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无门——修改版

飘水玫瑰

安心姐姐我见过,可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故事.

我本善良吗

原帖由 dfyy8989 于 2009-2-3 16:42 发表
安心的故事我没有听说过。西安的？太远了，我是江苏省长江以北的。我这儿是新四军革命根据地。消信不灵通啊！楼主要讲给我听听啊！安心是谁啊！她怎么了啊？你是以她的故事为原形的吗？ ...

不完全是安心为原型。有她一点影子。
安心，是个极聪明，极善良的女孩．因为乙肝遭遇很多痛苦。她的故事，请点击百度：乙肝安心。就可找到。

我本善良吗

[ 本帖最后由 我本善良吗 于 2009-2-16 09:15 编辑 ]

我本善良吗

1998年3月16日周末。这是我最想从心灵深处删除的日子——哪怕我失忆，连同所有美好的记忆。
那天，原本该是愉悦的。本来嘛，江南水乡三月天，无心无事，便是妙日——柔柔的嫩绿柳枝，染绿了弯弯曲曲的河水。星星点点的黄色迎春花，在蛰伏了一冬的寒冷、漫长，在早春三月，跳跃地绽放在舒展的枝条上……把那水墨图似的黛瓦粉墙，装扮得鲜艳俏丽。
船夫“咕噜咕噜”的摇橹声，刺破了绿水的恬静。揉碎了水光潋滟中的一座座石桥，一根根支柱，一幢幢老屋……
我打着蓝印花布伞，呼吸着弥漫在湿漉漉空气中的春味，轻快地行走在被春雨洗涤一尘不染的青石板小路上。呵呵，我是赶饭局哦，好朋友月儿请客。
月儿和我，以前只是医患关系——我给她接生时，因难产大出血，血库符合她的血不够，刚巧我和她同是B型血。在那危急时刻，容不得我犹豫，我立刻撸胳膊卷袖子就给她输了300CC热血。打那以后，她就认定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和朋友。这样我们就成了好姐妹。当然，今生让我最引以为豪的是，由我亲自接生的孩子大概有8000多人了。那么多娇嫩的小生命，通过我的引导，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是一件多么美好和幸福的工作！我工作桌的玻璃台板下，放满婴孩可爱的照片——都是孩子母亲们送给我的。我觉得一张照片就是一枚“军功章”。
想着这些令我欣慰的往事，感受着冬去春来的愉悦，我情不自禁一边赶路，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唉，如果没有这件不幸的意外发生，这曾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周末啊！
“哦喔喔……”突然，一阵听不清楚的叫喊声，从不远处传来。顺声音望去，我看到，在镇最高建筑物九层飞雁塔上，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塔下围着一群观望者。乱哄哄的声音就从那里发出。第三感官告诉我，将有危险事情发生。于是，我三步并两步，飞快向飞雁塔跑去。
我站在一大群围观者中，举头望去，看到第九层塔上，一个胖女人的一条腿已经跨过宝塔窗台。
“跳吧，唐塔跳下去了,昭仓也跳下去了，跳下去就融化在那蓝天里……”一个小伙子拍着巴掌朝女子喊。几个围观者被他逗乐，竟有数人跟着一起鼓掌，并附和着“跳吧跳吧……”
“不能跳，孩子，千万不要跳啊！”我仰起头，声嘶力竭地朝塔上女人喊。围观者也有很多人跟着一起喊，“不要跳……”女人被塔下乱哄哄的场面镇住。缩回了跨在窗台外面的腿。
那没心肝的小伙儿，看塔上女人退缩，又开始狼嚎：“要跳就快跳，别耽误大家功夫！”
我气急，扔了伞，冲到那人面前，上手就给他一抡圆大嘴巴子。“你，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人家跳楼你能得到什么好？！”“是啊！不是人！真他妈的不是人！”一时群情激昂。
那小伙，在众人威势下闭上臭嘴。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他说，如果你再起哄，她死了，我绝不放过你！然后扭头，跑进宝塔拱门。
家乡的飞雁塔建于晚清，为八角形木塔。塔高44米，共9级。塔底层有两个拱门。
在古代,几乎每个府、州、县所在地都有一座宝塔.其主要功能有二:一,供游人登塔俯瞰全县风貌。二，用来镇治水妖、改善风水。家乡是水镇，弄个“宝塔镇河妖”，当是不可少。
事发以前，逢春，我都喜欢独登飞雁。在塔顶一呆就是半个多小时。所以，我对塔内状况非常熟悉。我也顾不上楼梯窄小，台阶陡峭，激烈爬楼，引起血压增高可能带来的危险（我有血压高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塔顶女人自杀！
当我气喘吁吁爬到九层，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倚着窗台的丰满女子，被天空飘进窗内的茫茫雾雨，淋湿散乱的长发，黑发遮住她暗黄色的半张脸。塔顶风吹着她蓝印花布的衣裳，那罗裙上的飘带隐隐飞起——家乡已婚女人，大都偏爱手工蜡染的篮花花布衣。她就选择这古朴高雅的篮花花，准备飞天而去。
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啊？什么痛苦迫使她走这条路？我悄悄地望着她，不敢前去。生怕触动她千钧一发的生命。
她早就看到我——我咚咚咚的爬楼声早就预告我的到来。她惊恐地看着我，双手抱着前胸。
“你别怕，我是医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站在入口处，轻轻地对她说。
她听见我话，傻笑。“医生，哈哈，医生……”
“对，俺是医生……”我疑惑地看她，并悄悄向她靠近。
“Stop,Stop”。她后退着，伸出一只岔开五指的手。用另一只手撩起遮脸的黑发。“我，我认识你！您不是大名鼎鼎的张院长吗？”
“你是？”
“贵人多忘事啊！我是陈梅……是，这也不能怨您，残花败柳，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如果她不自报家门，我怎能认面前发福的“黄脸婆”，是那曾也粉面桃花、纤纤瘦瘦的女孩陈梅。
“噢，你是陈梅啊。那好，咱们早就是熟人了。那你就更该相信阿姨。孩子，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走这条路呢？你走了，你让你爸妈，还有你老公可怎么活呢？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嘿嘿，我的家在哪儿呀？”那双失去淡蓝、微微泛黄的眼白里滚动的黑眸，直逼我，反问。
“行，你愿意上哪都行，我陪你去。”我乘机迈步，想和她近点。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立刻跳楼！”说着，冷不防把一条腿又跨出窗台。
“好，好好，我，我不过去。求你，赶，赶快把腿拿回来。”我吓得直结巴。
“走吧，您走吧！张阿姨，您是好人。可是……要是我从来没……唉，现在说这有什么用！”说完，她就轻快一越——很轻盈很舒展的从窗台跳了下去。这个过程，只在眨眼中完成。我扑到窗口，只见一只似乎很美丽的蓝色蝴蝶飘忽下落，瞬间“扑咚”，重重砸地，也重重砸在我的心头——蝴蝶一定是粉身碎骨了。我脆弱的心脏，如何承受这种心悸的“扑咚”？我也“扑咚”一声摔倒在木塔顶楼。后来发生什么，我一概不知。

[ 本帖最后由 我本善良吗 于 2009-3-13 11:28 编辑 ]

我本善良吗

由于被及时送进医院抢救。我活过来。可陈梅走了。从塔上摔到地面瞬间毙命。
那段时间，我天天被噩梦惊醒。醒来就无法再睡。我翻来复去地想啊，想：如果我不上飞雁塔，陈梅会不会回心转意，不走这条绝路呢？陈梅因为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自杀呢？她没有说完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可是，要是我从来没……”从来没什么呢？从来没读过书？从来没结过婚？从来没流过产……想得我，头有三个大，也想不出个所以。可没有答案，我就无法让自己停止猜测。
“张阿姨，您是好人。可是……要是我从来没……唉，现在说这有什么用！”我反复咀嚼分析这句绝句的说出部分——“张阿姨，您是好人”，说明她是肯定我的。“可是”，这是一个转折，说明她要否定前句话的意思。即，虽然你是好人，但是……“要是我从来没……”，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和我有关。要是我从来没……没，没见过你……对，应该是这个意思！想到此，我心一惊！她后悔见到我，说明她怨我，恨我！那她的死会不会和我有关呢？她为什么见到我，就不再迟疑，纵身赴死呢？我越想越怕。
我一定要找到她自杀的原因。否则，我无法安生。
陈梅死后一个月的傍晚，我很容易就找到陈梅的小家（陈梅之死，震惊全镇。所以，她的住所也成了“名人故居”）——春兰花苑，一个挺漂亮的居民区。开门的是她老公小高。我几乎不认识他了，30几岁的男人，头发里夹杂着醒目的白发。人瘦脱了型。见是我，他连忙把门关上。我不甘心，一边继续敲门，一边在门外说：“我是张医生，你给我开开门好吗？我想问问陈梅的事儿。”
“我知道你是张大医生。我不想见你。你也别来找我。”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当初我们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门里传出小高清晰地回答。他的话让我惊悸！
我不敢再问下去。
但我必须搞明白陈梅活不下去的原因。我必须要找到陈梅的爸爸（陈梅死后，从报上得知，陈梅妈妈在陈幼年就病逝了）。他是陈梅除了老公以外，最亲近的人。
我踏着陈梅曾经踩过千万次的青石板小路，穿过两边高高大大墙身的小巷，走过一扇扇门。在小巷尽头，找到那座依水老屋——从门上，墙上，斑驳的风烛痕迹就可以猜测出它的古老。  
坑坑洼洼的木门虚掩着，我轻轻敲击，门发出口含浓痰般老年人嗡嗡的闷响。没人应声。“吱扭”，我推门而入。
一个老人，正歪身坐在一张把手破了一个洞的藤椅上闭目养神。他，满头华发，满脸褶子，眼睛深凹眼眶。我断定他就是陈梅阿爸。虽然比我预想要苍老多。
“对不起，打搅您了。您是……陈梅爸爸？”
“嗯。” 老人睁开毫无生气的眼睛。
“我是镇医院的张医生。我……”
“听阿梅说过。她说你是好人呢！”一缕苍凉的笑意掠过唇边。“您坐。”他指着另一张破藤椅。
看到他的微笑，我心安定些。
“张院长，你来的好啊！要不是我最近老是没力气，早就去找您了。我得谢谢你。听人家说，您为了救阿梅，差点把命搭上。”
“老哥，您可别这么说，羞煞死我。我不上去，也许她还不会这么快跳下来呢！”我也想找个人说说闷在心底的话。这话我能和谁说呢？
“我很想知道，阿梅死前有没有和您说什么话？”
说过什么话呢，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陈梅说自己是好人吗？我不敢说。
说“要是我从来没……”，这句未完成的话吗？我不敢说。
可我又不能什么都不说，于是拣了几句，“我和她是对了几句话。但是当时那么紧张情况，我现在都记不起来说的什么了。好像是……对了，我劝她想开点，不要走这条路。说送她回家……她说，她没有家……”
“她是这么说的？啊？！”
“嗯。”
“傻孩子啊！爸爸的家永远就是你的家啊！呜呜呜……”苍老的哭声，从干瘪的胸腔发出，窒息的令人无法喘气。
我无声地坐着。任凭老人恸哭。孤独的老人，失去老伴，又白发送黑发的老人，我有什么语言可以劝慰？
好不容易，他结束像拉风笛一样的抽泣。我递餐巾纸给他。
“阿梅死，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痛痛快快哭出声来。快要憋死我了。好人呀，我知道你想问我，她为什么寻死。你看看这个吧！”他颤颤巍巍站起，走到屋里。一会，踉踉跄跄走出。递给我两张雪白的信纸。
我急忙打开对折的信。
“亲爱的老爸：
我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不对任何人负疚。
如果不是牵挂您，我可能一年前就从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消失了。因为您，我无数次想了结自己，可我都做不到。
妈妈在我9岁时候，离开我们。是您，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为了您的女儿不受半点委屈。您硬是不肯给我找后妈。您对我的恩情，我本来是有能力回报一点点的。因为我还是比较优秀的。可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乙肝病毒，我再优秀，也没有人认可我！
如果那对双胞胎活着，现在有5岁了。您老也可以尽情享受天伦之乐——出现在梦境里的他们是一男一女，好可爱！可是，他们死了，还没出生就死了！爸爸，亲爱的阿爸。只有您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喜欢小孩呀！尤其是在第三次怀孕时，我特别特别想留下那个孩子。那次怀孕虽然反应依然很大，但我是想尽一切办法，到处找我喜欢的食物，强迫自己吃下去。我是千方百计地想增强自己的体质，为了能有奇迹发生。可是，还是被迫流掉了！我当时咋就那么傻呢？！为什么就不去学些医学知识？！当我知道，其实大三阳母亲生孩子，只要在婴儿出生后的24小时内注射乙肝疫苗，和高价免疫球蛋白，百分之九十几以上的孩子都可以不携带乙肝病毒哇！等我明白，我多半是可以生健康孩子时，我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第三次人流，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我从来不敢告诉您这可悲的事实。现在告诉您，是让您能够对我的死释然一些。
为了衰老多病的您，作为唯一的女儿，我没有自私赴死的权利。您也知道，我努力过，我挣扎过。可是，我实在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白天还好。最难熬是深夜。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那是多么可怕和难受！听着钟摆嘀嗒嘀嗒的响声，感觉时间像静止一样，我的眼睛因为老是睡不着，又酸又干又痛。每当我看到卧室粉色的窗帘，在黎明中渐渐变亮时，我就焦虑得要发疯。我知道，我不死，迟早会疯的！
我活得好累好累啊！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阿梅一直是您的乖孩子。您逼我去精神病医院看病，我去了。他们给我吃了那么多的药。我是睡着了。可我整天晕晕乎乎的。因为这些五颜六色的药片，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胖又黄，连镜子也不敢照。
现在，我又一次失业。他们凭什么不给我工作的权利？生这个病我有什么过错？！
我到现在也不否认，高原当时不要孩子是有道理的。但是，难道连大医生，大专家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叫‘乙肝疫苗’的，可以阻断病毒吗？要是那时，那个女专家肯告诉我有‘疫苗’可以阻断病毒，我的人生和现在就可能完全不同，这件事对于她就是多说那么一句话，可对于我完全可以换一个人生。当然，除非那个女专家也不知道。
爸爸，您不要责怪您的女儿，也不要伤心。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天堂没有疾病没有冷眼没有悔恨没有痛苦……一切都是新的、健康干净的。而我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冷，好冷啊！

自私内疚的女儿梅梅绝笔。

1998年3月16日凌晨

[ 本帖最后由 我本善良吗 于 2009-2-26 14:05 编辑 ]

水是眼波横

这么快就完结了。

写得不错。谢谢楼主对原创版的支持。

有爱多甜蜜

这..........

我本善良吗

读完，我如同挨了一闷棍——是我，是我害了她死啊！我已经没有机会恕我的罪孽，痛心疾首的我，惟有默默垂泪。
“好人那，您别哭。唉。我那可怜的阿梅，真的吃了太多苦，她是实在受不了，才，才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走了好,走了好啊！您都不知道，她生前遭的那份罪！不是人受的。她两只胳膊上，都是一条条的疤。她自己剌的！要不是让我撞上，我根本不知道她会伤心到自残！那天，我有事进她房间找她，门开着，我推门就进去了。她背着门口，狠狠地嘟囔着“我叫你这么傻，我叫你这么傻……”我偷偷走到她身后，发现她正在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下一下剌自己的手臂！我吓坏了。连忙夺过她手里的刀。连拉带扯，把她送进医院包扎手臂伤口。可她心上的伤，谁又能医治呢？
您不知道，老公一家人知道她生了肝病以后，碗筷各用各的不说，所有的餐具，包括衣服、袜子之类的，都得用84消毒液消毒。他们家洗碗布都用84药水泡得雪白雪白的。阿梅本来自尊心很强，回来和我念叨好几次，说心里很难受。自己就像瘟虫子，他们防她不得了。自从她第三次流产，每次回家看我，就不象以前那么爱说话了。以前，多开朗的一个孩子。当然了，我也不怨亲家母他们。高原是他家独苗，人家想有后代传香火也没错。唉，阿梅不能生孩子，也怪不得人家和她离婚。”
“什么？他们离婚了？”
“离婚一年多了。离婚后，因为单位体检，发现她是乙肝，又被单位开除。打那以后，她成天猫家里，不愿出门。发现她自残的事情后，就送她住了一段时间的精神病医院，好像好多，就出了院。谁知，她，她就寻死了呢？死了好，死了好。只可怜我一个孤老头，孤零零活着。如果我不是为了给孩子扫墓、送花——我不想她在热热闹闹的冬至、清明，一个人冷冷清清，做孤魂野鬼。要不，唉……”
听完陈梅凄凉的故事，我能说什么呢？告诉老人，我就是陈梅说的那个女专家。然后向他忏悔，请求他宽恕吗？再让他徒生烦恼，有意思吗？
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我像中了魔症，高一脚，地一脚，恍恍惚惚离开陈家。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我本善良吗 于 2009-3-13 11:20 编辑 ]

dfyy8989

我劝她想开点，不要走这条路。说送她回家……她说，她没有家……”

这就是女乙人和男乙人不一样的地方，这句话终于道出了为什么男乙人自杀的少了。因为他们没有出嫁无家的恶劣处境。如果男人被离了婚，他们还是原封不动的在自己的家里，而女人却要净身出户，社会上的人还要乱猜测是否作风不好、身体有问题、反正离婚的女人就无家了。反正我还没有陈梅幸运，至少她还有个这样爱女的慈父，就是为了这样的父亲也应该活下去啊。我的父母就对我说：出门女儿回来了邻居要看不起的，叫我别回去。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的事。别回来丢人现眼。他们有一个儿子来养老。让我自生自灭。所以我对没见过我父母和不能够理解我的人说，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

我本善良吗

原帖由 dfyy8989 于 2009-2-8 14:13 发表
我劝她想开点，不要走这条路。说送她回家……她说，她没有家……”

这就是女乙人和男乙人不一样的地方，这句话终于道出了为什么男乙人自杀的少了。因为他们没有出嫁无家的恶劣处境。如果男人被离了婚，他们还是原封不动的在 ...

不知为什么，你的ＩＤ给我你是男孩感觉。没想到你是位MM！而且，好像过得不太好。你自喻为苦菜花。
我不知道怎样劝慰你。
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别人亏欠你，咱自个可要善待自己。让自己的心快乐最重要。网友们不是老说，“你在发愁自己没有鞋时，人家没有脚。”就比那些不如自己的。多看些励志故事。希望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