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何处

雪融花

也许流浪的时间长了，吃的草多了，就以为自己是神农氏尝百草，能医治他人的病，虽说也嬉笑怒骂的与很多人胡扯，其实每个人总有认真的时候，每个人也总有执著的地方，关于爱情也就更是如此。还记得自己曾经与男孩分手时那份坦然，我是笑的，笑的那样平静，当我知道是我的朋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笑的又是那样的诡异莫测，而一切的波澜都留给黑夜属于自己的世界，失眠，困惑，怀疑，诅咒，然而时间如飞速的马，以雄健的身姿不停的奔腾着，它是不会为弱者停留的。也许我早就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才在他的面前，还有他们的面前，笑的从从容容。是我知道自己曾经一天没有讲过一句话，只吃一块米饭，我折磨自己，我想让肉体的疲惫，来影响精神的伤悲。我不怪任何人，因为我的生命来到人间，也许是父母的一次意外，也许就是那样的偶然，其实生命本就是一次偶然而已，不是时间的偶然，也是那亿万同类中的一次偶然。
   从顶峰中颓废，我知道，这是在为那感情堆积厚厚的埋葬的土壤，我是不充许再发生某种不彻底的留存，过去的，我就必要让要它过去。那一年是在颓废中度过的。那时的天是根本不曾有过阳光的。即使蔚蓝的也是蔚蓝的忧郁而已。但没有人看得出我的伤痛，以至于要好的朋友都说我有些“无情，”而终在一次酒醉之后，我漠然的陈述，那心死的感觉，其实已经不痛，真正无情的境界不是无情，是该笑的，我对我的朋友说着。我问他们知道什么叫坦然吗？我对他说，我已经死了。因为平常书读的很多，朋友们并不想给我讲什么道理，是的，其实一切的道理都是无理，也是无力，道理只有在你需要的时候，才是道理，就像当我们需要理由的时候，我们才会寻找理由，生活也仅而已，所以于生活，于爱情，理由不过是一种华丽的外衣而已，就像这一切的包装一样，当你想食用的时候，都是要撕开的。
   失去的终要失去，我很少哭，至少当眼泪在夜晚丰满了眼眶的时候，我就会想，我是谁。这很重要，我在为谁留泪，爷爷是笑着离开我们的。自从最后一次他失去意识之后，我就一直记得他的笑，很美的笑，很美的笑，我知道他是相信我的，因为我的坚强就是他亲手磨砺出来的。还记得第一次打车，因为大雨，我对她说了，他劈头盖脸的就责斥我一通。因为在他看来，大雨丝毫不能代表我奢侈的理由。何况那还不是什么奢侈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感谢他的，感谢他教会了我，一个人所必须拥有的坚强，善良，勇气和心胸。所以，我不哭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还不能构成我哭的理由，至少这个世界还有我们没有经历的太多事情。我无法忘记爷爷的最后笑，是信任，是责任，是爱可以超越一切的信念，但是我知道爱就一定爱的坦然地，诚恳，善良，勇气，坚强，还有更为广泛的心胸，也许爱本身就是先要爱自己。这种爱，并非自恋，而是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人的自我所怀有的决绝信念。
   过去的总像遥远的星辰一样，或许我们抬头一望，就在眼前，但是它确实离我们有亿万的光年。虽有明年的光环，但是毕竟只是光环，没有一丝的温暖的， 当我恢复了我的理性，我想我该从新走出来，走出别人给我带来的幸福和痛苦，因为我不想在过去中失去自我，也不想为将来伤害自我。所以，我依然是该笑的，因为我的伤口，至少不在化脓，至少我不会在那伤口上自己撒盐。
   幽默，我又变的诙谐，我老实的外表下面的嘴巴又有了刀子的锋利，只有在经过火烧而冷淬后，它变的更锋利罢了，我不想用它伤害什么人，但我知道决不会用它杀了自己。
   我还会有爱的，这一点我坚信，甚至我依然坚信我的优秀。我依然相信，一定会有我的一份美丽，但是在得到这份美丽的时候，我不再会失去自己。因为我从来不认为失去自己是对爱的最美的注释，也从来不认为死忘就是悲壮的凄美。不管别人说我是冷漠也好，玩世不恭也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不想成为别人坟墓上的墓志铭，我同样不想成为谁传奇经历的一个角色，我就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没有什么可以忧郁的，因为一切的美丽，都是从自身完善开始的，这是一个理由，也不是个理由，但它很实用。
  曾经年少，我总问花落何处，其实它自有它的去处，我是那样的爱它，以至我曾经不怕失去生命的代价，可是花落也仅仅是一场感动而已，她的逝去，也就并不在我的人生意义当中。
   我还记得我那一起长大的知已，没有多少话语，但是他知道我的心绪，所以我不可能爱他，他也不会爱我，但是我们是知已，我感谢他，也许我会为他失去生命中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不重要，因为这是生命的一部分，人总是有些生命本质之外的属性，亲情，友情，但是对于爱情，我从来不认为那是一种生命的属性，因为爱很简单，恨也能变为爱，嫉妒也能变成爱，但是惟有生命里洋溢的那种感谢不能变成爱，爱决不是对逃避孤独的感恩。
  生活，本来没有什么值得绝望的。我想我是需要一把刀子的，因为我要的东西，我要从刀尖上，刻下时间的流失，毕竟我想让我的人生，出现更多的偶然，而不是待死的必然。
    我知道自己生于偶然之中，谈笑于必然之外，自然的走着，浅呤吟低唱，笑骂随风1

飘儿随笔1999年8月20日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