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癌中之王”共舞》后缀(34):
下雪了
□田 虚
(2006年2月18日——)早晨,起来,五点多,到厨房去喝水。窗外的屋顶上,白了。这是什么东西啊?霜?走近窗前,厚厚的,把所有的屋顶,都铺盖了一层,雪。
这真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儿。今年(应该说去岁)冬季,杭州没有雪。严格地说,是下了一场小雪,地上没积。
天色白起来。那雪,跟着白炫。更令人兴奋的是,那雪,还在下。而且很大。
开头,不见街道上有雪——黑着;这会儿,也白。先是像虫子似的,在窗前乱舞;这阵子,是“大如席”一般飘降。
前几日,报纸上说,纽约下大雪,超历史,有近七十公分厚。图片上看,都可以挖工事,当掩体,与伊拉克的反美武装,开战了。小孩子家,高兴得要命,裹得像个襁褓,坐了雪橇,由大人牵着,像一条小狗,在那里傻笑……好生羡慕啊。
你眼红,就给你一点,老天说。气象预报,并没有用肯定的口吻,说今日大雪。而且,前几次的雪象预报,都是让杭州人,空欢喜了一场。这番是惊喜。
“瑞雪兆丰年”,那好像,说的是冬雪。冬雪贼冷,可以灭地里的虫害,还可以储足水分。春雪,为什么就没有这些能耐?(当我润色此稿之时,又见着了翌日的报章,说,梅家坞的茶农,很开心,原因与冬雪施瑞同)不过,俺们城里人,管不了这些。下雪好,有雪景。醋坛子里泡过的诗人,吟哦:啊,雪花遍地飘,我心白且飞……。作家们(包括我辈号称的),凑合成一篇“大作”,拿到晚报去发表,可以赚百来块稿费。晚报、早报、都市报的记者,上午不睡懒觉了,心急火燎地往人多雪厚的地方赶。先是报道,灵峰探梅,人如潮;白娘子、许仙相会的断桥,有可能被踩塌。然后是,警察叔叔、环卫工人、交通部门、机关干部老爷们……雪中作贡献,后者有可能提溜了竹丝笤帚,边到风景区扫雪,边赏景。再后是高速公路,大雪封道,车祸(这不是我诅咒,年年雪,岁岁祸)……总之,这几天的“工分”,有着落啦。情侣们,有了借口,多一个机会,把对方拖到雪地里去,又拥抱,又kiss……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孩啦,在这一点上,杭州的小孩与纽约的小鬼无异,不赘述。
我——病鬼儿,也高兴起来。如果说,前几日的外出徒步,因为体力的不甚充裕,还可以临时取消一、两次,今番是铁打的要出去,那精神,徒地增长起来。也不畏惧路上雪,滑且险,慢慢开吧,大不了作冰上散步。中餐在外用,赏他一个够!
国外某知名学者曰:改变环境,不仅是生活的调味品,而且是生活的必要条件。感谢上苍,您让我们不花钱,而得这大实惠。
闲话少说,出门去!
作于9时11分
(100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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