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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开心乐园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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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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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 15:40 |只看该作者
六点,一个人非常困的时候,手机响了,外面黑洞洞的,我穿了套运动服,脚上穿着陆战靴,尽管是夏天,尽管不伦不类,尽管自己也觉得有点瓜,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一旦进了山,没有件宽松、保暖、防雨的衣服,那简直叫个痛苦。
这次不太一样,只有一辆车,一辆依维柯,恩,好车,发动力好,耐跑,我跳上车,看见大家都在,各个穿得如同出去郊游一般,车上没人说话,小舅躺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打着瞌睡,开车的居然是爷爷,我才想起原来看过爷爷有一张开东风的照片。
我凑了上去,说:“爷爷!你不是吧!你行不行啊?这可是一车人啊!”
这句话惹得一车人开始哈哈大笑,爷爷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咋说话呢,想当年你爷爷我下乡到新疆,兵团团长老婆要生孩子,都是叫我开车去送,你不要说话,滚到后面做好!”
我凑到叔叔跟前,说:“咱们这一车人做这个车会不会太招摇了啊?”
叔叔小声说:“不会,这样去省钱,而且目标小,不容易被发现!咱们这是去旅游!明白吧?”
我点点头,找了个宽敞的位置把包放好,居然没有发现花姐,我又凑二叔跟前,二叔正在那吃包子,我要了个包子,说:“二叔,花姐呢?”
二叔吃着包子,头也没抬,说:“不知道啊?估计要么先走了,要么垫后了!”
这话害得我包子没咽下去,差点噎着,我好容易咽下包子,阴阳怪气地说:“你不等于没说么!”
我回位置前又抓了2个包子,惹得二叔闹腾,“你别拿了,我都不够吃了!”
我得意地扬扬手中的包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快速地吃完手中的包子,掏出统一绿茶,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把背包往座位上一垫,鸭舌帽拉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掏出手机给花姐发了条短信,说:“花姐,你咋没和我们一起,你在哪儿啊?要不要帮忙啊?”
我等了二十分钟,居然没回,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睡去了,这车晃晃悠悠地感觉回到了童年的摇篮里,但是一觉起来很不舒服,哪儿都痛,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一顿好找,就这么时候,我在找到手机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编织袋,感觉里面死重,我摸到里面有铁链,好像还有铁棒,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用,但是感觉这次是个大手笔。
我坐回到座位看看手机,居然还没有给我回,我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窗外的农田一幕幕地闪过,那麦田是那么的真实,炊烟袅袅,一片祥和,我开始想着要是花姐有一天和我也能过上这田园生活,守着一亩三分地,有一个小不点,还有几只羊,最好还有几只奶牛,等孩子要喝奶的时候,就是最新鲜的,呵呵,真的有一天我喊花姐叫老婆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就是一种幸福呢?当一切过眼烟云,我们年过半百,儿孙满堂,我或许会对着长大**的孙子说起爷爷,说起叔叔,说起二叔、小舅,甚至说起我们挖坟,那真的是一种开心啊!
我回过头才发现,开车的换成了叔叔,我看看爷爷,正看着书,我悄悄溜到副驾位置,把脚翘到一旁,看着叔叔说:“叔叔,咱们是个什么旅游团啊,要是别人问,我也该有个口号哈!”
叔叔说:“这个我还没想,你说吧,大学生么,起个名字!”
我说:“恩!我想想哈,想想。。。。”
一时间,我脑子里飞满了各种各样的名称,甚至连“克塞号(很古老的日本科幻片,类似奥特曼)”这样的名字都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半天憋出个“天山龙旅行团”,结果问及小舅的时候,被一票否决,说太俗气,结果他说叫盲道军团,被爷爷骂了,最后还是我定,我想了半天,就叫 “鬼龙旅行团”,结果又因为太招摇,被否决,一气之下,不要名字了,我在一旁吓起劲了半天,结果无功而返,干脆一个人坐在副驾位置写日记。
叔叔看了我一眼,说:“又寻思啥呢?”
我说:“写日记,把这些都记下来,免得以后忘记!”
叔叔:“好习惯!坚持下去!”
路线上饶过了乌鲁木齐的时候,我感觉心有点凉,因为如果花姐跟着来,那么一定会在乌鲁木齐汇合,结果就这么错过了。能遇见花姐只有在哈密,可是地图上显示是不会经过哈密就可以到目的地的,当一件事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时候,其实是最折磨人的时候,但是也只好忍耐着。
此时此刻,我睡意全无,干脆坐起来。依维柯开到加油站的时候,我正好下去活动活动,买绿茶的时候才看到这个车外面还贴着旅行团的字样,看来我是多虑了。
十个小时时间就在无聊与空虚中度过,车晃晃悠悠没有思考的条件,我到最后的四个小时,在车上走来走去,闹腾一下二叔,又跑到小舅那叫他给我讲笑话,连叔叔都被我惹得不胜其烦,终于到达了第一个地方---吐鲁番,这个城市我有点偏爱,爷爷又开着车去办事了,我和二叔、小舅在马路牙子上等着,我开始找西瓜摊,好容易找到一个,买了两个西瓜,卖瓜的维族小伙子很热情,还给我们杀好瓜,热气腾腾的感觉立刻在这西瓜过喉的瞬间降了下来,直到吃到肚子发胀,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瓜,那个感觉西瓜都堆到嗓子眼了。
此时已是下午4点10分,吐鲁番不下雨,空气中的干燥冲着鼻子肆虐着,烈日的暴晒很快让我这个饱汉子头晕目眩,想睡觉,这个天气还好不是挖坟,不然真的会中暑。我抬头看看烈日,连一丝风都没有,树叶上堆着一层细土,毫无生气的摇摆着,倒是不远处的葡萄藤在怒放,心口感觉压着块大石头,时不时还得粗粗地呼吸一口气,我拿起一块西瓜,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实在吃不下了。
我们都感觉这个西瓜比较美味,又买了两个,我想了想又多加了一个,或许碰见花姐可以让她解解渴。
爷爷的车如同救星一般,我们上了依维柯,在空调中才算恢复到了正常,但是这突然的降温,感觉身上衣服似乎没有一处是干燥的。
路上,我们在沙漠中前行,这条沙漠道就如同一条长蛇攀援在沙漠中,似乎怎么也没有尽头,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人在沙漠中真的太过于渺小了。我凑二叔身边,说:“二叔,你说2000年前,这里是个什么模样啊?”
二叔说:“和现在一个样,你要说宝贝啊,这沙子可都是几千年了,可惜不值钱!”
小舅说:“不可能,这在2000年前吧,应该是个黄土山,或许还有些草皮什么的,天干物燥,最后成沙子了呗!”
二叔也不争辩,掏出一副扑克牌,约我们一起开战,从诈金花打到斗地主,又从斗地主打到跑得快,小舅运气不佳,一路输着,输到外面的风景变成了戈壁,又从戈壁输到荒山,最后一直输到草原的样子显露出来。结果这小子赖皮的本事还真厉害,输给我几百块,输给二叔一千多,最后丢出一千块百百,说了句:“不玩了,输光了,过村不算了!”
我和二叔哈哈大笑,但是我心里是真正的哈哈大笑,因为我们并没有直接进柳树泉农场,而是往哈密开去,我突然感觉花姐就在哈密,这种心理感应我一直很有自信。
我有些激动了,不知算不算自我安慰,但是我很执着地相信花姐就在哈密,我按捺着激动,推演了一下,第一,我们装备基本够了,完全没必要去哈密。第二,哈拉提伯伯在哈密,估计花姐是去打头阵了。第三,我就是觉得每次挖坟少不了的人物啊。
我点了一支烟,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远处的农舍、麦田、小桥,再次开始浮想翩翩。
刚进哈密,爷爷打了个电话,就说了一声“我们到了”就挂断了,车开得不紧不慢,但是我的心却已在千里之外,我不停地抽着烟,坐立不安,真是的!干嘛哈密要这么大呢,要是像我们的小城那该多好啊。
终于。。。终于,我看见了,看见了那天接我们的维族姑娘挽着花姐的胳膊在马路边冲我们招手,我一颗紧张而有不安的心也算是稍稍安定了下来。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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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爷爷下车之后,第二个下去的,我凑到花姐身边,说:“花姐,在吐鲁番给你买了个西瓜,好吃得很!”
花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说话,我跟在他们后面,花姐似乎和这个维族女孩很聊得来,我好像成了最多余的一个,她们走在爷爷前面,我是跟过去不是,不跟过去也不是,就跟在爷爷身后,问:“爷爷,咱们是不是去哈拉提伯伯家?”
爷爷说:“是啊,这个老巴郎子也该去看看了,我是好想他啊,哈哈,说来,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他还是个小伙子,没什么钱,但是那股子韧劲,恩!很好!”
正说着,哈拉提伯伯从院子里快步地走了出来,老远就看见他哈哈大笑,爷爷也跟着哈哈大笑,两人一见就搂在了一起,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真挚的感情,两人相拥着走进小院子,后面跟进来的是他两个儿子,各个都很帅气,刚坐下就闻到香喷喷的抓饭味漂进了鼻子,我这是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倒真想好好吃上一顿。
哈拉提伯伯垫着啤酒肚坐在矮炕上,小桌子上放满了瓜果和维族人烤制的糕点,我就看着爷爷他们似乎并不着急吃,我们也不敢动手,就不停地喝着奶茶,吃几个葡萄,要不是哈拉提伯伯招呼我们都吃一点,我怕是今天得馋死在桌子上。
他们一直在聊着当年的往事,哈拉提伯伯每次提及爷爷都显得很激动,时不时还会叫来儿子让爷爷看看,我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其实是为了找花姐,从吃饭到现在就没看见她人,我溜进里屋,看见了那维族姑娘的闺房,正想猫过去瞧瞧,就见门开了,花姐穿了一身民族服装出来了,那感觉真是美不胜收。
他们飞快地从我身边跑过,我看见花姐看了我一眼,她的脸居然红扑扑的,一会儿,外面想起了热烈的笑声,我跟了出去,哈拉提伯伯说:“鬼哥,你这个女儿啊,怎么就像我的女儿呢?”
爷爷哈哈大笑,说:“我家小花啊,从小就喜欢这民族服装,你别说,还有点那么个意思哦?哈哈哈”
就听那个维族姑娘说:“我带姐姐出去嘛,逛一下,外面巴郎子高兴得很!”
又引来一阵哄笑,花姐和维族姑娘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一会儿,清炖羊肉端上来了,那热气腾腾的嫩羊肉上撒着皮牙子片(洋葱),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油光,我有些迫不及待,用英吉沙切下一块腿把子肉就塞进嘴里,香!真香!肉在嘴里流着香浓的肉汁,再有皮牙子的甜味,简直是人间上品啊。
哈拉提伯伯端起酒杯,说:“来!给大火嘛!接风!干!”
话不多,却很实诚,我也跟着一饮而尽,好酒啊!不挂喉!凉爽的晚上,喝着美酒!人世上最惬意的事不过如此。接着烤肉,抓饭陆陆续续地上来了,肚子吃得发胀,脑袋喝得发晕,哈拉提伯伯真的挺能喝,爷爷也有些不胜酒力了,哈拉提伯伯真会说话:“我们快10年不见了,得喝一个!”“我比你小,鬼哥当年帮了我,我得跟你喝一个!”基本上,喝酒的理由没听过重复的。
酒过三巡,爷爷说:“不喝了,谈点正事吧!”
哈拉提伯伯看看周围,点点头,我们下了宽炕,跟着他走到了一处小桌子旁,桌子上有切好的西瓜,冰镇的啤酒,我坐在一边,醒着酒,听着他们说着话。
哈拉提伯伯说:“鬼哥,你这次出的货比较完整啊!那个镇墓兽至少2万块是有了!那墓里的东西应该比较多吧!”
爷爷笑了笑,说:“不晓得呢,这个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了!”
哈拉提伯伯说:“鬼哥,你太客气了,我想来已经有七八年没碰过这个了,谢谢了,我真怀念 以前的日子啊!没钱就有力气嘛!现在!你看看!”说着拍拍他的啤酒肚,无奈地笑了笑。
爷爷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你还身强力壮,我是没几年日子了,能留给这些儿子辈、孙子辈一点遗产吧!”爷爷顿了顿,说:“我这次是在柳树泉农场发现了宝贝,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来?”
哈拉提伯伯有点吃惊,说:“鬼哥,你说真的么?我还可以么?我。。。。”
爷爷笑而不语,默默地点点头,哈拉提伯伯说:“那。。。。那我能带上我一个儿子么?让他去见识一下!看看咱们当年是怎么过来的!”
爷爷想了想,说:“可靠不?不要以后我们出事从他这出的,你知道规矩的!”
哈拉提伯伯说:“你放心,我整个家将来都交给他的,嘴也像吃草的羊娃子一样,咩咩叫都不会呢!”说着冲里屋喊了一声:“买买提江!~~”
一会儿,从里屋走出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走到哈拉提伯伯身边,哈拉提伯伯说:“我大儿子,买买提江!”又把爷爷和我们给他儿子介绍了一遍。
爷爷眯着眼看了他儿子半天,说:“恩!好!好!好儿子啊!我今天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
说着从包里取出了一沓钱,递给买买提江,说:“来吧!自己喜欢啥就去买点啥!”
哈拉提伯伯说:“这个不行!这个不行!太客气了!”推脱再三,还是给了买买提江,哈拉提伯伯一家很是欢喜,哈拉提伯伯说晚上回去他来安排,明天他带路。
这一晚,月朗星疏,异地的边陲,我睡不着,虽是有些迷离,但是很清醒,想着花姐穿着那美丽的维族服装更让我印象深刻。
我问睡在我身旁的叔叔,小声说:“哈拉提一家可靠吗?我觉得爷爷有些犹豫啊!”
叔叔说:“是啊!带外人挖坟,是很危险啊,这次见面怕是最后一次见啦!”
我有些吃惊说:“啊?为什么是最后一次呢?”
叔叔说:“爷爷身份被知道了,虽是哈拉提也知道,但是毕竟很多年不来往了,这次联系之后,又有他儿子,这怕是最后一次了!”
我说:“啊?这样啊?那哈拉提伯伯知道不?”
叔叔翻了个身说:“知道!要不今晚他也不会这么激动啊,他也不会带路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哈拉提伯伯非要自己带路,这刚刚见面居然成了诀别,世事难料啊,看花姐和维族姑娘这么亲密,却要成今后的陌路人,残忍?无奈?安全?
第二天一早,天麻麻亮,我起得很早,这个床太硬,就是一张大床上铺着一张样式很好看的毛毯,我实在是躺不住,穿着鞋子起了床,外面还算凉爽,我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你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
我听出是爷爷的声音,回头对爷爷说:“爷爷,这大清早的把人吓死了,你咋这么早起来了?”
爷爷正在打太极拳,说:“人老了,睡觉轻,今天要起宝了,睡不踏实啊!”
我点点头,说:“那爷爷我去洗漱一下,你慢慢打拳哈!”
爷爷没有回答我,我转身走到自来水边上,洗了一下头,顿时觉得很渴,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多凉水,这水真好喝,甘甜的地下水,比小城的水好喝多了,我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早起床了,那种安静,那种空灵是那么的自然。
就是这个舒服的早晨,让我看着天慢慢地变化着,直到半个小时后,哈拉提伯伯家也陆陆续续地起床,不一会儿,端上了一大盘薄皮包子,还有大碗的奶茶,哈拉提伯伯坐上桌,先念了一下经文,说:“鬼哥,各位远道来的亲戚们,我这好东西嘛,没有的,但是肉嘛,多多的有,不要客气!”
我伸手抓过一只薄皮包子,好烫,咬了一口,薄皮包子里的汤汁也跟着流了出来,那种皮牙子与羊肉的交相呼应,再加上花椒粉的浓烈,口感真棒,我顾不上那烫,吃了7个薄皮包子。
饭后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太阳开始毒辣起来,远处的地面上,似乎尘土也在沸腾,爷爷与哈拉提伯伯坐捷达,他儿子买买提江跟着我们的车,或许爷爷没有告诉他们要出去几天或者去多久,买买提江扛着一袋子油馕,还有5个西瓜放在了依维柯上,我这才想起来还有我自己买的西瓜,我跑到花姐身边,说:“姐!我给你买的那个西瓜可好吃了,但是刚吃完羊肉吃西瓜容易闹肚子,晚点我杀给你吃哈!”
花姐看着我笑了一下,就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窗外,正当我打算继续小小纠缠一下的时候,买买提江叫我下去帮忙,我有点意外,我和这小子没说几句话啊?或许因为我们年龄相仿,或许我是最小的吧,我只好跟着下去了,我和他来到他家的后院,他叫我等一下,一会儿他拿出八顶牛仔帽,恩?这个东西我倒是很中意,我带上一顶,他叫我拿了几顶,说:“这个帽子在沙漠里比较好的,我嘛,现在出去玩都带它。这几顶就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哦!对了你叫啥呢?”
我一边拿着帽子一边说:“你叫我珉儿吧!好记!”
他看了一眼,说:“你叫我买买提江!珉儿!”
我们抱着帽子跑到车上,我给他们每人一顶,我特意给花姐留了一顶黄牛皮颜色的牛仔帽,我觉得一顶特别漂亮,不过没想到花姐没带,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爷爷的车已经出发了,我们的依维柯本是叔叔开车,他却喊来二叔替他,我正好和买买提江坐在一起,打算和他多了解一点哈密的地貌啊什么的,就这时,叔叔拿着帽子走了过来,问买买提江,说:“呵呵!帽子很好看,哪儿买的?”
买买提江取下帽子,说:“街上!年轻人都带这个!”
叔叔接着问:“我在街上没见几个人带啊?”
买买提江说:“哦!是出去旅游的时候,沙漠嘛,风沙多,带上太阳不晒!”
叔叔说:“你怎么知道要出远门?”
买买提江说:“我爸爸嘛,说提前准备好,总会用上,一个星期前买的,说出去玩嘛!”
叔叔说:“你爸爸没告诉你去哪儿吗?”
买买提江说:“没说么!”
叔叔看了看买买提江,没说什么,笑了笑,到前面坐着去了,我有些好奇,也跟到了前面,做到叔叔身边说:“叔!你怎么问他这个?”
叔叔看了看我,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摆手,说:“戒了!”我自己点了一支,他说:“你不觉得奇怪么?我们要出去,他们就知道要出远门,还要跟着,还给帽子!”
我说:“关系好呗!或者是哈拉提伯伯上次见到我们的镇墓兽就想着一起跟来呢!”
叔叔说:“希望吧!总觉得这趟不舒服!”
我说:“放心吧!我看着他!”
我回到座位,再次打量起这个维族小伙子,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坚挺的鼻梁,卷卷的头发,但是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不想玩脑子的那种人啊?!我开始和他交谈起来,他的汉语还算好,没费多大的力气,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但是一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和哈拉提伯伯一家进行接触和了解,说话就会有些保留,我问他:“知道咱们干什么去么?”
他说:“恩,懂!去挖死人的东西!”
我听着别扭,说:“你不怕么?”
他说:“怕撒呢!我远远的看嘛,胡大保佑我呢!”
我哈哈大笑,说:“那你爸爸要让你挖呢?”
他说:“那我就挖么,爸爸嘛,在家比胡大厉害!”
我听着这么简朴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赶路的时光就这么打发过去了,我记得车很快下了主干道,在草原上开始了狂奔,我试着打开车窗,看看曾经的那个老哈撒的老屋,可是好像没有看到,此时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了,期间,我杀了2只西瓜,吃了一盒水蜜桃罐头,我又约二叔和小舅打牌,结果似乎他们都在养精蓄锐,根本没空理我,我有些百无聊赖,干脆躺在最后一排,把书包往头下一枕,也养精蓄锐吧。
终于我听见叔叔在车厢里喊了一句,“要到了!准备下车吧!”
我一下跳起来,结果车正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我根据惯性原理,往前跌去,万幸也算感谢上帝,花姐正好也出来,我一下扑到了她身上,我一把抱住了她,我刚站稳,脸就红了,我大吼一声:“二叔,你会不会开车啊,停车前,会不会说一声啊!这车里摔倒就残废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说:“哈哈哈!那不随了你的心愿?”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花姐,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天,这镇定的。

下车后,我觉得老天对我们这一趟真好,天有些阴沉沉的,我记得早晨时还是太阳暴晒,这会儿咋就阴了呢?不过很舒服,阵阵的凉风,让吃了一肚子西瓜的人在嘘嘘后,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我看见爷爷和哈拉提伯伯正在那土包子前聊着什么,花姐在爷爷身后,叔叔在土包子侧面。爷爷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汇合后,爷爷说:“我们时间不是很够啊!这次我这个老弟也要参与一下,呵呵!我的大腿有点酸痛,这是要变天啊,我们最好在变天前要么摸清这下面有没有宝贝,明天接着干,要么就是下雨之前全部干完!”
爷爷说:“二子,你和大力去把车停到土坡那边,把伪装网挂上,之后过来帮忙,剩下的人给我炒家伙,就从我脚下打斜洞,小花,你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周围,我老汉不喜欢被人打扰,我计划下雨前回哈密!现在天气好,大家速度哈!”
说罢,每个人似乎都忙了起来,而唯独我成了最空闲的人,但是我似乎成了最忙的人,我打了一会儿下手,可是买买提江似乎比我更适合打下手,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
我丢下手中的铁锹,往小土坡上跑,一直站在了小土坡的最高处,我看着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又看看曾经找到的那个所谓的水源点,想到了镇墓兽,我看了看远处,远处连绵的山丘,很多凸显着没有了沙土的岩石。不一样,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 我念念有词,这时,突然有块石头砸在了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英吉沙,喊了句:“谁!”
我一转身,花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有些激动,“姐!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姐站的地方正好是那干枯的水源处,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说:“姐!你别动!
”说着绕到另一侧,以花姐为基准点,看爷爷他们挖坟的地方,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和干枯水源基本距离是一样的,这是巧合吗?
我饶到另一侧,坐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把小土坡上的土疙瘩,恩?这土疙瘩?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故不得花姐,快速地跑下山,抄起铁锹,跑到小土坡附近,左右着看看,随手就是一铁锹下去了,我不时地左右挖着,远处小舅还在喊我:“珉儿,你吃错药了么?坟头在这呢?”
我不理他,继续挖着,我找到了,我又跑到另一处土坡下方,又开始了挖掘,不一会儿,我又找到了,我有些激动,我大声喊着,“爷爷!爷爷!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更大的坟包!”
我兴奋地冲到他们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爷爷!爷爷!我找到了一处更大的坟包!哈哈!你看,你看!”说着我抬起手,说:“你看那小土坡,那小土坡的位置,还有那边是水源!那其实不是水源,或许是个盗洞!”
因为我是背对着爷爷,爷爷从后面给我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脚,我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爷爷说:“你小子一天吃饱了没事干,给我找事啊?!给我滚回车上去!其他人继续干!”
我有点不甘,爬起来说:“爷爷!爷爷!你不信跟我来!”爷爷又是一脚,还好我反应快,躲过了一脚,我为了让爷爷过来,不得不和爷爷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被他踢上,我们爬上了小土坡。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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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 15:44 |只看该作者
呵呵!不好意思这么晚来!其实看了2部电影,好久没有私人时间了,那我用新疆土话表达一下此时的感情:“额都飞不哈觉地更哈新!你租撒的呢?”哈哈!其实我离开新疆,在四川的时候觉得说普通话是件怪异的事,回新疆后偶尔说句:“你爪子?”的时候,别人觉得是件怪异的事情,其实土话说多了,朋友们会看不懂的,比如我说句:“一蛮子哈去!”会不会认为是维语呢?呵呵!其实就是让你一路走下去,恩!反正各位就照着我写的看吧!权当是故事!别认真!
还有文物这个东西对有的人愿意拿全家家当来换,同样的东西你看一眼可能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比如说吧,古尸对一般收藏的人来说下都吓死了,送给你都不要,但是有的收藏家就愿意收藏这个,花100万买买具干尸,我都见过,买了之后还说赚了,光一块头骨都不值这个价,你又如何解释呢?呵呵!不过我认为现在的世面上的价格全部是针对赝品的价格,如果有人给你说了个美丽得你跪地想哭或者感觉经历神奇的故事,又给了你觉得咬牙可以接受价格的宝贝,那么这个宝贝多半是假的,首先你外行,其次买的没有卖的精,最后就是知道你最好奇什么,所以呢,各位,文物这个东西如果你买了或者通过渠道得到的,千万不要去验证真假,会让你睡不好,吃不好的,全当是图个开心,吉利,过100年,你儿孙时代就都是真的了,不是么?
好了!各位权当是补课和道歉这么晚才更新了,我能写到几点就几点吧!各位!我更新了!~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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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 15:45 |只看该作者
我站在小土坡上说:“爷爷!你看远处那山和我们脚下的有什么不一样?”
爷爷似乎有些累,说:“我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
我说:“爷爷,你看!远处的山上面岩石都爆出来了,而这个土坡!”说着我指了指脚下,接着说:“就是脚下的土坡,却没有一块岩石,而且上面杂草只有顺风坡有,这说明很早很早以前这个土坡就是光秃秃!”
爷爷笑了笑,说:“日子久了形成的!”
我说:“好!爷爷!我站在这,你拿我做参照,对比一下我发现的那个塌陷的洞!再对比一下我们现在挖的那个坟包,距离几乎一样远近,这说明什么?”
爷爷还是笑得很诡异,说:“我没看出什么!”
我有些着急了:“我说这不是巧合,那个塌陷根本不是泉水,或许是个盗洞,也或许是坟穴塌陷!水的地方这么看来,根本就是很远很远!也或者他们有更好的办法能弄来水,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爷爷坐在地上,看着我,我看着爷爷,我说:“爷爷!你相信我一次!这下面是个大坟头!不挖您要后悔的!”
爷爷说:“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我一下语塞,说:“爷爷!我知道在挖坟上面我比不过您,但是我不差!因为在学校的一年里,我脱关系找了个老师,给我教掌眼,我已经学成!这次我想我没有看走眼,爷爷!你相信。。。。”
爷爷点了一支烟,笑着摆摆手,又示意我过来坐到他身边,他打断我说:“好了,好了,其实呢,我早知道你学了!”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情景下被问到,我说:“爷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爷爷笑了笑说:“就在上次在黑戈壁,你表现地非常镇定,而且你居然知道什么物件在下,骨头在上,头骨什么方位,这就让我很好奇!”他抽了口烟,接着说:“我大概就猜到你一定是有人教了,跟人挖了,呵呵!”
我还想找机会让爷爷吃惊呢,原来一直都快被人看成笑话了,但是这个时候,我往往比较冷静,如果我判断是对的,那爷爷判断的就是错的,爷爷难道是爱面子,不承认?!我说:“那爷爷!我就问您一句话,你到现在看是不是也看出来下面有东西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呦!~你把你爷爷看成一般的毛毛虫了?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停车的时候就看出来这是个大坟包了,要不我也不会停!”
我心里嘿嘿笑,老爷子到现在还在装哦,我忙说:“那为啥不直接。。。。”
不说了,留下爷爷自己猜,爷爷丢了烟屁股,又点了一支,说:“珉儿啊,你忘了我的原则么?大坟不挖!这么大的坟包吃不下的,要是花了大功夫下去,下面被盗了,看着都难受,你再看看他们!”说着指了指正在干活的叔叔他们,“我要把他们安全的带回去!老天眷顾,还有陪坟!这下面出宝贝也不会差!”
但是爷爷的眼光却深邃地望着远方,我回想了好久,似乎终于知道为什么爷爷一下车就半趴在地上看什么了?原来看的就是这个大坟头啊,也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他看到那几个小坟包时的激动了,这么看来,真的是老天眷顾啊!
我站起身,看着不远处那处凹陷,又看看下面干活的叔叔他们,最后转过身,看着爷爷,说:“爷爷,我懂了!我不会再提这个事了!”
说罢就往山下走,我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体会到说放弃其实真的是一种痛苦,我虽有些不甘,但是还是就此作罢,爷爷在身后喊我:“珉儿!”
我转过身,爷爷很严肃地看着我说:“珉儿!答应我,大坟不挖!”
我愣了一下,看着爷爷,耳边微风吹过,感觉却有些冷,我能做到么?我想起和小先他们,如果那次真的挖了那个清朝的坟。山坡上的大石头滑下来,我们三人估计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我又看看依然在挖着盗洞的叔叔他们,回过头,很认真地对爷爷说:“您放心!我答应您,大坟不挖!”
爷爷看了看我,说:“行!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
说起来真怪!这个誓言,让我想明白了很多,先前那种遗憾,那种失落荡然无存,反而有种轻松感。走到山坡下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这大坟包,爷爷坐在坟包顶端,那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爷爷魁梧,又感觉这坟包似乎就是个小土坡,我冲爷爷招了招手,不知道他看见没,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冲我笑。
我拾起一把铁锹,走到叔叔身边帮着他将洞口的土抬到一边,叔叔说:“挨骂了?还是大坟不挖吧?!”
我说:“是的!呵呵!~没事!”
叔叔说:“你爷爷是对的,他挖了40多年的坟头,没出过一次事,这不是巧合!”
我看了看叔叔点点头,他接着说:“挖大坟被抓到基本上这辈子都完了,而且下面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要是费了大半天劲人财两空,不划算的。”
我说:“知道的!”
二叔不知从哪儿也噌了过来,说:“珉儿,你大爷爷,就那个胖子,有次要你爷爷一起挖大坟,你爷爷没去,结果挖下去塌方死了2个,残废了1个,结果挖进去结果是个疑棺!差点没把他气死,赔了不少钱!所以啊!”
我说:“老大们,我知道了,我不会挖大坟的!”
正说着,小舅在下面喊了一句:“挖通了!”
说着,就见地洞子下冒出个戴着呼吸面具,脑袋套着个塑料袋子的人爬了上来,说:“下面坟有点大,空气不好,得把洞扩宽!”
不知什么时候爷爷站在了身后,他说:“我先下去看看!”
说着戴好呼吸面具,戴了一顶防水帽就下去了,叔叔要跟着下去,爷爷说:“你就在这给我打着探灯就可以!”
我问小舅:“下面多深?”
小舅说:“一米多!不深!”
我问:“棺椁大么?”
小舅说:“奶奶的!见鬼了!石棺!~而且外围就像涂了层泥巴!还结实得很那!”
我点点头,一会儿爷爷上来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掉呼吸面具,说:“二子,大力,你们两个想办法下去,在盗洞正对的另一边挖,把两边挖通!你们把绳索挂好,挖一筐土就拉一下绳索,让我们知道你们在下面还喘气!”
爷爷回头看了看,说:“哈拉提老弟,你和你儿子从上面往下打!尽快挖通!要保证挖通后1个小时内完活!还有几个要挖!速度!~你们只有半个小时!”
我看看那个工作量,刚开始时用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要半个小时,几乎不可能,但是二叔和小舅已经穿戴好,下去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出闷闷的挖洞声,哈拉提伯伯带着买买提江倒也配合地得当,两个一起挖着,还时不时丢一筐土,我看着哈拉提伯伯的汗水就跟下雨一样,顺着脖子不断地流下来,他穿着白色衬衣早已是湿透,我和叔叔拿着个大布片,不时地在洞口倒着些水,又不断地冲洞口扇着风,为了让下面通风。
绳子很有节奏地拉动着,这代表下面的人呼吸和体力都没什么问题,爷爷在外围不停地看着表,还催我们快点扇,一会儿,小舅爬了上来,说道:“不行了!太累了!~下面土倒好挖,就是上面扇下来的土,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啊!”
爷爷叫叔叔下去,还嘱咐他多带些水下去,还说注意不要弄坏东西,叔叔抱着一桶水就下去了,和小舅的拉动绳索的速度,叔叔的速度就跟打了鸡血一般,过一会儿,哈拉提伯伯吼叫着:“挖通了!挖通了!胡大呦!~”
我凑过去一看,洞口能容下两个人,下去的道是上宽下窄,还有点歪,可能上下在挖的时候,也是靠感觉在挖,挖通了再调整的,从上面往下看,就像个滑滑梯一样的土洞子。
哈拉提伯伯伸出手,一把把叔叔拉了上来,叔叔简直是拉扯着二叔上来的,哈拉提伯伯对爷爷说:“你的两个儿子嘛!亚克西(很棒)!”
二叔上来后就躺在地上喘着气,叔叔一把扯掉他的呼吸面具,给他灌了几口水,爷爷走到二叔身边,把他眼睛翻开看了看,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你休息!不错!”
我看着爷爷,爷爷重新套好装备,我也跟着套好装备,爷爷侧着身子,下去了,我从另一头也跟着下去了,我估计目前为止,体力最完整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是从叔叔他们反打的盗洞进去的,我头朝下进去,因为我记得耗子哥说这样下去后面的人拉你上来,手比脚好用,结果没想到,下去后,里面全是黄土,呼吸面具的眼罩上全是黄土,我擦了半天,娘的!连呼吸面具里都能闻到土星子味!~
我看到了,一共有两个棺椁,看不出是那个年代的,居然是石棺,而里面就孤零零的两个棺椁,我打着探灯,左右看着,墙上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因为叔叔他们挖得太猛了,只能看到红色的一些印记,其他的就十分模糊了,坟墓的内壁就是黄土,不时还有很多往里凹陷的泡泡,爷爷蹲在一边,冲我说:“珉儿,看好了!如果单打开一边的盗洞,那墙上的东西就可以看到了,要想留着墙上的东西就必须用胶布全部贴下来!但是两边通就没用了,都不见了!”
我点点头,但是我想戴着面具点头应该很可笑,爷爷说:“这个石棺你了解不?”
我摇摇头,真的是没见过,就听耗子哥说了几句,这个石棺又十分怪异,因为根本就不是长方形的,而是圆形的,我说:“这个下葬有点着急吧,你看这棱角都不弄整齐,而且如果是模子的话,这个模子造的壳也真有点烂哦!”
爷爷说:“这不是休整不齐的样子!傻小子,你看这边上,根本就没有修整过,这代表古人根本就没有修的意思!”
我又擦了擦镜片,对着探灯,终于看清楚了,是没有修过,“那,。。。那为什么呢?”
爷爷说:“我想应该是里面有木槽,陪葬什么的都在棺椁里,傻小子,最早新疆的古人是不埋葬的,让牛车自己拉着尸体,尸体什么时候掉,就算葬哪儿了,牛车谁捡着送谁!”
爷爷挪到两个棺椁之间,我也往那挪去,小一号的棺椁也是个圆的,爷爷接着说:“后来觉得埋了比较安心,但是古人讲究个浑然天成,我想大概是祭祀三天,第一天在棺椁上抹泥,第二天在棺椁上造型,第三天直接下葬。”
我看着奇特,这样下葬倒是第一次听,没见到里面的人就判断不出是什年代的。我说:“爷爷!这个怎么打开啊?”
爷爷没说话,摸着小一号的棺椁,足足饶了一圈,接着说:“给上面讲,送8支撬棍,2只榔头来!”
我费力地爬了出去,给他们转达了爷爷的意思,很快东西顺着我这边的盗洞滑了下来,爷爷接过一支,用手丈量了一下,用撬棍一端顶住自上往下一掌的距离,就听着铛铛铛的声音,顿时灰尘飞扬,连探灯照过去都很模糊,咚,这一声似乎和前一个不一样,爷爷自言自语到:“恩!差不多了!”
接着我学着他往石棺上打撬棍,我论起榔头时才发现,爷爷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古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这泥土的硬度接近石头了,我敲了好几下,才弄出一个小坑,但是不一样的是越往里打越容易,很快这个圆上面就镶嵌着一个“井”的8支撬棍,爷爷说:“走!我们上去!”
我跟着爷爷上去了,叔叔在外面接应着,爷爷一上去就说:“哈拉提老弟,要用你的捷达了!”
哈拉提伯伯对儿子挥了挥手,买买提江就往车前走去,哈拉提伯伯在一旁说:“哈哈!这一趟嘛!我的车算是要报销了!这一路上路真难走啊!”
爷爷笑了笑,让叔叔和二叔从车里拿出的铁的尿素袋,我才想起来里面是什么啊?我凑上去一看,好家伙,全是铁锁,还有一个小臂粗细的铁圈,爷爷随后叫叔叔和二叔下到坟里上铁锁,我担心这坟要是贴合的紧,万一马力足将坟包直接拉出来可咋办呢?
叔叔打好铁锁,很快就上来了,我帮着把另一端挂在捷达屁股上,之后就见二叔找了个宽大的毛毯又下去了,我问叔叔:“这下面要毛毯干哈?把古尸包上来?”
叔叔说:“万一用力过大,这上面坍塌,至少不用清理太多的土!而且毛毯起缓冲,就算拉起来,坟顶也好过些!”
我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爷爷看了看车屁股,吼叫了一声,“谁!谁不把铁圈套上!”
我大吃一惊,犯错了又,爷爷解下车屁股上面的铁锁,将铁圈套上,就见爷爷一边扯铁锁一边套铁圈,8只铁锁越来越紧,绷成了一道直线,爷爷从铁圈处直接挂在了车屁股上,我才明白这铁圈起的作用就是让下面的撬棍受力均匀啊。
我到一边问叔叔,“叔叔,你觉得奇怪不?你说这坟不到2米,那几百年前,这坟不过离地下也最多一米多,搞这么麻烦的坟,图个啥?”
叔叔说:“原因多了,防盗?仪式?习惯?嘘!别说话!要启棺了!”
爷爷站在离盗洞很近的地方,挥了挥手,开车的是小舅,小舅将捷达的油门踩到了底,屁股后面的燃烧过后的尾气夹杂了扬起的土,顿时弥漫在空气中,爷爷冲着车往上抬着手,意思是叫叔叔让车更用力,轮胎在原地开始打滑,铁锁蹦的很紧,突然车就熄火了,我知道小舅松得太快了。
车又发动了一次,接着空气中开始有胶皮的味道了,乖乖下面的坟包可真是贴得紧啊。突然有一根铁锁松动了,接着第二根,爷爷赶忙示意停下,就在第三根铁锁松动的时候,坟包上端震了一下,我都感觉到似乎地面震动了一下,接着坟包上方扬起了一阵尘土,两个盗洞就跟着喷出一阵土星子,爷爷站在一旁,我吓了一跳,爷爷捂着脸飞快地跑了过来,并冲我们招着手,这。。。。这什么意思啊?
叔叔眼疾手快,吼了一句:“大家往后退!带呼吸面具!”
爷爷退到离坟包大概十米开外,戴好呼吸面具,把身体压低,说了句:“都别靠过来!”
叔叔把我拦在身后,小舅和二叔也在远处,趴低了身体,往爷爷那张望,我看看哈拉提伯伯他们,结果没想到他们更夸张,已经跑到小土坡下面去了。
我喊了一句:“爷爷!我来帮你!”就撒丫子地往那跑去,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诈尸了,奶奶的,终于让我赶上了,我顺手抄起地上的铁锹,爷爷手里也拿着个铁锹,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不时地低下身去看,我到他身边,也学着爷爷低下身去看,啥也没看到。
好一会儿,硝烟散尽,爷爷站起身,慢慢地走了过去,我小声问了句:“爷爷!咋啦?”
爷爷说:“好像坟塌了!”
我舒了口气,只要不是诈尸比什么都强。想想也幼稚,都不是菜鸟了,还在想菜鸟想的事,就在我思考的这个空当,爷爷已经走到了坟边,我靠上去后一看,铁锁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一处盗洞已经塌方了,另一处还好。
爷爷绕着坟头转着看,也是停在了没塌的盗洞口。不时地往里打着探灯,这时,叔叔他们都凑了过来,谁都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要下去,一塌方就算是陪葬了,不下去吧,实际情况就是下面的坟盖子是打开了,而且就是打开的盖子碰到了上方的坟顶,导致了一边塌方,这真是赌博啊,赌的就是命!
爷爷几次站起了身,我感觉也是在取舍,几分钟,他站起身,说:“你们给我拿几根撬棍来,我下去!”
叔叔直接说:“不行!爸!我下!~”
我说:“爷爷!我去吧!我知道下面具体情况,我能处理!”
二叔说:“好了好了!~爸!~我下!~我身材最小!我下比较适合!~”
爷爷看了看,说:“你们几个小子给我上面呆着,老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多!闹腾个啥!要是有个啥事!你们连坟地都省了!”
小舅看了看,拦住爷爷,说:“老爷子!算了!~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咋样这次该我下!”
爷爷吼了一句:“你个兔崽子,给我滚一边去!~我出事我就开心了?!!”
小舅依然拉着爷爷,说:“我去!上面需要您,有情况您给我说!我命硬!~您不要我下去,我也不要你下去!大不了我们都不挖了!”
爷爷脸通红,青筋直跳,伸出手就要打小舅,说了句:“兔崽子,你要造反!”
但是小舅却出奇地镇定,站在一旁,闭着眼,伸着脸,哈拉提伯伯在一旁看着,赶忙上来拉住爷爷说:“鬼哥!算了!孩子嘛!可以呢!要他去吧!”
我看到了爷爷皱着的眉头,手死死拉着小舅,我突然理解了平时那不懂的情感,突然体会到想表达却又表达不出的东西,我走到小舅身边说:“舅!下去后小心点!”
爷爷好一会儿松开小舅,说:“下去自己小心,撬棍上方顶板子,不要勉强!不行就撤!注意找塌方点,还有如果一旦。。。。不行就往棺材里滚,一定要小心!”
小舅笑了笑,说:“我在局子里都没啥事,下面还收不了我!你们等好!”
因为怕塌方,盗洞口站着我,在洞口打着探灯,小舅准备妥当,戴面具前,就向我们每个人点了点头,下洞子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打好光!我下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蹲在洞口,双手握着探灯。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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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 15:47 |只看该作者
小舅半个身子下去了,隔着呼吸面具,他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整个人下到了盗洞里,我的心简直绷紧了,虽然只有不到2米的深度,但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生或死的一线之隔,我承认我很违心地说了我下去,如果真的要下去,或许我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但是就在小舅下去的那一刻,我有种冲动,我想和他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爷爷在不远处来回地踱着步,抽着烟。
盗洞下面,光的尽头,依然是漆黑一片,偶尔能看见小舅的后背冒出半个,我时不时向下轻轻了喊一句:“小舅,怎么样了?”
小舅从后面伸出手摇摇,我咬咬牙,向爷爷说了一声:“还没好!”
天空更加的阴晦,我调整了下呼吸,擦了擦呼吸面具上的泥土,接着干脆趴在地上,半个身子伸进盗洞里,尽量让探灯照得下面清晰点,但是这种脑袋淤血的感觉很不好,下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撕扯布条的声音,又像是动物在撕扯肉块的动静,我有些紧张,我喊了句:“小舅啊,你怎么样了?要进不?”
我话音还没落,小舅在一步一步往后退,我赶忙退了出来,一伸手,把小舅拉了上来,小舅的胸部一大块湿漉漉的,我吓了一跳,喊了起来:“小舅,你。。。。你流血了!~”
小舅低头一看,往胸口擦了一把,之后再地上蹭了蹭,站起身说:“不是血,是坟头里的水银!”
我晕,又是水银,水银,至少是楚国之后开始流行的了,我才注意到小舅手上还拿着个物件,小舅走到爷爷身边,把手里的物件放在了地上,说:“看!不要摸!上面有古怪!”
爷爷掏出一块湿巾捂住嘴,低下头去看,这个物件说白了就是一根棍,很奇怪的棍,什么材质的看不出来,虽然没有生锈什么的,但是棍身却发着淡淡的红色,还有些镶嵌物,似乎是石头,但是完全没有光泽,宝石镶嵌之间发黑,是水银长期作用的结果,棍身整个是扁圆形的,长度不到一米,棍头处长了铜绿,而且腐蚀地非常严重,几乎一碰就碎,棍的另一头分开,远看就像是鹿角,我第一个感觉这个是古人叉肉烧烤的感觉,最令人吃惊的是就在这棍身上还残留着一块手指骨,手指骨完全发黑,一颗残破的指甲深深地镶嵌在铜绿处,这也是手指骨被带出坟包的原因。我看着手骨发呆,完全发黑。。。
爷爷一边看一边问:“大力,你下去的时候什么情况啊?”
小舅擦了擦汗,抓了把土在胸前抹着,好好的防水服被弄得黄黄的一片,他说:“我们打进去的撬棍直接把贴合的坟撬开了,还有3根撬棍没起到作用,撬开的的石棺里面有套棺,这个棺乖张的很,里面是个方棺,方棺周围的空间里全部是木板!”
爷爷“唔”了一声,小舅接过二叔递过的水,狠狠喝了一口,说:“方棺已经被撬棍弄坏了,整个棺材上面是红黑色,而且味道难闻啊!”
爷爷听完,直接拉过小舅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之后没有说话,小舅揉揉眼睛,说:“撬开的棺材里面,才是最邪门的,里面根本不像人腐烂之后的,而是。。。。”
小舅似乎开始回忆,想想说:“像是就是一个骨头架子放进去的,因为整个骨头一碰就碎,而且全是水银,都黑球了!”
爷爷睁大了眼睛,皱着眉头,我听小舅这么一说也开始皱起了眉头,没道理啊,古人很尊重死人的尸体,就算是战俘的,也会埋掉,鞭尸也古代就像现代的奸尸一样听着吓人,不是变态不会鞭尸的,而淳朴的古代少数民族就更不会了,而且要把人剃成一幅骨头架子,再埋好,试想需要多大的耐性和什么样的心性才做得到。除了用不可思议意外,很难用一个词语来形容。
爷爷把这个棍翻了过来,哦,令人吃惊的东西出现了---蝌蚪文,一直延续到铜绿的腐败处,爷爷对哈拉提伯伯说:“老弟,你看看这个文字你认得不?”
哈拉提伯伯简直是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看着这个棍,看着他一手用湿巾捂着嘴,一边睁大眼睛辨识着蝌蚪文的样子十分滑稽,好半天,他直起身子,擦擦汗,说:“我。。。我看不懂!这个文已经很老了!很像维语,不过嘛,不是维语!没见过!”
爷爷点了点头,望向小土坡的方向说:“哼!~那就清楚了,拿人做守护,重棺啊!”
似乎爷爷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这让我来了兴趣,我问:“爷爷,什么是重(chong)棺啊?这个守护是什么意思?”
爷爷盘着腿坐下,说:“这是个权杖,或者叫审判杖,回鹘人的辅政一个级别的喜欢用这个,或者叫皇帝的老师喜欢拿着这个,可以骑马当马鞭,可以在皇帝还是顽童不好好学习的时候,敲皇帝的脑袋,后来慢慢地这个东西就成了权力的象征,只是出现在这里。。。。”
哇!这个东西这么厉害?我问:“这个是金的么?”
爷爷看了一眼,说:“是含有金子的,合金吧!”
我有些吃惊,低头看了半天,爷爷拍拍小舅的肩说:“大力,你敢不敢再下去一趟!这一趟只怕是要比这次还要小心啊!”
小舅倒也不推辞,站起身,就往盗洞处走,爷爷说:“记住!下去后,就找方棺周围的木板,木板被腐蚀了应该很好弄开,宝贝都在里面!”
小舅大吃一惊,说:“啊?这样么?那。。。那我该怎么拿?”
爷爷看了看他,掏出一支烟,塞在他嘴里,说:“不着急!先看看木板的受力点,这东西年月久了没有力道,全靠的是那石棺的贴合力,但是木板没抽好,石棺也会倒,明白?”
小舅狠狠抽了一口烟,说:“好的!抽木板前看受力点!”
爷爷边说边比划说:“在最靠棺壁的木板,那儿是腐败最严重的,应该是这样的,你往那下手,弄个脸盆大笑的洞就可以!”
小舅点点头,爷爷说:“看什么好拿就拿什么吧,你只有一趟下去的机会了!天要变了!时间不够了!”
小舅狠狠点点头,说:“我这就下去!”
说着戴起了呼吸面具,爷爷嘱咐到:“千万不要贪心,找最有价值的就可以!”
小舅很快又下去了,这一次还是我在边上,小舅拿下去不少油纸,还有黑色的塑料袋,就看着小舅的后背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我知道要出东西了,回鹘的东西倒是第一次见。
小舅下去不到五分钟,就听着一阵闷响,接着有土星子漂了上来,我大吃一惊,吼了一句:“小舅!你没事吧!”
我第一个反应当然是下面掉落石了,小舅会不会。。。。。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小舅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摆了摆,我松了口气,接着一块板子丢在了洞口,我知道是棺材内壁上的板子,果然腐烂的程度相当严重,木头已经糟掉了,但是上面还是有着些红色印记,恩,不知道什么颜料,这么久了还保存得这么好?连水银都没有把它腐蚀掉。
接着就听见下面有些声响,我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紧张尽量不去看下面,我侧过头看见哈拉提伯伯和买买提江两人正在处理那审判杖,包得十分小心,爷爷蹲在地上,叔叔和二叔在抽烟,时不时地往这张望。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那小土坡的一侧,我看见了花姐,似乎阴晦的威风正在慢慢地疯长,却影响不了那牛仔帽下花姐动人的长发,突然间心情缓解了许多。
就这时,听下面小舅喊了句:“珉儿,打好灯光,对着左边,有东西!我要点光!~”
我赶紧把探灯对着盗洞低部,我的手挨着地,防水服里很热,脖子里的汗水夹杂着阴晦的天气,感觉已是在下雨,天空越来越多的乌云,让我感觉随时都可能雷声隆隆,我朝下面吼了句:“小舅,加快速度啊!要下雨了!”
爷爷老远喊着:“快什么快!慢慢弄!下雨怕什么!”
我又朝下喊:“爷爷说了!慢慢弄,不要怕下雨!”
下面大概有10分钟左右静地吓人,以至于我以为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一会儿买买提江走到我身边,这小子穿了一身长裤长衣,脸上挂着个毛巾就到我身边了,说:“珉!我来!换你去休息!”
我看看表,果然过去很久了,下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买买提江换下我,就趴在地上,不时地往下看,我心里感叹一声,真是厉害,不用呼吸面具就敢在坟头前晃荡,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根本不知道这坟头里的危险,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我去掉呼吸面具,拿着一瓶纯净水就倒在头上,接着问二叔要了一支烟,蹲在离洞口不远处就开始抽烟,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我一个灵机,喊了句:“爷爷!他不会是缺氧了吧!天哪!”
爷爷大喊一声:“你扯什么淡啊!你知道他在下面干嘛么?安静地看着!”
话音未落,就见绳索动了一下,哦,起宝贝了,我快步地赶上去,叔叔换下买买提江,二叔拿着个黑口袋,我紧张地趴在洞口,见小舅慢慢地从下面退了出来,双手捧着个物件,油纸包着的,外面还套了好几层黑塑料袋,我接了过来,小舅又低下头进了盗洞。
我掂了掂重量,双手能够抱住,有点沉,但是感觉很软,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古人的衣服?骸骨?。。。。感觉都不是,小舅抱着这个物件上来的那个模样不像是个简单的物件,这什么东西过去一千年还是软乎乎的?我递给爷爷,爷爷也表示很诧异,但是知道后面继续有宝贝起上来,他仅用手指了指依维柯,我把黑塑料袋放上车,就又赶到盗洞口,接着出来的宝贝仅拿油纸包着,我凑上去一看,没把我吓死,如果不是从土里出来的东西,我真会以为是小舅在给我们开玩笑,这宝贝长相和男人的下体一样,上面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底部平时应该是竖立放置的,很平,宝贝是石头刻的,石头发着淡淡的黑,虽然一只手就能拿住,但是这个东西太匪夷所思了,总不会这下面埋个淫贼吧,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问爷爷,我所掌握的文献资料中,还真没学到过这个物件用来做什么的,我不敢问,怕问对了倒还勉强尴尬接受,要是问错了,不被人看成流氓也得看成色情狂。
接着又上来一双靴子,靴子上面有漂亮的金丝,金丝没有发黑,金丝绣成马的样子,靴子前段翘起,进脚处的开口很大,保存得非常好,靴子里面是皮毡,表面有些小小的红色石头做为装饰,从靴子的样式看下面躺着的是女人,这太奇怪了,这女人的坟头里出个男人的下体,这真有些。。。。
接着,一条样式复杂的项链,看来小舅那十几分钟在下面就是脱人家项链和鞋子什么的了,我接过项链,因为没带面具,我似乎闻到隐约中有股子松香的味道,但是哪里敢多闻,全部一股脑地放进了车里。
接着一伙人全部上去帮着拿东西,我又一次感觉自己很多余了,再次拿上来的东西都是些比较精致的盆盆罐罐,每一个都是密封起来的,我对陶瓷一直提不起兴趣,我感觉最有兴致的就是哈拉提伯伯和买买提江,两个人感觉什么都想上去看看,什么都想帮帮忙,我脱了防水服,换了身衣服,索然无味。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花姐,我开始往小土坡上跑,一口气跑到小山坡顶上,我紧了紧牛仔帽,就开始四处张望,终于在小山坡背面一处凹地看见花姐仰卧在那。
花姐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条牛仔短裤,雪白的腿让人浮想联翩,牛仔帽盖在脸上,双手抱胸,怀里是一把英吉沙,我尽量小声地挪到她身边,跟她肩并肩地坐下。
她知道我来了,把牛仔帽往上推了推,问了句:“他们埋土没?”
我说:“还没有!不过已经出宝贝了!”
花姐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睫毛真美,我说:“花姐,这一下午你就这么坐着?”
花姐没有说话,我说:“刚才挖出来个好玩的东西!”
花姐还是没有说话,我接着说:“好像是一包肉!恩?也好像是太岁!”
花姐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我以为能让她感兴趣一下,没想到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接着说:“花姐,恩!~~我这一趟回去怕是要回学校了!我会想你的!这话说得早吧,我担心呢,回去你们一忙,就没机会说了!所以,想现在说!”
我看看花姐,她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我接着说:“我还想说,花姐,我。。。”
就听着山背后轰隆一声,该死,我这“我爱你!”还没来得及开口,咋啦啊?!不对!~不好!~出事了!~坟塌了!
我大喊一句:“不好!坟塌了!~小舅~!~~~”说罢!一个弹起身,飞也似得,往盗洞那跑,就在这时,一颗豆大的雨点砸在我身上,我大吃一惊,这是多么不好的预感啊,就这颗雨滴砸出了我的泪花,我更加拼命地跑,心里暗暗念叨着:小舅!千万别出事啊!
我跑到跟前发现所有人都在那该干嘛干嘛呢,就我一个人喊:“小舅!小舅!~他在下面怎么样了?”
结果,小舅在一旁,抽着烟,喝着水,说:“你这么着急找我,是要送钱呢还是要送饭呢?”
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刚才。。。就刚才那轰隆怎么回事啊?”
小舅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下面那拉起来的棺椁嘛,再用依维柯拉一下整个坟就塌了,你二叔就那么拉了一下!就省去了我们辛苦填埋的过程了!”
我恍然大悟,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说:“你早说啊!害得我以为你在下面陪葬了!”
小舅一声惨叫,我没用力啊?他怎么?我一把扶住他,着急而又关切地问:“小舅!你不要紧吧!你怎么了?”
小舅捂着头说:“头晕!头晕!~”
我说:“你别动!~我背你!~”接着大喊:“爷爷!~爷爷!~小舅头晕!~”
说着不由分说把小舅背在了背上,其他人似乎无动于衷,我喊着:“你们过来帮忙啊!小舅不行了!”
小舅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才不行了呢!”
我侧过脸一看,这小子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在空中举着个V字,晕死!又被他涮了。又惹的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爷爷说:“行了!行了!下雨了!收拾收拾!撤了!二子!你去把铁锁弄断!在坟里的就留那吧!”
大家又开始忙绿起来,爷爷对叔叔:“你去喊小花!”
接着转身对哈拉提伯伯说:“老弟!可能需要你和你儿子掌灯了!我们看看货!”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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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楼主这么多字是一个一个打的,还是像发图片那样发上来的?

如果是一个一个字打上来,真是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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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4 18:40 |只看该作者
小舅紧紧地跟着爷爷,我跟在小舅后面,突然感觉小舅似乎比以前更怕爷爷了,我递根烟给小舅,小舅摆摆手,这倒挺意外,难道。。。。爷爷这个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舅,说:“大力,辛苦了!”
小舅屁颠颠地说:“哪里!哪里!”
爷爷说:“下面掏空了?”
小舅说:“没有!~拿一半!留一半!您老教育过的!”
爷爷看了他一眼,小舅极力表现出真诚的样子,尽管天上的雨渐渐大起来,但是小舅却表现地异常沉稳,爷爷叹了口气,说:“幸好今天是没出事啊,老天有眼啊!这做事啊!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哎!~”
小舅殷勤地上去搀扶着爷爷,说:“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千万别生气了!气坏身子骨我担不起啊!”
爷爷回身就要踢小舅,这小子就近抓了我做挡箭牌,看得出爷爷没有生气,爷爷吼道:“你!一会儿好好蹲车门口吹灰!”
小舅倒是干脆,说:“麻大没有!(小事情)”
爷爷说着就上车去了,小舅似乎得了蜜一般,我点着烟,刚叼上,小舅就直接抢了过去,我凑上去说:“小舅,你今天积极的这个样子,原来是将功补过来了,啊?!倒挺有一手的!苦肉计么?”
小舅很鄙视地看着我,说:“我苦肉计?我告诉你,老子下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上来!”
我掏了一支烟,刚要点,小舅直接抢走了我一整包烟,说:“哎!把烟给我,刚才在下面验空气把烟给用完了!娘的,可惜了我的中华!”
我说:“你在下面你点什么烟啊?”
小舅说:“废话,废话,空气没了,老子怎么上来啊?而且烟这个东西好啊,尼古丁、焦油在下面杀菌,恩!对了!~别和你爷爷说哈!你爷爷反感这个!”
雨大了起来,我掐灭了烟,上了依维柯,乖乖,这里面简直就是个移动的暗室,四周的窗户不但关着,连光都挡死了,看来是有说道了。
这时候大家在车中间的过道上码上棉布单,哈拉提伯伯和他儿子在中间打着探灯,爷爷半跪在地上,膝盖下垫着一个坐垫,花姐换上了一身蓝色的干净工作服,靠在椅背上,叔叔捧着第一个拿上来的软软的物件,小舅在车门口抽着烟说:“这个东西真他娘的怪,您让我把棺椁两边的木板掀开,最上面就是这东西,我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蘑菇呢,结果捏了捏一看不是,就没管那么多,直接割了拿上来的!”
爷爷接过物件,将油纸打开一个角,鼻子离物件有半米的时候,用手忽扇忽扇地将那物件的气味往鼻子里扇,接着又靠近一点,继续扇,最后直接放鼻子上闻,之后拿来放大镜对着物件仔细看。
我在一旁伸着脑袋看了半天,说:“爷爷!爷爷!你看像不像大爷爷给我的太岁?这个颜色这么深,应该是土生太岁吧!是不是在下面吸了尸气变色了!”
爷爷说:“不是!不是太岁!这个难道是。。。。”
说着将那物件用纸擦了擦,之后将油纸完全去掉,我才看清楚这物件的样子,黑褐色的颜色,包裹着物件的外层,靠近中间颜色略微发红,中间层又泛着白,就像一大块发了霉的臭豆腐的样子,大家似乎都没见过这个,尤其是哈拉提伯伯,一只手把探灯举地高高地,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摸了摸那物件。我也伸手摸了摸,果然跟我第一次捧着的感觉一样,这物件是软的,但是却像人的皮肤一般很有弹性,再往下用力似乎就非常地坚硬了,可以感觉出不是太岁。
爷爷说:“这。。。好像是肉石!”
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二叔说:“老爸!这肉石不就是长得像块肉嘛!可这个也不像块肉啊,怎么会是肉石呢?”
爷爷瞪了他一眼,说:“你就是被书教坏的!”说着拿起这个被叫做肉石的物件,放嘴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我大吃一惊,说道:“爷爷!小心~这是土里上来的!”就见爷爷闭着眼睛,嘴在不断地咕嘟咕嘟,接着睁开眼睛说:“恩~!这是肉石!也叫绸石!外软内硬,这个东西具体值钱不值钱谁都不知道!”
我们大吃一惊, 我说:“爷爷!你说清楚啊!我就知道个名字,其他都不了解啊!”
爷爷把肉石拿到探灯下一照,眯着眼看着底部切痕,说:“这个东西啊,老书上写过,倒还没在世面上见过,当年,有人提到过,谁都没留意,要是大的在,也不一定能记得这是个什么,这个东西吧,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很凉,古人喜欢挖个洞把吃的放地下,之后上面盖个肉石,大太阳下,这东西下面的吃的什么的,还是凉凉的!还有大力,你这个刀口切得还行,但是太大了,我想那下面也没多少了吧!”
小舅在车门口看了看,没敢搭腔,爷爷说完,把肉石递给了我,我摸了摸上面,很粗糙,但是很有弹性,感觉很像摸在了四脚蛇的皮肤上,我端起仔细看,很像是绒毛,但又不是,黑褐色的颜色,用力一捏,里面又是硬硬的,爷爷说:“包好吧!这个要么天价,要么一文不值!”
我把肉石递给叔叔,叔叔包好,放进泡沫箱里,接着,二叔又拿过那个很像男生下体的物件,本是黑黑的颜色,在探灯下更显得黑亮,爷爷直接一把抓住那物件,说:“好东西!”
接着用绒布擦了擦,我有点结巴,因为花姐正在整理身后的物件,我不知道怎么问,我说:“爷爷!这个是。。。是生殖器么?”
爷爷说:“是的!”
我问小舅:“小舅!下面是女人的坟头么?”
小舅说:“恩!至少大坟里面躺着个女的!”
我回头问爷爷:“一个女的坟里放个生殖器模型!~爷爷!这女的不会是。。。X姐吧!”
爷爷瞪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学过么,就学成这样,这个在古代象征权力的,古代人都喜欢儿子,拿这个到你家就代表你家有生男子的希望了,就算有神的信仰,能大得过后代的希望么?”
我说:“那怎么不传承给下一任呢?非要埋在坟里!”
我接过爷爷手中的宝贝,我就搞不懂这是什么石头,爷爷说:“这或许代表她当年真的厉害!前无古人了,你没想过么,放在这个坟头里,再看看哪个大坟头!”
爷爷一说大坟头,我明白了,看来这下面躺着的主儿有点自私,死了带个神婆,在阴间也保佑他生的全是儿子啊,我问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爷爷!够买辆车不?”
爷爷说:“早着呢,能卖个2万就不错了!”
我心里有点失望,但是哈拉提伯伯打得灯却晃悠不止,他伸下一支手直接从我手里拿过那石头,看了看说:“鬼哥,你说嘛!这个东西!2万块钱给给吗?欧呦!~欧呦!~胡大!胡大!这么多嘛!”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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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4 18:41 |只看该作者
爷爷看了看哈拉提伯伯,说:“这个还没放你那的镇墓兽值钱!那个至少10万是可以卖到了!回鹘人的东西,不是金不好卖啊!”
哈拉提伯伯把东西递给了叔叔,二叔递过来一个大包油纸,爷爷放在中间,小心地拆着,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强烈,里面的油纸刚打开一半就有些光闪烁出来,我喜欢那黄澄澄的颜色,有人说男人会为权力和金钱发狂,我想探灯下那金光闪闪的感觉会让任何一个男生都发狂的,我看着眼睛发直,小舅在门口说:“这是从女尸脖子上剥下来的!”
当油纸全部拆开,爷爷就拿起一个角儿,说:“大力,你拿的是项链是什么材料啊!”
小舅说:“当时黑!没看清楚,就看见这么个东西,其他都烂了,那衣服基本上一碰就碎,这项链还被落下的石头砸了一下呢,我没敢动那石头,就把这给顺出来了!”
爷爷说:“这不是金的,至少不全是,有一大部分是铜的!我大吃一惊!果然爷爷翻过来那一边有很多铜绿!但是很密,很少,我有些纳闷,至少千年以上的东西咋没有被氧化呢?就算不氧化,这尸体上的微生物也该弄绿了,可是却没有变绿啊。
爷爷将项链翻了过来对着探灯看了看,说:“天意啊!天意!”
我只能说很费解,小舅倒比我先问了起来,“咋啦?这东西能说出天意么?”
爷爷转过头问小舅:“你下去的时候,正好是石头砸在胸口么?”
小舅说:“不是!不是!要偏一点,这个东西一部分反正已经卡进去了,要不那个权杖也跟着一起砸坏了!我就那么直接拔出来的!”
爷爷说:“最值钱的东西卡在石头里了,呵呵!这是个残品啊!你说不是天意么?”
我们都大吃一惊,我说:“爷爷!你咋知道是个残品呢?”
爷爷很小心地捧起项链,我借着探灯一看,上面的花纹就像只张牙舞爪的怪鸟,嘴朝下,似乎要咬住什么物件,侧面同样一只张牙舞爪的兽,似是在争抢,又似在嬉闹,那无疑下面必须有个什么挂件了,经爷爷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一些明悟,但是疑团一个接一个来。
首先,那审判杖,专门打皇帝儿子的,这是个辅政大臣,可是那生殖器饰物又是权力的象征,那么她应该是个神婆,可这么重要的一个岗位,这么一个集权力与能力一体的人,居然是个女性,如果这个女性要是再野心大一点,完全有能力去其而代之,说不定中国历史上又会多一位女性国王,可是毕竟她没有,反而成了别人陪葬品,这么想想她倒是可怜,但是至少她曾经辉煌过。
小舅这时候说:“对了!我前面下去后的那个黑骨头架子,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如果水银保存尸体,至少面目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些的,可是我敢保证那尸体只有个骨头架子,为什么啊?”
爷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不错,学会思考了,我下去看了那个坟,不大,棺椁连1米5都没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人只有十几岁的可能不大,说明真身或许失踪了,也有可能秘密处杀掉毁尸了,这个下面的人只是个替代品,就像找了个投胎转世的,之后为了求所谓的真身,将这个女子处死,之后弄成骨架,一起埋了!在古代,这还是个很神圣的事!”
我插嘴:“万一这女子是个傀儡呢?年纪大小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爷爷看了我一眼,说:“这个可能有,但是如果那样为什么还要剔骨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恍然大悟,很佩服爷爷的心思缜密,接着又看了几个物件,没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了,但是爷爷却很仔细,除了那几个密封的盆盆罐罐没让打开外,其他的都仔细地擦过,看过才算完。
我是探着头猫地都累了,干脆坐在那看看每个人,花姐一直忙绿着将物件一个个打开递给二叔,叔叔忙着往泡沫里装,哈拉提伯伯不知疲倦地举着灯,看着爷爷伺候那些宝贝,不时地还惊讶地问这问那,接着就“胡大,胡大”地感叹。
我干脆凑到门口和小舅抽起了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外面下起的大雨和那被掩埋的坟头。
坟头还有几个,要不是这大雨,或许那几个也会被挖开,但是如果打开都这么麻烦的话,估计得在这呆个一星期了,我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这是个怎样惊心动魄的历史呢?一个女人掌握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又或者当朝者怕她管得太多,赐死埋在无名的荒野,甚至连名字都不会留下,而属于自己休眠之地却躺着别人。
我又点了一支烟,想那大坟头下躺着的人,陪葬品都搞得这么隆重,或许他也很难,一个国家总该有些秘密,尽管躺在下面,尽管过去千年,守护在你身边的人真的心甘情愿吗?
小舅倒是很神奇地看着我,说:“你鬼上身了么?想什么美事呢?”
我回过神,对他说:“我?想没结过婚的羊呢?我走之前,再弄些红柳烤肉吧!这次我要求不高,结过婚的羊也可以啊!”
小舅丢掉烟屁股,裹了裹衣服说:“羊娃子嘛,吃一次就可以了,大尾巴羊嘛,山上多了,自己抓去!抓来嘛!宰好我给你烤!”
我哈哈大笑!也笑自己感慨良多,这算不算活人在为死人操闲心呢?我丢了烟屁股,又回头看了看那坟包,又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就在这时,一道响雷划过天边,之后一切都恢复到大雨滂沱中。
车开在草原上,我有些不舍,或许我喜欢空旷的干净,喜欢那草地的清香,也或许喜欢和花姐两个人的无拘无束,但是越是这样想就会让我越牵肠挂肚地事快要来了,那就是要回学校了,虽然我开创的事业全部在那,但是我更不舍的情怀也留在了新疆。
车上小舅似乎很累,倒头在最后一排呼呼大睡,二叔难得和叔叔坐在了一起,两人低声交流着什么。
我做在花姐后面,花姐似乎带着耳机在听音乐,我想和她说话,但是插不上嘴,这让我很烦恼,干脆我放弃了,也侧着身子呼呼大睡,车里感觉很潮,在挖坟的时候穿着的潜水服让我一脱掉后感觉很舒服,但是车里一潮,马上感觉到异常的不舒服,我将牛仔帽压在脸上,正打算睡去。一个人坐在了我身边,我一看是买买提江,他倒是很开心很兴奋,凑上来说:“珉儿,你下去嘛,多少次了?”
我胡乱说:“我自己都记不得多少次了!”
他说:“你嘛!亚克西!下次嘛!叫上我,我们嘛,朋友嘛!”
我笑了说:“这个事吧,不能多做!你回去后,忘了吧!”
他说:“忘?!我为什么要忘呢?我会告诉我的儿子!”
我又笑了,他太可爱了,太朴实了,我说:“呵呵!不能说的,很多事不能说的!这个事国家不让干!犯法!明白?”
我看得出他不明白,他还沉浸在一种满足和新奇中,我说:“你在这宝贝里喜欢什么?”
买买提江倒是直接,说:“我嘛!都喜欢呢!都可以卖好多钱呢!我嘛!不卖!留着,我儿子嘛!拿去卖嘛!钱嘛有呢,买房子、车都够了!”
我又乐了,说:“老婆你找了?”
他说:“没有呢!你找了?”
我说:“找了!就坐前面那个!”
他说:“窝讲(哎呀)!漂亮的很嘛!”
这时花姐突然转过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耳机去掉了,看了我一眼,说:“不许胡说!”
我面红耳赤,低着头“哦!”了一声,花姐这才坐了回去。这下丢人丢大了,买买提江倒是在一旁看热闹。
聊了一会儿,我找借口看小舅,逃到了最后一排。

依维柯跟着捷达一直开回了哈拉提伯伯家里,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大吃了一顿。
雨在傍晚十分停了,我们全部在院子里纳凉,爷爷叫哈拉提伯伯在院子里聊天,我们都在,爷爷说:“老弟,我们这就走了!临走前,我有几句话要交代!”
哈拉提伯伯有点急了,一再挽留,爷爷摆摆手,说:“晚上安全,必须走,这次出的货,你看上了啥,就说!给你留下,也谢谢你一家对我们的照顾!”
哈拉提伯伯说:“你已经给了我一只小动物,我不能再要了,下次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嘛!提前买只好羊!”
爷爷摆摆手,说:“你这样,我过意不去了,二子!你去!拿个罐子来!要密封的!”
二叔到依维柯里很快取来一个出土就密封的罐子来交到爷爷手里,爷爷把罐子放到桌子上,说:“这个里面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就当是个礼物,送给你啦,记住!如果你要有国外的朋友,这个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还有,你家人不能打开,要打开就在这院子里,衣服穿严实点,嘴巴鼻子都堵上,再开!”
爷爷说话间,有点哽咽,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说:“我们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点钱就给孩子们买点什么吧!全当礼物了!”
哈拉提伯伯简直有点生气了,说:“鬼哥,这样不卖到(不好)!我嘛!不缺钱,东西嘛!我收下了!钱嘛!你拿走!”
爷爷僵持不过,只好收了起来,我们一行人,陆陆续续地出门了,买买提江跟我走在一起,还在说以后要是再挖坟一定要叫上他,我无奈地点点头,爷爷最后一个上车,上车前,对哈拉提伯伯说:“我老了!怕以后腿脚不便,来得机会也不多了!你要保重啊!”
哈拉提伯伯似乎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说:“你嘛!身体好得很!多走动一下嘛!100岁有呢!~”
爷爷哈哈大笑,告别上车时,我看到爷爷的眼圈是红的,其实离别最难受的应该是另一方不知道这就是永别吧。
车在路上,我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压低了牛仔帽,遮蔽了所有的光,感悟着这诀别。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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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507 发表于 2012-6-4 16:58
请教:楼主这么多字是一个一个打的,还是像发图片那样发上来的?

如果是一个一个字打上来,真是不可想象! ...

转贴的,你度娘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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