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奉献给远方,玫瑰奉献给爱情,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白云奉献给草场,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朋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不停的问,,不停的找,不停的想,白鸽奉献给蓝天,星光奉献给长夜,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小孩,雨季奉献给大地,岁月奉献给季节,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爹娘
每听到这首歌,就有泪在眼中.我人生的前25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一幕幕经过,经历了这么多,我越发的成熟,沧桑了,朋友和同事都说我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悲观和城府,如果这看起来是城府的话.我在小学一年级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那时候班级里打乙肝疫苗,体检过后只有我和另一个男孩不用注射,当时我非常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已经有了抗体,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是乙肝,更不知道什么是抗体,那是我一辈子都不能有的东西.(那个男孩后来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在大一体检的时候,查出了大三阳,当时就回家治疗了,学校也没有给他保留学籍,他又重新念一年,考上了本城的另一所大学,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回忆,上小学的时候我只是两个加号,还不至于到小三阳,后来就是高考体检,我先后检查了三次,医生反复确认我是不是已发病,幸运的是并没有,那时候我也不太了解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噩梦真正开始,是我大学毕业工作以后,那一年舅要出国访问,在体检的时候查出了肝炎,不久,舅的孩子,我的表妹也查出肝炎,妈妈每天去给他们打针,有一次一不小心扎在自己的手上,过了两个月,妈也检查出了肝炎,我们都很震惊,于是回顾了问题的来源,原来在妈和舅小的时候,就因为医用针头消毒不彻底,在三年自然灾害,疾病丛生时,染上了病毒,一旦被病毒侵袭,再遇到一点这样的病毒,打乱了平衡,就很容易发病,而那时候,我们并不懂母婴能够传染,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预防,于是,就传给了妹和我,相比之下,我们两人更加难办,因为我们几乎是生下来就是携带者.我在大学时,认识了一个男孩,我跟他说过,我是一个有点缺陷的人,他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而且对我越发的好,但是那是一个很拜金的人,直到现在,我也确信,他多半是为了钱,他欺骗我和他以前的女朋友继续交往着,在我们认识的一年多里,我甚至并不知道他曾经有过女朋友!人到愁时本就心神不定,这样更让我无比难过,其实最折磨人的就是心里有委屈,又不能说,我怎么敢呢,周围的朋友,师长,他们如果知道了,谁还肯与我一起朝夕相处,谁肯和我一起生活了?我当时非常的苦恼,本来并不强壮的身体一瘦再瘦,后来毕业回家,工作生活,母亲和舅的发病让我更添苦恼,又不能和妈妈说,她在不停的注射干扰素和一大堆瓶瓶药,吃着口服药,我学会了注射肌肉针和静脉输液,爸也学会了有关医疗的一切,他们是尽力不让我操作的,因为毕竟我也可能一触即发.我每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写字,这期间我读了大量的文字,都是古人的著作,书真是好东西,不论你多艰难,多卑微,疾病,痛苦,它都对你不离不弃,给你带来慰藉.这一阶段的心事只有我的一个同事知道一些,我最烦恼的时候曾向他说过许多不着边际的话,聪明的他不曾问起原因,只是规劝,给我找到好音乐,好文章,让我开心,也感到无比温暖,直到他后来说他愿意为我承担这一生的苦乐,我不敢再走下去,只能回避,在这里,我对这个男孩表示由衷的感谢,这感谢里夹杂多少欢笑泪水,自不细诉,再后来,家里为我择一男友,那男孩很MAN,我们见过三次面,竟发现彼此的成长经历有着很多相似,多难得,多愿意,多珍惜,而我又要如何对他说起?告诉他我有一个因为什么而不断治疗的母亲,告诉他为什么我这样能吃却胖不起来,告诉他我的身体里有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小火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怀疑这一段是不是要坚持下去,作为一个这样的女人,如果你任性的嫁给一个哪怕是无比深爱你的男人,想想以后可能到来的痛苦,我于心不忍,我的大学同学,她的母亲在我们大三时病情恶化,我是亲身经历了那一段生离死别的日子,她和她的父亲,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从妈妈生病以来,谁知道我暗中流了多少的泪水,爸的苦恼永远不着痕迹,只是看他的烟是越抽越多了.面对这样的未来,我没有勇气承受这爱,生命中有多少不能承受之轻之重啊,我可不可以不那么懂事,不负那么多的责任呢?每到这个论坛里,都如入自己的内心世界,而我更坚定了信念,不能把自己不能预知的未来,交给别人承受,我是一个坚强的女子,自己什么都承受得了,如果真的有了丈夫,有了小孩,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带给他们的,将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创痛,相比之下,牺牲我一个人的幸福,值得不值得?我发现,活着的人遇到的问题,撒手而去,将不再有苦恼,而还有思想时,就会患得患失,若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我一定毫无顾及的去爱一个人,但是在我明知道有可能的恶果,只是为了不寂寞而拉着别人同走不归路,这是不是有点太过自私呢,也许你可以说我悲观,可以说我无稽,说我杞人忧天,试问天下所有和我一样的女子,谁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你要不要给自己深爱的人,一封牢不可破天,而我们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残破.我真的很难过,我只有25岁,还有多久的路要走,我并不知道,我也怕孤独,我也怕寂寞,我害怕黑夜的降临,在每个半夜醒来的时刻,我都无比的恐惧,一动也不敢动,但是,那一天一旦降临,所有自己的美梦和他的美梦,都将不复存在,那时候,不论继续坚持,还是无情的分离,都是两个人的伤心.我乞求天下的专家,医学的泰斗们,求你们早日研究出解决这一难题的方法,到了那时,我们只是象对待小小感冒一样去坦然对待它,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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