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宴记】插图

Owl

【烤鸭宴记】

南国日旰，薰风徐徐。举家赴饮燕。先至主人许，共载往某京菜馆。轻车熟路，数里便至。既出车，奔彼店。忽见门首一告示牌赫然曰：店铺装修，数月内不复营业，甚谦，云云。噫！今夜出世不捷乎？



俄友Q君携家小亦至。L咨Q君曰：此处门阖，卿意欲何往？盖L女乃京津人士，好北京烤鸭，Q君遂荐另一中国城烤鸭餐馆。二车故先后驱该处。未几，至一广场，L君始觉此店已易名，遣妻入内咨问有无烤鸭，对曰：无。宾主颓然。不得已，L女谓众友曰：既无烤鸭，某处海鲜楼何如？众答：可也。


复驰奔彼海鲜楼。既至，出车竟未睹该店。嗟呼！海鲜已乘黄鹤去，何时酒楼成银楼哉？近时闻经济萧条，食客渐稀，餐饮业不复向景气。然店铺易主之频何至此邪！。其时众人咸饥肠辘辘，急欲择一处果腹。L君谓余言：近处一台式粤菜馆菜肴似可。往否？众皆称可。


复往台餐馆。入得店堂，有侍者云：是晚婚宴包场，不事散客。众友无不唏嘘。或尝曰：一日不过三耳。岂闻一二不过五邪？



于时L君于台餐馆觅得一华文报广告，曰：某某店有烤鸭数吃。众闻无不心动。虽往返数处，疲于奔命，然皆于华埠方圆之内，且车骑往载，因属易事耳。遂复去是晚第五处餐馆。既至，但见轰隐交路，人声鼎沸，该店门外更数十戎装者穿梭忙碌。心下疑虑：岂此处复包场耶？L妻入店咨问，答曰：有座！众人甚欣，鱼贯而入就座。



入得店内，方见数十桌正欲行退伍军人宴席。店内一隅，立一屏风，后有数桌乃其它客宴。俄顷，一小生侍者至前问曰：欲点何菜肴？L君问烤鸭宴，对曰：一鸭三吃。一为鸭壳汤，内有蔬菜豆腐；一为鸭肉抄豆芽；一为面皮包鸭肉、鸭皮。并曰15-20分钟即可上菜。一座咸称可。便订双份。未久鸭宴始。



但见鸭皮金黄香脆，鸭肉油而不腻，鸭汤鲜美清口。吾将鸭肉夹于面皮内送羊儿口，彼食之甚欢，更喜鸭汤，屡勺不爽，甚奇是晚小儿食欲大开如尔。黄吻狎烤鸭如是，况吾辈乎？席间众人大快考鸭宴，风卷残云。未几，一桌菜案几尽。又似余兴未尽，复订一炸虾球，虽狗续貂尾，众腹及此尽欢填。是夜五探餐馆，终皇天不负苦心，尽烤鸭宴兴如此，夫复何求？！


【题记】


鹅鸭肉化学结构接近橄榄油，有益于心脏，本来就很喜欢。又读潇潇微型文言文，脍炙人口。支持现代人新用文言文，取其短小精悍，言简意动。记得很早在杂志上读过贾平凹写的一个观菊的文言文，古趣生动，味道十足，后来也找不到那篇。本来这插图应该又大头，菜根等漫画师来画，我匆匆画来，不仅漏怯，也是贪吃心切，画鸭充饥。[em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