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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照: Stepmom 亲亲小妈, 1998
[B]BE THERE FOR THE JOY.
BE THERE FOR THE TEARS.
BE THERE FOR EACH OTHER. [/B]
这是电影中强调的三句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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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找电话号码无意中看到架子上的电影磁带《亲亲小妈》, 试图再看一遍的时候, 我强烈地想著你(虽然你并不是 "小妈")，躺在病房中的太太. 大银幕上的女演员正洗链沉着地诠释着一个母亲面对生死之际的坚强与不舍，而在闪动的声波光束中，我一下子跳回了5天前的那个场景.
那是上个星期六早上, 你接受预防性化疗的第四天. 正在看电视的你突然嘴角抽搐, 不能说话, 几分钟后才恢复, 但是讲话已经不清楚....
是化疗反应? 不象.
是"中风"? 没有其它症状和反应.
马上赶到急诊室, 在那里又抽搐了两次. 有可能是过敏? 神经内科医生说, 先给些抗过敏药物看看, 并马上做脑部CT. 抗过敏药物没有作用, CT却发现右前方脑部表面有个肿物, 四周脑组织似乎有些水肿. 很有可能是刚刚切除掉的癌转移脑部. 什么? 简直是玩笑或是做梦!!!
去年11月份开刀前曾经检查N次脑部正子扫描, CT, MRI并没有肿瘤迹象, 且切除癌症后四周淋巴, 组织都求证没有转移... . 仅仅三个半月, 哈, 不是开玩笑的. 这肿瘤细胞也太聪明了, 那里都不去, 偏偏知道脑子有"脑血屏障"保护, 化疗药物不容易进去, 它进去躲起来悠哉游哉了.
接下来急诊医生马上用药物保护脑子防止继续抽搐(Seizurs), 通知家庭医生, 肿瘤医生, 收留住院, 当天在ICU(加护病房)过夜(加护留观没有位置), 每小时检查以防意外. ICU那位老护士是我平生看到最耐心温和的. 在ICU"Blue Code"(抢救信号)不停地呼唤和忙乱中, 细细解释, 处理, 检查, ICU仅仅能待10分钟, 她让我们停留2个小时, 到10点多才让离去.
不抽搐, 稳定后, 接下来又是几天的检查, MRI, CT, 血液...求证只有一个肿瘤, 肿瘤和家庭医生一天来3次(好象都不回家), 包括星期天, 昨天晚上9点多还来, 我都回家了, 他们的笑话和祈福是"祈祷仅仅有一个"(因为一个可以手术). 目前发现仅仅一个, 而且在表层. 可以手术拿掉. 星期五将回去上次开刀的医院会诊预约手术. 此间, 放射科医生也来电话序文致意, 并且提出新的 立体定位放射手术的建议 (立体定位放射手术--stereotactic radiosurgery--就是不用打开脑子, 轻微麻醉, 将头部放在一个金属盒子中以电脑根据MRI, CT导向用物理和放射原理将肿瘤消除), 当然也可以常规方法开刀去除.
无论怎样, 在那里, 太太知道她都"In Good Hands"(得到专家或其他可靠的人的帮忙). 正如回去的这家医院的神经脑外科第一刀说过, "我们在做脑部手术的最精细阶段的时候, 手术室里面是没有任何声音, 交流是用手语, 写字板, 我们需要的是高度集中力和不能抖动的手. 我知道在我的高倍显微镜下是某某的先生, 太太, 父亲, 母亲, 儿女, 姐妹兄弟... .
从住院的第二天开始, 太太就又开始练习恢复受过阻力的语言功能, 开始悄悄下地在楼道里面推着点滴架子走路(虽然12月手术的伤口还在疼痛); 我还记得，你微眯著眼眸，玩笑说着这次犯病也好, 等到开完刀说不定以前撞车后遗留下的小反应这次也会开好了. 说不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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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次一个人在医院, 难免寂寞心慌, 也会胡思乱想, 但是一想到有个人在家帮做好汤和饭菜, 我办完事情很快就来了, 你就有种天涯相依的归属与爱意, 这种感觉多么的美好. 你还笑着劝我不要生气心急 , 难过是会有的是因为做了那么大努力和受了那么多煎熬, 吃尽苦楚地捱过了掉发, 开刀, 放疗...，那些我看到的以及我看不到的痛，日不能安、夜不能息，坚强地与癌症搏斗, 看看两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衣服湿透的样子, 检查观察那么仔细, 而且还在化疗中, 居然让它跑掉. 怎么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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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故事，沒有《亲亲小妈》中演出的煽情片段和刻意对白，但幻影里的虚构情事，何尝能說尽现实人生的无奈与悲戚. 生命到了你有可能失去的那一天，再多的亲爱不舍，再多的痛苦难耐，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能与你甘苦与共.
有一个人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还有那么关心你的医生们, 亲人们和朋友们，说什么都要在自己的故事里活出亲爱惜福的人生勇气. 更何況，作为一位母亲，你原本就是生命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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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面写这段繁忙的日子时候，一面任由这部电影配乐在我耳边流动，那种感觉，就像在房里烧了一炉暖暖的火般，温柔而温暖，而＜亲亲小妈＞也正是这样一部温馨小品电影，它的故事中有冲突，有挣扎，也有相知与相惜，扎实的剧本在出色的演技诠释下，呈现了扣人心心弦的情怀. 电影本身并沒有明显的高潮起伏，但平稳真挚的质感卻深刻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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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正演出着: 你的故事继续.
那会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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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26 06: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