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律师以精神失常申辩女儿对谋杀双亲之控告---
“李载和任丽这对夫妻被残酷的谋杀在自己的家里。
李载身中20刀,根据法医研判,致命的是第13刀,任丽身中8刀,在第5刀时毙命。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死亡48小时左右,发现尸体而报案的是他们的小女儿。案发第三天,警察发现李氏夫妇的长女全身沾满已经干涸的血液在附近游荡,并且在他身上发现了可能的行凶武器。
李芳,17岁,正要从高中毕业,成绩非常优异。
根据邻居的说法,李芳是个非常安静乖巧的女孩,孝顺并且友善。
邻居对于惨案的发生都表示遗憾但是表示无法理解。
事情发生后的三个月,李芳被送到玫瑰精神病院。”
我阅读这份记录,把背包放在脑后枕住,伸了伸弯曲的腿,嗯,这是真奇怪。
犯罪总是需要动机的,即便是个失常的人要动手也应该由当时的诱因。
我又开始搜索自己看过的资料,比如说三面夏娃,第24个比利,第五位莎利。在某些因素下,人格可以分裂,一个个体可以变成好几个不同的人格特质。难道李芳也是如此?难道李芳也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因素分裂了自我?
事发至今已经15年,还能找到可能的线索么?
我再度翻看李芳的个人资料,这么优异的成绩,这么多的奖章,这么聪明的女孩!这么聪明的女孩怎么会做这样毁掉她一生的事情?
她这样娇小,文弱,怎么能有如此的力量杀害自己的双亲?
我的脑子还在不停的发问,不停的搜索解离症的相关讯息,如果不是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我还真没注意用餐时间到了。嘿,饿肚子做事,一向不是我的原则。更何况惠珍还在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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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早上的实习如何?”我到的时候,惠珍已经在用餐了,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跟我打招呼。这女孩已经褪去了早先的羞怯了。盛好食物,我在惠珍的对面坐下。
“第一天实习就遇到了扎手的情况了,赵教授让我去看李芳”
“噢,她呀,老病号,比她早先进来的那些病人都走了”
“哦,都放出去了?”
“不是,进来这里的没有一个被活着放出去得,都死了。”停顿了一下,惠珍补充地说“而且都是突然死的”
惠珍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扫描四周,似乎还怕有人听到她这么说。
“进到这里来的人都有类似的故事,每个人都表现不安的情绪,不信任的态度,彼此防范疏离或者说仇视着。当他们开始放松,表现出来愿意交流的时候,就突然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都说他们是心脏病突发,可。。”惠珍说着说着有瑟缩起来,停止了还没有结束的话语。
我问她可是什么,她却说没什么了,然而她的神情告诉我,她一定隐藏了些东西。
“我不打听事情,特别是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跟那些病人一样,这个鬼地方能让人发疯,你看看陆姨”她哼着鼻子说“她已经疯了。”
惠珍试图转移话题,但是她的话不无道理,来到这里不到两天,我都觉得自己的情绪就像紧绷在弦上的箭,随时要发。不要说这里了,在家里被锁上一段时间都可能让一个正常人发疯。
我们就这样吃着并闲聊着。
其间,赵教授过来告诉我,下午他有紧急事件要处理,并且表明不希望我一个人接近李芳。所以整个下午都是我的自由时间了。
我问惠珍要不要到处活动活动,惠珍开心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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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很大的,前庭不过是小小得一部分,我决定带着惠珍到后面去看看,我们一边走一边聊,惠珍的父母死于车祸,之后惠珍就跟她阿姨住在这里,学习她阿姨教给她的一切,就好像要继承她阿姨的工作。说的时候,惠珍的眼眶里有哀愁薄雾。
“我希望我能够离开这里,过我自己的生活,在这里除了病人还是病人,或者偶有实习生,但是没有一个成为我的朋友。”她看着我蹙眉。
“我希望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总是把他们当作朋友看待,可他们一旦离开了,再也没有跟我联络过,即便是一个电话,一封信。那让我十分沮丧,像一个被抛弃的人。”惠珍哀伤的说。
我赶紧拥抱了她,肢体接触是安抚情绪的好方法,我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忘了你”。
我拥抱了她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她的情绪平复才放开。
我拉着她的手在草地上踩踏着,突然见我看到一阵闪耀的反光。
惠珍顺着我的视线望去,“那是坟场,是那些没有亲人的病人埋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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