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是动了一下，不过不是被小叶推开。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小叶也能感觉到张海的身体烫的厉害，他的脸向她逼来。
隔着厚厚的衣服，小叶觉得地板更是凉地浸骨。
小叶躲不开，她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她被吓哭了，她开始懊恼参加王蒙的生日聚会，如果早知道这样，她根本就不会出来。除了喉咙里的呜咽声，她没办法再叫，她越是挣扎，越是被按紧。她气自己的力气太小，敌不过他，于是干脆不挣扎，而是把所有的力气用在保护自己。
……
张海最终放开了小叶。
小叶觉得地板的冰凉已经完全被她的身体吸收，血液被冻结，心被冻结。
这次后，王蒙觉得小叶对他好象变了一个人，每次说话都呛他，看他的眼神里也尽是一种怀疑和冷淡。
王蒙、孜孜，还有另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张海，他或许很后悔，也或许不愿相信，那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避开小叶鄙夷的眼睛，小叶看他的眼睛里能射出箭，支支都沾锋利、嘲漫，张海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他开始在班里沉默起来。张海无法在班里多呆哪怕一分钟，他觉得小叶像是有一个影子，每分每秒的跟紧他，让他觉得窒息。
张海开始旷课，开始是几节，后来一个星期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没人知道他在那些时间到了哪里去、干了什么，小叶在考勤记录上认真地给他记录上每一节未到的课程，他的操行评分终于是全班倒数。
临近期中考试，小叶把张海旷课的情况报告给班主任，他们班的评分也因为张海在全校排名靠后，班主任一连找了张海几天，都没办法联系上他，他还专门跑到宿舍找了几个平时跟张海要好的男生，可大家都说不知道。
一天早上，小叶他们正在上课，保卫科的老师来班里找张海，并把曾和张海一起租房子住的男生也叫去了保卫科。他们回来后，大家终于知道了张海的消息：根据派出所的民警调查，他参与了一起彩电盗窃案，并和另外几个社会治安案件有牵连，在调查抓捕过程中，几个主要涉案人员都畏罪潜逃，而因为张海是在校学生，派出所则要求学校保卫科协助。
这个消息在班里引起轩然大波，张海是个开朗的人，此前很多同学跟他都相处很好，他的家庭条件不差，他一不是问题学生二没有金钱压力怎么会卷入到违法案件中去呢？！大家都觉得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从保卫科回来的同学也没理由无中生有，同学们都纷纷为他感到惋惜。
张海就这样从这个班集体消失了。他的离开存着很多大家不明就里的疑惑。只有小叶暗暗在心里高兴，她有些幸灾乐祸。
此后，她不再沾酒，更不肯参加诸如此类的聚会。她说不清楚在这件事情中自己失去了什么、困惑了什么、难过了什么。她认为，年轻在一定程度上，并不表示富有，并不表示阳光，相反，‘青春’让她觉得很可怕！
好在，不管怎样，这个人从她眼前消失了，她再也不用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阴影在她心底开始模糊，淡然。渐渐地，她看起来还是那个自信、朝气的女生。
几个月后，又一次篮球赛，小叶如往常一样到场助威。临比赛开始她才到操场，远远就看见球场旁边扎成一堆的球员和啦啦队。她穿过排球场地小跑过去，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别班的队员都在热身，自己班里的人还没动静，她正想着问问他们，等跑近了才看到人堆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张海？！
她觉得呼的一下，血管里的血全部涌到了脑门，张海的突然出现让小叶感到晕。
不是被派出所的人再到处抓捕吗？不是参加了盗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海也看到了发愣的小叶，他也愣了片刻，而后说不清的痛苦顿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几个月没见，张海好象颓废了很多，青春的脸上有些不堪的神色。正和张海说话的孜孜看到张海一瞬间奇怪起来的表情，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人群外的小叶，她忙向小叶招手“班长快来，张海回来了！”
小叶一脸漠然，冷冷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看到，然后走到球场的另一边，远远地避开了他们这一群人。孜孜近来好象很迟钝，不再和小叶有什么灵犀，虽然俩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是好朋友，可她并不知道小叶此刻想了什么，又为何一个人走到一边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9 22:51:0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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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荷叶儿
发表于 2004-12-8 03: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