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似水

夕阳洛洛

1、像飞人一样的生活
    2010年2月22日，从哈尔滨回大连，飞机跟怪物一样穿过雪花冲上天空的时候，我耳朵很疼，闭着眼睛靠着那个小小的窗子昏昏沉沉的，云层上面的阳光特别灿烂，可是我得眼泪却跟哈尔滨的那些大雪似的，一直掉下来，止也止不住。坐在我旁边那女孩跟空姐要纸巾，然后递给我。我接过纸巾就笑了，我想我这眼泪挥洒在九千米的高空，真豪迈。
    我想很久以前飞人跟我说，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一直很努力认真的过好每一个今天。这话真的跟预言一样，当我开始了在天空飞来飞去之后，当我开始学会了上了飞机开始努力的补觉的生活，我终于明白，我也成了飞人。
    3月18日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我打开手机，燕儿的短信进来说亲爱的，何必（秦时明月12）下班过来公司这边，咱们一起吃个饭。我回复：亲爱的我在广州，才降落。3月20日，小师姐打电话说洛洛啊，健身馆的MM打电话问咱们怎么好久不去锻炼了，下班去做瑜伽啊。我说不行啊，在深圳出差呢。她骂道：死丫头，到处跑！3月27日早晨，在北京饭店一楼阳光咖啡厅吃早餐，遇见和我一班飞机从深圳回大连的小W经理，她看见我就笑，说洛洛咱俩好像回大连就没见着！
    早上八点钟，北京的早晨阳光明亮的从窗户照进来，我看着身边悠闲的吃早餐的人们，哪一个是杜拉拉？哪一个又是王伟呢？小说里王伟说他知道拉拉每次来北京都住在北京饭店，我想起结局的时候是王伟在大厅电梯门口等到了拉拉，那是后来了。我在饭店一楼大堂电梯旁边的转盘那里认真的看每一幅图片，想着拉拉是从旁边的哪一部电梯上楼的？等我写完了年华似水的第一稿时候，回到大连的某天在书店里一下看见《杜拉拉升职记》续集的名字就是《年华似水》，我直接把书翻到了结尾，拉拉还是一个人在走。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3月30日，北京下了一天的雨，到下午雾越来越浓，我坐在候机厅里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发愁。飞机晚点四个小时，从机场出来，老S开车来接我，我跟他说起从哈尔滨回来那天我在飞机上哭的一塌糊涂，他停下车认真的看着我问：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我从不反驳这个年长我十几岁的男人的话，只是这一次我很认真的回答，我终有一天会长到你现在的年纪，但是你回不到我现在的年纪了。他哈哈大笑不再说话。
    翻开工作日志，四月第二周，目的地:辽宁阜新；四月第四周，目的地：上海、杭州、义乌。我不知道后面的五月、六月，接下来行程会继续向哪里。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9 18:48 编辑 ]

夕阳洛洛

2、那些岁月
        忽然在报纸上看，几年前惊动全国的熊猫烧香病毒的始作俑者已经出狱了，并且被某软件公司录用了，我忽然想，时间过得真快啊，病毒肆虐的时候我还曾想过，他那么年轻，要怎么度过那么多年的牢狱生活呢？
        刚才在听马天宇唱《那些花儿》，想起了有一次看电视上一档采访马天宇的节目，大意是他说小时候家里很困难，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他家里没电视，在别人家看的直播，主持人问他那时候多大？他说上小学，我忽然想，香港回归那年我初中毕业，现我比他大好多。然后忽然想，现在的明星都比我年轻这么多啊，自己在心理感叹了好久。
        某个品牌请了胡兵在代言，记者招待会在会议室举办，胡兵进来之前，老板挨个办公室叫我们出来，说等会儿胡兵来了大家都出来欢迎，说你们这帮小丫头赶紧的排队站好了欢迎偶像，有个80后的女同事说，胡兵都老了，不是我们的偶像了。大家都笑，这时候一个四十岁的大姐站起来说我喜欢，十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胡兵。可是胡兵现在老了。60岁的老板说，也是啊，偶像也会老。再过十年连你们的偶像也会苍老！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0:33 编辑 ]

夕阳洛洛

3、十年
        2010年2月8号早上七点半，娟子趴在我的床上看我坐在镜子前化妆，她说洛洛你不化妆的样子和十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后来我跟她说我挺为这事儿后悔的，如果知道两个小时以后我会一个人在医院一边输液一边抱着电话哭的唏哩哗啦，眼线液睫毛膏把我涂成了熊猫眼，那我一定不会化妆，像十年前那样。想起来以前老说她，说化妆了一定不要哭，本来长的就不好看，一哭就更不得了了，怪吓人的，吓着别人自己良心上还过不去，所以不能哭。
        那天早上五点半，我接到娟子的电话，她说到站了来接我。我说病着呢没力气，自己过来，从北出站口出来，还能找着我住的楼吧？她说能。等我穿好衣服冲到楼下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和那个帅帅的保安聊的热火朝天了。我一边拽起她上楼一边和保安说待会儿我俩一起走，保安笑呵呵的点头，连来客签到本都没拿出来。进了屋她坐在桌子旁边，看我动作娴熟的打鸡蛋煮麦片，同时听她絮絮叨叨的讲着这半年来和红通通的爱情拉力赛，她妈妈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这一次回家又会怎样？去年十一她带着红通通回来，没过得了她妈妈那一关，走的时候在火车站，我抱着她说我觉得不错，她说找个机会去旅顺帮我劝劝我妈。我说好，可是劝了几次也没用。
        2010年2月22号下午六点，我在睡觉。娟子来电话说晚上九点半的火车，待会儿到车站，我说等着，我去送你。到车站的时候娟子张牙舞爪的大声喊洛洛这里！我跑过去她还掐我，说好啦？然后抓着我满是针眼的手说心疼，我知道她是真心疼，真心从眼睛里可以看出来。
        我们安静的聊天，不管这里是人群熙攘的候车厅。她说我们和十年前有什么变化啊？你看，眼角没有皱纹，头发长了、烫卷了、剪短了、又留长了。其实从外表上看，18岁到35岁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变的是这里，她指指心口，然后看她没心没肺的笑。
        当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大连来啊？她就说，你知不知道，我离开大连三年十一个月了，只要回来你都会问我一次这个问题！我知道，可是北京有什么好？07年去北京，说去看娟子，中午十二点我从西单出发，乘地铁、转汽车，两点半才见面，短短的半个小时后往回赶，五点多才回到北京站，我要再晚点儿都赶不上返回大连的火车了。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比从哈尔滨回家还麻烦，北京有什么好？可是我总是忘了，北京有个红通通呢。
        开始检票，我来的时候光顾着跑，忘记了买站台票，娟子说算了别进去了，可是走到检票口居然没有问我，跟着她拉着箱子就进去了，送上车。娟子问我怎么出来？我说应该没事儿。拥抱一下，我先走。到北出站口，笑颜如花的跟检票的男人说我去送人了，把站台票忘在车上了，他对我笑笑说下次记得把票拿出来，便让我出来了。我给娟子发短信：我出来了，美人计。她回复：哈哈！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9 18:50 编辑 ]

夕阳洛洛

4、梦见星星
        有天下午睡着了，梦里我送老S出门，走到院子里，他忽然抬起手指着天上说：看，北斗七星。我抬头，看见七颗星星，很闪亮的挂在天上。
        晚上等着路灯关了以后叫小慧和我出去看星星，抬头，真的看见了北斗七星，在房子的西北方闪烁。还有北极星。月初，没有月亮，满天繁星。小镇上很安静，这是我在那座繁华城市的夜空里看不到的。
        不记得哪年秋天，大概还是念小学的时候，家里收黄豆，全部垛在小学旁边的谷场上，晚上大人都回去吃饭了，爸让我和小慧看着豆垛。我们俩爬上去躺着看星星，几只晚归的麻雀扑楞楞的从头顶飞过，半个月亮半天的星星。不记得我们姐俩讲了什么悄悄话，可是一直在笑，笑了好久。
        在报上看到一篇文章，说要常回家看看父母，假设你的父母还能活30年，每年回家看他们两次，每次7天，那么这一生你还能陪着他们的时间是多少？
        老S跟我说他每次离开家的时候最怕的是拎着箱子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而且他爸还站阳台上看着他，直到他上了车走远。他说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不敢回头，回头一定会哭。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些哽咽，我不敢接话。
        过年回家是得了肺炎不好，急匆匆的换了机票回去，妹妹去接我，抱着厚厚的大衣给我披上。我们俩趴在被窝里聊到深夜，像小时候。工作上的不顺心、生活里的烦恼，我们在电话里聊聊，互相出出主意，就那么简单的都解决了。假期结束，妹妹返回哈尔滨上班，我和她一起走，她开玩笑说大姐，从你开始上高中送你离家，这是你第一次上车的时候不哭。
        最近在看龙应台的《目送》，她说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他们和你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你的背影渐行渐远。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0:35 编辑 ]

夕阳洛洛

5、成长的德行
        睡不着觉，翻开《追忆似水年华》，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据说普鲁斯特自己写到后面都不知道前面写了什么，所以我看到后来的时候也不记得前面看了什么。诗人老是矫情的说什么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原来是真的，过年的时候云姐来看我，妈问她想回国吗？她说不想在莫斯科呆着了，早就不想了，可是不知道去哪里。妈跟她说我老想回哈尔滨，不让我折腾。她31岁了也不嫁人，说自己老了，妈叹了口气说你们一起长大的这帮孩子怎么都这个德行呢！
        我跟云姐说回来那天没回家直接进的医院，海燕打电话说洛洛中午一起吃饺子，上车饺子下车面。我把电话凑到妈的面前，说妈你告诉她我在哪儿呢。海燕听见我妈的声音在电话里叫。我说海燕我再在大连呆下去非死到那儿不可，所以我回来了。
        云姐问我还写日记吗？我说不写了，从凤凰山回来我就不写了。我曾一个人站在凤凰山最险的顶峰想：我会遇到喜欢的人吗？遇到了，我一定会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你！家里放电视那个柜子里面有厚厚的一摞笔记本，去年夏天休假回家我想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爸说是你以前的日记，我说那算了，不看了。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0:35 编辑 ]

夕阳洛洛

6、丢了四月
        是3月31号的半夜，12点多了，我睡得正沉，接到朋友的电话有急事，说二十分钟后会到楼下接我，我迅速的起床，穿好衣服并洗了把脸，照着镜子梳头，透过镜子看见身后墙上的挂历，想到现在已经后半夜，三月都过完了，便走过去将这一张挂历撕下来，此时朋友的电话响起说已经到楼下，我锁门的同时把这张挂历带下去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接下来继续出差，从阜新回来记得到了农历三月，想看看妈妈的生日是哪天。发现墙上的挂历是五月，我的四月呢？才恍然想起这本挂历是两个月在一张上面，我把四月撕下来丢掉了。
        我想，我是丢了四月。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9 18:51 编辑 ]

夕阳洛洛

7、蒲公英的种子
        阜新回来和老板汇报工作，她和我谈了两个小时，还叫来了我的上司，之后告诉我，我一直负责的这个项目，公司打算将其独立开原来附属的部门，成立新部门，让我来做部长。我之前听出差听另一位副总说起公司班子会议讨论过这个项目，投票表决是否让我来做，结果是全票通过。没想到老板这么快就找我谈话通知我这个决议。我没说话，安静的听她和我的上司讨论我做这个部长后薪资和职位发展方向问题。我知道自己从小就不是聪明的孩子，不过是认真点儿罢了，工作后更明白这点，少说多做，踏实点儿就好。不知道这次对我来讲是幸运还是理应如此，接下来呢？我不是很踏实。上司告诉我，我将成为公司74年历史上最年轻的部长。做了四年半的小虾米，我会做好小鱼吗？我有一天会成为大鱼吗？还没有打电话告诉爸妈这件事，我想他们会很开心的。因为公司要在下个月月会上正式宣布正式任命书。去年年底差点儿离开公司，一念之差又留下来了，我的选择是对了吗？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0:36 编辑 ]

夕阳洛洛

8、怎么算长大？
        也许人真的有一千张面孔，也许我表现出来的不是工作中的犀利、果断。也许……
        在哈尔滨的时候老S的朋友叫我丫头、孩子，很奇怪的称呼，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是叫我吗？
        生活波澜不惊，大部分时候十点睡觉，七点前起床，我愿意让良好的生活习惯保持良好的身材和健康的身体。偶尔和朋友相约喝酒、唱歌、泡吧，偶尔的应酬到后半夜。然后发现喝两杯酒和五瓶酒的感觉是一样的第二天头疼欲裂。
        从1998年开始离家念书、工作，我用了12年的时光去改变生活的轨迹。娟子说得对，我们外表都没什么变化，内心改变的都不是我们曾想过的。她说你还记得吗？我们早就说过将来要去哪里，后来转了很大一圈儿之后我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可是过程，都不是我们曾想过的。有时候回头看，都会为自己的改变吓一跳，这是我吗？
        听刘若英唱：我宁愿犯错不愿错过。我犯过的错误让我错过了什么？
        年华似水流。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0:36 编辑 ]

夕阳洛洛

9、天下有钱人
        这一段本不想写在这里，我喜欢写一些明朗的东西，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删除掉，索性一块儿放在这里吧。之前刚工作那两年跟上司出差，饭局结束后一般上司都会叫司机把我送回酒店，并嘱咐我：洛洛回去把门锁好了好好睡觉啊！我都懂事的点头说好然后乖乖的回酒店写报告睡觉。至于他们去干嘛了，跟我没关系。工作时间长了出差开始自己应付那些应酬，免不了接触到娱乐场所的灯红酒绿，大部分时候在这样的场所里装傻就好了，客户都是平时只能在报纸和杂志上才能见到的人物，身份在那里，涵养还是有的，倒也不会让女士尴尬。这次却是个例外，接待我们的Z先生是房地产行业的一位人士，去深圳之前为了工作没少恶补财经类杂志上关于他的报道。他倒是和气的人，工作一切顺利，晚上照例推杯换盏之后，他的助理说已经订好了JBHH的位置，请大家一起过去。不愧是全国最好的娱乐城，进去之后走廊里一排长裙美女，我跟同行的S经理说这里的服务员真漂亮！（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毕竟我是一女的，毕竟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们刚坐下，一西装革履的男士带了十几个美女进来，刷的排成一排。大约他不知道我们这一行人之中还有四位女士，神色稍微顿了一下，还是推荐起了她们的美女。Z先生迟疑了一下很快说好好大家都坐下一起唱歌、喝酒。每个人身边都坐下了一个美女，于是我身边就坐下了一个长发美女。人后Z先生站起来拿过自己的包，掏出一叠钱，挨个美女发下去。我尴尬的看了看S经理，她示意我坐着就行了。这女孩的身材真是好，我还一直认为自己身材不错呢，看看她我都嫉妒。想着我自己就笑了，这女孩看我不绷着脸了也就笑呵呵开始聊天，看她粤语说的那么好，我以为她是广东人，原来不是，是念了旅游中专才学的粤语。她坐这儿最大的好处就是替我喝酒，我索性出去跟朋友打电话聊天。回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唱了首歌，她旁边的是Z先生的朋友，又站起来每个女孩发了一次钱。然后是一个女孩替她旁边的男士喝了一杯酒，这位又重复了前面两位的动作，发钱。我看着我旁边这个女孩右手腕上带了了小包，我终于知道她这包包的作用了。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我靠着沙发想睡觉了，喝完酒能撑到这个时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Z先生终于又发了一圈儿钱之后挥挥手让那些个美女都走了。接待我们的那位先生进来，他问Z先生要叫两个女孩子吗？Z先生说：叫两个男孩子来。我当时都快睡着了，一下就惊醒了。那位男士倒是很自然说先生您稍等一会儿，就出去了。然后Z先生吩咐助理叫司机送我们回酒店，车上S经理小声说真想不到Z先生是GAY！S经理的上司回头示意她别说话，然后她们低声的讨论今晚上那些女孩子拿了多少小费，那位上司说了句：其实用不着同情她们！
        回到酒店我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不对，应该说是这个早上八点我们要赶往机场，十点的飞机回大连。半梦半醒里我在想，这些女孩子的似水年华，她们开心吗？
       （注“我本想让最后这一段题目叫做“那些花儿”，写写这些女孩子的故事，回来后跟燕儿何苦何必一起去唱歌，燕儿唱了周华健和齐豫的那首《天下有情人》，我一下就想到了天下有钱人。）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0:37 编辑 ]

夕阳洛洛

10、渔夫的智慧
    在深圳登喜路酒店的房间里忽然发现书架上有《史记》，拿起来翻看，正好是屈原列传一段，细细读这一段：
    【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欤？何故而至此？”屈原曰：“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晧晧之白而蒙世俗之温蠼乎！”】
    忽然发现，小时候念这一段时老师总解释屈原是如何如何的伟大，宁死也不与世间混浊同流合污。可是今天，在这里我忽然明白，屈原之所以投江而死，完全是不适应那个社会，适者生存，不适者只能被淘汰。渔夫的话“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其糟而啜其醨？”才是适应社会的真理。那个社会是这样，如今这个社会更是如此。我怎么活了将近三十年才看出这文章的智慧！

[ 本帖最后由 夕阳洛洛 于 2010-4-18 22:4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