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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三十以后 存档 1 爱因斯坦的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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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的初恋情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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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1 15:50


丹尼斯·奥弗比
冯承天、涂泓译

摘自《恋爱中的爱因斯坦——科学罗曼史》,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米列娃的其他一些朋友对这种交往也持否定态度。她们并不喜欢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外貌。他的头发很长,而且往往不梳理。他的衣服常常不甚整齐,扣错扣子;鞋带也不系。她们有时在公众场合就避免同他及米列娃在一起。

那时还有一些奇怪的场合,他会处于一种出神或恍惚的状态,仿佛他已经消失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之后他会声称他完全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事实上,这是一种经常发生的行为。在他的整个一生中,他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的这种能力:他可以忽然从甚至最喧嚣的环境中脱离,集中到他自己思考的问题上去。和他一起在帕维亚爱因斯坦兄弟公司工作的同事们注意到了这一点。对于外部世界,甚至在阿尔伯特自己看来,他都有一点不谙世故。人们一开始喜欢嘲笑他的这种感情失控,或是昏厥,但后来就不在意了。

阿尔伯特的朋友们同样没有对不出风头的米列娃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他们对她的干练和阴沉印象深刻,更别提她的瘸腿了。“我永远不会有勇气去娶一个女人,除非她绝对健全。”他的一个同学这样谈道。

“但她有动听的嗓音。”阿尔伯特回答说。

对于米列娃来说,阿尔伯特漫不经心的不修边幅也许是他的魅力之一。她比他年长4岁,在这个年龄段,这一差别好似差了整整一代。(他18岁,她22岁。)他使她表现出早已磨练出的母亲般的天性,因为她曾照顾过她的小妹妹,现在还在教那些与她同住一个公寓的人如何做针线活。至于对阿尔伯特来说,当她用让人恼火的严格对他的优柔寡断和不负责任跺脚之时,他是否从中觉察到了他母亲的影子?看来他似乎乐于被她责罚。从一开始,他的信中就充满了涉及责罚的内容,有真实的,想象的,或者说(几乎是愉快地)期望着的。仿佛在她严厉的爱的界限之中,他可以自由地做一个淘气的孩子。

阿尔伯特:“这个老娼妇——”

米列娃:“阿尔伯特!”

他当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老于世故的人,他独自生活了3年,并且脱离了一所学校(卢伊特波尔德),离开了一个国家(德国),摆脱了一段男女关系(玛丽)。而她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同他一样的物理学家和自由思想者,她也不说愚蠢的事情。她可以只用一句话表达一个完整的想法,不像那个心烦意乱而又甜蜜的玛丽。

爱因斯坦母亲的粗暴干预
爱因斯坦情人的未婚先孕

1900 年7月底,21岁的阿尔伯特揣着一张刚拿到的文凭,面对着他的母亲和面对着他的未来。他们住在瑞士高高的阿尔卑斯山中心的一个极其奢华的旅馆里。窗外,积雪覆盖的参差不齐的山峰围成了一个散布着花朵的草甸和奔流着溪水的山谷。家里的女人们把他从火车上一把拉下来,像对待一个英雄那样地吻他。但是,正如阿尔伯特清楚地预感到的,他被叫到他母亲的房间里,解释他和米列娃的关系。

“那么,”保利娜问道,“多利最后将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听起来并不像保利娜预想中应有的那么直率。在过去的一年中,至少从他们的通信上来判断,阿尔伯特和米列娃的亲密程度已经上了好几个台阶。阿尔伯特在梅特门施泰滕时,曾喜欢称呼米列娃为多利(“小东西”)。第二年初,她开始称他为“约翰策尔”或“约翰尼”。除了和敏感而又情绪多变的小提琴手、喋喋不休的喝咖啡成瘾的人、一个过了时的诗人打交道以外,这又成了他装扮的另一个人格面貌。所有这些都像四轮马车一样围绕着他的自我。大约与此同时,这对情人开始用亲密的“你”来称呼对方,而不再使用一本正经的“您”。这是一个仅限于对非常亲近的家人的称呼,在阿尔伯特的整个一生中,除了对他的家人以外,他只对他的朋友米凯莱·贝索固定地用过这个词。到了这个学年末,阿尔伯特和米列娃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一开始,阿尔伯特的母亲很高兴地容忍了米列娃,不管她对于儿子的行为有多少怀疑和焦虑,也不管她对米列娃有着挥之不去的失望,她也只是提出一些温和的劝告。她甚至按普拉滕街的地址寄食物去,以表示对他们的“家”的承认。3月份阿尔伯特过生日时,他收到了一盒“甜蜜的美味”,米列娃说他当时用双手捧着那只盒子,无视街上的任何人,喜洋洋地走过普拉滕街——这是对他爱吃甜食,或者是对他给他的母亲的热爱,或者是对这两者的雄辩的证明。

也许保利娜希望阿尔伯特会成熟起来并遗弃米列娃。如果阿尔伯特想在完成大学的学业时和一个塞尔维亚女子玩玩的话,那是他的事情,但是只要一提及这种关系不仅仅是暂时性的,她就会动怒。然而6月份时,保利娜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当时米列娃的朋友海伦妮·科伊夫勒在去度暑假的途中在米兰停留,去看望了阿尔伯特的父母。保利娜无情地讥笑和嘲弄了米列娃。

对于米列娃,过早地成为母亲也许是对她迈向专业人员一直在做的一切努力的一种背叛,仅仅在几年以前,她还在嘲笑爱情和婚姻的想法。1901年的春天,她还在希望拿到哲学博士学位,并成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这是她的父亲多年来投资巨大的目标。在经过5年的时光以后,阿尔伯特和米列娃的关系到达了一个转折点。如果过去是他需要她,一个年长些的女子、顾问、拉拉队长、培育者和信徒,那么在未来将是米列娃需要他了。

除了阿尔伯特提到叔本华的英雄式离群索居论以外,我们难以知道他对于她怀孕的整件事是如何想的,或者也可能他是努力地不去想它。但他和玛丽关系发生破裂时,他曾发誓效忠于严谨的科学天使们。这些天使此时在一个22岁、没有充分就业、聪明、雄心勃勃、感情上有一点不成熟、并处于生命中最糟的麻烦中的他看来是十分合适的。正如他5年前给保利娜·温特勒的信中所写的,他常常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

米洛斯·马里奇对于女儿“令人不快的”新闻的反应由于邮政上的疏忽或者由于销毁,已被淹没在历史的黑洞中了,而保利娜·爱因斯坦的反应却记录在案。当她发现她最害怕的事已经发生时,她爆发了。10月,她和赫尔曼给马里奇家写了一封尖刻的信,辱骂米列娃、她的家庭。米列娃的父母以同样的手段作出了回应。现在看来几乎可以肯定,哪一方的父母都不会允许这对年轻的恋人成为合法的夫妻。

婚礼后的爱因斯坦
没带钥匙进不了门

阿尔伯特年老后,向一位想写他的传记的瑞士作家坦承,他对于和米列娃结婚曾感到一种“内心的抗拒”。他把它当作他出于责任感而必须承担的一次婚姻。在经过6年的时间以后,他的热情逐渐冷却,对她的看法中的否定成分逐渐堆积,也许是自然的。“米列娃来到瑞士是由于她非常渴望学习,也非常聪明,她有某种天生的洞察力,但并不善于形成概念,”他回忆道,“她完全不是心胸狭窄,而是不相信别人,不善言辞,而且抑郁。”

现在,阿尔伯特在伯尔尼过着一种新生活,有新的朋友,有一份新的工作,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地位,有一种新的权力的奔涌,有了工资,还有在《纪事》上发表的一些论文。鉴于他过着独立的生活,而直接面对着婚姻的承诺,且对米列娃的忧郁有了一点厌烦和警觉,那么他的举棋不定也就可以理解了。另一方面,米列娃牺牲了她的整个生活、她的名誉、她的壮志雄心以及她为他生的孩子。他的新世界承担着来自旧世界的一份沉重的债务——甚至是一份毁灭性的债务。他后来承认,他作出这个飞跃性的决定是出于一种责任感。

他们新年刚过就在伯尔尼举行了一次非宗教公证的结婚典礼。索洛文和哈比克特既是证婚人,同时也是仅有的婚礼来宾。他们四个当天在镇上聚会庆祝。直到那天深夜,当阿尔伯特和米列娃兴致高昂地回到高高位于蜿蜒的阿勒河之上、安静的蒂利耶街的爱因斯坦家新公寓时,才发现阿尔伯特忘了带大门的钥匙。他不得不去按其他住户的门铃才能进入大楼。

爱因斯坦旧情复发
情书被米列娃拦截

巴塞尔的一个名叫安娜·迈耶-施密德的家庭主妇在当地报纸上读到了爱因斯坦的任命消息,这恍惚把她带回到了10年前的那个夏天,当时她在姐夫的天堂旅馆里和一个名叫阿尔伯特的学习物理的轻浮学生嬉戏。从此以后他们彼此没有见过面。安娜幸福地嫁给一个巴塞尔官僚乔治·迈耶已经有4个年头了,她寄了一封祝贺信到伯尔尼。

阿尔伯特接到安娜的信时心跳加速,立即回了信。“我也许比你更珍爱天堂旅馆的回忆,那可爱的几星期中,我被允许在你身边度过。” 他现在可能老了,也足够有名了,名字可以见诸报端了,但他向她保证说,他仍然那么心地单纯,不期望从这个世界上得到任何东西。也许只希望她能来苏黎世探访他,为此他给了他在拉米街的办公室地址。

安娜的答复显然被米列娃中途拦截了,她马上变得怒不可遏。是哪个女人写了这么充满深情的信给她的丈夫?米列娃让阿尔伯特把信寄回去,并要声称他看不懂它。这封信可能转而又被乔治·迈耶截获了,他查问爱因斯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米列娃回复了一封充满怒气的信给迈耶,控诉他妻子的不当行为。她声称,安娜不该从实际上是很简单的互致友好问候中看出什么花头来。“我们不能肯定地知道是什么误导她写了另一封相当不适宜的信。”

阿尔伯特发现米列娃所做的事以后感到很丢脸。这不是第一次阿尔伯特所谓的“吉普赛血液”使他和她之间陷入麻烦,尤其是当他们在学校的时候,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公然地痛骂出来。从本性上来说,阿尔伯特觉得好像自己在这场喧闹中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米列娃似乎总是习惯在他职业的决定性时刻制造危机——第一次是他要去专利局时的孩子,而现在是在他快要成为大学教授时一场喧闹的妒忌大爆发。

阿尔伯特写信给迈耶,对导致了这么多无谓的纷扰表示道歉,他解释道,他对安娜的明信片反应过度了,因为它重新唤醒了从前的感觉。但是他说他的内心是纯洁的,安娜的行为也完全是诚实的。

“错就错在我的妻子——可以宽恕她仅仅是出于极端的嫉妒——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做的事,”他继续写道。他许诺不会再打扰他们,并说他希望迈耶不会对安娜生气,他重复道,她是无可责备的。仿佛是要强调他在这些说明上的权威性,他在信上署名“爱因斯坦博士教授”,他一生中只有很少几次签上头衔,这是其中的一次。

这次事件让阿尔伯特心有余悸。以他的观点看来,在他年少时曾诱惑和支撑他的来自一个比他年长的女子的强烈感情和挚爱正在开始令他生厌。这种激情曾经是一条救生索,是相对于他母亲令人窒息的爱的一种受欢迎的选择,现在却感觉更像一块石磨。随着米列娃的年老,她灵魂中比较隐秘的塞尔维亚部分就变得更加明显了。她既不原谅,也不遗忘。事实上,既然他想到了,因为她脸上年轻时的红润已消失了,米列娃实际上越来越丑了。她变得越愤怒,她就越没有吸引力,而阿尔伯特对于那个对他除了有一个美好时光以外别无所求的甜蜜山区少女的回忆就变得越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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