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出版商污染了的《西洋医学史》

小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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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出版商污染了的《西洋医学史》

　　作者：张功耀

　　中国人不会出书。中国人出的书在国际上都卖不掉。由中国人出版的书，没
有几本是好的，或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尤其是那些受吹捧、受扶持、被当作“主
旋律”出版的书，一出来就成了垃圾。更有一些不良中国人（他们大部分是骗子）
出版的书，经常把那些缺乏批判头脑的读者弄成脑残。中国人的人格扭曲，思维
能力低下，都是这一类精神鸦片造成的。所以，我一直极力提倡年轻人牢记鲁迅
先生的教诲：“少读中国书，多读外国书”。

　　不过，我国也有人写过一些经得起历史检验的书。不过，对于这些好书，中
国人又有一种编辑和注疏的坏嗜好。本来一本好好的书，经过一些人的编辑和注
疏以后，就变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昨天，去长沙市的一家旧书店买到了一
本晚清民初丁福保先生写的《西洋医学史》。只稍微翻看了一下，就发现，这本
书遭到了编者不良手段的污染。这就是说，就连科学都不免遭遇“大染缸”浸染
的危害。

　　《西洋医学史》是丁福保先生在1914年出版的一本书。东方出版社在2007年
全国中医存废大讨论当中，把这本书拿出来重新出版，其商业用意昭然若揭。可
是，作为重新出版前人已经出版的书，本应该充分尊重原作，不要随意删改，更
不要添油加醋、胡乱涂鸦。

　　丁福保先生是江苏人。他生前极力倡导深入地改良中医，认真地倡导西医。
丁福保先生的外语很好。他不像徐光启，自己不懂外语也在那里做翻译。丁福保
先生自己能够直接阅读外文原版著作。有过一些翻译经验的人恐怕都有一些体会，
医学、化学、生物学和哲学著作，是最难翻译的。在世界范围内，说汉语的人不
少。可是，世界上那些母语是汉语的人没有什么学术创造。领先世界的发明和创
造都是从说希腊语、拉丁语、希伯来语、英语、德语、西班牙语、法语、意大利
语的那些人开始的。所以，西洋医学、化学、生物学、哲学著作中，有很多术语
很难在汉语中找到对应的译法。不过，尽管翻译难度很大，丁先生一生翻译的西
洋医学著作竟达68部之多。也正因为这位先生对西洋医学有这样好的阅读能力，
他才能够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写西洋医学史的人。

　　丁福保的《西洋医学史》作为中国人写的第一部西洋医学史著作，是写得很
成功的。可是，东方出版社在重新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却把这本书给污染了。它
不但污染了这本书，而且严重污染了丁福保这个人的人格。

　　丁福保对待中医是持彻底的批判态度的。为此，他甚至与20年代的一些中医
保守派人物公开决裂。也有人比较过丁福保与余云岫在反中医思想上的差异，认
为余云岫只从分析中医典籍入手强烈地批判中医，丁福保则是中国通过中西医的
比较，深刻指出中西医之间的巨大差异的第一人。他甚至明确指出过，中医被废
的危机不是基于政治，而是基于学术。言外之意，学术上说不清楚的中医必然遭
到淘汰，任何政治手段都是捍卫不了的。

　　丁福保先生在80多年前阐明的这个思想，应该使时下的中医卫道士清醒起来。
他们应该明白，用政治手段去捍卫中医，终究是枉然。遗憾的是，至今的中医卫
道士依然愚顽不化，执迷不悟。

　　东方出版社重新出版丁福保的《西洋医学史》本应该使这本著作成为唤起人
们觉醒的启蒙读物。可是，东方出版社却在重新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做了许多歪
曲这本书本意的涂鸦。其中最糟糕的涂鸦有这么一些：

　　一、借用插图活跃版面的机会，插入了一些西方医学神秘主义的绘画，试图
以此暗示丁福保默认了这些乌七八糟的西洋货。

　　西洋医学史上的确存在过神秘主义。巫术、摩顶疗法、圣水疗法、牵引疗法、
顺势疗法、星相医学、信仰医学，等等，的确在西洋医学史上存在过。但是，这
些东西从来就不是西洋医学发展的主流，而是早就在历史上遭遇淘汰了的医学迷
信。东方出版社的编者在插入这些绘画的时候，不给以任何说明，尤其不能与丁
福保的原作廓清关系，容易给读者一些不良的暗示，使读者误认为，丁福保先生
生前默认了这些“神秘主义的西洋医学”。其实，这些在西洋医学史当中被淘汰
了的偏差与迷信，是被丁福保忽略了的东西。原因很简单，丁福保写的西洋医学
史是一部正史。正史著作是完全可以把在历史演变中昙花一现的偏差与迷信忽略
不计的。

　　二、编者在正文第18页插入了把亚里士多德用“四元素”说配“四特性”说
解释生物现象和疾病现象和希波克拉底的“体液说”神秘化的图示。

　　这两个绘画，在丁福保的原著中也是没有的。把“四元素说”和“体液说”
神秘化，属于编者的捏造。它们不但与丁福保的原作没有关系，与亚里士多德和
希波克拉底的本意也有天壤之别。我的两部著作，一部是《世界文化经典精要丛
书·科学卷》，在其中我解释过亚里士多德用四元素说配四特性说解释生物现象
的愿意；另一部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科学革命》，我解释了四体液说。除上而外，
东方出版社的编者做得最糟糕的一件事是，他们在重新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在第
25、27、28、31、43、55、63、94、111页插了9幅中草药图，并煞有介事地做了
解释。丁福保的原作中完全没有这样的涂鸦。

　　三、编者插入西洋医学史相关的古代绘画时也是乱来的。其中最典型的，就
是是书第12页对蛇杖的解释。

　　众所周知，蛇杖是医学的象征。相传，它起源于希腊公元2世纪阿斯克勒比
沃斯用过的行医手杖。至于阿斯克勒比沃斯的行医手杖为什么是一条蛇的螺旋式
缠绕，流传至今的解释不少。其中，比较有影响的解释有两个。

　　一个解释认为，蛇具有褪皮以后变得年轻、恢复活力的蕴意，同时，蛇又是
可以伤害人的动物。用蛇杖作为医生的标志，旨在提醒医生注意：你可能是一个
使病人脱离痛苦，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医生；同时，你也可能是一条伤害人体、
甚至置人于死地的毒蛇。显然，用双重品格的蛇杖来警示医生，比中医生自我标
榜“仁术”，要客观得多，也要有益得多。“仁术”经常害人，并且在害人以后
逃之夭夭，完全不负责任。一根蛇杖在手，反倒时常警醒着医生的责任。可见，
中国的“仁术”标榜是多么的可耻和不自量力！

　　另一个解释源自《圣经·民数记》第21章第4到9节。依据这段经文，以色列
人曾经埋怨摩西把他们带进无粮无水的旷野。于是，耶和华派了一条火蛇深入以
色列人中间咬以色列人，使不少以色列人死于火蛇咬伤。后来，以色列人不得不
向耶和华祷告，祈求火蛇离开以色列人。耶和华就对摩西说：“你制造一条火蛇，
挂在杆子上，凡被咬的，一望这蛇，就必得活。”《圣经》记载说：“摩西便制
造了一条铜蛇，挂在杆子上。凡被蛇咬的，一望这铜蛇，就活了”。这段宗教经
文具有高度的象征意义。它把火蛇隐喻疾病的病因，把柱火蛇手杖的人隐喻把握
了这些疾病病因的医生。仰望蛇杖即仰望医术。只有那些仰望医术的人才能得到
医治。否则，必受疾病的缠绕。此外，这根摩西蛇杖还隐喻着：

　　医术是上帝赐予的。医生是代行上帝职责的人。手持蛇杖的医生担负着上帝
赋予的神圣责任。只有牢记这种神圣责任的人，才能真正地成为一名医生。

　　可惜，重新编辑丁福保《西洋医学史》的人，却完全不顾希腊传统和基督教
传统，用中国特色的传奇故事来代替希腊神话和基督教神化的神圣内涵，使得医
生的蛇杖符号也在中国沾染了妖气。

　　诸如此类的乱来，在这本书当中还有很多。请读者务必自鉴，以免受骗上当。

(XYS2009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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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刘

理性不易养成，科学更难坚守

　　作者：李哲

　　我正在翻译一本达尔文的传记，对其中几个常见词的中文表达拿不准，所以
发邮件向舟子老师请教。其中关于Beagle这个词，我问：应该翻译成“贝格尔号”
还是“小猎犬号”？因为有人认为后者更能体现探索精神。

　　方老师的回复是：和探索精神没有关系。

　　是啊，“小猎犬”三个字，和探索精神有什么关系呢？就算考虑到翻译的生
动性，也没有必要为自己的选择硬扯一个理由吧？而且，很多词用音译的方式显
得更加客观。

　　郁闷的是，我以为自己“深受”达尔文的影响，总是尽可能理性地看待问题，
原来根本不“深”，否则一开始都不会想到去问这个问题。你可能会说，芝麻大
点小事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吗？对我来说是的。以前看一本王尔德作品集，编者
在前言里居然把王尔德的短篇故事名和中国的四个现代化联系起来，我当时差点
喷饭。现在想想，我自己不也一样么？还是先笑笑自己吧。

　　我一向得意于为自己的判断能力——是非对错、价值真理，虽然未能走在别
人前面，但也不至于后知后觉，常常为一个新发现而激动万分。长期不得要领的
胡思乱想，导致我积累了许多疑问，小到生活习惯，大到生命意义，困扰越来越
深。为了精神上的解脱，我曾尝试在多个领域中寻找答案，艺术、文学、哲学，
乃至物理和数学，还一度沉迷于电影和音乐。可能由于悟性有限，或是运气不佳，
虽然它们的确带给我很多快乐，也多次让我豁然开朗，但最终都会走入死角，甚
至引发新的更大的问题。

　　直到某天，偶然点开了Youtube上的一段视频，Richard Dawkins教授以
“Blind Watchmaker（盲眼钟表匠）”的概念为例，讲解了复杂生命形态产生的
可能性，我感到无比震撼。接下来的几天，我顺着这条线追溯到了达尔文，才发
现这位从小就耳熟能详但却从未真正关注过的博物学家，原来就是我的终极解惑
人。从此，心里的疙瘩一个个被解开，烦恼烟消云散；很多事不再让我生气，很
多人不再面目可憎；曾经怎么也想不通的道理，居然变得理所当然。我仿佛得到
了一枚指南针，任何情况都能从容应对。绕了一大圈，人生的答案最终在生命科
学里找到，这是多么意味深长的美丽结局啊！

　　作为生命科学的门外汉，我从不敢对专业问题妄下结论。不过，有了这枚指
南针，我还是非常自信在其它方面不会上当，也能轻易避开迷信的陷阱。我甚至
跑去纠正别人的“错误理解”，与一些朋友产生了分歧甚至矛盾，还洋洋得意。

　　其实，我完全高估了自己，当指南针失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伪理性
主义者，稍不留神就走到了科学的背面。下面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同样也可能发
生在很多人身上，你可以认为都是小事，但“小事”决不容“小视”。

　　一、猪流感来袭，有关专家明确表示病毒是通过活体传播，加热到一定温度
的猪肉可以放心食用。可是，父母打电话过来，叮嘱最近不要吃猪肉，却影响了
我的决定。一方面相信科学和自己的判断，一方面连续几天都没有买猪肉，甚至
吃起了素。说起话来标榜自己相信科学，做起事来却这么容易动摇，思想上的缺
陷暴露无遗。

　　二、聊天时朋友抱怨脸上长了很多“包”，说每年都要来几次。不知怎么搞
的，我联想到自己一位去世的亲人，说：“我XX以前皮肤特好，从来不长东西，
连青春痘都没有，但一得病就是绝症。你现在年年发，说不定是小病不断，大病
不犯呢！”

　　朋友反问我：“你也相信排毒一说？”

　　我顿时哑口无言。无论从常识还是逻辑角度，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者有什
么联系，就算有，也必须经过科学求证。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如果带着这种思
维方式去对待健康问题，我可能会吃大亏，说不定还会连累别人。

　　三、看了一部关于人类起源的纪录片，被里面的故事所吸引。大脑、工具、
肉，这三者之间有怎样的神奇关系，造就了现在的我们？很早以前，我们的祖先
被迫与凶猛的肉食动物竞争。但是由于自身弱小，只有等猛兽饱餐过后离开了，
他们才能靠近死亡动物的尸体，而这时大部分肉都已经被吃得精光，唯有一处是
猛兽们难得吃到也懒得去吃的——坚硬的头盖骨里剩下的组织。为了生存，人类
必须设法获得这有限的食物。于是，能用石头制造工具的就能敲开头盖骨，不会
制造或造得不好的，就会饿死；头盖骨里的肉能提供宝贵的养分和能量，而且肉
容易消化，人类的小容积内脏能轻松处理（内脏十分消耗能量），所以更多的能
量得以保存下来供给脑部；大脑越大、越发达，制造出的工具就可能越好，工具
越好，就越有可能敲开动物的头盖骨获得更多的肉。这个奇妙的循环延续了一代
又一代，正是人类进化的重要机制。

　　看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有很多人喜欢吃鱼头、兔头、猪脑，虽然我一点儿
也不喜欢，但莫非“吃脑补脑”的说法真有……马上打住，不能往下想了！为什
么正在看科教节目，却会产生毫无根据的迷信念头？在没有考证之前，这种表面
上顺理成章的推理和胡乱联系，都是应该杜绝的。就算吃的是脑，吸收的也可能
只是普通的营养，转化成普通的能量，供整个身体使用——难道动物脑组织里的
某种东西，就刚好能满足人脑发育的某种特殊需要？除非看到证据，否则应该全
面质疑。

　　也许我弱智吧！但话说回来，连我这样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头脑发昏的人，都
还经常被绕进去，那更多的人会怎么思考，怎么判断，怎么选择？也难怪有些大
科学家晚年会变得迷信，脑子很清醒的人也会经常糊涂。   

　　理性思考是一种极难养成的习惯，要炼成科学头脑更是难上加难；就算做到
了，好不容易修建的城池也可能在瞬间被攻陷。我在想，要怎样健全而强大的心
智，才能做到一辈子理性和科学？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有那么几个人，他们的观点
多年以来“总是对的”，我的感觉总是认同；他们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表里如
一，太难得了，这才是真正值得佩服的人。

(XYS20090513)

小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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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为什么没有诞生在中国，看看电视就知道了

　　作者：bluesea

　　说实话我在国内不太看电视，一来没时间，二来呢，受不了电视里的政治味
道。所以有时间的话我宁愿网上下载一些美剧看，如果偶然打开电视机我做的最
多的动作就是不断的换台。如果说有什么节目可以吸引我的话，便是那些科学类
节目。比如那些破坏性试验，医学检验，动物世界。

　　本来我是最喜欢看动物世界的，可是现在一听赵老师的声音我就觉得怪怪的。
比听一头狮子在温婉的解说鹿群是如何安逸的生活还难受。所以我的兴趣逐渐转
移到了那些科学试验类节目。比如那些破坏性试验。拿一把打火机放在搅拌机会
出现什么状况？如果老虎和熊对打会是什么结果。有意思的是，你会发现，节目
不但很有想像力，而且主持的水平都不低。甚至于说他们的论证和研究能力都相
当惊人。

　　比如说，破坏性试验，节目使用万分之一速度的摄像机展示了当一个人用力
排打一个酒瓶后酒瓶底部到底是如何破裂的。我原本以为是简单的冲击力经过液
体传递到酒瓶底部造成的。但摄像机告诉我们的却是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酒瓶
底部的酒反弹在一瞬间形成了真空，而让酒瓶底部破裂。再比如，老虎与熊到底
谁更强悍，节目通过对两种动物的头部，肢体骨骼，肌肉的研究，应用物理，生
物，数学计算出两者的臂力，咬力，爪子的力量，先通过计算机模拟计算在理论
上确认谁是更强的一方，再通过实际制造模仿，对比，最后得出结论，其严谨的
程度起码超过很多国内的某些为赶论文的试验论证。

　　方舟子也提到过国外有的节目起码在论证试验设计上先示出相当良好的素养。
不过遗憾这样的节目我在国内也看得不多。原因只有一个，收视率太低节目播出
不固定。你看，我们中国人不喜欢这样的节目。事实上我们也从来不创作这样的
节目。

　　有的人会说，这是因为中国穷啊，那些破坏性试验之类的节目需要很大的成
本。这话要是放在十来年前说，是成立的，可是现在的电视台还真不穷，一部电
视剧的成本起码是上百万的，一个普通明星的薪酬起码也是这个价格。一部地方
台非热点时间的广告播放一年的费用也起码是这个价格。而那些超女之类的节目
制作则是以千万计的。到现在我们有能力做这样的片子，我们还有专门的科学频
道。不过科学频道除了卖弄些神秘现象做点简单的访谈，基本就是转播老外的东
西。我们做不出这样的节目，也不原意做这样的节目这才是事实。

　　另外一方面，我们甚至不原意去理解科学，在国内风靡一时的《医学侦探》，
中国观众们最能得出的结论是社会性的，比如夫妻之间多可怕啊，原来美国这么
黑暗啊。然后有反对派说美国并没有这么黑暗。于是关于这个节目的讨论通常会
转变成美国到底好不好，甚至你个人爱不爱国，是不是崇洋媚外的讨论。  

　　我们想一下那些微观世界的或者展现宇宙绚丽的精美照片出自谁的手？西方
人。实际上可能通过我们肉眼直接观察的话没那么漂亮绚丽，或者我们无法简单
的用肉眼观察，是科学家区分染色后的结果。这里包含这些学者对科学天生的兴
趣。但如同科学理论，数学公理这些东西中国人所占比重很少一样，这些图片基
本不出自中国人之手。

　　什么小发明家，奥数小冠军，这些培养机制的背后只有一个：功利。如果没
有功利，就不会有有那么多人去参与。就是参与了，以后也不原意去做研究，因
为本来就是为了功利的嘛。有多少中国奥数小冠军长大后当了数学家的？有多少
那些小发明家长大以后真的成为了科学家，或者发明家的？

　　按照罗素的划分，比如，民主制度不应该算是哲学范畴，他没有把卢梭直接
划进哲学的范畴。我们如果观察西方哲学思想，对于社会的制度等主观世界的思
考占非常少的比重，对客观事物的观察，数学，逻辑的却决定那人是否可以成为
著名的哲学家。不过按照中国人的划分，从制度，到为人处事都是哲学。却对客
观世界，数学，逻辑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起。如果说到政治，为人处事，什么36计
啊，中庸啊，成篇成篇的，各类花样技巧非常多。如果是客观世界呢，阴阳五行，
这类大而玄虚空无一物的概念，一言蔽之，就不说了。

　　你们看好好了，如果“科学为什么没有诞生在中国”这个话题被烧起来的话，
争论又会是，长期封建专制思想迫害，奴才思想和爱国派被刺激到一里哇啦的反
击，然后斗在一处。这叫什么？文化，中国文化。再说方舟子，一个学术打假人，
他在中国能被政治给折腾死。支持方舟子到底是支持他姓民还是姓共可以折腾死
这个人。科学？先要问是姓民主的，还是姓共产的，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还是为
士大夫，精英服务的，是中国老祖宗科学好还是外国老祖宗科学好。你们跑遍中
国各论坛去看好了，这样的争论远大于科学本身的争论。

　　什么时候纪念五四可以从科学，科普角度入手，而不是传统派与进步派，民
主派和“爱国派”的争论开始呢？我想这个问题可能从来都不是问题，因为我们
从来没拿这个问题当过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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