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天气预报里说有小雨加雪。第二天,我往身上加了件毛里马甲。温暖的马甲,贴身的短褂,要不是得知它还有别样的含义,谁又会对这件服饰的名称,闲抛了些关注,暗有了些想法。
记得刚进港湾不识马甲用以拟人姓氏,对不时出现的马甲称谓不知所然。经贤弟妹详加解释,忽然想起赵本山先生在小品里演说一条蛇钻到水里,披上马甲变为乌龟的事情,不禁凭添了几分情趣。后来看到港湾里有无聊姓氏马甲肮脏对人,却又对马甲心生厌恶。今儿天气忽然变冷,择马甲加身,心有所动,感慨万千。
的确,过去我们只看重了马甲的衣着保暖功能,轻看了马甲的装饰功能。当马甲的衣着装饰功能歧义化地用来拟人形物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幅多姿多彩的人生画面。
你想,当人间里的姓氏马甲、地位马甲、情感马甲等等外表的,或心灵的马甲向你扑面而来的时候,你能置身其外吗?你能坦然地、不加选择地让马甲加身吗?
事实上,马甲已经作为一种新型的“伪装”代言辞,在我们的E时代粉墨登场。我们所处的世界本就是人性化马甲满天飞的世界。你可以看到姓氏的马甲在E殿园里悠游,你能说你的ID不是你真实姓氏的马甲么?你也可以看到地位的马甲在大街小巷里或是乞讨,或是张扬;你还可以看到情感的马甲在五味人生中或是恶意地敲诈,或是善意地隐瞒。我们曾听说过,人丛中的小偷在进行贪婪的行窃时,用伪装的拎包掩护绑着刀片的手,去割开人们的衣袋。我们也听说过,慈爱的母亲在不可避免的灾害来临,或亲情即将离失的时候,用装饰的强大或坚强,掩饰着恐惧或悲痛,对怀抱中的孩子说:“别怕,有妈妈在。”
我们的人生就象处在一个化装舞会中,而马甲就是化装的面具。人们相望而不相识。当然更不知道舞伴脖子上的项链是她本人的,还是谁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不能设想舞会后的灰姑娘们,是否一定能找到心中的白马王子,反之亦然;我们也不能设想,舞会后丢失项链的舞伴,是否会因她一时的虚荣,而遭受一生的磨难。
总之,我们愉快地,抑或是别有用心地穿着我们的马甲,戴着我们的面具。一方面我们用心地用马甲保护着我们易受伤害的心灵,因为我们的心灵将伴我们走过荆棘丛生的人生;一方面我们竭力从面具后面窥探着向我们走来的任何人,不仅观察着他的神态,而且也观察着他的举止。而当我们彼此离得更近的时候,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凝视对方的眼睛,因为据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能立刻看清这人是否心存善意。但是,人都有眼泪婆娑的时候,你又怎能品尝到他人的泪水是甜、是咸、抑或是苦。
我们总是希望观察对象在不经意或不自觉中显露他的本来面目,看到他心灵的流露,看到他人品的真实。由于马甲毕竟象征着伪装、象征着阴背。我们穿着马甲与人交往,在马甲后面看人神态和举止,真有些象背地里的勾当,做得有些心虚。是否我们大多数人可能因为心地的善良和对人的坦诚而比较厌恶马甲呢?其实不然,我们在港湾的交流中可以注意到,大多数人都喜欢自己的马甲,而且容不得自己的已经被人们认可的马甲有丝毫的损害。即便是那些穿着龌龊马甲来损人的人,也都不愿意在他已有口碑的马甲上添上污点。
其实,善良的人们总是希望自己的马甲尽可能多的体现自己的真实,让其他人能从这件马甲上看到自己做人的品质,和自己对待人生的态度。他们都希望用自己的真诚感动港湾的朋友,感动论坛的朋友、感动生活在我们周围的人们,感动着中国,感动着世界。
我喜欢我的马甲,我爱我的马甲。我将让我的马甲伴我走过我的人生。我的马甲——山里云、愚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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