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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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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星 驴版 大财主勋章 郊游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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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5 12:17
  看了一部分,有时间再看,支持一下。
想找一个接近天堂与上帝的地方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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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5 23:04
以下是引用我好开心啊在2005-10-14 19:29:17的发言:
源泉,你也学会吊胃口了啊。真不够意思。[em02][em02]

这段时间真的很忙,我得努力工作啊,没时间上网,本来说周六要培训的,有两个同事要参加考试,所以还能再过次双休,以后就难说了,估计得持续培训上两个月,主要就是周六培训,周日还得复习,做9001认证,14001,18001,还有食品健康安全认证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只好去背啊背,知道完全领悟为止,现在还面临残酷的淘汰制................抱歉,这次我都贴出来,下面这些帖子是我应求了好几次,她才发表出来的,战友们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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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3
当偶再次打开信箱时,突然发现还差好几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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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6
第二十三章、
受伤的阴影缩小了,病痛的疑虑解开了,我的睡眠很好。坚持每天晨跑,习惯了满身是汗的去买粥,边往回走边给他发信息。那段时间偶尔会在八点前就收到他发来的信息,提醒我早起锻炼。那早听到信息提示时才醒来,已经快八点,迅速穿衣洗漱,没有晨跑。去吃早早餐的路上回复他:我看到你的信息才醒来,可还是太晚了,没有运动。准备在吃早餐,你呢?今天怎么这么早?太阳是不是从北边升起来照到你眼睛去了?
十点多也没看到他回信息,我问:老大你该不会又是睡回去了吧?
很快他回复说:“老大刚才忙,小子你在干嘛?想老大了?老大我也在想着你呢。”
我说:“老大,你真会说笑,不过我看到你的唇上有很多油,赶紧擦干净!”
“老大就爱说笑,但也说实话,就是没人肯相信。”
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发来信息告诉我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我问司马云龙:“我的同学爱上了我朋友,你说怎么办?主要是朋友是个已婚者。”
他调侃说:“是你吧,老实交待,又有哪个王八蛋恋上了你?”
我拼命解释着那个朋友是怎么怎么,我想他一定在偷笑,还不忘加一句:别毒瘾又犯。
我装做气哼哼的发出信息说:“老大!我虽然……但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我的感情已经消耗完了,仅剩的最后一点留自己!”
司马云龙说:“完了,包括我在内吗?那我岂不又失恋了?”
订单、图纸、邮件,经理批准外出到客户公司学习,忙得快晕了。我告诉他三个小时内没有时间给他回信息,要流放,并提醒他发日记给我。
六点,他估计我已经下班便很准时的问下班了没有,流放有什么收获?我说大大的有,很好玩,早知道该好好学,以前老是坐着天马行空的做梦,简直是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晚上我百无聊赖地逛了一圈超市,我突然想,司马云龙是否在想我也只不过是一个随意、任性而又幼稚的俗女子,在他正举杯和某某懂事干喉时,我甚至还可以发来信息问他用哪一种洗发水,哪一个牌子比较好用。那一晚,我没再给他发信息,也没有收到他半条信息。
连续发了三篇日记后,那天他没有发,到夜里一点时,面对寂静的夜空,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他会不会只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他的手机已欠费停机。十点多我拨通了他的小灵通。我说一整晚没信息,就直接打电话,可已经欠费了。他说马上去交费。
中午总算拨响了他的电话,没等他接就挂了,发信息问他:“老大你办了通行证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真不想理我了呢?”他说刚充值,没走出营业厅呢。
下午没有信息,直到晚上他问:“小子在干嘛呢?老大我好不容易才把啤酒瓶、易拉罐卖掉筹了点钱交话费,怎么不理老大?”
我故做生气地说:“整天不理人家还说呢,中午你刚交完话费我都发一条了,你竟然来和我捉迷藏!”
他竟然说装收不到,问我什么时候发的,说了什么。
夜里,当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或看书或看电视时,我在想象着当司马云龙穿梭在红粉丽艳的MM中时,她们香艳欲滴的丰润红唇以及星光性感的妆扮,会不经意地想起我?想起其貌不扬平凡朴实的女孩,苍白的脸庞及忧郁的眼神,与他的生活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当舞台上红男绿女忘情而又疯狂地摆着头扭转着富有弹性的屁股时,我已经安静地趟在床上数小羊糕入睡。的确,我的出现以至让他无法做到面对喧哗而不思量,让他每天都在变换着两种角色来与我交流。他的心灵也需要一片静土。他说过我并不算是一个特纯情的女孩,但思想却也还能如此清澈。我说我无法忍受与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在一起生活。
八点多,我在线。司马云龙也“咚咚”上了线,但很快头象就暗下来。我发的信息尤如肉包子打狗,没有一点回应。我莫名其妙地想象着他会不会厌烦了我没完没了的叹息与忧伤,或周末女朋友过来,正在他怀里撒娇,不敢和我侃大山,一整晚他都没回信息。躺下很久,满脑子出现他和另一位漂亮女孩在打闹的快乐情景,我怎也无法安然入睡。
清晨揉着浓浓倦意的双眼醒来,没收到他一惯的的信息,晨练又暂停了。我也没给他发,直到下午四点,他终于忍不住问我:“小子你在干嘛。”
我没有答,故意吊一下他胃口,五点多他又问:“小子你不理老大我了?”
本以为那天是我信相识以来第一次不通话不发信息,到了晚上却成了最严肃的一次谈话。
“也许你已经厌恶了我的存在,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唠叨吧,”他想对我说:“你身体不好,多注意一点,不要太情绪化,愿你一切如意。” 可却总是发不出去。于是只好打电话,才响了两下,办公电话又同时响起,只好又赶紧挂了。两分钟后他重新打来,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息?是不是想忘了他。我有些无赖地说惩罚你,因为你一天没有给我发信息了。
司马云龙说:“傅业郎的爸爸,平常很健壮,突然脑溢血去逝了,才50多岁,生前很欣赏我的才华。昨晚忙到夜里两点多,夜半无眠时特别想你,想打电话又怕不礼貌。我想生命真脆弱啊,转达眼就阴阳相隔,人世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
做了全面检查后,我开始注意日常生活的调养。一位战友建议我常吃蜂蜜。那时我正蹲在超市的货架下寻找蜂蜜,听到他甚感哀怨的倾诉,我不顾旁人的诧异,哈哈大笑着说:“老大,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给你发过的一条信息?说三年内,不论何时何地,子时午夜,我的电话对你来说都是开通的,不管有什么话随时都可以说,我是超级大容量。为什么你没记住?”
他的确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了,问:“要是我真打了你不骂我神经病?”
“绝对不可能,如果你舍得出这个话费,我牺牲点时间也是应该的。”
侃了十分钟后他提出挂电话。我对他说,你是个十分实际又现实的人,有商人的特质,成都人的本性,像这样打电话和一个素未谋面也不可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利润回报的网友,的确很不划算。所以一般与我的通话你都会控制在十分钟内。
南方TVS-2的情感方程式节目里,主题为“嫁个有钱人”,24岁的女孩说要嫁个有钱人,年龄比她大十岁以内可以接受。主持人问:“如果他35岁有一千万嫁不嫁?”
“嫁!”
“如果他40岁有一亿嫁不嫁?”
“嫁!”女孩豪不犹豫地回答。主持人继续问:“如果他60岁有十亿嫁不嫁?”
女孩想了想说:“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去逝了。”
我问司马云龙:“如果给你一千万和一个大房子,可每天都要独自一人呆在若大的房里;如果给你衣食无忧和温暖小屋。你选哪一样?”他没回答,却反问我。
我说:“后者!今生我所得到的爱太少了,想不通拿这么多钱是干什么的?我宁愿每天都能得到自己心爱的人对投来一瞥深情而又舒适的微笑,宁愿他每天出门前都可以给我从容的一吻。”
但在物俗澎涨的今天,所有的情感于面包而言,都是渺小的。
“五一”那天我无所事事,下午便叫上一个江磊去满大街的找书店,不管走到哪,都不会忘了给司马云龙发信息报告我的行综,说和朋友逛街。江磊总是一副特有耐心的样子在旁边说着“屁服屁服”。回到公司时,天色已晚,司马云龙来电问我买到好书没有,还颇有用心的问朋友是Girl or Boy。我说Boy。他坏笑着追问是我喜欢他还是他喜欢我。我淡淡地说谁也没喜欢谁,就臭味相投而已,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结婚前还有机会,要努力哦。”他还是不忘攻击我。这种越描越能让人产生真实感,我有意引开了话题。他的电话在不停的提示电压低,只好挂了。几分钟后我又打过去,神聊了近一个小时。
洗澡出来时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我拨了回去。那晚他下班很早,隔着千山万水,我们躺在各自的床上窃窃私语。他说起现在的生活,对未来的设想,说起曾经的心痛,事无拒细。我也说起了我的童年,我的家,说起了我那艰辛了一生的父母亲,特别是令我欠疚一生的父亲。有些哽咽,我轻轻地对他说我想哭一会儿。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我们抱着手机“亲”了几个小时。
也就在那晚我才知道,有关司马云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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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6
第二十四章、
“我爸爸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当年妈妈一生下我,爸爸就取名司马云龙。94年中考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师范,那个年代还有所谓的包送和包分配工作的,只要去上,有补助的生活费,三年后一毕业还可高忱无忧的等着安排工作,这样减轻了家里的许多负担,下面一个弟一个妹还可安然上学。可我不想上师范,费尽唇舌才勉强说服我爸让我上高中。条件是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重点大学。开学的前一天,我在我爸面前立下誓言:一定要考上西南财大以上的高校。”司马云龙在缓缓地讲述着,声音有些吵哑:“我爸把我送到了内江高中。进入高中以后,我每天的学习时间至少超过16个小时。每天第一个到学校,往往又是最后关门。家里离县城远,寄宿学校,我爸每到县里开会都会带来母亲特意为我弄的小吃。而凭我的聪明才智,每个学期全年级第一名的奖学金当然非我莫属了。我爸周围的同事们都把我捧若清华北大的后生,我是全家的光荣。”
高三一开学,班里转来很多原在外省求学的新生,因为高考必须要在回户口所在地参考。坐在司马云龙前面的是县长漂亮的千金小姐。到市里上了两年学,到高考时还是不得不回来。从进门的那天起,就有不少男生对她吹口哨,之后便传出可荣升校花。高三的的课程大部分早已在高二时就已经上完,进入高三便只是复习,进行题海战术,课堂都靠各自的自觉性,各科任教师也只是随便到堂看看。于是司马云龙坐位每天都很不确定,不停的有人要换。为的只是零距离接触校花。
大伙都是哥们儿,司马云龙也就不计较那么个位儿。而他每天除了大概有两节班主任上的课会依旧坐在她后面外,从来不和她搭讪。看他们在考前还费尽心思的设计出各种各样出奇浪漫富有情调的追求方案,司马云龙就一脸的不屑。那时除了ABCXYZ,他的生活便只剩下足球。司马云龙是学校足协会的会长,曾在四校联宜里为学校拿过一枚金牌。利落的射门动作常常迎来阵阵喝彩声,加上他那张国字形刚毅的脸蛋,场外女生羡慕的眼光里含情脉脉,有些甚至还有女生像奥运会上一样的大声喊:云龙,我爱你。此时司马云龙会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对着她们抬了抬下巴。那年正好赶上奥运会,他们每天都情绪高涨。司马云龙发现校花竟然是个球迷,说起足球用的术语简直有些专业化。于是在课间她便转过头和他争罗纳尔多、贝克汉母,常常争得面红耳赤然后气鼓鼓的转回去上课,还不服气的传过一张纸条说如果让卡恩上,德国就不会下课。而司马云龙则嘴里叼着支笔,笑着看她翘得高高的嘴巴和涨红的脸,那样子可爱得不得了。奥运会结束后又进入了紧张的考前复习。到最后一个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司马云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是写给他。打开一看,司马云龙心里一惊,因为署名是校花。她说她喜欢上了他,一个寒假不见,特别想他。这是司马云龙生平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情书,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不可能上交班主任的。他在心里说:小姐,要高考了耶,别开玩笑啊。可实际上司马云龙什么也没和她说。因为在看不到她时,他也会常常想起了那张涨红了的脸和翘得高高的嘴巴。
两个月后,他们的手牵到了一块。虽然司马云龙每天都克制自己不去想,却总喜欢转着一支笔看着她的背景发呆。走路时脑子里不再是ABC或XYZ,而想象着和她一起走路的感觉。模拟考试时司马云龙的成绩滑到了班里的第三名。班主任为此找他谈过话,找原因。四月份的统考时,司马云龙成绩再度滑坡,班主任为此把他调到了二级班。于是他和她便一天封信的传着。高考的成绩下来时,是他爸帮他去看的。那天司马云龙的爸爸出门时兴冲冲的神情令他很不安。他知道这次一定完蛋了,在考场里已经做好准备复读一年。所以司马云龙并不想去看那个跳楼成绩。然而这些他爸并未察觉,一直都认定他必能一举夺名。司马云龙记得那天他爸回来的情形。天色已晚了,他爸才踉跄的走进了院子,一身酒气。司马云龙在帮母亲赶鸭进笼,看见他爸都吓呆了。他是从来不喝酒的,他还想该不会是真考上了吧。没等司马云龙问出口他爸就抬起一只手指着他吼道:“你在学校都干什么?啊?干了什么?!”
那一刻他知道他完了,只有坦白从宽了。司马云龙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想明年复读。”
他爸喷着酒气,情绪高涨,说话显得有些咬牙切齿:“复读?!哼!你都想好了?可我呢?啊?我的老脸往哪割?”
见司马云龙不出声,他爸更是青筋暴出:“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妈妈吗?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他爸冲动地举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被母亲及时的拉住了。
他爸挣扎着扯开嗓子:“你他妈的,算我白养你了!有脸你自己去看啊,你他妈的不想要脸我还想要呢!’他爸挣脱母亲冲进屋子,对着身后的司马云龙叫到:‘你给我进来!我看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司马云龙低着头走了进去,没想一张凳子飞了出来了,他一侧身,躲了过去。他爸仿佛不解气似的,挥舞着双手叫着:“你给我跪下!给我跪下!”
司马云龙看了他爸一眼,垂下头说:“我知道我错了,我明年复读一定要考上。而且大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呀。”
他爸更是气急败坏:“出路!你这个狗杂种,你还有出路吗?啊?” 司马云龙撇着嘴说:“‘狗杂种也是你生的。”
“你!!!你还敢顶嘴!狐且跪乳,你他妈的还骂老子!”随即“啪”的一声,他爸的一只手掌从司马云龙眼前晃过,他脸上立刻火辣辣的。他爸大概也被这一巴掌下着了,酒醉了不少。司马云龙捂着脸,眼泪涮涮掉了下来,颤抖着说:“面子?从小到大我给你丢过面子吗?大学?你就知道大学? 只有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是不是?只有上过大学的人才算人才对不对?”他爸的眼里有些泪花,可他不可能在司马云龙面前服气的,歪着脸说:“有种你混出来给我看啊?啊?!”
司马云龙终于哭出了声,尖叫着说:“好!你等着瞧!混不出个人样我绝不回来见你!”说完冲进房间“嘣”的关上门,背后还传来他爸失去理智的嚷叫:“你给我出来!你翅膀硬了可以飞了是不?有种你也别在这个家呆了!……”
司马云龙盖上棉被,用忱头捂着嘴抽泣着。
“那一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成功,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不要让我爸嘲笑,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司马云连续说着,他说话的速度很快,“哭累了我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夜里四点钟。我躺在床上脑里一片空白。我是不可能再复读了。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后,我起身收拾了几件衣服。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留了一张纸条给母亲就离开了那个生养我18年的地方。我说我走了,混不出个样子来就不会回来。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早上看到我放在餐桌上的留言,整整哭了一早上。”
“三天后我随火车来到了广州。刚开始在通宵的投影室里睡,几天后工作没有着落,口袋里的那几块大洋也不够我“挥霍”几天了,所以我又转回了火车站。候车厅里的长椅成了我最舒服的床。在一次被以‘三无’为员赶进派出所后,我只好去一个建筑基地当民工。每当扛着那一大袋水泥在人群中穿梭时,我常常想起他爸的那些话。”司马云龙生动的描述,让我的想象也随着他一起,飞到了四川那个也叫内江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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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7
第二十五章、
初夏的夜有些清冷,我在床上坐起来,拉过棉被盖住全身,外面传来江磊和李斯抢电视频道时李斯的尖叫声。
而司马云龙完全神浸在对过去的回忆里。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包工头在肮脏的工棚里找到我,说:‘你可以不用干这个了,老板那边正缺一个跑腿的。你看看有一张英俊又刚毅的脸蛋,再加这1.78挺拔的身段,还念过书,怎么也甘心做这个。’” 司马云龙继续说:“我跟包工头去见了称作韩先生的人,胖墩墩,黑粗粗的一脸横肉。他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说不会。他说那三个月内你把驾照给我拿回来,一切费用报销。工作听我的安排,随叫随到。”
这种事对于当时司马云龙的简直就是天上掉下馅饼了,哪有不情愿的。所以他只记得当时嘴里有些走调“啊啊”的应着。之后便跟着司机学开了几天车。一个星期后司机丢一把三凌面包车匙给他说把驾照拿来后还给他。两个多月后司马云龙拿到了驾照。开始跟着韩先生进出各种高级场所。韩先生是方程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只要他外出司马云龙都要一步不离的跟随其左右。后来他才知道那种工作好听一点叫“保镖”。
一年后,方程集团公司的下属公司夜巴黎夜总会副总经理突然辞职。而总经理又在香港,很多事务都处理不过来。司马云龙被调过去任副总。
一个多月后也就是12月8号的晚上,司马云龙为赶做后期营业计划,凌晨两点多还没走。突然保安部经理关向军闯进他办公室,脸色凝重地对他说:“司总,打起来了!”
司马云龙放下手中的笔,问:‘怎么回事?”
关向军操着一口浓重的白话音,努力用普通话和司马云龙简要地说明:“‘贤春阁’包厢是怡茹姐的人,旁边的‘四季香’是安达集团,安达的人在门口遇到怡茹姐调戏了几句,怡茹姐一气之下打了他一耳光,两边人马就冲出打起来咯,怎么也劝不住,要不要报警啦?”
司马云龙皱了一下眉头,站起来说:“哦,我去看看。”
他随着关向军赶到现场时,已经有两个人在抹着鼻血。司马云龙大声喊到:‘住手!大家请住手!’
可能是人心的一种陌生效应在起作用,司马云龙的突然出现使正在动手的人发现了几秒种的迟疑,他迅速站在两队人马的中间,把正在撕打着的几个人隔开,镇定地笑了笑,说:“各位有话好好说,有事一起商量,大家都是来找乐的,别扫了各自的雅兴,而且让大家玩得开心也是我们的职责,所以希望大家给个面子啦。”
司马云龙说完,感觉稍稍有些安静。
“你谁呀?”传来一个带挑衅的女声。司马云龙寻声望去,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背靠着门边,翡绿色的低胸休闲上衣配长长的黑西裤,更显出高挑身姿,连脖颈都显得比一般人修长,俊俏的脸白析得没有血色,染棕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胸前,若不是正撇着嘴,瞪着那双大大的美目一脸不屑的斜视着他,整个人看上去真是优雅、高贵、端庄又有气质。可她的表情和此时的状态,让司马云龙对她的评价大打折扣。
他直视着她,微微笑着:“我是这里的副总经理,请问您是?”
关向军走上前,对司马云龙耳语道:“就是怡茹姐。”
司马云龙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继续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好商量。要不我陪大家喝两杯,化干戈为玉柏,好吗?”
怡茹撇了撇嘴,目光转向安达公司的人,一语双关:“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完转身返回包厢。
安达公司自己理亏没敢再吭声。司马云龙分咐关向军带受伤人员到后勤部处理伤口后又被灌了几杯黄汤,这事才总算不了了之。
怡茹几乎每周末都会到夜总会来泡到夜里打佯,那辆黑色宝马总习惯停在夜总会门口的右边。她一个人来,在大厅里默默的喝。偶尔也会邀司马云龙过去喝上两杯,再来一曲华尔兹。不得不承认,怡茹袅娜的身姿再加专业的舞步,是如此地让他沉醉,但他更清楚,他此时为的只不过是一个饭碗,不能奢求太多。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司马云龙从去外地考察回来,在门口遇到怡茹,她正准备离开。司马云龙问:“怎么那么早就走?这可不是你一惯的风格。”
“你不在觉得没意思,很无聊。”怡茹直视着我笑。
“哈哈!怎么?没人陪你喝了?” 司马云龙开着玩笑走进大厅。怡茹又跟着走了进来。他们随便了个位坐下来要了两杯红酒。怡茹很能聊,从《安娜卡列. 尼娜》到裴多菲,她都能说出来一二来。那晚怡茹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少有的红润,樱桃般的红唇尤为性感。司马云龙扶她上车时,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吐了一身。最后掏出钥匙要他开车送她。看着身上的一堆秽物,司马云龙突然有种特别的恶心。
三个星期后怡茹再一次出现,她说:“真不好意思,把你吐了一身。”
司马云龙说:“你要是真能把我给吐了就不成事了。”
那晚怡茹没有喝,到打佯下班时司马云龙正在招手要打出租车,怡茹把车开了过来。摇下玻璃窗,笑笑说:“上车吧,为了表示感谢,今天我送你回家。” 司马云龙没怎么想,打开车门就一屁股坐了进去。
怡茹问司马云龙去哪。他说北京八路华安大夏旁。
怡茹专注地开着车,司马云龙看着窗外的街景,没说话。到他租住的旧楼下时,司马云龙叫怡茹停车。怡茹“刹”的一声把车刹住。司马云龙满怀感激地说:“怡茹,谢谢你!我到了,你回去要小心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可车门丝毫不动。司马云龙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车门没打开呢?”
怡茹没有看他,悠然的从包里掏出“软清”,抖着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问他:“和我说说话,行么?”,说完转过脸来看司马云龙,吐出一股烟卷。
“你想说什么呢?” 司马云龙笑看着她。
“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的事?你对我没一点兴趣吗?”怡茹的声音有些颤抖,又吐出一圈烟卷。
“不是,我不想冒犯别人的隐私。”
“可是我想让你冒犯我的隐私!”怡茹显得有些激动,看着他。
司马云龙收起了笑脸,看着她说:“那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我很寂寞!真的寂寞!”怡茹重复着,仿佛如此才能让人足以相信和感受到她的孤独一样。
司马云龙说:“寂寞是一种享受!”
“享受?!呵呵”怡茹咳了两声,他看见她眼里有些泪花,不知是烟呛着了还是因为激动。
那一晚司马云龙知道怡茹是一个寂寞的女人。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便和所有的人一样傍起了大款。每周一到五,她就得呆在那憧只听到自己呼吸声的别墅里,期待着那个人的出现。怡茹说现在看到钱就觉得恶心,她的灵魂里便只剩下这些了。
后来司马云龙又送她回去。转过嘉兴二路在中央街路口,她叫停了车。司马云龙拉开车门下车后,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最后怡茹说上车吧,我再送你回去。司马云龙下车时,她从背后抱住了他,吻了吻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了她的两行热泪。
他和她的交往就这样继续着,直到那晚怡茹又司马云龙我从夜总会门口拦截,硬要送他回家。在车上,怡茹对他说:“云龙,说真的,从你第一次出现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我觉得你有一股男人味,我喜欢这样的男人。”
司马云龙笑笑,没说什么。怡茹又问:“你喜欢我吗?”
他说:“喜欢啊。你是一个好女孩。”
怡茹仿佛鼓足了底气,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司马云龙一惊,声音可能有些失态:“别开玩笑。”
“不,我是认真。我们私奔吧,再也不要在这里了。我们离开这里,好吗?龙,好不好?”怡茹突然在路边停下车,冲动地搂住他。
司马云龙有些慌乱,脑海一片空白。任由怡茹在怀里抽泣。他说:“不可能的,我还想有我的事业。”
几分钟后怡茹抬起泪眼问:“你看不起我吗?我配不上你吗?”
司马云龙忙强装笑容:“没有啊,没有,你别多想。”
“那为什么你要拒绝?你不是也喜欢我吗?”怡茹的声音提得有些尖。
“怡茹,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我想让你明白,喜欢和爱是不同的。我现在对你还不是一种爱。”
“噢!”怡茹哭出了声音,她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司马云龙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普通的朋友。”
很久,怡茹都没再说话。大约十几分钟后,司马云龙打了个哈欠。怡茹仿佛清醒过来了一样,拭去了眼角的泪,强笑着说:“对不起,我失态了。今晚的事等于没发生,好吗?”
司马云龙点点头:“好!”

司马云龙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悠悠传来,我觉得很沉闷,翻开被子,走下床,拉开窗帘,一轮上玄月正悬挂当空。窗外一片寂静,我回望了一眼床头的闹钟: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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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7
第二十六章、
司马云龙的语调,不像对一个人说话,是在讲述一件事:“之后怡茹还是一如继往的来夜总会,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我们也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起。过年前,高中同学博业郞到广州出差。晚上到夜总会来耍。他看到怡茹时,突然眼前一亮,对我说:‘我好象在哪见过她。’我打戏说他在梦里见。博业郞严肃的问我,这个夜总会是不是方程集团的属下公司。我说是啊,怎么你有兴趣吗。博业郞说你还别说,那我知道你总公司的总栽是谁了。”
第二天送博业郞上飞机时,在检票口,博业郞很有深意地对司马云龙说:“你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吗?”
他知道傅业郎指的是怡茹,司马云龙说我不知道,也没兴趣,我和她又没什么。博业郞说:“你得小心点,我在成都五哥度假村里见过她,和你们韩董。”
说完走了进去,留下一脸惊鄂的他。
之后的几个周末,我司马云龙都尽量避开怡茹。整天忙着按排这又策划那。一晃已经是四个星期后,感觉已经很久没再看到她了。那晚经过吧台时,他看到了她。没等司马云龙闪掉她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红酒,迷着眼。没等他开口就问道:“司总,这段时间很忙?好久不见!”那语气总有那么点暖昧。司马云龙换做一脸职业笑容,说道:“是啊是啊,这阵子忙。没功夫出来晃,现在还要出去办点事呢。”
“哟!这么晚还要办什么呢?远吗?我送你行不?”怡茹收起笑脸,一脸的严肃。司马云龙本是想躲开她才说要出门办事,这下可糟糕了,忙说:“不远不远,很快就办好,你喝,我先出去了。” 司马云龙绕过吧台后拐了个湾走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他走出来,准备下楼买新到的《读者》,在门口被怡茹堵住了。
她沉着脸问:“为什么要躲着我?”
司马云龙漫不经心地笑笑反问:“什么躲着你的?我不明白,因为没有。”
“别装了!你怕什么?啊?你怕自己没有饭碗吗?我养你啊!”怡茹扬了扬眉毛说。
司马云龙依然笑着,直视着她说:“不需要,我能养活自己。不过现在的确有事要做,麻烦请让开好吗?”
“假清高!”怡茹的眼里有厌恨。他没再看她,侧身从她身边走下楼。
下班时司马云龙看到怡茹还坐在她的宝马里,他走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她说在等他,叫他上车。司马云龙说不用,我打的就可以。她说我有话和你说。我司马云龙说有话就在这说吧,要么去办公室。怡茹说是私事。他装做环顾四周,然后开玩笑的说:“不用怕,现在没人,说吧,不会有人知道。”
“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别开玩笑了好吗?我明天还要上班,想回去了。”
“我送你。”怡茹说。
司马云龙看到有辆的士正迎面开来,就冲着怡茹说:“谢谢,不用了。”在钻进的士时,他听到背后传来她有些怪异的自言自语:“NTMD!给脸不要脸!”
之后司马云龙再没见过怡茹,虽然他也并不希望见到她。在他想起她已经有七个星期没有去过夜总会的八天后,董事长韩先生一个电话把司马云龙叫到了办公室。那天是一个星期一的早上,当司马云龙走进办公室时,韩董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背对着他坐在大班台后面宽大的转椅上。班台正对着门,后面一大扇落地窗,没有退去晨曦的大太阳温和的从窗外斜斜的照进来,把韩董本来就很肥大的背影拉得像一坐魏然小山似的。
司马云龙清了清嗓子,问:“韩董,您找我?”
韩董没有转过身,依然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接手夜总会有一段时间了吧?”
司马云龙略做沉思后,说:“一年零两个月了。”
“工作都上手了吗?”韩董的语气很平和。
“都好。”接着司马云龙把这一年的基本工作情况总结似的汇报了一下。等他说完,韩董问:“没有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了。”
“确定没有了吗?” 司马云龙印象中的韩董从未这么婆妈过。
“没有了。”他很肯定的回答。
“可是……有人检举你工作期间行为不检,擅自离开工作岗位。”
“这……”,“这”字还没说出完,司马云龙看到她端着一杯咖啡缓缓的走进来,绕过宽大的班台走过去,轻轻放下咖啡,然后转身在韩董肥大的脸上亲了一下,在这之前她没看过他一眼。然后直起身,一脸得意,恶狠狠的目光在司马云龙脸上肆意的扫视着,从我身边擦过去。
刹那时司马云龙一阵眩晕,摇了一下头,证明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做梦。然后他什么都明白了。“这”以下的话,他没再说出口。司马云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韩董的话继续传过来:“为树立企业形象,为能服众,我只能让你明天去财务结帐了。”
司马云龙努力平静着,说:‘我明白。“
“明白就好,做人最重要的是好自为知。“
司马云龙没再回答他的话,双脚麻木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收拾了最简单的行旅,踏上了广州直达内江的列车。在广州辗转近两年后,依旧两手空空的再度回到了内江。半个月后通过博业郞的五哥,我接任了华秀娱乐公司的总经理。从此每天我的QQ都在‘灯下文字’里挂着。”
到此,司马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谁都不愿意去打破这种沉寂。良久后司马去龙叹了口气,说:“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却也没有学会抽烟。如果可以,现在真想抽一支。”
谁的人生,都是一个长长故事;谁的往事,都有永远也抹不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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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8
第二十七章、
再一次辗转难眠。我记得很清楚也很准确,那天是5月2号,假日还没过完。他说公司供电不足,很混乱,客人都闹着要走,他忙得都喘不过气来了,电脑也开不了,他不能上网陪我聊。手机没电关了,他发来信息一再要下线回公司充电,可我正在论坛上发第一篇与他有关的贴,一直到十一点,才悻悻的回了宿舍。
阳台上凉风徐徐,初夏的夜里,哇声一片。站在走廊尽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拨通了司马云龙的电话。那头传来一片嘈杂,他说和几个朋友在外面,正下雷阵雨。他穿着一件啡色短衬衫,有些冷,抱紧又臂站在屋檐下看雨。我想此刻他必定是一脸无耐与着急。沉默了一阵,我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如果你不是司马云龙,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该不该信你?相信你所对我说的一切?”
司马云龙笑了笑,说:“你小子怎么也学到老大这一套了?“
我没有笑,甚至紧紧闲上双眼,我在想如何才能更准确的表达我的内心。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我把声音放得更低:“我还想问你,如果我爱上了你,怎么办?”
他哈哈大笑:“完了,小子,你又完了。毒瘾又犯了!”
我突然就喊出来声:“我是认真的!”灼热的泪水又无声地滑落,真是该死!
他放平了语气:“小子,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你。可还达不到不顾一切的去爱。对一个男人来说,爱和喜欢是两回事,明白吗?”
我举起左手搓了搓有些发痒的泪痕,努力平静:“我明白了,不!应该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司马云龙很早他就发来信息说:“小子,我们认识以来,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我心里也很喜欢你。但你要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向一个女孩做出承诺,那就表示一定要爱她疼她呵护她照顾她一辈子,关心她,宠她到永远!但我现在的条件还不能给你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所以我不敢向你做出任何的承诺,给大家一点时间,好吗?”
我说:“这是我给你的一份节日礼物,就当是一个玩笑好吗?其实你说得很对,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喜欢是自由的,而爱是要有责任也带有义务的,更多的还是付出。至少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快乐和信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永远保持这份感觉我更愿意或许也会更快乐。”
“而且我不该也不能爱上你有十大理由,”我继续发:“一、你不爱我;二、我不想逢场作戏;三、我们仅仅是网络的;四、我再也爱不起了;五、我的感情已经耗子尽了,最后一点留给自己;六、我不会再拿自己的感情做所谓爱情的殉葬品;七、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八、我还得自己还太梦幻了,思想不够成熟和稳重;九、爱情折磨人了;十、不想再折磨自己。”
他说:“简直就是乱弹琴,把我弹得一文不值。”
我说:“也许真正成熟又现实的女子,爱情于其而言充其量只是为了互相取暖,谁离开谁都会觉得冷,但绝不会活不下去。”
我给他手写了一封信,是第一封。一年前我很自私的利用一个工作机会,给自己设计了很多漂亮又很有个性的彩色信笺,一直舍不得写。因为我总是认为谁都不能够真正读得懂上面的语言。可那天我突然决定在信笺上写满字,寄给他。除了他,没有谁读得懂我的心思。我对他说以后每个月都会准时寄一封,要是哪段时间连续三个月收不到我的信,说明我出事或是恋爱了,要是一个月内接不到他的电话,说明他结婚了。
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是给予而非索取。爱,就要给对方幸福快乐,给一切所能给的,包括生命。而生命只有一次,一个真正懂得爱的人不会轻易说爱,不会爱过很多人,会忠于爱情 ,甚至一生只爱一个人。或许都没有爱过,因为无法给予。所以男人可能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甚至喜欢过很多人,但绝不轻易爱上一个人。当一个男人向你求情时,千万记得问他:你是喜欢还是爱?
在物俗横流的现实里,格守我对爱情的信仰,不是幼稚,不是虚幻,而应该是我的骄傲。
我告诉过李梦樵,我要吃蜂蜜。李梦樵说超市里一定买不到纯正的。我说我妈可以找找。他说太麻烦了,还要邮寄,还是我去找吧。一个星期后当邮差把一瓶不足一公斤的蜂蜜千里迢迢跨省送到我手里时,我有些眼湿。李梦樵说那是他下乡搜寻了六天的成果,很贵,一公斤48块。我看到邮寄费是36块。我说谢谢你,李梦樵,这是我今生吃到的最贵也最甜的东西,可我无法回报你。
除了感激,我没有什么可给李梦樵。
HBV,时刻都在提醒我:你没有爱的能力。
那天下了班破天荒的没有收到司马云龙的信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没有他的信息,我竟然无法入眠!不得不再一次承认,我对他产生了依恋,对他的信息有一种无言的期待。
打开门,我轻轻地走在长廊上。我问司马云龙,你睡着了吗?
他的声音懒懒的,说,怎么还没睡?我醉了,在浴足城呢。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我反问:“你说呢?”
他糊乱地说:“我真的很想你,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想不想……?”
我轻轻地笑了笑:“你这么想我却没给我打电话,我不想你却打了,对吗?”
他以酒壮胆,有点撒娇地追问:“你想不想我嘛?”
“想。”我努力让声带发出最轻的声音。
“我听不到!”
我笑了,对着话筒喊:“想!你好坏啊!”
他在电话里得意地大笑起来,说那亲一下吧。便在电话里给给我传来两个响亮的吻。
接着说:“睡吧,宝贝,Bye!”
“Bye”
“Bye”
“Bye!”
说了几个回合的“Bye!”,电话还是没有挂掉,最后我心一横,挂断了。
早上醒来,他问我,昨晚他是不是对我非礼了。我说有点蠢,但还算可爱。
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在超市里采购,发了几条信息后,我下意识的又拨了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这一次,我们终于触及了这些天最敏感却又一直不敢碰触的话题——爱。我知道他习惯了信口开河,可我一向都很认真的,虽然对他我还没有达到提得起放不下的程度,但还是感觉有些许的失望。某一天我们不再联系时,最遗憾的便是无法与他共享那份心灵的默契。
司马云龙说:“小子你太浪漫了,这些梦幻的东西是不能搬到现实中来的,要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啊。你怎敢轻率肯定我们相处会很幸福呢?在空间的距离上,我们是那么的遥远,你会来这边吗?”
我说:“如果我们能保持这份感觉三年,但不见面。三年后各方面的条件都成熟了,也许更适合在一起。”
天知道,我那时的想法是如此的异想天开。
司马云龙说:“我年纪不小了,父母也每天都在问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即使我可以为你守候三年,但你还那么年轻,有的是青春。”
我说:“有些人的青春和感情不是能随意支配的,这个赌注我可以下也可以坚持到底,不信你倒计时一天天等着瞧吧。”
他一急,说:“说不定你现在还有男Boy friend呢。”
^O^我的嘴圈成了圆形。我说老大,我承认我输了,你可以不信我。因为我们只是网络,但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喜欢别人围着你转。
他缓下口气,说:“我们先见一面吧,见一面我就走。要么我去广州,要么你来成都。如果觉得可以相处,我等你三年。”
我说:“不可能,这是我的底线是我的原则。”
我知道我是HBV,我对自己没信心。我再也玩不起感情游戏了,会耗尽今生最后的一点真情,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我实在不敢下这个赌注。我也知道我对爱情对网恋都有恐惧,婚姻,于我而言更像空中楼阁。
我说:“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很多理想没有实现,也还不够成熟优雅懂事。如果你能为这份虚拟的感情守候三年,我非你不嫁。因为能为我付出如此之多的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司马云龙实在拿我没辙。一个喜欢把浪漫放在生活中来的女孩,每时每刻甚至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在亲身经营着浪漫无边际的故事。而他的浪漫,却只会放在嘴角和键盘中,现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金钱和钻石,是美女和佳肴美酒。我还太梦幻了,也许真的不适合他。当然,我也想起了《读者》言论上的那句话:男人对女人热情的持继时间和女人最初的抗拒力量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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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9
第二十八章、
喝酒,刚毕业那会儿 ,年少无知,从不把生命当回事,喝酒成了家常便饭。但这一年多来,几乎与酒无缘。而司马云龙,在我的想象中,他的工作无非就是陪酒,喝,喝,还是喝。我费尽想象思维细胞,也无法准确的概括出一个长期在娱乐场所工作的人的生活。
习惯了发信息提醒他吃早餐,他常睡懒觉,昼伏夜出,我理所当然的叫他懒猪猪。
习惯了听到他的信息提示音就起来晨练,也习惯了对他的依赖,得到他对我的尊称:傻猪猪。
在网络里,像我和他这样的两头猪猪还真不少。
那天中午他才回信息,说刚醒来,昨晚喝高了,头痛起不来。
我很快回复说起来洗个脸,喝杯水或牛奶,以后喝酒最好带海王金樽。
他很会省力气的发来了几个字:喝了一瓶霍香正汽液。
这是相识以后唯一一天中最少的信息量。
下了班习惯性的拨打那个号码。响了很久才传来一声“喂”。我说:“是我啊,你忙吗?”
“老婆!”他显得很兴奋:“我很想你啊。”
我愣了一下,轻轻地笑着说:“我想你又喝醉了。”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你知道吗?我想有个家,有个像你这样的妻子,难道也有错吗?”
“在网络里,‘天下女人皆可以为妻之’。‘老婆’这两个字泛滥成灾。廉价得一文不值,比任何昵称都俗气。”
听到我的话,他激动的冲着电话喊:“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老婆重如泰山。你的份量在我心中并亚于我自己!”
电话沉寂了几秒钟后,他哽咽着说再见。
没到十点,他的手机全都关了,让我有些担心。我想他一定又醉了。
早上我准时发来信息叫他吃早餐。中午去电问他是不是又醉了。他说不是,从北京来了几个商界的知名人士,晚上共进晚餐。谈起事业,未来,人生。什么成家立业,而他是在座唯一一位没有成家也没有什么大事业的人,蓦然间也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所以很快就退席,在公园逛了一圈,他想独自静一静,思考自己的人生。
我瞎担心了,而他却只是因为想静一静。
那天司马云龙问:“朋友结婚,请柬上写“请司马云龙和女友”,你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老大,你的朋友怎么都结婚了?我去了人家问‘云龙,你怎么出门连保姆都带来了?’,小子难堪事小,老大你丢脸是大事了,等哪天我朋友也结婚时,去练习练习再说吧。”
“真有人这么问,我会说你是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全职保姆,身心投入为我服务,还要给我生个儿子,将来老了,我还会给你立个碑:爱妻智真,司马云龙立。”
我大叫:“老大!我做鬼也得姓司马,那还不如做你姐吧,反正结局都一样,还不如做姐姐赚点便宜。”
司马云龙一直没有回信,我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问:“你是不是打算不理我啦?”
晚上快十点,他才说: “小子,胡说!老大今天特忙。举行促销活动,又要赶凌晨两点广州的列车去成都。”今晚你就别想睡了,陪我发信息打发时间吧。”
看到这信息,我赶紧让自己先睡一会儿,不然早上上班我可能真会死得很难看。
凌晨两点,司马云龙发来的信息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站在月台上,看着广州的列车徐徐进站,他说突然想到,如果此时是在等智真,又将是什么感觉?我会跑上去拥抱她吗?在这个不算开放的城市里,我对一个素谋面的女子的情感可以超越世俗的束缚吗?
接着司马云龙说:“小子,能不能陪我聊聊天?我已经在车上了。”
我翻身坐起来陪他聊到三点多。每编完一条信息就睡一会儿,听到信息提示音又醒来回复,直到四点四十分,他说:“小子,你现在一定睡得很甜,可我还在旅途中。”我醒来看了一下,但浑身无力,键盘也按不动了,才没回复又睡了过去。
早晨七点,“该起床了小子,要运动运动啊。”我收到了他提示。
“好困啊,今早不跑步了!”
“好,今早老大特批你多睡一个小时,好好睡吧。”
七点五十我说还是起来跑步了,总之已经睡不着。我告诉司马云龙要去买《读者》五月A刊。他立刻大声嚷嚷:“你小子怎么了?老早叫你买了,到现在刚看到还以为是新鲜的呢。”
那一期有一篇《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写姐弟手足情,很让我们感动。我们都是农村长大的人,对此文产生同样深刻的共鸣。城市的公子哥和娇娇小姐是永远体会不出意境的,正好没有吃过猪肉的人看见过再多的猪走路也说不出猪肉味一样。我对他说我未来的男朋友再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他要有爱心,懂得农民的疾苦。
司马云龙说我是再合适不过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
我说还有一个重要条件,那个条件有些人一开始就有,有些人却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他竟然又立刻打电话问我是什么条件。我大笑着说是爱啊,爱我,这是条件非常重要。
他在电话尖叫了起来。
吃早餐买单时带的钱不够弄得很尴尬。我忍着笑告诉了司马云龙。
他说马大哈小姐,下了车给你打电话。
我想他很快会发现我是一个很粗心的人,做事不细腻,追求的只是自己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打电话,中午我问为什么又没有电话。他说很多朋友都聚在一起了,晚点再打给我。
可他还是一直没打。
第二天早上起来,司马云龙发了条信息给我,说小子赶快起来运动,小心老大打你屁股。
司马云龙说又有朋友结婚了。我打戏说别不是你自己本人吧?新娘很漂亮吗?
新娘是很漂亮,他说,可惜我只是个观客。
夜里,外面下着了大雨,司马云龙倚在窗边,他是如此轻声的对我说,你听,还有闪电和雷声呢,雨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和疲倦。雨也总能让人展开很多暇想,是很能培养人的想象力的。
我说:“老大,你听过周惠的那首歌吗?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司马云龙立刻也清着嗓子唱了起来: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要做快乐的自己,快乐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偶尔司马云龙也会在我即将入睡时打来电话,对着话筒给我哼几首曲子。他说不管将来我们如何,你一定会记得曾经有个男孩,在这样的夜晚,对着话筒给你唱歌。
一点一滴,还是那个词:事无巨细。请读者谅解浪费时间来阅读这只言片语,我只是想说明,我对他生产了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在现实中,我几乎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除了每天的那几十条信息和每晚固定的一个电话能让我发现自己还有语言表述能力外。然而我们爱上彼此,应该说是在情理之中,但这么快,却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们的相爱不是奇恋,如果不发生感情,才是怪事。
我对司马云龙说双子座的人生性多情浪漫,很会引诱男人一步步爱上自己,而我就是双子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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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16 00:09
第二十九章、
有时候我觉得司马云龙稳重、冷静、现实,甚至几乎冷漠,成熟得很老到,有些时候像个小孩子,会和我撒娇耍赖。尤其是每晚在电话里窃窃私语时,我总会想起蓉妃对康熙王说的那句话:熟睡的男人都像个小孩。他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再成熟的男人都是小孩。有一天他突然在我上班的时候打电话来说,他叫人帮我算命,说我小时候非常聪明,但18岁到23岁时会经历许多磨难,23岁后才一直顺利。我的下一代会更聪明,至少有博士后的天赋。听完他的谬论,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我曾对他说:“很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这有什么冒昧,”司马云龙“呵呵”笑了两声,“‘你教书我喂猪’就是我爸妈的生活状态,爸爸是村里的小学教师,妈妈是稍有远见的农民,很严格的家教,对学习文化很重视。”他回答得很爽快。
“你很坦爽,我喜欢!我父母都是农民。在我眼里妈妈是个女强人,爸爸从我懂事开始做生意,直到姐姐去逝,他的交际对我影响很深,他很喜欢看书。”
“我他爸对我影响也很大,他也喜欢看书,小时候对我们管得很严历。所以现在的我不抽烟,不赌博。喝酒也只是应酬!他从小就给我灌输知识改变命运的观念,让我终身受益!”
“我他爸在为人处事上是我的骄傲。他尊重知识,很多人也承认他聪明。在那个年代上过高中,只是家庭的原因他最后还是当了农民。抽烟喝酒赌博样样高手,然后就吵架,我和姐姐常常会吓得抱在一起哭,这是我厌恨他的开始。也许他一生的伴侣不是我母亲而更应该是烟酒。去逝时才49岁,肺癌,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珍重!那是我出门时说的,而且是用很地道的普通话说。人活着要有骨气,这也许是我对他一生最精彩的总结。我曾经对他说:爸,今生我要嫁的人一定要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他说这个人一定是白痴加傻瓜!”
“看了你的故事,有一种难言的哽咽,心底是一种酸楚的感觉。也许我真的开始读懂你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某些疼痛。你爸去逝时,你在他身边吗?”
我回答司马云龙说:“不在,我七月份毕业后在家待业到九月份,期间我一直在阳江四处打工。中秋后我第一次到了广州,走时我爸就站在门口说了那两个字,他从来不会送我。他在世时什么也改变不了我,而他的离开却打乱了我的生活,扭转了我的人生,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陷入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和不一样的生活态度,不是因为自暴自弃,而是我明白什么是责任。”
司马云龙回复:“看到这条信息,我心里一颤。终于明白你说过的那句话‘给我最大压力的不是那些往事,而是我的家,我要为她负责任。但我还是体会不出你承受着的到底是多大的苦与痛。”
对,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任何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了解这种疼痛。
我曾一度憎恨过我的爸爸,甚至如此的根深蒂固。吵吵闹闹的家庭生活里,我想爸爸对母亲没有感情。但在抢救过程中,晕迷的爸爸始终抓着母亲的衣领不放,只怕母亲离开他半步。孩子们都长大飞走了,他说他不想去的时候一个亲人都不在身旁,更不想离开母亲,因为他的生命里只剩下母亲了,如果可以,他情愿让母亲走在前面。回到家,亲戚们纷纷描述着这一情景,没有华丽的语言,生动的形容,却深深震憾着我的心。蓦然间才发现吵个不停的父母也有爱,是一种转化为亲情的特殊的永恒的感情。
宿舍楼后门有个露天大走廓,在二楼,每天早上我行色匆匆的穿过走廊去上班,那天无意中瞥见对面一楼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坐着一个老头,浅蓝色的圆领短工袖T恤洗得发白,削瘦的脸上,骨头的轮廓很分明,黝黑的皱纹在朝阳里有几分闪亮。他蹲在地上,右手拿着一棵酷似香芋头的植物,在左手边满是灰泥的地上,散乱的放着一摊深啡色的小颗粒,他左手拿着“香芋”在小颗粒上面一晃,“香芋”头便沾满了啡色的东西,一排排的,很整齐,再移到右手边放着的那张报纸上,左手轻轻一捋,小颗粒便又纷纷脱落到纸上。他就是这么一点点地把小颗粒和泥土分开来。
好奇心使我驻足观望。看到他两手满是脏丂丂的尘土,有些嫌恶。可我的脑海很迅速的闪过一个影子:佝偻着背,黝黑的皱纹,也是这样常常两手满是灰尘。他就是我的爸爸。爸爸过逝后,我更多的便是忏悔。我不是一个乐意生活在悔恨中的人,但面对一张张似曾熟识的脸,我不得不一次次垂下眼睛,在心里一次次谴责自己。
我知道我的家,从姐姐去逝的那一刻起,便不会再有真正的团圆。那时我常常坚信,总有一天,姐姐会重新站起来,会有个神医到我家来说他可以让姐姐启死回生,到那时姐姐会突然从背后跳出来吓我们,然后我们哈哈大笑,抱成一团。可是没有,这个梦幻一直延续到爸爸的去逝,我才走出了我的童话,才明白,失去的,永远都无法再拥有;走了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我和司马云龙一同在《读者》上看到那篇《行走与驻足》的谬论。说有诗情的女孩若加上才情,那不是诗人便是散文家。而仅有单纯诗情的女子却注定是个悲剧。
我问他,我的诗情远远超出了才情,会是个悲剧吗?而你又是否真有回天之术?记起教育心理学里面有一句经典的名言: 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
那么,我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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