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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开心乐园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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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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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8 21:39 |只看该作者
爷爷狠狠地瞪了小舅一眼,把小舅吓得不敢啃声,那胖子比以前更胖了,脖子已经没有了,眼睛更像是一条缝了,不过手上的几个大戒指倒是没有了,但是手腕上挂着一串很粗的玉佛珠,看成色估计也花了不少钱的样子,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后背微微有些湿,怕是今天又出了不少汗,一条板裤,他穿上感觉就像套了一条麻袋,皮鞋倒是比以前亮了很多,油光的头发下的那张肥脸,永远是一张让人讨厌的微笑。
胖子这次倒似乎长了很多见识,没了身边那喳喳呜呜的小弟,只身一人,见了爷爷就说:“鬼爷哪!你可叫我想死了!”说着掏出两包中华,一包放在了桌上,一包拆开,给周围的人一个个发了起来,还很客气地说:“各位辛苦,各位辛苦!”
我接过烟,并不点,学着小舅把烟夹在了耳朵上,胖子见爷爷没有点烟的欲望,自顾自地点着,说:“鬼爷!你看咱们今天提前开始看货吧!这天热的,胖人受不了啊!”
爷爷斜着眼看了一眼胖子,这胖子倒是真会来事,说:“鬼爷!咱不坏规矩,一切听您的!听您的!嘿嘿”说罢,掏出手绢不停地擦汗。
爷爷似乎真的不急,喝了茶,看了一眼胖子说:“三个月前的宝贝还好吧?”
胖子头又开始点的和鸡叨食一般,献媚地说:“鬼爷!您的东西那是一个好啊!我虽然不懂,也不怕您笑话,但是咱就信您啊!您都不知道,我给我靠山时,那眼神!啧啧!没得说!”
爷爷笑了一下,看看表,说:“差不多了!跟我来吧!”
爷爷站起身,我紧跟着爷爷,后面是胖子,胖子熟门熟路地直接进客厅的长条桌那,灯光昏黄,我紧紧地盯着他的手,怕他真顺点什么,这次桌子上清一色摆着饰品和不大的一些宝贝,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很整齐地摆在油纸上。
胖子看得很仔细,他似乎对黄白之物,尤为感兴趣,当他看到那男性生殖器的石头的时候,拿起来看了看,说:“我的天哪!老祖宗也喜欢玩这个啊?!哇哈哈!好东西啊!”
我心生一阵恶心,这个不要脸的想什么呢,他看了看问:“鬼爷!这个,不会是古代X姐用的吧!”
我真想往他脸上一顿摆拳,爷爷说:“不是,是古代一个地位很高的人的象征,很少见了!”
胖子又拿起来,问:“这个。。。。这个要多少钱?是什么石头啊,黑黑的!挺有意思的!”
爷爷说:“40万!材料嘛!一种矿石,古代叫神石!”
胖子心满意足地说:“哦!哦!不贵!不贵!要。。。要了!”
接着他又开始看那些饰品,这家伙对饰品里大的,粗的尤其感兴趣,而且还有个习惯,每个拿起来都问价格,问完照例说:“不贵!不贵!”听着感觉骨子里还是个暴发户。
我看到长条桌最里面还放了两个花纹和样式很不错的土陶罐,上面还密封着,懂行的知道密封的里面大有文章,如果要是老外拿的话,至少50万是可以卖到的。我就看卖给这个胖子多少钱。
结果这胖子看了一圈,走到那土陶罐前,试着抱了一下,就打算去撕那顶盖,我急忙拦住,说:“这个开封就得买下了,里面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是用来赌宝贝的!”
胖子来了兴趣,问:“哦?是么?这么神奇么?那一般这个里面会是什么?”
我说:“什么都有可能,古钱,草种子,祭祀用的草烟,或者是罐中罐,也可能是陪葬的人!”
胖子吓了一跳,缩回了手,说:“陪葬的人?这么大点能放下?”
我笑了说:“把你饿十天,之后腿打断,手打断,头打断就放下了!”
胖子这下没词了,说:“多。。。。多少钱啊?”
爷爷说:“30万!”
胖子说:“哦!不贵!不贵!就是大了!嘿嘿!大了!”
我听这话,就知道,这个白痴不打算买这个了,胖子又看了两遍,这家伙真没有外国人直接,一次过,当然我也倍加关注他手部的动作,拒绝他吃馍馍混卷卷地偷拿宝贝,最后他说:“鬼爷!我选好了!你看哈!我要那个像**的石头,还有那个项链,这几个戒指,就是那边黑黄色几个,是金的吧?!我老婆洗洗能带吧?”
爷爷说:“你要是有那个命压住,你就带,压不住,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邪门地很!”
胖子似乎不介意说:“压住了,我跟着受益,压不住,没了不是可以再找了么?哈哈哈!”
说着冲着我笑着,这话让我听了更加地恶心,他接着说:“那几个小陶罐,鬼爷,你看着就给我找2个便宜的,那两个大的嘛,我就不要了,要真出个古尸,那可是晦气!”
爷爷点点头,说:“选完了,咱们出去吧!我叫家里的包好!”
胖子又说:“鬼爷,现在选的花了有280万没?”
爷爷扫了一眼,说:“没有!还差70万左右!”
胖子说:“哦!这样啊?那我再选选?”这胖子又转了几圈,始终没给他机会让他手脚不干净,最后也没选出个结果,可能空气和温度还赶不上外面舒服,他擦擦汗说:“这样,鬼爷,您是知道我爱好的,您就选几个吧,凑个280万,带个8,图个吉利,正好我小老婆要生孩子了,最好是个带把儿的!啊?!哈哈!”
说着,转身出去了。我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爷爷拿着笔在资料纸上划着,在我们选宝贝的时候,叔叔已经从地下室里出来了,爷爷把资料纸递给叔叔,叔叔看了一下,转身进屋了,胖子擦擦汗,说:“鬼爷!兄弟我这次买得多吧!您放心,只要您有好货,咱这绝对包圆了!”
胖子一边擦着汗,一边点了一支烟,说:“鬼爷,您稍等,我给您拿钱!”
爷爷点点头没说话,胖子刚出门,爷爷就把他给的烟卷丢进了一边的下水池里,我也学着爷爷的样子将烟卷丢进了下水池里,爷爷取出自己的中华烟,点了一支,说:“你学到了么?”
我这次回忆起,其实这次是来学东西的,我没有马上回答,将刚才胖子选宝贝时的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总结倒不费力,因为有洋毛子的前车之鉴,所以一对比,胖子选宝贝的过程的特点就显露出来了。
我说:“恩!选宝贝时,喜欢反复选,喜欢问价,喜欢小巧玲珑的宝贝,不喜欢大的宝贝,可能觉得搬运起来麻烦,喜欢金属器物,喜欢一些新奇的宝贝,洋毛子就喜欢文明,喜欢有权利象征,或者代表那个朝代的宝贝!”
爷爷点点头,说:“还有,这个国人有个典型的特点,喜欢讨价还价,在这个胖子身上不明显,但是大多数买宝贝的,买了几件有时候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喜欢要咱们送他一些小物件,记住全部不送!送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洋毛子就没这个习惯,买了就买了,从不会要送的!”
我点点头,这时候胖子敲门,爷爷接了个电话,我估计是二叔打来的,告知一下,门外胖子拿钱的情况,小舅一直没跟进来,这次又将功补过地去开门,胖子寒暄了几句,提着两大兜子钱就进来了,这倒苦了胖子,肥硕的身体还提着两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包,一进门,把包一放,说:“鬼爷,咱下次能不能。。。能不能转账啊!你看我这一脑门子汗!”
爷爷给小舅使了个眼色,小舅有些意外,爷爷又瞪了他一眼,小舅乐了,用力地点点头,这是爷爷在告诉他去验钱,这就代表这一次去验钱就没怎么生他的气,小舅飞快地提着钱去了里屋,爷爷掏出烟,胖子马上给爷爷上了火儿,爷爷吸了一口说:“银行!~转账!~不安全!~多少出事的都出在一个懒字上了!”
胖子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说:“鬼爷!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胖子自顾自地和爷爷聊了20分钟,我在一旁站地都累了,二叔和小舅才出来说:“没问题了!”
胖子似乎比谁都想走,说:“鬼爷!那咱们装车?”
爷爷把烟头一丢,说:“装!”
胖子马上出去,把车倒到门口,我和小舅还是叔叔把宝贝一样样地放进泡沫塑料堆的箱子里,给胖子装到了车上。
一切准备妥当了,胖子身上已经算是湿透了,我觉得这家伙牙根就没有这么折腾过,上车前还不忘到爷爷跟前,说:“鬼爷!您老忙着,我这就走了!有宝贝您就说话,要是有空给我打电话,用您的老法眼帮我看看,最近老有人搅局,是不是我家风水有些问题!哈!~好好!~您留步!”
说着就上了他的越野车一溜烟地跑了。爷爷给不远处的二叔使了个眼色,二叔点点头,跟着越野车就走了,我问爷爷:“怎么还跟着呢?”
爷爷说:“我的货是要有出处的,一般呢,过手的人我这是要留意的,不过手也要知道他大概把宝贝放哪儿了,要是那出事就得做准备了,就算不出事,送送客人也是待客之道!”
爷爷看着胖子远去的背影,我站在爷爷身边说:“我太讨厌这个肥胖子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咱家没一个喜欢他的,包括你小舅,但是毕竟人家和你做过生意,而且呢,出手也算爽快,以后你还会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要学会和每样人打交道的方式,很重要,你以后做人也会用得上!”
我点点头,小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对爷爷说:“那个。。。。。那个钱我已经全部点过了,一张不少,全部是一刀刀新钱!”
爷爷听着,突然转过身,说:“什么?新钱?”
爷爷快步进了里屋,叔叔正在地上码钱,爷爷上去一脚踢开叔叔,叔叔很是吃惊,爷爷抓起一把钱看了一眼,又抓起一把看了一眼,之后狠狠地把钱撒在小舅脸上,接着转身出去打电话去了。
我们三站在那莫名其妙,叔叔拿起钱看了起来,好一会儿,他突然拍着脑袋说:“钱是连号啊!这么新,别人谁敢花啊!”
小舅也懊悔地跺着脚,说:“妈妈的,老子把这岔子事给忘记了!”说罢转身追了出去,我还是没懂,钱连号才好啊,说不定弄出张号码888的,那多吉利啊!
我问叔叔,叔叔说:“你想啊,全是连号是好记,公 安 局也好记啊!哪儿出现这个号段的钱,顺着抓一串出来,这死胖子害人啊!”
说着也跟着出去了,我跟在叔叔后面,到小院子里正好看见小舅在那站着,低着头,腿还在发颤,他知道200多万,不是小数目,这要真是脏钱,那得等个几十年后才能用。这钱就算和躺在坟头里没任何区别啊。
叔叔站到爷爷跟前说:“爸!别说大力,钱我也点了,也没发现,我们粗心了!您要骂,就骂我好了,是我让大力速度快点的!”
爷爷闭着眼睛,就看到手中的烟正冒着丝丝青烟,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会儿,门口响起一阵急刹车,门了起来,爷爷看了小舅一眼,小舅电打得一般去开门,门一开就听见胖子的声音,说道:“哎呀!~鬼爷!~我哪懂这个啊!~您看我预约了银行今天提钱不是,总共提了360万,谁知道银行给我的新钱啊,我自己都没怎么看!鬼爷,您放心,如果我要是搞点什么,我不得好死,我。。。”
爷爷摆摆手,说:“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提200万不连号的,我等你到天黑之前,不然咱们就是最后一次买卖了!”
胖子一听急了,说:“鬼爷!您看这事给闹得,您消消气,我最迟后天,哦!不!明天下午!明天早晨也可以啊,我预约银行给我准备钱啊!”
爷爷没理胖子,胖子是个识趣的人,一跺脚,说:“那。。。那鬼爷,您稍等,我。。这就去想想办法!”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爷爷松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犯的错,去,一人数100万,错一张,你们给我等着!知道咋选钱不?”
小舅跟回答抢答题似地,说:“知道!错着钱数,不要连号!”
爷爷点点头,叔叔和小舅转身进屋了,爷爷说:“珉儿啊!你就先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给你二叔打个电话,让小花换车蹲点,叫他来替你!我累了,休息一会儿,快去办吧!”
这次是真的没给我什么借口留下,只得悻悻地走了出去,二叔在不远处抽着烟,我走过去把爷爷吩咐的事交代了一下,二叔也急匆匆地去小平房了,我站在车旁,汗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但是我却没有心情,不知道怎么感觉爷爷今天火气大地有点离谱,正胡思乱想着,花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拍了拍我肩膀,说:“你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不怕感冒么?”
我吃了一惊,转过身说:“啊!姐!你来了啊?爷爷要我先走,我担心车被人开走了,在这守着呢!”
花姐上了驾驶位,说:“你上来不?别晒太阳了!”
我有点紧张起来,刚才那些胡思乱想顿时烟消云散,我上了车,摇上车窗,打开冷气,我侧身看着花姐,小小的车厢里飘散着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味儿,花姐看这门口,问:“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都过来了!”
我回过神,说:“哦!是啊!买家给的钱全是连号的,把爷爷气坏了,现在正在换呢!”
花姐看了我一眼,说:“哦!你叔叔不该犯这么简单的错的!”
我说:“是小舅点的钱!”
花姐说:“哦!那就正常了!你快回去吧!对了,你是不是快开学了!”
花姐这一提醒不要紧,我才发觉自己好像要错过了开学,不知何时起,已经不习惯去表现出自己的慌张了,淡淡地说了声:“应该吧!对了!花姐,你觉得我学得怎么样呢?”
花姐说:“还行吧!别忘了就是了!”
我突然抓起花姐的玉手,那一瞬间的感觉好柔软,我有些激动,我说:“姐!谢谢你!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我最喜欢看见姐笑的样子,我。。。可能真的快要走了,但是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我喜欢你,我想时时刻刻地和你在一起!”
说罢,看着花姐,她很吃惊,我知道她可能想不到我会在这表白,我也是想到自己要走了,一瞬间下的决心,与其苦苦暗恋,不如趁早表白,与其傻傻等待,不如提前告白,就算被拒绝,也无怨无悔了。
我看到花姐的脸瞬间红了,而我的脸更像是在发烧,我握着花姐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花姐没有说话,时间过去了十秒左右,而这个时间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感觉在崩溃的边缘的时候,受不了了,说:“姐!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是希望能娶你做我老婆!我。。。我会一辈子呵护你!”
说着身体往前靠去,必须要吻到!必须要吻到!就在我的唇即将要印到花姐唇上的时候,花姐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扑空了,我不敢继续,我也害怕她的小虎拳,也是自己心虚,我坐直,感觉脸更红了,虽然开着冷气,但是一种窒息的感觉弥漫在身边,我撑不下去了,说:“姐!我先走了!我想你。。。。。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说罢逃也似地跑了,更可笑的是我居然腿打颤地走着,手还插在裤兜里拦下一辆出租车,我没有直接回家,在楼下的草坪附近停了下来,直到我座在石凳上,心还砰砰地跳着,我开始回忆那段算是甜蜜的时刻,如果当时我说地再好一点,会不会不那么。。。。如果当时我直接抱住花姐,会不会吻就。。。。。如果当时我不那么早崩溃,是不是可以等到。。。。。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这一切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太突然了,太猛烈了,太不相信我自己有这么强了。
好一会儿,腿不抖了,心跳平复了,我站了起来,点了一支烟,安慰自己现在最烦躁的可能应该是花姐吧,莫名的一阵心安理得,莫名的一阵轻松,莫名地一种如释重负,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走到太阳底下,突然觉得好温暖,或许刚才的紧张搞得全身一阵冰凉。
我兴冲冲地跑回家,老爸正在那给我收拾包裹,我有点吃惊,说:“老爸,你这是干什么?”
老爸很火大,说:“你回来这么天,天天不着家,你妈说你后天就要走了!东西还没收拾,我这不是帮你收拾呢么?”
我大吃一惊,这么快?!我说:“是后天吗?我觉得刚回来啊!”
老爸一边整理着我的行李箱,一边说:“你好好陪陪你妈,当老师的不容易!”
我呆呆地站着,老爸后面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太快了,或许我连等答案的时间都不够,而老爸说的也是实话,的确回家除了吃饭就是修整,和老妈就吃过一顿饭,我得做出个选择,要么拿剩下的一天时间去陪花姐,要么在家陪父母,真的纠结了,真的无奈了,真的枯萎了,最后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在家好好陪父母,我想以后或许还会有时间好好地陪花姐。
当晚老爸做了几个拿手菜,我陪着老爸喝了不少,老妈终于把一年的话都说了出来,我除了安心吃饭就是微笑着听老妈唠叨,不时还夹一两筷子菜给老爸。
这一晚,我觉得过得很踏实,那种亲情一直让我感动,我忘不了老爸给我说:“我很开心!因为我儿子始终是我儿子,孝顺得很!”
深夜,我躺在床上,花姐没有给我电话,她在想什么?她会不会觉得是我在开玩笑呢?就这么纠结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拿着手机,想给她发条短信,写了很多遍,又删掉,重写,一直觉得文笔很好的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第二天一早,老爸敲我的房门,说:“行李收拾好了,你自己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我说:“没事!今天我不出去,我好好陪陪你!”
老爸什么都没说,但是对我来说却是非常的难受,真的愧对老爸、老妈,我一骨碌爬起来,想收拾一下房子发现屋子很干净,想买点菜什么的,却发现什么都不缺,最后出门买了几件水果,坐在沙发了陪老爸聊天,老爸倒也不讲究,躺我腿上说:“哎!人老了!白头发多了,给我全部拔掉!”
我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你仔细地一根根地拔着,老爸说:“呵呵!每次叫你妈拔,你妈都说忙,全部拔掉啊!一根不留!”
看着老爸享受的样子,自己也很内疚,回家这么久还没好好地照顾一下父母。
一直到晚上,我看得出老爸老妈十分开心,傍晚,老爸说:“你明天晚上11点的火车,走之前和你爷爷他们告个别!你爷爷不容易啊,要多尽孝!”
我点点头,爸爸真了解我,知道我心里还是搁不下爷爷他们,好一会儿,老爸的白头发算是拔完了,我看看,至少快上百根了,心里莫名的伤感,而老爸对着镜子说:“恩!年轻了不少嘛!哈哈!”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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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就开始打电话,给几个好哥们说一声闪人了,之后给叔叔打了个电话,叔叔那边:“歪!谁一个?!哦!~珉儿,啊?要走了?!咋前几天么听你说哈么!几点?9点?哦!11点的火车?好!到时候送你!我?我给大猫洗澡呢!晚点给你打哈!全身都是泡泡!”晕死我了,咋就一点挽留的感觉都没有么,还全身泡泡,难道和大猫一起洗澡呢么?!!
我又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二叔:“珉儿啊?你要走啊?哦!那一路平安啊!到了给佛一声,我嘛,给你爷爷报哈平安!我?我擦车呢!你应该9点多就该走了吧!你给你小舅打个电话,他不送你,我送你!”这还像个话,至少还知道送送。
接着是小舅,好半天,“歪?!珉儿,你不知道我这个点在睡觉么?昨天盯着那胖子弄来钱又数了半天,把老子快累死了!多睡会!啊?要走啊?啥?!今晚?几点?9点?现在几点啊?哦!早晨啊?还缺啥不?哦!那就好!带好东西,路上注意点,贼娃子也有呢,行了,晚上我送你去奎屯!你有空去看哈你爷爷,行了!我再睡会儿!”这真是。。。。。快要我爆发了,换了是你们一个个、一只只、一头头的要走,我觉都不睡了,也要去看看你们,你们一个个倒好,提不成!
就他们几个的表现,我本想给爷爷打个电话直接闪人回学校,又觉得不是很礼貌,也在乎爷爷,直接打车去了爷爷家,敲门没人,本想给个惊喜,结果失望透顶,又跑到小平房,也没人,只好给爷爷打个电话,结果电话关机,这真是人生不如意时,干什么都觉得不顺。
只有一个人想见,又没勇气见的人了,花姐,我到她家楼下的时候,甚至好几次冲动转身闪人,不过这次我得好好准备一下台词,担心别把重点给错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在楼下徘徊,终于下定决心就算被拒绝也要换得一吻的全盘计划,鼓足勇气敲了半天门,结果郁闷的结果,没人,我不得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结果同样关机,太没天理了,要出去忙至少给叔叔、二叔他们说一声么,害得我瞎激动半天。
不过再想想爷爷他们就是这样,要不也不会成为鬼脸,想想尹三爷,估计现在除了佛祖,这个世界上再没第二人知道他在哪儿了。
自我安慰没有用,算了!回家!~都4点了!还有5个小时,做车离开了,可能又是一年时间,哎!~~天不随我!认了!
回到家,提不起兴趣,一切都妥当了。。。。。。。

北京时间9点30分,奎屯火车站,已经给爷爷打了4次,给花姐打了7次,还是关机,小舅也看出我似乎不是很高兴,说:“没事!你走吧!我回头给他们说,他们忙呗!放心!出不了啥事!”
身边老爸老妈、二叔脸上都挂着微笑,但是我看得出他们的不舍,我也很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看着二叔帮我放好行李,老爸老妈把吃的放好,还叮嘱我到了乌西站下车,换车去乌鲁木齐,以前会觉得很罗嗦,但是现在很想听,小舅拉我下车抽烟,说:“路上自己照顾自己哈,你家里给你多少我不知道,我就替老爷子给你些,别嫌少哈,自己省着点用,不够了也别给我打电话了,直接给你爷爷打电话!”说着把一个信封放在我裤兜里,我摸了一下,2万估摸着是有了,但是我关心的不是钱,我关心的是。。。。这份情,我一把抱住小舅,虽然小舅在跟我说些幽默,可是我更愿意他教育我一下,小舅又开始他的破坏气氛,说道:“呦!这点钱就抱上了,那我多给点,是不是该给我跪下了!”
我抽回身,在他身上雷了一拳,列车员催促送亲友的旅客下车,我站在车上,他们在车下,我看到了老爸老妈的微笑,看到了抽着烟的小舅的洒脱。我好爱你们!好希望能多陪陪你们!尽管一个大老爷们在心里说这些肉麻的话的时候,其实脸上还挂着坚强。我招招手,列车门就这么关上了。。。。。
一切都在远去,家的一切都在远去,亲人们的一切都在远去,爱情也离我越来越远。
车上我理了一下思绪,给自己一段时间感慨,又给自己一段时间惆怅,换车乌西至成都站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上了这趟车就该想想如何转战四川了,毕竟那里还有几个兄弟在等着我。
上了乌西,已经是深夜,卧铺车厢上的人都折腾地差不多了,我一个人靠在吸烟区,默默地点根烟,看着不断倒推的新疆的夜晚,不知是烟雾迷了眼睛,还是沙子进了眼睛,我不时地擦了擦眼睛。
我躺回到卧铺上,因为是上铺,正面上就是车顶,我盖好小毛巾被就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了一个巨大的棺材里,突然感觉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和那些古人一样成为这个地球的一部分,我突然感觉土属性似乎是个开始也是个结束,万物都将变为尘土进入轮回,我们的所有其实都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上天不允许我们离开,真是一种莫名的悲哀,而日子还得过,我抽回那感伤的思绪,开始仔细盘算着回到四川该怎么打算,靠这地图和自己满四川地跑不是个办法,应该会有更直接的办法,这是耗子哥不曾教我的,也是爷爷没有教过我的,看来这还真得自己总结一套路子出来才行。
目前如果小先的那个小弟过关也才3个人,我算了一下,人手不够,勉强能算个将就,而我们最缺少的就是车,而我还不会开车,看来回学校得学开车了,要不宝贝出土带不走,带走了带不到成都的“玉X斋”。
这是个事,必须得解决路途问题,我看了一些资料,四川的坟都比较深,一般都是5米之下,这就意味着要打持久战,而目前,我的装备最多坚持一天,一天之后,人都没力气了,就算知道下面黄金万两也是个白搭,但是一天挖7米,从工程量来说,一人放哨,两人挖,换岗也最多坚持7个小时,一个小时基本一米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碰到点意外,耽误一天,第二天以我们的体力,效率减半,第三天,基本上挖出的东西就没力气带走了,如果换了是我带着小先和他小弟在新疆的戈壁上,怕是九牛二虎之力挖出来,没办法带走,这事将会是个大问题。
这晚或许早已超过我睡眠的时间,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深度的睡眠状态。

车路过武威车站时,我的计划依然没有头绪,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这运输问题,必须有车,小舅走时给了我两万六,加上我自己还有不到4万,除去大二的学费,生活费留一万,装备什么的看来得精打细算了,车。。。还是车的问题。车不好还不行,半路抛锚,找人来修,被人看见我们的家伙事,那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总有解决的办法,问题还有很多,怎么才能找到坟头的密集点,而且人还不能很多,这基本需要一个四川通,目前我掌握的知识远远不够,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问题,我连吃饭都没了心情,再加上还是个学生,还要上课,这么多问题都得一一去解决,头痛啊!
我坐火车比较喜欢睡觉,听着那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想睡觉,所以一般下了卧铺就是吃,吃饱了抽支烟就基本上又回去睡,睡觉前我会把我所想的问题全部再梳理一遍,挖空了心思想想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最后会在摇摇晃晃中又沉沉地睡去。
到了成都站的时候,我并没有着急回学校,找了一家离送仙桥比较近的酒店,稍稍安顿了一下,就开始在送仙桥里看宝贝,这宝贝真是什么都有,还是赝品居多,要么就是80年代的仿制品,宝贝上也上了古味儿,拿来闷闷不懂行的都还行,最让我吃惊的就是居然还有二战的物件,居然要带我去看看日本大佐武士刀,为了让我相信还弄了一把保存很好的驳壳枪来做佐证,还能编一个很好听的故事,说什么爷爷参加抗日,用了多少多少天浴血奋战,干掉了鬼子大佐,因为没人看,觉得刀不错就把这把刀藏进了树洞子里,只交了鬼子大佐的枪,后来部队转移,刀就一直搁那了,解放后才取回来,又如何躲过了“四人帮”迫害,后来一直流传下来,现在等钱用什么的。听着让有点热血沸腾的青年都觉得这个大佐刀放现在值大钱了,我还真有兴致去看了看,结果是个借着华丽的故事卖假宝贝的。
我随便进了一家店,这家店里基本上没有一件是真品,我问老板如果家里传下的宝贝出手看看什么效果,结果好像大多数老板都不是很关心,可能觉得我是个骗子,也或者觉得最多是缺两钱儿的浮夸子弟拿家里的宝贝出来倒点钱花花,这反倒让我放心了,等于说如果我挖出的宝贝全部在送仙桥出手,哪怕有点什么风水草动,也不会引起什么风波,从这点看,整个送仙桥也很有可能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宝贝从各处运进来,对普通的卖家基本不带看的。
了解过后,我心里有谱了,同时对宝贝的价格也有了个了解,从这点看,爷爷的宝贝都卖得贵了,有的接近天价了,而四川或许是个文化之都,挖出来的东西也多,同行之间无硝烟的竞争也是多不胜数,所以东西都便宜,但是好东西也贵得吓人,我看到一件不是很好的砚台,上面有提笔印刻小楷,结果价格高达百万,还是镇店之宝,而同样这文人用的宝贝基本都比其他的要贵,看来要想多赚点钱,还真得挑对宝贝。
我溜溜达达转了一个下午,基本上心里有谱了,给小先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一早赶回了南充,一下车小先就在那等着了,很是热情地帮我拿着行李。身边还有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小伙儿,我不认识他,经小先介绍后,我才想起来小先前次给我打电话时说过他叫罗璇。他似乎很熟悉我,一见面就珉哥长珉哥短的,看着他我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我,他的眼里有种很强的求知欲和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
饭后,我没和小先细谈,只说还有一周开学,我提前来就是为了把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做好。小先这次倒是非要买单,说介绍哥们入伙,当是提前感谢了。我留意了一下罗璇,身体很结实,如果说挖坟倒是个很好的帮手,我对他说:“小先也把我们的情况给你说了吧!明天考试!你准备吧!体能考试!”
罗璇回出租屋里了,我拉着小先说:“罗璇今年多大?过去什么来历!”
小先点了一支烟,坐到我身边,说:“他和我一个坝坝里长大的,靠得住滴!龟儿子从小不小得啥子叫吃里爬外,心贴得比较实在滴,放心!他嘛!上学时,学习好!但是娃耍了个女朋友,狗日不学老,结果按,女朋友被别个翘起跑球了,娃儿追起把别个打老,结果打的那个娃老汉是校长,结果被开除老,就一直晃荡起滴,要不是碰到觉得好可怜,也想不起这个娃!”
我也点了一支烟,说:“他在社会上这几年你都了解不?”
小先说:“回去以后喝了好几次酒么,娃儿一直在帮别个打工,也没赚到啥子钱,一年时间变化不到哪儿去!我记得他上了半年班,去学了驾照,说给别个开车,结果学完也没找到个出租车干,就一直晃到起!中间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么!”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缺个司机,说:“他会开车?太好了!我现在就缺个司机!”
小先听了很高兴,可能男人天生都喜欢车,他说:“我们要车爪子用啊?”
我说:“我们挖出的宝贝,要我们三个扛回来嘛?就算扛回来倒腾个半个月,咱们不被学校开除!一路上那么多人不被捅出去都是前辈子修来的福了!”
小先不时点点头,说:“这个倒是,这小子应该没啥子问题!珉哥,我说实话哈!咱们人还是少了点!啷个办?”
我说:“这个可遇不可求啊!我当然知道的!但是万一强行再抓到像李昭那样的,会把我们害死!”
小先不说话了,我说:“至少目前我觉得找个车比找个人有用的多,车的事搞不定,就算再给我10个人都是白搭啊!运输才是最关键的!我可以叫玉X斋的人来南充提货,但是从坟头里拉回南充就是咱们的事了!”
小先说:“你回来我这也踏实了,对了,我们泸州家里那,好像也有几座坟,就是不晓得是不是,我看路程差不多,要不我们有空去一趟?”
我说:“不着急,先万事俱备吧!现在啥子都缺!准备好了!再说!我估计这一趟要是找到了,得至少准备一个月,我们体力不行啊!”
小先倒是很直接,说:“是啊!这个月回家就是喝酒!瓜娃子,醉了好几次,先准备!要得!”
我们聊了大半夜,最后我先扛不住了,才算结束当天的聊天。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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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1:02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一早,好天气,灰闷闷的,就要入秋的天气算不上热也算不上凉,多走路自然又会汗水一身,我和小先带着罗璇一路走向了操场,我和小先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罗璇有点不知所措,站在那说:“珉哥,咋个考试嘛!”
我干脆直接靠在后面的台阶上说:“你跑一圈标准操场要多久啊?”
罗璇看看小先又看看我,说:“晓不得老,跑哈就晓得老!”
我看着他说:“那你跑啊!”
罗璇愣了一下,转身就撒丫子地绕着操场跑开了,我卡了一下手机上的秒表,就开始和小先抽烟,一圈下来,我冲他挥挥手,喊道:“继续跑!不要停!”我看看秒表,对小先说:“这小子体力比我们两个都强!”
小先狠狠抽了一口烟,说:“呵呵!这小子就这么点优势了!”
大概跑了7圈了,这小子就比刚开始慢了一点,还在那玩命地跑,我把罗璇叫了过来,说:“感觉怎么样?”
谁知罗璇问小先要了一支烟,点着抽了一口,用力地喷出来说:“好安逸哦~!昨天晚上自己喝了点酒,满脑子晕眩,刚才这么一跑啊,舒服多老!~~~”
看这他得意的表情,我说:“走!咱们也跑回去!”说着把他带回到出租屋的屋顶花园上,我丢给他一套潜水服,一个脸盆,说:“小子!跟我可是少不了苦吃,我在一楼放了两个水桶,一个红的,一个蓝的,水龙头在2楼,下面必须留一个桶,要求只有一点,不许耍小聪明,把这上面这水缸灌满!”
罗璇走到边上,看了看下面的水桶,二话没说,上衣一拖,开始套潜水服,我见他穿上那浑身不舒服的表情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我,我们坐在屋顶看着他一趟趟地跑着,满楼都是他咚咚地跑路声,连房东老太都出来看这满楼什么情况。
我算了一下,他一共跑了12趟,大水缸才算满,最后一趟,他连下面的桶一块提满上来了,像个大男孩一般嘿嘿一笑,说:“珉哥!这个算不算过啦?”
我看看那缸水和他同样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飞溅的水的他的脸,很是欣慰,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不错嘛!累了吧!热吧?”
罗璇擦了一把脸说:“将就!将就!”
小先抢先一步说:“那就去水缸里洗个澡!”
罗璇看看我又看看水缸,我点点头,他开始脱潜水服,我说:“潜水服不能脱,就这么下去洗!但是我要你闭气,看你最多闭气时间多久!”
结果这小子是个旱鸭子,进到水缸里就开始打哆嗦,小先最后按着他的脑袋往水缸下压,就这么连续几次,罗璇就稀里哗啦地在水缸里赖着不起来了,我说:“小子,闭气超不过两分钟,你在坟头下基本等于玩完,今天你过不了2分钟就可以打包回家了!”
听我这么一说,罗璇倒是真的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脸沉在水里,虽然头不敢下去,但是这么做对一个旱鸭子来说已经是个挑战自我了,我掐着表,第一次40秒,接着他甩着一头的湿发站起来就大口喘气,吼道:“这次不算,我。。。。我在下面没准备好!再来!”
第二次,1分钟,第三次,1分20秒,第三次,就基本上这小子体力极限了,嘴唇开始发紫,我说:“这是你必须要过的,给你两天时间,必须把肺活量练到2分钟闭气!”
罗璇在我身边哆哆嗦嗦地点着头,我把他又带入了我的房间,我说:“这样你在我屋里暖和一下,沙发上有给你买的衣服,也算我给你的见面礼!换了!一会儿我叫你一起来吃饭!”
其实这是我最紧张的一试,我在桌子上,沙发上,枕头下,他要拿衣服的角落里都放了一些钱,这钱有大钱,也有小钱,我就是要看看这小子看到这么多零钱会不会手痒痒,如果他拿了,基本这个人就用不了,这还多亏假期在网上看来的办法。
我和小先在楼下抽了半个小时的烟,上楼时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口抽烟了,我有点紧张,我真不希望这么个小伙子心有杂念,我说了句:“你们楼下等我吧,我换身衣服!”
说罢进了屋,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钱,没少,枕头下的没动,心稍安了一下,几个地方的钱全在,最后是沙发上的,结果。。。。沙发上的钱没了,我心头一颤,这个。。。。哎!~此人不可用。我把沙发翻了个遍,没有钱,我脸色相当不好看,我又看了一遍,没有,我叹了口气,出了门,一把把房门拉上下了楼。
一路上,我不说话,小先倒是和他说个不停,我们找了个馆子吃午饭,罗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高兴,也不敢问,我点了几个菜,菜上齐,我要了一瓶白酒,给他们两倒上,说:“罗璇,我先敬你!”说着一饮而尽,罗璇不敢问,也跟着喝光了酒,我说:“兄弟,我用不了你!我要的人可以没有好的体力,但是品德一定要高尚!你最后一项测试不过关!”
罗璇吃了一惊,放下酒杯,说:“珉哥,明天我一定会闭气分钟滴,没得啥子问题!我可以的!”
我有些痛苦地摆摆手,说:“你进去换衣服,衣服下面的钱你拿了,是吧!那才是最后的测试!贪小便宜吃大亏!你。。。。。”
说着,我不再说话,这时候,罗璇憋红了脸,看着我说:“我。。。我没拿!我。。。”
我火了,站起身,吼道:“你特么拿就拿了,老子没要球地你还,我放的我知道!~~”
罗璇脸更红了,声音不大说:“珉哥,你听我说撒,我真没拿,我看到咯,但是我觉得钱放到那不是很好,容易落到沙发后面,我把它放到抽屉里了!不信你可以回去看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愣那了,这简直是突然间的喜悦,但是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我冷冷地说:“我现在去看,如果没有,你现在打包走人,如果有,再说。。。。。。”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往出租屋走去,一路上,我开始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说明罗璇还是个很细心的家伙,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能给我很多很多帮助,答案和我希望的是一样的,钱的确在抽屉里,我兴高采烈地的样子如同伯乐找到了一匹千里马一般地爽,我回到小馆子,我看到小先倒像什么都发生一样,吃着菜,罗璇很忐忑地看着我,我坐下,倒了杯酒,给罗璇也倒了杯酒,我举起酒杯说:“首先呢,我给你道歉,我错怪你了,其次呢!我就用这杯酒说一句话,小先,配合点,端个杯子!欢饮罗璇加入我们的队伍,好好干!有福大家享!来!干!”
罗璇似乎对这突然的转变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倒很利索地举起杯一口干了,我和小先相视一笑,也跟着一饮而尽,那天我真的太开心了,3个人喝了两瓶白酒,但是都没醉,最后一起去操场跑了一圈才动摇西晃地回出租屋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就看到罗璇在大水缸前不停地练着闭气,我收拾妥当,叫了他们两个下楼吃早点,我合计着对他们说:“这样,我这有个清单,罗璇,下午去五星花园采购清单上写的,记得眼神放亮点,别选垃圾回来,小先,咱们得想办法搞辆车,找家租赁公司联系车辆,对了,罗璇听说你会开车是吧?!这活儿得交给你,别给我掉链子哈!”
突然发现南充的米粉真是好吃,吃一碗粉儿,工作也安排完毕,我给了罗璇一千块采购,就拉着小先出发了,一路上心情格外的好,我们找了好几家汽车租赁公司,最后谈妥一家,一天按200元租,虽然价格不好听,但是是最便宜的,车况也不错,最后敲定下来才算是尘埃落定,回来的路上倒是恢复了大学生该有的开心和单纯,包括等到罗璇回来,我们吃饭的时候还在说:“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在外面租房子,很容易让别个误会,要不每人耍起个女娃儿,掩人耳目嘛!”
我哈哈大笑,说:“你这是做贼心虚哦!”
罗璇对女大学生似乎格外地心动,连连点头迎合,这倒让我想起了个事,我说:“罗璇,这段时间采购完,你得找个地儿上班去,不管干啥,先干着,这挖坟的事不是说有就有,得靠运气和眼力的!”
罗璇点点头,说:“我在家里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网管,这边小网吧也多,我就先找这个干着,什么时候需要我,我直接辞职就可以咯!”我想想也好,就点头答应了。
开学前,我把三套装备都采购齐全了,每样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开始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看看这些装备是否齐全。
接下来几天,我们全力地锻炼着身体,让身体达到巅峰状况。

大二开学典礼上,讲台上班主任在絮絮叨叨,我们在下面聊得开心。当晚发生了一件让我不爽的事,那晚舍友们开心异常,我也来了兴致和他们抽烟嗑瓜子一阵漫天吹牛,到了熄灯的点儿,我打算回出租屋,就这个时候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查寝了,查寝了!赶快回去躺好!”
我心里开始纳闷,不是查寝都是大一新生的事么,对老生查个鬼啊!我心里嘀咕着,坐在床边和下铺继续聊着天,正说着门被推开,一道刺眼的手电照在我身上,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都还不睡么?赶快睡觉!你谁你!坐着干嘛?!”
我没好气地说:“我在和下铺探讨人生!你要不要聊会啊?”
我一向对学工部的人没好感,好好的大学人生都被这帮人才毁了,手电移开,我发现查寝一帮里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昭,他看到我似乎有些得意洋洋,我心里有点惊讶,这垃圾搞什么鬼?小先凑到我身边,说了句:“这瓜皮想要做啥子?”看来和我有一样的疑问。
他们象征性地查完,李昭走我跟前,冲我说了句:“这位同学,你这么晚不睡觉,我要跟你谈谈,你出来一下!”
我看了小先一眼,小先似乎听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想上去打,我拉住小先,低声说:“看他怎么说!别急!”
我跟着出了门,李昭打发那帮人继续查寝,此时只有我和他单独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他说:“珉哥,我现在是学工部纪律部副部长!”
我轻蔑地看着他说:“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一下,再请你喝顿酒呢?”
李昭笑了笑,说:“那倒不必,我想说的是上次我给兄弟们找麻烦了,当时不懂事,瓜得很,现在嘛,懂咯,还望珉哥给个机会,有财一起发!”
我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啊?发财啊?好啊!你有没有啥子好点子,一起发财么!开玩笑纪律部的副部长肯定吃得开,也要我赚个几万块钱嘛!”
李昭看我表演,说了句:“珉哥,你晓得我说得啥子,我保证不干傻事咯!”
我说:“副部长,你拿我开玩笑哈,我早都不干咯,被条子抓把我吓惨咯!你懂起的撒!”
李昭有些不甘心,还有些面子挂不住,说:“随便你!不过珉哥,那我希望今后每天晚上宿舍里都能看得到你,要不然落到兄弟手中可是要每天上报,你懂起滴,3次夜不归宿就记大过一次,两次大过,学校你都呆不成哈!”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半道还回过头说句:“珉哥,兄弟等你电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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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1:03 |只看该作者
我冷笑了一声,小先跟着不安地出来了,问到:“做啥子?龟儿子,老子废了他,好港么!~”
我说:“不急!我先看看什么情况,他还是想和我们一起,今天是来威胁咱们的,要是不在宿舍基本上这个垃圾就可以收拾我们了!”
小先也很明白记过是个什么意味,我搬了把椅子到过道里,点了一支烟,小先也跟着出来了,说:“正好罗璇在,找个机会把龟儿子腿敲断!”
我阻止道:“不可,咱们现在越低调越好,锋芒毕露容易出事!告诉罗璇,我们这几天不回去了,这个事解决不了就是个大麻烦!”
小先去打电话了,我想了想他刚才的话,突然感觉李昭倒是很有办法,还能混个纪律部副部长,而且这小子上学期才被我们从局子里救出来,这个公关危机倒是处理地很有水平,我狠狠地丢了烟头,回到宿舍的单人床上,一会儿,舍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却在不断地想着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先合计着把校外的房子退了,打算再校内租间房子,再给一楼门卫一些钱,我们住三楼,从学校内回到宿舍会近一些,这样赶到他们来查之前就回到宿舍基本没什么问题。最后这个办法基本上行不通,李昭这几天就像鬼缠身一般不时地出现在我们左右,还不时地掏出烟来给我和小先发,我倒是无所谓地接了过去,小先基本上余光看一眼就当没看见似地过去了,而且更加难办的是这小子似乎给几个同学也打了招呼,我们只要到熄灯的点不在宿舍,就是在门口都会有他的跟班到我们宿舍来转一圈,虽然中午和傍晚有很多时间可以让我们三个聚在一起把该说的说完,但是身边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有一次傍晚小先差点和一个来“侦察”的纪律部的小伙子打起来,要不是我及时拦住了,保不准让李昭又在那偷笑了。
好容易熬到周末,周末晚上不回来学校是不管的,我们打算再次出发,这次我们什么都没背,装了些钱就出去了,为了节约开支,罗璇没有跟着来,还是在网吧当着网管,这小子天天蹲网吧里看美女,但凡姿色好些的,就把上衣的两颗纽扣解开,凑上去忽悠,按他的话说最好的隐蔽就是找个女朋友,名正言顺地在外租房子。我们也给他定了个约法三章,只要不带女朋友回家,哪怕你在大街上办事我们都不会管你,可苦了这小子。
我们这次打算去泸州,因为小先说那边有坟头,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必须去验证一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刚开始的路上,我们还胡吹乱宰着,三个小时后,我们开始呼呼大睡,过了重庆,我才算有了些精神,开始拿起望远镜不停地张望着,看看能不能偶遇一些坟头,就是这么地张望着,也让感觉很爽,四川的山山水水和新疆完全不同,到处绿油油地一片一片,山连绵起伏,高处的山峦掩藏在云层深处,不时还有些细雨,尽管秋天已经来了,但是细雨依然有着那迷人的气息。新鲜的空气让我感觉一切都那么清新。
6个半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泸州,实际上并不时泸州市内,准确地说应该是城外十几公里外的一处地方。
我掏出地图查了半天,可能车上睡了太久,又倒了一次车,下车了还是头晕目眩地,根本找不着北,这是很耻辱的事,我也不好意思问小先,不想小先说:“这是鱼塘镇望山坪,这地方巴适(舒服),土地也便宜,但是历史上说这是个好地方,看那边就是三华山,风水要得,当时我虽然不晓得有没得坟头,你给我说过风水好的地方要么适合住,要么适合埋,所以我就找到这了!”
我这才对上地图,这望山坪其实离高速并不远,我看了看小先,说:“这地势哪儿最高?”
小先说:“跟到起!我带路!你说有没得么?”
我没说话,心里对这有种感觉,小先这次怕是歪打正着了,虽然已是傍晚7点多,天色开始慢慢地暗淡下来,我们已处在半山腰,我这才意识到糟糕,我们还没找到酒店可以睡觉,大意了,大意了!
我忙问小先:“小先,咱们几点能到山顶?几点能下来?而且咱们再哪儿过夜啊?”
小先似乎早有安排,说:“不急,过了这山,就是望山坪村,可以在那休息,村民应该很朴实撒!”
我觉得也有道理,跟着他一直往山上走,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已是全黑,跟本看不到什么全景,这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消失在黑暗中,我开始烦躁起来,因为对掌眼来说,黑了天等于瞎了眼,空气里的水汽也开始大了起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夹杂着山林里不知名的响动,还有不少蚊虫在不时地撞到身上,我的衣服湿了大半,小先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尽量不说话,节约体力,虽然只翻这一座山,但是我们没有吃晚饭,体力也一点一点地消耗着。
小先说:“明天咱们得爬回来,你看完,我们就得很快确定地方,之后就得撤,不然明天肯定回不到学校!”
这的确是个问题,一天时间,实际上只有几个小时,这座山足足爬了2个多小时,要赶上末班车那就意味着明天这个地方只能花费半个小时,我说:“恩!是啊!不过眼下得赶快找地方休息,我预计明天得早起,不然时间不够用!”
正说着,一个村落出现在眼下,脚下是青岩石铺成的小道,突兀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小村让人兴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真叫人爽到极限。这每家的小院都收拾地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饭后的余香,我们的肚子也在不争气地咕咕叫着,我们找了一家比较偏远的农舍,借着屋内亮起的灯泡,我看到小屋黑色的瓦片,水泥的墙,甚至连墙上的壁虎都清清楚楚地趴在那吓人。
我们敲开一家门,小先给农户介绍了一下我们的情况,说我们是大学生,爬上迷路上到了这里,没地住之类的话,,我打量着屋内,有些家电,但是感觉时上个世纪一般,竹子做的桌椅倒是感觉很独特。农户倒是很热情,给我们打了水洗了把脸,又给我们炒了一个青菜炒肉,盛了些米饭,农户的老婆还给我们拿了4个煮鸡蛋,那顿饭吃得真难忘,米不是很好,许是饿了吃起来真香,青菜炒肉,只放了盐,但是那农家的熏烟味吃着也别有一番情趣。
风卷残云后,小先倒是很主动地收拾着碗筷,我看着这农户,农户一张老实巴交的面庞,让人感觉放心。那岁月在他脸上划过的痕迹在灯泡昏黄的灯光下倒是照耀地很深刻。
我和小先帮着收拾完就开始和农户一家拉家常,农户有一个儿子离开村子去打工了,才18岁,这么看来比我只小几岁。就这么聊着倒也很开心。
一会儿,小先问:“老乡,这个地方巴适啊,对了,我觉得这个地方不一般,以前有没得啥子传说啊?好比神仙哇,嫦娥哇,对了!我们听说有个啥子抚琴啥子,对!叫抚琴台!”
农户眯着眼看着我们,说:“抚琴台?哦!你说的是那个孔琴台撒?不过早就没得咯!解放前还有个庙子,当年好多人拜!”
农户的老婆似乎懂得更多,说:“我还是娃儿的时候,见过!那就是个石头,突起滴,你说怪嘛也怪!上面是平滴!有个四五十米的样子啊!那就是个悬崖,危险地很!解放后连庙子一起拆咯!”
农户接着说:“对嘛!拆咯还修起住户咯!后来也没得人拜咯!”
我在一边听一边记住笔记,我们聊了大概有1个小时,农户的老婆似乎一天下来很累,一会儿哈欠连天,我们也不便多问,农户很客气地给我们安排了他儿子的房间让我们休息,我们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许是被子很久没有人动过,很潮湿,盖上感觉都可以拧出水来,但是对我们而言能有个地方住就很不错了,哪还要求那么多呢。虽然很疲惫,但是我不习惯湿漉漉的被子,感觉就像刚洗完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上,而且可能处于高山地区,有一丝丝地寒意,一会儿功夫我手脚冰凉,小先倒是已经呼吸均匀了,我披上外套,点了一支烟,坐在床边,床沿有点高,不舒服,我干脆坐在了地上,背靠在床沿上,一只手撑着地,地很不舒服,坑坑洼洼地,但是就是这一瞬间,我感觉这个地砖很不一样,这个坑坑洼洼的地方很诡异,我一个灵机,搓搓手,丢掉烟,趴在地上,尽管很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竖着耳朵听听,万一主人没睡,进来一看,那才叫一个糟糕,很安静,看来都睡了,我摸到那块砖,闭上眼睛,调动所有的感触,将地砖摸了一遍,这地砖是人工刻的,而且是个图案,我十分想把这个图案看清楚,还在摸,突然一拍脑袋,我包里有手电的么,暗自骂了一声猪头,之后在包里摸索出小手电,依然趴在地上。
这一次,我脱下外套,包住头和那块地砖,我打开灯头,白亮的灯光一下照在地砖上,我仔细一看,乖乖,这果然是图,边沿有曲线的花纹,中间是个象形图案,像一朵祥云,我很诧异,一般祥云图案都代表升天啊,我又抱着头上的衣服,像个蠕虫一般在地上匍匐着,又发现一块,还是祥云,但是这一块是在橱柜下面,可能没有被踩过,保存地很完好,甚至在祥云间的凹槽里还有些生石灰,只是这石灰里夹杂着草灰,看起来发淡淡的灰白,这。。。这是坟头里的外砖,这个造型可以追溯到西周时代,我来了精神,我看了看其他的砖,都是青岩,就这边角的缝隙里有几块这种坟砖,看来是这附近应该有个坟头,而且至少是西周之后的,一般小户人家谁能做到用青岩刻砖,看来这个地方大有来头。如果这个砖是附近挖来的,那么坟也就在附近,很可能坟掩埋在地下了,要不农户也发现不了,他发现了的话也该知道是个坟,知道是坟还挖来用?不对,不对,他应该没有发现是坟,要不这么封闭的村落里,这是犯忌讳的,那么很可能是丢弃的,而且这砖带着生石灰和草灰,是被挖出来丢弃的,难道这个坟已经被盗过?!对!肯定是被盗过,之后挖出的砖不可能放在坟边上,之后找地方丢弃。
尽管这样想,还是打算去看看,明天想办法问出来吧,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了,疲惫瞬间占领了我的身体,我拍拍身上的灰,转进被窝,真暖和,小先的体温把被子里烘地很潮热,也算安心了,我缩成一团,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被小先弄醒了,这小子一起床就点烟,基本上我是被熏地清醒了,我强打精神起了床,小先看着我很吃惊,说:“你做啥子了昨晚,缝缝里啷个全是血丝按?”
我揉揉眼睛说:“昨晚没睡好!”
农户大清早煮了挂面,还放了2个荷包蛋,这顿饭吃下去,把大清早的寒气全部逼出了身体之外,我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留意着饭厅的地面,地面很黑,人常年走来走去,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农户吃得很辛辣,蒜苗切碎伴着辣椒开始吃面,一会儿满头大汗,我问道:“老伯!您这个踏踏有没得啥子文物古迹啊?我们想去照哈相片!”
农户擦了擦汗,说:“古迹?你们不是要去孔琴台撒,不过没得啥子古迹咯!”
我知道已经不方便再问下去了,多问就会被人怀疑,打住安心吃饭。
饭后,我起身和小先打算告辞,我掏出100块钱给农户表示感谢,农户怎么都不要,最后我硬是塞给了农户,我感动的是这样的年代里还有这么淳朴的人真是一种难得。
我们告别了农户还是往回走,我们加快了速度比着往山上跑,这一趟真的比较快,用了半个小时不到,我们跑到了山顶,山顶树多,隔了大半的视线,不过这对我来说挺好的,代表地貌改变不会太大,我四处看着,拿出本把周围的山峦慢慢地画出来,问了河流的走向,就找了个大石头慢慢地看了起来,不时地我看着远处的山峰,就这么看着理着,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令人恼火的是以前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可是现在山一下子多了起来,反而不知从哪儿下手了,又是五分钟,时间耽误不起,我站起身,对小先说:“走!先找到孔琴台!我看不出头绪!”
我们基本上属于屁股着火一般地飞下山去,耗时半个小时,我们饶开了村落,一路上碰见老实巴交的农户就上去打听,终于在一处山腰处找到了所谓的“孔琴台”,下面有蜿蜒如其的河水缓缓地流着,而这个孔琴台上盖着一处房子,和前面的农户的房子没什么不一样,小小的瓦屋门外有小篱笆,加上绿绿葱葱的植被让人感觉此处正是一处人间仙境,我们没有敢进去问,因为大部分情况昨晚的农户已经给我说过大概情况。
我绕着屋外走了几圈,希望能看到曾经的痕迹,但是什么都没有,灰闷闷的天空似乎正要宣泄着什么,我莫名的烦躁,山腰背后就是一处悬崖,我和小先站在崖旁远远地看着,我试着在想如果古人说这是神圣的地方,那么这附近应该就是所谓的风水眼,如果这是风水眼,那么坟头也该在附近,可是这悬崖旁背后是山坡,山坡长满了树丛,怎么会埋人,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昨晚的砖并不是坟头里起出来的?
我没有头绪时,喜欢将问题全部摆开,从宏观来看,此处属于个什么形式,我看了看左右,不远处山连着山,附近水从山间过,植被我想在几百年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山腰唯独此处视野开阔,而如果拿这弹个古筝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由此处往下就是裸露出的山体,一直到河边,可着这山体我就纳闷了,这样的山就是土多点,但是下面全是岩石,挖不了多深就是岩石,往下挖成本就大了,要是埋个人,多下几场雨坟也就塌了,古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我把我想到的告诉了小先,小先说:“这一面可以断定没有,但是山背面就不一定了,是这样撒,山背面虽然挖哈去也有岩石,但是基本上没得大岩石,都是小岩石,挖开就是个洞洞,绝对可以埋人!”
我有些吃惊,我有点结巴说:“这。。。你咋知道?”
小先说:“我们老家就是啷个!山上必须要挖开岩石,有的整齐点的,挖开正好放个棺材下去!”
我不禁脸微微地红了,自己不了解还在一旁瞎猜,我静下心,按他所说,坟头在另一边,这一面是做什么用的,抚琴。。突然一个灵光,我明悟了,我根据传说这么推断,把一些花枝招展的话语去掉,这一面就是所谓与仙人交流和弹琴的地方,而如果放些棺材那么这个地方就不能欢歌笑语,但是毕竟这与仙人能沟通,放到山背面,这么个设想,要是仙人寂寞了,到山背后,复活一个与他对饮言欢肯定是个好事,再看这一面的风水就有了个头绪,假定山背面没有坟,这个地方过水带土,旺的是木,半山之石,就是蟾蜍吐金,旺的木属性的人,而这峰顶平缓,意在聚气,那么仙石所处,埋人应该在这山腰靠下,或者一个山凹最好,因为那里就像是人的咽喉,什么好东西或者最重要的就一定会从那里过,这么看来这石就是属于土,有这么个石头也算对得上风水,这个地方就是天然形成的旺地,再看周围树木似乎的确比别的山峦要长得粗壮一些,我并不说话,没有确定之前要沉默,我问小先:“这你来过?”
小先摇摇头说:“附近去过,听过这么个传说!没来过这!要不一路上也就不问了撒!”
我说:“这附近有没有山凹,或者山背后的地势平坦么?”
小先说:“我们上来的路吧,不是主路,主路就顺着这个山道往下到河边再走才看得到宽敞点的地方!背面估计不怎么好走!”

我关了灯,在黑暗里,插着腰站着,开始把这些线索在脑海里慢慢地过着。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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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饶开山路,尽量走一些人迹罕至的山路往山后走,我手里拿着一把树枝,不停地扫扫树叶,希望能看见一些线索,很快我们饶到了山侧面,树变得更多,有些树要三个人才能环抱,山林里热得密不透风,我不时地看看表,时间对我们来说越来越少。而最要命的就是体力也在一点一点地流失,我这次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爷爷都要装上风干马肉和马肠子了,在这山林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狼,异常地想吃肉,会不会是新疆人的血液里天生就这么点狼性也在这一步步里被激发出来了呢?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了一个山凹,不大,半个足球场大小,还有一处烂泥潭,这个与其说是泥潭倒不如说是小沼泽,我们两个穿着普通的运动鞋此时倒有点进退两难了,我试着饶过这个小沼泽但是十分不理想,对面平坦的山林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东西,首先山凹里的植被明显少了,而这边的植被却很茂盛,同样享受着阳光的滋润和丰富的雨水按道理来说植被应该只多不少,而若隐若现的土包子似乎也在山凹的中心,我蹲下身,想看看这小沼泽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就在这时,我又发现了诡异。
在一棵大树旁系着一根粗壮的麻绳,如手臂粗的麻绳一直深入到小沼泽里,我快步地走到那麻绳旁,用力地拉了拉麻绳,麻绳纹丝不动,我喊来小先帮忙,我们俩背部抵住大树,使出了吃奶地力气用力地拉,慢慢地麻绳的中部开始浮出沼泽,拉上来时才叫我们吃惊,原来绳子的中部系着一块大石头,另一端绑在对岸的大树上,这有些令人费解。
我说:“这奇了怪了,绑个石头干嘛?”
小先说:“要不这样,我抓着绳子走过去,看看情况,到了对岸,你再过来!”
我没有回答,我不喜欢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冒然出动,有个意外我跟谁说理去,我坐在地上,一个念头开始浮现出来,这会不会是挖坟的同行,搞了这么个绳索,看打结的系法也是行家里手,打了一个活结后,又打了个死结,死结外还饶了一圈,这是典型的下很深的坟头防止绳索连接断裂才会再饶上一圈。可是这中间的石头怎么解释,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一种极度想过去的冲动油然而生,但是谁都不知道这沼泽下面有什么,还有这沼泽中间的石头,我下定决心,说:“这样小先,你拉住绳索,一会儿我过去,咱们先找些树枝,做个鞋子!”
我们折下不少树枝,铺平,系在一起,绑在脚底,再在脚上绑个塑料袋,看上去就好像刚学游泳的鸭子,我回头告诉小先:“如果我出点什么事,你不要过来,马上去找人,兴许还能有救!”
说完我回头,一步一步往沼泽里走去,我拉住那绳索,计算着脚步,这不到七米的沼泽简直快让人窒息了,空气中那种烂泥的味道更让我恶心。可是这第一脚挨着沼泽让我有些吃惊,脚下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种很深地淤泥,而是一块石阶,再走一步,石阶在往下延伸,我走了大概4步,挨着绳索中间的那块大石头了,我拉住绳索,因为淤泥已经过了我的膝盖。
我这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还有不到4米的样子,我打算踩着绳索来个鲤鱼跃龙门,哪怕摔倒至少手臂是挨着那边红黑色的土地了,我也能到对面,但是就是不知道这绳索结实不,我先用力往下压了压,很结实,稍稍安心,这时我屏住呼吸,双脚先试着站稳在绳索着,用力往前一跃。。。。。。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也可以说想象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因为用力不均匀,绳索往边上移动了一下,我整个人就往前摔了下去,就在我摔下去的一刻,我听见身后踩淤泥的声音,小先过来了。。。。。
这更加让人郁闷,两人深陷淤泥可是要命的,我感觉了一下还好,绳索还在我一只腿下,此时我感觉到自己正在下沉,我腿用力一勾,借着惯性,我身体又斜上方,拉了拉,我吐了一口淤泥,吼道:“小先!你特么别动!”
我一只手摸到绳索,马上停止所有的动作,我慢慢地侧过脸,小先正拉着绳索在我身后不到2米的地方,我说:“退回去!退回去!我要拉绳子!”
可能刚才他太过着急又没有用树枝做的脚蹼,此时淤泥已经漫过了他的膝盖,他听我这么说,喊到:“你要紧不?”
我喊道:“不要紧!你快退!我还在下沉!”
他退得很快,他刚上岸,我就喊到:“拉绳子!~~快拉!~~”
说时迟那时快,小先一把拉起绳子,我感觉绳子动了一下,机会不容错过,我双手在淤泥里抓住绳索的前端,用力往前一拉,整个人就滑向了前方,我换了一口气,再一用力,还有2米,但是我的膝盖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很硬,我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去,是一条石阶,我心里稍稍一安,用力往上一踩,人就滚出了淤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上身上难闻的淤泥,深深地喘着气,我打着手势,用他能听到的声音喊到:“你在那!我进去!”
我麻了一把脸上淤泥,把身上能去掉的淤泥全部去掉,开始往这片山林里走去。这一块地方似乎不经常有人来,地面的落叶不像是经常有人来,枯叶在地上都结硬成块,林子里的鸟似乎都比沼泽外面多,我翻过一颗大树,就这时一个足以让人吃惊的场面浮现在眼前。
地上有几个纯净水空瓶,还有一个不深的坑,里面有篝火燃尽的灰烬,还有牛肉干的包装纸什么的垃圾,甚至还有一些铁钎,看到这个东西我就明白了,让一群挖坟的抢先了,看篝火的样子,他们至少已经过去快3个月了。
不过这说明里面有古墓,我往纵深继续走,果然一个土包子的背面就一个深深的洞浮现在眼前,我看着盗洞,很专业,外槽椭圆,方便上下,而且利于通风,我找了一块干树枝,把衣服撕下一块,包在树枝上,掏出打火机,打火机一直放在烟盒里,烟已经基本完蛋了,可喜的是这打火机却干燥,我点着小火把等它旺起来的时候,丢进洞里,到小火把落地我判断了一下,至少有3米深,甚至我看到了棺椁的边,真是行家里手,这盗洞打得不需要绳索都能下去上来,看来这下面基本上是没什么好东西了。
我站起身,把这附近走了一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好的风水之地肯定不止有一个坟头,我又发现一个土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批挖坟的盗了不少宝贝,这儿算是逃过一劫,上面还放了一张纸板,看来当时他们是在这坐着休息,我看看这坟头的周围,有不少石子,这下我懂了,第一批来挖坟的看这石子这么多肯定想不好挖,也或者觉得石子坟下面不是穷人就是小孩坟,所以没在意,也就没下毒手,反而还在上面休息。
我绕过这个坟,继续往回走,正在这时我又发现一座坟头,这坟头上面还有碑文,只是已经看不清楚写着什么,坟碑已经塌掉了一半,上面长上了青苔。我掏出英吉沙小刀,慢慢地把苔藓刻掉,结果更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了。
我摸了摸坟土,很实,看来是有些年月了,这让我很兴奋,眼里似乎看到了不少宝贝似地。我又饶了一圈,才算看清楚这山凹长个什么样子,准确地说应该是个山体滑坡后成的凹地,树经过几百年把这下面的土地已经牢牢地拉住,在这建坟头真是有点奇思妙想,断山本是不吉利,很像仕途将走到尽头,可这树又是一种生命,有点那个绝处逢生的意思,算得上是种意境。而这沼泽我猜可能很早之前应该是个祭台,也可以叫山眼,也就是所有聚气都会聚集在此,就是正面孔琴台风水相生之地,而祭拜山神的人或许能够得到眷顾,而葬在此处的人绝非什么平常人家,至少应该是些文人骚客。
我打量起这些坟头,看似没有规律,其实很有规律,左右间隔至少5米,两个有坟头碑文的向着水流的方向,饮水思源?!这个猜测让我很满足,怕是真期待有哪位神仙能在寂寞的时候真的陪他聊聊天。
再无什么新的线索,我开始往回走,眼下如果我们再来,恐怕只有小沼泽难过一点,但是这也足够能把别的农户阻挡在坟外面,但是一旦有人过来,我们也无法离开,唯一的路也正是那小沼泽,往上的断崖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
小先一看到我回来了,赶忙拉起了绳子,我这次直接趴在淤泥上,双手拉住绳子,用力往前滑,一直到对岸。
小先扶起我,就着急地问:“那边怎么样?”
我拧开纯净水瓶子,直接倒在身上,衣服此时已看不清楚什么颜色了,我稍作休息,看看表说:“我们只有四十分钟回到高速路上,能打着车就是幸福!”
说罢,脱掉鞋子往外倒着淤泥,小先说:“要不咱们今天再住一个晚上?明天给班主任说一声?”
我摆摆手说:“不行!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今晚务必要敢回去,对了?你带了两件衣服是吧?拿一套给我,不然没人敢叫我上车!”
我弄干净脑袋,换了一件小先的白色T桖,把脏衣服一股脑塞进背包里,开始往回走去。
淤泥开始干在脸上,张大嘴巴,脸上就像龟裂一般难受,虽然换上了干净的衬衣,可是裤子从里到外还不时地掉落着泥巴,一路上我没有说话,小先也没有问,我看看背包里已经没有一瓶水了,吃的倒是一堆,我们把压缩干粮全部用塑料袋包好,找了个大树往下挖了一点,把干粮全部埋进去,下次肯定能用上,又把绳索上撒了些枯叶,做好伪装,把剩下的东西全部吃完,垃圾往包里一丢开始往回走。
以前一直觉得泥浴应该很爽,现在体会到肯定不舒服,全身莫名的难受。因为我们时间已经严重超支,我们决定跑到高速路上,再想办法,小先看我难受的样子接过我的包背在自己身上,回去的路上很崎岖,但是坚定了要快点回去的信念,也就加快了速度,有一段路河水就在我的身边,我却没时间停下来洗洗,一直看见人流看见人力三轮车时我们才算停下来喘喘气,那感觉和跑完马拉松没啥不一样,上了人力三轮才算安心。
下午4点,我们搭上了回南充的车,车上尽是鄙视的眼神,我低头看着分不清颜色的裤子不禁哑然失笑,小先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的造型更像是个刚干完活的农民工兄弟,我们都不说话,恢复着体力,不时地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车加油我们都下了车,我买了一包烟,把小先叫一边说:“你知道我进去后发现了什么?”
小先看我还有不少淤泥下兴奋的眼睛说:“肯定发现好东西了撒?”
我说:“是的!不过有个坟被盗了,但是我还发现另外几个坟头了!嘿嘿!~真有你的,小先,用了不到一天发现一个坟头哈!嘿嘿!~~而且你不知道,我看那下面最多不超过4米!哇哈哈!~~~说不定当天去当天回都有可能!”
小先也很兴奋,在我胸口雷了一拳,说:“哈哈!~你确定不?不要空欢喜一场哈!”
我抽了一口烟,接着冲天空狠狠地吐了一口烟雾,说:“小爷从来没忽悠过你吧!哇哈哈!~我估计这一趟绝对能把咱这一学期的费用连本带利全部拿下!”
小先说:“真的哇?不过就算咱们开车去,咋过那个烂泥潭哦!”
经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车要怎么开进去啊,我算了一下最近的路也需要个把小时,如果体力不够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啊,这山连山的真是没有新疆的一马平川好对付啊,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耗子哥,看看这老小子怎么对付这个情况,这么想来又来了一个问题,那个小沼泽要怎么过呢?人好过,可是东西呢?
车按喇叭了,拉回了我的思路,上了车我的脑海里还在不停地推演着各种情况,将近12点我们到了学校,门卫看我们的穿戴硬是不让我们进,出示了学生证才疑神疑鬼地把我们放了进去,一回到宿舍舍友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们,我倒是很镇定,说:“我拉小先见网友去了,没想到啊!是个大美女!我们一起去嘉陵江边耍,结果瓜婆娘非要吃螃蟹,我摸到泥边一个滑倒,小先拉我接过在差点栽进泥里。。。。。”
我正眉飞色舞地说着,门推开了,李昭和一帮虾兵蟹将站在门口,说:“要熄灯了,你们在做啥子?呦!珉儿,你干哈了?这一身!”
从他的话语里我感觉出嘲笑,接着似乎他明白了什么,马上有些惊讶,冲我们宿舍的喊道:“全部睡觉!珉儿你出来哈!这么脏!寝室卫生要保持哈!”
说罢咋咋呼呼地就出去了,小先冲我点点头,我冲他摇摇头,他的意思问我要不要帮忙,我的意思是不要,接着我冲他笑了笑,就跟着李昭出去了,李昭见我出来,马上掏出烟,给我一支,我也不推辞接了过去,他马上给我点上,说:“珉哥,刚才不好意思哈,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我也笑了,抽了口烟,说:“没得事滴!我晓得!今天李部长请我抽烟,谢谢哈!今天耍滴有点累!先回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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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抽了口烟,说:“没得事滴!我晓得!今天李部长请我抽烟,谢谢哈!今天耍滴有点累!先回去咯!”
李昭一把拦住我说:“珉哥!是不是发现啥子宝贝咯,不告诉兄弟可是有点不仗义哈!叫兄弟一起去耍哈嘛!”
我笑了,说:“我都说了一百次了,上次都是运气,挖坟不吉利哈!去不得!我这次见网友下次要不要一起哈,不过我觉得叫李部长当电灯泡不是很好嘛!”
李昭还想纠缠,小先站在门口冲我喊:“珉哥,电话!”
我“哦”了一声,说:“你多想咯!我这忙先走了哈!”
说罢就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宿舍里走去,随后嘭一声关了门,小先凑到我耳朵边说:“珉哥,那小子看上去快冒火了!”
我说:“不理他,咱们洗澡去!”
说罢脱地光溜溜地往洗漱间走去,晚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飕飕的,但是这一身的泥还是要弄掉,几桶水倒在身上,立刻开始打哆嗦,我和小先就这么哆哆嗦嗦地在全身打着香皂并且鬼哭狼嚎地此哈哈大笑着。终于摆脱了这一身的淤泥,我爱洗发水,我爱香皂,我爱让自己香喷喷的一切。
我们哆哆嗦嗦地回到宿舍,蜷缩在被子里,和宿舍这帮好友们胡吹乱宰着,不知怎么就说到吃的上面去了,结果这下好了,这才发觉我和小先已经有7个小时多啥都没吃了,小先似乎也被饿地辗转反侧,我干脆抱着被子坐起来,说:“小先!饿了!你那有吃的没?没有去1楼小商店买吃的!”
小先一听吃的马上跳了起来,我们裹着被子,就窜到1楼门卫的小卖部,先一人一个茶叶蛋,又一人一个桶面,必须是加火腿肠的,最后稀里哗啦地干光了桶面,连汤都没有放过,出了一身细汗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让小先写了一张假条,说我发烧,小先陪我去医院打点滴。接着我们去了出租屋,小先把正在睡梦中的罗璇叫醒,我们没有对他说我们发现了古坟,只说近期要准备一下,我开始列清单,要他去采购,并要他给我想办法弄一张鱼塘镇望山坪的地图。之后告诉小先我的房子谁也不能进。之后要小先去上课如果有老师点到,帮着应一声。
打发完他们,我开始把自己锁在屋里,将那几个坟头以及那小沼泽的样子画了出来,我要找到一个办法把宝贝运出来,还要想想宝贝怎么运出来。就这么一想,一堆一堆的问题有待于解决。
就这么一个星期时间就过去了,我反复地推演着那诡异的绳索以及绳索上的石头,每天还要拿出时间陪着小先和罗璇锻炼身体,还要在学校里和一些半知名人士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生活倒也多姿多彩。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周,我的屋子里基本上全是画满的A3纸,地图被我画得不成样子,期间更改了好几次装备,算下来自己已经搭进去几千块了。不过越是要到出发前我就越感觉紧张和刺激。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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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我们下课,我叫了小先和罗璇一起吃饭,我们找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点了几个菜,说:“罗璇,你采购的东西我看了,不错,最近这几天最好试试看结实不,不要到用的时候才发现不好使那就花销大了!”
罗璇点点头,我接着说:“咱们近期就要去了,这几天最好保持低调,罗璇你把你身份证拿上,一会儿我给你钱,你去租辆车,有绿色的那辆最好,租之前检查一下,别半路挂在那就前功尽弃了!”
罗璇听这个来了兴趣,说:“要得!要得!”
我对小先说:“小先,咱们现在手头还有件要紧事,李昭小子这几天跟咱们跟得更紧了!我刚进门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跟着他女朋友!”
罗璇听罢就站起身要去看看,我一把拉住他,说:“不着急这一会儿!”
罗璇喝了一口茶,说:“要不晚上我去警告一下他,先把他腿弄瘸,这样他就消停了!”
我说:“这么干,咱们迟早玩完,有时候折腾人是不需要亲自出面的!”
我看看小先,他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急躁了,我很满意,我说:“这么着,小先,一会儿和我去校医院,我就说胆囊痛,咱们校医院对这情况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开病假条去大医院看,之后我们去找班主任要假,我会说我钱带在身上不是很方便,找你陪我一起去,帮个忙!我想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小先不反对我的想法,我接着说着计划:“我预计是在周四请假,周六晚上回来,周日还要把宝贝出手!今天周二,明天准备一下!罗璇记得租车时间是周四中午,记得把假请好!”
之后,我们回到出租房里,我独自又把未来几天一路上的行程和计划在脑海里演练了一下,确认无问题了,才松了一口气,把房间里的A4纸全部收集起来,一把火烧掉,之后把抽屉里什么大学英语什么的全部摆在桌子上,才对门外两个屋喊了一声,要他们过来喝酒,两人一进屋,我就将这几天可能遇到的事情给他们交待了一下,之后一人喝了一瓶冰啤酒,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夜里,我坐在宿舍的门前,感受着秋风的微寒,试着点了一块固体酒精,闭着眼睛感受着这热量。就在这时,李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冲我说:“珉哥,咱们宿舍门前可是不能玩火的啊!换了别人就记你们班的分了!要不是有兄弟我!呵呵!怕是要有说道了!”
我依然闭着眼,说:“我的酒精离宿舍至少4米,酒精烧完地上连痕迹都没有,你咬我啊?到学工部最好有点证据,没有证据可是什么都没用啊!”
我听着他尴尬地嘿嘿了两声,就听他附在耳朵边说:“珉哥,知道你们快要出去了,没有兄弟帮忙,怕是有些难办,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捣乱,该干啥干啥!怎么样?”
我冲他招招手,他附着耳朵过来,我也小声说:“忘了告诉你,我不打算出去,我真要出去,一定会告诉你的!谁叫咱们同甘共苦过呢!”
李昭听完有些激动,连连点头,边掏烟边说:“那珉哥你继续烤火,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好消息哦!”
我头都没回,这个时候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要是他察觉有些异样,给我填乱那就不划算了。

第二天,罗璇已经算是把假请上了,据他说他的老板因为他请假扣了他半个月的薪水,我们听了倒是哈哈大笑,今天是最重要的一步,必须要采购食品,至少要保证3天的供应,学校附近没有什么大的超市,基本上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下午有两节课不上,我们打车立马往五星花园那赶,吃的可是决定这次挖坟的关键。
这次出行算得上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挖坟,印象深刻,买东西时除了压缩干粮和大桶的纯净水外,还买了南充十分出名的张飞牛肉,那叫一个黑,不过吃起来很可口,面包那种中看不中吃的一律不考虑,最后怕身体水分跟不上还买了不少梨子,最让我吃惊的是居然还有一种袋装的叫做能量水的饮料,看介绍估计和现在的红牛差不多,实在是怕没有介绍上的那么有效,就买了6袋。罗璇每次听我说新疆的西瓜多么多么好吃,非要买一个,结果这小子当天晚上忍不住自己吃完了一个西瓜,据他说当晚光上卫生间起来了三四次,从那以后但凡要是听我们说要去挖坟,基本上前一个晚上连水都不喝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看看表,离我演出一场胆囊痛还有1个小时时间,宿舍里只有我和小先,小先在床上装模作样地在看一本《故事会》,我们在等人,等宿舍的都回来了再表演效果会比较好。
我拿出手机,给花姐打个电话,这段时间,基本上没怎么跟家里联系过,我拨通了电话,电话接得很快,我一下坐了起来,忙说:“花姐,是我!珉儿!你。。。你干嘛呢?”
花姐说:“没干嘛!你过得如何?”
我说:“还好啦!花姐,天凉了,要多穿衣服啊!我。。。我很好!”本来想说我想你来着,可是没来由地胆怯了一下。
花姐说:“你也是要注意身体啊!在四川呆着还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都好!就是。。。就是很想你!花姐,我。。。想回去看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度秒如年,花姐说:“没事干,多看看书,瞎想什么,姐好得很,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马上说:“姐!我明天要去挖坟了!我计划好了都!嘿嘿!”
花姐那头似乎有些着急,说:“明天?明天不用上课么?你没有好好学习么?”
我心头一暖说:“有的!明天。。明天我们义务劳动,我正好带朋友去转转,不小心发现的坟头,放心~!没事的!”
花姐那头说:“你不要一个人干傻事啊!你还是年轻的。。。你不能冒险啊!”
我说:“姐!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真的没事!”
花姐说:“珉儿,这个不是一个人能做完的事,你要乖啊!”
正在这时,宿舍里的人回来了,我说:“花姐,我这还有点事,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啦!”
说罢挂了电话,在床上装晕,宿舍的一见我在床上,其中一个说:“珉儿,你做啥子?孵蛋哇?这么早睡起了?不是你的作风哦!”
我没说话,装作很艰难地转过身,说:“不舒服!不舒服!难受啊!”
正在这时电话打来了,我一看,花姐打来的,不能接,接了就算演砸了,舍友忙问:“哪儿难受?你要不要看医生啊?”
我装作很困难的样子捂着小腹,小先这时候跳起来,过来一把扶住我说:“下午不是还好好地么?你怎么样?去不去医院?”
我咬着下嘴唇,说:“太痛了!”
小先说:“晕!哥几个送他去医院哦!”
说罢,几个人抬着我往校医院跑,小先拿着我的手机,他是看到电话了,结果这个愣头青接了电话,冲电话就喊了一句:“珉哥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晚点打过来哈!”
我简直。。。。无语了。
到了医院,值班的是个医生,居然还是实习医生,我心里暗暗一乐,这就够了,我捂着小腹,这个实习生估计也没在这么晚见到这么大阵势,忙叫人把我放在床上,叫其他人都出去,转身对我说:“你。。。你别急,先躺好,躺好,哪儿不舒服?小腹?还是胃?”
我有点晕,我明明捂着的是胆囊啊?我还专门看了人体结构图,差不多的位置啊?咋就成了小腹呢?还胃?!
他用手摸了摸,说:“你是哪儿痛啊?”
我说:“我。。。。我胆囊有点痛!好痛啊!”
实习医生去掉口罩如释重负,说:“胆囊啊?!哦!你很可能是急性胆囊炎,咱们这看不了,我给先吃点止痛药,明天早晨你去南充中心医院,记得哈!一早就去!”
我忙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容易,实习医生给我开了药,小先在后面煞有介事地说:“大夫,你太厉害了,这么一会儿就看出我同学身体的问题,对了,明天我们有课,是不是给张假条啊?”
实习医生忙说:“对对!这个情况怕得要在医院呆一段时间了,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开一周的!”
小先忙说:“大夫,不用那么久,不用那么久,万一不是急性胆囊炎,他还要上课呢,就。。。就开3天吧!这个娃儿是新疆过来的,怕是水土不服啊!”
实习医生忙开了一张为期3天的假条,盖上章子的那一刻,尘埃落定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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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上气不接下气、要死不活地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他倒是爽快地很,包括批准小先跟我一起去,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要小先听电话,把路上安全什么的给小先交代了一下,我当时那个感激涕零,小先倒了一杯水放在我床头,顺便把手机塞进了我的手里,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珉儿,没得事滴,难受就喊我哈!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正说着,门开了,李昭站在门口,他消息可真快,他凑到床边说:“珉哥,听说你病了?要紧不?做兄弟滴明天陪到你一起去吧?”
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好兄弟,谢谢啦!不用啦!你为我耽误了学习我过意不去啊!”
李昭似乎也觉得学习似乎比什么都重要,说:“这样吧!明天正好有个组织部滴不上课,我喊到他陪你一起去!多个人有个照应哈!”
我想了想,这时要跟着我,但是我还是点点头,说:“那就有劳了!你这样我太感动了,兄弟!那就拜托了!”
李昭很诡异地看着我说:“珉哥,那你好好休息,兄弟先回去了!”

我快速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有气无力地喊着:“小先,我要喝水!”
小先马上凑上来,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递过手机,他递给我水杯,我勉强喝了一口,他看了看手机,又把手机放在我床边,我写的是:“计划有变,明天11点前要车!”
小先放下水杯,马上说:“珉哥,我们老家的一个朋友也得过这个病,他是吃了泡面就好很多了,我给你买一包哈!等到哈!”
说罢就转身出去了,舍友还在笑骂他在犯傻。我心里知道他是去联系罗璇了。好一会儿,他回来了,端着一个泡好的桶面,说:“珉哥来吃一口看看!有没得用!”
他凑上来时冲我点点头,我安下了心,我摆摆手,说:“我想睡觉了!好点了!你吃吧!”
小先蹲在床边稀里哗啦地吃了个光,我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周围每个人都呼吸均匀了,才拿出手机,一看吓了一条,居然23个未接,还有几条短信,全是花姐的。
我心头一暖,回复起来“花姐,放心,因为明天要去坟头,我要找理由,放心,我很好!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接着觉得说得不够详细,又发“花姐,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想你了,你对我真好!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再给你道歉!对不起!”
花姐没有回。夜晚在等待中困倦,我在困倦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小先叫醒,我看看表,才9点半,他凑到我身边大声说:“珉哥,好些没?”
之后凑我身边,用手指了指门口,我斜着眼一看,一个和李昭一样带着眼镜梳着小分头的小伙子,个子不到1.70,怎么看怎么像国民party特务,我点点头,说:“小先,我全身没力,我想喝口水!”
小先去拿杯子,我看着门口的小伙子,说:“你是哪位啊?”
门口的小伙子很乖巧地走到我身边,说:“我是李部长安排来陪着你去医院的,我父亲在我们那儿是医生,我也会些,珉哥,你放心吧,听说你得了胆囊炎,不是什么大问题!”
端着水过来的小先,非常不高兴地说:“你个龟儿子又不是大夫,冒什么屁屁!万一问题大了,你能负责么?”
我赶忙摆摆手,说:“不要这样,人家一片好心,哎呦!好痛啊!”
这小伙子马上凑上来,说:“珉哥,我给你看看,是这儿痛吗?”
我这下倒有点担心了,怕整个乖张出来,马上捂着小腹,说:“我不行了!我。。。躺一会儿,小先,我只躺一个小时,十点半,我们必须去医院,我全身。。。全身没力啊!给这个兄弟拿烟抽!”
说罢,躺下,翻个身继续睡觉,我把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纰漏了,就是让我担心的是花姐,刚才看了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电话和短信。
我干脆闭着眼睛好好养神,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小先推推我的肩,扶我起来,说:“珉哥,好点没?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
我裹了裹薄被子,说:“昨天我要你给三儿打个电话,不。。。不知道他今天有空没?”
小先说:“我打了,打了,他说11点有空!”
这下我心里稳当了,我忙幽幽地道了一声:“我。。。。冷!”
小先故作很惊讶地说:“珉哥,你怎么了?冷?”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裹了裹被子,小先忙问:“还痛吗?”
我慢慢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先真是默契,说:“小子,快背珉哥去中心医院!你背着,我扶在后面!”
小伙子怕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忙伸过背,小先扶着我一下就扑在了小伙子的背上,一旁扶着的小先忍着笑使劲地冲我眨眨眼,我1.76米,有个64公斤,这小伙子怎么看最多不过60公斤的样子,背着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我那是相当吃力,才到楼下没走多远,这小子虚汗连连,每一步都犹如当年猪八戒背孙悟空,我倒是很舒服,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好,碰见了两个他们班要去打篮球的小伙子,这如同让他看到了救星,这倒是让我很紧张,我算好时间这路上至少要磨蹭个半个小时,以目前这两个帮手,可能连20分钟都用不到了,只好求老天保佑罗璇提前十分钟到。
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我扛到学校大门口,那小伙子擦着汗,就要伸手打车,罗璇手里拿着一个可乐不知从哪儿跑来,大吃一惊地喊道:“我的哥哎!~先哥昨天打电话给我,我还不晓得啥子事,你这是怎么了?快!~快把他抬我车上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裹成如同一只蝉蛹的我放在了车的后排,我一进后排就直接躺下,把后面全部占满,罗璇坐进主驾位置,还一个劲儿嚷嚷:“你们动作快点,被子给盖好哈!”
小先坐进副驾,那小伙子似乎还要往后排钻,小先大怒道:“你个龟儿子,你啷个不开眼呢?后面哪儿还有位置,珉哥出事了咋办,被交警抓了你负责不?行了,你回吧,这多了一个珉哥的朋友了,就不麻烦你了!”
小伙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小先车门一关,罗璇发动车,径直开了出去,车开到看不见学校大门时,我坐了起来,我们几个人彼此看看,都开始哈哈大笑。
我们笑了足有五分钟,还不停地咒骂着,我说:“罗璇,你和小先打个车,回出租屋,把家伙事全部运车里来,我分了5个包,就背那五个包就可以了!”我看看表,说:“你们有15分钟时间!快去!记得回来后不要叫出租车停在我们车前面,停到对面马路牙子那!”
我一个人坐在后排抽起了烟,小先他们去拿装备了,我还在想着刚才爆笑的那一幕,不知道李昭下课看见汗流浃背的小伙子会不会把肺都气油炸了。
一会儿,我看见他们把装备都卸在了马路对面,出租车一走,罗璇就过来把车开了过去,装上家伙事就开始往鱼塘镇望山坪开去,一路上我开始给他们讲行动计划,我尽量把每一步都讲得很详细,以至于他们都觉得我很啰嗦。
自己带队伍才明白爷爷的煞费苦心,自己什么事都要交代一下才觉得放心,而爷爷带队伍咋就什么话都不用说呢,我也觉得自己很啰嗦,但是还是会不停地给他们说,以至于后来我自己都说累了,突然想起西瓜的事,结果小先在车上开始数落起罗璇来。
罗璇很兴奋,怕是自从学车后,这回才算真正开了一回车,小先似乎昨晚没睡好,和我换个位置,一个人裹着我的被子在后排开始呼呼大睡,我开始给花姐打电话,我想起昨晚的23个电话,心里就有些激动,有些内疚,有些着急,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花姐一个都没接,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少条短信,以至于手机快没电了,什么道歉,什么保证,什么放心通通都说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放弃。
车开了6个小时,比预计早了一个小时,此时五点半到了山下,车子斜斜地停在了一处林子里,这个停车的地方并不是最理想的位置,但是如果在挖坟的外围绕个十分钟的脚程是可以看到的,我们三下车,并不着急上山,我要求拿着相机开始彼此照相,而且尽量显得比较兴奋,折腾大约十分钟,我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经过,才放心地叫他们把东西卸下来,我们换了一身迷彩服,换上陆战靴,背上背包开始爬山,背包不是很重,为了挖出宝贝能最大可能地放下,只有山路不是很好走,看得出前一天晚上才下过雨,有些泥泞,我们的鞋子又大了一号,这让爬山变得异常困难,到山腰时,都开始气喘吁吁起来,我们坐下抽了根烟,罗璇突然尖叫一下,说:“完了!我忘记买烟了,你们两总共有多少烟啊?”
这个计划外的奢侈品倒真的忽略了,我看了看我还有半盒骄子,小先还有半盒云烟,我们不得不苦笑一下,继续开始爬山。
到了那棵大树下的时候,已是七点多,我说:“休息10分钟,咱们沼泽对面吃饭!现在开始找树枝!全部要比手指细的半米长的!”
这十分钟真是闷热,林子里密不透风,天空阴沉沉地,只休息了五分钟,我就说:“开始吧,这天气休息下去就是想睡觉了!快干活!~”
我们花了二十分钟找来不少的树枝,四川的开山刀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了它独特的能力,这次小先发挥了他家编草鞋的本事,这次做的脚蹼很坚固,而且做得如同一个草帽,我套上后开始往沼泽中间走去,我手里握着开山刀,到那大石头处停下,一刀砍断了中间挂着的大石头,冲他们招招手,按计划他们开始把绳索往高处伸,差不多时,在绳索下钉上了两颗小指头粗细的钢钉,我抓着绳索慢慢地踏到了对岸,他们将四个背包全部滑了过来,接着相比比较重的罗璇开始慢慢地顺着绳索爬了过来,最后是小先,不一会儿也爬了过来,一下来,小先问:“珉哥,原来这个绳索是干这个用的啊?你咋想到的呢?”
我笑笑说:“我也想了很久,看来前一批挖坟的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很专业!我估计他们是为了下次能再来,这绳索藏到沼泽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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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14:35 |只看该作者
为了克服着两人对坟头的恐惧,我们就在那挖开的盗洞口休息,饭就是压缩饼干和张飞牛肉还有纯净水,饭后一人一个梨子,天色渐渐暗下来。我说:“好了!开始干活!罗璇你开了一天车,这样,你先在外围睡觉,时间3个小时,我要下到盗洞里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大概十分钟内上来,小先每隔3分钟我会拉下绳子,不拉就代表我在下面缺氧了!你就拉绳子!”
说吧我脱下迷彩服开始往身上套潜水服,脚上包上了保鲜膜,把绳索往腰上一系,就打算要下去,小先说:“珉哥,为什么一定要下去呢,万一下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我笑笑说:“万一他们在下面像地老鼠一样把几个坟都打通了,咱们不是白废力气,最主要的是我要下去看看他们专业不专业!”
说吧套上防毒面具,慢慢地摸进了盗洞里,盗洞下去1米就感觉到闷热无比,看来下面的古尸埋了用不了一个月基本上就会腐败殆尽,潮湿闷热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我暗暗地重复着一些知识,“洞口打开几个月,下面空气应该是新鲜的,世界上没有鬼怪,我就是看看!”
终于脚挨到了底,晚上挖坟还真是有点吓人,尽管我胆子算大的,可心理作用依然让我有些发怵。我打开头灯,这是典型的砖室墓,宋代后期的产物,我看了看那砖上的花纹和那晚发现农户家的还有区别,这让我开始费解起来,农户家的砖难道不是这里出的么?墓室高1米5左右,整个墓室是个梯形的样子,梯形的角居然还有排水沟,这倒是宋代后期一般有钱人墓穴的特点。
里面倒也宽敞,我头灯的尽头我惊奇地发现居然有甬道,而甬道入口的正前方有棺台,这可很有讲究啊,棺台左右各一,上面放着石棺,戴着手套我摸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肯定是石棺,两个棺盖全部打开了,散落在地上,我凑上去看了一眼,里面算是乱七八糟了,头骨和干瘪的骨头散落地四仰八叉地,衣服早成了一团糟粕,另一个棺内也是如此,我看得有些心惊肉跳,我猫着腰从棺台上下来,左右看了看,有瓷器的碎片,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瓷器,尽管是碎片但是还是很让人振奋。
我将这坟内转了一圈,拉了拉绳子。基本上除了棺材内的尸骨什么都没剩下,除了地上这十几片瓷器的碎片什么都没剩下,我看到墙角有些腐败木条,这是箱子,多半放着墓主人生前的稀罕物,看来下来这一批挖坟的是得手了,我开始猫着腰往甬道里走,看来甬道后面还另有一番天地,可是往里走了不到2米就发现全部是石头封起来了,要想挪开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基本是不可能了,除非用de-tona-tor油炸开,要不挪开一块大石头都会要我们筋疲力尽,而且随时还有缺氧的风险,这甬道的空气很快就会没有,一旦氧气耗尽,就全部成了陪葬了,这时我腰上的绳索拉了一下,我知道又是一个三分钟过去了,我拉了拉绳子,算了一下,下来15分钟了,一共拉了5次了,下面的空气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是。。。。是棺材里发出的,我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真的有鬼?我俯下身子,一脚在后,一脚在前,手里握着开山刀,慢慢靠过去,又是一下,这声音来得很空灵,就好像骨骼在颤动,这颤动仿佛让整个墓室里都回荡着,我四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这声音是棺内发出的,我大吃一惊,难道是刚才的尸体,一千种可能瞬间浮现在脑海里,我心跳开始变快,但是我还是凑了上去,我还是不信那散碎的骨架子能给我什么灭顶之灾不成,我一把拉住棺材边,摸上了棺台,用头灯一照,正照在那干瘪的头骨上,黑嘿的眼窝子里透着惊人的恐惧,就在这时,旁边一块胸骨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举起开山刀用力挑了下去,这时一个黑影窜了过去,我定眼一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只硕大的山耗子从棺材内跳了下去往甬道里跑去了。
真是活人要被这山耗子吓个半死,我暗自嘲笑了一下,腰上的绳索又动了一下,下来快20分钟了,此时的我已是一身汗水,潜水服里的我快沸腾了,我知道这是缺氧前的征兆,我摸到盗洞口,慢慢地爬了上去。
快到洞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下面并排的两个坟,安息吧,希望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们,小先在用力拉着绳索,罗璇要拉我一把,我快速地跳开,去掉呼吸面具,直接骂了起来:“你拉什么拉,衣服上万一有个什么病菌,我要不要把你拉我的手砍掉?”
罗璇吓了一跳,小先说:“你需要干的,珉哥会对你说的,别好心办坏事!”
我快速地脱掉潜水服,一股清凉的感觉吹过全身,全身只剩一条裤衩,他们两人全身热汗淋漓,我却异常地舒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说:“一会儿,我们挖完把这个洞也填上吧!”
接着,我休息了十分钟,说:“小先,咱们去挖!罗璇你现在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快睡觉!”
罗璇很郁闷地看着我,说:“我。。。睡不着啊!”
小先笑骂道:“睡不着也得睡!不然回去还有6个多小时!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说罢和我扛着铁锹往坟头走去。
我站在坟边,看了看四周,开始打洛阳铲,万一是个疑冢那就很恼火了,洛阳铲打得很快,没什么阻力就打下去几米,土壤的颜色由黑色变成褐色,又变成黄色,最后是焦黄色,土是烧过的,看来是打到位置了,最后咯噔一下,我知道碰到坟砖了,我一阵窃喜,这才花费了半个小时不到,接着又打了4个洛阳铲,确定了大概的方位,尽管天色暗尽,蚊虫也多起来,抹在身上的花露水很快就会被汗水弄掉,蚊虫的肆无忌惮让我们吃尽苦头。
我测算了一下,往洛阳铲打出的洞后退了3步,说:“今天就是要挖通,明天早上开洞!”
我将指头放进嘴里嗦了一下,之后对着地面,感受哪儿风大些,最后确定好位置,小先把上衣一脱,论起膀子就开始往下斜挖,我们往下挖到半米时,才打开白光手电,瞬间土层的情景开始清晰起来,我们每人抬10筐土后开始轮流换着挖,进度倒还可以,比想象中要好挖,我就是要挖到黄褐色的土层,不知不觉2米了,我们都已经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擦伤和劳累,而更影响我们的是坟砖还是没有显现出来,这个盗洞打得是歪歪斜斜,又加上是晚上,天色黑暗,我很担心饶过了坟头。
已经记不清是挖出去多少土了,土色开始变得黄褐色,而且十分干燥,令人沮丧的是下面空气不够,挖几下快速状土就得连人带土一起出来,过个几分钟再下去,再挖几下,最后一次是我,我下去后,用力一镐头,只听得与硬物的碰撞声,算是挖到了。
我试着将夯土层完全剥离,无奈下面空气十分稀薄,我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探灯照着,另一只手用军用短柄铁锹敲着夯土,下面的空气质量实在是差,扬起的灰让能见度十分地低,以至于必须带上呼吸面具,我隐约看见坟砖很大,足有一米,用脚踢了踢那砖,很结实,看来明天早晨想要挖开是有些难度了。
我快速地爬上去,脱掉呼吸面具,冲小先说:“挖到了!~~有些大石头,明天要么撬掉,要么杂碎!不然没得玩!”
小先说:“要不我下去!砸上个十几下,看看情况?”
我说:“不行!万一震动过大,上面土方掉下来,怎么办?而且如果这个砖是承重砖,可能砖取出来咱们就得OVER!”
小先说:“那怎么办?”
我说:“先睡吧!离天亮只有3个小时,我们挖了4个小时,叫罗璇起床!咱们快点睡会!”
我们到了罗璇睡觉的地方,这小子的床就是几段树枝,上面盖着我的被子,这小子呼呼地睡着,小先正要上去叫,我拦住了他,我一下想到曾经我跟叔叔他们,要我在车里放哨结果我睡了个死,新人不能什么都交给他们,这是那次我学到的。
我说:“小先,你睡吧,我不睡了!还不累!”
小先说:“锤子哦!你睡!我看着,明天要是精神不好,麻烦大了!”
我笑笑说:“你赶快睡,把烟给我留下就行了,今天车上睡得多!晚上睡不着!”
说着不由分说,拿过小先的兜里的烟,往暗处走去。我一个人靠在坟包上,看着不见星光的天,点了一支烟,烟上还得盖张报纸,免得光亮让别人看到。
很快一支烟吸完了,我喝了一口水,有些饿,我摸出半块压缩干粮,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我想花姐了,原来她是这样的担心我,激动的同时有些暗暗地伤感,也怪自己咋就啥都说了呢,惹得人家不高兴么。
我翻了个身,很想睡一会儿,可是这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就后悔咋就要睡那么一会儿呢?我干脆站起来,深深胳膊,蹬蹬腿,算是清醒了,离天亮还有不到2个小时,真正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黎明前的黑暗,这也让我有了难得的清净,我可以好好想想这个1米多长的坟砖怎么取下来。
要是把砖打到坟里面,里面的宝贝可是会压坏的,如果拉出来,我们三个全部下去,也不一定能撼动其一毫,只有拉出来,幸亏我盗洞打得宽,挨着坟砖的部位,我打了差不多2米的宽度,我担心的就是一旦砖出来了,里面塌方了,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看了看撬棍,还有8根,如果打进去下钩子,连绳索,或许可行。这个方法不行就直接下去一个人用锤子直接敲,碎了就一块一块拿出来,但是无论如何撬棍是要打进去的。。。。就这么硬是想到了天亮。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像是复苏了,真有点鸟语花香的感觉。
罗璇倒是第一个醒来,他看着我全身的泥,大吃一惊说:“珉哥!你这是。。。。。你不是只要我睡2个小时么,我怎么睡了一晚上啊?”
我笑笑说:“现在给你几个任务,一,吃饭!吃饱点!二,我去躺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把小先叫起来吃饭,吃饭时间10分钟,之后叫起我!明白?”
罗璇看看我说:“我明白!”
我基本上倒头就开始睡了,45分钟后,真是难受异常,我不得不洗把脸,喝了一瓶能量水,感觉好点了,马上说:“罗璇,你去小沼泽边看看,有没有人经过,时间15分钟,小先,穿装备,咱们准备下!”
说着,开始脱衣服,穿戴好,罗璇也回来了,说:“这边上来时没有路,没看见有人!”
我挂上呼吸面具说:“你在上面接应!记得!2分钟一拉绳子,2分钟后你拉,如果没反应!那就用力拉,全部把我们拉上去!”
罗璇点点头,我和小先每人拿了4只撬棍下了坟头。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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