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性情豪放,不拘一格,经常把李白的那句“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反复呤唱。按老师的话就是不好好学习,自由散漫。我却不以为然,常常梦想能像李白那样出三峡,入湖北,游洞庭,登庐山。也盼望能像草原游牧民族一样策马奔腾,与自由为伍。至今还清楚记得和朋友一行四人逃课去到金山寺,在那山水间引吭高歌,全然不顾其他游人的诧异眼光。夜幕降临,仍未找到住处,在绿树阴阴的镇江古道就地而坐,笑侃如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那又是怎样一种境界。最喜欢金庸的《笑傲江湖》“寒箫几曲啸长空, 杯酒醉孤虹。 华山一梦, 红尘捉弄, 泪眼朦胧。 独孤杖剑江湖荡, 策马啸西风。 问天下事, 谁能平定。 唯我从容。”词句似懂非懂,却一边效仿令孤冲大口喝酒,一边嬉唱“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就好”。那时的我,朋友一词高于一切。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欣赏者说酷,不能苟同者来一句:“真不像女孩子。”二十出头,驿动的年龄,也曾像诗中所述,“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大喊郁闷。却不知郁闷之所已然。
而今,虽说没过多少年,却已再不敢自称“楚狂人”。李白那四处游历的梦想仍未实现,却是人事已非,当年结伴同行之人已是各奔东西。不由感叹聚散离别,人事无常。性格是天生的,我依然随性。那股锐气却已被现实磨平。目标远大,却踌躇满志,再不敢如“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那般狂妄。仿佛所有的人和事都只是过客,有些东西擦身而过,有些东西做短暂停留,脆弱的欢乐,等待最后的告别。王国维“望尽天涯路,消得人憔悴,灯火阑珊处”三种境界激励着我,梦想有一天蓦然回首时的那般繁华,却如庄生晓梦,蓝田生玉,可忘不及。大概人生就是如此,成熟的过程,就是一点一点承认现实,量力而行的过程吧。只是梦想这词太有诱惑力,始终不能忘怀。我没有唐朝李白的超脱,更没有宋代苏轼的豁达,只有落魄潦倒,在悲伤岁月里恒久挣扎的姜夔“怕平生幽恨,化作沙边烟雨”的茫然,以及李清照“多少事,欲说还休的”女子情怀。也时常劝导别人:“看得淡一点,别太强求,更无须执着。”可是要真正做到,又岂是易事。当然不能相信世间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种境界,其实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做到这点。我时常跟朋友说,其实我们每个人,贫穷也好,富贵也好,快乐也好,不幸也好,最终都逃不了同样的结局,不同的只是个过程,既然都只是过程,那么很多烦恼都只是多此一举。想到这里,心情也豁然开朗了,幸与不幸,成功失败,一念之差,谁又能说的清楚谁最终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更不能拿别人的价值标准强加在自己身上。我独来独往,我自得其乐。何须与他人说。 呵呵,无病呻吟,只是无病呻吟而已。如读后感觉云里雾里,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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