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和高官真的相信中医吗？

liver411

也说民间治疟疾

　　布医布施

　　读了白衣咸饭的《加强中草药研究 限制中医药使用》和《没有实验不可全
盘否定》二文后，现也结合亲身经历说说“土法”治疟疾。

　　布医的出生地是疟疾高发区，村子不大，得疟疾很常见，说句夸张的话，真
不知道谁没得过疟疾。“土法”用草根树皮等“五花八门”，简单的只是香（芭）
蕉根一味药。各种“土法”都有“治好”的患者，数量虽无准确统计，但绝不只
是1个2个。那地方有青蒿，但无树皮含奎宁的树，“土法”中是否有用青蒿的说
不清，不过，各种“土法”“疗效”都差不多。其中有一种很是独特。当地有一
种羽毛全为绿色的鸟，在繁殖期，（也是疟疾多发季节）上午约九点左右就叫个
不停，其带有颤抖性的“咯咯”叫声，类似疟疾发冷期冷得发抖，牙齿“咯咯”
响的声音，称为“疟疾”鸟。（方言的意译）疟疾发作也多在午间前后，人们就
认为疟疾是由于这种鸟的叫声所致。“土法”是捅鸟窝把鸟赶走，其法虽然“荒
诞不经”，但仍然有人信，有人用，“存在总是有其存在的理由”吧！听说现在
当地已经见不到这种鸟了（可能已灭绝或由于环境变化而迁徙），疟疾听说也已
很少有了，不能说是有因果关系吧！

　　白衣咸饭那次发病时经涂片检查发现疟原虫，诊断疟疾无疑。“每隔1天就
高烧一次”，应该是间日疟。农民找了几把草药，不知道是什么药，会不会是青
蒿，喝了后就不再发烧（治愈）。不再发烧这是事实。但要是说，其疟疾就是吃
那位农民的草药治好的，证据不是很足，理由之一就是不能排除自愈。（下述）
说：“疟疾是会要命的疾病，没有死于疟疾，只能说我命大。”这话不够全面，
疟疾是会要命的疾病，但疟疾有四种类型，有的病死率很高，而间日疟预后相对
良好。间日疟不经任何特效治疗也可能自愈。（黄铭新主编.内科理论与实践.上
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4）

　　再说两个亲身经历，在11，2岁时，有一次有点“绞样”腹痛，难于忍受，
没钱看病（想看也没有医生）。母亲请村子里一个女性佛教徒，画一张“符箓”，
烧成灰，落到碗里，加凉水口服。真灵，不到一小时，“灰到病除”。另一次是
有天一觉醒来，左大腿肌肉痛得不能动弹，膝关节屈曲。如法炮制，两天后活动
如初。当时真的认为是她的“符菉”给治好的呢。（“符菉”本是道家的，佛教
不知为何也有“符菉”，不得而知）学医后，知道有的病不是治好的而是自愈的，
画“符菉”则是迷信，道理自明。这是题外话。

liver411

是中医治愈的吗？是西医绝症吗？

白衣嘴饭

    网友完美在《怎样看待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一文中倾向于认为这个
（小儿麻痹症）病例是这个农村医生治好的，这样的认识是否有充足依据呢？

    首先，这个患儿基本不会是小儿麻痹症（脊髓灰质炎），正像方舟子所说，
上世纪已经宣布中国消灭小儿麻痹症，本人认为这个宣布消灭的结论基本是慎重
的，当时医院要求对所有弛缓性瘫痪的患儿都要上报，小儿麻痹症就更不用说了，
好像传报一个都可以奖励一百多还是几百元，当时是很诱人的，很想发现一两个，
结果是直到现在没有发现一个小儿麻痹症。作为一种人与人之间粪口传播的传染
病，人作为其唯一的天然宿主，在多年没有发现病人后，在农村封闭的环境中突
然出现一例新的病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就假设这种几乎不可能的情况真的出现了，或是境外传播所致，这位患儿真
是小儿麻痹症，也有相当的概率自行好转而无后遗症。小儿麻痹症患儿在最初几
周内表现为瘫痪而无好转趋势，令家属几近绝望，但这几周过后许多患儿瘫痪的
肌肉就逐步恢复，若在此前后中医粉墨登场，中医的“神奇力量”就将彻底征服
家属，用老拳来护卫中医的名誉更是义不容辞了。

    其实象完美提到的病情类似这位患儿的弛缓性瘫痪现在临床还是有碰到的，
临床可有近十种，但都不是脊髓灰质炎，其中最多见的是格林巴利综合症，也称
急性感染性多发性神经根炎，并非是疑难杂症，《儿科学》教科书中也作为一种
相对多见疾病自成一节，普通网友百度谷歌一下也可。此病与感染及免疫遗传因
素有关，学龄前或学龄期多发，四肢尤其下肢弛缓性瘫痪是基本特征，为自限性
疾病，多数在三、四周后瘫痪停止进展并在数周及数月内完全恢复。也就是说此
病有些类似小儿麻痹症，但预后更好，如果没有累及呼吸肌则不用治疗也可自愈，
当然也有少数病情重有后遗症甚至死亡的。参照完美的描述，“一两岁的孩子突
然瘫痪，（下肢我确信不能动，上肢什么情况我忘了），……发病两个星期到一
个月左右，……介绍一个专门治小儿麻痹的农村医生，……每天给这个小孩推拿，
还加上他的其他独门手段，每天密切关注这个小孩。……最后奇迹出现了，这个
小孩现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此患儿很可能是得了更多见的格林巴利综合
症，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如肠道病毒引起的急性弛缓性瘫痪。那位专门治小儿麻
痹的农村“医生”，可能自己也搞不清到底自己“治疗”过的病人当中有多少是
脊髓灰质炎，有多少是格林巴利综合症或其他瘫痪，反正小儿最后好了，功劳也
就当仁不让了，治死了也没人抱怨，谁叫你是小儿麻痹症呢！

    总之，这位农村“医生”受到怀疑一点也不冤枉，没有治疗理论的支持，没
有有效数据的证明，网友完美的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相对于完美，白衣咸饭根据
小时的自身经历也产生了对中药的部分类似的感受就更不应该了。

    在我也尝试百度“格林巴利”时，也发现“中国中医网”上有位奇人——王
“教授”，“采用古方纯中药治疗本病（格林巴利综合症）15968例，其中有
15559例获临床治愈，机体功能完全恢复；399例因就诊时病程过长，或无法坚持
服用中药，错过了良好的修复治疗时机，部分功能未完全康复，但是生活恢复自
理；其中3例，未坚持服药，失去联系；另外7例，因就诊过晚，累及呼吸死亡。”
发病率为1.5/10万的疾病，他就看了15968例，全国的病人都到他那儿去了，
15968例病人只有3人失去联系，真是再见牛人。漏洞百出的骗术，对于多数普通
百姓以及病急乱投医者以及中医迷信者却是华佗再世、仙人下凡。只不知他们的
切身利益有谁在关心，又有谁能维护呢？

liver411

另外一个“小儿麻痹”的例子

     作者：完美

    谢谢方舟子先生指出《怎样看待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里面的例子不是
小儿麻痹，这就是现代中国农村的医疗状况，得了大病，那个病是什么，很多时
候靠的农民们自己的判断，可以想像一下现在中国的农民们得到了什么样的治疗。

    小孩得病肢体出现瘫痪或者肢体残疾的情况，我相信在农村不少见。我们一
个现在人口快一万的行政村，我知道这样的例子有两起，而1990年代中期原来我
就开始到外地求学，暑假都很少在家，我知道这些例子是发生在我关心、在乎的
人身上，有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如果你哪天在农村看到一个跛子，他/她可能
就是一个"小儿麻痹"患者。我知道的另外的一个例子是，一个非常健康、聪明的
小女孩，她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开始说话，也很快的就会走路，所有人都喜欢她，
一次高烧中，估计是青霉素或者葡萄糖点滴液有问题或者用药不当，一条腿只能
僵直着，发展到后来是这条腿停止生长，这个小孩的生命从此就灰暗起来，人们
甚至会讨厌她，当然她得病后，家长是尽力量来给这个小孩治疗，她们家经济条
件在农村算上等水平，但是一个长期的病人，必然不会像聪明的小孩那么讨人喜
欢。给她治疗的那位农村诊所医生，我的判断是生活和医学上都是窝囊废，那个
时候，假药已经出现在农村，所以这个窝囊废医生有可能犯罪了，但是病人家属
没有给找他任何麻烦，因为一是那个时候大家还很简单，顶多是嘀咕一下"可能
是他害了的"，二是病人家属到现在也没有确定是什么原因、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这是大约20年前的事，这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大家（包括她的家人）说这个小
孩是小儿麻痹，又一次的不是正规医院的诊断，嘿嘿，这就是现实。另外，《怎
样看待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里的医生连诊所医生都不是，属于无照行医！
所以，我希望有专业的医生在这里普及一下关于这些所谓的"小儿麻痹"的知识。

    所以，大家在讨论中医去向的时候，可能有点理想化，关心的是科学、中华
文化、国粹，没有意识到中国低效、不公平、混混与罪犯横行的中国医疗，已经
夺走了许多人的幸福以至生命。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你关心的人身上，或者你认
为医生、医院坑害了你，你拿刀子捅医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虽然这样做不能解
决问题，也不合法。在这样的条件下，我觉得在中国生活的人，首先要做的是保
护你所爱的人，让他们不受恶质医疗的伤害，尽你知识和经济上的一切可能选择
最合适的医疗。情况一时半会儿不会产生变化，我们能做得最好的就是这些。或
许我有些悲观，但我觉得这是事实。

liver411

完美的逻辑不完美

　　hbchendl

　　昨天看到完美写的《怎样看待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一文，笑。名字叫
完美，但其思考的逻辑却大有问题，与完美相去甚远呀。

　　对于“中医确实能治病”这个结论，完美的推论方法其实与所有的中医粉丝
们没什么区别：曾经亲身经历过或亲眼看到过某位中医医生治好了某个病人的病。
于是：这位中医治好了这个病人的病就等于这个医生能治这个病，这个医生能治
这个病就等于中医能治这个病，最后当然就是“中医有效”了。

　　实际上，这个医生是否真的治好了这个病人的这个病还不一定呢。方舟子的
观点是有力的。中国的小儿麻痹症已经绝迹。这个病例是不是真的小儿麻痹症，
至少从文中是没法确定的，甚至其症状也与小儿麻痹症相去甚远。作者只提到了
两条：下肢不能动，大量出汗。就凭这两条能诊断为“小儿麻痹症”吗？咱不是
医生没关系，网上的资料大家都能看懂的,对比之下，症状不符呀。特别是一些
典型特殊症状，文中并未提及。这孩子恐怕得的并不是小儿麻痹症。其实作者自
己也确定不了这是不是小儿麻痹症。

　　作者的逻辑在这里就开始不完美了：本来就确定不了孩子得的是不是小儿麻
痹症，然后就认定这位中医生能治好“小儿麻痹症”，于是就认定这位医生“可
靠”，这位中医医生可靠，当然中医就可靠了。

　　毛泽东有句名言：“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很多人提到“双盲统计实验”
之类“科学方法”，其本质不正是在作一个“比较”吗？科学的统计方法,说白
了，就是一个严格的、全面的、科学的比较而已。

　　对于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应该这么比较：

　　对于某个绝症，西医讲治愈率，既然是绝症，一般治愈率都极小，但绝对百
分之百死亡是绝无仅有的。总有几个幸运儿活下来。

　　同样是绝症，到了中医这里，就只说它“治好了”某个病例，不敢讲它治疗
过多少人，其中有多少人没治好。

　　比如小儿麻痹症：它并不是必死的绝症，西医能治好其中许多人，而且使用
疫苗让全世界的孩子都几乎不得这个病了。对比之下，中医“治好”其中几个人
（在作者的文中只有一个人），有啥可吹牛的？

liver411

从锅底灰到百草霜

　　bangbu1996

　　从白衣咸饭的儿时“经历”知道“锅底灰”的止血妙用，有博闻网友“完美”
者考证“锅底灰”的中医学名叫“百草霜”。这个名字诗情画意，较之“锅底灰”
的通俗不可同日而语，不免逗起爱附庸风雅的我的兴趣，于是拿着放大镜在号称
“东方药物巨典”的《本草纲目》中仔细搜寻，还真让我找到了。结果让我又一
次震惊于中药的“博大精深”！要说明的是“锅底灰”的学名更准确的说是“釜
底墨”，而“百草霜”乃“灶额及烟炉中墨烟也”，隔的距离不远，但药理有微
妙区别。照李大师看来，它们的药理作用远不止“止血”而已，为不至因无知而
埋没了一味神奇的中药，我全文贴来，供朋友们赏析。（[ ]中是我的简评）

　　百草霜

　　【释名】灶突墨《纲目》灶额墨〔时珍曰〕此乃灶额及烟炉中墨烟也。其质
轻细，故谓之霜。
　　【气味】辛，温，无毒。
　　【主治】消化积滞，入下食药中用。苏颂。止上下诸血，妇人崩中带下、胎
前产后诸病，伤寒阳毒发狂，黄疸，疟痢，噎膈，咽喉口舌一切诸疮。时珍。
　　【发明】〔时珍曰〕百草霜、釜底墨[这个可能才是锅底灰]、梁上倒挂尘，
皆是烟气结成，但其体质有轻虚结实之异。重者归中下二焦，轻者入心肺之分
[论理精妙入微啊！]。
　　古方治阳毒发狂，黑奴丸，三者并用，而内有麻黄、大黄，亦是攻解三焦结
热，兼取火化从治之义。其消积滞，亦是取其从化，故疸膈疟痢诸病多用之。其
治失血胎产诸病，虽是血见黑则止，亦不离从化之理。[体现了想当然的中医药
理的精华！]
　　【附方】新二十。
　　衄血不止 百草霜末吹之，立止也。 [好一个“立止”！俨然经过了实证]
　　衄血吐血 刘长春《经验方》治吐血，及伤酒食醉饱，低头掬损肺脏，吐血
汗血，口鼻妄行，但声未失者。用乡外人家百草霜末，糯米汤服二钱。[“乡外
人家”，嘿嘿 ]　　一方：百草霜五钱，槐花末二两。每服二钱，茅根汤下。
　　齿缝出血 百草霜末掺之，立止。《集简方》。 [又见“立止”！]
　　妇人崩中 百草霜二钱，狗胆汁拌匀，分作二服。当归酒下。《经验方》。
[猪胆汁如何？]
　　胎动下血，或胎已死。 百草霜二钱，棕灰[棕榈烧灰]一钱，伏龙肝[即灶心
土也]五钱，为末。每服一、二钱，白汤入酒及童尿调下。《笔峰杂兴方》。
　　胎前产后，逆生横生，瘦胎，产前产后虚损，月候不调，崩中[真乃妇产科
良药也！]。 百草霜、白芷等分，为末。每服二钱，童子小便、醋各少许调匀，
热汤化服，不过二服。《杜壬方》。
　　妇人白带 百草霜一两，香金墨半两，研末。每服三钱，猪肝一叶，批开入
药在内，纸裹煨熟，细嚼，温酒送之。《永类方》。
　　脏毒下血 百草霜五钱，以米汤调，露一夜，次早空心服。《邵真人经验
方》。
　　暴作泻痢 百草霜末，米饮调下二钱。《续十全方》。
　　一切痢下，初起一服如神，名铁刷丸。百草霜三钱，金墨一钱，半夏七分，
巴豆煮十四粒，研匀，黄蜡三钱，同香油化开，和成剂。量大小，每服三五丸，
或四五十丸，姜汤下。 《灊江方》。
　　小儿积痢驻车丸：用百草霜二钱，巴豆煨去油一钱，研匀，以飞罗面糊和丸
绿豆大。每服三五丸，赤痢甘草汤下，白痢米饮下，红白姜汤下。《全幼心鉴》。
　　挟热下痢脓血。 灶突中墨、黄连各一两，为末。每酒下二钱，日二服。
《圣惠方》。
　　寒热病疾方见铅丹下。
　　魇寐卒死 锅底墨，水灌二钱，并吹鼻。《医说》。 [锅底灰如此厉害！]
　　尸厥不醒，脉动如故。 灶突墨弹丸，浆水和饮，仍针百会、足大趾中趾甲
侧。《千金方》。
　　咽中结块，不通水食，危困欲死。 百草霜，蜜和丸芡子大。每新汲水化一
丸灌下，甚者不过二丸，名百灵丸。《普济方》。
　　鼻疮脓臭 百草霜末，冷水服二钱。《三因方》。
　　白秃头疮 百草霜和猪脂涂之。《简便方》。
　　头疮诸疮 以醋汤洗净，百草霜入腻粉少许。生油调涂，立愈。 《证类本
草》。
　　瘭疽出汁，着手足肩背，累累如米。 用灶突墨、灶屋尘、釜下土研匀，水
一斗，煮三沸，取汁洗，日三、四度。《外台秘要》。

　　笑话古人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如何看待古人言之凿凿的“立愈”“立
止”的疗效？古人是依据什么而下的结论？这种疗效是否值得去验证？根据什么
作出值得或不值得的判断？又如何验证？这样的思考也许并不是无聊。
http://blog.sina.com.cn/bangbu1996

liver411

余秋雨终于讲了一句大实话

　　作者：无业游民

　　自从余秋雨做了央视青歌赛的评委以来,他已从一名学者渐渐蜕变成一位成
功的“娱乐人士”,完成了从学术界向娱乐界的角色转变。当然,他自己也表示
“乐此不疲”。不过我们因此要对他的话语的真实性打上大大的问号，因为我们
都知道以明星为代表的娱乐界人士们嘴里吐出的“象牙”往往可信度是很低的，
不过庆幸的是余秋雨终于在2008年4月3日的青歌赛决赛中讲了一句“大实话”。

　　当第11位选手，来自海政文工团的流行歌手姚贝娜演唱完毕之后，央视的当
家花旦之一，董卿照例上台开始对选手进行新的一轮“拷问”。其中第一个问题
是播放一段video，然后让选手回答画面中出现的人物姓名以及他所处的朝代，
题目中还给出了“本草纲目”、“古代杰出医学家”这两个关键词。还好，姚贝
娜没有辜负“全国人民的期望”，顺利答出了“李时珍”和“明朝”（虽然她一
度回答为“宋朝”）。然后我们的余大师开始了“洋洋洒洒”的点评：

　　你答对了，这个李时珍，我过去读书给我一个非常强烈的印象就是他几乎花
了27年、近三十年的时间就在辨别着各种草药、不仅是草药，他，因为还有几个
部分，一个是矿物，一个是植物、一个是动物，这样的话呢，他几乎就是把个药
典修改了。而且我们后来，这些，我们所有的人，其实我们的健康都和他有关，
即使我们不看中医，我们的祖祖辈辈一定有人看过中医嘛，所以这样的话，他真
是在缔造中国人的健康方面他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记住这个给中国人
带来健康的老人。

　　我们仔细看看这段话，虽然认真计较起来感觉有点语无伦次，逻辑混乱。但
毕竟是口语嘛，何况余大师煽起情来也往往有这个特点。余大师在这里是想正面
肯定中医和李时珍的功劳，不过大家注意他在这里也讲了一句大实话：“即使我
们不看中医，我们的祖祖辈辈一定有人看过中医嘛” 哈哈，余大师终于讲了一
句心里话，揭开了中医“皇帝的新装”，原来“我们不看中医”啊！！！（那你
前面还要讲我们的健康都和他有关？）

　　谢谢你！余大师，虽然我一直觉得你的文章“激情”有余，理性不足，而且
从逻辑上讲也基本上是混乱，但你还不至于糊涂到认为中医真能治病救人的地步。
当然拉，你还是天真以为李时珍“在缔造中国人的健康方面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不过你也肯定了“我们不看中医”（所以说你的逻辑基本上是混乱），但是不是
所有的人如你所说都不看，当然不大可能，不过你不看中医是肯定的拉。

　　谢谢你！余大师，你终于讲了一句大实话------我们不看中医！！！

　　（相关视频链接：http://ent.cctv.com/08qgds/20080403/107873.shtml）

liver411

锅灰止血的理论基础—兼回顾历史上的合作医疗

　　段海新

　　新语丝网友白衣咸饭在《没有实验，不可全盘否定——与bangbu1996君商榷》
一文中提到了在农村用锅底灰止血的例子。“在农村，我想除了锅底灰，还有哪
种东西是无菌的”。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用来止血的一
样东西：木炭。

　　以下内容来自于2006年凤凰卫视《彷徨_回眸百年中医》[1][2][3][4][5]
（2006年6月1日播出的一集“妙手回春”）。

　　“1976年，世界卫生组织太平洋区基层卫生保健工作会议在菲律宾首都马尼
拉召开。覃祥官以中国副代表的身份做了半天的报告，又回答了世界各国卫生部
长和记者的提问。覃祥官的报告和解答让与会者赞叹不已。

　　覃祥官在凤凰卫视的节目中说：‘他找我们取经，问什么能止血。我随便一
指，木炭就可以止血。我说这个木头烧成炭了，就可以止血。他说为什么止血，
我说血见黑则止嘛。’ ”[4]

　　为什么“血见黑则止”呢？

　　按我理解中医理论，用博大精深的五行学说是可以解释的。“五色”中的
“赤”和“黑”分别对应五行中属“水”和“火”，“水”能克“火”，于是黑
色的东西便能止住红色的血了。于是，锅底灰和木炭能够止血，也就不难理解了。

　　所谓：医者，意也。有了丰富的联想和类比，你也可以成为很好的中医。

　　以下内容选自本人编写和整理的《黄帝内衣》[6]，回顾一下覃祥官和他的
合作医疗。如果卫生部至今仍然幻想着用中医、用低于世界170倍的投入解决农
村的卫生保健问题，那么，首先请部长大人劝说自己的亲朋好友在动手术时用木
炭止血吧。

　　———

　　60年代“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暖千家”。全国风起云涌的赤脚医生，
也是贫穷积弱的时代中政治运动的产物。

　　1958年，毛泽东提出“西学中”，他本来希望让懂得现代医学的医生们学习
中医，从而产生一批理论家，从而更好发掘中医这一“传统医学的宝库”。

　　于是“中西医结合”运动轰轰烈烈的展开。西南医学院一昼夜就实现了中西
医合流，头天晚上让中医教所有的西医大夫学习针灸，第二天所有的西医大夫都
在扎针。

　　然而，中西结合没有提高中国的医疗水平。1963年，自然灾害和传染病使中
国人口减少了一千万。特别是在广大的农村，更是缺医少药。

　　针对这种情况，毛泽东批评了卫生部对农村不重视，不为广大群众服务，主
张把医疗卫生重点转移到农村。于是城市的大批医务人员去了农村，可想而知这
些医务人员当时是什么心情。

　　1964年政府在全国范围内组织了中医学习班，全国农村短期速成班培训了一
大批“赤脚医生”，向农民提供初级的卫生保健服务。

　　就是在这股全国大办中医速成班的背景下，1964年春天，湖北省长阳土家族
自治县乐园公社党委把只读过3年私塾（不会超过现在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吧？）
的覃祥官送到县中医进修班学习。一年后，覃祥官学成归来，担任了乐园公社卫
生所医生。按照覃祥官自己的说法，所学的也就是《伤寒》、《内经》、《金
匮》、《本草》。

　　（如果现在一个小学文化都不具备的农民，读了几本古书就来给你看病，你
敢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吗？）

　　1966年8月10日，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农村合作医疗试点“乐园公社杜家村大
队卫生室”成立，覃祥官主动辞去铁饭碗，当起了赤脚医生。农民每人每年交1
元合作医疗费，大队再从集体公益金中人均提留5角钱作为合作医疗基金。除个
别老痼疾病需要常年吃药的以外，群众每次看病只交5分钱的挂号费，吃药就不
要钱了。覃祥官还以“三土”(土医、土药、土药房)、“四自”(自种、自采、
自制、自用)为特点，在大队卫生室和小队土药房都开辟了药园。

　　1968年下半年，反映乐园公社合作医疗情况的调查报告引起中央领导的高度
重视。12月5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对此予以报道，称赞覃祥官是“白求恩
式的好医生”。

　　用覃祥官自己的话说，“人民的力量人民创造，有党的支持、毛主席撑腰”，
根本不需要懂什么叫科学。此后，全国95%以上的农村推行了合作医疗，先后有5
万多人到杜家村参观学习。1969年合作医疗大发展，70年代，全国有赤脚医生
470多万人，卫生员160多万人。

　　这位覃祥官医生还把人丢到了国际舞台上。１９７６年９月，覃祥官作为中
国代表团的副代表，赴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参加在世界卫生组织太平洋区基层卫
生保健工作会议。会上，覃祥官作了题为《中国农村基层卫生工作》的报告。

　　各国代表赞叹中国医疗卫生事业的“伟大成就”的同时，问覃祥官用什么止
血。覃祥官回答说用木炭，因为“血见黑则止”，只是因为木炭是黑色的，五行
中属“水”；血是红色的，五行中属“火”，“水”能克“火”。不知道当时的
外国卫生部长和记者如何看待这位作为代表中国形象的“赤脚医生”。

　　回国后，中共湖北省委破格任命43岁的覃祥官为省卫生厅副厅长，后来不知
为什么覃祥官以“回去看看”为由，回到长阳，却如黄鹤一去未返，成了一名吃
农村口粮，拿村里工分的副厅级干部，人称“农民厅长”。

　　=====================================
　　参考：
　　[1] 2006.05.29.凤凰大视野_彷徨_回眸百年中医(1)：东风渐起
　　[2] 2006.05.30.凤凰大视野_彷徨_回眸百年中医(2)：西风东渐
　　[3] 2006.05.31.凤凰大视野_彷徨_回眸百年中医(3)：生死之间
　　[4] 2006.06.01凤凰大视野_彷徨_回眸百年中医(4)：妙手仁心
　　[5] 2006.06.02.凤凰大视野 彷徨_回眸百年中医(5)：任重道远
　　[6] 段海新《黄帝内衣》，第36-37页

liver411

【方舟子按：文中提到的小孩不可能得的是小儿麻痹症（学名脊髓灰质炎），
因为自1994年起中国就没有新发的小儿麻痹症病例，这个成就是通过对婴儿进行
疫苗接种取得的。2000年起中国所在的西太平洋地区已宣布消灭了小儿麻痹症。
目前全世界只有四个国家（印度、巴基斯坦、尼日利亚、阿富汗）还有小儿麻痹
症新发病例。如果在2000年中国突然出现小儿麻痹症病例，会成为世界重大新闻
的。对小儿麻痹症无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是患者大部分都能自愈，且无后遗症。
患终身瘫痪的只占200分之一到1000分之一。所谓被中医治好的绝症，可以认定
都是误诊或自愈。“不能否认中医能治好某些病”并不等于承认中医能够治好某
些绝症。除非能够出示可信可靠的证据，否则凡是敢声称自己能治好绝症的中医，
都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把误诊、自愈都当成是自己的功劳有意无意地骗人。】

　　怎样看待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

　　作者：完美

　　人作为自然界的生物，必然会在人生旅程中遇到大病灾以至死亡，而即使是
现代的医学（西医），也不完美的，对很多疾病只是控制症状甚至无能为力，这
个时候如果我们求助于中医而且治好了，我相信，你就是请方舟子或者某个医德
高尚、医术高明的西医医生讲三天三夜，说中医不可靠，我相信病人和其亲友也
不会接受。其实，在致命疾病外，现实生活中我们还可以碰到中医治好了西医放
弃或者保守治疗许多病症，治这些病的医生常常打出专治疑难杂症的牌子来。这
个时候，我们该怎么认识中医的疗效，该怎么选择医生？

　　2000年左右，我邻居一两岁的孩子突然瘫痪（下肢我确信不能动，上肢什么
情况我忘了），每天都出大汗，湿透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大家说他得了小儿麻
痹症（我不确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医生下的诊断，因为我不常在家）。我不是
小孩的父母，却感绝望与悲哀，因为我们当时的认识是小儿麻痹症治疗要拖很长
时间，而且西医也治不了，治疗和治疗放弃后的一辈子的看护，需要花费金钱和
精力，是这个农民家庭无法承受的，而且这个小孩一辈子瘫痪的事实，压得让人
喘不过气来。大概是发病两个星期到一个月左右，我父亲给他们介绍一个专门治
小儿麻痹的农村医生，因为医生是我父亲的朋友，小孩和他妈妈就吃住医生家，
给钱也不要；那个医生每天给这个小孩推拿，还加上他的其他独门手段，每天密
切关注这个小孩。最后奇迹出现了，这个小孩现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活蹦乱跳
的。其实我父亲在介绍医生前，是见识他治好的病例的。所以现在，如果谁敢对
这我父亲、小孩的家长说，中医不可靠，我估计他们会用老拳来护卫中医的名誉
吧。

　　很多懂现代医学或者知道一些医学常识的朋友会说，这是个例，不算数，不
一定是治疗起效果了。我承认有的病例不是中医治好的，但是我倾向于认为这个
病例是这个农村医生治好的，他的方法起码对某些小儿麻痹类型有效，虽然我不
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中医能治好某些疾病。

　　由于中医治疗、理论、传承的特点，我认为中医医生能做到最好、最合理的
是开医馆做专科，加入现代护理知识，在可能的情况下，研究怎么安全、有效地
治疗；用现代方法认识、总结、解释这些的方法的规律和原理是学者们的事，没
上过现代医学课程的中医做不了；全科中医我认为不可靠，有现代有效的方法，
病人不需要去冒风险。

　　这是理想的情况，回到现实。遇到那位农村医生前的父母会感到现实是如此
的现实、冰冷、铁硬，不过中医/中国医疗的整体现实或许比那对父母感受到的
更加现实：治疗疑难杂症的多是混子、骗子，正规现代医院使用未经严格认证的
中药注射液以至人们可以说中国的医生都是中医，不要说县级医院及以下医院不
少是装着血盆大口要吞噬钱财的。这种情况下，怎样看待中医、怎样看待中医治
愈西医绝症的事例，其实都可以归结到一个大问题里去，即作为会生病的普通的
你，怎样得到健康和安全。

　　对于我来说，我觉得自己要了解一些健康的常识很重要，保护好自己的健康，
有小孩的人，要看国际认可的育儿常识，有长辈的，要知道老年病怎么控制、调
养，不看《无病一身轻》。得病了，去可靠的医院，心态平和，配合医生的治疗，
学习一下这个疾病的基本知识；不要病急乱投医，找n家中医，几个方子连起来
用，或者一齐用，根据亲身经验我确信，中药治病或许无效，把病人搞的食欲不
正常或者直接损害病人的健康，有时候却是非常高效的。在疾病不严重的情况下，
考虑经济因素，遇到收费不规范、治疗不合理但还是现代医院的情况，我会旁敲
侧击，不让医生认为我是傻子，而且我经验告诉我，旁敲侧击的病人多了，至少
在收费上，医院、医生不敢明目张胆得敲诈；在疾病严重的情况下，健康、生命
要紧，实在太有钱了，就离开这个国家。最后，如果遇到西医放弃绝症，我先要
找知道中国、国际关于这个疾病治疗进展的医生，让他/她告诉最适合的医院、
医生在哪里，最后去找这个医生；如果最后的稻草也没有了，我就找有治愈病例
的中医专科，确信他不是胡万林，最后就跪倒在他目前，求他施以仁术。

　　上面说的是对我来说最合适的方式，不是那对农村年轻父母的方式，如果我
是他们，我可能一开始就跪到了胡万林脚下，胡万林不行，那我只有去拜大慈大
悲的南海观世音菩萨了。

　　所以，我认为关于废除中医的讨论，其实对于中国的医疗现状来说，是一个
小问题，怎样看待中医治愈西医绝症的事例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问题。中国的最
大医疗问题是医疗体制和现实的问题，发达国家医疗都是问题，中国穷，问题更
大，再加上该杀的体制和漫天飞舞的各色嫌疑犯，中医只是这个问题的一个边角。
关于中医的讨论，主要作用是怎么认识科学、文化、理性方面的，对整个医疗现
状，只是有些触动作用。

　　对于生活中的我来说，中医问题等于不存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用中药，
我知道如果要使用中药的话，至少要规范地考察它的安全性，虽然知道现实条件
下，考察它们的安全性可能对于纳税人来说是费力讨假药的事。对于那对农村父
母来说，现实上，中医问题也等于不存在，因为他们选择不多，也没法知道外面
的世界里还有更合理的选择。

　　这就是现实，中医问题不存在，用中医治愈绝症事例来证明中医的有效与伟
大的必要不存在，考察这些事例是否可靠的必要也不存在，这就是我对中医治愈
西医绝症的事例的看法。

liver411

中医药：儿时的记忆而已

　　作者：X

　　白衣咸饭医生最近写了几篇关于中药的文章，还举了好几个亲身经历的例子。
有人大概会奇怪：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西医，也会相信中医药？其实，任何一个
在中国出生和生长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接触过中医药，并且有意识或无意识地
受到其潜移默化的影响。

　　本人在成长的烦恼中也少不了各种病痛而和中医中药打交道。刚刚记事的时
候意外地伤了气管，从此落下了气管炎（哮喘？），一到冬天便喉头淤痰咳嗽不
止，严重时呼吸都有困难，中医西医都看遍了，妈妈和婆婆熬出来的黑乎乎的苦
药水皱着眉头不知喝了几大缸，却均无什么大效果。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妈妈请来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开了方子，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若要治好病，一定
不能吃盐！用了老先生的方子，病情确有一点儿好转，可是几个星期没有盐的饭
菜吃下来，那可真是“嘴里淡出鸟来”，别提有多难受了（所以后来看电影《闪
闪的红星》，便深深地懂得给山上的游击队送盐的重要性）。心里交战了无数次，
最后小儿贪嘴的天性占了上风，于是在一天深夜里爬起来，到厨房里偷吃了一块
红烧鱿鱼。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便遭了报应，哮喘大大地发作起来，咳得人几乎要
昏死过去。父母见了，是责骂也心疼，不责骂也心疼。好在春已将至，我的病情
渐渐地轻了，大家都欢喜相庆：终于又熬过了一冬！到了下一年冬天，父母护子
心切，将那位老先生的方子弃之不用，虽时常有病痛之苦，但是至少还能有一个
口福。这其中关于盐的道理，我到现在还是不懂。这样病歪歪了好几年，直到上
了小学，学校里号召大家开展冬季长跑，所以每天大清早便到市体育场沿着四百
米的跑道跑上几圈。后来又结识了几个小伙伴，偷偷地拜了为隔壁机关单位刷墙
的老漆匠为师练拳脚。老头子叼着烟袋成天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于是就这
样练练拳跑跑步，两年下来，折磨我数年的气管炎居然不治自愈了。

　　小学上了几年，认识的字多了，便找出各种杂书来看。无奈那是精神食粮非
常贫乏的年代，大多数书都作为封资修的黑货而被扫除了。饥不择食之际，《赤
脚医生手册》和《实用中草药》之类的书也读得津津有味。有一年夏天盛传乙型
脑膜炎流行，专夺小儿性命，政府和老师都说采一种车前草熬成水喝下去，可以
预防脑膜炎。本人素不喜午睡，于是便在中午饭后被差遣出去采草。一向顽皮的
我乐意地有此跑出去玩的机会，虽肩膀上晒脱了皮也毫不在意。大锅支起来，青
青的水熬出来，大家都大碗大碗地灌下去。最后，我所在的学校和我认识的人里，
没有一个人得脑膜炎。是车前草水真有奇效？还是脑膜炎流行压根儿就是流言？
反正那时候有什么事都是全民一阵风。慢着，现在不也是一样吗？

　　书囫囵吞枣地读多了，又不知道保护眼睛，于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便戴上了
眼睛。后来妈妈听说针灸可以治疗近视眼，便联系了医生给我扎针。每星期有三
天，放学后走四十分钟的路去医院见那位廋廋的、眼睛大大的女医生，她用针在
我脸上的各个穴位戳来戳去，还不时地问“这里酸不酸？”我说这里酸，那里不
酸，十分钟后扎完了回家。如此被扎了三年，好像视力有了一点点进步（从零点
三变成了零点四）。本人生性懒惰，不愿再坚持下去，所以呢，这副眼镜，至今
还得戴着。

　　后来长大了，学了一点点科学，又慢慢地懂了一点点医学，才慢慢地明白过
来，传统的中医中药都是过去的古董，又不随着科学而发展进步，的确是应该被
送进坟墓了；尽管它曾经也许有意无意地为中华民族做了贡献。鲁迅先生说中医
都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虽然现在先生的后人出来说先生不是这个意思，我
是深深地相信先生就是这么想的。现代的科学和医学，都是一步一步地不断发展
而进步的，其中包括了无数次对错误认识的纠正。我不否认，过去的经验，有可
能和正确的科学道理相吻合，正如白衣咸饭医生所举的过去用锅灰治疗小伤口的
例子。问题是，在今天的医院里，白衣咸饭医生还用锅灰治疗小伤口吗？

　　毫无疑问，草药里面肯定会有某些成分，会对某些疾病有治疗作用。所以，
切实加强中草药研究，无疑是应该提倡的。不过，这件事概念上说起来比较简单，
真正做起来可能不象想象的那么容易。首先，要判定某一个药方的确有效果就不
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本人做医学研究也有些年头了，曾有朋友来说有一奇效无比
的方子可治某种病，希望和本人或通过本人和有关单位合作开发。为了说服本人，
那位朋友收集了十余例经他治好的病例，提供了全套的病历和化验单等记录的复
印件。本人一看，那十余例病人，居然没有一例是经过确诊的病人！在今天的社
会环境下，你怎样才能确定一个药方的有效性？下一步，从一个有效的药方到某
一种或几种有效成份更是长路漫漫。记得近十年前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花了十亿
美元在美国各地建立了十个替代医学研究中心，分别设在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
学、宾州大学、芝加哥大学等这一类的地方，目的之一就在于开发草药中的有效
成份。本人当年也受到申报项目的邀请，可是忙了好一阵子，无法找到一个实在
的项目可以申报。如今近十年过去了，也没见有太大的进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
这方面的工作不应该做。

　　总而言之，本人觉得中药里面捣浆糊的东西太多，真伪难辨。都说是几千年
的历史流传下来的东西，可是谁能告诉我，那是真正的历史，还是流言谎言？前
几年曾买过一本关于上下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开篇第一章居然是盘古开天地！还
有女娲补天、伏羲造字、神农尝百草，等等，牛皮吹了五千年，神话也都变成了
历史了！都说神农是中医中药的始祖，弄一根草在嘴里嚼嚼就能知道它能治什么
病了？

　　儿时的记忆多半是美好的。然而，我们毕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liver411

中医弱智的“类比”

bangbu1996

    古代中医用类比来“解释”，现代中医用“类比”来狡辩。前者是“历史局
限性”，后者恐怕只能说是“弱智”。

    类比思维是人类认识自然的一种最原始最普遍最本能的方式，任何国家任何
科学都曾经过这一幼稚阶段。类比思维的缺陷在于，它只看到了事物之间的某些
类同或貌似，而无法以严格的实证揭示本质。因这种“近于幼稚的幻想”而得出
的结论也就难免充满了荒谬。

    这种荒谬在中药理论和实践中最为突出。虎骨“强筋壮骨”、动物鞭“壮
阳”、珍珠粉美容、蛇皮治皮肤病、蜈蚣“攻毒散结，活血通络”、露蜂房“驱
风攻毒”、犀角“通神、破水”、以至于破鼓皮克水肿等等，不胜枚举。《东坡
志林》记载了一个故事：“有患疾者，医问其得疾之由，曰乘船遇风，惊而得之。
医取多年柁牙，为柁工手汗所渍处，刮末杂丹砂、茯神之流，饮之而愈。今《本
草注.别药性论》云：止汗用麻黄根节及故竹扇为末服之。文忠因言：医以意用
药，多此比。初似儿戏，然或有验，殆未易致诘也。予因谓公：以笔墨烧灰饮学
者当治昏惰耶？推此而广之，则饮伯夷之盥水可以疗贪，食比干之馊余可以已佞，
舔樊哙之盾可以治怯，嗅西子之珥可以疗恶疾矣。公遂大笑。” 然而这决非是
笑话，在《本草纲目》里俨然就有以兔毫败笔烧灰以催产的妙方。这种巫术思维、
怪诞联想，是传统医药的思维特征和用药基础，实在是深得“医者意也”的类比
思维的真髓。

    古人的“历史局限性”其实是不必苛责的，但这种类比思维在今天的中医身
上仍然深刻存在。尤其有趣的是，中医粉丝们面对批评时，拼命抓住现代医学的
某些缺陷进行“类比”，表现了标准的弱智。

    中医粉丝常常以古代欧洲黑死病流行死亡几千万来类比中国古代，你看中国
古代传染病最多也就“死者不可胜计”，“户灭村绝”，“家家有伏尸之痛，室
室有号泣之声，或合门而亡，或举族而丧者”，从来也没有具体的百万千万的数
据，结论当然是中医的功劳。持这种弱智逻辑的代表人物是名老中医邓铁涛，且
不说中国古代瘟疫的惨象实际上一点也不逊色于欧洲（有历史学家估计，明末大
瘟疫死亡人数在千万以上），除了医学，还有地理、气候、人口、社会形态、疾
病传播特点等等因素都考虑进去了吗？以此逻辑，胜于中医的土医岂不太多。以
此逻辑，艾滋病不在中国发现，岂不也是中医的功劳。

    方舟子通过文献检索列出几百种中药的毒副作用，中医粉丝也列举西药的副
作用来类比。他们不知道虽然中西药都有副作用，二者的根本区别在于：1、现
代药物进行了极其严格的毒理研究、临床实验和不良反应监测；而中药对自身的
毒副作用除了“是药三分毒”的模糊认识外基本是一无所知的，方舟子列出的中
药毒副作用都是被以现代医学的方法发现的,中医自身根本不具备发现尤其是慢
性毒副作用的能力。2、现代药物发现的任何不良反应都一一标明警示以利于临
床控制；中药即使被现代医学发现毒副作用，中医也不愿意接受，基本采取狡辩、
抵赖、装糊涂的方式，说明书上不标示一如既往。3、现代医学有纠错机制，一
旦发现不能接受的毒副作用即行撤回；中药没有这样的自觉性，维护“面子”显
得比病人的健康更重要，这方面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你批“龙胆泻肝丸”，中医粉丝一定类比“反应停”。“反应停”确实是人
类药物史上最惨痛的教训之一。 1957年，“反应停”做为镇静催眠剂上市，治
疗妊娠反应尤其有效，很快风靡全球。但由于厂商急功近利，没有进行充分的临
床观察匆匆上市，使全世界诞生了大约1.2万名海豹肢畸形儿。美国食品药物管
理局（FDA）的官员弗兰西斯·凯尔西在审核该药申请时，坚持梅里尔公司已进
行的该药对怀孕大鼠和孕妇影响的研究必须要有更多的研究数据而拒绝批准，避
免了惨剧在美国的发生，她因此获得总统勋章，成了美国的英雄。更重要的是，
此事直接催生了1962年强化药物管理法案， FDA被授予更多的权力，要求新药在
获准上市前必须经过严格的试验，提供药物副作用和中长期毒性的数据，必须对
至少两种怀孕动物进行致畸性试验。这才是“反应停”事件（“反应停”作为麻
风和多发性骨髓瘤等疾病的治疗药物被FDA重新接受则是后话了）的重大意义。
龙胆泻肝丸事件后，中医有这样的反省和改错行为吗？不但没有，甚至倒行逆施，
在《中药注册管理补充规定》中声称，“古代经典名方，只要满足相关条件，就
能直接申报生产，而不需提供临床试验数据。”“对未在国内上市销售的新发现
的药材及其制剂、对用于治疗尚无有效治疗手段的疾病的中药可以实行特殊审
批。”什么是“经典名方”？经过了什么样的检验？什么是“相关条件”？什么
是“特殊审批”？这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无与伦比的中药豁免权是医学的耻辱，
也是中国人的悲哀。

    中医粉丝还有很多与现代医学的“类比”，其实，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中医粉丝的“类比”，不过是自曝其丑，只不过因为无知，他们并不自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