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empty在2004-11-2 8:46:08的发言:
(二).
滴铃~~,闹钟救命的响了,似乎知道我陷入战栗的梦境而无法自救中。
惊坐而起,想起了那曾经看过的电影,电影中的角色在睡梦中陷入惊恐的追杀、残酷的死亡,没有一个好看的死相。忘了为什么会看了这个影片,我如此胆小如鼠;又或者,我并没有看过这个影片,只不过曾经听到某些人描述,就进入了我的脑子,化作了我的梦境,而在梦境中竟然也想将那可怕的东西拉入现实中来对付,一如那勇敢的女主角。
记得数年前,一个室友跟我说了一个灵异故事;好久我都觉得房门外底下,有一颗巨大冰冷并且诡异的眼睛在等着我去看他,我像驱赶那讨厌的苍蝇般,不断的挥舞双手,而那颗巨大冰冷诡异的眼睛,却始终停留在房门外底下,透着缝隙非等我去看他,我甚至看到自己忍不住了去看他,并且一如预期的被惊吓而尖声大叫,我甚至明确地听到了自己那刺耳尖拔得叫声,我甚至明确的知道那不像人声的惊叫因为那颗巨大冰冷诡异的眼睛的目不转瞬的死愣愣的盯着我的双眼而瞬间嘎止,那黑白分明的瞳,那魂飞魄散的我。
钟再度闹响,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双手指节因为紧抓毯子而泛着黄白,才感觉到自己紧咬的牙关绷得疼。哎,6分钟又过去。我甩了甩头,迅捷的下床,跟着来了短暂的晕眩伴着一阵冷,该死的记性,靠海的那扇窗子,我总是忘了关上,窗帘,飘飘得发出声音。
嘎嘎,一阵鸥鸟的声音传入,拿起了小毯子披上,走上落地窗外的平台,阳光已返,浪花亦然。也许是海风的关系,又或者是鸥鸟的姿态,抑或是海面上粼粼的光缕,梦境中的不愉快离去。抛开这些胡思乱想吧,该梳洗一番,一会儿他要来接你了,这个念头让我更加愉悦了,我几乎是跳跃着进入盥洗间,那些吓人妖魔鬼怪都滚进地狱去!
第一天报到,刻意的打扮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利落老到点。
准时的,他来接我了。
只是一个晚上没见到他而已,我的思念竟然如此深刻。
走下楼,我贪婪的看着他,他是那么的迷人,特别是笑起来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还有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配上恰到好处的眉。他走过来了,在我的额头上亲吻并在耳畔说了声“早”,然后拉住我的手,走向车。
我又开始想念他了,六个星期的实习,必须待在院里,一个星期后才能会客,原来兴冲冲的情绪,开始低落,眼眶开始发热。他那么细致,低头吻了吻我即将决堤的眼眸,鼻尖,唇,并温柔的搂住我,小小声地说“傻瓜,你不能会客,难道我就没有法子了?”。啊,是啊,我怎么忘了,他父亲在小镇里是什么人物。咯咯。。我嗤笑于自己的失魂落魄并且失去冷静。
冷静,冷静,冷静。老教授的唠叨再度出现脑际。
冷静,冷静,冷静。
好快,不一会就来到了这个驰名的精神病院,还未进入院内,已经看到一片血红的玫瑰,摇下车窗,一股腦玫瑰的香味袭进,那香味里面夹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是口含金属的味道。车停住,他在后视镜上对我眨了眨眼,然后蓦地回身递给我一个精致包装的缎带礼盒,说,“这是你的礼物,但是要在生日那天才能打开。”接过礼物,放入背包中,他已经打开车门等我下车,阳光完全展开,我下车,迎上他的目光,感觉鼻头要酸,他很快的在我右颊上啄了一下,将我拥入怀中,手掌轻轻的拍打在我的背上,哎,觉得自己成了故事书上那只在主人怀中厮磨撒娇的小母马。
实习,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是我真正的面对病患的开始,是我真正的有机会独立作业的开始,我可不能像只小母马,只想沉浸在主人的爱怜中。推开他,大大地吸进了一口气,“你回去吧,我知道你还有事情。”他拉住我的手,在满是红色玫瑰的前庭,金色灿烂的阳光下,专注的看着我好一会,然后捏了捏我的手,放开,说“星期五晚上我来接你”。我点点头,还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微笑,并且催促着他离开。
目送他上车离开,我检视时间,距离报到时间还有20分钟,我决定先在前庭,这满布红玫瑰的庭院里走走,在一个转弯处,一幢位于另一头的建筑物出现眼前,外壁上,爬满了绿藤,几乎不见墙,我眯着眼睛专注的看他,似乎在满满的绿藤中上方,有一个田字形的窗口。那建筑在大白天里,显得有点阴冷。我转移了眼神,我有点害怕了,我这跳跃性思考的习惯以及夸张的联想能力,已经让我在脑子里编造可能的故事,我赶紧向来路走回,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大厅,我一边走,一边看看着那些开放着血红般的玫瑰,并且感觉到背后好像有颗巨大冰冷诡异的眼睛瞪着我,我跑起来了,那些玫瑰花似乎看出了我的怯懦,张开大口嗤笑。太阳依旧灿烂,而那一道道的光芒却像冰柱般刺进我的身体,我冷得要打颤。
请看张国荣主演的影片《异度空间》,对学心理学的可能有些借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