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一篇小说）

小伟

                                 打  猎


                               一

     我讲述的是一个关于我打猎的故事。这个故事多少有点儿传奇，不过，这可是真的。其实，我在和哥们儿在一块儿喝酒的时候，曾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或多或少的奇特经历。我相信就是读者您，也肯定有一些没人知道的深藏内心的小秘密。它就象一瓶老酒，发酵于的心中，而且，愈陈愈香。
    不过对待这些多西，有的人喜欢独自享用，这不能称之为吝啬。这个我理解。就像我的一个哥们儿有天喝高了，他控制不住地让我分享了他的故事。他告诉我，他偷看过他的年青貌美的小姨子洗澡。那天，他回到家里，发现卫生间的门在关着，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显然，这不是他老婆，因为他刚把他老婆送上火车，他老婆去参加校友聚会去了。他把浴池的门打开了一个小缝，趴在缝隙里往里看，透过雾气蒙蒙的水蒸气看到了美轮美奂的躯体。突然，一阵小风透过缝隙吹了进去，让他的正在洗澡的小姨子打了个激灵。小姨子扭头，发现他正趴在门缝里往里望。他顿时不知所措。谁知，他的小姨子却对着他嫣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又接着洗起来。
我的这个哥们儿，很兴奋又很惋惜地问我，“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事情是否真的象我的这个哥们儿所说的，接下来什么也没发生。他很高兴地与我分享了他的故事。当然，事后他又很后悔。这样的事，我们都做过。我要说的是，我的这个哥们儿很幸运，他遇上了我。我虽然不在保密局工作，但我一向守口如瓶。这个，从我一上班就被领导把我调到人事部门从事组织工作就可见一斑了。
幸运不会永远降临在一个人身上的。所以，我要时时刻刻牢记，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个颠扑不破的处世原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一定要有数。特别是你高兴的时候，激动的时候，成功的时候，更要时时提醒自己：福兮祸所依。
我的这个哥们儿今年很走运，除了福利彩票中了3000元奖金外，还光荣地被评上了中级职称。我不知道他又和谁一块儿庆祝了他的胜利。这应该庆祝，因为仅头一项就相当不容易。彩票我是每期必买，可我连个末等奖都没中过，与我的这个哥们儿相比，我就是个倒霉蛋！
我这个哥们儿连续几天庆祝了他的成功后。有一天，他一脸伤痕地来找我。见到我的时候，他还很不好意思地拿围巾往脸上挡挡，但现在不是冬天，带围巾已经是很出奇的事了，再往脸上挡根本挡不住。再说，围巾又不是口罩。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有几道深深地透出紫红色的暗道。他很诚恳地坦白，是他老婆抓的。
他问我：“是你跟我老婆说的吗？”
我说：“你看我会吗？”
他说：“我想也不是你。”
我让他好好想想，这事儿都跟谁说过？他认真地想了想，可还是想不起来，
他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喝了好几场子酒，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最后，他说他要走了。他说，以后哥儿几个在一块喝酒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他说着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准备走，我说，你还不如带个口罩。
他也说是。他说他老婆不让。他老婆说就得让他丢丢人。
这件事情对我触动很大。一个人如果不谨慎，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所以，我在记述我这篇关于打猎的故事的时候，反复地思考了好几天。我不能大意，我在权衡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并做好应对措施以后，才开始动笔。虽然我的这些故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但由于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我必须非常小心。

二


好了，还是让我开始言归正传吧。
我为什么要打猎呢？打猎是一种很古老的游戏。特别是现在，公安部门对枪支控制的很严格，私藏枪支算得上犯罪。有一段，公安部门的同志还对民间枪支做过一次专项清理。收缴了一大批流落于民间的各种枪支，有土铳，有打兔子枪，也有正二八经的猎枪，当然，还有一大批气枪。这些枪被收缴上来以后，堆在一起展览，供人们参观。
现在，拥有枪支的人家已经不多了。据说实行枪支管制有利于社会制安，这个效果显著与否，我手头没有数字。但山上的野兔子明显地多起来了，还时不时地从草丛里飞出一只半只的野鸡。这样的现象在以前是没有见过的。可见，有利于野生动物的保护。我们这个地方，地处丘陵地带，当地人有打猎的传统。所以收缴枪支的时候，我们地区完成任务最好，收缴的枪支最多，此事还作为先进事例上过报纸。
现在，满山的野兔子乱窜，满天的野鸡乱飞。据说，在深一点儿的山里还常有野猪出没，这不能不让一些打猎爱好者垂涎三尺。
严格地说，我不能算做一个猎人。就是打猎爱好者这个称呼用在我身上，也有些高抬我。那我为什么打起了猎呢？这是有原因的。
还是先说说我吧。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玩物丧志的道理。应该说，我很勤奋。但我的运气不是太好。其实，我发现不光是性格可以遗传，运气也可以遗传。我们家的运气一直不是太好。我祖父年轻的时候就很勤奋，勤奋是我们家的传统，我祖父又勤奋又节俭。临解放的时候，他买了几亩地，结果，我们家被划为地主成分。可怜我的祖父，一天地主的富也没享过。这个地主的帽子不光戴在我祖父头上，还一直带到我父亲的头上。在逆境中，我父亲更加勤奋，他刻苦学习，终于考上了大学。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我父亲因为是知识分子备受冲击，住进了牛棚。
到我的时候，父亲就不怎么管我了。他有意让我多接触社会，他说社会本身就是所大学。所以，我高中没毕业，就参加了工作，我要当一个年轻的老革命！可这世界变化实在太快，现在，我们单位重视文凭，我们局长多次在大会上强调，要让大学生挑起重担。
我虽然能干，说实在的，我也想挑重担。我相信我挑得肯定很卖力！可是，重担不是你想挑就让你挑的。我再勤奋，再能干，再守口如瓶，也不会有担子让我挑了。这个我很清楚，因为我没有文凭。
可是我还是没有泄气，我相信坚持就是胜利。我想有一天，局长会发现我的勤奋，给我一些轻些的担子让我挑。说实话，我太想挑担子了。我常常一个人偷偷练习怎样才能挑好，局长就是我的榜样，他挑了一辈子重担，一点儿也不累。这让我佩服。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局长表示了我的一些想法。我说，我想多承担一些工作。我说，希望局长给我多压一些担子。
局长慈祥地对我笑笑。他说他理解我的想法，他还赞赏了我的一些优点，比如干活勤快，话不多，能保守秘密什么的。但他也婉转而明确地告诉我，用有文凭的人，是现在的政策。希望我不要灰心，继续干好我的工作。
我说有文凭的同志，也有不胜我的。我说，他们都挑上了担子，我说我却什么也没有。
局长说，不要这么想。局长告诉我，让我做好革命的螺丝钉。
这下我彻底灰心了。倒霉是我们家的传统！我认了，小时候一根白糖冰棍三分的时候，母亲给我一毛钱，我就能弄丢。你说，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三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迷上打猎的。那天，我去酒馆喝酒，我想借酒消愁，看管不管用。我刚要来酒，就碰见了杨波，他来这儿拿他卤的兔子。杨波是巡警队的司机，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和我一样，老早就参加了革命。不过，他不象我，他不喜欢挑重担，他就喜欢喝酒和打猎。他是我们这里很有名气的一个猎手。
他看我一个人，就问我：“你一个人在这干吗呢？
我说，我无聊来这喝酒。
他说：“一个人喝啥闷酒，走，跟我一块打兔子去。”
就这样，我和他打了第一次猎。我们翻山越岭，我跟着他，帮他们捡中枪的野兔和野鸡。我们在山里转了一夜，打了十几只野兔和六只野鸡。临分手时，他们也给我分了一份，这是打猎的规矩，就是见者就份。这个规矩真好。
我掂着沉颠颠的野味回到家中，叫母亲把野鸡毛褪了，我和父亲一起把野兔的皮扒了，炖了一锅烩兔肉，美美地吃了一顿。我还和同我一样不太走运的父亲一起喝了两杯小酒。
有了这一次，我就爱上了打猎。我置办了全套的行头，一身部队的作训服，一双高腰的解放鞋，和一个带蓄电瓶的矿灯。我还托杨波买了一支二手的单管猎枪。当然，没有持枪证，在这小地方，用不上。
我成了一名猎手。和我一直养成的习惯一样，我打得很勤奋，很刻苦。只要杨波他们去，我就跟着他们去。他们打一枪，我放两枪，但我几乎没有打中过。不要说兔子，连最笨的野鸡我也没打中过。我不得不承认我比野鸡还笨。
    我虽然没打中过，但每次回来，还总能分得一两只猎物。因为打猎有打猎的规矩，虽然他们心里不是太乐意，但他们自称是江湖中人，还是要守江湖规矩的。
我迷上了打猎，经常一打一夜，早晨上班的时候就难免去晚一些。有时一天都没精打采的，工作也是丢三拉四。我还在办公室墙壁上挂了一个简易的靶心，没事的时候，就拿起钢尺当作猎枪瞄。我想尽快的把枪法练得准一些。
对此行为，科长看在眼里，又不敢说，他怕哪天我的枪走火对着他开。他把我的情况反映给了局长。局长找我谈话，他很亲切地问我：“听说，你最近经常打猎？”
我说：“是。”
局长说：“打猎是个好活动，但要注意身体。”
我说：“是。”
局长又说：“打猎不能影响工作，是不是？”
我说：“是。”
我出了局长的门，我把他的话当做一个屁。他的话是一个不响也不臭的屁。他的屁要是像我的猎枪一样响，没准我还能记住。
我照常去打猎，照样来晚。没事就对着我的靶子练枪法。只是，我的枪法丝毫没有长进，我还是没能打住一个东西。我有点怀疑是我的枪不准，可杨波拿着我的枪，照打中了三只兔子。
我天天跟着他们去，分他们打的猎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拣被他们打中的兔子，然后，装在皮袋里，背在身上。我明显地感到了他们的不悦。我讨好地给他们说着话。因为，离开他们我什么也做不成，我连路都记不准。
直到有一次，我们跑到深山里。那天，刚下过一场大雪，正是打猎的好时机。这样的天气，动物都饿极了，雪一停它们就该出来找食物吃。而且，在一片雪地里，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它们想藏到草丛里都躲不成，一切都在我们视野中。当然，这都是理论上的常识。
杨波他们呈分散状并排向前推。我掂着枪走在最左边，走进一片林子，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我们立刻警觉起来。杨波最先发现，他吆喝一声，“是野猪！”然后，他们就争先向那头野猪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没看见，那头野猪跑得太快了。我听杨波喊，我也慌忙向前追。可是，我摔了一交。等我爬起来，我已经听到“砰砰”几声枪响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上去，我看见一头大野猪已经躺在雪地上毙命了。血顺着脖颈上的枪孔“汩汩”地往外流。
杨波他们兴奋地数着这头野猪中了几枪，热烈地争论着，是谁最先打中的。只有我连枪也没开成。平常，就我最爱开枪，我平均每次打猎都得比他们多开一倍的枪。我光装子弹都花了好几百块钱了。
可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我的枪竟然没响。我真背运！要是我的枪能响，起码也能滥竽充数一下。
他们兴奋地往回走。我和他们一起抬着这头死猪，这头野猪起码有一百多斤。我抬的是后腿，后腿连着屁股，是最沉的地方。这个位置，我没话说。
我们打了一头野猪哄动我们县城。虽然我也分了二十斤的野猪肉，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上班时，别人都跑来问我，是怎么发现的？几枪打死的？
我连野猪什么样都没看清，等我看清时，它已经被别人打死了。我想说是我发现的，可又怕说漏了嘴，让人笑话。况且，我连枪都没开，这个大家都知道。大家还都知道，我在关键时刻摔了一交。
更让人气恼的是，杨波他们再去打猎也不喊我了。有一次，我看见他们一块去吃饭，每逢打猎我们都是提前吃饭，好赶路。我问他们去哪里？
扬波说：“去来牌。”
我也就没在意。可是，第二天，我却听别人说，他们那天晚上打了二十多只野兔。
我老是打不中，人家当然不待见我。可是，用这种方法，也太不江湖了。

                         四

没人愿意和我一起去打猎，多少有些让人感到伤心。我也就不经常擦拭我的那杆旧猎枪了。以前，我可是每天都擦的。我坐在床边，自豪地用油布擦我的猎枪。特别是父亲在身边的时候，他好问我一些有关打猎的问题。他是个文人，当惯了臭老九，对这种能冒火的武器充满了神秘。我就很豪爽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现在，我没精打采，父亲很快就发现了。他在牛棚里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他对我说，他以前住牛棚的时候，从来没一个人跟他说话。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对着他吐唾沫。
父亲说，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了。
父亲说：“一个人也管干。”
我知道父亲是在鼓励我。虽然，我经常看不起他，但他说的这句话，我爱听。对，一个人也管干。
父亲的这句话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开始重新拿起猎枪，一个人去打猎。由于我记不住路，就只能在山边上走。山边上的猎物不是太多，但有时也能窜出一个野兔，或是飞出一只野鸡。
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一个人背起猎枪去山边上转转。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时来运转。没想到，这天我的运气就真的来了。
我顺着山坡走，一面走一面搜寻着草丛里的东西。突然，从草丛中“扑棱”一声飞出一只野鸡。由于我聚精会神，加上野鸡本身就飞不高，它刚飞出米把，我就朝它“砰”地一枪，一片火光从枪口窜出，那只漂亮的野鸡应声落下。我上前把野鸡拣起来，那是只漂亮的雄野鸡，尾巴上的毛很长很花。
我刚上山就旗开得胜，我想我的运气可能真的来了。我把野鸡别在腰里继续往前走。我更加仔细地搜寻每一个可疑之处。在走过山坡，来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看到月亮渐渐地隐到了一片云彩之后。天空变得黑暗了起来。山上的凉风一吹，把松树林吹得“呼呼”做响。我有点害怕起来。我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定定神继续往前走。我想说不定我还能打一只野兔子，这才能证明我的枪法。走进一片松树林，我突然看到一块岩石后面有一团黑影，面积不小，而且还在蠕动。我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里，我想可能是一头野猪。我既兴奋又害怕，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听杨波说过，一枪打不死，野猪会发疯的。在这一瞬间，我把手抠紧扳机，勇敢地向前冲去。我想就是它真的疯了，我也要和它拼到底。我就不信我一枪打不死它。
我冲到跟前，它却一直没动。它不但没动，而且还在发抖。到跟前我才发现，它不是野猪，而是一个人！还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他们在我的枪口下瑟瑟发抖。我仔细一看是我们局长，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说：“局长，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吗呢？”
我也不用问，这会儿，局长的裤子还没提上呢。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此刻，月亮又慢慢地爬了出来。在月光下，局长很不好意思，他的嘴唇嘟囔半天，我也没听清。
我说：“真悬！我差点儿把你当成野猪！”
局长乘我说话的空儿，慌忙把衣服整理整理。他站起来，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我们在这儿采蘑菇呢。”
局长又“嘿嘿”笑笑。他旁边的女人也站起来了，她勾着头也跟着点点。
我说：“那你们还继续采吧，我先走了。”
局长很感激地说：“好、好，你慢走！”
碰上这样的事儿，叫触霉头。打猎最忌违这个。不过，我也不是太沮丧，毕竟我还打了一只野鸡。父亲说的对，一个人也管干！

                         五

我的收获还远不仅限于此。那晚打猎回来后的第二天，局长就找我谈话了。他说局里保卫科的科长年龄大了，准备退二线，局长说局里准备推荐我做为科长的人选。
这么说，领导是准备让我挑重担了。我回去告诉父亲，父亲也很高兴。父亲说我们老王家的背运终于走到头了。我和父亲好好地喝了一顿酒，下酒菜就是那晚我打的野鸡。
我一路顺风地登上了科长的宝座，这在一年前我是不敢想的。生活确实处处充满了希望，我们不应该对生活失去信心。
当上科长后，我就忙了起来。整天检查工作，迎来送往的。我还有了在定点酒店签单的权利。保卫科是什么时候都要加强的部门。父亲对这一点非常清楚。他住牛棚的时候，最怕这个。不过，现在他不怕了。他的儿子不但干起了保卫，还当上了科长。父亲说，再住一次牛棚，我也不怕了。父亲说这话的时候神采飞扬！
我在酒店里请杨波他们吃了好几次饭。杨波虽然不想挑重担，但他却喜欢喝不要钱的酒。他看我大笔一挥，抹嘴就走，羡慕不已。
我们一起喝得高兴的时候，也会提起打猎的事儿。杨波讨好地说：“抽个空咱还去打。听你们局里人说，你一晚能打十好几只兔子，是吗？”
我说，都是科里人瞎猜，我哪有那样的手！
的确，我很长时间没有打猎了。有时，我也会把挂在墙上的猎枪从套里取出来，仔细端详一番，放在眼前瞄瞄。我想没准儿哪天，我会重新扛起猎枪上山，没准儿我会打一头真正的野猪回来！

yuer

原来打猎的好处多多耶！

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哎，遑论打猎了，只有羡慕的分喽！

小伟

嘿嘿，小才女，只要跟着跑，还是能分个兔子的........

westlives

很棒的小说。

提点建议：“愈陈愈香”的说法太认真，不妨删去。

revelation

真能写，pfpf~~~

薰衣草

如果偶打猎，偶一定要打一支西方社会的恐龙！

yuer

以下是引用小伟在2003-4-12 11:38:00的发言：
嘿嘿，小才女，只要跟着跑，还是能分个兔子的........

兔子肉能吃吗？

最好是一支可爱的小白兔，可以当宠物。
[em15]

小伟

小才女MM，野兔肉很好吃，可以卤，可以炖，加辣椒可以去腥味，不过，野兔子一般是灰的，小白兔确实蛮可爱，哪天送你一只.

yuer

小白兔很容易捉到吗？

我知道有一种软糖叫做大白兔，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