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纪实]飘飘飘（上）

大小姐

十三.

大年初一,我在车站见到了我的父亲,他来接我…这条马路，是我上高中时必经的，父亲有时会顺便来接我放学。。。他叫我考中国政法大学,我说你想让我背书背死呀,我不考…父亲说,那你要考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到时看呗,父亲说,哼,不管你了…而如今,几年过去了,我和父亲又走在这条路上,我竟然觉得父亲有些陌生,他的背好象驼了,又好象没驼…父亲责怪我,说回来花钱,你才挣几个钱就坐飞机了呢,晕不晕飞机呀,我说没什么感觉,他说公司好吗,老板是男的是女的,大不大方,搞什么美容,有人去做美容吗?我说那是老板担心的问题,你瞎担心…我们就一路斗嘴斗到家门口…

我一出现,母亲就说,哟,咱家这个上晚班的回来了,大年初一才回来,哈哈哈…母亲红光满面的,身体还不错,看来在电话里并没有瞒我…母亲有些内疚地说,你突然回来,所以我们没准备什么东西,我说随便吃点就行了,我对吃的无所谓的…我从包里拿出为父亲买的酒,父亲说,买这些干啥,你钱多呀…母亲瞪父亲,你爱喝不喝,人家大老远给你买回来…父亲不喝才怪哩,当天中午,他就象个老爷似的坐在那品酒。有点怪怪的味道,后劲很大,父亲说.我说妈妈,走得急没给你买什么东西,妈妈说买啥哩,我衣服多着哩,还有几件没穿…吃罢饭,我们一家三口去爷爷奶奶的坟上祭祖,一切祭祀活动都由父亲进行,他没有念念有词,我和母亲在旁边看……

母亲责怪我,为什么把头发剪了,还染得乱七八糟的,以前长头发好看,我说早上想睡觉,节约梳头的时间嘛,母亲说你就这么懒啊…我陪母亲去地里摘菜,听母亲讲那些家乡的故事,听着那些遥远的名字,我有点恍惚…母亲问我你跟你那男朋友还好吧,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回来哩,我还养了些鸭,准备留给你们吃,自己养的才有营养…我说人家也要回去过年呀…她讲我年幼的朋友,谁谁谁找了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谁谁谁又结婚了…我走在母亲后面,没怎么说话…在这个难得的节日里,我不想告诉母亲我们分手了,虽然母亲也没见过他…下个男朋友要到结婚的程度,我才告诉她,我想...

母亲说电视好象有点问题,我研究了一下,原来是他们不会用…我拿出影碟机,放上碟子,我把声音开到最大,我开始唱歌。嘿嘿,回来就翻天了,父亲说.因为父母平时舍不得钱去租碟子,所以上次回家,就干脆叫我把影碟机封了起来…这个影碟机还是我在大学时打工时那个公司奖励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21:35编辑过]

大小姐

十四.

我的年很快就要过完了。同我上大学返校一样，母亲问我要不要带些东西，给同事吃。我说，嘿嘿，人家啥没吃过，谁稀罕你这些土玩意儿哩。。。她又问我要不要带熟鸡蛋在路上吃，我说哎呀我不要，干干的，难吃哩。母亲笑了，呵呵，那我就不煮了。。。那要不要带些腊肠去吃，还可以分给同事吃，母亲又问。我爱吃腊肠，尤其是母亲做的。我说好吧，那就带一些。母亲取了些腊肠，仔仔细细地洗了起来，边洗边说，你那边有阳台吗，你一过去就把它拿出来，晾，不然坏了就有一股味道的。。。我在旁边看着母亲洗，母亲瘦了，两鬓也有了一些白发，哈哈，母亲突然大笑起来，她说，告诉你，小C，上次我逛街，碰到几个人在聊孩子上学，有个人问我，你的孩子在哪个高中上学，我说我的女儿大学都读完了哩，工作了，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我妈年轻嘛，我说。母亲今年51。

我上楼去我的房间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还是那个包，只是少了瓶酒，多了些腊肠。。。母亲就站在门口看着我，她说该带的东西都带去，别遗漏了，把VCD也装好，我们也不会放那玩意，工作要跟领导同事搞好团结，态度要好，不要再一个犟德行，不懂的就问嘛，问下又不吃亏。。。。。。这次头发长起来了不要再剪了，哪个女孩子剪这么短，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要染，还是黑头发好看，染还花钱。。。。。。

母亲问我钱够了吗，不够她再给点。我说够了。她叫我要放好，我说恩。唉，回来就这么几天，还不如不回来哩，一回来就花好几千。。。她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母亲又心疼钱了，我笑笑说，哎呀，钱是可以挣的嘛，我回来看看我爸爸我妈妈就不行呀？！母亲被我逗笑了。。。她又问我，那你跟XX（我以前男朋友的名字）说过你的身体吗，他怎么说，要是他介意，就算了，不行的话再找一个，上次你大姑还说有个博士要介绍给你哩。。。。我说没事哩，什么博士，博士脑袋都有问题哩，很难沟通的。。。哈哈，我看你才有问题，母亲又笑了。。。

下午，我背上我的小包，跨上了叔叔的摩托车前往车站。。。我说爸爸妈妈我走了哦，妈说恩，到了那边安顿好了才打电话吧，你这么大了，我不担心。。。爸说你要和领导搞好团结,这样老板才会给你涨钱呀.....

叔叔发动摩托车，一溜烟就走了，我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我父母一直在看着我。。。。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23:14编辑过]

yunzhongzi

以下是引用大小姐在2005-8-7 13:49:40的发言：
[em07]

绝对没有啊

好人好文

大小姐

十五.

比起家乡的冷清，这个城市的春节可就热闹多了。每个商店都装饰出浓郁的节日气氛，到处都是鲜花。我来到公司，办公室里也是喜庆一片，挂了很多红红的灯笼，我的头顶就有一个，还有其他的一些装饰品，前台还有一盆桃花。同事说，在广东呢，只要你对结了婚的人说恭喜发财，就会有利是派。。。。我说哇，这么好呀，那你快点结啊，结了给我派几个。。。同事说哼，呆会我们一起，向那几个部门的头要，他们都结了。。。我问她，为什么把红包叫利是哩，她说我也不知道，哎呀反正有得就得啦，问那么多干什么。。。

上班第一天，我们都是在一片恭喜发财声度过的，我也因此得到了很多利是。。。长这么大，这是我得红包最多的一次，记得以前是小学，父亲会在过年给我十块，叫我出去玩，别闷在家里，有次他竟然给了我50块；再后来，我上大学，家里经济压力也大了，我也长大了，就是父亲给，我也不会要了。。。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这些利是，他们有的十元，有的五元，有的二元，有的甚至一元。。。我把他们重新叠好，压在键盘下。。。同事说利是要多压几天，这样才能好旺头，好，我就多压几天，我要好旺头。。。。。。

好几天都没上论坛了。我打开网站，发现都有年前的老帖子，看来ZY们都跟我一样，陪着家人在过年哩。。。下午，同事鼓动我把桃花搬出来些，然后陪她转桃花，她说转三圈就会走桃花运哩。我不信。她说是真的，她有个朋友转了桃花，结果就找了个很好的男朋友。。。她围着桃花念到：哦哦哦我要走桃花运喽，我要走桃花运喽。。。我跟在她后面，感觉很好笑，我也念起来，我要走桃花运喽我要走桃花运喽。。。。我们转得太投入，以至于把桃花蹭了一地，怕老板来看见，我就把它扫了。。。

后来听说，同事真的找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马上要出国了。。。看来转桃花真的很灵验，那我呢，我也转了，我也会找到一个很好的男朋友的。。。。

晚上，公司请吃饭，顺便发开门利是。。。大家轮流向老板敬酒，向各部门的头敬酒，我躲在角落，等大家都敬完了，我拿着酒杯走到老板面前，说，姚总，我敬你一杯。。。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喝了，感觉在饮鸩止渴。。。

喝了那杯毒酒后，我立马到了卫生间，希望把它吐出来，强呕的滋味很难受，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眶，在这一刻，我竟然感觉自己是一个风场女子，为了挣钱，不得不陪客人喝酒。。。回到位置上，又有人向我敬酒，说要感谢我招了这么多人。。。我跟老总说有点事，必须先走了。。。这时，有人喝多了，格外高兴地在那笑；有人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到处游走。。。我走出酒店，外面空气很好，夜色笼罩了这个城市，mi红灯快乐地闪耀着。。。对这个城市的路线我也越来越熟悉，我走路回家。。。如果我的身体好，没有hbv，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哩，可能我还在喝酒，我再也不怕饭局了，不会再在酒杯里掺茶，也不会偷偷把酒倒在地上。。。有人向我举杯，我才不怕，来一个灌一个，哈哈！快乐我也喝，郁闷我也喝。。。我跟领导喝，跟同事喝，跟朋友喝，跟我男朋友喝，喝传说中的鸡尾酒，浪漫。。。可我是个HBVER，我不能喝，我不是HBVER，我能喝，我就不是我了。。。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我回到了我的小屋。。。老总说，明天她要来公司开会，今年会做很大的调整，我不敢再乱想，我睡觉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23:47编辑过]

大小姐

十六、

临睡前翻看前任房客留下的杂志，一张纸片滑落下来，上面写着

2005年07月23日

明年计划赚到144000，现有银行2027元，距离目标还有144000-2027=141973，每个月房租400，伙食300，其他开支100，共计800元/月，一年9600元。

2005年07月24日

猪肝3.2元，丝瓜1.5元，共4.7，还剩10-4.7=5.3元可用。

前任房客是一对小情侣，男的在电脑城上班，女的在一个理发店洗头。我不知道他们明年14万的目标能否实现，但他们有目标，有梦想，所以我想，他们一定很开心。。。

我躺在床上，继续看这些无聊的杂志，外面还很喧闹，有小孩在嬉闹，有人拖着小拖车呼啦啦地走过。。。这里住了很多在电脑城上班的人，他们有的在电脑城卖东西，有的就是电脑城的老板。。。我熄灯躺在床上，头脑却格外清醒，想起在广州的点点滴滴，泪水不知何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决定起身写点什么，打开手机，已经2：00了，收到BX给我发的短信，她劝我，放弃是快乐的开始。。。。。。没电脑了，我摊开了久违的日记本，却不知该从何写起。。。小学时，我练毛笔字，忘了盖墨水盖就出去玩了；傍晚母亲进我的小屋找东西，不小心把墨水打翻了，浓黑的墨汁弄脏了书桌。母亲把我大骂了一顿，我委屈极了，晚上，我摊开了日记本，写到，人家娟娟她妈妈还交钱让她去学书法，而我自学还挨骂，呜呜呜。。。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她亲生的！我是那样的悲愤，甚至还想到了离家出走。。。。但是第二天我就忘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母亲坐在我的小床，眼圈红红的，捧着我的日记本。。。她是准备在我的小床睡午觉的，无意间看到了我的日记。。。“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因为我气头的一句话而让母亲这么难过，我傻傻地站在那里，羞愧极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写过日记了，因为日记只代表当时的心情。后来看《情深深雨蒙蒙》，何书恒看到依萍的日记后勃然大怒要和依萍分手时，依萍哭了，我也哭了，我理解依萍的眼泪，那种心痛，无法解释。。。。

我把我去年在广州的情况记录了下来，思来想去，我叫它飘飘飘，昨天，我从CQ飘到这个城市，而明天，我不知道自己又要飘向哪里。。。有的说这是一些伤感文字的堆砌；有的说都不知道她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有的人说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强。。。我想，这些文字，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感受也不一样。那天我把文字给我高中同学看，也是一个ZY，他说我想哭，我说你看到哪一段了，他说在电脑城，分手了。。。我知道了，哈哈，这小子刚跟我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同事，可同事却喜欢另外一个SG，心情正悲凉着哩。。。有的人看到与家人的那段，眼圈热了，我知道，你一定跟我一样，也想家了。。。但如果你没有这些类似的经历，我想你也看不懂这些文字，也许你还会惊讶，哦，原来还有这等事！

收到一个ZY给我发的邮件，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找到工作，或者是因为hbv干得并不长久。。。是了，回头想想自己，来GZ 10天就找到工作，能够在异乡姑且养活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我的这些所谓的经历，却与HBV不直接相关，比起很多为体检担惊受怕的ZY，这不是一件最幸运的事吗？！比起今年，去年，我应该是幸运的；也并没有象ZY所说的，我活得多么多么坚强，因为当时，几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坚强地去面对。几乎每个周末，我会接到公司美容院打来的电话，他们要给我做免费美容，让我做托儿。。。灯光柔和地洒在我的身上,淡淡的香蕈伴着缕缕热气弥漫着整个房间,我静静地躺在美容院的床上,听着轻轻的音乐，什么都不想。。。。他们给我洗脸，说脸也有毒，要定期排毒，我不知道他们在怎么折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排出去了毒。。。有一次老总说，要给vip顾客免费送烫睫毛的项目，让美容的员工尽快学好这个技术。因为我的睫毛比较长，我被他们拉到美容床上，他们要以我为实验，结果药水上多了，我的眼睛肿了一个星期，他们的主管把他们骂哭了，我说没事的，过阵就好了。。。为了帮美容院的员工增加业绩，我也做过托儿，我对真正的顾客说，真不错，我以前很肥的，来这，用了他们的产品，你看，现在就不肥了，顾客说是吗，我说是呀，这里的服务真的不错耶。。。。

春节过后，我开始过我的本命年。有人说，本命年，运气好的人，就特别好，运气不好的人，就很难过了。。。我想我大概属于后者了，上个本命年，我12岁，那年发生了些什么，难不难过，我忘记了。。。。而我一个朋友对我说，小C，其实这与所谓的本命年无关的，积极乐观地对待，生活是充满阳光的，我说也许吧。。。。我也经常安慰别人，也经常说这些话。。。

到现在为止，我的本命年也过了一大半了。。。这大半年，也许你不会相信，我被公司间接性地炒掉了；我还做过小生意，还雇了2个大小伙为我打工；我又到了我现在的这个公司，由于以前职场失败的经历，我做得比以前优秀得多；我参加了三四次聚会，端午节，我还组织了一伙人到我的出租房来作饭吃，就象当初小x邀请大家一样；我搬了三次家，我先后跟4个人合租，他们有同事，有ZY，还有难以理解根本看不出来的二奶。。。我们有时一起做饭，我们彼此关心，但都与爱情无关；我们也有过不快，就象歌里唱的那样，欢笑伴着泪水。。。

想起这些，心里难受，我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写，或者说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写，回忆是痛苦的，它会帮助我们成长，但成长又为了什么呢？想起冷寒在签名档中所写：尽管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当你在罗马城回头时，你就会发现没有一条路是平坦的。。。。而我现在，还没到达我的罗马城，所以我有点不敢回头，因为我怕自己害怕了，而走不到罗马城。。而罗马城是什么样子，它美吗，它雄伟吗？那里是不是没有烦恼，没有离别，只有爱？我甚至害怕，我到了我的罗马城，却又发现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罗马城。。。。或许，罗马城不美丽，也不雄伟，美的只是你到罗马城旅途的这个过程，那路边美丽的风景，更有那曾让你迷茫无措的荆棘。。。。

用笔写真累啊，真不知道以前的作家写文章是怎么写的，我想他们的手一定有很厚的茧子吧，对了，听说作家贾平凹也是ZY来的。。。。。。

该睡觉了，这时才看到日记本页眉上印了一句话：

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人生终将辉煌

是这样子的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24:27编辑过]

大小姐

十七、

窗外有雨，我撑着伞，去7-11找点吃的。。。突然，我发现了一群月饼，他们躺在货价上，圆乎饱满。。。我恍然，原来中秋来了。。。我要尝尝。。。

吃完了，却想发个贴。。。

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这句话有点过时了，甚至有点老套，可是回味起来，还是感触最深。。。

中秋佳节，好象应该是个家人团聚的日子，可是对我来说却也习以为常了。从读书到现在，好象并没有多少次与家人一起过过中秋节。

中秋节据说是朱元璋起兵反元，为了在全国传递消息，做了一种饼，中间夹杂的一个纸条，上面是反元的时间计划等，具体时间就是农历的八月十五，因此留下夹芯月饼这一说法。。。。

随着年龄的增长，离家的时间和距离正比的增长着，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家乡。。。在家乡，是很少吃月饼的。。。家乡的人吃一种糯米粑，有庆祝丰收之意，在家乡，中秋节更应该是一个情人节，因为恋爱中的青年要互相登门拜访，礼节是男方先到女方，提些礼物，然后女方再和男方一起到男方家里谢礼；而结了婚的，这天则是回娘家的日子。。。在我小时的记忆里，母亲在这天会回去看外婆，带着我，然后给外婆一些钱，再牵着我的手，赶回家。。。我还记得外婆站在大门口目送我和母亲离去的身影，但外婆是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我们那，都不说中秋节，我们直接叫八月十五，中秋节感觉有点文驺驺的。。。。

思念着家乡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在干吗，但我知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聚少离多，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人的烦恼应该是与年龄成正比关系，所以我想，这个时候父母的体会也应该越来越深刻。。。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往往放不下旧的东西。眼前的事情那么用心去做去努力，反而怎么也记不住，过去的却是越来越清晰。。。

临近中秋，突然感觉到心底里的那个秋，原来已经离我是那样那样的遥远。。。我最近的一次中秋团圆也是在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感觉也很模糊。能给我很深很深印象的却是遥远的童年。外婆说，在八月十五的晚上，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月亮里有人，还有兔子在跳，但我从来没看到。。。。后来空气也污染了，我的眼睛也近视了，知道月亮也只是一颗星球，根本不可能有人，于是再也没有看了，而事实上，也很难看到月亮。。。

人是家乡亲，月是故乡明，家乡明月当头的时候，天气已是霜下满地了，所以家乡的中秋应该有点瑟瑟。。虽然家乡不吃月饼，但有家乡的糯米糕代替，圆圆的，蘸上糖，也很好吃。。。家乡的一切都淡淡的，但现在想来，中秋节应该是家乡第二重要的节日了，第一是过年。。。

可是，如今的我，独自在异乡，看着挂在空中的朦胧的月，身心是那样疲惫，掏空了一样，不知道广寒宫的嫦娥是不是也如此。连神仙也不能摆脱那孤寂的命运，我又能说什么呢？那天在q上碰到一个家乡的战友，他笑我说我是独在异乡独卖艺，哈哈，虽然夸张了点儿，但心境却差不多的。。。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秋，心上秋，心上秋原来是一个愁。。。

感叹造物弄人吧！中秋，希望来年物是人非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24:58编辑过]

大小姐

杂记

有那么一段时间，有人说过我是个淑女，而，也只是那么一段时间，而那个人，是前男友。我留着长发，挂面似的的长发，垂在两肩,我那么地疼他，就连，说话都很小声，好象说大声了就会吓着他似的。。。很难想象,我会那么温柔，也很怀念，爱情改变了我，或者说把我本来小女子的柔情给调了出来，正所谓哪个女子不怀春，呵。

而现在，我离淑女越来越远，虽然我知道，淑女不只是一头长发。。。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解决，很多事情又在我能力之外，很多事情又难以预料，一切都不在我掌握中，丧气之时，我会骂一句国骂，妈的和他妈的；我刚强地，或假装刚强地出现在办公室，处理一切工作上的事情；我去找房子，成熟老练地，或假装成熟老练地----

因为你不这样，你可能就会吃亏，你去火车站，有人走上来缠着你，问你去哪里嘛，我们是老乡嗷；

你来到体育中心，有人向你微笑，热情地告诉你，他们有新电影要开拍，现在正缺你这样的演员，叫你去；

同样是体育中心，你温柔地说我要买一牙哈蜜瓜，他收了钱，却从摊下变出一块比摊上展示小得多的哈蜜瓜。。。。

做淑女？你去做吧。

跟个朋友聊天，说喜欢淑女。是呀，我也喜欢，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乖乖地，静静地，坐这那，不会惹你烦，当你烦的时候，她会看着你，带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淑女太少，未见一个。

一直不清楚淑女是什么样子。前日吃饭，餐厅人多，同一对热恋中的青年一桌，女的温柔得令人喷饭，给人感觉是那么做作，饭没享受完，急忙逃走，竟忘记拿伞。。。恐怖哇，真不知道自己恋爱时是不是也那么恶心。

优雅的女子是要用金钱和物质骄纵而成就的。像我这等手停口停，成日还在为明日温饱而打拼的小女子如果还要辛苦维持淑女的优雅，早就被憋死了！所以日渐粗俗，请论坛的朋友多多原谅！

世上本无淑女，有的只是装淑女的女人和被装淑女的女人迷惑的男人。但或许真的，就有那么一女子，静静地，静静地坐在那，看着我的这些极端的文字，如果我的文字伤害到你，同样请原谅。

也可以认为，我自己不是淑女，就认为没有淑女了。。。 [br]

做淑女？！做我自己。不开心我说妈的很烦，高兴我说妈的真不错。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25:43编辑过]

flygavin

CQ就是重庆啊，毕业时带回了一盘《鸟瞰新重庆》，看的他们都想去[em03][em03][em03][em03][em03]

大小姐

想去到处看看，象梧桐似的。但又不可能象梧桐，很多东西都不具备，钱，还有心灵。

突然想起，上次去帽峰山，本来说要和梧桐一起骑自行车去的，后来想想，还是坐车去，那天有雨。

我是爱骑车的。在大学，我一直骑车，下课上课，比谁都跑得快，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比人家快。

小时学车，同几个小伙伴一起。因为从小个子不高，一个大人说，看她那么矮也学车，学得会才怪了呢。我牵着父亲高大的自行车，我在心里说，我一定要学会。。。车倒了，车头砸在我额头，起了一个大包，我回去抹了点药酒，继续。

明天周末，去哪呢，得想想。我要去看看的，就在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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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17 14:33:58编辑过]

大小姐

[em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