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编:忧郁的江南
江南古镇青砖瓦屋石板古道,深蓝的天色寥寥可数几路人悠闲地走着,有赶集的有耕作的,这时一个年青的女孩推开一扇雕花的旧窗户。对面屋一个男青年正晨跑回来跑上二楼,打开橙黄色的旧台灯,拆开像是从远处寄来女友的信仔细地看。放下去又拿起来这回读出声来可是一脸的严肃,后来双手按在窗上低下头去久久没有动静,这边的女孩阅读着《挪威的森林》,才读几章她觉得自己就像书中日本女孩直子,虽品尝着昨天从市集买来的绿茶,可眉头深锁不难看出是有心事的。
程军他是那个夏偷偷爱着的那男的,他也来了就在对面屋住了下来,程军的来意夏自是晓得他没提自己也不问,那几天夏拉着程军在附近游玩一番,享受一番缠绵的爱,但夏她没跟他说上一句心底话,那些天她算是放开心玩了一把忘掉了恐惧、孤独、忧郁、烦恼……就那天晚上,程军喝得有点酒意从闯进了夏的宿舍,那时夏和往日那样在客厅那看着小说,夏她上前去扶起他没想到他借意想抱她,把她逼到墙壁那,夏她抑制住自身的生理反应,起初夏她也只是很含蓄的拒绝,见不生效她把程军吻着自己嘴唇给咬了,她们俩背靠背坐着谁也没说各怀心事,后来程军没趣地走了夏没去送,其实她也想毕竟也是个女人,只是她接受不了这一切在这不平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
第四天,夏她回复到之前不怎么爱说话那样,自从程军那晚的举动使夏她陷入煎熬当中,之前程军的挑逗唤醒了夏内心深处的性欲,她甚至开始自摸一再沉浸在自我陶醉当中,当她被情欲控制着正要对自己手淫时,她弯下腰顺手把桌面的东西推了下去,全散落在地上有茶叶袋,有化妆品,有衷情的《挪威的森林》,可她只选了那瓶不起眼的满满的安眠药,原本是用来应付失眠的。没有写下遗书,闭上双眼一个劲地咽下整瓶安眠药,少年来照顾妈的情景放电影般的在脑海回放,第一滴泪水很合时宜地滑了下来,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她怕自己会心软死不去。吐得她头晕眼花的,坐在房里一角的地板上喘大气,她自言自语的说:“夏你真没用,连这点小事你也做不了,难怪你照顾不了你妈。”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程军匆忙背着夏她到去医院打点滴,就那天深夜两人背靠着背坐着相对无言,死不成夏脑海处于空白状态空荡荡的反而平静了许多。自那天之后,夏克制和程军来往的冲动随之而来的就是寂寞煎熬,虽说程军更主动的关心她,好些天她一个人在阳台那静静地坐到深夜,看着远远的江上一层薄雾,灰蒙蒙的景象,几下虫子的叫声将月光下的夏,显得更加无人问津像城里被遗弃的人,模糊当中她思念起一个又爱又恨的人。
复诊拿药那天,她几回冲动想认识一旁同类型的肝炎病人,和他们一起不会担心传染更不会招来歧视。才有了这种想法的她,没想到让她遇上对面屋先前住的那个男孩,原来他叫做‘阿正’,夏和他聊了起来起初他还不好意思的,聊开了才知道那天原来是他女友的父母得知他是肝炎,不让她们继续来往女友不敢面对他,只好……
她们这样的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一时的共鸣夏盯着对方的眼睛不出声,看得他很不自在,夏她还第一回跟陌生人说起自己的那不堪回首的经历。不经意间她提到了村上春树的那本“挪威的森林”,原来阿正也衷情那本小说,她们互相提及书中的人物如:渡边、直子、永泽他们等等。她俩惺惺相识还有所约定,后来阿正他还提及“自然疗法”,夏本以为自己会逃避那些话题,后来也不全是那样,她仿佛觉得肝炎话题在这里已经不是肝炎话题,她更加肯定自己走的路是对的,当中‘心理疗法’夏她最为感兴趣,阿正把所知道的全告诉她,夏她打心底的感动,让她遇上这般剖腹相见的朋友,以前从来没有在患病之后就连想想也是多余的。
她俩形影不离的回到住处,程军上前硬拉着夏说要她跟自己回去,夏说:“放开我,我还得跟我新认识的朋友学冥想。” 程军解释道:“这回我是认真的,无论如何你得跟我回去。” 那人去劝阻反倒让程军打了,夏蹲下来去看阿正转过身来说:“你凭什么打人,你是我的什么人?” 气得站着的程军半天才说道:“不为我你还有你妈,她可是你最亲的人。”夏她也气了:“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母女俩不至于要这样,你不说谁会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回去问她27年前做了些什么?”好久好久全场死寂,程军无言以对:“这些钱是你妈吩咐我转交给你的,她怕你在外头不够钱用。”拿着钱的夏站起身来问道:“我妈身体还好吗?晚上她喜欢人家跟她脚底按摩,喜欢吃辣调调胃口就好,多了伤胃伤肝……她容易感冒吩咐思齐给妈多添件衣服,嗬!”
在程军正要走时夏忙说:“还有你往后也别来找我。” 程军连忙转身抱着夏她抱得紧紧的,夏她也没有挣扎什么泪水凝结在她的双眼,有些东西掉到地上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原来那是一本村上春树写的“挪威的森林”,“这书是我从住处拿的,上面写着不少的评语都很好。”“那不是我的书?”阿正补充说道。“我还没有看完,原本是想通过这共同的喜好跟你走近的,就那天你寻死的那天我无意中发现的,在你避免跟我来往的那天起,从来不看小说的我也不知那来的动力。这书我还得读下去,不过我会去买一本新的属于我的,希望我们可以在书世界的那头相遇,请不要觉得我陌生就好,我走了。”在那一刻,夏她很想一直抱着程军留着他可她没有那么做。
程军带着遗憾走了,夏她也没有留下来没几天她也走了。死也死过,逃避也逃避够了,她回到自己的那个城市继续着她的理想,不过她没有马上回那个只有两个人的家。
讨论主题:亲人朋友的疏远使你感到寂寞,寂寞的你必定向往爱情,而你因为自身的病会选择把自己关在房里,还是去重新认识新的朋友而你也不可能把病情告诉她们,有没想过去认识一些既不会歧视你,更不用担心会感染的朋友,生活在同一天空下的人“同类型肝炎患者”,同他或她一辈子甚至可以不要什么名份,对此电脑前的你有何看法?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10 13:25: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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