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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蝎子

少校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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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11-12-2 22: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打印

又一年快过去了，很久没有时间静下来发呆了，闲来随手翻看以前记录的文字，百感交集…… 情不自禁发出感慨，年轻真好啊……

人生如水，人如茶，水常换，可人终究还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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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思绪凌乱而活跃，有想写点东西的冲动，语言却显得苍白无力，更不知读者是谁。
遇到的人、经历的事越来越多，话却变得越来越少，曾经的些许豪情已化作每天为油盐柴米而重复劳作。
可能，这样，才是真实的生活。

2005年7月15号来到深圳，进入一家四五百人的私企，充满着新鲜和好奇，懵懂地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在HR的带领下，穿过了当时很向往的办公室，来到生产车间，和许多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一起，开始了正式上班日子。

当时的职位是硬件工程师，协议书上面写的实习期是三个月，当时还有清华的一批学生也在这里实习，本硕博都有，还真TMD生生相息。公司就以这些实习生占了我们的位置为由，先让我们到生产车间，还美其名曰先熟悉各部门的工作流程。没有培训，没有介绍，管你硬件还是软件，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得先到车间呆着。刚开始我们很好奇，问这问那，偶尔闲聊几句，都在想着实习期快点结束就可以回到部门了。

刚毕业的人毕竟还是太天真了。车间里本来就没有我们的位置，于是我们成了多余的人，无论是什么事没人干就叫我们去，做苦力，看门、搬货、扫地、领物料、焊电路板…. 更可气的是，所谓的主管还有意无意在背后说“别管什么本科不本科的，有什么就叫他们干，不干就投诉他们”，我们在背后咬牙切齿，暗暗地说总有一天要他好看，其中有人干了一个星期就走了，公司想根据协议书要违约金结果没成（他们的良心总算没被狗吃掉，要违约金态度并不强硬）剩下的人还在耗着。。。

我们开始意识到一些东西，特别是在了解到和我们一样在学校就签约的人还有一半没有来报到，原因就是公司先赔了违约金解除了合同。我们在04年11月底在学校签的合同，次年夏天毕业后才来公司报到，对于一个不算太大的民企来说，这段时间长的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这时没有项目可做，它已经吃不消这么多人了！

到了进公司的第三个月，硬件部调了两个人到部门，其余的全部放到维修组，这样就印证了我们的想法。可是依然心有不甘，于是去和相关的人协商，说了等于放屁，一点结果都没有。和我们同时进公司华科一个小硕劝我们有机会就走，大家都在盘算着多领点工资再走，于是每人一把电烙铁，一个万用表就修起电路板来。

其实我们这批人都很努力，刚开始公司并没有明说我们不能回部门，我们都主动加班，这样是没有加班费的！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傻，却不遗憾。加班的时候，有其他部门的人这样对我说：“我觉得你们几个比清华那批实习生好很多，他们在办公室每天翘着二郎腿啥时都不干，下班就拍拍屁股走人……”其实我觉得不能这样比较的，他们只是来实习，我们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算是公司的一份子了。

当时有位兄弟提出异议，说你叫我们干活可以，但能不能给点有技术含量的活！“嗤~技术含量~”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位“主管”说这几个字时神情。虽然早就有了把自己当成民工的觉悟，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车间里几乎都是中专或者高中毕业出来工作不久的男孩、女孩。大部分人心地都很好，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学生都是很厉害的人，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大学的向往，还有一种出乎心底的敬重，有时会问一些关于大学的事情，我不忍心毁了大学在他们心中的美好形象，又怕不小心伤了他们的自尊，通常都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他们当中很多人每个月都省吃俭用寄钱给家里供弟弟、妹妹读书，或者几个人凑起来这个月先寄这个家里，下个月再寄另外的。现在我们这一代很多在温室长大的大学生受些许委屈就叫苦连天，跟他们相比，惭愧不惭愧？！

渐渐地和这些人熟了，越发觉得他们可爱、率真、坦诚。只看那些小男孩的打扮，很容易就联想到“古惑仔”，如果工作中要他们帮忙，就会被那种热心和专注所感动。我其实并不是那种到一个新地方很快就能和人打成一片的人，可能因为从来不会瞧不起他们，人也比较好说话（自己陶醉一下^_^），所以经常被拉去他们住的地方一起做饭吃。跟他们交往不需要顾忌太多，简单，舒服，安心。这种感觉，除了在老同学面前，在后来，直到现在和另外的人交往中，都不曾再现。

那段时间很累，不是体力上的累，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奈，却又来不及思考。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吃饭、上班、加班，就像一台机器，机械重复却无力改变。公司是包食宿的，条件也还不错，我们这批刚毕业的人宿舍很近，下班就经常聚一起聊天，通常都是抱怨的话，或者是什么时候离开诸如此类的话题。情绪是很容易传染的，特别是在一起经历同样生活的人之间，大部分人都很浮躁，我意识到这样下去对自己的心态会有很大的影响，尽力去摆脱这种状态却无能为力。

和我同住一套房间的是华科的三个毕业生，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室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位都是牛人，都是相当有才的主，与他们相比我就差多了。这一批人最后只剩我和另外一个难兄难弟了，这位仁兄能力很强却不招人喜欢，是那种非常自私的人，经常和人发生口角。其实，出来工作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有傲气不是不好。
但是，人，有时候还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而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把自己放高，什么时候该把自己放低。

私企有着自己的游戏规则。这里，工人没有休息却乐此不疲，因为他们要靠加班来提高薪水。这里，如果混不到一定的职位，没人会把你当人看。这里，勾心斗角、派系依旧。
现在回头，站在利益的角度，可以理解当时公司的做法，只是当所谓的“不公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不忿。

至于那帮经常请去宿舍吃饭的小妹妹，她们心地很好、很纯。而我也从来没想过和当中的某某发生点什么故事，所以，对于这样的感情，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在离职当天，请了很多人一起出来吃饭，收到了好多份礼物，本来是执意不收礼物的。大家出来打工都不容易，很多人还要供给家里，就没必要浪费了。我本不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人，也不会说话，但那天说了很多，大家眼眶都泛红了，最后还是收下了礼物。

那天，碰巧还有很多公司里其他认识却没有相交的人也在那里吃饭。从那些人眼中，可以读出如惊奇，或理解，或不屑等等各种神情，对于这些，我都无所谓了。。。。

他们说我是个好人。呵呵，好人？？有人这样说：纯洁已死，坏人横世。在深圳说你是好人，对不起这不是赞扬，而是讽刺，举世恶浊你独清，你不是圣人，而是傻逼。是吗？不是吗？？

至于在同城的她，虽然一直有短信联系，她知道我的情况，却没能读懂我的心，也许懂，但不全懂。
我关注她有一千天了吧，却不能肯定她有没有关注过我一百秒。在学校时每当看见她牵着他的手幸福甜蜜的样子，还要面对她调侃的短信“是不是吃醋了？”只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吃你的醋？”

工作后那家公司很奇怪，每周四休息，所以周末她想来找我都有理由推脱。不是不想见面，只是害怕，面对她，我不能每次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更不想介入他和她之间……

直到现在都不懂，当初为何她会消失在我的世界，可能是我的态度，也可能是说错话。也许我天生就是个笨蛋，所以永远都不会明白。过去的，终究也已经过去。一年半后的今天，在武汉的街头又意外相遇，我顿了顿，想打招呼，却发现她的目光看我就仿佛穿过空气一般，直接无视，就这样擦肩而过。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

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虽然也明白，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不知道感情能否分胜负，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胜利的感觉，只知道，从最初认识她那刻开始，我已经输了，一败涂地……

回家过完春节，新年运气还算不错，在别人看来我是轻而易举找到了工作，个中辛酸却不足向外人道来。
2006年2月26号，失去两次机会后，终于在朋友帮助下&&……%￥#，进入一家日企，可是迷茫和担心也加倍，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除了职员之外几万的员工几乎全部是女生，第一天返工下班时看到人潮人涌的壮观场面，不禁感慨万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试过一次看到这么多女人！

新鲜感很快就不复存在，一切又归于平淡。办公全部用英文，邮件，电话会议，这会那会，造假数据，写报告….办公室像个热闹的大市场，电话铃声、打电话声、因工作的争吵声，声声入耳。内地人的“我cao！”，香港人的“顶你个肺”，老外的“shit”随处可听到，职员在公开讨论跳槽到哪里更好，领导偶尔会讨论晚上哪里节目更丰富，哪里的小姐性价比更高。

每每听到这些，我都是保持微笑，不加评论，然后，埋头工作。发呆时会想想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了什么而生活，没有答案，再摇摇头，自嘲的笑笑，继续工作。。。

自由不在于可以做你想做的事，而在于可以不做你不想做的事。
每每有饭局，我必须和其他人一样，于是吃饭、喝酒、按摩、K歌、点小姐陪唱。脸上堆着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做着以前认为很俗的事情，尽管不习惯却还得假装习惯。

第一次陪客户到KTV没点小姐，被硬推一个过来，手没有乱动一下，事后被有心人在办公室宣称我不是男人，我无语。
无语，并非无话可说！
八卦，应该是人的天性吧。所以总会有人来关心你的私生活，就会有人给你介绍对象，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是能避则避。因为那里女孩子很多，当总有人关心你的私人问题的时候，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觉得烦吧。

在又一次到那种应酬场合的时候，“有心人”说要带我“上道”，本来还准备故意在他面前做点夸张动作的，小姐正好开玩笑说经常见我来这里光顾，没想到有人信了。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了新传言的出现，“某某只不过外表老实而已，实际……”，“原来他不找女友的原因是因为只想在外面玩……”。
@#￥%*$% Fuck！很好！很强大！

我不喜欢尔虞我诈，不喜欢办公室的冷漠，不喜欢戴着面具生活，不喜欢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讨厌每天没完没了的写邮件、开会、写报告、加班！可是却不能不做。
你可以不要脸，但不可以不要钱。
你可以不要爱情，但不可以不要面包。
你可以不要理想，但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们都找不到自己了。是啊，多少个夜晚，迷失在了纸醉金迷的梦里；多少个白天，塞进了钢筋水泥的楼里；多少个梦里，回忆着年少的点滴，身边的多少个人，来来往往面目全非。朝中熙熙，皆为利来；宫中攘攘，皆为利往。我们都很忙，忙着吃饭、睡觉、上床、赚钱，忙着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直到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加班也是常事，由于职位比较特别，有时加班到凌晨两三点甚至通宵，第二天就晚去或者干脆不去上班，也没人管你。有时因为应酬喝多了、玩得太晚，甚至是根本没干什么，纯粹偷懒不想去上班，一样没人管，甚至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正常上班什么时候是加班了。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日本人和香港人，他们玩到凌晨还会回公司加班，第二天最多也就晚到一个小时而已。
所以，强大，总是有一定的过人之处的。

偶尔还会抽空到生产部门转转，和line上的小女孩还有她们的主管混熟了，工作上有事情让他们帮忙会省事很多。也许因为同是草根的缘故，他们并不排斥我，不上班时会请我去家里一起吃饭，有人要离开了，“送别会”也叫上我一起玩，有时还会合伙“捉弄”让我请客吃饭。

她们当中大部分都很单纯，向往美好。但也正是这样，让一些人有机可乘。曾在公司卫生间里亲耳听到某男炫耀他在两年时间里玩弄了两位数的打工少女；也曾看到过某女被骗后抱着老乡痛哭，完了擦干眼泪继续上班；也曾遇到过被骗后放弃自己，堕落在风月场合的少女。这些痛，除了可怜的当事人，又有谁能够体会？而她们，又能如何？？对此，只能深表同情。

已经不信这个世界还有天理了，但在此刻，希望老天能够教训一下某些人！

还有在手下帮忙干活的四个女孩子，她们很辛苦，每天要帮忙收集、整理数据，还要在工厂东奔西跑，工资不高做的事情却不少。她们需要靠加班来提高自己的收入，后来公司限制加班时间了，而我负责的项目那段时间事情特别多，有时需要狠心叫她们通宵加班，她们都毫无怨言。最后却不能把她们全部留在原来的部门，而走的时候，连请她们吃顿饭表示感谢和歉意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很愧疚……

合约快要到期了，项目也成功量产了，可没有一点成就感，因为收益的不是我。这时想起同事XX很经典的话“什么你的project我的project，都是公司的project，成功了你能得多少好处？”

而一直担心的事情也终于要来了，福祸由天不由我，既然如此，离开又何妨……
完了狠狠地虐待了自己，找人劈酒去，吃，喝，吐，最后吐出来的是血……

至于情感生活，依旧是一片空白。不可否认，在那样的环境人是很容易滋生寂寞的感觉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的情感故事。

情，源于寂寞，终归于寂寞；爱，不是缺了就找，也不是累了就换……

只是早已习惯一个人承受，享受寂寞，品味孤独。周围酒肉朋友的枕边人也是走马观花似的来去匆匆，这些人以最短时间“搞定”一位为荣，拿身边换了多少个人来炫耀……

所以，男人们不要抱怨女人的势利眼，女人们也不要叫嚷好男人已经绝种。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什么样的男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女人。同时，不得不说上一句，这个世界变化真的太快，你不明白就会被淘汰。

除了工作，我们的生活，难道就仅剩下那几下活塞运动了吗？？

生活，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感情，真的已经不值一文了吗？“携伊之手，与伊偕老”，我相信，只是不太信自己会有那样的命，能遇到那样的人。就好比走在路上时幸运女神会拽我一把，让我踩到狗屎上。

爱情，尽管从来都没开始就已经宣告结束，却依然感激擦肩而过的女子……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人活着，就是一柄刀，只有不断的拼杀，才能印证自身的存在！”
只是，在起跑线上已失去了先机，又没有很强的能力，只能顺势而为了。
“曾经，总渴望看穿这个世界，并常常引以为豪。如今，不想再看穿什么。就这样，安静的，木楞的，单纯的活着。”
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想法了，只在乎我在乎的亲人、朋友能够一切安好……

只是不知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2007年5月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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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要乱瞄别人的签名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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