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网：乙肝歧视首例罚单被指是双刃剑 罚七百无威慑性

日剑

乙肝歧视首例罚单被指是双刃剑 罚七百无威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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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0-12-17 10:38:53
　　（记者观点：歧视就是党同伐异）

　　乙肝歧视风波

　　之 “战友”行动

　　记者：徐金琪

　　摄像：李 立

　　导视：

　　双向选择，呈现双赢局面；

　　米娜：他们说通知我去上班，对我很满意。

　　二次体检，用人单位变脸；

　　陆小芳：就是因为传染，所以我们必须对每一位员工。

　　面对残酷的现实，如何超越这冰点的人生？

　　《乙肝歧视风波之“战友”行动》大家看法正在播出。

　　米娜：很绝望，真的很绝望，当时是很绝望，简直对生活没什么意义了。

　　解说：她叫米娜，她向记者讲述了一段让她心灰意冷的求职经历。(隐黑)今年4月16日,她通过网络了解到有着国有企业背景的苏州某房地产公司急需工程师,而她的各方面条件都基本符合该公司在网上公开的岗位招聘条件。于是，在寄出个人简历后不久,米娜就接到了这家公司的面试通知。

　　米娜：他一再说你过来吧，今天面试的人很多，这次面试可能还是比较重视的，招的人，他说我们集团的人都在这里，领导都在这里，你来面试吧，那我就去了

　　解说：经过几轮面试,公司的负责人对米娜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在该公司员工入职审批表上，用人单位给予了这样的评价：工作经历丰富、踏实诚恳、专业对口，符合应聘工程师或者或采购主管要求。于是米娜顺利地被正式录用了。当天晚上，苏州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通知她上班。

　　米娜：晚上他们人事上就给我打电话，他们说通知我去上班，对我很满意，当时就问我待遇怎么样，要求怎么样，我就把我的待遇和要求都说了一下，他说你星期一来上班吧，他叫我星期一就去上班。

　　解说：4月19日，米娜开始到苏州某房地产公司上班。米娜说，某房地产公司在苏州市也是家很不错的企业，工资待遇等方面都让她感到满意。4月28日，该公司人事部门通知她第二天到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进行入职体检。然而十天之后，单位突然告诉米娜必须进行二次体检。于是5月18日单位将米娜与另外6名新入职的员工再次带到当地医院进行了乙肝两对半的检测。

　　米娜：我对医生这么讲的，医生说没有关系的，只要用人单位让我们做，我们照样做。

　　解说：这次体检让米娜感觉非常不安。因为她就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由于自卑的心情，她从不愿向别人谈起此事。另外当她得知国家法律禁止用人单位对乙肝病毒携带者歧视，所以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向公司说明。然而，她无法对抗公司的要求。于是，硬着头皮进行体检。体检结果显示，对于米娜的五项检查中有两项显阳性。公司将米娜等7人的体检表领回后，当天米娜就接到了公司人事部门工作人员的电话。

　　米娜：立马就给我打电话了，那个人事上就问我，他说你是不是得了乙肝，是不是有肝炎，我说我没有，他说我看你这个体检报告有两项是显阳性的，他说你知不知道，我说我这个一直有的，我是从母体携带出来的，可能是，他说那我再到医院去咨询一下吧。

　　解说：接到电话后，米娜感到忐忑不安。5月24日，刚一上班，米娜真的接到了公司人事部门将其辞退的通知。

　　米娜：就把我叫早办公室去了，他就跟我讲，说我们公司人事大变动，不需要你这个岗位了，准备跟你接触和约，一开始这么进的，我肯定不相信，因为我已经清晰了，他跟我打过电话了，我肯定知道什么原因了。

　　解说：刚刚一个多月的时间，米娜就丢掉了这份工作，这让米娜感到很难过。然而，让米娜更难过的是，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了，前不久，她也是由于自己才华被一个家公司录入，然而，和这次一样，由于体检，查出她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于是毫无悬念就被辞退。米娜曾经想通过诉讼维护自己的权利，但是在她咨询过一些律师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米娜：因为我打电话问律师，很多律师都不愿意接我这个官司。

　　记者：为什么？

　　米娜：他说打这个官司，从经济上来说，赔不了多少钱，你可能还不够付律师费，然后他说你这个官司即使赢了，也没什么意义。

　　解说：打了一些咨询电话后，米娜感觉到心灰意冷。想想自己的遭遇，让她不敢再对未来有所期望。她感叹道：难道这就应该乙肝病毒携带者必须面对的冰点人生吗？

　　米娜：好不容易找到一分好的工作，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都没有信心了。

（1）http://www.legaldaily.com.cn/soc ... 3697.htm?node=20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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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剑

主持人张绍刚：这里是大家看法，米娜感觉很难过，刚刚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结果很快就被辞退了。而她说，之所以公司会辞退她，就是因为她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对此，她感到非常的委屈。那么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们国家现在对乙肝病毒携带者到底有一些什么样的规定，从科学的角度，乙肝病毒携带者会不会把乙肝病毒传染给其他人呢。请导播帮我们来接通一下北京地坛医院肝病专家蔡浩东教授，喂，蔡老师。

　　北京地坛医院肝病专家蔡浩东教授：乙肝病毒携带者是有传染性，但是它的传染性主要表现在经过血液传播和母婴传播，咱们平常身边的乙型肝炎和咱们接触，不会通过消化道和日常平常接触来传播乙肝病毒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咱们人老想着，人人都想着乙肝病毒的传染性，忘记了人还有抵抗力，就是说成人就感人乙肝病毒这种可能性导致慢性感染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实际上乙肝的感染性最大的危险是新生儿和婴幼儿，成人吧，百分之九十五都可以把乙肝病毒感染了也会正常地给清除，我们国家现在法律对于乙肝病毒携带者是怎么规定，2007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就业促进法》里头第30条就规定了，不得以传染病携带者为由来拒绝，用人单位来拒用，还有呢，就是《就业服务和就业管理规定》也说了，如果要是将乙型肝炎病毒的血清指标作为体检标准，劳动部门要责令改正和罚款，2010年2月，各个部，卫生部、教育部和社会保障部都联合发了一个通知，要求用人单位不得，还有体检单位，在入职体检的时候，不能开展乙肝的检测项目。

　　主持人张绍刚：好的 谢谢 谢谢蔡老师跟我们电话连线 谢谢您 再见

（2）

日剑

北京地坛医院肝病专家蔡浩东教授：好，再见！

　　主持人张绍刚：米娜就坚持认为，现在国家的法律都已经规定了，公司不可以对乙肝病毒携带者进行歧视，不可以因为你是一个乙肝病毒携带者就不用你，所以米娜觉得自己有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辞退我，因此米娜决定她要和公司的相应主管要谈一谈，要交涉交涉。那么公司方面对米娜会有些什么样的答复，米娜会通过自己的努力保住职位，保住工作吗？

　　解说：5月24日，苏州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通知米娜要解除劳动关系，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公司临时开会决定，不需要米娜所在的这个岗位。然而，米娜说，在她的质疑和询问中，公司人事部门的工作人员最终承认是由于体检不合格才决定辞退米娜。为了留下证据，在与公司工作人员的交涉过程中，米娜悄悄地录了音。

　　录音：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前任主管：对我们来讲，你只要是不传染的，我们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传染，所以我们必须对每一位员工。

　　录音：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现任主管陈童：他给我们是一个低的概率，其他的我也问了一些专家，专家说说可以说，但是他不能保证是一个没有传染的一个状态，所以说，我觉得这个问题的话，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也很遗憾。

　　解说：在米娜提供的录音中显示，公司的人事主管认为，如果他们发现米娜是乙肝病毒携带者，还将其留在单位，会给公司其他员工带来一定程度的恐慌，所以他们希望米娜理解他们的难处。

　　米娜：他就说那番话，他说我劝你不要去找律师，你找律师也没有用，我们也会把这个做的合理合法。

　　解说：米娜说，与公司工作人员的谈判没有结果，于是迫于无奈，她就在6月18日与公司签订了“协商解除劳务关系协议书”，之后离开了单位。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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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张绍刚：公司毫不妥协，坚决要和米娜解除劳动合同，米娜有一个巨大的担心，担心自己的隐私被公开，所以米娜选选择了忍气吞声，但是她心里面的那种郁结是无法化解的，终于有一天米娜在网上看到了一个乙肝论坛，在这个论坛里，她发现有很多人好像和自己都有类似的经历，于是米娜把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一个帖子发到论坛上。

　　（纪实：益仁平办公室）

　　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喂，你好！这里是爱肝连线。

　　解说：这里是北京益仁平中心，这个中心成立于2006年年底，主要开展消除歧视、倡导平等、疾病防治健康教育等公益事业。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在网上发现了米娜的求助信后，就马上跟米娜取得了联系。

　　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因为米娜是一个比较勇敢的一个战友吧，而且我们一直很鼓励他们，就是说援助她，为自己争取一下。

　　记者：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必须得去战斗，是吧。

　　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对。就是

　　记者：刚才我听一个词，你把米娜叫做战友，这个战友是怎么回事？

　　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是这样的，就说是我们，尤其是乙肝病毒携带，可能大家一个习惯称呼，你看我也是乙肝病毒携带，我们是共同的，我们是在一个战斗线上战斗的一群朋友，这样子。

　　解说：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在益仁平中心，由于一些用工单位存在着乙肝歧视的现象，所以，有着米娜一样遭遇的人很多，在这里他们把有着这样共同遭遇的人都统称为“战友”。

　　北京益仁平中心杨占青：好像他们心中的苦没地方说，没处发泄，走司法途径呢，他又没这个意识，这样的话，就等于是跟这个社会脱离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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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人力就直接跟你说，你明天不需要来上班了，就是说如果你再去上班，可能同事也会议论你，你自己也接受不了。

　　解说：在益仁平工作人员看来，虽然国家法律对乙肝病毒携带者在入学和就业方面都进行了保护，然而乙肝歧视的现象依然盛行。

　　北京益仁平中心杨占青：我觉得是长期以来，社会各个方面，比如说一些，一方面我们正确的乙肝的传播途径，这方面的医学只是宣传不到位，另外一些负面的，像一些虚假的乙肝方面的治疗广告，乙肝的药物，他进行了一些恐慌式宣传或者虚假宣传，导致人们对这个乙肝有更加错误的认识。

　　解说：针对米娜的个案，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益仁平中心法律顾问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因为按照法律规定，我们会建议她走三种途径，第一个就是到当地的劳动保障行政部门去投诉，另外一个就是投诉医院，医院违规接受体检，还透露当事人隐私，如果用人单位因为实施了就业歧视，当事人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诉。

　　主持人张绍刚：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米娜，为了好好地帮助她，战友们决定要共同行动了，并且他们给米娜从苏州请来一位律师，这名律师叫李成松。

　　（纪实：李成松律师与同事在谈案件。）

　　解说：他就是李成松，是一名肢体残疾人，在残疾人联合会颁发的残疾人证上注明二级肢残，高考体检结论的描述是：双膝以下发育不全，以膝盖代步；由于本身就是残障人士，李成松律师曾经有着被歧视的经历，也有着向歧视现象抗争的经历。因此，他对米娜的遭遇感同身受。

　　李成松律师：如果从宽泛的意义上来说的话，我可能比米娜更是一个弱势，归为弱势群体这一块。对于像米娜所遭受的这种带有一定程度歧视性的遭遇，可能更有共鸣，更容易互相沟通和理解。

　　解说：李成松律师说，经过他和社会各界关注他命运的人一起努力，他不仅完成从学士到硕士的学业，而且毕业后成为一名律师并组成了一只律师团队。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米娜维权，在消除乙肝歧视的道路上取得进步。因为他深切地感受到公众对乙肝的认识上存在着误区。

　　李成松: 从理性认知的角度来看，我们知道，或者我们能相信这个乙肝携带是不会传染，不会通过正常的生活交往传染，对吧，但是由于长期以来的误解所形成的感知，一时之间可能无法消除掉。

　　解说：听说米娜下定决心要维权，米娜的父亲也从家乡来了苏州。有了李成松律师的法律援助，还有自己父亲亲情上的支持，米娜更增添了维权的信心。这以后她经常跟益仁平中心工作人员在网上探讨如何维权的办法，虽然彼此并不相识，但是米娜感受到了来自这些“战友”的力量。

（5）

日剑

米娜：它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给我们提供帮助，因为我们个人在这方面意识比较少的，资料方面平常也不会太注意收集，他们专门做这方面的事情，给我们提供帮助很大了。

　　米娜的父亲：他们是在做一件公益事业，也是为维权做了很大的，做了很多的事情，也付出了很多，所以我们是比较感谢他们的。

　　解说：至于维权，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认为，米娜这个事情的发生，不仅仅要对用人单位的违法行为进行追究,而且还要追究医院的责任。

　　北京益仁平中心杨占青：医院呢，从法律上来说，他的行为也是违背了咱们国家三部委的通知等于是违规体检，因为命令禁止医院为用人单位做如之方面的体检，做乙肝方面的检测，但是医院还是做这方面的检测。另外医院做了之后，把体检的结果，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交给单位人力资源处了，等于侵犯了她的隐私。

　　解说：米娜父女在与李成松律师见面后，他们决定第一步就是向当地医院开火。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向当地卫生局和医院投诉此事后，当地医院马上就承认错误，向米娜进行书面的道歉，赔偿两万元钱。

　　米娜的父亲：他做错了两点，一个就是不应该随随便便给我做了这个检测，第二点，就是这个检测体检原始表，不应该交给单位上，应该密封交给我本人，不能说人家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他有他的责任，你也你的责任，你可以拒绝他们的，你可以把文件拿出来给他们看的。

　　解说：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说，国家明令规定各级医疗卫生机构不得在入学、就业体检中提供乙肝乙肝项目检测服务。所以，当地医院明显地存在着过错。

　　北京益仁平中心杨占青：我想着对于医院来说，他有一个明显的利益关系，这是一笔收入，他不可能到嘴的，也就是说这个利益，这个钱他不赚，有的是不了解政策，有的了解，它可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我检测了就检测了

　　解说：米娜维权获得初步胜利，消息传来，让益仁平中心的工作人员感到非常振奋。他们希望更多的“战友”像米娜一样走向维权的道路。

　　北京益仁平中心代薇：感慨还是说觉得首先是战友应该站出来，主动一些，毕竟法律赋予你这个权利，如果你不去做的话第一个是对不起自己，其次是对不起这么一条法律。

　　解说：虽然拿了医院给的两万元，而且也得到了医院的书面道歉。但是米娜仍然心里感到紧紧的，因为她觉得这件事不能到此结束。当初要聘用她的某房地产公司应该给她一个说法，如果拿不到说法，她将不会罢休，另外，让她感觉到，她不是一个在战斗，这尤其给了她足够的信心，在大家的帮助下，米娜的维权行动在用人单位这个环节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6）

日剑

主持人张绍刚：米娜是我们国家1亿多乙肝病毒携带者之一，她的故事遭遇，她的失望，我想是很多乙肝病毒携带者都曾经经历过的，还好，有了政策上的、法律上的帮助，有了民间机构的帮助，米娜在一步一步地维权，并且取得了初步的成果，违反规定对米娜进行体检的医院，现在已经公开向米娜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了精神损失，但是有一个问题，有法律上的规定，有医学上的知识，为什么乙肝病毒携带者还是社会当中的弱势人群呢，继续请蔡老师帮我们分析，同时发表看法的还包括一位著名的学生，他反复在强调乙肝病毒携带者的权利的雷闯。

　　主持人张绍刚：喂，雷闯。

　　雷闯：主持人你好

　　主持人张绍刚：你好 我是张绍刚。我想和你来讨论一下，民间机构在努力、法律也在努力，但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社会上的弱势人群，为什么？

　　雷闯：因为大家对这个乙肝知识不了解，在现有的大家对乙肝知识不了解的情况下，如果他告诉了周围的人，他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就意味着可能会遭受到大家另眼相看甚至是遭受歧视。

　　主持人张绍刚：所以你还是觉得医学知识的科普是最重要的。

　　雷闯：对！我觉得最重要的。

　　主持人张绍刚：喂 蔡老师。

　　北京地坛医院肝病专家蔡浩东教授：过去对乙肝确实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所以呢， 就是使得乙肝大家会觉得得了乙肝就跟肝硬化 、肝癌相联系了，但是现在呢乙肝也有了治疗办法也有了预防办法，人们过去对乙肝的恐惧还没有消除，这就需要我们做更大的工作。另外呢 ，有一些体检单位、还有入职体检的一些医生可能也有一些经济利益在里边，然后对体检的人和单位做一些误导，还有呢就是以往以前的一些错误的政策，比如说过去公务员查体就把乙肝的人就拒之于门外了，就是我们所说的小三阳就不能用，就是过去错误的政策它阴魂还不散，就是改呢还没改到彻底，再加上政府这些通知都是这几年刚发布的，所以现在呢政府的检查和处罚的力度还不是特别够。

（7）

日剑

乙肝歧视风波(中)

　　之 人事“习惯”

　　记者：徐金琪

　　摄像：李 立

　　导视：

　　被辞退，员工诉苦；

　　米娜：当时是很绝望

　　被起诉，企业鸣冤；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现任主管陈童：就觉得她工作不胜任。

　　记者调查走访，能否让真相浮出水面？

　　《乙肝歧视风波之人事“习惯”》大家看法正在播出。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现任主管陈童：一方面觉得可能比较诧异，一开始觉得蛮惊讶的。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办公室主管王政辉：公司也是主动跟她谈的，我觉得，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么深，她会通过维权。

　　解说：他们就是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的两位负责人，他们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感觉到很冤枉。原因是在今年四月份他们辞退的一名员工将公司告上了法庭。得知被起诉的理由是涉嫌乙肝歧视，公司代表感到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现任主管陈童：这个怎么说，我只能客观地来说这个问题，就是说从人事部门来讲的话，我们不存在乙肝歧视，从人事部门来讲。

　　解说：将苏州市某房产公司告上法庭的这名员工叫米娜，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被辞退前她是这个家公司的一名工程师。她坚决地认为苏州市某房产公司的确触犯了国家有关在就业乙肝歧视方面的法律。

（8）

日剑

米娜：我想不通，我只能说想不通，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说来说去，好像是为他们的职工着想，同一个食堂吃饭，把你传染，我不知道，我确实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

　　解说：米娜说，医学已经证明，乙肝病毒携带者可以正常地与群体正常地工作和生活，而且法律也明文规定保护乙肝病毒携带者在用工上的权益。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侵害乙肝病毒携带者权益的事情却是屡禁不止。米娜说，她这次受到来自用人企业的伤害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也是经过体检后，那家用人单位没找任何借口，而是以其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为由将其辞退。

　　米娜：体检完了我回来以后，那个时候因为可能2006年，好像还没有那么多的，他直接就跟我讲了，你这个是有两项阳性，我们这里不能录用，一句话就把你推掉了。

　　解说：米娜说，第一次受到伤害后，她选择了沉默，而这次让她感到如果不站出来维权，那么像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地发生，某些用人单位还会继续违背国家法律而侵害乙肝病毒携带者的权益。

　　米娜：我当时就这个想法，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维权，总要有人站出来吧。

　　主持人张绍刚：这里是大家看法，米娜要和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公司对簿公堂，原因是米娜说公司因为她是乙肝病毒携带者而把她辞退，但是公司对米娜的这种说法是完全不承认的，现在关于米娜为什么会离开公司，有着完全不同的两个版本，两个版本的描述者描述出来的事实大相径庭，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米娜：开会的时候就把我定下来了，对我非常满意，她叫我星期一就去上班。

　　解说：米娜说，这份工程师的工作是她今年四月找到的，这本来是一份让她十分满意的工作。当时苏州某房产公司给她的感觉就是求贤若渴。米娜向记者出示了公司的一张招聘用的表格，在对她面试后公司给予了她较高的评价：工作经历丰富、踏实诚恳、专业对口，符合应聘工程师或者或采购主管要求。而且在这张表格还能清晰地看到，从公司分管领导到常务副总及总经理的意见，都明确签署了同意聘用米娜。

（9）

日剑

米娜：当时我说我这边还没辞职，我星期一上班可能不大行，他说你先过来吧，他非要我先过去，很急切地邀我过去。

　　解说：米娜的说法得到了公司的认同，这家公司也感觉得米娜是个人才。对米娜的考核感觉到很满意的。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现任主管陈童：你有这个证书，你给了证书，你口头表达能力还可以，那么公司觉得跟其他员工应聘者来相比较，觉得还比较合适，公司可能就同意试用。

　　解说：既然在招聘员工的时候，公司对米娜很满意，米娜也行喜欢这家公司，是什么原因公司突然反悔，要将试用期中的米娜辞退呢？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办公室主管王政辉：我们是有入职试用期，后来他们部门经理在整个试用过程中，有一个试用的总结报告，就觉得她工作不胜任。

　　解说：对于公司的说法，米娜觉得是个借口。因为她所应聘的位置需要很强的专业能力，对她进行考评的时候，公司的领导和业内专家也是给予肯定的，况且刚到公司还没有来得及崭露头角，怎么就说能力不行了呢？

　　米娜：我说一个单位，你这个岗位说不要就不要，怎么可能呢，你们是闹着玩的，小儿科啊，我就这么跟他们讲。

　　解说：而公司代表认为，米娜在应聘的时候给大家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这是事实。并且当时也确实赶上公司正在用人之际，所以他们也是特别欢迎米娜加盟公司团队。然而，在操作的过程中，他们感觉米娜并不如他们想象得那么优秀。

　　苏州市某房地产公司人事部门现任主管陈童：米娜她从事的是造价工程师的岗位，通过几分钟、十几分钟，甚至可能我跟她聊半个小时都没办法了解她是不是具备这个实务和理论的能力。但是通过试用的话，一旦工作上手的话，行家里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就能知道大致的水平。

　　解说：米娜认为这是公司的一个借口，公司辞职她的真正原因就是体检查出了她是乙肝病毒携带者才将她辞退的。因为第一次体检之后，公司并没有什么说法，之后，只有人事部门的工作人员催促她进行第二次体检，在这次体检中对乙肝五项进行了检测。也就是在第二次体检结果出来之后，公司人事部门的工作人员就显得有些紧张。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