能!~~周围没有洞了,怎么可能被盗!”
说毕,抓过叔叔的呼吸面具,猫着腰就下去了,我很想跟下去,但是无奈洞太小,好一会,爷爷爬了上来,手里抓着一个生锈的铁钩,那个铁锈已经发绿,看了看我们,说:“真是见了鬼,哪个混账早我100年盗这个坟!可恨!~”
我吃了一惊,戳了一下叔叔,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早100年啊?他怎么盗的啊?”
叔叔轻声说:“你看那块塌掉的地方没?”指了指那个塌了一半的地方,我说:“看到了!”
“他就是从那打的洞进去的!与先人碰到一起,难怪老爷子生气!”说着就开始脱防水服。
我着急了,我来一趟还没下去看看呢!
这怎么滴,就要回去?我跑爷爷面前,说:“爷爷!我下去能不能。。。能不能看看?不然我白来一趟!”
爷爷似乎很没心情和我说,道:“小心点!自己去看看吧!叫你叔叔帮着你点!”
我得了圣旨,撒丫子地去拿呼吸面具,顺便冲叔吼了一句,“叔,爷爷要我下去看看,你帮我啊!”
花姐过来了,“走吧!我陪你!”
我那个激动和着急,美女相伴自然开心无比,可是菜鸟啊我!菜鸟就是菜鸟,万一里面的尸体跳起来,我是跑路呢,还是英雄救美呢?这个很难办啊。但是好奇心战胜了无端的恐惧,我兴冲冲地就要下去,花姐拉住我,正了正我的装备,帮我打开头灯,说:“我就在你后面,呼吸面具只能坚持半个小时,不要随便碰东西,祖宗的身体还是躺在下面的好!"
我点点头,猫着腰就下去了,很快挪到那朽木的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犹豫了,进不进呢?万一里面全是像二叔说的黑泥巴怎么办?花姐在后面戳了我一下,意思要我快点进去,我咬牙,心一横,探出一只脚,慢慢地着地,脚下的感觉很干燥,这让我胆子大起来,整个身体处在空间里时,我发现我只能半蹲着,我看了看脚下,原来是烧过的朽木,我以为是毛毡呢,那脆脆的感觉原来是踩在了朽木上。
我看看四周,我居然看到了那个100年前的盗洞,从里面落下的土已经盖着了半个坟室,兴许是我弓着腰累了,想找地方扶着,看到一处可以扶的,就扶了上去,耶!还是个棺材,想象力一下开始丰富起来,电视里皇帝的墓穴里那珠光宝气,呼吸变得急促,我伸过头一看,我的娘啊!棺材是打开的,里面正正地对着我的是一个干尸,半睁的眼睛,披着头发,皮肤紧紧地贴在骷髅头上,牙齿很黑,整个衣裳被人从正中解开,兴许是年代久远,衣服破旧的厉害,那个冲击力,我。。。。我!!我转身就要出去,可是身后就是花姐,她没办法让开,我哇一口,吐了!~~~整个面具里全是秽物。我迫不及待地要把面具去掉,花姐一把按住我,飞快地一转身,把我连拖带拉地提溜出了坟地。我趴在地上,去掉面具那一刻,又是一阵嚎吐,花姐站在一旁,看着我,突然间,在我身上给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地,怒道:“你叔叔们没教你,不能在坟里去掉面具吗?下面空气里有什么都不知道,吸了脏东西,没人救得了你,你就这点出息!”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依旧蹲在那嚎吐,一脸的秽物很快就干在了脸上,二叔拉开烂面包走了过来,拿了水壶,笑嘻嘻地说:“哈哈!~我刚才还和你小舅打赌,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出来,没想到你太出息了,我的天!你看这吐得,哇哈哈哈!~~~来来来!快洗洗吧!”
说着帮我倒水,我开始了狂洗,差不多好了,接过水壶,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接着蹲在地上开始喘气。
二叔一边摸着我的背,一边说:“你在下面看清楚没?死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望着他,接着那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了我的喉咙,转过身,又开始了嚎吐,我二叔乐得快倒在了地上,小舅下来了,也拿着水壶,递给我,冲二叔说:“行了,行了,这以后还要继承咱家手艺呢,看把他吓得,吓坏了咋整!”说罢,点了一支烟递给我!我接过烟, 用力地吸了一口,么想到吸得过猛,呛得我眼泪和鼻涕已经分不清了,二叔和小舅一边安慰我,一边在一旁狂笑。
爷爷在一旁也不搭腔,一会走了过来,说:“收拾收拾,找找下一处坟!”说罢,也不理我,一个人走回了桑塔纳里。
叔叔、二叔和小舅他们去忙活了,我一个人蹲回烂面包里,脱掉防水服,换了身衣服,做在副驾上,抱着腿整理思绪,想想那个尸体,一阵反胃就出来了,但是就是那一瞬间,我觉得有点异样,那个坟怪,就是说不出来哪儿怪,我不敢去想,可又止不住去想,我将整个进去的那段回忆反复在脑海里播放了一次,那个陪葬,那堆朽木,那棺材,那个干尸,我看见那干尸的时候,他脸朝我。。。。。不对不对,我们没有看完,只看到了表面,对对,那个尸体下有东西的,什么东西?除了陪葬还能是什么?
我兴致来了,比发现新大陆还高兴,我冲下烂面包,喊到:“大家别走,别走!下面!下面还有东西!”
几个人全部停下看我,我说:“我刚才下去看的时候,那个人脸离我很近,而棺材到我小肚子,这个。。。这个古尸怎么可能被垫得这么高,说明。。。说明下面还有夹层!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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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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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2 13:14
爷爷的车门打开了,冲着我们喊:“你喊什么啊!快帮着去收拾!”
我冲过去,“爷爷!爷爷!那个棺材下面有夹层!我....、”
爷爷又看了我一眼,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没人告诉我!我下去时,那个棺材到我小肚子,那个古尸也基本到我屁股位置,垫得这么高,我想下面不该是实心的吧!所以下面肯定有夹层!”
爷爷笑了,说:“还挺动脑子的么!”
我着急,“爷爷!快点下来啊!我。、。。。我再下去一趟给你弄几样上来你就信了!”
说出来我就后悔了,真要我下去,我还真有点担心,怕在里面吃不消,估计苦胆都得吐出来。
爷爷笑了,“傻小子!你到车上来!”
我犹犹豫豫的上了车,爷爷说:“其实一下去,我们就发现了,只是下面的东西被顺走了,全部换上了大石头,这古代人怕是也担心有鬼魂这一说吧,拿些石头骗骗死人的。”
我恍然大悟,没看出来这些个老家伙真是精得很那。我又问:“那!那为什么我们不把那尸体挖出来卖掉!也该可以卖不少钱吧!”
爷爷哈哈大笑,“我的傻孙子,如果那样容易,你爷爷我早就退休了,尸体没得赚的,谁会拿个尸体摆在家里辟邪?老毛子买了连中国都出不去,他们就算研究也该研究自己国家的,这些个尸体啊,就留给专家去弄吧!”
我恍然大悟,看着外面,叔叔他们正在把那个盗洞填上,我又问爷爷那个头盔能卖多少?
爷爷说:”卖给专门收古董的也就是个10万不到,卖给收藏的15到20万吧,卖给暴发户或者老毛子就不一定了,基本上30万左右了。珉儿,你今天表现还可以的!这行最要紧就是细心!”
我低下头,说:“我今天都吐了!”
爷爷又哈哈大笑,“那个正常,你二叔当年吓得尿裤子呢!哈哈!”
我心里暗骂二叔100遍,尽戏弄我,我又问:“爷爷,还有那把断刀,怎么不拿呢?修好也可以卖钱啊!”
爷爷说:“什么东西最好不要给人拿完了,还有就是那把刀不值钱,懂行一看是个残的,杀价杀到就差白送别人了,与其受气,不如让它继续在地下躺着,这老东西的修补可是麻烦的很,还容易留下证据的!要是破一点还好,你看那刀都断成几节了,就算修好,卖几千块还不够我修的钱呢!”
我再次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这么多道道啊!爷爷今天似乎非常乐于给我说这些,我又问:“爷爷!听小舅说他们有次下去,碰见带暗器的坟是吗?”
爷爷说:“恩!有的,不过在新疆少啊!这一个个放羊的,哪有这样的心思啊。那次。。。不提了!”
我想想也是,又问爷爷,“爷爷,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坟的,这坟上又没告诉你。”
2010-09-09 00:34:31
爷爷说:“要注意看周围的环境,还有你就想这不是戈壁滩,这是草地,有人在这生活,看看这个地方适合人住不,人不会住上风口,对吧!”
我点点头,爷爷接着说:“你记住,少数民族人墓坑成长方形,长2米,宽l米左右,深近2米。在坑的一侧要挖一个洞穴,尸体就放在这个洞穴里。死者的头朝西,脚朝东,面朝克尔白天房。把尸体安放好后,要用土块把洞穴口堵死,然后再埋土。坟的外形大都是长方形,也有圆形的,有的还形成宫殿的样子,顶部有新月,坟地周围要筑成长方形的坟墙,墙头用土块垒成花纹。称为‘麻扎’。”
我点点头,“有一天草地被羊群吃光了,年老的过去了,基本上就这么埋了,在100多年前,流行用石灰撒坟,因为白色好看,还杀菌,尸体保持时间长,很容易出干尸,所以你二叔他们车上石灰味大,就是让他们适应这个味道,拿到货靠味就知道大概是什么年代的。”说话间,从旁边拿出个小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后我定眼一看,是个造型很奇特的灯盏,只有手掌大小,上面是个小姑娘,端着灯捻。爷爷说:“你闻闻看,能闻出什么?”
我把这个灯盏靠近鼻子一闻,果然有股似有非有的石灰粉味传进了鼻子,
“嗯!爷爷!有呢!很淡,还有铜的味!”
“嗯!这个作假做不来的,作假的石灰味为主,铜味为辅,而真的石灰味和铜味是一样的,还带有些许土星子味!”
“爷爷!可是我还是不会看坟啊!”
“嗯!这是一种感觉,你大概猜到几百年人在这住,只要你能想到他在住的理由,就能找到他的坟!还有一点就是定位啊!几百年的土疙瘩,也会掉下去不少,肯定没有墓碑了,只有土疙瘩,有钱人的土疙瘩都大,坟和周围的环境有不协调的地方,比如说今天这个坟,你看看周围一马平川,而唯独多了这么个土包。”
我透过车窗,四下望去,果不其然,真是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小山包,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爷爷又说:“这在百年前可是好地方,草多,地方平,你看那边的拗口,他们就住那,背风,羊跑哪儿都可以看到,这家人能找军士陪葬,看来当年身份还是不错滴!可惜人走的快!应该草没吃完就走了。”
我大吃一惊,“啊?这都能看出来?”
爷爷有些得意,说道:“你看!那处拗口还有块水泡子,如果当年草吃干净了,这块地方不可能留住水的,早成戈壁滩了,只不过这水泡子越来越小了,差不多也到头了!”
我再次震惊了,“爷爷!为什么这么说呢?”
爷爷说:“他们埋人有一点和我们差不多,都讲究坐西朝东,只是我们坐东朝西,还讲究依山傍水,那这个他们挖了离水最近的地方,又很旱,人就保存地比较完整了。”
“哦!爷爷!~爷爷!~还有。。。”
爷爷笑了笑,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说道:“孙儿!你要知道的还多着呢,爷爷!累了!睡会儿!你去帮你叔他们干活吧!一会还要赶路!”
我知趣地退出了车里,叔叔他们收的差不多了,我蹭上烂面包,就点了一只烟,坐等二叔自投罗网,二叔上来的时候,是憋着一脸坏笑的,我吸了一口烟,说:“我是非常不济哈!不过呢还没吓尿裤子,某人当年可是比我出息不到哪儿去!”
二叔愣了一下,笑容消失了,“你。。。。。你听谁说的?”
我哈哈大笑,说道:“二叔,你说说看在把人家百年坟头当作自家厕所的感觉是不是非常刺激?你就不怕人家古尸跳起来挠你啊?哦!对了!没脱裤子,人家豁达,几滴人家不介意!我哈哈哈!~~”
二叔恼羞成怒,“你小子,没大没小,给我滚后面吉普上去!”
我伸了个懒腰,说:“我不去,我和二叔关系可是最亲的,去后面看叔的脸,不如让我在这和二叔你亲热亲热!”
二叔气得冒烟,却又无可奈何,我点了一只烟递给他,他才阴转晴,不一会话又多开了。
“二叔,你们这次算不算赔本啊?”
“赔本?咱能干赔本的买卖吗?其实我早觉得这个坟是被挖过的!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坟!周围也没有畜生的大便,就好好的塌了?那不是明摆着?你爷爷就非常下去看个究竟!”
“你事后诸葛亮,当时杂不说。”
“哼哼!~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坟头到底有多大,万一是个大坟头,只塌掉一个角,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耳把子,不过出个烂头盔,只有卖给暴发户了,老毛子不喜欢这东西!”
说话间,狠狠地发动了一下车,说:“咱走!~”
车往戈壁纵身挺近,车速很慢,不到50码的速度,我在车上做地着急,这烂面包连车膜都不包,人在车里,那个闷热,自进戈壁以来,我的鼻子就没有湿润过,二叔时不时还在脸上挂个湿毛巾,我学着他样儿,着实受不了,鼻子舒服了,气却透不过来。
二叔似乎没留意我的娇气,车开得如同麻花,我回头看了一眼在兰面包左侧的叔叔开着的吉普,基本上都没人在安心开车,各个东张西望的,小舅甚至挂了个望远镜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和我招招手,我也时不时冲他比一下中指,但是同时我感觉奇怪,好好的路不直走,绕来绕去所为何事啊?我问二叔,二叔说:“找坟头!你想刚才发现一个,这附近应该还没有,这游牧民族杂可能单独在一个地方呢,病了总要看大夫吧,肯定还有!”
我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问题,要是刚才那户人是被驱逐的呢?我说出心里的疑问,又遭来一顿蔑视,二叔说:“你看见那个陪葬没,挂军衔的,不是每个人随便带头盔的,你看那头盔,怎么着也是个大户,大户被驱逐,也不会太远,太远的满门都死光了!”
我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我又问:“那我该找什么呢?”
他再次鄙视地说:“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找不太对的地方,比如说土包,比如说周围不长草,比如说周围有干掉的水泡子,多了去了!慢慢找吧!”
这这算什么答案!我爬在车窗上漫无目的地看着,除了车开过,跳来跳去的蚂蚱外吸引我的眼球外,基本没发现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突然二叔把车停住,那一下,我的头再次无辜地撞在了车门上,我大怒:“下次停车前可以先和我打声招呼不?!!!!”
二叔没说话,跳下车,在一个小土坡旁边蹲了下来,只见他像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扒开一块土疙瘩,就狂吸鼻子,之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上车,继续开。
我笑了,“我说你改名字吧!不叫你二叔了,叫你八叔!”
二叔擦了擦鼻头上的土,说:“为啥?”
我故弄玄虚,“你知道北京有种名狗不?”
“啥?”
“京八!”
“你小子皮又痒痒了?”
“刚才那个不是么?”
“不是!”
“你杂知道?”
“没死人味!”
“几百年了,有味也没了吧?”
“不会的!土疙瘩不细,而且土堆里还有虫子,还是屎壳螂,怎么可能是呢?”
“屎壳螂不在死人坟头搭窝?为什么呢?”
“你杂这么多问题呢?屎壳螂搭窝不深,而且要硬地,埋人的土不硬,它把窝搭进去没几下塌了,老婆娃娃死里头了,它又不傻!”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远处,看到了一处小山坡,3辆车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车间距开始收缩,我还没问二叔呢,二叔就说了:“你看依山傍水,好地方,绝对有搞头!”
我说:“这小土坡也算是山的话,那公园里的假山对他们就是珠穆朗玛峰了!”
二叔习惯鄙视了,说:“你懂个球!这几百年前,可是大山,就是因为草和树都没了,被风吹掉了上面的土,我估计几千年前这大海里还养了不少好鱼!”
我乐了,“晃点我哈!几千年前的大海里有没有鱼你都晓得,你真当自己神仙?”
二叔说:“一会找到坟,自己周围看看,说不定找几个海螺石头、贝壳石头你就知道了!”
“叔叔!你刚说依山傍水,山有了,水呢?”
“你个猪头,刚不是说了么,自己下去找贝壳石头,这不就是水么!”
我直接晕,原来古人找不到海,这有贝壳化石的地方也算水哈。这个靠谱多了,但是我依然不相信有化石,这荒郊野外的,说有化石,我就算不要这坟头的东西,就这化石拿回去换点钱也好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化石一点都不值钱,海螺化石新疆戈壁上貌似找对地方到处都是。
爷爷的车停了,花姐从车上下来,在一处地方蹲了下来,拿了个放大镜蹲在地方慢慢地看着,我们也靠了过去,这是在山脚下的一个比较阴凉的地方,我是没兴趣过去看看是不是发现了新大陆,直接开始往小山坡上冲,找化石才是王道,我一路仔细地看,除了大石头就是小石头,10分钟的样子跑到小山坡的顶上了,哪儿有什么化石,我冲着山下喊,“二叔!你个骗子!海螺毛都没一个!”
二叔没好气地说:“你去山坡背面看看!”
我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耍我了,但是还是跑了去看看,山背冲太阳,到处是芨芨草,一不小心碰到,开始痛,后面痒,一挠就破了,我调整好姿势,慢慢地往下走,快到山坡脚下时,奇迹出现了,那。。。。那是贝壳化石,好多的贝壳化石,真的有海螺,很小的海螺化石,到处是,惊讶间,发现自己脚下踩的都是,我兴奋极了,把口袋里装了个满,想找大点的,发现貌似是小化石窝,都一般般大,我放牙里咬了咬,全是石头,化石,标准的化石,嗯!回去送女朋友!绝对新鲜!
我裤子两个口袋装满了,一边是海螺的化石,一边是小贝壳的化石,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我回到爷爷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基本上全部在一处,没人说话,都在左右地看着。
小舅似乎很清闲,散步一般地低头找着什么,二叔也一样,叔叔和爷爷蹲着,在一边看一边往后退,花姐在更远的地方蹲着身子看地平线。
我不便去打扰,就凑到小舅身边,说:“小舅,找金子呢?”
小舅喃喃地说:“找!看看有没有树桩子,烧火过的痕迹,或者有人住过的样子!”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2 13:16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还是低着头找,大概二十分钟了,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满眼的石头和时不时的蚂蚱外,就没什么值得人留意的,我放弃了,走到外公身边,我才发现了有些异样,地上有个圈,圈挺大,直径5米的样子,圈是石头围起来的,一半以上的石头都埋起来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难道是坟?可是和地平线基本上一致了,谁会这样埋啊?
我轻轻地问:“爷爷,这难道是坟吗?”
爷爷没说话,花姐从远处走了过来,冲爷爷点了点头,爷爷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下面的货硬啊!”
我不知道这个硬是指陪葬的东西值钱,还是指下面有什么东西。我在圈外跳了跳,看会不会感觉很空,结果脚都跳痛了,也没有找到空的感觉,爷爷冲二叔他们喊了一句:“别找了!这儿。。。。没人住过!”
大伙都聚拢过来,爷爷说:“我怎么感觉这像是的乌孙族的坟,怎么着也有个千年的历史了!这不对啊!前面发现的那个坟也才几百年历史,这个隔的也太远了!”
我问爷爷:“有什么奇怪吗?”
爷爷拉着我说:“你看这个圈,其实是个图,并不是单纯的圈,而是代表着太阳,如果以太阳的方式下葬,那这个坟就有点意思了,不过我们离刚才那个坟连40公里都不到,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我愣愣地看着爷爷,摇摇头,爷爷说:“古人有个习惯,不是很喜欢把自己坟和别人的坟靠得太近,也有在坟上建坟的,但是一般情况不会有的!”
我突然有一个设想,“爷爷!会不会是这样,这个坟下面躺着的和40公里外的是一家子,又或者是一辈子就守这个坟的。”
爷爷摇摇头,:“守几百年?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其他的坟呢?”
“爷爷,会不会是埋得很仓促啊!也或者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有坟!”
爷爷点了一支烟,说道:“那如果这个标记不是乌孙族的,下面的东西或许蹊跷了!”
二叔一旁听不下去了,“爸!管那么多,先打开了再说!啥东西见了阳光都没事了!”
小舅也在一边煽风点火。爷爷没动,这个时候叔叔过来,说道:“我怎么觉得是个入口,没任何代表。”
爷爷说:“有这个可能!走!我们走吧!”
所有开始上车,我问:“二叔,我们不挖吗?”
二叔说:“挖你个大头!你看看这天,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万一得个暗器,你把命交代在这咋办?!”
我想想有理,“那我们是不是回去啊?”
二叔:“回去?回哪儿?我们在20公里外找地儿睡觉!”
我当场就呆住了,“啊?!还要在这荒郊野外睡觉啊?”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上了车。
我们在一个低洼的地方扎了营,这地方没有第一次那么好,小舅、二叔找柴火也空手而归,叔叔从吉普车后面拿出半袋子木炭,就地开始挖,最下面垫着羊皮纸,找了些枯草,放了些木炭,将汽油往上一倒,随机蓝色的火苗在这茫茫的戈壁着了起来。这木炭不能经风,怪不得要往下挖呢。我心里开始明白眼前的亲戚们各个都是野外生存专家。
晚上叔叔下了几包方便面,忙乎一天吃点汤汤水水的真是舒服,等闲下来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快虚脱了,点了一支烟都懒得再去抽,刚躺平,叔叔把一块湿毛巾丢在我身上,说:“擦擦吧,从坟里出来难免带出点啥,擦擦有好处。”
我结果毛巾,闻了一下,那毛巾上有股医院的味,我倒!是消毒水,我记得以前给我家狗洗澡就用这个,这真是冤冤相报啊!我测眼看见了花姐,她倒是像欣赏一场表演一般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了,拿着毛巾跑吉普车后面,把衣服脱了一半,一边擦一边习惯性的四处张望,生怕被人注视,这消毒水擦到腿上被芨芨草蜇过的地方,那个痛啊!腿砍了的心都有了。
奇妙的事情是在躺下时发生的,全身挺舒服的,完全没有了前面那种全身粘乎乎的感觉,我盖好大衣,仰望着星空,那漫天的繁星似乎我伸出手就可以抓到,四周偶尔有蛐蛐时有时无的低鸣,细风吹过,夹杂着暖暖的热浪,令人就想昏昏欲睡。
我翻了个身,正好看见花姐,那嘴里含着一支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在她嘴边晃晃悠悠,她理了理头发,也看着星空,我心里暗想她会不会也和一样,看着同一片星空。就这样眼睛越来越沉,我尽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被一泡尿憋醒了,看看周围的景色,炭火还在散发着余热,太阳高照,我身上多了件大衣,是花姐的,那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让人精神舒爽,可是我却全身酸痛,口干舌燥地,我揉揉眼睛,脑袋有点涨,花姐突然出现在身后咳嗽了一声,吓了我一跳,却见她端着一碗姜汤送到我手上,说:“快喝吧,一会去吃点囊,会感觉好点,今天还要忙,顾不上你,多看就可以了!”
说罢转身离去,我喝了几口,感觉好很多,跳起来就开始狂奔,那一肚子的尿,再加上姜汤此时此刻,快爆了,我跑出好远,解开腰带开始了嘘嘘,好舒服啊,就在这时,我发现一处不是很协调的事,这一处的地凹陷的很厉害,可是明显不是水泡子的样子,有点像地基下沉,四周长满了芨芨草,如果不是跑来嘘嘘真没发现这还是别有一番景色。我仔细看了一番, 生怕看错,到时候被叔叔他们抓住笑柄,我试着去踩了踩那快凹陷,很硬的地面,从凹陷的地方可以看出下面是个黑呼呼的洞,我跳了上来就开始大喊:“叔叔!叔叔!我找到一个坟头,快来看看啊!”
此时大伙正在吃早饭,二叔撕下一块风干马肉,说:“你是不是又把水泡子看成坟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是的!不是的!周围没有水印,长满了芨芨草,围成一个圈,地都塌下去了!”
叔叔听闻,放下手中的囊,提了一把80公分的英吉沙跟了过来,叔叔砍开四周的芨芨草,蹲在外围开始观察。
他试着用刀头插那块塌落的土,几块土就被扒拉下来,他拾起来,闻了闻,用手捏了捏,把最下面的一块土放在嘴里,弄得吱吱响,之后站起身,说:“这是个坟,不过这下面埋得不是人。”
“啊?不是人?那是什么?你咋知道不是人!”
叔叔说:“这是大草原的时候,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塌陷的洞,不少羊、小孩的落下去了,他们又摸不到底,填又填不完,不明真相的古人就以为是神明拿走了,也希望神明不要拿太多,肯定当时还祭拜了!”
我接着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叔叔解开腰带,一边嘘嘘一边接着说:“你把手放在洞口,你感觉一下,是不是有风吹过手的感觉,说明下面是空的,而且这附近应该还有这么个洞,也或者好几个,还有你看外面这个虫子,说明下面住了不止一种小虫子。”
我试着把手放在那个洞口,还拿身体挡住地表风吹过,刚摸到洞口就感觉到凉飕飕的风。
叔叔接着说:“还有这下面应该那个地方有地下水,洞里的风带着水汽飘上来,把这周围的草都给养了!”
说完提提裤子,走了,留下一个沮丧的我,我真想骂娘,这都什么地方么,你塌陷就塌陷,为什么让我尿尿的时候碰见,你说碰见就碰见为什么还非要搞这么个洞出来,我狠狠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不想这一脚太过猛烈,被芨芨草扎了一腿的刺,痛得我龇牙咧嘴地回到扎营的地方,没好气地拿起囊开始了啃。
叔叔给爷爷汇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就见爷爷在车边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还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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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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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2 13:19
我吃了一半囊就吃不下了,这个早晨真是背时透顶,抽出那把英吉沙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收拾家当。
爷爷一会从车里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让我们上路。
车一会到了那天的位置,爷爷似乎不着急挖,又开始在这个圈周围踱步,就见他点了一支烟,伸了个懒腰,说:“把这个周围用闭阳棚盖起来,从圈外半米开始往下挖!”
叔叔、二叔、小舅从吉普车后脱出一张黑色的闭阳棚,足有8米长,他们把车开到三个角,分别把闭阳棚固定在车顶,另外一边找了个铁支固定好,包括花姐在内,都拿着出头开始往下挖,我在一边一会倒一桶土,一会把锄头递给二叔他们,忙得一亦乐乎,我发觉只要不穿那防水服我还是很有忍耐力的,这个坟头异常好挖,除了最初的一层碎石头,下面的大小石头基本上没碰见几个,全是土,这个土是被压瓷实了,反而这样的土更容易挖,一镐头下去,一大块土就剥离了。我时不时换下二叔他们喝水、抽烟。
中午吃饭时分,圈外已经被挖成了一道圆形的壕沟,足有半米深,我啃着一段马肠子,吃着囊,还在看着那个壕沟,怎么想象也感觉不到它是个什么样子的,难道真的是个入口?吃饭时,大家都在节约体力,没有人说话,饭吃了不到10分钟,他们又开始了往壕沟纵深挖掘,我成了伙夫,开始收拾他们吃剩下的残余。
中午3时,一声镐头的脆响,似乎是敲打到了某个硬物上,是块青石,在一旁的爷爷也跳下壕沟,跪在地上,用手摸着那块青石,说了句:“这。。这是坟奠,照着这个深度,挖开,注意!不要碰着坟壁!”
10分钟的时间就在这白色烟雾中飘渺而过,大家都不说话,爷爷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10分钟抽了好几只烟,往往点上抽了2口踩灭,就想冲进去,又停下来点了一支烟,又是两口又踩灭,一会儿,二叔从烟雾中走出来,边走还边拍拍身上的白灰,貌似是没事,到了跟前去掉呼吸面具时,那样子仿佛头上套了个内裤在面粉厂里溜达过一圈的样子,只听他说道:“杂拿火一烧,上面就冒白烟啊,我啥都看不见啊!”
爷爷看了看二叔没事,松了一口气,问道:“是不是烧的泼上水的地方!”
二叔说:“就是啊!其他地方烧了不起烟!”
爷爷点点头回车里凉快去了,我问叔叔:“这普通的石灰见了水,就算是硫酸也没这么大烟啊?”
叔叔说:“里面有麦秆还有一些东西吧,用这个湖上,坟头下面就与世隔绝了,空气也出不来,虫子也不往上爬,外面草都长不出来。”
我不由地佩服起古人的想象力和实践能力了。二叔带了个游泳镜就开始弄那个身上的石灰,小舅拿了长条抹布,一边抽二叔身上的白灰一边说:“一会下去看看是个啥!看把我二子弄得全身这个,这个!~咳咳!~”
爷爷五分钟后从车里回来,对小舅说:“快去!拿几个撬棍,还有倒耙!”小舅高兴了,这貌似是他的强项,兴匆匆地跑吉普车上去了,好一会拿个6个撬棍、6个倒耙,我仔细看了一下那撬棍,倒很有些特别,头部尖,肚子粗,快到中部的时候就是螺丝的滑道,尾部焊接了一个洞。那倒耙是6个刚钳焊接在一个铁孔上的。
小舅拿着这些莫名的家什哧溜就下了壕沟,我走进一看,刚才用水泼过的地方都已经结晶,阳光下闪闪亮亮的煞是好看。叔叔对准水泼处右上方,对上撬棍,连续砸榔头,那结晶表面瞬间如同龟裂一般。直到突然一下,撬棍往里深滑了一下,才抽出撬棍,又分别在左上、右下、左下、中间分别打入撬棍,忙完这一切,小舅拍拍手,坐在壕沟边上,将倒耙上的铁孔安在撬棍上,铁孔正好卡在撬棍上的大肚子处就纹丝不动了,安好螺帽,又组装下一个,我也搭了把手,问道:“小舅,你这家伙事能拿来做个啥啊?”
小舅神秘地一笑说:“我这是在开门!”
我好奇了:“开门?”
我很惊讶,又问:“小舅,这个坟万一是实心的咋办呢?”
小舅说:“不可能!别的地方咱不知道,这是新疆,新疆古人下葬绝对有不小的地方的,一是觉得人死后会去太阳上,那在下面躺的地方要宽敞,这样陪下的东西也可以被下葬的人一起带走,不留地方,人要上天,难道还要刨土挖自己的东西?咱们现在是怕麻烦都不那么搞了,直接下棺材填土就埋!”
我有了些明悟,怪不得这些个人才搞得很有把握一般,我又问:“那这个坟你怎么看?”
小舅用力地紧紧螺丝说:“怎么看!挖开就看到了!你闪一边,我要开门了!”
只看他拿起一只上了倒耙的撬棍对准前面挖好的眼儿,就是一榔头,接着又一下,就看撬棍进去时将倒耙也一起带进了眼儿里,我一下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开门就是直接用这样的倒耙把坟包硬生生地拉开,撬棍一根根地打入,二叔将钢锁连在撬杠尾部的眼儿上,另一头连在了吉普车上,一共6只撬棍,全部安在了吉普车尾上,小舅招招手冲着我们大喊:“快闪开,要开门了!!!!”
我们退到10米开外,只看小舅跳上车,将车往后倒了半米,挂了个档,就狂踩油门,那吉普车虽烂跑起来的张力也是十分惊人的,只见一只只钢索绷直,车在原地打滑了3秒的样子,扬起的小石子和沙土在不断地往后飞,就听得“轰隆”一声,那坟头被硬生生地撕开一个口子,这坟头比我想的要厚实的多,倒在地上的那一块很整齐也很厚实。
爷爷看到这一刻,喜出望外说道:“要不是我老骨头想到火烤这个办法,说不上这个坟头就塌了!哼哼!~”
我看了一眼爷爷,大家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开始换衣服,我的天,又要穿那防水服,算了我也穿吧,这次不会很长时间,也算是安慰,二叔似乎不能进了,他的衣服已经在刚才的烧烤坟包中弄得狼狈不堪,再让他穿估计会要了他的命!他就负责在外解吉普车上的绳索,兼职打扫战场。
穿戴完毕时,坟头里飞尘已经消散,我跟在爷爷后面,压抑着内心激动的心情。
人有时离真相越近就越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想去证实真相,当好奇战胜恐惧时,人除了打算随时跑路外,就是勇往直前。
叔叔的装备我是第一次见,腰上是个皮面,皮面上面老虎钳子、手术刀、细钢丝、小刷子、牙刷之类的,看起来不伦不类。
坟就在眼前,大家戴上了呼吸面具,我们四人在坟包外的口子那停了下来,爷爷似乎并不着急进去,而是跪在地上,仔细地看着被拉出来的坟包内壁,我看见接近于麻布的材料裹在坟包上,麻布材料的物质已经发黑,爷爷用兵工铲试着把那层材料扒拉下来,没想到那东西一碰就破,爷爷研究了一会儿,站在洞门口,冲我们招招手,示意要我们进去,我是第三个进去的,我屁股后面还跟着小舅,小舅扛着一卷粗绳子。
黑黑的坟包内部代替了外面的世界,里面色景象在探灯的照射下越发地清晰起来,我看见了三个棺椁,一个大的,两个小的。
大的棺椁底部也是一层青石点起,小的两个是木制的,有一个小的已经塌了,里面的景象我看不清楚,因为前面堵着爷爷、叔叔和花姐。
印入眼前的是这个大的棺椁,黑色的,材料应该是木头烧过之后刷了层什么胶,干过之后上面坑坑巴巴地。我试着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去摸摸,那木头的纹理很清楚,没错是木头的。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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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2 13:20
是从一棵树上从中掏空了,截断下葬的,周围没有缝隙,棺椁没有封死,看来叔叔说得没错,这些个古人是真的在等飞到太阳上去,不封棺椁,随时打开哈!如果他们到了今天,是不是也想飞到太阳上呢?这个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黑色的棺椁上面有褐色的干涸的东西,覆盖了大半个棺材顶部。棺椁四周堆着些盆盆罐罐。
只听见爷爷透过呼吸面具传出的声音,“奇怪,这就是乌孙坟头的样式啊,怎么可能?乌孙应该是土墩坟啊!怎么?怎么成了埋在地下的呢?这松木怎么可能是烧过的呢?如果是头人的坟不可能只有一座啊?至少有一排啊?”
我搓了一下小舅,小舅嗷嗷地叫了起来,冲我大喊:“你别动我行不行,会吓死人的!你有病啊!”
要不是带着呼吸面具,真会被他这声音吓死,我说:“小舅,爷爷这嘀咕什么呢?”
小舅说:“你看不出奇怪么?乌孙坟一般是建在地上的大土墩,越大代表死的人越老道,死了的一般周围堆很多石头,证明他生前杀了很多敌人,大石头代表杀的人很牛,而这个一块大青石,还有周围没有陪坟,就奇怪在这了!这石头围的坟。。。。”
后面说的话实在听不清楚,爷爷似乎也没有什么头绪,拿起一根撬棍对着大坟就是一下子,木头脆生生地响了一下,叔叔跟花姐也用力推,“噗!”盖棺落在了地上,我心生恐惧,迟迟不敢上前。
小舅上前看了几十秒,说道:“怎么?怎么是个女的?”
我对这句话的反应,女的,女的?美女的长相闪过,我的好奇心再次战胜了恐惧,靠上前去,定眼一看,我的娘啊,又是干尸,这女的死时应该不是很舒服,也或者是干燥的环境蒸发光了水分,干尸的嘴咧到了一边,生前貌似头发不多,但是那发饰倒是还算漂亮,镶着红石,眼睫毛却也修长,指甲长到打卷,她穿着一身似红非红的长裙,身上镶嵌的饰物倒也好看,只是长裙下的黑色裤子倒是不很协调,那皮革做的鞋保存的倒是完好,看着这鞋我倒想起了有段时间非常流行的欧版鞋,鞋尖高跷,莫非古人也知道流行?
爷爷终于说话了,“她怎么不戴帽子啊?”
这可是个奇怪的问题,这古人死了戴不戴帽子关他什么事,可又不敢问,这坟头里发问总觉得不是时候,小舅开始打开包裹将这女尸身上的长裙慢慢脱下,因为棺椁很低,他不得不跪着弄,为了保护好衣服不破,他都快和古尸脸对脸了,我那个差异,你说要是这古尸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大男人要脱她衣服,会不会。。。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可是一阵恶心又来了,不能想不能想。
爷爷走向坟的深处,正对着那个完整的小棺椁,叔叔在另一边,两人一发力,将棺盖直接抬起,我为了不恶心,也闪到爷爷身边,看看小棺椁里有什么?不看不要紧,这一下,却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里面是两个小孩子的干尸,从表面上看,小孩子和睡着一般,一正一反,孩子彼此圈着腿,都穿着皮坎肩,一个穿着绸缎的裤子,一个穿着麻布裤子,穿麻布裤子的小古尸腰间还挂着一张的小弓,弓旋早断了,说它精致吧,又显得粗犷,说粗犷吧,又是小孩子的兵器,是不是孩子的玩具就不得而知了。穿绸缎的古尸旁边放着一个卷好的旗帜,旗帜已分不清楚颜色,更看不到是什么了。
爷爷突然转身,看着我们,冒出一句:“原来是。。。。”
我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最后一句我听得很清楚,“快快!把这个塌了的棺材给我抬出去!东西在这里,那些陶器看哪个好点的搬走,咱准备撤!”
叔叔和小舅冲着哪个塌的小棺材去了,我上去搭把手,他们刚抬起来,我抬中间,接着就听到整个棺材如同朽木一般地碎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还伴着尘土,我呆在那儿,心道:“完了,又闯祸了!”
爷爷站在坟口,回头看了一眼,说:“你参呼个啥!出来!”
我低着头乖乖地跟了出来,临出去时,顺便看了一眼那女古尸,就踏出了坟头,可能在坟里的黑暗中呆久了,外面的阳光那叫一个刺眼,虽然隔着一层玻璃,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擦又擦不得,毒辣的阳光又开始炙烤我的防水服,我想加快步伐,找地方脱掉它,爷爷却在不紧不慢地走着,我暴躁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终于等到爷爷进了桑塔纳,我转身就开始朝烂面包狂奔,一边拖着呼吸面具一边解防水服,等脱着只剩下一条裤衩时,才舒了一口气,戈壁的风吹在我身上,那是一个舒爽,烈日炎炎,我却享受着汗水蒸发的快乐。
穿好衣服时,里面只有花姐在不停地进出,心里暗暗称喜,幸好刚才穿裤衩的样子没被她看见。
二叔此时正在车背阴的地方抽烟,我讨了一支烟也点上,就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一点一滴。
二叔似乎对里面的事不是很操心,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我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我结结巴巴地说:“里面。。。里面3个棺材!。。。。”
这个时候,爷爷喊我,我看了二叔一眼说:“回头再和你说!”就向桑塔纳走去。
爷爷看着车门,正拿一个湿毛巾擦脚,见我走到跟前,头也不抬,说:“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只许看,不许碰,你咋不听!”
被说到要害了,我当机立断,拿出一计----撒娇!
“爷爷!我不是想帮忙嘛!~谁知道那个。。它不结实,其实我已经抓到底了,哦!~哦!~不是,是我还没碰到底,它自己就碎了!”
爷爷开始擦另一只脚,说:“你多看就可以了,体力活有你叔叔他们就可以了!”
没看出爷爷要动怒的样子,我哦了一声算答应,思路一转,问道:“爷爷!爷爷!你告诉我这个坟到底什么来头啊!有什么不一样的!”
爷爷脚擦完了,拿出了一支烟,说:“这是乌孙坟,这坟的主人倒是不简单!”
爷爷点烟,我忙问:“有啥不简单的,那个大的是个女的,我以为有个金头盔什么的呢!”
爷爷吸了一口烟,说:“乌孙族没有金子,打仗能用铜都算好的,他们的兵器很笨。”
我又问:“爷爷你还没说这个坟有啥不一样呢!”
爷爷又吸了一口烟,说:“这是个大毛拉坟!”
“大毛拉坟?”(大毛拉维语里就是神职人员,切地位很高)我吃惊道。
“恩!她死了不能和一般人那样找个土墩就埋了,必须要埋在地下,可能吧,她死是因为得罪了乌孙王,但她又是半仙儿,相当于赶出乌孙,给几只羊打发到很远的地方,接着呢,她死了,乌孙王怕惹了神仙,就给她就地下葬了!”
我恍然大悟,我赞道:“神了,爷爷你咋看出来的?”
爷爷说:“乌孙人下葬很大的特点就是不论男女都会在坟里堆石头,石头代表杀的敌人的头,石头越多代表杀人越多,这个没有,有的是大青石,还有那个小坟,里面2个陪葬的小崽子,拿弓的有可能是她亲戚,穿得讲究的那个应该是伺候她的,那个旗帜可能是拿来做法事的."
我点点头,说:“那另一个小棺材呢?里面是什么?”
爷爷说:“做法事的用具吧,也可能是衣服什么的!一会儿自己看,我休息会,他们搬完,咱们就回去了,这两天老骨头都累坏了!"
我或有所思地回到二叔身边,二叔这个时候居然开始打开了呼噜,我没打扰他,远远地看着叔叔他们,花姐将一些陶器堆在了壕沟外,小舅一趟一趟地跑着,我远远地看,好像是一些碎衣服,有的拿给爷爷看,爷爷看了看摆摆手,意思是不要了,小舅乐此不彼地,叔叔上来时居然是两手空空,往烂面包这走来。
我问道:“叔叔,里面有好东西没?”
叔叔说:“没啥了,那一下子摔碎了好多,不过铜器还有两个。”
我撇撇嘴,本以为来一两个金器,运气好整个金砖,在家摆着玩,结果我就看到些瓶瓶罐罐的,还出个什么铜器,要铜我可以找一堆,也卖不了几个钱。
最后的清理工作完成了,一共要带走,7只陶器,两件铜器,铜器我是看了,一个类似夜壶的罐,一个是鞋盒子大小的鼎,花纹都很简单。
小舅自己拿了一件破衣裳,和宝一样拿油纸包好,放到了吉普车上。
我是失望了,彻底失望了,那时候流行的古墓丽影游戏里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根本连相似的地方都么有,出了两天的汗水,第一天换来一个黑头盔,第二天几个破陶器,还有废铜烂铁地。我那个没意思哦!
发财没发着,倒是垃圾一堆。
回去时,我没好气,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小舅打着哈哈,小舅问我:“还来不?”
我望着他硬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回来的路上开到晚上4点多,终于找到一个小店落脚,老板娘很客气,著了几碗挂面,搞了几个煎蛋,热乎乎地吃下。就是床不舒服,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我很怀疑老板娘也是挖坟的,那么偏僻的地方鬼才会去住,居然还开旅社。但是第二天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他是打劫的,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管三年,我们五个人一共花了560块,叔叔交钱时,我已经骂了老板娘全家无数遍。
哎!~酒精作用,睡不着了!再发一段之前,和大家交流一下,新疆风沙大,各位很想来挖,要忍耐干旱,就算你找到一个,挖出了,你没办法出手,就留家里当摆设了,有个买了我爷爷的暴发户几年后没落了,结果就拿我爷爷卖给他的一把刀去上海拍卖,结果拍了200多万,主要是被鉴定为汉代的刀,而且完整切还有个宝石,结果这暴发户比以前更有钱了,当然这样的事少。
危险也很大,被pol.ice抓住就是倒卖国家文物,没商量的,我二叔、小舅都进去过,都是被我爷爷保出来的,去越南的当时因为这个原因差点没办成移民。
而且你要想卖好价钱,就得找老毛子,现在老毛子聪明多了,还起价来让你想死的心都有,而且同行多,设备先进,但是水平都不高,拿个200米地下金属探测就满新疆跑的到处是,我就听说过,探测到了往下挖,结果挖到的是输油管道被抓的,还有更倒霉挖到地下电缆被电缆打死的,新闻也不会关注沙漠或者戈壁滩上死个人的,不要叫家里人担心的不要去盗墓。
我敢说整个新疆能看出是坟不是土包的人已经不到10人,而且年纪都很大了,我也不行了,需要大量的知识和实际经验的。高科技往往只会害人,帮不了你,假设你要带地质设备飞机进疆,总会有人问你干什么的,假如自己开车进疆,除非非常了解新疆地形和有大笔的钱来找刺激,不然小命丢了都不知道的。
还有曾经有人徒步走完全国的那个人才,死在沙漠,那个人真不想提他,也有盗墓的心,不管人处于好奇还是什么,我不是很看好他。英雄和流氓也是一线之差!
新疆的墓被发现的只有1/10,我一直相信成吉思汗的墓就在新疆,有那么几次找到的墓里就有说道,是成吉思汗的副将这个级别,我小舅的心愿就是挖下成吉思汗的墓,可是到现在没找到,我的预言是有大山旁的一个小山,那个小山整个就是成吉思汗的墓,可是无奈我曾经靠卫星地图找遍了新疆的坐标,没有合适的,成吉思汗的墓只有大概在沙漠的某一处了,不过有一点可以断言,里面的任何一件陪葬都可以震惊中外了,你发现的话,国家给你的钱都可以不用上班养一个富二代了。
不过都只是梦想,可能在我退休时,会花很长时间整理,和我一样想法的学者花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的也有, 很希望上天眷顾,但是危险会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墓都大百倍,可能也会应了一句话,有命赚,没命花的下场。
成吉思汗!~一个梦!~~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2 19:57
第二天早晨11点,我们回到了唐爷的住处,照例是纯肉拌面,这面至今让我难忘,两个老人寒暄了一下,唐爷就开始参观爷爷的战利品,唐爷:“这些给老毛子的话,总共100万没什么问题!”
爷爷:“100万少了吧,少了150万门都没有!”
唐爷:“你老小子永远不知足!要那么多钱干啥啊,像我现在不是挺好,你爱钱,咋不分开卖?”
爷爷哈哈大笑:“这东西随便一件被便衣抓到,都够我喝一壶了,没那心,一次买完,大家都放心!”
唐爷抽烟不语,我们在吸溜着拌面,唐爷用拐指了指我说:“你孙子怎么样?能接你的活不?”
爷爷看了一眼,说:“完全不行!还是让他好好读书吧!这年头干这一行,不死pol.ice手里,就死坟里了!他嫩着呢!干不了这个!”
唐爷笑了,“你老伙计我还不清楚,越是说不行的,心里美着呢!当年说你家老二,那夸得和通天一样,现在咋样啊!哈哈哈!~”
二叔嚼着面口的面,不悦地说:“唐叔,你这么说,我不乐意哈!好歹咱养活自己么球问题,你老拿我说事儿,我咋就惹哈你了?”
爷爷和唐爷笑得全身乱颤,爷爷笑骂:“你小子没大没小地,你再练个10年也比不了你唐叔!"
叔叔将一头蒜咬得很响算是无声的抗拒。
饭后爷爷照例拿了个红包给唐爷,临走叮嘱道:“老伙计,我的家伙事这次算是差不多了,帮忙给倒持一下!下次来给你带好酒!”
唐爷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车自上高速后,我就一直犯困,这几天折腾地我那是一个难受,不知不觉尽然睡去,阳光透过车窗暖洋洋地晒在我身上,烂面包上居然比昨夜睡得要舒服,我梦见很多东西,梦见女朋友变成了古尸,跑来吻我,我吓醒了,结果又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又梦见花姐,她穿着防水服坐在了我身边,摸着我的头,我想上去抱抱她可是又浑身乏力,却见她拿着一把英吉沙过来了,似乎要刺我,一个抽搐,醒了,发现司机已经换成了叔叔。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想上厕所不?大伙刚才下去方便,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我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才算恢复神智,一摸后背,都湿透了,我点了一支烟,揉揉眼睛,说:“叔!现在几点了?我们还有多久?”
叔叔说:“下午三点多了,我们估计得晚上才能到。”
我哦了一声,开始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问叔叔:“我下次还要跟你们来,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啊?”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怕吗?”
我抽了一口烟,说:“都是死人,我怕什么?"
叔叔正了正身体,说:“这个行当辛苦啊!你不怕吗?”
我说:“这几天这么辛苦我不是好好的!没事!”
叔叔不再说话,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开车,我懒得再问,下车后把二叔和小舅随便抓住一个,讨好一下,下次准少不了我。
高速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社会,那加油站和收费站都显得如此亲近。
傍晚8点多,夕阳还有一抹红时分,我到家了,熟悉的家门,自小就没离开过父母的我,此时真想哭喊着进门,不过那样太没出息。
进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疲倦一拥而上,父亲正在浇花,见我进门,就拿过我的行李,倒了杯水,我顾不上喝,就开始脱衣服,“爸!我要洗澡!快!~~~”
说罢就一个蹲到喷头下等着水来,哇!~~~~那是一个舒服,人自水中来,水中感觉周身的每一个毛孔无一不舒服。
晚饭我吃了一点,虽然老妈做了很多,但是我还在消化中午那会的拌面,爸爸说:“看来在外面没吃上苦,饭都不多吃啊!”
我勉强又塞了几口,就蹲到电脑跟前和人去联机打《三角洲》,可是一点手感都没有,经常打第一的我结果这次被菜成了菜花,我关了电脑发现老爸还在客厅看球赛。
我坐到旁边,倒了一杯冰啤,喝了一口,问老爸:“爸!你咋没和爷爷他们去做鬼脸啊?”
爸爸说:“他们一群发死人的财,跟去干啥?!这是坐牢的事啊!”
我怎么听出一股狐狸吃不上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感觉呢?我忙问,“爸!你就真得没想过跟着去看看?”
爸爸说:“哎呀!你烦得很,这看球赛呢!当年你老爸身体不好,动不动生病,你爷爷不叫去,说吃不了那个苦,我一气之下,不去了!一辈子不去!~别吵!你快去睡觉!这精神头大的!”
经他这么一说,睡意还真的来了,我回到卧室,看见床比看见了亲爹还亲,那个松软的感觉,眼皮就这么沉了下去。。。。。
第二天,我拿着带回来的贝壳化石去找女朋友,结果令我恼羞成怒地是她居然要分手,说我这两天不知道和哪个女的厮混去了,打电话到我家,家里人都说出去了,问去哪儿,都说不知道,结果我这个冤啊!我和她说我去挖古墓,她说我能不能编个靠谱的瞎话,转身那一瞬间,正对着一家卖盗版游戏光碟的店,正面挂着《古墓丽影》的宣传画,女朋友那叫一个火大啊!我算是那个比窦娥还冤的啊!
好容易我想到说去我外省的三爷家,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走得着急,人下葬的也着急,没来及打招呼才算忽悠过去,结果我凭空多了个三爷,还没见着面就死了的结局。
作者:
简单明了
时间:
2012-5-12 20:15
不错,接着看,
凶宅笔记没有更新了?
作者:
凉白开321
时间:
2012-5-13 16:41
真的假的?你就吹吧!!!!!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3 18:32
当天下午拉着女朋友给她继续编瞎话,讲怎么找到的化石,只是地点换成了我三爷家的后山,女朋友打消怀疑是不可能了,我找借口放下化石,逃之夭夭,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这是我的豁达。
晚上正和毕业同学打《三角洲部队》正起劲,手机响了,二叔的电话:“你小子咋一回来就跑不见人影,我怕你爸又生气,直接打给你了,明天要出货,你来不?”
我说:“来呢!~几点?什么地方啊?”
二叔说:“早晨10点我来接你,你爷爷猜到你一定会来!对了,明天只许看,一个字不许说,不然你爷收拾你,我帮不了你啊!”
我说:“知道了,知道了,和朋友玩呢,挂了哈!”
之后就开始了奋战,那天手感相当的好,朋友被我弄地都开始玩《星际争霸》,结果因为我狂出小狗加农民与一家同归于尽,结束了当天的游戏。
第二天,我还在睡大头觉,二叔就把我提溜起来,要我速度,害得我脸都没洗,就跟着上了车,这次车不赖啊,蓝鸟。
上车我就问:“二叔,这是你的车?”
二叔似乎被问到了自豪的地方,“那可不是,你二叔的车怎么样?"
我没心情听他吹,问:“怎么出货啊?到哪儿?”
二叔卖起了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出了城,在大路的一边减慢了速度,见到了爷爷的桑塔纳停在路边,二叔招招手,桑塔纳就起步后超到了前面,看架势又要出趟远门,我看见二叔不紧不慢地跟着,说道:“二叔,是不是你也不知道去哪儿?故意和我卖关子!”
二叔不满地说:“每次地方你爷爷定的!谁知道去哪儿!”
我大概辨别了下方向,是往阿拉山口的路去的,车一直在开,我努力地想记住这些地方,要是换了以后,我也来!
车转了几个弯,过了几座山,我记不清楚了,已经开出3个小时,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我问二叔:“每次你们回来出货,都这么多人?那要费多少油啊?”
二叔说:“哼哼!和人打交道,没个人多,谁都会弄你一下,我们这点人算少的了。”
我说:“那要是这次人家给你搞点小动作,我该做些啥?”
二叔说:“你咋就这么乌鸦?你说点好的行不?要是出状况,你就跑路就可以了!其他不用你管!”
“那!那爷爷要是有危险咋办?”
“没看出你小子还有点孝心啊!你咋就不关心一下你二叔?”
我再次不理他了,车在一处转弯的地方停下了,叔叔从车里下来了,对我们招招手,车又开动了,我看着叔叔在转弯处消失不见,我问二叔:“叔叔他咋下了?”
二叔:“留后手的,万一真出点啥事,就得靠你叔了!”
我说:“你咋不跟着下去,多个人多份安全啊!”
二叔气得冒烟,吼道:“那见了人,发现只有两三个人,外带一个门外汉,不欺负你么?!”
我觉得他的样子很可笑,干脆再次沉默吧,车转了个弯,在一处松树林下停了,我这才发现车里除了爷爷还有花姐、小舅。我和二叔紧跟着他们下去了,大伙开始往松树林里走,这山路走的,根本不能叫山路,就没有一个路,真是哪儿好走就走哪儿,20多分钟了连半山腰都没到。
爷爷突然停住了,眯着眼睛看松树,我抬头望去,看见几块红布条,一共4棵树,上面都有红布条,这会不会是暗号?
爷爷就地而坐,招呼大家说:“就在这等等吧!”花姐挨着爷爷坐下了,小舅没坐,扶着一颗松树,找松香,还不停地往嘴里放,二叔倒是客气,直接躺倒,可能昨天喝得有点多!
不多时,不知从哪儿窜出1个人,花姐站起身,低声说了几句话,我仔细打量着这个人,是个外国人,穿戴看起来像个登山爱好者,棕黄色的头发下有一双小眼睛不停地眨着,一会外国人点点头,又窜进松树林里,几分钟时间,呼啦啦过来3个人,为首的是个外国人,高鼻梁,浓浓地眉毛,但是头发快谢顶,个子1.8米,这么高的个子也没能阻止他挺着个大肚子,另外两个,一个是刚才和我们说话的,一个是小个子,不过肌肉相当发达,穿着个深色的卫衣,腰间挂把刀。
为首的外国人说了几句,我没听懂,不是英语,是俄语,就见花姐也开始叽里呱啦地说开了,我的娘啊,没看出来这个爱踢人的女生还会说俄语,还这么好,咋平时没看出来啊,顿时对她的兴趣大增。
没几句,花姐指了指山下,那3人同时往山下望了望,花姐回过头对爷爷说:“老爷子,他们要看货!”
爷爷坐在一边点点头,站在一边扣松香的小舅冲那几个俄国人招招手,就开始往山下走,头次见面的那个小眼睛外国人跟着小舅下去了,其他人在原地没动,为首的大肚子和花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我蹲在松树底下,就看着这几个人你来我往地聊着,心里开始回忆着第一次见花姐是什么时候,是我初三,第一次见这个女生的时候,她和爷爷一起来的,很紧张的样子,也不说话,低着头就走下了地下室,记得当时见到我时,她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也没和她说过话,爷爷出来的时候就对我说:“珉儿,你叫她花姐吧!”
之后我们彼此点了点头,虽然后面她来得次数也算多,但是我对她第一印象就是不爱说话,基本上不怎么理她,当然她也不怎么理我。几年下来,我们合共没说到10句,也或许当年爸爸告诉我离这些个人远点吧。
正在我寻思着的时候,小舅他们上来了,老远就看到那个小眼睛举着一个手指头,冲高胖子叽里呱啦地喊着。
高胖子俄罗斯人利索地说了一句话,花姐转头对爷爷说:“100万!”
爷爷并不回答,而是冷笑了一声,说:“告诉他,少了150万,没门!”
花姐翻译过去后,高胖子俄罗斯人就一直摇头,突然间,那个小眼睛拉住他说了句什么,高胖子俄罗斯人还是摇头,冲花姐说了句,听话语气很坚决,花姐说:“就100万,超过了100万他们没钱!”
爷爷没说话站起来就走,路过在那养神的二叔还在他身上揣了一脚,二叔当时有点丢人,爬起来时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拉住花姐,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当时有点紧张,陌生人之间肢体接触,难免就担心有些意外,我没动,花姐点了点头,说:“他们说要商量一下!”
爷爷转过身,说了句:“价是死的,没钱别来!少价就不谈!”
爷爷的豪气让我也升华了豪气,我四周看了看,蹲在一处有枯枝的松树旁,那枯枝有我小胳膊粗,万一出什么事咱也要折了树枝上去拼命。突然有些后悔没把英吉沙带身边。
3个老毛子转到一颗松树后面,压低了声音谈着什么,花姐似乎没兴趣听,就在那抱着手站着,不停地用脚克地上的土。
他们的争论似乎很激烈,还不时地摆出什么姿势,好一会儿,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走到花姐旁,从他的表情看是很乖巧的样子,还不时伸出1个指头说些什么,花姐转身对爷爷说:“他们说钱是没带够,但是能不能以90万加上1公半的金条换!”
我听这个来兴趣了,1公斤半的金条,因为对金条没概念,就知道上学时学过稀有金属、惰性金属、柔韧性强外,基本就知道值钱,具体有多少还是没概念,虽然老妈也有不少。但是按公斤还是头一次。
爷爷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没说话,花姐回了一句,就见老毛子突然手就放进怀里,我一下紧张了,一下站起来,顺手就把枯枝折断了,所有人吓了一跳,我怀疑是凶器什么的,价格谈不成,想杀人越货,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也呆呆地看着我,我看周围人貌似没有意识到危险,我突然间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我指了指老毛子的怀里,突然间那个老毛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只见他慢慢地从怀里拿出个铁质酒瓶,之后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又定眼看看我,之后冲身后的人哈哈大笑,可气的是后面2个老毛子也跟着哈哈大笑,我那个丢人加愤怒,被家人鄙视不丢人,被外国人鄙视那才叫丢人。
我丢了手中的枯枝,坐在地上,低着头,有些沮丧,时不时还抬头看看他们,爷爷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恼怒,而是回到刚才坐的地方,外国人大概笑够了,挥挥手,说了句话,这谁都看懂了,是要去取钱,二叔这次跟了去,大概去了10分钟,这10分钟漫长啊!我感觉二叔似乎被人谋杀了,这几个外国人是不是正在讨论干掉我们?!我下意识又去找那枯枝,就这时二叔出现了,提了一个登山包,手里还拿着一根半黄澄澄地金条。
我两眼放光,第一次见金条,我到二叔身边,他以为我是来接登山包的,没想到拿过金条一边傻看,他那个白眼翻的黑眼仁都找不到了,就见得他到爷爷耳边嘀咕去了。
我蹲在一边细细地看,很重,那金光四射,终身难忘,另一块是半个,很明显被人切的。随即爷爷要我把金条拿过去给他看看,爷爷拿在手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取出个放大镜看了看,之后两个金条之间敲了敲,就交给了我,冲花姐说:“让他们提货吧!”
说完很礼貌地冲几个老毛子笑了笑,竖了个大拇指,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举起手里的酒瓶也示意了一下,之后冲花姐说了几句什么,花姐笑了笑回了一句,我看得心里很不舒服,就凑上去问花姐:“你们。。。你们说什么呢?”
花姐说:“他们说每次交易都是这个倔老头做主,能不能换个别人啊!”
3个老毛子就同我们一起走下山,一路上我们和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流,他们也各自说着什么,就是到了爷爷的车跟前,3个老毛子打开后备箱看了看,彼此又说了点什么,之后转身冲我们招招手,还说了句:“写写!~~包中!~(谢谢保重!~)”
爷爷倒是开心了,说:“客气!保重!”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开着爷爷的桑塔纳一溜烟地跑了。
我着急了,“爷爷!你还笑啊!他们把你的车开走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他们会停在口岸的!我的车谁也开不走的!”
我当时就闷了,刚才谈价格时还像敌人一般,这会还搞出个默契来了,纳闷!非常纳闷!
就见叔叔远远地开着个别克过来了,我的天!这车啥时候买的,那个牛皮哄哄的车头,我都快爱死了,谁还会去想蓝鸟啊!爷爷一上车我就跟了上去,还没等靠上靠垫,就听爷爷说:“你下去!~记住,以后做事不能靠想象,今天不够我老脸丢人的!”
我自知理亏,乖乖地下车,爷爷又跟着说了句:“把金条留下!~”我那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乖乖地给爷爷了。
我噌上蓝鸟时,眼泪都快下来了,二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说:“呵呵!你今天可以呢!~~就是有点冲动了,如果你怀疑是搞事的,当时就不要停,直接上去宰了他,还有打人拿树枝你倒是第一个!哇哈哈!”
我狡辩道:“可是我看他拿莫名其妙的东西当然要冲动了!”
二叔笑了:“你想过没,如果人家要动手会只有一个人动手么?而且选最胖的一个出手,那他的目标不是最大的么?他们为了表示诚意,后面2个都躲得远远的!明白?”
我呆呆地看着二叔,二叔哈哈大笑,接着发动车子,追爷爷他们去了。
我在车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幼稚了,原来小舅当时在那吃松香,另一只手一直没有看到,可能拿着东西,二叔看似在地上睡觉,可能他根本没睡,万一有情况他是可以跳起来吓着对手的同时还能佯攻,我又想起花姐的位置,她在脚下一直噌土,一旦要是发力,脚下的摩擦力足够使力不懈,爷爷看似坐在那,其实爷爷是在拿自己做诱饵,但是却可以随时反击。
这个不能想,可能是我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也可能真的那么回事,总之越想越觉得神奇无比,包括可能叔叔没有去开车,而是在黑暗的地方一直瞄着远处的那两个人,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把刚才的一幕神圣化了,我干脆打断思路坐那抽烟。
车上有我和小舅,二叔不紧不慢地开着车,我想了想,问道:“叔叔凭啥可以做爷爷的车。”
小舅说:“你叔年纪大,爷爷和他知心呗!”
二叔说:“切!~那是人家水平快赶上你爷年轻时候了,所以嘛!~”
我其实真正的目的不是说叔叔,谁都看得出爷爷对叔叔有些偏心,在有意栽培他。
我又问:“那花姐呢?总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坐爷爷的车安全吧!”我饶了半天,寓意在这呢!
二叔看了我一眼说:“你花姐她心眼多,能帮着出主意呗!”
小舅说:“你懂啥!你想花姐小时候么,爷爷膝下没女娃!把她当女娃养的呢!”
我说:“那花姐怎么会成爷爷的干女儿呢?”
二叔说:“怎么你不知道么?她是你爷爷捡来的,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朋友多,爱帮忙,经常到处跑,好像是个生意上的,破产自杀了,你爷爷就把这个女娃带身边了!”
小舅说:“好像是这么回事,这女娃聪明,学啥都快!上次要不是她,咱们麻烦大了,她啊!跟了老丈就什么都学,什么都看!好像她爸爸死的时候,把她托付给老丈了。哎!~对了!她家好像谁也是个鬼脸?!”
二叔说:“就是她爸,只不过洗手不干了,专干倒卖这个行当,好像当年做得还行哈!”
小舅:“岂止啊!人家当年在新疆可是排得上号的,爷爷和人家做朋友都属于高攀!”
二叔说:“少来!咱家高攀?!你问问她,没我爸,她今天可能饿死100次了!”
小舅不服说:“谁说她家现在了,说的是过去,爷爷哪次去她家不是好烟好酒伺候着!”
二叔说:“那是因为出货渠道重要么,那时候谁认识老毛子,就她爸认识!不对人好,对谁好?”
我打断道:“我就纳闷了,怎么说花姐,就扯到人家爸爸身上了!哎!~对了她现在都会些啥?爷爷这么看重她啊?”
二叔似乎对我打断他很不满,说:“这女娃基本上除了咱家财务没接管,咱爸的其他所有都接管了!"
小舅说:“咋听你说的那么别扭,搞得好像老丈的情妇小秘书一样!哎呀!人家那是把老丈当爹看!尽心做活!”
二叔点了支烟,没说话,车里一下安静了,我也没说话,我咳嗽了一下,打破僵局,“小舅!给支烟!断粮了!”
二叔说:“你们注意点哈!我的车!这车都快绝版了!一个零件贵啊!”
我笑了,点着烟,说:“你就出息吧,这车和大烟灰缸,没区别!”
二叔说:“你小子敢弄脏我的车,我把你皮扒了!”
我小舅笑了,说:“车是个球,你咋就不和老丈学一下,人家把车当箱子,你咋就这么没眼界啊!”
二叔说:“人家车里装了90万,外加金条,你要给一次给我那么多,我这车送你都行!”
我说:“好了!别吵了!~对了!小舅,二叔,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去?”
二叔说:“大概一个礼拜后,这段时间还有件事要做呢?”
我忙问:“啥事啊?”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3 18:34
小舅在后面拍了一把我的头,“洗钱!~~笨死,这钱直接拿去花会有人查的!”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我对钱不敏感,直到现在都不敏感,月光族,可以叫我半个富二代,也可以叫我啃老族,但是死活对钱不敏感,但是每次投资都有得赚,赚得快花得快,想起来,当年问小舅的时候,真该问问明白,记得当时是没啃声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回去后,又被女朋友给骂了,说:“一天找不到人,打家里电话说一早出去了,打手机不在服务区,在城里你手机不在服务区,你一定在地下室,你是不是跑你小舅地下室和哪个女人鬼混?是不是文科班那个狐狸精?!上次你消失好几天,这次又是一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直接晕,我想死的心再次油然而生,我拉着她说:“其实是这样,早晨我发现手机没办法开机,人家要我去修手机,我不知道哪儿买的,找小舅带我修去了,修不是要等时间么,结果和小舅在别人店里看电视剧看到现在啊!看的是那个。。。那个《还珠格格》,小燕子嘛!~哎呀!~咋呼的啊!~亲爱的,你要相信我,当时我小舅看得喝水都喷了!”。。。。。
以下省略好多字,不过结局是女朋友开心的回家了,恩!这就是本事,不过不介意大家模仿哈!编瞎话累人啊!
在家的这一周每天除了上网打游戏,就是看看新疆历史,爷爷在交货回来分手的时候说要我多关注一下历史,对以后再碰到会有帮助,我基本上全部找的是故事,什么囊的由来,新疆发现恐龙蛋化石,剩下的我基本上研究到新疆最早是海洋,很多海洋生物。。。之后就没研究下去,这个东西需要的是一份常人所无法忍耐的寂寞去看,用心去看,像我这样一看就想女朋友,想完女朋友想游戏的人,怕是静不下心,不过第一次关注到玉石,这是个好东西,对人有好处,我一口气看了好多,结果人家在书的结尾说,看玉是需要日积月累地接触玉,我就火大了,我挖出来的古尸也没几个有玉,有了咱认不出来,有什么用?谁能让我找价值几万的玉研究?!当时断言,写关于玉的书的人都是垃圾,自己没接触几块玉就开始写玉,纯粹扯淡。
不过后面在和爷爷的交谈中,我发现很多东西和书里写得一样,甚至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我这才知道还是可以作为参考的。
这一周过得快,总结一下发现,3天在陪女朋友,3在陪电脑,1天在看书,学习资料。这真是没压力了哈!在这之间给小舅打过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去挖坟叫上我。结果基本每次电话他都是说好,忙着呢,晚点打给我,结果全部没消息了。
哈!有点累了!休息一下,看了各位的回复,我看到有朋友说我是不是抄的,那我也讲一下我写它的目的吧,前短时间咱们猫扑有个帖子带照片的,是说曹操墓是假的,我提了下个人观点,结果有人说是真相帝的,有人说要我写下我经历,当时看了很鼓舞,我也觉得如果我再不写出来,随着年龄的增加,记忆就会有被忘记,所以我毅然决定写,也征求过亲戚,他们同意!所以我就开始提笔,希望各位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写完吧!结局是什么不重要,没有可惜,没有悲伤,因为这就是历史, 这就是人生。
正如我第一次看到坟头里的黑色头盔,看到那个被埋的人,我觉得可惜,好好的人被当祭品了,但是真的可惜了么?那个头盔卖了好多钱!~呵呵~这就是人生吧!~
直到第八天傍晚,爷爷叫我们吃饭,全家人都去了,从小我喜欢去吃爷爷的饭,要发红包,每次吃饭从不例外,恩!这次去!爷爷最后才给我!我接过红包时喜出望外,那个厚哦,我找借口去卫生间,发现里面有1000块,外带一张地图,我当时心里嘀咕,我说咋那么厚,原来是地图,本以为这一趟咱也算出力了,和150万比,1000块就是零头后面的后面,我还以为咋样给我分个1万呢,我蹲在厕所里没好气地打开地图,一张很普通的新疆地图,我以为这是爷爷给的新地图标记,结果对着阳光看也好,还是眯着眼一个一个看也好,啥也没看出来,就是普通地图。
我收好地图,看看有1000也不错,比以前的200那是多了5倍,回到酒桌上,爷爷似乎很高兴,印堂都喝得发红,说了好多话,后面像二叔他们几个还单独跑爷爷身边去敬酒,我离爷爷近,就在爷爷身边,另一边坐着花姐,我不时地瞄她一眼,她低头吃饭,话不多。
爷爷喝到下半场时,周围的人开始各自为阵,说话的说话,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爷爷放下筷子,看着我,低声说:”我要你看的书,你看了么?”
我说:“看了,我对玉石比较感兴趣么!爷爷!你说咱们新疆玉真那么好么?”
爷爷很诧异,看了我半天,擦擦嘴说:“你当真对玉有兴趣?”
我说:“是啊!那个和田玉不是最好的吗?”
爷爷说:“并非最好,最好的叫羊脂玉,要记得黄金有价玉无价,还有比羊脂玉好的玉,就是咱坟里挖出的玉!只要验证过,就可以喊高价的!要是出了个羊脂玉,那就是天价,但是要会看,你当真对玉有兴趣?”
我点点头,爷爷也点点头。一会又把小舅叫身边,小舅像个虾米一般弓着腰,我听爷爷说:“你这几天有没有在外面胡来啊?”
小舅说:“没有没有!我这几天不是忙着睡觉么,人老了!瞌睡多,起不来,哪有精力去想那些啊!”
爷爷说:“得啦!你现在是好多了,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经常有人告诉我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小舅脸红了,说:“绝对没有,我。。。。”
爷爷打断道:“好了好了,这回要跑得远,你自己多注意,身体调养好,到时重活干不了,别拖后腿哈!”
小舅把胸膛开得巴巴地保证。
一会儿,二叔也来了,爷爷也差不多地教育了一顿,放回去了,叔叔过来时,爷爷就嘀咕了一镇,因为吵,我没听清楚,接着爷爷转过头冲花姐说起了话,“这几个小子精神头不错,这样吧,就定那了,明天把坐标划一下,我们也准备准备!”
我来了兴趣,我问:“爷爷!我们这次去哪儿?我还要跟你去做鬼脸!”
一边的父亲听到了,不乐意起来。
临睡前小知识:如果有块真玉只能恭喜你第一步,但并不代表他就值钱,还需要找个好的雕刻师,有句话:玉必有工;工必有意;意必吉祥。所以雕刻师的好坏决定了玉的价值,现在的雕刻师都很牛的,业内出名的还不在新疆,在四川,很多说在苏州,那成片的雕刻厂,但是我还是喜欢在四川,那的雕刻师比较有创意。我的玉都是发到四川雕刻,呵呵!价格嘛!得看人家怎么说,雕工好的一般开价没有下7000的。而且还得签生死状,就是如果人家把玉给你雕坏了,损失是自己的,雕工钱照给,我2年前赌石,一块足球大小的擦边石要价4万,我还到3万3千2百,买了抛开发现可以值5万多,雕刻师雕,结果雕刻最后一步,雕刻坏了,因为雕刻盘古开天地时最后一下把玉雕穿了,把斧头给刻掉了,本来可以卖10万左右,结果到2年前才以不到2万多出手,亏大了。所以雕工很重要,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呵呵!睡前想的多吧
好吧!简单地说要看雕刻的姿态,我就说一下观音和佛吧!这些大家经常带,观音要看她的嘴唇,和手,能不能把笑容雕出来,手呢最重要的就是指头的流线型和指甲的纤细,还有的带花瓶和树叶的,就要看是否能和玉融为一体了。佛,最主要就是笑容和坐姿,身体要正,姿态要斜,笑容要自然,说到自然这就是雕刻师的造化了,差的笑容雕出来和哭一样,带的人不会倒霉我都不信,一定要自然。爸爸怒道:“不许去了!~~在家好好给我呆着,这马上通知书到了,就要去学校了!你咋就不知道准备准备呢!”
我说:“没事!~我在家也就是呆着!我想和爷爷去!我学到了很多呢~你看嘛!比如。。反正好多东西都学到了!”
妈妈倒是不介意,说:“孩子大了,他想干嘛你就让他去嘛,你爸又不会害他!”
爸爸说:“这孩子长这么大不好好听话,就是你惯的!一天没个正型。”
我看了看爷爷,爷爷说:“让他跟着去吧,就是要去学校,我们事没完也把他送回来!”
老爸不说话了,给爷爷敬了一杯酒。就和二叔他们几个说话去了。
我心里窃喜,我问爷爷:“我们这次去哪儿啊?”
爷爷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准备去吧!”
我哦了一声,可见爷爷根本没有打算对我说话,只是应付了我一下,我连准备什么都不知道啊!
爷爷对花姐不时地说着什么,就见花姐不时地出门去打电话,爷爷倒是对敬酒也不挡着,有几个人喝几个人。到最后被小舅他们送了回去,我记得我当时非常无聊,找了个借口跑路了。
出门就撞见花姐,我才注意到她今天很漂亮,素颜,我第一次注意到原来素颜的女人也可以很漂亮,一身裙装,打扮的异常脱俗。她看了看我,冲我点点头,说:“怎么?吃好了?”
我慌张地点点头,“是!是的!里面都喝多了,我留着没意思!”
本想多说几句,人家已经进到屋里了。我没趣极了。
在家的三天,我度日如年啊,我以为叔叔他们又会大清早把我叫起来,每天天刚亮我就睁开眼睛,结果到早晨10点多还没来,我又在床上睡去了,中午12点多醒来,就这个回头觉把脑袋睡难受了,一天精神不对,到了晚上结果睡不着了。那个叫一个恶性循环的郁闷,我想给他们打电话来着,可是又怕人家说我太心急!就在这煎熬着,女朋友也看出我神色不对,我说:“这几天我可能还要去趟我三爷那!他家后事出了点问题!我和小舅、我二叔、我叔叔都要去!哎!他一个人走得可怜啊!咋就还出问题呢?”
我女朋友忙问什么事,我还故意揉揉眼睛,说:“你别问了,我不想提!”
这点上女朋友很知趣的说:“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一次犯错,二次犯错,第三次再犯错我就是猪了。这次提前打预防针,有备无患啊!
终于在第4天中午,二叔他来家里了,说:“侄儿,还得等个一天,有些东西没到!我去接东西,还有你爷爷的桑塔纳接回来了,一个轮胎爆了!把你爷爷气坏了!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哈!”说罢就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中午去了趟爷爷家,爷爷正在家里冲叔叔发火,骂道:“这几个老毛子,借他们车给我弄花,真当每次给他们给的便宜就给我上脸,这次我一个轮胎10万,你给我记着这个事!太没教养了!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也不知道说一声。”
爷爷见我进来,还提着些营养品和水果,算是安心了,“咋?这些东西我吃不着,带回去给你爸爸吃去!”
我说:“爷爷!你也上岁数的人了,吃还是要吃的,补也是要补的,人家说吃了年轻,一定要吃哈!”
爷爷:“还是我孙儿孝顺,你们几个白养了,什么时候买过东西给我!”
我说:“爷爷消消气,这车不是回来了么,修好了还能用,要不我给你修?”
爷爷没再提,一个人跑内屋泡茶喝去了。
半天我和叔叔都落了个没趣,我起身要走,叔叔跟着也一起出来了,我说:“爷爷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叔叔说:“本来今天就要走,结果车出问题了,因为车有的东西拉不回来,这下影响了行程,不高兴是正常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叔叔,我需要带些啥不?这大概去几天啊!”
叔叔说:“带上3套衣服吧,最好黑白各有一套,再带一套休闲的就差不多!”
分手后,我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先去买了一双登山鞋,上次去的教训就是普通球鞋穿进去就是找死,出的汗也多!顺便带了一卷保鲜膜,希望再要穿那防水服,我就把保鲜膜裹一身,接着找了几件黑白衣服,外加那把英吉沙,顺便给它做个套,方便带身上,之后打包,再之后蹲那想还要带啥不。
这一天我谁得那是相当好,我梦见自己拿着英吉沙,和一只狮子周旋,可惜的是女朋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了句:“你斗什么狮子,赶快回家!”结果醒了,发现已经早晨10点多了,我急忙穿好衣服,喊道:“爸爸!妈妈!饿了!有吃的没?”
没人理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老爸又有工程要接,老妈和老太太打牌去了,我只好自己出门吃饭,几个饭馆人不多,我进去后,就问老板:“有拌面吗?”
老板似乎吓了一跳,这大清早10点多你吃拌面的主估计没几个,我看着老板说:“对啊!有没有?”
老板说:“有是有,不过要等等,这太早了,我还没买中午的菜呢!~”
我突然想起那纯肉拌面,说道:“老板,你羊肉现成的有没?”
老板说:“肉还有!”
我又问:“辣皮子有没?”
老板说:“有!”
我说:“好!那就给我做个纯肉拌面,就肉和辣皮子。这个面我给你20,你看着做吧!”
老板有点儿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纯肉拌面?这好吃吗?全是肉的!”
我说:“你做就好!不好吃算我的!”
老板犹犹豫豫地进了后厨,一会端上了一盘拌面,我胃口大开,吃了起来,不过虽然也算可口,可是怎么也没有在唐爷吃的那么好吃。
我爽快地给了20,后来这老板把这个菜就列到菜谱上成了他小板面馆的特色菜。据说还改良了,又改良出烤肉拌面,这是后话。
我回到家时正遇上二叔在敲门,见了我就问:“你干哈去了?我都敲了3遍门了!”
我说:“哈!我找到一家能做纯肉拌面的,饱口福去了!”
二叔说:“好好说,味咋样?”
我说:“你唐爷做的好吃,但是还可以!”
二叔说:“好!回来带我去!”
我进门拿了背包,做上车就跟着他走,二叔照例开着他的烂面包。
上车我问二叔:“这一趟我们去老地方吧!应该不止那2个坟啊!”
二叔很诡异地一笑,说:“这次咱们可能进沙漠!楼兰古城你听说没!”
我说:“很小就知道了,咋?我们去哪儿?”
二叔说:“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楼兰古城,反正国家找到的那个都说是楼兰古城,无非出了个楼兰古尸,可是咱们不承认,你问问你爷,你要说去楼兰,他不笑你才怪!”
我好奇了,这国家鉴定的东西还能假么?“那。。。那真正的楼兰古城在哪儿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么想,就算楼兰是因为滥砍滥伐没有的,那风沙化的地方绝对不该从城市周围开始,而是应该从城里开始,因为树最先没有的是城里。”
我赞同地点点头,二叔很自豪自己的分析,说:“那就结了,所以按道理城里是最先遭受风沙的地方,人要走了也不会留在楼兰附近,而是举家迁移,那没钱没办法走的,要么留在城里,要么到周边找个风沙小的地方住着,对么?”
我说:“那肯定啊!”
二叔说:“你知道风沙有多厉害么?人都可以刮跑,何况一个土城,那损失最严重的就是城里,其次是周边最后迁徙的地方。”
我有点听不出头绪,我说:“这个很自然啊,这和楼兰有什么关系!”
二叔说:“受损最严重,那么现在的楼兰古城就不是真的楼兰古城了,只能说是附近最后迁徙的那些人住的小地方!”
我想想很有道理,接着说:“可是真的楼兰在哪儿呢?”
我二叔的答案让我直接跌倒,“真的就在那楼兰古城不出2公里的地方!做鬼脸的都知道!就国家不知道!”
我说:“那如果楼兰不是风沙造成的,而是战争造成的!”
二叔说:“屠城啊!你知道一个丝绸之路的要道就是楼兰,一个丝绸之路都被记载得如此详细,那楼兰书里只提到,却没有写详细,如果是屠城的话,我们没找到过埋人堆儿的坟头,而且这么大规模屠城,屠城的人肯定大肆表彰,被屠的人也会写屠杀的惨,可是却一个字都没提到,我们上次去,你爷爷就说这绝对是破坏树木的下场!”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你们这是第几次去楼兰了?”
二叔说:“第三次了,那地方还好!只是现在pol.ice越来越多了,管得也是越来越多了!”
我说:“你们咋不一次挖完,挖完了就再不用来了!”
二叔开始鄙视起来,“你咋和你小舅一样,贪得无厌的样子,挖出了东西能一次带完吗?你说吧,挖出20件好宝贝,放咱这车上,那不颠碎也要压碎,还有,你放20件,路上有人看看车里,那不是自寻死路!你咋不动脑子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要是碰见pol.ice,我怎么说?”
二叔说:“要是有人问,你就说到这锻炼身体,走沙漠来了!”
我不说话了,二叔却说上了瘾,”要是人家说你带铁锹、镐头之类的干嘛,你说搭帐篷用的,还有倒耙,你说修车用的,防水服,你说刚从喀纳斯游泳回来,没来得及放下!”
我的天!原来这些个人才把怎么回答问话都倒背如流了。
车一路上在高速上飞驰,快到乌鲁木齐加了一次油,让我也有机会看看这沿途的小站那来来往往的人群,这让我想到了唐爷,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还一个人守在路边,和那相比这简直就就是天堂,什么都是现代化的,也同时让我鄙视了一下离开那晚的宰人没商量的路边小客栈,女老板那几碗挂面加煎蛋,外加上个世纪才洗过的床单就要了五百多。
车进乌鲁木齐时,我看见了交警,可能都是警,我莫名地有些害怕,果然小舅他们的烂吉普,被人下来查了又查,还让把左右灯都打开看看,没什么问题放行了,我紧张起来,除了上学时法制课外,从没和条子这么近距离过,我问二叔“是不是。。。。是不是被怀疑了?”
二叔没好气地说:“那是交警,怕什么?还没干啥呢?要是真干啥,你还不马上招了!”
我说:“我有那么没出息么?!我最多说我啥都不知道!我是跟着出来玩的,总不至于把一个刚考上大学的抓起来吧!”
二叔笑了,说:“要真被抓进号子里,你也能这么说!就很老道了!”
我也不狡辩,因为车进了乌鲁木齐,周围川流不息地人让我觉得很闹心,和家所在的小城比,这里人真多,我看着不停地堵车,不停地有红绿灯,车开开停停,让我好生郁闷。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3 18:35
天开始变得隐晦起来,仿佛像要压在这个城市上空,新疆人总有个习惯,看到天阴,心情也会阴起来,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在那慢慢悠悠地走着。
我们当天打算再乌鲁木齐过夜,爷爷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好像记得叫延安宾馆, 好多老毛子,各种人都有,我抱着我的包,生怕这些高大的老毛子过去会把我撞倒,爷爷开了4间房,他和叔叔住一间、我和二叔住一间、花姐住一间、小舅自己开了一间。
到吃晚饭,我都没见爷爷和花姐,只有叔叔招呼我们在酒店胡乱点了几个菜吃,我知道这人在外,嘴得严实点,也就没问爷爷他们去哪儿了。当晚我和小舅他们出门转了转,回来我就在看宾馆里看电影,听见爷爷和花姐他们回来了,因为爷爷关门关地重,声音很响,我看看表,已经晚上12点了。
我是看着电影睡着的,因为二叔打呼噜,再加上床不舒服,早晨起来腰酸背痛,脑袋很胀。
爷爷倒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大清早叫我们起来吃饭,这个宾馆的饭早晨没肉吃,我一顿不吃肉全身不舒服,随便吃了一点就在车上等他们,爷爷把两个麻袋往他的后备箱里塞,我好奇了,下车一问才知道,原来爷爷去买风干马肉和马肠子去了。这个存量可比以前多了一倍多,我大概就知道,这一趟怕是不轻松了。
车开出乌鲁木齐时,我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清澈起来,雨水的清香、泥土的湿润,让鼻孔前所未有的舒服。
我看了看地图,下一站是吐鲁番,我很小的时候去过,真没想到第二次去那居然是去挖坟。看着窗外远处的庄稼地,还有袅袅的翠烟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知不觉地开始睡起来,昨晚实在是太不爽了,当我起来时,感觉胸闷,呼吸也变得急促,总感觉仿佛胸口有块大石头压着,往往几口气就要长长滴呼吸一下,我知道我们已经进了世界上最低的盆地,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燥热,开着车窗吹进的全是热风,不停地喝水也没办法停止汗水的涌出,吐鲁番和印象里也变化很大,城市的高楼大厦林立,街上也是车水马龙,我睡意全无,看着街边那不同于任何一个城市的景色,时不时地有葡萄藤印入眼。
车在一个林荫小道的街边停下了,我不想动,一动就出汗,口干舌燥,喝水都不管用,叔叔下车到街边一个西瓜摊那开始了讨价还价,一会买了一麻袋大西瓜,跑回车里,又给我们的车里一人塞了一个,我坐在车上开始捣鼓这只大西瓜,二叔他们就蹲在马路牙子旁开始抽烟,我抽出英吉沙的时候,小舅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咋不拿个砍刀砍瓜呢?这个大一把刀,让别人看见你咋想的?”
说话间小舅抱走了我的西瓜,到西瓜摊上一顿切,之后摆在我们面前,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甜!~这盆地地势低,热,种出的瓜却非常甜蜜,一口气吃了好几块。
二叔给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3次去楼兰都会停这吗?”
他接着说:“因为你爷爷喜欢这,每次都当放假,要玩好一会呢,他去看朋友,让我们在这等,你要觉得无聊就吃西瓜吧!”
我听说过无聊了找女朋友的,没听说无聊了找西瓜吃的,我拉着小舅就近转转,感受一下地域风情。见到爷爷时,他有些激动,提着几大桶水,冲我们说:“这地下水可甜着呢!你们几个小子有口福了!”
我诧异于爷爷对水的崇拜。实在理解不了,一个轮胎让他暴跳如雷,几桶水却能让他心花怒放。
再次开始路程时,我问二叔:“吐鲁番有没有古墓啊?”
二叔说:“有!就是你挖不了!”
我很诧异,“还有你们干不了的么?”
二叔又开始了鄙视:“交河古城知道吧!你看看周围住了多少人,虽说那已经没多少坟了,但是这吐鲁番就是建在这过去的旧城上的城,想挖啊?你最好把选好地方开始从下水道往下挖,臭死你也挖不出个好东西!”
我现在对他的调侃很反感,又开始了吃西瓜,二叔又说:“你吃几块差不多了,这个东西越吃越渴,还不停地上厕所!”
我看着他狠狠地咬了口西瓜,不再理他。
下午的车程,我是在香烟和睡眠中度过的,后悔没买几本杂志打发这漫长的时间。
还好离巴音郭楞越近的时候,风景峰回路转,大片大片的绿色草原让我感觉自己与大自然真的是无限的亲近,虽然不时的热浪扑面而来,但那悠悠的草香也让人开始神清气爽起来,二叔似乎有些疲倦,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窗外的羊群如同绿色绸布上的点点繁星,远处的山坡上不时地有民族人骑着马在驰骋,我的心也在跟着飞,从小就爱骑马,虽然每次骑马之后马镫把小腿磨破,马鞍子让胯下颤抖不已,但是还是爱骑,景色与天地相接。
我突然又问二叔:“你说这会不会有坟头呢?”
二叔再次鄙视了,“你咋就这点出息呢?首先呢,这草原的年代很长了吧,有草原的地方那么以后就有可能来这么些人放牧,万一哪个不开眼又没钱的直接挖了,这只能怪土里躺的当年没选好坟头,再说就算有,这潮气大,这人怕是已经化成水了吧!这值钱的也怕是烂了吧,不值钱的被潮气这么一弄怕也遭殃了!”
我开始狡辩:“这不是有山吗?有山就有石头,有石头就可以建坟,那古人会不会挖个山洞,把人埋起来,再封上?”
二叔说:“你咋这么有想象力,你说他们一群放羊的,跑山上挖山洞,那硬石头在过去怎么挖?”
我想想也是,我就问:“那难道你们就一直在这戈壁滩、沙漠里找宝贝?”
二叔说:"也不是,反正你爷有办法,你要这么说,我倒想起你爷爷说过草原黄金的事,好像是在伊犁吧,修路,在一座已经开发的墓旁边挖出了一堆金器,可是奇怪的是金器周围没有墓,后来收缴回了80多件中,好像有一个金器上面描述了草原黄金,这么一说,好像你爷当年还去过,自己看过,就是描述的那件金器,你爷也看了,的确是那么回事,我们挖过一回呢!”
这有一些神奇,来了兴趣,缠着叔叔要他讲讲,他说:“你爷爷去了之后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车也没了,人也和要饭的一样,我们当时以为出了啥事呢,回来没多久就带我们去了草原,那个坟挖得辛苦,往下挖了十几米,我都以为没戏唱了,结果真挖出宝贝了,光金器就好几十样,你爷爷当年回来之后就牛了,就那时候牛的,你爷还不让对外说这个事,你这一提醒到是想起来了。"
我点了一支烟,也给二叔点了一支,问道:“你说爷是不是真的靠一个金器上面的字就能看出哪儿有黄金?”
二叔说:“咱爸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厉害,至于怎么找到的,我还真细想过,侄儿啊,你要是能学到你爷的本事,那可是一辈子不愁了!”
我没说话,感觉爷爷真的很厉害了,靠一个出土的东西就能找到另一个,我又问:“难道你说那上面有什么密码吗?”
二叔笑了:“啥密码,难道古人想以后你挖到一个,还把第二个给你写里头。让你去挖?”
我说:“那爷爷怎么找到的啊?”
二叔说:“那就不知道了,这样的机会少啊!你小舅那个没出息就想挖人家成吉思汗的坟,结果到现在不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机会少!~明白吧?”
我接着问:“你们难道就是靠那些个瓷器发的家么?”
二叔鄙视起来,“刚不给你说了么,赶上一趟就够了,你爷爷这辈子也没赶上多少,就靠这些个瓷器,就足够了,老毛子很希望家里人人都能摆上这土里挖出来的,你说奇怪哈,这把死人的东西摆家里,也不怕折寿。”
我笑了:“对!也不知道哪个人才把土里挖出来的什么令牌,要送人呢!自己不是带了那么多年!”
二叔咆哮了:“我这不一样,我这是令牌!~”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干脆一个抽烟不理会我了。
车依旧在开,我和小舅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进巴音郭楞的时候,我看见好多牛,每只牛都有着自己的悠闲,而且一般情况下,听见车的喇叭声头都不带抬的,我看得煞有兴致。
路途中经过好多的县城,晚上9点时在和硕县停留,这一晚,我自己住,把小舅和二叔赶到了一起,哪管小舅闹腾说受不了二叔的呼噜,一个人在酒店的感觉真美好,这个酒店没有空调,开开窗户尽是蚊子,关了窗户热得受不了,我穿着一条大短裤就满楼跑,一会去和爷爷聊两句,爷爷睡意十足,又跑去和花姐说想和她学俄语,被人冷冰冰地说学好英语就可以了,接着蹲到小舅和二叔的房间打斗地主,小舅输得最惨,结果兴致正浓,被爷爷骂了,说3个老大不小的人大晚上不睡觉,闹腾。我临走了问:“咋就不住个好点的酒店,至少带空调啊!~”
二叔远远地鄙视起来,说:“知道啥叫低调不!你干事咋不开个新闻发布会呢!”
我一时语塞,回屋子里喂蚊子去了,话说第二天一早,我扣着全身的包下楼吃早点时,小舅拉住我神神秘秘地说:“这和硕别看它小,好东西多,这只要够隐蔽,咱们也能找到宝贝,你好好跟着你爷学,学会了,咱来倒腾一笔,给你挣个车库的钱!”
我当时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答应,但转眼一想,那是哪个猴年马月啊。早饭吃得不带劲,貌似这一出门,早饭就没吃好过,我独自到楼下买包子吃,被叔叔叫了回来,说:“不许一个人到处跑,给别人留下印象,很多事以后不好办!”于是乎忍住那难以下咽的食物,将就上车。
我预计今天应该会到目的地,一直我认为目的地就在库车附近,可是我错得很远,车路过库车,还在高速路上狂奔,我一个失望,我还策划着,如果还是干尸,我不如去库车,哪里还有素未谋面的女网友,或许可以叫出来吃个饭。
结果库车离我远去了,这一路的景色变化很大,绿色的草原逐渐变黄,远处连绵的雪山印入眼底,虽是盛夏,那雪山却给了我清凉的舒爽。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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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3 18:36
我已经不想再说话了,一路上吃西瓜吃到肚子涨,如今这地貌变化也挺快的,不如安心地养养神,我问二叔:“这都两天了,我们还有多远啊?”
二叔说:“今天务必得到!下午吧!”
我右侧的雪山忽远忽近,空气里却不时地热浪炎炎,我很差异于这高速路是沿着雪山脚下修建而成,我想到古人要从这到乌鲁木齐是翻山还是走山脚下,就是这样的蠢问题一直支撑我打发无聊的时间。
傍晚,二叔说:“要到了!注意哈!要是我们停下,你就跑出去摆姿势,我们给你照相!你就笑就可以了!”
我很纳闷,有请人照相还这么说的么?车下高速后,就拐上了草原路,草原的味道扑鼻而来,但是开始了不时地颠簸,我感觉这烂面包快散架了,只要一抖,车后的石灰味就像扩散一般,充斥着车里。
二叔不时地还狂踩油门,貌似他也忍受不了这样的颠簸。
车开出草原,是个小山村,村落不大,现代化的高楼在这是没有的,只有不时地印入眼的砖房。
车进村落时,人渐渐多起来,二叔停下车,说:“下去,摆姿势照相。”
我刚下车,吉普车上的小舅就拿着相机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默默地问,杂这么有默契,小舅喊道:“强强!你站那比较好!快快!”
我回头看看没别人啊,我不叫强强啊,小舅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先配合吧。
“黑子!我是不是站在那块石头上啊!”我大声问。
小舅说:“对对!站好哈!笑一笑!别晃!”
我很配合地不时摆弄着造型。只见花姐也下车了,她变得很大方,“黑子!我和强强照!你给我们一起拍啊!”
我当时那个诧异,诧异间看见二叔转进人群,瞄见他拦住一个很有知识分子气息的人,递了一支烟,说:“老乡,我们是来采风的,你知道这附近哪有景色美的地方吗?”
那个人说:“这就挺好的!”
二叔笑嘻嘻地说:“我们想更接近大自然一点!”
那个人说:“哦!哦!你们往里走,那不错!景色挺美的!”
二叔说:“谢谢哈!老乡!你太热情了,我代我们登山队谢谢你哈!”
打发完那个老乡,招招手要我们上车,小舅噌到我身边,说:“你特么才叫黑子!”
我哈哈大笑,回到烂面包上,一上车,二叔又开始往里走,基本上只要见到人,基本上演出同一场景。
车开出草原时,周围的景色已经不再是黄色的草原,而是更多的干燥的土地,车开过很大的沙尘,前面的桑塔纳开过,我们跟在屁股后面吃灰,关上车窗,不但要忍受夕阳最后的一抹热量,更多的还有不知从哪儿漂进来的尘土。
天色渐暗时,我看到一个路标-----若羌县!
我忍不住问二叔:“为啥我们要在那照相,绕开不就好了?”、
二叔说:“呵呵!傻小子,你这就不懂了!如果我们绕开,就形迹可疑了,如果我们直接从这大城直接穿过,人家看到我们就觉得我们是来观光的,你不知道吗?这举报挖坟的是有奖的!”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半天我就是个托儿,我不禁暗暗地开始佩服起他们,没见过挖坟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我们是沿着若羌县城的边走过的,在一个很小的旅社下了脚,这地方周围全是修车的,爷爷吩咐小舅去买了12只翻新的轮胎,绑在了吉普车顶上,远远地看去就好像这些个轮胎要把吉普压爆一般。
进旅店后,老板是个四川人,很热情:“你们要住好久啊!”
爷爷说:“老板!我们住一天,我们是卖翻新轮胎的,还有房间没!我要四间!”
老板说:“有!有!你们等到!我去拿钥匙!吃饭没得?要不就在我店里叫?”
爷爷笑道:“那感情好!明天我们还要赶路,着急回去啊!”
老板走到内屋,听见他说:“懂得起的!你们生意人时间就是金钱么!”
随后给了我们每人一把钥匙,说:“你们这么多人买轮胎哇?”
爷爷笑了,“这些都是我儿子,孙儿,回去后他们要接班的,唉!老了干不动了!”
老板说:“你好福气哦!儿子各个很强,孙子的女朋友长得噌头哦!”
我爱听这话,却见花姐羞得一脸红,爷爷说:“你这有好吃的吗?”
老板说:“我这大盘鸡哈!远近闻名,平时没得客人就是卖大盘鸡!给你弄2盘,你看要得不?”
爷爷说:“要得要得,拿瓶酒,喝了好好睡!”
老板一边答应一边就去了后堂。我做在桌边打量起这个地方,昏黄的灯光,有的地方还有挂着油腻的蜘蛛网,一会两盘大盘鸡端了上来,老板擦擦手说:“你们稍等哈,先吃!皮带面一会给你们送上来,面是免费滴,吃饱哈!下回头还来哈!”
我们一个个点头称好。之后埋头大吃,大盘鸡做得很一般,许是饿了,吃得也多。
我进房间时才发现,电视很老,电视节目一半是闪着雪花的。床铺倒是干净,难得还能洗澡,我开开水才后悔,是凉水,勉强洗完,打着哆嗦就钻到被窝里,这地方晚上有点冷,虽没有戈壁的刺冷,但是也够呛。我在被子里都能感觉到外面可能只有几度,就这样的天我却睡得很安稳。
天蒙蒙亮,就被叫了起来,老板很愧疚说:“太早了,还没开始做早饭!”
爷爷很大度,说:“没事!一会还要去若羌,在那吃!”
结账时只收了220,我觉得这个老板真好,折算一间房才30块。出门二叔看见有买烤包子的,买了40个烤包子,把维族老汉高兴坏了,开张生意兴隆。
我们绕过小村,就见戈壁,这叫戈壁有点委屈它,因为四处还有很多芨芨草,芨芨草不是一般地多,车不紧不慢地开着,主要是小舅他们的吉普,上面的轮胎要保持平衡。
我纳闷了,问:“爷爷买那么多轮胎干嘛?”
二叔开始鄙视起来,说:“这个地方防止盗墓的机构有呢,但是他们要先看到车,再回去报警,这些个兔崽子就把轮胎弄爆,让你跑不远,后面pol.ice慢慢抓你!这是以免出现意外留得一手。”
我恍然大悟,这绝对是经验。我又问:“你们被抓过没?”
“第二次来时被抓过啊,没收一辆车,要不是你爷爷把车藏得分散,不然大家全玩完。”
“哦!那这一路上还是很凶险的么!”
一小时的路程,车开始颠簸起来,我看看路,此处连芨芨草都快没有了,沙土地,我想这应该是沙漠化的地方,这里的小坡非常的多,动不动让人心下沉一下,感觉很不舒服,我不时地问还有多远。二叔总是快了快了。
我的五脏六肺就在这颠簸中上下晃动。我问:“这就是你们说的楼兰吗?楼兰要是这样那马车上的人不被颠死也会走死!”
二叔开始鄙视了:“楼兰的主路不在这,在另一面,我们这样是避开人,你忍忍吧!”
我拿出一支烟,点了半天都没点着,大概半个小时,我在车里被颠地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时,路开始变得平整,但是眼前一片盐碱地,地面白的吓人,这就是大自然的奇观,不过比起那石子路,这算是个幸福,看着那盐碱地,不时的盐体的结晶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撒了无数的宝石,宝石光彩的夺目让人留恋却不敢停留,大约90公里的行程,让我感受到的除了震撼,就是惊心动魄,地貌的塌陷,缺水,面包车似乎也受不了这热,不时地低声吼叫。
好容易看见了白黄色土,前面的车却扬起的灰尘让我很难看清楚周围,二叔把车开到一侧,我才看清楚原来进入一大片沙土区,白黄的沙土时不时还夹杂着枯黄的野草,一望无际的白黄色,让人倍感凄凉,这?这难道就是他们说的楼兰?
我看见后面的吉普车上小舅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着,我开始喝水,口干舌燥的感觉充斥了大脑皮层,热浪又开始肆虐烂面包,二叔干脆把上衣脱了开车,说道:“这热!告诉你把上次来,我们买了一只鸡,结果那只鸡中暑死掉了,你多喝水!”
我相信这不是开玩笑,立马又喝了几口,二叔丢过来一瓶清凉油,说:“多擦擦提神!这的文物局的人各个都神经了,呆久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结果车里的清凉油味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我问道:“这么热他们这么守啊!光送补给都要把人累死!”
二叔说:“补给?一次补给跑360公里,你试试?我们这是走近路,他们呢?还不如让我们都挖了,他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咋就没从话里听出个幸福来呢?突然眼前豁然开朗,我居然看见一条河,地图上写着:米兰河,水深1米,宽至少有40米,他们就这么从河里直接开过去了,车在对岸停下来,叔叔、二叔、小舅脱得就剩下一条裤衩,冲下了河水,我其实早忍不住了,但是怕花姐看到不好意思,在那磨磨蹭蹭,小舅说:“呦!~~是不是怕鸟小,见不得人啊!哈哈!傻孩子,下来吧!舒服!”
我没脱衣服到河边,双脚刚挨着河水就受不了了,那叫一个舒服,脱了吧,也穿着条裤衩就扑到水里,如果不是来挖坟,我想我会在这泡一天,舒服地让人不愿意离开,10分钟不到,就见到爷爷摇下车窗喊我们走,我就奇怪了,爷爷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热啊!花姐也不怕吗?万一出痱子咋办?
穿上衣服时,才感觉自己出汗出得快虚脱了,白色的T桖已经变硬,变黄。二叔说:“这次顺利,车没出事,上次车出事了,那盐碱地太阳一烤,硬得不得了,我和你叔叔走到坟边,我连铲子都拿不起来了!”
我不想说话,我觉得说话都是在消耗体力,叔叔说:“得亏这每年才给拨下几万块的看护费,你要知道我们这一趟光油钱都快上万了,人工什么的都比他们一年要用的多,能守住个啥啊!这罗布泊地方大,哪儿都能进来也能出去,上了高速就由我不由他了!”
我点点头,不想说话,二叔又说:“这个地方奇怪的很,有时候能听见人说话,还有人哭,有大人,也有小孩,但是实际上什么人也没有。偶有火光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了,上次我以为是被人发现了,和你小舅饶过去,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我说:“是你看花眼了吧!白天晒晕了!”
二叔说:“你以为咱像你么?反正这个地奇怪!呵呵!~不过好东西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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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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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3 18:38
说话间,一个小石堆出现在了眼前,爷爷的车停在了小石碓旁边,花姐下来,搬开小石碓,用脚一踩,我的天居然下面有一个小空间,上面垫着木板,叔叔从下面摸出一桶油,给每个车开始加油,我问二叔:“这个,这个你们什么时候放的啊?不怕被人发现么?”
二叔开始鄙视了,“如果不放油,进得去出不来的,里面可没加油站,就这条路可是我们设计了好久,光跑这,虽然我们只挖了几次,但是放油就来了不下20次!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找到地方不顾一切往里冲!”
20次,我的天,计划就至少应该是在一年前,思考进坟地的路线至少需要几个月,甚至更久,看来他们早就把这当财富发源地了,我十分佩服爷爷的敬业和忍耐力,要是我就是骑自行车,我也要到坟边去挖个什么出去再说,怪不得那么多挖坟的被抓,爷爷的生意却越做越好。
好一会,叔叔把油桶又放进地下,冲花姐摆摆手,自己把木板垫好,石头又堆上,车又开始了狂奔,我回头看看哪个石头堆,就那么孤零零地树在这光秃秃的土地上。
车依然在狂奔,二叔可能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跑到吉普上去了,小舅来开,一上车说:“这次回来的时候咱们从那条路走!”说着指指右边的远处,我眯着眼看了半天,除了漫天光秃秃的地,没发现啥宝贝,小舅说:“砍点红柳回去,给你做红柳烤肉!咱们吃的铁签子的烤肉能叫烤肉,从里往外熟的肉吃得够够的,让你吃下从外往里熟的肉,再买只没结婚的羊,那个多汁!”说得我口水往X L,还没结婚的羊。
“你别骗我哈!红柳烤肉,听过没吃过!”我说道。
小舅说:“土了吧!上次我要砍,你爷爷不让,怕影响行程,这次你给爷爷提哈!”
我说他咋这么**我,原来点子在这啊!
我问道:“你说这个地方,我想像不到几百年前,到底能有多好,能住人不?”
小舅说:“刚才那条河见过没?几百年前可是很厉害的,养了多少人啊!现在不行了,就这个地那个河没干枯已经是奇迹了!”
我若有所思,保护环境很重要啊!小舅说:“进了罗布泊有块地方才叫吓人,那枯树张牙舞爪的!晚上去,里面有沙漠狐狸,那家伙跑得,有便宜就占的主!~”
我没说话,保存体力。我问:“还有多久!”
小舅说:“快了!”
我火来了,“你们老说快了快了!从那石子路就说快了,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还快了!”
小舅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大火,看看表,说:“真的快了!大概还要个20分钟!”
我终于有了盼头,小舅说:“咱们现在走的路,可能就是唐僧走的路,你说当年要是抓伤他,吃了他,活久点,现在咱也是奇人哈!”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咋就这么没水平呢?动脑子啊!”
小舅鄙视了一下,说:“你懂个球,我们挖坟都遇见过古尸像刚埋进去的,我想这长生不老,还是有一说吧?”
这次轮到我鄙视了,“你活那么久干嘛?和王八比岁数?差不多就行了!等个百年之后,你放个手表在里面,我给我儿子留个遗书,让他们把你坟挖出来,发点财!”
把小舅给气得啊,不理我了,我讨好地说:“小舅,我问你,你肯定不知道的问题!”
小舅更火了,你说:“就这的问题没有我不知道的!”
“你说,咱们是不是第一批进来这挖坟的啊?”
小舅正了正身体,我知道了这小子要卖弄了,“你问这个啊,问对人了,这第一批吧,我想就是八国联军的时候进来的,这群老毛子,把有一处坟那是掏了个干净啊,我们找到那地方的时候就找到过他们的旗子,把你爷爷气得,差点发誓不再和老毛子做生意呢!”
我惊讶了,“是不是真的啊?骗我生儿子没屁眼!”
小舅说:“骗你生儿子没屁眼,这烂皮鞋都有,那坟都是直接挖开,哪像我们只开门,不掘坟!这帮兔崽子不光挖坟,连动物都不放过,那坟挖开,把宝贝拿走,把什么动物的烂肠子什么的丢下去,带不走的全毁了!我们看到还是连体坟,基本没有不放过的,那叫一个气人!”
从小舅的话里,听得我热血沸腾,我似乎看到了当年侵略者干得断子绝孙的勾当。
我还在咒骂老毛子侵略者时,我们的车停了,我一个没留神,结果又撞到了车窗了,我抱怨道:“下次你要停车能不能和我打声招呼!”
我揉着头下了车,下车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概1公里外有不少土墙,土墙也是残破不堪,断续不连,而土墙处高出地平线不少,我们周围大大小小不少的土包子,土包子上面长着干枯的杂草。
二叔看我直发愣,凑上来说:“看见没有?那才是楼兰古城!”
我相当吃惊,声音提高一个八度,“啊?就那么一点也能叫城?”
二叔说:“我说楼兰古城就那么一点了么?那只是楼兰的一个小村!只是比较富的一个村!”
感情这楼兰古城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一个集中的城市啊,古人对城的概念真模糊。
爷爷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喊什么喊啊!喊什么啊!怕别人听不见么?”随后招呼大伙都到一起,爷爷说:“二子,一会你和珉儿把轮胎藏起来,记住,分散了藏。把东西都歇到那个古村子里,小花,你去把面包开到1公里外,大力(小舅小名)你把桑塔纳停古村子那有个沟里去,再帮着二子他们卸车,剩下的人去周围看看,别撞着人了,之后在这回合。都速度快点!”
说罢他一个人就从桑塔纳里拿了一壶水,转到古村里不见了,我和二叔把轮胎谢下来,一人滚了一个就到处跑,土包子多,随地丢2个就算藏起来了,也怪藏完了就找不到了,我看看二叔着急了。说道:“完了!我找不到我刚才藏哪儿了?”
二叔说:“我记着呢,你看都在大土包子背面,那个地方一般人找不到!”
我找了个大土包子,果然后面有2个,回过头来说:“二叔你好厉害,我这人不记事多提醒一下哈!”
这个赞美让二叔飘飘然起来,说:“记得以后跟我混多问哈!”
我们藏好的轮胎的时候,烂面包从我们身边奔过,我又一次看见了那冷冰冰的脸,下一秒带起的沙土弄了我一脸,小舅聪明地躲开,就看着一脸灰头土脸的我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车开进古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别有洞天,整个鼓起的山坡其实是个空的,下面的短墙惨瓦更多,爷爷所谓的沟就是个下雨浇出来的圆窝窝,只是比较大。
车停好时,小舅已经在那了,两辆车并排,我们就开始卸东西,防水服,铁锹、镐头、油纸、西瓜、囊、水、油桶、一堆一堆地卸了一地。之后又把这些个家伙事全部放在几处隐蔽的短墙后面。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小舅拿着几只囊、我扛着3只水壶、二叔拿着几块风干马肉和马肠子就往汇合地走,远远地看见花姐在一处土包子上靠着,修长的腿伸直翘着,鸭舌帽挡着夕阳,披着的长发在脸上轻抚,样子很动人,唯一不动人的就是她腰里别着一把和给我的差不多长的英吉沙,邪恶的想法荡然无存。
我们刚坐下,我就兴冲冲地去找柴火,结果被小舅叫回来说:“你不要害我们行不?你现在烧火,20公里外看得清清楚楚,文化局的一来,咱们就全部交待在这了!”
我说:“是不是咱们这几天都吃不上一口热的啊?”
小舅说:“你出来求财,还不想受罪!真不知道你咋上的大学,哦!不对!咋上的高中!”
我不理他,自己掰了半块囊就往嘴里塞,这几天天热,那干囊吃进嘴里,就如同在嚼石头,二叔看着我说:“想吃热的啊!把囊放地上,太阳下山,你就可以吃到热的啦!”
我白了他一眼,倒是一边的花姐笑得花枝招展,我彻底不理他们两个人,低头啃囊,爷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坐下也开始吃囊,不说话,叔叔一会儿也回来了,就说了一句:“周围安全!”也开始吃囊。
我吃一口囊、吃一口风干马肉,喝一口水,爷爷看到说:“你省着点喝水,这两天热,喝没了大家都得遭罪。”
我拿着水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该放下呢还是该拿着,就见二叔他们好像基本上到现在是一口水都没喝,一直到吃完,才喝了几大口,原来他们是这么省水啊!我学着他们,发现不喝水根本咽不下食物。憋得眼冒金星都没办法不喝水,我只好趁没人注意我的时候,快速喝一口。好艰难才把饭吃完。
我感觉到这接下来的日子真不好过。我突然很想吃唐爷的纯肉拌面了,还有那面汤。
一直到睡觉前,爷爷除了每人给发了一小包生理盐水外,基本上就再没和人怎么说话,我看了看那一小包盐水,还是国外产的,这是我第一次见爷爷用国外的东西,有点好奇,打开喝了一口,开始有点咸,后来有点甜,喝完了感觉和吃完泡面的再喝一口水的感觉差不多,二叔貌似很不喜欢喝说:“这老毛子产的东西真不地道,要是甜的还好,甜不甜,苦不苦的真是要命!”
我们睡在古村里,四周不时有风吹过,晚上不冷,穿了件长袖衣服就睡在了泡沫板上,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泡沫板,挨着就来了睡意,突然间我似乎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我一个灵机做了起来,仔细听没有,我警惕地爬上一处高点的断墙,伸着头往远处看,远处一片黑暗,啥也看不到,借着月光,眯起眼,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小舅在一处短墙下抽着烟,火星忽明忽暗,低声说了句:“你也听到小孩子的声音了?”
我爬下断墙,说:“是啊!什么情况?”
小舅冲着天吐了口烟,说:“就这样的,谁知道呢,每次来都能听到呢!”
我说:“是不是闹鬼啊!”
小舅笑了,低声说:“来个女鬼多好啊!”
我睡意全无,说:“那咋回事啊?怪吓人的!”
小舅说:“别想了,只要没听到车的声音就是安全的!快睡!没体力明天可是要命!”
我重新躺下,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明晃晃的月亮将大片的月光洒在这古村里,我想几百年前在这个村里会不会也有像我一样的小伙子抬头看着月光,想着他的心事?他会想什么呢?想他的梦中情人?想着国家的安危?还是想着下一顿饭会不会吃到没结婚的羊?就这样我在头顶断墙带过的风声中睡去,隐约中听到了二叔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但是谁又会在乎呢?
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时,周围就我一个人了,我吓了一跳,他们不会把我丢这自个跑了吧,我站起身顾不上抖抖身上飘落的土,就冲到高处的断墙,往周围看着,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不远处有一处很不和谐的地方,有些土包子,土包子周围错综复杂,但是很明显不是自然堆积而成,而是。。。。是坟头。
这坟头有大有小,有几十个之多。这全是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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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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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3 18:39
突然我看见了叔叔、还有二叔还有小舅他们在和两个陌生人谈话,那两个人和他们隔了个3米的样子,叔叔拿着那晚看见的AK,二叔、小舅拿着英吉沙,我以为是他们的朋友,这群家伙有一起来的也不言语一声,让我一个人睡大头觉,错过了精彩的,就在我要起身时,一个人从我身后一把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识地转身的同时,摸到了腰间的英吉沙,结果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我摸刀的手,我回头一看是花姐,我刚要喊,又被她更紧地捂住了嘴,我呼吸急促,她身上茉莉花的香味窜进了鼻孔,她前胸贴着我的后背,我慢慢举起一只手示意我知道了,她也慢慢放开我摸刀的手,之后松开我的嘴,她把一个指头放在了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慢慢地爬下,悄悄地问:“下面怎么了?”
花姐看看我说:“碰到同行了!”
我紧张起来,“啊?这都能碰到?”
花姐看看我说:“正常的!你等着我绕到后面去!不要乱跑!”
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喊出来,我忙悄声说:“我和你一起下去!”
花姐皱着眉说:“别把土扬起来!悄悄下来!”
我下到古村下面的时候,一直贴着墙走,我抽出英吉沙侧在一处断墙,花姐示意我停下,我紧张地抓紧英吉沙,这第一次要杀人,我是杀还是不杀呢,不杀万一这些混账杀我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我死了,谁知道啊?!
我要杀,可是杀人不是我强项啊,人家说杀人的人眼神和一般人不一样,要是被公共安全专家看出来我杀人我不是要偿命?
我该怎么办呢?
我手心里全是汗,我有点害怕,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想到叔叔的枪,我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花姐倒是一点不紧张的样子,时不时转过头看看,这些人就在不足我20米的距离,他们会不会有同伙,说不定这些人就在哪个制高点看着我,用狙击枪瞄着我的头,我们会不会被包饺子了?
我不时地擦擦汗,天哪我居然在出汗,我该怎么办?我想回到我刚才睡下的地方,我装睡他们会不会放过我,我自己再悄悄跑掉?
我开始两只手握着刀,要不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我还没有好好和女朋友欢好过,就要死在这该死的坟头,我这算不算给古人陪葬了,毕竟咱是来挖人家坟头的,这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当初真不该来啊!我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这个时候,花姐退了下来,到我身边说:“快!退回去!”
我觉得这简直是天籁,我哆哆嗦嗦跑到古村的内部,一屁股坐下,平静一下心情,才发现刚才握刀握地太紧,手都伸不直了,我一边揉手一边问道:“花姐,他们。。。他们没事吧?”
花姐说:“几个小毛贼!没事!”
我说:“我、。。。我能上去看看么?”
花姐说:“自己小心点!”
我这次悄悄地伸头看,结果下面一个人都没了,我伸出一个脑袋,发现他们在狂奔,那两个人在发动摩托车跑得比兔子还快,后面二叔他们在张牙舞爪地,我很莫名其妙,这不是同行吗?不是同行都是敌人么,这怎么?
我一肚子疑问,花姐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下来说:“他们走了,你给我拿点吃的!饿了!”
我点头答应着,去拿了囊和一个罐头,递给她,她麻利地用英吉沙一刀,罐头应声而开,见她吃了一口囊,眼神看着远方,好像我是透明的,我很尴尬站在那,我也拿了个囊,拿了半条马肠子蹲在她不远处看着她,我问:“花姐,我给你杀个西瓜吧!早晨多吃点西瓜,当喝水了,对身体有好处!”
花姐说:“不用!”就低头吃东西。
我刚要答话,就听见叔叔他们的声音,二叔说:“小毛贼,不经吓啊!”
小舅说:“看他们跑的那个熊样子!挖哈哈!~~”
叔叔:“你们声音大了,老爷子听见了,你们没好果子吃的!”
小舅说:“不怕不怕,咱刚立功哈!”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在一处断墙上走了下来,“立功咋滴,都安静了,吃饭!”
吓得小舅没回过神来,我们席地而坐,我靠到小舅身边,问:“小舅,咋回事啊?”
小舅看看爷爷,低声说:“几个小鬼脸!”
我急切地说:“给我说说嘛!”
小舅拿出个本本,说:“他们早晨正好在我值班的时间出现,一下车就拿铲子,我把哥几个叫醒收拾他们!”
小舅接着说:“当时,哥几个下去,我就喊盗墓贼吗?你们干啥的?把那两个小鬼脸直接吓住了,他们说他们是来旅游的,你叔叔那把枪一上子弹,这两小子就尿了,说他们真不是来盗墓的,就是过来看看,我当时一亮本本,结果这几个小子就老实了,我说你们不是盗墓的,把我当傻子呢?不要以为我们好骗,他们说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听说好多人在这发财了,就来看看,要我饶了他们,我当时就说念尔等初犯,速速离去,耽误一分钟定要尔等好看!”
这小子和说书的一般,我说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小舅说:“那不让他们走,还留他们一起吃饭吗?”
我说:“万一他们回去发现不对,把我们告了咋办?”
小舅说:“你有见过自己是做鬼脸的,结果因为没挖成坟,把别的鬼脸搞出去的?”
我苦笑:“我才做鬼脸几天,能见过啊!”
小舅拿过我的马肠子,咬了一口,说:“放心吧!这就是做贼心虚!他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想做鬼脸了!”
我想想也有道理,我刚才都吓成那样,何况亲身参与的小鬼脸,比我强不到哪儿去。
吃完饭,我觉得肠胃很不舒服,胃顶得难受,兴许昨晚着凉了,喝点水,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地,我转到一处土包子后面,拉野屎,刚脱了裤子就看见叔叔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包,拿着望远镜看个不停,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条蛇,一条慢悠悠地黄蛇吐着星子靠近着叔叔,我紧张了,我想喊,可是还没穿裤子呢,我想过去,可是脑海的记忆告诉我凡是蛇都是有毒的,这是我第二次碰见蛇,这蛇脑袋那么小,绝对有毒,他好像并不想攻击叔叔,我想站起来,可是就是关键的时刻,我找了块土疙瘩,狠狠往那丢,失声喊道:“叔叔!小心!蛇!”
我的一声惊动了不少人,我眼神看到叔叔的时候,只见他一转身,先是一脚踩住蛇身,另一只手拿着刀柄,反斩蛇的七寸,那姿势浑然天成,就见蛇在脚下扭曲,张大了嘴,看着叔叔制住了蛇,我松了一口气,肚子里的秽物呼啸而出,我自己都感觉受不了,就在那爽快的一瞬间,我回头发现一群人看着我,小舅、二叔、居然还有。。。。花姐。
小舅调侃道:“咋你拉屎你闹腾个啥?”
二叔说:“从你大便的颜色,我判断你昨天着凉了!”
我当时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尤其是被花姐看到的那一瞬间,她看了一眼,就冷冰冰地转身离去,这么丢脸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刚才有条蛇要咬叔叔,我。。。。我!~”
他们笑嘻嘻地走了,我蹲在那郁闷间又很响地放了一个屁。
提上裤子时,我走到叔叔身边,看着那条正在叔叔手里张牙舞爪的蛇那个火啊,我已经是第二次被蛇吓得没脾气了,现在看到它除了恼羞成怒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问叔叔说:“这。。。这蛇有毒吗?”
叔叔说:“和你上次吃的那条差不多,没毒!”
“我能看看么?”叔叔将蛇递给我,那蛇扭曲着身体就缠到了我的手臂,很冰凉的感觉,看着那条蛇,我却没有了杀意,或许是因为它也是动物吧,它也有生的权利,我摸摸它的头,感觉到它的温顺,我放下它,它挨着地就扭着身体跑了。
叔叔说:“你跟着他们先去吧!别管我了!”我哦了一声就找爷爷他们去了。
这该死的早晨让我丢尽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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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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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4 13:16
继续~~~
作者:
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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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4 15:01
应出书
作者:
问123
时间:
2012-5-14 17:11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4 21:05
我回到他们中间,似乎没有人在乎我刚才的窘迫,爷爷抽着一支烟。说:“看来咱们这次该加快行动了,这里应该也被人盯上了,既然有人盯上,说明go-vern-ment也很快就会发现了,我们这次挖的是上次看好的佛教坟头,只要挖出舍利,咱们就可以金盆洗手了,抄家伙,咱们去坟头看看!”
我们穿好防水服,拿着家伙事就跟着爷爷去了那2个小鬼脸停车的地方,我大概看了下四周,大大小小的土包子有不少,爷爷走到土包子中间,中间有个相对比较大点的土包子,四周零散着小的,爷爷说:“就从这边上往下斜着挖,半小时出货。”说罢转身就走回到古村坡道下远远地看着,花姐没跟着过来,我想可能她猫在哪儿盯梢,叔叔挖最大的,二叔在就近找了个小点的开始挖,我和小舅给他们打下手。
天越来越热,地表温度快有37度了,我的汗水顺着防水服的缝隙一直流进了胶鞋,后来才知道穿防水服就是为了不留下证据,包括汗渍,而且还可以防止皮肤接触下面的东西,大概十几分钟,下面出现了夯土层,土质很硬,但是很好挖, 里面不断地被叔叔扒拉出大块的土块,我不时地看看周围,还担心着小鬼脸杀回马枪,也让我碰见立立功,这土包子很奇怪,周围寸草不生,几乎每个土包子顶上,都长得干枯的芨芨草,我每次弯腰都要小心,别被周围的芨芨草扎上屁股,把防水服弄破。
不一会,我就看见了里面黑洞洞的空间,怎么古人不都是往下挖至少两米吗?还有个石灰,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呢?
我好奇地问叔叔:“这上面为什么长草呢?下面怎么没有石灰?”
叔叔一边挖着一边说:“这是风吹到土包子上的,下面地势低,草籽被风吹到上面,就生根发芽了。这下面的没有石灰是因为这个地方过于干燥,石灰是为了吸水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用。”
叔叔开始扩大洞口,直到可以容下一个人的进出才直起身,对爷爷挥了挥手,二叔也停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灯头往里一照,正正地摆着一个棺椁,我激动了,佛家舍利就见过一次,还是电视上,这次亲自看看,还可以把玩一下,真想冲天大吼,我太特么幸福了。
我看到是个木制棺椁,因为年代久远,棺椁已经斜斜地裂开,叔叔套下一个绳索,下面支了2块铁条,我们一起用力,棺椁就被拉了出来,这几百年的东西见了天,我想古尸自己要是有知,也算百年对话了。
我们开始带上呼吸面具,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就帮着他们开棺,棺椁打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呼吸都凝固了,头发被太阳炙烤地快着了起来,手里却凉冰冰地,慢慢地我看到的是一个身体,身体很大,很安静,棺盖完全打开的时候,我吃了一惊,爷爷也吃了一惊:“木头人?”
我也看见了,是个木头人,木头还没有朽坏,有的地方只是干裂,我试着摸了摸。爷爷直接拉起木人,木人的手臂应声折落,爷爷看了看,二叔笑嘻嘻地开始拔木人的衣服,还说:“这是袈裟啊?!哈哈!还能展开,不错!这木头人就是好,不会把衣服腐蚀,木人的右手侧有串紫色的佛珠,我拿起佛珠,上面刻着梵文,看不懂,但是这个珠子好像是石头,又好像不是,只感觉很硬,佛珠有108颗,很长的一串,爷爷拿去看了看,说:“呵呵!这还是个高僧啊,用金刚子做佛珠,内地跑过来的和尚,恩!驱邪和尚!”
我捧着,佛珠的下半部分,看了又看,不就是黑黑亮亮的不明物质么,就是金刚子?
“爷爷金刚子是个啥啊?你咋知道是内地来的,还是驱邪的”
爷爷说:“这可是个宝贝,在西方有一种树叫金刚树,接出的果子很硬,一棵树上每年只有几颗是紫色的,金刚子西方人到现在都是认为可以驱邪,这个和尚怕是干这个事的,而且金刚子不由西域传入啊,所以只可能是内地跑来的!”
我对爷爷的推理万分敬佩,爷爷脱出油纸,小心翼翼地放好,说了句:“这个东西做为传家宝都足够了,呵呵!”
我看见二叔又在那脱木人的鞋子,爷爷说了句:“行了,这个棺材给人放回去,洞填上,基本上,周围的坟就是冲这串珠子埋得,留这个木头人给国家吧!”
二叔看着那双鞋,很想扒拉下来,又不得不放回去,盖上了棺材盖,之后还是很叹息地躺在地上,用脚把棺椁推了进去,要盖土的时候,还拿灯头往里照了照,希望能发现个放在外围的器件,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气得他连土都不埋了,直接去挖自己的小土包,只留下叔叔和小舅在那挥动着铁锹。
我还是有很多好奇,问一边抚摸着油纸笑眯眯地爷爷:“为什么里面是个木人呢?”
爷爷说:“那就不好说了,我想这个人可能被人认为法力高吧,死了烧了,结果没出舍利,骨灰被人供奉了,也可能进行法事发生意外死了,还尸骨无存,就存了这么个佛珠。”
我又问:“对了,爷爷!你咋知道这是佛家的坟头呢?上面又没写啊?”
爷爷得意了,说:“你看周围,位置正好对着古村,我们进来的路其实是一条古路,再看那边。”说着指指远方。有一条干枯的河床,“那是一条河,中间一条线,我估计我们屯东西那有个寺庙,但是寺庙不大,估计是这个木人的主人当年修行的地方,从这点我判断应该是个佛家寺庙!”
“这个。。这个大概有多少年历史了?”
“我看那,这么着也有个千年了!”
我暗暗称奇!千年,我居然摸过千年的东西,如果我能活一百年,我要投胎十次,才能见到这个东西,我的天,千年,爷爷在一旁催促,“快去给你二叔搭把手!他一会该差不多了!”
我抄起铁锹向二叔走去。
大概有个二十分钟,二叔将遗憾转化为力量,那个用力前所未有,不时地有土疙瘩弄到我身上,好好的黑色的防水服被他挖出的土疙瘩弄得像迷彩服,突然间,就见他挂上呼吸面具,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像个挖洞的豚鼠,我在一边怎么变换方向,都只能看见他的屁股,爷爷不知什么时候抄到他的后面,给他屁股上一脚,小舅一下半个身子掉进了那个坟头里,就听里面吼道:“谁!~~~谁踢我!~~”
说话间就像条泥鳅一条溜了出来,站起身时吓了我一跳,只见他头上挂着一条干枯的残臂,那手成黑色,而他却一点感觉没有,爷爷先是退了一步,一只手把我往后一带,另一只手抓住小舅的脖子也是一带,我一个趔趄,撞在正在埋土的叔叔身上,叔叔倒是机敏,反身把我一接,好险啊!我的身下就是一大片芨芨草,要是倒上去,我估计今天晚上我该难受了。
爷爷冲着二叔喊道:“你站到那别动!”
我一阵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咋啦?只见爷爷拉紧身上的防水服,套上呼吸面具,叔叔也是下意识地照做,小舅说:“哦哦!~~~珉儿,快带上呼吸面具!”
倒是二叔在一边紧张起来,“咋啦!咋啦!~!什么事啊这是!”
爷爷戴好胶皮手套,走上前去,说:“你头上挂了半只手,你不知道么?”
二叔说:“不知道啊!快拿掉!恶心死了!”
爷爷说:“别动!~半只手有毒!”
二叔听罢,乖乖地站得,爷爷拿下那半只手时,在掌心上掉落了半滴重厚的亮晶晶的液体,爷爷说了句:“水银!~!”
二叔似乎松了一口气,爷爷接着说“如果你没带呼吸面具,这坟头里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毒雾,进去一个死一个,呼吸到这个气的很快也是半瘫!”
我说呢,刚才爷爷咋那么紧张,爷爷小心地把残臂从头发丝上去下来,生怕弄断二叔一根头发, 刚去下来,二叔就跳到了一半,哇哇大叫:“奶奶个熊!吓死老子了!~刚才刚才谁踢我!~”
我们都没说话,爷爷说:“我踢的,你刚才进去时我就觉得不对,远远的看,你周围都变形了,那是为啥?代表有东西在挥发,还挖!挖挖挖!挖得命没了高兴了?”
二叔不说话了,带了个面具我都能想象他的沮丧,看来倒霉的不止有我一个啊!
爷爷说:“这个坟让他挥发着去,你们挖另一个,远一点的,都把面具给我戴好了!开了门就喊一声!”
说着走到一边,去掉面具打量着周遭的情况,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坟头,黑洞洞的坟洞子里好像有一具黑色的棺椁。
我们先帮着叔叔把最大的那个坟填好,就转到另一侧,开始找了个相对大些的坟开始动土,带着呼吸面具让人极为不舒服,防水服里流出的汗水进了胶鞋,我感觉像在沼泽里,每走一步都感觉鞋子要掉了一般,大家似乎都在节省体力没说话,最先不行的就是我,渴死了,我退到古村脚下,去掉呼吸面具感觉到了新鲜的干燥的空气真是享受,我大大地吸了一口,开始脱身上的防水服,接着也顾不了花姐有没有看我了,就穿了一条裤衩在阴凉地站着,热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冷颤,好舒服,毛孔一紧,感觉又回到了家里的空调下,我站了不到五分钟二叔不行了,这小子自己不行一般很少承认,总喜欢把小舅拉上,两人晃晃悠悠地过来的时候,叔叔突然间一个用力,冲我们说了一句:“挖开了!”
爷爷却站起来说:“都回来吧!休息一下!不然没体力了!”几个人这才从坟头走过来。
我拿起水壶喝了起来,水是温热的,可能放在这沙地上的缘故,这次叔叔喝得最多,喝光了一壶,二叔、小舅两个人撒丫子地跑去抱了一个西瓜就过来了,几下砍开,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也拿了半块,可能喝水喝多了,不怎么吃得下,爷爷说:“你们2个臭小子吃完了再一人喝点水!这玩意吃多了也不解渴!”
我看看表已经中午3点了,爷爷居然不叫吃饭,我问:“爷爷啥时候吃饭啊!”
爷爷看看我,“一会换饭吃,人停坟不停,这地不安全,早点弄完!”
我哦了一声,花姐从一处断墙下来了,拿起水壶喝了起来,我慌乱地开始穿衣服,因为我才只穿了条裤衩,为了分散注意力,还问:“花。。。。花姐有没有什么情况?”
她摇摇头,并不看我,我稍稍安心,这都已经2次在这个女人面前穿裤衩了,我不愿意在这继续尴尬,穿起防水服,此时我感觉防水服好重,可能里面全是我的汗水,穿戴好,我就冲爷爷喊了一句:“爷爷!咱们快去看看吧!”
爷爷拉好防水服,说:“恩!我孙子都比你们勤快!”
说着我们就往叔叔挖开的那出坟头走去,路过那个灌着水银的坟头,爷爷隔了个半米,蹲下看了半天,之后又站起身,朝里面那个坟走去,打了个灯头就往里看,我撅着屁股,也看去,我到的是。。。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棺椁,两头尖尖,中间很宽,就像一条船,爷爷站起身说:“去把你叔他们叫来,咱们看看外国来的古尸里有没有好东西!”
我听了很吃惊也很兴奋,外国的,我一路小跑,二叔他们已经吃完了西瓜,正在那四脚朝天地纳凉,我说:“爷爷让咱们都过去,说看看国外的古尸!”
叔叔穿开了防水服,二叔、小舅也开始折腾起来,花姐站起身往里走,我看着她,轻轻地喊了句:“花姐!你当心点!”
她恩了一声,头也不回走进了古村,小舅调侃起来:“还懂怜香惜玉了哦?哈哈!”
二叔说:“咱家珉儿长大**了!”
我不再给他们调侃我的机会,转身拿着铁锹一溜烟跑去爷爷那了!
我冲着那个坟洞旁就是一铲子,爷爷说:“往外挖!往外挖!小心把宝贝碰坏!”
我点点头,才几下就感觉身边温度至少提高了10度,热啊!难受啊!但是本能告诉我别停,一会叔叔他们换下了,我尽量站着不动,就算热也不至于热得如同燃烧。
就见爷爷说:“二子,你下去,记住绑活结在棺材尾部,在前头打死结,”
二叔下去了,一会儿爬出来,我去扶他,结果他还抱着一个大瓦罐,一出来就说:“里面有宝贝!里面有宝贝!哈哈哈!这个坟里就这么一个陪葬,都让开让开!”
爷爷又踢了他一脚,说:“滚一边去!里面是啥都不知道!就乱开!”
二叔想想也对,让到一边,爷爷跪在地上,慢慢地感受了一下这个瓦罐的重量,轻轻摇了一下,里面有金属的碰撞声,就在这个时候,瓦罐上面的罐盖破落下来,爷爷看了一眼就丢给二叔,说:“给你的宝贝!”
二叔接过一看,像泄了气的皮球,“五铢钱!啊?五铢钱!你说你个死人!放什么不好,放些不能用的钱?!”
但是他好像也并不打算丢掉,轻轻放一边,我凑上去看看,拿起几枚看了看,上面生了些铜绿,有的还是黑色的,通体漆黑,点点铜绿,我幻想着,这个东西就能在古代买到包子的感觉。我回头问问二叔:“这个不值钱?”
二叔说:“一个最多卖100块!还是卖给老毛子的价格,这个东西人家多了去了,不稀罕啊!”
我说:“那就卖给暴发户嘛!”
二叔沮丧了,说:“这个东西是在是丢了舍不得,留着不好卖的东西!暴发户带着个古钱上街,你看那黑颜色还有那个绿,不够美观!要么搞成一套也值钱,几万吧,但是你说哪个傻帽下葬放个一毛钱下去?当零钱坐车?”
我想想有道理,顺口说:“那回去你给我几个!我去哄哄女朋友哈!”
爷爷说:“你拿几个行了,剩下的给人家放回去吧!这装五铢的馆子不值钱,拿了没用!”
我哦了一声,四只绳头,我们一人一只,爷爷说了一句:“拉!”就见那棺椁一点一点地出来了,等全部拉出来时,看了看果然是条船的造型,没有棺盖,里面的人是个女性,包着头巾,小舅乐了,“女人?!哈哈!有好东西!”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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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4 21:14
我看着那个女干尸,死前应该很安详,整个包裹地很严实,头部包着白黄色的麻,头发从中分开,颜色是褐红色的,鼻梁高耸,么、眼窝凹陷,是闭着的,嘴唇很薄,是典型的新疆人长相,最奇特的是他们头发上的装饰居然是枝羽毛,身上穿的是件长袍,料子接近于棉质,我轻轻地摸上去,感觉还可以。
小舅不管这些,动手扒拉人家头巾,还说:“乖!让我看看有没有耳环?哈哈!”说着动手就将摘了下来,我拿过一看,颜色发黑,弯弯得耳朵钩下挂着3个小链,链子上有三个如同古代箭头的小菱形,我问爷爷:“爷爷!这。。。这是什么材料啊!”
爷爷看了一眼,带着橡胶手套摸了一下,说:“金的!”
我大吃一惊,“啊?黑金?”
二叔站起身说:“什么黑金那是这耳环上占上了脏东西,用硫酸一起就黄了!”
我好像是理解了,干这一行还得有点眼力,不然挖出了宝贝看不懂是啥,就当垃圾丢了可是肠子都会毁青了。
我小心翼翼地递给叔叔,叔叔拿出油纸放了进去,说:“这个还值钱了!”
我看着小舅,小舅解开人家的长袍就见双手放在小腹,腿得姿势很怪,曲侧在一边,长袍下穿着一件绸缎衣,上面绣着一只鹰,栩栩如生,我知道这件衣服值钱了,这古尸带着一个手镯,很奇怪的玉手镯,手镯是拼合而成,每一块基本都是一样的,每一块上都刻着坐着的佛,一共六块,玉发着淡淡的清白色,穿孔分别在玉顶处和玉尾,穿孔很小,只有绿豆大小,穿孔圆润,连接是由细麻绳,麻绳黑色,可能是用什么材料侵泡过,古人的智慧仅在这小小的手镯上就可见一般。
叔叔取下那块玉,说:“珉儿,这和我给你的玉是一样的,只是给你的后来加工过项链的,很少见了,这样的镯子在丝绸之路最繁盛的时候都是极品了,能带得起这个玉镯的至少也是这个城里最有钱的人之一了。”
去摸摸胸前的玉,又仔细打量着这个玉镯,玉很透彻,有点点黄迹,爷爷看了说:“恩!这正是魂魄进了镯子,好好!~”
我将玉镯拿起来,隔着呼吸面具,我尽量地想看清楚,那佛在阳光下尽享笑容,可是长得又恨奇怪,到底是站着还是坐着,搞不清楚,我问爷爷:“爷爷!这佛是个什么姿势啊!”
爷爷看了一眼说:“这是阿弥陀佛,驱邪的!”
我又吃了一惊,“阿弥陀佛?这不是念经的时候,打小就听过啊?”
爷爷说:“是啊!他本来就佛,这个佛说过若有人,欲生我的极乐国土,他只要念我的名字,至至诚诚,那怕是只念了十声,也可以生到我的极乐世界来。古人信这个!”
我点点头,递给爷爷,爷爷拿油纸包好!
小舅开始扒那件丝绸衣。
衣服脱下得很顺利,就是脱到肩膀时,一不小心,弄断了人家的胳膊,他忙说:“罪过啊罪过,回头一定好好给你下葬!”
之后高高兴兴地把绸缎衣包了去,再看女古尸穿着一间纯白色的裹衣,下体穿着一条白色的绸缎裤,裤子很肥,很像以前的灯笼裤,在侧向一边的脚边穿着一双皮靴、皮靴很漂亮,上面点点的花纹,我看着女古尸,揣测着她生前一定很漂亮,她有一双纤细的手臂,手指也很长,很漂亮,可能干燥的环境,指甲长长了一点,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看得人有点不忍心脱去她的鞋子,小舅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但是也是轻轻地,尽量不去破坏她的身躯,鞋子脱下来很容易,可能是她的果布在下葬的时候保存得很好。
爷爷拿过皮靴,摸了摸,说“很可能是鹿皮!恩!这鞋子只有一双才能卖上个好价钱!”
就在这时,鞋子里掉出个东西,说时迟那时快,爷爷一把接住,里面居然是个金片,可能是穿在女古尸的脚上,脚上又有裹布,很令人惊讶。
我接过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梵文,我问爷爷:“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爷爷说“这是证明这个女尸信佛的最好证据!”
我急切地问:“为什么?”
爷爷说:“这就代表立地成佛,死后皈依佛教!”
我又一个疑问,“爷爷从女古尸的相貌看,她应该是少数民族,为什么她会信佛教呢?”
爷爷说:“呵呵!这个很不好说,汉族也有洗肠子不吃大肉(新疆叫猪肉叫大肉),少数民族信仰别的教义很有可能啊!”
我点点头,我又发现在女古尸的腿边空间有一个篮球大小的陶器罐,远处看,如同一个大大的高脚杯,上面有个盖,爷爷看了一眼,盖是打开的,代表没有经过密封,爷爷轻轻踮起盖,里面还有一些物件,爷爷大笑起来:“恩!还是个痴情女子!”
我很纳闷,上去一看,有一束淡黄色的发丝,放在一个很精致的铁盒里,铁盒已经锈出铜绿,一只也已经半黑的金鸟,还有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但是剩下的基本上已经一碰就碎,最下面垫着一层白色的绸缎,上面落面了灰。
爷爷盖上盖,说:“大力(小舅小名)你快去把他放到我车上,拿棉花包好!”
小舅或许早想跑开,因为这酷热,一般人很不容易在这呆上一分钟,可是我们已经呆了快1个小时。
最后的清理就在这个罐子这结束,我很天真的问二叔:“要不要我去拿件衣服给人家盖上,你自己看出了袍子,人家里面就没了?”
二叔很鄙视地说:“你是不是被晒中暑了?这东西放进去就是罪证,而且你全身臭汗,不怕把人家给熏得跳起来和你拼命啊?”
我想想很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把这“船棺”(凭造型叫的)送进坟头里,我摸摸身上拿着的几枚五铢钱,很不是滋味,干脆我把这几枚五铢钱一起放进了她的坟里。
爷爷招呼我们填埋盗洞,回去休息,顺便清点了一下战利品,说道:“这次把那个灌水银的处理完就差不多了,我们还有一处墓要去!”
我们似乎这次比上次渴得更厉害,脱了防水服,都在狠命地喝水,连爷爷也开始狂喝,看来大家都热到了极限,我说:“爷爷,我热得受不了了!”
爷爷丢出一瓶清凉油,说:“都擦擦!你们快到极限了,今天把这处理了就收工!在这休息一个下午!”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6点,这倒好,午饭没一个人吃成,赶上吃晚饭了。我爬着走进古村,找了馕和几根马肠子,我感觉因为喝了太多水其实一点都不想吃,但是一种心扣得感觉很快涌了上来,是因为饥饿,我强迫着自己吃下一点点,接着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我怀疑自己中毒了,怎么这么不济,接着一阵眩晕,就在我要晕倒时,我仿佛看见了花姐,我摇摇晃晃地久倒了下去,我想我晕过去不到10分钟,我有感觉时,是一阵刺鼻的清凉油味,睁开眼时花姐在我身边,我在她的怀里,她在不停地在我人中,突然间 一阵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侧过脸,哇一口,吐了一地,基本上除了酸水,我胃里什么都没有,我发现自己不能回过脸,只要一回过脸就有想吐的感觉。
“你中暑了!”花姐轻轻地说道,我不敢去看她,我害怕看见那冰冷的脸,我说:“我没事了,对不起,把你鞋子弄脏了!”
花姐轻轻地说:“你休息一会儿!刚才我已经帮你擦了擦身上,这有消暑丸,吃几粒,再吃点东西就没事了!”
说罢,放下我就闪进了古村消失不见,我回味着她刚才的话,帮我擦了身体,擦了身体,我赶快把手伸到下面摸了摸,还好,还好!没擦要害,不过身上很舒服,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的残香,我感觉自己好像好了很多。
就这时,爷爷不知从哪儿慌慌张张地跑来,问道:“你怎么样?你要出个三长两短的,就是我老汉造孽了!行了,你休息吧!”
说罢,戴着呼吸面具就跑到叔叔他们那边的灌水银的坟边去了,我想刚才他可能是去换花姐放哨了,这会见我醒来了,就赶快过来看看了吧。
我也穿上了防水服,虽然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戴好呼吸面具就过去了,门开了很宽,里面和别的坟都不同,下葬的棺椁周围的土地已经被侵泡成黑色,棺椁也是黑的,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你给我回去休息,不要命了?”
我说:“没事!我就看看!”
爷爷说:“大力,你把他看好哈!出事了你负责!”说着又在往里看,他喃喃地说:“这东西不好拉出来啊!这黑的多半也是水银,挥发了半天怎么还有呢?棺材黑了,里面还有好多水银,这。。。。。不符合逻辑啊?”
我问道:“爷爷,这放水银是为了防腐啊!”
爷爷拍拍身上的土说:“这个谁都知道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了,新疆这地干燥,没必要多此一举啊?”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哈,“那会不会是他下葬那会正好赶上暴雨,埋得人又怕潮湿,尸体坏了,就这么放些水银下葬呢?”
爷爷说:“不会!暴雨下葬坏了风气,怎么也会等天晴了下葬,新疆古人下葬都讲究个天气,天时地利人和的道理!不会选老天不高兴的日子埋人!”
我想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就没点子了,拉着我的二叔说了句话:“这货是不是就天生喜欢水银啊?!”
爷爷思考了半天说:“可能吧!来!这么着,人下不去,咱们就钩出来,去拿3个倒耙!”
小舅就屁颠颠地跑去了,一会扛着绳索挂着三个倒耙过来了,爷爷抓起一个倒耙,沿着坟头的洞跨进一步,腰一发力,倒耙顺着坟底就飞了进去,用力一拉就挂在了棺椁的一角,第二个也很顺利,第三个放在一边,爷爷又把两个绳索并成一股,叔叔、小舅、二叔一起用力,棺椁在坟头里发出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但是声音又很怪,我蹲在一边打着灯头往里一看,好像这是个接近于近代造型的棺椁,我看得出大家使出了吃奶的劲,但见棺椁只动了一到半米,爷爷停下手里的绳索,说:“真邪门,这么重!行了!大家把东西收收吃饭,让里面水银再挥发一下。”
说罢,我们跟着爷爷回到了古村。
时间是下午的六点半,新疆这个点大概也就是再过一个小时吃饭了,我们不知道是提前开伙还是延后好几小时用餐,反正大家吃东西好像胃口都不怎么好,叔叔倒是慢慢地吃了几口,一直没停,二叔光吃馕,小舅正好相反光吃马肠子,爷爷一会从角落出来,又是一人一小袋生理盐水,给了我两袋,说:“你喝一袋之后开始吃东西!”
我哦了一声,花姐没有过来吃饭,我一直想看看她在什么地方,可就是没看到,我回忆着躺在她怀里的时刻,怎么感觉有点幸福呢,可就是失忆晕过去了,你说如果当时清醒过来再装会晕多好啊!可是就到一边去吐了,丢人啊!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转眼间七点了,热浪头似乎小了一点,但是我感觉地表的温度已经快将这沙土地沸腾,生理盐水在我身体里开始有了作用,我摸了点清凉油,在那闭目养神,不时地红头小快蚁从我腿上爬过,我只有力气看着它爬上爬下,在我腿上肆虐,已经不想去驱赶它了。
爷爷似乎也很累,白色的衣服已经湿透,想他在这遭这份罪,心里免不了有些难受。
爷爷站起身,开始穿防水服:“快点吧!不能再等了!”
大伙都知道现在几乎本上是在和时间打仗,如果天黑不完成这个坟头,晚上不能点灯,天一凉,空气中的水分就是附着到干尸身上,等一开棺,尸体就会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这对套取棺材里的宝贝很困难,可能要花一倍以上的时间。
大家再次到那个坟头边上时,爷爷说了句:“一鼓作气拉出来!我们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我诧异为什么爷爷把时间计算的那么准确,大家抓住绳索,一起用力,就这样里面棺椁在一点一点地拉出来。
等快出来的时候,爷爷挂上第三只倒耙,这只倒耙每次都是在棺墙中间那只得,要比其他倒耙大一号,这个倒耙一上,棺椁似乎好拉一些。等棺椁全部拉出来时,我才看清楚是个彩棺,上面红色、金色的彩绘让人目不暇接,一侧画着只猛虎,猛虎的线条很粗犷,猛虎身前画着一个佛,佛祖的表情很自然,身周无数的金光闪闪,虽然这木棺已经被水银腐蚀,但是大部分都很清楚。
另一边的棺椁上面刻画了一群人,他们全部是跪着的,每个人显得很虔诚,跪拜的是一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怒自威的表情看着让人敬佩。
我蹲下身子看着棺盖的接缝,是镶死的,切接缝很紧密,撬棍用力时,因为年代久远,加上水银对木材的侵透,让棺盖直接裂开了,这很无奈只有一块一块地敲,爷爷为了不损坏棺盖,每个角都撬动一下,这很浪费时间,对本来就没什么体力的我们更是一种折磨,终于棺盖应声而开,爷爷说:“别急着开,这个棺材很古怪!里面是什么不知道呢,先开开凉一凉!”
爷爷走得远一点,看我们把撬棍枝上,就蹲下眯着眼看,隔着呼吸面具我看着爷爷和二叔他们,他们似乎也不着急,都围着看,我凑上去问叔叔:“你们都看什么呢?”
叔叔说:“奇怪啊!这个棺加水银石奇怪,而且一般的棺都是不封的,为什么这个封得这么严实?”
我听叔叔这么一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里面不会是什么邪恶之物吧,出现在佛教坟头的,是不是要被佛祖镇着的邪物,我越想越害怕,那微微翘起的棺盖此时我感觉阴森森地,尽管是白天,太阳还是有些大,我都能感觉到里面透着阴阴的冷。
我躲在叔叔的身后,爷爷突然站起来,说:“开门!没什么问题了!”
小舅和二叔走上前去,一个用力,4只撬棍应声落地,棺材慢慢地打开,吓了我一跳,里面。。。里面居然是。。。。。
里面居然是一只小象,小象侧身卧着,全身银光闪闪,看得出来是全身擦了银粉,小象的皮肤全部干枯,尾巴那已经腐败,与象腿贴在了一起,上肢两只小蹄子也已经融合到了一起,象鼻子倒是很整齐,这象的身下垫着一块夺目的布料,看不出材质,可能因为水银的缘故,布料已经发黑。小象肚子还是很大,小象头上放着一块金色的头布,四四方方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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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4 21:15
小舅动手就解那块头布,说:“哼哼!废了老鼻子劲结果弄出一只象,也就这头布值钱了,你看这金丝,哎呀!要没这水银,这个可是要更值钱的!”
我可怜这只小象,但是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放一只小象呢?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放只小象啊!这也不像陪葬啊!”
爷爷说:“这就对了!这是送给佛祖的大礼,哼哼!~这象可是好东西,佛祖讲究四象平衡,这象就是这么个说法,送给佛祖保佑家里四象平衡!”
“可是。。可是四象是八卦里的卦面啊?这么会是佛教呢?”我突然发现爷爷也有历史不分的时候,爷爷说:“呵呵!看不出对这个还有研究哦,很好,你看象车顶都会有四个角,而不是圆顶,代表了权利,这就是四象,只是这个四象不同于八卦,它分的是首为象眼,次为象牙,其次象鼻,最后为象腿,分别都是有讲究的,呵呵,慢慢学吧,小子!”
我恍然大悟,这个太新鲜了,好像这象眼的确保存地很完好,我又问:“那为什么要给小象擦银粉呢?金粉不是更好看?”
小舅在一旁开始了鄙视:“哼哼!这银象是代表了佛祖的智慧,不用金那是低调,银色代表永恒啦!”
我受教了,爷爷开始往外走,说:“你们有没有受伤的,受小伤的不要碰,到一边凉快去,能跑能跳的收拾这只象,大家就撤了,对了,象眼睛是宝石,肚子里也有货!你们不会没注意到吧!”
我大吃一惊,二叔说:“就这么大的肚子谁会注意不到!”
本来转身要走的我,又转身回头看那只象,果然象眼有些发红,再一看果然是很有色彩,这可是古人的大手笔啊,叔叔抽出小刀,对着眼睛一别,宝石滑了出来,暗红色的,周体被切割地很有样子,我看得爱不释手,递给叔叔的时候,我还多看了几眼。
接着叔叔抽出一把剪刀,拉起象肚子,几剪刀下去,就看一个硬邦邦灰色的东西从象肚子里滑落出来,我定眼一看,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象的胃,叔叔拿起来,看了一眼,里面鼓鼓囊囊地好像很重,叔叔抽出一把手术刀,轻轻一划,再一掰,里面是银珠子,大大小小地,叔叔看着笑了一下,“银珠子?!真是能倒腾!”
我拿起个银珠子,上面也很黑,叔叔要不说我以为还是金珠呢!叔叔小心翼翼地将灰白色的胃放进油纸里,又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宝贝了,才招呼大家把棺盖盖上。关上棺盖的那一刻,我看了看那小象空洞的眼睛,古人也真残忍,要在小象活着的时候喂那么多银珠子,最后小象是饮弹而死,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小象的痛苦,还要把眼球去掉。哎!不能想啊!
我们又是好一顿用力,不过这一次就容易很多,大家是推棺的四个角,基本上只要推就进去一点,最后那彩棺完全没入了坟头里,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彩棺,默默地嘀咕:“小象,你活了千年,很不容易了!好好休息吧!”
小舅在一旁看着奇怪:“歪!~你是不是中暑烧糊涂了,对古尸说开话了?”
我说:“没有啦!就觉得它可怜!”
小舅不再理我,加快了掩埋的速度。
夕阳开始下落,太阳边开始挨着地平线了,大约过了几分钟,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红润,一切如同披上了霞光,我在古村上看见了那几处坟,除了有些新土,就好像从没有被人打扰过的宁静。
我惊讶于这造物主的伟大,就算再炎热的地方也会给其带来凉爽,晚风吹过面,那种舒服,那种什么都不用去想的感觉真舒服。
今天真的累了,从未有过的疲倦,甚至连饭都不想吃,爷爷说:“你把这块马肉吃了,晚上饿了起来打扰别的人,影响明天!”
我看着半块风干马肉,无可奈何地吃了起来,花姐一天没见人了,只要她一出现,我就莫名地开心,她此时正在不远处的一处墙角下休息,微微垂下的脸庞,飘逸着长发,映衬着周围的红景,格外夺目。
我吃了一口马肉,看着她,一不小心咬上了自己的舌头,那个痛啊!背时!
饭后的时光彼此都很轻松,我和小舅时不时还再说今天的事,我说:“小舅我觉得那个女尸挺漂亮的,说不定是外国人呢!”
小舅哈哈大笑:“那你去挖出来娶她。她要高兴说不定再封你个楼兰都尉,再给你找只象坐坐?”
我说:“好啊!到时候我做了都尉,一定给你个宦官统领!”
小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多么美好的晚上啊!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急匆匆地跑来,说:“大家快收拾,不需要的东西都不要了,咱们撤!”
我们大吃一惊,都站起来,爷爷说:“几公里外有车!不清楚干啥的!快!”
我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拿哪个都不是,爷爷压低声音说:“干粮留一点,其他都丢了!家伙事藏起来,下次来拿!挖出的东西全部放吉普车上,吉普现在就走,在若羌小村村口见,没见到我们不许进村。孙儿,你和小花座我的车,我们去拖住他们,剩下人收拾。速度要快啊!”
我听罢有些紧张,但是又有些兴奋,终于要和花姐座一辆车了,爷爷此时已经在车上了,爷爷冲我说:“英吉沙给你叔他们,你往前坐什么,坐后面去!快点!”
我和花姐做到了后面,我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偷偷打量着花姐,花姐理了理衣服,爷爷车得飞快,我以为我们是要跑路,结果迎着那处车灯就飞快开了过去,爷爷还把远光灯也开开,在一处枯树旁停了下来,太阳已经快完全没入了地平线,外面的光线还是可以看见的,花姐跳下车时把照相机丢给我,用命令的口气说:“给我拍照!”
说罢就走到那颗枯树旁,摆了个很妩媚的造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些啥,爷爷摇下车窗,趴在车窗口上,说:“闺女!你脖子往后伸,好看!”
我傻傻地站在那,因为车越来越近,我已经听到了车发动机的低吼,此时此刻,我紧张起来,花姐低声呵斥:“快照啊!”
我反应过来,“咔咔咔”狂按快门。手还没停下,就见2辆比二叔他们的吉普还要破旧的吉普车停了下来,我转过头就听见花姐招招手:“你们好啊!天太热了!”
我听着这个声音骨头都快酥了,我回头看她,真是前所未有啊,她从枯树边走过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很天真地看着那两个车里的人。
花姐的长发经晚风拂过我的脸,让我感觉很舒服,也踏实了不少。此时从车上走下5名精壮的汉子,说:“你们干啥的?”
我打量起这5个人,和坟头里爬出来的没什么两样,有两名少数民族,其余全是汉族,穿戴相当邋遢,为首的大胡子是个汉族,扛着一只枪,那枪倒是很干净。其余的人绕道爷爷的车边。
爷爷这个时候下车了,满脸堆笑,说:“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说罢掏出一包中华烟,开始给她们散。
其余的人都接过烟,唯独大胡子不接,说:“问你呢?你们干啥的!”
二姐慢慢藏到我身后,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声:“我害怕!”又慢慢地藏了一把短英吉沙在我裤腰后,拉好的衣服,我想这一声,他们几个都听到了。
我机灵了一把,反手将花姐搂在怀里,说:“乖!亲爱的,没事!这chong chan dang的天下哪儿来的坏人!”
我见花姐朱唇轻咬,用力捏了捏我的腰,把我痛得还不能做出表情。
爷爷说:“呵呵,我孙儿高中刚毕业,一直说要见见这大戈壁,这孩子从小惯得,这不就一起带出来见见!各位,老儿身上没有什么钱,您看,我这还有一千多,要的话全部拿走,行行好,不要伤害我们!”
大胡子围着车转一圈,说:“你把火气掉,车全部打开,我们检查!”
爷爷唯唯诺诺地说:“好好好!~~你们看上的尽管拿!不要伤我们的性命就好!”
说罢,快快地跑去熄火,又把车前车后全部打开。那个大胡子走到车后,看到半桶水,一个油桶和一个麻袋,说:“麻袋里是什么?”
爷爷又老态龙钟地样子,跑过去说:“好汉!这可使不得啊!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口粮了,今天我们走不出去,我们就挨饿了。这。。。。这。。。。。”
说着就要跪下,那个大胡子一把扶住,说:“你干什么?站好了!”说着打开口袋,看到馕和风干马肉,还有几段马肠子。
说:“你们就带这些?”
爷爷说:“小老儿就牙好,还有糖尿病,吃其他的也吃不了,这趟可是苦了我两个孩子!”
大胡子接着问:“你们从哪儿来的?”
爷爷说:“和田!我从和田,我三年没见我孙子了,这次从克拉玛依把他们接过来到处走走,孩子学习也可怜啊!从小没怎么走动过!”
我站在那,又紧紧抱了抱花姐,壮着胆子说:“叔叔!你们不是坏人吧?”
大胡子好像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说:“我们试楼兰保护站驻站人员,不是坏人!在那边发现一辆面包车,就顺着车痕迹过来看看。”
我说:“啊?这戈壁滩里是不是有杀人犯啊?”
大胡子见我很天真说:“不是!是盗墓贼!”
花姐睁大了眼睛:“啊?这有死人?亲爱的,这怎么办?有鬼的!我害怕!”
我说:“各位叔叔!这。。。。这是不是真的有坟墓啊!爷爷!爷爷!我们怎么办?”
我更加抱紧了花姐,爷爷凑到我身边说:“不怕不怕!~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不怕!~~这不是还有这么一群人呢!”
说着摸摸我的头,我心里那个想笑,却又要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这些驻站人员看不出什么,就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爷爷说:“没有啊!我们就照照相。主要是怕半道上车坏,开起来就停不下啊!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出门小心点总是好的!”说着,呵呵地笑着。
大胡子说:“那你们小心那!这地方不太平的!你们知道怎么出去不?”
爷爷说:“如果我方位感还对的话,这么一直走就差不多吧!”
大胡子说:“恩!~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爷爷说:“各位好汉啊!多谢你们那!要不是你们真不知道这还这么多危险!”说罢看看我,说:“孙儿,这下死心了吧!还戈壁滩不?”
我直摇头,说:“不看了,不看了,爷爷!我想回家!~”
爷爷当即就开车,说:“走吧!上车!难道还要玩不成?!”我搂着花姐的腰,将她扶上车,说:“亲爱的,慢点!咱不怕,有我呢!”
车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开了出去。我坐在后排舒了口气,说:“刚才真玄啊!亲爱。。。哦!~不是!~花姐!~”
爷爷说:“哼!几个毛头小子还和我过招!~”
我点头附和着,看看花姐,又换上了一幅冷冰冰地脸。我想起刚才摸在她柔软的腰上的感觉真过瘾。不时地侧过脸傻笑着。
我说:“爷爷!咱们是不是回去了,被人发现了!”
爷爷说:“不怕!如果不是为了掩护那几个小子,我跑上高速他们还没追一半路呢,这地方,我熟!”
爷爷接着问:“你知道轮胎藏哪儿了么?”
我说:“知道呢!就在古村旁的土包子里,在比较大土包子后面!”
爷爷点点头,“他们大概已经放气了,面包车是没气了!”
我们开得慢,直到那2辆吉普也消失地看不见了,才调转车头回去拿轮胎。后备箱只放下了2只,还有两只,一只放在了前座,还有一只放在了后座,我心里暗暗窃喜,这是老天保佑我,让我和花姐联络感情的机会啊。我放好轮胎,往她那挤了挤,卖起了乖,“花姐,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往前坐坐,别挤着你!”
花姐看了我一眼就侧过脸,说:“不用!~”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刚才叫亲爱的,现在连个姓都不知道加呢,不过不要紧,能挨着她也是幸福,这样的机会三生有幸啊,我的身体前靠,车时快时慢,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花姐的大鸭梨,把我心里美滋滋的,花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侧过身开始了闭目养神。我正在想办法再怎么欺负她一下,结果一个急车,我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买那个痛啊!~真是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爷爷先下了车,左右看着,之后找了一处高地去嘘嘘,我知道他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伏兵,一会他提着裤子走了下来,说:“换轮胎!快着点!”
花姐鸭舌帽一戴,挽起袖子,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起千斤顶,就半跪在了车边,又换下旧轮胎,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女人么?连车轮胎都换得和F1方程式赛车的技师差不了多少,我觉得自己拿轮胎的速度赶不上她卸轮胎的速度。不一会,安好了轮胎,爷爷发动车,一看,这些人连油都抽光了,说:“加半桶,路过补给站再加满!”
我抬过汽油桶,就见花姐一个人利索地往里倒,我真想上去帮忙,却发现可能自己会越帮越忙,突然间发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没用。
花姐开着面包,我在车里,爷爷开着车,两辆车保持了大约40米的距离,在这深夜的戈壁上不紧不慢地开着。
天已经黑完,爷爷没有开冷气,也没有开窗户,车里约等于蒸笼,我不停地用舌头抿着嘴唇,干啊!热啊!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着车厢的里的闷热,说了句:“爷爷,我要喝水!渴了!”
爷爷说:“现在不能停,你小舅他们现在下落不明,要是被抓,我们要想下一步办法的,得赶时间!”
我心中无限的懊恼,还说挖舍利回去,结果就弄了串珠子,现在又四处逃命,这命苦得比黄连都苦。
我学着狗一般伸长着舌头希望能降下温来,结果没用,我拖成裤衩,还是热,爷爷说:“把衣服穿好,一会温度就降下来了。我现在是在保存温度。”
我不信这会不会是望梅止渴啊,车开出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后面跟着花姐开的面包,看着外面黑洞洞的,我还真害怕,我还在不停地用衣服闪着热风,就见爷爷又是个急刹车,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用手用力顶着前座,但是还是被惯性带离了座位,差点差点!
这黑灯瞎火的爷爷要干嘛啊?我穿好裤子光着上身跟着爷爷下车了,外面有点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冷颤,不行,这温度,不穿衣服不感冒才怪,我穿上衣服就发现,根本没有用,短袖。
我定眼一看周围,正是来时的那个小石包,我注意到外面刚停车,花姐的远光灯就彻底关掉了,一会儿她的车也停了下来,我搬开石头,掀开盖板,这次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下面的空间,尽管周围已经黑尽,我还是看得很清楚。下面一共放着4桶汽油,外好像还有一套挖掘工具,只是天色以晚,看不清楚还有什么。
爷爷说:“应该还有2桶汽油,全部带走,这个点废了!~以后也不会来这了!”
花姐给桑塔纳和面包车加满了油,就把半桶油放在了我们的车上,她车上放了一桶。就这么又开始了赶路,我心想还好晚上还吃了一块风干马肉,要不这会真该饿肚子了,刚才我乘着花姐加油的挡儿,给爷爷的水壶里倒满了水,我去面白车找水壶,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空车,什么都没有。
作者:
简单明了
时间:
2012-5-14 22:04
作者:
问123
时间:
2012-5-15 10:35
作者:
0910.9中年
时间:
2012-5-15 11:42
楼主又要辛苦一阵了!
作者:
身体是本
时间:
2012-5-15 12:18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5 12:38
叔叔没有让我进去,而是把我把吉普车停在了相比隐蔽的地方,丢给我两包红塔山、一块抹布,说:“你在这擦车,记住连发动机都要仔细擦,认真擦,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事,还有擦车为辅,盯梢才是真!两个小时我连换你!第一次盯梢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我说:“你就放心吧!多睡会!”
叔叔点点头,转身进去了,我就那么时不时地看着不远处的面包车,手里在擦着车,心里时不时地咚咚跳,当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车盖子就擦了20分钟,我自嘲地笑了一下,会不会是我太紧张了。
我把开车盖子,一看,我的娘啊!里面发动机怎么不是吉普车的,很怪异的发动机,改装发动机啊!看不懂型号,但是里面到处擦着电线,我就那么一点一点地擦,还得小心,生怕弄断哪根,发动机其实很干净,就是漂了些浮灰,我擦擦,回头看看,兴许是天刚亮,四处人不多,烤包子的店老板已经开张,不一会儿烤包子的香味钻进鼻子,这几天就吃温温火火的馕和风干马肉了,这个味道觉得诱人,我好想过去买上几个,但是想起家人上次告诉我没有爷爷的允许谁都不能胡乱跑的,更不允许随便买东西,我得忍,我回到车里,发现他们的车里就剩下装那些装宝贝的油纸包,我知道里面全是我们挖出的宝贝,很想过去好好把玩一下那串珠子,算了,让人看到不太好,外面的烤包子香越来越浓郁,恩!肉应该很多,还有皮牙子做辅料,我不能再想了,要坚持,我拉上车门,带上墨镜就在那盯着面包车。
早晨还算温暖,阳光透过车玻璃照耀进来,周身暖洋洋的,好舒服,我换了个姿势,看看表,终于坚持了一个小时,原来盯梢也好,放风也好,都是那么枯燥啊,这是耐力和寂寞的一场较量,我看着车,慢慢地开始走神,想起花姐放风一天,就那么拿望远镜看着?!厉害,她怎么打发时间呢?看杂志?万一后面也来一条蛇怎么办?她就匐在一处古村的高墙上,远远地张望,啊!是有一条蛇,一条好大的蛇,在她身后,她浑然不知,我想喊却喊不出来,我向她跑去,可是时间来不及,就见那条蛇张开腥白的大嘴,伸着细细的星子,“花姐!!!~”
我一个坐了起来,我被惊醒了,仔细一看,是叔叔打开了车门,我拿下墨镜,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睛,叔叔笑了说:“怎么?两个小时都能睡着啊?”
我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说:“我就睡了一个小时吧,我。。。。”
叔叔大手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这几天也真累了,回去睡觉吧!”说罢递给我房间的钥匙。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5 12:39
关于英吉沙,我知道的就是中国四大名刀之一,甘肃保安腰刀,云南的户撒刀也叫阿昌刀,还有藏刀,连同新疆的英吉沙,为古代四大名刀,出名原因为锋利,修长,可穿刺,可立劈斩,切刀身很顺畅,古英吉沙我倒是挖出来过,手工的英吉沙接缝并不是很严密,且宝石的雕刻都很漂亮,越是位高权重,宝石会越多,但是目前上面基本上都没有宝石雕刻了,刀子并不是现在不锈钢的,而是会生锈的硬铁,因为必须要时不时拿出来磨,所以才会更加锋利,因为英吉沙多种用途,知道手抓肉吧,挑骨头里的缝隙的肉要用,割羊腿把子肉要割,杀敌人还要用,所以有羊油和血保养,刀就会很锋利,所以就四大名刀讲,我个人认为新疆的英吉沙可以名列靠前的。
至于如何鉴别,就要看厚薄程度,越薄的反而是假的,开刃锋利的也是假的,刀和人一样必须要长磨,不锈钢的假的,接缝精密,切手感不舒服的假的,刀尾有挂扣得假的,因为古人是打洞不是挂挂钩,挂钩是为了方便别在钥匙扣上的。
差不多这些吧!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5 12:39
我不好意思起来,说:“叔叔要不我再陪陪你吧,刚才也没注意就睡过去了!”
叔叔说:“不用,回去吧!人多了不好!”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进店,店里没人,我走进房间,看见小舅四脚朝天地睡得正香,我连衣服也顾不上脱了,直接扑到床上就没有了知觉。
被叔叔叫起来时,我发现我趴下去时什么样子,起来还是什么样子,连姿势都没换,嘴边一大滩口水,老板会不会扣我的钱啊!
我走到吉普车旁,小舅正把腿翘在车门上大吃烤包子,我说:“你杂一个人在这啃烤包子,爷爷不是不让随便去和外面人接触么?”
小舅说:“哦?那就在这饿死?”
我看着烤包子也已经是肚子咕咕叫,我见车里还有就抓起一只烤包子往嘴里塞,咬了一口就冲着天空直哈气,好烫,但是这个感觉太爽了,如同饿了三天的人给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抓饭。
我们陆续地上车,爷爷的车先走,大概五分钟后,我们的车也上了路,我看见叔叔还留在村子里慢腾腾地吃着烤包子,我知道了叔叔留下来断后了。
车在慢悠悠地走着,我问小舅,“怎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舅说:“继续挖坟!”
我问:“那咋走得这么慢?”
小舅说:“这不是为了防止有尾巴一窝端吗?我们慢慢开,别人就觉得我们试观光的!明白?”
我点点头,继续啃烤包子。
小舅说:“说你呢,你给我留点,我就买了几个,要不是要出发了,我也不会去买烤包子,咋就让你抢先了?”
我递给他一只烤包子,他一边开一边咬了起来,我问:“二叔,咱们这次算不算收获大啊?舍利不是没找到么?”
小舅说:“可以了!黑金都挖出来了,就是没有那串珠子值钱!”
我吻:“金子还赶不上烂石头?”
小舅鄙视了我一眼说:“金子?要说做金子咱们的工艺赶不上国外,卖给中国人又不敢拿去鉴定,人家就不确定真假啊,所以这个东西嘛,碰到识货的主还好,碰不到就只好按斤两称了去卖!”
我说:“那串珠子能卖多少啊?”
小舅说:“珠子嘛!不好说,老外要是喜欢1000万是有了!”
我说:“啊?才1000万啊!那么多人都是围着这个东西建的坟!”
小舅说:“美金啊!直接美金兑现的!你当那个珠子很普通咋滴?紫色的金刚子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都不知道了!”
他对我咆哮着,我不理他,继续吃起了烤包子。我接着说:“哪些银豆子呢?”
小舅说:“那个啊?要和象胃一起卖!值钱!”
我哦了一声说:“咱们现在去哪儿?”
一直没顾上看二叔,二叔在后座睡觉,这个时候突然跳起来说:“给我来个烤包子!”
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差点没噎着,我怒道:“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地!吓死我了!”
二叔没好气地说:“你小舅当时咋都叫不醒,你叔把我叫去盯梢了!你说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舅,小舅居然很淡定,依然吧唧着嘴吃烤包子。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5 12:41
我看着小舅,这个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我接着重复了问题:“咱们现在去哪儿?”
二叔边吃了口烤包子边说:“哼哼!小子,这回叫你见识个新鲜玩意!”
我K,还卖起了关子,我问:“什么新鲜的我没见过?连象都能饮弹而亡,还眼珠镶宝石!哼哼!~”
二叔吸了吸烤包子里的油,用油乎乎的手拍拍我肩膀说:“这次叫你见识个高科技!”
小舅在一旁也哈哈大笑,我很纳闷,这两老小子啥时候这么有默契,一起耍着我玩?我不问了,说:“我们这是去哪儿?”
小舅说了句:“不远!我估计你也是第一次听,咱们区瓦石峡乡!”
我惊讶了起来,“这个。。这个地名是第一次听!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瓦片和石头很多的地方啊?瓦片?难道你是古村?”
小舅很鄙视地说:“你咋这么有想象力呢?!瓦石峡乡是句维语,是人多还很吵的大城,古代可是个大城市!”
我有点怀疑,“怎么以前从没听过啊?~!按道理这应该不比丝绸之路差啊,你想人多还很吵,当年人口应该不少啊?”
二叔吃完了烤包子,摸出一瓶酒,说:“那是因为树被砍光了!人跑完了,我觉得很可能是一夜之间全部玩完?”
我大吃一惊,“不可能!~不可能一夜之间的,就是台风,一夜之间也不可能什么都干光啊!”
小舅点了一支烟说:“你爷爷说的,你自己从地图上看,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树砍光,这些人走哪儿去?走不了多久,水就没了,沙漠里没水什么概念?”
我想想我和爷爷他们跑路的时候,那个难受,我们还没靠双脚走路,当年古人可是除了马车就是1走路,没水就基本上定性了。
二叔接着说:“其实在200年前,应该还是有些树的,你去了就知道了,那枯树多得啊!不过也就是太少了,爷爷估计当年有一场沙尘暴,而且比较空前,沙尘暴之后活着的可能是以为老天发怒,肯定要祭祀,祭祀之后,没有效果,纷纷逃跑,结果基本上全死沙漠里了,也就是这几年重视了,才好很多!”
我点点头,高速路上一切似乎也在告诉我一切,从若羌县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就很荒凉,土地沙漠化严重,基本上没什么绿色植物,偶尔的绿草也是和芨芨草长在一起,从趋势看,这些零星的小草也会被芨芨草吞没,这草很厉害,不但生存能力超强,排它性也强,虽然上面只有一点点根,但是土层下面的根须非常发达,小草根本没有空间吸收上一丝水分,除了晚上空气中的水珠,或许也只有苟延残喘吧。
远处的土坡更是如同被老天削减过,棱角分明,不时的沟壑让人触目惊心,看着这一幕幕风景我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或许烤包子吃的太快,胃里又开始了一阵酸胀。
我打开水壶,咕噜咕噜地喝起水来,小舅不着急喝,说:“你小子咋没长进呢?吃烤包子喝凉水,你一会肚子痛,别又叫我们看你的屁股哈!”
我拿着水壶愣愣地看着他,“啊?那咋办?要不我给我自己揉揉肚子?”
二叔说:“半大的小子好养哈,没事!~一会拉泡屎就好了!”
小舅说:“咱们这次非得把这坟头给它彻底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啥?”
我好奇心来了,说:“小舅,你给我说说,到底有些啥啊?”
小舅说:“其实那个坟头我们当时看见它的时候就很觉得奇怪,咋就那么一个孤零零的坟头,而且有些年头了,要不是我当时找地拉屎还真没看出那是个坟!”
我听得津津有味,小舅说:“那是我和你爷爷去踩点,看看有没有可挖的地方,路过瓦石峡乡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痛,就找地方拉屎,结果我还没蹲下,就感觉有种吸引力,把我往一处带,那种一会有一会没有的吸引力。”
我听着奇特,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引人啊?
我说:“是不是有鬼?”
小舅开始了鄙视,说:“哪里有什么鬼,但是我感觉的确有,我叫你爷爷过来看,问你爷爷有没有被什么拉住的感觉!你猜你爷爷怎么说?”
我说:“他说什么啊?”
小舅说:“他老人家说这附近有坟头!可我看了半天啥都没有!”
我咽了口涂抹,问道:“你们找到了么?”
小舅说:“找到了!你爷爷凭感觉找到的!”
我大吃一惊,“咋?挖坟还要靠感觉?”
小舅说:“那可不?!你爷爷就凭那若有若无的吸引力找到的!有一处地方那感觉明显吸力略微大了一点!”
我说:“吸力?会不会是坟头下面装了磁铁,你恰好身上有铁制品?”
小舅说:“哎呀!看不出你小子长进了啊!对!是的!我第一次碰见矿坟,这个事真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说这古人千算万算算不到就是这吸力被我们找到的坟!”
我问:“怎么叫千算万算啊?还有啥叫矿坟啊?”
小舅说:“古人以为能挖开坟头的基本上都只有靠铁制品,所以,不如我把自己放在矿上,你一铁锹下去,想把土挖上来那可是不容易吧,得花好几倍的功夫,所以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了!而且古人迷信,说不定以为见了真神,跪拜可能都来不及呢!”
小舅点了一支烟,说道“至于什么叫矿坟,就是吧,比如古人好容易,也可能不经意间发现一个地段很奇特,可以吸上铁疙瘩,临死前想了个绝的,让自己永远幸福不被挖吧,结果他算不到,也不可能算到,有很多可以挖掘的东西就不是铁的!所以啊!有时候知识决定一切,小子,你要好好上学啊!”
我就纳闷了,咋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说:“你们没挖吗?”
小舅说“我试着挖了几下,结果下面除了大石头啥都没有,你爷爷当时是趴在地上看了1个多小时,说这个地方土坡高处地面,肯定有坟头,你都不知道,那个坟头就是挖个足球大小的石头起来都累了我一身汗。”
我兴趣来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古人竟然还能想出这么神奇的办法给自己修坟?
车开始慢慢减速,我已经远远地地看见爷爷的桑塔纳下了高速。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5 21:27
高速上感觉不到外面的炙热,下了高速立刻感觉到气浪的强大,迎面吹过的风热中夹杂着沙土,我关上车窗,小舅说:“你关个屁啊!不到二十分钟的路!打开!热啊!”
我一边开车窗一边问:“啊?二十分钟?不远啊?!”
小舅说:“是不远啊!但是你知道不,就是因为不远所以才危险!”
我说:“离高速不远这不是好事么?有人追就可以直接上高速跑路,别人还追不上!”
小舅十分鄙视,说:“我看你是美国警匪片看多了,你上高速了,基本上条子也可以拦你了,再快能怎么样?而且你所有的底细都曝光了!离高速越近过往的人越多,远远看到你们在挖坟,不好奇么?不过来看么?过来看了,你是杀人灭口呢还是分他一杯呢?”
我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啊!,看来咱的工作经验少了,我说:“那咋办呢?咱们在山头上又不是透明的!”
小舅不说话,说:“你咋这么多问题,一车就听你在那嗡嗡嗡,头痛!”
二叔说:“大力,你现在好意思了哈!我不说话呢,咋你就开始了?!”
结果二十分钟不到的行程,这两个人忽忽悠悠了一路。车在一个山连山下停了,不远处一座山造型怪异无比,就像一朵大大的蘑菇,蘑菇头就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风化的很严重,下面支撑着的岩石显得很壮观,站在下面的人总感觉这个蘑菇要砸在脑袋上一般,在蘑菇旁边有一个小山,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是小山岗,山岗上面就是沙子堆。
爷爷叫我们把车都放在蘑菇山下面,我问叔叔:“为什么不把车分散?万一被发现一个还有2个可以跑路啊?”
叔叔说:“呵呵!分散车不是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那样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到时候人来了,跑就跑不掉了,放在一起才好跑的!”
我若有所思,随后跟着大伙儿开始穿防水服,这防水服里一股汗臭,知道是自己穿的,小舅在一旁取笑道:“以后自己穿的自己擦哈,挖完坟,都要擦得,不然臭死你!”
“我不怕臭!”我怒道。接着套上就挂呼吸面具,叔叔递给我一片新的呼吸滤网,说:“都2天了,你这样下去,里面的脏东西肯定会进呼吸道的!要勤换,每次让别人换,这次自己换。”
说着就教我怎么换,我倒是学得很快,好一会儿,大家开始爬小山岗,山岗的石头很隔脚,但是往上似乎都是碎石。
呀!~我感觉真的有种或有若无的吸引力在牵着我,我仔细感觉了一下,是身上的铁制品在牵引,尤其是身上的英吉沙,有种似乎想要挣脱的感觉。
我跟着爷爷他们,来到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爷爷说:“就在这搭个帐篷,石头什么的顺着山往下滚,土不要堆,尽快运到山下。”
我看见爷爷他们拿着的是硬塑料的铲头,木柄的把儿,帐篷是黄土色,就是一块巨大的黄布,四周埋好就开始了挖掘,很奇怪上面是不到半米的碎石,还被压砸过,挖起来不容易,没有铁锹使起来顺手,挖了几下,我又开始满头大汗,爷爷说:“你去丢石头和沙土,其他你不管!”
我拿着两个塑料桶,开始了party搬运工,搬一会休息一会,就这样身上还在不断地出汗,汗水与上次的汗水参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很怪异。
不知道是第一桶了,碎石已经开始变成沙土,不时地土疙瘩也混在里面。我不时地往里看看,洞从上往下开,宽度不带1.5米,好像已经下去快3米了,爷爷已经开始搭起了绳索。我时不时抽支烟,正要问是不是挖错了,怎么什么都没有。
突然二叔下面传来了一声:“挖到了!”结果听见了几声哐哐的几下声音,突然就好像有木头的破碎。突然爷爷在上面喊:“二子!二子!~你没事吧!二子!~~”
就听见二叔在下面“呜呜呜呜地!~”
爷爷在上面看着,灯头从上往下照,或许是阳光的关系,下面看得很模糊,突然爷爷一拍脑袋,说:“快快!~呼吸面具!~呼吸面具!~”
我把我的新换好的呼吸面具递给爷爷,爷爷说:“二子!~接着!~接着!~坚持住!~”
说话声中带着急促,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可是我感觉这十几秒似乎要过去十年,终于下面传来一声:“你再慢点,我就要把衣服尿了,给捂脸上了,这是什么啊?没把我摔着!”
听见二叔说话声,看似平安,我们都松了口气。
爷爷平静下来,突然说:“你个小兔崽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关键时刻给老子掉链子!”
说罢往下丢了一块小石子,突然间这石子落地的声音很诡异,很清脆,没有想象中落入土地的感觉。
爷爷似乎也发觉了,说:“二子!~下面有问题啊!~你什么都别碰,我这就下来!”
这似乎不是爷爷的作风,他老人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以身犯险倒是我这么几个坟来见得第一次,我在想叫二叔上来不就完了,干嘛还要下去,就见爷爷把绳索往自己腰上一捆,不顾叔叔的反对,戴上呼吸面具就要下去,我们都知道他的脾气,没说话把他放了下去,接着绳索上来叔叔就下去了,本以为小舅也要下去,结果他冲我说:“你下不下,我不下去了,我和小花在上面照应你们!”说罢点了一支烟就在一边悠悠然地抽了起来。
我很好奇,也奇怪他为什么不好奇,自己绑了绳索也跟着下去了。就听上面小舅说:“一会儿你最后上来哈!你太重了!”
天哪!我176的身高,也就65公斤,居然说我重!叔叔比我高点,都80公斤,这么尽剪软柿子捏,我嘀咕着,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我站起身揉揉屁股,才发现下面很大,我站直了身体头顶上部依然有不小的空间,空间是圆形的,四壁干燥切很光滑,里面黑洞洞地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
我轻轻喊了一声:“爷爷、二叔!”
就听见不出五步的地方,二叔说话了:“这这,看见灯没!”
我透过呼吸面具眯着眼,终于看到他在什么位置了,慢慢地,我开始适应起周围的黑暗,这黑暗很不协调,在头灯的照耀下显得很闪烁,我靠近过去,一不小心撞到了爷爷,爷爷在长长地呼吸,说:“不行!~得上去!我老糊涂了,刚才叫你上去就对了!哎呀!呼!~~呼!~~~这下面缺氧啊!”
我这才感觉到,一直觉得胸闷,原来。。。原来缺氧是这个感觉啊!
爷爷说:“你们三个上去,快!~”
叔叔一把抱住我,冲上面吼道:“二子!~快!~~下面缺氧!~我拉绳子你就往上拉!”
绳索还没解开,就被上面一下一下拉了上去。这往下挖了3米,这下面至少也有个不到2米的样子,妈妈呀!5米!~~~
我被叔叔一凑,小舅上面一拉,我脚步悬空,下一脚却实了,还很软,是叔叔的肩膀,再下一脚就是这3米的墙壁,几下就上来了,迎接我的是耀眼的阳光和花姐的搀扶,我很是感激,一上来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就听小舅骂道:“你站那做石头么?过来拉人!”
我这才反应过来,解开绳索,丢了下去,下一个出来的是二叔,他最先下去的,上来时感觉他已经有些软,但是还有知觉,一上来就见他拉掉呼吸面具说:“快快!~下面的人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我开始紧张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甚至带着哭腔,喊道:“爷爷!叔叔!坚持住啊!~~~~~”
我们再次拉上来的居然是叔叔,叔叔在距离洞口1.5米的时候就不要我们拉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解开绳索,打了个活结,就丢了下去,十秒的样子,见绳索一紧,他用力往上一撑,抓住洞口,就跃了出来,转身就冲我们喊:“拉!~~~~”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点一点终于把爷爷拉了出来,小舅去掉爷爷的呼吸面具,把爷爷背到太阳光下,花姐拿着水壶给爷爷喂了一口,说道:“你们让开点,挡空气了!”
我们下意识的闪到一边,水一点一点喂到了爷爷的嘴里,突然一阵咳嗽,爷爷醒了过来,我忙上去帮爷爷轻轻地锤锤背,爷爷仰着脖子喘着气,指着二叔骂道:“你个兔崽子,差点把咱们都交待在这了!你个狗东西!”
二叔低着头往叔叔身边闪,还嘀咕着:“我又没叫你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嗅了嗅鼻子,安静下来,“恩?不对啊!”
我看着爷爷,就见他反复地在看自己的胶皮手套,胶皮手套不知摸到了哪里,黑呼呼的一块,好像还很油性,爷爷轻轻地搓了搓手指,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突然间,哈哈大笑:“这古人还挺会保护的么!”
我很诧异,问道:“爷爷!你没事吧!要不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咱们再想办法!”
爷爷伸了伸腿,斜着眼瞪了我一眼,看来气还没消,说道:“呼吸个屁,你们看这是什么?!这是火油!~这下面的死鬼以为我们会打着火把进来挖他,只要火把碰见火油,咱们最多只能活一个,其余的不烧死,也憋死了!恩!这老鬼心还挺哈的!想把咱们都弄死在下面,呵呵!~还是高科技好啊!”
我惊讶于爷爷喜怒无常的脸的同时,更惊讶于古人的伟大,我问:“那爷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火油也该挥发了吧!应该着不了了吧?”
爷爷说:“错了!~这火油是先烧了一遍,把下面空气烧过一遍,墙也烧硬了一遍,再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涂抹了第二层火油,这样!下面空气少,但是第二层火油只有保留在第一层硬土上,再遇见火苗,就只要足够把里面空气烧干净就可以了,恩!”
叔叔摇头说:“爸!不是这样吧,我们以前也碰见过这样的深坟,基本上都是先蜡烛下,蜡烛不灭,我们再下,这次我们没用蜡烛!直接下的!所以没碰到火油,这下面有机关啊!~”
爷爷看了看叔叔,没有说话,头偏向一边,一会儿慢悠悠地说:“还是先通风吧!一会儿下去看看!没有挖不了的坟头!”
说罢,喝了一口水,找了个阴凉的地,休息去了,这一趟是把我吓到了,这危险随处有啊!我是下不下呢?突然间碰到了腰间的英吉沙,英吉沙还是偏向盗洞下的地方雀跃,这。。。。我一定要下去看看。
二叔把吉普车开了过来,把开车顶盖,将发动机一头卸下,装在一个很奇怪的装置上,那是个不到两米的小箱子,箱子外面露出个布口袋,只见二叔把布口袋丢在洞口,就跑回车上发动马达,一阵轰鸣后,就见那箱子微微震动,口袋微微鼓起,我好奇地走到旁边,问二叔:“你干啥呢?”
二叔哼着歌说:“没见过吧,高科技,制氧机,这可是国外货,哦!对了!就是和上次那个老毛子换的!专门为挖坟他们改造卖给你爷爷的!看到没!可以和车的发动力连接!~”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我接着问:“二叔!刚下你下去后,有没有发现什么?”
二叔说:“里面吧!花花肠子挺多!你感觉到没,那个地好像很光滑哈!上次那个坟你记得不,也只有一块青石板,而这个吧,也不像青石板啊!里面我走了几步,反正我看到一个棺材,铁的!铁锈都老厚了,还没靠上去,你爷爷他们就下来了,结果他也是看了一眼就吼我们上去了!”
爷爷看了他一眼,说:“狗屁的青石板子,那是磁石板,只是很薄罢了!你掉下去时烂木头都能把那地砸裂,要不是这墙被火油烧过,怕是早塌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二叔:“里面有多大啊?”
二叔不看爷爷,说了句:“我觉得是个圆吧,和个倒扣的碗差不多吧,好像有4米!你要没说,还真没注意哈!”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下面有4米,那么这个磁场的威力不错啊,透过三米的土地都能影响到我们身上的铁器,问道:“二叔,你说这矿坟有那么强么?这么大吸力?”
二叔说:“我下去的时候好像脚下的吸力不大啊?!倒是那口棺的吸力倒是很大!”
我开始思考起来,这古人大费周章地玩些磁铁做什么?显示另类?显示自己与神明很接近?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肚子不争气地饿了,估计是烤包子没吃饱,我回到吉普车上看了看,烤包子早吃完了,又跑下山找烂面包,也是空空如也,完蛋了,这空着肚子挖坟,可是难熬啊!这时花姐走来,看看我,冷冰冰地说:“饿了吧?”
我点点头,他打开桑塔纳的后备箱,我一看,呵呵!居然有苹果,面包,还挺多,我问:“你买的?”
花姐点点头说:“从若羌回来时吃的全部丢了,我只好在小商店买了些面包,你将就吃吧!”说完转身就走了。我拿着几个面包,搂着苹果,就跑回小山岗,给他们几个面包,自个就蹲在一边吃了起来,面包甜,接着吃苹果好酸,不过心里还是很美,不饿肚子就好,也算补充维生素了。
正在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爷爷突然说:“这是个什么人啊!这个暗器会这样布置吗?”
我塞了满嘴的面包看着爷爷。爷爷看着我们说:“动棺会不会有暗箭,或者大石头,棺材的磁力很强啊,这暗器怕是会因为这磁铁被引发啊?”
小舅笑了,说:“有那么玄乎吗?咋搞得和看科幻片差不多!”
爷爷说:“你小子就知道吃饱了不饿!还知道个啥啊?你想这下面的老鬼连火油都用上了,应该不会只有这一招吧!这和古人过招,靠的就是感觉!”
我是见识了爷爷的厉害,不说话,爷爷似乎还没什么头绪,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好一会说:“一会下去,你们全部都不要动!还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坟!怕是这次不简单啊!”
我插不上嘴,但是我倒是很想下去看看,爷爷安排了我和叔叔、还有他自己下去,其他人接应,身上都绑上绳索,有事就拉绳索。而且要最快速地拉。
大概半个小时,爷爷他们开始下去,接着叔叔,最后一个是我,我搞不懂了我是最小白的一个,叫我下去?我想爷爷是要锻炼我吧。我是擦着那个制氧机的布口袋下去的,那玩意吹在身上凉凉的,但是很舒服,这老毛子的东西就是他妈的,果然下来之后那种难以言表的憋闷感没了。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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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5 21:30
我们带下了三个灯头,每人拿了一个,爷爷说:“不要离墙面太近,珉儿,你就在门口看,不行就拉绳子上去。”果然爷爷是在锻炼我。
我点点头,就见里面2个灯头闪耀,爷爷正在沿着坟头边在一寸一寸地摸,叔叔不时地拿灯头在周围照着,我才看清楚,这里面有7米多宽,是个圆形的坟头,顶子上是圆的,整个就像个倒扣的碗,二叔倒是好眼力,只是范围估计小了。
爷爷花了快20分钟摸墙角,之后站起身,又开始摸着墙壁,还不时地敲敲打打,我知道他是在看看如果真的有暗器,这暗器在什么地方,结果好像很失望,什么都没找到,此时两人嘀咕了什么,就把灯头对着坟顶一点一点地走着步,看着顶上,我从那微弱的灯光闪烁中看见不少陶器,有几个陶器上还插着好像是字画。
爷爷看了一圈,回到中间的棺椁处,我看见他在摸那棺椁,我看着灯头的照耀下,有铜绿,看来是铁的,那上面凹凸有致,是年份久远的缘故,其他的看不清楚。
爷爷叫我从上面要下了一块厚塑料板,是透明的那种,爷爷顶着塑料板,双手用力将塑料板折出个弧度,护着叔叔和他,叔叔斜着身子拿了把撬棍,用力往里插,好像是进去了一点,之后往下压,却见那棺椁纹丝不动,又听见叔叔发出一阵低沉地“喝!~~”,结果撬棍都弯了,那铁棺却一点要起来的迹象都没有,爷爷很纳闷,要叔叔停了下来,又围着这铁棺走了好几圈,之后又在棺材盖上敲了半天,站在那,叹了口气。
我忍不住了,问:“爷爷!我能来看看么?”
爷爷说:“你来吧!~只许看不许摸!”
我走了过去,看着这具长满铁锈的黑棺,表现上的铜绿是由下往上的,这黑棺就像个巨大的吸铁石,铁器靠上去就被牢牢地吸住了。我把英吉沙什么的铁器都丢在门口的盗洞下,又返回来,仔细地看着这个棺,爷爷不说话,我看了好几圈,这个黑棺上面图案是一面旗帜,很像美国的米字旗,但是又不同,每个中间交叉处都有个小方块,这个小方块上应该是有图案的,好像是红色,年代久远的关系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很诧异地摸了摸,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深深的孔,孔周围是白色的,在棺材的正面,这个四四方方的棺材前面的孔很明显,我问爷爷说:“爷爷,这个孔你注意到了么?”
爷爷没有答话,叹了口气说:“这个人是个君子啊!真君子,防贼不伤贼,算了卖他这个面子!”
我听得是云里头雾里头的,问:“爷爷!你说什么意思啊!”
爷爷走到我跟前说:“你看周围,这陪葬连字画都没有放进棺里,就堆在那,还有那些陶器,在他们的年代都是好东西了,按道理这个棺材应该装饰地很美丽,才配得上他的规格,但是这棺材却是个铁家伙还装饰一般,连彩绘都没用多少!”
爷爷围着黑棺转了一圈说:“这个眼儿就是个钥匙孔,钥匙很可能已经传代了,从上面打不开的!而且摆着很明显,你看这白色就是要你看到的,他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东西就拿走,不要动这棺材,中间的红色很可能表示不要随便想打开,或者说中间就是鲜血,不能碰啊!”
我是听了新闻了,这算不算是相隔千年的对话啊!我看看周围,好像是那么回事,那些宝贝就像是摆好等着人拿的样子,连中间方便人过的道都划好了,我拿起一幅古画,正要打开,爷爷说了句:“不要打开,打开会烂的!”
吓得我又放了回去,爷爷好像很矛盾,一会看看那些宝贝,一会看看铁棺,好一会,走到一个陶器旁边,对叔叔说:“拿吧!他里面的东西不能拿完啊!”
叔叔看了看爷爷,转身打开背包,用保鲜膜把古画卷好,大概有6副,爷爷只让拿了3副,不过都是比较大的,接着又运上去两个陶器,还有一个做工很好看的灯盏,就在我搬灯盏的时候,当啷一个东西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爷爷闻声走来,我们蹲在地上找了起来,突然间我发现一个巴掌大的物件,我拿起来一看,就像个打火机,我说:“是个铁条啊!爷爷!”
爷爷接过一看,说:“铁条?!”仔细一看说:“这。。。。这是棺钥匙,钥匙啊!这是!”
似乎有些语无伦次,我很纳闷,这古人怎么把钥匙放在灯盏里,爷爷接过灯盏,对着头灯看了起来,说:“天灯啊!~~这是天灯啊!”
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叫天灯?”
爷爷把灯盏倒过来,我看了一眼,上面好像刻着篆字,不认识,和蝌蚪文差不多,爷爷说:“这个是喀拉汗文,喀拉汗王当年自己创造的文字,这个该该不会是他的坟吧!”
我忙问:“爷爷!你还没解释什么叫天灯呢!”
爷爷说:“我们说的点天灯是一种刑罚,但是古人最初开始点天灯就是自己要升仙的表示,如果自己成仙人,仙人从天上下来会进来先点灯,再开棺,把死人复活,再升仙。”
我说:“这个国王好像很奇怪啊!他怎么知道有仙这一说啊?”
爷爷说:“这么说吧,可能信仰关系,反正都是虚幻的东西,你就把它当仙!”
我说:“那我们要不要打开黑棺啊?”
爷爷看了看钥匙似乎很犹豫,说道:“这个。。。。!”
叔叔说话了,“爸!我看这一趟有这些差不多了!不要节外生枝!”
爷爷看了一眼叔叔,似乎很同意他的话,告诉我:“把灯盏放回原位吧!就当好东西全部在外面了。”
我有些犹豫,这。。。这可是好宝贝啊,里面万一是些无价之宝,放过了给别人不是很可惜?
爷爷似乎看出我不想走,说:“孩子!记住任何事都要有节制,要拿了如果真的有老天,会遭报应的!”
我抱起一卷羊皮书,就往外走,叔叔说:“这个东西见不得风,要捧着!放到避光袋里!”
说着丢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这个袋子很奇怪,里面有层棉花,外面就是普通塑料袋,我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还是没小心抓掉一块羊皮,把爷爷气坏了,指着我就说:“不许再弄坏!我是下了决心拿一点,你给我弄坏了!我卖不掉!你赔不起啊!~~~你上去!~换你二叔下来!~”
我知道爷爷为什么生气,因为他也是在和自己做斗争。我不说话,默默地接过叔叔递给我的一个小鼎,放进油纸中包好。
回头看爷爷,他此时就像个在闹情绪的孩子,一会拿起这个看看,放在背后,一会儿又把这个拿起来,摸摸又放下,感觉他就像孩子一会儿拿苹果一会又拿香蕉,但是就是决定不了先吃哪个。
我想上去给他点主意,叔叔把我拦住了,轻声说:“这需要他自己去解决!~”
我打定主意上去了,因为看着下面那黑棺我就忍不住想去打开,看着那些宝贝,知道都是价值不菲,就是不拿的感觉真不爽快。
我上去时,背包里有3副羊皮书、一块大玉,外加几把发簪子,我上去的时候,二叔在上面急的和猴一样,小舅却悠闲地抽着烟,见我上来,二叔就接过背包,和狼遇见羊一般翻腾着,看到字画就说:“我晕得很,这下面宝贝不少吧!字画啊!这可是发财的东西啊!我的天!下面不是厅级也是局级干部啊!他们呢?咋不上来啊?”
我说:“他们还在下面选,看要哪些?”
二叔说:“选?你们没注意把宝贝搞坏了?”
我说:“我没注意把一幅羊皮书弄坏一角!”
二叔似乎在期待下文,接过没有下文,“这。。。这就没了?”
我说:“没了!~”
二叔似乎很着急,说:“那还选什么啊?卷包会!~全部带走!”
我说:“多啊!~带不走的!~”
二叔几乎激动的要晕了过去,非要下去看看,我没拦住,就见他急死忙活地套绳索,挂上呼吸面具就刺溜刺溜地下去了。
我问小舅:“你咋不下去看看呢?这是我见过的最怪异的坟头了!”
小舅打了个哈欠说:“不去!~我还是在上面等胜利的果实吧!这下面危险大着呢!万一有个好歹!我还没享受人生呢!”
我无奈地趴在洞口冲着下面黑漆漆的洞子张望,顺便把下面的情况给小舅大概说了一下,小舅听完说:“你爷你不会让下面的东西上来的太多的!”
我说:“说不好!爷爷在那看哪个都喜欢的样子,怕是这次要卷包会了!”
就这个时候下面传来一声呵斥,爷爷拉着二叔到洞口正下方,说:“你。。。谁叫你给老子下来的,你给我滚上去,啥事你都要参呼一下,滚上去!快点!你听到没!~~~”
二叔说:“爸!~咱们这样,这东西你拿不拿看你,拿多少也看你,但是咱把这棺材给开开看看行不?就一眼哈!~就一眼!~不拿东西,你说万一下面出个什么夜明珠或者舍利什么的,咱们这些统统放回去!好不?”
爷爷不由分说,直接就拉他绳子,冲我们喊:“把他给我拉上去!~快拉!~!”
小舅爬起来,就开始拉绳子,一会儿二叔从洞口上来,一句话也不说,气呼呼地脱了装备,就开始啃一个苹果。
我远远地看见花姐,她正在上岗下面的一处背阴地,摆弄着她的英吉沙,我很想过去和她说说话,但是怕她不理我,也怕爷爷他们下面会出什么事。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6点半多了,我知道他们再不上来天黑了,很多事就会很复杂,我冲着下面喊:“爷爷!六点半了!~”
下面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叔叔也背着宝贝上来了,我看了一下,有把短刀,刀柄上绣着一颗淡黄色的宝石,刀柄锈迹斑斑,还有很多灰尘,但是却掩盖不住它朴实无华的外表,我用力拔出短刀,带下了一层铁锈,但是刀身却很完好,或许是刀鞘里面惯了油,刀身上生锈的不多,刀看着很修长,但是刀身很重,刀尖很窄,且向上弯曲,刀身很宽很厚,刀尾有裂纹,或许上面刻了蝌蚪文,加上年月已久,让这刀看上去饱经沧桑。
还有一个马鞍子,这马鞍子把叔叔累坏了,马鞍子是皮子的,上面刻的花纹煞是好看,我摸着那亮闪闪的边,发现不同,那线时粗时细,这也不像是绵羊毛织出来的,很黑很硬,几乎镶进了马鞍子的皮革里,更不该是铁丝,我很纳闷,问小舅,小舅看了一眼就跳了过来看了一眼,就说:“我的天,发财了,这是君主才能用的黄金金线啊!这下面的死鬼来头不小啊!~”
我不语,这马鞍子下面的部分很多已经风化,很脆,看上去只是脏,实际上里面已经全部遭了,叔叔这样背上来,已经让马鞍子的尾部受损严重。叔叔找了个大的塑料袋,套好,就开始往车里搬。
我这才发现爷爷怎么没上来,我问叔叔:“爷爷,他。。。”
叔叔说:“没事!他在下面看看,一会会上来,别去打扰他!”
我点点头,在洞口守着。
好一会儿,我看见下面绳子拉了拉,一会儿爷爷上来了,爷爷什么都没拿,二叔那个失望啊!蹲在一边开始收拾制氧机。看那怨尤的眼神好像是后宫妃子一般。
不过爷爷递给叔叔一个东西,我一看,正是墓主人的那把钥匙,这才看清楚钥匙是个鹰的样子,我很费解,爷爷说:“这个。。。。我们带走吧!这下面的东西!唉!~~”
我问爷爷:“棺打开了么?”
爷爷摇摇头,并不说话,叔叔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靠了过去,他给我说:“没开是对的!”
我好奇地看着他,“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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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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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5 21:48
叔叔说:“嗯!打开了里面有什么不知道,万一是暗器,谁知道?而且拿完我们带不走!只拿最值钱的就可以了!”
我说:“万一棺材里的是最值钱的呢?那不是亏了?”
叔叔说:“呵呵!不会的!凭那个棺的样子,我觉得最好的东西在外面,这个死人是为了求仙,金银之物都是身外之物,里面基本上是除了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外,不会有别的!这些都该留给国家,我们知道了也没用,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还容易惹事!不如就拿了外面的走吧!”
我说:“那这个坟我们埋了,就这个磁场外面的人也会知道,也会来的!怎么办?”
叔叔似乎不担心,说:“这个?他们自求多福吧,下面已经进了空气,羊皮书算是保不住了,他们下去要一点蜡烛基本上活着出来的几率就不大了!防贼不伤贼,但是真的要偷就先君子后小人了,无所谓的!好了收拾东西吧!我们去填洞!”
我抱着这些个宝贝回到吉普车,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直到后来我学了心理学才知道,其实人只要战胜自己的好奇心就可以做到舍得之间的那种境界。
我找了个苹果吃了起来,二叔干了一会儿就跑过来和我一起啃苹果,说:“老古板,好东西不拿!~你说他会不会自己打开看了,有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说:“不可能,爷爷这把年纪了,为得是谁啊!没必要么!”
二叔不说话了,此时已经快8点了,天色开始慢慢地黑下来,我突然想起了吐鲁番的甜西瓜,杂就这么不幸呢,要是有个西瓜在或许现在不用吃那么酸的苹果了,我胡思乱想着。二叔开始打起了瞌睡,这倒是很少见,按他一般的行为这个时候,他会更卖力。
我见花姐站起来看看远处的云,突然站起来,到爷爷身边说了句什么,爷爷也站起来开始看云,就见他冲我们招手,我叫醒二叔就跑了过去,爷爷说:“不好!不好!最多半个小时,下暴雨,快点埋!这天气真下雨了,油纸里的宝贝可是要吸收水分的!大家快!~埋啊!”
我们一人拿着个塑料铁锹就开始干了起来,爷爷也参与了进来,这个时候他都开始着急了,很麻利地缠着土,一会儿他站起来说:“不行!下面挖空了!埋不完的!得油炸洞!”
我大吃一惊!我说:“要是把下面也油炸塌了怎么办?”
爷爷说:“可能!但是不会!”说着就叫二叔把塑料铁锹收集在一起,叫叔叔下去顶洞,顶洞就是在洞口把铁锹都放上,再放个塑料布,填土的时候墓穴下面不会有多少土,还能很好地密封。
叔叔几分钟就上来了,点点头,爷爷说:“埋3分钟!速度!”
说罢,又开始填土,刚好三分钟的时候爷爷说:“二子!你下去到土层上踩一踩!不要太用力!~”
二叔很不情愿地下去了,一会儿也上来了!爷爷说:“de-tona-tor!”
花姐不知道从那儿找来了一只用黑色塑料布包裹着的黑家伙,很像小西瓜,爷爷说:“你们都闪开!”
说罢在小黑西瓜上绑了个挂绳,又用了个碾子扎了进去,碾子很长,刚好离开洞口,爷爷说:“汽油!”
花姐递给他油桶子!他开始一路倒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天上已经压下了滚滚的黑云,空气开始憋闷!风带着土星子开始了肆虐。
爷爷沉着的眼神让我很感动,到半山坡的时候,爷爷说:“你们全部走远!”
叔叔上去说:“爸!我来吧!我腿脚快!”
爷爷推开叔叔,说:“我的话没听到吗?走!~”
叔叔听完,不说话,转身就走了,爷爷蹲下身子,掏出打火机,就见从他脚下升起一株火苗,开始往山上奔去,爷爷开始慢慢地退了回来,大约不到1分钟,我听见轰隆一声,地面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蹲下,就见那小山岗塌陷下去一块。
我们急匆匆地走上去看,爷爷拉住我们说:“那个下面的铁锹要是落了,上面这空心的,上去人多不好,你们等着,我一个人上去就好!”
正说着豆大的一滴雨点砸在了我身上,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不远处的高速公路已经开始变得如同盘踞在沙漠里的一条蛇,爷爷跑着上山岗,上岗上那塌陷的位置爷爷是看了又看,一会冲我们招手,我们飞也似地跑过去,就见得被油炸塌的几处已经被土掩埋,爷爷说:“你们几个用麻布袋给我运土,一定要把它封闭死!”
就看着雨水顺着爷爷的头发流了下来,流过防水服,砸在地上的雨水溅起一片土花,我去拿麻袋,其他人站在原地没动。
叔叔说:“爸!算了!~这雨继续下的话,咱们前面挖的那些,损失会很大的!”
我听闻回过身站着不动,望着爷爷。
二叔说:“走吧!这雨下来,一会儿这沙漠和胶水没区别了!”
小舅说:“我们放的那么多de-tona-tor,这上面的土应该已经埋上了吧,走吧!”
爷爷没有看我们,而是转身看着那个塌陷下去的地方。
花姐走上前,往下撒了一把土,喃喃道:“自求多福吧!”
接着转身对爷爷说:“再不走可是六条人命啊!一会儿车陷了,咱们就困在这了!找人拉车难免暴露!”
这句话似乎说动了爷爷,爷爷转身,看着她,又转身看看下面,只见他捧着一把土,往下撒着,说:“老伙计,我。。。对不住了!~~~自求多福!终有一日,我们会见面的!”
叔叔说话了:“爸!走吧!再不走。。。。。!”
爷爷大手一挥,打断了叔叔,“咱走!~~”爷爷吼到,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爷爷眼圈有些红,不知是汗水、泪水、还是雨水挂在脸上,我上去搀扶爷爷,爷爷一把把我推开,独自走回了桑塔纳中。
回来时,我一直没有见到爷爷,爷爷也没从车里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连卫生间都很少见他上。回来的路上比较舒服,但是很潮湿,车里开着凉风,为了使宝贝干燥,但是就是这样的凉风,让车厢里很潮冷,叔叔说:“凉了比热了好!凉了可以让羊皮书什么的保存时间更久!”
我们基本上每3个小时换一次油纸,路过吐鲁番时,天气闷热干燥,叔叔用了很多油纸像包粽子一样把宝贝一个个包裹起来。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问着爷爷的情况,叔叔说:“没关系的!这次真不该去挖那个坟,这就是爷爷说的坟里的鬼啊!”
我大吃一惊,我问:“你说坟里有鬼?”
叔叔说:“不是鬼,是魔!”
我不明白,叔叔说:“是心魔啊!~”
我不说话,我想了想,这心魔恐怕让爷爷寝食难安了,他在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打开棺材,要是打开了,下面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留恋的?成了一个永恒的谜!~
回来的路途依然很遥远,进乌鲁木齐的时候,我们再次分开,爷爷一个人留在了乌鲁木齐,没有带任何人,我和叔叔开始在吉普上,后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实在是乏味,就换到二叔的烂面包上,本意是和花姐亲近一下,结果花姐跑到了叔叔的吉普上,留下了我和二叔、小舅在一起。也算开心,和他们两个吹牛皮就和叔叔那个木头好多了,我想想不出叔叔和花姐两个木头在一起能不能说到10句话。
后来我和小舅打赌,我赌叔叔和花姐一路上连10句话都说不到,小舅说他们会聊的很开心。我们的赌注是一件古玩。
结果到奎屯的时候,我问叔叔:“花姐在车上跟你说什么了么?”
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说:“没说啊?”
这句话听不出是到底有没有说话,我又问:“你们说话了么?”
叔叔说:“说了!”
我问:“有没有说过10句话啊?”
他直接一个“无聊”把我打发了,我当时那个火啊!怎么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就掉链子!结果我们的赌注流产了。
到家的时候,父亲接的我,看着我就跟看着外星人一样,还从外面拔了两支树枝给我身上拍啊拍的。我看着树枝似乎有什么事漏掉了,直到我洗完澡,上桌子吃着皮牙子炒羊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直接蹦跶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没结婚的羊呢!”
把爸爸吓了一跳,问:“什么没结婚的羊?羊娃子肉嘛!~咋啦?”
我忙说:“我不吃了!我要找人吃好的!~”老爸还想问我些啥,见我这么风风火火地说:“咋屁股还没做热就要出去啊?”
我穿上鞋子就去小舅家,楼下就喊:“大骗子,你个大骗子,你骗我的红柳烤肉呢?你给我弄得没结婚的羊娃子呢?”
接着就雷门,我发现和他们在一起久了,身上那种要低声说话啊,要安静啊什么美好的道德精神不复存在,就知道扯着嗓门喊了:“小舅!给咱开门!~你再给我把你的车开出来,咱们区那搞红柳!”
小舅穿了条大裤衩子就开了门,我进门就喊:“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没结婚的羊呢!我的红柳烤肉呢?”
小舅看着我表演,眼中充满了鄙视,我倒是还以鄙视,说:“没见过这样做舅舅的,连外甥你都骗!你说吧!红柳呢?没结婚的羊呢?”
小舅说:“么见过你这么做外甥的,馋了,不承认还说我骗你,自己去厨房把红柳叶子给摘了去!下午5点他们把小羊送来,晚上还想叫你,你自己就跑过来了哈!”
我很意外, 冲到厨房看见黑色的塑料袋里装了一把又红又粗的柳树枝,上面挂满了叶子!”
我说:“你啥时候摘的?”
小舅说:“就跑路那会啊!”
我笑了:“你可以啊!逃命你都不忘吃啊?”
小舅鄙视中,说:“也没看出来是谁在那闹腾地要吃,还有咱那叫逃命吗?咱那叫战略转移,好么?行了!既然你来了,去摘叶子,记得把杆子削直,不然肉传不上去!我去睡觉了!不到晚饭不要叫我!”
我那叫一个郁闷,来兴师问罪,结果被人弄去当苦力,算了认了,谁叫咱好吃那一口,一直到现在,我去一个城市都是先问问哪儿有特色菜,好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过去吃了再评价这个城市,所以一般只要有好吃的,这个城市我就喜欢去,我就觉得好,可能也是那会养成的习惯吧。
小舅厨房基本上从搬进来就没怎么进过厨房,厨房很干净,我操了把刀,就开始削了起来,直到5点多,听门外车响,接了一只宰好的小羊,那个送羊的维族还说:“大力!不卖到(维语:不行哈)钱给得多嘛!路跑得远,山上下来一趟嘛,一天的时间没有了!窝讲(维语:哎呀)”
我陪着笑把人送走了,扛着羊就进了屋子,小舅正好起来嘘嘘,一看厨房,就说:“我的天!~你是在拆我房子么?你看这厨房,你看这地!”
我没好气地说:“我给你免费打苦工,又剃树枝,又扛羊!还要怎得!”
小舅在卫生间很响地嘘嘘,说着:“我不管哈!今天厨房不收拾好!你不许动我的羊!”
我笑了:“恩!好呢!你就和这没结婚的羊成一次亲嘛!”
我笑他,他也不理我,一个人去了卧室继续呼呼大睡。我这个时候很想看看英吉沙的力量,小舅的英吉沙抽出来一看,恩?不太一样,英吉沙都是前轻后重,怎么他的刀是前重后轻呢?
我拿在手里很重,不对啊,英吉沙应该是顺手为主啊,我溜达到卧室,把半梦半醒的小舅叫了起来,问:“哎!~你这英吉沙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架势?”
小舅不耐烦地说:“这叫英吉砍刀,很早以前,英吉沙的鼻祖,给你说不明白,出去出去,做梦呢!”
我拿着刀又溜达了出去,鼻祖?就这个架势?我试着把宰好的小羊从中分开,发现很容易,中间的肋巴条子都是稍一用力就断开了,我很惊讶,这刀好用啊?为什么要改良呢?先不管那么多,切了再说,我切好肉,又一支一支地穿烤肉,小羊的肉很嫩,红柳一刺就破,接着就开始收拾,等一切妥当了,一看表,得了,小舅你狠,你很精明,正好7点,这工打得。我叫醒他,他说:“去!给你叔叔、二叔、花姐打电话,叫他们来,我再睡会!”
我发火了。“你搞错没?这都睡一天了,起床了!赶快去烤肉!我回来还没休息呢,你倒好!睡得和猪一样。”
任我怎么闹腾就是不起来,怪不得盯梢的时候,叔叔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我无可奈何,为了美味就容忍他一次。
傍晚时分,小舅才从睡梦中醒来,也不着急刷牙、洗脸,直接跑到地下室去拿烤肉摊摊,看看那烤炉就知道这小子还经常和狐朋狗友在家里玩个烧烤,接着又从地下室抓出几块木头,这木头很奇怪,很粗,心很黄,按道理树靠年轮知道存活了几年,但是这树根本看不到,就见小舅操起他的英吉沙,对准就是几下,这木头应声而开,几下而已,我问小舅:“你说这把刀是英吉沙的鼻祖,可是我觉得很好用啊,为什么要改进呢?”
小舅首先鄙视了一下,接着说:“你咋不动脑子呢,刀前重后轻,有什么结果?”
我摇摇头,他接着说:“那不是刀尖先落地么,你想刀尖先落地不是这把刀就毁了么,咱们新疆少数民族都大大咧咧惯了,谁没个失手的时候,好用归好用,但是要掉地上,会有毁一把刀的危险,估计古人该哭了。”
我恍然大悟,就见小舅把木头码到烤肉摊摊上,往上倒了点汽油,又放了一点木炭,一会儿又时不时加点汽油,等火着旺了,就见他扯着嗓子喊:“羊娃子羊娃子!好吃的羊娃子,结过婚的不要钱!没结婚的多多得给!”
听着他在那叫着就口水直流。
生火的当儿,叔叔、二叔、花姐一起进来了,我大呼到:“你们可算是来了,为了吃这红柳烤肉,我都做了一下午苦力了!”
二叔说:“哈哈哈!~•我就知道绝对有个苦力,哈哈!~~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是你叔叔呢!对了!我车里有酒!什么花雕、老窖!自己去拿!既然你是苦力,就要有苦力的样子,去拿哈!~”
叔叔带了几个小菜,皮辣红(新疆名小吃,皮牙子、红辣子、西红柿加醋加点盐一凉拌就可以吃!据说很有营养)、油油炸花生米什么的。满实满载地摆了一桌子。一会儿空气中洋溢着羊娃子的肉香,浓烈的自然味、呛人的辣椒味,让人感觉很舒服,这几天让我一辈子不再想吃馕和风干马肉。现在吃什么都觉得香。
一会儿,一大盘烤肉上来了,我抓起一只,闻了一下,那肉香止不住地往鼻子里冲,我咬了一口,哦,天哪,嚼几口满嘴都是汁,大家举杯喝了口冰镇的啤酒,在这月朗星疏的晚上真是一种享受。
我一边吃一边问:“叔叔,爷爷好些了么?”
叔叔没有答话,花姐倒说了:“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我问:“他为什么呀!直接打开不就结了?你们说爷爷打开看了么?”
叔叔说:“你不懂的,这是他对下面人的一种尊重,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这行做久了,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你爷爷的风格就是对这个行当的热爱!”
我一边咬着洪流烤肉,一边摇摇头:“不明白!”
二叔插话说:“就像和人下棋,你赢了别人但是并不鄙视对手,反而尊重他的道理是一样的,你爷爷那是一种尊重!明白?”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家都举着杯子左右开弓,我才发现花姐的酒量好得惊人,喝了好多白酒,接着喝啤酒,结果啤酒解白酒,我的天,二叔基本上在桌子下面抱着瓶子睡了。而花姐和没事人一般继续和小舅对碰着。
我靠在椅子上,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五个人就像是在释放着这几天的小心翼翼,释放着这几天没吃好没喝好的憋屈。渐渐地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连怎么回去的都喝失去记忆了。那一觉我感觉睡了一个世纪,把老妈吓坏了,以为喝到假酒,差不多了呢,其实我是累得,我睡了2天,第三天的下午才起床,感觉全身除了脑袋有点闷,其他的没有一处不舒爽。
作者:
ㄨ`卜咇ㄋ
时间:
2012-5-15 22:04
原创?
作者:
问123
时间:
2012-5-16 09:13
作者:
问123
时间:
2012-5-16 09:13
作者:
身体是本
时间:
2012-5-16 12:16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6 19:42
老爸端着碗鸡汤进来,还拿着个红皮鸡蛋,放到床头,说:“怎么样?累了吧?!这行当不好干!”
我不说话,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吹口气喝了一口,我说:“挺有意思的!我见识了好多!”
爸爸说:“这是和死人打交道,会折寿的!”
我说:“没事的!死人吓死活人的事好像没见过!”
爸爸不再说话,好一会儿,拿出张红纸,我一看录取通知书,四川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但是我却不怎么开心,我觉得自己要离开叔叔他们非常舍不得。我出神地看了半天,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孩子,这个行当越来越不好干了,还是要有门手艺啊!咱家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要是你不好好学,你爷爷也不会答应啊!”
我敲开鸡蛋,吃了一口,说:“爸!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
吃完饭,我觉得异常无聊,顺便就到街上溜达,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突然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女孩,我一看居然是我女朋友,车前做了个小伙子戴着头盔看不清模样,她跑来拉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找我!”
我满怀敌意地说:“前天回来的,这几天喝多了!他是谁?”
女朋友说:“是。。。。是我朋友!”
我走到摩托车旁,说:“小子,头盔摘掉!”
那个人很爽快地摘掉了头盔,我一看,居然是高中同学,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小13,你敢在老子头上找不自在哈!”
同学似乎很意外,从摩托车上下来,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去看同学,今晚联谊啊!”
我怒斥道:“你特么少给老子装,刚才你过去的时候,她为什么抱着你的腰,你把我当白痴么?!”
说罢抽出一把短的英吉沙就要开整,同学说:“你小子疯了吗?我要有什么还能停在这让你看到么!”
说着头也不回地开车跑了,女朋友蹲在地上哇哇大哭,我站在那握着英吉沙傻站着,这。。。。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可能是这心情很怪异吧,如今的我真的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和她争辩。
我扶起她说:“对不起啊!我可能心情不好,我没想到。。。。我。。。。。”
她还在那哭个不停,我怎么听着心情异常压抑,天空隐晦,我看看天,想着会不会是那天在那坟头上下的暴雨云啊,我晃晃头,怎么我就不能回到这正常的生活中了,脑海中充斥着全是土包子、铁锹、宝贝什么的。
我冲她说:“你!~~别哭了!我需要时间,你走吧!晚上我不去联谊了,叫那小子别议论我,帮我说声对不起!”
说罢咱身就跑,这一路的狂奔让我体力一点点地失去,我脑袋中没有影响,没有目标就那么瞎跑着,当我实在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在小舅家门口,我蹲在马路牙子旁大口地喘着气,我看看门,我怎么。。。。怎么跑这来了!
敲敲门,没人,此时我有些沮丧,是不是因为要离开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二叔打的,我有气无力地说:“喂!二叔,怎么了?”
二叔说:“你在哪儿?走!带你看新奇去!”
我擦擦汗,说:“我在小舅家楼下呢!你来接我哈!”
二叔说:“你小舅和我在一起,你在他家楼下干嘛?!”
我隐约听见小舅在那说:“可能是肉没吃饱!”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看呗!”
二叔说:“你别走哈!你咋啦?怪怪的!等着别走!”说完挂了电话。
我找了个小商店,买了一包烟,拿了1瓶水,就开始蹲在路边抽了起来,一会儿蓝鸟停在我面前,我上去后,不说话,小舅看看我说:“你咋啦,失恋了?哦!~我知道了,你高考失败了!哈哈!~没事!跟着你小舅,没钱了给你个万把块,咱养你!”
我摇摇头,说:“我是考上了,很快要走了!”
小舅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说“好事啊!愁眉苦脸的!”
我说:“可是我想跟着你们!”
二叔说:“再不要傻了,学门手艺重要!”
小舅说:“你傻了啊!你在四川也可以挖嘛!又不是只有咱们这一个地方,回头我给你看看,挖个什么回来气气你爷爷!”
这话把我逗乐了,我心情急速好转,我问:“小舅今天看啥新鲜?!”
小舅说:“看你爷爷斗宝!”
我说:“斗宝!和谁斗?”
小舅说:“去了就知道了!”
车一路开,慢慢地出了独山子,又是在往黑油山的路上开去,我从小在这长大,但是却很少来这,人家说这片区就是这个城市的贫民窟,车继续往里开,一会儿连贫民窟都看不到了,路不好走,不时地有小石子奔到车上,小舅说:“我就烦这!小石子之多!”
二叔说:“懂球!就是jingcha来了,这路也要他们够呛,那个时候咱早走了!动脑子!”
我恍然大悟,车往里时路过一段山头两边都是土坡的路,土坡上不时有人脑袋晃动,二叔招招手,就一直开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啊,里面有见瓦房,还算大,有个200平米的样子,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车,车牌全是用布包起来的,我没看见爷爷的车,我下车才注意到蓝鸟也是用布包起来的。
我跟着他们一直走进屋里,就见爷爷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喝着盖碗茶,很悠闲的样子,小舅在我耳边嘀咕,“不要说话,注意看就行了!”
我点点头,走到爷爷身后,有排沙发,坐下后开始打量四周,同爷爷身边坐的还有一个人,是个很胖的老头,穿了一身的宽松衣裳,不注意看以为是早晨打太极的,他声音很洪亮,就听他说:“老二啊!你家排行老二怎么样最近?”
爷爷似乎听了很不高兴,说:“很久没见了!不知是死是活的!倒是最近见了蛮子!”
那胖老头似乎来了兴趣,“他?他还在守着那个小破店吗?哈哈!~会不会是发了财躲那不敢出来了!”
爷爷说:“你怎么不敢在他面前这么问啊?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背后说人,小心闪了舌头!”
胖老头:“唉!~想当年咱们不都这么过来的,哪像现在的年轻人,靠不住了,说说他还能让我来点兴趣!”
爷爷说:“听说你最近得了宝贝,这满城风雨的了都,你难道没被抓?”
胖老头不高兴了,“说什么呢,我被抓了,你还不倾家荡产了?要真进去了,你老二还不得跑断腿?”
爷爷一阵大笑,胖老头接着说:“这次倒是真玄,特么擦着jingcha过去的,我一个底下的人直接被抓了,不过问题不大了,知道的不多。”
他们聊天的空,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胖老头带了4个人,穿得休闲,但是知道都不是好惹的,他们都不说话,但是基本上姿势都是一样的。
我问小舅:“这些人杂和拍电影的一样啊?”
小舅鄙视了一眼,“那是保镖!雇佣军知道不?你看全是当过兵的!”
我说:“沙漠兵么?那怕个毛,基本上都是工程兵,只会用铁锹的!”
小舅继续鄙视:“你看第二个,腿时不时要粗些?里面是家伙!这是格斗兵种,就是特种兵!”
我看了看那个大汉,不错是那么回事,这胖老头不简单那!
我问小舅:“这胖老头什么来头?”
小舅说:“你爷爷和他原来一起的,后来分开干了,这胖老头坏事做多,JJ不行,无后,但是钱多得不得了,比你爷爷强得多!”
我本来打心眼里看不上这胖老头,但是听小舅这么一说感觉真是个人物呢!我们正说着,叔叔进来了,到爷爷耳边说了些什么,就听爷爷冲胖老头嘿嘿一笑,说道“老三来了!”
未见人却听其声,就听得门外一个爽朗的声音,“这新疆的鬼天气,真特么乖张,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又要下雨了,老汉关节炎犯了,痛死我了!”
说话间有个停顿,又问:“那两个老头来了没?没来,我门口等他们!”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是个中等身材的老汉,乍一看以为是要饭的,穿得很破旧,鞋子脏得看不成,背上背着个蛇皮口袋,也是脏得受不了那种。这。。。这难道就是老三?
那个被爷爷他们叫老三的老头见到爷爷和胖老头就说:“哎呀!你们早到了啊!~真想你们啊!”
说罢,坐到那留得第三个位置上,“哎呀!快给我上茶!渴死老汉了!~”
爷爷放下茶碗,说:“老三几年不见了,你还是风风火火的!每次都来晚哈!”
老三听罢,不客气地说:“我就这毛病了,你们几个不知道咋滴!我忙啊!~~”
我凑到旁边问小舅:“这老三什么来头啊?咋这么脏呢?”
小舅撇撇嘴说:“他很神秘,以前我也就和爷爷还有他去挖过一次坟,这老家伙有两把刷子,会风水!找到坟就能看出前后,而且你别看他这般身高,其实力气大啊!那次我们找到坟头,回来的时候,车漏油,我们都说东西不要了,结果人家硬是扛着几个宝贝,加一个彩棺板子,穿过40公里的沙漠区,你说利害不?”
我重新打量起这个老三,看他的架势怎么也看不出像个大力士啊,就见他们寒暄地,我没仔细听他们说些什么,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小舅聊着天,突然,爷爷向我招招手,我赶忙跑去,就听到老三咋呼:“我天!我们真老了!你看你小孙子长得这个帅气!恩!~不错啊!不错!”
爷爷拉过我,说:“叫尹三爷!”
我喊了句:“三爷好!”
尹三爷眯着眼看着我,说:“好好好!”
胖老头,说:“这孩子好!懂事!~比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好多了!来叫声大爷爷!”
我转过身,说了句:“大爷爷好!”
爷爷很是开心:“恩!好!~~哎!~你们认干孙子不送东西么?”
大爷爷哈哈大笑:“你不是今天怕输,来这先让我们俩认干孙子,送点东西减少点损失吧!”
尹三爷也笑了:“嘿嘿!我看八成是拿了些小瓷器来充数,换我们些宝贝给孙子上大学当学费吧!是不是啊!干孙子!”
我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就听爷爷说:“哈哈!~谁输谁赢说不上呢,这样!东西呢先欠着,比完再说!”
说罢叫我回到了座位上,我问小舅:“他们怎么个比法啊?”
二叔做了过来,说:“这些个都是行家,拿出东西就知道大概卖多少钱,所以一亮宝贝,就知道胜负了,他们往往比三场,最后一场才最好看,赢的最多的,可以在剩下2人中间选个宝贝带走!”
我说:”那赢得不是把最好的都拿走了?他们该哭了?!”
二叔说:“不会的,一般随便拿一个,但是绝对不拿最好的,君子不到人所爱嘛!”
我哦了一声,忙问:“爷爷赢得次数多么?”
二叔瞧这两郎腿说:“有输有赢,反正他们几个老鬼东西就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但是挺好玩的!”
爷爷看看表说:“咱们开始吧!怎么样?”
尹三爷把嘴里的茶叶根吐掉,说:“来吧!早等不及了!”
大爷爷说:“恩!~不知道你们咋就爱定个晚上7点么!把人饿得差不多才开始!”
大爷爷说话间,对后面的人招招手,就见一个男子把地下的一个托盘拿了起来,上面还盖着黄布,走上前来,说:“来,让你们几个见识一下老汉的宝贝!”
说罢站起身,一把拿掉那块黄布,我坐着看不到,就见一面铜镜,背后发黑,刻画了很多图案,图案很完整,边缘有块铜绿的锈迹,正面却可照人,很清楚,大爷爷笑笑说:“这从坟头里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漂亮,回来的时候赶上下雨,背包湿了,这段时间光修复就花了老子上万了!”说完斜着眼看爷爷。
爷爷也招招手,叔叔过来了,拿着一个油纸包着的包包,边拆边说:“就知道你不准备油纸,活该花钱!”全部拆开,是那小象的胃,说道:“陪葬品,象尸的胃!”
尹三爷站起来看看,又坐下了,说:“多稀罕!看我的!”
说着打开那蛇皮口袋,拿出一个玉鸟,玉鸟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翅膀已接近透明,尾巴上每一根羽毛似乎都看得见,鸟头处嘴微微张开,似在低鸣又似在高歌,说道:“乾隆年代的,这个不是我挖的,是我买到的,咋样啊?”
大爷爷和爷爷看了一眼,叫人收起宝贝,爷爷说:“恭喜你,你买东西基本上没有卖家不吃亏的!”
尹三爷说:“那可不,卖家抽麻烟的维族,把他家祖宗的东西拿出来卖,还摆个地摊,这便宜不占对不起我祖宗!”说罢,得意洋洋地快飞起来了。
大爷爷说:“你赢了,第二场吧!”
说罢,急不可待地招招手,两个小伙子抱着个大桶子过来了,这次的东西比较大,而且没有盖什么东西,我站起身伸直了脖子看,就见一堆像肉球的东西在水桶里,在水里还一颤一颤地,大爷爷说:“这是我们去挖坟的时候,在坟里北面找到的,恩!草原坟把这东西养得多肥!”
我问二叔:“那是个啥啊?!动物吗?”
二叔说:“那叫太岁!”
“太岁?!太岁是个啥?”
二叔说:“太岁这个东西目前是啥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很奇特,按品相分天生太岁,水生太岁,土生太岁!”
我忙问:“不明白啊?天上还能长东西么?”
二叔说:“也不能完全说是天生,就是本来长在水里的太岁,结果一次洪水或者怎么滴就挂在树上了,和树长为一体,但是各不影响,借树的汁水存活,生命力就有了树的形态,目前还没见过,但是古时候有,就在新疆。”
我说:“什么叫有了树的形态啊?这个东西没有形态么?”
小舅说:“没听他说么,坟里找到的,什么意思?见不到光都能长!”
我开始惊讶了,任何生命形态都需要光合作用,这个东西不是植物吗?小舅接着说:“水生太岁就是长在水里,能接触到活水,还能有营养自己送上门的,所以长得肥!”
我说:“那土生的就好理解了,长土里的么,但是为什么它的品相最低啊!”
小舅说:“你看哈!天生太岁,有了树的形态,杂质很少的,水生的,很圆润,但是免不了水浑浊的时候会影响,而且鱼什么的还骚扰,土生太岁,在土里还有很多矿物质,那东西会自己吸收的,万一是重金属基本上这个太岁就没有价值了,这个太岁就是土生太岁,只是品相还不错,淡淡的黄,代表土的杂质很少!”
我看了一会儿,问:“这个东西有啥用,我抓块阿魏菇丢进去也看不出是不是太岁哈!”
小舅鄙视一眼,说:“有啥用?用处大了,这东西天生有疗伤的作用,找到就泡水里,只要不是重金属的,那水喝了,身体好得很,受伤了,就水一洗,立刻止血,好得还快!”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看了半天。爷爷伸手捧了出来,闻了闻,捏了捏,又放进水里,说道:“土生的,品相也一般啊!”
尹三爷等不及了,说:“你们看我的!”
尹三爷从包里又拿出个黑木头匣子,那木头匣子古色古香,也算得上宝贝,就见他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打开,又把侧面的匣扣也打开,四壁就如同荷花一般落了下来,里面尽然是一只骑着马的小泥人,那泥马有火红的颜色,腿细直,就如同真的一般,马头高昂,背上的小泥人是个将军,黑色的马刀,黑色盔甲,黑色的头盔,将军面目庄严,手握手柄,感觉就像会随时复活过来,举刀杀敌。这小巧玲珑的塑像虽然上面布满了裂纹,但是整体感觉很舒服,很自然,如果放大百倍,将会很震撼,尹三爷说:“哼哼!~这宝贝是在棺顶的,棺外有棺,就木头包了三层,保存的怎么样?从古到今,没见过保存这么完好的宝贝!哈哈!~”
爷爷笑了:“保存完好不假,这造型年代怕是回鹘人,恩!有那么点意思!看看我的吧!”
说罢,给叔叔使了个眼色,叔叔拿着一个画展,画展装裱的很好,是那卷羊皮书,我心想完了,靠这烂羊皮想赢不可能了,就见大爷爷和尹三爷都站起来,看起了羊皮书,还不时地摸摸。
“邪门了,这是哪个阶段的文字啊?”大爷爷问尹三爷。
尹三爷摸摸胡子,说:“说不上,哪个小国的吧!”
爷爷笑了:“起初我也以为是哪个小国的,但是仔细一看是地图!”
这两个老头似乎在吃了一惊:“地图?”我也吃了一惊站起来,小舅一把拉住我,说:“坐下,你能力不够,不要过去,会被人说的!”
我说:“难道你知道是地图?”
小舅说:“这事我们一起看的时候,你叔叔提出来的!”
我暗暗地佩服了一下叔叔,小舅说:“你看人家怎么说这个事!”
尹三爷看看地图笑了,“这是个地图,老二啊!你是不是也搞不定了,拿出来借这个机会让我们帮你看看啊?!哈哈!你个死老鬼,赢了还顺带帮你解决个大事!你这算盘打得精明啊!”
爷爷嘿嘿一笑:“这样咱们一会之后,好好研究一下!谁发现、谁先到归谁!不过我有言在先哈,一起到!一起分!”
大爷爷笑了:“完了!这就等于一起分了!哈哈!老二啊!你咋每次都打这么精明的算盘!不怕我人多跟你抢啊!”
爷爷说:“哈哈!你当大哥的好意思抢!”
尹三爷说:“哈哈!是啊!是啊!你抢了!咱去举报你!你进局子不救你!行了!老二!你赢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自己研究一下先去帮你们踩踩点子!”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6 19:43
第三轮开始,大爷爷又要第一个,这个时候他很神秘的样子,拿出一个手提箱,摆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哇!”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是一套酒壶带8只酒杯,从成色上远观是羊脂玉,这玉在光下都不怎么反光,可见这羊脂玉的纯度之高,润润的光泽让人看着直出神,那酒壶造型之漂亮,沉厚的壶心,壶心上刻画着一只凤凰,凤凰高雅地抬着头,似乎在对空长鸣,一只凤凰占了半个壶心,我个人认为当时要是有酒倒进去就能看到倒了多少,壶耳是两个圈套着的,壶盖是一只盘着的龙,张牙舞爪的龙爪拔在壶顶,感觉就要冲上天空,8只酒杯真叫一个绝,虽然都是圆的,不带底座那种,但是这依次的从小到大的排列,让人心生怜爱。
大爷爷说:“我这生生息息可是大坟里出的!哼哼!”
我问小舅:“什么叫生生息息啊!”
小舅看得眼放光,说:“生生息息啊?不清楚!”
二叔接着说:“生生息息就是大生小,小成大,一个轮回,这生生息息是古人的一种游戏,比如下棋输了从小的喝到大的,再倒满!代表了一种境界嘛!就是。。。就是下棋如人生,人生如同这酒杯中的酒!”
我好像理解了,好像又什么都没懂,反正就看着那宝贝直流口水。
尹三爷拿起酒壶,翻转过来,看底下的刻章,说:“不错,当今新疆是第一次见了,游戏物件,恩!可以!可以!清初的东西,西域制造,进贡的吧!可以!可以换飞机了!”
尹三爷说话间,也拿出个宝贝,说:“比玉的话我比不过你,但是我不一定输哦!”
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个宝贝,放在桌子上,是一颗珠子,有拳头大小,爷爷站起身看了一眼,又坐下了,大爷爷走上前去,拿在手里一看:“夜明珠?”
尹三爷笑了:“哈哈!夜明珠算个球!这是夜龙珠!”
我听着新鲜,“啥叫夜龙珠?”
二叔说:“我天,夜龙珠,这就是夜龙珠?”
小舅说:“不会吧!~都听过!没见过!”
我说:“啥啥啥啊!啥叫夜龙珠?”
小舅说:“夜龙珠,就是夜里也会发光,夜明珠晚上发青光,而这个发黄光,而且里面会有一条龙的样子,所以叫夜龙珠!”
我听得扯淡,就见大爷爷拿起那珠子,对着光下看了又看,恩:“这珠花果然像龙,恩!光泽属上品了,恩!~这么大个,不错不错!难得啊!就是好像不是很老!”
尹三爷笑了:“好眼力,我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这玩意本来是两个手掌大,表面被古尸腐蚀得差不多都变黑了,那坟头都四个盗洞了,这东西是埋在棺材下面的土里的,还好我眼尖,发现那土层不对,挖出来是这个,哇哈哈!~~~”
爷爷笑了说:“你尹老三别的本事没有,捡漏子的本事比谁都强!好吧!看看我的!”
说罢从随身的包里也拿出个油纸包着的物件,一层层小心地巴拉着,看着尹三爷和大爷爷着急地不得了,说:“你咋这么麻烦啊?每次包那么严实,少点就少赚点嘛!”
爷爷笑而不语,说:“你们几个那哪里是挖坟,你们是在掘坟,老祖宗的东西各个都是宝啊!”
我也很想知道爷爷拿什么出来和他们比,最后一层揭开的时候我终于看出来是那串坟头里的佛珠子,大爷爷和尹三爷不以为然地跑来看了看,结果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尹三爷直接说:“啊?这是金刚子,这是汉代的?!我天!108颗?这符文!~~~”
大爷爷像看着自己孩子一般,说:“佛家驱邪至宝金刚子?!真没想到年代这么久远,还能看到如此紫色的金刚子,你看这符文。你哪儿弄来的?这丝绸之路里的东西可是很难见到这些啊!”
爷爷很得意,说:“说吧!谁赢了!”
尹三爷和大爷爷头也不抬,说:“你赢你赢,我们再看看!”
爷爷得意地坐在那开始喝茶,就听尹三爷说:“这紫色金刚子的成色就是漂亮,你说这符文怎么刻上去的啊!”
大爷爷说:“物物相克嘛!总有办法的!”
好一会儿,两个老人才慢慢直起腰!转身对爷爷说:“老二!服了你了,你运气好!”
爷爷哈哈大笑,说:“孙儿!过来过来!选你喜欢的!快点!不然这几个老鬼该小气了!”
大爷爷苦着脸,说:“你老小子不安好心!”
尹三爷说:“哼哼!咋每次都要我破产才甘心哈!上次是你家小花,这次又是你孙儿,下次我带干孙儿过来你们认不?”
爷爷哈哈大笑,小舅到我耳边说:“记得哦!最后比的不要选,不好的!”
我飞也似地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我指了指那太岁:“我要这个!我爷爷身体不好,回头看看有没有用!”
大爷爷喜出望外,“可以可以!你看看你看看,我咋没这么乖得孙儿!”
我转过头对大爷爷说:“大爷爷!我就割一块,回去养,万一一次吃不完坏了咋办?”
大爷爷看着我目瞪口呆,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好好好!你们还不快去给我孙儿切块好的!”
后面走来个小伙子,从怀里抽出了一把甩刀,对着太岁就是一旋,一块太岁落入了水中,大爷爷捧起来就叫人拿了个桶放进去,转身对爷爷说:“这可是咱小孙子自己选的,你可不能反悔哈!”
爷爷笑了:“我孙子看上的就是我看上的,我不反对!”
大爷爷高兴地招呼人收拾宝贝,又对后面人说:“来啊!给我取2万块钱来,给我干孙子做学费!”
我转身又看向尹三爷,他一下紧张了,或许知道我没个深浅,万一把他龙珠给拿跑了,他绝对得哭,又不能不给,我故意拿起龙珠看了看,大爷爷在一边偷偷笑,那笑得全身肉都在颤,尹三爷本来就黑,脸一下白了,那窘样真的很可笑,爷爷在一边如同看戏的一般。
我对着阳光下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一条浅浅的珠纹,又塞进衣服里一看,天哪果然散发着淡淡的黄光,真漂亮,那珠纹就镶嵌在夜龙珠的里面,咋一看真的就像一条龙,漂亮啊!
我从怀里掏出夜龙珠,放在桌子上,就见尹三爷松了口气,就见他擦了擦汗,看来也是个老财迷。
我又看看那铜镜和那小马人,我对爷爷说:“我一个都不要,拿了不好玩还不能用!”
尹三爷听得差点没跌过去,连爷爷都说:“你随便拿一件吧,哪个都基本上无价了!”
我想了想,小舅说过,不能拿第三件,那其他的我基本上不喜欢了,我坚持对爷爷说:“我不喜欢这些!”
我转头对尹三爷说:“三爷爷,你就没点好玩的么?”
尹三爷看了看,说:“我的好孙儿,你到底想要什么给爷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么!爷爷你看吧!”
尹三爷摸摸脑袋,把手反复在裤腿上蹭啊蹭,好半天,终于抬起头说:“我这个,啊!我这里好东西呢多是多,这样,你等等。”
说着跑了出去,大概有个2分钟,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拿了个王冠,我一看是金的,王冠上的样式很别致,居然还有护耳,护耳造型是一只猛兽,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王冠顶部半抱着脑袋,王冠镂空设计,没有花式,正面就像送悟空的紧箍咒,但是看得出造王冠的人根本不在乎节约黄金,这王冠很重。
尹三爷搓搓手说:“快带上,让三爷瞧瞧!哎呀!这事闹得,比挖坟都难!”
我带上,尹三爷说:“我天!我这干孙子真有样子,敢得上当年匈奴首领头曼单于的儿子了!这王冠就是他儿子的!我的天!不错不错!”
爷爷放下茶碗说:“不错个屁,老子亏大了!孙儿,把那坟里的东西取下来!”
尹三爷嘿嘿一笑,说道:“大家都不许说话,让咱孙儿说好看不,帅气不!现在老二你说了不算,咱们孙儿说了算!”
我看看爷爷,他似乎并不是真的生气,我说:“尹三爷,这个东西我要了!挺好看的!~~”
尹三爷哈哈大笑:“那绝对好看!开玩笑!~单于的儿子那可了不得的,那是掌上明珠,你也是三爷的掌上明珠,能对差不?”
我转头拿着这王冠,看了又看,心里还是满心喜欢,尹三爷突然想起什么:“哦!你等等哈!学费学费!~~”
我不知道这黑老头又玩什么花招,见他转身又跑了出去,我问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
爷爷哼了一声,说:“这个啊!比他那面铜镜可是便宜不少,金银有价,镜天价,恩!不过你喜欢就好啦!”
这个时候尹三爷又风风火火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沓钱,直接塞给我,说:“你大爷爷给你2万,我给你多少我也没时间数,自己点点吧,肯定比你大爷爷的多就是了,这个嘛,这个嘛,就当给你生活费了!哈!~生活费,给咱弄个漂亮的孙媳妇回来,三爷给你包酒店!”
我道了声谢,提着水桶,拿着王冠走回了座位。叔叔接过水桶,说了句:“今天表现不错,让你两个干爷爷开心,今后会教你不少东西的。”
我想起什么,转头冲大爷爷和尹三爷说道:“大爷爷、三爷爷以后我也陪你们去挖坟,好不好?”
两老头转头嘿嘿一笑,说:“到时候你就打电话哈,有你三爷爷那贼眼睛在,什么坟都让你见见!”
我高兴了,二叔拉着我说:“没看出哈,你小子有一手啊,当年我可是啥都没捞着,就闹了些小钱!”
小舅也说:“这三老头这么开心倒是不多啊!”
我慢慢和小舅他们聊开了,我才知道爷爷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本来以前加上我二爷,还有唐爷总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文革时期,上山下乡的知青,后来一个老学者和他们一起分到了新疆锻炼,这老学者专门研究这新疆古人的东西的,被当做“黑五类”也派新疆来了,几个毛头小子忙完农垦,就跟着老学究学点知识,偶尔碰到个土包子也和老学究打开一起研究,再埋好。
后来老学者平反了,结果当时一激动脑淤血死了,他们五人决定留在新疆,当时也穷几个人一合计,不如倒腾点文物,换点粮食什么的,慢慢地改革开放,这五人算是抓住了机遇,几个人都发了不少财,当然也都是靠这古人的宝贝发财了,慢慢地,几个人的分歧不一样了,我二爷觉得这挖坟这个事不能久干,而且国家不允许,就和他们早早划清界限,从此不再往来,可是做为同胞兄弟的爷爷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坟下的东西就是老天送的,适当的拿一些没什么,后来就和大爷爷、尹三爷和唐爷一起做起了这古人的买卖,唐爷出事后,几个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爷爷为人谨慎,他们又动不动把坟里的东西全部拿走,也不愿意和他们来往。
尹三爷呢,喜欢独来独往,感觉人多危险就大,也有想散伙的打算,后来大家一拍即合,就将一个拼玉镯子分了,发誓说任何时间见到镯子的一块,任何一个人都必须责无旁贷地帮忙!接着又定下规矩每两年比一次宝贝,输的2家允许赢的挑一样拿走。也算大家聚聚吧。
这几年,彼此都顺风顺水的,但是基本见面也很少,更不要提能聚到一起,所以每次把这个比宝贝看得很重。也算对年轻时的感情做一个交代吧。
我眼前浮现出了几个20出头的小伙子当年的冲动,当年矗立坟头,对酒当歌,豪情万丈的感觉,也似乎看到了几个人无奈而又感慨地分道扬镳,却又牵挂着彼此,希望彼此都过得好的样子。也体会到唐爷当年的辉煌到后来顿悟一切都会尘归尘,土归土的而感觉。
看着三个老头如同孩子一般彼此说笑,又时不时提起以前的往事,那种感觉真是我辈所羡慕不已的。
我看着他们,转头对小舅说:“咱们会不会以后也像他们啊?”
小舅看了我一眼,说“咱们不一样的,咱是亲戚,打断筋骨连着肉的,他们应该从一开始就商量好挖坟方式,意见统一,到今天说不定咱家那叫一个大家族,比得上国民party四大家族了!”
二叔摇摇头,说:“人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如今的他们应该也是比较快乐了!”
爷爷向我们招招手,打算走了,大爷爷拉着尹三爷,不时地有说有笑,我最后一个离开那大宅子,回头看看那空旷的大厅,刚才的热闹似乎又归于安静,是不是人生也如同这大宅子里上演的一出出剧,上演了悲欢离合,上演了惊心动魄的同时也上演了兄弟情深。
尹三爷把我们送上车,对爷爷和大爷爷的车喊了一句:“两个老鬼,活久点,两年后我一定先到!有机会你们帮我问蛮子好!我这谢过了!”
爷爷在车窗里招招手,车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尹三爷的眼红红的,我看着其实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不知道爷爷会不会也是眼圈红红呢。
叔叔让我把除了钱外的宝贝都留给了爷爷,或许这能让他看到宝贝的时候想想大爷爷他们,我照做了,晚上我去爷爷家,爷爷一个人在里屋没有出来,里屋没有声响。
我和小舅在外面,我看到了那太岁,我拿在手里,恩!很肉头,我小声问小舅:“这个东西就是能让人身体好的太岁?不知道的以为是一块肥肉呢!”
小舅指着太岁边缘说:“你看这儿,看出没?颜色和里面不一样!”
我仔细看,的确这东西外层颜色比较深,还长得小肉芽,里面颜色很白嫩,就和一块肥肉差不多,我说:“看到了!”
小舅说:“这就是它为了适应外围环境的变化!这东西自我修复能力强了去了!明白?你想人要是吸收它,会怎样?”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舅说:“这个东西奇怪得很,你拿水去煮,最后就是一锅水,这东西化了,喝了很有好处,要是把它丢水里,让它自己长,水干了,它也干了,加满水,一周不到,又恢复了,你说奇怪不!”
我正听得起劲,里屋传来爷爷不轻不重地一声咳嗽,小舅敏感地说:“走了走了,老爷子不高兴了!吵到他了!”
小舅拉着我出了门,我走到楼下时,看到爷爷房间台灯还是亮着的。
到家了,发现老爸在给我收拾包包,反正什么都想给我装上,我一个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想想几位爷爷,想想那些宝贝,心中那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爸爸进来了,说:“你报道的日期还有段时间,不过我们提前帮你买好了票,你早去早了解下环境也好啊!”
我知道其实老爸不希望我再去挖坟,这几趟下来,我黑了不少,瘦了不少,他也很心疼,我没有说话,老爸又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处对象了,今天人家来找你好多次了,你跑哪儿去了!”
我想想爷爷他们,没说实话,“我。。。我去外面和几个朋友玩了!”
老爸说:“我看那丫头不错,不过你还小,还。。。。。”
我打断道:“老爸,我知道!我和她成不了!”
老爸说:“那就早和人说,不要害了人姑娘!还有不要干坏事!~”
说罢转身出去了,我那个郁闷啊,我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玉,拿起来摸摸,看着它,这块玉爷爷给了叔叔,叔叔又给了我,我在外面有了什么事,拿着这个找大爷爷、尹三爷他们就会来帮忙,这种幸福的感觉让我倍感亲切,我觉得我身后有很多人,他们会来帮我,会来支持我,那种安心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温暖,就这样,我连衣服也没脱就沉沉地睡去了,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不脱衣服还能睡着的,现在似乎倒头也能睡着了,呵呵!梦中我似乎梦见了大爷爷、爷爷和尹三爷在对着我微笑。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8 11:05
后来的几天,我和女朋友分手了,我感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老是心事重重的,和女朋友在一起就会吵架,但是和二叔他们在一起,我才能找到快乐,我那几天一有时间就跑去找小舅、二叔,偶尔也会叫上花姐一起喝酒,也就那几天,我知道了小舅、二叔为什么喜欢喝酒,因为他们可能和我一样都需要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可是我好奇的是花姐似乎把什么都藏在肚子里,难道她不难受么?
大约是斗宝之后的第四天吧,我被二叔一个电话叫起来,说:“走!出货了!”
我穿好衣服,说:“全部出货么?”
二叔说:“差不多吧!快点!”
我似乎很不着急,说:“你咋就不能沉稳点呢,买家等卖家那是种面子啊!”
二叔在外面喊着:“我说你个小兔崽子,咋和你叔说话呢,快点!”
我坐上车,就跟着他们走,车上小舅在看着一份报纸,抽着烟,我不说话,二叔也出奇地安静,各自想着心事,车刚过九公里,一会儿就看见路边上停着爷爷的车,我们跟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开进奎屯,一会儿是大路一会儿是小路,就听二叔说:“我的车啊!我的底盘啊!”
我或许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也或许没心情说话,车开了好远,眼前的楼房基本上没有了,全部是低矮的砖房,爷爷在靠马路的一侧停了下来,车不熄火,就进了一间半开着门的砖房,我觉得这个地方非常诡异,我快步跟了进去,我顺便回头看了一眼,二叔他们的车也没熄火,小舅没跟进来,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
我进了里屋,里屋很暗,这里屋里有个门帘子,门帘子一侧很黑,可以看得出经常有人进进出出,主人生活习惯很邋遢,里屋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柴火味夹杂着一股乡土气息,我当时很纳闷,爷爷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易。
不一会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戴着大金戒指,有点矮胖,脖子基本看不到,全是肉,看得出很没品,上身穿了件红色T桖,下身穿着条板裤,裤子还有点短,没穿袜子,皮鞋有些污渍,一进门就听见他冲身后的两个小伙子喊:“叫鬼爷!”
两个小伙子愣头青一般,喊道:“鬼爷好!”
我在一旁很想笑,咋和日本的B社会咋咋呼呼的一样,那胖子说:“鬼爷!我这找你要点货真难啊!我要打点上面的,现在人家烟酒都不缺,我就打算从您这搞点老东西,您抽烟!”
说着拿出一包中华,很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又冲着后面的人喊:“你们就不知道给鬼爷打开,点上么!”
后面2个小伙子又急忙翻包找打火机,闹腾了好一会儿,爷爷说话了:“呵呵!我听说你找了好多人要见我,就为了这个事?我已经不干这一行好多年了!”
矮胖子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哦哦哦哦 !~我明白的!”
说罢,转身对那2个小伙子说:“你们出去!~外面给我看好了!~出了事你们几个卷铺盖滚蛋!~”
2个小伙子简直是屁股着火地就出去了,胖子还不放心地站起来看看,接着转过身,满脸堆笑,转过身说:“鬼爷,这。。。。”
说罢又看看我,话的意思是看我爷爷要不要我和二叔也回避一下,爷爷没做声,矮胖子马上又说:“鬼爷啊!在整个西北地区说您老的名字没有不竖大拇指的,您可得帮帮小弟啊!我见您一面不容易啊!您老要见死不救,可是拿兄弟的命开玩笑了!”
我听着这话说得别扭,一会叫爷一会叫兄弟的,这关系有点乱么,爷爷看了他一眼,说:“我说了好多年不干这行了,不过东西我可以给你弄到,你要些什么,我听听?”
矮胖子一听有门,“哟!~鬼爷您这话说的!我哪敢要啊!你帮我看看吧,要是送人,什么能升值,什么能拿得出手!”
爷爷说:“我这朋友的陶器倒是有几件,就这个就差不多了,不过我告诉你货真价实的东西贵!”
矮胖子立马和打了鸡血一般说:“没事!没事!这咱有!咱有!不怕贵得!”
爷爷看着这个满脸堆笑的胖子,点了点烟灰,说:“好吧!订金60万,提货时70万,送完礼物,没问题了,我派人找你拿50万,过了三天,你没送出去可以退回来,但是三天之后送没送出去,我都要收钱,货呢。。。。”
爷爷又点了一支烟,矮胖子马上抓起打火机点着,爷爷接着说:“总共3个陶器,一个清代的黄羊鼎器、一个汉代水壶、一个蒙古汗国的陪葬碗,我想什么人见了都知道是好东西,总共市价270万的东西,我给你200万,图个彩头180万。全部现金,一张假钱,我会找你要1000!”
矮胖子听闻,可能也没想会有那么多,直搓手,“这个。。。这个价格有点高,我。。。”
爷爷听罢站起身,说:“我介绍的货是看朋友的面子,这个价你出去打听吧,要是亏了,我分文不取,就是留给你后代,你也是赚的!”
说罢转身就走,这矮胖子突然伸手灵活起来,一下跳到爷爷面前,说:“鬼爷!鬼爷!~你别忙,不是么!有话咱好商量,不就180万么!没问题,我只是想说其实我只有2个上头的人要送嘛,既然您老开口,那还有什么好还价的不是么,我留给我大儿子做陪嫁,您老的眼光,咱不信,谁信?!是不!”矮胖子一咬牙,“成交!~咱也不会退,都不是外人,这样,鬼爷,我也图个彩头,订金我给您80万,提货时100万。”
爷爷看了他一眼,说:“把你电话写纸上吧,我每天会和你联系,拿订金!见订金的下午取货!有没有问题?”
矮胖子擦擦汗,说:“您老都发话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爷爷听罢,点点头,推开门就出去了,我们也紧随其后,矮胖子在门口很恭敬地说:“您老走好,走好!“
我憋着一肚子笑,直到上车我才问二叔:“这人是谁啊?咋这么搞笑!”
二叔撇撇嘴说:“正常的,你爷爷在圈内很有分量的,谁敢惹咱家,我这么说吧,就是咱爷爷拿个假的出去,他也必须是真的!”
我问二叔:“这。。。。这3件180万多不?”
二叔说:“不多!他老了,听不得顺耳的话,一听顺耳的话,心就软了,给的价格也低!这三件没有200万下不来的!”
我点点头,我说:“对他们没必要这么尊重吧,你来就可以了呗!”
二叔说:“不是的!爷爷之所以每次都真身,就是不希望咱们出事不是么。这群人里万一有个jingcha什么的,爷爷也能看出来的,而且还能提高自己知名度,货好出手!”
我又点点头,“那要怎么交易呢?”
二叔点了一支烟,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第一次见这么有意思的交易,比和老毛子交易快乐得多,这也显示了外国人的严谨和中国人的好交情吧。
回去的路上,二叔告诉我,有一次一个浙江人,很喜欢宝贝,家产刚过百万,联系上了爷爷,爷爷也是一次告诉了三件宝贝的价,总共要了300万,结果这小子根本没那么多钱,但是他不信宝贝是真的,并以此为理由,找人来验证,结果验证的人看了宝贝两眼放光,说这些在香港至少600万的时候,那小子直接跪下了,说了实情,爷爷不听,转身就走,这小子拦住爷爷,掏出刀,直接砍下自己两根手指,说能不能给他2天时间,一根手指一天时间,爷爷心软告诉他,他不能给他留着,如果有人要,他一样会出手,看造化了,结果2天后,他果真带着钱来了,但是货已出手,这小子直接晕倒,爷爷把他送到医院,据说这个人是被黑涩打断了腿,因为他借了150万高利贷,一天50万的利息,还找好了买家,买家不见宝贝就收他100万的违约金,他想跑路,被抓了回来,腿打断了,后来人疯了,爷爷有时间还会去看看他。
我想来,其实这都是人心的可怕,人一定要吃自己能吃下的蛋糕,如果吃不下,就算给你全天下最美的食物,也一样会反过来伤害身体。学了心理学后,我知道人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欲望膨胀就会让自己毁灭,突然想起一位名人的话:“上帝要想毁灭一个人,就会先让他疯狂!”
我回到家后,老爸把飞机票递给我,说:“后天一早,你二叔送我们去乌鲁木齐机场!你明天早点休息吧!”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一天真的要来了么?可是我。。我不想走,我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学,要去理解,我什么都有了,却没了时间,我不想走。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自己的房间里,我发呆了好久,脑海里闪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情结如同发生在刚才。
我拿着手机,不停地划着通讯录,一个不经意间划到了花姐的电话号码,我看了半天,下意识地拨了过去,电话通了,那一头响起了一个动人的声音“喂?二子?你有事?”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二叔给我的电话,显然她不知道二叔送给了我,我结结巴巴起来,说:“花。。。花姐,是我!~~”
花姐愣了一下,说:“哦!珉儿啊!怎么了?有事?”
我吱呜了一声,“花姐,我心情不好,可以过去找你说说话么?”
花姐那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来吧!四区X栋X号”
我突然有点激动,说:“马上到!”丢了电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爸爸看着稀奇,冲我吼道:“咋刚回来就出去了,后天要走了!早点回来啊!啊!对了!晚上等不等你吃饭啊?”
我说:“不用等我了!”
我打了个车,直奔花姐家,可是到了楼下,我犹豫了,我该怎么说呢?我来干什么呢?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咬牙敲门,花姐开了门,看到她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打了个结,平坦地小腹光滑如丝,洁白的裙子露着一双雪白的腿,尽管胳膊被阳光晒成小麦肤色,但是并不影响她那夺人的魅力。
我低着头进了门,坐在沙发上,她给我倒了杯水,我拿起水一饮而尽,她又给我倒了一杯,她看着我,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依旧是那冷冰冰的面庞,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怎么了?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说:“没有啦,早分手了!”
她理了理头发,说:“哦?那还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我说:“后天我要去大学了!”
她看着我,说:“好事啊!恭喜你了!”
我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说:“可是我不想走!我一点都不想走!”
她没有说话,看着我,我继续说:“我不想去了,我想留下,我想和你们继续挖坟,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目光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她叹了口气,说:“你该去上学!”
突然间,我感觉口干舌燥,似乎几句话,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端起杯子,又喝光了那杯水,花姐拿起水壶,又要给我倒,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本能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掉,我站起身,说:“你。。。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我走!我想跟着你。。。。跟着爷爷!”
花姐就那么怔怔地让我握着,我摸到那柔软的手背,很软很舒服,可是我的泪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一把抱着她,使劲地抽泣起来,花姐的发香在我的周围飘散,柔顺的头发拂过我的脸,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踏实,感觉好有安全感,时间要是能凝固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啊。
就在这时,花姐一把推开我,冲着我就是一巴掌,接着一脚踢在我的小腹上,我没留神,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眼前直冒金星,花姐冲着我说:“你去上学!你爷爷、你叔叔、你二叔包括你小舅,就是没文化,如今干着这个行当,你以为很容易很好玩?”
说话间,又拿起水壶,对着我就是一泼,顿时我全身湿透,但是我却从未有过的清醒,她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样子,说道:“你需要的不是刺激,是生活,你如果跟了你爷爷,就是拿着你一辈子做赌注!”
我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啃啃巴巴地说:“花姐!我。。。”
花姐坐回沙发上,闭着眼睛,说了句:“你走吧!大学好好上,别给你爷爷丢脸!”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走向花姐,站在她身边:“花姐,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干这个行业了,我。。。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花姐依旧闭着眼,用手扶着头,说道:“不用你管!”
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低下头在她的面庞上吻了一下,就飞也似地跳开,怕挨揍,花姐反应很快,也跟着站来起来,她捂着被我亲吻过的脸庞,惊讶道:“你。。。。。”
我依旧低着头,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脸很烫,不知是刚才吻的还是刚才那一巴掌打的,我到:“花姐,我听你的,我永远都听你的!我走了,我会好好上大学,我希望你过得好!保重!”
说完打开门,飞也似地逃到楼下,我开始没命地跑,一种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我感觉到了轻松,也有淡淡地忧伤。我岔气了,但是还是在跑,直到感觉肺部快油炸了,才停下来,我抱着腿坐在马路牙子旁气喘吁吁。
我望着天,走吧!真的该走了!
晚上,叔叔叫我陪他吃了一顿饭,叔叔依旧没有太多的话,只说要好好学,认真学之类的话,饭吃得很无味,我就在那埋头扒饭,叔叔也自顾自地吃着,我们喝了点酒,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后天我就走了,叔叔,其实我不想走,但是大家都要去好好上学,我去!我一定好好学!”
叔叔摸了摸我的头,说:“想家了就经常打个电话回来!”
我笑了笑说:“一定!”
第二天,我又被二叔叫了大早,他说:“你明天要走,爷爷还是要你去看看!”
我们上了车,车又开到了昨天去到的那个小屋子,我和二叔跟着爷爷进了屋,那个矮胖子已经在那了,从桌上的烟头看,他应该是早就到了,矮胖子见我们进来,擦擦汗,说:“鬼爷,鬼爷,您老可算是来了!这是订金,你收好,还有100万在我车里!您看,咱们什么时候提货啊!”说着,拍了拍手中的黑提包。
爷爷不说话,挥了挥手,二叔接过黑提包,打开将钱倒在桌子上,我是第一次见80万有多少,那张老桌子上堆满了一扎一扎地钱,二叔又一扎一扎地拿在手里拨了拨放进提包,大概数过就冲爷爷点了点头。
爷爷说:“你一个人开车跟我来!”
说罢,转身推门出去了,我们跟在后面,却没见爷爷给他拿东西,而是开了车就走,那矮胖子也开着一辆皇冠车跟在了后面,车开出了好远,直到看不见村庄,离开了公路,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戈壁滩,爷爷依然不紧不慢地往里开,差不多连点绿色都看不到的时候,爷爷停了下来,矮胖子下车就显得很紧张,说:“鬼爷,这。。。这是干什么呀!”
爷爷说:“提货!”
说罢打开二叔的后备箱,里面赫然是3个纸箱子,我抱下三个纸箱子,矮胖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拆掉油纸,拿出来看,我看见他眼中尽是欢喜,说:“哎呀!~哎呀!~~这宝贝,这古人做得真是好啊!~”
一直到三个都看完,这才小心翼翼地合好纸箱子,又费力地站起身,点头哈腰地问爷爷说:“货是真的吧?我这是。。。。”
爷爷看了一眼,说:“假一个,分文不取,倒赔给你我老汉一条命!”
矮胖子急忙摆手,说:“哪敢!哪敢!我就是这么一问,成!你鬼爷一句话,那就是真的!”
矮胖子又像想起了什么,打开车后门,一把拉起车垫子,又取出一个大黑包,说:“鬼爷,这是100万,您老点点!”
爷爷打开黑包,看了一眼,递给二叔说:“黑色不吉利,二子,把钱看看包换了!”
二叔麻利地接过黑包,也从车里拿出一个旅行包,一扎一扎地放进包里,做好这一切,冲爷爷点点头,爷爷说:“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矮胖子看着我们钻进车里,说:“鬼爷,我要是以后还找您老,怎么办啊?”
爷爷看了一眼,没说话,小舅从自己的车里伸出头说:“你这次怎么找的,下次也怎么找!”
说罢头也不回地开着车跑了。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8 11:07
车上,我笑了,我问二叔:“这些有钱人,拼命挣钱,最后全部为爷爷打工了么!”
二叔撇撇嘴说:“错了,这些有钱人拿小钱换大钱,200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次工程进度款的位数,但是你要知道宝贝可是挖一件就少一件!而且我们如果不小心,不算周全,我们随时可能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了!”
我想想也是,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我靠在车上,突然觉得很乏力,我说:“二叔,明天就你一人送我么?”
二叔说:“恩!是的!~开心吧!~你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我说:“没有!我不怎么花钱,但是我不想和你们分开啊!”
二叔笑了:“呵呵!~我们没有分开啊!只是不在一个地方了,放心有什么好事我算你一份!”
我抬头问:“二叔,只有咱们新疆有鬼脸么?四川就没有么?”
二叔看看我说:“有!肯定有!只是咱们这比较多罢了,你问这个干吗?”
我眨眨眼,二叔说:“哦!我知道了,你不会要把咱家的事业发扬广大吧,哈哈有前途,不过我告诉你,据我所知,四川那边。。。。”
我忙问:“你卖什么关子啊!到底怎么样啊?”
二叔说:“我们有个合作伙伴吧,就是四川的,这小子的东西好,但是他只换不卖,和你爷爷换了好几次了!爷爷也挺欣赏这小子的!”
我说:“你说了半天,咋就没说到重点呢!我问有没有鬼脸,怎么找到他们!”
二叔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了,但是如果你要去,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习,等你假期回来,我给你安排么,在那边,强龙难压地头蛇啊,你什么都不懂,万一触了眉头怎么办?”
我说:“二叔,我就问问,那方法和咱们这一样不?”
二叔说:“肯定有不一样的,你要知道咱们这都是游牧民族,在四川可是常住人口,那下葬的宝贝可比咱们这边疆厉害多了!要不怎么那么多小部落,成个大国就想往中原打,还不是冲资源去的!”
我想想有道理,“那不是说有很多了哦?”
我又问:“我从地图上找,要靠什么方法啊?”
二叔说:“具体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爷爷都是找过去的支流或者有树林的地方,他说那儿以前会有人住,有人住就会有人死,去那周边准没错!四川嘛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副画卷,我一个人带着金银珠宝,开着好车,回来给爷爷说:“爷爷!这些都是拿来孝敬您的!”爷爷很高兴。就这么一副画在我眼里闪过,不时地我嘿嘿笑了起来。
二叔看了看我,说:“你咋看上去神经兮兮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我就开始在网上找起了资料,我仔细查看了我所在的学校,在四川南充,哇!好地方,嘉陵江畔,人杰地灵,要山有有山,要水有水,以前肯定有很多牛13的人,我想你城市再怎么扩张,也扩张不到山里去,山里的能人你知道哪个是被流放的大贤?你知道哪个是曾经的贵族?你又知道会不会是曾经的藏宝图?
顿时来了兴趣,我开始查看自己带的衣服,我多加了一套迷彩服以及登山靴,之后又在网上开始了解自己的学校,哼哼,好地方,好出息!看来我要发财了,就这么想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显得异常开心。
爸爸看见我说:“你咋啦?不会想不通脑子坏了吧?孩子我给你说上学重要,你爷爷那边你知道一下就可以了!”
我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之后又一个人一边傻乐起来,晚饭我个人觉得进行的很愉快,虽然老妈一直唠唠叨叨地说路上要注意安全,在学校不要和人打架,不要恋爱什么的,我都一并接受下来,就等着赶快走人,就好像我去的不是学校,而是一个藏满金银珠宝的坟头一般。
去乌鲁木齐机场的路上,我简直感觉有点癫狂了,送我的二叔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不过就是分手的时候,我才觉得舍不得起来,从小到大没一个人离开过家,现在居然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身边没了亲人,要自己照顾自己,想到这,我的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我在登机口抱着二叔就是狼嚎,最后被老爸抓上了飞机。
每次飞机起飞的感觉我很不喜欢,我感觉心口如同压着大石头,老爸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二子啊!不要把钱放在外面,丢了很麻烦!”
我听得不耐烦,应付了几句,带上耳机开始听音乐,飞机落地的时候,我只感觉飞了很久,空姐长得那叫一个一般,飞行餐让我吃得想吐,我真郁闷。
我到了成都,下了飞机,我更加开始郁闷起来,这是什么天,很憋屈,天灰闷闷的,身上呼吸一下都会流汗,7月份的天简直叫一个蒸笼,我感觉自己是蒸笼里的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接机的人说着很别扭的四川话,我突然发觉我不属于这个城市,如此的喧闹,如此多的人,比乌鲁木齐还多的人。
我不出声,父亲和我取了行李,一出飞机场,就感觉全身潮湿不已,很不舒服,老爸托朋友订好了酒店,我一进房间就打开空调,并且一步也不想动了,这汗出得人连想骂娘的心都没了,就在我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我听到耳边嗡嗡的声音,我第一个反应是蚊子,结果我发现酒店里不止有一只,有好几只,我的天。
第二天一早,尽管我打死很多只,但是我也感受到四川蚊子的不挑食,新疆蚊子咬人会在空中盘旋很久,最后找个可口的地方下嘴,而四川蚊子就不同,不论任何时候,它都会直接下口,并且咬了就跑,所以结论就是新疆蚊子一个晚上会在人身上留下两三个很大的包儿,而四川蚊子是满身都留下包儿,且很小,很痒。
爸爸说:“你要学会用花露水、蚊香,不然后面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我点点头,顺便挠着被咬得压抑的包儿。
火车上,我也大开眼界,我们做的是绿铁皮火车,火车上一边的老人时不时掏出一个烟卷并且还在上面撒上风油精,再点着抽,我问几位爷爷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结果人家告诉我的答案让我很崩溃,这样抽起来凉、舒服。
我第一次看见窗外的树是多种多样的,而且漫山遍野都是,也看见家里爸爸花了不少钱养的好大一盆的蜈蚣草、龟背竹,在四川满山都是,且猪都不吃。
我记得三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南充,下了车,到了学校,我一看校门,娘啊!全是树,据说绿化面积达到了96%,我很兴奋,摸着这些老树,我感觉自己是在探险,我终会有所发现的。我仰天长啸,吓坏了一旁的父亲。
大学的日子,在枯燥的军训、没完没了的自习、新认识同学、卧谈四川,这样的话题中度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几乎忙于感触大学生活,以及适应环境。
我记得我学会第一句四川话就是:你嘛卖皮!你嘛卖嘛批!(骂人的话)因为军训时只要楼下喊集合,整个楼道都这个声音。
第二句是:老板,这个好多钱?(不学会,人家可是宰你没商量的)
第三句是:兄弟伙,问下厕所在哪儿干?(内急的时候很管用,外乡人很多人不帮的)
反正总共10句话,让我适应了语言,到目前我的四川话都很地道。
这样的生活让我开始对挖坟不是很感兴趣了,直到来学校一个月后的一天,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爷爷独立跑出去挖坟了,这才让我想起原来我的梦想并不在学校,我们聊了几句,基本上知道大家都过得很好的时候,我才放心下来,寒暄了几句就挂了。
也就是从那个电话燃烧了对挖坟的**,当天晚上,我又忍着蚊虫的叮咬,在网吧开始查资料,结果找到的却是南充发生了暴动,B社会报复什么的东西,而那个**的晚上,我在QQ上认识了不少当地的小女生,这倒是另一种**吧。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没有参加舍友的卧谈会,而是仔细地想着,我下一步的计划,这莽莽的群山,气势磅礴的嘉陵江,我该如何才能做到呢?
就在这混混沌沌中,我睡了过去。
就这样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了又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有些玩命,除了学习,我基本上泡在图书馆里看《南充志》,决定在10月3日那天,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以前发现不了的东西。
那天的早晨很舒服,早晨起来有淡淡的雾,我吃了个一碗米粉外加两个油饼,背着登山包就坐车去大佛岩,我仔细看过了地图,周围除了什么什么山就是什么什么乡,实在没什么头绪,就这个大佛岩还有些去处。
坐在车上,抱着登山包,想起昨晚收拾包包,仔细盘算着该带些什么,我带了一份地图,一个指南针,一把工兵铲,几块压缩干粮,一把手电,2瓶水,一套紧身衣,关于这紧身衣,我是想当做防水服穿,在西门市场淘来的,还很可笑的问老板防水不,没把老板问晕过去。
车在路上晃晃悠悠,我看着周围的群山就开始心凉,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我看错了?是不是按地形上来说这个地方不是一个文化的源地之一,这里按新疆的说法,要山要水,好像这里四处都是山,都是水,奶奶的,这怎么找,这哪儿都能住人还能活好几辈子也不见得整出沙漠来。
我在成南高速公路上下的,司机见我下车都很奇怪,这蔓延的大山,这小子在这下去是干哈啊?!我不在乎他怎么看,反正人已经下了,跳下高速就一路冲了下去,山路远没有沙漠好走,一会儿要爬,一会儿要下山,还好地图能看懂,我真是越走越心凉,怎么地图上那么点距离,我咋走了3个钟头了,连一半都没走到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眼前连绵起伏的山群,让我感觉眩晕,我不得不停下来,已经是中午一点了,我蹲在一处石头上,慢慢地吃了起来,这。。。。这是什么鬼地方,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枯树枝和枯树叶,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不时地蚊子还骚扰着我。
吃完了压缩饼干,我开始考虑我是不是有些着急了,我拿出手机,见鬼地没有信号,我开始烦躁起来,我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了,这种感觉让人萌发了一种恐惧,并且这种恐惧会慢慢地延伸,一直到我感觉周围的树是那么面目可憎。
大概一个小时,我都坐在石头上反思,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不行!得回去,我做得工作远远不够,我根本不了解这,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些什么,也根本没有头绪,只是凭着感觉就一路摸索过来了。
下定决心放弃时给人一种失落和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真是失败啊,我一路走一路暗暗地责骂,就在这个时候我一不留神,被树藤绊了一下,摔倒了,一个狗吃屎,这一下没想到好软,我低头一看,哇哈哈!上帝救我,土包子!~
我喜出望外,找你找了一天,咱也算投缘,我摸摸土质,很松软,两铲子下去,就看到土质很湿,我判断古人是用泥浆糊上去的坟,下面的宝贝应该不少,二话不说,掏出工兵铲就开始挖。
时间在2个小时候停止,我站在自己挖开的半米说不上是圆还是方的锥形地洞之上,想死的心都没有了,因为我已经挖到了岩石,还是花岗岩那种,这。。。这不是坟头,这就是个土包子,可笑的我还穿着紧身衣,里面又湿又粘,背上居然被有穿透力极强的蚊子一顿饱餐。
我收好工具,看着后面那挖开的土包子,填上吧,没力气了。不填吧,好像随地挖山不好,最后在自己一再地自我安慰中,下山。
这走走停停就是五个小时,我一路上想什么大佛岩,我除了自己挖到岩,连佛的影子都不曾看见,当我爬上高速的时候,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车来来往往,却没有一辆停下带我回南充,那感觉,真凄凉啊!
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拨打了110,我说我迷路了,我在哪儿哪儿的,接线的110女**很客气,用非常不标准的汉语叫我在那等着,结果2个小时后,我坐在jing车上回到了南充,并且还做了一份相当完整的笔录。
作者:
简单明了
时间:
2012-5-18 20:33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8 21:52
第二天早晨,旷课一上午,我全身都痛,脚底板如同着火,我忍着痛,溜到医院,大夫看着我脚底的大泡泡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参加了长征刚回来?”
更可气的是旁边的小护士还嘿嘿地笑,结果大夫几剪刀下去,用上了一种让我终身难忘的东西---酒精。那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知道了其实挖坟真的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而找不到坟头或者挖错坟头都是件比痛苦还痛苦的事。
我拄着拐爬回来了宿舍,躺在床上反复思考,我发现我的计划一大堆的错误,事情开始了没有头绪,我很懊恼,我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手机。
我给二叔挂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二叔,我挖坟失败了!”
二叔那边一听,吼了起来:“你咋啦?是不是进去了?”
我说:“没有!拄拐了!我去了一个叫大佛岩的地方,结果在树林里瞎转悠,还挖了个土包子,结果岩石都被我挖到了,就是没有挖到宝贝!结果脚底下全是泡,刚处理掉!痛啊!~~呜呜呜!~~”
二叔那头听完,就听到一阵狂笑:“你个傻孩子,挖坟那么容易,现在家家都是好东西了,要学会从古人的眼里看东西,而且是古人的风水师角度看,恩!才有可能找到!”
我说:“我找不到那样的书,而且就算找到了,每个老师指导,万一错了,下次怎么办啊?”
二叔说:“那就好好学习,别挖了!”
我说:“我想着回去给爷爷带件好东西嘛!你帮帮我嘛!~~”
二叔不说话了,我一着急就说:“二叔,你不希望咱家这手艺以后断了吧!,我在这学的应该比新疆多嘛!我要是学会了,以后爷爷身体不能再跑的时候,我还可以啊!对吧!”
二叔似乎也很纠结,我说:“二叔,你想四川这什么地方,人杰地灵,我们现在是挖坟,挖出来的绝对真的,但是你想过没,以后咱们再收宝贝,收了再卖,赚点差价不比挖坟好很多?”
二叔似乎下了决心,说:“行了行了,你就是鬼点子多,说不过你,你想我咋帮你?”
我说:“把四川鬼脸的电话给我一个,我。。。。。”
二叔急忙打断道:“不行!不行!你爷爷知道了我可是死得惨!这个不行!”
我说:“二叔!四川鬼脸没有个一千人也有个800人,我不信还能和爷爷搭上关系啊,就算搭上关系了,也不知道我就是他孙子啊!”
二叔说:“那这样吧,我给朋友打个电话,你把这个电话记住,139XXXXXXXX,10分钟后联系他,我说你是我朋友,想学点东西!你自己把握哈,要是人家不教你,别怪我没帮你哈!那儿的水也很深的!”
我当时那个激动,一不小心脚碰上了受伤的脚,痛得我龇牙咧嘴,挂了电话,我就看着表,等10分钟,心中暗喜:这样也可以?哈哈!比我想得容易多了。我开始想象四川这坟头里都出些什么,终于这难熬的10分钟到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好几下,怎么?没人接?我当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嘛!怎么能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盗墓贼呢?要是这是生意电话,那不是白白丢了。
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发呆,就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来电,我接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接着一个四川口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想学掌眼?”
我这头一听,“障眼?”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回答道:“哦!二子让我找你的!是的!我想学!”
那边说:“有机会见见吧!我在西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西充找我吧!但是你要一个人来!”
我说:“好好好!我最近就找时间!”
挂了电话我一阵窃喜。这日子才叫有个奔头,心情一好,我这两天的晦气一扫而光,一个人拄拐到食堂点了几个好吃的,要了几瓶啤酒慢慢地喝了起来。终于我在脚丫子基本上痊愈的情况下,迫不及待地久打了个电话,这次他接了,说:“你来西充,找西充法院,拿两个纯净水,一个打开喝一个不要开!下午五点!”
说完就挂了,我看看表,恩!貌似来得及,飞到汽车站,就开始了漫长的跋涉,当我赶到西充法院门口的时候,看看表,还差五分钟,我打开一瓶子矿泉水,慢慢地喝了起来,外面相当热,我的汗水也在不停地流,看看表五点二十了,这人怎么还没到,我嘀咕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年轻人走过来,拿起我没开的矿泉水打开就喝,我一下站起来,说:“朋友!我这水有用的!”
那年轻人并不理会我,一口气喝了一半,接着说:“我就是你要等的人,你叫我耗子哥吧!”
我目瞪口呆,我感觉至少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人,身边至少有几个小弟跟着,才有这范,没想到居然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我二叔是不是为了打发我,把我介绍给了个牛皮王,还耗子哥,这名号咋听着都没有个能力呢,你看我爷爷,鬼爷!一听就知道来头大了,这耗子。。。。。
我没有啃声,他说:“走吧!来一趟不容易,不过呢,我还有个牌局!我要先去玩会,你是跟着我去呢,还是咋滴?”
我说:“我跟着你去吧!长长见识!”
耗子哥打了个车直奔附近的一家茶馆,一进门,就咋呼:“服务员!两杯毛尖,送我的包厢里。”
就这一嗓子我对他很反感,这人一点都不低调么,我跟着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很古朴,已经有三个人了,一个小伙子起立说:“耗子哥,就等你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中间人,带个眼镜,头发梳得那叫一个亮,还有一个是个胖女人,那胖得,还穿个高跟鞋,那跟儿踢死人那种,就听那女的说:“哟!~耗子娃儿!最近在哪儿发财,人也见不到,姐姐我的心里可是很想你啊!”
耗子哥也不废话,上了桌子就说:“好啊!看各位这么想我,那我就抢个先!血战到底,50起,上不封顶!”
那个中年男子不说话,那个起身的小伙子倒是说了句话:“就听耗子哥的!”
胖女人说:“哈哈哈!~耗子娃儿!你的牌和你的货一样臭,但是你的钱还是很好滴撒!”
接着一阵噼里啪啦,我在一旁看着,虽然玩得不是很好,但是我知道耗子哥是个高手,基本上他丢出去的牌都是丢在别人要碰的跟前,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小动作,就不时地喝喝茶,我看了一会很无聊,就坐在一旁摆弄手机,这个时候耗子哥说:“你坐我旁边,继续给我看着!财神嘛!你刚走就输一把!”
我不得不坐在一旁继续看了起来,这一次我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也就打起精神看了起来,这一次我似乎发现了有些不一样,耗子哥每出一圈牌都会碰到那个小伙子手里,而老女人放牌也是放到中年男子手里,而输赢好像一直没有拉开,我懂了,这是2V2的战斗啊!果然他们不时地很多小动作,我也开始看出来了,全部在手上,比如耗子哥这边会吸吸鼻子告诉下家的小伙子放什么牌,而那老女人也就以扶头、理头发告诉那中年男子自己要什么,我当时看得就觉得很诡异,我自言自语道:“哦!这样啊!”
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转头说:“不玩了,最后一局,输赢不给钱了,我想起有事情哈!今天你们赢了我200!下次我会赢回来滴!”
打完之后,就说:“包厢费输家不出哈!我走了!”
说罢叫我出了包厢,我们出了茶馆的大门,他把我带到一个串串香跟前,说:“第一次见面哈!我请你吃个饭么!”
说着就径直进去了,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我见他招呼完服务员就自己屁颠颠地拿东西去了,我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也跟着去拿东西了,就见这小子不是一般地抠,基本上拿得都是肉,出了肉就没见几样素菜,我拿的素菜他说:“放下哦!这个东西咋吃得饱么!”
我那个火就蹭蹭地往上冒,请我吃饭还介意我吃什么东西,我十分没有好感地在火锅里涮着肉,他呢,就在那开啤酒,连开了4个,我帮着倒了倒酒,他说话了:“弟娃儿!刚才你看到我们打牌了撒!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些啥?”
我说:“你们打牌是两个打两个!你要的牌都在你的鼻子,你没鼻炎老吸气所以你要的牌应该是那个小伙子靠你的鼻子放给你,对面那个女的和中年人是一家,女的为主,靠扶扶脑袋和理头发决定要什么牌!你今天其实可以赢的!为什么不继续,你最后那一把做成了龙7对,为什么不等了?”
耗子哥说:“要得嘛!眼光不错嘛!看得出来哈!平时耍不耍麻将?”
我说:“我也是到四川来才看到这个!不是很会!”
耗子哥说:“不错!~不错!~~娃儿可以!要记得!做掌眼得就必须有个好眼力!细心才是关键!懂得起撒?”
我这才明白,这小子是试探我,看我这个人怎么样,我天,拿麻将牌来试人倒是很新鲜,这会锅里的肉也烫好了,他接着说:“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在试探对手的牌,看哈,每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全都知道了,再打下去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感觉出她已经猜到我是沙子手势了,就没必要打下去了!”
我听得玄乎,怎么这些人都这么牛,都有那么几手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我默默地吃了起来,他吃饭倒是很像挖坟的,吃得很幸福的样子,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说:“你是不是最近才挖完坟啊?”
只见他张大嘴巴,说:“你听哪个说滴?”
我这才好好注意一下,他的样子,头发在这火锅的蒸汽下显得很油腻,很小的眼睛,鼻梁处有些细小的伤痕,嘴皮很薄,但是这五官都堆在脸上,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挖坟的,倒是很有喜剧天分,我说:“猜的!一般只有挖完坟回来的吃饭才这么香!”
他看了看我,低下头扒拉了一块肉,说:“这倒是,我就见到吃得巴适,改不了了!对了,以后不许说挖坟啥子滴,要说升棺!懂得起撒?”
我说明白。心里却在笑:“什么嘛!挖坟就是挖坟,什么升棺!”
我笑了笑,说:“那你最近升棺了吧?”
耗子哥看看我,又左右看看,“做是做了一笔哈,没赚头!眼力不错哦!还有!有人的地方不要提!吃饭!”
结果我吃了一肚子肉,他倒是很十分舒服地打着饱嗝,结完帐就叫我跟着他出去了。耗子哥打了个车,我跟着他就七扭八拐地,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地儿,周围全是树,最近的地方我看见的就是麦田,他找了石头就坐了下来,说:“你是喜欢这行呢,还是觉得没事干打发时间呢?”
我说:“我是喜欢这行,我挖过!”
他抬起小眼睛看看我说:“哦?在哪儿挖过?”
我说:“新疆!楼兰古城!”
我想震慑他一下,结果他撇撇嘴说:“那的棺没有技术含量!就是不懂这行的人都会!算不上盗墓哈!”
说罢!撇撇嘴!吐了口痰,点了一支烟,说:“跟我你要拜师的!”
我心里嘀咕,不会要红包吧,我说:“应该的!那师傅在上,徒弟这有礼了!”
他看着我哈哈大笑,小眼睛都看不到了,说:“拜师没那么简单滴!”
我说:“哦?那要什么?”
他抽了一口烟说:“跟我来吧!让你见识一下吧!”
说罢,跟着他进了树林,他左右看看,将一处草坪一把抬起,我一看,我的天,这下面是个地洞啊!我跟着他进去,他又关好地洞,就见他消失在黑暗中,一会儿,里面灯亮了,吓了我一跳,这下面有电啊,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地儿不大,地上有很粗的电线,电就是从这接了一根,流出的,有一张桌子,很破旧的桌子,上面啃啃哇哇地,有一个台灯,桌子上有几本书,还有些小锤子、放大镜什么的东西,桌子旁边有几个黑塑料袋,看不清楚是什么。
我心里偷笑,这果然是耗子,天天在地洞里活动,我问他:“哇!这个地洞花不少日子吧!”
耗子哥说:“这就是个古坟!正好隔不远就是电缆,坟是盗过的,你看那有盗洞!里面空起的,我觉得不错,就当地下室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果然有个半米左右的盗洞,这个洞貌似成了通风口了,拿古坟当家这个想法也只有耗子能想到了,我回到正题,问到:“那如何才能算拜师了呢?”
他没说话,掐灭了烟屁股,说:“你先看书!把这几本书至少要背下来,再说拜师!你拿到就可以回去了,哪天说你背下来了!就可以来找我了!”
我接过过一看,唐朝杨筠松撰写的《葬法倒杖》、晋代郭璞撰的《葬书》、《撼龙经》,《阴阳五要奇书》、《黄帝宅经》,我看得头皮发麻,这五本书会要人命的,还要基本背会!我天!背会!背会!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勉强接过,说:“万一上面不懂了怎么办?”
耗子哥打开盖板把我拉上来,又掩埋好,说:“不懂了!不会问吗?”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大石头旁发愁,这就是五本书,五座大山,我抱着书简直有点垂头丧气啊!
车上,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怎么拜师拜了五本书回去了!我的天啊!在车上百无聊赖的我随便拿起一本《撼龙经》,翻开一看,我发现了异样,这就来了兴趣。
原来这每一本上面都有耗子哥的标注。也就是对生僻的知识的诠释,字虽然不怎么滴,但是看起来还是可以理解了,再加上高中语文好,基本上看起来不怎么费力了。
这《撼龙经》将山脉分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星,全书即是结合这星象来说地貌。全文分三篇,上篇为干中寻枝,中篇为寻龙到头,下篇为结穴之法,就葬法分为了二十四种。
我看着开头:须猕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巨物。如人背脊与项梁。生出四肢龙突兀。
我煞是奇特,这将天地化为人,又将人躯体化为物,这种磅礴怕是同一时期就是现在国外也很难比拟的,看旁边批注:看风识水必先由大为切入。又见这须弥山上打出个折号写着“曼陀罗、宁夏六盘山”。我吃了一惊,原来这山是有出处的啊!
这第二句:四肢分出四世界,南北西东为四派。西北崆峒数万程,东入三帏为杳冥。
这是将人比作一国,而四肢分为国家的东南西北,如此看来,那岂不是心脏或者头颅所处的位置就是好风水了,国都为心脏,那么国首不是也可以找到了?!我看了看批注:将地域看成局,居中有局为即为四相。
我开始闭上眼睛慢慢地领悟,古人没有那么多高科技,也没有非常精密的地图,但是心中有天地,一种浩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古人怕是在这广袤的土地上选一处奇观而且还必须在国家的心脏处,哦!天啊!那将是一处什么样的美景啊!
我慢慢地看着,慢慢地领悟着,有一种感觉,古人的风水即便是现在也是很有讲究的,而且的确有科学道理,这干中寻枝就是我们说的以面寻点,以点倒推面的道理。
大概看完上卷,我感觉到这古人对山川的研究真是到了极致,当时我很怀疑诸葛亮能靠天气搞战争,如今看来这世上怕是的确有这么些神奇的人存在,而且这些人怕是比现在的天气预报员要厉害很多哦!
我不知不觉到站了都没注意,回到宿舍,我一个人蹲在床上就开始了研究,里面甚至连奇门遁甲都有写到,看来这坟头里的事怕是不简单那。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8 21:52
就在我看到上篇快借宿的时候,一张纸片从书中滑落下来,我轻轻地打开,上面写到:某年某月某日,XXX,XXXX(一串数字),家门死一人,伤两人,死一人于墓中石门,伤两人于棺旁暗石,可恨!可恨!
我不理解这张纸到底什么意思,我猜测怕是他们进行了一场挖坟,结果一个人死在了石门处,两人伤于棺材旁的暗器上了,他是不是在告诫自己要以后处事要小心啊?
这上篇我闭着眼睛慢慢地记,脑子里闪现了那曾经的楼兰古城,那所处的位置,那城与棺的布局,渐渐地清晰起来。但还是很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布局在水道旁边,不是干燥可以使尸体保存更久么?也没见用到石灰啊?
我看着《撼龙经》中寻龙到头。以星相位来纵观龙头,讲的就是方法,就我研究着看却是很为难,因为四川没有那么多的晴天,大晚上的都看不到星星长什么样子,我开始了枯燥的死记硬背,还好有耗子哥的注解,这注解中以禄存为引,也就是讲究周围的环境如何打造一个旺财之地,这地以巨门为定穴的方位,再言走势,反观星象,却是解释地丝丝入理,我开始设想一个非常完美的风水之地,要正对禄存,再定巨门,反推这贪狼。哦!我开始慢慢地理解了,这贪狼即可变坏为好,也可让之做为坟头的门神。
看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这都怎么想出来的,还要把这凶神恶煞也变废为宝倒是非常难得。而这古人却是极其喜欢着贪狼,看这意思看门的家丁必须是些五大三粗的主才没欺负啊?!
我看到《撼龙经》下部的时候,我看到耗子哥的批注居然是以破军、文曲为切入点,延伸其余各星,这延伸到最后就是九星变穴。
如文中所写:贪狼作穴是乳头,巨门作穴窝中求。武曲作穴钗钳觅,禄廉梳齿犁鐴头。
文曲穴来坪里作,高处亦是掌心落。破军作穴似戈矛,身傍左右手皆收。
定有两山接护转,不然一水过横流。辅星正穴燕巢仰,若在高山挂灯样。
落在低平是鸡窠,纵有园头亦凹象。此是剥换寻星穴,寻穴随龙细辨别。
龙若真时穴亦真,龙不真兮少真穴。寻龙虽易裁穴难,只为时人味剥山。
剥龙换骨星变易,识得疑龙穴不难。古人望龙知正穴,盖将识龙寻换节。
识得龙家换骨星,富贵令人无歇灭。
这变穴就是变化,如何让这坟在这天长地久的发展中越来越好,破军就是从戎,这文曲就是做官,而这真或假全在于星象,古人的意思是在变化中存在真,也存在假,假的并不是我们说所的不真,而是不到时候它就是假的,到时候了就是真的,这变化的道理却让我看得一声感叹。
合上书的那一刻,我感叹到古人虽没有高科技,但是就眼前所能了解到的知识能用得出神入化,却是我们现在所不能比拟呢。将大自然的各种现象融入到坟墓里,哦!这门学问真是个神奇。
我兴奋地给耗子哥打电话汇报成绩,没想到他根本不听,说“你娃连门都没入!光看么用!你还是全部看完!再给我打电话,我再考虑要不要收你!不说了哈!麻将中!~~”
我当时全身那个冷,这小子就不会鼓励一下人么,我这看了一周的时间,没耗掉我上亿个脑细胞,高考都没这么认真。
没办法我还得继续看,第二本《葬书》,这本书没有《撼龙经》好理解,不过是讲一些下葬的风俗礼仪,也有一些下葬的时辰及季节,也提到了下葬的选穴,看到这,我发现耗子哥很关注并且做了很多批注,甚至有的页写满了批注。
本以为这无非是一本讲下葬的规矩的书,结果发现他关注的点不同,又开始从头到尾地看了起来。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8 21:54
《葬书》基本上我全是靠着耗子哥的笔记去领悟,我感觉很多知识及其难以消化,比如为什么下葬时间一定要那么准确,还有为什么土在这个葬书中居然那么重要,最值得注意的就是气。反正短短的几页纸的书我又看了一周。
“气随风走,风走带土,土上入天”这是耗子哥书里着重写到的,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我看到里面写着“穴有三吉,葬有六凶”到结尾的“穴吉葬凶,与弃尸同”时就彻底明白了,这原来所谓的聚气就是靠这穴来聚,而葬是为了让不吉利的东西沉埋或者消散又或者为我所用。
合上书,我又开始在大脑里幻化出一个场景,三面环水,朝东而旱,旱地有树,枝叶茂盛,中心有山,水过山川,山与山之间如同盘蛇,山之脐处,下葬一户人家,头正南朝北,这就开始符合这古人的说话,这聚气就从这开始,或许这坟真的能吸收天地之精华。
随后我又开始研究《阴阳五要奇书》,可气的是居然是本老书,倒是很像坟头里出土的东西,因为里面的字看不懂,也不知道那个朝代,上面贴满了透明胶带,透明胶带旁边也贴着很多批注。我看着很费力,因为阴阳之间的相互转化似乎很隐晦,而且涉及到金木水火土的演化,其相互资生,相互制约的道理倒是很好懂,但是将其融入到坟头里,好像是要以下葬者下葬时的姿势来决定。
我见批注解释最为渗人的就是:男女互为阴阳,以女童、男童为阴阳代表,将其全身束紧,三日不进食,全身排泄空,将其全身放置与墓主人属性相关的饰物下葬,与棺左右放置,也可自造阴阳。
我天,那不是要将小孩子活生生弄死,看着这本书,我虽懂得了如何判断墓的阴阳及讲究,但是我觉得非常恶心。这本书花费了我五天时间,这五天我上课就画出金木水火土,并进行排列,那感觉就像解题,又像是推演,一节课的时间往往不够我将它们全部搭配在一起,并且自成体系。
接着《葬法倒杖》,这本书是晚上看的,我躺在床上,不时的有别的宿舍的同学来串门,看见我一个人在床上的台灯下看着《葬法倒杖》,基本上快被人看成了怪物。我渐渐也开始发现这个问题,我试着一天不看,和他们吹吹牛,但是心里却依然惦记着这些不同的葬法,结果我们聊天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说到古代葬人的事上,貌似还吓得一个同学晚上睡觉做了好几天噩梦,罪过啊!
我下定决心,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躲在里面没白没黑地研究,那几天我甚至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坟,一张纸上画棺材,还有什么水流、山川、太阳之类地满地摆放,自己摆来看符合古人的要求不。这样也还好,没人打扰,安静,看书速度也快了很多。
这《葬法倒杖》和《撼龙经》都是杨筠松写的,这杨筠松可真算个有才啊,如果说《撼龙经》写的是选地,《葬法倒杖》写的就是如何下葬,如果分开来看,很可能找到了地方,找不着坟,《葬法倒杖》从批注中写明倒杖就是一种方法,将活人与死人分开,也就是阴阳两隔要注意的事项,看得倒不心惊肉跳,但是想起来,如果你真相信有个鬼神什么的,就心惊肉跳了,因为任何事项不小心都有可能引来鬼神,貌似我要是活在他那个年代,不吓得半死也吓得尿裤子了,看着葬法里所言,很多我们至今都在用,比如什么跳火盆,再比如什么下葬完到人多的地方走一走。
但是耗子哥好像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这《葬法倒杖》中将如何摆放陪葬品的,这里面的道道还真多,这下葬的东西可多可少,多了代表到了阴间人多,因为你下去之后好像不用做个普通老百姓,而是做个小官,你要是带得人多下去,这官也就大,而这些陪葬除了人外,陪葬品都是给下人用的,这棺椁里面的东西才是自己用的,而东西少代表做的官小,随便陪葬个什么东西也能做个官,只要饿不死做弼马温好像也不错。
而这下葬的方式决定了你到阴间做个什么官职,更奇特的是这讲究很多还都有根据可以查,了了的不到8页纸,花了我五个通宵,才看懂学会。
这一天十分不想看书,给家里人挂了个电话,老爸问了很多情况,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居然问我小舅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意识到是不是出事了,接着挂了老爸电话,马上给二叔打了电话,二叔电话没人接,又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奇怪也没人接,叔叔的,也没人接,这。。。这都怎么了,我给花姐又打,这次有人接了,花姐那头似乎很疲倦,我忙问:“怎么了?”
她说:“你小舅自己跑去挖坟,被抓了!你爷爷正保他出来呢,现在为了防止有人追查,以前的电话都不用了,你叔叔他们去了南疆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回来,你自己在那边也要小心点!”
我连连点头称是。我关切地问:“这回严重么?”
花姐那头冷冰冰地说:“不知道!”我就哦了一声,电话就挂了。我相当地惆怅。
说实话,我非常担心,因为爷爷手机基本没换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乱如麻,出去走了走,突然我想起了大爷爷和尹三爷,我又给花姐挂了个电话,要他们电话,结果这电话又不接了,我那个痛苦啊,这煎熬人么,我跑到学校的湖心岛,点了一支烟,就看着这小蚊子在我腿上美餐,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天压抑地让人窒息,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我随即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老爸!我回来看看吧!他们别出什么事!”
老爸在电话那头咆哮,:“你在那给我好好学习,你回来有什么用啊?帮得了什么忙!”
说罢不由分说,就把我电话挂了,我那个郁闷,想想也是,我帮得了什么忙啊!我茫然地打了个三轮车满城市乱逛,看到一家桑拿,想想好久好久没洗过了,那种压抑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跳下车,冲进了桑拿馆,令人烦躁的是里面基本上都是小女生,穿得异常暴露,我再次压抑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黄色事业么,在身后小女生的一片吼叫中,我逃也似地离开了那让人烦躁的桑拿馆。
我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我一点食欲都没有,随即拿起最后一本书---《黄帝宅经》。这是本很厚实的书,看看几十页的书,批注很少,这本书不难懂,里面讲到选宅,看完全书只用了2天,我很纳闷,这挖坟和这选宅有毛的关系,我不解,打给耗子哥,耗子哥好像在睡觉,我看看表,这都中午12点了,他睡觉啊,好像还很不高兴。
我不理会这些,问道:“耗子哥,你看这《黄帝宅经》,是选宅,和升棺有什么关系啊!”
耗子哥说:“你不管哈!你咋不动哈脑子,这选宅有选住宅,还选阴宅吧,这阴宅就是选坟啊!”
说罢,电话就断了,我那个火噌噌地冒,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阴宅!这个思路开始在我脑海里闪现,不过我发现我很快走近了歧路,我老是会拿咱们现在的几室几厅来考虑问题,而古人所谓的偏室并非是咱们所说的副卧室,而是代表了风水,而正室所放物件代表身份或者送给神仙的物品,因为神仙是要来接他飞升的,而神仙肯定会从正室走进偏室,而正室的东西就是送给神仙的。我理解这些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两天。
我专门跑了一趟公墓,在那群山环抱中我坐在一个坟旁边开始对比,如果这个地方给我来布局,我该如何来布置呢?那几本书里的内容开始慢慢地在心中融会贯通,从选坟到挖坟,再到要不要种树,要不要堆巨石,开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难将所有的东西都考虑地面面俱到,因为顾得了这个就得改那个,结果顾此失彼,我想得脑子痛,坐在那开始唉声叹气,就在这个时候有只小鸟吸引了我,那只小鸟落在一棵树杈上,接着又飞了起来,时而迎着风忽上忽下,又从一棵树枝飞到另一颗树上,煞是欢快。不一会儿飞地看不见了,因为我注意力全部在鸟身上,我侧眼就看见那处远山,我的眉心似乎一动,我为何不借这山水的布局来布坟的局呢?
我环顾着四周,那山那石开始跃入心间,我又爬上另一处坟山,对仗着两座山间,开始了布局,最后布出的局我觉得很难看,简单地说就是拿这两山做一个漏斗,布局为石,气聚于中,坟东西南北各埋铜镜一面,山口埋垂柳两颗,树下各放断发所谓盘根、米酒一坛为了长长久久,也为克煞气入坟,树旁放大石一块,为震慑,恩!我看看差不多了,但是我惊奇地发现我选的这处地下面果然有座坟,我看看入口处,倒是没有树和石,如果这么摆就免不了要有煞气入内,我猜不错的话,这坟按古人说应该比一般的坟要热,因为聚气不理气,那就等于像貔貅一样,什么都吃,结果吃了不用不吐,如果走运就是走大运,倒霉就是倒大霉。我好奇地走下山去摸,又找了入口外的坟,好像。。。。好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有点热,我吓了一跳,闪到一边,这。。。。这不会是真有这么回事吧,我又跑了一趟,圈外的坟土是冰凉的,再跑回去,这个坟。。。。居然是温的,我的娘啊!还。。。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我这次是真吓到了,怎么。。。。怎么?这以前不是骗人的么,不是古人不了解科学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开始慢慢相信起来,可能这个有办法解释,只是现在没办法解释,不过激动的是我掌握了这些个知识。
我跑到公墓门口,就开始给耗子哥打电话,这小子这次很安静,我吼道:“耗子哥!我学会了!你考研我吧!来啊!”
那头耗子哥说:“来锤子!你过来!我就在西充!老地方见!”
说罢!挂了!我抱着五本书坐着车就去了,见到耗子哥的时候,他依然是迟到了15分钟以上,一见面就喝了我一瓶水,他叫我跟着他,我在后面屁颠颠地跟着,又来到上次那个茶馆。
这次不同,我们做在外面的散台上,他接过书,很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掏出烟点了一支,说:“那你能不能做我徒弟,就看这一次了哦!不过关没下次哈!”
我点点头,他开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整个八仙桌被他画了个多,他说:“水干之前,给我一处这里最好的下葬地方,你就算过关!”
我没有答话,开始看这图,中间一处河,左右环山,太阳的位置正在高照,山与山之间一条小路,小路远处有一片麦田,另一边的山路之间有个驿站,驿站旁有井。
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开始在脑海里幻化这么一副图,下葬之地,下葬之地。大概10分钟,耗子哥开始点第二支烟,我开始看着他,他说话了,“不好意思!你考试失败了!”
说罢,站起身就走,我心里暗骂,咋和我爷爷一个德行,谈不拢就跑。我说:“等等!能不能让我加东西!”
他倒好奇了,说:“你加加看!”
我说:“坟建在靠麦田那边的山腰上,而且是远离麦田的那座山,坟背朝水,我需要银针81枚!分别插在坟背!就是靠这银针将大山之气聚于坟上,不知道这山周围有没有树,没有树我就要自己种槐树7颗,摆成北斗七星,这就是将破军和文曲都汇集在一起,这样煞气和宝气都能照吃不误!这山腰的好处就是个屏障!人不一定能看见,也就被盗的机会就少了!”
耗子哥听完,挤一挤小眼睛半天没说话。这不说话,我开始紧张了,半天终于说了句:“这七星倒葬好像五本书里都没写到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好像《撼龙经》里大概描述到,自己总结的!我过没过关啊!”
他没回答我说:“这。。。比我的布局还好啊!可以!可以。。。。!”
我着急地问:“过没过关!”
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说:“过了过了!走吃饭!”
我大笑起来,“哇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能过!”
耗子哥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瞪了我一眼:“你闹锤子!走老!”
我说:“啊?又吃火锅啊!”
他又瞪了我一眼,说:“瓜徒儿!火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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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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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8 21:56
结果还是那家店。还是那全是肉的火锅,这满锅肉的火锅让我感觉再不想闻到肉味,结果耗子哥一个人几瓶啤酒全部报销了,出门的时候,他打着很爽的饱嗝让我退避三舍。
他打了个车又回到了那天的坟室,他把书放好,坐在破旧的椅子上说:“既然你是我的徒儿,那么我就教你一些东西吧,四川呢,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人杰我管不着,但是这地灵却是我可以管得着的,你说你在新疆也是个升棺的,这我相信,但是和你们那潜土里的干尸不一样,这的棺材里面的东西可是好得不得了,随便几个,找对买主就是几百万到手!”
我听着心里窃喜,他可能还不知道爷爷基本上出手动辄上千万呢,他接着说:“但是高回报就是高风险!我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第一、外国人生意,不做!就是做也要贵3倍以上的价格卖;第二、皇帝老儿的坟不挖;第三、挖出的东西即可出手,不过一夜;第四、自己绝不动手挖!”
我吃了一惊,哪儿有这样的规矩,第一可以理解,第二、第三、第四绝对匪夷所思,我问为什么,他说:“皇帝老儿的坟里面东西好,鬼东西也多,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那张纸了,就是挖一个垃圾皇帝的坟里出得事,所以皇帝老儿的坟老子不挖!”
我说:“那第三呢?”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说:“挖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风水的聚气,一见天就要散气,这东西比较凶煞撒,放在家里要是一旦破坏了家里头的风水那就是倒霉了哦!所以必须尽快出手,你没看到吗?我这一件文物都没得!”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接着问“第四个,自己不动手挖,怎么知道下面有啥子嘛?”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说:“咱们这个行当和别个不一样滴,我们断的是坟,有专门挖的,咱们下去那就是风险,只要咱们不下去,不见挖的人,就是他们全部被抓了,也抓不到咱们,咱们一样可以继续干这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乖乖,这行业如此地分工明确,我忙问:“是不是买家也不需要你操心?”
他狠狠地踩灭烟屁股,说:“那当然,咱们靠的就是眼界,看到了保证下面有东西,挖出来不管有没有,咱们的钱不会少,明白了吧!”
我突然觉得这个活你好干,只要你告诉想挖宝的人下面有古坟,那么我就只用远远地看,不去,结果挖出的东西我照分,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耗子哥又对我说:“别想好事哈!你没有信得过的人,你告诉他了,他挖出来全部卷跑球了,啷个办?就算别个不拿,买家没搞妥,这些个就是垃圾了,你要晓得,东西见光不出手,好多东西就会氧化,那么就掉价了,要不你看看成都古玩市场,好多真东西,不晓得保养,结果呢?都不之前老!”
虽然没去过,但是可以感觉到是这么个道理,我又问:“你就光看,不下去,心里不痒痒吗?”
他撇撇嘴说:“要注意你的好奇心,不要搞球不好,死在下面老,你娃就开心老!”
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我试探着问:“怎么可能,我就不信这古尸还能跳起来咬我两口?”
他鄙视了一眼,说:“新疆的坟下面嘛,基本上都是干的,而四川下面基本上都有些潮气,如果布局布的好,潮气出不来,这聚气的目的也就有了撒,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毕竟是几千年的气,还有这坟里的机关,虽然机关不多,但是有一个就要了你的命!你要晓得,所谓聚气,那是啥子东西都会聚进来的,要是你下去,也被聚了进去,啷个办?”
我好像开始明白了,这聚不光代表聚的是天地之间的气,连人都会聚进去,就好像个黑洞,这正好也很想貔貅的作风,什么都吃!
但是我还是嘴硬,我说:“你见识过吗?还是书本把你教傻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说:“常见的机关嘛,流沙积石、暗弩、连环翻板、滚钉板什么的,但是基本上后面几种年代久远就会失效,但是流沙积石倒是很不容易被破坏,但是它的造价太高很少有人用,但是命背啊,我本命年那年就碰见了这么一个见鬼的坟,我兄弟被活埋了,棺椁被涂了毒蛇水,我兄弟不小心划了手指,结果丢了一双手,虽然发了财,但是毕竟死了一个人,人也残废了撒!”
我大吃一惊,“怎么?难道这些所谓的机关真的有么?暗弩会失效可以理解,但是连环翻板是什么样子的啊?这滚钉板呢?”
耗子哥又点了一只烟,看着那面黑漆漆的墙说:“连环翻板说实话,我真没遇见过,我想可能也只是古人的一种设想,就是在进墓道的时候,地面上会有薄薄的板子,正中间是个保持平衡的石梁,石梁上面总共3块板子,分别下面挂着石头保持平衡,一旦人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被下面刺刀弄死,就是侥幸不死,上面保持平衡的石头也会弄死你,所以叫连环翻板。不过我到现在都觉得是个设想,还有滚钉板,是挂在天花板上滴,打开墓门的时候,有一个机关被触动,上面的滚钉板就掉落下来。不过嘛!这个也只是听过,没见过哈!之所以会失效,因为木头过1000年上面的土不毁了它,那石头的重量也会灭了它,所以这个不科学,另一个滚钉板嘛,就好理解了撒,1000年的铁,保持在天花板上,且不说它能保持多久,就是500年,也锈死个球了,所以就是这流沙积石却是可以1000年过去也不会有太多变化的!”
我听他滔滔不绝地讲,对这古坟的了解在一点一点地加深,看来主要防的不是这机关,而是这湿气,难怪爷爷他们再热都要穿防水服和呼吸面具,原来道理在这啊!
正待我又要问,似乎外面有了些喧闹声,耗子哥一把关掉了台灯,我们处在了一片黑暗中,好一会儿,好像喧闹声不在了,他才又打开灯,我刚要问,他打断了我,说:“这还有几本书,你拿回去看,也是!啥时候学完,啥时候给我打电话!知识就是力量!好好看吧!”
我本以为,我的学习生涯可以到此结束,没想到还要继续看,他见我不高兴,说:“你娃就这点出息哈,你晓得老子到现在还在看书,就那五本书,有毛用!挖出东西不晓得个价格,你卖个锤子啊!回去!好好看!”
我哑巴吃黄连,拿了书就被送出了这坟室,站在外面,我那个郁闷啊,不过还好,今天也算对家族事业多少有了些了解!
在回南充的车上,我看了看给我的书,我挑了最厚的一本,居然是《古玉鉴赏》、接着也比较厚的居然是《古中国编年史》、最后一本是《古玩鉴别》。
我看着《古中国编年史》顿时头大,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眼前晃啊晃啊!不过可能我还是个学生,学东西喜欢先学难得,我决定先看这《古中国编年史》,如果从下车开始算起,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月,我才分清楚南宋和北宋是两个朝代,而不是一个南边一个北边,也分清楚了新疆古国和当年大唐的关系,这一系列的问题开始慢慢清晰起来,我开始知道《撼龙经》的作者在什么情况下写下了这本书。
这一个月我简直有点疯狂,白天上课就是睡觉,晚上玩命地看书,以至于考试考了个60分还十分高兴,感觉过关就OK,《古中国编年史》无数次让我看睡着,睡起来继续看,课堂上也不时拿出来看看,就这么着,我黑白颠倒,想我177的身高,由原来的68公斤掉到了57公斤,真感觉回到了高考时代,貌似高考也没这么玩命,不过总算中国发展的编年史在脑海中已成了体系。为了庆祝一下,我对中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我约了两个吃饭时认识的小妹妹一起出去开心,饭后又一起出去唱K,算是对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补偿。
不过比较郁闷的事情来了,学期末要考试,我不得不放下这没看完的东西,抓起平时很少触碰的课本,开始了漫长的复习考试,考试复习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很充实,老师划了重点嘛,当晚就开始了挑灯夜战,第二天考试只为60分万岁。
记得考试完那天,很多人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回家,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不想回家,我这才想起好久好久没有爷爷他们消息了。急忙找了个公用电话就开始给他们打电话,爷爷的电话是通的,接了起来,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几乎差点喊了起来:“爷爷!爷爷!”
那头咳嗽了一声,说:“听见了!耳朵没聋呢!”
我忙问:“你们还好吗?”
爷爷说:“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
我胡乱咧咧了几句,说了下我的情况就挂了。给二叔打,二叔那电话没人接,又给小舅打,小舅接了起来,似乎很疲倦,我说:“你咋样了?放出来了?想咱没?”
小舅那似乎没换过劲来,说:“谁啊?”
我说:“珉儿啊!哈哈!你咋啦?在里面被人把脑子弄坏了么?”
小舅说:“哦!珉儿啊!我好得很,在里面还算舒服,你爷爷在里面认识几个人,好吃好喝给着,恩!这不出来了么!你在那边咋样?”
我激动的说:“好得很!你说这寒假我要不要回来啊?回来了你们带我去挖坟不?”
小舅在那直哼哼,说:“冰天雪地地,到哪儿挖啊?咱们冬天从来不出去,就在家里养神!你啥时候回来?咱喝酒去!”
。。。。寒暄过后,我心中那种难以言表的舒畅啊!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就开心了!最后的一个电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拨,但是下意识地还是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我轻轻地说:“花姐!过得还好么?”
花姐冷冰冰地声音说:“很好!你呢?”
我:“我。。。我也很好!你。。。问你个事!”
花姐说:“问!”
我:“我要不要回来啊?我其实还是想在这呆着!”
我没敢说原因,就想知道答案,花姐说:“你。。。。你不想回来就在那呆着呗!那环境好!冬天也不冷!”
我附和着,不知不觉就挂了电话,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寻思着,谁说这冬天不冷,这冬天比新疆冷,新疆外面冷可是家里到处是暖气,这除了湿气就是冷,又潮又冷。我回到房间开始盘算起来,回家还是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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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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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8 21:56
我斗争了很久,说实话,我想他们,想着纯肉拌面、想着没结婚的羊、还有爷爷他们是不是都还好、更想小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去吧,又不甘心,刚见得有点东西可以学到,这下又要回去,再来的时候会不会忘记。
我一个人看着正在打包的同学兴高采烈的,我却一点精神也没有,班长这个时候拍了拍我肩膀,说:“小玉!恭喜啊!你笨学期科目全过,营销班的新疆人基本上没有全部通过的!”从他的话里我听不出点兴奋来,咱新疆人怎么了!骑马射箭的民族厉害着呢!我勉强笑了笑:“他们。。。他们还没准备好!”
“你不收拾东西嘛?新疆可远着呢!”班长问道。
我没有说话的欲望,“我还没考虑好去哪儿!”应付了一句,就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罢了!不回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可就是胡汉三又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暗道了一声,掐灭烟,把铺盖卷一拉,就回到了小屋里。
那几天我没出过门,基本上饭都是叫小饭馆,送过来的。最可笑的是房东老太以为我要考研或者失恋了,上来好几次,不是把猫放在我屋子里就是拿一两个梨子看看我一天在屋子里搞什么名堂。
书看得很快,我学会了什么叫“望、问、闻、摸、探”。这也是耗子哥自己总结出来的。
这“望”就是宏观的,需要从整个山脉及水流走向判断古人最有可能把坟埋在哪儿,之后踩踩点子,凭借不同朝代不同的风水讲究来观察,看看大概是哪个朝代的。
“问”就是进大大小小的村子,找县志或者问些老人这有没有什么传说,这古代有没有什么关于神啊鬼啊什么的。
“闻”就比较有特点了,要去勘察好的地方挖些土闻闻,看看有没有古人的味道,说来奇怪,耗子哥的笔记里写古人的土有种细微的味道很难形容,但是那个味道只有在古人的坟里才有,这就是所谓的闻。
“摸”就是要掐土,到大概估算的地方,周围摸摸石头,或者摸摸土,一般都要半米之下的土才能看出些不同。
“探”就很复杂了,相当于敲定哪块地方下面一定有古墓,那探就需要知道有多深,哪个年代,一般需要洛阳铲,这真是个好东西啊,铲子下去后,左右一晃,这下面的土就上来了,一般夯土层就是确定的关键。出现夯土层就代表下面的东西靠谱了。
随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和耗子哥见了几次,每次我都是一大堆问题,他呢,也不厌其烦,这倒让我不太好意思,我给二叔打电话,问起耗子哥,他却闭口不谈,就说你和他学就行。
就这样,我花在书本上的时间开始大于我的睡眠时间,每次和耗子哥见面完都要去吃火锅,我个人感觉他一定和火锅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也可能就是那些肉,还有啤酒,每次回去后,我睡得特别好,第二天很早就会起来,开始看书。
我已经记不清换了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书了,我感觉自己可以把每个朝代的代表性的物件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的时候,我和耗子哥有了一次长谈,那次谈话是在坟室里,我们抽了好多烟,以至于打开盖板的时候,下面的烟就不断地涌出去。
这次谈话,我印象深刻,他告诉我了怎么样去看坟里的宝贝,怎么样拿出去才不会损坏,还聊了很多他的故事,我才慢慢地对这个人有了一些了解。
耗子哥原来是go-vern-ment的小职员,因为喝酒和领导顶撞了几句,结果混不下去了,自己辞职,可惜了他当年大专文凭,尽最后快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后来进了个小作坊,在小作坊里开始给假文物上色,老板每个月给1000块,不管吃不管住,那段时间他跟着老板开始学看文物,后来成了老板的左膀右臂,结果日子刚刚才算好起来,没想到这老板将假文物卖给了一个B社会老大,后来老大被人干掉了,自己也被打成了重伤。他清醒过来就下定决心,自己也要搞文物,但是无奈好几次都是空手而归,他变卖了老板的店面,就蹲在家里开始啃书本,连续半年时间,不是走访古玩市场就是买专业书来看,后来他不看书了,开始去古玩市场给别人做事,做了半年,对这个行当算是很了解了,他辞了工作,带上家伙事就干了一票,结果这一下算是捞上了,连本带利赚了20多万,后来也就在这个行业慢慢混出了点名堂,自己建立了从宝贝出土到买卖的人马,基本上现在年纪不过30就不用再跑到外面去挖坟,而是远程遥控了。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大爷爷,貌似他现在也是不用出去跑了。
后来直到折了几个兄弟,他才意识到可能再继续下去会遭报应,但是这挖坟是会上瘾的,他依然是没停,但是没以前那么疯狂了,他开始讲究宝贝换宝贝,再把宝贝卖掉赚中间的差价,这考的就是眼界问题,古玩这个东西就是没有价,你喜欢这个东西可能几百万,不喜欢这个东西可能送你都不要。
我大概也就猜到为什么二叔会和他认识了,肯定是换宝贝换的。看来这个行业的规模可是相当大啊!
我们再见的时候,是过年那天,他知道我没回去,叫我到他那吃饭,我一想到要吃火锅,就胃痛,但是还是去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带我去吃火锅,幸好是过年,人家歇业,就选了一家比较有档次点的酒店要了几个菜,开始喝酒。耗子哥的酒量没有他的挖坟知识那么深厚,几杯48的酒就让他晕头转向。我一点事没有的情况下,他已经哇哇吐了两次了,我想弄吐他第三次,这小子打死也不喝了,还很牛地说:“我耗子从没喝多过,喝多了就没有秘密了!不喝了!新年快乐!咱走!~~”
我说送他回去他不干,硬是开了两个房子,一人睡一间,我扭不过他,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了异样,这小子在房间里打了一上午电话,中午出来,人和刚从坟头里扒拉出来一样。吃饭时都萎靡不正。我不好问,就在那埋头吃饭。
我不知道今天打算干嘛,问了一句,他瞪着小眼睛,说:“徒儿啊!你也跟了我很久了!想不想去看看真家伙!”
我听得两眼放光,大喊道:“想!现在去吗?”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你小声点!怕别个听不到哇?这次去只许看不许摸更不许说话!晓得吧?”
我点点头,他说:“下午4点!老地方,中午你找地方买双厚点的鞋,鞋底就是那种军靴底子,买42的,不论大小,只许买42滴!”
我幸好脚长成42的,我问:“为啥子非要穿42的呢?”
他说:“我穿39滴!都要套上42的!就算后面这个棺被ZF发现,也只针对脚是42的人,针对不到咱们!”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办法哈,我吃过饭就去街上买鞋子,顺便买防水服,我的专业知识告诉我这个东西很有用,顺便买了两副呼吸面具,这东西不好买,我泡断了腿才买到,防水服还小一号,穿着很别扭,那老板见我往里硬套,怕我不买,就在一边唠叨,最后见我很爽快地给钱就换了一副笑脸,说:“下次来,给你准备合适的!”
我看看表差不多4点了,打了个车赶到西充go-vern-ment门口的楼梯旁,把背包一放,掏出烟来点,还没点着,就听后面有人小声说了句:“我的水呢?”
我回头一看正是耗子哥,他开了一辆奥拓,看上去有个8成新,我有点鄙视这个车,但还是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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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8 21:57
我一上车就问:“耗子哥!咱们去哪儿?”
他丢过一张地图,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叫眉山的地方,旁边还用红笔划了一个地方,叫松江镇,我对眉山一点都不了解,更谈不上对松江镇的知道,我轻轻了问了一下:“耗子哥,你咋知道这个地方。。。你咋知道这个地方有宝啊?”
耗子哥踩了一脚油门,说:“四川和西安差不多,都是古都,基本上大点的城市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啊,死了就要埋,埋了就要考虑到会被人挖出来!”
我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是好像感觉到四川就是个宝贝遍地的地方哈,我又问:“那不是基本上只要我们路过的地方都可能有古墓?”
他说:“尸体这个东西很奇怪,你要是不在乎它,它就化成了土,你要在乎它,就是再过个1000年也还是会被人发现!”
我说:“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知道那有古墓的?”
他有些不耐烦,说:“眉山哪一年有的?”
我回忆了一下,说:“大概496年建政吧,四川的历史也差不多那时候开始的,那里好像出过名人的!是。。。。”
耗子哥说:“苏东坡!~~”
我点点头:“对对!~是他!”
他说:“好吧!出文人的地方一般陪葬的东西都比较高级!所以一般我们根据历史就在历史的附近找风水好的地方,因为文人都比较重视风水!有知识嘛!就想着后代,要是你连饭都吃不饱,想后代没什么意思吧!”
我点点头,这么考虑是条道!一路上,看着这山清水秀,不时阴雨绵绵,感觉很舒服,似乎自己也习惯了这灰蒙蒙的天气。
车晃悠了3个小时擦着成都的边就过去了,做在奥拓里实在不舒服,感觉腿脚都不方便了,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背包,笑了,说:“你背着啥子哦!那么多?”
我说:“没什么!防水服,呼吸面具,油纸!”
耗子哥:“哦!防水服?你和二子啥子关系哦!咋和他盗墓一个架势啊?”
我想了想,看来他是不知道二子就是我二叔,我笑笑说:“我和他喝酒的时候,他给我说的要这么整!我就准备了这些!”
耗子哥也笑了:“没看出来哈!你还很有心么!”
我转过头,没说话,快进眉山的时候,路有些不好走,而且开始下雨了,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问到:“耗子哥,下雨了,怕是见到坟也不好挖啊!”
他看了我一眼,说:“哪个说我们要挖坟了?你看到我带工具了?还有就是下雨了,坟反而好挖了,这洛阳铲打下去,土的粘合性好,不出5下,下面有什么就知道了!”
我急了,说:“那你告诉我看看真家伙,我们费了快4个小时跑来就是看看?”
他很鄙视说:“你娃咋那么急躁呢?你不踩点就来挖,万一还没下锄头,被人抓了,和谁说理去啊?”
我似乎明白了这就是“望”,这不是我一直想学的踩点么?我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了,我不再说话,坐在车里想看看这理论结合实战是怎么个情况。
耗子哥丢过来一包娇子,说:“一会见到人,你就用普通话说是来游玩的,其他的不要多说,还有把这个笔记本带上,上面只许写故事,不许写心里晓得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的,这就是问嘛!”
车下了成乐高速时,雨开始有点大了,这奥拓的缺点也就暴露出来了,过路面不好走的时候,老打滑,不得不让我下车,等过去了再上车,弄得我身上很潮湿,车就在泥泞中晃晃悠悠地爬行着,天色傍晚时,我们到了松江镇,外面很黑,看不见路,我闭着眼在车里养神。
好容易颠簸了将近6个小时,终于停了,雨也开始小了下来,我们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停了下来,我还在迷糊的时候,耗子哥甩开车门就进去了,我揉揉眼睛,跟了进去,就发现他找了个很偏颇的位置正在翻菜单。
“老板!一个回锅肉!要蒜苗的!一个水煮肉片!多放些辣椒!恩!虎皮辣子!麻辣土豆丝!多放些花椒!好鸡儿冷哦!”
估计这么晚吃饭的客人没几个,女老板上菜速度很快,耗子哥和我差不多真饿了,狼吞虎咽起来,很多吃了个精光。耗子哥结账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天都黑了得找个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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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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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9 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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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87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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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9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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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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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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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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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19 10:32
我们出门,就看见一处旅社,叫梅花旅社,我顿时想起了曾经在若羌住的小旅社,那好客的四川老板,还有那干净的住处,我跟着耗子哥裹了裹衣服就进去了,前屋没人,屋里有台小电视,一看就知道看了很久的,一处小茶几上面倒是插着些野花,也算别致,地是水泥地,被雨水打得很潮湿,屋子里有种发霉的味道,耗子哥反倒走到了我身后,并戳戳我,我冲里面喊了一句:“有没有人啊!”
话音没落,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跑了出来,说:“有!有!有!你们住店吗?”
我说:“外面雨大,今晚走不了了,就住这吧!有单间吗?”
小姑娘倒也聪明,说“有的!50元一间!带卫生间的65元!”
我说:“那给我开两间65的!我给你拿身份证!”
我就开始摸兜里的钱包,耗子哥在背后冲我小腿就是一脚,我一个趔趄,手机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他比我还快,弯腰时他小声说了句:“给锤子的身份证!”
站起身时,笑着说:“瓜皮哦!这点雨就怕冷了嗖?瓜得很!”之后冲小丫头笑笑说:“我弟弟哈!非要来这搞学问,刚到就碰到下雨了!”
我还低着头在钱包里找身份证,好一会儿,我故作为难地抬起头,说:“完了!我身份证没带!咋办?”
那个小姑娘似乎不担心,说:“没得啥子滴!我也经常出门忘记带东西!呵呵!看不出哈!年纪轻轻忘性不小!”说罢低头就开始找钥匙。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她拿出两把钥匙,说:“钥匙!押金200,你不会连钱都忘带了撒?”
耗子哥说:“我走的时候还要他装好,我的和他的放一起了!郁闷!钱再忘带,我们就只好开车回去啦!”说罢给了200块,顺便又问道:“这附近还有没得商店开门啊!买个烟!”
小姑娘麻利地收钱,说:“有!出门!隔壁就是卖烟滴!”
耗子哥等着拿押金单,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你是本地的吧?这附近又没得啥子好些的景色,让我这个弟弟过去瞧瞧啊?”
小姑娘说:“有撒!咱们眉山出了苏东坡嘛!好多人都会来!”
我大吃一惊,心凉了一半,我说:“好多人么?都是什么人啊?”
耗子哥瞪了我一眼,接我的话说:“他问有没得外国人!或者国家领导人嘛!”
小姑娘听完咯咯地笑,说:“外国人倒是没得,不过中国人多哦!也是来看风景!还拍了好多照片回去呢!你们不拍吗?”
耗子哥也笑了,说:“我弟弟不需要照片,拿笔画的!哈哈!第一次来么也不晓得哪儿有好点的景色,或者古迹之类的!”
小姑娘先是很崇拜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有!你们明天往山里走,去茶店二组,那就不错哦!不过很少有人知道那儿美!”
耗子哥接过钥匙,笑了笑,说:“谢谢哈!画好了!明天给你一张留纪念,弟弟!没得问题吧!”
说罢看看我,我忙点头,说:“没问题!就怕你不喜欢!”
小姑娘说:“我很喜欢画画的!那你要记得哦!不过你们大过年滴跑来画画,外面不怕冷么?”
耗子哥说:“我这个瓜弟弟吧,非要来画画送给他女朋友做礼物,我都么法!只好陪到一起来么!对了!祝你新年快乐!”
小姑娘眨眨眼,说:“新年快乐!”
我们附和着就转身上了楼,上面的景色进门处截然不同,从楼梯开始就有个瓷砖,从地上到墙上都贴了白色的瓷砖,我接过耗子哥的钥匙,打开一间,里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气,许是很久没人住了,耗子哥也跟了进来,说:“以后记得,不要轻易把身份证给别个看,万一让别人查,一查一个准,还有不要问那么直接,你要想知道有没有同行先来过,问她怎么会知道,还会叫别个乱猜的,记住哈!明天早晨7点走!早点休息!”
说罢,不等我说什么拉上门出去了,我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床铺也很干净,卫生间居然还有花洒,我快速地脱了个精光,打开花洒,大概放了20分钟的水,终于水开始热起来,那叫一个舒服啊,虽然前面那20分钟让我冷得够呛,但是此刻的快乐是没有办法拿语言来形容的。
我躺在床上,开始想刚才的对话,是啊!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就麻烦了。我开始发挥了充分的想象力,为什么要选在过年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宝贝,是不是觉得jingcha也要过年,所以这个时候会比较安全呢?又为什么要从让我先问老板呢?外地口音和来这住店有什么关系呢?想着想着就在这些个问题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外面敲门,天空刚刚亮起来,我踢开被子时,打了个冷战,嘴里哈着白气,就哆哆嗦嗦地穿起了衣服,给我们退钱的是个中年人,也不和我们说话,我们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出了旅社。
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小镇在雨水中显得很干净。车是发动了半天才算发动着,我坐在里面,手脚冰凉,看来这“望”也不是很容易的活儿。
我打开暖气,随着温度的升高,我开始睡起了回笼觉,尽管车时不时地开始颠簸,但是任然无法阻止我和周公的约会。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是大亮,我有些饿了,耗子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油饼,我接了过来,有些凉了,他说:“将就吃吧,刚才还是热的,看你睡了,没叫你!”
我默默地吃着油饼,他接着说:“我想马上该到了!收拾一下!可能一会爬山了!”
车停在了一处山脚下,我身上这才算有了些热量。耗子哥问:“42的鞋子吗?”
我点点头,他不再说话,下了车,我跟着下了车,他似乎不急于爬山。站在山脚下,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我好奇地问:“你来过这?”
他说:“没来过!”
我说:“那你咋知道要爬山,而且杂知道在这!”
他说:“直觉!一路走来感觉的!”
我看看过来的路,没发现什么不同,也不狡辩,问:“你判断失误过吗?”
他看了我一眼说:“很久很久以前失误过!”
我看了看周围,因为看不见全貌,所以根本无从判断。他是怎么知道这附近就一定有呢?
就见他打开后备箱,背了个黄色背包,似乎还挺重,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开始爬山,这山根本没有路,下过雨的泥泞让人走起来难上加难,还好山不高,满山长着一些蜈蚣草和很多叫不出名的植物,不时还有一两棵树,我的衣服也开始潮起来,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但是感觉很惊讶,越到山顶,这个走势感觉越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因为这个坡度实在有些诡异,人爬山应该弯腰的程度是在不断地变化地,而这的变化似乎一直没有变化过,想起去大佛岩的那山,让人着实累,这山我们爬了快1个小时,也快到山顶了,可是却感觉不到有多累。
山顶不大,有个400平米的样子,周围没有树,视野很开阔,耗子哥放下背包,就开始立在山头四处张望起来,一会儿他转头对我说:“看谁先找到!”
我吃了一惊,说:“找什么啊?”
他说:“找升棺啊!”
我再次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平静下来,这就是理论结合实际,这就是理论结合实际!我来了兴致,站了起来,不远处还有两座山,两座山和这一座差不多,背面远处都可以看见住的那个小镇,另一面有个更小的镇,与其说那是镇不如说那是村,几间瓦房,算不上错落有致,我尽量将思维调整到看不见这些村镇,但是开始变得没有头绪起来,这山怎么就不直观呢,我低下头,闭着眼,开始在脑海里勾勒这些地貌,可是脑海里又被一路走过来那些树困扰着,我依然没什么头绪。
我再次站起来,看着一处,又看向另一处,耗子哥似乎也发现了我开始急躁起来,说:“你整个大局看不出,就一点一点看,把自己想成古人看!”
一点一点看,这倒是没想过,以前,根深蒂固地就是看大局再研究局部,这次反其道而行之,我试着将对面一座山做为参照,开始了比较,古人如果把人葬在那座山上,需要些什么,石头、树、木头,不对不对,应该是格局,那山做为正山不对,不是那座山。另一座山相对比较高,高出两座山一些,但是距离夹在之间,葬在那,和脚下的山以及被排除的山成犄角之势,也好像很没道理,古人不习惯锋芒毕露,因为那样会比较破坏气,讲究水到渠成,那不会在山上,而脚下的山却也很没道理,无水之气,无背可依,没地方适合葬人啊!
我转身,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我发现一些异样,最高的那山上有树,树都比较高大,和脚下的树似乎很不一样,而远处那山基本没有树。
我再看眼角下的地段,山与山之间有些地方相当平整,尽管过去很多日月,还是很清晰,这曾经应该被修整过,因为它的平坦并不是自然形成,雨水的冲洗,泥土的飘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会不会就是古人说的:“升仙之路”呢?
如果真的是,那这个路按现在时髦的话就是“峰回路转”啊!大路通天也是这个意思啊,那既然通天,可是天在哪儿呢?通天、通天。。。。。
我突然灵光一闪,我轻轻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找到坟墓的大概位置了!”
我回过头,却看见耗子哥在上洛阳铲,已经上了一半了,他停下手里的活儿,笑着点了一支烟说:“找到了?在哪儿?”
我说:“就在我们脚下的山里!”
他故作好奇地问:“为什么呢?”
我说:“这是北宋的习惯,而且流行倒葬,这就是通天之路。”我指了指山下方的道,说“这路通天,通的就是那最高的那座山,由山做路,风通峰,俸禄及风路再到峰路,节节走高,看来这下葬的,肯定是个官!”
耗子哥嘿嘿笑了一下,说:“不错!不管什么方法确认了坟大概位置就好,那你再告诉我,这坟最有可能葬在哪儿?”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的确,这么大一座山,都拿洛阳铲去挖,也不知道会挖到什么年月去了,总不能将整个山挖开吧。
我又安静了下来,在山顶上四处走着,又看看远处那几棵树,我脑海里回忆起上山的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思考一会儿,走一会儿,又接着思考,这时候风似乎大了起来,虽然不猛烈,但是吹在身上还是阵阵发冷,四周的草叶也随着摆动起来,不可能在山顶,这会很麻烦,也不符合下葬的道理,我一步一步走到山腰,就在这时,我又感觉到好像哪儿出了点问题,因为既然节节走高,这下山没有道理,难道。。。。
我不敢肯定,但是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这个坟在我们车附近,首先这个山正好把山路挡住,转个弯如果按当时的路来走,就直接上了那最高的山,这就可以节节走高,也就是这倒葬法成立。
我对耗子哥说:“不会吧,这坟就在咱车旁边!”
耗子哥说:“我第一眼就看的就是!早知道就不爬这山了!”他看看表,“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下山,尽量快些!”
说罢提起洛阳铲蹭蹭就开始下山。
下山比上山快了许多,可能因为离目标近了很多,我们没用多久就来到山脚下,耗子哥并没有着急打洛阳铲,而是蹲在一边仔细地看着什么,有时甚至像狗狗一样趴在地上左右地看,终于似乎下定决心,只见他带上一双手套,举起洛阳铲,几下下去,一个又圆又深的洞就打了出来,打上来的泥土,他不时地闻闻,有的还用舌头舔一舔,我蹲在一边抽烟一边好奇地看着他,洛阳铲越打越深,似乎和新疆下葬方式完全不同,我问道:“难道北宋的人才们都不给自己搞个坟头吗?”
耗子哥一边打洛阳铲,一边说:“先不要确定就是北宋的,因为北宋之后很多习惯也会延续。四川的坟都比较深!而且雨水多,土坟早就被雨水弄平了。”
说话间就见他又安上了一节洛阳铲的手柄,我大概估算了下,基本上快有7米了,下面的土质中已经开始有干涸的状态了,地上被掏出的土是越来越多,突然有一铲子带上了一些土和一般的土不是很一样,颜色和前面挖出的土比有些黄,还有些小的土疙瘩。又是一铲子下去,这次带上来的是一些陶瓷碎片。
耗子哥捡起一块陶片,看了半天,有闻了闻,我在一旁兴奋了,这下面有货,突然感觉自己在和几千年前的古人正在跨时空交流,这真是一件无法去表达的事情,接着耗子哥又在在周围开始打洛阳铲,我在一旁注视那陶片,我对这个陶片的研究,只看了部分对陶瓷的描述,怎么鉴别,却也懂得一点皮毛,我反复看着陶片,拿出水瓶将陶片冲洗了一下,那种看上去很粗糙的陶片,让我一点都摸不着头脑,我问耗子哥:“古人把陶片堆在坟外面干什么啊?”
在一边打洛阳铲的耗子哥说:“有种说法叫坟外坟,在坟表面堆满陶片,接着在外围继续扑土,这样就算下雨,陶片能起到一定的防水作用,在四川比较频繁呢。我看那,这既然是倒葬,那应该有个楼梯,之后才有的坟,下面的东西很不错呢!陶片堆坟,一般人是做不起的!”
我说:“这不就是几个破碗打坏了也差不多可以堆到坟头啊,怎么叫一般人做不起啊!”
耗子哥说:“别以为这坟小哈!说不定带偏室的,正面放棺,侧面放宝贝,再来个带丫鬟的耳室,你想想看,这上面的坟头有多大?就算堆破碗,你觉得需要多少?”
我说:“那万一坟很大,但是做个很小的坟头迷惑一下你!怎么办?”
耗子哥说:“你咋现在问的问题越来越不动脑子了,坟头很小,上下重量不一样,早晚塌了去!”
我哑然,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耗子哥围着打下的第一个洛阳铲的洞辐射四角,基本上打下去七米的样子就能弄上来一些散碎的陶片。
好一会儿,他停下手,说:“恩!挺大的么!”说着用脚把土将几个洛阳铲洞胡乱封好,接着对一处地方打下去一铲子,在上面插了一只矿泉水瓶子,接着又将一个红布条缠在一颗草上,还故意堆了一个小石头堆,之后看看周围,把洛阳铲解下,说道:“咱们走!”
我觉得意犹未尽的时候,他说走,我当然有点不想答应,说:“咱们就这么走了?可是这宝贝就在下面啊!”
耗子哥说:“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会有人来的!”
我说:“耗子哥,我们要不自己挖开看看?”
耗子哥点了一支烟,说:“我前面怎么给你说的,注意你的好奇心!”
我不再说话,跟着他上了车,车似乎并不打算回到县城,而是继续往里开,路开始变得非常不好走,奥拓在这路面上跑,车里的人简直就是遭罪,我感觉心肝肺都快被挤在了一起,我问道:“耗子哥,咱们这是干嘛去啊!”
他说:“找下一处啊!”
我不再说话,车在不紧不慢地开着,我看看表,下午四点了,我不信还能找到,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有一处必然会有第二处,而且年代差不多,这古人埋人有时候也觉得有钱人埋的就是风水宝地,自己家人埋那也算可以。故可能周围会有很多这样的坟,但是一般不具有经济价值,只有考古价值。
车突然变得异常颠簸,再往前基本上路开始变得平整些,耗子哥突然踩住刹车,开始往回倒,我那叫一个郁闷,我问道:“咋啦?东西掉了?”
他不说话,就那么倒着,难道?难道又发现坟了?我摇下车窗,趴车窗上开始看周围的景色,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这地啃啃巴巴,昨晚的雨水也不少积在路面上,我回忆了下行程,大概位置应该处于最远处那座小山的山脚下不足1公里的地方。
耗子哥跳下了车,开始向那小山走去,我跟在后面,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又趴在地上,往我这看,我也学着他趴在地上看,就看见车过的地方地势有些低,他爬起来,开始倒退着往山上走,我紧跟着他。
他边走边说:“你看看这些地方!周围!”
我留心起来,如果没有车压过的痕迹,这根本看不出是路,那些积水的坑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我们还在往高处退着,车不远处,有课巨大的树,我感觉自己一个人好像没有办法把它抱住,另一边是些大石头,很凌乱很自然地摆着,我好像发现了些不对,这附近没有这么大的石头,耗子哥肯定也是被这大石头吸引了,可是这山脚下放大石头做什么?又不是岩石,也不是山上滚落下来的,就是那么几个比奥拓小半个的大石头,耗子哥点了一支烟,不时地拿手比对一下,说:“呵呵!~~这样也可以吧!”
我说:“什么可以?”
他说:“今天真见鬼,车全部停在坟头上面!”
我说:“什么?车在。。。”
这话说得好像就是车下有坟,我不敢大意,仔细看起来,连连绵有600米,呈半圆状辐射地满地啃啃巴巴地。我似乎看出了名堂,这啃啃巴巴说不定就是坟洞,这年代久远,这块又是背风面,木棺在下面只要一被水泡烂,上面的土就会压下来,雨水一冲刷就成了一个个坑。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9 10:34
“我的天哪!这。。。这都是古墓!~~还不是很深吧!”我问耗子哥,他说:“是不深,但是好东西基本上没有!这就是穷人的坟!最多挖出几个土罐子,或者几个铜钱了不起了!”
我没有理会,从背包里拿出个工兵铲就开始打算挖一个看看,没想到耗子哥站在一边开始说风凉话:“你挖吧!挖吧!要是谁经过看到你在这挖,人家会不会告你啊?”
我看着他目瞪口呆,这倒没想过,我说:“我就想看看下面有什么!怎么?不让?”
他说:“走吧!等那个大坟挖完了!小坟你再来挖!”
我跟着他就上了车,他调了个头往回走,车上我就问:“我们什么时候来挖?”
他说:“我们不来挖!会有人来的!我们就是看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我说:“那我们看那些穷人的坟看什么?”
他说:“古人跟风的习惯知道吧,我就是再确定一下,看看那个大点的是不是有钱人的坟!”
我又问:“你说这些古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要是觉得好!干什么不直接把自家坟建在这大官的坟的上面呢!这古人不是也写道坟上坟嘛!风水对,就不要管什么谁埋过,要是半夜挖出来说不定古人还能发点小财呢!”
他鄙视我一眼,说:“你当是现代人么?把人埋了就不管了?你知道什么叫守孝不?”
我说:“知道啊!就是带个孝字带一段时间嘛!”
他接着鄙视我,说:“我说古人的!”
我想想说:“书里写过,要在坟旁守着呗!一守好几年呗!”
他说:“对啊!这三年不光这么呆着,而是要建疑棺!防止别人来挖的!”
我很好奇,问:“守孝就是建疑棺?”
他说:“是的!书里很会写!就写守孝,其实就是建很多疑棺,有钱的就把坟包搞得和山那么大,没钱的就三年搞上五六个假坟包,守孝最后一年,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亲人的坟了,这也叫落叶归根,古人觉得自己分不清楚哪个是,就代表自己亲人已经落叶归根,代表自己守孝心意到了!”
我恍然大悟,我说:“可是新疆的坟包好像不流行哈!就是埋下去就一打一个准!绝对有货!”
耗子哥说:“不见得吧!很多王公贵族的坟你就不一定能找到,新疆的坟好挖,出东西,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不会空手而归,但据我了解,王公贵族的坟就要建疑棺的!”
这让我突然想到我第一次挖的那个坟,的确是埋在地下,要不是那个圈我真的还不知道是个坟,我开始慢慢相信这疑棺的存在是真实的。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来挖!”
他说:“今晚!”
我很吃惊,这未免有点太快了吧!我说:“就我们两个人?往下可是有七米啊?就你一个奥拓能装多少吃的啊!就算吃完了,我们刚好升棺,下面宝贝放你这车里不碎也裂了!”
他鄙视我一眼,说:“咱们是掌眼,不是锅子,锅子下面还有老苦,你急个什么啊?”
我听着说:“什么锅子,什么老苦啊?”
他说:“锅子就是带队的,他负责清理挖出来的宝贝,给老苦发钱,老苦就是挖坟的,这七米深的对他们来说,4个人一个小时足够!”
我感叹这行原来分工这么明确,爷爷要不是家族性挖掘,估计也得和大爷爷一样了,我又从松江镇睡到了西充,下车时,双腿发麻,四肢无力,喉咙有些痛,天开始有些黑,他说:“你有半个小时时间吃饭,之后到老地方找我!”
我郁闷,这附近没什么吃饭的地方啊?
我将就找了一家吃米粉的地方,要了一碗米粉和几个油糕外加2个鸡蛋,对付了一下,并且加了好多辣椒油,出了一身汗,好多了,刚才的不舒服也一扫而光,我坐在店里点了一支烟,看看表,还有10分钟,我买了两瓶纯净水就回到go-vern-ment大楼下,四周在路灯的照应下显得有些诡异。
我吸了一口烟,打开水,灌了起来,周围零星的散步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这次耗子哥又迟到了,而且迟到了二十分钟,一见我,他就气喘吁吁地把纯净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一瓶,随手一丢,看看表,说:“走!~我们时间不够了!~”
我也跟着看了看表,10点多了,我天,这么晚从西充跑回松江镇,至少5个小时,再等人来,我不敢想象,这样的一夜基本上不能睡了,我一上车,就准备好架势打算先小眯四个小时,没想到耗子哥丢过来一张地图,说:“快!~找条近路,我们只有4个半小时。”
我拿着手电,对着地图看了又看,说:“没有近路,高速是最快的,只有到了成都,我们从成都直接过去,不绕着走会快一些!而且城里还得不堵车!”
他说:“那你看在哪儿能节约半个小时,我只需要半个小时!”
我说:“成南高速你开到140,或许可以,可是奥拓啊!到120已经是很牛了哦!~”
耗子哥没说话,我接着说:“你跑那么着急干嘛!”
耗子哥说:“锅子已经在我们刚进西充的时候我就要他们先出发了,我准备了半个小时,现在就要把这半个小时追回来!”
我不语,简直没有计划嘛,“为什么不放明天再弄,也比现在好很多啊!”
耗子哥说:“你也看了那么多书,怎么不长进呢?夯土层挖开,如果今夜下雨,文物就可能受潮!我要的可是完整的文物!”
我说:“这不是和自己较劲么,宝贝在下面受潮是肯定的,当时咱们不回来,等着他们来都比现在拿奥拓在高速上玩命强多了!”
耗子哥不理我,说:“你身后有迷彩服,换上,不过上衣先不要穿!换裤子!还有伪装带,下车就穿好!”
我看向车后座,果然,一套半新的迷彩服在后座,我真是见过乖张的,没见过这么乖张的,你挖个坟还要穿个迷彩服,不过相比爷爷他们穿潜水服,我感觉这个要好很多。
车跑出大概一个小时,我就睡了,而且睡得很舒服,因为车有时左右摇摆,我感觉自己做硬的颈椎有了一些缓冲,虽然睡得朦胧,但是车里还算暖和,就是屁股受不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车是半路加油的时候,我被开门那一瞬间的冷空气给激醒了,我紧了紧衣服,许是吃米粉喝了不少汤,得找地方方便一下,我就见不远处耗子哥在打公用电话,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似乎听见:“你们先进去吧!我随后到,不过我也可能来不了哈,这麻将可不能天天玩,不过我想10块钱的我还是打得起的,这样容易红,对了还有矿泉水哈,我比较爱喝,那天我喝了一半,就走了,这次。。。。。”
我进了卫生间就在想,都大晚上了还玩什么牌,不过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奇怪,这小子玩牌没见玩过10块的,容易红是什么意思,矿泉水?我一下想到他应该是给锅子打了个电话,把周围的具体位置给锅子讲了,这10块就是石块,红就是红布条,矿泉水就是要他们找红布条。这样他们就能找到具体位置了,我失声一笑,提好裤子,走了出来。
我们上车时,耗子哥说:“快到地方的时候,我们要适应外面的空气,车窗全部摇下来!”
我嘿嘿一笑,说:“好呢!耗子哥,你那暗号对得可是够意思哈!麻将牌都上来了?”
耗子哥撇撇嘴,说:“我要确保信息传出去不会被当做证据嘛!”
我想了想也对,不过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得好,免得到了地方估计得狂干一晚上,说罢,把迷彩服往身上一盖,又开始做梦,这迷彩服是改造过的,里面加了厚厚的一层驼绒,很舒服,我佩服我自己居然还能在1个小时时间里睡去,更佩服自己奥拓开到140码,我居然还能酣然入梦。
外面雨好像开始有些大了,因为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听得很真切,车过眉山市的时候,我听见耗子哥自言自语道:“还好!赶上了!”
车窗被无情地摇了下来,开始有些冷了,一会车窗又摇了上去,大概10分钟又被摇了下来,耗子哥提醒我不要睡了,容易感冒,我想我已经感冒了,鼻涕开始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我不时地擦着鼻子,他说:“要是不行你就在那家旅馆休息!晚点我来接你!”
我摇摇头说:“没事!少了我怎么能行呢!”
他就不再说话,车快到那个大坟的时候,他把车开到了一片树林里,奥拓停得快倾斜45度了,我怀疑要是有3个人,基本上这奥拓就会翻倒,他一下车就小声对我说:“快!穿上迷彩服咱们走!”说着递给我一双黑色的手套,我慌忙带好,就跟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我们刚到大坟那就隐约听见后面似乎有车的声音,我还刚想说我们要不要鄙视他们的速度的时候,耗子哥就开始往那节节高升路上冲,我没反应过来,但也跟着冲了上去,耗子哥在半山腰处找了个小山包就趴了下来,顺便一把将我也拉倒,附在我耳朵边说:“看!尽量不要啃声!”
我见一共有两辆车,车的远光灯全开,我隐约看见那光照在那红布条上,红布条发出夺目的光,车里人似乎也看见了布条都停了下来,接着几把手电就在附近的地上照耀起来,好一会儿,我看见一个人招招手,似乎发现了石堆,有一个人几乎同时发现了插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子,他们说话声音很小,虽然有半大不小的雨声,但他们的声音依然可以听得见。
为首的一个穿雨衣的说:“就这!大伙儿挖,往下7米打个一人洞!”
我凑到耗子哥耳朵边,小声说:“他们就是锅子么?我们要不要下去帮他们!”
耗子哥说:“看!就可以!嘘!别说话!”耗子哥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看着下面的情况。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19 10:37
第一次看着别人挖坟的感觉,很是激动,我大概数了下人,一共五个人,两辆车,一辆很老式的吉普车,军用那种,估计淘汰很久了,还有辆越野,倒是很新,他们关闭了车灯,都打着手电,这五个人全部穿着雨衣,看不清楚长相,他们开始挖掘的时候,我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回到了越野车上,在车上抽烟,他们之间开始了沉默,听得到的除了雨声就没有了其他声音,土一出洞口,就很快有人搬到了一旁,四个人轮流作业,速度倒是很快,好一会儿我听见下面换上来的人说:“雨大了,下面的东西怕是出土就卖不了了!”
越野车里探出头说:“没事~!挖~!~时间不多了!~”
土开始多起来,令我吃惊的是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大石头,全是土方,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全身已经湿透,但是很清醒,望远镜里看着他们感觉是那么不一样,耗子哥在旁边还是一动不动。
大约一个半小时光景,终于又换上来一个人,他直接脱掉雨衣说:“挖到了!搭雨棚!”
车上的人也下来了,还拿着一块黑色的帆布,帆布很大,直接盖住了洞口,两个人拿着绳索就钻了进去,雨棚下,我看到点点灯光,知道他们是打了灯光下去了,几分钟时间,下去的一人托了一桶土上来,接着第二桶,挖了七八桶,两人上来了,对刚才在越野车里的男子说:“行了!洞打通了!下面挺大的!”
那人并不说话,对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另一个小伙子说:“多带塑料袋!上面的机灵点!”
说罢,直接钻进了雨棚,我看见他带了个氧气瓶,很小的氧气瓶,另外一个人也是如此。此时的我开始激动了,真想下去看看,看看这古人的坟里是怎么个样子。
想着挪动了下身体,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耗子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石头,我看着差点石化在那,他小心翼翼地把石块放在一旁,又看看下面,回过头来附在我耳朵上,说:“小心点!暴露了!这辈子都别想盗了!”
我紧张地点点头,手心里全是汗水,雨水也跟着流了下来,顿时一阵冰冷的寒意传遍全身,耗子哥递给我一块巧克力,说:“吃完!记住把包装纸带走!”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下面。就在这时,我看见帆布打开了,那个一起下去的小伙子冒出了头,另一只手提着个黑塑料袋,洞外的人接了过去,就飞快了放进了越野车里,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袋子有大有小,小的也有拳头大,大的也有个1米长宽。
天开始更黑了,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我知道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会亮了,雨也开始小起来,我慢慢回过头看看身体周围,我们趴在了一处水洼里,耗子哥除了上半身还在水洼外,其余地方全部泡在水里,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到处都是泥泞,感觉全身都快被泡开了,黑塑料袋在不紧不慢地往外出,外面的三人刚放进越野车,下面又会递上来东西,我想如果没数错的话,已经第21件了。这时候三人中刚回来的一人拉开帆布,对下面说:“车放不下了!走啦!”
听不见下面说了什么,就见3人一起抓住绳索,有东西上来了,还很重,三人显得很吃力,终于那东西一点一点露出洞口,这时候,其中一人低声说:“你撑着点!”
说罢,放开绳索,一个箭步,抱住那物件,后面又跟着上来一个人也抱住它,东西上来了,我看见一座宝塔,塔身镂空的,塔身发黑,但是几处还是闪着光,这个颜色太熟悉了,是黑金,天哪!这么大的黑金,这造型还是宝塔,这宝塔到我小肚子高,底座有80公分左右,几个人似乎很疲倦,围着宝塔就坐下了,其中一人说:“这物件怕是值钱了!黑黑的!怕是铜的吧!”
另一人也小声说:“恩!铜的!死重!”
我心里暗想,一群人没见识,这是黑金啊!又一想要是知道了这是黑金,他们会不会抢啊?
这时候越野车里的人上来了,上来就围着宝塔转悠,半天说了句:“放车后座,你们其他人全部做另一辆车!”
几个人又七手八脚地把宝塔抬进车后座。我凑到耗子哥耳边说:“这黑金的啊!发财了!”
耗子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眼力不错啊!是黑金的!天亮了,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不要动!”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收拾帆布什么的。东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天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这几个人把周围打扫了干净,连我们埋的红布条、矿泉水瓶子都一并收了,我开始期待他们快点走,我们也好回车里暖和暖和,只见这几个人检查了一下,估计没什么痕迹了,就全部站在洞口,跪了下来,越野车里那位说:“老祖宗在上,小兄弟们要吃饭,多有得罪!”
说罢磕了三下头,越野车那位站起身,说:“哥几个辛苦了,你们那洞填了,就回去!等我消息!我先走!另外!新年快乐!到时候拿了钱就回去好好看看老婆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越野车扬长而去,剩下的四个人各自抄了把铁锹,就开始往里填土,土很快被填完,但是还有凹陷下去一块,我知道是因为打开了棺,下面多出了空间,不过至少洞还是填上了一半,这几个人折了几个树枝,对着地面就是一阵狂扫,地面上的脚印也很快被雨水冲平。如果不是知道昨晚这里发生过坟被挖,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现过什么,更不会想到这塌陷的地方就是盗洞。
他们站在圈外看了一眼,就把树枝绑在吉普车屁股上,开着车一溜烟走了。他们车刚消失在视线内,耗子哥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说:“咱们也走吧!”
我支撑着站起身,这是个什么事啊,别人大年初一都在和家人欢声笑语,我却在这零上几度的天气里呆了一个晚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全身衣服吸了水,重得和灌了铅一般,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车停放的地方,路上耗子哥说:“不要走挖过的地方,绕着走!走路轻一点!”
我心里那个抱怨啊,这全身都是水,怎么才轻啊!终于到车旁边了,耗子哥不急着打动,拉下手刹,就下车和我一起把车推到了路上,此时的我可谓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而且全身不停地起鸡皮疙瘩,耗子哥好像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小脸有些惨白,一夜未睡,眼睛显得更小了,他看看我说:“我们得坚持回去!”
我说:“我们可以在小村里休息几天嘛!”
他说:“不行!呆得越久,危险越大!被人怀疑都不是好事!”
车上,我和耗子哥脱下湿衣服丢在后座,拿出自己衣服穿上,真是喜欢这种干爽的舒服,尽管全身冰凉,但是感觉很清晰地知道,要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暖和起来,我简直快贴到暖气出口上了,头发很快干了,但是感觉全部纠结在了一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得打着,喉咙痛得要命。这次看来感冒不轻啊!
车回去的路上,我们路过一个加油站,一人要了一桶热气腾腾的泡面就吃了起来,加油站真宰人啊,一桶面要了8块,但是那种食物进肚子的感觉真是安逸啊!
再次上路的时候,我问耗子哥:“这次有22件宝贝哦!”
耗子哥说:“不止这么多!最少也有25件!”
我说:“怎么可能啊?我是看着的啊!连同黑金,22件个黑塑料袋子。。。。。。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塑料袋里不仅仅有一件!”
我接着问:“咱们为什么不下去帮他们呢?”
耗子哥说:“这行有这行的规矩,咱们掌眼是从来不去看的,我之所以去看,是怕这些小子黑我东西,也顺便过过挖坟的瘾!”
我笑笑说:“我觉得你是怕别人黑你宝贝的可能比较大哈!”
耗子哥打了个喷嚏,笑着说:“肯定啊!生意上不努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又说:“那如果他们克扣了一些宝贝怎么办?”
耗子哥说:“不会的,如果是这样,我只用给文物局打个电话,他们就全部完了!所以这行有这行的规矩!他们不敢破坏!”
我点点头,看来这个行业真是环环相扣啊!路过成都的时候,我们找了个地方喝了一碗米粉,那感觉真叫一个爽快,比方便面好多了,我连吃了两碗,感觉全身热起来,才算是将昨天晚上的寒冷驱赶出身体。
耗子哥对我说:“一会儿,我安排地方,你先睡觉!晚上,我们再去看看有哪儿些宝贝!还是只许看,不许说话。
我点点头,就这样我在车里开始迷糊起来,车什么时候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了,只记得我迷迷糊糊地下车的时候,看见耗子哥跟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人一般憔悴,我心里也知道,这一趟是真的辛苦了。
在酒店里,我放了一缸水,开始泡澡,全身无一处不舒服,全身无一处不畅快。就在这浴缸里,我酣然入睡。
作者:
简单明了
时间:
2012-5-19 14:13
作者:
长弓手
时间:
2012-5-19 18:27
看起来好真实,是楼主自己的经历吗,珉哥,顶你!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0 11:29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查房的服务员叫醒的,我很感激她,她一进门就发现浴缸里一个半昏迷的光溜溜的小伙子,水已经冷透了,大堂经理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我全身发烫,估计酒店方怕我直接挂在酒店里,居然叫了救护车,这都是后来听酒店的大堂经理说的。
我有印象时就是看见一个小护士在用一个灯笔照我的眼睛,很刺眼,我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人家的手,吓得人家直接一个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护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我不好意思了,小护士一边把我按到一边说:“快躺下吧,你也真是的,发烧了,降温也不能自己躺到冷水里,会得关节炎,知道不,还有你发烧了怎么不吃药,不来医院,有没有文化啊?”
我说:“我是XXXX大学的学生,我的手机呢?我想打个电话!”
小护士说:“哦!还是大学生啊?!发烧就躺冷水里?你们老师可以呀!你所有东西都在酒店呢!好好休息吧!”
说罢转身出去了,我晕死!说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上辈子绝对欠这个小护士很多钱,就在她转身出去的那一刻,还说了句:“哼!大学生!”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看着手上还插着针头,但是我很纳闷,为什么我出事了,耗子哥跑哪儿去了?这小子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啊!正想着,就看见这小子从外面跑了进来,还跟着个大夫,他满脸堆笑,小眼睛基本上快看不见了,说:“我就出门办了点事,回来就发现这小子不见了,结果送医院来了!”
大夫戴着大口罩说:“你弟弟也真可以哈,自己降温躺在冰水里晕过去了!要不是酒店发现基本上很可能烧坏脑子的!”
耗子哥说:“哎呀!哎呀!就是!就是!我弟弟啊,死脑筋!你给看看!脑子烧坏没!”
我气得七窍生烟,干脆不说话,大夫说:“酒店方把你们押金做医药费,一会儿打完这瓶再开上两天的吊针,就差不多了!给你弟弟说,以后发烧到医院,不要泡冷水,我估计下次再这样,很可能烧坏脑子的!”
耗子哥头点得和小鸡啄食一般,说着陪大夫出去了,好一会儿,这小子抱着两个小西瓜进来了,说:“你们新疆人爱吃西瓜哈,这个东西好哈,吃了多尿尿,热毒排出体外!”
我有些感动,他掏出小刀把西瓜切成几牙,自己开心地吃起来,说:“你娃发烧了,自己不小得来医院哈!泡个毛毛的澡呢?新疆人不是不怕冷撒,咋这么不禁冻哈,还好老子回来得早,要不你娃娃估计这次真把脑子烧坏了!”
我说:“我就感觉有点累,谁知道是发烧,泡个热水澡,就睡过去了!谁知道这样!”
耗子哥睁大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说:“狗日地,骗老子,我以为你娃娃好有种哎!原来你是泡热水澡睡过去了,我以为你是觉得自己发烧了躺冷水池里。。。。。你娃娃睡觉很厉害哈,在水里也可以睡过去哈!”
我说:“不说这个了,你的宝贝呢?不会人家卷跑了吧!”
耗子哥又拿起一牙西瓜,咬了一口说:“好得很!一会儿过去清点一下!”
我说:“你早晨没去吗?”
耗子哥说:“我睡觉起来,就把车里东西处理掉了,之后回来,就听说你被弄医院来了!”
我点点头,说:“咱们下面去哪儿?”
他说:“吃饭撒!你娃娃不饿哇?老子饿惨了!”
说话间,他开始切第二个小西瓜,我看看吊瓶,还有段时间,就闭着眼睛养神,脑袋感觉很沉,他估计也很无聊,说:“你休息着,我出去看看,附近哪儿有好吃的哈,一会儿来接你!”
接着这小子冲门口喊了一声:“护士!护士!~~我弟娃儿快打完的时候给他把针头拔了哈!我一会来!”
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人已经在走廊了,口渴难耐,却发现两个小西瓜,这小子一个人报销了,我一口没吃着,我喊来护士,要了点水,喝完才想起我这全身上下没一件衣服,我这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穿好耗子哥给我买的衣服,个人感觉和小丑一般,首先内裤有点小,我估计是按他的尺码买的,穿着难受,其次,衣服裤子倒是合适,就是那颜色,那款式,不敢恭维啊,一条加厚的运动裤,一件接近嘻哈一族的毛衣,一件灰色的抓绒外套,居然还买的是休闲鞋,我的天,连续想死的心让我心情灰暗到了极限,我感觉自己快成了印度阿三,走出医院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小护士还对我指指点点。
我们来到他挑了二十分钟的小店,随便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我问他:“我手机那些怎么办?”
他说:“就在车里,给你拿回来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看看货!”
饭后我跟着耗子哥去了一个地方,这小子开到半路就叫我闷着眼睛,我感觉就像拍电影,我问他有必要么,他说:“这就是讲究,就算以后你找到好东西,想让我看,也要这么做,不然你被jingcha抓了,我就是想说,也不知道老窝在哪儿不是么!”
闷着眼睛的感觉虽然不好受,但是我的思维变得很敏捷,我开始把这几天看到的东西慢慢地整理,一个清晰的流程和人员配置在我脑子里浮现出来,这行看起来还真不容易啊,这人脉比什么都重要,就在我整理思路的时候,车停了,我没留神,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这感觉让我想起了以前小舅开车的架势。
我听见一个卷帘门被拉开了,我被耗子哥拉了进去,随即关上了卷帘门,撤掉闷眼布的那一刹那,我眯着眼,20多分钟没见光,突然一见光让人十分受不了,好一会儿,适应了眼前的环境。
我看见了那晚看见的那辆越野,轮胎里全是泥,车身很脏,耗子哥拉开后门,叫我搭把手,我帮着他抬出了那金塔,我开始仔细端详起这金塔,耗子哥问我:“你看得出那个朝代的么?”
我说:“从金上附着的黑尘应该至少千年是有了,风格嘛,很像北宋的,但是北宋的塔和这个不像啊,而且这个棱角太多分明了,不是北宋!”
耗子哥听着觉得烦,说:“这是隋朝的!”
我看了他一眼,又开始看金塔,这镂空的厚度至少20厘米,真是煞费苦心啊,塔是四棱形的,最上层的塔门是圆形的,下层全是方形,顶部的塔尖和下面的塔不成比率,我说:“这主人也真是的,放个塔在坟头里,感觉真他娘奇怪。。。”
耗子哥也看着塔说:“不奇怪,这家墓主人信仰佛教,如果估计没错,他的坟应该是青石铺底,但是墓里没有过水槽,墓顶圆的,这个墓有墓门的,偏室比主室大,耳室最小,宝塔放在偏室的!”
耗子哥说的有有的我可以猜的,但是有的我还是不明白,我问:“为什么这。。。。”
他不等我说完,就说:“你记得我们见到的那三座山吧!这墓就是那三座山的缩影,甚至布局都差不多,这就是吸大山之灵气,造福后代,哎!如果真有那么神,咱们这一趟算是把人风水破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墓主人火性的,水克他,所以这宝塔嘛就是镇水之塔,与主人的坟放在一起,这就是风水里的相克!”
我说:“你咋看出来是火性的呢?咋就是不是土性的呢?”
耗子哥说:“这山上树只有几棵,这是其一,而且是金塔,金克木嘛!这是其二,三座山,你再看看这走势,像不像个火字,这是其三,再看看它的坟埋在哪儿?是不是埋在这火字的中间,这就是旺火,再加个镇水之塔,无敌了!”
我开始明白起来,原来这古人是这么来把握这宏观的地形,恩!看出点名堂。耗子哥拉开后备箱,把塑料袋一个一个拿出来,打开,我看着这些战利品。
比较吸引我的是一把古枪,这枪却生得奇特,枪尖发黑,枪身已经被锈得不成样子,上面沾满了铁绿,但是枪尖还是锋利,只是为什么是黑色搞不懂,问耗子哥,他说是银枪头,以前沾过毒药的枪头。我听了就很纳闷,这信佛的人却一点都不虔诚,杀人不留活路的。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一个翡翠的腰带,腰绳已经破败,正中是镂空的圆头,上面雕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龙,也算是微妙微翘了,这剩下总共16块翡翠牌上面都雕刻着一些板板眼眼的曲线,这翡翠很柔和,那淡淡的绿在灯光下显得很独特,摸在手里也算是润,只是好些地方有些发黑,我猜是因为墓主人身上的衣服、皮肤什么的因为这墓里潮湿,渗透进了这腰带里。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东西呀!就是放了今天的工匠打磨起来,每个半个月也很难做成。
另外一个是个女俑,高只有60厘米,这工匠也算是很人性,这马雕刻地也是个母马,四肢与马身倒也合乎比率,女佣头歪向一边,面带微笑,眼睛微张,头发全部塑起,高过头顶,分为两边,双手呈握缰绳状。煞是好看和精致。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0 11:30
回来了~!~呵呵~~各位久等了!~~这次出去和朋友一起去了趟乌鲁木齐,看看几个以前的老朋友,和大爷爷的儿子吃了顿饭,他依然是在做鬼脸,高科技用上了,我见到了美国军用金属探测仪,我记得以前的金属探测仪只有地下10米,而且很不方便,但是现在的和笔记本一连,地下55米,太先进了。
感慨啊!大爷爷的儿子开车奔驰,我开着比亚迪F6,但是我一点都不羡慕他,因为除了做鬼脸,他感情世界好空白,人不能有太多的秘密,秘密越多,自己的压力就越大,去了他家参观,虽然他风水摆得很好,摆得无懈可击,可是。。。。。房间偏冷,这是阴气过重,家里摆着死人的东西,怎么能没有阴气啊!
看着他家实在提不起羡慕,各位朋友,你们可能体会不到自己朋友被抓,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走路都开始神经兮兮的感觉,总感觉被人跟着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祝他好运吧!我继续更新!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0 11:32
接着我拿起一个挺大的黑塑料袋,塑料袋一端已经被宝贝刺破了,我打开一看,吓了我一跳,有种古怪的味道,我慌忙用袖口捂住了鼻子,我知道这是几千年前的味道,鬼知道这个味对身体有没有伤害,耗子哥看了我一眼,丢过来一个黑气吗无的口罩,说:“不好意思,忘了!那边还有宽镜和手套,一起带上。”
我拿起口罩很不情愿地带上,这口罩貌似是他带了很多次了,口罩里一股子烟草味,我到墙上拿过宽镜,宽镜倒是很干净。手套一看就是知道是超市里买的贴手胶皮手套,我带了两层才放心这个手套不会破。
我回到那黑塑料袋下,慢慢地打开,一看原来是副铠甲,胸甲里面基本上一块全是铁链,里面垫着皮,这古人也不怕重吗?这铠甲已经完全损坏,肩甲已经锈死,部分铁制已经开始成块成块地脱落了,皮制的部分简直一碰就碎,我看着有些心痛,耗子哥也过来看了一眼,他抽了抽鼻子,说:“这个是垃圾丢了,你没闻出来嘛!水银味!闻多会死人的!”
我很吃惊,又看了看,果然有的地方不时留下黑色的水,而且皮制的碎了,而布制的却还是分辨的出颜色。我轻轻拉开那铠甲的角,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虎符什么的,结果倒完黑水顺带着拉出一块黑色的骨头,在一旁的耗子哥也吃了一惊,怪叫一声,说:“靠!居然带出个人,妈卖批!不吉利啊不吉利!快快快!~丢垃圾袋里,一会烧了!”
我打量了下那块骨头,我猜那应该是块锁骨,锁骨是断裂的,从水银渗透的程度应该是很早就断裂的,这古人必是武将,如果这伤是当时留下的,那必然死于一场冲突,又或者在战死沙场?
尽管带着口罩,还是能闻到那有些诡异的刺鼻味,我问:“这个不能卖吗?”
耗子哥吼道:“快丢!快丢!你想钱想疯了你!这破烂谁要啊!修复了都留给考古学家了,谁要?!送你?你摆家里辟邪?”
我合上塑料袋,刚提起来,就听哐当一声,我低头一看,是把钢刀,我顾不上丢铠甲,拾起来一看,刀已经锈死了,我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拔出来,耗子哥在一旁看得心痛,说:“几千年的东西,那么用力搞锤子啊!用黄油!”
说着从车里拿出小半瓶润滑,从我手里接过刀,对着那缝就倒了下去,他拿着刀甩了几下,一用力,没想到这刀鞘硬生生地碎了,露出里面的刀身,耗子哥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我知道他有些心痛,刀无鞘,即是马无良鞍,这卖起来怕是要少不少钱,他一手举着刀,一手在地上拾那破碎的刀鞘,我从他手里接到刀,打量起来,刀身有些锈红,但刀刃依然很锋利,这。。。这很像日本武士刀啊,刀身修长,大概1.5米长,刀身与把柄分界限不是很明显,但是流线型很好,刀身比直,刀刃棱角分明,而不同与日本武士刀的是武士刀刀身如同柳叶弯的,而这把刀却是直的,两者相比,就好像这把刀是男人,而武士刀是女人的感觉。我试着劈了一下,刀很沉,很有力,刀柄的皮质可以看出当时它很顺手,如今经我这么一劈,把柄已经龟裂,耗子哥刚放好破碎的刀鞘,就看着我这么一劈,随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吼道:“我的宝贝啊!~~不要再动刀柄了,不要再动了!~~~~几千年的东西能这么劈么?你小心松手!刀鞘毁了,刀柄不能坏啊!~~你轻轻松!”
说着飞快地找了个泡沫板,接过刀,轻轻放了上去,接着一通忙,一会儿又是棉花又是报纸的,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那整理。
他絮絮叨叨地说:“你不许再碰了,就坐那去!真是啊!败家子啊!”
我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走到了一边,看着他一个个打开塑料袋,接着就是些盆盆罐罐,不过有一个罐子倒是很重。他抱着很吃力,但是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这个罐子真的很邪门,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东西,要不也不会这么重,我打量起来,这罐子上面占着泥土,整个样子就像个大肚子花瓶,上面的瓶封就像个倒扣在上面的碗,罐子看不出什么材料,我问耗子哥:“这里面是什么呀?”
他没说话,说:“别动就好!”
我说:“万一里面是好东西呢?”
他转身继续收拾别的塑料袋,顺便哼了一声,说:“你不会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的!”
这话说得我更想知道了,我轻轻试着想把瓶封打开,耗子哥又冲我吼了一句:“别动!~~里面是陪葬的人!”
我吓了一跳,缩回了手,我异常诧异:“这。。。。这陪葬的人怎么会装瓶子里啊!”
耗子哥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但是肯定是,以前也挖到过!”
我说:“这个。。。怎么放进去的啊!”
我围着这个不到我膝盖高的大罐子转着看,耗子哥说:“我只知道隋朝一个室里只能有一个棺,我想这个可能叫‘升仙童子’吧,也就是这家伙升仙了,这个专门负责给仙人开门的,就放棺材门旁边的。”
我又问:“那里面是什么啊?就算练了缩骨功,进去了,可以怎么封上的啊!”
耗子哥说:“我们以前打开的,人就好好地盘腿坐着,里面就是个骨头架子,我猜如果我要做这么个,那么肯定首先选小孩,把小孩再饿个几天,再想办法弄晕,放进去,从外面封死,一会儿人没空气也就差不多了!”
我听得渗人,但是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也,我趴下看看瓶封到底怎么才封死的,最外面是一层蜡!里面有看不出是什么的黄色的东西。心里暗想这古人可真是够绝的。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这是摆设。
我问:“这个能卖钱不?我觉得应该不值钱吧!卖给国家还可以!”
耗子哥说:“这个就得卖给专门喜欢收这个的,这没开封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喜欢收的拿回去放地下室南角和门神的道理一个样!就算打开做成标本也能搞个好价钱的,这个和赌博差不多,赌中了,里面的尸体没碎就发财!”
我又问:“赌输了呢?”
耗子哥说:“赌输了也就亏个20万左右!”
我问:“那要怎么判断里面是不是完整的呢?”
耗子哥说:“呵呵!看重量和抱着的感觉!我感觉这个里面完整的!”
我撇撇嘴说:“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谁不希望是完整的啊!”
他嘿嘿笑了一下,说:“应该里面的陪葬身上有个牌子,证明身份的,要是金的,那么买的人就发了!”
我说:“有过吗?”
耗子哥说:“我们挖到这个也少,目前还没有,但是对买的人得这么说,这赌博没点**力卖不掉的!”
我笑了:“这种事还需要给个包袱吗?哈哈!很搞笑哈!”
他不说话了,开始整理塑料袋,我也不去看了,坐在一边看这些个宝贝,耗子哥沉默了一会儿,说:“珉儿,你跟着我也有个把月了哈!”
我恩了一声,他接着说:“你学得不错!要记得任何事不要做绝!你知道为什么要在半夜去,一是为了锅子他们的安全,二是就怕出的东西多,他们贪心都拿了,做我们这行,就怕生得孩子没得屁眼啊!”
我点点头,他看了看我,说:“行了行了!今天到这吧!咱们走!明天晚上要出货~!得有个好精神!走!洗个桑拿!”
说着他把越野车车门关好,把闷眼布递给了我。
我跟着他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坐在那奥拓上,一直到了市区,我说:“你停车的技术非常有问题,停之前告诉我一声哈,脑袋老被撞!”
只听他说:“行了行了,把眼罩拿下来吧,快到地儿了!”
我取下眼罩,问他:“这批货你能分多少?”
他说:“估摸着有900万!”
我说:“啊?不会吧~!才900万?”
他看看我说:“你挺懂行啊!你说说看!有多少!”
我说:“至少也该有个2000万的样子!就算古刀打折那金塔,至少20斤了,没1000万我想我不会卖,还有那女佣。。。。。”
我突然看到他笑得很无奈,说:“怎么说啊?”
他说:“这批货到现在我看得为止,已经可以卖3000万了,但是你要知道,下面锅子他们也是要分钱的!”
我说:“啊?他们要分掉你2000多万?你的合作方式有没有问题啊?”
耗子哥说:“他们分不了多少,这个钱拿到手来路不明,要洗钱的!”
我听着新鲜,“怎么洗啊?用不用洗衣粉啊?”
耗子哥快没脾气了,说:“你个白痴,你账户里突然多了几千万,你告诉我,存银行里,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很幽默,会不会眼红想查一下你?”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他说:“查你,你就要解释这个钱哪儿来的,你说我盗墓来的?!所以要把钱倒到手!”
我问:“怎么个倒手啊?”
他说:“相当复杂,反正你把钱给别人1500万能拿到800万就很不错了!”
我大吃一惊:“啊?没有吧!辛辛苦苦地赚来的钱一下缩水700万,一半钱没了?”
车到地方了,下车时,他说:“这是没办法的!你不能把拿到手的钱当自己的,你放到床底下慢慢花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留积蓄的!”
我听着震惊,看来洗黑钱也是个好办法!不过后来我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弯弯转起来就有点大了,还是安心冲自己兴趣来吧!
我泡在桑拿房里,那闷热的压抑反而让我感觉很舒服,我擦擦脑门子上的汗,冲着耗子哥说:“你说咱们在冰水里趴了一夜,现在又把自己折腾地出汗,这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来折磨自己的?”
他并不理会我的话,说:“明天之后,你就出师吧,这行总要自己走的,记得,我从来没教过你,也不认识你!”
我大吃一惊,“耗子哥,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耗子哥拿这个盐碟走了过来,说:“帮我抹抹!”我接过盐爹,胡乱地擦着,他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己撒,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干这行!我曾经也收过一个徒弟!没你聪明,但是很爱学,基本上除了睡觉、吃饭、盗墓外,他都在学,跟了我很久,结果车祸死了,你再看看我,到现在都见不得人啊!这行不好干啊!你年轻,大学生,干这行糟蹋了!”
说罢,站起身出去了,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抱着腿坐在那,压抑,前所未有的压抑,怎么感觉刚有点希望就要没了,这段时间,我感觉很开心,跟着耗子哥学到了不少东西,这怎么就要分开了。。。。。
我看着身上的皮肤开始变红,我知道这是桑拿房呆久了,我出了桑拿房,穿了衣服去休息厅,这小子趴在按摩椅上正拔着火罐,还打着电话,看见我招招手,我过去就听他用老家话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实在太快,听不懂,好一会儿,他挂了电话说:“老祖宗的东西就这个好,你也来试试,爽啊!拔完全身冒热气。”
我没那心情,摆了摆手,点了一支烟,他拔完罐,亮着那七星瓢虫般的脊背,对我说:“咋样?寒毒多不多?”
我说:“恩!~~多!~~比瓢虫还瓢虫!”
他接过一支烟,说:“命啊!交易时间改明天早晨了!咱们师徒一场,你就恭喜我发财吧!”
我怎么很反感他的淡定。我躺在那实在想不出该问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耗子哥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开心,说:“放心啦!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我,只要你不怕被jingcha盯上。”
这也算是安慰,我感觉那晚,我在强装欢笑,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也暗自下定决心,要靠自己混出个样子。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耗子哥就在雷门,我穿着裤衩开门一刹那,居然看见一个正点的妹妹和耗子哥站在门口,我马上关上门,喊道:“给我3分钟,我这就好!”
顿时睡意全无。那收拾的速度叫快啊!我出门时,结结巴巴地说:“这么早啊?”
耗子哥撇撇嘴说:“都10点了!早个锤子早,走啦!”
做上奥拓的时候,那个妹妹做后排,我憋了20分钟,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我憋不住了,问:“这个。。。。这个是嫂子吧!”
耗子哥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嫂子毛毛!她是保镖!懂得起撒?”
这下轮到我诧异了,我回过头看看,这个正点妹妹毫不羞涩地看着我,这下我诧异了,我转过头说:“不是吧,你一个大男子要个小女生保护?不如我保护你算了!”
就听后面妹妹哼了一声,耗子哥也哼了一声,说:“这样吧!要不要试试?她一只手,你随便攻击,看哪儿先倒?输了的话,自己去跳楼!”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0 11:34
听他这么有底气,反而我没底气了,我又回过头打量起这个妹妹,很随意的一条牛仔裙子,上身是一件牛仔服,里面一件T桖,不过旁边座位上放着一把甩刀和一把伸缩钢棍,这两件家伙事让我觉得毛骨竦然,但是看看那漂亮的脸蛋怎么也和保镖扯不上关系。
车停在一栋小别墅跟前,耗子哥下车时戴了副墨镜,那个妹妹倒是很自然地把家伙事往腰里一别,手里拿着甩刀就跟在后面进去了,我在想要不我也拿个什么进去刷一下威风,估计里面的人也七老八十了,混个脸熟?!结果奥拓里什么都没有,我摸摸口袋,空空如也,要是英吉沙在身边多好啊!
门在我们进来之前就是开着的,我进去时耗子哥他们已经坐着了,进门之后就发现整个大厅里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看我,耗子哥说话了。“他是我徒弟,瞧瞧的!不碍事!”
我尴尬地笑了笑,招了招手,没人和我招手这让我再度尴尬,我环视着屋里的人,果然有个老汉,坐在不远处的茶几上喝茶,耗子哥谈话的中年人不过30出头的样子,喝着普洱茶,翘着二郎腿,身边跑着个不到8岁的小孩子,安静地玩着变形金刚,屋角也坐着一个小伙子,看架势不是什么善茬,我估计这也是个保镖。
这个楼上还有一层,从下面看上去,上面有好几间房,里面响着婉转的音乐,那中间人说了句:“儿子!去楼上找你奶娘玩去!”
我那个差异,从字面上理解,这8岁的孩子难道还需要奶娘?不过小儿子似乎不高兴,中年男子板起了脸,说:“爸爸要谈工作,快去!~”
孩子这才乖乖地上了楼,那中年人看着儿子进了里屋,才转过脸,说:“耗子!你徒弟可靠不!不是我说你,外人带我家来,不晓得危险么?”
耗子哥拿起桌子上的中华烟点了一支,说:“我做得就是掌眼的活儿,靠得就是眼力,老子连埋了几千年的人都能分辨,就这个徒弟还分不出个好坏?”
中年人一时语塞,耗子哥说:“放心啦!你第一次见他,他是最后一次见你!我们谈谈吧!”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对耗子哥说:“什么货!”
耗子哥弹弹烟灰,说:“隋朝!出金了!”
中年人听得眼睛放光,“啊?出金了?多重?”
耗子哥说:“几十公斤吧!”
这轻描淡写,让中年人哗一下站起来,说:“耗子,你不开玩笑吧!你。。。拿个验证一下!”
耗子冲我招招手,我才发觉我一直站着的,我过去,他对我耳边说:“车后备箱有个纸箱子,你拿过来!”
说罢把车钥匙很随意地丢给我,我接过钥匙,到车后备箱,抱起那纸箱子,还有点沉。进屋后我尽量轻轻地放在地上,中年人不急,反而目不转睛地看着耗子哥,耗子哥带着墨镜,那中年人似乎就想从那墨镜后面看出点什么,好一会儿收回目光,对耗子哥说:“你师傅原来是玩假的,你这次不会成心拿我开涮吧?”
耗子哥也不着急,说:“如果这么说,那咱们没谈的必要了!”
说罢也不起身,端着茶杯,吹吹墨色的普洱茶根,中年人并不起身,对远处那老头点点头,那老头就一瘸一拐地慢慢地走过来了,边走边说了句:“小伙子,你每次运气都很好嘛!”
耗子哥说:“这都是托您的福啦!我这是掌眼和倒手(负责买卖的)一起做,担惊受怕,还要靠您给我长长学问呢!”
老头很艰难地蹲下身子,打开纸箱子,从里面扒拉出不少报纸,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那天的女俑,老头似乎有些激动,吃力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着女俑到了桌子边,耗子哥笑了笑说:“小心点,摔碎了你赔不起!”
老头并不理会,他拿这个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着,突然他一手扶着女俑,接着又伸出舌头尖,舔在女俑上就一动不动了,我看着出奇,慢慢地靠到保镖妹妹身边坐下,我余光看了下她,她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放在甩刀上,甩刀的扣是打开的,我才发觉原来她一只在保护着耗子哥,不敢想象。也没时间去发挥想象空间,这注意力全部被这老头吸引着,没见过这么古怪地验宝方式。
耗子哥一口气喝光了他的茶,清清嗓子说:“呵呵!再试怕这女俑化了!你早有结果,在那捣鼓什么呢?”
老头听耗子哥这么一说,伸回舌头,嘿嘿一笑,说:“你眼力是越来越好了,我就是喜欢这个味儿,要是能在那古墓里躺一躺,就是老朽这把骨头碎了,也值了!”说罢冲那中年人点点头,就晃晃悠悠走回到墙角的位置上,好像这一出验宝没他什么事一样。
中年人有些激动,说:“你开个价吧!但是金要留给我!”
耗子哥说:“我要出货全部出,不分开,一次交易,也省得大家捡好捡坏地麻烦!”
中年人忙说:“有多少?”
耗子哥说:“20多件!”
中年人说:“一个墓里出的?”
耗子哥点点头,中年人又问:“除了金有玉吗?”
耗子哥说:“兵器2件,陶瓷,还有件罐尸,你不感兴趣!”
中年人有些紧张了,说:“那个不要,说吧!多少?”
耗子哥说:“我开一个亿你给吗?这行价买家定!怎么你时间越久你就老糊涂了呢,规矩都不懂了?”
中年人说:“懂!懂!你耗子这么大手笔,我倒是不好开价了!”
耗子哥说:“这样吧!我交个底,散卖3500万是有了!我把零头去掉,3000万,自己考虑!”
中年人站起身,说:“3000万!我为了这么些东西,花3000万!”
耗子哥不着急,看着他说:“我的价格你散卖,别说出国,就是去上海拍卖,你都可以连本带利翻翻,我给你1分钟考虑!老规矩,800万定金,见货付清!”
中年人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些个买宝贝的,都想图个便宜呢?咋就没有那种直接一口价的呢?
中年人又走到老头那嘀咕了一阵,又转回来,我觉得时间是早超过1分钟了,只见那中年人走回来坐好,说:“你耗子每次都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点,爽快!我想好了,我要了,但是我需要时间凑钱!3000万怕是太多,要明天才行!我现在还少200万!”
耗子又点了一支烟,说:“没关系,先给2800万,你把你房子和车都先押我这,见200万归还,三天不见钱,房子、车归我,我卖完之后,会找你要零头!”
中年人嘿嘿一笑,说:“行啊!你耗子的东西喊卖了从来不过天的,我房子都在你手里押过五次了!就这么办!”
说罢站起身上楼,我看看周围,这是要请我们吃午饭么?正想着,人下来了,提着个密码箱,这个密码箱真大,铝制的,这个时候保镖妹妹站起身,接过密码箱,哗地拉开,我看着那些钱都心动,妹妹从牛仔上衣掏出个紫外线小灯,一沓一沓地照着,我们都坐在那看着她忙碌,10分钟就这么重复着照,我看见她鼻尖上细细的汗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终于点完,回头对耗子哥说:“没问题!”
耗子哥站起身合上密码箱,说:“下午5点!地点我给你电话!准时!过了五点!再找我就难了!”
中年人说:“哪次不是我先到?呵呵!放心吧!”
我们随即出了门。耗子哥摘下墨镜,对我说:“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我说:“啊?我还没看完你们交易呢!这。。。这就!”
耗子哥说:“呵呵!这就是过程了!今后路自己走!有事打我电话就可以!”
我震惊了,这。。。。这就是结束了?这。。。。就要分道扬镳了?耗子哥发动车冲我说了句:“愣着干什么,利索点!上车!”
我拉开车门,心里那不是滋味的滋味又开始在心中翻腾。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0 11:38
上班中,看到各位的疑问,其实呢,有个常识给各位讲下,其实金子发黑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现在都是99%的纯金,就是埋1万年也还是不会发黑,而古人的金纯度是不够的,很多戴一段时间就会变色,但是依然叫金,在他们的时代这算差不多的好东西了,我记得20多公斤的黑金,提取下来有个11公斤就很不错了,但是如果要提取,那这个宝贝就算是糟蹋了,现在金出土之后要用保鲜膜包起来的,防止氧化,如果要做清理是要封闭空间的,防止空气对流加速氧化的。呵呵!所以内行人知道挖出比如5公斤黑金,他先想到的不是金子本身值多少钱,而是关心什么造型和大小多少!比如打肿脸充胖子的会把金打磨地很薄造得很大,而有钱的会做得很精致,很厚实!
恩!~好了!我先上班,下班我们继续!~中间有空我也会更新的!
我如果把这篇回忆写完会给各位看看属性的!我保证!请各位有些耐心哦!~~
作者:
万里挑一
时间:
2012-5-20 20:50
没有看完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1 16:16
车在路上晃晃悠悠地开,我却在一点点地惆怅起来,我点了一支烟,也给耗子哥点了一支,说:“你觉得我学完了么?”
耗子哥很平静,说:“学完,还早!以后自己慢慢干吧!记住,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看人哈!耍单帮比有伙伴危险得多,你一个人别个容易黑你的货,一群人别个不敢!怕遭报复,所以记得要有自己的伙伴!没事干,多看看书吧!”
我点点头,说:“我记下了!那不如我找你出货啊!我继续耍单帮哈!”
耗子哥说:“不可能!以后你就是被jingcha抓了,找到我,我都会说不认得你!缘分嘛!有事找我!”
我纳闷了,这算什么回答,被抓不算有事?有事还不能找你!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离西充车站还有10米的样子,车停了,耗子哥说:“你就在这下吧!好好干!给自己一个目标,差不多就收手,一路走到黑,容易出事!”
说着,转身打开密码箱,拿出两沓子钱,递给我,我推脱,他说:“我做你师傅也算开心,你也算聪明,这些钱嘛,一当你是掌眼的辛苦费,二嘛,你买装备也需要钱,三嘛,就是给你生活费啦!这四嘛,出师了,也要有些礼物撒!拿到起!”
说罢不由分说,塞在我衣服里。
下车后,看着他那奥拓慢慢走远,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我站在马路牙子旁,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我心里也暗暗地告诉自己,就当我从来没来过这,从来不知道这吧,他也不希望我打扰他吧。
回南充的车上,我就这么胡乱地想着,安慰着自己。不过我个人认为可喜的是下车时,我很有信心,我相信靠自己是可以有所作为的,我必须要有自己的伙伴。或许这也是我性格中比较优秀的遗传吧,我很欣慰于自己出师,虽然前路看不清楚,但是至少我有些东西可以去自己看了。
当天我回到空荡荡地学校,找了个认识的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喝到很晚,基本上是被他扛回了出租房里,那一觉很舒服,我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起床就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在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蹲在校外的网吧里开始放松一下,学校外的网吧上网真的便宜,1块钱一个小时,通宵6块,老板也很热情,还有送饭的,5块钱可以吃肉盖饭,我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当时感觉位置挺舒服,我开始在网上查盗墓,结果好像只有小说,相关的新闻都很少,我当时认为这行大有可为,也同时给自己增加了无比的自信,我想至今为什么要把这个小网吧写得稍微详细点呢?记忆里,就是这天在脑海里埋下了很深的决心,也就是这天,我开始脱离书本,靠网络上的知识丰富自己对宝贝的理解,也是这天,造就了我未来的第二个学位-----心理学学士学位。这都是后话。
我在网上,无意中点开一个网站,是将关于古董鉴别的,我看得很起劲,文章很短,但是里面有句话,写道:“目前,大量文物的出土,也带动了盗墓行业的衍生,但至今尚未查到大规模团伙作案,但中国的发展,势必会诞生这个行业,如果这个行业中有人精通地质观测,极高的心理素质,了解中国历史,那么要想定罪,将会很困难。。。。。。”我看到作者是个专家,我仔细衡量了下自己,精通地质观测和了解中国历史,不就是掌眼么,这个不难了,但是极高的心理素质,我想我还是没有,我也是这个关键词让我了解了,还有心理学这么一说,为了防止出事,我给自己定了又一个目标,学习心理学。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的时间泡在了网吧,但是我感觉我非常地充实,和周围那些叫嚷地打CS蹲坑该死的骂骂咧咧地要幸福很多。至少我开始有目的地定目标了。。。。。。
假期就在这网吧地虚度中度过了,我跟着几个哥们开始玩起了网络游戏,给盛大赞助了不少钱,记得炼狱买50块RMB的时候,我有一把裁决,记得我屠杀新手村的时候,找人来帮忙的基本都躺在了脚下,记得第一只狗出来把我这个裁决男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开学了。这是我期待的日子,我把账号卖了1000块,从此告诉自己网络游戏不过是浮云,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工具,现在想想,很怀念那个冬天,那么自在,那么开心,那么无拘无束。
继续更新,有人问我耗子哥近况,其实我也不知道,业内传闻,被抓了,还有说出国了,找了个巨漂亮的捷克美女,据说正是因为两人正因为语言不通,彼此说话很少,基本靠眼神,有点心领神会的意思,我最近一次给他电话是我毕业那会,通了个电话,说回新疆了,他那边还是麻将声,后来手机丢了,就断了联系,我相信如果他想找我会很快找到我的,他也说过如果他洗手了,会把所有该见的人见完,如果没结婚,就去盖个庙,自己做和尚。
至于做什么就不了解了。后文中还会提到。
更新!~~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1 16:17
开学后的日子,让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结,就是要找一支队伍出来,我首选了一个,是我们宿舍的,他叫先友诚,学营销的,这小子在别人看来属于五毒俱全,他是四川泸州人,个子不高,人很耿直,高中那会,他属于基本没怎么好好上,全和社会上的灰社会一直保持接触,之所以选他,我是想把他安排在锅子这么个角色,当然,我一直很谨慎,也没交底,就在一起喝酒吹牛,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他缺钱的机会,但是他比较精打细算,这让我很郁闷,那时候没学心理学,就感觉只要能用钱搞定的事都是可以拉拢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叫一个欲望膨胀,有点钱就想入非非。
终于,我的耐心没了,我问他借钱,基本上那时候我猜测他一个月生活费无非也就是几百块,我一次问他借了400,果然这小子有点招架不住了,但愣是没问我要,我又换了个办法,我为了试他的可靠度,从外面找了两个混混,让他们打劫我们。
那天晚上我兜里装了百十块钱,约他去吃饭,我故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安排那两个混混在墙角,他们从墙角跳出来,手里操着一把开山刀,我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当时小先表现地很镇定,他说:“兄弟伙,我们学生没得钱,我身上只有五块,你们要拿去买瓶水,我兄弟外省地,莫给四川人丢脸哈!”
他站到了我前面,就这句话,我觉得有点靠谱了,结果没想到这两小混混不靠谱,直接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打劫你们,把钱都拿出来~!”
我看情况越来越诡异了,直接拿出100块,说:“哥几个,你们拿钱去喝酒!谁找你们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哈!”
小先同学倒是耿直,也不知什么时候看见路边的石头,瞬间就操了起来,对准那操刀混混的手就砸了下去,结果刀落地时,小先一个侧踢,小混混吱哇乱叫的时候,小先拾起地上的开山刀,说:“兄弟伙,面子我给了,你们是拿刀走人,还是搞啥子,自己做主!”
两个小混混倒开始识相起来,说:“走可以!拿100块!我们回去找医生看手!否则,你在明,我在暗!我们。。。。”
我上去圆场,把100块给了混混,说:“哥几个说得在理,钱拿去哈!”
混混们拿了钱走了,我一直拉着小先,小先说:“报警!报警!跑不远!”
我心虚啊,说:“算了!破财免灾!我有事找你说!”
我们折到我房子,我取了五百给他,说:“这是还你的钱!走吃饭!”
他出门时,把100放在我床上,我看见了没说话,心里暗暗佩服,够意思,这人可用。我随便找了一个饭馆,要了个包厢,等菜上齐,我并不着急喝酒,也不着急吃菜,说道:“小先,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
小先说:“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真话!”
他笑笑说:“那你别生气哈!我这个人比较直,你娃娃有钱,公子哥,帅气,风流不风流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比较好,聪明的很!”
我说:“小先,我有一点形容你,也是我比较看好的一点,你娃娃宁可苦自己,也不会让朋友难做!而且你娃娃胆子大!”
他并不反对,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我下了下决心,说:“我有个营生,需要人帮忙,不知道你乐意不?”
他说:“什么营生?只要不违反我的原则!”
我说:“我想这几百年前的事不会违反你的原则吧?”
他皱了皱眉,说:“你咋越说我越糊涂啊!”
我说:“挖古墓,出了东西拿去卖!你敢干不?”
他瞪大了眼睛,说:“可是盗墓啊?”
我点点头,其实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这可是传出去基本上我大学四年就算交代了的事,他突然试探起我,说:“兄弟伙,你豁(忽悠)老子!咋个没喝就说酒话来?!”
我很认真的说:“如果是真的你敢干不,装备和路费我出,东西卖了我分你钱!还有刚才那两个混混,我找的,别多心,很多事我得考虑周全!”
小先这次开始有点相信了,“啊?你找人打劫你自己啊?我。。。。。。”
我不说话,我想他需要点时间,我端起酒杯,看着这清澈的白酒,其实更多的注意力在他那,他看了看我,说:“敢!这埋下去几百年的东西我倒还真有些兴趣!可是你知道在哪儿哇?”
我没回答,说:“这要是被抓住可是要判刑的,而且我才出师没多久,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敢和兄弟我放手一搏,其他都好说!”
小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兄弟,我没得问题!说实话,我也缺钱!我干!”
我举起酒杯说:“我就等你这句话,来!干了!就算为我们第一次合作,也为我刚才找的混混给兄弟道歉!”
那天我们喝得很晚,我没有告诉他跟谁学,也没有告诉他我爷爷他们其实就是做鬼脸的,就把一些常识问题告诉了他,比如他要做些什么,怎么保存宝贝,还有如何和别人套我们想要知道的!
我们点了4个菜,一直吃到店老板打佯,我们喝了两瓶白酒,之后东倒西歪地回到我的出租屋,真佩服那时候的酒量,48度的白酒一公斤硬是没把我们喝倒,出租屋里,他看到我的书和图纸,已经彻底相信我要做的事是真的了。
我们就在一张床上吹着牛睡去了。
我把我出租屋旁边的一间也租了下来,给了小先,从现在起,我打算我们两人就必须是一个人,所有活动必须在一起,这样彼此有事都能照应,我买了很多东西,探灯、军大衣、压缩饼干、背包、防水服、呼吸面具、兵工铲、铁钎、草纸(买不到油纸)还有两套迷彩服,军靴、胶皮手套、胶带、绳索什么的,还有一块半公斤的吸铁石,反正堆了一堆。
并且开始每天围着操场跑上个七八圈,回想起来,那时候漂亮的六块小腹肌还算迷人,当然我的工作没停,我有两项工作,一、继续扩大队伍。二、找古墓。
那时候只要是周六周日,基本上我们俩就开始如同旅游一般把周边地区逛了个遍。本来我以为四川地大,文明产生的早,怎么也能找到几个,可是我错了,正是因为大,结果进展一直缓慢。
有段时间,我开始变得很烦躁,我查过南充的历史,从汉高祖刘邦那年头开始就有了南充,曾经的川北重镇、川北心脏啊,我知道如果古尸埋在土里,很多会化成土,可是必定会有埋在土里不腐烂变土的啊,怎么我就一个都找不到?想我虽是半路出家,可是怎么也比那普通人多些学问啊。
小先也看出我的急躁,也不促我,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烦躁,我成天泡在图书馆和网吧里,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个人开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叫李昭,是和我一个专业的,和我一届,他这个人不爱说话,带着眼镜比较斯文,身高大约176,和我一般高,但是他的手一看就知道是一双经常劳作的手,谁说农民就生不出斯文的孩子,在我看来他就属于这样的孩子,我去图书馆经常碰见他,我留意过他看的书,《兵器知识》、《财富》、《中国简史》,因为一个专业,大学大课也一起一个教室上,一次图书馆撞见了,我问他:“哥们喜欢历史?”
他看了看我,说:“是的!”
我打趣地说:“要是有个古墓你挖不?”
他说:“当然挖啊!出个和氏璧就是发财!”
我哈哈大笑,“要是被抓了呢?”
他看了我一眼,说:“就说这是我家传下来的,我挖我自家的墓还会被抓?”
我笑而不语,后来我约他几次谈历史,他开始对我有些崇拜,赞我历史很过硬,和我一起聊天很受用,结果这小子几次和我说要是有机会找到古墓,一定会怎么这么样,也就是这个人让我学会了怎么用人,因为他也让我尝到了什么叫失败。明智的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对他全盘托出。但是就是当时,我心里还在佩服自己,这买卖越来越好干了,自己送上门的还是第一次。
回来后,我当天把这个人对小先说了,小先没有表态,说:“你是老大,你定!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很可靠!”
但是我当时没有听进去。运气也就是这样怪,那是一个周末,很有些春暖花开的样子,我记得那还是个大街上有人穿短袖,有人穿小毛衣的日子,我经过南充南部县石河古场的时候,我一进去,突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因为那古朴的感觉,有些还是清代的房屋结构充斥着我的眼球,潜意识告诉我这里将成为我的处女地。镇子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有了远山、竹林,山脚下,我看着这漫山遍野的树,有粗有细,但是那突如其来的竹林让我感觉到的不和谐。
尽管如此,我没有表态,招呼小先爬山,山路不好走,有段路快要把脸贴着地了,一直对锻炼出肌肉的体能自信满满,我们两人也不多话,就这么一路走着。
小先在前,我在后,我一直对小先能进我的团队感觉很满意,他有着四川人独特的长相,个子不高,170不到,皮肤古铜色,头发有些微黄,天生的。颧骨偏高,双眼皮,但是看上去眼睛却不大,嘴唇很薄,颌骨很宽,背有些驼,但驼得不是很厉害,手臂却很长,正是因为这身材,让他很灵活,他打篮球身手很好,也抽烟也喝酒。这也是我比较喜欢和他沟通的渠道之一。
就这爬山,他背着很多东西还健步如飞,而我总是渐渐地有些吃不消,因为负重作业,我两个肩膀总会磨得痛,他也会时不时拉我一把。
好一会儿到了半山腰,竹林尽在我眼前。这半山腰的竹林吸引我非要上来一看究竟。就在这时,我突然屏住呼吸,我突然发现。。。。。
作者:
万里挑一
时间:
2012-5-21 22:42
vigood 发表于 2012-5-16 19:42
老爸端着碗鸡汤进来,还拿着个红皮鸡蛋,放到床头,说:“怎么样?累了吧?!这行当不好干!”
我不说话,端 ...
明天接着看
作者:
万里挑一
时间:
2012-5-22 22:31
学习了一点考古知识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2 22:53
我看到一块长满青苔的石阶,我叫住小先,他似乎也发现了异样,说了句:“乖乖!我说路咋好走了按?”
我掏出折刀,将上面长满的青苔刮掉,我看看青苔,有些年头了,又摸到了一节,上面盖满了枯黄的竹叶,最下面一层竹叶已经腐烂,不时地还跑出些潮虫,这些潮虫各个肥大,感觉都吃得不会走路了,我顾不上这些,抹掉又看,有断痕,再往上就被土所覆盖,我站起身,、匍匐在地上继续上,这石阶是将这山石一块一块刻好,压在这山上,这下面的土层明显是夯实的,我们都来了兴致,竹林很快走到了尽头,一些小树出现在面前,这怎么会有小树,树粗比得上我的小腿,最多不过70年,如果这是小树,必是有人栽过,但是这石阶却是很古老,什么人会在这栽树?
我疑问连连,我突然发现竹林尽头的树和山下的树不一样,山下有柳树,枝肥叶茂,而这山上的树却叫不出名字,毕竟在树方面,我的知识是贫乏的,但是这树却生得极好,各个挺拔,我看看却没有人工修理的痕迹。这让我稍稍安心,我搞不懂的是什么原因让我来到这儿,这山不高,却很宽,我们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我找了片相对开阔的地方,我告诉小先“这山有里怕是有些好东西啊!”
小先很纳闷,问我:“就刚才那台阶?会不会也是古人修来上山用的?”
我说:“不会的!因为这山路如果是普通人家,自己踩踩就一条路,而且山路很多,何必千辛万苦搬石头来,必有古怪!可惜啊!看不到这山全貌!不然我早就看出些东西了!”
小先不着急,点了一支烟,我很想下山去这镇里打探一下,可是这要下山,累个半死,有点不甘心,我说:“我们再看看吧!我感觉离坟很近了!”
我心里暗想,如果没有这山全貌,这变化的竹林如果是天生的,那这柳树和这山上不知名的树为什么又会要种不同的呢?还有这小树,明显很久之前人种的?会不会是隐居于此的人?后来呆够了下山了,再后来成了这小镇?
就在我满腹孤疑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树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眼一看,乖乖是好几颗树很有些紧密地被种在了一起,原以为看到的是一块大石头,走进才发现,不是,居然是一个坟头,这坟头上长满了青苔,这山石上因年代久远补满了大小不等的洞,我看看小先,自言自语道:“找到了!~~”
我飞奔过去,靠近了看,这是好几块石板堆积成的,而这坟旁正是栽了好几颗树从山下根本看不懂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坟头。我凑上去摸着,围着这坟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这坟有4米多长,方拱形的,拱形与方形衔接的地方居然还有雨沿,也就是接缝不会进雨水,就好像屋檐一般,拱形顶部有不少枯叶。我正看着。
小先说:“这家人聪明啊!你看这树,这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树会自己长枝儿的,也就是很可能有一株,到最后会长成很多株的!”
我看看他,“还有这样的树?”
我吃惊地看看他,“那不是种到新疆,新疆也变绿洲了?”
小先说:“不是的,这树要环境限制的,雨水不够这树活不了,冬天零度以下就冻死个球了!”
我点点头,正要看看周围的时候,小先说:“哎!你来看!这有字!”
我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我说:“写着张氏是吧!”
小先说:“不是!不是!好像是皇氏!”
我大吃一惊,凑过去一看,可不是么,侧面的石板发黑,不仔细看注意不到,上面写着“皇氏一。。。。。”下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没带拓片,带着就可以认出来看这字迹,必是清代左右的无疑,从坟的情况,倒是保护得很,但是另外一点可以证明,应该是和这所处的风水有极大的关系,在这站着,我出了一身的汗,温度的增高,落叶的增加,植被的不同,必是原因。但是人所处风水之中,是看不出这布局的全貌的,但是这几个字就打消了我挖它的念头。
我记得耗子哥说过:皇陵不要挖,命搭在里面,有命赚没命花的事可做不得,我想这皇家的墓怕是今生和我无缘了。
我把想法告诉了小先,小先也赞同,说好东西留给国家也未尝不可。我在周围扩大了搜索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盗洞的痕迹,我心里稍稍安了一下心,就让这皇家的人在里面躺着吧,等要是国家把你挖出来,我也好过来看看你,呵呵!或许那天,我们隔着玻璃也能来场千年的对话,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还是很有些伟大。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另一处景色,顺着这山往上,陡然增高,我的好奇心来了。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2 23:02
那个坡很高,高上去的坡下面看见了岩石,这时候我发现了古怪,这坟结实啊,我估计下面是将这山的泥土全部挖掉,露出岩石,又在岩石上凿洞,再扩宽成穴,之后埋人。我把这个估计说出来,小先反对说:“如果这个坡是当年挖坟出现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下雨,这就是个脸盆子,全是水,下面的人呢?那不是落汤尸?”
小先的话有个字刺激到了我,“水?”
我围着这个坡走了一圈,看看周围,“没错了!~~哼哼!~~这个坟主人如果我没猜错,是木性的!”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2 23:04
小先第一次听,说:“什么?水性?水#杨花?下面埋的是姐?皇¥身边的姐?”
我听得乐了,我说:“不是!金木水火土,木属性!靠水养着,你看这周围,共八棵树,八面来风!清朝人比较流行,也可以这么理解,北斗七星,其实在古人眼力一共八颗,自己算一颗,呵呵!~也只有皇家的人敢这么比喻了!”
小先听的恍然大悟,“可是,这虽说旺了,下面的人都泡烂了,没什么意义吧!”
我笑了笑,走到坡根,冲他招招手,说道:“这边旁边肯定有个过水槽,古人坟里这就是大运横流啊!”
说着我踢开坡根的枯枝败叶,果然有一条浅浅的水槽,呈圆形状,出口正对倒塌的坟碑,小先看了看:“兄弟伙,厉害啊!不挖老有点可惜哇!”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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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2 23:05
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是呢,但是耗子哥说的总有道理,以身犯险划不着,我说:“走吧!别有命赚,没命花!”
我心里开始将从山脚一直走到这的路线回忆了一下,我更想看到的其实是这山的全貌,到底为什么要在这半山腰建坟,不和常理啊,此处被阳,这大运从何而来呢?
我们爬上了山坡,树越来越多,不时地惊起一两只鸟雀,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在这脚下,我尽量地顺着这雨水流下的坡道直上,障碍物不多,但山体增高,让我走起来还是很费力,就在我想休息时,一块巨石横在了我的面前,整个石头比我人还要高,被阳处落满了青苔,正面光滑,却也有鸟雀停留,我绕过大石,发现了古怪,怎么?这大石头上似乎曾经刻着写文字,但是年代久远,已经被磨地看不清楚,或许拓片也印不出上面的字体了。
我摸了摸,我知道必然与这山腰的坟有关,我想想就算是清代的,也没理由磨得这么快啊,我费力地爬到石头上,这和下面的坟简直不搭调啊,这石看成是土,土克水,可是这水流下去保的是木,那土不时障碍吗?
如果不是用作相生相克,那必然也应该是一个作用,大石头刻字,要么是用来震慑什么浊气,要么是用来协调风水,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想想不到它协调的是什么啊,我站在大石头上往下看去,山体的边缘就是下面的坟上坡。
我看不出端倪,跳下石头,拉着小先又继续往上走,大约没走出多少,我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土包子,这土包子生得好生奇怪,右侧不远处是一片竹林,左侧则有不少大石块,而这土包子就在这交接地,我说那不是坟,可能谁都不会信,可是为什么会在这?我走上去,试着扒拉了一下,土包子外表已经结硬,我二话不说,掏出洛阳铲就往下打,似乎小先也看出了些不同,从我手里接过洛阳铲开始挖了起来,刚开始使用洛阳铲的人十分不习惯,这尖要对地垂直往下,不然进得不深带上来的土就是松软的,一下叉进去后,还要往里面倒些水,就是为了打下去能带上夯土层,只要一挖通,就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了。
我见挖了老半天,估摸着是看错了?这坟不会是近代的吧,挖上的土松软,却不见夯土层,我不停地问:“有没有切蛋糕的感觉?”锋利的洛阳铲碰到夯土层就会变得异常顺利,可是小先擦擦汗,一直摇头,我其实不用问,只要挖上来的土一看遍知,我正打算放弃,就在这时,就听小先哇了一声,只见洛阳铲一下掉进去半截,要不是小先手快,怕是这洛阳铲就掉下去了,小先愣愣地站在那,我喊了一句:“拉上来,快闪开!~~~”
说罢,一转身取下背包,快速掏出一个呼吸面具丢给小先,小先看见面具,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扯出洛阳铲,带上了呼吸面具,慢慢退到了我身边,之后去掉面具,说:“怎么。。。。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不是古人的,要是现代人的,死了没多久有尸臭的,吸了对身体害处极大,你知道古人碰多死人的都活不了太久,为什么?因为尸斑上身那!这玩意就是一种细菌,你说死人身上的爬到活人身上,啥感觉?”
小先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对我说:“你倒是看看啊?是不是古人的?别我费了半天力气,挖出个昨天埋的,你说那不是晦气么!”
我说:“昨天埋的倒不是,我是觉得很奇怪,这一路上这么多怪事!娘的,你说,你说说看,哪个皇帝老儿会允许平民把自家坟建在自己脑门顶上,这是犯忌的事啊?”
小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就在一旁坐着,我还是没有头绪,对他说:“把盗墓埋了,回头找齐人马,杀回来!”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埋好盗洞,我在旁边的树枝上绑了塑料袋,恩!方便下次来找,就晃晃悠悠下山了,我们沿着另一侧下山,下山的过程中,我看见一户农舍,屋后有一处农田,很小的一亩地,这一亩地旁边全是树。我回头看了一眼,离山上很远。我们不便进去打扰,怕真要是挖出点什么,这里可就太近了,会被人怀疑。
我们躲在一边观察了一下屋里,土坯房,瓦倒还将就,看不出倪端,也就跟着离开了,路上,我对小先说:“咱们回去得再找个人,争取1个半小时挖开看看!”
回去的路上,我们彼此话不多,都在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我将这一路的痕迹都画在纸上,那坟那石头,那小土包的位置,可是,却丝毫没有头绪,难道我错了?一瞬间我感觉很吃惊,不可能啊,这“皇氏”不会是姓“皇”的人家吧?
可是这五行我没看错啊,在清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选风水的啊,这墓有些扑朔迷离起来,我再想想走着的那坟,估算了下占地面积,下面好像还挺大啊,算了,保险期间,还是不要去碰它了,如果是木性的墓主人,棺椁肯定是木头的,就算挖出来也差不多报废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是手却不自然地开始打点装备,小先点了一支烟进来,看见我忙碌,说:“咱们两人去至少得带3天的干粮啊!”
他这么一说,算是坚定了我的信心,我说:“不用,我把李昭叫上,我们务必在一个半小时内解决战斗,不然就撤!”
小先没有说话,就问了句:“还需要些啥?我去买!”
我看看装备,说:“带上几瓶水吧!我整理好,我们休整一晚,明天下午出发,6点开干,8点半左右掩埋,9点离开那山找地方过夜!”
小先愣了一下,说:“时间。。。够么?”
我说:“够了!。。不够的话我们也撤!我不能拿哥几个的性命开玩笑~!”
其实我已打定决心,不挖出点什么绝不回去,只是计划得这么执行!傍晚,我去李昭的宿舍,他正在看《敦煌》,我把他叫了出来。拉到一边,点了支烟,说:“明天你没课吧?”
李昭说:“你没有,我怎么会有?”
我说:“选修呢?”
他嘿嘿一笑,“没有美女,选修不去!”
我说:“后天一早呢?”
李昭说:“我的珉哥哎,有事你就说呗,拐弯抹角的!”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周围,说:“挖坟!去不去?”
李昭似乎没想到,大声说:“啊?你们找到啦?多大?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皱着眉头,说:“你喊什么呀?低调啊!晚上准备一下吧,明天下午动身,给同学就说出去转转!”
他抚了抚眼镜,激动地点点头,我说:“这一趟怕是不容易,路上要多辛苦你了!”
他把头点得如同啄木鸟,说:“放心!兄弟开心就好!”
走下楼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他在宿舍里大声唱起了beyond的《光辉岁月》。这一路走来,我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这个人不靠谱,可是又说不出哪儿不靠谱。
第二天中午12点多,我还在睡觉养精神,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李昭,我接起来,他就喊:“珉哥,你在哪儿?我等你们半天了,我看看表,说:“不是1点半吗?这才几点啊?”
他说:“我知道啊!我想看看你们是不是把我丢下,自己跑了!哈哈!~我等你们!”
我挂了电话,再无睡意,翻身起来洗了个凉水澡,小先也起来了,我走进他的屋里,他甩给我一支烟,我说:“咱们走吧!那小子猴急得不行!”
小先点点头,此时1点整,我们见面后,我把李昭介绍给小先,小先倒是很客气,配合着大家一起都很开心,我丢给李昭一个背包,说:“记住,哪怕再累,背包不能丢,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李昭倒是无所谓地接过,背上,还冲我们喊:“再多一个也没事!”
李昭这小子别看一幅斯文相,但是嘴没个把门的,在车上几次都差点说出坟在哪儿什么的话,小先不时冲我摇摇头,我转过头,对李昭说:“你小子要真想挖坟,就给我低调一点,睡觉!祸从口出!”
他听罢,果然乖乖地不再说话了,我又冲小先摇摇头,车晃悠了2个多小时,中途又倒了一次车,才算到了目的地,远远看到那石河古场的白色牌子,李昭倒是不停地往前赶路,我对他们说:“我们绕着走,可能远些,但是安全!”
就这时李昭说:“不会吧,咱们就这么进去,他们就知道咱们是来挖坟的?”
我说:“你是想混脸熟以后被人通缉呢,还是想安全一些多走一些路呢?”
他看看我,又看看小先,不再说话,这一饶就是一个多小时,比预计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那皇氏坟头,李昭倒是聪明,看了看那坟说:“乖乖!好**大呦!我找几个大石头从上面砸!”
说罢就兴冲冲地去找石头,我一把拉住他说:“靠你了!你猴急什么啊?不是这个!”
他一个惊讶,说:“什么?不是这个?这个是皇氏的啊?下面绝对宝藏无数哇!”
我说:“这个坟动不得!就算这下面埋着黄金也动不得!”
说罢,我转身就往上走,李昭不情愿地问:“为什么呀?”
小先一把拉住他说:“走吧!人家规定,大坟不能碰的!”
我走得快了些,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是一股子悔意上来了,这个李昭我选错了,这小子没有团队协作能力,看上去老实,实则外向得很,这玩意弄不好,是会出事的啊!
但是现在已经是被逼无奈了,用人之际,不拘一格降人才吧!
很快我们饶过大石头,就找到了那小土包,我放下背包,拿出一瓶水,说:“喝水!喝完瓶子一起装走!现在开始一人一轮,李昭先挖,小先第二个,我最后,每人挖15分钟,中间不停,休息的到附近放哨,不许说话!”
我特意把不许说话说得很大声,就怕李昭那嘴,李昭看着那小土包,说:“这?这也是坟?”
我不说话喝了一口水,又把瓶子递给小先,小先也没说话,这好像和李昭想的坟不一样,我就这么看着他,他见我们都不理他,也下背包,打开工兵铲开始了挖土作业,不过这小子干活倒是很利索,很快15分钟到了,换下他,我走到他身边说:“喝口水,到附近找个地方猫起来,一会儿我往你那丢石头你就过来,注意周围的环境,有人就往我这丢个石头,你就迎人上去,问路怎么走,明白吗?”
他又抚了抚眼镜,说:“好主意啊!行!我去!不过我还是想挖那皇氏的坟!”
我等了他一眼,说:“别废话,快去!”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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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2 23:09
小先,脱下T桖,往手心吐了口涂抹,就挥起了铁锹,外面的土方开始变多,以小先的身高,已经挖下去到他大腿位置了,这土未免有点太好挖了,令我吃惊的是,居然。。。居然没有一块石头,太奇怪了,就算是清朝的这怎么也该有些石头在上面吧,怎么就光秃秃的一个土包子呢,我按洛阳铲挖通的长度比对了一下,估计得有一轮的样子了,一会儿换我来了,我对小先说:“去把那小子换回来,多喝点水!”
小先换我下来,我开始挖,我发现了古怪,好像这土包子有人希望我顺着一直挖下去,因为有地方挖着挖着就是石头或者岩石了,但是换个角度又全部是土,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就在这时,李昭走过来看着我挖,说:“什么情况啊?下面通了么?有没有啊?”
我很反感在我想问题的时候有人打扰我,我说:“不要说话,注意周围!我有分寸!”
说罢狠狠地挖了一铁锨土,换到李昭时,已经挖到我小肚子深度,李昭倒是越来越有兴致,在这浅洞里一上一下,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干脆到周围再瞧瞧,我开始有些懊悔,为什么当初不把周围情况摸清楚就这么干起来了,为什么当时不问问山下的百姓这山什么样子,失误啊失误,最危险的时刻就是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就开始干,这也是耗子哥曾经告诉我的,可如今。。。。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换李昭上来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有些透支体力的样子,大口喘着气,在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水,也不再说话,小先换下去了,我看看深度,深度到脖子了,这小子还算卖力啊,我看看洛阳铲当时打的深度,还有段距离,但是我还是嘱咐到:“要打通了,小心点!”
就这时,草丛里咚一声,我下意识地将手摸在腰后的折刀上,我紧张了,是什么?有人偷看,我往草地那摸去,就这时,树林不远处突然跳起个人,我吃了一惊,一把将折刀打开藏在背后,我定眼一看,居然是李昭那小子,我回身就往小先那丢了一块小石头,把折刀往腰里一插,就猫在一棵树后,小先见我这样,也迅速地跳出坟头,藏在一片树林后,正在这时,我就听树林那边传来一声轻轻地喊声:“哎!~别紧张,我就问问。。。。你们挖着没!”
我暗暗地骂道:“你大爷的!”我虎着脸就走了出去,又冲小先招招手叫他继续,我走过去,说:“你咋啦?吃多了?暗号不能随便发的,搞什么啊?”
他说:“等了很久了哦!我着急啊!”
我骂道:“着急?!着急管屁用,好好盯着,挖到了少不了你,别乱发暗号,会出事的!”
说罢,不再理会他,又走了回去。
我刚走到小先身边,就听见下面土滑落的声音,接着听见铁锹落地的声音,我心里暗道:“不好!”
小先正两手撑着洞壁,脚站在一处土方边上,我说时迟那时快,站在洞口,屏住呼吸,一把提住小先的腋下,硬生生地把他提了上来,我说了句:“别呼吸!吐气!快吐!”
小先反应过来,狠狠地往外吐着空气,脸也憋得很红,大约4秒钟的样子,小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拍拍他肩膀说:“危险啊!下面气体呼吸进去很可能出事啊!”
小先接过水瓶,漱了漱口,也开始咕咚咕咚地喝起水,就听他说:“奶奶的!我就感觉不怎么对,还没想呢!挖通了,要不是有准备,怕是要和铁锹一起下去了!”
我点点头,说:“没事!人没事就好!你这一趟就不要下去了,换李昭放哨!”
小先有些无奈,但还是去了,我说:“你别走太远,一会儿下面要是深,我们摇绳子你就得想办法往上拉,不然我们就是陪葬了!”
小先笑笑,点了点头,就去换李昭。李昭听闻简直是跳到我面前的,他兴奋极了,说:“领导,我下去看看哈!”
我说:“不行!等10分钟,下面空气不对流,得放放空气”
大约10分钟的样子,我在手心里倒了些水,将湿湿的手,放在洞口下,闭着眼睛,感觉着下面风是否形成了对流。好一会儿,我抽回手,对李昭说:“穿装备!我们下!”
说罢打开背包,取出防水服,李昭看着我说:“啊?这么热?穿这个下啊?这。。。呼吸面具我没办法带啊,我戴眼镜的!”
我拉上防水服的拉链,冲他说:“下面是死过人的地方,谁知道有什么,你要是不怕就这么下去,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罢开始带呼吸面具,李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洞口,一咬牙,也开始穿起了防水服,我穿得快,把绳索绑在两棵树之间,打了个活结,带上胶皮手套,试了试绳索硬度,就在洞口等他,他穿得很喜剧,呼吸面具里还套着双眼镜,也弓着背过来了,我知道他是想看清楚下面有什么,但是又很模糊。我到了洞边,对他说:“我不要你点蜡烛,千万别点!”
这我想起了那磁石坟里的样子,我打开探灯对着下面照去,不深,从上面到底部最多不过2米多,我拉着绳索,慢慢地滑下去,很快踩到了底部,下面地很不平,我打着探灯照了半天,里面必须弓着腰,接近于爬行,我看了看里面空间不大,有四米左右,探灯的范围有限,我照了照顶部,部分地方已经开始塌陷,但是还勉强可以支撑,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下面了,这下面怎么什么都没有?中间有一处黑色的物体看不清楚,挺大个的,这坟壁上好像画着很多画,但是却看不清楚,有的已经脱落了。
李昭也跟着下来了,他也没说话,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我确定此处和以前布满火油的坟不同时,点了一支蜡烛,这忽明忽暗的烛光,让我感觉下面好生地古怪,这到底是不是坟啊,怎么感觉怪异得离奇,这没见过坟里画画的,而且这么低要怎么画啊?而且画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这和外面那坡上的坟有什么联系么?我慢慢地往最深处爬去,就这时我看清楚了那黑家伙是什么了,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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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87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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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3 07:54
好长,眼都看花了。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3 21:18
我爬进一看原来是块碑,准确地说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这块石头顶部被打磨地很平整,两侧呈椭圆状,但是并不均匀,我很想看看这块碑上有没有写什么字,可是我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着,李昭的狗头出现在另一侧,隔着面具说道:“哎!我说?这是个啥啊?”
我没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往下面摸了摸,全是灰尘,就在我手滑下黑石时,我摸到一个凹凸,我凑近一看,乖乖,居然是个字,但是只有一半,我看了足足半分钟也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字的一半,从这点我可以断定,这上面原来是有字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抹掉了,我仔细回忆着历史,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改朝换代,一朝替换另一朝,觉得前任夸大了自己的功德,但是又对他比较佩服,就干脆功德抹去,留着碑,可是如果这坟是和下面的坟有关,这应该是清朝的,清朝之后怕就是C.P的天下了,没听说挖了坟不打开光抹字的,我知道纠缠下去只会把下面氧气耗光,得赶快要么走人,要么继续看看还有什么,我往里爬去,头顶上的空间越来越小。很快我就摸到了坟的最里面,就在这时我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个封死的门,这个门朝外封死,石头做的,门上泛着白色的碱,我知道这个门安上去的时候拿药水泡过,古人泡棺门有讲究的,一是为了祈福全家平安,二是为了让死去的人通过这个门托梦给活人,让他们能够知道未知世界的事情,用药水泡过后,这个门基本不招虫子,我用力顶了一下门,门纹丝不动,我招呼李昭用力顶,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仅仅震落了头顶的一些灰尘掉下来,因为我们的姿势是半趴着,所以很难受。
我四角拔插地仰在地上,看着坟顶快要塌陷的地方,突然我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却说不出哪儿不对,我伸手摸摸头顶的泥土,这泥土很奇怪啊,居然在上面灌了一层铁浆,我看看下来的洞口,突然意识到什么。李昭此时还在推那门,我一把拉住他,吼道:“快!快停下!~爬出去!~快!~~”
李昭被我的举动吓坏了,我们连滚带爬地滚到了下来的那洞口下。
我蹲在那下面又趴下身子看了看,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拉拉绳子,一把将绳索绑在李昭腰上,他急了,说:“这都要见到希望了,你咋要出去呢!”
我说:“上去再说!”
他急了,一把拉住绳索,说:“你害怕,我不怕,我去!~挖出东西我送你一份!”说罢就依然要去推门,还从背包里掏出撬棍,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你特么不要命了么!你知道那是哪儿么?给老子滚上去,好好看看!”
他见我发火,愣在那里,我吼了一句:“给老子上去!”就这么着上去了,我跳上地面,解开绳子,一把扯掉呼吸面具,就给了李昭肚子上一脚,他吼道:“你踢我做什么?”
“你吗的!给老子滚过来!你看看那大石头,看到没!它就压在门上,你他妈推开早特么成肉泥了!”李昭吃惊地看着我,又走到那大石头旁边看了又看,才胆战心惊地回到我身边,说:“珉哥!我。。。。我错了哈!你别生气!”
不过我差不多懂了,真正的好东西在那门后,上面的大石头随着年代的久远已经开始倾斜了,早晚有一天会落下,我开始测算了一下,如果当时我们推开门,石头落下来后,先会砸死我们,因为地势高再顺着门滚下去,这门后的东西全部押得稀烂,就算黑金也会因为这重量破碎,里面的东西变得价格大打折扣,如果滚下山,大石头会跳过下面那坟,这样首先风水不会变,而且上面有了个大石头压出的道,这坏事也变成了好事,如果下面住着守坟的家族,这滚落的大石头算是报警了,奶奶的阴险啊,拿老子祭天了,还好我机灵,不过那黑石头上写着什么呢?我猜想会不会就是墓主人生平?不会,难道是禁牌?告诉你里面危险,不要进去的?看来成了一个谜了!
我又回忆了一下,在我落地时,地面凹凸不平,那么这个地有些高,有两个可能,一、这本来就是个盗洞,进来的人也发现这大石头压人,又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有掩埋;二、这是当年画工完工后,留的天门,最初是为了里面的画干得快,在洞外面烧火,热风将里面吹干,之后把洞填上的。
哎!这趟算是白搭了,走吧!我喊来小先,把下面情况对他说了,他和我想法一样,长见识了,不过他要求能不能也下去看看,我把装备脱给他,放着绳子下去了,好一会儿,他拉拉绳子上来了,就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锈成镂空的铁钉,说:“这个有年头了吧,留个纪念,自己挖出的宝贝!”
李昭此时脱了装备,站在大石头上往下看,接着又是蹦又是跳地,我收拾东西没理他,好一会他跳下石头,跑过来说:“珉哥,我求你件事!”
我看都没看他,说:“你说吧!”
他说:“我能不能去把下面那坟挖开看看啊?说不定里面也有那么一两件好东西呢?”
我说:“你小子知道什么叫空冢吗?”
他摇摇头,我说:“这空冢,就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个木头人,或者空棺,里面放了件死人的贴身衣服,这样聚气,也能起到旺财的作用!你去吧!”
李昭听完,目瞪口呆,说:“这古人还喜欢玩这么一手?”
我不理他,其实我心里知道,告诉他的一半真一半假,这其实就是半个疑冢,怕人挖,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墓主人,这墓主人是个行家,将金木水火土全部凑齐,大石头为土,坟里有块大石碑,土中有土,这大石头靠铁浆支撑,铁浆后面有宝,这就是金中有金,怕是周围在挖坟前将这山烧了一遍,又种上树,前面的树怕是成肥料,在这门背后应有长明灯,这就是火中火,这天上的水落下,到那脸盆坟里,就自然成了水中水,周围的树能落地生根,而墓主人是木性的,就自然成了木中木。
真是得天都厚啊!人为地讲这自然与地理,地理与人结合在一起,这不是旺坟怕是在这么小的地理环境内再难找第二个了。
我暗自赞叹了一下,对小先说:“咱们走!堂堂正正山下吃饭喽!”
我抄起铁锹就开始埋土,这小土包多余出的土好像就是为了埋坑用的,我们先找了些硬木,将下洞口斜插,之后搭上一整块塑料袋和大石头,之后填土,李昭是一点情绪也没有,一直在看着我们干,我吼了一句:“你过来换我!老子要去撒尿!”他才磨磨唧唧地过来,这小子一接过铲子就开始唠叨:“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这东西早晚一场雨水就漏了,还填个什么劲啊!”
我刚要答话,小先说话了:“这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抛人祖坟,你真想被报应是吧!”
一切都安静了,就听着铲子铲土的声音,我一边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物件。
夕阳西下时,我们开始往回头,路过那皇氏坟的时候,李昭突然走到我前面,说:“珉哥,我能求你件事不?”
我说:“可以,你说!”
他说道:“能让我挖开看看么?就一次好不好,让我死心!小先还从下面挖了个钉子,我什么都没有啊!”
我看看他,根本不想搭理他,转身要走,他又一次拦住了我,说:“就一次好么,就一次!”
我心里暗骂无赖,我说:“对不起,我不想费力气挖空坟,你问小先吧,他愿意你们俩挖!”
小先也摇摇头,说:“我饿老!挖不动!没得意思的!下次有好坟再说撒!”
说罢自顾自地往山下走,我也跟着下山,好一会儿,李昭也跟了过来,但是这小子一句话也没有,当时不知道他没死心,但是同时下了个决心,再也不会叫他来和我们一起挖坟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喝着啤酒,李昭似乎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这正合了我的心愿,大家都安静。
饭后,我们找了个小旅馆,没人要了一间房,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早晨,下起了毛毛雨,雨打在身上很舒服,昨夜没有洗成澡,身上混合着胶皮味和汗味,倒是很难受,我和小先商量着一起回学校那巨大的喷头下舒舒服服地洗个过瘾。
我们三个在学校门口分手了,我没有和他们去洗澡,我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去洗桑拿,我每次进坟洞李总是感觉到压抑,或许桑拿房的闷热能将这心中的晦气一扫而光吧。
这次真邪门,你说这坟吧,不带暗器却带着大石头,让人进坟却不让人挖坟,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烦躁的事呢,就好像明明知道好吃的就在眼前,可只许看不许吃,我胡斯乱想着,又一次把皮肤蒸得白中带红才出去冲澡,或许这一天累了吧,我躺在桑拿椅上就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时分,我出桑拿馆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那柔柔的湿润让我感觉全身一轻,我突然听闻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小先给我打了好几个,可能在桑拿没看到,我赶忙回了过去,只听他说:“洗澡的时候,李昭给我说他要再去,非常想看看那后面是什么。”
我暗道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这小子真的着了魔了,我说:“没事!让他去吧,被抓了他就再不想了!我一会回来!”
挂了电话,总有些心神不宁,我给耗子哥打了个电话,我简单地把事情对耗子哥说了,他正在麻将:“怕锤子,你又没去挖,被抓的也是他,他把你桶出来,你就说到那抓鸟鸟,结果感觉好像坟,个人找了下刺激,好了!我麻将了哈!”
我很吃惊,奶奶的,这样就把老子打发了。
看来耗子哥是一点都不着急,我也稍稍放心了,回到出租屋,小先正在那心神不宁地抽着烟,我对他说:“没事!他不知道咱们住哪儿不是么,还有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就说偶然发现的,过程是去那照照片,听说比较好玩,之后发现这个土包子,感觉很怪,又在一个坟附近,咱们打算挖个洞,以为是山猫的洞,结果不是,就下去看了看,后面的你就照实了说!”
小先点点头,我们坐在院子里,抽着烟,喝着啤酒,说着这次的发掘,周围虽然有些煞风景的蚊子,但是真的开心哦,我们聊了很多,包括这次我是怎么发现的,我也教他一些基本的,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后来干脆找了几个鬼片看了一个通宵,2个人看了2张碟,吃了些烧烤,喝了10瓶易拉罐啤酒,外带2包烟。
白天睡了一天,头昏脑胀,出门嘘嘘顺便踹着小先的门,叫他出去吃饭,突然发觉自己变成一只夜猫子,晚上7点起床出去吃饭,我们又是一顿烧烤,我仔细盘算过了,这钱花得如同流水,不行,既然现在宝贝不好找,我决定先找卖家,联系好卖家,才可以谈出货,不过我不打算存钱,我宁可摆在家里的床上睡在上面,也不会去给别人洗钱。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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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3 21:19
第二天我和小先翘课,往成都跑,在成都送仙桥晃悠,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喜欢这,感觉自己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古坟,最喜欢那大门“容古涵今”。
里面绕来套去,什么物件都有,但是可惜的是真的倒真没多少,我一家一家看,有几家老板那叫一个热情,仿造的足够以假乱真的,就开始给我讲故事,我承认虽然有的我也看不出真假,但是从老板的故事里就分出了真假,你说,这个故事多失败。
在我打算放弃时,我突然听见一家店铺里闹腾的厉害,远远看见一老爷子拿着拐杖在赶一个客人,客人逃走时,后面骂了一句:“我就说了句看起来像假的,发锤子火哦!瓜娃子!”
这时一个半大的小子也跑了出来,说:“爷爷!进去了!犯不着嘛!”
我看看那家店“玉X斋”(不知道店还在不在,稍微修改一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恩!名字倒是古朴,我看着就想进去,小先拉了我一把,说“别去触霉头!走了!”
我说:“我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说罢,大步地走了进去,店面不大,但是很深,老爷子正在靠近门的躺椅上看着报纸,看我进来了,以为我是观光的,瞄了我一眼就继续看报纸,我看看他的物件,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而且规划性很差,不过我倒是没看出假来,难道。。。。。
我不做声,继续看,有几样东西也看不出假来,但是还是看,我就想找件假货来,因为东西实在太乱,味道也有股子发霉的味儿,所以过往没几个人,我倒是可以安心看了,但是同时我有几个疑问,我看着开始问开了自己,这老头子家要么自己做鬼脸,要么就是关系很紧密的人是挖坟,把些没什么价值的都给老头子,老头子也是实成,不会做买卖。
我在店里又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老头子身上,他翻了一页报纸,我看到了他手心里有厚厚的茧,可能很久没有劳动过了,我又转了一圈,终于在门内的一处玻璃柜子里找到了假的物件,是个玻璃珠子,放在一个木盒里,木盒有些年头了,从纹理上看,大约清末的穷人家的物件,我说:“老师傅,你说你没假货,我倒还真找到了一个!你要怎么说?”
那老头放下报纸看着我,说:“有一样假的,店面我送你!”
我哈哈大笑,说:“送店就不用了,就这木盒子,清末的,可是这珠子却是玻璃珠子,现代工艺啊!不知道您老要卖这盒子还是卖这珠子呢!”
那老头报纸都不放下,说:“你说那盒子啊!那是当年我小孙子的宝贝疙瘩,怕丢,放在我的盒子里,后来自己也忘了,小伙子,看不出么,还是行家啊!”
我笑笑说:“行家不行家的,不敢说,但是如果想买这盒子的人,怕是不会看上这盒子吧,一般都会看上这盒子里的物件吧,却不知这盒子真,里面的物件却是个假吧!”
老头子哗啦丢下报纸,站起来说:“你也出去,今天怎么了这是!大早晨就不要我安心看个报纸!”
我笑了,说:“老师傅,你不要我走,我自己也会走,怎么没看出来一把年纪的人,却连个生意都做不好,就你这摆设你挖出的东西怕是一辈子也出不了手吧!怪我多话了!”
说罢,转身就走,我还走出两步,老头子就门口喊:“弟娃!等到!”
我转身看着他,他对我招招手,我在门口给小先使了个眼色,小先也跟着进来了,老头子对里屋喊了句:“果子,你给老子出来,天天上网,出来看会店!我有事!”
里屋应了句,就看见刚才那半大小子就不乐意地出来了,老头子对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我冲小先点了点头,就跟着进去了,里屋有些暗,同样有一股发霉了的味,有一张老桌,上面摆了个电脑,好像这屋里就这么一样东西算得上现代化,一张席梦思床,棉花都破出来,还有一个柜子,上着锁,旁边一张瘸了腿的八仙桌,旁边2把椅子,不过这感觉很亲切,因为墙角放着油纸,来四川我是第一次见油纸。
老头子坐在床头,示意我们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说:“弟娃,你做哪行啊?”
我说:“老师傅,我不明白啊!我嘛!做的是半个鬼!”
老头子皱皱眉,说:“鬼?鬼脸?”
我点点头,“新疆人?”老头子看了看我,我说:“是!鬼脸算不上!掌眼还是学了些!”
老头子又看看小先,说:“锅子?”小先愣了一下,没说话,我说:“也算不上,入行了,很多说不清的!”
老头笑了笑,我心里一紧,这老家伙不简单那,句句在套我的话,而我对他一无所知,悔不该让小先跟进来,老头说:“几位,不知道老鬼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
我笑了笑,说:“老师傅,老鬼,怕是不谈了!我这呢,想出货!不知道你这怎么说!”
老头愣了,说:“弟娃!出货不能随便找啊!你咋就找我这来了!你问了几家了?”
我说:“只问了你一家,不过我不报希望了!你货出不动么!”
老头似乎有些急,说:“你还没告诉我,咋就问到我了!”
我说:“我一路转过来,只有你这东西还算真的多,我喜欢和真的打交道,所以来问问!”
老头盯着我,似乎在找破绽,说:“你。。。。什么货!”
我说:“暂时缺货!不过这就是个说头,什么时候有,就不一定了!老师傅,我的人要养,我还要过日子,咱们长话短说好吧!我这个人呢,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出货的!货离手概不相认!我需要知道你有多大能力吃我的货,有没有能力接货!”
老头盯着我,怕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说了句:“单件没问题!只要货保证!”
我笑了,“老师傅,你在说笑了吧,单件我还需要找出货吗?自己随便搞定,我出货一次全出,不论多少,不论好坏;我说您老也是这道上过来的,怎么就随便张口开玩笑呢!”
老头有些急了,说:“你们有什么能力证明你们能出大单!怎么证明你们不是没事来拿我老头开玩笑的!”
我笑了,说:“把那铁钉给老师傅看看!”
小先愣了一下,说着从上衣口袋掏出铁钉递了过去,老头子并不接,看了一眼,说:“这个就证明了?”
我站起身,说:“老师傅,口水仗没什么意思吧,既然我来找出货,没有货,我劳什子劲怕是没必要吧!我们打扰了!”
老头子一下跳到我们面前,说:“两位坐,听老头说一句,我也把底和各位交了,出货没问题,但是洗钱怕是要几位自己考虑了!”
我心头一动,说:“老师傅,你没有个千万,我们的活儿怕是只能在嘴上动动了!我的规矩只有两条,接货我说地点你来取,钱见货样给一半,下午提货!”
老头说:“我懂!我懂!问题不大!老头我活大半辈子,钱还是能找来!”
我说:“留个电话吧!我到时候打给你!”
老头说:“我留你们的吧,回头打给你们!”
我皱皱眉说:“老师傅,你没发觉我都没问你姓名吗?我就送货,其他的要看缘分撒!你要不给,诚意不够吧!”
老头笑了笑,说:“好!我给你一张名片,有货通知我吧!”
我接过名片塞在牛仔裤里,回头说:“老师傅,那我们后会有期吧!打扰了!”
说罢,和小先转身就走,我对小先说:“真是命那!搞定了!回南充!慢慢再找!”
小先说:“这老头感觉有些奇怪哈!”
我说:“可以啦!这老头说不来假话,以后小心点,出一趟货就得换人了,这老小子不是长久的料!”
我感觉自从李昭后,我越来越会看人了。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和小先说着李昭,火车晃晃悠悠地走着,我们就这么聊着,也就这一刻起,我们决定再选一个人入伙的同时,踢掉李昭。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了出租屋,我才看到手机放在床上,没带。我拿过电话一看,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打开一看,李昭给我打的,我把手机丢在一边,叫了小先出去吃饭了。
时间过得飞快,大概是那天后的第三天,我还在教室后排打瞌睡,就听见辅导员找我,我的天,什么日子啊,这人才从开学到现在总共没和我说过10句话,今天找我,不会出什么事吧,这真是越不想的事就越会发生。
刚和辅导员走进办公室,就看见。。。。。。。。。。
就看见坐着两个jingcha,小先也在,我知道怕是李昭那出事了,两个jinghca看着我,说:“你叫X珉?”
我说:“是啊?怎。。。怎么?有事?”
Jingcha说:“和我们回去调查一件事吧!”
辅导员眼睛有些炯炯有神,我知道这小子不喜欢新疆人,就见他问道:“我这两个学生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错啊?这是我们当老师的工作没做好!”
两个jingcha说:“没啥子!我们例行公事!”
我说:“哦!能帮助到zhengfu也是好事!”
说着我和小先就跟着jingcha走了出去,做到警车上,居然没有一个人跟我们说话,我递烟过去,他们居然都没接,但是也不反对我和小先抽烟,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一下,我大脑开始急速运转,没给我们带手铐,应该不严重,调查事情?我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吧,难道叔叔、二叔他们出事了?哎!真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告个平安啊!
我看着车上了高速,隐约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暗暗放心了,我知道多半是李昭那小子出事了,还好我给小先打了个招呼,我看看小先,这小子似乎比我还要悠闲,我突然灵机一动,对jingcha说:“叔叔,是不是我们上次抓山猫,山猫属于国家保护动物啊?”
其中一位jingcha看着我,很是好奇地说:“什么山猫啊?”
我说:“我们新疆的山猫喜欢挖土包子,之后把小动物的尸体放在土包子里,我们那猎户都把夹子放在土包子里!”
“哦?有这种事?”
我说:“是啊!有的深有的浅,我爷爷就这么抓的!”
Jingcha听听没说话,但是气氛算是缓和了,他们就一路问问我们学习紧张不紧张,大学什么样子,我们就漫天胡宰,混个天真。
车到了派出所,我的天啊,就在我们挖坟的附近,进去后,给我们找了个办公桌旁,周围有几个jingcha在办公,车上刚才的一位给我们倒了杯水,就出去了,我给小先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我放心了,一会儿进来一个戴眼镜的jingcha,我在想这么瘦弱怎么当上jingcha的,我以为会是个女警呢。
这人打开一个文件夹,拿出一张照片,我一看差点笑出来,居然是李昭的照片,说:“这个人你们认识么?”
我拿起照片说:“认识认识,李昭嘛!”
又给小先,说:“我认识,我们前几天还一起挖山猫来着!”
那个人就记了起来,“你们怎么找到石河镇的?”
我说:“我们平时就喜欢旅游,没事干就到处跑来着,也是无意跑这来的,我们到山脚下看到竹林了,我新疆人没见过竹林,就叫了朋友一起去玩。”
那人又一阵记录,说:“你们几号到这的?”
我心里想,这小子万一把我们装备的事说了,我还得想想,我说:“恩!这个不好说啊,我一个人来过两次,他来过一次!我是上个月月底,几号来着?30号吧,之后2号又来了!还叫了他和李昭一起!”
那人又问:“你们那么多人来这山上就为了看竹子?”
我说:“也不是,探险啊!探险,我们新疆山里有狼,但狼怕人,但是不怕一个人,我叫他们来壮胆!”
那人问:“你们在山上都干什么了?”
我说:“爬山,挖山猫洞!”
那人问:“什么山猫?”我又绘声绘色地把新疆山猫进行了描述,说:“我还和小先打赌来着,要是没山猫回去请客吃饭!”
那人看看我说:“为什么李昭这个人却说你们是来盗墓的?”
我心里暗骂一句这个白痴,我说:“啊?盗墓?盗墓!我的天哪!他不会当真了吧?!”
我装做很意外,我接着说:“是这样的,李昭是农民家的孩子,我想他生活经验多些,但是怕他不和我们来,就对他说山上有宝贝,叫他和我们一起来,为了他我还带了两把铁锹,没把我累死!后来没想到这山上真的有个坟,没把我吓死,他说要挖宝贝,我说这个伤天害理了,就和小先要走,后来见了个土包子,我就和小先打赌,说这是山猫藏的食物,小先不信,不是要验证一下么,我就给李昭说这下面有宝贝来着,这小子当真了,还真挖了,我们不好意思给他说没有,就跟着一起挖,结果真就挖通了!”
Jingcha有些意外,说:“下面有什么?”
小先说:“啥都没有!像是什么动物以前住的地方,我说不是山猫,小珉说就是,回来我还请吃饭了!”
那个jingcha又问了些问题,这一问一答,搞得人神经紧张,但是还好,没什么说错的地方,我说了半天,问:“李昭他怎么了?是不是他看上我们住的那家店的老板的女儿,和人家约会被当坏人了,jingcha叔叔,我保证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懂得东西比我都多呢!”
Jingcha说:“不是,他挖人家墓了,正好被上山找自家鸡的农民发现,打了一顿,别个把他送到派出所了,我们问他,他说你们一起来挖墓,挖了一个打不开,他自己跑来挖第二个。”
我听了那个火大啊,我说:“第一个?打不开?不是打开了么?”
Jingcha又吃惊了一下,看着我,我说:“对啊!第一个山猫的洞不是打开了么,就是埋山猫吃的那个,只不过里面没尸体啊,连山猫粪便都没有,好吧,小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不是,看起来像么,大不了我回去请你吃饭嘛!”
小先倒也配合,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啥子山猫猫,就你觉得有哈!这下惹事了撒!”
Jingcha不再问我们事,我说:“李昭他怎么样?这小子平时在学校就喜欢看些什么鬼啊怪啊的。我们劝了好几次,他不听,这下被现实教育了吧!**,我们能去看他么?”
Jingcha似乎也觉得这个事好像没有想像的复杂,说:“你们大学生不好好上学,挖什么山猫,吃多了嗖?大学上傻了哇?干啥不好,挖墓,天天想发财啊?你们把他带回去,不要骗别个,让他好好学习!”
听到这,我一下安心了,我说:“好好!一定!他在哪儿呢?”
Jingcha说:“他的行为触犯法律了!我们关了他几个小时了,你们带回去,要不是大学生,看他态度还算老实,我们一定狠狠判他,平时你们要好好说嘛,好好学习嘛,乱跑个啥哦!”
我说:“jingcha叔叔,这个。。。。这个事你看就不要告诉我们老师了么,毕竟他还年轻,路还长,我怕他拿不到毕业证!”
我看出那jingcha也没有意思要关他,说:“下不为例哈,要是再到处挖别个的坟,我们真按相关法律执行了哈!”
说着,站起身,到拘留室把他领了出来,我看着这个赖瓜子就来气,但是嘴上还说:“李昭啊!你瓜娃子咋就不听话呢,回来不是给你说了么,挖不得,你就不听,这下惹事了撒!回去我要给老师好好汇报!”
此时的李昭耷拉着脑袋,全身发抖不止,脸上还有淤青,看来被人打得不清,全身脏兮兮的,看看裤腿,这小子还算机灵,穿了双胶鞋,更可笑的是脖子上还用红绳挂着个黄色的护身符。
刚出派出所,我就转身回去,说:“**,我们。。。。我们没带够路费,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们带回去啊!我。。。。我拜托了!”
Jingcha这下倒是为难了,说:“这样吧!我们把你们送到车站,给你们买好票,你们回去吧!”
小先觉得我有些过分了,说:“珉哥,我这还有些钱,没得事滴!”
说着连拉带扯地把我叫出了jingcha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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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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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4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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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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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5 14:10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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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5 16:46
我走出派出所不时地左顾右盼,心里直打鼓,因为刚才说话有很多漏洞,要不看这些jingcha叔叔看我们是大学生,属于一时财迷心窍,这次怕是栽了,用人不善那!~~~~
这不开眼的李昭从后面迎上来,对我和小先说:“对不起哈!各位!~我没得办法滴!他们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是害怕!~~”
我正要发作,小先忍不住了,转身就是一脚,骂道:“瓜吗皮地,你娃还知道咯抗拒从严哈!那就出卖兄弟伙?老子最见不得你这种人!”
李昭小脸憋得通红,我忍了忍拉住小先,说:“人多!忍忍!”
小先咬着牙,被我拉着往前走,我心里还在盘算,这次真特么是个教训,要不是这小子贪得利害,我们早安全脱身了,要不是这次福大命大,怕是要在里头呆一段时间了,李昭跟着我们不敢说话。
路过一条小巷子,周围没人,我看看左右,一把把这小子给拽了进来,对小先说:“看着外面!”
我抓着他的领口,从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头,貌似新疆人打架都喜欢先拿脑袋碰脑袋,这小子没留神,眼镜就被碰掉在地,我骂道:“你个XX,没这个本事还吃这碗饭,你特么告诉我,是不是我们全部跟着你进局子,才觉得不亏得很啊?!”
李昭不敢还手,吱吱呜呜说:“我害怕!~~~害怕家里人说!”
我气得冒烟,吼道:“你他娘的挖坟的时候咋不知道害怕,进去的时候就知道害怕了?你咋不想想我们呢?”
说着就开始了暴风骤雨,一边的小先似乎看着过瘾,把我拉到一边,说:“我踢几脚!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还好没事!~”
说着如同饿狼遇见了羊,这小子不亏是混道出来的,全部往要害踹,一边打一边骂,“咋我们四川人就出你这种宝器,你挖别个坟知道要折寿不,你还给老子一个人去,装英雄,我叫你娃装英雄!”
我听他骂的别扭,貌似连我一起骂进去了,我拉住他,说:“别闹出人命了!意思一下行了!”
说着就走,这李昭幸亏是农民家的孩子,身子骨硬朗,一会儿就起来了,一瘸一拐地跟上我们。
我们在车上,都不说话,这次他做在我们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把他打坏了,这小子居然转过头对我们说:“珉哥,先哥,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小弟知错了!”
这下该轮到我吃惊了,这。。。都这样了,还能有下次?一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小先听着火冒,冲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说:“下次,下次,下次我们就被你害死了!给老子爬!”
这小子转过头,过一会儿又转过来,说:“我。。。。我想跟着你们,我以后全部听你们的,在里面我都想明白了,是我贪心,是我错!”
这把我搞紧张了,我看看周围有几个人开始注意我们了,小先刚要发作,我拉住他,说:“回去再说吧!从现在起,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罢,闭着眼睛睡觉。
下了长途车,我和小先打了个车就走了,我们打算找个饭馆吃一顿,小先不知从哪儿弄了两个柳树枝,给我一支说:“柳树拍拍,把这小子晦气留下!”
我听着稀奇,照着裤腿一直拍进饭馆,点了几个菜,要了几个啤酒,我一边吃一边说:“我们现在出货渠道暂时算是安全的,人还少至少一个,就算挖到了,也没车运回去,我预计得找两个,找个有车的,还得找个能扛事的,不然就得等座山吃空!这一趟咱们赔得利害,我粗算了一下,至少4000,不过前期准备这算节约了!”
小先喝了口啤酒,说:“是啊!这的确是个事,总不能去发个招聘信息吧,而且李昭这小子这次把我吓坏了!要不是有点经验,怕这次是要被教育了!”
我们一起又把李昭数落了一遍,这才算是出了口恶气,我说:“不过话说回来,目前,我们还是先找人吧,找到了人才好,马上暑假了,还要看书,我打算回趟家,暑假啊!家里人得回去看看!”
说着,我想起了花姐,很久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突然间有种长久的思念在心中就这么洋溢了上来,我呼了一口气,猛得喝了一口啤酒。
接下来的日子,大约有一个月,感觉自己还是个学生,还能看进去书,还能上得了大课,还能在食堂和几个同学一起看美女。还能在最后的一个月恶补课程,准备冲刺。
就是临考那几个晚上,我感觉特别兴奋,看书到深夜之后,躺在躺椅上喂蚊子的同时,看看星象,星象我曾经听耗子哥说过,古人很喜欢星象,倒和国外的占星术不同,中国从汉代开始就研究星象,通过位置与变化进行研究,后来就有了二十八星宿,再后来有了四象,最后有的在历史上没有记载,靠星辰的斗转星移决定每天行程,在行程中注意什么。最早出现的是星象(也就是气象),接着是时辰的好坏,再接着出现了兵法,又出现了卦,再就是四相(四象)。
这些都是耗子哥给我说的,莫名我却记得这么清晰,有时我觉得很自嘲,古人靠星象来判断明天的运程和天气,这是瑰宝,而我却一窍不通,我通的怕是这靠星象来决定四象的偏移,再通过四象来看这脉的走向,最后定所谓风水宝地。
而对星象到目前我都觉得自己只懂皮毛的皮毛。这是我最佩服古人的地方,反而感觉现在的学问太过于专注,太过于严谨,当然我不反对严谨,但是边缘学是有讲究的,古人研究星象的同时扩展山脉的走向,同时能发现矿脉,我想这不该都是巧合吧,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当时耗子哥见我没有想研究的欲望,也就只让我学了这四象定脉的本事,到现在有时间了却发现这样的书找不到了,找到的都不全,自己也不会挑,其实现在很多书都带有误导性,因为更多的都是个人的观念,反而没有你自己去看的能力,这都是后话。
我看着星象,这些个知识如同这漫天的繁星都浮现出来,我看着北斗七星,古人大多数的研究都从这七颗星开始,秋季礼葬成了古人看星象的必须,我看着算着,回过神就发现一个小时时间过去了。
这推演不能成习惯,耗子哥说过的,因为太痴迷一件事就反而成了坏事,我理了理头绪,继续看着高数课本。这样的夜晚过去很多个,一直到考试。
考试那几天,我真的感觉幸福快要来了,就好像牛郎快要见织女的心情,别人各个愁眉苦脸,我快要高兴地飞起来。
考试比较顺利,我呢,别的本事没有,眼力好,基本上考试把会的做完,算下分50了,再靠眼力瞄一瞄前后桌学习好的,再看看带进考场的纸条,差不多及格了,每次第一个交卷子,大概分数就知道了,这或许是目前所有大学生都能做到的吧,还有呢。就是像我这样在班里60等于100的人不在少数,只求及格回家就算上对起爹娘,下对得起自己了。
考试结束,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家里也盼着我回来,我还专门告诉老爸老妈,不要把我回家的消息告诉爷爷,给他个惊喜。
成绩如我所想,60分万岁。可以回家报喜了!毕竟当年离家时,答应家人以学习为主嘛!
走的那天,给小先一个交代,我回家这几个月,要注意找人。
早晨,他送我上车,看着车开的时候,他喊着:“到了给我抱平安哈!”我在车门看着离开兄弟,其实心里更多的还真不是个滋味。也体会到了兄弟之情,其实和亲情不一样。那种信赖是来自于骨子里的。
车从成都站往新疆一路开去,出四川前,我一眼未合,手里拿这个本子,不停地画着,就想看看这地貌的变更,运气好,还能看出个什么,这是个理想,这个理想也让我没去做飞机。
车上泡面和榨菜成了我的最爱。快出四川时,我真的挨不住了,在卧铺倒头就睡,睡着就起来吃,吃了接着睡。赶上放假,车里基本都是学生,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全是新疆人在四川上大学的,这不免让我很感慨,也倍加亲切。大家聊着聊着就这么打发起了时间。
景色的变更,连绵起伏的群山变成低矮的灌木,又变成无边的戈壁滩,又看见荒凉的沙漠,但是这亲切的感觉持续上演,我脑海中晃动着很多人,爷爷、爸妈、叔叔、二叔、小舅还有花姐。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花姐我都会莫名的激动,我不是懵懂的小孩子,我知道那是种爱恋,可是却不敢说,毕竟她是姐姐,而且每次面对那双冰冷的眼睛和临走时肚子上那一脚就让我有种挫败感。我苦笑着摇摇头。
3天两夜就这么过来了,下车我拖着个大皮箱,背了个旅行包打了车安排好酒店就开始找地方解馋。
我记得我住在乌鲁木齐鸿福大饭店,环境不错,问了前台接待,附近哪儿能吃到好吃的,她推荐我去五月花,也在附近,我屁颠颠地跑去,哇!~黑抓饭!真好吃!烤肉!真爽!酸奶!喝得我激动地快哭出来了,出门时我是挺着肚子出去的。
感慨啊!骨子里流着新疆人的血,新疆饭还是那家乡的口感,烤肉啊!抓饭啊!新疆的雪莲王(现在叫雪莲了,我觉得还是雪莲王好抽!)啊,好抽啊!
感觉很复杂,很激动,这就是到家了。
第二天,退房,又问了个地方吃拌面,过油肉拌面啊,过油肉!~~虽然没有纯肉拌面那么诱人,但是解馋绰绰有余,再次挺着肚子上长途车,回家了!~我终于回家了!~~我胡汉山又杀回来了!~~
中午3点半,我到家了,接我是父亲,下车时,一把将老爸抱了起来,父子的感情天下无双啊,哦!~~我的拖鞋,还是那么舒服,我的床还是那么柔软,一切那么遥远又那么亲切,我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和父亲聊了几句,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我问:“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老爸说:“老样子!~~前段时间,出事了!~~”
我说:“我听你说过,现在没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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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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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5 16:48
爸爸说:“你小舅也回来了!现在挺好的!又重抄旧业了!~你爷爷就是这样,也不知道他搞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我说:“花姐怎么样了?”
爸爸很意外地看着我,说:“不知道啊,很久没见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我说:“没啥啊!~就是问问!恩!~我去小舅家了!给他个惊喜!”
说着已经开始穿鞋子了,出门问了句:“老爸!你没给他们说我回来了吧?”
老爸说:“没有啊!”
我开心地点点头,提溜着给小舅带的四川特产就飞快地往楼下冲。
到小舅家楼下时,我给小舅挂了个电话:“小舅,我快来了!”
小舅好像在睡觉,很不情愿,说:“啊。。。恩!几号回来啊?我接你去!”
我说:“没想好呢!对了!我叫朋友给你送了份礼物。人家到你家楼下了,给人家开门!”
小舅说:“啊?我家楼下!现在嘛?”
“恩!是啊!觉得好了记得念我的好!”
说罢就挂了电话,一会儿我听到拖鞋的声音,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大吼一声:“小舅!~~~”
说罢跳到了他的身上,显然他没想到,睡眼朦胧的他就见一个庞然大物扑在了他身上。
“我X,吓死老子了!天!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哈哈大笑:“刚到1个小时,哇哈哈!小舅,想死我了!你想我没!”
小舅摆脱我的熊抱,说:“想了!我说这几天睡觉咋老做噩梦!”
我把礼物码好,说:“个没良心的,亏我一回来先看你!”
之后满屋子转悠,说:“我看看,有没有带爷爷说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啊!”
小舅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啤酒,说:“你小子咋一回来就猴急得,就不能好好坐下聊聊天!”
我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把自己丢进沙发里,翘着一条腿说:“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事了?咋啦?缺钱啦?”
小舅喝了口啤酒,说:“恩~倒霉么!我和几个刚入道没多久的小鬼脸去挖坟,结果这几个小子不靠谱!”
说着又喝了口啤酒,我说:“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啊!”
他说:“我们在XX(对不起各位了,这还是个案件,不方便说地方了)发现一个坟,那坟保存得也比较完好,还有墓碑,但是考察得不够,JINGCHA在那附近装了地下声纳,结果挖了一半就被发现了,当时我在下面,他们几个跑得快,结果我就被抓了!”
我说:“那几个鬼脸呢?”
小舅说:“反正我是没招,那几个人现在还在外面东躲西藏的,哼!就这点出息!~”
我说:“在里面人家用皮带抽你没,给你灌辣椒水没,里面的混混有没有插你小屁屁!”
小舅一口气没喝下啤酒,呛了一口,咳了半天说:“奶奶的,你当是B社会办人吗?我一人挂了一间房,你爷爷认识里面几个管事的,没受啥罪,最后安了协助犯罪,关了一段日子,交了罚款,就出来了!”
我笑笑说:“爷爷么收拾你么?”
小舅说:“咋没有,老爷子上火得很,差点气出个心脏病,回来拿着棒子追了我好几条街,要不是咱跑得快,怕是腿都打断了!”
我扑哧一下笑了,想想那场景应该挺不错,我说:“后来呢?”
小舅说:“后来嘛,没啥后来了!咱现在不是好好的!”
我说:“你们后来又挖了?”
小舅说:“恩!这一年挖了4个!~收获还不错!你爷爷小心嘛,咋能出错!”
我说:“叔叔他们怎么样了?”
小舅拍拍脑袋,“哎呦!我都忘了,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你回来了!”
说罢给叔叔和二叔挂了个电话,我说:“行了!我晚点来,我去看看爷爷,你做东,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小舅哼哼鼻子说:“你除了会宰你小舅还会点啥?”
我也学着他哼哼鼻子说:“会得多了,到时候你看吧!”
说罢转身出了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新疆真好!~家真好!~
爷爷给我开门后,愣了一下,并未显示出太多的激动,这让我稍稍有些失望。我把给爷爷买的礼物放在门口,就跟着爷爷进了书房,爷爷看了看我的成绩单,哼了一声,“怎么全是60多分,除了体育还有选修课怎么就没见几个90分呢?”
我说:“爷爷,我去没适应环境,后来适应了学起来还算好的,我们新疆考过去的,有几个全部及格的!我算别人羡慕的那种!嘿嘿!”
爷爷说:“你可要出息啊!咱家怕是只有指望你了!”
这话我非常爱听,有种宝宝龙的感觉,我差点激动到告诉爷爷我在那都干了些啥,但还是忍住了,想起二叔当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怕是说了会找些苦头吃,还是忍了。
我们聊了些这一年来的近况,看着爷爷头上的白发,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尽孝的人不在身边,想念的人不在身边,其实是一种折磨,爷爷走出书房时,我下意识地上去搀扶了下,我看到爷爷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但是还是说:“好啦!好啦!回来就好,你去坐吧!爷爷身体硬朗着呢,还没到需要人扶的地步!”
我嘿嘿一笑:“是啊!是啊!我爷爷那是谁,可是响当当的鬼爷,我就是想和您亲近一下嘛,一年不见了,我想您啊!”
我自己觉得说出来有点假,但是中听,恩!老人嘛,这个年纪都喜欢听好听的,果不其然,爷爷很开心,我好像有点坏,我知道到份上了,说:“爷爷!啥时候带我再去挖坟啊!全身痒痒!要不是想感受下火车怎么跑的,早飞回来了!”
爷爷拿了两个钢珠在手上反反复复地转着,说:“恩!回来就好嘛!先休息一下嘛!你去看二子他们没?”
我说:“没有!回来跑小舅那去了一趟!”
我说出来就后悔了,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爷爷说:“恩!你以后和他在一起注意点,那个没脑子的,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他们不算是个头儿,这一只只,一头头的!哎!!”
我听着心里直笑,但是嘴上不说话,我说:“爷爷!我听说了,别生气,小舅嘛,就是想锻炼一下,你就当他翅膀半硬不软,没飞好,栽地上了!”
爷爷听了乐了,说:“我看看我孙子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说罢就去拆礼物,我吓了一跳,说:“爷爷!你慢慢看!我这就找二叔去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因为那,当时我听了小先的话,礼物里有一些是给爷爷买了些补肾的中草药,这要当面打开看了,不给我骂死!我才不上当,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出了门,我打了个车就往家跑拿礼物,因为这一家我要去花姐家,心里已经罗列出至少10种见面场景,但是好像每一种都要修改,不过,我不介意,或许只有见了她,我才能更开心,才好像是我回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我给她买了一只金佛,还有一些化妆品,吼!刚流行所谓的SK2,我就买了个全套,把一旁的小先看得是心惊肉跳,把一旁的推销小妹高兴地就差做我女朋友的样子。小先当时还问我是不是给女朋友,我说了句买给一位心仪很久的人,没把他笑死,现在想来他那个笑都很牙痒痒。
我到了花姐家门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里面没动静,不在家?!我敲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又敲了一下,没人?稍稍用了点力,里面穿来拖鞋声,问道:“谁啊?”
哇!有些尴尬,我清清嗓子,说:“花姐!是我!珉儿!”
接着门开了,我看见花姐睡眼朦胧,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袍,我探了头,嘿嘿笑了一下,我感觉笑得很难看,花姐把我让了进来,我把礼物放在桌角,就搓着两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那个。。。那个,我回来了!啊.....啊!那个!我过来看看你,给你买了点礼物!也。。。也想你了!就。。。。。”
花姐理了理头发说:“你小舅刚给我打电话了,知道你回来了!你先坐着,我收拾一下!”
“哎!好好!~~~”
花姐从我身边走过,还是那股茉莉花的香味,真好闻!花姐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那乌黑的长发比以前好像更长了,一个冬天好像白皙了很多,细长的脖子那么迷人,纤细的手,哦!不能想象!
说着她进了卫生间,我听见水龙头的声音,我看看周围,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沙发那桌子,电视换了个更大点的背投,正在左顾右盼时,就听沙发侧面传来瞄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是不是做鬼脸做过就害怕周围突然有个响动,那小家伙突地不知从哪儿窜到了沙发上,冲着我挑逗着它的小胡子。这是只波斯猫,全身雪白无暇,尾巴怒气冲冲地朝着天,我试着去抱抱它,它倒很自觉地噌噌我的手,我轻轻地摸着它,问到:“花姐,你咋养起猫来了?”
“恩。。。。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找个伴儿!”
我看着它懒洋洋地躺在我腿上,说:“那怎么不找个男朋友?”
花姐说:“没时间!”
我说:“养猫有时间,找男朋友没时间啊?”
花姐没说话,其实我知道的,做鬼脸的,你找个男的,人家问你美女你做什么的啊?你告诉人家挖坟的,我估计10个男的也要吓跑10个。
一会儿花姐出来,走向里屋,她将头发束了起来,那调皮的柔发在身后雀跃不已,可恨了这该死的门,嘭一声关上了,这才拉回了我的眼神。
我有些尴尬,这猫咪却像是看见了亲人,用那小白爪子不断地和我玩着,花姐出来时,我惊呆了,一条牛仔短裤搭配着一件打结的T桖,修长的腿那么笔直,没有一点瑕疵,T桖是那么柔顺,袒露的小腹上有一道清晰的斜着的伤痕,伤痕。。。。
我问到:“花姐,你的肚子上。。。”
花姐用手摸了摸,说:“上次挖坟,棺材板太沉,撬棍支撑不住,弄的!”
我关心地问:“啊!痛不痛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花姐淡淡地说:“没事了!你回来去看你爷爷没!”
我说:“我刚从他那过来,花姐,我。。。。”
花姐:“恩?”
我有些呼吸不畅,“我想你了!”
花姐脸好像又冷了下来,说:“你不好好学习,一天瞎想什么?”
我忙说:“不是。。。不是的,花姐我是真的想你了,打心眼里想!我。。。。”
我咬着嘴唇,很纠结啊,我鼓足勇气,说:“花姐,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花姐站起身,往餐桌走去,说了句:“说吧!”边说边泡起了茶。这是这猫咪也像过年一般,又扬着尾巴追随花姐去了。
这下可真是留我一个人在这煎熬,“我。。。。我在四川也挖坟了!”
花姐:“哦!”
没有我想想中的惊讶,有些沮丧,我说:“我。。。在四川拜师了,叫耗子哥,二叔介绍的,对我很好,我学了很多东西,看风水,看星象,段寸(就是看那块地适合埋人)什么的,算不上精通,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好坟!”
花姐看了我一眼,端着热气腾腾的茶过来了,放在我面前,我接着说:“是个清代皇室的坟,坟很奇怪,主人在坟室门上放了个大石头,只要推开就会把人砸上!”
花姐抱起猫咪,翘着腿也如同猫咪一般懒懒地靠在沙发里,看着我说:“你挖了?”
我说:“我没有。。没有!只是挖到坟口,耗子哥和爷爷都说过,大坟不挖嘛!所以我就没动手!”
花姐淡淡地笑笑说:“记性还挺好么,你爷爷知道么?”
我说:“他?我咋敢告诉他,目前除了你和二叔,谁都不知道,你要给我保密哈!”
花姐又是淡淡地一笑,没有说话,我喜欢看她的笑,看得有些沉醉了,我说:“我有自己的队伍,还有出货也联系好了,我想干这行!”
花姐脸变得很冷,说:“这行终究不能长久,你上了大学,还干这行?你脑子没坏吧?”
我有些激动,我提高了声音说:“我想干,是因为我所有的亲人都在做这行,我担心他们!”
花姐说:“你觉得你的担心有用么?”
我说:“没用,所以我不断地在学,我想干,还因为你也在挖坟,我担心你。。。”
花姐嘴角一动,我看地很真切,说:“你。。。你担心我什么?”
我说:“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担心,我担心你有事,我想陪在你身边,我。。。我喜欢你!”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5 16:49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表白,但是我想说出来,突然我发觉就算被拒绝也是种解脱,至少心里这一年来,晚上无数次的做梦,花姐的身影萦绕在我的梦乡,小舅出事我担心她的那个紧张,无数次的想念,今天算是给个交代吧。
可令我沮丧的是,花姐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我,既不说我,也不反对,这不说话代表什么啊?代表拒绝?代表认同?我一时间很沮丧。
我很想上去抱着她,可是我不敢,我知道我一上去,就意味着肚子上免不了一脚,我看着她,她冷冷地看着我,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说出来就开心了!”
花姐终于说话了,说:“喝口水吧!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我说:“我没有,我没有胡思乱想,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我学这些就是为了以后能帮到你,我。。。。。”
“够了!喝你的水!”花姐说了一句。
我再次陷入了沮丧,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留神把嘴烫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花姐家的,转身离去时,我回头看了花姐一眼,我明明看到花姐眼神里的异样,但是这就是最郁闷的事,心理学里说:“一件事你不去肯定,就算事实再真,也没有人会知道真相!”
我反复地想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或者眼神劈叉了?不过也算小开心,至少我“表白”了,而且没有被拒绝。
站在花姐的楼下,我还不时往她家窗口张望,是不是她在上面能看到我,结果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傍晚,我带着叔叔和二叔的礼物赶到小舅家,叔叔、花姐、二叔全在。
叔叔看见我,居然很开心地摸着我的头说:“恩!长高了!”
二叔那叫一个激动,雷了我一拳,说:“小子!你冬天咋不回来,咱带你去找黄羊!让你看看冬天的黄羊,运气好打只狼,拔牙做项链!哇哈哈!”说着亮出他那结实的胸康子,只见挂着一只尖尖的物件。
我很好奇,说:“这是个啥?”
二叔鄙视地说:“就知道你不知道,哈哈!这是狼的上左牙,最辟邪的!哇哈哈!”
我摸了摸说:“狼牙能辟邪,那我的牙不是连神见了都怕!”
二叔继续鄙视说:“你好歹也是新疆人,咋连这个都不懂呢?男带狼牙,女带狼比石(就是狼的腿骨的关节上一块小巧的骨头)!哈哈哈!还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是关于狼的,你想听哪个?”
我说:“好消息!”
二叔说:“你的木命,你爷爷说可以带狼牙!说你动物可以养你命的!哇哈哈!”
我说:“真的啊?那坏消息呢?”
二叔说:“这坏消息吗?哈哈!吃饭时告诉你!”
我着急上桌,二叔说:“先自己喝一杯,再说告诉你!”
我端起酒一饮而尽,说:“说吧,我看看有多坏!”
二叔冲小舅说:“这小子一年没见,酒量倒是见长哈!”
我说:“别卖关子,速度!”
二叔说:“坏消息就是狼牙没有啦!哈哈!~活该你冬天不回来!”
小舅插话说:“我和你二叔去打黄羊,结果一只狼跟了我们一路,不长眼的被我们拿下了,你没注意到么,你爷爷床上那狼毛毯子么?我做的!要不你爷爷现在都不定能原谅我!哇哈哈!~”
我们都跟着哈哈大笑,我问二叔:“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在哪儿发财啊?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很寂寞啊?”
二叔说:“我们发了好几次啦!没有你个拖后腿的,那才叫一个开心!哈哈哈哈!”
叔叔说:“好了好了,吃饭!边吃边说!”
酒过三巡,我们搬了几个西瓜,跑到屋外小草坪上又开始听我将大学里的事,找了个空和二叔一起去上厕所。
我一进卫生间,就说:“二叔,你猜我学得怎么样了?”
二叔说:“听耗子说了,你学得很用心么,咱家人都聪明!”
我说:“你觉得我学的这些在新疆能用上不?”
二叔用喝得发红的眼睛看着我,说:“不。。。不知道!”接着开始哇哇地吐起来,我郁闷,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说:“你咋看见我这么激动呢?喝那么多干哈呢?又不是我的对手!”
他站起身,抓着我的胳膊说:“哇!~~~哇!~~不许胡说八道!我是你二叔。。。。二叔,喝不过你,开玩笑,咱们接着喝!”
我忙附和说:“哈!~~喝得过,喝得过!我就这么说说!”
二叔一听乐了,也不管身上干净不,就直接抱着我,把我的背拍得啪啪响,说:“我的好侄儿啊!想死你了!以后咱家说不定真得指望。。。指望你了!走!陪二叔出去吃西瓜,醒醒酒!”
伺候好二叔,我做到人群中,就偷看花姐,今天她说话不多,酒也没怎么喝,晚上她穿了条牛仔裤,一件格子衬衣,映衬着她的曲线,格外动人,她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偷看,故意转了转头,我不好意思了,凑到叔叔身边,吐了一口西瓜子,说:“叔叔,我回来可不是白回来的,我想和你们去挖坟!”
叔叔看着我,笑了笑说:“去!一边去!谁带你去!你知道现在比1年前危险很多啦?!这jingcha满天飞!被抓上咋办?”
我说:“哈哈!谁不知道你们一有情况跑得比兔子快,不行!我要去!”
叔叔看看我说:“你和爷爷说过没!”
我说:“放心!爷爷绝对答应!而且我是你侄儿哦,我就是学习一下,看看嘛!去和不去就和这吃饭多双筷子没区别嘛!”
叔叔说:“还有五天!你爷爷没告诉你?”
我说:“还有五天干嘛?”
叔叔打了个哈哈,把话题绕开了,我猜到绝对有好事,心里有些激动,我又说:“叔叔,你给我说说你们这几次都见到什么了?”
叔叔说:“这个你去问你二叔!我回去了,这几天还准备东西呢!”
这就是命令,我激动了,“哈哈!二叔!我最喜欢你的蓝鸟了!咱们也闪了!小舅,你做饭太难吃了,那个女的找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小舅气得鼻子都歪了,说:“臭小子,你刚才吃的时候咋不唧唧歪歪的!没良心的家伙!”
我做了个鬼脸,跟着二叔上车了,二叔这人醉得快,醒得也快,开车那叫一个稳当。
我一上车就问:“二叔!自己交代吧!我不在又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
二叔鄙视了我一眼,说:“我忙着赚钱,没空!你爷爷叫我开了个店,卖烟酒商品,没把我累死!其实要真找一个,我现在那叫一个轻松啊!又不缺那点钱!折腾这些个东西!你小舅也被闹腾地去开了个餐馆,平时没饭吃,就到他那去混饭!我们现在基本都这样!”
我哈哈大笑,“我说呢,咋没见他胖,就见你胖了!”
二叔说:“我胖吗?我那叫增加肌肉!”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对了,我今天去看花姐,发现她小肚子上有伤口,咋搞的,还挂彩了?”
二叔说:“哦!那次没把你爷爷吓死,那棺材板子石头的,死重,我们撬起来,就看看棺材里有啥宝贝,结果你小舅着急么,不小心碰到了棺材板,失去平衡了,没想到,把撬棍给将起来了,撬棍划着她肚子过去了,流了好多血,你叔叔把他抱回车上就飞医院了,说起来,这女子真厉害!”
说罢吸吸鼻子,我忙问:“怎么厉害了,你倒是说啊?”
二叔说:“因为洞子打开了,你爷爷不让我和你小舅走,就叫了叔叔去,她自己在车上用绷带把小肚子给扎起来,反正我是做不到,那个痛!到医院医生说肚子还有半厘米划破,肠子都可能流出来,要不是一路包扎过来,怕是人要昏死过去了!哎!~~你想想,换了是你!要忍痛还要包扎!你做得到不”
我闭着眼睛想了下,的确,我觉得很难,不由地又多了一层对花姐的莫名好感和佩服。
到二叔家时,我感觉酒劲有点上来了,我说:“二叔,我请你去洗桑拿,咱去奎屯吧?”
二叔说:“好啊!你这么一说,我全身痒痒!正好去洗洗酒味!你爷爷最不喜欢我们满身酒味!”
我问:“为啥啊?”
二叔说:“酒误事,而且吧你爷爷年纪大了,很多地方需要闻,怕闻不对嘛!酒精这东西刺激鼻子,所以你爷爷很少喝酒,也就是你考上大学那会喝点!”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不过回头想耗子哥不是也喝嘛,我想到耗子哥,说:“二叔,前面我问你,你觉得我学得如何?”
二叔说:“什么学得如何?”
我说:“跟耗子哥呗!整半天在小舅家我和你说的你一句没听进去?”
二叔说:“喝酒容易失忆嘛!你和耗子学了多少?”
我说:“多少还是学了点的,对了,耗子哥给你说我学得不错么?嘿嘿!”
二叔说:“是啊!打电话问了下,他说你出山了?”
我说:“恩!有几个月了吧!我还需要锻炼嘛!”
二叔说:“不错了!说不定以后到内地发展!哈哈!”
我说:“我就想陪着爷爷和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容易吗?!”
这30分钟的路程之后又10分钟,我泡在舒服的喷头下那叫一个舒服,但是感觉新疆桑拿业远远落后四川,不过和二叔出来那叫一个开心。
我们在干蒸房里汗流浃背,我问二叔:“我走了以后,你们挖坟时有啥见闻没?”
二叔说:“老样子啊!找地方,挖开拿东西,埋好走人!”
我说:“就没点不一样的么!我是在和你学习呢!”
二叔看着我,说:“倒是有!~~~~~”
我说:“说说呗?”
二叔吗了一把脸,看看周围,今天人少,干蒸房里就我和他,他说:“我们开春那会儿,不是土软好挖,不起灰么?和你尹三爷一起去的一个地方!”
我说:“哪儿?”
二叔说:“哈密魔鬼城旁边!”他往身上撒了把盐,边搓边说:“那是个古墓群!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古墓群!”
我咽了口唾沫说:“你们都挖了?”
二叔说:“哪儿啊!尹三爷建议慢慢地一个一个挖,挖上10天,好的拿走,垃圾留下给ZHENGFU!”
我说:“之后呢?”
二叔说:“你爷爷不干啊!~非要找最有价值的,结果两老家伙就差没干起架来,这下好了,一个挨个挖,一个到处跑着看!最后你爷爷选了一处,就开始挖。你说多奇怪么!”
我忙问:“怎么了?”
二叔说:“我们往下挖了快5米了,连旁边坟头的白骨头都挖出来了就是没看见你爷爷叫我们挖的棺椁!我都怀疑是空坟惆怅人的!结果几铲子下去,你叔叔就踩空掉下去了!那个坟下面真他娘的小!我站直了,到我肚脐眼儿这,就是个方形坟!但是里面又是挂了木板悬空的,木板早烂了,棺材都倒了!里面的尸体和宝贝滚了一地,老爸当时非要下去看看,拦不住!哎呀!热死了!一会儿外面说!”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来了兴趣,我翻了脑海里所有的记忆也没有见过悬空坟,这是什么呢?因为古人下葬要挨着地,这不挨地的说法倒是第一听。我跟着二叔快速出了干蒸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就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要了一壶茶开始聊天。
我催着二叔说:“怎么了,怎么了么!”
二叔说:“我以为是地板呢!结果没想到吧你爷爷下去有一支烟的时间就上来了,说继续往下挖!我们哪儿敢不听啊,就又开始木头,那木头糟透了,好挖,但是挖开他娘的真吓人!”
我点了两支烟,给二叔一只,说:“下面有啥啊?虫子么?”
二叔说:“虫子倒还好了,全是特么的骷髅头,一个个还码得很整齐!”
我想了想那个情况,的确很吓人,我说:“挂半空的棺,拿人脑袋垫底,这什么来头啊,没听过这么埋人的!”
二叔说:“可不是么,你说这哪个朝代的流行啊?”
我开始翻脑袋硬是没想起来,“你爷爷说可能是个奴隶主,排场大,这悬棺可能是他小老婆的,这小老婆可能他很喜欢呗!”
我说:“发现了啥?”
二叔说:“奇怪就奇怪在这了,这坟头里埋的是个女的,就穿了一身纱衣,之后几件首饰倒是没白来!可是你见过哪家人下葬,就穿一件纱,里面全是光的!”
我这听着稀奇,问:“是干尸么?”
二叔吸了一口烟说:“新疆干尸满山坡啊!我觉得把各女的光得放进棺材里,亏得想出来!那棺是日子久了,木头朽了撑不住掉下来的,所以那里面的死人一眼看到穿啥了!你猜这骷髅头下面有啥?知道不?”
我说:“这骷髅头我都没猜到,又杂知道这骷髅头下面是啥?!”
二叔说:“四个角,四只牛,牛估计喝了蒙汗药,之后直接埋了!鼻子耳朵全部堵死的么,我当时以后这牛肚子里有宝贝呢,结果一铲子下去,结果空的,把你爷爷心痛坏了,说这牛挖上来可是好价钱啊!结果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干嘛非要给一铲子呢!”
我听着哈哈大笑,我说:“不对啊!这样就算在牛之上建棺材,空气没了牛死了,牛肚子里东西也会腐烂的,这样这棺材连一个月都支撑不到的,而且棺材一塌,这坟头也会塌,这地陷一出来,风水也就破了啊!”
二叔不以为然说:“这牛鼎四方,可是好事啊,这牛下去就被挖空了,里面就像挂气球一样呗!只不过这东西支撑是靠人脑袋堆起来的,和牛没关系,你就猜要多少人脑袋吧!”
我说:“别说了!说点别的吧,听着一身鸡皮疙瘩!”
二叔哈哈大笑,说:“你说你和小花是不是有点啥?”
我大吃一惊说:“毛的啥!别胡说哈!她那块冰谁化得了!”
二叔说:“恩?真的不是么?哈哈哈!~你小子那心眼我看不出来么?好好加油吧,这女的你弄到手,你爷爷应该不反对,而且以后挖坟卖宝贝都得指望人家呢!”
我看了看他,说:“不会找她了,我还想找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呢,看她的脸我怕我不会笑了!”
我们穿着衣服回家,二叔依然哈哈大笑,可以看出他很开心,我们到了他家时,依然在有说有笑,我突然问:“尹三爷他怎么样了?还伪装成要饭的么?”
二叔说:“什么呀!人家那叫深藏不露,知道吧!你看他吧,现在钱也有了,也快退休了!他就想挖个大坟头!这次和我们去人家可是一个一个挖,挖完就把宝贝丢蛇皮口袋,我们走的时候还没人家带走的一半多!你爷爷就认这个死理!”
我说:“我觉得爷爷做得对!”接着我把四川挖坟的事给二叔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顺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美化了一遍。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5 16:50
二叔说:“不错啊!眼光可以呢!不过换了是我,我就挖,后面挖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唯一不足就是周围情况不知道么!”
我说:“是啊!我的确是仓促了,不过感觉还好!对了爷爷没告诉你,他打算干到什么时候么?”
二叔说:“没有说过!不过我想也快了吧!你知道你大爷爷吗?”
我说:“知道啊!胖乎乎那个!他怎么了?”
二叔说:“人家给孩子留了一笔钱,跑国外定居了!”
我说:“啊?不是吧,那不是我见不到他了!不过他这个年纪有这个想法不错呢!”
二叔说:“那可不是么!人家就是捞够了,给你爷爷打了声招呼就跑了,我记得那还是冬天吧,年后刚过么,他带了3辆车过来,我以为斗宝呢,结果没想到人家找饭店吃饭,两两头从晚上7点一直到晚上2点,就没咋出来,他带来的一个保镖都蹲门口睡着了!”
我们走进二叔家,我边走边问:“他们说什么呢?”
二叔说:“不知道,就是中间砸了一次盘子,保镖冲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我说:“哦!~怕是两老小子叙旧叙到年轻时候了!”
二叔说:“谁知道呢,反正大伯是先走的,我们进去你爷爷就说喝多了,我们送他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也没提这个事!”
我说:“去哪国了?走时就没送我点啥东西么?就算提前给结婚礼物也好嘛!”
二叔鄙视了我一眼,说:“你咋这么大面子呢?谁一定要记得你哈!你问你爷爷吧,你爷爷走的时候提东西了,黑布口袋包着的,谁也不知道是啥!至于他去哪个国家嘛,好像是澳门,好像走的时候拍我,叫我去澳门找他!”
我说:“我不着急,就是想大爷爷了,不过也不远,有机会一起去找他,叫他带我们去赌城看兔女郎!”
二叔脱成一条内裤,插着腰说:“你千万别叫你爷爷他们听到,皮给你扒了!你爷爷最不喜欢就是色啊!你今天睡小屋,明天早晨我带你去附近转转吧,要不咱们上毛柳沟吃羊去!”
我说:“好啊好啊!叫上该叫的!一起冲!对了二叔,你不给我找个二嫂么?”
二叔说:“我现在那店开得就够气人了,再找个婆娘来受气,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我笑笑不说话,喝了点水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二叔尖着嗓子把我吼起来,说:“吃早饭,吃早饭!都不知道你这大学咋上的,大清早还睡,你们不用上早读吗?”
我光着个屁股说:“我在倒时差,你能不能不喊我!”
二叔咬着根油条说:“你学了很多东西,你爷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你自己考虑吧,不过别出卖我哈!”
我伸伸懒腰说:“我以你吃的那根油条发誓,我绝对不说!”
二叔看看油条又看看我,不知道我的誓言和这根油条有什么关系,我说:“二叔今天去毛柳沟还有谁呢?”
二叔说:“我都打电话了,看他们谁去了!吃完饭,我去店里转一圈,你就在家呆着,别给我祸祸哈!我一会儿回来!”
我“哦”了一句,就收拾起床,我坐下吃饭时,二叔出去了,我叼着一根油条,满屋子转悠,看看二叔这几年生活地如何,书桌上有很多书,我随便看了看,原来二叔也看书啊,有的是专业书籍,出土养护什么的,呵呵,看来二叔懂得不比我少,本来以为我回来是献艺来了,可是却好像回来献丑了。
我看着他的笔记,倒是写得相当用心。一会儿我看了进去,二叔的笔记对这样专业书籍能帮我很多忙,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二叔回来后,告诉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说:“坏消息!”
二叔说:“上山是上不成了!”
我想想,不差这几天,来日方长,问:“好消息呢?”
二叔说:“好消息是你爷爷叫你跟我们去挖坟!~”
我大吃一惊,“真的?什么时候啊?”
二叔说:“后天中午!”
我有些吃惊:“不是都早晨么?为什么是下午呢?”
二叔说:“不清楚啊!你回家准备吧,可能要进山呢!”
我想了想,说:“行!那现在带我去你们店转悠转悠!”
二叔说:“那走吧!但是要想吃零食自己掏钱哈!白吃不给吃哈!”
我哈哈大笑:“不是吧!你那么有钱,一个小商店你给我哭穷!”
二叔说:“恩!这赚钱就要有赚钱的样子,要是没个样子还赚个毛毛!”
我们一路到他街边的小店,进去一看,倒也干净,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生嚼着口香糖在看一个小小的电视,我一进门,说:“拿包雪莲王!”
那个女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视,丢了一包给我,我不着急给钱,刚撕开口子,二叔把我拉到小商店后面的一个隔间里,我一看,娘呀,这简直就是个装备店嘛!
我摸着一套迷彩服,说:“这什么迷彩咋是黄色的啊?”
二叔有些得意说:“美式的,我托朋友国外带来的!保暖一点问题都没有!哇哈哈!”
我说:“国民party武装到牙齿都没Communistparty干掉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说:“你咋就不说些好听呢?你看看我这些装备!你以前用的国产呼吸面具视野不够开阔,你看我这个!哈哈!~~全视野型的!”
我拿过来带上,果然很舒服,我问二叔:“你咋不给我们全部弄上一套啊!”
二叔有些愤愤地说:“你爷爷死脑筋,不让用,说什么,国产的好,带习惯国产的带国外的不放心,不过他有一句说对了,这装备全,人就娇气,而且被人看到,抓上跑不了的!所以,这都成摆设了,要不我也不会放这了!”
我想想也是,但是还是愿意感受一下这新鲜事物,我急急忙穿戴好,仔细看看,说:“看我和美国兵像不!”
二叔说:“像!~像美国败兵!”
这套衣服穿上还算比较舒服,这美式军服,不知道什么型号的,背后还有块垫板,垫板很软,背重东西都不会搁着背,好东西啊!我打算回四川也找找看,能找到相同的不。
我换下衣服,说:“你的东西是好啊!不过穿着去,估计过路的都看出你是来挖坟的,你看这铲子!你看这探灯,再看这皮靴!”
二叔说:“恩!是啊!真想哪天穿了去挖坟啊!”
我刚要点烟,二叔咆哮到:“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抽烟!~~”
我看了看周围,说:“哇哈哈!这也叫办公室啊?这要叫办公室那我的卧室都能叫美国总统办公桌了!”
说着就转身出去,在小商店里转悠了,看看能再勒索点啥出来,二叔说:“你中午饿了到你小舅那混饭吃哈!不用来找我了,你爷爷叫我去买点东西!”
我说:“要不你带着我去?”
二叔说:“你回来也该见见同学吧!你去忙你的,不过就一天哈!你自己准备哈!”
我想想也有道理,是该和同学联络下感情,回来的匆忙,一个都没说。我想着不如就现在去,刚要出门,嚼口香糖的小妹说:“哎!~你烟钱还没给呢!”
就听着身后的二叔又在咆哮了,“你给老子把钱钱结了!”
话说我已经在5米开外!
我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就抱着电话给同学挨个打,回来了,都回来了,那叫一个激动,约了几个好朋友去十一区K歌,那时候还不流行去包厢,我们好像年轻都喜欢热闹,都喜欢去商业街K歌,那条街二楼一楼全是唱K的地方,很简单,一个人10元,几个人可以做一桌子,之后一个桌子唱三首歌,接着麦克风给下个桌子,那唯一不好的就是唱歌不好听的,很可能会招来一群人PK,结果那儿没有一个晚上不打架的。
作者:
万里挑一
时间:
2012-5-25 21:56
看的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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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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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6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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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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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6 11:54
我约了几个好哥们,大家也是一年没见了,各个都开始比酒量,可能我们的声音比较大,旁边的一桌子起来个小青年,喊道:“这是唱歌的,不是聊天的,要是聊天滚出去聊去!”
我们几个一听,不乐意了,我站起来走过去,说道:“朋友,出来开心和你有关么?”
那几个人呼啦全部站起来,我约的几个哥们也站了起来,我回头看看,这把我弄虚幻了,毕竟后天要闪人,包个头破血流的麻烦就大了,奶奶的,心里憋屈,要真打起来了,我不冲说不过去,冲过去挂彩了,不太好,正在心里反复思考要不要冲动的时候,店主过来了,吼了一句:“你们几个好好坐着,都是上班的人,和学生闹腾什么!”
我吃惊回头一看,这家伙咋知道我们是学生来着,他边说边把我们往回拉,见我们都回到了座位,那桌子的人才算安静下来,老板也回到了他的位置,我没了心情喝酒,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回头看看老板,他也在看着我笑,我觉得怪异了,冲我来的?
我端了杯酒,走到老板坐着的放音乐的小槽里,说:“老哥!谢谢哈!给你填麻烦了!”
“哈!正常的,男人喝酒不闹酒不是男人了!”
我说:“老板那!你咋知道我们是学生呢?”
那人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学生,但是我认识你!”
我皱了皱眉,说:“我?我印象里好像不认识你吧?”
那人呵呵笑了一下,不说话,我端着酒说:“来吧!不管怎么说,也得谢谢你!”
那人接过酒,喝了一小口,说:“我身体不允许我喝酒,不好意思!”
我摆摆手,那人一边放音乐一边说:“我认识你小舅,大力的外甥嘛!”
我恍然大悟,说:“可是我们没见过吧!”
那人说:“见过一次,你有个干爷爷吧!”
我说:“我有两个,对啊!你咋知道!”
他说:“我曾经给他开过车,后来你小舅到门口,我们聊天就认识了!”
我说:“都一年了,你还记得啊?”
那人说:“你一进来我就觉得有点像,要不是看到你胸前那么大块玉,我也不敢认啊,呵呵,你大爷爷当时在车上还在说这个干孙子怎么怎么懂事,胸前那块玉怎么怎么滴,我多了个心眼就记下了!”
我说呢,这叫什么来着,这地方真小啊,真是何处不相逢,我说:“大爷爷走了,你没跟着去?”
那人说:“你干爷爷挺好的,走的时候给了我们钱,要不是他的钱也不会有这个店的!”
我说:“呵呵!你不跟着他赚钱么?”
那人说:“呵呵!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有少数的几个知道呢!问了也不说!对了你大爷爷做什么的?”
我想了想,说:“呵呵!我也不知道,做木材生意的!就是倒个手的事!”
那人点点头,说:“行了!今晚你的钱免了,也算认识一场,你叫我小志就可以了,你小舅有时候也来我这玩,就是唱歌太差!呵呵!”说着就去忙了。
我不方便打扰也坐回了朋友中间,我开始仔细想今晚的事,怪不得爷爷不喜欢出门呢,就怕被这样那样的人认出来啊,有些苦了他老人家了,咋我小舅就这么不低调呢,哎!~~世事难料啊,居然能碰到大爷爷的人,我心里有些想念大爷爷了,临走时,我给了小志一百块,他推脱不要,最后我还是塞给了他,我心里暗暗想,看来我也不该多露面啊。不要因为我的嘴害了身边的人。
正说了,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拉着我说:“对了你知道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么?”
我听完,回了句:“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问得时候,我连一点感觉都没了,反而想起了花姐,人家都说男人最难忘的是初恋的感觉,而女人最难忘的是初恋的情人,可是我咋就想不起来初恋是个啥感觉呢?难道我对花姐算初恋?那我以前的又算是什么呢?
我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告别他们,我打车到了花姐的楼下,我在楼下那叫一个转悠,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我看看她家窗户有光,是进还是不进呢?咬咬牙,上吧,这次要好好表白一番,我蹑手蹑脚跑到她门外,竖起耳朵听里面,我听到悉悉索索的谈话声,还有男的,男的!!!!
我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谁啊?”
我说:“我!珉儿!”
门开了,我直接拉开门,说:“我。。我来玩!呵呵!~这么晚还没睡啊?”
说着探进头,我一看,那男的居然是叔叔,我吃了一惊,说:“呀!叔叔你也在这啊?”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是啊!这有事呢!你呢?干哈啊?”
我心里有点疙疙瘩瘩地,说:“我来玩的!啥事啊?挖坟不叫我?”
叔叔说:“我们看看地形,怎么去!你要不要一起来!”
花姐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水说:“你们看吧,我就是路过,上来瞧一眼,一会儿走!”不过我的心算是放下一些。
叔叔说:“这条路不知道修好没,要是没修好就得绕路,我爸身体老了,不能爬山太久,你看咱们这样。。。。。”
我强打精神听了几分钟,实在是叔叔一点走的打算都没有,我索然无味,站起身说了句:“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今天喝朋友喝得有点多了!”
回到家后,我满脑子都是花姐,她怎么可以在大晚上的约别的男人呢,还好是我叔叔,换了别人可能早就拳脚相加了,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还有一天时间就要出去了,这等待的日子就像黎明前的死寂,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在周身翻滚着,还是要准备一下吧,我看到床头挂着的那把英吉沙,我抓过来,一把拔出来,上面有了一些铁锈,我自嘲一番,真是啊,我还未老,宝刀已老啊,但是这浓浓的铁锈味让我有些眩晕,恩!今天上午干脆就处理一下刀吧,叔叔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开刃,我拿出磨刀机,开始了一阵星光四射,老爸也被我大清早地吵醒,看见我在给刀开刃,说:“你不会又要出去吧?”
我说:“恩!明天!”
老爸问:“去哪儿?”
我拿起刀看看刀锋,说:“不知道!”
老爸看着我,说:“那。。。。路上注意安全!”
我哦了一声,就继续磨刀,其实我已经注意到了老爸的关心,他就那么望了我很久,我猜他是不是感觉到我长大了,翅膀硬了,总有要飞的一天呢?
磨好了刀,空劈了几下,感觉好极了,刀划过空气的声音能让一个男人热血沸腾,我收好刀,拿出2件冲锋衣,那时候不叫冲锋衣,就是那种很厚实的抓绒衣,外面还写着耐克什么的,很廉价,但是却很好用,穿完就丢,而且还能起到防水的作用,去偏远的地方也不会有人看着觉得像看明星登台一般,带了一双陆战靴,可能从四川回来就习惯穿陆战了,而且总会买比自己脚大一号的鞋子,防止出事被抓上时看看脚型。
收拾好,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想到又要和亲人们去挖坟,那种莫名的激动就会又从心底翻滚出来,但是很快就会平静下去,可能我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好奇的小伙子了,我觉得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的一种沉着。
我打开电脑,开始疯狂的彪着CS,一直打到中午饭,下午我感觉自己可以平静地对待小舅他们的时候,我打车去了小舅家,我敲开门的那一刻,本以为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穿着个裤衩在呼呼大睡,我一进来,他就躺倒睡觉了,我到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就到他床边,说:“昨天我去花姐家,叔叔也在!看他们商量路线呢!咱们这次去几天啊?”
小舅说:“问你二叔去!我现在就想睡觉,你没别的事赶快回家准备吧,我现在知道的不比你多!”
我笑了说:“二叔和你一样半斤八两的,肯定也知道不到哪儿去啊!”
他没再理我,一会儿开始打开了呼噜。我索然无味,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了,我的好奇心却是很重,我决定去看看叔叔,只要看到他准备的家伙事,我差不多也能知道有多远,打定主意,一口气喝光了冰镇啤酒,就去了叔叔家。
叔叔喜欢狗,家也大,那时候130平米,绝对是财主,我见门没关,就打算进去,我感觉手刚挨上门把手,里面传来了沸腾的狗叫,我吓了一跳,叔叔在里面喊了一声:“谁啊?进来吧,狗不咬人!”
我颤颤悠悠把门打开,挪进了屋子,喊了一声:“我珉儿!”
叔叔里面喊着:“哦!有空跑我这来了?快坐吧!”屁股刚挨着椅子,就从里屋窜出一条黑背,吐着猩红的舌头,站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叔叔端着一把枪走了出来,一边还擦着枪身,说了句:“我的狗怎么样?纯种黑背!不要摸鼻子哈!”
突然我觉得是叔叔开朗了,还是喜欢聊狗,怎么感觉他今天非常有要表达的欲望呢?我对他说:“我没事就过来溜达一下,顺便问问咱们这一趟去哪儿?”
叔叔说:“不远!黑戈壁,不知道你知道不?”
我好奇了,“我说什么戈壁?我说明天去挖坟的地方啊!”
叔叔说:“对啊!!去的地方就叫黑戈壁!”
我点点头,又想了想,实在对那没什么印象,说:“在哪儿呢?”
他说:“不远!你去了就知道了!但是我们可能要走路将近2个小时!”
我说:“不是吧!车不能进戈壁吗?会不会有吃人坑啊!”
他说:“我们去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回去记得带口罩!中午走之前多吃点东西!”
说罢摸摸狗就走了进去,我跟着进去了,试着用手摸了摸狗背,这狗儿果然不咬人,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哈!
我问道:“我说叔叔,你去挖坟,狗咋办呢?”
叔叔说:“找朋友养着呗!”
我马上又问:“你咋不给我找个嫂子呢?这样,嫂子养狗,你挖坟嘛!”
叔叔看了一眼,说:“咋这话听得不舒服呢?不会是你爷爷叫你来问的吧 ?”
我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就自己一个人想来问问!关心一下你私人问题,也好提前准备红包嘛!”
叔叔说:“我没这个打算呢,等你爷爷哪天不干了,我就跟着再说吧!”
我说:“花姐对你不好么?”
叔叔又看了我一眼,实在猜不透我这是哪一出,说:“她一个小姑娘,我30好几了,没搞错吧!哦?昨天那是谈路线呢,你想啥呢?”
我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就随便一联想,没有就好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同学要去见,我走了!你的狗很可爱哈!有空我养几天,走了哈!你继续擦!”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一路上那叫一个开心~!原来单相思一个单身的人是那么开心的一件事哈!
我回到家开始查阅所有关于黑戈壁的资料,这。。。这真是的,新疆呆了20年了也没听到一个黑戈壁啊,除了小说。我有些沮丧,我比较反感自己不熟悉或者不知道的路,因为等于知己不知彼,最后反而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能从时间上判断,我知道如果下午走,就算晚上到,也得休息一晚,再。。。。。啊?不会是在晚上吧?晚上走路,戈壁晚上凉爽!~~我的天哪!~~深夜步行2个小时,万一真有个吃人坑,我。。。。
作者:
简单明了
时间:
2012-5-26 16:49
作者:
xiangsiwuyong
时间:
2012-5-26 20:27
我日,咋不到贴吧去发表,随便求个粉什么的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8 17:05
其实我人有时候会放大恐惧,而且是越想救越会害怕,人的缺点中最大的就是恐惧,我开始没有底气了,我看着英吉沙,如果真的是吃人坑,就是我全身别满了刀子都不管用的。
终于我在百度上找到一个关于黑戈壁的字眼,说风棱石相当普遍,多呈三棱形,表面十分光滑,我开始安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我猜测这黑戈壁不该是像吃人坑(流沙坑)吧,这大石头么,对对!从字面上理解这黑戈壁该是沙子全是黑色吧,这会不会和海南的海边的黄沙很像?只不过是黑色的?
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吃人坑了,我稍稍有些安心,但是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安慰。
我开始放电影,见鬼的是从异形一一直看到异形三我却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很可能是这电影让人感觉很不好,晚饭没吃,就躺下了,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10点半就躺下了,老爸给我端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清晨6点,我感觉尿急,起身嘘嘘,就这时,正是这看不见的四周反而让我有些镇定,我开始站在原地,伸开双手感受黑暗,我想着就算是这深夜,黑沙漫天,我还是可以活着,大不了我站在原地等天亮!正巧的是我摸到了英吉沙,猛的抽出来,接着外面星星点点的亮,刀刃雪白,我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种莫名的自信,安慰了下我的心,这才发现自己尿急的厉害,冲进卫生间。。。。。。
呵呵!看到了各位有的说自己比较背时,我想这个问题还好解决,其实你的玉或者护身的保一生,而不是一时,就好像人吃五谷杂粮也感冒生病的,呵呵!也没有护身护带对了,风调雨顺了喝敌敌畏不死的,老人们常说护身的都是日积月累的过程,不是自己不顺了,带个护身的就运气好了,我没怎么看过盗墓笔记,听过,看了个开头,事情多没看,我印象里有个带穿山甲指甲的,那是捞偏门最喜欢的东西,不光是盗墓的,连走viper的都喜欢带穿山甲指甲,胜过带貔貅的,一般带动物身上零件的都是土属性的人,万般皆归于尘土,这么说比较简单,呵呵!算上你出生的早晚,一日多少个时辰,再拿属相一一排列对照就是土属该带的!
如果觉得自己的背时不是客观原因,而是就是天灾型的,你活着就有东西在庇护了,要做的就是把它找出来,亲近它,真的背时可以找顺自己属性的带带看,一般都带手上,比如你带了个玉在脖子,那么有种说法叫玉累,就是帮你搞定的事情太多,暂时玉度假去了,你杀生太多,比如昆虫蚂蚁都算,遭报应了,玉不起作用,带点别的顺属性的,一、养玉、二、躲灾!运气好转一点,就去掉!
当然这都是老人说的,我个人保持中立,剩下的自己看啦!
还有7448的朋友,我看到有水,烈日,但是不知道地点,你把那上面石头扒开,往下一拳深抓把土给我看看,再把圈外两米外的土往下一拳深抓把土我看看,再告诉你了,我个人目前感觉不好说,呵呵!有一个很自然的可能,一、地标,部队练习用的;二、曾经居民圈起来代表自己的,打算在上面盖房子用,略高出地表有点像而已,需要看土,还有把周围地貌拍给我看看,基本确定了就!呵呵!~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8 17:06
从卫生间出来我就再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就开始了翻来覆去,时而胡思乱想,时而迷迷糊糊地,熬到老爸叫吃早饭,才发现自己眼睛跟大桃子一般。
老爸见我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说:“你东西准备好了吧,什么时候走啊!”
我说:“收拾好了,中午走吧!”我看出老爸眼里的担心,说:“老爸,放心吧!我也就去看看,应该不会怎么样的!”
我们默默地吃饭,我快速地吃完,闪回自己的小屋里,给小舅打了个电话,小舅居然又在睡觉,我说:“老舅,我们该走了!你咋不动身呢?”
小舅说:“早呢!昨天就约好了,我不去接你,你跟谁走啊?别拿你舅逗闷子,我再睡会!”说罢就挂了我的电话,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娘的!居然不在服务区内,我开开电脑就那么干等着,一会儿CS,结果被人狂虐,退出来又开始看电影,咋就一点情绪都没有呢,还好,周公把我叫去开了一会儿会,睁开眼午饭时间,老爸刚喊完我,门外敲门声来了,我这手机也响了,我知道小舅来了,我跨上旅行包就穿了鞋子要出去,门开,小舅晃了进来,见我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斜着眼说了句:“又不着急去投胎!我还没吃饭,我先混个饭吃!”
我那叫一个火气冲天,我一上桌子在老爸端菜的档问了句:“你算计好的哈!吃饭点来!混了个饭也接了人,咱们路上走多久!”
二叔也不看我,就盯着桌子上的菜狂夹,伸了三个指头,我试探地问:“三天?”
二叔一边吧嗒着嘴一边摇头,我说:“三个月?”
他继续吧嗒着嘴摇头,我说:“你就说吧,三个指头代表什么?”
二叔说:“你咋就不会往三个小时上靠呢!”
我大吃一惊,拿出地图看着,三个小时!没多远啊!我盘算了下路程,恩!
这顿饭吃得没有感觉,我一边运用着自己有限的记忆盘算,一边想着这黑戈壁是个什么来头,没有头绪,我扒拉几筷子就看着二叔在那狼吞虎咽,简直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折磨我,我说:“二叔!这地图上都没有写什么黑戈壁,你不会又忽悠我吧!”
二叔有些不耐烦,拿过地图,在一个叫博尔通古乡的地方指了指,“就这!自己看去!”
我拿着地图跑进卧室,对着电脑找地方,结果好像连点只言片语也没有写到,我有些郁闷。
二叔在外面与老爸一起瞎聊,我开始查找新疆有关资料,没有头绪,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到冰箱拿了一罐冰镇啤酒,用力一拧,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就这时,二叔不合时宜地喊:“侄儿!侄儿!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我那一口啤酒没咽回去,呛地我眼泪鼻涕一股脑全流了下来,我拿起背包就跟了出去,二叔见我一个大包,说:“你都带了些啥啊?”
我说:“过夜用的衣服,刀什么的!”
二叔拉开一看,随即把衣服拿出来,说:“你这些用不上,就带刀就可以了,你说你要是古人多好,带着出去还不算犯法!”
我没好气,背包一被,登上陆战靴就晃晃悠悠出门了,二叔在和老爸告别,我在蓝鸟里生闷气。
二叔一上车就对我说:“你在后面找件迷彩服,放包里,还有帽子!找一顶!眼镜在你叔叔车上,一会儿再说吧!咱们还有东西要拿!”
我好奇了,刚才咋就没看出来你着急呢,车开到他的店里,他拿了几盒罐头,把商标全部扯掉,往车后一丢,出门前还装了两包雪莲,我嘿嘿一笑,悄悄咪咪装了一包,开始看风景。
车开进一个小院里,小院里石头子满地,夹杂着黄土,我的天哪,这烂面包居然还能开,这吉普车居然还是老样子,这个感觉当时就有些当我感动,如同好朋友很久没见的相思。
我跳下车,就看见花姐,她穿了件紧身背心,凹凸有致,一条红色的运动裤,感觉如同一团火焰,此时她正在看吉普车的引擎,长发盘起,那细长的脖颈,真想上去吻一下,我刚凑上去,她面无表情地合上引擎盖,带上墨镜,转向我,我不知道那墨镜后是看我呢,还是看身后的二叔呢。
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桑塔纳里,他探出头来,喊道:“检查好就走了!时间不早了!”
我纳闷,这时间不早咋就不知道早点呢?
我想和二叔坐一起,看见他进了烂面包,我就跟着凑了上去,我看见花姐又走到桑塔纳里去,我停下脚步,这个时候是快乐和爱情的选择了,我何去何从呢,人都上完了,我还站在原地,那叫一个纠结,二叔冲我打了打喇叭,喊到:“你想啥呢,不上车?”
我一咬牙,现在跑花姐车上不明智啊,算了,跟二叔吧,我拉开烂面包,二叔正在摆弄他的音响,我笑了起来,“这破车还弄个音响!搞错没!”
二叔鄙视了一眼说:“懂个毛啊!这车就是拿蓝鸟换,我都不换,结实地很那!”
我也不争辩,上了车,二叔的欣赏能力真有限啊,居然是蔡依林的舞娘,放着还哼哼了起来,我那叫一个烦躁,我后悔了,做错车了。
不过老天总是公平的,车刚起步还没走出大院子,那音响不响了,二叔折腾几次也没见个响,郁闷之下,直接关了音响,唠叨到:“什么嘛!还说没问题,到处都是问题,这音乐真难听!”
我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哪个女人给你推荐的,真是没品啊!现在流行周杰伦了!”
二叔脸有微微地红,说道:“他唱歌我听不懂!本以为可以解闷用,奶奶的,就一个报废!”
说罢闷声开车,我咳嗽了一下,说:“二叔,你好歹给我讲讲这次坟头的情况嘛!”
二叔看了看我说:“你说黑戈壁啊?这个地方呢,怎么说呢,其实我感觉不会出东西的,这次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叔叔和你爷爷去看的,小花去接的,后来又去了一次,这不,没多久就去了!”
我说:“都带了些啥家伙啊!”
二叔说:“都在后面!”
我转过身,铁锹、镐头、撬棍什么的,还有个帐篷,以及两个水桶,两个油桶,我看着这些装备,不明白了,比以前少了石灰,装备比以前少了一半,看来任务不重啊,我回过头说:“这都是挖坟头的普通家伙事啊,这次不是去戈壁嘛!搞这些干嘛!”
二叔鄙视起来,说:“去了就知道了!问那么多不累嘛!男人要矜持一点!大学生了!咋就是个孩子样呢!”
我看着路,车一直在往东走,可以说是饶着大圈子往昌吉跑,这一路上,我趴在车窗上就想着我长这么大了,周边地区没少跑,咋就不知道还有个黑戈壁呢。
车路过前进牧场的时候,我有些开心了,这空气这感受让我想起了以前,纵马驰骋那种感觉,直到现在我也很爱骑马,我的马属于牧羊马,耐力好,不好的是谁都可以骑着它跑,忠诚啊忠诚,呵呵,这都是后话。
我要二叔停下了车,我站在路边,贪婪地猛吸鼻子,没有了大城市吵杂,那草香夹杂着淡淡的湿润让我全身无一处不舒畅。
车继续开,我看到山坡上那无数的羊群,牧马人不时地将跑散的羊赶回上坡上,突然有种感慨,要是有一天我洗手不干了,会不会也来山上隐居呢,就像唐爷那样,其实也好吧,至少没有世间这么多的烦心事。
我闭着眼睛,这湿润的空气让我痴迷,更勾起了我的睡意,没了燥热,凉风扑面,我开始了昏昏欲睡,车时不时地颠簸一下,但更让我睡得踏实,真是不知道啥时候练就的本事,这车一颠簸就想睡觉,或许是以前挖坟时落下的状况吧,至少我有知觉时,二叔递过一支烟,说:“一会儿把另一包雪莲王给我交出来,咋那么自觉撒!”
我接过烟抽了一口,说:“我就你一个侄儿,你说吧,以后让别的妖女骗去,不如让我这个侄儿开心,哪个好,自己选哈!”
我精神突然很好,摸摸背,已经全部湿完,我看看外面的路,似乎已经不在主路上了,但是这满眼的绿,让我十分舒爽,此时感觉车里就如同监牢,真想下去走走,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我们的车属于最后面的,中间是爷爷的桑塔纳,最前面开路的是叔叔他们的吉普。我到目前为止却怎么也没看出黑戈壁的样子!
我问二叔:“你对黑戈壁了解多少啊?”
二叔说:“还是有些耳闻啊!”
我突然有些喜上眉梢,说:“那你给我说说!我学习一下!”
二叔说:“我也问过你叔叔,你叔叔说黑戈壁就是满坑满谷的都是黑石头,主要没人住嘛!就成了无人区了!”
我想了半天黑石头,还是没概念,真要了命,但是一个念头就让我发现了不对,我说:“你搞错没,无人区,古代就有人了?没个几百年想要一个地方没人,我觉得不可能没人吧!”
二叔嘿嘿一笑,说:“你有没有想过,无人区是怎么个无人的,我猜想吧,要么就是土匪出没的地方,要么就是没人敢来的地方,要么就是邪门的地方!”
我开始仔细地想这黑戈壁,我努力想把它定位在一个具体点的年代,这样大概也就知道文明是从哪个朝代开始的,车在路上晃悠着。我在那眉头不展,二叔看出了我的心思,递过一支烟,说:“咱们挖坟的最忌讳啥知道不?“
我说:“不知道!“
二叔说:“最忌讳一天到晚想坟头里的事,你说你一个大活人惦记着死了的人,你说你不倒霉,鬼都不信啊!”
我看着他硬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我说:“行啊!那我不想了!我干些啥啊?”
二叔来了精神,说:“给我说说四川妹子怎么样!”
我笑了:“川妹子当然好啦,脾气火爆,长得漂亮,敢爱敢恨,我这么说你就该知道发展方向了撒?”
。。。。。。。
路过阿克布拉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上个世纪的村落,土坯房,远处连绵的雪山,山脚下山峦青悠悠的。加油时很可爱,全是问牧民买油,结果比在加油站加还便宜,随处可见蒙古包,爷爷下车就和人家聊得起劲,牧民很纯朴,奶茶端上来,酸奶疙瘩摆了一桌子,我的娘啊,我一看到这酸奶疙瘩就头晕,酸啊!孕妇想吃酸的,吃一块你一辈子不想吃酸的了。
一会儿,爷爷爬上一匹马,溜达到我身边说:“珉儿,跟你爷爷比比看谁快!”
我来了兴致,说:“爷爷!我不是马背上长大,可是也是条汉子啊!我不欺负你年纪大,你先跑,我追你!”
引起身边一群人哈哈大笑,爷爷也哈哈大笑说:“好小子!来吧!”说着扬起马鞭,马嘶叫一声往草原飞奔而去,我接过牧民的枣红马,用力一撑,双腿一用力,大喝一声:“驾!~~”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两匹马驰骋,不时地马鞭声至今仍回荡在耳边,爷爷控制马从来不用脚磕马肚子,而我没有马鞭,只有用力磕马肚子,渐渐地我追上了爷爷,和他并驾齐驱,我从没见过爷爷是这么的开心,好一会儿,爷爷一收缰绳落在我身后,我拉住缰绳回身对爷爷说:“爷爷!你输了!哇哈哈!”
爷爷摆摆手说:“回去的路还没到呢!终点就是蒙古包!”
我不服输的精神又来了,爷爷马鞭未落,我策马而起,“驾!~~~”
马如同一支飞箭冲了回去,爷爷此时马鞭响得勤,我踩直了马镫,双脚也在用力,我喜欢那种人马合一的感觉,不同于开车,感受到马每一次跑越,配合我每一次呼吸,那种感觉只有在大自然中才能感受的真切,当你感受到马也想超越爷爷的马时,除了专注就是兴奋,爷爷还是先冲到了终点,我没有输赢之间的心念,只觉得全身都舒畅,到了终点,我拉住缰绳时,顺势抓住了马鬃,马定下时感觉生痛,一扬脖子,前蹄也跟着起来了,本来我倒希望好好秀一把人马合一的飞跃,结果悲惨的是这马起得太快,陆战靴的底下又太厚,没控制好,直接把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我倒也机灵,落马一瞬间,顾不上背上的痛,抱着头滚了一圈,趴在了地上,我还没站起来,就听见不远处笑声一片。
我懊恼地站起身,说:“其实我不菜哈!”结果换来了更夸张的笑声。
我直起腰才感觉到两跨之间如同火烧,这是夹着马鞍子太用力,又太专注,两跨之间又一上一下磨着,肯定痛,我走到马侧,摸了摸马头,轻轻地摸了摸它,许是刚才跑得太激烈,鼻孔一张一合,我笑了,说了句:“你和我心灵相通啊!”
爷爷过来拍拍我的肩说:“恩!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孙子!”
我笑了,还没等我答话,爷爷就回到了车里,花姐走过来,我一个激动,难道被我的马术感动了?把握一下,我还没开口,花姐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咋这么不懂事,你爷爷多大年纪了,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
说完也走回桑塔纳里,我的心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小舅过来拍拍我说:“小子!被骂了吧!再让你嚣张!”说着和牧民打哈哈去了。
我懊恼地回到烂面包里,叔叔给了牧民300块钱,问了问路,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里。车再次启程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匹马,它悠闲地在吃草,看了看向我们招手的牧民,突然很想过这样的日子。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8 17:07
路开始有些难走,柏油马路开始越来越窄,不时还有坑,感觉很不舒服,温度开始有些降低,二叔对我说:“冷了就把窗户关上,不过一会儿就热了!”
车开始爬上路,右边的就是悬崖,看得人惊心动魄,车速不快,但是这感觉比玩过山车刺激,温度的下降,不得不把迷彩服穿上抵御寒冷,车不时有些颤抖是因为路面不平,我很紧张,二叔也似乎有些紧张,山坡上全是松树,空气中有股松枝腐烂的味道夹杂着骤然下降的冷气,我点了一支烟,递给二叔一支,二叔并不接,我懂了,这是小心为上。二叔见我不住地搓着手,说:“车后有啤酒,冷了喝一口可以挡一阵子!”
车在转弯的时候,我看见了再往上的雪山,高耸入云,云即在山腰,云与雪的浑然天成,让人感觉巍峨,大约半个小时光景,车开始饶山下坡,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两边的山崖上黄色的岩石突兀在车的左侧,但是路好走一块,二叔拿了一支烟,点着,抽了一口,说道:“你叔叔咋就那么闹心呢,这路不提前说一声,下去可真是车毁人亡!娘的!还好老子技术好!”
我不说话,看着地图,说:“我们快到喀拉塔克尔了,这个村子我还真没来过!”
二叔瞄了一眼地图,说:“跟上吧,到了再说!”
车没有直接开进村子,而绕着村子走,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路本是没有的,第一个开路的那位绝对是最痛苦的,烂面包因为这砾石路终于熄火了2次,二叔有些气急败坏,说:“娘的,老子的发动机多牛,居然给玩灭了!”
温度开始热了起来,似乎是这次出来后,最热的地方,眼前出现一条马路,看上去不常有车过往,我们就这么连速度都没减就冲了过去,我有些诧异了,这是哪儿啊?黑戈壁?20分钟很快过去了,车速已经开到了150码,那条公路已经不再地平线上,周围的景色全变了。地面出现了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有一座山整个黑乎乎的往远处延伸,地面上全是黑色砾石,露出地面的黄土上不时有些杂草,感觉荒凉到了极致,黑色分界线的另一边是几处岩石山,山面在太阳的炙烤下泛着白光,山上连能见到的杂草都没有,这应该就是爷爷他们要来的黑戈壁了,真是名副其实,这些是被风化过后的山貌,我想再过个一百年,沙漠必然从此处开始延伸的。
车压过地表的黑色砾石发出咔咔的声音,不时有不开眼的小石子敲打着车皮,我感觉到周身如同在被炙烤,迷彩服已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车里有些闷热起来,我喝了些啤酒,感觉还好些了。说:“咱们这是去哪儿?阿里巴巴的宝藏吗?”
二叔也很纳闷,说:“你看哈!这地能出啥宝贝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似乎也感觉到了怪异,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或者很不协调的事物让我判断有没有古坟,我的疑问开始出现在脑海里,谁会把坟建这呢?一时间我摸不着头脑。
我开始推理,这里就算在三百年前也不会有一棵树,古人争夺无非是资源或者主要的通道,有利可图啊,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图个什么呢?埋人埋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有风水何谈以后啊,我看看那几座岩石山,没有什么特别啊,搞什么鬼啊!
车沿着山脚下一直往里走,我感觉饶了山一圈还在跑,这是在找什么呢?好一会儿,车突然转弯,我才看到山峦之间有一条巨大的缝,缝隙的空间足够有四辆车同时进出,车开始减速,里面简直就是个一线天,很凉爽也很干燥,这是自然形成的,我很吃惊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突然爷爷的车突然加速从中间冲到了最前面,跑出了不远停了下来,爷爷从车上跳了下来,往里面跑了进去,我们的车随即停了下来,我们都跳下车追着爷爷进去,里面有些昏暗,空气中开始有些潮湿,还夹杂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古尸的尸臭味,尽管过去百年,但是这味道不是短时间可以散去的,很多老人喜欢叫这是冤魂。
我看到爷爷站在不远处,跑到爷爷身边,惊人的一幕,令我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8 17:09
眼前是个古墓群,至少有10座以上的古墓,因为埋得都不深,而且已经到了这一线天的最里面,相对比较潮湿,这些古墓群居然被盗了,到处散落着骨骸,很多头骨随意地丢着,古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腐烂,但是被挖出来时,肯定经过很用力地拉扯后又被踩在脚下,和沙土掺和在一起,还有皮革的碎片、陶瓷的碎片,我想应该原本十几个土包子的古坟,已经便得坑坑洼洼,棺椁支离破碎,可以看出是经过野蛮挖掘,开棺直接劈开的,根本没有撬,眼前的景象让人揪心。
我望着爷爷,爷爷脸庞通红,额头上青筋直跳,突然爷爷就大喊了一声:“这特么是谁!!!!!!!”
我们都吓了一跳,我第一次见爷爷这么大声音,这声音顺着一线天爆着回音,爷爷蹲下身子,拿起一块碎铁片,铁片上铁锈发着暗暗的红,爷爷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转过身对我们说:“二子,你去看看门口的车印往哪儿去的,跑不远!小花,你开我的车追!大力你把枪带上,和小花一起去!”
几个人都没做声,转身就往车里走去,叔叔走到爷爷身边,说:“爸!坏规矩了!不能。。。。”
爷爷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开!”
叔叔没说话站到一旁,向二叔他们招招手,叫他们不要着急,等了一会儿,没见爷爷吭气,就见二叔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往阔斯托别去了!”
小舅一拉枪栓,就进了桑塔纳,花姐站在那没动,爷爷转过身,很苍老地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回来吧!罢了!”
花姐他们慢慢地走了过来,爷爷往坟堆里走去,手里捧起土,说了句:“哎!~~造孽啊!~~这哪儿是挖坟,这是掘坟啊!~~”
叔叔默默地指着铁锹叫我们都拿过来,爷爷站起身,看看手表说:“10分钟!我们只有10分钟,处理好!撤!”
说着独自走进了车里,我结果铁锹问叔叔说:“为啥只有10分钟,时间不是早么!”
叔叔说:“被人刚挖完的坟,万一他们出去就被人抓了,jingcha第一时间就会来看现场,咱们不是也就跟着完了!”
我恍然大悟,我说:“这怎么会被人先挖了呢?你们最近一次来时哪天啊?”
叔叔说:“两周前!”说着开始将铲着土填埋,我边干边问:“会不会是咱们这里面漏出去的消息啊!”
叔叔没有答话,时候:“不会的!”
我说:“是不是大爷爷手下或者尹三爷他们干的!”
叔叔说:“不是他们的手法,我觉得就是一伙新人,你看这棺椁拉出来用的工具,一看就是至少4个人以上,用得最笨的办法,开馆都是劈的,宝贝拿出来还在门口碰坏一个!”说着直了直门口处一个不大的黄陶瓷罐子,“还有你看这个坟挖得,有几处挖了一半没继续挖,是因为他们觉得不可能挖到东西了!”
爷爷从车里探出头,说:“动作快点!有话车上说!”
我们加快了填埋的速度,10分钟的样子,已经盖出了一个不大的土包子,虽然有些骸骨还能看到,但是时间紧迫,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我们全部上了车,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土包子,有种莫名的苍凉。这次换叔叔开烂面包,我们的车照例跟在最后面,爷爷的车到了最前面。
我问叔叔:“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的坟啊!”
叔叔说:“一个流放的部落,一千年前的坟,也或许是响马队(强盗),我和你爷爷来看的时候,基本没有发现女人下葬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恍然大悟,我看了看他们支离破碎的物件和骸骨也猜了个大概,这或许真的就是一只响马队伍,如果他们死了,还谈什么风水,保密就可以,这块地方也算是得天都后了,我苦笑一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叔!按道理说,这响马或者流放部落,也或者是败兵窝在这,也该有点好东西吧!像他们这样的应该没什么钱,下葬也不会有多少好东西!不过我想问多少还是有点的,应该藏别的地方了吧,要不咱给爷爷说说,再找找?”
叔叔没说话,说:“时间不对,不能找!”
我说:“咋不对了!难道再来一趟?”
叔叔似乎很不愿意再说话了,说:“那伙人被抓的话,我们在这危险大!”
我一下明白了,点点头说:“哦哦哦!我忘记这岔子事了!”
我心里很纠结啊,这一肚子墨水,结果到该用的时候,老天和我开了这么个玩笑,而且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看见古坟,还没挖呢,就埋了,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看见美食,还没吃呢人说吃饭时间到此结束。
我回头看看那岩石山,还是孤零零地一片,与黑色的戈壁为伍,映照着夕阳西下的光辉,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回来的路上和叔叔无话,只是半路上爷爷停下车,在路边抽了一支烟,我们都跟着下了车,谁都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就见他一人插着腰,望着远方的草原,叔叔靠在车旁看着爷爷,花姐戴着墨镜不时地理着长发,二叔抽着烟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小舅坐在马路牙子旁叼着一支狗尾巴草,我脑海里海浮现着我们填埋的坟包。
好一会儿,爷爷丢了手中的烟屁股,说了句:“走吧!小花有空到乌鲁木齐几个老朋友那问问,看看有没有最近倒土的,都出什么东西,主要看是不是认识的,不是认识的,举报吧!”
说完上了桑塔纳,我们都上了车。
小舅开车,我一上车就问:“老爷子发飙了?”
小舅说:“恩!这事不吉利啊!好端端的就被人抢了先,还是被菜鸟抢的!”
我又问:“会不会是咱们里面走漏了消息!”
小舅说:“不会的!我们临出发前,你爷爷才会说去哪儿,就怕我们里面漂消息!”
我哦了一声,问:“你说那坟头是什么年代的!”
小舅说:“响马帮的吧,我也第一次见响马的坟头!”
我问:“你这么确定是响马帮的?”
小舅说:“这鬼地方难道还会有财主的?你说这群垃圾,你掘坟也就算了,给人埋好么!”
我说:“不会是出好东西了吧!挖出来着急走!”
小舅没说话,安安稳稳地开着车。
回到了家里,我抽空就去看看爷爷,有时候他在,不过心情不是很好,和我说不了两句,就打发我走了,每次去书房还关着门,不知道在搞什么,再去得多的除了小舅那怕就是花姐那了,这短短的一周,她跑了3次乌鲁木齐,我去给爷爷说我也想去,爷爷不让去,说什么孤男寡女的不方便,我感觉也没有成全我的意思,这事又不好提,一时很烦恼,有空就蹲小舅家里和他吹牛,不过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爷爷开始去找坟头的时候,最先消失的是他和花姐,再接着叔叔消失了几天,后来一群人都不见了,我很着急,一是见不到花姐了,二是快开学了,这收获不大,而且爷爷还没看出我的成果,人在想表现的时候,没有舞台是件非常郁闷的事。
小舅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可能最近又要出去了,我有些高兴,但是没了刚回来时的激动,我也没问去哪儿,就问大概多久走,小舅倒是很直接说:“不清楚!要准备的!”
我就缠上他非要他带我去八音沟消暑,实在太热了,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蹲在家里吹空调也不是什么好事,小舅熬不过,叫了二叔,二叔倒是明白我的心思,叫上了花姐,这让我很激动,上山二叔开着蓝鸟,撒丫子地跑,路倒不是很远,可是很难熬,我和花姐在后座,二叔开车,小舅坐前排,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我感觉自己不时地脸红,车开出城的时候,我憋了半句话:“花姐,你。。。你渴不?我给倒点饮料!”
小舅不长眼色,说:“给我瓶啤酒!我渴了!”
我在后面白了他一眼,二叔看在眼里,感觉要不是开车他能笑到地上去,花姐戴着顶鸭舌帽,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我们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可是在我看来如同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我试着去抓抓她的手,下了几次决心,都感觉非常不妥当,还是放弃了,心里却暗骂自己无数遍,车里开着空调,我的汗却不断地往外流,我不时地偷看着她,她还是冷冰冰的,难道她就不能笑么?
我看车里基本没什么人说话,连小舅也不知道是睡去了还是想哪个姑娘呢,非常低调,我清了清嗓子说:“调节一下气氛哈!我说个笑话,恩!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小舅回过头说:“你太棒了!你二叔爱听笑话,我也爱听!”
我突然发现自己干了件非常丢人的事,我本来想把这事推到小舅身上,我乘机看看花姐,么想到落我身上了,我大脑开始光速运转,挖笑话中,可恼的是基本上全是宿舍那帮人才讲的黄色笑话,其他的还真没有,我挑了个最安全的笑话,清了清嗓子,说:“恩!有一只蝙蝠,死了,见了上帝,上帝满足它三个愿望!蝙蝠想了想说我要四个愿望,这是我第一个愿望,上帝说好你说!”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开始注意我了,花姐也看着我,突然有点开心,我坐直了身子,说:“蝙蝠第一个愿望就是我想变白,因为我黑了一辈子了,下辈子不要黑,上帝说没问题,蝙蝠第二个愿望就是我想喝血,一辈子喝血,上帝说可以,蝙蝠第三个愿望就是我要留着我的翅膀,有空还可以飞,上帝说可以,蝙蝠第四个愿望,他考虑了很久,人类都喜欢女人,我一老爷们将来也会有女人,恩 那就要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我!上帝说满足你!一挥手,把它变成一个物件!请问这个物件是什么?”
小舅转身趴在座位上看着我,说:“物件?吃的吗?还是用的?”
我看看花姐,她似乎也没猜到,我一个得意,非常雄赳赳地说:“恩!吃不得,用得!哇哈哈!~~这个答案过来的男人猜得到,没过来的男人猜不到!”
花姐似乎猜到了,说了句:“无聊!”但是我看到她嘴角的笑容,一阵开心,小舅还在那想:“白色的,带翅膀,是什么呢?”
我笑了半天,说:“有个广告,不知道你看过没?”
小舅瞪大了眼睛,说:“啥啊?”
我捂着嘴,押着嗓子说:“安尔乐的保护,体贴又周到,带护翼哦!”
小舅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说:“护翼?护翼!~~卫生巾!!!”
我就等这个答案,故作笑得前仰后翻,直接扑到花姐的腿上,哈哈大笑,花姐居然没有抽我,这个便宜占到了,我坐起身,侧着身,笑着看花姐,花姐冷冷的看着我,说:“你大学就学这个?”
突然间索然无味,我收起笑容看着她,有些结巴起来,说:“这个。。。这个,纯属娱乐,纯属娱乐我小舅!啊!娱乐!~~”
小舅看着我,居然说了句:“这个笑话不错呀!~以后我去玩的时候给朋友猜!外甥还有没?再给我说点!”
我哪里还敢说呀,这形象毁得那叫一个惨烈,还好地方到了,凉爽的山间,小溪流淌的是山顶化下的雪水,冰凉彻骨,小舅把西瓜、啤酒丢进河边,自顾自地跑进蒙古包里和牧民谈吃饭的问题去了,我约了二叔、花姐一起去爬山,山上长着茂密的松树,还不时地有旱獭从树洞子里探出头来张望,这感觉真是好得屁爆。
我紧了紧陆战靴的鞋带,就吼着花姐和二叔爬山,小舅远远地喊:“一个小时哈!我带了半只羊,你们差不多就行了!”
这山比较靠谱,说陡峭不陡峭,不陡峭吧还坡度很大,我几乎快和这地面挨着了才能往上爬,山林里充满了松香的味道参杂着松枝腐败的气息,不过感觉好极了,我跑最前面,不时地伸手去拉一把身后的人,拉二叔的时候,他冲我挤挤眼睛,我当没看见,拉花姐的时候,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我拉,自顾自就上来了,女生身材小,反而灵活。
到了山顶,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感觉,山高我为峰,我张开双手往远处的山峦,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全身,我干脆躺在地上,枕着大石头,真安逸啊。
二叔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身边站着的花姐,说道:“小花,你今年多大了!”
花姐看了看二叔说:“25了!”
二叔又问我:“你呢!珉儿!”
我看着他说:“我21了!”
二叔说:“你们也都不小了啊!真快啊!珉儿刚生下来的时候,我才是上小学,如今。。。。人老了啊!”
说着看看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二叔接着说:“我有个遗憾啊,上学那会,有个女孩对我特好,结果当年跟你爷爷带着我挖坟,现在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我还是单丁,你们都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了啊!对了小花,我们家珉儿一直对你有好感,你应该知道吧,这行不好找缘分啊!”
说着停顿了下,看看花姐,花姐没说话!但是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摇移不定,有戏,我坐直了身子,二叔说:“小花,你对我家珉儿,有意思没?如果没有吧,就说出来,也别耽误了谁!”
花姐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我,说:“你爸现在天天发火,你还有这个心思吗?”
二叔似乎不担心,说:“他归他,现在我说的是你和珉儿,怎么搬救兵不能这么搬啊!”
花姐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二叔会追问,她想了一会儿,说:“以后再说吧!”说着转身就下山了,我和二叔愣了,这。。。。这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这太极打得真叫一个厉害,好半天我问二叔:“这算不算答应啊?”
二叔看着我说:“算吧?又好像不算哈!珉儿,这事我看不准了,不过人没拒绝你!也算有戏!我帮你了哈!别以后说二叔不帮忙!”
我点点头,二叔下山了,我站在山顶,看着蓝天白云,一时心情复杂起来,叹了口气,跟着下了山,走进蒙古包,我就闻到扑鼻的肉香,小舅正在烤肉摊前烤着烤肉,不远处的篝火旁架着一个大铁桶,里面炖着羊肉,蒙古包里的老汉正在凉拌过热水的蝎子草,我们跟着过去帮忙, 我一个人拿着啤酒在溪水边打着水花。
饭吃得香,酒因为海拔高,怎么喝都不醉,花姐跟没事发生一样,安静地用英吉沙切着一块羊腿肉。我们席地而坐,小舅喝到**居然和老牧民跳起了维吾尔族舞蹈,看得我们不时地哈哈大笑。
当晚,我们留在了蒙古包里过夜,二叔和小舅已经开始配合着蛐蛐打起了呼噜,我睡不着,总想着今天在山上的对话,我披着一件军大衣,出了蒙古包,借着月光,我居然看到花姐站在溪水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我悄悄地靠过去,本想站在她背后就这么看着她,可是担心她冷,走上前去,刚军大衣脱下,不想碰着了地上一块石头,惊扰了她,她突然转身,抽出英吉沙,指向了我,我一时有些恍惚,她看到是我,收起了英吉沙,说:“还没睡么?”
我说:“是啊!睡不着,我看到你在,我怕你冷。。。。”
说着把军大衣递了过去,她没有接,转过身,说:“我不冷,你穿吧!”
我走上前去,把大衣披在她身上,说:“我都看你半天了,山上冷的,别冻坏了!”
花姐回过身,看着我,我们离得很近,月光洒在溪水里,也洒在她柔顺的长发上,感觉美极了,我们没有说话,我慢慢地扶住她的双肩,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她没有反抗,我心里异常的平静,许是这份安宁,许是这份祥和,许是这缘分吧,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口里,我闭着眼睛,我感觉到她的呼吸,感觉到她的发香,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她的存在,我等待了这个时刻,等待了多久,真希望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永不要分开。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尽管隔着军大衣,但是我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柔软的肌肤,我知足了,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她。就这样就好,让我能够觉得我的付出终得回报,让我觉得这份真实来得太突然,又太能打动自己。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8 17:11
我抬起头,想捧起她的脸,不敢睁开眼。宁可在脑海中想着那冰雪消融的美丽,月光掩盖了我的忽如其来的紧张,也遮住了她的美,我轻轻地低下头,近了,近到我的脸上已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我依旧闭着眼,冷风中,我寻觅着那唇,尽管是冷夜,我意识到自己融化了,幸福来得是这样突然,我感恩老天让我在这个夜里睡不着,感恩这个晚上我能起来出门走走,感恩这奇迹就发生在眼前。
近了,我似乎就要碰到了她的唇,突然花姐狠狠地推开我,我一个趔趄,从大石头上掉了下去,还好用得力气不大,我站稳了,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从梦幻回到了现实,我不敢抬头,怕那冰冷的脸庞含着月光。花姐转过身,轻轻说了声:“你回去吧!太晚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我。。。。。对不起!我。。。。。!”
花姐转身将大衣脱下,搭在我的肩上,说:“我累了!回去睡了!”
我将大衣又递过去,说:“哦!~那我送你!”
花姐摆摆手不用,我跟了上去:“恩!大衣晚上盖在被子上吧,冷!~~”
她没有回答我,转身走了,很快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我痴痴地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如同昙花,美丽一瞬,又归于宁静。这。。。。这一切是真的吗?我蹲下身子,抚过冰冷的河水,刺骨,但是让我知道这一切真的发生过,我站起身,心中复杂,感觉甜蜜带着凄凉,我不知道我是该开心快乐还是该沮丧难过,恍恍惚惚地走回蒙古包,倒下身子就想起花姐。这可端得折磨人啊,哎!~~一声长叹,对空寂寥,辗转难眠,难断相思。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真的看见了,看见了那冰雪消融的笑容,就在前方不远,模糊,非常的模糊,我开始了狂奔,我想看得更清楚些,我想抓住,可是光却亮了起来,刺眼,无比地刺眼,我的脸上?下雨了么?这。。。这是什么啊?
我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只牧羊犬就趴在我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羊肉的味道,它居然一直舔着我的脸,还很有味道的样子,更无奈的是它的温顺有点多余,我挥手赶快它,它又摇着尾巴凑上来添,我挣扎着坐起身,蒙古包的顶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了,我退到一处避光的地儿,继续蒙着头睡觉,什么世道,和平年代,连觉都睡不踏实,刚刚几个呼吸的时间,屁股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我恼羞成怒,一拉被子,刚要发作,就见小舅插着腰,唧唧歪歪地说:“你小子也过长身体的年龄了吧,咋跟老汉一样睡个没完呢?赶快吃饭!咱今中午前要赶回去呢,快起来!~”
我不甘心地说:“再睡会!~~”
小舅一把拉开被子,说:“睡个屁啊!快起来吃饭!~~一会儿可没人给你热饭哈!”
早晨那叫一个冷啊!我起床没多久就手脚冰凉,到小溪旁抹了一把脸,就晃晃悠悠找地方去嘘嘘,我打了一个很大声地哈欠,刚解开裤子,就听见背后有声音,我一转身,吓得我又憋了回去,是。。。是花姐。。。。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拿着一个湿毛巾擦着脖子站在我身后,我着急地转身,打着哈哈,说:“花。。。花姐,早啊!~~~锻炼去了?!”
花姐也愣了一下,随即恩了一声,转身往蒙古包走去,突然又转身,冲我说了一句:“你拉链开了!”
我赶忙低头,连说:“啊!~~啊!~对不起!~我。。。。。”
拉好拉链,她已走远。我松了一口气,怎么每次内急的时候,她都在啊!老天弄人啊!~刚走一步才发现内急还没解决,哦!~~哦!~~~~天啊!~~
饭后,小舅把没吃完的羊送给了牧民还给了200块,这车坐得倒很有意思,花姐做副驾驶,我和小舅坐后面,一路上,我想尽了办法要和花姐说上一句话,结果都是徒劳,人根本不理我,就小舅很厚颜地让我给他讲黄段子,我打死不从,索然无味,晃晃悠悠地在后面睡去了。
车到家门口的时候,花姐他们都下了,我拖着极长的口水条被二叔叫醒。
二叔:“你回头过来给我洗车哈!你看这口水流的!~~”
我不好意思,拉着他问:“花姐没看到吧?”
二叔说:“她看见你睡觉呢,都没打扰你,你流口水就不知道了!~~”
我急匆匆地拿过背包,逃也似的和二叔告别,送走二叔,我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想美事,昨晚一幕幕浮现,后悔没有睁开眼睛,后悔没有快点吻下去,后悔没有抱紧点,总之在后悔和快乐中沉沉地睡去,这一觉一直到了下午,以至于醒过来也不想起床,还想再继续做梦能梦见花姐。
接下来的两天,我去了爷爷那,爷爷似乎不想和我这个小辈有太多的交流,我去花姐那联络一下感情,居然没人,这让我十分担心,不过人不在我又安下心来,不见或许也是好事,但是我心里有些摆脱不了那个大坟包,每次想来总觉得有太多的遗憾,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从他那能得到些消息,就是尹三爷,我向爷爷讨来尹三爷的电话的时候,他还提醒我不要将大坟包的事说出去。
回到家里,我先翻了翻新疆地图,给尹三爷挂了个电话,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没人接,第三次又没人接,一直到晚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一个如雷般的声音:“今天谁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个开心,这个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我一个激动:“尹三爷!~~是我!~~珉儿!~~”
电话那头一个沉默,我就知道他没想起我是谁,我说:“我啊!~~珉儿!~~”
“珉儿?哪个珉儿啊?”
我哼哼了一声,说:“尹三爷,你不会老了吧!我是二爷的孙子,你的干孙子,恩!~珉!~~儿!~~”
电话那头没等我继续,就油炸雷了,“呦!~~呦!~~珉儿!~我的孙儿!~~你早说嘛!~~咋想起我这个老鬼了!~~”
我哈哈大笑,说:“大爷爷去澳门了,我以为你也跟着去了!~这不是打电话问个好嘛!~~”
电话那头:“哈哈哈啊!~~老汉我好得很,我就是死也不会像你大爷爷没出息,跑国外!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回来好久了!~在家呢!~这有事要问你啊!~您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尹三爷:“我啊?我在石河子,恩!~有事啊?这个。。。。”
我说:“不方便啊?不方便我明天去找您?”
尹三爷:“不忙!~不忙!~明天我回来,中午到!~孙儿回来了肯定是要见见的撒,对了!你是不是没钱了!~我给你寄点?”
我又哼哼了一声,说:“钱有啊!~就是想你了么,这一年多不见,想念加提问么!”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那行!~明天中午我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我那叫一个高兴,我实在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这叫一个激动啊,尹三爷人直,直人就要说话,恩!~有戏!~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小舅挂了电话,订个包厢,结果直接被拒绝,说招待不起我,准是猜出我是混吃混喝的,没办法,找了一家好点的酒店,订了一个包厢,安心地等尹三爷。等待的过程终于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迟到的烦躁,果然如同大爷爷他们说的每次他都迟到,我一直等到下午四点,才接到他的电话,期间饭店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问我几点到,我给尹三爷也打了无数次电话,只说快了快了,见到他时,我已经没了激动和想念,多少有些埋怨,不过还是很开心,尹三爷依然穿得很低调,骨灰版的唐装尽是五颜六色的油渍,加一条颜色老旧的裤子,裤子屁股都磨得锃亮,一双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皮鞋,只是这次没带蛇皮口袋,让我感觉还是很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者架势。
尹三爷在大巴车刚开门就冲我吼着:“哎呀!~孙儿!~~想死你三爷了!~快来叫我看看!~”
我走上去,他一把拍在我背上,那叫一个痛,“恩!~不错不错!~小身板还是很好嘛!~哈哈!~~你还抽烟那?早说啊!回头给你买条中华带学校抽去!~~”
我嘿嘿一笑:“中华就不用了,还是先吃饭吧!~~三爷!~你坐一天车也累了,不如吃个饭到我家休息一会儿再说?”
尹三爷说:“饭是要吃,休息就不用了,晚点还要走!~”
我哦了一声,出租车到饭店包厢的时候,领班用一幅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忽悠她马上到的人才,我也不解释,点了几个菜,见服务员出去了就开始和尹三爷套近乎。
作者:
简单明了
时间:
2012-5-28 21:11
作者:
vigood
时间:
2012-5-29 11:49
尹三爷倒是不见外,饭菜没端上来就说:“孙儿,嘿嘿,找老汉有事啊?”
我嘿嘿一笑,说:“三爷!这酒还没喝,说事感觉怪!~要不咱先吃会儿?”
尹三爷说:“不兴这一套,老汉我直来直去!说吧!憋着不说我老汉吃饭没劲!”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茶,说:“三爷!我吧!对内地怎么看坟还是了解一些,但是新疆太大了,而且这个地方看坟包子看不出个因为所以然啊,所以嘛!我就想问问三爷,你们都咋看啊?”
尹三爷看着我,就这时凉菜上来了,尹三爷二话不说,抓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扒拉,吃了几口,见服务员出门了,停下筷子,说:“你爷爷没教你么?”
我说:“就跟着去过几次~”
尹三爷说:“你都会什么啊?”
我说:“恩!五行、星象什么的,在四川跟了个掌眼,学了些,出师后自己也挖过,呵呵,但是回来后很多地方摸不着头脑,所以一直很惆怅啊!”
尹三爷撇撇嘴,说:“掌眼,找坟头的那种人吧,内地都叫这个,不过我就看不上他们,挖坟一锅端,自己做了事还不敢承认,一样本事分成好几个人做,谁离了谁都活不了,不过你从这最关键的一点学也对呢,比起那些出力气的要好得多么,你其他的,支锅什么的看过没?”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好么,自己一定要做个明白人,还有要小心啊,现在不比以前,国家管得严了。没有那么多空手套白狼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晕,说:“我说新疆那么大怎么找啊?”
这时候热菜都上来了,还没告诉我个因为所以然,但是我并不着急,他说:“这个嘛!是要慢慢来的!”说着夹了口菜。
这句话等于没说么,我暗想,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失望,说:“必须要了解新疆的过去,想当年我们那会,跟着师傅,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新疆,现在的书看了没用啊,你至少要知道两千年内,区域分布情况和朝代怎么变化,经过哪些战争,有战争就会有死人,死了人就要埋,再者说,这战争人就会跑,跑了祖坟什么的就留下了,不出百年,后代连自己祖坟在哪儿都不知道了,这才给你机会要你挖出来看看。”
说着又开始吃了起来,我说:“那之后呢?用什么方法呢?”
尹三爷说:“你不是学过掌眼吗?新疆和内地不同的就是游牧民族不像内地那么多讲究,很多民族都有祭祀,你要了解祭祀想的是什么,而且很多文化和外国的很像,所以新疆坟多,被挖的不少,但是大坟头被挖掉的没几个,为什么呢?!就因为不了解嘛,你最好从这方面看看吧,应该会有帮助的,还有你爷爷不愿意去沙漠,其实沙漠里文章大呢,毕竟2000年前是不是沙漠不好说啊,沙堆下面有的是宝贝啊!呵呵!”
我好像懂一些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入手就比较好,我接着问:“三爷,你去沙漠挖过吗?”
尹三爷倒是比较得意,抹了抹油汪汪的嘴说:“那当然,我一个老头哪儿都可以跑,不像你爷,每次拖家带口的!”
我忙问:“那沙漠里什么情况啊?”
尹三爷说:“你看哈!沙漠这几年热起来了,现在国家重视,几公里地安个防盗的,下手的可能就低了,但是沙漠不一样,地大,东西保存的好,而且国家手伸不到那去!”
我说:“可是危险啊!碰到吃人坑危险系数大啊,连人带车都会。。。。。。。”
尹三爷哈哈大笑说:“那都是哄小孩的,我最近都在沙漠里,也没遇见个杀人坑,要不吐鲁番也不会成景点吧?”
我说:“我觉得还是存在的,三爷你要小心啊!”
尹三爷:“哈哈!~~乖孙儿,爷知道的,哈哈!~其实都知道有危险的,只是就那还算是片净土了,遇见个被人挖得乱七八糟的,是会被气半死的!”
我灵机一动,想起爷爷最近才遇见的那个事,问:“三爷,你遇见过自己看好的坟,结果去了被人挖了的没?”
尹三爷这只老狐狸啊,鼻子灵得很,马上说:“哦?!~你爷爷最近遇到了?”
我愣了一下,说:“没。。。没有,就问问!”
他哈哈大笑,“还骗我,你爷我看人比你见得还多!哈哈!~在哪儿栽了?”
我咬咬嘴唇,还是决定说了:“在。。。黑戈壁!”
尹三爷喝了一杯酒,说:“黑戈壁。。。。胡子坟啊?老鬼倒是能想哈!看来也是找不到好坟挖了,整个胡子坟!哇哈哈!~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
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尹三爷吃了几口菜说:“没事!肯定几个刚上道的,现在挖坟的除了尸体,其他的什么都能拿来最少卖个三五千的,掘坟的事只有新手能干!蹦跶不了几天,哈哈!回头告诉你爷爷,还是去沙漠吧,我还可以给他做做向导哈!”
我不知道我该点头还是该微笑,就那么愣愣地吃着饭,我说:“三爷,我还想说我想你了,真是一年多不见了,大爷爷已经跑澳门了,还是很想念那时候三个爷爷都在的时候,我觉得你们那时候特开心!”
说到这,尹三爷放下手里的筷子,喝了一口酒,说:“是啊!孙儿,这就是命!想当年我们还是五个人,现在又有谁和谁在一起呢?”
我仿佛看见了当年五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真是想来悲伤啊!我问三爷:“三爷!~你们怎么就不洗手呢?洗手了,你们可以住一起啊,几个人聚在一起,过个晚年多好呢?”
尹三爷说:“哈哈!~还是我孙儿好啊,你回去问问你爷爷,我说我愿意,他愿意不?哈哈哈!~~”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6点半,尹三爷倒也不客气,擦擦嘴说:“乖孙儿,请吃饭,那我老汉就不客气了!”
我结了帐,送他去车站,分别时,他拍着我的肩说:“爷爷这就要回去了,你长大了,恩!~三爷劝你还是不要走这条道,你爷爷不教你本事,怕也是希望你不要走这条道,我和你爷爷就是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你们还年轻,还有得选!”
我点点头,我承认我根本没有听进去。一直等大巴车开动的时候,我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在家的这一天,我蹲在网上没下来,连吃饭也是在电脑前度过的,基本上开始研究新疆过去的城市分部及朝代,开始时就当是阅览,手里拿着纸笔不时地做些笔记,慢慢地有了些顿悟,发现爷爷选的地方大都是一些新疆牧民及曾经的小国家活动频繁而现在基本上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主要选在离开都城大概很近的地方,我暗自开心,越是这样就越能明白爷爷的心思,我顺着新疆地图一一比对。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早晨,我觉得再看下去基本没有必要的时候,出门对着太阳,才感觉自己就像刚从棺椁里爬出来一般,阳光对我来说刺眼,脑袋不时嗡嗡作响。
我给小舅挂了个电话就去了他家,混了一顿饭,问及爷爷的事,他说这几天一直没见人,不过他给我一份《乌鲁木齐晚报》,一则消息说抓住一批盗卖文物的云云,我问小舅是不是他们做的,小舅说爷爷做的,我不禁又想起曾经的那个土包子,我估计那伙人如果招供出黑戈壁的地点,再看看的时候也会吓个半死吧。
我躺在沙发上,眯着眼,问小舅:“咱们什么时候还去啊!我都要开学了!这还没去几次呢!”
小舅倒不留我,说:“估计快了!再忙几个月就要休息了,所以呢,我这就得给你爷爷办事去!”
我问道:“办什么事啊?我跟你一起去!”
小舅说:“我去买东西,把上次去黑戈壁用掉的买齐!你去找你二叔或者花姐吧,他们现在应该比较闲!”
这倒提醒我了,我打了个车去了花姐家,我照例竖起耳朵先听听门里,没有动静,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不大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的天,她回来了,我清清嗓子说:“我!珉儿!~”
一会儿,门开了,但是防盗门没开,花姐看上去很憔悴,我忙问:“姐!你怎么了?”
花姐说:“没事!这几天比较忙,你有事?”
我说:“我听小舅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姐你要紧不?要不我给你去抓几幅中药?”
花姐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我不太舒服!”说着门嘭一声关上了。
我又敲敲门,忙说:“姐!你要我进去,我想照顾你!~姐!~~”
结果里面什么声音都没了,我有些沮丧地坐在楼梯口,这又怎么了?怎么就又开始结冰了呢?
我下楼后,去了二叔家,二叔正牵着叔叔的大狗在楼下,狗在树下摇头晃脑的,二叔在车上开着音响抽着烟,我悄悄摸过去,大吼一声“啊!~~~~~~~~”
二叔吓了一跳,一个坐起来,一看是我,松了口气,说:“你搞什么鬼,吓老子一跳,一惊一乍的!咋跑我这来了?”
我哈哈大笑,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到:“叔叔的狗咋跑你这来了?”
二叔丢给我一只烟,说:“你说大猫(狗的名字)啊?你叔叔去南疆了,狗没人照顾丢我这了!”
我来了兴趣问道:“跑南疆干什么去了啊?”
二叔说:“和你爷爷一起去的,还能干什么啊?对了你和小花咋样了?”
我说:“就那样吧!不冷不热的!”
二叔说:“哈哈!•傻小子!慢慢来!”
我说:“这次怕是又要出去了,我可能也就这一趟就要回学校了!要开学了!”
二叔抽了口烟说:“也对呢!早回去好,在这烦心!”
我走到大猫身边,拍拍它的脑袋,冲二叔说:“二叔,我回去以后,你要答应我件事啊?”
二叔坐了起来,说:“你咋啦?在那边惹事了?我给你说哈,你惹事那边帮不了你哈!”
我说:“不是啦!我要你答应我给我找个好嫂子啊!”
二叔一口烟没抽下去,呛得咳了半天,我说:“你着急什么嘛!你也可以不答应嘛!要是你看不准的话,可以咨询一下我嘛!如果还拿不准,又想结婚,害怕被人骗钱,你可以把财产全部公证到我名下嘛!对吧!”
二叔鄙视地看着我说:“公证你个头,杂跟谁学的,连叔的钱都想骗了哈!我不找也不答应你!”
我说:“二叔,我是认真的,叔叔不找嫂子,爷爷都经常提,爷爷希望嘛,见到二孙子,三孙女什么的,你们各个都不争气么!光想着花钱,不讨老婆!”
二叔看着我似乎有所顿悟,说了句:“就是哈!你这么一说,感觉是有那么点意思!”
我在一旁逗着大猫,不再理会他。。。。。。
回家后我就一直在等消息,第四天傍晚,饭后下起了了磅礴的大雨,雷声轰鸣,我很安静,开着窗户听着外面雷雨交加,闻着湿润的泥土的芳香,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一听是小先,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我说:“小先,好久不联系了,过得咋样啊!”
小先说:“还可以!对了!我前几天给你电话,你不在服务区,我这边吧,有个情况给你说说!”
我说:“好吧!你说!”
作者:
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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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9 11:50
小先说:“我最近也看了不少关于古代的书,我试着在家附近找找,结果发现好几个,不过我不确定,你啥子时候回来啊?”
我笑了笑,说:“快了!恩!但是找到不行啊!人手不够,其实找坟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就是有人!”
小先唔了一会儿,说:“我有个从小玩大的兄弟,叫罗璇,你看我这次来学校把他叫来?”
我想了一下,说:“人可靠不?”
小先说:“应该没问题,从小玩大的,人也机灵,这段时间也没事做,要不你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再叫他回去都要得!”
小先都说这份上了,我自然没办法拒绝,我说:“可以,不过他来了之后要找份工作,不要吃白食哈!咱们这个活可是一顿管一年的活,我有些钱,可是不开张他还得靠自己啊!”
小先似乎很高兴,说:“要得!要得!这个我去跟他说!恩!”
挂了电话,我似乎又开始怀念起学校了,回来了感觉似乎根本没有自己在学校那样自在了,而且爷爷他们似乎又太忙了,我觉得很多知识不能光靠书,得在实践中积累,在新疆挖坟学了不少,但是没有一次自己实践是找不到合适的路子的,闭门造车失败的可能就会越大,我不免有些沮丧。我打定主意,今天要去和爷爷说说,叫他正是教我,再等下去怕是头发白了还是没把家里手艺学下。
我拿出张纸开始把要说的全部写上,再把爷爷可能要说的全部写上,综合了一下意见,接着给叔叔打了个电话,想他比较稳重,叔叔听完我的想法没说话,问我在哪儿,说罢就开车把我接了出去,车一直往进山的路上开,一直开到坟场,车停下来,叔叔叫我陪他走走,我心里有点发毛,大白天地跑坟地里来。
我们这的坟都是土葬坟,一个个坟包也比较大,叔叔边走边说:“你知道为什么被挖的全是古人的坟包,而现代人的基本上没人理呢?”
我说:“我知道,因为现代人不埋好东西下去,而且全是水泥坟,不好挖,挖了没价值呗!”
叔叔说:“你说的是表征的,因为坟包也会进化的,从最早的直接埋土的坟,到瓦坟、砖坟,到地宫坟,又到现在的水泥坟,这坟也是在进化的!”
我想了想,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他抓起一把土往身边一座坟上撒去,接着说:“现代的坟,不好开,没东西,清代的坟也有很多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挖坟这个行当是越来越不好干了,要记住坟就那么多,挖坟的越来越多,总要给国家和后辈们留点,所以你给你爷爷说,你爷爷不会答应的,其实你早就猜到了,无非是想让我给你爷爷说,你压力小些!”
我有些委屈,说:“叔叔,你咋就说出来了呢!”
叔叔哈哈大笑,说:“你上了大学,你爷爷本来没打算叫你去的,说哪有大学生做鬼脸的,叫人笑话,说这把脑袋别腰上的营生不能叫你继续了!”
我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听了下去,太阳很大,汗开始密布在额头,叔叔说:“他是被文革害了,我们都是文革的牺牲品,你不一样,赶上了,有了知识再加上钱,你将来没什么问题吧,不要有一夜暴富的想法!”
我说:“叔!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这挺吓人的!”
叔叔看我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带着我回到车里,开了冷气这算是喘了口气,我说:“好吧!我不去找爷爷了,但是我还是想把这门手艺学下来的!不能到我这失传了,万一将来我没出息,只能靠看宝贝过日子,这也算是门营生啊!”
叔叔看着远方的坟,有些沉默。我扣着手,说:“叔叔,我不会再去找爷爷了,但是我会自己去学!要是有问题,我就来问你吧,你可要给我说哈!”
叔叔有些惊讶,这个转变可能他没想到,他也想不到办法拒绝,点了点头。
我乘热打铁,说:“那叔叔,我还有段时间就要回学校了,不要让我带着遗憾哈!”
叔叔说:“那我看吧!你爷爷回来后,就一直在收拾掘坟的那些兔崽子们!这几天忙完了,我估计他也要做下规划了,不然入冬前,就得闲下来了,你爷爷最怕得就是清闲!”
我点点头,说:“那爷爷有没有说这次去哪儿啊?”
叔叔发动了车,说:“不知道呢,你可以问问小花,她比我知道的早!”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澎拜。
回到家,我思前想后要不要去花姐家看看,但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花姐好半天才接起来,我一听好像是在开车,说道:“花姐,你回来了吗?我去了好几次你都不在家!”
花姐说:“你有事?我开车呢!”
我说:“哈!没事!就想问下我们下次出征去哪儿啊?”
花姐冷冷地说:“不知道!开车呢!挂了!”说罢,一阵忙音。
我挂了电话,有些懊恼,这不免又让我产生了去看看爷爷的想法。
傍晚,我吃过饭,穿着个大裤衩,及拉着拖鞋,晃晃悠悠到了爷爷家,爷爷在客厅,在翻地图,还有测绘尺,铅笔一堆地丢在客厅,爷爷不喜欢空调,我觉得应该是在书房热了,把家伙事都搬到客厅来了,显然爷爷没料到我会来,他稍稍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点了一支烟,要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倒好茶,站在一旁,爷爷就那么抽着烟,我看到的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红光满面,手臂上青筋爆出,精瘦、矍铄,沧桑的脸庞透着慈祥,我并不说话,就看着爷爷,爷爷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
我说:“爷爷,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爷爷摸摸花白的头发,说:“哈!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差那几支烟了!”
我说:“爷爷。我们下次去的地方是哪儿啊?这个怎么看啊?”
爷爷喝了一口茶,说:“恩!还没定,至于怎么看坟包分部老三没告诉你么?”
我说:“尹三爷啊?他给我说了些,也只是大概!我。。。。”
爷爷打断我说:“这个就是悟性!~你没这个天赋!”
换了以前可能会气馁,不过我跟耗子哥之后,我还是知道些自己的,我知道爷爷是打消我跟他学念头,说:“恩!我知道呢,嘿嘿,我就是好奇!要不爷爷你带我去踩踩点子?”
爷爷看了我半天,说:“真想去?”
我说:“真想去,就想看看!老挖坟也不知道个前奏!”
爷爷犹豫了一下,被我看出来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我忙说:“爷爷!你看哈,我多少还是知道了些,大学也自己学了不少,说不定能帮上您呢?就算是帮不上,也可以给你倒个水,递个毛巾什么的,您说呢?”
爷爷哈哈大笑,说:“你有这份心,不错,也罢!这几天可能就要出去,你就跟着我吧!”
我一下蹦跶起来,说:“哈哈!那谢谢爷爷了!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那我先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爷爷说:“你小子今天来就为这个事吧?”
我哪儿那么笨,嘿嘿一笑说:“哪能啊!爷爷,我是来看看您的,看您被哪几个不知深浅的菜鸟气得,不知道消气没!恩!为这!”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上来就要踢我,说:“你小子什么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
我一个飞开,逃到了门口,哈哈笑着,一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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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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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30 21:59
回家后心情异常的好,坐在电脑前喝了几罐啤酒,当晚做了个好梦,第二天一早,还在梦乡里,手机响了,我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
“珉儿,起床了么?”
我恍惚中回答道:“恩!。。。还没有!你有事么?”
“珉儿,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我恍惚着回答:“哦!好的!”那头挂断了,我有些纳闷,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天哪,爷爷打来的,我一骨碌爬起来,睡意全无,看看手机,这才6点多,再一看号码是爷爷打来的,爷爷打来的,太棒了!我该准备些啥呢?我收拾了一套迷彩服,又感觉不对,这是去踩点,搞那么多事,冷静一下,踩点,手电,英吉沙,抓绒衣,恩!再一看还有几分钟了,慌忙瞪上鞋,就听着手机又响了,我接起来一听,爷爷说:“好了么?下楼吧!~”
我在电话里吼叫着:“来了!来了!这就下楼!”
坐在爷爷的车里才发觉自己还没顾上洗脸刷牙,爷爷和我坐在后排,开车的居然是花姐,我的天,她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有些高兴,并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和我们一起去。
我恢复了一下心情,问:“爷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爷爷看着一本杂志,说:“到了就知道了!你休息一会吧!对了!你没带什么刀枪棍棒吧?”
我愣了一下,说:“带了把英吉沙!”
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带那玩意干嘛!放我车上!真是的,踩点又不是去挖坟!观光你明白不?”
我红着脸把英吉沙放在车上。车开到了客运站,花姐买了三张去乌鲁木齐的车票,这车还不是客运车,是专门送早晨到乌鲁木齐进货的那种店面老板的依维柯车,但是我当时就激动了,花姐和我同行哈!大巴车上,不妙的是我和爷爷坐,花姐做在前排,我尽量地侧着脖子看着她的侧面,无数的遐想在脑海中浮现,就这么想着睡了过去,中间到路过的加油站时,我们都下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我凑到花姐身边一看到她冷冰冰的脸,打了退堂鼓,又看见爷爷在那面无表情地溜达着,算了!忍了!就问了下两位喝不喝水,结果自己买了瓶绿茶,一边抽烟一边喝了起来。
我有个习惯,上车就睡觉,一路睡到了乌鲁木齐,下车时10点刚过,爷爷请我们吃了个牛肉面,花姐吃饭的当儿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饭还没完就有个小伙子拿着三张火车票来了,一见面就说:“鬼爷!您要的三张票,我给你找好了!你还要点别的啥不?”
爷爷说:“你辛苦了,其他我们准备了!”那人唯唯诺诺地出去了,我凑过去问花姐:“这是谁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蹦出两个字:“朋友!”
我有些无趣,安心吃牛肉面,我算了下,吃饭就用了15分钟,跟打仗一般,我估计我们去乌鲁木齐时,他们两跟我一样都没吃早饭,饭后打了个车就冲到火车站,我一看到火车就有点头大,我凑花姐身边,接过她的两个皮箱,说:“姐!去哪儿啊?咋不坐飞机呢?”
花姐把另一个皮箱也给了我,说:“你爷爷喜欢坐火车,你都不知道么?”
说着自顾自地进了候车室,一会儿广播里播报去哈密的旅客登车,我才知道这一趟是去哈密,我费力地提着两个皮箱,就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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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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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30 21:59
有个专业知识,很多人都说洛阳铲是河南的李鸭子发明的,其实在古代这个东西就有了,只是李鸭子改进的,8939的朋友你发的这个是较早前的洛阳铲的样子,现在的洛阳铲铲头细切包土缝窄,更方便带土上来,这个东西真的好用,不过在现在的高科技面前这个东西已经快退出历史舞台了,没钱的新手现在才用这个,而且没有掌眼的话,也只能满地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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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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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30 22:02
火车上,我比较殷勤,我们在卧铺车厢,爷爷一上车喝了点茶,嘱咐我们也注意休息,之后就睡了,花姐坐在座位上用英吉沙小刀在削一只苹果,我坐在她对面,微笑地看着她,真美啊,那如丝般光滑的长发,弯弯的睫毛让大大的眼睛显得越加地妩媚,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手臂上让我看得如痴如醉,她早就发现我望着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她熟练地用英吉沙切着苹果,她递给我一块,这让我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我慌忙接过,咬了一口,嘿嘿一笑,说:“真甜!”
接着又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姐,花姐回头看了一眼爷爷,爷爷此时正在鼾声震天,转头对我说:“你在看什么?”
她突然和我说话,我吓了一跳,“没。。。没看什么,我在看。。。。看你身后那个指示牌!”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不说我在看你呢,沉默,彼此间的沉默让我想起一句异常沮丧的话,哀莫大于心死,我在不断地下决心,半天了,我感觉自己小脸憋得通红,刚要开口,花姐站起身去丢苹果皮,这到嘴边的话只好憋了回去,花姐回来时,我对她说:“姐!你要不要去睡会!我在这!没事!”
花姐冷冷地说:“不用,你去吧!我不累!”
我忙说:“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你吧,我也不累!”
之后又是沉默,花姐在看一份报纸,我在一边不时地看看周围的人,我下定决心,问:“花姐,你咋不找个男朋友啊?”
花姐合上报纸,说:“你说呢?!”
我晕,这个皮球踢得,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吧,是你太漂亮,眼光太高,看不上一般人!”
花姐不说话,我得赶快找个话题,不能沉默下去,我接着说:“花姐,要不咱们家你找一位?你看咱们家要沉稳的有叔叔,要能跑能玩的有二叔,要有点文化还能折腾的有小舅,要是你觉得学历重要的,再加上长得帅气的不还有我么?”
花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都不行,总得给个标准吧,我吧,我的要求就不高,而且也特简单,我心目中的女孩应该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这么简单!”
花姐笑了起来,说:“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爱啊?”
我说:“知道,当然知道,我们学校里一对对得满地跑,要死要活地天天有,看他们表演也都知道什么叫爱了!”
花姐理了理头发,托着下巴,说:“那你怎么没找一个啊?”
我说:“我啊?我忙学习呗!而且我心有所属啊!”
花姐说:“你忙学习就靠了几个60回来?”
我说:“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呗!还有啊我心有所属的人吧!”
说着回头看看爷爷,爷爷正睡得香,我压低了声音,捂着嘴说:“就在眼前吧!”
花姐一下不好意思了,一下冷下了脸,我镇定了一下,说:“姐!你看你,我一说这个你就冷个脸,我。。。我没说错啊,我就是喜欢!”
可能声音大了点,爷爷翻了个身,这个动作吸引了我们两,我吓了一跳,做了个鬼脸给花姐,花姐似乎并不生气,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上去躺会吧!晚上可能要忙!我去躺会!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许胡闹!”
这最后一句话,我感觉出点夫妻的意思了,我跟吃了蜜一般说:“放心,绝不胡闹,看看谁睡得快!”
说罢翻身上卧铺,上去时动静太大,爷爷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大学吃得好啊?动静这么大,再闹腾把你踢下去!”
我冲下面的花姐伸伸舌头,嘿嘿一笑,躺着就开始沉浸在回忆中。
下午六点多到了哈密,哈密很热,城市绿化比想象的好,一下火车,就见一个牌子上写着花姐的名字,我和爷爷走在后面,花姐走了上去,接我们的是个女孩子,和花姐一般大,皮肤很黑,是个维吾尔族姑娘,花姐用维语和她谈了一会儿,就冲我和爷爷点点头,我们上了一辆捷达车,司机也是个维族小伙子,维族姑娘一上车就给我们每人一瓶水,说:“鬼爷,一路辛苦,我爸爸知道你要来,安排我们嘛,接你!你们的宾馆我爸爸嘛!也安排好了,要住哈嘛,我爸爸嘛,热情地很!”
爷爷笑笑,说:“我们今天有事,就是缺少个车,给你爸爸打了个电话,饭我们就不吃了,车我得带走用几天!”
维族姑娘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哈密嘛!来了嘛!我们要招待,不吃饭嘛!我们的面子没有!”
爷爷哈哈大笑,说:“这样,你回去告诉你爸爸,我们今天赶时间,过几天我们就来,我们大概五个人,到时候再麻烦你爸爸吧!哈哈哈!”
维族姑娘指着前面说:“我爸爸前面等你呢,进去做一下嘛!”
爷爷说:“这样吧!我们就不进去了!你把车留给我,你们在这下吧!”
推辞了一下,两个人下了车,捷达由花姐开,爷爷和我照例坐在后排,爷爷说:“他爸爸叫哈拉提,以前在哈密的朋友,有时候能帮着出出货,不过是做正经生意的,对文物就是收藏的热情,我送给他几个小玩意,一直对我们不错!”
我的注意力不在这,我问爷爷:“怎么我要来哈密呢?这儿都宝贝?”
爷爷看了看我说:“这以前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丝绸之路必须要经过的地方,找到源头,难道就发现不了好东西?”
我说:“可是哈密市里,怎么会有文物啊?”
爷爷说:“我没说在哈密市啊,我这么给你说吧,丝绸之路长,哈密当年做为一个镇,可是要比市大得多,古人可没有现在的楼房哦,所以很多商品到这需要的仓库恐怕就不小,所以嘛,周边没有点东西那恐怕不可能!”
我看着地图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问爷爷:“那您有没有打算去哪儿呢?”
爷爷对我说,又好像是对花姐说:“我年轻的时候来过,看到过一处,只是当时是跑路,没有看得太仔细,我印象里是坟群,恩!往西北那条道上走!”
花姐带上墨镜,在市里饶了几下就上了国道,这一路上我们简直是跟着火车赛跑,在我们的左侧一辆火车在飞驰,我们也在飞驰。
太阳在慢慢地隐去它的光泽,空气里炎热的感觉在一点点地消退,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爷爷:“今晚住哪儿?”
爷爷说:“看吧!这住的地方好找!
我不再说话,看着周围的风景,出哈密这一路上,景色异常地不错,那茫茫的戈壁上诞生着生命,倔强的野草在这戈壁上繁衍着生命,爷爷不时地拿着望远镜看着,我特别纳闷,爷爷啊,你说你白天亮亮堂堂地路不好好看,都快没太阳了,拿着个望远镜怎么看啊?
我问爷爷:“爷爷,我觉得吧,咱们白天就该留哈拉提伯伯家,这都快晚上了,就算看到坟头,也不定能认出来啊!”
爷爷说:“谁说我在找坟头了?”
我大吃一惊:“啊?那你在找啥啊?”
爷爷说:“找个地方过夜!~”
我听着直吐血,搞了半天,我们在为今天晚上忙活啊,我又问:“那为什么咱们不留哈拉提伯伯家呢?明天一早不也正好可以看看这戈壁里万一又会出现个磁石坟头不是发财么?”
爷爷气不打一处来,说:“发财,发财,你咋就知道发财呢,咋和你那个不成器的舅一样呢?”
花姐速度一直在120码左右,路况倒也好,不时有拉货的卡车经过,外面的温度开始下降了,吹进车窗的风有些凉了。爷爷还不时地拿望远镜望着,我已经不在乎到哪儿了,算了早睡晚睡都是睡,不如乘机打个瞌睡,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娘啊,20点多了,我看着表才觉得有些饿了,这都出来快2个小时了,借着还没完全掉下去的太阳,我只看到了戈壁沙滩,关上车窗,我开始了小眠。
这一觉睡了我一身汗,起来时,外面已经月黑风高了,窗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车很颠簸,我有些口干舌燥,而实际上外面很冷,我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阵阵的冷风吹着我一下清醒了,我揉揉眼睛,看看表,我的天,已经跑了4个小时了,我问爷爷:“爷爷,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恩!在草原和戈壁的交接了!小花!你往那边开!”我看看花姐,她有些疲倦,脸色有些发白,这让我有些心痛。
爷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土坯房,从土坯房外围看唯一标示现代生活的就是土坯房顶有个倒扣的锅子,用来接收电视用。车停在门口,我们下了车,门是木板做的,我上去敲了敲门,尽管隔着木板我都能看见里面昏黄的灯光。
好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哈萨克族牧民,只是好像不太友好,手里拿着跟木棍,花姐上前把我扒拉开,用维语说了一阵,那人放下棍子,把我们让进了屋,我凑到花姐旁问:“花姐,你跟他说了什么?”
花姐看了看我,没回答,一会儿牧民端着热气腾腾的奶茶给我们,哇!很咸,但却很够味,一会儿又端来自家打的馕,馕很硬,但是就在这寒冷的晚上,我觉得真是美味,馕就着奶茶,整个小屋都洋溢着温暖,看着这个哈萨克老牧民,一脸岁月的沧桑,那皱纹如同刀刻,虽然不到50岁,却显得比70岁还要苍老,花姐在和老牧民聊着,爷爷微笑着对花姐说了句:“告诉他,我们是来买羊的,问他有没有放牧!”
花姐翻译着老牧民的话:“他说现在的羊是不会卖的,说我们是外地来的!”
爷爷眯着眼看着老牧民,说:“你问他往草原走有野羊不?”
我很奇怪爷爷怎么这么问,谁都知道野羊早都绝迹了,还问不是很菜?!果然花姐翻译完,老牧民哈哈大笑,意思也就是说早就绝迹了。爷爷似乎很固执说:“翻译给他,说我是学生物的,理论上是有的!而且你问下,最近听说有野羊的是在什么时候!”
我很纳闷怎么爷爷跟野羊过不去,那老牧民似乎也眯着眼回忆了起来,说:“有!几年前见过!往柳树泉农场方向走!基本上据说每年都还会有,但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
爷爷递过去一支烟,给老牧民点上,又叫花姐从车里拿出两瓶罐头送给了老牧民,老牧民很激动,说自从老婆走后,孩子也跟着带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放羊,也打算过冬前把羊群都卖了,去城里的弟弟家。又说这太艰苦了,一个人也很担心,反正就这么聊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叫我到里屋,一进去就闻到很浓烈的羊膻味儿,但是很暖和,我连鞋也没脱,躺着就睡着了,凌晨,不是很舒服地翻了个身,感觉做了一夜的噩梦,我手很随意地往旁边搭了一下,突然我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很温暖还是有手感,我的意识开始回到了我的身上,我闻到了羊膻味中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我一下就清醒了,定眼一看,花姐就躺在我的身边,我们在一张木板床上,与其说床不如说木门搭的台子上,花姐。。。就在我的身边,我吓了一跳,赶忙抽回手来,尽管搁着被子摸在了花姐的“兔子”上,但是还是让我很震惊。她是什么时候。。。。我一动不敢动,我微微抬起头就会弄响床板,我怕惊扰到花姐,我就那么僵直了脖子躺在床上,看着花姐,许是昨天开车太累了,依然睡得很沉,弯弯的睫毛,妩媚的唇,轻轻的鼻息,让这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快要爆油炸了,我慢慢地把头凑过去,想悄悄吻她一下,结果。。。
结果该死的床板就那么不争气地响了,我立刻停止动作,算了算了,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了,就丢人丢大了,我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就在我枕边的花姐,还是那么安静地如同一只睡着的猫咪,哎!~天不顺人愿啊!我抬头看看外面,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窗户虽是用塑料布包着的,但是大概外面的情况也可以看得清楚,这窗户外面就是羊圈,怪不得屋里羊膻味那么浓烈,我感觉喉咙如同火烧,我尽量轻轻地跳下床,松开鞋带,让紧了一晚上的脚放松一下,我看了看屋里的布局,屋里没有灯,一张破床,上面垫着草垫,盖了一层看不清楚本来颜色的布算是床垫了,有一张桌子,很烂,上面放着一个保温壶,有个杯子,一面破镜,什么的一些零碎,离床不远处有一辆摩托车,也差不多和古董一个岁数的摩托,但是就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物件,土坯墙一处破败,露出里面的土坯,但是土坯中有些碎瓦片,光线昏暗,我有些好奇,伸手将瓦片扣了下来,抖落了不少的泥土,我晃晃悠悠地跑出屋子,看见爷爷正坐在几张椅子拼成的草垫子的“床上”和老牧民抽着烟,啃着馕,倒是很悠闲。
他见我出来,冲我点点头,说:“去叫你花姐也一起出来吃饭!”
我哦了一声,把瓦片顺势塞进兜里,一转身吓了我一跳,花姐居然也起来了,我看着她,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的天!~难道刚才我打算做的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她根本没睡着?不对不对,她呼吸均匀啊,不对不对,肯定我转身的时候摸到她的“兔子”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她。。。。这个根本不能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耻。我低声说:“花姐!吃。。吃早饭了!”
花姐理了理头发,说:“恩~我知道了!”说罢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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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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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30 22:03
老牧民看着花姐,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说:“巴郎子,羊缸子,亚克西!~~(小伙子!女朋友,漂亮得很!)”
这我听懂了,我冲他嘿嘿一笑,也跟着出去了,花姐在一旁刷着牙,我到爷爷的车里,打开车门,坐在里面,从口袋掏出那瓦片,细细地看了起来,那瓦片不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是这分明是件古物,从外面的旧色,到雕刻的花纹,没有几百年的物件没有这个成色,我感觉我离古墓很近了,但是这个物件又怎么会让这个老牧民拿来做成土坯呢?他会不会其实也是个老鬼脸,在这扮猪吃老虎呢?
不像!不像!他绝对不像,可是这东西的确在墙里,只有一个可能,他挖的土做土坯的土就是夯土层的土。恩,打定主意,我回到屋里,我坐在桌子上吃着馕,喝着奶茶,寻思着怎么开口,这时花姐进来了,我灵机一动,说:“花姐,帮忙翻译一下,你一个人住这几年了?这房子当年建得不容易吧,这土要筛出来怕是不容易吧?问他这土哪儿来的,咱们弄一车回去浇花。”
花姐不知道我倒什么鬼,爷爷也有些纳闷,我装作一副非常感激的样子,求着花姐,花姐开始和老牧民交谈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拿起她的背包,对我说:“住了27年了,土是从柳树泉农场拉来的!”说罢提着包,就出去了,这个“柳树泉农场”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个线索,我吃着馕想着,怕是这次真得会露脸哦。我嘿嘿地一笑。
我们告别了老哈撒,爷爷给了老人三百块钱,老人非常高兴,拿了半条羊腿要送给爷爷,爷爷拗不过,用英吉沙切了几块好肉,就坚决不要了。车行在草原上,开出了好远,我回头,老人依然在门口远远地目送着我们,多好的老人,心里默默地祝愿他有个好的归宿。
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我们去柳树泉农场吧,我感觉那可能有坟头!”
花姐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她,爷爷很纳闷,问:“为什么要去那啊?”
我从口袋掏出那块陶片,说:“这是那老哈撒墙皮里的陶片,您看看!”
爷爷接过陶片,摇下车窗,看了看陶片,之后就把陶片丢出窗外,我大吃一惊说:“爷爷!您怎么?丢了!~~”
爷爷笑了一下,说:“那不是古代的,是现代的!”
我说:“不可能,陶片的年代久远,碎片是光滑的裂纹,不是刻意摔坏的,上面还有纹路,那个纹路现代的手艺不会那么沉,还有陶片内部的颜色和外面比,外面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土里埋了太久太久,所以。。。。。”
爷爷有些吃惊,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看陶片是有讲究的!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说:“大学没事干,自己学的!”
爷爷说:“你不好好学习,研究这土里的东西干嘛!”
从爷爷的话语里我感受不到责怪,有些得意,说:“这是我们家族的手艺么,我就是研究研究,爷爷你还没说对不对!还有为什么要丢掉啊!”
爷爷摸摸我的头说:“这个手艺你就不要学了,你说的对,是古代的,有个两千年以上了,你倒是聪明也算细心,还知道问哈!我从早晨出那屋就看到了他羊圈里就有个陶罐,很有年头了,我估计也是挖出来的,也问了他,知道是从柳树泉农场出来的,这就叫运气,多少年都没碰见宝贝丢羊圈里的了。”
我突然有种幸福感,我偷偷瞄了一眼花姐,看不到正脸,但是眼睛很冷,但是这蜜一样的感觉真好啊!哈哈哈哈。。。。。
我说:“爷爷,可是没必要丢掉啊!”
爷爷说:“傻小子,这就是计划,计划外出现的小便宜是不能要的,而且这个东西一旦让人看到,对咱们可是不利的!呵呵!过日子也是这样,小便宜不能要啊!”
我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想象那个能不能卖个几十块也不知道,毕竟是残缺品的一部分,我又问:“那爷爷我们去不去柳树泉农场?”
爷爷哈哈大笑,说:“你着魔了么,哈哈!我们去的就是那!”
我大喜过望,说:“那你咋不告诉我呢!”
爷爷取过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说:“这个就不一定了,这一路上有很多可能呢!要会看啊!”
我想想也是,打了个哈哈,就开始趴在窗外看,不过突然感觉身上很痒痒,但是在背上,我不停地往车后背上噌,还是不行,我又想办法挠,结果更痒了。
爷爷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一把按住我的头,另一只捞起我的衣服,就听他喊了一句:“忍住!~”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痛,接着又是一阵,爷爷从怀里掏出酒壶,含在嘴里就喷在了我的背上,顿时我感觉背上火辣辣的,我侧过头,问:“爷爷!怎么了?”
爷爷说:“还有没有哪儿痒痒?”
我感受了一下,说:“没有了!到底怎么了,痛了我一头汗!”
爷爷说:“你被蹩子咬了,昨晚睡觉没喷花露水么?”
我吓了一跳,说:“啊?喷什么?”
爷爷说:“和羊呆久了的人长时间不洗澡就长这个,羊身上反而没有,你睡的是老哈撒的床,估计是被咬了!”
我吓得有些刺激,说:“爷爷!这个东西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爷爷说:“你咋那么脆么,没事!给你消毒了都!”
我晕,就拿酒啊?!~~!!!!我又说:“爷爷!还会不会有啊?”
爷爷有些不耐烦,说:“这个问你自己啊?还有没有哪儿痒?”
我突然感觉全身无一处不痒,但是花姐在,又不好意思全身脱光让爷爷看,憋了半天,说:“没。。。没了~!”
一会儿,我凑上去,问花姐:“花姐,你没被咬么?有没有哪儿痒啊?”
花姐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我洒了花露水的,没事!~”
我哦了一声,说:“哦!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爷爷看着笑了起来,说:“这都是经验,以后学着点!哈哈!~~”
突然间我有些不爽了,都不告诉我,都是看笑话的,突然间,感觉背上痛得更厉害了,我转过头,对爷爷说:“爷爷!背上痛得利害,你说这个蹩子会不会像蚯蚓,断了一半,另一半还是活的,我背上会不会还活着半只,往里钻呢?”
爷爷再次哈哈大笑说:“我的傻孙子,不会的,我全部弄死了!”
我才注意到爷爷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这又让我无比地痛恨咬我的混账蹩子。
车开了2个小时,路不是很好走,本来以为柳树泉农场应该就是大草原,空气很好,离天也很近,结果我失望了,实际情况是草原一部分,沙化地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得了斑秃的脑袋,我说:“爷爷,这几千年前,可是好地方啊,大片的草场,放羊,放马什么的都是好地方啊!”
爷爷眯着眼,说:“恩!是的!养一支军队都没问题!小花,开慢点!”
车慢了下来,爷爷开始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路上沙子夹杂着沙砾,不时地碰着底盘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车后掀起不少的沙尘,我也有些激动了,毕竟这是在和古人玩脑子。
车在沙砾中,缓慢推进,整个所谓的草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在很远处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树木,这是个分界岭,分开了草地与沙化地的标志。车似乎并不想去到草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而是相向而行。我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爷爷不时地指挥着车往纵深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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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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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30 22:06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不耐烦了,满眼的沙黄色,远处的绿色有点滑稽,而车却在如同一只乌龟,慢慢地爬着,就在这时,爷爷指了指一处绿草地边缘说:“往那开!”
车停在了一处土包子跟前,我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爷爷跳下车就开始绕着土包子转悠,我跟在爷爷后面,这转到土包子背后,我才有些吃惊,这大土包子背后居然大大小小,十几个土包子,我蹲下抓了一把土,又跑到圈外也抓了一把,看看没什么不一样,又跑到土包子跟前,又抓了一把,看看,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见爷爷从后备箱抄起铁锹,在土包子外围挂横铲往圈外铲,不一会儿,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磕着铁锹,爷爷顺着这石头往两边挖了几下,又是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我吃了一惊,这是坟界石,这下面。。。这下面是坟头,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要不是爷爷停下,我真以为这是普通的土包子,爷爷又往下打铲,顺着石头下面抓了一把土,往鼻子前闻了闻,土很干燥,但是再往下居然是湿地,这个目前为止,已经确认是坟包了。
爷爷丢下土包子,又跑到背后的几个稍大点的土包子前,一铲子下去,居然下面是湿地,但是土很好挖,很瓷实,就这样,几个土包子轮流挖了几下,有的土包子上面覆盖着沙砾,不好挖,我就这么看着爷爷,突然我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忘记要掌眼了。
我脱掉外套,抽出英吉沙,也绕着这几个土包子转悠,我回到最大的那个土包子前,用脚在土包子上踩了踩,看看土实不实,我往后退了10米,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往下看那些土包子,我推演着,如果这些都是坟头,那么这里最早应该有树,有水,或者该有座城市,可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是坟头,这里的风水应该很合乎逻辑,可是居然是在一处小山坡下,就孤零零地一个小山坡,如果说是游牧民族,不需要也不懂什么风水,在这埋人,以前必然有人在这生活,可是痕迹呢?就是些碎沙砾。
说论起干燥,就火焰山附近还存在着交河故城遗址,可是这呢,你怎么也得有处断墙什么的,可是异常的空旷,这如果真是坟头,少说也得有十几口子,游牧生活也要喝水啊,一般不会离水源远的,那么这附近应该有水啊,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气馁,咋就不能像在四川那样,让我有地方可以推演,可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
爷爷拿起洛阳铲,往手心吐了口吐沫,就开始垂直往下打盗洞,我上去帮忙,爷爷要我一边呆着,花姐似乎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似地,站在一处阴凉地看着爷爷,我上去问了一句:“爷爷!他们没有水源!古代人不可能在这。。。所以必须要有个湖吧?!”
爷爷说:“你给我闪到一边去,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水源又不一定非要是河流什么的,可以自己打井嘛!”
我恍然顿悟,走到花姐身边,央求她带我去周围转转,她有些意外,但是没有拒绝,我拿起爷爷的望远镜,对花姐说:“姐!咱们找水源!应该可能是一处古井哈!~”
花姐不说话,车发动了,车绕着坟包一圈一圈地扩大着搜索圈,我印象里至少有个很圆的井边那才算是个井吧,结果走了不远处,花姐停了下来,走到一处塌陷的地段,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我看看爷爷呆的地方,至少有个一公里了快,我又蹲在车下看看那路段,就是个塌陷嘛,怎么可能是井呢?我伸出一条腿在塌陷上方踢了几脚,脚下感觉很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怎么可能是井呢?”我自言自语到。
花姐似乎不忍我的思考,说:“是几千年前的井啦,下面的水早干了,这日子久了堆积起来的沙土也把这井埋了!”
我说:“哦!这样啊!那就可以确认刚才路过的那就是坟头!”
我呼啸着叫花姐回去找爷爷,车上有些兴奋了,新疆看坟头真特么怪异,游牧民族的游牧生活真是飘忽不定啊,要不是爷爷火眼金睛,谁知道这里有处坟头呢?
我坐在桑塔纳上问花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呢?”
花姐说:“战乱吧!”
我哦了一声,车很快开到刚才找得那处大土包子,我还没看见爷爷,就喊到:“爷爷!我找到那古井了,不过被埋了!~”
还没等回音,就看见爷爷手里托着一只怪模怪样的陶器。我好奇地凑了上去。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物件,是土陶做的,这东西两只手掌差不多大小,但是怪异的样子让我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古人一定和外星人联系过,联系之后回忆一下美好,做了这么个东西一起陪葬,因为它有着一张人的面孔,很严肃,似笑非笑,居然还留着胡须,似乎还挂着个耳机一般的物件,这东西保存得完好,连如同国外精灵耳朵上的那个尖尖都很好地保存下来,它没有脖子,我不知道撑起前部我该叫手还是叫爪子,有4个指,并且似乎在怒视苍天,身体如同一只豹子,修长,更奇特的是古件讲究个对称,或者成双,但是这土陶坐着的样子却不是对称的,一腿倒卧,一腿外翻,尾巴贴着脊背打了个圈,腹部中空,有个洞是通的,估计下葬的时候应该可以放个5道竹简,也或者是剑支,我好奇了,这分明是从没有见过的动物,说是动物土陶却让我想起了埃及的狮身人面像,这两个相隔远了,就算是从埃及传到新疆,以当时的交通运输工具,就算不在海里漂死,不被打劫,不被战乱迫害,也得由个孩子飘到老汉一把的年纪才能算见到新疆陆地,死了语言通不通也不确定,就算自己学会的,造这个,那下面难道会全部是木乃伊?乖乖!这要公布出去可是会撼动整个古玩界,不过我从土包子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有那么点木乃伊的趋势啊。
我蹲在一旁看着爷爷挖的位置,爷爷是先打了洛阳铲盗洞,铲到夯土层就开始挖掘,这东西是埋在一块铁匣子里的,铁匣子已经被锈到千疮百孔,以至于土陶自脚部已经开始发着铁秀红斑,此时爷爷正在掩埋,并在上面挂了个标记,填埋好,就见他拿出地图做着记号,之后他又慢慢地走到不远处的那个小土坡上,一路上,不时地还蹲下看看,之后一个人坐在小土坡上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抽烟,此时坟头旁就剩下我和那个古怪的土陶,我再次端起来看看,越看越觉得这个东西当年来头不小,绝对和UFO有关,那带着的耳机,严肃的笑容,我怀疑那胡子就是对讲机,只是很先进,再想想,可能当年他带着的应该是黑色的耳机,古人不敢看本尊,走了之后干脆想象成胡子,恩,这样看来胡子是比较帅气的,UFO也是靠谱的,恩!这个东西值钱了,谁买谁特么和古代UFO接触的牛X了,说不定是留下来做个见证,以后带着他飞离小地球,去长生不老。
我就这么想着,爷爷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看着它傻乐个啥?收拾收拾回去了!”
说罢,花姐也过来拿起家伙事,爷爷用油纸把这土陶物件包好,放在车上。
我大吃一惊,说:“啊?这就走了?这么快?”
爷爷说:“恩!这次是快!老天也可怜我老头子了,上次找了4天才找到,这次居然第一天就找到了,呵呵!眼光还算好!物件保存也好!呵呵!”
我说:“爷爷,你是不是也想当年外星人造访了地球啊?”
爷爷眉头一邹,说:“什么外星人啊?”说罢上了车,我紧紧跟了上去。
我说:“就这个啊?你看和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多像,而且比那个还栩栩如生,这值钱了,你想当年埃及人是不可能来到新疆的,这个居然不谋而合,还有你看这表情!”
爷爷不耐烦地说:“什么人面像没见过,这个是镇墓兽啊!震慑用的,就像人死了,起保护作用的!”
我呆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半天没合上,说:“爷爷,你刚才说什么兽?”
爷爷说:“镇~墓~兽!”
我第一次听,我听过镇墓牌,镇墓石,没听过还有镇墓兽一说,我说:“爷爷!给我说说这个!我学习学习!”
爷爷说:“这个东西在古坟里常见的很,古人说人死了,埋好会被阴曹地府的恶鬼吃了脑子肝脏什么的,所以埋个镇墓兽可以起到驱邪,这个东西大概在2000年前死了人就要埋个这个,很多就埋土里,挖坟的一不小心就挖破了,所以很多留不下来,这次这么完整的倒不多见,不过这个也就万把块钱吧,如果是双头的倒是值钱了,市面上双头的很少了,以前不知道,挖到过一个双头的,便宜卖给个250了,恩!”
我这算是学习了,真是啊,不懂害死人啊,要真拿这个去给别人说,不被笑掉大牙才怪,我打开油纸看着这镇墓兽,居然还真像极了狮身人面像,这么巧合啊,亏我还想什么UFO,还是要谨慎啊,我问爷爷:“爷爷,这中间的洞放什么的?”
爷爷说:“这个啊?人死了之后割卷头发,用绢布包好,塞在这洞里,一呢,让镇墓兽知道保护的谁,二呢,让死了的知道自己的镇墓兽在哪儿!”
我看了看说:“哦!靠头发心灵相通啊!”
爷爷不再说话,眯着眼睛打瞌睡,我暗自庆幸,刚才那个白痴的疑问没有叫打扫战场的花姐听到,我又想还好小舅他们没来,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了。
我问:“爷爷!你说下面埋着什么人?应该不差吧!你看这镇墓兽多么严肃!”
爷爷说:“嘘!~你把宝贝放好,别摔着了,我睡会!别闹腾!再闹腾你坐前面陪小花晒太阳去!”
我一个激动了,马上说:“哦哦哦!好吧!花姐,麻烦停下车,爷爷想独自睡会,我做到前面不然会影响到爷爷!”
说罢紧张的看了看爷爷,他老人家依然闭着双眼打瞌睡,花姐开出一段距离,停下了车,我一个激动,飞快地推门下车,手舞足蹈地坐到了前排。
车继续开着,我看看花姐,她不理我,我说:“花姐,慢点开,不着急,累了就休息!”
花姐看我一眼,说:“不累!”
我回头大声喊:“爷爷!我给您倒杯水,刚才说了半天,渴了吧!”
爷爷说:“别吵吵,睡觉呢!”
我马上转过头,冲花姐调皮地伸伸舌头,说:“花姐,我给你倒水!”
接着发生了一件奇迹,不,是神迹,她居然对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那么温柔,那么美丽,我感觉自己已经在融化的边缘,她轻轻地说:“不了!谢谢!”
我整个人当场石化在前排,个人估计发呆十秒以上,接着要不是那该死的保温杯里热水被车抖地烫了我一下,我估计我还在那石化,回过神的我,不知道该倒还是还该放下保温杯。这个情况我完全没有意料到,我坐在前排过了一个小时还在那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回家后,我躺在床上做了好几次梦,都梦见那雪白的牙齿,那迷人的微笑。这都是后话。
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再去那老哈撒家,对我来说,一辈子不去最好,我想起被蹩子咬过的经历,想起爷爷那一指甲盖的血就会全身发麻。这个不能想,想想后背就痒痒了,我开始在座位上噌噌,不行!得找爷爷!我把头伸到后排,爷爷已经开始打着不小的呼噜,我不忍心打扰,干脆趴在前窗,手努力地往后背挠,就在这个时候,神迹再次爆发,花姐开始放慢了车的速度,到40码左右,她一把按住我的后背,我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是快,花姐一把捞起我的衣服,看了看,又拉回原处,我不好意思地坐正,花姐淡淡地说:“没事!回去用酒精擦擦吧!”
说着从上衣口袋拿出2个创口贴,递给我,这不免让我热血沸腾的时候,又诚惶诚恐,我接过创口贴,轻轻说了句:“花姐!你真好!”
说完就警觉地回头看看爷爷,爷爷依然呼噜中,回头冲花姐嘿嘿一笑。
回去时,我们还了捷达车,还是没见到哈拉提伯伯本人,依然是那个维族姑娘接的我们,爷爷把油纸包着的镇墓兽也一起交到了维族姑娘手里,说:“问你爸爸喜欢不,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我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一起带走!”
到乌鲁木齐还是火车,只是这次因为座位紧张,爷爷的朋友买到两张卧铺票一张硬座,结果我成了那个倒霉的硬座选手,一直到了乌鲁木齐我都闷闷不乐,或许就是因为这几个小时来,我一直没看到花姐吧。这可真是错过了独处的机会,我记得一路上,想去看她,还没过硬卧通道就不让过了。有点气急败坏了,我无数次想着花姐,结果到下车了才算是见着面。
乌鲁木齐没有常驻,直接坐车回了小城。
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脱了个精光冲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接着跳出浴室吼老爸,老爸看着我赤条条的样子,说:“你回来后咋成这样了?受刺激了?”
我说:“不是,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没被弄掉的蹩子,这一趟出去被这个东西咬了个够呛!”
老爸看了看说:“恩!被咬了两次,还好都不深!”说完抓过酒精占着棉棒就是一阵擦,痛得我龇牙咧嘴,老爸耐心地帮我贴上了创口贴,这时我突然想到了花姐给我的创口贴还在口袋里,提溜过裤子口袋就翻腾起来,呵呵,还是被我找到了,我抓起创口贴往嘴上吧唧亲了一口,老爸在一旁看着怪异,“你这孩子咋回来变得神神叨叨的,创口贴又不是大姑娘家家的,亲个啥?”
我说:“哈哈!我就是爱创口贴!哈哈。。。”
吃过晚饭,我穿着拖鞋在外溜达,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就关机,你搞什么名堂!”
我说:“我和爷爷探坟去了!刚回来!”
二叔说:“你个死小子,啥时候去的也不说一声,走!出去吃烤肉!去不去?”
我说:“去啊!我吃过了也想吃!全当夜宵了!”
一会儿,二叔开着车接上了我,我上车才发现,小舅躲在后面直打瞌睡,我问二叔说:“二叔,小舅咋啦?”
二叔说:“这小子成精了,从昨晚和朋友喝到早晨,吃了个牛肉面又喝到中午,结果就差把苦胆吐出来了!我带他吃点烤肉补补!”
车一会儿来过了卡子,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个界限,是连接城市和大自然的界限,卡子是个关口,进出都要检查,进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而卡子这边就是城市的边缘,边缘处有不少饭馆,饭馆档次不高,但是空气很好,很凉爽,傍晚吃烤肉真是一种享受,很惬意。我们在一处蒙古包外找了个空地,招呼老板把桌椅都搬过来,还拿了一件冰镇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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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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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30 22:08
小舅到上桌子还在不停地干呕,一会儿烤肉上来了,小舅吃了几口就到不远处继续干呕去了。
二叔凑到我跟前问我:“这次去哪儿啊?”
我看看周围说:“别对别人说哈,去哈密!我们在那找到个镇墓兽!”
二叔眯着眼,看着我说:“镇墓兽?完整不?”
我说:“完整!在一个铁皮匣子里放着,匣子破了,但是镇墓兽还完整,土陶的~!”
二叔抓起一串烤肉一口气扯下了所有的肉,大嚼特嚼起来,好容易看他咽下去,说:“你说这镇墓兽长得真奇怪哈,还有。。。。。”
二叔说:“几个头的镇墓兽!”边说边又拿起一串烤肉。
我喝了一口啤酒说:“一个头的!”
二叔说:“得了!这次的东西还算着调了,恩!行了,你小舅回来了,别给他说哈!”
我小声说:“这也是我想说的!”
我们相视一笑,就见小舅终于很正常地走了过来,一坐下就倒了一杯茶水,说:“我特么昨天从天黑喝到天亮,今天消停一下!你们喝!”
二叔酒量没有我好,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我也不劝,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吹着牛皮,不过我从小舅这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小舅说老毛子现在把我们卖给他们的宝贝全部往中国倒销,还拍卖,结果要不是他在电脑上偶然碰见,估计这次倒销还真的成功了。不过他把这个事给爷爷说了,爷爷给老毛子那边打了电话,结果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因为一直交易的那个老毛子破产了,把家当全部给了go-vern-ment,go-vern-ment举行拍卖会居然举办到中国来了,真是流氓一群啊。
这个消息听得人异常气愤,不过却又无可奈何,我问小舅:“为什么把中国人的宝贝卖给老毛子呢?在中国流通不好么?”
小舅笑了,说:“你傻啊!你当我们不卖,别人就不会卖了么?别人倒个差价比本钱还好,而且这倒腾的路上要是被别人抓了,那不是把咱们都供出来?”
我想想也是,小舅又说了:“说到底,咱们特么的就是贼,做贼就要销赃,这卖给谁当然谁出价高卖给谁就对了!”
这是不可抗拒的事实,我看看漫天的星空,叹了口气,没错,我们是贼,是贼就真的考虑销赃。二叔似乎也看出了外面的尴尬,接过话说:“大力,你喝多了没醒咋滴?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你觉得我爸像不像贼?我跟着盗墓没有百次也有80次了,每次只拿一点点,你觉得那是贼吗?那叫。。。。”
小舅接过话去。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说:“叫什么?你说那叫什么?还不是贼!”
二叔一下站了起来,说:“你说老爸是啥?你不是贼?”
我看了看周围,一把拉住他们,说:“你们两都喝多了?小声点,别人听到不好!”
他们两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看了看周围,坐下了,一个喝闷酒,一个吃闷烤肉,我往前凑了凑说:“我说吧,爷爷这个年纪吧,你说就算是贼,盗了一辈子了,就算把钱放银行下子儿,也够养活咱们这一个家族了吧!可是你说他为啥还要继续做鬼脸?我觉得这中间吧,不仅仅是像你们说的什么做贼,我个人看吧,这个算爱好?算希望和古人交流?算对他老师的一个交代?还是啥的,其实你们都知道咋就不想承认呢?哎呀!不说了,爷爷万岁!为爷爷喝一个!”
听我这么一说,两人才算好些,小舅把茶水倒在了地上,倒了杯啤酒,二叔也倒了一杯,我们用力一碰,说:“为爸爸(爷爷)喝一个!”
接着大家又开始了吹牛,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当晚喝到1点,小舅开车把我们送了回去,平静地过了四天,这四天其实三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纸上画着柳树泉农场那坟包群的样子,以及远处那树,那小土坡,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他们葬的窍门。
第一天,我找来2000年内朝代的交替变化详细记录,以及可能出现的宝贝的特点,还有新疆外来民族的特点及偏好,这些东西没有当年耗子哥给我的书籍那么具体,而这次看书感觉自己是在汪洋大海里找一根针,我努力希望自己能够碰巧发现那坟头的特点。
第二天,凌晨6点,我从纸堆中醒过来,我研究了一个新的方法,倒推法,将当时的地貌开始倒推,从网上找了些关于地貌的变更过程及年限,开始倒推还原2000年前的地貌。
第三天,我开始关注他们活动的范围,努力回忆那天车行过程中每一个可能漏掉的细节,之后把自己设身处地地放在当时那个环境中,如何生存。慢慢地我眼前开始清晰,我开始有了一些懵懵懂懂的意识。
2000年前,一只部落,可能为了逃避饥荒,可能为了逃避战乱,也可能为了逃避仇家追杀,又或者本身就是游牧民族,吃完了一处草原,搬迁到这里,这本来应该有条地下河,或者叫泉眼,觉得这个地方相当适合发展,于是乎安营扎寨,小山坡每天可以爬上去,看看羊群有没有跑丢,如果来了西北风,可以到山坡另一端避风,很惬意的位置。但是人命天定,家里老人第一个过世了,老人可能希望离水源近一点,可能希望就守候在亲人身边,要求不要安葬地太远,于是当天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因为土沃羊肥,部落发展迅速,不时还会吸引外来人口,可能一个族人因为某种原因得了一种传染病,很可能是蹩子,接着传染了很多人,接着匆匆下葬了不少人,之后举全部部落人口离去这个不吉祥的位置,因为家族第一人埋葬的地方非常适合镇妖驱怪,就请他把这些个传染病死的人一起带到极乐世界,但是族人也怕家族第一人搞不定,不如再送下一只镇墓兽,就算搞不定,自保还是有可能哦。最后2000年沧桑巨变,剩下的就只有这坟包还在了。
从推演中解脱出来,又开始研究2000年前器皿的样式,虽然很多都看过,但是再重新翻看的时候,难免有一些推陈出新的东西在眼前跳。
第四天傍晚,爷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珉儿啊?你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催我快点一起去看看那坟包子呢?”
我有些意外说:“我是很想去,但是我需要搞明白很多东西,恩!所以我不着急,也劝爷爷不要太着急哦!哈哈!~”
爷爷说:“哈哈哈哈!~好好!有耐心,不好奇!~好!~”
我说:“爷爷,咱们这次啥时候走呢?”
爷爷说:“后天走,也就是周五,周六是周末嘛!(他的意思是周末人多,反而安全)”
我说:“那我就跟着您一起去了哈!爷爷你说过夜不?”
爷爷说:“肯定要过夜,这次不比以前,晚上和冬天差不多,你多带点衣服,最好带个毛衣什么的!恩!好!我给你叔打电话了!养足精神哈!”
接完爷爷的电话,我却一点兴致也没有,因为目前为止坟包的情况都是猜测,我不喜欢这种猜测的日子,因为不确定性会害死人。我知道爷爷早已胸有成竹,但是我。。。。哎!继续看书吧!~
出发前一天,叔叔破天荒地来我家,我觉得十分意外,叔叔倒是很直接,说:“明天要出发了,你这次回来我感觉不一样,会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挖坟?”
我想了一下,说:“不会的!放心吧!我好着呢!”
叔叔在我屋里,随手拿起一张纸,看到我画得东西,又翻过来看,指了指中间那一堆堆的圈,说:“这是你们这次去探的坟吧?”
我有点吃惊,但不露声色,说:“是啊!我就是研究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叔叔又拿出床上的一本书---《中国简史》,翻了一下说:“你倒是很用功哦!好呢!多学!没什么坏处!”
我反复思考叔叔的来意,一时也没什么头脑,说:“叔叔你怎么看出我画得这是坟,而不是我随便画的呢?”
叔叔说:“呵呵!山下扎营,可进可退,独山避险,大有可为,水流可活,依树可国嘛!道理很简单,坟包埋在这,住在旁边,一是孝顺,二是缅怀,这就是古人所谓的道嘛,不管他们懂不懂,但意识里都这么做!”
叔叔的话句句点醒着我,看来这和我的估计相差不远,这倒是很欣慰,我接着问:“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口呢?可以叫国吗?”
叔叔看了看说:“这个不好说,周围你们去看了么?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大概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像人住的地方,而且都沙漠化了,你说,这地一旦沙漠化了,还能留下个啥啊?”
叔叔想了想,说:“可能留下东西的!沙漠化可能代表当时住的人多,畜牲多,吃草吃得快,而且草原伤根了,所以慢慢沙漠化了,不过这个要经历大概几百年时间呢,你想草吃差不多了,羊就不会长得肥,不走也只能等死,也可能战乱,因为战乱,就有人死,死了要烧,而且连同帐篷什么的都烧掉!”
我打断道:“全部烧掉?不把东西带走么?”
叔叔说:“吃的,用的,尤其是铁、金器什么的,全部带走,而帐篷他们认为是被他们杀死的人住过的,不吉利,而且马背上的民族都是轻装上阵,所以一般不会带这些!只好烧掉!
而一旦一场大火,伤害最大的就是草原本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明白?”
我点点头,差不多明白了,我问叔叔:“呵呵!我差不多懂了,不过叔叔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为了给我说坟头的事吧?”
叔叔说:“你二叔给我说了,在内地给你找了个师傅,听说你学成了,呵呵!不错!孩子出息了!”
我有些埋怨,说:“都告诉他了,别说!他还是给我说出去了!”
叔叔笑了,很难看他笑得这么爽朗,他说:“这是对的,珉儿,你要记住,这一行不是你的事业,算个兴趣还好!我们也是拿自己的将来做赌注啊!”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叔叔,我也就是一爱好,不想咱们家手艺在我这断了根!”
叔叔有些欣慰,摸摸我的头,说:“那就好,那就好,行了!明天早晨6点出发,早点起来,我走了!回去准备!”
离开我家时,叔叔说:“放心吧!你的事我对你保密!”
我站在门口想了两件事,第一件,怕是要对不起叔叔了,我还是喜欢挖坟,我想我不会放弃。第二个,还保密个屁啊,家族里,叔叔、二叔、花姐都是知道我学成归来,爷爷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我摇摇头,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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