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心事2：月半弦，别离歌(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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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弦，别离歌
作者：卖橘者言

那一场雨季，荡尽芳菲。
雨平了，风静了，天是空蓝空蓝的。
她乘着歌声的翅膀而来。

“哇塞，好大的鸡翅。”卖橘者惯看物质使用价值和货币等价，只是直白地看到那个翅膀，在噪杂的欲望街五号里没有听到那个歌声。

待听到歌声时，斯音渐远，人已在天边。

//你乘着歌声的翅膀，走出我的视线；回眸的凝泪，滴落成蓝色的遗憾。千百年后的某个轮回，会有个少年，在海边找到那个蓝色的琥珀，送给卖火柴的小女孩，让它温暖她的胸膛。//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6-11 18:53:3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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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移的蓝


很小时候，正赶上那个光辉岁月的末期。集体时代的单纯、贫乏、悖论同样渲染着我的每一个细节的成长。
早上9：00起来，喜欢走出屋檐，抬头看秋色蓝天。
那是透明的平面。
那时候已经知道倾听那个静静的蓝天漂移的声音。

//当梦还在时，且让我还在梦中；梦已去时，且让我还有回忆。从来没有去想   往事的颜色竟是什么   但我希望   对你的回忆  却是蓝色的。因为我喜欢   深深的平面的蓝天。——<往事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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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雨季时节


一年前高楼凭窗看无声的雨，发觉雨季是黑白的；除却了黑白的，就是暗的和淡的，也是黑与白的混合物。
对黑白的认同，始于两年前的夜读。夜的黑，是窄窄的空间，没有时间的概念，可以肆意游丝于黑色中，象水一样洇开，却像空气那样轻，飞扬你的思绪连同你的躯壳。
又是在雨中独行，任由雨滴落在脸上。
你的车轮飘过雨巷拐角，溅起的水花模糊了我的橘子的鲜亮香泽和雨季黑白的界限。
雨水模糊了我得视线。那个打着蓝色雨伞，身着橘红短衫的女孩已经转过巷口那端颓圮的篱墙。

//又是在下雨了。如果有人在流泪，那不是真的，因为在下雨；如果有人在哭泣，那不是我，因为我已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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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凝缓 生于秋季，也是每年都是感动于秋色。 秋拭去浮华，成熟，恬静和知命。 结果了，叶黄了，落了；生命的凄美流溢于透明的正午夕阳。 //秋色凝重，篱藤霜染红。年年无奈都相同。偏黄昏又细雨，依稀落叶依稀风。清河寂寂，小街遍地黄。行人匆匆。看飘零，斟红酒，不满盅，静倚窗。叹缤纷有意也成空。年少轻狂，俱往事，唯有多情自醉。——<小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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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货币


聪明的人得志，但智慧的人痛苦。
命运安排他一无所有，却教会他直面货币，尽解财富的增长。
物与物的交换，最多衍生暴力占有物品的奴隶制；货币的中介，却可以度量很多东西，衍生文明，一个平滑的文明。
城里的白领若无其事地上班，农民却直接地劳动，街边的城市土著在抬高价格卖橘子。
财富在流通中上递，货币度量的最高境界是文化剥削。
动物群体和人群体的区别在于制度，我们正是用制度将自己伪装起来。制度和文明之过？
正视货币，正视财富，知道如何在流通中改变它。

//我继承了人类所有弱点，但人类的罪恶并非我一人所为，它需要大家的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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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和平凡


对完美的追求创造了文明，诸如科技进步、经济的增长，乃至家庭以及性生活的和谐。
当一些人追求完美，总会有一部分人被赋予完美或者成为完美工具时，结局是大家都不完美。
追求完美是一种罪过。
当我认识了这一点时，已经发觉自己错过了许多。
注定的平凡成为了生活的最重要的理由和借口。

//生活都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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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花开花自谢， 天涯人去人已远。 庭院凋零月半弦， 黯然作泪临窗滴。——<月半弦>一首写于秋天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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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写给雨儿


     当我在日记里写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00了。周末傍晚的雨还在下。

     我记得今天是你归回北京的日子。

     昨晚我灯下写了一些散记，后来发觉由于感触太深，以至于难于下笔。夜12：00时停笔，虽然不困还是上床了，听了一下好久没有听了的收音机节目“零点夜话”，还是和以前那样，听着别人的故事，我总是嘿嘿笑他们的痴情。凭借黑夜的掩护，自己好像很高明似的。

     熄灯了，偶见帘外月光明，不是半弦，却是圆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三月十五的月亮呢。

     月缺了总有丝丝点点的叹息，月圆了总觉得那是有点扁的，后来干脆爱上了月半弦，不偏不倚，一劳永逸了。

     第二天，也就是写这后记的今天，我早上9：00醒来了，和往常一样躺着不起，享尽独处和随意。一般中午是要起来的，可是今天中午想起出去买菜做饭时，又轻易被“随便做点西红柿鸡蛋汤就够了”的念头所敷衍过去。下午4：00才起来，那是因为饿了要出去买菜；而且夜晚就要来临了，不想睡了。夜是属于我的，起来徘徊思绪也是个收获。

      周末的懒觉，已是一贯的了。今天的不想起，也许是太多的感触使然。一阵的自我麻醉和肆意后，就可以重获平衡。

     生灵的伟大总是掩不住心灵的脆弱。网络空间因人们脆弱心灵的需要而忽地膨胀起来，浸漫开来。在网络中我们都可以寻找到一个支点，彼此地杠杆系数都是相同的。但在阳光灿烂的日子，支点就会因为现实而失衡，乃至于无声倒塌。当它倒塌的时候，也许你自己会听到轰然的声音。

      被网络感动，说来这是第二次了。2000年秋天我到深圳实习，初涉网络，就被一个女孩感动过。她是个普通女孩。最终没有见面，我就回北京了。那是因为我在追求完美生活目标。

     那年秋末回京后，我把散落于日记里的一些词句凑起来，加上一些小诗小词，写成“深圳的秋天”，也叫“漂移的蓝”。

      也是那年的秋天起，我才会在每年的秋季里写所谓的小诗小词抒怀。

        我已经告诫自己不能再淌进同一条河了。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晚春，你也给我带来很大的感触。只是你不是个普通女孩罢了。

     如果你是个普通女孩，无须富有；
     如果你是个普通女孩，拥有好的气质，却不至于如此高挑漂亮；
     如果，如果。
     还需要那么多的假设吗？不用了，一个理由就够了。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也去为你撬动地球。”
       可惜，我却没有理由去约你。——当我知道你富有、高挑漂亮，而非普通女孩的时候。

      我总是很累地需要种种理由才能努力的生活。而不管什么理由，只要能够说服自己就行，包括去做坏事的理由。

      当在自己的理论里找不到丁点理由而黯然退缩，只好归咎于灵性生物世界里普遍的概念“自卑”。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自卑的影子，但表现不一罢了。譬如我等，自卑绝无外在征兆：学业顺利，工作白领，面色白净，亦非青蛙之流，何卑之有呼！只是待到白日尘绝，繁华散尽，在夜的黑里，我才可以黯然独处，褪去乐观笑意，光鲜华表。夜的黑，掩盖彼此的心灵，让大家轻易地勇敢也轻易地脆弱。
感觉你是个好女孩。坐拥优裕、漂亮之天赋，亦能善意待人的好女孩。

      你深触我内心的弦，又一次让我明白自己的处境和追求；只是弦的合奏，也泛起凄远的歌，那是别离歌吗？

      生命如此之轻，不能承受太多的重。生活需要我全力直面。可能我不再涉足网络的情感空间了。

     我走了，我对网络如是低语，也对你低语。
      ——你乘着歌声的翅膀，已然走远了。
     货币，雨巷，黄色郁金香，三物皆我所好。郁金香送给你。
     送我一首歌吧，你喜欢的歌。



卖橘者言  于2002年4月28日晚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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