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两周半》第三期

直面

一.人物访谈

周国平


1，你怎样形容自己的性格？
    恰好二十年前，《中国青年》杂志做过类似的采访，对于同样的问题，我是这样回答的：“敏感，忧郁，怕羞。拙于言谈，疏于功名。不通世故，不善社交。”如此等等。现在再看，觉得仍基本准确。但也有变化，现在不像当年那样敏感和忧郁了，似乎已趋于坚韧和达观。当然，这可以是成熟，也可以是衰老，我姑且当作是前者吧。
    我认为，人的基本性格是难以改变的，也不必刻意改变。性格本身无所谓好坏，关键在于正确地使用，使之产生好的结果。比如说，我不善社交，也就不去社交场折腾了，反倒为自己赢得了宁静的心境和独处的时间。

    2，你最喜欢哪个童话故事？为什么？
    圣爱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在成人的功利世界里，我常常感到孤独，而这时候孩子便是我的救星。我觉得和孩子非常好沟通，没有任何障碍。在这篇童话中，我读出了作者同样的心情，并且他作了最有力的表达。

    3，做什么事会让你感觉最舒适最享受？
    读一本好书。与一个好女人相爱。和自己的孩儿疯玩傻乐。

    4，你对自己最满意和最不满意的是什么？
   最满意的是，我在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最不满意的是，我不善于拒绝，有时候仍会因为情面而做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情。

    5，近一段时间，让你感到最快乐的是什么事？
    停下了一切工作，无所事事。

    6，如果真的有可以让时光倒流的时间机器，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为什么？
    古希腊是人类健康生命和高贵心灵的乐园，唐宋是中国文人的黄金时代，都很值得去游历一番。但是，我不想在那里定居。我投生在今天这个时代，因此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产物。设想我是别的时代的人，就等于设想我不是我，而这又等于设想我不存在。
    如果你问的是希望回到我自己人生的什么时候，我告诉你，我不想回到任何时候。人生一切美好经历的魅力就在于不可重复，它们因此而永远活在了记忆中。

    7，你觉得自己最好的习惯是什么？怎样养成的？
    写日记。我在五岁时就自发地写日记了。开始的原因似乎很可笑，那时候大家都穷，吃到一点好东西不容易。我想，今天吃了，明天忘了，不是白吃了吗。于是做了一个小本子，吃到好东西就记下来。后来所记的当然不这么幼稚了，但相同的是：我通过写日记留住了人生的许多好滋味。
    写日记是心灵生活的好方式。我的体会是，通过写日记，第一能把自己的外在经历转化成内在财富，从而使心灵丰富；第二能经常从热闹的外部生活中抽身回来，与自己相处和对话，从而使心灵宁静。

    8，成长过程中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对你的影响最大？是怎样的影响？
    我上大学时的同学郭世英。请参看我的《岁月与性情》一书。

    9，你最喜欢异性身上的什么特点？
    温柔，聪慧，善解人意。单纯一些，不要太功利，女人一功利就特别俗。当然，我摆脱不了男人的偏见，还喜欢女人漂亮。

    10，爱情中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真诚，信任，包容。

     11，你觉得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把她（他）当作独立的个人尊重她，把她当作最亲的亲人心疼她。

    12，失去什么，会让你觉得绝望？
    爱的能力，思想的能力。

    13，你觉得最好的职业是什么？为什么？
   最好的职业是有业无职，就是有事业，而无职务、职位、职称、职责之束缚，能够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例如艺术家、作家、学者，当然，前提是他们真正热爱艺术、文学和学术。否则，职位、职务、职称俱全而唯独无事业的所谓学者、作家、艺术家，今天有的是。

    14，怎样才能确定一个职业是否适合自己？
    应该符合三个条件：第一，有强烈的兴趣，甚至到了不给钱也一定要干的程度；第二，有明晰的意义感，确信自己的生命价值借此得到了实现；第三，能够靠它养活自己。

    15，讲一讲对你来说最难的一次选择。你是怎样选择的？有没有后悔？
    人生的道路分内外两个方面。外在的方面往往由命运、时代、环境、机遇决定，自己没有多少选择的主动权。因此，我基本上是顺其自然，很少主动去争取什么。内在的方面，精神的取向和历程，我相信在很大程度上自己是可以支配的，我会比较执着。
    在人生的某种绝境中，真正发生的情况实际上不是难以选择，而是无可选择，所以也谈不上后悔。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16，促使你成功的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功人士。我自小比较自卑，没有出人头地的野心，今天所获得的这些外在的东西，所谓名声之类，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这算是成功，那么，我能得到它们，也许正是因为我没有把它们太当一回事，至少没有当作自己的目标。现在我的总结是，把优秀当作第一目标，而把成功当作优秀的副产品，这可能是最恰当的态度，有助于一个人获取成功，或者坦然地面对不成功。

    17，你怎样处理工作中的人际关系？讲一个你认为好用的方法。
    我给自己处理人际关系确立了一个原则，就是尊重他人，亲疏随缘。工作中的人际关系稍微麻烦一些，因为躲不开，常常还会影响自己的切身利益。不过，只要对利益超脱一点，这个原则仍然适用。

    18，学习或工作觉得倦怠的时候，你怎么办？
   马上放下，看看闲书，听听音乐，去散步、游泳，或者和孩子玩。

    19，你是否遇到过危机，如何克服的？
    人生难免遇到危机，情况各异，不可一概而论。大体上是，能主动应对当然好，若不能，就忍受它，等待它过去。

    20，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做另外一种人，你想做什么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曾和一个五岁男孩谈话，告诉他，我会变魔术，能把一个人变成一只苍蝇。他听了十分惊奇，问我能不能把他变成苍蝇，我说能。他陷入了沉思，然后问我，变成苍蝇后还能不能变回来，我说不能，他决定不让我变了。我也一样，想变成任何一种人，体验任何一种生活，包括国王、财阀、圣徒、僧侣、强盗、妓女等，甚至也愿意变成一只苍蝇，但前提是能够变回我自己。所以，归根到底，我更愿意是我自己。







编者按：还记的很清楚，有一次在书店里闲逛，无意中发现周国平先生的书，
我竟然在那里站着看半天，直到书店关门。
好多年过去了，我在没有发现如此吸引我的书了，能让我站着看半天



...

[ 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20 17: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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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精品共享

直面

《寂寞的时候》

                                ---金子美铃
我寂寞的时候，
别人不知道。

我寂寞的时候，
朋友们在笑。

我寂寞的时候，
妈妈对我好。

我寂寞的时候，
菩萨也寂寞

编者按：在这样的诗面前，还去说其他的话，总显得那么多余
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已经足够了。
梦幻般的童谣，在现实生活中
就如在 “这背街的泥泞里有一片蓝蓝的天”

直面

三.大家风范

直面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齐，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藉子杀之。”

　　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千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为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梁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梗、枬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三事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
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墨子.公输》
翻译：


　　战国初年，鲁班替楚国制造了一种用于攻城的云梯，将用它去进攻宋国。大思想家墨子听说这个消息后，不远千里，急忙从鲁国动身，赶往楚国。他日夜兼程，鞋破了，就撕下衣裳把脚包住，这样走了十天十夜，来到楚国都城郢，见到了鲁班。

　　鲁班问道：“先生老远从鲁国赶来，有什么见教吗?”

　　墨子说：“北方有人侮辱了我，我想请您去杀死他。”

　　鲁班听墨子这么说，很不高兴。

　　墨子说：“我愿意出十斤金子来报答您。”

　　鲁班说：“不是钱的问题，我历来不主张杀人。”

　　墨子站起身来，朝鲁班拜了两拜，说：“请让我向您说几句话。我在北方听说您造了一种云梯，将要拿它去攻打宋国。宋国究竟犯了什么罪呢?楚国区域宽广，土地有余，而民众不足。现在去攻打宋国，实际上是牺牲不足的人民而去争夺本来富余的土地。这种举动，不能算是聪明；宋国本来没有任何罪行，而楚国偏偏要去攻打它，这不能说是仁义；明知是错误的行动，却不去向国王争谏阻止，这不能叫做尽忠；虽然进行了争谏，但没能达到阻止的目的，这不能称是强臣；在道理上说‘我历来不主张杀人’，而实际上推动着两个大国的战争，造成众多士兵的死亡，这种举动，绝不是懂得按类相推道理的人所干的事情!”

　　听了这番话，鲁班表示信服了。但几天过去，仍不见有什么动静。墨子便又去见鲁班。

　　墨子问：“既然您服了，怎么还不见有停止战争的迹象呢?”

　　鲁班说：“我已经向楚王说过了，不行啊。”

　　墨子说：“那您何不把我介绍给楚王呢?”

　　鲁班答道：“好吧!”

　　于是墨子去见楚王，对他说：“现在有这样一种人：自家有文彩漂亮的车子，他不想乘，而想去偷邻居的破车子；自家有锦绣的衣服，他不想穿，而想去偷邻居的粗布衣服；自家有好菜好饭，他不想吃，而想去偷邻居的粗米淡饭。您看他们是什么人?”

　　楚王答道：“这种人一定是患了偷窃病。”

　　墨子接着说：“楚国的土地，方圆有五千里；而宋国的区域，方圆不过五百里，这就犹如文彩漂亮的车子和破车子的对比。楚国拥有云梦大泽，犀、兕、麋、鹿各种珍奇异兽充斥其间，长江、汉水两条大河，含有天下最多的鱼、鳖、鼋、鼍各种水产资源；而宋国则是人们所说的连野鸡、野兔和鲫鱼都没有的国家，这就犹如好菜好饭与粗茶淡饭的对照。楚国拥有长松、梓树、萸楩、楠木、樟树等珍贵树木，而宋国连稍高一点的树都没有，这就犹如锦绣的衣服和粗布衣服的对比。在我看来，大王如果要去进攻宋国，那您就和我前面所说的那种患偷窃病的人是同类了。”

　　楚王听了说道：“您说得真是妙极了。不过，既然鲁班已经替我造好了云梯，我还是要去攻打宋国。”

　　于是墨子又去见鲁班。他解下腰带，代表宋国城墙，另外拿来一些木片，代表守城的器械，与鲁班展开模拟战争。鲁班设计了很多种攻城方案，墨子都一一顶住了。最后，鲁班攻城的器械已经用完，而墨子守御的方法还绰绰有余。

　　鲁班虽然计穷了，但仍不服输，说道：“我知道我该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您了，但我不说。”

　　墨子也说：“我也知道您用来对付我的办法，我也不说。”

　　楚王还不明白，问是什么办法。墨子说：“鲁班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杀死我罢了。杀了我，宋国就没人能够坚守，就可以进攻了。但是，鲁班想错了，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经拿着我教给他们的守御器械，在宋国的城墙上等待着楚国的入侵。即使杀了我，宋国也能够照样守住国土。”

　　楚王听完说道：“先生讲得真好啊!我不会去攻打宋国了。”

　墨子从楚国归来，经过宋国，天下着雨，他到闾门去避雨，守闾门的人却不接纳他。
　所以说：“运用神机的人，众人不知道他的功劳；而于明处争辩不休的人，众人却知道他。”

[ 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20 18: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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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影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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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给他爱

书评人 周雅婷

　　
　　女人掐着腰站在巷口，喘粗气。少年瘦弱精炼，抿着厚厚的嘴唇，在阳光下眯着眼睛观察对面的女人。“你给我回来！”整个巷子都因为女人的喊声颤抖，包括男孩。他最后还是转身跑开，消失在小巷的尽头，那么一瞬间就无影无踪，好像从没来过。女人转过头，拉起我的手说：“回家！”在她的眼角能看见泪。这是我幼年对于表姨和他的儿子的永恒记忆。表哥是个赌徒，从20岁到40岁，他常常间歇性的消逝几天，无影无踪，之后又落魄地出现或者被找到。无数次在家中，表姨宣布表哥和死人无异，我们都要当他不存在，但又一次次在半夜接到警察和债主的电话后，她又慌忙出门找寻“已死”的儿子。

　　有些感情是人类共通的。

　　大卫·谢夫是《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2008年他把为《纽约时报杂志》撰写的系列文章集结成册，名为《美丽男孩》。他在书中写到：“凡·高断言‘忧伤好过欢乐’；巴尔扎克宣布‘苦难是一个人的老师。’但这只适合不平凡的灵魂，那些精英。对于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太多的苦难只能使我们更加吝啬、疯狂、卑劣、甚至可怜。”

　　作为一个父亲，面对儿子的十年吸毒史，他选择记录。《美丽男孩》回顾了儿子尼克吸毒戒毒反反复复的十年。他从吸毒前的一个可爱健康孩子到吸毒后一个全身颤抖的幽灵。谢夫细腻真挚地记录了自己的痛苦经历，他的心声折射出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家长的痛苦煎熬，字里行间催人泪下。《美丽男孩》在出版后连续蝉联畅销排行首位。

　　面对不可抑制的诱惑，人类免疫力脆弱的如同一块薄冰。希望、耐心、爱都无法抵御短暂却致命快感带来的愉悦。“成瘾”是一个黑洞将人引入深渊。而家庭则成为牺牲的附属品。“我睁大双眼，凝视黑暗，焦虑逐渐升级———这是个熟悉而可悲的状态。好几年了，我一直在等尼克……每当他晚归或者没有电话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灾祸，想到他死了……像我一样，瘾君子的亲人们都显得既无可奈何又怀抱希望。”谢夫的表达平静、精准勾起每个有着类似经历家庭的记忆。

　　在表哥失踪的一个又一个夜里，表姨会彻夜哭泣，她在黑暗中揉搓着眼睛猜度儿子的去向。在多年的寻找和消失游戏后，表哥已经从一个活力充沛的少年，变成了颓废、失落的中年人。他依旧偷偷从家里逃跑，把所有的钱用于赌博，几天后衣衫褴褛地回家，喝的烂醉，大声骂人。清醒的时候他会下痛哭流涕，请求原谅。“他们懊悔、愤怒，恨自己，我们知道，作为亲人有一种无助感。”谢夫这样形容。

　　面对尼克一次又一次的复发，谢夫无数次鼓起勇气寻找帮助他为他挑选顾问，治疗师，送他去康复之家。他始终认为尼克是自己的一部分，他要治好他。但“我的那次脑溢血帮助我认识到有我没我，我的孩子都将生活下去，认识到这一点，对于父母来说都是大吃一惊———我们不得不学会放手，让孩子们学会成长。”谢夫终于停止因为儿子的堕落而自我否定。他只能给他爱，却不能替他活。

　　表姨的放弃是到去年发生，在无数流入黑暗的眼泪浸泡中，她几乎失明。眼部手术之前，她拉着表哥的手说：“戒毒吧！妈可能管不了你了。”之后不久，表哥终于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在办公大厦做夜间保安。

　　谢夫通过记录梳理自己的情感。直到书出版我们已经不能确定尼克已经彻底戒除毒瘾，复吸的可能会是伴随他一生的阴影。但谢夫通过记录为我们注入勇气，带来希望，即使我们的亲人被“毒品”“酒精”或者“毒瘾”侵蚀，我们应该如何接受和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继续生活下去。

[ 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20 17:54 编辑 ]

直面

五.妙语连珠

直面

【更年轻的一代人，他们所承担的职责、所从事的事业】
语出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安东尼·肯尼迪，在斯坦福大学给毕业生做的演讲
法律人信奉的理念，是法律可以给人以自由，因为法律是我们这个时代使人人都能寻求和获得正义的工具。法治代表着正义、公义、尊严和法律至上的威权，而自由则代表着人人与生俱来的表达、信仰和免于匮乏、恐惧的权利。法律人深信，自由与法治并不是某种文明的专利，而是全人类共同的财富。但是千百年来直至今天，世界上依旧有藐视法治的威权政体在赤裸裸地利用压制性手段和谎言严密地控制公民的自由意志，从而导致相当一部人依旧生活在尊严遭受践踏、权利被肆意剥夺的恐惧之中，因此，更年轻的一代人，他们所承担的职责、所从事的事业，必须以法治高于秩序和珍视自由为基本信念，去传播并帮助人们建立起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法治的信任。



【你的腰间有你不知道的温暖】

语出作家冯唐博文《让人觉得愉快的事儿》。在出现上面这个句子的那个段落里，冯唐写：

让人觉得愉快的是摸五个月小孩的屁股，元朝的真品青花瓷，明朝末年柏木的画案。在车里，在飞机上，累极的时候，左手放在公文包上，电脑不能丢，右手放在腰间的西汉玉上，温润不留手，仿佛千年前摸这块玉的姑娘的手，慢慢睡熟了。我说上次忘了抱你，你说这次补上，你的腰间有你不知道的温暖，然而我知道，这是让人愉快的事儿。



【重季轻任】

语出评家杨禹时评《留得寂寞在，不怕没柴烧》。杨师所谓“重季轻任”是对任继愈、季羡林两位学者同日辞世后媒体选择的慌张。某报在十一日当晚面世报道中，将季先生搁置头版，加大幅照片，而任先生则被置放于三版右侧边栏，五百字左右简要通报。

季羡林、任继愈去世当天，公共媒体平台上的第一反应，一度令人尴尬。好在，“重季轻任”的局面很快被迅速扭转，相信已在天逍遥的二老，并不在意。

其实，“重季轻任”在我看实为正常。因为世态炎凉攀附权贵对我们这个世界而言并非变态而属常态。我更知道，尽管季任两位先生学问各异境遇各异，但有一点一样：寂寞。前者寂寞在热闹里，后者寂寞在寂寞里。

[ 本帖最后由 直面 于 2009-7-20 17:38 编辑 ]

星星索

“运用神机的人，众人不知道他的功劳；而于明处争辩不休的人，众人却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