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侄女女友

aiwuxian

引子

下午两点半，面试回来。
上了摇摇晃晃的巴士，一位中年大妈倒腿脚很灵便地斜冒到我前边，利索地抢了位置。我只好走到最里面坐下。然后便埋下头迷糊去了，半晌车报站到淮海了，我手掌摩挲着脸颊，清醒下。
一低头，一根短短的睫毛，停在食指关节上。
蓦地想起了娴娴。
那是很多年前，我和吴娴在校园的长椅上。
娴娴突然说：“别动。”我莫名其妙。
也是那样的一根睫毛，娴娴小心翼翼地从我脸上拈起，认真地告诉我，只要对着睫毛许愿，再把它吹走，愿望就能实现。
“我希望我和夏哥哥永远在一起。”说完，娴娴把我的睫毛放在手心，鼓起腮帮子扑地吹飞了。

掉睫毛的日子还有，许愿也并非一成不变。“我希望夏哥哥考上公务员！我希望我期末考试全得A，我希望......”娴娴偶尔也很贪心。
“好了，哪有那么多愿都能实现啊？”我总是很实际的。
娴娴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是报考公务员期间，我想到已经2年没体检了，一查肝功能AST103，总胆红素23umol/L.
这就是说，我就算通过公务员笔试也不可能了，就算应聘成功企业也可以不要我，我读那么多年到头来连个工作都没有。

“我希望夏哥哥快快好起来”，“我希望夏哥哥找到好工作”，娴娴依旧若无其事地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睫毛来许愿。
是的，那些睫毛很渺小，我此前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它们。娴娴总能抓住。

我的爱情像睫毛一样，本来生在多么瞩目的地方啊，却最终落到尘埃里。


第一节

我和娴娴是大学里认识的，沪上两所著名的大学，挨得也很近。
那个秋天，跨校辅修第一学期，周末的早上。
我抓着葱油饼飞奔，楼门口转弯处撞到一个小姑娘，连忙道歉，索性救星一样地问她：“同学，综合楼在哪里啊？”
我对财大的教学楼根本不熟悉，全靠印象找。

小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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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小侄女女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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