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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03-12-4 19:45
第六章
秀产品的销售已经越过黄河,撒向北方。集团对雪尚公司也开始加倍关注起来。林董在大连打电话给齐月,问他有没有兴趣将产品铺到大连去。他正在大连做一些项目。
齐月第二天安排好公司的工作,便去了大连。
大连是个很美的北方海滨城市。林董引着齐月会过区里的外经委李主任。他计划收购该区的新世纪商城。项目不大不小,约五千万左右。林董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这事。所以,想让齐月兼顾一下。原来,大连办事处的主任梁超协助齐月做一些具体的工作。林董安排完就飞往香港,再转飞美国。集团在旧金山有一个大型的地产项目。他今年的精力主要放在那儿。
齐月回到深圳,着手调整雪尚公司的管理构架来方便他两地管理。
他答应叶晨去一次海边游泳,这是叶晨听他说要有大部分时间呆在大连之后,提出的唯一的要求。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好不容易有哪么一天空闲,齐月就懒得动,好好地睡一觉。叶晨有什么想法也只好作罢。
齐月心里觉得欠叶晨一笔帐。但他又确实抽不出一个整天专程去海边渡假。每次计划好,总有一些锁事中途杀进来,将计划破坏掉。瞧见叶晨很沮丧失落的样子,他哄哄她说:“要不我陪你去买衣服吧。”
“买衣服穿给谁看呀。”她没好气。
“给我看呀,要不,给你男朋友看。”
她横他一眼,“你再这样下去,我真找个男朋友,你老婆还是有不少人追的。”
“那当然,叶晨是什么人,想当初,要不是齐月过五关斩六将,抱得美人归。啊,看来,还是齐月厉害。”
“死呀,你。”不过,她还是一笑。
齐月突然想到王毅提过阿萍开的服装店,去那儿,一来可以陪叶晨买衣衫交差,二来可以关怀一下王毅,于是挤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说:“王毅的女朋友阿萍,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
“最近,开了个服装店,在老鲁的商业城里,要不我们去看看。”
“王毅给她钱开的?”
“这你就别管了,总不能我给她钱吧?”
“谁管了,随便问问不行?不去!我不喜欢阿萍。”
“去嘛,也算是对王毅的关心嘛,好坏你也是他嫂子,我求你,行吗?”
叶晨想了想:“这么说,听着舒服点,去吧,给你一个面子。”
其实,叶晨真正感兴趣的是齐月能够陪她去买衣服,这也令她满足。耍个小性子,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哄一哄就好了。齐月这点还是摸得很准。毕竟三年的夫妻了。
因为是星期天,生意比平时忙,阿萍就一直呆在店里。她站在货架边,透过玻璃,远远地瞧见齐月和叶晨朝这边走来,心里一阵欣喜。王毅的上司和朋友这两重意义,让她都有亲切感。于是,她快步迎出去媚着笑:“齐总,齐太,有空逛街呀?” 叶晨望见阿萍的媚笑和眼神浪荡着迷离的东西,这心里就不舒服。她觉着那是对男人的勾引。
“王毅呢?没来呀?”齐月与阿萍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看出叶晨的陈见。
“最近他太忙了,今天没来。”其实,王毅很长时间没来了。阿萍本来想问问他王毅最近怎么样了,但,这话拐了个弯,不便再问。
齐月抬头看看。阿萍一边招呼店里的小姐挪出地方给他们,一边引着叶晨看她的店。面子上的事,叶晨还是会做的,说:“齐月老说,你这里的服装很好,我一直忙,没空过来。今天,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齐太眼光高,不然,我早就邀你来店里坐坐了。”
叶晨环顾了一下店里的陈列,倒也不错。她想这也应该有王毅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记得王毅是学美术的。她瞧了瞧几款时装,色彩品味也蛮好。阿萍的口红似乎不如那次见她时红得扎眼。于是,叶晨也不象刚进店时那么对她没好感。
阿萍推荐了几款质地比较上乘的套裙给叶晨,然后,叶晨便随着阿萍进了试衣间。阿萍帮她拉上后背的拉链,这是一件紧身的连衣裙,加一件短外套。阿萍在一旁扯着裙角,一边赞道:“齐太的身材真好。”
叶晨听着心儿舒服,嘴上却说:“那儿呀,都是当妈的人了。”
“不是那个事,来我们店里的人不少,好多小女孩都比不上你呢。唉,明明呢?”
“明明送回老家了。”
“那你还不想死了?”
阿萍说这话的眼神,有点象说自己的孩子,只有做过母亲的女人,才会有这种慈爱殷切的神情。叶晨觉得有点奇怪。她猜她十有八九是怀上王毅的BB仔了。心里想着,便微微一笑。
叶晨穿出来,齐月当然说好。于是,叶晨便兴高采烈地将衣服换下来,交给店里的小姐包好。阿萍执意不收钱,推来推去。叶晨说你是自己开店,怎么好意思。最后打了个五折。阿萍送他们出了店门,望着他们手挽着手的背影,便想起王毅,这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也许是因为买了一件新衣服。叶晨的心情特别的好。也不再嘟囔去海边的事了。一个人哼着小调,在屋里干着清洁卫生的活。齐月在家时,齐月下厨房。他是半个美食家。吃得多了,自然也能胡弄出几个菜。但他不在的时候,厨房里就冷冷清清的。叶晨这方面是个十足的寄生虫,她宁愿啃方便面,或者叫外卖吃快餐,也懒得动手。她乐而不疲的是清洁,再清洁。也可以说是两个人的互补。但到极限,也就出现矛盾了。叶晨就是这样。她对于房间的卫生要求已经到了齐月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程度了。家里不仅一尘不染,而且还要反复消毒,她给齐月约法三章之中有很多个“不准”。比如,不准不换睡裤坐沙发,不准不冲凉坐床上。因此,他很少领朋友到家做客,而自己睡午觉多半在沙发上完事,常常也令他痛苦。每次,他出差回来,她都会大动干戈,又是洗又是消毒,以致于他有一些犯罪感,好像做错了什么,传染了什么流行病。
吃完晚饭,齐月接了一个电话,又出门了一趟。回来时,冲完凉,觉得很疲惫。叶晨已经睡了。齐月半枕着床头,等着头发晾干,闭着眼,脑海里象升出一团云雾,渐渐地整个人都升起来了。这时,耳畔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然后,他随着这个声音的指引,腾云驾雾,飘过一座座肖猴、肖虎的金色石山,最后,停在一个悬崖的前面。云海翻滚,浓雾缭绕的峭壁上,一棵苍劲的千年老松盘托着一匹金色的昂首嘶鸣的战马。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秀发齐肩的女孩。静静地注视着这匹似要奔腾,似在挣扎的金色战马。忽然,这马猛地坠落下去,云雾骤然散开,现出满山烂漫而绚丽缤纷的樱花树丛,一阵风将樱花吹散,片片的花瓣随风飘舞,如一曲挽歌……
哀怅凄宛的情绪压抑着齐月,令他不禁要痛哭出来。抖抖手臂,却醒来了。他惊愕地张望着床边,一切如故。叶晨睡得正香。这种空灵悲切的景象萦绕着他,那秀发齐肩的女孩竟有几分似秀,却记不真切了。齐月轻轻起身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口渴得难受。又从冰箱里取出一块冰,放入杯里,打开台灯,拧至弱光。他虚弱地躺在沙发上。其实,齐月也常常做梦,但今晚这梦有点怪,不知是吉是凶。他瞥见台灯的暗光辐射到书架上那尊岫玉马雕。梦里那昂首嘶鸣的战马又一次揪起他的心。便走过去,伸手将马雕握在手里,端详起来。这是他上次去大连时买的。大连北边的岫岩县以产岫玉闻名。岫玉与翡翠不同,是一种粗旷型的玉,色泽比较杂。偏黄,偏绿都有,通常用于雕塑。而翡翠则主要用于首饰。他买下这尊马雕是觉得自己终日奔波不定,是马的命,以此也算慰籍一下自己。土黄色的岫玉色泽在灯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彩。齐月将玉马放于玻璃茶几上,默默地凝视着它。玉马腹下一道深色的条纹引起他的注意。他孤疑地重新拿在手里,放在台灯下,拧亮了灯照着看,是一道裂痕。他一惊,买来的时候,没有这么一道裂痕。他想可能是叶晨不小心摔坏了。这一点缺憾,搅得他十分心烦。
他步入阳台,深圳的晚上还有几分凉意。这风一吹,齐月的心陡然一沉,这马与梦中的马,还有梦中的那个长得似秀的女孩,莫非,秀有不测?他这么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便疾步折回厅里,取了手机,到阳台,轻轻拉上阳台玻璃屏风,以免弄醒叶晨,他拨通了秀在上海的扩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秀的消息了。电话通了,“您好,飞天传呼”
他压低嗓门,说:“请呼3356”
“对不起,请问先生贵姓?”
“我姓齐。”
“齐先生呀,机主给您留言说她已经毕业了,她祝您幸福,她会永远怀念您的。”
“还有别的吗?有没有留下电话号码?”
“没有。”
“噢,谢谢。”齐月收了线,扶着栏杆,长长地叹了口气。秀真的离他远去了。
他拉开阳台玻璃,抬头却见叶晨披着睡衣,站在厅里注视着他。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他,“这么晚,给谁打电话呢?”
“没什么,一个朋友。”齐月摊摊手,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他沮丧得象丢了魂似的神情,并没躲过叶晨的眼睛,她拿起茶几上的玉马,放回书架。
“你没摔过这马吧?”他问。
“没有呀,怎么了?”叶晨知道这马是齐月的心爱之物。她每天都会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擦一遍。玉是越擦越亮的。
“你瞧这腰下有一道裂痕。”
叶晨细细地瞅了好一会,迟迟疑疑地嘀咕道:“昨天,还好好的。”
“睡吧,明儿再说。”
齐月又多了一件半懂不懂似明不明的事。那铜钱,这梦和马,都是玄。人说玉是有灵性的,但他无法琢磨得透。这世上的事情,常理想不透的那就是天机。
这年到八月份的时候,销售奇迹般地越过了三千万的大关。齐月终于舒了口气,心里头也放下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刘一传的风言凉语因此就少了。齐月将他百分之十红股分红所得买下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也巩固了他的地位。
大连收购项目的前期工作也进行得差不多。根据集团一贯的策略,这样大笔的收购是要依靠部分地方融资的。齐月便打算采取半个月在深圳,半个月在大连的工作方式进行管理。王毅尽管还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但基本也能稍稍放手。
虽说,前前后后已经来几次大连了。但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梁超也常常给齐月介绍大连人引以自豪的天津街、滨海路、旅顺港、棒锤岛、时装节、足球等等等等。但大连在他的印象中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齐月崇尚一种自然的美。所以,他觉得最美的地方应是棒锤岛和滨海大道。第一次来大连时,梁超带着他走马观花浏览了一路,令他赞叹不已,这次在大连的时间稍长,而且也不如深圳那么忙,便终于有一天空闲的时间。他自己驾着车,从付家庄驰上了滨海大道。
九月的大连,已经有了一些凉意。齐月打开车窗,让清新的海风和湿润的潮气吹进来,闻着一股特别的咸鲜味,这是原汁原味的海的味道。车驰在蜿蜒的海岸上,可以俯瞰山崖道路下茫茫无际的大海,海面浮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使这海景更添几份凝重和浑厚,深不可测。沿岸的风光和海景,更增添了他的豪迈和激昂。拐过一急弯,望见前面一座山崖伸入海中,弯弯曲曲的小道,一直延到海边。不禁勾起他下到海边的兴趣。于是停了车,疾步走过去,兜了几圈,穿过松林下到岸边,踏着嶙峋的礁石,这时,天空忽然飘来一阵急雨,齐月连忙躲到山崖下凹进去的一块半圆形的洞穴里。上面搭着一块木板的雨蓬,好象原先是用来做小摊点的。他弹拨着衣上的雨水,却听见一边传来一串玲玲朗朗的笑声夹着几许慌乱。他不经意侧头看去,眼前一亮,是两个很有味道女孩,她们朝他友好地笑笑,犹豫了一下便挤进洞穴里,这海边也只有这处避雨的地方。三个人刚好也能站下,还余一点位置。挨着齐月的那个女孩稍显丰满,打湿的衣服贴着娇柔的身体,那有些高耸的前胸,只瞟一眼,竟让齐月大脑迅速膨胀心潮涌动起来。她的眼神中隐藏着一种淡蓝色的郁光,令他心颤而忽生些许美丽的幻象。秀之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齐月竟盼着这雨越下越大。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一边擦干着湿漉漉的头发,不时有意无意地望他一眼,令他浑身不自在。他不善于与陌生人搭腔,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想和做是两码事,他担心被误解。
旁边那女孩伸手并拢了五指接着雨水搓洗着。齐月见她白皙的手臂和纤柔的手指,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千手观音的图画来。雨水滴在手背上,不小心溅了她一脸,她尖叫一声,这雨水竟也溅到齐月的脸颊上。那女孩瞧他脸上挂着的水珠,脸刷一下红了,很难为情地看着他。他忙说:“没事的,没事的”便抬手擦了擦。又伸手到裤兜里左右掏找纸巾,怎么没有?心里嘀咕着。
那女孩忙递给他一张纸巾,说:“真不好意思。”
齐月接着纸巾,擦着脸颊,香喷喷的纸香很好闻。
这海边的过路雨,来的快也去的快,一阵子就停了。然后,从海岸上到山崖,齐月竟做了一回名符其实的护花使者。雨浇了山路,有些湿滑。他回头看着她举步艰难的样子,便说:“要我帮你吗?”
那女孩便将手伸给他。他拉着她秀巧的手小心地攀沿着。这山径石阶极为陡峭,上山可比下山难多了,尤其是两个人。这时,他才仔细地看她的脸,圆中见方,一头被风吹乱的短发,着一件淡蓝米格的衬衫和深黑的裙子,洋溢着青春的色彩。
齐月感觉到她的手柔软细腻,掌心微微沁着一丝汗,靠得近时,散发出淡淡的少女清香,伴着海风,绕着他的周围,令他不禁飘飘然然。这样的情景遇见这样的女孩,也是极其美妙的事情,该是有缘吧。
齐月和她们结伴而行去过其他几个景点之后,便驾车送她们到斯大林广场。他没有问她们电话,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其实他想问,但最终没有。他猜得到如果继续下去,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的,这样很可怕。他对于自己与某个女性的直觉,从来都是很敏感的。他相信一见钟情。当然,生活中美丽的偶遇也是很多,常常会相识令自己有些心动的人,往往就此分别再也不会重逢,既然如此,又何必太牵肠,如真的有缘,还会见面的。他也信缘份。 然而,世上有缘的人就真有缘。一个星期之后,齐月去北方信托拜访张总时,竟然看见那女孩端坐在办公室里。她是业务部的项目经理。她愣了好半天。齐月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他尽量让自己象个绅士。张总说,你们认识?
他说见过。之后,他成了她的客户,她叫盈盈,柔得象水一样的名字。齐月收购新世纪商城,从北方信托贷款三千万。再后就发生了很多事。这一天,齐月从北京飞回大连,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他有点想她,她也是。于是,他们坐在红茶坊里,喝着咖啡,听着音乐,提到小动物,盈盈说起宠物狗,就眉飞色舞,比划着她曾经养过的一条纯白的雪娃娃,她叫它“雪雪”,好乖呀。可是“后来病死了”她说这话时很悲伤,象是失去了一个朝夕相伴的亲人。女孩子对小动物的热情,齐月能理解。他陪着她默哀了那么几分钟。然后,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他给她和佳佳讲了一个故事。说她们的爱情和一生都写在这个故事的答案里。于是她绯红着脸,托着腮帮,心底虔诚地听他说话。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浓浓的男人味,很磁性,很霸道。 他递给她和佳佳每人一张餐纸和铅笔说:“我让你们写,再写,别说出来。”
“有一天,你将去一个地方,走了一段,路中间有一只杯子,你想象一下杯子是什么样的,你捡还是不捡。”
盈盈想了想,拿笔写了几个字。佳佳觉得有意思,禁不住自己暗暗偷笑。齐月心想这两个女孩蛮好玩,真听话,于是接着讲:“再往前走,出现一条小溪,你想象这小溪的水是清澈的还是混浊的,你喝还是不喝?”
“口渴就喝。”佳佳忍不住说。
齐月示意她写上:“如果你捡了杯子,是用杯子喝还是用手捧着喝?再往前走,前面有一条河,想象一下这条河的景象,是宽阔,还是深的,浅的或者其它的情况。河上架着一座桥,这时候,你是淌着河水过去,还是从桥上走过去?” 盈盈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于是仔细地端详起齐月,齐月被她的眼神逼得有点不自然,便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继续道:“再往前走,上了一座山,山上有座房子,你想象这个房子的样子。比如象城堡、象宫殿、象破旧的小木屋等等。好了,再走进屋里,厅中间有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花。想象这束花的颜色和香味是怎么样的?”
“可以有两种颜色吗?”佳佳问。
“可以,这时候,窗外,有个英俊潇洒的男孩跟你打招呼,他说,窗外有很好的风景,你相不相信他?跟不跟他走?”
盈盈和佳佳听到这儿,一同扑哧一笑。 “从屋里出来,有一堵墙,这时,你必须到墙的另一边,那么,你首先想象这堵墙的高度,然后选择是翻过去,还是搭梯子过去,或者绕过去。之后,再往前走,有两条小道,左边是森林,右边是村庄,你去哪?好了,故事完了。”齐月将她们的纸条排开放在桌台布上,借着烛光看了一遍,然后诡秘地笑笑。盈盈急不可待地将脑袋凑过来:“怎么样,啊,可别耍我们啊。”
“放心,哪敢,唔。”齐月将纸条推到中间,以便她们都能看见:“路上的这只杯子,是追你的第一个男孩,你们都没捡,看来你们都拒绝了。小溪是你遇见的第二个男孩,盈盈没有喝,又拒绝了,佳佳是捧着喝,水是清的,哟,佳佳的初恋挺狂热的,那个小男孩是不是文质彬彬的?” 佳佳只是笑,盈盈若有所悟地看看佳佳,那意思还真有那档事。
“这条河是你遇见的第三个男人,盈盈写的是深沉的,并且淌过去了,看来这个人比较成熟,你们相爱了。佳佳呢,宽阔的游过去,佳佳你又恋爱了,嘻嘻这个人比较善解人意,你又爱得死去活来。”盈盈听他这么一打趣,笑得前俯后仰。这个故事的趣味性大大出乎她的想象。
“别笑。”齐月一本正经的样子:“下面这个问题很严重,山上的房子是你未来的家。佳佳写的是草房,我的天,你就住这个,不过倒蛮有诗意的,佳佳未来的家一定很有情调,盈盈写的是小木屋,也是很有情趣。如果你写宫殿,那你变成了富婆了。别闹,别闹,再往下说,这屋里的花象征着爱情,佳佳,你不仅浪漫而且热烈。黄色代表浪漫,红色代表热情奔放。盈盈写的是紫色,情意绵绵还有点别致。” “窗外的男孩是婚外恋,怎么佳佳你有婚外恋的倾向,哈哈……”佳佳涨红了脸,大呼上当,伸手来夺纸条。盈盈想齐月这家伙真诡。齐月收住笑,接着说。
“这堵墙是你们在人生道路上遇到的困难。盈盈写的是:墙不高爬上去。佳佳是绕过去。”齐月看到这,停顿了一下。盈盈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个挖掘潜意识的问答故事,常常可以透视出人深层次的东西,尤其是对女孩子,更是如此。他有点疑惑地看着盈盈:“你常常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克服困难,而且很有自信。佳佳一般是找捷径,看来遇到的难题不多。这个森林呢,是代表孤独或清静,村庄代表热闹和群居,这是你们的晚年生活。” 齐月看看盈盈写的森林,于是又皱皱眉头。
盈盈默默地端起咖啡,故事的结束居然很深刻。她想起自己这二十几年。小时候父母离异,跟着爸爸过,而爸爸又常常出差,常常是一个人呆在家,有多少困难需要自己去克服,参加工作之后,也是凭自己的奋斗。无论在学校还是单位,她都是出类拨翠的。齐月当然不知道这些。在他看来,盈盈是个无忧无虑一帆风顺的女孩。 从咖啡厅出来时,天空飘洒着几滴雨,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佳佳到下车了,嘴里还在嘀咕着齐月讲的故事。这时,雨猛然下大了。佳佳便用手袋顶着头,一路疾跑到她家的楼梯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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