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有乙肝的那一天,耳朵里嗡嗡的一遍,回家后我低着头回答父亲的问话...有,父亲未接我手中的化验单,长久的不语之后,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大声吼着.怎么办...那是一种无奈的绝望.."2000年,那时满天的恐怖都来自于乙肝,"我委屈的满眼泪水,之后的时间...母亲不知辛苦的走访那些乡间医生,寻问药方.在山间田野挖草药,我的惶恐却随着感动一天天滋长..几个月后又一次检查,是大三阳了,父亲叮咛我不要告诉母亲,我没告诉母亲,每天闷闷不乐..... 危机在年关时爆发, 我私自拿了家里的钱去买药,被父亲狠说了我一顿,和父亲的对峙从这天开始,父亲开始闷闷不乐,母亲也是愁容满面,我终于知道,家里连过年的钱也没有,那一年我终生难忘,开年后又是难季,要春耕了,...村里已没有我这大的年青人了,钱是农村人饶不开的困镜,我和父亲的对峙达到颠峰,三月后,父亲找到一个亲戚,让我去温州打工,我明白家里的困境和责任,可以不再和父亲吵架,真的很高兴...几天后,带着家里借来的五佰元钱.到了温州,一个皮鞋厂,每月一千八百元,在那时是很多村里人的愿望,那却是一个劫,我的劫,没有什么文化和技术,应该满足了,工作的辛苦超出我的想像,每天要工作到2点钟,14个小时,满手的血泡,终于,我受不了了,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接的,母亲哭着叫我坚持,电话那头,我也哭,,家是回不去了,我用仅剩的钱去了上海,我想在上海或许还有机会,我能在那里找到一份工作,梦想在上海破裂,不用细说.在地摊上我买到了一本地图,我想就此流浪吧! 上海到徐州. 那是我的流浪路线,在上海被遣送徐州.APEC会仪时上海是不能有我们这些人的,徐州,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就流浪在那里,不怕饥饿,不怕寒冷,很想家,想父母,只想找到家,我沿着火车道走,看着火车上灿烂的灯火,想着沿着她走便能到家,从早到晚不停,走不出徐州,在乡野间感受村庄里温暖的灯光,睡在深秋的野外....想家,想母亲,很想,终于,我不想再流浪,以上车补票的借口上了回家的火车. 父母牵挂的总是儿女, 一天后,终于到家了,站在家门口,看着满脸皱纹母亲,满眼泪水,父亲没说别的,只是不住的问我这三个月去了那里,是不是恨他了....我说没有,在我心里,是真的没有.我知道家里太穷了,知道村里去个那厂的人都因为太苦,不久后都回来了,我不再觉得有什么不争气,之后的一年,我在家养病,强烈的感受着贫穷,撕心烈肺,诽言,无非是看不惯一个我这样的青年不去挣钱,父亲也不认为这病什么大不了,因为哥哥和我一样,却是那样坚强,几次小吵之后,我在03年的腊月23,和一个同村朋友一起,背着包去了深圳,我也应为家作些贡献了,我有责任,我想也能像哥哥一样坚强,不去恐惧. 为他们感动~残酷深圳 见到哥哥时我又一次流泪了,那时哥哥正在庞大的钢构件下工作,满身汗水,脸色憔悴,电焊的高辐射在他脸上留下了让人惊心的印迹,哥哥并未注意到我和嫂子,那晚,我整夜难眠,哥哥也在埋怨不该带别人来,第二天吃早餐时又被很多面孔震撼,我绝不相信一个馒头能吃饱,哥说;不用伤感,你很快就要品尝到,现在要过年了,你怎么这时来,我看还是过年后再找吧,当晚.我再一次被打击,哥的一朋友对我们十分讥讽,和我一起来的林果更是导火索,哥的不满清晰可见,我们也就在第二天在介绍所找到了工作,底薪380.加班2块.被哥哥狠笑一顿,那个新年,我在哥那里过,林果在厂里过...年后.我和林果辞掉了那份工作,找了一份保洁员的事做,在市内,哥坚决不同意,林果只有一人在星海明城做,我又在辛苦的找工作.几天后,去看他,林果在售楼厅工作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女孩的脚,女孩大叫倒霉,被一个乡巴佬踩到脚,林果委屈的哭了,我的出现更让他伤心,那个女孩不知怎办,也跟着大哭,那天林果就辞工了,结了120元的工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很着急,就叫他去青岛,在我哥那里借些钱, 现实不应是这样 林果去我哥那里借钱去青岛,我哥没借,叫他打电话让家里寄钱过来,那让我嘡舌,我开始对哥哥不满,五天后,他爸寄来了三百元,林果走了,房子也要退了,而我还没有工作,更加焦急,因为乙肝,我能选择的只有不好的厂,哥哥给我留下话是再找不到厂只有让我回家,并说;要不是我在深圳,你恐怕要去乞讨,一句那样的话,我别无选择,在一个烂厂里做了三个月,两天三夜的加班我在一个月中就做过3次,一个月下来,光加班的时间就有213个小时,一个月也只能挣到800多,辞不掉工,只有拿300元急辞,那样一个多月,我挣到了600多元,身体也更坏了,开始咯血,惶恐不安,检查后知道是肝功能各项很坏,钱不多的时侯只有去找哥哥,如此只有回家,我也更加心焦,花了家里2000多元,再一次面对贫穷的家,苍老的父母,心里更疼,要死不活的病,哥哥的影向,我想是我不够坚强,何必要恐惧,那又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