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的日子终于到来。夜不能寐的我,赶上清晨最早一趟火车,经过两个小时的旅途,省城如约而至,悄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它如同一位久未蒙面的朋友,和两年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仅仅增添了一些沧桑的印记。如今,蓉儿就居住在这位朋友身边,不知道是否得到了殷勤的照顾呢?
倒了几趟公交,沿途在超市按清单购得硕大一堆小吃,我总算觅得蓉儿工作的那家医院。这间医院的名气如此之大,以至于附近的车站都以它的名称来命名,而在这里下车的人也显的格外多,我随着人流,慢慢走到医院的近前。
这里,如同全国所有的三甲医院一样,耸立着一座座巍峨的门诊楼,外科楼,住院楼~~~,红十字发着猩红的光芒,似乎象两张交叉的大嘴,朝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狞笑。还没有走近,就立刻闻到浓浓的洁尔灭的味道。医院门口竖立着一尊外国男人的汉白玉雕像,深邃的目光里,隐约透出一点怜悯和睿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了我们的解放事业献生命的加拿大朋友。
院子里面,绿树成阴,林间的长椅上,不时瞅见穿着篮白相间病号服的病人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疾病的原因,他们似乎显得闷闷不乐。医院随处可见步履匆匆的白衣天使,迈着轻盈的步伐在你眼前突然闪过,让这沉闷的空间稍显一丝活力。
距离医院正门不远处,便是一座四层小楼,放射科几个金色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璀璨,那里,就是蓉儿的势力范围了。因为医院规定上班时间不得会客,蓉儿和我事先约定下班后在楼门口见面。看看表,还有个把分钟,我便在候诊大厅找了一个椅子闭目养神。
记得上大学那阵,我和小蜜蜂讨论找什么职业的女性当老婆最可怜。那小子毫不犹豫的选了是护士,据他分析护士比较冷血,因为见惯了生死;在家懒惰,因为上班太辛苦;年华易逝,因为生活没规律;吹毛求疵有洁癖,因为这是职业病。我给蓉儿说过这事,蓉儿分析一定是这小子小时候体弱多病天天挨针,幼小的心灵对护士产生了背负终生的阴影。据我观察么,八成是吃不着葡萄天天喊酸,君不见每次经过护校,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睛,恨不得变成苍蝇钻进去。害的我每次都要提醒他:唉,下巴,下巴快掉了!蓉儿问我当时选的什么职业,想了想AV女郎那个答案,我又悄悄把话咽回了肚里,预故左右而言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