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我眼中的医生--Z主任、Z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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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医生--Z主任、Z医师（一）

因病多次入院，和医生接触之频繁，对医生依赖之严重，超过我以往所有的人际交往经验。和同学、朋友乃至亲人都没有那种源自身心的仰仗和倾心，特别是耳闻目睹某医生能让你的生命得以延续，俗称救命，在某医生的妙手治疗下病情得以控制并好转，这样的情感还会更加刻骨铭心，多少年后都还记忆犹新，如果万幸病愈出院，告别疾病，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从此必定逢人便颂某医生。而这种仰仗和倾心的极端情感在某医生让你彻底失望的同时消失殆尽，避之唯恐不及，从此会不会逢人便痛贬某医生呢？不一定，这取决于该医生的道德底线而非医技水平。这里要把一正一反的两种医生形象尽量完整地描述出来，免得日久忘却了。恰好他们姓氏的第一个字母都是Z，就叫Z主任和Z医师吧。

先说说Z主任。早年听病友说过Z主任医术了得，建议我找他看，我真去了，到门诊找到他，一看傻眼，Z主任被病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无奈找了医院熟人带去，顺利挤到Z主任跟前，化验单递给他，还没等我开口说病情，他已经埋头开药了，至始至终眼睛都没抬起来看我一眼，我满心疑问，这样也能看好病吗？我能相信他吗？一周的药都没吃完，我弃之转而找其他医生去也。几年过去了，辗转了好几个医院和医生，病情仍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又到Z主任处，他一看化验指标，要求我立即住院治疗，没等我答复，他当即内线联系病床，开了住院单，入住39床。可我还没准备好，提出要考虑，其实我是想找之前一直在看的中医商量，商量的结果是暂时不住院，中医说让他再看看，我也想再挣扎一下，隐约感觉到一旦住院就没有退路了。Z主任听说我暂时不打算入院，大为光火，把住院申请打了个大叉，写上“作废”，扔给我，嘴里嘟囔着：“被你搞死了！”一秒钟都没耽搁看下一个病人去了。

到这里可能有人以为Z主任是病床有富余，希望拉病人住院呢吧？非也，实际情况是病床相当紧张，正好那天有人出院。他认为我还有救治的可能性，（当时肌酐400多）他还说了我分分钟都可能变化，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肌酐升到700）。当时真的听不懂！确实，只过了几天，我就到处托人寻找病床，几经周折，仍然住进了属于Z主任管床范围40床。住得满满当当的病房，听到病友们七嘴八舌说Z主任怎么怎么地厉害，怎么怎么敬业，怎么怎么发脾气，他的脾气只有他在国外的女儿才能对付得了等等，脾气和厉害我已经领教了，对我来说简直像个预言家。好几天，我都不敢独自面对Z主任，他查房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没忘记，后来知道他记忆力超凡，连我几年前找过他一次他都记得。家人去找他，他非常遗憾地说：“没机会了，现在她没有机会了，赶紧造瘘透析去吧。”当时没有思想准备也对病情的发展缺乏认知，还认为Z主任小人记仇不给我治疗呢。在病房的他并不比在门诊轻松，仍然被病人及家属团团围住，所以他忙得焦躁不堪，脾气很坏。我一直去找他，还预备送礼。有时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外，就听到他的声音：“这个你自己拿走，不要送礼，我要是给你送出去了不好看吧？……”终于等到他有个空隙，我和他多交流了几句。他说我不信任他，所以把机会错过了！悔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

原以为透析就是今后的生活重心了，万念俱灰，选择了离家近些的医院做透析，度此残生。移植排队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能不能熬到那时候还是个问题。果然没多久，什么状况都出现了，心衰、肺积水、老年腿，又住进了Z主任所属病房。他看到我大呼：“怎么是你？这才多久啊，就弄成这样了？再这样下去你小命不保了啊！”我忙着解释，Z主任打断我：“还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说只需要透析不要再看医生了的？”无言以对。

每个Z主任的病人都是他亲自下医嘱。住院一个多月经过精心调理，恢复相当不错。这期间对Z主任了解更多了，只要没出差，早上7点准时能看到他拿着水杯到病房了。大家还在门口排队打早饭呢，他已开始一天的忙碌。这是他敬业的一面！出差在外还会打病人电话交代事宜，这个更难得。他对病人态度有时确实不大好，但都是替病人着想，很有责任心。因为很多病人比如我，确实不大配合医生，他没法也没时间做过多解释。有的病人从此与他擦肩而过，早年的我就是如此。那位推荐我找Z主任的病友当年情形和我差不多，至今状况还很不错。幸好最终没有错过Z主任，更幸运的透析三个月后配到了型，顺利移植。Z医师就是移植后遇到的，下文再谈。得到通知那天我已经出院一周，电话打到了Z主任那儿，他打给我的时候又高兴又着急。Z主任后来短信中让我有事可以找他！真好！

平平淡淡的叙述，好像还不能勾勒出他个性的十分之一。

在此祝愿他身体健康，多多救治像我这样逐渐滑向深渊的病患！好人一生平安！


我眼中的医生--Z主任、Z医师（二）

提及Z医师，我就火冒三丈！怒从中来！

见过不负责任的医生，但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医生就如此放肆，无视病人和家属，捞钱和吓唬病人就是他的专长。别以为我太夸张，容我细细道来。

突然得到配型成功的消息，举家欢腾，兴奋之余全然忘记了有术后经管医生这件事，选择有经验的好的医生对移植术后的重要性，当时没人提醒，也不明白。由医院随机分配，Z医师就是这样成了我的经管医生。一个移植病人的医疗小组有三人，一个主任和一个经管医生外加一个换药医生组合搭配。与病人接触比较多的是经管医生，医嘱也大多是经管医生下达。术后在监护室与世隔绝的那十几天，病人和家属完全听命于他。

第一天见到Z医师就感觉不大好。虽然人长得很高大，应该也蛮帅的吧？没看清楚，因他站得离我的病床很远，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寒暄，就问了两句“怎么样？人感觉怎么样？”很快就离开了。家人都见不到我，只能电话联系，老公心急火燎地找到他，想了解情况，他说他很忙，晚上到办公室找他？！太奇怪了，难不成暗示要送礼？我让老公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第二天查房，我要求经管医生给我一个他的电话号码，有突发情况可以联系他。万万没想到，Z医师的回答是：“我周五都在门诊，你可以去那里找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连坐和站都办不到，他还让我到门诊找他？明摆着不想给号码嘛！可是很多医生都是主动给病人电话号码呀，让病人有任何变化第一时间告知，我所认识的医生都是这样，唯有Z医师例外。更为恼火的是，在后来与有关领导辩解时，他竟然说给过我电话号码了。没想到他还有信口雌黄的本领。

接下来的医患配合就渐渐地从不愉快到很不愉快了，短短的几天功夫，我已经失去了与Z医师合作的信心，终于大爆发之后坚决要求换人，并且成功炒了他。

首先，他在病人跟前没说几句话，可总是爱找家属，把病人的情况说得一团糟，另外一个病友也是他经管，听说这个病友的老公被他吓唬得直抹眼泪。我的老公说他没被他吓倒，他清楚地知道Z医师此举目的是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一股脑儿说给家属听，将来出现任何情况都与他无关，明显在推卸责任。可是他什么都还没干哪，怎么就想到了免责呢。这绝不是未雨绸缪，显然他一贯都是这么干的。

其次，每天让行动不便的病人做一大堆各类有用的没用的检查。兴师动众不说，费用猛增不说，病人经不起这样折腾啊，要好几个家人在门口守候，随时待命，抬进抬出。如果是非查不可那么再苦再累也无话可说，当我发现有很多是没必要的，我试图与Z医师沟通，希望可做可不做的尽量不做，想听听他怎么说。Z医师啥也没说，一脸不屑：“不做是吧？不做也无所谓，你在检查单上签个字就行。”这叫什么话？我听后相当反感，逆反心理上来了，说：“可以呀，我签字不值钱，要签都拿过来好了。”他仍旧开大量的检查单，家人总有没空的时候，他就对着我和另一个位病友说：“监护室不让家属进来，但是要在门外守着，他们不能把你们扔在这儿不管了啊！”这叫什么话？我和另一位病友的家属是相当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我们，铁人也经不住他这样三番五次的疲劳战。真叫人难过！可是真让人难过的话还远不止这些呢！

再次，我发现Z医师相当跋扈，主任医生的话他根本不当回事儿，医疗组明显有不和的迹象。这可怎么办？下医嘱前主任有建议，他不听，护士问他怎么做，我亲耳听到他回答：“你问我，我要如此（具体的药量）下药，主任说要那样下，那你问主任去呀！”他们没有沟通好，护士不知道该听谁的？病人则更被动了。说句心里话，此刻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病人是将身家性命都交由他们来定夺了。他们还在争论当中。

还有，术后7天，新肾出现紧急排斥。这时候，让我大窝火和大爆发的事件发生了。终于确定了治疗方案后，开始输ATG，ATG是一种最厉害的也是最贵的进口免疫制剂，当时要劝说我同意使用这个药，Z医师表现得相当积极。当时我在另一个科室检查，他跑到那里找到我，还说为了制定我的治疗方案他中午都没休息。照他说来，我们完全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同意使用ATG，但是看了列举的无数副作用，不免有些担心，这时他立马说：“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犹豫不决的病人！”后来我们才得知另一个病友（Z医师也同样希望她用ATG），直到我都输完了所有的用药，5天过去了，她还在犹豫呢。话说我第一天用ATG，不到半小时，全身出现疼痛难忍的现象，我让护士马上联系医生，联系了许久无果，疼痛继续加强，最终得到的回复却是，Z医师没空，他让护士随便找个值班医生就行！找他也没用！这个挨千刀的医生啊，人命关天的时刻，他作为主管医生可以不管吗？我因对ATG副作用的恐惧和难受劲，心里窝火极了。打电话给医院的领导层熟人，说了说情况，对方立即联系Z医师本人，Z解释道，因为他家离医院太远了不太方便。不过等会儿晚点肯定会回医院一趟。几个小时后，Z医师姗姗来临了。在他来之前，主任已经来过，态度温和宽慰我，出现副作用比较正常，第二天估计就没事了，并且把输液的速度放慢，疼痛状况慢慢减轻了。Z医师进病房后，我也拿问主任的话同样问他，出现这些副作用有没有解决办法？万一再出现其他副作用怎么办？他的回答是：停止用药！这叫什么方案！那排斥怎么办呢？那就没办法了。还说了好多，用这药也不是他一个人决定的啦等等。这时候，他的差劲态度终于惹怒了我，同室的其他病友也看不下去了。我终于大爆发。毅然决然地要换掉他。如果熟人不能够出面帮忙，我将以一个消费者的身份投诉到底。我觉得他没把病人的安危放在心上，没能体谅病人的苦衷。年纪轻轻，不仅没把份内的事做好，尽想着功劳免责等份外事。当时主任要求我ATG用三天就好，结果用了五天，这里面的猫腻还无法深究呢。ATG的副作用将在停药后很长时间存在，简直是后患无穷啊！

事后诸多事宜证明了我对Z医师的种种看法没有偏离事实太远。

第二天，顺利撤换了Z医师。从此，我摆脱了这个态度恶劣，说话从来不敢看人眼睛的医生。大大松了一口气。新医生笑容可掬，沟通顺畅。尤其是换药医生也一并换掉了，这个年轻硕培生更尽职尽责，让我受益匪浅。

后来，听不少病友对Z医师评价都非常低。有与之大吵大闹的，有气急了动用北京高官关系的，有的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被Z医师的张狂激怒了的其他病友抱屈诉说，义愤填膺。有个病友移植后出现躁狂，左右翻滚，从床上摔到地上，Z第二天居然让病人演示一遍给他看！全体暴怒！有家属这样形容Z的，查房时，他的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准备踏出去了。真的太形象了。

有个疑问，这样的医生怎么能够在这些重要岗位上一直呆着呢？害人害己不是吗？病友们说他一定有强大的背景，否则怎么可以这么年少轻狂？！

作者是某网友的同学, 41岁的美女, 当年被同学们号为"某校第一美腿",但她肾一直不好.去年发展为尿毒症,不过很幸运,几个月后她成功地做了肾移植,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除了没上班,跟平常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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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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