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水还是妈妈的好

半月板

工业化、现代化，是有代价的，婴儿被剥夺母乳的机会无疑是其中之一，其结果在三鹿配方奶粉事件中是凄惨的，而其对新一代配方喂养长大的婴幼儿的心理发展影响尚难以估计。以前有妇产科医生白衣咸饭出言不逊，轻视与诋毁母乳的作用，再此讲些趣事与科学，为母乳正名，也冲淡三鹿事件带来的心灵冲击，为苦毒缠绕的新语丝读者提供一点苦笑的材料。

1. 奶水的力量是无穷的

1990年在《柳叶刀》上发表了一个研究，在瑞典的Lund and Malmo大学医院的研究者为了研究新生儿接生过程对母乳喂养的影响，把正常分娩的产妇婴儿分成两组，一组是接触组，一组是分离组，在接触组中，新生儿出生后就放在妈妈的肚皮上，而分离组，则按照正常的接生程序，在妈妈身边停留不到20分钟，即进行测量、称重、洗浴、穿衣等常规活动，也在接产房内进行，然后放回妈妈身边。

国人在中医横行的时代里，不但新生儿，连婴儿都包得象粽子，完全束缚了其自由。新生儿的运动能力几乎没有，但就靠着这几乎没有的运动能力，那些放在妈妈肚皮上的新生儿挣扎着、蠕动着、凭着本能与毅力，他们成功地爬到妈妈的胸前，找到乳房，开始吸吮。无论是自然还是上帝的创造，不要低估生命的力量与价值。

相对而言，那些分离组的新生儿都大声啼哭以抗议，当然，他们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象被喂食三鹿奶粉的小婴儿们一样，反对无效。该文的结论是强行把新生儿跟母亲分离以及产妇使用了哌替啶（Pethidine）进行镇痛会影响到婴儿的母乳喂养能力。哌替啶会进入新生儿，降低其反应能力。母乳喂养能力定义为婴儿正确有力地吸食母乳的能力。

希望中国医生们不要为了多收几个温箱使用费而把正常新生儿与他们的妈妈分离。

2. 奶水还是亲妈的好？

据说希波克那底说过，“自己妈妈的奶才好，其他的有害”。在古斯巴达，王后被要求亲自喂养长子。斯巴达王Themistes的次子，因为是吃王后的奶长大的，取代没吃王后的奶长大的长子继承了王位。

17世纪一位Lincoln的伯爵夫人生育了18个孩子，均用奶妈抚养，只有一个存活，其后她在1662年写到“母亲具有喂养她们小孩的责任”，她向妇女们呼吁，“不要违背自然把孩子弃置一旁，不要硬着心肠冒险把脆弱的婴儿送进不那么慈爱的胸怀，让穷人放弃自己的小孩而照顾富人的小孩是社会顽疾，因为那就是强制她不爱自己的孩子而爱别人的孩子，不要成为这个顽疾的帮手。”

除了个案与传说，母乳喂养是否是生物母亲最好并没有任何研究，此类研究也面临巨大的现实挑战，证明人乳的种族特异性相对远比证明人乳的个体特异性容易得多。所谓个体特异性，生物母亲由于基因以及孕育过程，可以有针对性地制造最适合于所产婴儿的母乳。从现有的资料与对生物现象的理解上说，可能并不存在此类特异性。

但生物母亲对婴儿来说，却可能存在顺序特异性，婴儿从出生开始，就因身体发育过程在婴儿期各个阶段对母乳的要求有显著差异，比如初乳、过渡乳、成熟乳、以及成熟乳的各个阶段，其营养成分与生物活性成分都有显著变化，有针对性地为婴儿提供营养、保护、与刺激发育等方面的功能。其中最主要的可能是保护作用，新生儿只能从奶妈那里获得成熟乳，而成熟乳的生物活性成分远不如初乳，那就可能导致新生儿抵抗力降低，存活率降低。

从顺序特异性上来说，非生物母亲代哺，其生产过程或者产乳诱导过程，愈是接近生物母亲，其母乳的价值愈高，愈能对婴儿产生保护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说，母乳当然是亲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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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产奶，不是产妇的专利

尽管我反复强调母亲的产奶能力，人们责怪其它因素的倾向仍然大于承认自己喂养的不适当性，不适当的喂养就导致母乳不足，但人们更倾向接爱世俗的偏见，包括许多不懂医的医生的不专业的知识。人类的乳房，除非极其严重的发育不良，具有极大的储备功能，随便一个普通产妇，只要不存在营养问题，都有能力喂养满足两到三个婴儿的哺乳。

在人类历史上，如果一个产妇死亡，其婴儿必须得到喂养，在配方未发明以前，有钱人会寻找奶妈，即正在哺乳的产妇，但不少时候，经产妇乃至于未产妇都会尝试哺乳，让婴儿持续地吸吮乳房，不少人能够在一段时间的刺激后产奶，虽然未必全部满足婴儿的需求，但对婴儿成长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现代社会为意欲未产而哺的妇女提供了更多的选择，不少西方妇女在收养婴儿后试图哺乳，通过对婴儿的喂养建立天然母子关系，大多可以取得不同程度的成功。对于收养而意欲哺乳的母亲来说，象产妇一样获得额外的营养，接受相同的刺激，不少时候都能成功哺乳，而依照现代医学、使用适当药物催乳，基本上可以成功保证哺乳，与婴儿建立更密切的亲子关系。在中国进行未产而哺的尝试时最好请教专家，尽管我知道在中国医疗体系中哺乳专家很难找，连妇产科医生都只懂得中医式的哺乳。

如果说女性未产而哺令人惊奇，那么对大多数人来说，男性哺乳就很有怪怪的味道。是的，男性也可以哺乳，这大概就是西方人的疯狂吧。大部分男性哺乳的案例发生在西方，发生在婴儿哺乳期突然丧失母亲，父亲通过药物催乳，试图喂养婴儿，也可以取得成功。担心自己因胸脯扁平而乳房发育不良的女性应当寻求医生意见，医生不要把世俗的乳房大小评判标准用于临床，因为从审美立场决定乳房大小的，主要是乳房内的脂肪。

未产而哺的乳液也可以产生初乳与成熟乳，与产妇所产生的乳液并无大的区别。

4. 至孝反哺

中国有句成语，叫住羊羔乳，慈乌反哺，最早据说出自汉桓谭《新论》，捕风捉影的李时珍的本草中说，“慈鸟：此鸟初生，母哺六十日，长则反哺六十日，可谓慈孝矣。”羊羔乳是似是而非，不可是吃不上奶的，跟孝道没有关系。慈乌反哺，多半是鬼扯，请方舟子顺便解惑。

鸟类是卵生动物，不哺乳。至孝反哺（乳），还是人类的能力。在西方，有一个特殊的成语，叫住Roman Charity，指的就是至孝反哺。至孝反哺的故事见于罗马历史学家Valerius Maximus，在其”Memorable Doings And Sayings Of Ancient Romans”（成于A.D. 14-37罗马台比留统治期间）提及两个故事，一个是一位患死刑的妇人弃置于监狱中，狱长意欲饿死她，她的女儿被允许探望她，但不允许带任何食物，妇人数日不死，引起了狱长的好奇，偷偷探查，发现其女儿哺乳其母，以保其命。此事被层层上报，女儿的孝心触动了法官，法外施恩，母得不死。这个故事当事人没有名字。

在艺术家们眼中笔下刻画的是另一个一样的故事，记录在上一故事之后，一个女儿反哺其父，保住了要被饿死的父亲性命，但主人公有了名字，女儿叫佩罗（Pero），父亲叫麦可（Myco）。佩罗与麦可的故事随着历史上许多画家的着墨而广为流传，一般Roman Charity就指这个故事。

在1939年出版的《愤怒的葡萄》“The Grapes of Wrath”刻画了美国农民的悲惨境地，是导致最终美国国会立法保护农民的原因之一，这部经典著作在1940年获得了普利策奖，作者John Steinbeck于196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该书中充满幼稚与自私的乔德的大女儿却在产下死婴后为垂死的陌生人哺乳以救其命，其象征意义完全取法于 Roman Charity。

有了三鹿事件，中国应当增加一个成语，叫住至慈则哺、或者大爱于哺，取法于Roman Charity，至孝反哺的引申意义。

5. 奇特的人乳

所谓奇特，是相对我们这个种族而言，相对于各种试图模似的人工配方而言，人工配方可以添加主要成份，必需成份，但完全地模仿人乳，是不可能的。从仿生学的角度上看，哺乳动物最好的哺乳期食品来自各自的母亲，不要抱中医式的奇怪想法，以为吃点狮子、大象的奶，就可以长得五大三粗，或者给猴子喂点人奶，就可以当佣人用。

在人乳中，一个显著的好处是可以预防婴儿的感染，其中最重要的成份之一是人乳中含有的抗体IgA（Ig代表免疫球蛋白 immunoglobulin），主要是表面抗体IgA，有人挑战我为什么作为蛋白的抗体不被婴儿消化掉而能起作用。对于IgA来说，很好回答，但对其它免疫球蛋白来说，则不容易。

IgA多为表面抗体，是人体产生的广泛分布于胃肠道、呼吸道、以及泌尿道上的抵抗病原的一线抗体，并不需要吸收入血起作用。在胃肠道的IgA要么与病原结合，触发免疫反应，吸引来吞噬细胞，要么被蛋白酶分解吸收再利用，可能极少量被排泄了。在呼吸道与泌尿道可能主要是吞噬细胞作用，或者是随着其它分泌物排泄掉。在人乳中可以通过IgA预防肠道病毒，包括柯萨其病毒、脊灰病毒、与爱柯病毒（Echovirus）等常见肠道病毒，疱疹病毒，盛蒙利克森林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风疹病毒、3型呼肠孤病毒、与轮状病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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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从种类，还是从数量上看，IgA是母乳中最重要的抗体，但除此以外，还有其它各型抗体。在各类抗体中只有IgG能通过胎盘直接到达胎儿体内，IgG是血清抗体，是病原进入体内后起拮抗作用的主要抗体，起诱导免疫细胞对病原进行识与攻击的作用。母乳中的IgG与IgM（是早期细胞免疫抗体）可以拮抗人类5型疱疹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与风疹病毒等。

婴儿需要一周左右发展出其免疫功能，母乳中的IgD与IgE可能对此有较大帮助。母乳在婴儿的抗感染上并非只提供抗体，它还直接提供活细胞，包括巨噬细胞、白细胞、与淋巴细胞，这些细胞在初乳中及最初数天含量甚高，此后逐渐下降，到2-3个月后基本消失，显示母乳对来自婴儿相应需求的适应性。

人的胃是极酸环境，活细胞通过胃不被破坏的机率几乎没有，但在婴儿则是另外一回事，同婴儿的外观发育一样，其胃肠道也是逐步发育发展的，在最初数月，婴儿胃酸分泌甚少，婴儿进食后，胃内的pH值高达6.0，排空后恢复正常。来自母乳的细胞在婴儿的胃肠道有生理活性。

除细胞与抗体外，人乳中还含有大量其它活性成份，战斗在婴儿抗感染的第一线，其中获得较多注意的是乳酸菌促进因子、溶菌酶、乳酸转铁酶、干挠素、以及细胞因子等，其它还有数不胜数的超出一般人员所愿意了解的生物活性成份。乳酸菌促进因子促进肠道正常菌群的生长，从而抑制致病菌生长；溶菌酶可以破坏细菌的细胞壁；转铁酶与铁有较高亲合力，使病原无法得到铁元素；干挠素与细胞因子可以增加免疫细胞及一般细胞的活力，增强杀菌抗毒作用。其它生物活性成份包括可以抑制轮状病毒、爱滋病毒、以及肠道病毒E. coli对肠壁的附着的糖蛋白，抑制篮氏贾第鞭毛虫与有包膜病毒的脂肪酸，能中和多种细菌毒素的唾液酸糖鞘脂GM1等等。

这些活性成份中，有的性能稳定，比如乳酸菌促进因子，其它则大部分要受高热与低温的影响，也就是说，以牛奶为基础加工配方中，即使原料中含有此类活性成分，也不可能在最后的产品配方中存在。配方可以模仿母乳的营养成分，甚至加入一些生物活性成分，但不太可能完全复制出母乳。

母乳在显微镜下还有其微观的三维结构，不同营养成分与生物活性成分被微观地隔离在不同的区间，比如脂滴结构就用脂类包裹着蛋白，生长因子，微生素等。免疫球蛋白能到达肠道起作用，很大程度上就与微观的隔离结构相关，保护其不受胃酸的破坏。显然，如果人类真要模仿母乳，还得大幅提高现有的生产工艺水平，才能与人类的乳房竞争。

6. 常见误区

母乳并不纯是为了婴儿的福利，哺乳的母亲身心更加健康，可以更快地恢复，远期则更少骨质疏松，可以有效地减少妇科癌症的风险，以前的科普中有详细总结，不细述了。

推崇母乳的目的是从生物医学的角度，从母子福利的一般规律出发而行的医学建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白衣咸饭举例为了母乳而饿死婴儿固然可笑，但确实存在一些不宜哺乳的情况。哺乳不当，乳汁瘀积会最终发展成为急性乳腺炎，治疗不当则转为慢性乳腺炎，乳腺炎并不是停止哺乳的理由，反而更需要合理地哺乳，及时排空，往往在早期可以防止进一步发展成为乳腺炎。

常见的感染性疾病都不影响哺乳，中国常见肝炎，母亲仍然应当哺乳，母亲有乙肝，应当尽早对婴儿进行免疫，但垂直传染基本上不是通过乳汁传递的，所以可以哺乳。爱滋病病毒与人T细胞病毒感染者不应当哺乳，因为存在通过乳汁垂直传染的风险。

药物食物会被渗透到乳汁中，哺乳时使用任何药物都要考虑其对婴儿的影响，自己买药要咨询医生药师，中药或者古怪食品等成分不明的东西要禁用，成人肝功能好，但小宝宝未必受得了。

婴儿忽然拒绝吃奶，如果不存在其生活习惯与环境的改变，比如长牙，哺乳的母亲要反省是否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暴吃一顿火锅或者大蒜，小宝宝不喜欢，就跟你玩绝食。婴儿天然知道妈妈的奶好还是差，或者喜欢不喜欢某个味道，不喜欢者，多半有其生理基础。

母亲也可能因为生活、工作原因拒绝哺乳，专业人员以及配偶都应尊重其意愿，不能因为母亲不愿哺乳而歧视乃至骚扰她，应自动寻求次佳选择，当然，无论如何选择，不能选择三鹿，如果要谋杀亲子，又何必带其到人间。

7. 产业代哺

中国以前有个行业叫奶娘，或者奶妈，在西方叫住Wet Nursing，在工业化早期，这个行业分化成两个市场，高端市场就象中国以前的奶娘，到户主家侍候少爷，低端就批量哺乳，叫Baby Farming，后者就是掺水型哺乳，主要靠添加非母乳的食品满足婴儿需要。

经济动力对人的邪恶力量的释放是无穷的，Baby Farming在英国历史上有一个不亚于三鹿的肮脏故事。在19世纪末，工业化迅速发展，人的自由度大增，年青女性就业机会大增，未婚先孕而产者，由于当时没有这么发达的流产技术，社会对未婚先孕的容忍度也非常有限，有许多单身母亲不愿意独自抚养婴儿，她们把婴儿以适当价格转放到寄养家庭中收养，一次性支付一定数额的抚养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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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Baby Farmers来说，一次性支付了抚养费用的孩子，钱财到手，婴儿就成了负担，对他们来说，婴儿死得越早越好，他们故意不好好照顾婴儿，甚至故意谋杀。在英国1870年Margaret Waters因谋杀婴儿被执行了死刑，她的妹妹参与其事被判劳教。在1896年另一个著名的婴儿谋杀犯Amelia Dyer被绞死。此后还有数位婴儿谋杀犯被处死。英国从1870年代开始，逐步进行了立法举动，以保障婴幼儿权益，比如1872年的《婴儿生命保护法案》，1908年的《儿童法案》，以及后来的《儿童收养法案》（1939）。欧洲其它国家也有类似立法，在法国，奶娘被规定除自己的孩子外，额外喂养不能超过两个婴儿。

中国至今在儿童保护方面的立法做得很差，有条无规，形同摆设，并没有真心地动用政府财力物力对脆弱人群进行有实效地保护，连拐卖儿童都主要依靠家长与警察的力量在进行打击，没有针对性地发展社会应对方案，婴儿健康更不用说了。

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在对流动人口，初步工业化人口的下一代存在着严重的忽视，此类活动才是人口计算生育的实质内容，中国就只管控制生育，不计其余，实在是南辕北辙。计划生育的罚款，应当一分不剩地用于中国新生代的成长培养与其监督上，针对因工作不愿意或者有困难进行母乳喂养的，中国应大力发展奶娘行业，其优点如下：

一、生物学优势，人乳至目前为止， 证实的是种族特异性，是不是生物母亲的奶比非生物母亲更好，尚无此类研究，如果奶娘市场大，还可以得到顺序特异性上的优势；
二、不缺奶源，自主管理，哪有国内奶制品企业开发牛奶奶源做得那么辛苦；
三、创造就业机会，为女性创造低技术含量高薪酬的工作，男性也可以参与，但显然缺乏天然优势，进一步为中国妇女解放运动提供动力；
四、比牛奶更好监管，人体自然生产，程序少，便于控制，如果用集奶器进行收集，当产量衡定以后，可以预期应当收集到多少奶，直接饲喂婴儿，可以一举根除所有中间环节，降低储运成本与做假空间；
五、成本低，专业奶娘产奶不征用土地，不用规模投资，免得政府拔钉子户搞得那么辛苦，除了喂奶或者挤奶占点时间，人工成本也极低；
六、奶娘可以自然避孕，减少计划生育成本；
七、为创建合谐社会做贡献，你想，娃娃长大后，一大堆奶娘，起码懂得尊重妇女，大家都沾亲带故，在食品里面掺水加尿起码也多几秒钟思量；
八、婴儿更健康，有奶娘的奶吃，本身比配方要好得多，哪里有三鹿造假的机会，不变成大头娃娃，不得肾结石；
九、为华侨解决后顾之忧，增加华人爱我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热情，当年要把小孩送回国，家人硬是要把几十罐政府配送的奶粉带回国，我气得不行，老骂人笨，现在看得我胆小如鼠，胆颤心惊，庆幸自己错了一回，要是孩子在国内可以有奶娘，许多华人华侨都会放心送孩子回国，增强跟祖国的联系；
十、为国创汇，光是华侨支付的奶娘费用就不少，更不要说把好质量关，在哺乳人奶行业创出名气，可以把各国不愿母乳喂养的婴儿送到中国喂养了，咱们6.5亿人，肯定可以竞争得过美国不到1亿头牛的。

其它优点还有很多，列三页纸也列不完，比如推崇母乳喂养者说，这乳房本来就是小宝宝的，结果成了男人的性活动对象，提倡母乳，还乳房于婴儿，可以提升国人的道德成就感，增加母性慈爱天性，减少街头泼妇，社会更理性化，又比如为社会低层提供一条新的不太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或者额外收入，可以进一步抑制贫富分化，而且富人子女吃穷人奶，大家矛盾自然缓解，可以更进一步促进社会合谐。太多的好处，不进一步说了。

政府的监管职责不能放松，但奶娘产奶，由于生产程序不受人为控制，相应监管也就简单多了，卫生部就可以管过来了，用不着科技部、质检总局之类的政出多门、反而越管越差。

数年前据说中国出现了人乳宴，说明适龄妇女对母乳市场是有强大的供应意愿的，只是缺乏买家，结果只好给成人吃了，对成人来说，人乳中的生物活性成分全无用处，绝对地浪费。奶娘市场恢复以后，应当立法禁止成人跟婴儿争奶，婴儿不消耗牛奶原料，成人也可以有更多的牛奶吃，各得其所，三鹿咱们也不必修理了，反正那玩意成人又吃不出问题。

要想成立人乳公司、母乳公司、奶娘介绍所、母乳喂养保育院、健康哺乳中心等人乳产业的创业者，请与寻正联系，咱们彻底打跨中国牛奶行业，为祖国的下一代，为中国妇女创造更好的生存工作环境，也顺便赚点钱养家。 （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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