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laoshuhekele

随想一些繁杂琐事，沉思。清明节过完，想起了慈祥而又疼爱我的奶奶。“清明时节雨纷纷”雨总是给人带来不尽的回忆与思念，但广州一段时间的阴雨天气到清明时却出奇的放晴了。上网听柳姐说父亲去了奶奶坟上，不知父亲的心情是否是余光中写的：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的那种悲伤。我真切地明白父亲的泪水是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

    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了友人曾经安慰我失去爱而说及的故事： ­
   “乡下,有个孩子养鸽子，对自己饲养的鸽子非常自豪，常告诉朋友们他有多爱他的鸽子。有天他向其他人展示他的鸽子时，有长者问他既然爱这些鸽子何必把它们关在笼里，孩子答，如不养笼里，它们会飞走逃离他。长者听后告诉告诉他：“你如若真爱某样东西，为何限制它们的自由？俗话说：如果你爱一样东西，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那它就是你的；否则就不是你的。” ­

        当思索着友人这段不知是真，不知是假的话，心情豁然开朗。不管于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友情也好。到而今的生活中，也常忆起此友的话来，虽已遥远，但常温故，而常知新。 ­

        时常在网上读些文章。总有那么些文章或者段句让人感伤，悲喜。就逢此时在肝胆相照论坛里看到一女子写的一篇关于和丈夫文章，是篇关于生活，爱情的文字。丈夫有顽疾，传染。此弱女子所写文章字字句句透露的对爱人的爱怜与生活的坚强，不禁让我敬佩，感伤，羡慕或者可以说是对她丈夫的一种妒忌。

     文章摘抄如此： ­­­
     爱情来的时候，真的一种力量，是一种勇敢吧。这样种种，在遇见我先生时，我也曾经无法抗拒。 其实，我们都在相识之前，爱过，散过，对爱情都不再因为向往而冲动。一切无法解释的力量，却仍让我们在极短月份里，相识成婚安和至今。 我们经过人生真正美好而难忘的秋天。那阵子，我们一群有着青春热情的同龄人，聚在一齐，为了帮助一个失明的儿童获得重见光明的机会，而筹办着一场义卖演出。在这样的社会里，要办件毫无功利事，是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我们做到，年青的热情支持着我们从慌乱到谢幕宣读收到的万位善款数额那一刻，有人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歌声里有激动的水份在空气的上空蒸发。 看见一名男子，他认真，坚韧，戎智，善良真诚，站我在身旁。有一天，我走过去，对他微笑，颔笑。他，憨然笑开，甚至想用手摸摸脑袋。我们有时两人约着在工作后合伙吃快餐，尔后散步，慢慢的聊起工作之外的很多事。我开始在亲近女伴里，提起他，提起暖暖的秋日阳光。
       他很坦率，说起以前的恋情，失意，和哥哥的离开。 并认真告诉我，哥哥的离开，有着同他一样从母体带来的毛病。他的哥哥，我从来没有见，相片里模样，年青而英气。 他说，嫂嫂这一生，必须因此比旁人坚强百倍而过。那是平安夜的晚上，我们在穿过来风的马路，他拉着我的手，躲避着晚间依旧飞行的车辆，把我在身边保护的好。 我坚定的对他说，不怕。 他说，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可是生活不能只得勇敢。我说也许从来都是。再此后，我们相继离奇无故受伤，结伴出入医院。 第一次，见识他这等老实憨实人家，浪漫漫天。 他突尔， 膝，大捧玫瑰，当众求婚。我惊喜而应，告诉亲爱朋友，结婚去。 有人儿走近，静静拥抱，轻声说祝福，转身拉起我俩的手，说，从此相托。 他说，不敢承诺一生，本当尽力。从此真正学习相守，彼此照顾。而后滴滴之日，我更觉，自己眼光没有差错。 他的好脾气和宽和，给我更多的包容与体谅。 日子好像开始无边的幸福起来。 有时，一整晚，就是两个人守着，也不说话，各看各的书，或是在缝补细碎衣裳时，低头，抬手，拉线，在流光里，仿佛都能看到彼此的满头银发。 我们仍像朋友，无话不谈。偶尔也说起旧日恋人，说起各自曾经拥有的美丽记忆，却不因此而介怀，倒是想起旧事，反省着当时的年少任性的冲动，更懂得珍惜着拥有彼此小小安和的平淡幸福。
       其实他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天生安全感极差的人，长到此时睡觉作梦仍不能分虚实，仍会撕心裂肺半夜惊恐哭泣。 一齐生活，慢慢的，他也知道，女子成了家如何会日趋秉承其母的叨叨，一样的深恶痛绝他的“虎嘴长不出好牙”。那是一种阴影。在家里有亲人离去，我就开始重复一种好像醒不来的恶梦。梦里，总有类似知道父亲离开的那个晚上，一个人关在父亲曾经住的小小房间，抱着旧衣，泣不成声，闷在心中暗痛以至日后重伤难愈。那日，我们回家。 他开着车，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觉得身上隐有暗疼，已有几日，因为母亲眼疾，倒是忘了，近日好似又有闷意。 先生，似大多数男子同犯，极少提及自身健康。故而让人乍听惊恐不及。 街上有灯光，却晶莹重叠。 我没有应声，只能在车水马龙中紧紧的依靠着他。回至家中，他，例外，和衣早睡。 那么疲倦的脸，只有我能在深夜看到吧。夜深人静，恶梦惊醒，惊恐万分的伸手摸索体温尤在，然后，静坐，天色渐明。 体检结果还好，医嘱仍是多加休息，许是劳碌过多。虚惊一场！ 同挚友相聊。 她在那方，说到，莫非你仍得五龄，幸福不知好好受用，却妄自虚渡，可怜偶恶梦尚无，日日晕睡，苦骂周公月老不知何处玩耍。 其间，手机铃声大作。他在那端，朗声催促提醒，早餐不得耽搁。 我就那么趴在电话机上，拼命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它们，嘟嘟的傻叫。也许，我们这辈子真的谁也别想走出彼此的阴影，然后在幸福而无边界的阴影里被庇护得生出花束，潮湿而灿烂。我问过老友经年的她，一生一世。她，了我如年，答：我们都比别人更渴望长久的的感情，能一辈子与同一个人相守一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我问过他，一生一世。 而我，在答案里，奢侈的呼吸着幸福的每一口空气罢了。 ­
   最近你说你常做梦带着我回去大学时的校院，看你喜欢的法语老师，看你上课时坐的椅子，还有那个傍晚会拉大提琴的老人。有时人生因为奇怪而美妙起来，比如我们相逢时，竟真的会倒霉到连牙都一下没了俩，然后，你就像给天使射中了箭一样，拾到了摔的稀里糊涂的我。就像我们家小滢4岁里的有一天突然脱口而出的：不可思议！我常常在做梦，梦里在登瀛的梨雪里，就我们俩，散着步，你突然就不见了。我就是这样，幸福的时候就是容易惶惶不可终日。有时，就这样，睡着睡着，一会笑，一会害怕，天就亮了 ­我说，你看，那对睡着了的这对恋人身上，让人恍如与他们共同作了一场爱情精灵的梦。                                                                                                                            帘   2005.5.13 ­

       如此清新的文风叙说着从开始到没有结尾的结尾。与其说是文风感动我，倒不如说是点点滴滴的小幸福感动着我，就像文中所说的那种感动的水份，在我脸旁空气的上空蒸发。字里行间，我看见此女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看见了她灵巧纤弱的双手在执着灵巧的笔写下了她的坚强，还有她的幸福。偶然间不想多说什么，多想什么，径直走到了天台，呼吸着即将离开的广美校园将入夏夜晚的宁静和清爽，校园里昏黄的路灯，还有我手中的那根点燃的白沙烟，抬眼之间发现对面楼天台也有一支香烟忽闪忽闪，我不知道是他手中的烟是什么牌子，但我理解，那是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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