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介绍：《实习医师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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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仁心《实习医师手记》

zyzcq

我们经常会看到《病中日记》一类的书，却很少看到有《医生日记》，也许久病的人相对更加敏感，时间也充裕，而医生总是太忙太累。

这本《实习医师手记》可算是填空缺的好书，好就好在，首先是作者文笔不错。不管是什么书，总得要让人有阅读的乐趣，有欣赏的余地，本书作者是台湾的王溢嘉，后来弃医从文，大约是医生中文学功底最好的人之一；这是他自台大医学系毕业后，做实习医师一年间的经历。

那时年轻的医师，还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对一切怀有好奇，探究的心理，他乐于观察每位病人，了解他们对于疾病、生死的态度，并由此得出自己的思考，“由医学反观人生”（封面语）；他还有着医者初始的仁心，而没有经过岁月磨炼，只留下冰冷实用的责任感。他安慰茫然无助的病人，从可怜的睡眠中挤出时间陪他们聊天，当然他也有第一次打
针时的慌乱，第一次做阑尾手术的手足无措，甚至病人家属的误解和嘲讽，也会让他难过，而没有炼成以后可能会有的油滑之身。

作者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医师是特殊的行业，一个人必须‘宣读誓言’才能进入这个行业，因为在和病人的互动中，医师‘逾越了人生的某种范畴’，拥有非一般人所能有的权利，他必须为这种逾越付出他的许诺和誓言。实习医师是刚刚宣读过医师誓言的人，他是经验最少的医师，但也可能是感触最多的医师，呈现在医院里的特殊人生景象，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都会让他那敏锐、浪漫、涉世未深而又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心灵波涛起伏不已。”（《简体中文版序  在逾越和谦卑之间的怀想》）

对于“逾越了人生的某种范畴”，作者也有解释：“在医生面前，病人顺从地赤裸着。谁有权能如此坦然地检视另一个同类的痛苦呢？我毋宁觉得我是缺乏这种权利的，但我却被赋予了这种权利，这就是我的劫难。”（《白衣.誓言.我的路》）

初看这段话，让我大为惊诧。从小所受的教育，医者都是“白衣天使”，挽救了我们的生命，应该受人感恩才对，而不是反过来，为自己能了解他者生命的痛苦和秘密而心存谦卑。

这年轻的实习医师，带着这份谦卑，经历了一年内科、外科、皮肤科、骨科、妇科、儿科的实习，体验了生命诞生的喜悦，更多的，当然是各种不同的死亡经历。

即使身为医生，他最不解的，仍然是“人为什么要受苦”这样的哲学问题。在德高望重的教授也无能为力的死亡面前，他感受到的，是狂乱和震颤：“一个人皓首穷经，终其一生与生命中的恶魔博斗，当他接近那看似完美的极限时，仍然必须黯然让路，让某些病魔恣意狂舞，和病人玉石俱焚”（《狂乱震颤的一刻》），继而要问，如果无法解除这必须要来的悲剧，那么“人类的存在，包括病痛及死亡，终将是一种‘奉献’，正因为我们不明了它的意义，所以我们必须更心怀敬谨。”这王溢嘉真象是个基督徒--也许他就是。有这份仁心，他也许会做个好医生；但是日久天长，或者象某些医者那样，只将从医当做谋生的手段，不再追问这些终极意义，对任何的痛苦、死亡只有包容不再有悲悯，因此在我们眼里，也再找不到“白衣天使”的影子了。

这本书可以满足普通人对医生的某些好奇心，诸如形形色色的病例、他们毫无规律非常辛苦的作息时间，还有一些小常识：比如晚上的阑尾炎病人多半都是留给实习医师的“破刀大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慌乱》）；在医院常常会感觉到“斯文扫地”，当着许多陌生人的面宽衣解带，再无隐私可言，是因为医生的时间有限，“无情的不是医师或医院，而是时间和病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要解除那么多的病痛，‘斯文’也许是置身事外者很好的话题，但留住斯文并不能留住时间，也许也留不住生命。”（《斯文扫地，留住生命》）这样的解释会让我好过一点。

不过，最让我过目不忘的，却是两点;一，千万不要生病。特别是重病。作者描述的那些恶性肿瘤患者求死而不得的情形，真的吓到我了。即使想想长在身体各个部位，流着脓，露着肉芽，发出恶臭以至于连医生护士都得戴着大口罩换药的恶瘤，都不禁要问问：是什么原因，要让人受这种折磨啊？

二、万一生了重病，不要惧怕死亡。象作者一再鼓励我们的，一方面应该抓紧时间，完成未了心愿，一方面象林布兰特所说：“独自一人......但最后得了胜。”面对死亡的勇气，也是给自己最后的尊严。“既然死亡是必然的，何必在它面前如此卑屈呢？”（《面对死亡，不必卑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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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誓言．我的路
 
　

天還沒亮，老彭就站在書桌前，對著桌燈穿昨天剛領到的醫師制服，然後靜靜地在鏡前端詳。我躺在床上看著他，心裡有一股溫暖和如夢的感覺。老彭總是最早起床，即使在今天也不例外。從今天開始，我們都是實習醫師了。　　　　

　　七點五十五分，第七講堂明亮的燈光下，一片雪白。空氣中蕩漾著細碎的、被潛抑的喧騰。我撫玩著白衣口袋內的聽診器，看看四周共硯六年的伙伴，我們曾彼此相濡，也曾彼此疏離，而如今都籠罩在一身雪白中，掩去彼此的身世、歡樂和憂傷，懷著同樣的自許，聚集在「白色之塔」的聖壇下，為自己逾越了人生的某種範疇，而付出許諾。　　

　　當我高舉右手，說出：「准許我進入醫業時，我鄭重地保證自己要奉獻一切為人類而服務……」的誓言時，以低啞男音為主的聲調，使我想起希臘神話中的普羅米修斯，一個人的悲憫和誓言若是來自潛意識，而非來自超我，則他今生今世就注定要面臨種種的折磨和劫難。即將來臨的折磨和劫難如同一枚甘中帶澀的生果，隨著誓言在我的唇上流轉，我伸在黃色燈光中的手，不禁圈攏來握成一個拳頭，試圖從虛空中擷取一點支持的力量。　　　　

　　尼采說：「有些人要在死後才出生」，醫學生的訓練即是一種從死到生的心路歷程。幾年前的一個冬夜，在金山街住宿處的後院裡，我將解剖屍體時所穿的實驗衣委於地上，縱火焚燒。沾滿屍腐味和福馬林異味的實驗衣，在熊熊烈火中急速捲縮，彷彿它是有生命的東西。我蹲下身來，逼近那堆短暫的光和熱。

　　我曾穿著它解剖過另一具生命，將它解剖得體無完膚。每天早上，我必須像澆花一樣在屍體的臉上身上澆水，像園丁觸摸花木一般觸摸它。然後在期末考時，來自全省各地最優秀的同學，像死刑犯般排成一列，蒼白的臉上張著無眠而充血的眼，被一個個推進充滿屍體的考場。在雜有白骨、血管、神經和肌肉的一道考題上，匆忙作答間，我倉皇辨認出，它竟是和我相伴數月不知名的屍體的手。

　　生命到底是什麼呢？醫學教育為我提出這到難題，而且讓我越陷越深。

　　然後是生理實驗，我們一組幾個人不住折磨著一條狗。一個緊接著一個實驗的步驟，讓大家非常興奮，用功的同學紛紛在筆記本上詳細記錄實驗的結果。我則一直注視著被綁在板上的狗，牠茫然無告的眼光，以及斷續抽搐痙攣的身體，似乎在向我表白什麼。三個小時後實驗結束，被剖腸割肚的狗兒已經奄奄一息，大家覺得不忍，有人提議不如讓牠早點解脫。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動手。

　　我用顫抖而興奮的聲音說：「我來。」然後拿起解剖刀，一刀刺入牠的心臟，鮮血噴上我握刀的手，我的眼眶和手都濕潤了。如果我必須做兇手，我願我是一名高尚而仁慈的兇手。

　　然後我們被帶進醫院去觀看一群群活生生而受苦的生命。先看死人，再看活人，這就是醫學教育所給我的錘鍊，它讓我在無心間盜取了生命的奧秘，給我開啟生命幸福之鑰，然後再將無數痛苦、哀嚎的生命展露在我的眼前，這是多麼無情的折磨！

　　一個太過健全的人，是無法瞭解別人的痛苦和不幸的，他人的不幸和痛苦，屍體笨拙的姿勢、腐敗的氣味，均使我沈思且哀痛。每一隻祈求的手，痛苦的臉孔似乎都朝向我，我覺得我對他們有所虧欠，因為我與聞了他們生命中某種重大的秘密，單單這一點，我就覺得我虧欠了他們。

　　在醫師面前，病人順從地赤裸著。誰有權能如此坦然地檢視另一個同類的痛苦呢？我毋寧覺得我是缺乏這種權利的，但我卻被賦予這種權利，這就是我的劫難。「拒絕獨自進天堂」，這種伊凡式的解決方法，並非什麼高超的道德原則，而是一種悲憫與憤慲，對生命何以有這麼多不幸和痛苦感到悲憫與憤慲，這也是我所選擇的方向。

　　為何當醫生？這個遲來的問題在我醫師誓言宣讀完畢後，已無由我再去細想，因為前面有太多苦難的人在等著我。

 

（文／王溢嘉，1977年，原載聯合報，收錄於《實習醫師手記》一書）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26 6:54: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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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侨大学］华文文学评介：直面人生病苦 扣问生命价值——台湾作家王溢嘉《实习医师手记》品评

作者：倪金华

来源：华侨大学报

日期：2005-9-13

台湾作家王溢嘉1950年生于台湾省台中市，1975年台湾大学医学系毕业后弃医从文，在台湾《中国时报》、《联合报》等报刊开辟专栏，撰写“枫林散记”和“实习医师手记”等专栏文章，代表著作有《实习医师手记》、《虫洞书简》、《汉民族的幽暗心理系列》、《洗心禅》、《说女人》等。王溢嘉写作题材广阔，有警世讽喻的寓言，有人性心理的剖析，亦有饱含生活智慧及生命启示的励志散文，他那融合知性与感性、人文与科学的写作风格在台湾文坛独树一帜，被多家重要媒体推荐，不仅获选台湾大学生票选十大好书，更有多篇文章入选台湾大中院校的语文教科书。
　　《实习医师手记》是王溢嘉学医毕业后应台湾《中国时报》和《联合报》之邀，经由追忆与反省而写成的文章，其中呈现了五十四个生命在医院里遭遇生死难题的故事。在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出出生命的悲喜剧：有患心肌梗塞的心脏病人在死亡边缘回头猛省；有血癌病人面对病苦从容自若，拈花微笑；有病人及其家属面临两难的生死抉择；有生命垂危、用人工呼吸器勉强维持生命的急诊病人；还有除夕之夜，实习医师在危重病人身旁“守岁”，默默观察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消长，静听那除夕夜的凄婉歌声……白色的工作服，红色的鲜血，幽黑的夜色，交织着奏出一首首生离的哀歌！
　　作为一名实习医师，面对前所未见的惨烈的一出出悲剧生命的登场演出与谢幕，王溢嘉那颗掩藏在白衣下的悸动的心起伏不已。他的《实习医师手记》，让我们得以进入实习医师的内心情感世界，接触到医学写作为我们提供的独特的语词空间，探索一种与生命品质有关的医学伦理学，关注医学道德的现实问题，了解医学治疗者的形象及其道德两难。作者的文思，在医学－伦理学－哲学的交叉地带游走，书写着自己对于人类肉体生命与精神生命的短暂与永恒的不懈探索。
　　在王溢嘉身上，有着清醒的自省意识和悲悯情怀。作为一个同样有血有肉的人，当他穿上白色的医师制服，拿起解剖刀，面对展露眼前的无数痛苦、哀号的生命，他人的不幸和痛苦，尸体笨拙的姿态、腐败的气味，他沉思且哀痛。他认识到生命的不可替代和一次性，面对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中离世而去，他的心中狂乱震颤不已。中国人生哲学强调人本主义，主张“以人为本”、“仁者爱人”，强调“将心比心”。我们从王溢嘉的文章中，会感受到他对于这种优良的民族文化传统的继承和发扬。
　　在《实习医师手记》中，王溢嘉直击患病、苦难和死亡的主题，凸现了生命的本真状态，表达了人的本能需求和求生欲望，让我们觉得“人活着不易”。作品对人的生命价值的扣问所带来的震撼心灵的笔力，让我们体会到生命的痛苦具有现实的坚硬性，痛苦是人生的真谛，也是人生的必须。他让我们想起美国作家杰克·伦敦的小说《热爱生命》中所描写的人类对生命的热爱和礼赞。
　　善待生命，热爱生命吧！让生命更健康、更强健，我们也就会生活得更快活、更幸福。

梨花院落

有没有《东方文学》可以推荐，日韩比较好，最好是那种不太起眼的，不太出名的著作，近代的，最好还带评论的，有难度吧，先谢谢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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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名著《飘》

飘迷

一直都很爱　《飘〉〉，像爱一个人一样没有理由。
我不忍心给《飘〉〉 做总结，不忍心写那种古板的， 自以为是的中心思想：
“本书描写了美国南北战争时期，斯佳丽的生活，爱情故事，由此衬托出美国当时的社会状态“。。。。。。
虽然我，已经言辞匮乏，但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没有做比较完整的表达，似乎喜爱的虚伪。就仿佛深爱一个人，怎可能不为他/她耗费些笔墨， 有些遐思。

17，8岁的时候，我爱的是书中17，8岁的斯佳丽， 一个南方富有的庄园主的女儿，她美丽，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对未来充满了梦想。
她像喜欢，并要得到一件漂亮衣服那样喜欢Ashely， 那末地无所顾虑与单纯，就如同任何一个初恋的女孩子。
我的心情也起起伏伏，与她同喜同悲，不明白为何Ashely会对她的热情无动于衷。相貌普通，性格平淡的美兰尼则更被斯佳丽的光彩照的好像透明人一样。真的，那时候一点没注意美兰尼是怎样的人，她总就像是斯佳丽的陪衬。

20多岁了，再读飘，我爱上的是长大以后的斯佳丽， 她勇敢，她不怕面对战争后一片狼藉的冷酷现实。她不思念过去，贫穷和饥饿也从没有在精神上打倒过她，反而让她对生存更加坚定。她是生活里的现实主义者，而给她带来无限勇气和让她为之奋斗的是家乡庄园的红土地。

只是我心里没有像从前那样宠爱斯佳丽， 甚至对她在爱情上的顽固有些生气。 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可爱之处呢？ 目标坚定，努力得到想要的东西。
斯佳丽，简直是活生生一个被爱情宠坏了的女孩，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别人，或者准确地说，不屑了解别人。
反正总有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总会有人排队娶她，宠她， 爱她。 习惯了别人包容她的一切，原谅她的错误和伤害。
说白了，就是她在爱情的道路上经历太多绿灯了，所受的挫折不够多，不够深。她在情感上盲目地勇敢者，自信着, 直到最后她失去自己的真爱Butler和精神支柱美兰尼.

Butler是以一个被南方上等贵族所唾弃的角色出现在书中的，一个被认为没有高尚思想的人。 他和斯佳丽同样地现实， 同样对虚伪的想法和人背道而驰。
只不过他比斯佳丽更了解人，也更有心。他在十二棵橡树, 宣布Ashely和美兰尼订婚的舞会上，第一次看到斯佳丽的时候就爱上她了。
不单单是爱上她出众的美貌，更爱上她玻璃一样透明的心，他说她是少见的不带做作和虚伪的女人。那时候， 他就知道，他们是同类人。
可Butler对这位自己认定一生会最珍爱的女子没有即刻展开追逐，因为战争，也因为他有耐心，他要等斯佳丽从小女孩长大成有一颗心的女人。
等到Butler正式向斯佳丽求婚的时候，刚二十出头的斯佳丽已经做了两次寡妇，第一个丈夫是美兰尼的弟弟，死在了战场上，斯佳丽是为了气Ashely嫁给他的。第二个原本是斯佳丽妹妹的未婚夫，因为斯佳丽当时穷投末路，
为了拯救她挚爱的Georgia庄园而占为己用， 这个不幸的男人为了报复企图抢劫斯佳丽的北方佬，在纠葛中被打死。
不能得到Ashely的斯佳丽像对待玩具一样对她的丈夫们，这个透明的近乎冷酷的女人也只有在她心爱的Ashely面前才显得无助和脆弱。
她忘不了这个她从小女孩时代就喜欢，就认定会娶自己的人。 她虽然根本不了解Ashely， 却千方百计地要得到他，我觉得她之所以这样疯狂地爱Ashely， 恰恰就是因为她从未得到过他。
Butler娶斯佳丽的时候就清楚这一点，他了解斯佳丽， 他也了解Ashely， 他更了解Ashely是不会给斯佳丽带来真正幸福的男人。
可Butler无法把Ashely从斯佳丽的小脑袋里挤出来，嫁给了他的斯佳丽也没有那颗他渴望的爱他的心。 他那么宠爱斯佳丽， 胜过所有爱过斯佳丽的男人。因为他懂斯佳丽， 知道什么能使她快乐，也有能力让她快乐。
他给她买大大的钻石戒指，带她渡轮船蜜月，修建全镇最大的洋房，他向她保证不会再让她过上穷苦饥饿的日子。
和Butler在一起生活，斯佳丽是快活的，可她没能理解这种快活就是她需要的真正的幸福和爱情。她还是念念不忘Ashely， 而且做出种种让Butler伤心的事情。
本来他们的女儿小Bunnie给他们婚姻的延续带来很大希望的，可小Bunnie骑小马驹摔断了脖子，伤心到快疯掉的Butler仍然从倔强的斯佳丽那里得不到一点安慰，反而全是些
埋怨。 其实斯佳丽也伤心极了，但她本来不善于处理感情上的问题，所以她怪罪Butler从一开始就鼓励小Bunnie骑马。这样，本来应该相爱，相知的夫妻， 在感情的道路上阴差阳错地
越走越远。
。。。。。。
在后半部书的斗争里，美兰尼这个看似默默无闻的女人的光辉越显越亮起来。 她是整部书里唯一没有一点虚伪的，纯粹高尚， 善良的女人， 我想正因为这一点，她既得到了南方伪善贵族的爱戴，也得到了
像Butler这样人们认为思想下流的人的尊敬。可能整本书里， 美兰尼让很多人最费解的地方就是她对斯佳丽的态度。斯佳丽从开篇就想方设法抢走美兰妮的丈夫Ashely， 而美兰尼不但没有
世俗地跟斯佳丽撕破了脸，而且她就仿佛没有看到一切一样，还处处呵护斯佳丽。在其他女人处于嫉妒斯佳丽而背地里骂斯佳丽无耻， 并煽风点火地告诉美兰尼斯佳丽如何勾引Ashely的时候，美兰尼
挺身而出遏制“诽谤”斯佳丽的言语。美兰尼的做法，在单纯的斯佳丽眼里可能是很愚蠢的。但文中不断间接地透露美兰尼袒护斯佳丽的理由，那就是美兰尼打心眼里喜欢， 甚至可以说是爱斯佳丽。
这正是美兰尼思想高度的一个表现，她不像别的女人因痛恨斯佳丽而否定斯佳丽的好处，而是由衷的羡慕斯佳丽的魅力。她身体脆弱，所以羡慕斯佳丽的健康，强壮；她也斯斯文文，所以羡慕斯佳丽的活泼俏皮。
美兰尼不但思想有高度，而且也有深度，我觉得这正是她能够超越世俗的有力支撑， 而这一点可能是很难让那些认为她善良的发傻的人们看到的。事实上美兰尼一点不傻，相反她是一个和斯佳丽一样聪明， 勇敢的女性，
不同的是， 她的聪明不像斯佳丽那样露骨和自私，而是往往展现在出于对周边人的理解和爱护。她了解斯佳丽，她甚至知道斯佳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爱Butler,她也完全了解自己的丈夫Ashely, 一个在精神上
依赖自己的男人，她可能都知道Ashely是一个道义上的懦夫， 既不能在精神上不忠于自己，也没有勇气冷酷地拒绝美艳超群的斯佳丽的殷勤。
如果把斯佳丽和美兰尼放在一起比较，可以说两个都是各具魅力的女人，甚至可以说互相拟补， 无法相互取代。在整部书中，她们其实都是在相互支撑着，所以说在结尾，
面对快要死去的美兰尼，斯佳丽没有喜庆，而是展现了发自内心的难过， 她终于在失去美兰尼的时候发现美兰尼在她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这个一直默默地保护她名声，在困难时支撑她，
甚至帮助她和Butler之间感情的女人。
结尾的悲剧， 就是当斯佳丽因美兰尼的死去紧紧抱住Ashley痛哭时候，发现自己深爱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和自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而当她似乎体会到一切的时候，丈夫Butler
也离她而去。就如同书的名字，一切皆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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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够逃脱命运的安排，
不知不觉我们就栽在它的手掌，
曾经的理想越来越模糊，
曾经的人越走越远，
于是问一切是不是上帝轻轻的玩笑。

当爱与恨的激情退却，
一切有过的画面都随风散去，
我们还能否从残留中找到那个永远不曾改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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