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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开心乐园 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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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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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6 19:43 |只看该作者
第三轮开始,大爷爷又要第一个,这个时候他很神秘的样子,拿出一个手提箱,摆在桌子上,慢慢地打开,“哇!”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是一套酒壶带8只酒杯,从成色上远观是羊脂玉,这玉在光下都不怎么反光,可见这羊脂玉的纯度之高,润润的光泽让人看着直出神,那酒壶造型之漂亮,沉厚的壶心,壶心上刻画着一只凤凰,凤凰高雅地抬着头,似乎在对空长鸣,一只凤凰占了半个壶心,我个人认为当时要是有酒倒进去就能看到倒了多少,壶耳是两个圈套着的,壶盖是一只盘着的龙,张牙舞爪的龙爪拔在壶顶,感觉就要冲上天空,8只酒杯真叫一个绝,虽然都是圆的,不带底座那种,但是这依次的从小到大的排列,让人心生怜爱。
大爷爷说:“我这生生息息可是大坟里出的!哼哼!”
我问小舅:“什么叫生生息息啊!”
小舅看得眼放光,说:“生生息息啊?不清楚!”
二叔接着说:“生生息息就是大生小,小成大,一个轮回,这生生息息是古人的一种游戏,比如下棋输了从小的喝到大的,再倒满!代表了一种境界嘛!就是。。。就是下棋如人生,人生如同这酒杯中的酒!”
我好像理解了,好像又什么都没懂,反正就看着那宝贝直流口水。
尹三爷拿起酒壶,翻转过来,看底下的刻章,说:“不错,当今新疆是第一次见了,游戏物件,恩!可以!可以!清初的东西,西域制造,进贡的吧!可以!可以换飞机了!”
尹三爷说话间,也拿出个宝贝,说:“比玉的话我比不过你,但是我不一定输哦!”
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个宝贝,放在桌子上,是一颗珠子,有拳头大小,爷爷站起身看了一眼,又坐下了,大爷爷走上前去,拿在手里一看:“夜明珠?”
尹三爷笑了:“哈哈!夜明珠算个球!这是夜龙珠!”
我听着新鲜,“啥叫夜龙珠?”
二叔说:“我天,夜龙珠,这就是夜龙珠?”
小舅说:“不会吧!~都听过!没见过!”
我说:“啥啥啥啊!啥叫夜龙珠?”
小舅说:“夜龙珠,就是夜里也会发光,夜明珠晚上发青光,而这个发黄光,而且里面会有一条龙的样子,所以叫夜龙珠!”
我听得扯淡,就见大爷爷拿起那珠子,对着光下看了又看,恩:“这珠花果然像龙,恩!光泽属上品了,恩!~这么大个,不错不错!难得啊!就是好像不是很老!”
尹三爷笑了:“好眼力,我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这玩意本来是两个手掌大,表面被古尸腐蚀得差不多都变黑了,那坟头都四个盗洞了,这东西是埋在棺材下面的土里的,还好我眼尖,发现那土层不对,挖出来是这个,哇哈哈!~~~”
爷爷笑了说:“你尹老三别的本事没有,捡漏子的本事比谁都强!好吧!看看我的!”
说罢从随身的包里也拿出个油纸包着的物件,一层层小心地巴拉着,看着尹三爷和大爷爷着急地不得了,说:“你咋这么麻烦啊?每次包那么严实,少点就少赚点嘛!”
爷爷笑而不语,说:“你们几个那哪里是挖坟,你们是在掘坟,老祖宗的东西各个都是宝啊!”
我也很想知道爷爷拿什么出来和他们比,最后一层揭开的时候我终于看出来是那串坟头里的佛珠子,大爷爷和尹三爷不以为然地跑来看了看,结果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尹三爷直接说:“啊?这是金刚子,这是汉代的?!我天!108颗?这符文!~~~”
大爷爷像看着自己孩子一般,说:“佛家驱邪至宝金刚子?!真没想到年代这么久远,还能看到如此紫色的金刚子,你看这符文。你哪儿弄来的?这丝绸之路里的东西可是很难见到这些啊!”
爷爷很得意,说:“说吧!谁赢了!”
尹三爷和大爷爷头也不抬,说:“你赢你赢,我们再看看!”
爷爷得意地坐在那开始喝茶,就听尹三爷说:“这紫色金刚子的成色就是漂亮,你说这符文怎么刻上去的啊!”
大爷爷说:“物物相克嘛!总有办法的!”
好一会儿,两个老人才慢慢直起腰!转身对爷爷说:“老二!服了你了,你运气好!”
爷爷哈哈大笑,说:“孙儿!过来过来!选你喜欢的!快点!不然这几个老鬼该小气了!”
大爷爷苦着脸,说:“你老小子不安好心!”
尹三爷说:“哼哼!咋每次都要我破产才甘心哈!上次是你家小花,这次又是你孙儿,下次我带干孙儿过来你们认不?”
爷爷哈哈大笑,小舅到我耳边说:“记得哦!最后比的不要选,不好的!”
我飞也似地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我指了指那太岁:“我要这个!我爷爷身体不好,回头看看有没有用!”
大爷爷喜出望外,“可以可以!你看看你看看,我咋没这么乖得孙儿!”
我转过头对大爷爷说:“大爷爷!我就割一块,回去养,万一一次吃不完坏了咋办?”
大爷爷看着我目瞪口呆,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好好好!你们还不快去给我孙儿切块好的!”
后面走来个小伙子,从怀里抽出了一把甩刀,对着太岁就是一旋,一块太岁落入了水中,大爷爷捧起来就叫人拿了个桶放进去,转身对爷爷说:“这可是咱小孙子自己选的,你可不能反悔哈!”
爷爷笑了:“我孙子看上的就是我看上的,我不反对!”
大爷爷高兴地招呼人收拾宝贝,又对后面人说:“来啊!给我取2万块钱来,给我干孙子做学费!”
我转身又看向尹三爷,他一下紧张了,或许知道我没个深浅,万一把他龙珠给拿跑了,他绝对得哭,又不能不给,我故意拿起龙珠看了看,大爷爷在一边偷偷笑,那笑得全身肉都在颤,尹三爷本来就黑,脸一下白了,那窘样真的很可笑,爷爷在一边如同看戏的一般。
我对着阳光下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一条浅浅的珠纹,又塞进衣服里一看,天哪果然散发着淡淡的黄光,真漂亮,那珠纹就镶嵌在夜龙珠的里面,咋一看真的就像一条龙,漂亮啊!
我从怀里掏出夜龙珠,放在桌子上,就见尹三爷松了口气,就见他擦了擦汗,看来也是个老财迷。
我又看看那铜镜和那小马人,我对爷爷说:“我一个都不要,拿了不好玩还不能用!”
尹三爷听得差点没跌过去,连爷爷都说:“你随便拿一件吧,哪个都基本上无价了!”
我想了想,小舅说过,不能拿第三件,那其他的我基本上不喜欢了,我坚持对爷爷说:“我不喜欢这些!”
我转头对尹三爷说:“三爷爷,你就没点好玩的么?”
尹三爷看了看,说:“我的好孙儿,你到底想要什么给爷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么!爷爷你看吧!”
尹三爷摸摸脑袋,把手反复在裤腿上蹭啊蹭,好半天,终于抬起头说:“我这个,啊!我这里好东西呢多是多,这样,你等等。”
说着跑了出去,大概有个2分钟,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拿了个王冠,我一看是金的,王冠上的样式很别致,居然还有护耳,护耳造型是一只猛兽,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王冠顶部半抱着脑袋,王冠镂空设计,没有花式,正面就像送悟空的紧箍咒,但是看得出造王冠的人根本不在乎节约黄金,这王冠很重。
尹三爷搓搓手说:“快带上,让三爷瞧瞧!哎呀!这事闹得,比挖坟都难!”
我带上,尹三爷说:“我天!我这干孙子真有样子,敢得上当年匈奴首领头曼单于的儿子了!这王冠就是他儿子的!我的天!不错不错!”
爷爷放下茶碗说:“不错个屁,老子亏大了!孙儿,把那坟里的东西取下来!”
尹三爷嘿嘿一笑,说道:“大家都不许说话,让咱孙儿说好看不,帅气不!现在老二你说了不算,咱们孙儿说了算!”
我看看爷爷,他似乎并不是真的生气,我说:“尹三爷,这个东西我要了!挺好看的!~~”
尹三爷哈哈大笑:“那绝对好看!开玩笑!~单于的儿子那可了不得的,那是掌上明珠,你也是三爷的掌上明珠,能对差不?”
我转头拿着这王冠,看了又看,心里还是满心喜欢,尹三爷突然想起什么:“哦!你等等哈!学费学费!~~”
我不知道这黑老头又玩什么花招,见他转身又跑了出去,我问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
爷爷哼了一声,说:“这个啊!比他那面铜镜可是便宜不少,金银有价,镜天价,恩!不过你喜欢就好啦!”
这个时候尹三爷又风风火火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沓钱,直接塞给我,说:“你大爷爷给你2万,我给你多少我也没时间数,自己点点吧,肯定比你大爷爷的多就是了,这个嘛,这个嘛,就当给你生活费了!哈!~生活费,给咱弄个漂亮的孙媳妇回来,三爷给你包酒店!”
我道了声谢,提着水桶,拿着王冠走回了座位。叔叔接过水桶,说了句:“今天表现不错,让你两个干爷爷开心,今后会教你不少东西的。”
我想起什么,转头冲大爷爷和尹三爷说道:“大爷爷、三爷爷以后我也陪你们去挖坟,好不好?”
两老头转头嘿嘿一笑,说:“到时候你就打电话哈,有你三爷爷那贼眼睛在,什么坟都让你见见!”
我高兴了,二叔拉着我说:“没看出哈,你小子有一手啊,当年我可是啥都没捞着,就闹了些小钱!”
小舅也说:“这三老头这么开心倒是不多啊!”
我慢慢和小舅他们聊开了,我才知道爷爷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本来以前加上我二爷,还有唐爷总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文革时期,上山下乡的知青,后来一个老学者和他们一起分到了新疆锻炼,这老学者专门研究这新疆古人的东西的,被当做“黑五类”也派新疆来了,几个毛头小子忙完农垦,就跟着老学究学点知识,偶尔碰到个土包子也和老学究打开一起研究,再埋好。
后来老学者平反了,结果当时一激动脑淤血死了,他们五人决定留在新疆,当时也穷几个人一合计,不如倒腾点文物,换点粮食什么的,慢慢地改革开放,这五人算是抓住了机遇,几个人都发了不少财,当然也都是靠这古人的宝贝发财了,慢慢地,几个人的分歧不一样了,我二爷觉得这挖坟这个事不能久干,而且国家不允许,就和他们早早划清界限,从此不再往来,可是做为同胞兄弟的爷爷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坟下的东西就是老天送的,适当的拿一些没什么,后来就和大爷爷、尹三爷和唐爷一起做起了这古人的买卖,唐爷出事后,几个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爷爷为人谨慎,他们又动不动把坟里的东西全部拿走,也不愿意和他们来往。
尹三爷呢,喜欢独来独往,感觉人多危险就大,也有想散伙的打算,后来大家一拍即合,就将一个拼玉镯子分了,发誓说任何时间见到镯子的一块,任何一个人都必须责无旁贷地帮忙!接着又定下规矩每两年比一次宝贝,输的2家允许赢的挑一样拿走。也算大家聚聚吧。
这几年,彼此都顺风顺水的,但是基本见面也很少,更不要提能聚到一起,所以每次把这个比宝贝看得很重。也算对年轻时的感情做一个交代吧。
我眼前浮现出了几个20出头的小伙子当年的冲动,当年矗立坟头,对酒当歌,豪情万丈的感觉,也似乎看到了几个人无奈而又感慨地分道扬镳,却又牵挂着彼此,希望彼此都过得好的样子。也体会到唐爷当年的辉煌到后来顿悟一切都会尘归尘,土归土的而感觉。
看着三个老头如同孩子一般彼此说笑,又时不时提起以前的往事,那种感觉真是我辈所羡慕不已的。
我看着他们,转头对小舅说:“咱们会不会以后也像他们啊?”
小舅看了我一眼,说“咱们不一样的,咱是亲戚,打断筋骨连着肉的,他们应该从一开始就商量好挖坟方式,意见统一,到今天说不定咱家那叫一个大家族,比得上国民party四大家族了!”
二叔摇摇头,说:“人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如今的他们应该也是比较快乐了!”
爷爷向我们招招手,打算走了,大爷爷拉着尹三爷,不时地有说有笑,我最后一个离开那大宅子,回头看看那空旷的大厅,刚才的热闹似乎又归于安静,是不是人生也如同这大宅子里上演的一出出剧,上演了悲欢离合,上演了惊心动魄的同时也上演了兄弟情深。
尹三爷把我们送上车,对爷爷和大爷爷的车喊了一句:“两个老鬼,活久点,两年后我一定先到!有机会你们帮我问蛮子好!我这谢过了!”
爷爷在车窗里招招手,车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尹三爷的眼红红的,我看着其实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不知道爷爷会不会也是眼圈红红呢。
叔叔让我把除了钱外的宝贝都留给了爷爷,或许这能让他看到宝贝的时候想想大爷爷他们,我照做了,晚上我去爷爷家,爷爷一个人在里屋没有出来,里屋没有声响。
我和小舅在外面,我看到了那太岁,我拿在手里,恩!很肉头,我小声问小舅:“这个东西就是能让人身体好的太岁?不知道的以为是一块肥肉呢!”
小舅指着太岁边缘说:“你看这儿,看出没?颜色和里面不一样!”
我仔细看,的确这东西外层颜色比较深,还长得小肉芽,里面颜色很白嫩,就和一块肥肉差不多,我说:“看到了!”
小舅说:“这就是它为了适应外围环境的变化!这东西自我修复能力强了去了!明白?你想人要是吸收它,会怎样?”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舅说:“这个东西奇怪得很,你拿水去煮,最后就是一锅水,这东西化了,喝了很有好处,要是把它丢水里,让它自己长,水干了,它也干了,加满水,一周不到,又恢复了,你说奇怪不!”
我正听得起劲,里屋传来爷爷不轻不重地一声咳嗽,小舅敏感地说:“走了走了,老爷子不高兴了!吵到他了!”
小舅拉着我出了门,我走到楼下时,看到爷爷房间台灯还是亮着的。

到家了,发现老爸在给我收拾包包,反正什么都想给我装上,我一个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想想几位爷爷,想想那些宝贝,心中那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爸爸进来了,说:“你报道的日期还有段时间,不过我们提前帮你买好了票,你早去早了解下环境也好啊!”
我知道其实老爸不希望我再去挖坟,这几趟下来,我黑了不少,瘦了不少,他也很心疼,我没有说话,老爸又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处对象了,今天人家来找你好多次了,你跑哪儿去了!”
我想想爷爷他们,没说实话,“我。。。我去外面和几个朋友玩了!”
老爸说:“我看那丫头不错,不过你还小,还。。。。。”
我打断道:“老爸,我知道!我和她成不了!”
老爸说:“那就早和人说,不要害了人姑娘!还有不要干坏事!~”
说罢转身出去了,我那个郁闷啊,我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玉,拿起来摸摸,看着它,这块玉爷爷给了叔叔,叔叔又给了我,我在外面有了什么事,拿着这个找大爷爷、尹三爷他们就会来帮忙,这种幸福的感觉让我倍感亲切,我觉得我身后有很多人,他们会来帮我,会来支持我,那种安心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温暖,就这样,我连衣服也没脱就沉沉地睡去了,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不脱衣服还能睡着的,现在似乎倒头也能睡着了,呵呵!梦中我似乎梦见了大爷爷、爷爷和尹三爷在对着我微笑。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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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11:05 |只看该作者
后来的几天,我和女朋友分手了,我感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老是心事重重的,和女朋友在一起就会吵架,但是和二叔他们在一起,我才能找到快乐,我那几天一有时间就跑去找小舅、二叔,偶尔也会叫上花姐一起喝酒,也就那几天,我知道了小舅、二叔为什么喜欢喝酒,因为他们可能和我一样都需要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可是我好奇的是花姐似乎把什么都藏在肚子里,难道她不难受么?
大约是斗宝之后的第四天吧,我被二叔一个电话叫起来,说:“走!出货了!”
我穿好衣服,说:“全部出货么?”
二叔说:“差不多吧!快点!”
我似乎很不着急,说:“你咋就不能沉稳点呢,买家等卖家那是种面子啊!”
二叔在外面喊着:“我说你个小兔崽子,咋和你叔说话呢,快点!”
我坐上车,就跟着他们走,车上小舅在看着一份报纸,抽着烟,我不说话,二叔也出奇地安静,各自想着心事,车刚过九公里,一会儿就看见路边上停着爷爷的车,我们跟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开进奎屯,一会儿是大路一会儿是小路,就听二叔说:“我的车啊!我的底盘啊!”
我或许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也或许没心情说话,车开了好远,眼前的楼房基本上没有了,全部是低矮的砖房,爷爷在靠马路的一侧停了下来,车不熄火,就进了一间半开着门的砖房,我觉得这个地方非常诡异,我快步跟了进去,我顺便回头看了一眼,二叔他们的车也没熄火,小舅没跟进来,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
我进了里屋,里屋很暗,这里屋里有个门帘子,门帘子一侧很黑,可以看得出经常有人进进出出,主人生活习惯很邋遢,里屋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柴火味夹杂着一股乡土气息,我当时很纳闷,爷爷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易。
不一会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戴着大金戒指,有点矮胖,脖子基本看不到,全是肉,看得出很没品,上身穿了件红色T桖,下身穿着条板裤,裤子还有点短,没穿袜子,皮鞋有些污渍,一进门就听见他冲身后的两个小伙子喊:“叫鬼爷!”
两个小伙子愣头青一般,喊道:“鬼爷好!”
我在一旁很想笑,咋和日本的B社会咋咋呼呼的一样,那胖子说:“鬼爷!我这找你要点货真难啊!我要打点上面的,现在人家烟酒都不缺,我就打算从您这搞点老东西,您抽烟!”
说着拿出一包中华,很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又冲着后面的人喊:“你们就不知道给鬼爷打开,点上么!”
后面2个小伙子又急忙翻包找打火机,闹腾了好一会儿,爷爷说话了:“呵呵!我听说你找了好多人要见我,就为了这个事?我已经不干这一行好多年了!”
矮胖子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哦哦哦哦 !~我明白的!”
说罢,转身对那2个小伙子说:“你们出去!~外面给我看好了!~出了事你们几个卷铺盖滚蛋!~”
2个小伙子简直是屁股着火地就出去了,胖子还不放心地站起来看看,接着转过身,满脸堆笑,转过身说:“鬼爷,这。。。。”
说罢又看看我,话的意思是看我爷爷要不要我和二叔也回避一下,爷爷没做声,矮胖子马上又说:“鬼爷啊!在整个西北地区说您老的名字没有不竖大拇指的,您可得帮帮小弟啊!我见您一面不容易啊!您老要见死不救,可是拿兄弟的命开玩笑了!”
我听着这话说得别扭,一会叫爷一会叫兄弟的,这关系有点乱么,爷爷看了他一眼,说:“我说了好多年不干这行了,不过东西我可以给你弄到,你要些什么,我听听?”
矮胖子一听有门,“哟!~鬼爷您这话说的!我哪敢要啊!你帮我看看吧,要是送人,什么能升值,什么能拿得出手!”
爷爷说:“我这朋友的陶器倒是有几件,就这个就差不多了,不过我告诉你货真价实的东西贵!”
矮胖子立马和打了鸡血一般说:“没事!没事!这咱有!咱有!不怕贵得!”
爷爷看着这个满脸堆笑的胖子,点了点烟灰,说:“好吧!订金60万,提货时70万,送完礼物,没问题了,我派人找你拿50万,过了三天,你没送出去可以退回来,但是三天之后送没送出去,我都要收钱,货呢。。。。”
爷爷又点了一支烟,矮胖子马上抓起打火机点着,爷爷接着说:“总共3个陶器,一个清代的黄羊鼎器、一个汉代水壶、一个蒙古汗国的陪葬碗,我想什么人见了都知道是好东西,总共市价270万的东西,我给你200万,图个彩头180万。全部现金,一张假钱,我会找你要1000!”
矮胖子听闻,可能也没想会有那么多,直搓手,“这个。。。这个价格有点高,我。。。”
爷爷听罢站起身,说:“我介绍的货是看朋友的面子,这个价你出去打听吧,要是亏了,我分文不取,就是留给你后代,你也是赚的!”
说罢转身就走,这矮胖子突然伸手灵活起来,一下跳到爷爷面前,说:“鬼爷!鬼爷!~你别忙,不是么!有话咱好商量,不就180万么!没问题,我只是想说其实我只有2个上头的人要送嘛,既然您老开口,那还有什么好还价的不是么,我留给我大儿子做陪嫁,您老的眼光,咱不信,谁信?!是不!”矮胖子一咬牙,“成交!~咱也不会退,都不是外人,这样,鬼爷,我也图个彩头,订金我给您80万,提货时100万。”
爷爷看了他一眼,说:“把你电话写纸上吧,我每天会和你联系,拿订金!见订金的下午取货!有没有问题?”
矮胖子擦擦汗,说:“您老都发话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爷爷听罢,点点头,推开门就出去了,我们也紧随其后,矮胖子在门口很恭敬地说:“您老走好,走好!“
我憋着一肚子笑,直到上车我才问二叔:“这人是谁啊?咋这么搞笑!”
二叔撇撇嘴说:“正常的,你爷爷在圈内很有分量的,谁敢惹咱家,我这么说吧,就是咱爷爷拿个假的出去,他也必须是真的!”
我问二叔:“这。。。。这3件180万多不?”
二叔说:“不多!他老了,听不得顺耳的话,一听顺耳的话,心就软了,给的价格也低!这三件没有200万下不来的!”
我点点头,我说:“对他们没必要这么尊重吧,你来就可以了呗!”
二叔说:“不是的!爷爷之所以每次都真身,就是不希望咱们出事不是么。这群人里万一有个jingcha什么的,爷爷也能看出来的,而且还能提高自己知名度,货好出手!”
我又点点头,“那要怎么交易呢?”
二叔点了一支烟,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第一次见这么有意思的交易,比和老毛子交易快乐得多,这也显示了外国人的严谨和中国人的好交情吧。
回去的路上,二叔告诉我,有一次一个浙江人,很喜欢宝贝,家产刚过百万,联系上了爷爷,爷爷也是一次告诉了三件宝贝的价,总共要了300万,结果这小子根本没那么多钱,但是他不信宝贝是真的,并以此为理由,找人来验证,结果验证的人看了宝贝两眼放光,说这些在香港至少600万的时候,那小子直接跪下了,说了实情,爷爷不听,转身就走,这小子拦住爷爷,掏出刀,直接砍下自己两根手指,说能不能给他2天时间,一根手指一天时间,爷爷心软告诉他,他不能给他留着,如果有人要,他一样会出手,看造化了,结果2天后,他果真带着钱来了,但是货已出手,这小子直接晕倒,爷爷把他送到医院,据说这个人是被黑涩打断了腿,因为他借了150万高利贷,一天50万的利息,还找好了买家,买家不见宝贝就收他100万的违约金,他想跑路,被抓了回来,腿打断了,后来人疯了,爷爷有时间还会去看看他。
我想来,其实这都是人心的可怕,人一定要吃自己能吃下的蛋糕,如果吃不下,就算给你全天下最美的食物,也一样会反过来伤害身体。学了心理学后,我知道人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欲望膨胀就会让自己毁灭,突然想起一位名人的话:“上帝要想毁灭一个人,就会先让他疯狂!”
我回到家后,老爸把飞机票递给我,说:“后天一早,你二叔送我们去乌鲁木齐机场!你明天早点休息吧!”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一天真的要来了么?可是我。。我不想走,我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学,要去理解,我什么都有了,却没了时间,我不想走。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自己的房间里,我发呆了好久,脑海里闪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情结如同发生在刚才。
我拿着手机,不停地划着通讯录,一个不经意间划到了花姐的电话号码,我看了半天,下意识地拨了过去,电话通了,那一头响起了一个动人的声音“喂?二子?你有事?”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二叔给我的电话,显然她不知道二叔送给了我,我结结巴巴起来,说:“花。。。花姐,是我!~~”
花姐愣了一下,说:“哦!珉儿啊!怎么了?有事?”
我吱呜了一声,“花姐,我心情不好,可以过去找你说说话么?”
花姐那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来吧!四区X栋X号”
我突然有点激动,说:“马上到!”丢了电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爸爸看着稀奇,冲我吼道:“咋刚回来就出去了,后天要走了!早点回来啊!啊!对了!晚上等不等你吃饭啊?”
我说:“不用等我了!”
我打了个车,直奔花姐家,可是到了楼下,我犹豫了,我该怎么说呢?我来干什么呢?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咬牙敲门,花姐开了门,看到她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打了个结,平坦地小腹光滑如丝,洁白的裙子露着一双雪白的腿,尽管胳膊被阳光晒成小麦肤色,但是并不影响她那夺人的魅力。
我低着头进了门,坐在沙发上,她给我倒了杯水,我拿起水一饮而尽,她又给我倒了一杯,她看着我,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依旧是那冷冰冰的面庞,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怎么了?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说:“没有啦,早分手了!”
她理了理头发,说:“哦?那还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我说:“后天我要去大学了!”
她看着我,说:“好事啊!恭喜你了!”
我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说:“可是我不想走!我一点都不想走!”
她没有说话,看着我,我继续说:“我不想去了,我想留下,我想和你们继续挖坟,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目光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她叹了口气,说:“你该去上学!”
突然间,我感觉口干舌燥,似乎几句话,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端起杯子,又喝光了那杯水,花姐拿起水壶,又要给我倒,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本能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掉,我站起身,说:“你。。。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我走!我想跟着你。。。。跟着爷爷!”
花姐就那么怔怔地让我握着,我摸到那柔软的手背,很软很舒服,可是我的泪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一把抱着她,使劲地抽泣起来,花姐的发香在我的周围飘散,柔顺的头发拂过我的脸,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踏实,感觉好有安全感,时间要是能凝固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啊。
就在这时,花姐一把推开我,冲着我就是一巴掌,接着一脚踢在我的小腹上,我没留神,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眼前直冒金星,花姐冲着我说:“你去上学!你爷爷、你叔叔、你二叔包括你小舅,就是没文化,如今干着这个行当,你以为很容易很好玩?”
说话间,又拿起水壶,对着我就是一泼,顿时我全身湿透,但是我却从未有过的清醒,她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样子,说道:“你需要的不是刺激,是生活,你如果跟了你爷爷,就是拿着你一辈子做赌注!”
我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啃啃巴巴地说:“花姐!我。。。”
花姐坐回沙发上,闭着眼睛,说了句:“你走吧!大学好好上,别给你爷爷丢脸!”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走向花姐,站在她身边:“花姐,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干这个行业了,我。。。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花姐依旧闭着眼,用手扶着头,说道:“不用你管!”
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低下头在她的面庞上吻了一下,就飞也似地跳开,怕挨揍,花姐反应很快,也跟着站来起来,她捂着被我亲吻过的脸庞,惊讶道:“你。。。。。”
我依旧低着头,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脸很烫,不知是刚才吻的还是刚才那一巴掌打的,我到:“花姐,我听你的,我永远都听你的!我走了,我会好好上大学,我希望你过得好!保重!”
说完打开门,飞也似地逃到楼下,我开始没命地跑,一种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我感觉到了轻松,也有淡淡地忧伤。我岔气了,但是还是在跑,直到感觉肺部快油炸了,才停下来,我抱着腿坐在马路牙子旁气喘吁吁。
我望着天,走吧!真的该走了!
晚上,叔叔叫我陪他吃了一顿饭,叔叔依旧没有太多的话,只说要好好学,认真学之类的话,饭吃得很无味,我就在那埋头扒饭,叔叔也自顾自地吃着,我们喝了点酒,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后天我就走了,叔叔,其实我不想走,但是大家都要去好好上学,我去!我一定好好学!”
叔叔摸了摸我的头,说:“想家了就经常打个电话回来!”
我笑了笑说:“一定!”
第二天,我又被二叔叫了大早,他说:“你明天要走,爷爷还是要你去看看!”
我们上了车,车又开到了昨天去到的那个小屋子,我和二叔跟着爷爷进了屋,那个矮胖子已经在那了,从桌上的烟头看,他应该是早就到了,矮胖子见我们进来,擦擦汗,说:“鬼爷,鬼爷,您老可算是来了!这是订金,你收好,还有100万在我车里!您看,咱们什么时候提货啊!”说着,拍了拍手中的黑提包。
爷爷不说话,挥了挥手,二叔接过黑提包,打开将钱倒在桌子上,我是第一次见80万有多少,那张老桌子上堆满了一扎一扎地钱,二叔又一扎一扎地拿在手里拨了拨放进提包,大概数过就冲爷爷点了点头。
爷爷说:“你一个人开车跟我来!”
说罢,转身推门出去了,我们跟在后面,却没见爷爷给他拿东西,而是开了车就走,那矮胖子也开着一辆皇冠车跟在了后面,车开出了好远,直到看不见村庄,离开了公路,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戈壁滩,爷爷依然不紧不慢地往里开,差不多连点绿色都看不到的时候,爷爷停了下来,矮胖子下车就显得很紧张,说:“鬼爷,这。。。这是干什么呀!”
爷爷说:“提货!”
说罢打开二叔的后备箱,里面赫然是3个纸箱子,我抱下三个纸箱子,矮胖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拆掉油纸,拿出来看,我看见他眼中尽是欢喜,说:“哎呀!~哎呀!~~这宝贝,这古人做得真是好啊!~”
一直到三个都看完,这才小心翼翼地合好纸箱子,又费力地站起身,点头哈腰地问爷爷说:“货是真的吧?我这是。。。。”
爷爷看了一眼,说:“假一个,分文不取,倒赔给你我老汉一条命!”
矮胖子急忙摆手,说:“哪敢!哪敢!我就是这么一问,成!你鬼爷一句话,那就是真的!”
矮胖子又像想起了什么,打开车后门,一把拉起车垫子,又取出一个大黑包,说:“鬼爷,这是100万,您老点点!”
爷爷打开黑包,看了一眼,递给二叔说:“黑色不吉利,二子,把钱看看包换了!”
二叔麻利地接过黑包,也从车里拿出一个旅行包,一扎一扎地放进包里,做好这一切,冲爷爷点点头,爷爷说:“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矮胖子看着我们钻进车里,说:“鬼爷,我要是以后还找您老,怎么办啊?”
爷爷看了一眼,没说话,小舅从自己的车里伸出头说:“你这次怎么找的,下次也怎么找!”
说罢头也不回地开着车跑了。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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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11:07 |只看该作者
车上,我笑了,我问二叔:“这些有钱人,拼命挣钱,最后全部为爷爷打工了么!”
二叔撇撇嘴说:“错了,这些有钱人拿小钱换大钱,200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次工程进度款的位数,但是你要知道宝贝可是挖一件就少一件!而且我们如果不小心,不算周全,我们随时可能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了!”
我想想也是,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我靠在车上,突然觉得很乏力,我说:“二叔,明天就你一人送我么?”
二叔说:“恩!是的!~开心吧!~你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我说:“没有!我不怎么花钱,但是我不想和你们分开啊!”
二叔笑了:“呵呵!~我们没有分开啊!只是不在一个地方了,放心有什么好事我算你一份!”
我抬头问:“二叔,只有咱们新疆有鬼脸么?四川就没有么?”
二叔看看我说:“有!肯定有!只是咱们这比较多罢了,你问这个干吗?”
我眨眨眼,二叔说:“哦!我知道了,你不会要把咱家的事业发扬广大吧,哈哈有前途,不过我告诉你,据我所知,四川那边。。。。”
我忙问:“你卖什么关子啊!到底怎么样啊?”
二叔说:“我们有个合作伙伴吧,就是四川的,这小子的东西好,但是他只换不卖,和你爷爷换了好几次了!爷爷也挺欣赏这小子的!”
我说:“你说了半天,咋就没说到重点呢!我问有没有鬼脸,怎么找到他们!”
二叔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了,但是如果你要去,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习,等你假期回来,我给你安排么,在那边,强龙难压地头蛇啊,你什么都不懂,万一触了眉头怎么办?”
我说:“二叔,我就问问,那方法和咱们这一样不?”
二叔说:“肯定有不一样的,你要知道咱们这都是游牧民族,在四川可是常住人口,那下葬的宝贝可比咱们这边疆厉害多了!要不怎么那么多小部落,成个大国就想往中原打,还不是冲资源去的!”
我想想有道理,“那不是说有很多了哦?”
我又问:“我从地图上找,要靠什么方法啊?”
二叔说:“具体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爷爷都是找过去的支流或者有树林的地方,他说那儿以前会有人住,有人住就会有人死,去那周边准没错!四川嘛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副画卷,我一个人带着金银珠宝,开着好车,回来给爷爷说:“爷爷!这些都是拿来孝敬您的!”爷爷很高兴。就这么一副画在我眼里闪过,不时地我嘿嘿笑了起来。
二叔看了看我,说:“你咋看上去神经兮兮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我就开始在网上找起了资料,我仔细查看了我所在的学校,在四川南充,哇!好地方,嘉陵江畔,人杰地灵,要山有有山,要水有水,以前肯定有很多牛13的人,我想你城市再怎么扩张,也扩张不到山里去,山里的能人你知道哪个是被流放的大贤?你知道哪个是曾经的贵族?你又知道会不会是曾经的藏宝图?
顿时来了兴趣,我开始查看自己带的衣服,我多加了一套迷彩服以及登山靴,之后又在网上开始了解自己的学校,哼哼,好地方,好出息!看来我要发财了,就这么想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显得异常开心。
爸爸看见我说:“你咋啦?不会想不通脑子坏了吧?孩子我给你说上学重要,你爷爷那边你知道一下就可以了!”
我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之后又一个人一边傻乐起来,晚饭我个人觉得进行的很愉快,虽然老妈一直唠唠叨叨地说路上要注意安全,在学校不要和人打架,不要恋爱什么的,我都一并接受下来,就等着赶快走人,就好像我去的不是学校,而是一个藏满金银珠宝的坟头一般。

去乌鲁木齐机场的路上,我简直感觉有点癫狂了,送我的二叔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不过就是分手的时候,我才觉得舍不得起来,从小到大没一个人离开过家,现在居然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身边没了亲人,要自己照顾自己,想到这,我的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我在登机口抱着二叔就是狼嚎,最后被老爸抓上了飞机。
每次飞机起飞的感觉我很不喜欢,我感觉心口如同压着大石头,老爸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二子啊!不要把钱放在外面,丢了很麻烦!”
我听得不耐烦,应付了几句,带上耳机开始听音乐,飞机落地的时候,我只感觉飞了很久,空姐长得那叫一个一般,飞行餐让我吃得想吐,我真郁闷。
我到了成都,下了飞机,我更加开始郁闷起来,这是什么天,很憋屈,天灰闷闷的,身上呼吸一下都会流汗,7月份的天简直叫一个蒸笼,我感觉自己是蒸笼里的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接机的人说着很别扭的四川话,我突然发觉我不属于这个城市,如此的喧闹,如此多的人,比乌鲁木齐还多的人。
我不出声,父亲和我取了行李,一出飞机场,就感觉全身潮湿不已,很不舒服,老爸托朋友订好了酒店,我一进房间就打开空调,并且一步也不想动了,这汗出得人连想骂娘的心都没了,就在我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我听到耳边嗡嗡的声音,我第一个反应是蚊子,结果我发现酒店里不止有一只,有好几只,我的天。
第二天一早,尽管我打死很多只,但是我也感受到四川蚊子的不挑食,新疆蚊子咬人会在空中盘旋很久,最后找个可口的地方下嘴,而四川蚊子就不同,不论任何时候,它都会直接下口,并且咬了就跑,所以结论就是新疆蚊子一个晚上会在人身上留下两三个很大的包儿,而四川蚊子是满身都留下包儿,且很小,很痒。
爸爸说:“你要学会用花露水、蚊香,不然后面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我点点头,顺便挠着被咬得压抑的包儿。

火车上,我也大开眼界,我们做的是绿铁皮火车,火车上一边的老人时不时掏出一个烟卷并且还在上面撒上风油精,再点着抽,我问几位爷爷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结果人家告诉我的答案让我很崩溃,这样抽起来凉、舒服。
我第一次看见窗外的树是多种多样的,而且漫山遍野都是,也看见家里爸爸花了不少钱养的好大一盆的蜈蚣草、龟背竹,在四川满山都是,且猪都不吃。
我记得三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南充,下了车,到了学校,我一看校门,娘啊!全是树,据说绿化面积达到了96%,我很兴奋,摸着这些老树,我感觉自己是在探险,我终会有所发现的。我仰天长啸,吓坏了一旁的父亲。
大学的日子,在枯燥的军训、没完没了的自习、新认识同学、卧谈四川,这样的话题中度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几乎忙于感触大学生活,以及适应环境。
我记得我学会第一句四川话就是:你嘛卖皮!你嘛卖嘛批!(骂人的话)因为军训时只要楼下喊集合,整个楼道都这个声音。
第二句是:老板,这个好多钱?(不学会,人家可是宰你没商量的)
第三句是:兄弟伙,问下厕所在哪儿干?(内急的时候很管用,外乡人很多人不帮的)
反正总共10句话,让我适应了语言,到目前我的四川话都很地道。
这样的生活让我开始对挖坟不是很感兴趣了,直到来学校一个月后的一天,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爷爷独立跑出去挖坟了,这才让我想起原来我的梦想并不在学校,我们聊了几句,基本上知道大家都过得很好的时候,我才放心下来,寒暄了几句就挂了。
也就是从那个电话燃烧了对挖坟的**,当天晚上,我又忍着蚊虫的叮咬,在网吧开始查资料,结果找到的却是南充发生了暴动,B社会报复什么的东西,而那个**的晚上,我在QQ上认识了不少当地的小女生,这倒是另一种**吧。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没有参加舍友的卧谈会,而是仔细地想着,我下一步的计划,这莽莽的群山,气势磅礴的嘉陵江,我该如何才能做到呢?
就在这混混沌沌中,我睡了过去。
就这样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了又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有些玩命,除了学习,我基本上泡在图书馆里看《南充志》,决定在10月3日那天,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以前发现不了的东西。
那天的早晨很舒服,早晨起来有淡淡的雾,我吃了个一碗米粉外加两个油饼,背着登山包就坐车去大佛岩,我仔细看过了地图,周围除了什么什么山就是什么什么乡,实在没什么头绪,就这个大佛岩还有些去处。
坐在车上,抱着登山包,想起昨晚收拾包包,仔细盘算着该带些什么,我带了一份地图,一个指南针,一把工兵铲,几块压缩干粮,一把手电,2瓶水,一套紧身衣,关于这紧身衣,我是想当做防水服穿,在西门市场淘来的,还很可笑的问老板防水不,没把老板问晕过去。
车在路上晃晃悠悠,我看着周围的群山就开始心凉,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我看错了?是不是按地形上来说这个地方不是一个文化的源地之一,这里按新疆的说法,要山要水,好像这里四处都是山,都是水,奶奶的,这怎么找,这哪儿都能住人还能活好几辈子也不见得整出沙漠来。
我在成南高速公路上下的,司机见我下车都很奇怪,这蔓延的大山,这小子在这下去是干哈啊?!我不在乎他怎么看,反正人已经下了,跳下高速就一路冲了下去,山路远没有沙漠好走,一会儿要爬,一会儿要下山,还好地图能看懂,我真是越走越心凉,怎么地图上那么点距离,我咋走了3个钟头了,连一半都没走到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眼前连绵起伏的山群,让我感觉眩晕,我不得不停下来,已经是中午一点了,我蹲在一处石头上,慢慢地吃了起来,这。。。。这是什么鬼地方,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枯树枝和枯树叶,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不时地蚊子还骚扰着我。
吃完了压缩饼干,我开始考虑我是不是有些着急了,我拿出手机,见鬼地没有信号,我开始烦躁起来,我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了,这种感觉让人萌发了一种恐惧,并且这种恐惧会慢慢地延伸,一直到我感觉周围的树是那么面目可憎。
大概一个小时,我都坐在石头上反思,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不行!得回去,我做得工作远远不够,我根本不了解这,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些什么,也根本没有头绪,只是凭着感觉就一路摸索过来了。
下定决心放弃时给人一种失落和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真是失败啊,我一路走一路暗暗地责骂,就在这个时候我一不留神,被树藤绊了一下,摔倒了,一个狗吃屎,这一下没想到好软,我低头一看,哇哈哈!上帝救我,土包子!~
我喜出望外,找你找了一天,咱也算投缘,我摸摸土质,很松软,两铲子下去,就看到土质很湿,我判断古人是用泥浆糊上去的坟,下面的宝贝应该不少,二话不说,掏出工兵铲就开始挖。
时间在2个小时候停止,我站在自己挖开的半米说不上是圆还是方的锥形地洞之上,想死的心都没有了,因为我已经挖到了岩石,还是花岗岩那种,这。。。这不是坟头,这就是个土包子,可笑的我还穿着紧身衣,里面又湿又粘,背上居然被有穿透力极强的蚊子一顿饱餐。
我收好工具,看着后面那挖开的土包子,填上吧,没力气了。不填吧,好像随地挖山不好,最后在自己一再地自我安慰中,下山。
这走走停停就是五个小时,我一路上想什么大佛岩,我除了自己挖到岩,连佛的影子都不曾看见,当我爬上高速的时候,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车来来往往,却没有一辆停下带我回南充,那感觉,真凄凉啊!
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拨打了110,我说我迷路了,我在哪儿哪儿的,接线的110女**很客气,用非常不标准的汉语叫我在那等着,结果2个小时后,我坐在jing车上回到了南充,并且还做了一份相当完整的笔录。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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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21:52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早晨,旷课一上午,我全身都痛,脚底板如同着火,我忍着痛,溜到医院,大夫看着我脚底的大泡泡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参加了长征刚回来?”
更可气的是旁边的小护士还嘿嘿地笑,结果大夫几剪刀下去,用上了一种让我终身难忘的东西---酒精。那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知道了其实挖坟真的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而找不到坟头或者挖错坟头都是件比痛苦还痛苦的事。
我拄着拐爬回来了宿舍,躺在床上反复思考,我发现我的计划一大堆的错误,事情开始了没有头绪,我很懊恼,我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手机。
我给二叔挂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二叔,我挖坟失败了!”
二叔那边一听,吼了起来:“你咋啦?是不是进去了?”
我说:“没有!拄拐了!我去了一个叫大佛岩的地方,结果在树林里瞎转悠,还挖了个土包子,结果岩石都被我挖到了,就是没有挖到宝贝!结果脚底下全是泡,刚处理掉!痛啊!~~呜呜呜!~~”
二叔那头听完,就听到一阵狂笑:“你个傻孩子,挖坟那么容易,现在家家都是好东西了,要学会从古人的眼里看东西,而且是古人的风水师角度看,恩!才有可能找到!”
我说:“我找不到那样的书,而且就算找到了,每个老师指导,万一错了,下次怎么办啊?”
二叔说:“那就好好学习,别挖了!”
我说:“我想着回去给爷爷带件好东西嘛!你帮帮我嘛!~~”
二叔不说话了,我一着急就说:“二叔,你不希望咱家这手艺以后断了吧!,我在这学的应该比新疆多嘛!我要是学会了,以后爷爷身体不能再跑的时候,我还可以啊!对吧!”
二叔似乎也很纠结,我说:“二叔,你想四川这什么地方,人杰地灵,我们现在是挖坟,挖出来的绝对真的,但是你想过没,以后咱们再收宝贝,收了再卖,赚点差价不比挖坟好很多?”
二叔似乎下了决心,说:“行了行了,你就是鬼点子多,说不过你,你想我咋帮你?”
我说:“把四川鬼脸的电话给我一个,我。。。。。”
二叔急忙打断道:“不行!不行!你爷爷知道了我可是死得惨!这个不行!”
我说:“二叔!四川鬼脸没有个一千人也有个800人,我不信还能和爷爷搭上关系啊,就算搭上关系了,也不知道我就是他孙子啊!”
二叔说:“那这样吧,我给朋友打个电话,你把这个电话记住,139XXXXXXXX,10分钟后联系他,我说你是我朋友,想学点东西!你自己把握哈,要是人家不教你,别怪我没帮你哈!那儿的水也很深的!”
我当时那个激动,一不小心脚碰上了受伤的脚,痛得我龇牙咧嘴,挂了电话,我就看着表,等10分钟,心中暗喜:这样也可以?哈哈!比我想得容易多了。我开始想象四川这坟头里都出些什么,终于这难熬的10分钟到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好几下,怎么?没人接?我当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嘛!怎么能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盗墓贼呢?要是这是生意电话,那不是白白丢了。
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发呆,就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来电,我接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接着一个四川口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想学掌眼?”
我这头一听,“障眼?”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回答道:“哦!二子让我找你的!是的!我想学!”
那边说:“有机会见见吧!我在西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西充找我吧!但是你要一个人来!”
我说:“好好好!我最近就找时间!”
挂了电话我一阵窃喜。这日子才叫有个奔头,心情一好,我这两天的晦气一扫而光,一个人拄拐到食堂点了几个好吃的,要了几瓶啤酒慢慢地喝了起来。终于我在脚丫子基本上痊愈的情况下,迫不及待地久打了个电话,这次他接了,说:“你来西充,找西充法院,拿两个纯净水,一个打开喝一个不要开!下午五点!”
说完就挂了,我看看表,恩!貌似来得及,飞到汽车站,就开始了漫长的跋涉,当我赶到西充法院门口的时候,看看表,还差五分钟,我打开一瓶子矿泉水,慢慢地喝了起来,外面相当热,我的汗水也在不停地流,看看表五点二十了,这人怎么还没到,我嘀咕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年轻人走过来,拿起我没开的矿泉水打开就喝,我一下站起来,说:“朋友!我这水有用的!”
那年轻人并不理会我,一口气喝了一半,接着说:“我就是你要等的人,你叫我耗子哥吧!”
我目瞪口呆,我感觉至少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人,身边至少有几个小弟跟着,才有这范,没想到居然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我二叔是不是为了打发我,把我介绍给了个牛皮王,还耗子哥,这名号咋听着都没有个能力呢,你看我爷爷,鬼爷!一听就知道来头大了,这耗子。。。。。
我没有啃声,他说:“走吧!来一趟不容易,不过呢,我还有个牌局!我要先去玩会,你是跟着我去呢,还是咋滴?”
我说:“我跟着你去吧!长长见识!”
耗子哥打了个车直奔附近的一家茶馆,一进门,就咋呼:“服务员!两杯毛尖,送我的包厢里。”
就这一嗓子我对他很反感,这人一点都不低调么,我跟着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很古朴,已经有三个人了,一个小伙子起立说:“耗子哥,就等你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中间人,带个眼镜,头发梳得那叫一个亮,还有一个是个胖女人,那胖得,还穿个高跟鞋,那跟儿踢死人那种,就听那女的说:“哟!~耗子娃儿!最近在哪儿发财,人也见不到,姐姐我的心里可是很想你啊!”
耗子哥也不废话,上了桌子就说:“好啊!看各位这么想我,那我就抢个先!血战到底,50起,上不封顶!”
那个中年男子不说话,那个起身的小伙子倒是说了句话:“就听耗子哥的!”
胖女人说:“哈哈哈!~耗子娃儿!你的牌和你的货一样臭,但是你的钱还是很好滴撒!”
接着一阵噼里啪啦,我在一旁看着,虽然玩得不是很好,但是我知道耗子哥是个高手,基本上他丢出去的牌都是丢在别人要碰的跟前,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小动作,就不时地喝喝茶,我看了一会很无聊,就坐在一旁摆弄手机,这个时候耗子哥说:“你坐我旁边,继续给我看着!财神嘛!你刚走就输一把!”
我不得不坐在一旁继续看了起来,这一次我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也就打起精神看了起来,这一次我似乎发现了有些不一样,耗子哥每出一圈牌都会碰到那个小伙子手里,而老女人放牌也是放到中年男子手里,而输赢好像一直没有拉开,我懂了,这是2V2的战斗啊!果然他们不时地很多小动作,我也开始看出来了,全部在手上,比如耗子哥这边会吸吸鼻子告诉下家的小伙子放什么牌,而那老女人也就以扶头、理头发告诉那中年男子自己要什么,我当时看得就觉得很诡异,我自言自语道:“哦!这样啊!”
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转头说:“不玩了,最后一局,输赢不给钱了,我想起有事情哈!今天你们赢了我200!下次我会赢回来滴!”
打完之后,就说:“包厢费输家不出哈!我走了!”
说罢叫我出了包厢,我们出了茶馆的大门,他把我带到一个串串香跟前,说:“第一次见面哈!我请你吃个饭么!”
说着就径直进去了,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我见他招呼完服务员就自己屁颠颠地拿东西去了,我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也跟着去拿东西了,就见这小子不是一般地抠,基本上拿得都是肉,出了肉就没见几样素菜,我拿的素菜他说:“放下哦!这个东西咋吃得饱么!”
我那个火就蹭蹭地往上冒,请我吃饭还介意我吃什么东西,我十分没有好感地在火锅里涮着肉,他呢,就在那开啤酒,连开了4个,我帮着倒了倒酒,他说话了:“弟娃儿!刚才你看到我们打牌了撒!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些啥?”
我说:“你们打牌是两个打两个!你要的牌都在你的鼻子,你没鼻炎老吸气所以你要的牌应该是那个小伙子靠你的鼻子放给你,对面那个女的和中年人是一家,女的为主,靠扶扶脑袋和理头发决定要什么牌!你今天其实可以赢的!为什么不继续,你最后那一把做成了龙7对,为什么不等了?”
耗子哥说:“要得嘛!眼光不错嘛!看得出来哈!平时耍不耍麻将?”
我说:“我也是到四川来才看到这个!不是很会!”
耗子哥说:“不错!~不错!~~娃儿可以!要记得!做掌眼得就必须有个好眼力!细心才是关键!懂得起撒?”
我这才明白,这小子是试探我,看我这个人怎么样,我天,拿麻将牌来试人倒是很新鲜,这会锅里的肉也烫好了,他接着说:“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在试探对手的牌,看哈,每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全都知道了,再打下去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感觉出她已经猜到我是沙子手势了,就没必要打下去了!”
我听得玄乎,怎么这些人都这么牛,都有那么几手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我默默地吃了起来,他吃饭倒是很像挖坟的,吃得很幸福的样子,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说:“你是不是最近才挖完坟啊?”
只见他张大嘴巴,说:“你听哪个说滴?”
我这才好好注意一下,他的样子,头发在这火锅的蒸汽下显得很油腻,很小的眼睛,鼻梁处有些细小的伤痕,嘴皮很薄,但是这五官都堆在脸上,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挖坟的,倒是很有喜剧天分,我说:“猜的!一般只有挖完坟回来的吃饭才这么香!”
他看了看我,低下头扒拉了一块肉,说:“这倒是,我就见到吃得巴适,改不了了!对了,以后不许说挖坟啥子滴,要说升棺!懂得起撒?”
我说明白。心里却在笑:“什么嘛!挖坟就是挖坟,什么升棺!”
我笑了笑,说:“那你最近升棺了吧?”
耗子哥看看我,又左右看看,“做是做了一笔哈,没赚头!眼力不错哦!还有!有人的地方不要提!吃饭!”
结果我吃了一肚子肉,他倒是很十分舒服地打着饱嗝,结完帐就叫我跟着他出去了。耗子哥打了个车,我跟着他就七扭八拐地,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地儿,周围全是树,最近的地方我看见的就是麦田,他找了石头就坐了下来,说:“你是喜欢这行呢,还是觉得没事干打发时间呢?”
我说:“我是喜欢这行,我挖过!”
他抬起小眼睛看看我说:“哦?在哪儿挖过?”
我说:“新疆!楼兰古城!”
我想震慑他一下,结果他撇撇嘴说:“那的棺没有技术含量!就是不懂这行的人都会!算不上盗墓哈!”
说罢!撇撇嘴!吐了口痰,点了一支烟,说:“跟我你要拜师的!”
我心里嘀咕,不会要红包吧,我说:“应该的!那师傅在上,徒弟这有礼了!”
他看着我哈哈大笑,小眼睛都看不到了,说:“拜师没那么简单滴!”
我说:“哦?那要什么?”
他抽了一口烟说:“跟我来吧!让你见识一下吧!”
说罢,跟着他进了树林,他左右看看,将一处草坪一把抬起,我一看,我的天,这下面是个地洞啊!我跟着他进去,他又关好地洞,就见他消失在黑暗中,一会儿,里面灯亮了,吓了我一跳,这下面有电啊,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地儿不大,地上有很粗的电线,电就是从这接了一根,流出的,有一张桌子,很破旧的桌子,上面啃啃哇哇地,有一个台灯,桌子上有几本书,还有些小锤子、放大镜什么的东西,桌子旁边有几个黑塑料袋,看不清楚是什么。
我心里偷笑,这果然是耗子,天天在地洞里活动,我问他:“哇!这个地洞花不少日子吧!”
耗子哥说:“这就是个古坟!正好隔不远就是电缆,坟是盗过的,你看那有盗洞!里面空起的,我觉得不错,就当地下室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果然有个半米左右的盗洞,这个洞貌似成了通风口了,拿古坟当家这个想法也只有耗子能想到了,我回到正题,问到:“那如何才能算拜师了呢?”
他没说话,掐灭了烟屁股,说:“你先看书!把这几本书至少要背下来,再说拜师!你拿到就可以回去了,哪天说你背下来了!就可以来找我了!”
我接过过一看,唐朝杨筠松撰写的《葬法倒杖》、晋代郭璞撰的《葬书》、《撼龙经》,《阴阳五要奇书》、《黄帝宅经》,我看得头皮发麻,这五本书会要人命的,还要基本背会!我天!背会!背会!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勉强接过,说:“万一上面不懂了怎么办?”
耗子哥打开盖板把我拉上来,又掩埋好,说:“不懂了!不会问吗?”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大石头旁发愁,这就是五本书,五座大山,我抱着书简直有点垂头丧气啊!
车上,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怎么拜师拜了五本书回去了!我的天啊!在车上百无聊赖的我随便拿起一本《撼龙经》,翻开一看,我发现了异样,这就来了兴趣。
原来这每一本上面都有耗子哥的标注。也就是对生僻的知识的诠释,字虽然不怎么滴,但是看起来还是可以理解了,再加上高中语文好,基本上看起来不怎么费力了。
这《撼龙经》将山脉分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星,全书即是结合这星象来说地貌。全文分三篇,上篇为干中寻枝,中篇为寻龙到头,下篇为结穴之法,就葬法分为了二十四种。
我看着开头:须猕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巨物。如人背脊与项梁。生出四肢龙突兀。
我煞是奇特,这将天地化为人,又将人躯体化为物,这种磅礴怕是同一时期就是现在国外也很难比拟的,看旁边批注:看风识水必先由大为切入。又见这须弥山上打出个折号写着“曼陀罗、宁夏六盘山”。我吃了一惊,原来这山是有出处的啊!
这第二句:四肢分出四世界,南北西东为四派。西北崆峒数万程,东入三帏为杳冥。
这是将人比作一国,而四肢分为国家的东南西北,如此看来,那岂不是心脏或者头颅所处的位置就是好风水了,国都为心脏,那么国首不是也可以找到了?!我看了看批注:将地域看成局,居中有局为即为四相。
我开始闭上眼睛慢慢地领悟,古人没有那么多高科技,也没有非常精密的地图,但是心中有天地,一种浩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古人怕是在这广袤的土地上选一处奇观而且还必须在国家的心脏处,哦!天啊!那将是一处什么样的美景啊!
我慢慢地看着,慢慢地领悟着,有一种感觉,古人的风水即便是现在也是很有讲究的,而且的确有科学道理,这干中寻枝就是我们说的以面寻点,以点倒推面的道理。
大概看完上卷,我感觉到这古人对山川的研究真是到了极致,当时我很怀疑诸葛亮能靠天气搞战争,如今看来这世上怕是的确有这么些神奇的人存在,而且这些人怕是比现在的天气预报员要厉害很多哦!
我不知不觉到站了都没注意,回到宿舍,我一个人蹲在床上就开始了研究,里面甚至连奇门遁甲都有写到,看来这坟头里的事怕是不简单那。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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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21:52 |只看该作者
就在我看到上篇快借宿的时候,一张纸片从书中滑落下来,我轻轻地打开,上面写到:某年某月某日,XXX,XXXX(一串数字),家门死一人,伤两人,死一人于墓中石门,伤两人于棺旁暗石,可恨!可恨!
我不理解这张纸到底什么意思,我猜测怕是他们进行了一场挖坟,结果一个人死在了石门处,两人伤于棺材旁的暗器上了,他是不是在告诫自己要以后处事要小心啊?
这上篇我闭着眼睛慢慢地记,脑子里闪现了那曾经的楼兰古城,那所处的位置,那城与棺的布局,渐渐地清晰起来。但还是很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布局在水道旁边,不是干燥可以使尸体保存更久么?也没见用到石灰啊?
我看着《撼龙经》中寻龙到头。以星相位来纵观龙头,讲的就是方法,就我研究着看却是很为难,因为四川没有那么多的晴天,大晚上的都看不到星星长什么样子,我开始了枯燥的死记硬背,还好有耗子哥的注解,这注解中以禄存为引,也就是讲究周围的环境如何打造一个旺财之地,这地以巨门为定穴的方位,再言走势,反观星象,却是解释地丝丝入理,我开始设想一个非常完美的风水之地,要正对禄存,再定巨门,反推这贪狼。哦!我开始慢慢地理解了,这贪狼即可变坏为好,也可让之做为坟头的门神。
看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这都怎么想出来的,还要把这凶神恶煞也变废为宝倒是非常难得。而这古人却是极其喜欢着贪狼,看这意思看门的家丁必须是些五大三粗的主才没欺负啊?!
我看到《撼龙经》下部的时候,我看到耗子哥的批注居然是以破军、文曲为切入点,延伸其余各星,这延伸到最后就是九星变穴。
如文中所写:贪狼作穴是乳头,巨门作穴窝中求。武曲作穴钗钳觅,禄廉梳齿犁鐴头。
  文曲穴来坪里作,高处亦是掌心落。破军作穴似戈矛,身傍左右手皆收。
  定有两山接护转,不然一水过横流。辅星正穴燕巢仰,若在高山挂灯样。
  落在低平是鸡窠,纵有园头亦凹象。此是剥换寻星穴,寻穴随龙细辨别。
  龙若真时穴亦真,龙不真兮少真穴。寻龙虽易裁穴难,只为时人味剥山。
  剥龙换骨星变易,识得疑龙穴不难。古人望龙知正穴,盖将识龙寻换节。
  识得龙家换骨星,富贵令人无歇灭。
这变穴就是变化,如何让这坟在这天长地久的发展中越来越好,破军就是从戎,这文曲就是做官,而这真或假全在于星象,古人的意思是在变化中存在真,也存在假,假的并不是我们说所的不真,而是不到时候它就是假的,到时候了就是真的,这变化的道理却让我看得一声感叹。
合上书的那一刻,我感叹到古人虽没有高科技,但是就眼前所能了解到的知识能用得出神入化,却是我们现在所不能比拟呢。将大自然的各种现象融入到坟墓里,哦!这门学问真是个神奇。
我兴奋地给耗子哥打电话汇报成绩,没想到他根本不听,说“你娃连门都没入!光看么用!你还是全部看完!再给我打电话,我再考虑要不要收你!不说了哈!麻将中!~~”
我当时全身那个冷,这小子就不会鼓励一下人么,我这看了一周的时间,没耗掉我上亿个脑细胞,高考都没这么认真。
没办法我还得继续看,第二本《葬书》,这本书没有《撼龙经》好理解,不过是讲一些下葬的风俗礼仪,也有一些下葬的时辰及季节,也提到了下葬的选穴,看到这,我发现耗子哥很关注并且做了很多批注,甚至有的页写满了批注。
本以为这无非是一本讲下葬的规矩的书,结果发现他关注的点不同,又开始从头到尾地看了起来。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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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21:54 |只看该作者

《葬书》基本上我全是靠着耗子哥的笔记去领悟,我感觉很多知识及其难以消化,比如为什么下葬时间一定要那么准确,还有为什么土在这个葬书中居然那么重要,最值得注意的就是气。反正短短的几页纸的书我又看了一周。
“气随风走,风走带土,土上入天”这是耗子哥书里着重写到的,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我看到里面写着“穴有三吉,葬有六凶”到结尾的“穴吉葬凶,与弃尸同”时就彻底明白了,这原来所谓的聚气就是靠这穴来聚,而葬是为了让不吉利的东西沉埋或者消散又或者为我所用。
合上书,我又开始在大脑里幻化出一个场景,三面环水,朝东而旱,旱地有树,枝叶茂盛,中心有山,水过山川,山与山之间如同盘蛇,山之脐处,下葬一户人家,头正南朝北,这就开始符合这古人的说话,这聚气就从这开始,或许这坟真的能吸收天地之精华。
随后我又开始研究《阴阳五要奇书》,可气的是居然是本老书,倒是很像坟头里出土的东西,因为里面的字看不懂,也不知道那个朝代,上面贴满了透明胶带,透明胶带旁边也贴着很多批注。我看着很费力,因为阴阳之间的相互转化似乎很隐晦,而且涉及到金木水火土的演化,其相互资生,相互制约的道理倒是很好懂,但是将其融入到坟头里,好像是要以下葬者下葬时的姿势来决定。
我见批注解释最为渗人的就是:男女互为阴阳,以女童、男童为阴阳代表,将其全身束紧,三日不进食,全身排泄空,将其全身放置与墓主人属性相关的饰物下葬,与棺左右放置,也可自造阴阳。
我天,那不是要将小孩子活生生弄死,看着这本书,我虽懂得了如何判断墓的阴阳及讲究,但是我觉得非常恶心。这本书花费了我五天时间,这五天我上课就画出金木水火土,并进行排列,那感觉就像解题,又像是推演,一节课的时间往往不够我将它们全部搭配在一起,并且自成体系。
接着《葬法倒杖》,这本书是晚上看的,我躺在床上,不时的有别的宿舍的同学来串门,看见我一个人在床上的台灯下看着《葬法倒杖》,基本上快被人看成了怪物。我渐渐也开始发现这个问题,我试着一天不看,和他们吹吹牛,但是心里却依然惦记着这些不同的葬法,结果我们聊天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说到古代葬人的事上,貌似还吓得一个同学晚上睡觉做了好几天噩梦,罪过啊!
我下定决心,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躲在里面没白没黑地研究,那几天我甚至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坟,一张纸上画棺材,还有什么水流、山川、太阳之类地满地摆放,自己摆来看符合古人的要求不。这样也还好,没人打扰,安静,看书速度也快了很多。
这《葬法倒杖》和《撼龙经》都是杨筠松写的,这杨筠松可真算个有才啊,如果说《撼龙经》写的是选地,《葬法倒杖》写的就是如何下葬,如果分开来看,很可能找到了地方,找不着坟,《葬法倒杖》从批注中写明倒杖就是一种方法,将活人与死人分开,也就是阴阳两隔要注意的事项,看得倒不心惊肉跳,但是想起来,如果你真相信有个鬼神什么的,就心惊肉跳了,因为任何事项不小心都有可能引来鬼神,貌似我要是活在他那个年代,不吓得半死也吓得尿裤子了,看着葬法里所言,很多我们至今都在用,比如什么跳火盆,再比如什么下葬完到人多的地方走一走。
但是耗子哥好像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这《葬法倒杖》中将如何摆放陪葬品的,这里面的道道还真多,这下葬的东西可多可少,多了代表到了阴间人多,因为你下去之后好像不用做个普通老百姓,而是做个小官,你要是带得人多下去,这官也就大,而这些陪葬除了人外,陪葬品都是给下人用的,这棺椁里面的东西才是自己用的,而东西少代表做的官小,随便陪葬个什么东西也能做个官,只要饿不死做弼马温好像也不错。
而这下葬的方式决定了你到阴间做个什么官职,更奇特的是这讲究很多还都有根据可以查,了了的不到8页纸,花了我五个通宵,才看懂学会。
这一天十分不想看书,给家里人挂了个电话,老爸问了很多情况,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居然问我小舅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意识到是不是出事了,接着挂了老爸电话,马上给二叔打了电话,二叔电话没人接,又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奇怪也没人接,叔叔的,也没人接,这。。。这都怎么了,我给花姐又打,这次有人接了,花姐那头似乎很疲倦,我忙问:“怎么了?”
她说:“你小舅自己跑去挖坟,被抓了!你爷爷正保他出来呢,现在为了防止有人追查,以前的电话都不用了,你叔叔他们去了南疆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回来,你自己在那边也要小心点!”
我连连点头称是。我关切地问:“这回严重么?”
花姐那头冷冰冰地说:“不知道!”我就哦了一声,电话就挂了。我相当地惆怅。
说实话,我非常担心,因为爷爷手机基本没换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乱如麻,出去走了走,突然我想起了大爷爷和尹三爷,我又给花姐挂了个电话,要他们电话,结果这电话又不接了,我那个痛苦啊,这煎熬人么,我跑到学校的湖心岛,点了一支烟,就看着这小蚊子在我腿上美餐,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天压抑地让人窒息,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我随即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老爸!我回来看看吧!他们别出什么事!”
老爸在电话那头咆哮,:“你在那给我好好学习,你回来有什么用啊?帮得了什么忙!”
说罢不由分说,就把我电话挂了,我那个郁闷,想想也是,我帮得了什么忙啊!我茫然地打了个三轮车满城市乱逛,看到一家桑拿,想想好久好久没洗过了,那种压抑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跳下车,冲进了桑拿馆,令人烦躁的是里面基本上都是小女生,穿得异常暴露,我再次压抑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黄色事业么,在身后小女生的一片吼叫中,我逃也似地离开了那让人烦躁的桑拿馆。
我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我一点食欲都没有,随即拿起最后一本书---《黄帝宅经》。这是本很厚实的书,看看几十页的书,批注很少,这本书不难懂,里面讲到选宅,看完全书只用了2天,我很纳闷,这挖坟和这选宅有毛的关系,我不解,打给耗子哥,耗子哥好像在睡觉,我看看表,这都中午12点了,他睡觉啊,好像还很不高兴。
我不理会这些,问道:“耗子哥,你看这《黄帝宅经》,是选宅,和升棺有什么关系啊!”
耗子哥说:“你不管哈!你咋不动哈脑子,这选宅有选住宅,还选阴宅吧,这阴宅就是选坟啊!”
说罢,电话就断了,我那个火噌噌地冒,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阴宅!这个思路开始在我脑海里闪现,不过我发现我很快走近了歧路,我老是会拿咱们现在的几室几厅来考虑问题,而古人所谓的偏室并非是咱们所说的副卧室,而是代表了风水,而正室所放物件代表身份或者送给神仙的物品,因为神仙是要来接他飞升的,而神仙肯定会从正室走进偏室,而正室的东西就是送给神仙的。我理解这些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两天。
我专门跑了一趟公墓,在那群山环抱中我坐在一个坟旁边开始对比,如果这个地方给我来布局,我该如何来布置呢?那几本书里的内容开始慢慢地在心中融会贯通,从选坟到挖坟,再到要不要种树,要不要堆巨石,开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难将所有的东西都考虑地面面俱到,因为顾得了这个就得改那个,结果顾此失彼,我想得脑子痛,坐在那开始唉声叹气,就在这个时候有只小鸟吸引了我,那只小鸟落在一棵树杈上,接着又飞了起来,时而迎着风忽上忽下,又从一棵树枝飞到另一颗树上,煞是欢快。不一会儿飞地看不见了,因为我注意力全部在鸟身上,我侧眼就看见那处远山,我的眉心似乎一动,我为何不借这山水的布局来布坟的局呢?
我环顾着四周,那山那石开始跃入心间,我又爬上另一处坟山,对仗着两座山间,开始了布局,最后布出的局我觉得很难看,简单地说就是拿这两山做一个漏斗,布局为石,气聚于中,坟东西南北各埋铜镜一面,山口埋垂柳两颗,树下各放断发所谓盘根、米酒一坛为了长长久久,也为克煞气入坟,树旁放大石一块,为震慑,恩!我看看差不多了,但是我惊奇地发现我选的这处地下面果然有座坟,我看看入口处,倒是没有树和石,如果这么摆就免不了要有煞气入内,我猜不错的话,这坟按古人说应该比一般的坟要热,因为聚气不理气,那就等于像貔貅一样,什么都吃,结果吃了不用不吐,如果走运就是走大运,倒霉就是倒大霉。我好奇地走下山去摸,又找了入口外的坟,好像。。。。好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有点热,我吓了一跳,闪到一边,这。。。。这不会是真有这么回事吧,我又跑了一趟,圈外的坟土是冰凉的,再跑回去,这个坟。。。。居然是温的,我的娘啊!还。。。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我这次是真吓到了,怎么。。。。怎么?这以前不是骗人的么,不是古人不了解科学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开始慢慢相信起来,可能这个有办法解释,只是现在没办法解释,不过激动的是我掌握了这些个知识。
我跑到公墓门口,就开始给耗子哥打电话,这小子这次很安静,我吼道:“耗子哥!我学会了!你考研我吧!来啊!”
那头耗子哥说:“来锤子!你过来!我就在西充!老地方见!”
说罢!挂了!我抱着五本书坐着车就去了,见到耗子哥的时候,他依然是迟到了15分钟以上,一见面就喝了我一瓶水,他叫我跟着他,我在后面屁颠颠地跟着,又来到上次那个茶馆。
这次不同,我们做在外面的散台上,他接过书,很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掏出烟点了一支,说:“那你能不能做我徒弟,就看这一次了哦!不过关没下次哈!”
我点点头,他开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整个八仙桌被他画了个多,他说:“水干之前,给我一处这里最好的下葬地方,你就算过关!”
我没有答话,开始看这图,中间一处河,左右环山,太阳的位置正在高照,山与山之间一条小路,小路远处有一片麦田,另一边的山路之间有个驿站,驿站旁有井。
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开始在脑海里幻化这么一副图,下葬之地,下葬之地。大概10分钟,耗子哥开始点第二支烟,我开始看着他,他说话了,“不好意思!你考试失败了!”
说罢,站起身就走,我心里暗骂,咋和我爷爷一个德行,谈不拢就跑。我说:“等等!能不能让我加东西!”
他倒好奇了,说:“你加加看!”
我说:“坟建在靠麦田那边的山腰上,而且是远离麦田的那座山,坟背朝水,我需要银针81枚!分别插在坟背!就是靠这银针将大山之气聚于坟上,不知道这山周围有没有树,没有树我就要自己种槐树7颗,摆成北斗七星,这就是将破军和文曲都汇集在一起,这样煞气和宝气都能照吃不误!这山腰的好处就是个屏障!人不一定能看见,也就被盗的机会就少了!”
耗子哥听完,挤一挤小眼睛半天没说话。这不说话,我开始紧张了,半天终于说了句:“这七星倒葬好像五本书里都没写到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好像《撼龙经》里大概描述到,自己总结的!我过没过关啊!”
他没回答我说:“这。。。比我的布局还好啊!可以!可以。。。。!”
我着急地问:“过没过关!”
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说:“过了过了!走吃饭!”
我大笑起来,“哇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能过!”
耗子哥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瞪了我一眼:“你闹锤子!走老!”
我说:“啊?又吃火锅啊!”
他又瞪了我一眼,说:“瓜徒儿!火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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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21:56 |只看该作者
结果还是那家店。还是那全是肉的火锅,这满锅肉的火锅让我感觉再不想闻到肉味,结果耗子哥一个人几瓶啤酒全部报销了,出门的时候,他打着很爽的饱嗝让我退避三舍。
他打了个车又回到了那天的坟室,他把书放好,坐在破旧的椅子上说:“既然你是我的徒儿,那么我就教你一些东西吧,四川呢,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人杰我管不着,但是这地灵却是我可以管得着的,你说你在新疆也是个升棺的,这我相信,但是和你们那潜土里的干尸不一样,这的棺材里面的东西可是好得不得了,随便几个,找对买主就是几百万到手!”
我听着心里窃喜,他可能还不知道爷爷基本上出手动辄上千万呢,他接着说:“但是高回报就是高风险!我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第一、外国人生意,不做!就是做也要贵3倍以上的价格卖;第二、皇帝老儿的坟不挖;第三、挖出的东西即可出手,不过一夜;第四、自己绝不动手挖!”
我吃了一惊,哪儿有这样的规矩,第一可以理解,第二、第三、第四绝对匪夷所思,我问为什么,他说:“皇帝老儿的坟里面东西好,鬼东西也多,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那张纸了,就是挖一个垃圾皇帝的坟里出得事,所以皇帝老儿的坟老子不挖!”
我说:“那第三呢?”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说:“挖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风水的聚气,一见天就要散气,这东西比较凶煞撒,放在家里要是一旦破坏了家里头的风水那就是倒霉了哦!所以必须尽快出手,你没看到吗?我这一件文物都没得!”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接着问“第四个,自己不动手挖,怎么知道下面有啥子嘛?”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说:“咱们这个行当和别个不一样滴,我们断的是坟,有专门挖的,咱们下去那就是风险,只要咱们不下去,不见挖的人,就是他们全部被抓了,也抓不到咱们,咱们一样可以继续干这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乖乖,这行业如此地分工明确,我忙问:“是不是买家也不需要你操心?”
他狠狠地踩灭烟屁股,说:“那当然,咱们靠的就是眼界,看到了保证下面有东西,挖出来不管有没有,咱们的钱不会少,明白了吧!”
我突然觉得这个活你好干,只要你告诉想挖宝的人下面有古坟,那么我就只用远远地看,不去,结果挖出的东西我照分,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耗子哥又对我说:“别想好事哈!你没有信得过的人,你告诉他了,他挖出来全部卷跑球了,啷个办?就算别个不拿,买家没搞妥,这些个就是垃圾了,你要晓得,东西见光不出手,好多东西就会氧化,那么就掉价了,要不你看看成都古玩市场,好多真东西,不晓得保养,结果呢?都不之前老!”
虽然没去过,但是可以感觉到是这么个道理,我又问:“你就光看,不下去,心里不痒痒吗?”
他撇撇嘴说:“要注意你的好奇心,不要搞球不好,死在下面老,你娃就开心老!”
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我试探着问:“怎么可能,我就不信这古尸还能跳起来咬我两口?”
他鄙视了一眼,说:“新疆的坟下面嘛,基本上都是干的,而四川下面基本上都有些潮气,如果布局布的好,潮气出不来,这聚气的目的也就有了撒,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毕竟是几千年的气,还有这坟里的机关,虽然机关不多,但是有一个就要了你的命!你要晓得,所谓聚气,那是啥子东西都会聚进来的,要是你下去,也被聚了进去,啷个办?”
我好像开始明白了,这聚不光代表聚的是天地之间的气,连人都会聚进去,就好像个黑洞,这正好也很想貔貅的作风,什么都吃!
但是我还是嘴硬,我说:“你见识过吗?还是书本把你教傻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说:“常见的机关嘛,流沙积石、暗弩、连环翻板、滚钉板什么的,但是基本上后面几种年代久远就会失效,但是流沙积石倒是很不容易被破坏,但是它的造价太高很少有人用,但是命背啊,我本命年那年就碰见了这么一个见鬼的坟,我兄弟被活埋了,棺椁被涂了毒蛇水,我兄弟不小心划了手指,结果丢了一双手,虽然发了财,但是毕竟死了一个人,人也残废了撒!”
我大吃一惊,“怎么?难道这些所谓的机关真的有么?暗弩会失效可以理解,但是连环翻板是什么样子的啊?这滚钉板呢?”
耗子哥又点了一只烟,看着那面黑漆漆的墙说:“连环翻板说实话,我真没遇见过,我想可能也只是古人的一种设想,就是在进墓道的时候,地面上会有薄薄的板子,正中间是个保持平衡的石梁,石梁上面总共3块板子,分别下面挂着石头保持平衡,一旦人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被下面刺刀弄死,就是侥幸不死,上面保持平衡的石头也会弄死你,所以叫连环翻板。不过我到现在都觉得是个设想,还有滚钉板,是挂在天花板上滴,打开墓门的时候,有一个机关被触动,上面的滚钉板就掉落下来。不过嘛!这个也只是听过,没见过哈!之所以会失效,因为木头过1000年上面的土不毁了它,那石头的重量也会灭了它,所以这个不科学,另一个滚钉板嘛,就好理解了撒,1000年的铁,保持在天花板上,且不说它能保持多久,就是500年,也锈死个球了,所以就是这流沙积石却是可以1000年过去也不会有太多变化的!”
我听他滔滔不绝地讲,对这古坟的了解在一点一点地加深,看来主要防的不是这机关,而是这湿气,难怪爷爷他们再热都要穿防水服和呼吸面具,原来道理在这啊!
正待我又要问,似乎外面有了些喧闹声,耗子哥一把关掉了台灯,我们处在了一片黑暗中,好一会儿,好像喧闹声不在了,他才又打开灯,我刚要问,他打断了我,说:“这还有几本书,你拿回去看,也是!啥时候学完,啥时候给我打电话!知识就是力量!好好看吧!”
我本以为,我的学习生涯可以到此结束,没想到还要继续看,他见我不高兴,说:“你娃就这点出息哈,你晓得老子到现在还在看书,就那五本书,有毛用!挖出东西不晓得个价格,你卖个锤子啊!回去!好好看!”
我哑巴吃黄连,拿了书就被送出了这坟室,站在外面,我那个郁闷啊,不过还好,今天也算对家族事业多少有了些了解!
在回南充的车上,我看了看给我的书,我挑了最厚的一本,居然是《古玉鉴赏》、接着也比较厚的居然是《古中国编年史》、最后一本是《古玩鉴别》。
我看着《古中国编年史》顿时头大,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眼前晃啊晃啊!不过可能我还是个学生,学东西喜欢先学难得,我决定先看这《古中国编年史》,如果从下车开始算起,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月,我才分清楚南宋和北宋是两个朝代,而不是一个南边一个北边,也分清楚了新疆古国和当年大唐的关系,这一系列的问题开始慢慢清晰起来,我开始知道《撼龙经》的作者在什么情况下写下了这本书。
这一个月我简直有点疯狂,白天上课就是睡觉,晚上玩命地看书,以至于考试考了个60分还十分高兴,感觉过关就OK,《古中国编年史》无数次让我看睡着,睡起来继续看,课堂上也不时拿出来看看,就这么着,我黑白颠倒,想我177的身高,由原来的68公斤掉到了57公斤,真感觉回到了高考时代,貌似高考也没这么玩命,不过总算中国发展的编年史在脑海中已成了体系。为了庆祝一下,我对中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我约了两个吃饭时认识的小妹妹一起出去开心,饭后又一起出去唱K,算是对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补偿。
不过比较郁闷的事情来了,学期末要考试,我不得不放下这没看完的东西,抓起平时很少触碰的课本,开始了漫长的复习考试,考试复习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很充实,老师划了重点嘛,当晚就开始了挑灯夜战,第二天考试只为60分万岁。
记得考试完那天,很多人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回家,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不想回家,我这才想起好久好久没有爷爷他们消息了。急忙找了个公用电话就开始给他们打电话,爷爷的电话是通的,接了起来,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几乎差点喊了起来:“爷爷!爷爷!”
那头咳嗽了一声,说:“听见了!耳朵没聋呢!”
我忙问:“你们还好吗?”
爷爷说:“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
我胡乱咧咧了几句,说了下我的情况就挂了。给二叔打,二叔那电话没人接,又给小舅打,小舅接了起来,似乎很疲倦,我说:“你咋样了?放出来了?想咱没?”
小舅那似乎没换过劲来,说:“谁啊?”
我说:“珉儿啊!哈哈!你咋啦?在里面被人把脑子弄坏了么?”
小舅说:“哦!珉儿啊!我好得很,在里面还算舒服,你爷爷在里面认识几个人,好吃好喝给着,恩!这不出来了么!你在那边咋样?”
我激动的说:“好得很!你说这寒假我要不要回来啊?回来了你们带我去挖坟不?”
小舅在那直哼哼,说:“冰天雪地地,到哪儿挖啊?咱们冬天从来不出去,就在家里养神!你啥时候回来?咱喝酒去!”
。。。。寒暄过后,我心中那种难以言表的舒畅啊!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就开心了!最后的一个电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拨,但是下意识地还是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我轻轻地说:“花姐!过得还好么?”
花姐冷冰冰地声音说:“很好!你呢?”
我:“我。。。我也很好!你。。。问你个事!”
花姐说:“问!”
我:“我要不要回来啊?我其实还是想在这呆着!”
我没敢说原因,就想知道答案,花姐说:“你。。。。你不想回来就在那呆着呗!那环境好!冬天也不冷!”
我附和着,不知不觉就挂了电话,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寻思着,谁说这冬天不冷,这冬天比新疆冷,新疆外面冷可是家里到处是暖气,这除了湿气就是冷,又潮又冷。我回到房间开始盘算起来,回家还是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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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斗争了很久,说实话,我想他们,想着纯肉拌面、想着没结婚的羊、还有爷爷他们是不是都还好、更想小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去吧,又不甘心,刚见得有点东西可以学到,这下又要回去,再来的时候会不会忘记。
我一个人看着正在打包的同学兴高采烈的,我却一点精神也没有,班长这个时候拍了拍我肩膀,说:“小玉!恭喜啊!你笨学期科目全过,营销班的新疆人基本上没有全部通过的!”从他的话里我听不出点兴奋来,咱新疆人怎么了!骑马射箭的民族厉害着呢!我勉强笑了笑:“他们。。。他们还没准备好!”
“你不收拾东西嘛?新疆可远着呢!”班长问道。
我没有说话的欲望,“我还没考虑好去哪儿!”应付了一句,就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罢了!不回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可就是胡汉三又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暗道了一声,掐灭烟,把铺盖卷一拉,就回到了小屋里。
那几天我没出过门,基本上饭都是叫小饭馆,送过来的。最可笑的是房东老太以为我要考研或者失恋了,上来好几次,不是把猫放在我屋子里就是拿一两个梨子看看我一天在屋子里搞什么名堂。
书看得很快,我学会了什么叫“望、问、闻、摸、探”。这也是耗子哥自己总结出来的。
这“望”就是宏观的,需要从整个山脉及水流走向判断古人最有可能把坟埋在哪儿,之后踩踩点子,凭借不同朝代不同的风水讲究来观察,看看大概是哪个朝代的。
“问”就是进大大小小的村子,找县志或者问些老人这有没有什么传说,这古代有没有什么关于神啊鬼啊什么的。
“闻”就比较有特点了,要去勘察好的地方挖些土闻闻,看看有没有古人的味道,说来奇怪,耗子哥的笔记里写古人的土有种细微的味道很难形容,但是那个味道只有在古人的坟里才有,这就是所谓的闻。
“摸”就是要掐土,到大概估算的地方,周围摸摸石头,或者摸摸土,一般都要半米之下的土才能看出些不同。
“探”就很复杂了,相当于敲定哪块地方下面一定有古墓,那探就需要知道有多深,哪个年代,一般需要洛阳铲,这真是个好东西啊,铲子下去后,左右一晃,这下面的土就上来了,一般夯土层就是确定的关键。出现夯土层就代表下面的东西靠谱了。
随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和耗子哥见了几次,每次我都是一大堆问题,他呢,也不厌其烦,这倒让我不太好意思,我给二叔打电话,问起耗子哥,他却闭口不谈,就说你和他学就行。
就这样,我花在书本上的时间开始大于我的睡眠时间,每次和耗子哥见面完都要去吃火锅,我个人感觉他一定和火锅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也可能就是那些肉,还有啤酒,每次回去后,我睡得特别好,第二天很早就会起来,开始看书。
我已经记不清换了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书了,我感觉自己可以把每个朝代的代表性的物件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的时候,我和耗子哥有了一次长谈,那次谈话是在坟室里,我们抽了好多烟,以至于打开盖板的时候,下面的烟就不断地涌出去。
这次谈话,我印象深刻,他告诉我了怎么样去看坟里的宝贝,怎么样拿出去才不会损坏,还聊了很多他的故事,我才慢慢地对这个人有了一些了解。
耗子哥原来是go-vern-ment的小职员,因为喝酒和领导顶撞了几句,结果混不下去了,自己辞职,可惜了他当年大专文凭,尽最后快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后来进了个小作坊,在小作坊里开始给假文物上色,老板每个月给1000块,不管吃不管住,那段时间他跟着老板开始学看文物,后来成了老板的左膀右臂,结果日子刚刚才算好起来,没想到这老板将假文物卖给了一个B社会老大,后来老大被人干掉了,自己也被打成了重伤。他清醒过来就下定决心,自己也要搞文物,但是无奈好几次都是空手而归,他变卖了老板的店面,就蹲在家里开始啃书本,连续半年时间,不是走访古玩市场就是买专业书来看,后来他不看书了,开始去古玩市场给别人做事,做了半年,对这个行当算是很了解了,他辞了工作,带上家伙事就干了一票,结果这一下算是捞上了,连本带利赚了20多万,后来也就在这个行业慢慢混出了点名堂,自己建立了从宝贝出土到买卖的人马,基本上现在年纪不过30就不用再跑到外面去挖坟,而是远程遥控了。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大爷爷,貌似他现在也是不用出去跑了。
后来直到折了几个兄弟,他才意识到可能再继续下去会遭报应,但是这挖坟是会上瘾的,他依然是没停,但是没以前那么疯狂了,他开始讲究宝贝换宝贝,再把宝贝卖掉赚中间的差价,这考的就是眼界问题,古玩这个东西就是没有价,你喜欢这个东西可能几百万,不喜欢这个东西可能送你都不要。
我大概也就猜到为什么二叔会和他认识了,肯定是换宝贝换的。看来这个行业的规模可是相当大啊!
我们再见的时候,是过年那天,他知道我没回去,叫我到他那吃饭,我一想到要吃火锅,就胃痛,但是还是去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带我去吃火锅,幸好是过年,人家歇业,就选了一家比较有档次点的酒店要了几个菜,开始喝酒。耗子哥的酒量没有他的挖坟知识那么深厚,几杯48的酒就让他晕头转向。我一点事没有的情况下,他已经哇哇吐了两次了,我想弄吐他第三次,这小子打死也不喝了,还很牛地说:“我耗子从没喝多过,喝多了就没有秘密了!不喝了!新年快乐!咱走!~~”
我说送他回去他不干,硬是开了两个房子,一人睡一间,我扭不过他,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了异样,这小子在房间里打了一上午电话,中午出来,人和刚从坟头里扒拉出来一样。吃饭时都萎靡不正。我不好问,就在那埋头吃饭。
我不知道今天打算干嘛,问了一句,他瞪着小眼睛,说:“徒儿啊!你也跟了我很久了!想不想去看看真家伙!”
我听得两眼放光,大喊道:“想!现在去吗?”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你小声点!怕别个听不到哇?这次去只许看不许摸更不许说话!晓得吧?”
我点点头,他说:“下午4点!老地方,中午你找地方买双厚点的鞋,鞋底就是那种军靴底子,买42的,不论大小,只许买42滴!”
我幸好脚长成42的,我问:“为啥子非要穿42的呢?”
他说:“我穿39滴!都要套上42的!就算后面这个棺被ZF发现,也只针对脚是42的人,针对不到咱们!”
我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办法哈,我吃过饭就去街上买鞋子,顺便买防水服,我的专业知识告诉我这个东西很有用,顺便买了两副呼吸面具,这东西不好买,我泡断了腿才买到,防水服还小一号,穿着很别扭,那老板见我往里硬套,怕我不买,就在一边唠叨,最后见我很爽快地给钱就换了一副笑脸,说:“下次来,给你准备合适的!”
我看看表差不多4点了,打了个车赶到西充go-vern-ment门口的楼梯旁,把背包一放,掏出烟来点,还没点着,就听后面有人小声说了句:“我的水呢?”
我回头一看正是耗子哥,他开了一辆奥拓,看上去有个8成新,我有点鄙视这个车,但还是坐了进去。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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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8 21:57 |只看该作者
我一上车就问:“耗子哥!咱们去哪儿?”
他丢过一张地图,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叫眉山的地方,旁边还用红笔划了一个地方,叫松江镇,我对眉山一点都不了解,更谈不上对松江镇的知道,我轻轻了问了一下:“耗子哥,你咋知道这个地方。。。你咋知道这个地方有宝啊?”
耗子哥踩了一脚油门,说:“四川和西安差不多,都是古都,基本上大点的城市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啊,死了就要埋,埋了就要考虑到会被人挖出来!”
我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是好像感觉到四川就是个宝贝遍地的地方哈,我又问:“那不是基本上只要我们路过的地方都可能有古墓?”
他说:“尸体这个东西很奇怪,你要是不在乎它,它就化成了土,你要在乎它,就是再过个1000年也还是会被人发现!”
我说:“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知道那有古墓的?”
他有些不耐烦,说:“眉山哪一年有的?”
我回忆了一下,说:“大概496年建政吧,四川的历史也差不多那时候开始的,那里好像出过名人的!是。。。。”
耗子哥说:“苏东坡!~~”
我点点头:“对对!~是他!”
他说:“好吧!出文人的地方一般陪葬的东西都比较高级!所以一般我们根据历史就在历史的附近找风水好的地方,因为文人都比较重视风水!有知识嘛!就想着后代,要是你连饭都吃不饱,想后代没什么意思吧!”
我点点头,这么考虑是条道!一路上,看着这山清水秀,不时阴雨绵绵,感觉很舒服,似乎自己也习惯了这灰蒙蒙的天气。
车晃悠了3个小时擦着成都的边就过去了,做在奥拓里实在不舒服,感觉腿脚都不方便了,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背包,笑了,说:“你背着啥子哦!那么多?”
我说:“没什么!防水服,呼吸面具,油纸!”
耗子哥:“哦!防水服?你和二子啥子关系哦!咋和他盗墓一个架势啊?”
我想了想,看来他是不知道二子就是我二叔,我笑笑说:“我和他喝酒的时候,他给我说的要这么整!我就准备了这些!”
耗子哥也笑了:“没看出来哈!你还很有心么!”
我转过头,没说话,快进眉山的时候,路有些不好走,而且开始下雨了,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问到:“耗子哥,下雨了,怕是见到坟也不好挖啊!”
他看了我一眼,说:“哪个说我们要挖坟了?你看到我带工具了?还有就是下雨了,坟反而好挖了,这洛阳铲打下去,土的粘合性好,不出5下,下面有什么就知道了!”
我急了,说:“那你告诉我看看真家伙,我们费了快4个小时跑来就是看看?”
他很鄙视说:“你娃咋那么急躁呢?你不踩点就来挖,万一还没下锄头,被人抓了,和谁说理去啊?”
我似乎明白了这就是“望”,这不是我一直想学的踩点么?我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了,我不再说话,坐在车里想看看这理论结合实战是怎么个情况。
耗子哥丢过来一包娇子,说:“一会见到人,你就用普通话说是来游玩的,其他的不要多说,还有把这个笔记本带上,上面只许写故事,不许写心里晓得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的,这就是问嘛!”
车下了成乐高速时,雨开始有点大了,这奥拓的缺点也就暴露出来了,过路面不好走的时候,老打滑,不得不让我下车,等过去了再上车,弄得我身上很潮湿,车就在泥泞中晃晃悠悠地爬行着,天色傍晚时,我们到了松江镇,外面很黑,看不见路,我闭着眼在车里养神。
好容易颠簸了将近6个小时,终于停了,雨也开始小了下来,我们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停了下来,我还在迷糊的时候,耗子哥甩开车门就进去了,我揉揉眼睛,跟了进去,就发现他找了个很偏颇的位置正在翻菜单。
“老板!一个回锅肉!要蒜苗的!一个水煮肉片!多放些辣椒!恩!虎皮辣子!麻辣土豆丝!多放些花椒!好鸡儿冷哦!”
估计这么晚吃饭的客人没几个,女老板上菜速度很快,耗子哥和我差不多真饿了,狼吞虎咽起来,很多吃了个精光。耗子哥结账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天都黑了得找个地方住。
心的定,行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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