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生活随笔】拔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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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　丽华　[日本华人]　　　　　　　　　　　　　　　　　　　　　　　　　　　　　　

　　一天晚上，突如其来的牙痛折磨得我彻夜难眠。尽管有一百个不喜欢、一千个
不愿意去医院的理由，第二天早上还是不得不去牙科医院“报到”了。

　　医院里整洁明亮、格调优雅，浅橘黄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其中一幅漫画令
我忍俊不止。一位张着大口的病人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三、四位大夫似拔萝
卜的小白兔，勾肩搭背地排成一列，最前面的那位戴黑框眼镜、留着一撮小胡子的
大夫用一只脚顶住他的胸口、手拿一把长长的大钳子为他拔牙。大该是这张漫画起
到了镇痛效果吧，刚才还隐隐作痛的牙竟然不痛了。淡黄色的半园形沙发上只坐着
一位等候的病人，日本的牙科医院一般对复诊者实行予约制，以便使医生和患者都
能有效地利用时间。而对初诊者来说，等候医生的时间相对要长一些。向和善的小
护士递上健康保险证、填了问诊表后，就紧张而又不安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等待医
生的“处置”。

　　“右侧上部有三颗虫牙，问题非常严重啊。”关了无影灯后，医生对我说。我
的心咯噔一下。“准备拍Ｘ光。”医生又对护士吩附道。“照Ｘ光？”我吃了一惊
。长这么大，Ｘ光倒是没少照，给牙照Ｘ光还是第一次听说。站在高高的机器前，
按照医生的指示，把下颚放在一个托架上，一个可调整高度的挡板从上面把脑袋固
定住了，托架前有一面镜子，自己那副滑稽的样子不折不扣地从镜子里反射出来。
伴随着悦耳的音乐，机器开始对我的脑袋做园周运动，而不是上下、左右移动。仅
欣赏了二分钟音乐，机器就停了。大约十分钟后，Ｂ５规格大小的照片就冲洗出来
了。

　　“你看，最后面的那颗牙被侵蚀的只剩一半了，必须拔掉。”看着Ｘ光片，听
着医生的诊断意见，我在心里就恨起那可恶的细菌来了。在国内时、拔牙、镶牙、
治牙样样我都体验过了，没想到细菌偏跟我过不去，还让我在日本“吃二遍苦、遭
二茬罪”。躺在治疗椅上，想着那些钳子、镊子、锤子、针头就要在我的眼前晃动
，神经忽地一下就绷紧了，禁不住用眼角注视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你别紧张，
拔一颗牙也就五、六分钟。”医生胸有成竹地说。说完，医生把一条白毛巾轻轻地
盖到我的眼睛上，“无情”地切断了我的视线。有声的但却“看不见的战线”在大
脑中拉开了帷幕，心里不由得钦佩这位懂得病人心理的医生。如果没有这条白毛巾
，肆意让那些钳子、镊子、锤子在病人眼前群魔乱舞的话，就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
儿也会心生紧张的。医生一边注射麻药，一边问我感觉如何？并告诉我麻药的用量
并不多，只是注射的速度慢而巳。医生亲切和蔼的话语、各种器械碰撞金属盘的声
音、还有轻柔缠绵的音乐在耳遍回旋。五分钟过去了，耳边传来医生的报告“牙根
巳经松动了，请再坚持一会儿。”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也过去了，医生依然在
忙碌着。偶尔从在日本的中文报纸中读到过个别的日本医生违反医疗操作规程且医
术不高明的报导，“难道我也遇上了一位‘二百五’医生？”心中不免敲起了鼓。
又过了五分钟，终于听医生说道：“拔出来了”。待医生做完最后的处置，揭去白
毛巾，我长吐了一口气。

　　因后面没有病人等候，医生就极其热心地给我开了牙科知识讲座，自然也要说
到那颗巳不属于我的牙。“你看，这颗牙有三个齿根，这样的牙我行医十来年也只
不过能遇上几个，太难拔了，我比你还紧张呢。”医生说。原来如此。“医生，你
知道吗？这颗牙难拔，不在于它有几个齿根，而是因为‘虎口’里拔牙。”我对医
生开起了玩笑。见医生一脸的茫然，我也就乐为人师地教了医生“虎口拔牙”的成
语。“你是属老虎的？”医生问。我点了点头。

　　在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幽默感十足的医生一边写着病历一边说道：“下星期三
，‘虎口治牙’别忘了。”是啊，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医生呢，当然我也是逃脱不
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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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石头

虫牙？

呵呵，小时候嘴巴太馋的缘故么？

牙痛起来真是要命呢

记得长智齿的时候，连续几天不想吃饭，医生又不肯帮我拔掉

唉，看来刷牙是不能偷懒的了

雪儿

别提拔牙，来气！就是一颗坏牙，害了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