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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三十以后 存档 1 ZT, 写在转贴之前
楼主: liver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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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04-3-6 23:30
花儿更乐了,“我偏不猜,我就要你说!”好一个咄咄逼人的女子。杨淮投降了,“这么多的外号和名字我就最喜欢‘花儿’这个名字,也是你最喜欢的,是不?”花儿笑了,笑着点了点头。杨淮见猜对了,高兴得要命,“这样吧,我也不给你创造什么名字了,我以后还是叫你‘花儿’吧!”花儿也高兴,“好的,一言为定!”然后她又补充道,“说真话,这个名字我也是那天为了摆脱你这个‘开达’大情人的纠缠而胡编乱造的,想不到竟成了真的!不过,私底下你可以这么称呼我,在公共场合,你还是叫我诗绮姐吧!好吗?”
“诗绮姐?”杨淮嘴嚼了几下才说,“不好吧,姐姐姐姐的,好像把你叫得怪怪的。”花儿把手往他这边指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淮很意外,“那你说说看,我在想什么?”“你在想这样姐姐姐姐的叫我,是不是会把我叫得老态龙钟的,是不?”花儿故意嗔嗔的样子。杨淮嘻嘻一笑,“是的,这样叫你好像不太礼貌。”花儿自然地,“不瞒你说,以前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那些护士和病人就这样称呼我,我觉得蛮好的,就一直用到了现在。”她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对了!你是属什么的,说不定……”她调皮的用手做成手枪的样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快给我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真的比你大呢!你是属什么,快说!不说我可要开枪了!”
杨淮也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别、别,别开枪,我坦白,我坦白!”然后他说:“我是属大龙的,不过我不会问你的属相和年龄,这是社交礼仪。”花儿想了一下,很爽快的说,“哦,你是属龙的……哇!那太好了,我是属兔的,刚好比你大一岁。如果算实岁的话,你今年32岁,我今年33岁。” “是吗,真是太好了!”出乎杨淮的意料,花儿这么直爽。她接着问:“你是几月出生的?”杨淮老实的回答,“6月12号。”“6月12号?太好了!我是7月14号,我们的生日都是月份的双倍数。你还是我第一个遇见的男人的生日有我一样的特征,真是太好了!”花儿很兴奋的说道,“你是双子座,我是巨蟹座,我们的星座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的性格应该部分相像。”
杨淮也很兴奋,“我也真的没想到我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不过,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就好像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花儿开心地,“你真是会说话,油嘴滑舌的。你才长得年轻呢,你现在要是回大学里读书的话,还可以骗不少的小姑娘呢!”杨淮说:“不敢,我不能害了小姑娘。”女人的心天生敏感,“那你就能害大姑娘了?”杨淮连忙说:“不敢不敢,凡是女人我都不能害!”花儿笑他,“你这种男人,你不害别人别人可能还不愿意呢!”“不敢不敢,在下真的不敢!弄得自己好像唐代大诗人李白所说的那样‘白发三千长,缘愁似个长’,那又何必呢?”杨淮感叹的说。“你们男人不都是,‘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吗?”花儿逗他说。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有趣。
杨淮长长的感叹了一声,“——唉!俗话说的好,‘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爱得太滥,这就是最好的写照了!”花儿继续逗他,“你怎么对爱情总是那么的感叹呢?是不是受过什么的伤害,或是伤害过很多女人的心。哎,大诗人,说来听听!”杨淮看她越来越厉害,就想叉开话题,“我对爱情……”他想了一下,“不是没有我的想法,我只想等待,等待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种灿烂的感觉。”花儿继续逼迫他,“可现在才是正月,梨花要不是开过了,就是还没开,你要的是哪种梨花?”杨淮想了一下,“我要的是一种心中的梨花,开放在我的心灵深处。”
花儿笑着摇了摇头,“你呀,你这种男人,好像不吃人间烟火一样的,什么心灵深处。男人都是视觉第一的动物,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就追谁,他看中的只是女人的玲珑浮凸,他才不会管什么心灵不心灵呢!”
杨淮一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好,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也许你说得很对。如果是以前的,我找女人会找一个外表漂亮的,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成熟了还是反朴归真了或是心态不同了,反正现在我要找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梦,一种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的东西和追求。如果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假如我和她除了生理上的沟通而没有思想上交流的话,那我天天去夜总会就可以了,何必浪费精力和时间。彼此一点负担都没有,见了面可能连名字都叫不出来,那有意思吗?”
花儿有点认真了,她说:“但是,既然是梦就会醒的。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梦已经‘飘向了月亮’,你就不会失望吗?”花儿越来越认真了。
杨淮感到有一点压力,“是呀,梦是会醒的!因为人只要活过,不管时间长短,现实都是人人不可避免的。可是,如果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几十年连梦都没有梦过或都没有追求过自己的梦的话,那才是最大的失望和悲哀!”“但是,当有一天你把梦追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梦也会有缺点的!”花儿和杨淮的对话越来越哲学。“不!”杨淮坚定的说,“我会享受追梦的任何过程,包括梦的吃喝拉撒。我本来就是一个学西洋画的人,在我们的眼里,美丽存在任何一个地方。大学里学了四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懂得了如何去发现美。在别人看来是灰色和黑暗的地方,我们都会找出不同的颜色;在别人认为丑陋的地方,我们都会发现美丽。在我看来,什么叫做艺术家?”杨淮停了一下,然后才坚定的说,“一个艺术家首要的宗旨就是要原创,艺术离开了原创就不叫艺术,那叫技术。一个艺术家必须具备以下的能力:从丑陋中发现美丽,让平凡变得美丽,令美丽更美丽!”杨淮满怀深情和激动。
花儿听完,表情变得很有魅力,“你看过林语堂先生写的一本书《谁最会享受人生》,里面有一句很出名的话:尘世乃唯一的天堂!其实就是告诉你从平凡中就可以发现美丽。”
杨淮的灵感越来越多。他停了一下,才坚定的说:“不,那就会少了从美丽中挖掘的美丽!”他满怀憧憬的看着汽车奔跑着的方向,“美丽乃最美的天堂!”
“美丽乃最美的天堂……”花儿的表情温柔了下来,眼睛里也是满怀着美丽的希望。她重新看了一眼身旁这个追求美丽的男人,嫣然笑了,很甜。她也随着杨淮的眼神一起深情的看着前方,“对,我也想追求一种美丽中的美丽,等我生命结束的时候,我也不会后悔了!”她接着说,“虽然说‘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但缥缈也是一种美的享受,一种可能是最美的享受,一种‘美丽的美丽’,有些人活了几十年,可能有梦也没追过,那人生的享受就真会少了许多!”
花儿的眼神由坚定,变得美丽,变得越来越柔美……她不由得对身边这个男人令眼看待,她这回是偷偷的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一个特别的男人,一个在凡尘中还有着一颗浪漫红心还抱着一个美丽幻想和想把幻想付之实现的男人,这一个男人,冥冥中好像已经和他认识了好久,好像……在梦里?对,在梦里,他,一个在梦里模糊可是在生活中明显起来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会使我美丽的梦想……成真吗?这时,只听杨淮说:“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还没放音乐呢!”杨淮的话,把花儿从遥远的记忆中拉了回来。“好啊,我也很喜欢听音乐的,你放吧!”
杨淮说,“不知亲爱的花儿同志喜欢听哪一类的音乐?”杨淮有调皮起来。“就按你的喜好放吧,看看你喜欢的我是否喜欢。”花儿故意不挑。“你看,有十九世纪最辉煌的乐章,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有理查德·克莱德曼的Ballade Pour Adeline,中文叫《海边的阿狄丽娜》,叫还有雨果公司出品的由十七世纪意大利著名史德拉底(Strad)小提琴录制的发烧碟;还有冰岛女歌手比约克(Bjork)和港台明星的一堆碟子。”杨淮挑了一下,“好吧,就这个吧!”他把一张CD放进车上音像的凹槽里。一会儿,杨淮最喜欢的肯尼基的萨克斯轻柔与幽静的音调立时充绕整个车厢。
花儿非常陶醉,“好美,好温柔,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碟子之一!”然后她接着又说,“你的英语说得很标准,还会说法语。你留过学吗?”她有点好奇。“不!我除了去过香港和新、马、泰,就没去过别的国家。”杨淮老实的说,“不过,我在广州念的大学,那时我就经常听外语广播原版的英文书,还自学了一点法语。”“那你还不错!哎,你是学什么专业的?”花儿好奇的问。“本人是82级86届‘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成绩优秀,本来留校当老师,但本人死活不干,自愿北上来到这里。”杨淮好像向领导汇报一样。
花儿又好像想起什么,“哎,对了!”杨淮立刻说:“是,首长!请提问!”花儿噗嗤的笑了,“你呀,那有命令首长提问的,我从小就在部队大院里长大,别骗我!”她接着说,“对了,你是哪里人?”杨淮说,“报告首长,本人的爸爸是江苏南京人,妈妈是中国专出美女的地方扬州人,所以,我算是一个南京人。”花儿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跑去南方读书,杭州的‘浙江美术学院’也是全国一流的地方,那不离家里更近吗?”看得出来花儿对艺术也很熟识。
杨淮忽然变得感伤,他慢慢的说:“是呀,‘浙江美术学院’文革前就是‘中央美术学院’的分院,可……”杨淮停顿了一下,才说:“我爸爸在‘浙江医学院’读书,妈妈就在‘浙江美术学院’读书,他们在一个晚会上认识了。他们相爱了,就像很多美丽的故事一样,毕业后我妈妈追随着我爸爸到了南方一个美丽的小城,妈妈还动员她家里唯一的亲人她的妹妹一起去。可在文革当我生下来6个月的时候,爸爸和妈妈自杀了,留下小姨抚养我。所以,我高考的时候,就填了‘广州美术学院’作为第一志愿。”杨淮的眼里忽然充满了忧伤。
花儿一看不对劲,连忙说:“对不起,杨淮!”这是她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我无意勾起你的伤心事,很抱歉!”杨淮苦笑了一下,“没关系!历史就是历史,无论好坏,没有谁可以逃避。”花儿赞同地说,“是呀,你说的很对。任何人都是由过去、现在和将来所组成。”她接着又说,“过去,我们都无法再改变,现在,我们可以选择活得好一些,而未来,就像一个梦,我们都满怀希望!”杨淮也感性的说:“是的,先秦《吕氏春秋》里有一句话,‘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只能活一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和活法,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人力可以改变和不可改变的东西,但生命中可以改变的部分和不可以改变的那些部分会形成很多种可能,人生这样才会暗淡或精彩,无常或美丽。”
花儿又恢复了笑容,她说:“好了,说说我吧!我从小在部队长大,小学的时候就进了部队文工团,跳了差不多10年的舞,后来我发现心心脏有点问题,就没有再跳。81年的时候,父亲把我安排进‘西安第四军医大学’学习,学了5年的医疗专业,87年毕业,先在这里的军区医院工作了2年,后来就来了‘市人民医院’外科做手术医生,在1989年结婚,一直工作到去年你看到我跳《太阳丽风》的时候,那时,我已经办了停薪留职手续半年了。”花儿说到这,眼睛好像有一点朦胧。
她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办了停薪留职的时候,也是我和丈夫分居的时候。”她又顿了一会儿,“我停薪留职,是因为发现我有扩张型心肌病。这种病一般还不能怀小孩子,如果非要的话,会非常危险。我是外科医生,我想我继续做手术的话对病人不公平,加上你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好像没有忧愁的样子,其实,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医生。不是因为我的医术,而是因为我有时侯看到一些年轻的病人特别是小孩子死去我都会哭。虽然医生对生命都看得很轻,但是,我经常会为无辜逝去的生命而感痛苦和流泪,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知道是不行的。而刚好我的病严重了一些,我在医院为自己做了一次手术以后,我就提出了停薪留职的要求。至于我的分居……”花儿好像有点难言之隐。
杨淮见状就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吧!”可花儿却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她说:“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丈夫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放射科的医师,他对我很好,是一个很本分的人。唉,可是……”从来没见过花儿叹气,这是第一次,“可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总缺少些什么,没有什么激情,平平谈谈的,加上他是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我婚后没有给他生过半块骨肉,我也感觉对不起他和他父母。所以,我向他提出了分居。他在和我分居后就去了德国进修。”花儿一口气说完,眼睛有点湿润的看着前方,“他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
杨淮听完了她的话,也很动情的说,“是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对夫妻有每对的故事。”花儿忽然笑了一下,“对呀,说说你妻子好吗?”
杨淮这时却用手一指前面,“你看,‘清湖’到了!”花儿一看,惊讶的大叫:“哇!真美!”花儿情不自禁的念起了宋代诗人苏轼的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清湖’比‘情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杨淮给她逗得哈哈的笑了起来。“改得好,改得好。你把这首诗篡改得很合时宜。”花儿也笑了,“你这个‘大诗人’可真厉害!一句话中,打击了别人又夸了别人,还不露痕迹。”说完,他们相视大笑起来。
原来,正月的“清湖”正好引来了新春后的第一场春雨,朦昽淅沥,就像一个怀春少女,笼罩在异常潮湿和润滑之中。
“清湖”,在地图上和国家旅游局对它的专用命名应该叫“清湖风景区”。它由名叫“大清湖”和“小清湖”一大一小两个相连的湖和两座隆起像两个乳房名叫“清湖山”的山峰所组成。杨淮把车开得很慢,差不多是用怠速在行走。他巴不得今天银色越野车最好比蚂蚁还慢。
花儿趴在朦胧的玻璃上,向外贪婪的看着。“哎呀,我差不多两年没来‘清湖’了。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和我们科室的同事在94年的‘三八妇女节’来过一次。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觉。”杨淮边开车边说:“正所谓‘东风夜放花千树’,只要你一转过身子,它就会霎的变了。”花儿笑道,“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大诗人’,这句我就不知道出自哪里了。”杨淮故意地,“报告领导,我也忘了出处!”
花儿给他逗得嘎嘎笑着,笑得露出了心花,在春雨的滋润下,变得更加的饱满丰腴,更加的水灵、诱惑与潮湿……杨淮侧过脸,看着身旁飘发幽香饱涨迷人的女人,丹田一热,不由得暗暗赞叹:好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好一朵娇美欲滴的俏俏花!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充满女性分泌与荷尔蒙的空气:哇,真爽!好久都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空气了!
“呵!你看,雨停了。”花儿惊讶道,“雨后的‘清湖’更干净了。”杨淮接着她的话说:“对,更美了!就像一个浴后的女体。”花儿笑了一下,“你们男人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杨淮狡辩道:“我只是形容得真实一点!”花儿说道:“嘿,诗人……”杨淮故意道:“喳!不过,陛下怎么省略了‘大’字?”花儿才不理他,继续的看着窗外说道:“诗人,把窗户打开好吗?”
“好的!”杨淮很快就回答完毕和摁下电钮,两边的玻璃窗就像男人对着美女脱裤子一样唰的滑了下来。
“哇!真是太美了!”花儿再次感叹道。这一刻的她,就像一个天真的少女 ,纯洁无邪。杨淮看着她柔柔的披肩黑发,不由得说:“花儿!”花儿快乐地转过身来,“嗯!”杨淮看着她转过来的笑脸,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吗?” “你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大男人一个!”花儿故意激将他。杨淮嘻嘻两声,挠了挠头,“不瞒你说,你现在就像一个女孩子一样。”“什么,你说什么?”花儿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傻得可爱,“你说什么女人女孩的,我听不明白。你快给我说清楚一点。”
杨淮说:“我现在看着你,忽然有了灵感,我想到了一首诗,就是写你现在的情景的,不知道你喜欢不。”杨淮故意卖关子。“哎呀,你真急死人了!你就快说吧你!我的‘大诗人’!”花儿大声的说道。杨淮又说:“你要答应我,听完了不许笑,好吗?”花儿给他憋坏了,“好好好,一千个好,你念就是了!”
杨淮微笑着渐渐进入了状态,“这首诗的名字就叫《你是属于春天的女孩》——谨把此诗送给你:一个女人般的少女、一个少女般的女人……”他清了清喉咙,然后用他那午夜电台主持人般磁性的语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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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23:31
411辛苦,等俺有时间慢慢看。

俺要出去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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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23:32
你,你是属于春天的女孩,清新如晨风,好动似绿草,白浪拍岸,嘻笑沙滩。
蒲公英,含羞草;小动物,傻呼呼;洋娃娃,胖嘟嘟;绯红与甜梦……你,你是一个属于春天的女孩,
夏日因你而和煦;秋天有你是爽朗;冬天也不会觉得冷——因为你,调皮的躲到他的背后,只会是暖暖的清凉……呵!你啊你,你这个属于春天的女孩!

花儿听完了以后,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倏忽的亮了一下。当她蓦的回过神时,不好意思的低头转向了窗户那边。
好一会儿,花儿没说话,杨淮也没说话,只听到雨后的小鸟在轻轻的鸣叫着。杨淮心里有点慌了,他想是不是花儿不喜欢这首诗,是不是哪一句得罪了她?正在这当儿,花儿说话了,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点哽咽,“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首诗,我……喜欢!”说完,她自己从车上的纸盒里拉出了两张纸巾吸了吸眼睛,可看在杨淮眼里动作也是那么的富于美感。
杨淮看着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这时,花儿却抬起头来向着他笑了。杨淮这才释怀,他也开心的笑了,像一个天真的孩童,无邪烂漫。花儿见状,取笑他道:“你看,你不也像个傻孩子。你还说我呢你!”杨淮自嘲的说,“人到中年了,还可能是孩子吗?”花儿大叫,“你乱说什么呀你?我还没说人到中年,你才是个老人精!”说完轻轻的打了杨淮一下。杨淮心里想,你打吧打吧,只要你开心!你想打哪就打哪,你想用多大力就多大力,只要你喜欢!噢,不!有个地方你还是不能打!
车子刚好到了“清湖山”的大门口,售票员乐颠颠的跑了过来。杨淮买了票,然后,车子就延着湖边小道向山上蜿蜒驶去。
车厢里的萨克斯在循环的放着,很配合今天的环境和气氛。天空里弥漫着醉人的阴离子,还有舒服的湿度和雨后花草迷人的清香,很纯很轻,很美很柔,渗人肺腑很晕人……
当车子经过一片在湖岸青草上反放着很多花绿小船的时候,杨淮忽然间神秘的笑了笑,可花儿发现了。“‘大诗人’,你在暗暗的笑什么?”她好奇的问。他不好意思的说:“我要说出来你别见笑!”她说:“你又来了!”他说道:“这右手边的小船你知道有什么作用吗?”她爽快地,“那还用猜吗,用来湖上荡舟用的!”
“那为什么现在不用呢?”
“下雨呗!”
“不!冬天它们都派不上用场,夏天才会用的。”
“那是冬天冷,没人出湖游玩。”
“你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冬天没人出湖心游泳。”杨淮笑眯眯的说。“对呀,现在这么冷,谁又会出湖游泳呢?”她答道。他说:“对,道理就在这里!冬天没人游泳,不过其实夏天人们游泳也不需要小船。只不过是晚上有某些男女要船公把小船摇到湖心以后叫船公泅水回来。”这回是花儿傻了,“船公游回来了那不扔下他们了吗?”“不,他们正需要这些小船另作它用。明白了吧!”他神秘的一笑。她忽然间明白了,惊讶得张大了嘴,“……哦!我知道了!”脸上变得又红又白,“哎呀,你们这些个臭男人真坏,净想些乱七八遭的东西!”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真话,哪个男人不在女人面前讲点带味笑话?不过,想不到花儿反映这么大,脸还红红白白的,更好看了。她故意作了一个掩耳朵的手势,“不许你再说了,不许你这个坏男人再说这些了!”
杨淮讲完和笑完以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就好像得到一次小小的性满足。如果在平时,别人一说这些三级或下流的笑话,花儿会很反感的。可这个男人是她有感觉的男人,还是蛮好感的男人,他对她说这些,她却不会反感。男人嘛,男人都喜欢这样。她想。
车子刚好经过了一条连接东边的“大清湖”与西边“小清湖”用白色花岗岩砌成的共有九个孔名叫“连心桥”的拱桥。杨淮提议下车走走。花儿听了,连声叫好,还拍了几下手掌,煞是可爱。
杨淮把车子停在了桥的最高点,他正想下车给花儿开门的时候,花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跳了下去。只见她一下车,就非常兴奋的连连转了几个圈,扬起的群摆和专业的身体配合得曼妙无比。杨淮心想,唉,天呀!她一定是上天心情好的时候制造的。别人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可她怎么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女人,女人上千倍万倍。上帝啊,你真不公平!
杨淮把汽车的全部玻璃都放了下来,把汽车熄了火,但还继续的放着音乐,还特别把音乐声调到了在车外面听的话是最佳的状态。他跳下车,踏着音乐节奏向侧身趴在石栏杆上优美的身影走去。
雨后的“清湖”就像杨淮说的是一个浴后清爽的女人。不,恐怕用女子来形容更为贴切。干干净净,色泽分明,该嫩的地方嫩,该挺的地方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从畅通无阻的毛孔里散发出来的芬芳。就像现在趴在栏杆上的:一个女人般的少女,一个少女般的女人。她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和风韵,又有着青春少女的清香与弹跳,美仑美奂,美哉美兮!
“喜欢这吗?”杨大人明知故问。“喜欢!”花儿回过头来,向杨淮闪了一下眼波。她又念起了现代诗人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还没等她说下去杨淮就接上了,“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花儿又接着,就像一对男女声的二重唱,“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杨淮接着又念道:“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念完以后,大家都沉默了好半天。
还是花儿接着讲:“杨淮!”“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全名,令他有些受宠若惊。“我真的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山,喜欢这里的水,喜欢今天的风,喜欢今天的雨;还有,喜欢你给我放的音乐,喜欢你带我来这个美丽的地方。真的,我真的喜欢!”花儿满怀深情。“是吗?只要你喜欢。能经常带你来那是在下最大的荣幸。”杨淮说道。“你怎么文绉绉的?”花儿笑的嘲笑他。他也以笑来回答,“你知道吗,在17世纪巴洛克时代的欧洲,那时候的所谓绅士在社交场合说话更加的文绉。你知道那时候在社交场合一位先生邀请一位女士坐下会怎么说吗?”
“请坐!”花儿很快的回答。“不对!那时候男人会说:我最最亲爱美丽无比的小小透明天使,可以允许我用这双粗糙无比下贱万分的手慢慢的拉过一张卑鄙非常的椅子,轻轻的接触您温柔漂亮聪明可爱的光滑美臀吗?”“哈哈哈、哈哈哈……”花儿被他逗得大笑起来,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你胡说八道!这是你瞎编的!”“是真的!”他故意认真的说,“如果接吻和再进一步的话就更加文绉了!”他还想说下去。“救命呀,你再说的话我可跳湖自杀了!”她装出嗔怒的样子。“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他那好看的笑又露了出来,“我小的时候,在我们家乡还流传过关于你们这些白衣天使的传说。”他故意买了买关子。“什么传说?”她好奇。“哦,是这样的!”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文革的时候有一个老农民第一次去医院看病,当漂亮的小护士过来给他打针的时候,他还傻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干嘛!小护士看他傻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的说道:‘脱裤子!’老农民一听吓呆了,慌里慌张的说:‘你……你先脱……’小护士一听他这样讲,羞得满脸通红大声的说道:‘流氓!’老农民高声反驳道:‘不,我是贫农!’小护士发怒的用力扎了下去,只听到‘哎呀’一声……原来小护士把针给扎到他的裤裆前面去了!”
花儿听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差不多给笑死了,“这又是你在胡说八道!”杨淮得意的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你完全是胡说八道和丑化医务工作者!”花儿很不容易笑完,“哦,对了!刚才你说以后会和我经常来这里是真的吗?这话可是你说的。”花儿又淘气的向他伸出了小拇指,“来,我们拉钩算数!”
杨淮乐了,也向她伸出了尾指,“好呀!”花儿开心的像个小女孩,“来,我们一起说:拉钩拉钩,拉钩算数!不算数,是小狗!哈巴狗!”杨淮和花儿的尾指纠缠在一起大喊:“拉钩拉钩,拉钩算数!不算数,是小狗!哈巴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俩拉完以后,相视大笑起来。杨淮是仰天大笑,花儿是笑得弯下了纤腰。
他们笑呀笑呀,笑得眼泪都差不多流了出来。他们都想:这一刻,多好!无忧无虑,返朴归真,就像回到了孩童时代还身处在一个世外桃园。
花儿笑完,又趴在栏杆上远眺,眼神是那么的清澈、明亮,就像一个怀春少女,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她温柔的说:“杨淮……”杨淮也温柔的回答,“嗯!”用了太多的鼻音。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花儿眼睛还是遥望着远方。杨淮偷偷的瞄了一下她恍如月亮女神般的侧脸,丹田又热了一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在想,如果我们现在就像童话里的小主人公样,穿着白纱衣,手拉着手在草地上奔跑,在湖面上荡舟,那该多好!”花儿满怀深情地说。杨淮想了想,戏谑地笑了笑,“花儿!”“嗯!”花儿回过头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杨淮故意很认真的样子。花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想我讲真话吗?”杨淮又说。花儿回答:“想,很想!”杨淮故意叹了一口气,才很认真的说:“如果童话小说里的小主人公穷一点就好了!”花儿很纳闷的说:“怎么啦?”杨淮卖了关子以后,才慢条斯里地说:“如果他她们穷得没钱买衣服……”花儿一听,一下子气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说:“你……你这个臭家伙真可恶!”她扬手就给杨淮的肩上来了几下,边揍边说:“你这个坏男人,别人说认真的,你却开这种无聊玩笑。你真可恨!可恨,可恨,太可恨了!哼!”花儿转过头去,故意不理他。
杨淮嘴里尴尬的嘻嘻笑着,“对不起了!你又说要我讲真话,讲了真话你又不愿意。”他顿了一顿,“要知道,男人和女人对浪漫的幻想天生就不同,是一个逆向思维的模式。你是学医的,怎会不知道!”花儿故意气他。这不,她又对着他露出了笑靥,“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偏要气气你这个……”她想了一下,“有了,气气你这个‘大坏蛋’!对,以后就叫你做‘大坏蛋’!对,‘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说完,又仰头哈哈的笑了起来。
杨淮一脸委屈的样子,“哎,想不到开了个玩笑,得了个外号!”说完,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对着花儿自嘲的笑了。花儿转过生来,用她那热辣辣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个很坏的男人!是不?”杨淮辩解道:“我不是坏,是男人都坏,只是他们心里想什么嘴上不说罢了。男人的坏其实就像女人经常爱幻想一样。”花儿说:“不!你的坏还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是个医生,什么男人都见过,可像你这种坏法,我真没见过。”杨淮很感兴趣,“怎么个坏法,说来听听。”
花儿寻找着杨淮躲避着她的眼睛,“你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因为你很懂得女人的心,你每做一件事情都会正对女人的弱处和需要。你这种男人最可怕了!你说是不是!”花儿这时盯着他的眼睛就像火箭一样厉害。
杨淮心里被花儿看穿了,慌里慌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会在那里哼哼哈哈的。花儿幸灾乐祸的笑了,“说对你了吧!你一直在勾引我,是不是?”杨淮怎么也想不到花儿会用上“勾引”这样个字眼,他一下子嗫嚅得说不出话来了。“哼!说对你了,你这个坏男人!”花儿转过身去,又眺望着湖面。
杨淮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真的不知道如何说好。他走过去,也在她的身旁趴在栏干上,“花儿!”“怎么了?”花儿爱理不理的。“你听我说好吗?”他真诚地。“好吧,你说吧!”她答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美丽的事物我也会追求。”杨淮说道。“可你是个有老婆的男人。”花儿没有看他的表情,说完就转过身,向着“小清湖”那一边的栏杆走去。杨淮一下子更没话说了,他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他看湖面,又看看远山,然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一下子,气氛好像有点儿僵了。夕阳从西边的天际照了过来,车里面的萨克斯这时听起来好像变成了忧愁的旋律。其实音乐没有变,变的只是听的人和心情。俗话说: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
出乎杨淮的意料,这回是花儿先开口了,“杨淮!”“唔……”杨淮赶快回答。在夕阳的笼罩下,表情有点冷的花儿却是一层暖色的调子。美!
忽然间她把脸转向他,露出了一点勉强的笑意,“大诗人,能说说你那名门太太吗?”她的语调里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意味。杨淮看着远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她的口气,她对自己不是没有了解的。
“说起来话长!”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我和我妻子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也不是什么爱得难舍难分。我们之间只是一个需要找一个男人结婚以便维持某些人的声誉,一个是到了结婚年龄想找一个靠山和台阶,所以就很自然的结合在一起。生活中没有什么太大的风浪和波折,也没有什么很多的激情与惊喜。我们之间的夫妻生活也很勉强,没有什么心灵沟通的感觉。”花儿插了一句,“你们男人对谁不是一种新鲜几天的感觉吗!”杨淮继续道:“说真话,她是个蛮不错的女人,除了从小给家里宠得厉害以外,女人该有的她也有。”
花儿嘲笑道,“你们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看锅里。是不?”杨淮没有回答她,继续说:“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好像是画龙还没有点睛,烧菜还没有加盐,有炸药还缺雷管那种感觉。”花儿嘎嘎的笑了,“不愧是诗人,诗情画意。加上雷管不把你们炸飞了吗?”她终于回复了笑容。杨淮也笑了,“是的,我们画画和你的跳舞其实也是相通的,很讲感觉,没感觉的话,画也画不好来跳也是跳不好,你说是不?”杨淮反问她。
花儿没有立刻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深深的呼了口气才说:“是呀!艺术很讲究感觉,没感觉的东西要了等于没要,得了等于没得。婚姻也一样!”她说完了以后,完全的把身体转向了杨淮笑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小坏蛋,你的肚子是铁打的吗?”杨淮一拍脑袋,“呵,你看我,真是太粗心了!接受领导的批评。走,我们找个漂亮地方吃饭去。”花儿说:“去哪儿呢?”杨淮说:“这里我熟,你就听我的没错!”花儿说:“好的,就听杨大人的指挥!”
杨淮一手撑腰,一手向天一指,“走,我们开路!”“哈哈哈……”他们相视大笑,然后杨淮殷勤的打开车门,故意作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请她上车,“小姐,你请……”花儿也故意把头像淑女样的一仰,说了句英文,“Thank you very much!”然后很高贵的让杨淮关上了车门。
杨淮“嘣”的跳上了车,“轰隆……”一声把车打着,开大音响,一踏油门,汽车发出“吱——”的一声,向着山顶的方向奔去……
**
夕阳下的“清湖山”格外清绿,绿油油的青草,梧桐和小叶桉树在凉爽的清风中享受着傍晚温暖阳光的爱扶,雾霭中的它们就像躺在男人怀抱的女人,悠悠的闲情融入了男人柔柔的气息里。
杨淮一路音乐,一路沿着蜿蜒的山路在“清湖山”上穿行。汽车,就像是夕阳伸出爱恋的手掌,在抚摸着“清湖山”这个饱满无比的女人那丰满的奶房。杨淮在山顶附近一个用栏杆围起来的露天餐厅外面停了下来。
“亲爱的花儿姑娘,你的目的地已到了。请下车!”杨淮调侃地说。花儿笑笑,“请杨先生把门打开!”杨淮说:“遵命!”他赶快停好车,跳下车来把花儿这边的门打开,“小姐,请你轻移莲步。伺侯您,是我杨某的光荣!”
花儿嘎嘎的笑了,“你这小贫嘴!”杨淮好像太监一样应道,“喳!”花儿咯咯的笑开了花。她跳下车来,伸手做了一个上引,“哗,好舒服的山风!”杨淮说:“没有你这阵风舒服!”花儿嗔嗔的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个多情种子!”杨淮说:“希望能够找到丰裕的土壤。”花儿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带位的姑娘把他俩带到了一个临近悬崖边的位子,刚好就在栏杆边正对着渐渐隐退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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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04-3-6 23:34
“哇,这个位置真是太好了!”花儿赞叹道。杨淮贫嘴的说:“带位的小姐看你是今天最漂亮的客人,当然带一个最漂亮的位置给你。”花儿才不示弱,“她是看上你这个大明星了吧!”杨淮说:“不,她是看上了我们这对漂亮夫妻!”“谁和你夫妻了,你在吃我豆腐。”花儿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不要和你的夫人汇报一下‘工作’吗,要不你晚上回去可要掉耳朵了。”杨淮一听,脸上露出了尴尬之情。
可是,花儿却大方的站了起来,“我上上洗手间。”说完就翩然离去。杨淮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起来:多好的女人!
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霏霏在洗澡,小山妹接的。杨淮请她转告霏霏,就说他今天要和客户吃饭,晚点回来。小山妹嘀咕说,明天又要她一个人吃剩饭了。杨淮猛说对不起了,搞到小山妹以为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花儿从洗手间回来,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夕阳缓缓退下,留给杨淮她那如月亮女神般的剪影。“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花儿发话了,“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叫你给夫人打电话……”她加重了声音,“因为,我也是女人!”杨淮无言以对,“谢谢,谢谢你提醒我。”“好了,不说这些了。”花儿又恢复了天真烂漫,“我们的大诗人,今天你请我吃些什么呢?”哎,女人,真不知道女人的心脏是如何运作的,一会儿风来一会儿雨!杨淮说:“我们亲爱的林小姐,是你来点菜还是我来点菜?”花儿说:“亲爱的‘开达大诗人’,还是你来点吧!”
杨淮高兴的,“好!尊敬不如从命!”他叫来服务小姐,点了如下的几个菜:排骨藕汤,清炒菜苔,红烧“清湖”青鱼块,还有一小蝶辣子卤豆干。“你想喝点酒吗?”杨淮问。“今天不了!”她答道,“有机会,我们再喝!”杨淮很快就接着,“很快就会有的。”“你怎么知道?”花儿奇怪的笑了笑。这回是杨淮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闪避她,“我们刚才不是拉钩说要经常来的吗,你忘了?”花儿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女人是很善变的吗?”
杨淮有点委屈,“不过,我没想到变得这么快。”花儿说:“你很了解女人,可是有两点你不了解。”她不等杨淮回答,接着又讲,“第一,女人很善变,刚才答应的事情一下子就可以改变;第二,女人有一种霎时的迷昏性,有时侯她连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像我现在一样,”她转过身,又遥望着远山,“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这个坏男人出来,连我都不知道。”
杨淮故意轻松的说:“可能是天意吧!尘世中人都不能改变天意!”花儿好像若有所思,“是啊,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我们之间有着许多的巧合。”杨淮好像话中有话,“还有很多巧合我们都不知道呢!”花儿叹了口气,“是呀,我也相信天意。人定胜天,那是骗人的把戏。”
杨淮随着她的话意说:“来,让我们以茶代酒,为我们的认识干杯!”花儿笑了,笑得时候最美。他说,“你笑得真好看!”花儿更笑了,“哼,谁的笑不好看。没新意!”杨淮继续说:“我还没说完嘛!我喜欢你白白的牙齿,很性感!”“你们男人就会说女人性感,我把它敲下来送你好了。”花儿用指甲咯咯的轻轻敲了敲自己的牙齿,又笑了。要命,那很性感。杨淮继续说:“我很喜欢你的牙龈,最漂亮了!”花儿愣了一下,她想不到他这样来形容词她。她哧然的笑了,笑得好灿烂,“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你这是要我以后不要在你面前笑了。”话是这样说,可她还是笑得如花似玉。
杨淮继续说:“真的,你太有女人味了!”花儿问他,“我经常听男人说女人味。到底什么是你们男人口中的女人味?”杨淮想了一下,“女人味对于每个男人来说,有他不同的标准,但共同的标准就是一种风情,一种可以引起男人幻想和激情的风情。而对于我来说,女人味,就是一种优美的肢体语言,一种像流水、像云、像风、像画一样的肢体语言,像你一样。”杨淮大胆地说。这回,花儿没有反对。她看着他的眼睛,好像生怕他会骗她一样,“这是真的吗?”
杨淮也专心的看着她眼睛说:“可能不同的男人对你有不同的评分,但你对我来说,你就是一百分,还有附加分。没有你配不上男人,只有男人配不上你。真的!”花儿调皮的用手指指他的鼻子摇了摇头,“你呀,你这个大坏蛋,你真的很令我心动。我想……我已经有点喜欢上你了!”她停了停,“可是,我会告诉自己,我不能和你再进一步了!”杨淮这时可不管她了,“花儿,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吗?”
花儿想了想,“是呀,我也这么想,我和你,怎么进展这么快?还有,如果是别的男人和我说你给我说的一些话,我会一脚把他踹到长江里去的。可我对你,却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家里人一样。今天一见你,我就觉得特亲切,一口气给你说了那么多我从没向别人说过的话!”她看着温柔的远山,感慨的,“缘,可能真的是一种缘吧!”“是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杨淮不失时机的说道,他接着又加上了一句,“何必自我找烦忧!”
“你学过心理学吗?”花儿问。杨淮老实的说:“只学过《文艺心理学》,别的就没学过。”“可你现在用的是《医学心理学》中的暗示手法!”花儿直率的说。“没有,我真的不懂什么暗示,可我只知道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杨淮很诚恳。
花儿认真的说:“你知道吗,你这是心理学中最高的技术:催眠!一般人可学不到也没地方学。”杨淮调侃的说:“天生的,没办法!”“你这个天生的大情圣!”花儿感慨地,“我相信人生下来就有不同的天分。”
杨淮又来了,“花儿,你知道吗?你的脸上总有一种嫩嫩的绯红,就像春天的雾霭一样。”花儿的脸更雾霭了,“看你,又来了!”杨淮还说:“我想,我上辈子一定爱过你,还可能我们就是夫妻!”花儿哭笑不得,“我的大诗人,你应该改行当作家。”“说真的,你是我永远的狂热!”杨淮还在那进攻着。花儿今天笑得嘴都有点酸了,她说:“你就不怕热得变成了火,把你烧没了吗?”杨淮看着她,自己的眼睛渐渐的变得热烘烘的,“花儿,你知道吗?”花儿想逗他,摇摇头,“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属于夏天的女人!”杨淮诗意又大发了。“哈哈哈……”花儿笑得差一点把口里的饭都喷了出来,“好呀,我倒要看看你刚才还说我是个春天的女孩,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夏天的女人了?”
杨淮说:“你听我念完这首诗好吗?”花儿首肯,“好吧!就看你这个‘开达头号大诗人’说我怎么一个夏天法。”杨淮说:“你的外表与内心,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内心异常的热烈,如浓情夏日,热火朝天……”花儿气得要命,嗔怒的说:“你再乱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热火朝天了?”
杨淮说:“你别急吗,听完了这首诗,你再发言好了!”他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对着花儿,在春的傍晚,向着他的紫花纱巾,向着他的梦,像一个发情的小公鸡样用淳厚的男中音缓缓情深的念了起来:

《你是属于夏天的女人》

——你的外表与内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你外表冷酷,内心却异常的热烈,如浓情夏日,热火朝
天……

你,你是属于夏天的女人,热烈如猛火,疯狂不为过。
早晨,你就会燃烧;正午,更不用说;黄昏,也异常的热烈;深夜,还不会平静,如荼如火……
你,你是一个属于夏天的女人,春天因你而早熟;秋天有你的余热;冬天也不会觉得冷——因为你,你
那如火山迸发的熔浆,还能用来为春天预热……
呵!你啊你,你这个属于夏天的女人。

谁知花儿听了以后,脸上没什么反应。良久,才见她噗哧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湿纸巾就向他扔了过来,“你这个老流氓,大色狼。我再也不理你了!”可话是这样说,嘴里却眯眯的笑个不停。唉!女人。
杨淮念完以后,拿起一大碗藕汤,一口气的咕噜下去。哇!舒服。花儿脸上的云彩更加灿烂了,好像变成了朝霞一样,她的眼睛有一种春天的小猫咪才会有的幽幽光芒,“大诗人,你这首诗是刚写的吗?不会是以前写给别的女人的吧?”
这时的杨淮就像一个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大义凛然的说:“不!我决不说假话!”花儿又笑了,她的笑,包含着冬天里最浓稠最甜的蜂蜜,还要加上一点甜菊素,要命!女人甜起来,男人会醉的。花儿笑完了,用一种暖和的语调说:“嘿,大坏蛋!”“在下听着!”他说。“你知道吗,你是令我最开心的男人!”花儿轻轻的说道。
“报告首长,不知道!”
“唉……无论如何,你真的令我很开心!”花儿感触地,“不过……”“不过什么?”杨淮关切的问。“不过,你是别人的丈夫,我是别人的妻……”花儿不说话了。
杨淮也没说什么,大家就这样默默的吃菜喝茶。过了不知多久,杨淮才主动的说:“花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花儿想了一下,“那要看什么事。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杨淮说:“不,你想错了。我的意思是……”他用温柔和恳切的眼神看着她,“我的意思是……我只想拥有你的寂寞!”
花儿想不到他这样说,她喉咙慢慢的哽咽,眼睛慢慢的潮湿,心一热,低下头,也没有擦眼泪,然后把脸微微的抬起来看着远方,任由那泪水自由滑落。呵!原来,一条彩虹正横跨在两个山峰之间,正在闪耀着春天最美的七色光芒!过了好一会儿,杨淮才递过一张纸巾给她。
花儿用纸巾轻轻吸了吸眼睛和脸庞,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用一种好像坚定又好像柔情的眼神看着他,“我不管你哄我、骗我还是逗我,我也觉得胜过别人来爱我,只因为——这全部都是来自你!”杨淮一下子不知说什么,“谢谢!”他伸出手去握住花儿的手,可过了一会儿,只见花儿的身体好像颤了一下,倏忽的把手抽了回去,只说了一句,“你的手,真暖和!”“我的心,更暖和!”诗人就是诗人,何况还是个一流的,“每当我想起你,心里都是甜甜的!”
“那你每个月,就可以省下不少买糖的钱。”花儿的心又开始逗乐。唉!女人。杨淮见状,心里也非常的高兴,“说真的,见了你,我就会发烧!”
“那你们家又可以省下不少柴火。”花儿真逗趣,“下次我见你,我会带着几片‘泰诺’!”杨淮哈哈的笑了,“是啊,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1分钟,就会得到60秒的幸福,离开你60秒,就会失去很多的快乐!”花儿也逗他,“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哪怕1秒钟,也会是100分提心吊胆的危险!”说完,他俩都大笑起来。
“嗨,大坏蛋!”花儿忽然惊叫道。“哎!”大坏蛋应得非常响亮,就差对面山没听见。她用手指着栏杆下面一个地方叫杨淮来看。他俯过身去,原来在他们栏杆下面的山坡上,种着一大片通红的海棠花,还间着几株粉红色的锦绣和乳黄杜鹃。
夕阳的暖色已经褪得差不多,彩虹也走了,在仅有的一丝自然光线下,海棠花浑身的红色却变得更加与这个世界和谐。刚才的一场春雨,把它们脆嫩的叶子和小花打得一地都是,就像在地上铺了一床新婚的红被子,最是惹人怜爱。何况是花儿:这种特别感性的女人!
花儿很兴奋,不由自主的念起了宋代词人李清照的一首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杨淮听了,很兴奋。他俩的距离,不远不近,不长又不短。他刚想对她说些什么,一转脸,正好看见花儿也转过脸来看他,可这次花儿的眼波却有点怪,唰的亮了一下,然后害羞的躲开。他好像看出了什么,大家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一下,世界好像沉默了一般,彼此都可以听到互相急速的呼吸,彼此都可以感觉到互相身上腾腾热气与气息,彼此都可以闻到互相身上散发出比平常丰富的雌雄激素的味道。要命!这种距离还有在月亮初升的时分,男女双方互相嗅到对方这种丰富的外激素和性荷尔蒙的时候,谁也不能胜过上帝去控制得了自己,他们都在吱吱的散发和分泌着……
杨淮闻着她的雌二醇酮和身上其它部分分泌的芬芳,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翻滚沸腾。在这种寒冷的春季里体内都是热腾腾的,他感觉到自己下部慢慢的膨胀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一部分混合着睾丸酮和甲基睾丸酮的精液从睾丸和附睾的地方吱吱的涌入了输精管里,然后一部分混合着前列腺素滑出了有点涨痛的龟头。他很想控制自己的兴奋,可是,没办法,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他觉得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只要他一转身,附近的客人就一定可以看见他隆起的下部,就像那次大学的时候坐公车去写生一样。那,非常尴尬!
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位置往栏杆里面挪近了一点,臀腰部很不自然的向外微微拱了起来……而花儿,花儿觉得身旁这个男人的外激素雄甾酮特别好闻,她还听别人说过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一定会喜欢闻他的气息和味道。他确实是她遇见过的男人中味道最好闻的一个。加上他身上洒的那种带有青草味的香水,以她专业的知识和女人敏感的鼻子就可以闻出来他还分泌了部分的雄性激素,混合起来的总体感觉就象是麝香和青草在慢慢散发。她觉得自己下面那里的输卵管、前庭大腺、阴道和阴道前庭都有液体汩汩的分泌出来,湿湿的,粘滑的,真是舒服又难受。这个男人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哎呀!当着附近这么多的人自己两腿之间这样,那多尴尬呀!
她不由自主的把身体的位置往栏杆里面挪近了一点,可双腿紧张得酸软酸软的快站不稳了……他们都假装在那看新起的月色和城市渐渐璀璨的灯光,用了很大的劲儿才令自己冷静下来。
杨淮觉得自己的裤子已经有一些凉凉的分泌在那里,就像那次和同学们一起去写生坐公车一样;而花儿也感到自己下面凉凉的,就像那天捧着这个男人给自己写的诗晚上梦见他蓦然惊醒后一样。
——天呀!
——天呀!
他们俩同时在心里面大叫:要命,今天怎么会这样?幸好客人也大多是热恋中的恋人,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下也没太注意他们。还是男人容易冲动和兴奋也容易恢复和冷静过来。“花儿!”杨淮好温柔地说,声音里已经带有一种情人的关怀。
“嗯……怎么了?”花儿回答他,满是鼻音的声音里还带有喉咙充血后的迷茫。“我现在给你念首诗好吗?”他轻轻的说道,就像月色一样柔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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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04-3-6 23:36
——要命,又来了!她觉得,这把磁性的男中音怎么好像是在丹田部分共鸣?只要他一说话,自己会阴部的8字型扩约肌就会收缩一下,然后再放开。再这样下去的话一定连站都站不稳的了。
天生细心的杨淮也好像看出了什么。他唤过服务员搬来两张椅子,然后舒舒服服的挨着栏杆也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样挨得近近的坐了下来。 花儿很感激他:好一个细心体贴的男子,就像女人一样的细心!
杨淮深情的看着花儿,然后,在月儿照耀纯净甜蜜的天穹下,一把充满激情但压抑着的男声,弹性的
撞击着花儿的心灵和肉体深处:

《你是我别样的花》

世界上有千万种花朵
有无数的花
你爱别的,我爱它
你有你的恋,我有我芳华
桃红柳绿,姹紫嫣红
你采梅来我摘李,这花谢了那花开

可,美人
千万种花朵不如一朵你的美丽
漫山遍野的飘芬不如一片你的轻云
花儿,你是我别样的花

花儿,可否把我包含用你润红的花瓣
我需要你的迷昏
躺在你的花心我会安然入睡
不怕那地动与天崩
把我紧紧的呵护着吧,花儿
我不能没有你甘甜的养分
花儿,你就是我梦中的小房子
在里面凡尘俗世都如烟如尘

花儿,花儿
我要融化在你的体内
孕育出我们饱满的果实
一同酿造出世界上最醇美的甘露
把全人类都酣醉在无限个和暖的黄昏……

花儿,我爱你!

俗话说:三分诗句七分读!杨淮的男中音还有绝妙的节奏把这首诗念得抑扬顿挫、美妙绝伦。在听的
过程中,只见花儿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当她最后听到杨淮缓慢和深情的道出“花儿,我爱你……”的时候,浑身上下抽紧了几下,就好像风太冷了打了几下寒颤,良久才呼出了一口气,慢慢的才张开了恍惚的眼睛。
花儿心想:天呀!我怎么能够、能够在这这种环境、在他的声音环绕里就可以达到亚高潮的感觉,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杨淮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很关心和轻柔的问她:“怎么了,花儿!”只见花儿的眼神还有点漂游,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低下了头轻声的对他说:“没……没什么,你能帮我拿几张纸巾吗……”杨淮连忙的去桌上拿过几张纸巾递了给她。
花儿接过纸巾,小声的对杨淮说:“我……我去去洗手间!”然后起身,匆匆的向洗手间走去。杨淮看着她有点不自然的背影,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的脸也霎时红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花儿才踏着舒曼的步伐回来。杨淮这时却调侃地说,“我真羡慕刚才你手中的那几张纸巾!”花儿气得嗔起了眉头,“你呀,真是一个世界上最坏的坏蛋!”说完把手中擦手的纸巾扔了过来。杨淮一个灵巧接住,故意把纸巾往鼻子上深深的嗅了几下,“哇!舒服!”花儿没理他,只是对他说:“大坏蛋,你再不结账的话,你今晚回去耳朵可真要掉下来了!”
杨淮一听,连忙起身说:“我去结账,顺便去去洗手间!你等我啊!”花儿戏谑地,“我不等你,我今晚在山上住不成?”杨淮调皮的,“正合我意、正合我意。”说完走过桌子那边抽起了几张纸巾带在手上。
当杨淮回来的时候,花儿已经站了起来。花儿边走边淘气的对他说:“你怎么也像女人样带上几张纸巾上洗手间,真姨娘!”杨淮一点不被她气到,“你不知道,我也有个像你们女人一样的卫生习惯,就是完了以后也用纸巾吸吸。”然后表情认真地说,“所以,我的下面是很干净的!”花儿这一下自己却脸红起来,但嘴还是硬,“一个大坏蛋小姨娘!”想不到杨淮却说,“一个大蛋的小姨娘!”然后,他俩会心的笑了起来。
当他们离开餐厅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花儿悄悄的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羞答答的塞给他一个叠成蝴蝶型的小信纸。杨淮正想打开来看,可她却羞答答的制止了他,“不!现在不能看,你一定要答应我回家再看!”杨淮惊讶地,“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的大美人!”
杨淮噘起嘴唇“啪”的向她飞去了一个吻,然后高兴的吹起了口哨。这时的花儿,一脸的绯红的淹没在柔和月色下“清湖山”山谷回响起的一个男人欢快和兴奋的口哨中……
**
当汽车往已是万家灯火的市中心驶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0点半钟。杨淮明知故问,“请问这位诗绮小姐,你家住哪?”花儿很爽快地回答,“是体育馆附近的‘新怡大厦’!”杨淮“哦”了一声,然后说:“好的,诗绮小姐!在下知道了!”花儿看着他调皮淘气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好一个小孩儿,真是童真未泯!
城市里霓虹灿烂,可街上还有不少新年未过的人们或行或走。好一个1997年的春节,过得美,过得红火,过得开心。新年呀,你系着多少中国人的心,多少远在它乡的游子再忙再累,也要在这个时间回家看看亲人,谈谈各自,哪怕看上家人一眼,心里也舒坦挟意,回家充充电,在外再累再苦心也甜。年呀年,愿天下的中国人都可以年年过好年,好好的新年!
花儿正想着,杨淮却对她说:“领导,你的目的地已到了!”她一看,已到了“新怡大厦”外面的街道上,她忙说:“哦,到了!这样吧,你不用进去了,我在这里下得了。”这正中下怀,他也附和地,“好吧,尊敬不如从命!”然后把车在一个树影下面停了下来。
这一下子,两人都没有说话,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们对视了一下,又迅速把眼睛闪开。他俩都有点舍不得。还是花儿打破了沉静,“谢谢你,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再见了……”杨淮也说:“我也谢谢你,没有你,今天就不会这么美!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花儿幽幽的笑了,“你才几岁,这么快就说一辈子了!”杨淮说:“没有今天,我这辈子就白活了!”花儿又笑了,这回她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杨淮,就像一个春天里的小野猫一样;杨淮也用像春天里的一把火一样热的眼神烧着她。她没有躲避,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俩的嘴唇越来越近,他们都感到了各自热烘烘的鼻息……可就在一霎那,花儿倏的移开了她那丰满的嘴唇。
“不!我不可以这样!”花儿忽然冷静下来。杨淮贪婪的嘴唇扑了个空,身体差一点失去平衡,“怎么了……”花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能把窗开点吗?”杨淮赶紧放下了玻璃,“怎么了……”声音里满是真诚的关怀。
花儿往车外吸了几口空气,声音变得有点冷,“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杨淮一听,大惊,“怎、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花儿仍然把脸向着窗外,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不敢再见你,因为……”她顿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来,用热辣辣的眼神直视着他,“因为我怕会爱上你!”杨淮的眼睛又不敢正视着她了,“爱……爱上我有什么不好?”然后不得不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花儿很快回答他,“因为你太可怕了,我不想我受伤害……还有、别的女人也受伤害!”杨淮无言以对,嗫嚅着:“你……你令我懂得了,什么叫爱情!”
花儿轻轻的一笑,不知道她在嘲笑什么,“你早就懂得太多了!”杨淮看着她那如女神般的脸庞,心里一动,伸过手去拉住了她的手,可她的手像触电一样曼妙的滑开了。杨淮没办法,沮丧的没再说什么。花儿却说,“杨淮,能把刚才给你的那封信给回我吗?”
杨淮却说:“不!不行!”花儿的表情有点冷,“那里面写的东西是我从别处抄来的!”杨淮不管,摇了摇头。花儿也不管了,她说:“我知道,爱上你,会是我最大的幸福,也会是我最大的悲伤!再见!”说完打开车门,嘣的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杨淮一下子懵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回过神来。忽的,他想起了口袋里花儿给他的那封蝴蝶型的小信。他连忙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用一手飘逸无比的字体写着一首异常优美的诗篇:

《花儿醉了——回:你是我别样的花》

连绵春雨
在海棠叶上弹跳
是满地飘红
调皮的蜜蜂飞向盛放的花蕊
噢!逗得花儿醉
春天是潮湿与膨胀的季节
秋天的收成
有赖你的努力
花粉飞扬荡漾
空气醉了
花儿也……醉了……

花儿1997年2月15日星期六,于“清湖山”明媚而纯净的月光下……

杨淮看着这首女人用真情和爱意写成的诗篇,心里向着花儿远去的夜色深处呼唤着:花儿、花儿,我真的爱你!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对你的爱,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才是我生命中的初恋一样,你令我懂得了真正的爱情感觉,真正的爱,真正的真正的女人。花儿,我爱你!
这时候,车里放着的萨克斯刚好是那首要命的《回家》。肯尼基的高音萨克斯、Paulinho Da Costa打击乐和 Dean Parks的吉他和谐的结合在一起,动情的把这首曲子奏得柔缓轻舒,如泣如诉。这首完了以后,接着是一首轻柔抒情、甜蜜无比的《婚礼进行曲》(The Wedding Song)……
忽然,杨淮的心一紧,眼一热,面前的路灯忽然间变得恍惚斑斓,星光闪烁。原来,他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
杨淮回到家,已经是11点种了,霏霏和小山妹已经睡了。他觉得今天很累,包括身体和心里,可头脑却十分的兴奋,整个人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是一种……唉!反正没法去形容的感觉!
他进了门,把钥匙往饭桌上一扔,整个人就倒在沙发上打起盹来。累呀,怎么这样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到自己有这样一种感觉和刺激。不过,用刺激这个词恰当吗?是很刺激,从来没有如此的刺激过。今天自己的体内,一定因为她而积累了很多的性类荷尔蒙,见到她的时候自己就好像有一种吸了吗啡后产生很多的强腓肽、内腓肽、脑腓肽和未知的X腓肽的感觉。可现在,就像是一种清醒以后的失落感。不知怎的,真要命!我一想起她那曼妙的身影和流畅的线条,丹田就会咕咕的翻滚和燃烧,火烧火燎的难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是她的结构不同,还是哪里不同。她怎么可以令到一个像我这样画过无数漂亮女体的男人,从小到大就在女人怀抱里泡大的男人,一个对女人身体上各个部分的学术名词和解剖层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女人在我面前穿了衣服等于没穿衣服的男人,如此这般的思念她,如此这般的想她,这样的想拥有她身上任何一部分,这样这样的想拥有她的一切,这样的想很想很想的想进入她迤逦缠绵的春梦里,这样的想和她花前月下,这样的想和她缠绵呢喃,然后让自己坚硬的那部分……倏的进入她的体内……哪怕是轻轻的抚摸一下她身上任何一小部分或只是她的一个小手指的其中一段就是小指甲也好啊……上帝!
花儿啊花儿!别人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可为什么你就可以令到我分泌这么多的激情,这么多的灵感,这么多的胡思乱想,这么多的心情,这么多的心思,这么多的这么多的这一切的一切呢?花儿、女人;女人、花儿;花儿花儿,女人女人!花儿花儿花儿花儿,我爱你!花儿……杨淮想到这里,身体又慢慢的燃烧起来、热烘烘的烫得难受。他、他他他蓦的站了起来冲进洗手间砰的关上门猛地扒下了裤子掏出坚硬如铁高高耸起的阴茎用手抹了一把肥皂沫向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幻想着他魂牵梦萦的紫花纱巾三下两除二的套弄了几下就喷射得满镜子都是一团团已经浓稠得像啫喱和果冻一样颜色已经变得有点微黄的浆液……“呼……”杨淮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才令自己渐渐的平复下来。
他洗干净双手,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摸摸自己半天不刮经已有点长的胡茬,眼球里还有刚才充血留下的血丝,脸上还有些儿潮红,额头上还渗出了点滴虚汗。他脱下裤子和衣服把它们扔到一边,气嘘嘘的瘫坐在抽水马桶盖子上面,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良久,他才慵慵的打开热水器,哗啦啦的把自己洗了一个彻底爽,洁白如霜的体肤上变成了婴儿般粉红,披着雪白毛巾浴衣连小房子都懒得去就直接的回到主人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把熟睡的霏霏震得嘀咕了几下然后没几就呼噜的打起响鼾来……
这是1997年2月15日到16日深夜和凌晨之间的时间。因为今天下午洒过一阵春雨的缘故,夜的空气异常的纯净,剔透宁静,月色很玲珑。杨淮在这一边猛打呼噜的同时,却不知另一边一个女人怀着一颗翻腾驿动的心在那碾转反侧,久久的不能入睡。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心里面的浮躁和激动不像男人那么容易平静下来。女人的心是慢慢启动慢慢展开,慢慢感动慢慢享受,慢慢缓和慢慢平静的。何况是花儿,花儿这一颗非常敏感、非常渴望的一个成熟女人长久寂寞却又异常烂漫的心。
花儿回家以后,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却睡也睡不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身体蛮累的。可心里面和身体的深处却有一种久违了的躁动和热暖烧得身体有一种酸麻酸麻的感觉。酸,真的很酸……自己今天怎么了,开始只是从家乡回来有一天的空余时间想约一约那个傻乎乎给自己写诗的男人出来见见面谈谈心罢了。开始的时候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个名字老土,名叫杨淮的男子。可是、可是不知为什么一见面就和他说了那么多有关自己生活和爱情的事情,就好像……就好像彼此之间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一下子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像老朋友似的,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虽然我从“开达”那些女孩子的口中早就知道了他的家庭和不少事情,也知道他的妻子是有势力家庭的幺女,也知道现在追自己那个名叫大斌的男人就是他妻子的哥哥,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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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04-3-6 23:38
知道他的很多。可是……可是可是那为什么自己在家乡拨电话给他的时候,心里会蹦蹦的直跳。我还没有离婚,他也是个有老婆的男人,彼此都是已婚男女,都是成熟的心智正常的成年人,自己也是一个很难动心的女人,以前包括现在,身边都是围着一大群的苍蝇和蚊子,什么样优秀英俊和富有的男人都大把,自己都是君子之交或只是业务上的来往。可是、可是为什么今天我的心灵、身体和生理的表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简直不可理喻!
天啊,今天的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怀春少女。不!是一个发情小骚猫。哎呀哎呀,自己……怎么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忽然之间给迷昏了一样,做出的举动连自己都……哎呀,都脸红!脸红啊脸红,真丢人!怎么怎么自己竟然在他对着自己念诗的时候下体会液流不止,最后……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会有一种和自慰时一样的高潮感觉出现。这可能吗,可能吗,自己是个学全科然后做了外科手术的医生,什么男人和他们的身体器官没见过,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大的事情,可自己这种奇怪的生理和心理的过敏反应却连自己也解释不了。我怎么会有这种可能?他真的懂得催眠术吗?以前在文工团跳舞的时候那些英俊男舞伴把自己抱抱搂搂,自己连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可今天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自己手指部分我就像触电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呢?这种如此过敏的身体反应连专业书上也很少介绍,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和丈夫分居后没有过男人,还是自己身体里面的机能发生了变化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别的什么连自己这个专业医生也不知的原因。唉,自己是女人,连自己都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花儿在床上转来转去,这边睡一下那边也躺一躺,很难睡着!她从床上慵懒的爬了起来,白皙光滑吹弹得破的肌肤上不知怎的泛起了潮红潮红的小片片,煞是迷人好看,只可惜呼噜中梦见大狗熊嗷嗷爬了过来的杨淮无缘看见。
她摁开了墙壁上的琴键开关,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再把电阻开关拧了一下,霎时,房间就暗了下来,亮度变成了刚好看得见家具和门口的样子,很柔和。她去冰箱拿出一瓶“张裕干白”,给自己倒了一杯,趁着明亮的月色咕噜一口气倒进了嘴里,想让自己有点醉醉的感觉好睡觉。
她走到窗户那边,看看天上。今天的月亮很美,冷冷白白,就像一个女人丰满的臀部!
真美!花儿看着月亮在想着。是呀,月亮和女人总是联系在一起的。有人说:太阳就是男人,月亮就是女人,而地球就是他们相爱所生的孩子。记得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看到一些女病人漂亮浑圆的臀部,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赞美和偷偷的瞧多几眼。自己以前在澡堂洗澡的时候,也一样引来许多同性羡慕和欣赏的眼光。是呀,真正美的东西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哪怕是同性。其实,任何男人或女人都有一点同性恋的倾向,只是有没有那个环境和触媒罢了,何况一个女人对着一个很有诱惑力的男性,何况还是一个混合了雄性和童性,灵气与稚气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自己闻起来很舒服的男子。记得在一些国外的医学杂志上看过几篇探讨性的文章说过:一个异性最喜欢的对方也是他觉得对方的味道是最好闻的一个。这有一定的道理!杨淮身上的味道就令我觉得好闻得无与伦比,很容易就兴奋万千和浮想联翩……这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特征,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很冲动,又很感性,他很男性,却又很温柔,他很诱惑,却又很天真,他很纯美,却又很……那个成人,很会把女人撩拨和挑弄得身上酥痒无比却又很有分寸。无可否认的他很有天才,很唯灵的男人。
这种男人,别看他白嫩的脸皮像处子,纤长的手指像音乐家,干干净净的身体散发出幽香;可如果你够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他那刮得很干净的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胡根子,满脸满腮都是,就像马克思;还有他的手掌红红饱胀弹性十足,嘴唇红润牙齿整齐结实,眉毛浓密。这种男人不用说,以我的医学知识和临床经验就知道,他一定有很强的性能力,很多的精子,属于那种医学上所说的大睾型的男人。这种男人,肾能力强,激情澎湃,天生有一种至高禀赋,一旦喜欢一件事情或一个女人,他就会疯了似的投入。这种人,很适合做领导者和艺术家,或是……一个好情人,至于丈夫的话就不太好了。这种人很容易发生婚外情,很容易就会有情人,很逗女人喜欢,女人一粘上他就很难跑得了。如果他诚心和成心想要哪一个女人开心或得到性的满足,那只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今天就是这样,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大大的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大大的超越了我以往对男人设下的界限。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掉进他设下的仙境……不,是陷阱,陷阱陷阱是陷阱才对!哎呀,我呀!
天呀,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越陷越深的,我一定会不能自拔的,我一定会爱上他的,会很爱很爱,会深深的爱上他的,我会受到伤害的。不!会有许多许多人受到伤害的。不!我一定要逃离,我一定要摆脱,我一定要逃出他的“魔掌”……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不!是几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着迷,让女人越往里走就诱惑越大,就像是循着一个同心圆,越由外往里吸力就越强,温度就越高,就越引人入胜,感觉就越亲切,越可爱,越迷人,就越贴近生活的本身,就越贴近人的本性,就越贴近人类这种灵长类动物的本来面目,越……唉!说真话,我真能逃避吗,我真能逃避得了吗,我应该对我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感说不吗,我这样一个分居不久的女人他那样一个有妇之夫如果我们发生了“那种事情”道德吗……不!会有别人知道吗,如果知道了,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呢,别人会不会说我平时那么多人追我我都不理是假正经呢,如果是那样,以前部队里和以前医院里那些绕舌头的女人和长舌的妇人就会把我说成是一个婊子,一个她们心目中早就这样认为和先入为主的婊子,一个臭婊子,一个大淫妇,一个浪荡的女人。我离开医院除了别的原因其实和我讨厌国营单位那种不干事还妒忌别人的氛围特别是妒忌一个漂亮女人的气氛分不开的。我早就知道她们在背后说我的外科副主任医师是和院长睡觉换来的结果。其实我连单独去院长的办公室都没有几回。我离开医院,就是要做给她们看看,我林诗绮不是一个靠男人也可以成功的女人,一个独立自主的真女人!如果我和杨淮……那样,那会多丢人,我说做的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吗?要知道,在中国这样一个国家,言论就可以杀死一个人,不,是成千上万个人!兀论你是伟人还是平民百姓,兀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也无论你是一个健壮的人还是一个孱弱的人……唉呀,哎呀!如果我和他……可是可是,我真的可以抵御他如火的诱惑吗,诗绮诗绮你说你说,你对你自己说真心话你真的可以吗,你真的可以吗。如果不可以,那又该怎么办呢……一旦给那些女人知道,我又该怎么办呢,为什么今天我和他一起心情像个发情小猫咪一样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些可怕的事情呢,我真是……哎唉哎唉呀,女人!
我也看过不少杂志上说世界上很多著名的模特经纪人挑选模特的时候都不用与她进行说话,只用在一大群预选的人中瞄上几眼就可以。因为她们相信名模的气质是天生的,没法培养,只能雕琢,她的身上会有一种天生叫“X因子”的气质,无论身旁有多少人和对手,一下子就会在她们之间“跳”了出来。你看那些大师级的导演挑演员,连说都不用给演员说话,在一大堆人中用手一指就知道谁谁谁可以演什么,跳什么!
男人也一样,有些男人身上就有一种因子,一种让女人一看就喜欢的因子,一种天生就有的浪漫和令女人富于幻想的因子,一种天生就会诱惑女人的因子,一种天生就会给女人怜爱可以激发女人母性的因子,一种天生就可以令到女人发情、把女人从圣母变成婊子的因子,一种……要说下去,男人还有很多种什么Y和Z因子。一个男人就是具有上述其中的任何一种因子都会是一个“配种公牛”,具有里面两种的就是“情场杀手”,两种以上的就会是“情魔”。可……可是,可这个臭男人,他竟然具有上述全部的因子,还有其它我从未看见或想象过的因子和特性。天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动物?
花儿胡思乱想着,思路很乱,很飘,已有点醉……醉,有点儿的醉,刚才本来想喝点酒麻木一下自己好早点儿的睡觉,可是酒量却刚好是兴奋的临界值反儿令到自己有点儿兴奋起来。怎么了……怎,怎么了,下面要命的又烘烘的热了起来;身上也很热……可,可外面才是初春。今天怎么了,这个死男人!不,我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不,不会的,这么容易就爱上一个男人,这……这不太可能!他有老婆的,他……他有老婆的,我还……还没离婚!这对于我是不可想象的!虽然,虽然我也不是一个保守的女人,而且,而……而且现在的男女只要是互相喜欢才不会老土的管对方有没有配偶或者结了婚没有。我……我也不是非要结了婚才会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并且,并且做医生或护士这一行的人整天就是不是看着生就是看着死,对于生命有自己很独特的见解,我们都把生命看成是一堆氨基酸和蛋白质,焚烧了以后只是一堆不到一斤的骨灰状物质。大部分的医务人员对生命都是抱一种平常的态度,他们都知道生命其实是非常脆弱,无论是多强壮的生命,说走就走,不会给任何人打一声招呼,生命非常的轻飘,像风,像云,像羽毛!所以,大部分的医务人员对性都持一种开放的态度,一种随和随缘的态度。他们都认为性爱就像是人类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是一样的。我还听一些有钱的傻大款说过最想泡和最好泡的女人就是空姐和女医生护士。一是男人都有一种制服情意结,二是这两种狭小工作空间里的这两种职业的女人她们端庄的外表都把她们火山熔浆样炽热的内心和渴望给掩盖了。臭男人们这样说真有一定的道理。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我的内心还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炽热。我是一个体内包含着浓浓火山熔浆的女人,一个我自己看自己也无可挑剔的女人,一个女人,一个真女人,一个真真正正100%的女人中的女人!可我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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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04-3-6 23:39
花儿的头脑一时迷糊一时清醒,可能是喝酒太急和晚上在“清湖山”上因为太兴奋了而没吃多少东西的缘故。可是,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然后又咕噜几下喝了下去。
这回,头……头真有点晕昏了,她……可是,当她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却感到自己身上和体内越来越烧,在冷冷的春的寒意里犹如烈火般奔放。大坏蛋,你今天弄得我……我恨你……不!我蛮喜欢你!不过……我真的不敢再见你,不敢再约会你,不敢不敢不敢再和你那散发着男人特殊体香还能感觉你发出烘烘热量的身体挨得近近的,你这个……大……大坏蛋,大……大、大……大诗人、大情人、大坏蛋、大蛋……不、小坏蛋……不、不……还是大蛋、大蛋……好大的蛋……蛋蛋……你这个全世界最坏最坏的大鸡蛋……忽然,她的手机响了……啊……原来是那个大坏蛋……大坏蛋,你,你好吗?他说,“我很好!怎么,怎么你醉了吗?”“我……没醉……你这个大……#¥%—*……”花儿口齿不清地。“你醉了,我现在就过来!”大坏蛋声音很低。“我哦哦……我不……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我要……我不要我要你过来……你不知道我住哪间房……”花儿嗫嚅道。“我知道,我立刻就过来,你等我!”大情人啪的把电话关了。“你这个……大坏蛋……我不要你……你……你有老婆的……我、我不、我……我要、我就要你,我洗干净等你……”花儿神智越来越不清了。过了一会儿,杨淮蹦蹦蹦的敲门,把花儿的心房和下面都震得乱颤。
花儿艰难的爬起来,恍惚蹣跚的走过去开门可口中却说:“你……你这个大坏蛋……我、我不给你开门……”门还没打开,这个坏家伙就“轰……”的冲了进来,用后脚跟把门一踢不说三七二十一一把抱起她就狂吻起来。
花儿吓坏了,用双手不断的捶打他,可手越来就越没力,越来就越浮,越来……越来就越没力气的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摆布。
杨淮一边狂吻她,一边扒光她的衣服,一下子……原来他本来就没有穿内衣裤。他把花儿姣好丰满的身体摁在客厅的柔厚的羊毛地毯上,把她优美白皙的双脚往上一掰,然后……然后他竟然用他温暖无比的舌头往她下面的牝户像小狗舔蜜样的舔舐起来,有时还轻轻的吸吮、咬啮和伸进,他男中音的舌头好厚好暖好长好柔,有时曲来有时弯,有时重来有时轻。霎时,刚才还有点抵抗和紧张的身体松,她感觉到自己下面不由自主汩汩的从卵巢、阴道和前庭大腺不断的渗出粘滑的液体来。她迷迷糊糊嚅嚅的拽住他那有点天然卷曲的短发,欲拒还迎地往自己的下面搓揉着,碾磨着……就像乘着轻风吹动的云彩往蓝蓝的天空飘动着,身旁还有无数洁白的鸽子翻飞着,远处就是昨天下午看见的那一条彩虹横跨在天穹,它正在太阳的映照下闪烁着斑斓璀璨、七彩缤纷的灿烂色彩……“嘭嘭、嘭嘭嘭……”一阵很猛烈的打门声响了起来,他们立时吓傻了眼。随着一阵猛烈的踢门声,大门轰隆一下倒了下来,她慌忙拿过一件衣服挡在了胸上……
她霎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抓着睡衣挡在自己的胸前坐在床上吓得发抖,房门好好的闩着,四周静静谧谧,只有自己的阴户和下面会阴的地方悄悄沁出了一大滩湿黏的分泌物,把紫色的小花床单也弄湿了一片。
哦……吓死了,原来是一个梦!这时,一阵清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一个寒噤。她连忙穿上衣服,然后用纸巾拭干净阴阜和清理好床单。
她往窗外一看,天已有点儿鱼肚白,永远盼望着太阳升起而早起的小鸟们已经对着渐渐亮起来的东方在
放声的歌唱着……
**
杨淮在天差不多亮的时候就给霏霏弄醒了。原来,早睡的霏霏起来的时候看到杨淮隆起的下部,不由的想起了花姑娘的话,所以就用手帮他套弄起来。搞到杨淮迤逦的春梦里出现了一个他从小就讨厌的大狗熊,霎时惊醒。醒来的时候,他发现霏霏正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欲望又充满了无限的怜爱与内疚。
“槐头!”霏霏说。杨淮累得迷糊的哼了两声,转身又睡了过去。霏霏没办法,只能抽出一沓纸巾来,给他擦拭干净,“唉!9个月啦你怎么办呀真是!”看得出她非常的内疚。
她给杨淮掩好被子,起来推开窗户让空气流进来。今天是年初十,星期天来着。对了!花姑娘今天休息。昨天她还打了电话来说给我约了一个中医学校的老同学给我做“雄蟾实验法”来验验早期妊娠。她说只要把我的尿液注进雄蟾就是俗称癞蛤蟆的背部皮下以后,就会刺激雄蟾射精,可在显微镜下看到游动的精子。她还说这对早期妊娠很准的!
霏霏想到这,连忙走去洗手间用一个干净的小瓶子接了半瓶晨尿,然后放在了冰箱下隔。她想等一会花姑娘来的时候就叫她给带去验验。她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是7点钟,懒睡的小山妹还没有起来。唉!可怜的小姑娘,再过几天也快18岁了……噢!对了,今天是2月16号,是花姑娘36岁的生日。女人的生日不用大张旗鼓。但花姑娘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让她高兴高兴也是蛮好的一件事情。94年的时候是槐头30岁生日,我就给他大搞了一场。别人都说男人的30岁一定要大事庆贺一番,不然的话就不会发财的了!对了,花姑娘生日弄些什么来庆贺好呢?对,在外面弄一间包房把她休班的同事都请来吃喝饮唱不就得了!对极了!
她很高兴的站了起来,给花姑娘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给她做生日会的决定。花姑娘高兴极了,在那边猛说太好了太好了,还在电话里啪啪的猛亲几口。当霏霏说已把尿液准备好了以后,花姑娘说要她叫小山妹立刻送过去给她,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霏霏听了非常高兴,忙把还在睡梦中的小山妹给扯了起来,叫她立刻洗脸洗下楼打了一部出租车给花姑娘送过去。她泡了一杯茶,打开电视机,在那看看新闻和晨早节目。
当小山妹气嘘嘘的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杨淮也醒了。“老公……”霏霏高兴的扑了过去。他有点诧异的说:“亲爱的,你今天怎么了?”霏霏满脸绯红的样子,有点怪怪。“不告诉你,偏不告诉你,还不知道是不是呢?”霏霏说。杨淮醒悟了过来,也蛮高兴的问道:“知道结果了吗,是男孩是女孩?”霏霏一听乐了,“嗤!连结果还没出来,那有这么快就知道男孩还是女孩!”杨淮嘻嘻的笑了两声说道:“是男孩,我喜欢,是女孩你喜欢的我也喜欢!”霏霏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是个唯心的人!”可杨淮却一把掀开了她没带胸围的睡衣,冷不防在她已有点肿胀的乳头吧吧吸了几口,然后才抬起头来说:“我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着!”霏霏吓了一大跳,她涨红了脸,嗔怒的打了他一下,“你这个坏家伙!”
杨淮对霏霏说:“唔!乳头比平时大了颜色深了,十有八久有了!”霏霏笑他,“你个臭男人怎么知道得那么的多?”杨淮双手耸了耸肩说:“嗤!信不信由你!”然后就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刚才这一幕,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小山妹虽然听得有点脸红,却早已见惯不怪了。霏霏自己也掀开乳房,偷偷的看了起来。是呀,乳房和乳头都好像是比以前大了一点,乳晕和乳头的颜色也真的是变了一点颜色。“小山妹,你来一下!啊!”霏霏忽然大声叫道。“哎……来了!”小山妹像以往一样大声的应道。她放下手中正在做荷包蛋和泡饭的活,连忙的跑了出来。“怎么了,霏霏姐!”惊讶的她问道。“过来,你过来一下!”只见霏霏笑笑的怪怪的向她招了招手,然后命令道:“来,坐在我这里!”小山妹诧异而顺从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霏霏在她面前翻起了衣服,一下子,两个大奶子就晃在了小山妹的面前。小山妹的脸唰的红了,她忽的低下了头。今天霏霏姐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虽然平时霏霏姐洗澡更衣从不避忌自己,但今天她这个样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哎呀,我都急死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叫你给我看一看这里的颜色和大小是不是和平常不一样了,你羞什么呀你!”霏霏厉声道。这时,小山妹还是不很明白,但她不得不把头抬了起来,可脸还是搁在一边。“哎呀,是这样的!如果有变化就是有伢伢了,知道了吗?啊!”霏霏不耐烦地。这次,小小妹明白了过来。她只能转过脸,很不好意思的瞄了瞄她那,然后才羞答答的点了点头。霏霏高兴了,“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做事吧你!啊!”然后她又说:“顺便给我倒点水来!”“好的!”小山妹连声叫道的跑开了。
霏霏高兴的把电视按钮摁来摁去,可这一刻,电视上说什么演什么她一点都不会知道了!
**
下午的时候,霏霏就给上次去的那家“高登粤菜海鲜酒家”打了电话订位,要他们给预留一间大房。到了4点半左右,花姑娘的电话来了。还没等她说上第二句,霏霏就迫不及待的问她结果如何?花姑娘油嘴滑舌的滑了几句以后,才慢吞吞的说:“这个吗、这个吗……”然后忽然大声的说,“你、有了——”差一点把霏霏的耳膜都震穿了!
“啊……”霏霏声音颤颤抖抖的说道:“真的!?”杨淮正在小房子里面打电脑,听到霏霏在客厅里大声的说道,连忙跑了出来,“怎么了,老婆?”霏霏脸上带着红光和幸福的惊喜对他说:“我……我有了!”杨淮一听,也懵了一下,然后才向前抱着她的肩膀兴奋的说,“太好了,老婆,这真是太好了!”
电话里的花姑娘听到他俩的说话在那“喂、喂喂……”的大声喊叫。霏霏这才想起来电话里的她,连忙对花姑娘讲:“对不起,我们太高兴了!谢谢你了!今天晚上你和你的姐妹们随便点什么菜都可以!”花姑娘笑了,“小事情,不用谢我了!不过……”她开玩笑说道,“我们一人个大龙虾和大闸蟹好吗?”杨淮接过电话说:“俗话说‘男虾女蟹’,你吃那么多大闸蟹你受得了吗你?你男朋友又没来,你找谁呀你!”杨淮高兴的说。花姑娘也不示弱,“你别说我,你老婆有了,你这几百天有你受的你。你不找个‘小蜜’出出火你行吗,你还说我呢!”杨淮兴致来了,“我谁也不找,就自己解决得了!”花姑娘说:“那太浪费了,不如就找我得了!”然后一阵浪笑。杨淮也哈哈的笑了,故意狠狠的说:“你这个大骚猫,看我有机会不整治整治你,整到你求饶为止!” “哈哈……”花姑娘的笑越来越淫霏,“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的子孙通通吸干,你就小心好了!哈哈……”
霏霏一看他俩唇枪舌战得越来越离谱了,一把抢过了话筒,“好了好了,小骚货!看你‘旱又旱死涝又涝死’怪可怜的,有机会就把我老公那根枪借你打几炮得了。不过要做给我欣赏才行!”花姑娘听了,在电话里笑得花枝招展的半天回不过气来,笑完后她说:“霏霏,这可是你说的,下次我去你家我就不客气啦!一会儿见!”
“好的,再见!”
“好的,再见!”花姑娘笑哈哈的挂了电话。
霏霏嗔怪的把杨淮打了一下,“你胡说些什么呀你,你明知道别人憋了那么久偏要撩拨她,你也真是!”杨淮心情高兴,“得了,下次我就听你的把她‘就地正法’好了!”霏霏噘起了嘴不知真还是假的对他说:“只要这几个月你听我的不在外面乱搞,我就哄她给你‘就地正法’好了!啊!”她说完了以后又来了一句,“来,亲亲!唔……”杨淮抱过她的肩膀温柔地,“我是开玩笑的,你以为是真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说完啪的一声在她的嘴上来了一下。
霏霏清楚的记得:这是杨槐从恋爱到结婚第17次亲她的嘴唇!
霏霏很甜蜜的说:“我是说真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什么都依你的!啊!”杨淮戏谑的说:“我什么都听你的,然后叫你答应我‘让我什么都不听你的’,这不矛盾吗你!啊、啊、啊……”杨淮学着她平时的样子。“啊……我不,你在学我!我不……”霏霏大声叫道。
**
当杨淮和霏霏带着小山妹从“新世纪”去到“高登”的时候,花姑娘和一大批同事已经在恭候着他们。“霏霏!”花姑娘手里杨着化验单异常高兴的跑过来抱着霏霏的双肩跳跃着,“你有了,有了!”然后把化验单递给霏霏。霏霏看了,开心的又递给了杨淮。他拿过,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花姑娘又自豪的把他们介绍给在座的各位同事。同事们大都听花姑娘在科室里炫耀过与这对城里名门夫妇的关系,但没想到这对夫妇各自都长得这么的有气质,坐下了以后都在低声的嘀咕着,说他俩真是天生的一对。
霏霏拿出她送给花姑娘的礼物,原来是一套她刚从“新世纪”买的套装。霏霏又叫小山妹打开另外一个购物袋,从里面拿出十几枝“资生堂”的各色唇膏发给了花姑娘的同事们。开始大家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在花姑娘的鼓励和怂恿之下也就欣然的接受下来。这时,花姑娘对杨淮笑说他送什么礼物给她。杨淮就笑笑说等一会儿才给她。热闹了一会儿以后,霏霏就把部长叫来,真的点了一个澳洲产的大龙虾,还有十多阳澄湖的大闸蟹,还要了一条的加拿大出产的象拔蚌。
杨淮提议,今天还是正月,大家是第一次聚会,霏霏又有好事,碰巧又是花姑娘的生日,所以请大家喝点酒。几个女医生护士也大声附和。
杨淮就叫部长先拿来了两瓶“长城干红葡萄酒”说本来今天的海鲜应该配干白是最好,但干红却更有好意头。他打开酒瓶,除了霏霏和小山妹,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说今天他要不醉无归。还有,今天他要送给花姑娘一件神秘的礼物。说完,只见他从包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就大声的念了起来:

《你的生日送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日,想来想去,都不知送些什么给你好。送礼物吧?会有太多的人送了;送别的吗?
又没什么的新意,不特别。
想来想去之下,想想,不如就送一首诗给你吧!

你的生日送什么
送你一首打油诗
打油诗送好阿妹
送上阿哥浓相思

相思送你一大箩
不送钞票为什么
因为阿哥没钞票
除了钞票都很多

阿妹肯定说放屁
说我是个坏阿哥

阿哥其实不太坏
太坏那位不是我
阿哥情浓阿妹笑
好诗一首胜钞票

钞票其实好东东
我也想赚也想要
羡慕别人有屁用
不如我俩向前冲

向前冲来齐努力
一起奋战流鼻涕
钞票有了就结婚
一年制造小弟弟

阿妹抿嘴含羞笑
谁说答应嫁给你
不嫁给我嫁给谁
只因就我最爱你

最爱你来最爱你
阿妹世上最美丽
别人说我很幸福
阿哥万岁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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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04-3-6 23:40
妈呀,杨淮的诗一念完,大家都“哗啦……”一声大笑起来。花姑娘给笑得不好意思极了,就跑过来在杨淮的肩上猛的擂了几下。不过最后,她还是笑眯眯的夺下了杨淮写给她的打油诗小心的放好。然后,花姑娘就反击了。她打趣的说杨淮今年要做和尚了,问他怎么才能保证不出外面泡妞。杨淮说城市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打死也不敢!花姑娘说如果他泡妞,她就会帮霏霏打死他!
霏霏看他们在斗嘴,心里面却是甜滋滋的。是呀,今天别说就是几千块钱,就是要她把天上的月亮买下来,她也会愿意无比的!
大家都喝得愉快酣畅,几个平时不太喝酒的手术医生也喝了,后来大家都玩得很疯,真是判若两人。杨淮想,女医务工作者其实是一个很特别的群体。她们文化高,看惯生生死死,明了人体的生理结构和心理反应,是一个生活很现实内心却很烂漫的群体。看来,越是平时密密实实的环境和工作里的人们,外表和内心往往更会是一种反向机制。
后来,大家还唱起了卡拉OK。霏霏点了一首《心雨》和杨淮合唱。后来花姑娘叫杨淮合唱一首《纤夫的爱》。杨淮说不喜欢唱这些俗不啦叽的歌,说那是傻大款们泡小妞们唱的,说读起来就很像是“奸夫的爱”一样。可花姑娘不管,说奸夫就奸夫,霏霏在看着能奸到哪儿去!杨淮拗不过她,只能就范。不过,花姑娘和他的合唱还真不赖,杨淮还给花姑娘唱了一段和音。唱完了大家连霏霏都不禁的鼓起了掌来,真是唱得好呀!
杨淮在她们这帮叽喳如小鸟微醺的女人面前,就像是那个“红色娘子军”里的“党代表”一样。大家合起来,把“党代表”和寿星女都灌得醉醺醺的。霏霏见状,笑着劝她们别灌杨淮了,说一会儿就没法开车回家了……
**
汽车在走着,杨淮在醉着,杨淮和花姑娘是今天喝得最多喝得最高的两个人。这下子,酒精慢慢的发作了,酒劲渐渐的来了,杨淮看见街上的路灯都是花的、闪的、耀的、浮的。他的身体虽说是醉成这样,可手脚还是在机械的开着……今天的酒喝得真是灿烂,大家都兴奋无比,后来都放得很开。一是几样好事都聚在一起,二是花姑娘的热情,三是大都是结了婚的成熟女人,四是杨淮天生就是一个在女人堆里打滚的男人,对这一切都拿捏和把握得恰到好处,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嗳,人真是奇怪,大家同是男人,都是同一种灵长类高级动物,却有着不同的桃花运、梅花缘和桂花香!
汽车在走着,杨淮在醉着,可他的耳朵还在迷糊的听着,脑细胞还在运动着。他模糊的听见花姑娘说他是什么“好玩的男人……好好的丈夫……霏霏你真是幸福极了……”如此这样的话语,而霏霏好像说着什么“他其实是一个要人关心和爱护的婴孩……含着她的奶头睡觉……舒服……你这小骚猫再说就借你玩玩好了……”可不到一会儿,花姑娘却忽的趴在霏霏的肩上哭了起来。她又醉又哭,然后对霏霏说要打一个电话。霏霏看她伤心的样子,自己眼睛也湿湿的抽泣了起来。然后霏霏帮她擦了擦眼泪,然后给了她手机。只见花姑娘哭哭啼啼咦咦嗯嗯的按了一个电话号码,可是电话已关机。她放下了电话,又趴在了霏霏的大腿上咦咦啊啊擦着眼泪。杨淮好像听见霏霏劝她说“在城里找一个男人得了……”如此这样的话语。可后来,花姑娘又忽然的坐了起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对着霏霏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霏霏说被她吓死了。可一会儿,花姑娘又在那把嘴一扁,又趴在车座位向着窗户的那一边自顾己哭了起来。
杨淮晕头晕脑的听着她俩的对话和动静,心里想,唉!女人真是过瘾,情绪就是变化大,可以1秒中之前还哭啼哭啼的,转眼又笑的红如太阳,刚才还是浓云密布,一下子就可以晴空万里,鸟语花香。女人就是多变和善变,女人就是一种一辈子都离不了情感的“物体”,不单只是水做的,还是空气做的。在她们的口中,天天就是情来情去。如果两个女人坐下来5分钟还不会提到一个“爱”子的话,我杨淮的脑袋就塞到她们的屁股底下让她们坐!不过,如果这样的话,嘻嘻,又是谁吃亏呢?话又说回来,她们天天讲爱情就像我们男人天天讲女人是一样的道理。有些书上说一个正常的男人5秒钟就会想一下女人,有些书上说每2分钟就会想一下女人,就别说谁对谁错吧,反正我是几乎每1分钟就想一下女人,想一想我的紫花纱巾,我的会跳舞的风,我的花儿,我的霏霏,花姑娘,大嘴巴,小群……想想她们的美,想想她们的丽,想想她们的身材和肉体,想想她们身上的任何一部分。每个女人都有每个女人的爱情理论,谁谁谁讲起爱情来不是一套套滔滔不绝的?连男人也一样,不过在男人所说的爱情里就比较具象,经常会有某部分的器官和它的解剖学名词飞来飞去。其实每个女人在说一套套爱情道理的同时经常的会为爱情哭啼,每个女人的枕头上留下的眼泪一定比留下的汗液还多。无论是因为中国的历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形成的结果,中国的女人打一个比喻就是:当她穿着一条短得差不多要露出内裤的裙子时,如果你说她很性感,她还会说你耍流氓!
花姑娘也一样,她是一个蛮热烈的女人,很需要很渴望爱情,很需要男人的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丰腴的女人,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一个让男人其实杨淮看了也心动的女人,一个浑身上下好像一个大大的白萝卜针一戳就会迸出水来的女人。平时他俩之间玩玩耍耍可以,如果真要他俩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难。一是因为霏霏的缘故,二是他们的生活和社会环境也给他她们之间造成了心理压力。男女之间如此的奇妙,那到底什么才是他们之间所说的爱情呢?男人想要女人的身体,女人渴望男人的心。爱情,现在市面上有关爱情的书籍和理论有几百种之多,可每一种都没有给读者解答出爱情的真义,是不是我们面对的那个彻底的、不可解答的疑问,正是我们爱情的真谛?世界的黑与白、正与反,就像是男人和女人一样。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公元前384~322)在《形而上学》一书的开首说:“人在本性上有一种求知的冲动。”男人,男人总是让激荡不安的好奇心破坏了世间的安宁,女人,女人总是不会为了使生活过得更顺畅而利用周遭的现实。男人啊男人,女人啊女人,你们是否是世间上最为明显的矛盾统一?
有时候,人往往是懂得越多就越不快乐。你看一个小狗,它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除了它饿了的时候和它发情而没有对象解决的时候;可人,他还会自慰!像花姑娘这样一个连国门都没有踏出过一个在传统的氛围里长大却心热如火的离婚女人,对爱情和男人即使渴望又恐惧,她的经历和历史都告诉她男人和生活其实都很恐惧;但是,对恐惧本身的恐惧何况不是一种恐惧?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直接和简单的接受眼前的爱情现实,而什么都要找出个所以然呢?男人也一样,为什么都不能安安心心的面对妻子?男人和女人他们都觉得生活和生命中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他们都为这种欠缺感而深深的困惑,而且被这种欠缺感迷惑进而被诱惑。
男人和女人就像是一个脖子上绑了一根系着一块猪肉棍子的小狗,拼命的在追逐着香肉却感永远的追逐不到!
哲学家柏拉图(Plato,公元前427~347)在他那部最后的、未完成的著作《法律篇》的卷七曾经说道:“我要说的是,人就像是上帝手中的玩具;而作为游戏之资,事实上正是人最可称道的品质。因此,跟现今流行的意见相反,每一个人都要以此为职志,让最美丽的游戏成为生活的真正内涵。游戏、玩乐、文化——我们认定这才是人生中最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
爱情是什么,爱清是一种游戏,也是一种玩乐,一种文化,一种最最美丽的文化中的文化,玩乐中的玩乐,游戏中的游戏!
我们生活着的世界都是由对立和统一两大部分所组成。美有一万种,丑也有一万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美丽和自认为是美丽的美丽;每个人都留有过去的痕迹,我们都在现在,无论男女老少,我们都会梦想一个美丽的未来。而我们,干嘛总是把本应只是属于我们追求那些非功利的、自发的、以欢愉为目的活动其中的载体或工具(例如国家机器和政治),来作为我们最终的目的,而且还要我们乐在其中?没文化!
那说了半天,女人到底是什么具象?女人是:我的视觉;我的听觉;我的味觉;我的嗅觉;我的触觉;我的感觉;我的想象;我的意念;我的情;我的爱;我的荷尔蒙;我的子孙后代……
**
当杨淮载着她们三个女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进电梯的时候,霏霏搀扶着花姑娘,小山妹就挽着死槐头。他们四个像几个夜的幽灵一样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杨淮就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而花姑娘也瘫趴在饭桌上哎哎呀呀的说胃里难受。霏霏见状,叫小山妹给他俩泡了一壶福建“大红袍”,给他们俩做了两杯冰茶让他俩都喝了下去。
霏霏叫小山妹给槐头换上了一套睡衣,给他盖上了一床厚被子让他就躺沙发上睡算了;而霏霏也叫小山妹把一套杨淮结婚时候送她的睡衣拿来,把花姑娘扶进了小房子的榻榻米上帮她解下了那个85D的大胸围,只剩一条粉红色半透明的绣花小内裤,给她换上了睡衣还盖上了一床厚被子。做完这一切以后,霏霏和小山妹这才觉得累了。小山妹和她连澡都没洗,然后各自进了房间把门一关躺在了床上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这个夜,有点凉,再因为花姑娘和杨淮都喝了很多的酒和“大红袍”,所以半夜三更都有了尿意。女人的尿道相对短,所以她就先爬起来上了洗手间。她脑袋一晃一晃眼睛迷糊的扶着墙壁摸黑的进了洗手间,她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所以门都没关裤子一扒把个白肥大屁股压在厕板上用阴力一冲就“哗嘶……”的撒起尿来;这时,杨淮也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也摸黑的走进了洗手间。他习惯的用脚把门一关走到里面大概的位置掏出东西就也撒了起来;花姑娘刚好撒完了尿尿正要起身,在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色下看到杨淮在她面前掏出了那根她心仪良久的“东西”对着她就撒了起来,一下子吓得酒意醒了大半,差点惊叫了起来;她连忙用双手把嘴捂住躲在一边,可杨淮方向不稳的尿液也把她的睡衣撒湿了一滩,空间有限,花姑娘只能临时的闪在一边。
杨槐舒舒服服的撒完了尿尿,正想提上裤子,花姑娘动了一下发出了一点响声。杨淮随手一膜她的头,以为是霏霏,就一把的把她拉了起来嚅嚅的道:“小……小宝贝,你在……在这干嘛……”花姑娘吓得要命,可又不敢吭声,只是一味的在那抖着。杨淮再一摸,是一个光滑的大屁股:原来她还没有来得及穿裤子!
杨淮因为很久都没有闻过肉香,加上嗅到花姑娘身上女人的喷芳,外露的家伙一下子就泵硬了。他把花姑娘拦腰一抱,掀开她的衣服对着她的两个大乳就猛的吸吮起来,两个调皮的手就在那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摸索着。
一个精壮的干柴,一个虎狼般烈火。只一会儿,杨淮和花姑娘就烧得热火朝天,男的坚硬如锤,女的液流满腿。忽然,杨淮猛地把花姑娘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的肥屁股正对着他,左手按住她颤动的臀大肌,右手捏着硬物上下挨了两下定定位,然后一捅就捅进了她的体内。双手撑着水箱的花姑娘“噢……”了一声,又连忙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开始的时候花姑娘的腰还有点紧张拱起,过了一会儿就慢慢的舒展,翘成一个好看的波浪。杨淮猛烈的冲击着,他的右手前后抓摸着她的身体,他好像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胴体比霏霏丰满多了,而下面的膣腔也像一个经产妇样顺畅。他努力的睁开迷糊的眼睛一看,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顿了一下,可下面却涨得更大,更加坚硬如钢。蓦的,他更加兴奋更加不由自主的撞击了起来, 就好像是一个猛烈进攻的猛虎,一下下的撞得花姑娘肥沃的臀部啪啪作响、浪花飞溅。花姑娘的声音只能从鼻子唔唔唔的发出来,她的腿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就要……就要到了,这是一种和以前的丈夫和男朋友都没有过的强烈无比的感觉……来了、哦……来……来了、来了来了……来了……这时,杨淮的喉咙也很奇怪的咕噜了两声把她叫成“花、花儿……花儿……”,然后两个人都同时的颤抖了几下……几、几下……然后才慢慢的、停……停了下来……
杨淮疲累的趴在花姑娘充满脂肪宽厚肥大的臀部上起伏着,就像一个伏在妈妈背上熟睡的婴孩;花姑娘这才觉得双腿已经酸软无力,丰裕臀部和大腿上的橘皮组织还在和着身体的节奏在微微的颤抖着;这一刻的他们就像是两个在天国花园忘情交媾的灵长类动物,在共同的上演着一出人类恒久以来就一直上演着的自然美丽的伟大篇章……
**
当初春那温暖的太阳从窗外衍射进来时,杨淮还在沙发上呼噜呼噜;花姑娘就带着咬破的嘴唇和满脸的润红与羞涩悄悄的打开门溜了。
其实,花姑娘心慌慌开门的时候杨淮已经知道了,但他只瞄了一下,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心又跳得泵泵的闭上眼睛故意打起了轻鼾。
霏霏醒了过来,她一看闹钟,只是早上7点。她伸了一个长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才慵懒的趿着拖鞋出了大厅。“咦……”她见槐头的裤档隆了起来,不由得爱疚万分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隔着裤子用手抚弄他的东西,槐头慢慢张开了疲涩的眼睛。可他却忽的抱住了她,猛的用漱都没漱的口就在她的嘴上狂吻了起来。霏霏被他忽然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也顾不得那么多和他狂吻了起来。
霏霏清楚的记得:这是杨淮有史以来第18次亲她的嘴唇!
杨淮大力的往她的胸部揉搓起来,霏霏也把他的“东西”挖出来套弄着……正在这时,小山妹从房间打着哈欠出来,他们霎时停住了动作,互相装着给对方整理衣服。杨淮站了起来,也打了一个哈欠进了洗手间。他关上门,看着地上还有一滩秽迹,想起昨天晚上的无比绮丽加上霏霏刚才的撩拨心里不由得又热乎起来,他把“东西”掏出来猛的又套弄了一番,把里面蕴含着剩余的热情种子释放了出来。啊!舒服、舒服,这才真真正正的舒服了!
花姑娘不会给霏霏讲吧?也是的,这种几十岁的女人把自己收藏得密密实实的,她才不会说出来和表现得有任何不妥。如果换了一个青春女子就不同,可能她的脸上会流露出一些不自然的表情或痕迹。女人,成熟的女人不单只她的身体要连她的心智也成熟才叫成熟。花姑娘在这方面一定是成熟的。但,女人在爱情方面或许永远成熟不起来!
杨淮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披着白浴衣出来美美的大口吃着小山妹做的早餐。这时,他在房间里充着电的手机响了。小山妹跑过去给他拿了出来。“这么早,谁会打给我呢?”杨淮嘀咕着摁开了手机。可是,只见他开始高兴的讲了几句客套话后,神态却变得肃穆起来。最后,当对方已经断了电话以后,他还傻呆了一样愣愣的不动。
霏霏一看急了,“槐头,你怎么了?啊!”杨淮眼睛红红的过了好半天,然后才哽咽的说道:“国仔,他……他去世了……”“啊……”霏霏也觉意外,连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只见杨淮的眼睛慢慢的渗了两颗豆大的眼泪。他呆望着前方,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他才32岁呀,还留下一个年轻老婆和一个1岁孩子。怎么会这么快……”
霏霏也被感染了,眼睛也红了起来,低头在那抹着眼泪。她知道,槐头说过,国仔是槐头大学里最要命的哥们。他们是枕头对着枕头,一同睡了四年。一同学吉他,一同画人体,一同睡懒觉,一同大牌档,一同挤公车,一同看黄片,一同下农村,一同做创作,一同偷看大嫂子小便,一同坐在阳光灿烂的台阶上看小妞,一同写论文,一同去答辩,一同参比赛,一同勾肩搭背的在长堤边看别人谈恋爱,一同澡堂洗澡时用手指把对方硬起来的“小弟弟”弹来甩去的最好哥门。这样一个哥们,却在大好年华和年轻力壮的时候忽然的去世了,这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
杨淮抬起了两个泪眼看着霏霏说:“霏霏,我要去看他……看他最后一面!”霏霏点了点头,“去吧!你放心的去吧!啊”杨淮说:“我下午就走!”霏霏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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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04-3-6 23:42
9、天穹


当1997年2月17号下午4点15分杨淮坐在去珠海飞机上的时候,心情还没有完全的平静下来。是呀!人啊人,人是多么的脆弱,生命是多么的无常。无论你是怎么伟大和平凡的一个人,你都无法战胜天意,你都无法躲过命运的安排!当你的生命结束时,地球还是以一个回归年365.2422个平太阳日,月相更替还是以平均周期等于29.53059个平太阳日在运转着,太阳风照样吹着,太阳黑子照样的释放着,太阳、地球和月亮还是以同样的轨道运转着,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是逝去的人们都化成了一缕青烟升上了无边无际的天穹,然后袅袅的“飘向了月亮”。
太阳每天热烈的东升又温柔的西落,月亮阴晴也美而圆缺也一样的美,它们从不管人类是否以生命的变幻去对之进贡,太阳和月亮,每天每夜每时每秒仍然和无穷无尽的行星沿着已被预言得相当精确的轨道穿越宇宙划出美丽彩虹。
太阳和月亮,它们是由什么力量控制着;男人和女人,又是由什么力量而控制着;男人是什么,女人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而它们又是被什么样的规律控制着;爱情中又有什么是可知或不可知,而什么又是可能或不可能的?
人为什么活着,活着又是为了什么?男人最终追求的是什么,女人最终追求的又是什么?人,人啊人!你们在宇宙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无论你谁,是谁!
讲着满口客家口音的国仔,1米62左右的身材他偏要讲是1米65,体弱又多病,四年里最重的时候才105斤,经常给别的同学捉弄和欺负。所以比他大1岁的杨淮就成了他的亲哥哥似的,经常的保护他免得他受人欺负。记得毕业分手的时候,他们还和几个同学一起在学校外面那家“阿强大排档”啤酒当歌的抱头痛哭了一场。国仔从小到大都过着一种漂泊的生活,杨淮是一个最了解他,最好最最要命的兄弟呀!他们共同度过了四年。四年啊四年,四年的时间就是用来养一个小狗当它丢失了以后,主人都会哭,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正当年的人去了?
杨淮看着北去的白云,他的一颗善良的心,却早已飞到那个南方的名城——珠海!
**
2月20日下午,杨淮从“珠海市殡仪馆”给国仔那带着1个才呀呀学步的小孩还在悲痛欲绝的妻子手中塞进了5千元钱,伸手握别了她。
他强忍着心中的泪水,在门口截了一部出租车就直奔海边的情侣路去了。刚才在追悼会上,国仔单位的领导在致挽词的时候,高度赞扬了他的业绩和努力。人们都为他英年早逝而万分惋惜。领导还说他天天加班加点,每次都按时超量的完成上面下达的任务。杨淮觉得,人们惋惜这个他不是因为他本人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的亡故使到单位失去了一个屈从的、百依百顺、所谓大公无私的工具——仅此而已!没文化!
**
他在情侣路上著名的“珠海渔女”雕像前下了车,望着在西下的太阳里手托珍珠袅娜如云的安详女体,这一刻,他更思念花儿,他的紫花纱巾,他的“会跳舞的风”,他的……对对对,小姨!小姨啊小姨,你好吗?妈妈呀爸爸,你们都……还好吗?对,何不趁这个机会回家乡看看,看看小姨,看看妈妈和爸爸的坟墓。这是我去年就有的心愿。虽然4月5日才是清明,但现在我很想去看看家乡,看看我那日渐年老的小姨,我那差不多15年都没见过的小姨。小姨,你还好吗?我就要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还有什么比人的生命和爱情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杨淮想到这,忽的又截停一部车子,对司机说:“快!载我到‘拱北宾馆’!”
他到了宾馆把房间退了以后,又对着一直等在门口的司机说:“快!‘香洲汽车站’!”
当他奔到城北“香洲汽车站”时,时间已是傍晚6点。最后还有一班9点开去粤北的夜班大巴。
他立刻买了一张票,然后才放心的坐在门口一个小餐馆里叫了一碟烧鹅饭和一瓶可乐吃了起来。好香的烧鹅,好清爽的伴碟菜心,好亲切的南方风味!这时,儿时的记忆,又涌出了他那一个敏感的心头……

汽车经过了6小时左右的平稳公路,然后就进入了崎岖蜿蜒的盘山道上。这时,已是深夜1点。杨淮深夜了还睡不着,久久的还睡不着。
他的右边坐着一个10年前嫁了去香港,也是第一次回来探亲的一个丰满少妇。她以那阅人无数的眼睛看出杨淮的内心和仪表都不凡,很令她喜欢,一路上就笑个不停的逗他讲话。从谈话和互换的名片中杨淮得知了她跟丈夫姓杨,她现在在香港的“安泰人寿”做寿险从业员,丈夫是一个进出口商人,还是香港一间中学的校董,家住半山的“跑马地”豪宅。
杨太太听到杨淮用家乡话和她聊天,就叨叨叨的很是兴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朦胧的月色下不时大胆的用肘部摩挲他的腰,用她自己丰满的胸部顺着汽车的摇摆挨碰着杨淮。杨淮还见她悄悄的把右手伸进她自己下部里摸了几下,然后把手掏出来偷偷的用鼻子嗅闻,显得很陶醉的样子。杨淮知道:任何人都不会讨厌自己分泌的味道,但是,如果一个人很喜欢嗅闻自身分泌的话,就说明这个人很自恋和多情。到后来,可能是真的困了,她那已经100%没有了乡土味道充满法国名牌香水幽香修剪了短发的头部,就自然而然的挨在了杨淮肩上。
后来,杨淮也渐渐的把头挨在她头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姨和花儿一起站在家门口手里都摇着一条紫花纱巾在挥动着迎接他的归来。杨淮把行李箱一扔,就猛地跑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把她俩一起的抱了起来。她们俩也把杨淮抱得紧紧的,她们两个人都留下了快乐的眼泪……汽车猛地震了一下,把杨淮从睡梦里震醒过来。他一看,在睡梦中笑得甜蜜蜜的杨太太用她的双手紧紧的搂抱着他的手臂在轻轻的打着香鼾……杨淮怕把她从梦中弄醒,只是很小心把她的双手轻轻移开。
啊!天已有点亮了,山里的小鸟叫了,小虫虫已经开始爬了,纯净的清风从窗户缝里吹了进来,带着溪水的湿润,携着花草的芬芳。
这时,杨太太也已睁着朦松的眼醒了过来。她掏出了2张Tempo湿纸巾递了1张给杨淮擦手,然后又给了1块箭牌口香糖和1瓶法国Perrier矿泉水与他。
杨淮刚道过谢,就听到她一声惊奇的笑声。原来,呵呵、原来车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带着春天的活力,带着家乡那种久违而熟识的气息。“呵!真的太美了!”杨太太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趴在玻璃窗前低声的赞叹。“是啊,没有什么比家乡的雨更亲切!”杨淮很诗意的说。“是啊,现在就以这种还没被污染的景色最迷人!”她也是个感性的女人。杨淮也挨近她,用手把玻璃窗上翳着的薄薄雾气擦了几下,“太美了,故乡的雨!”
她闻到了他腋下发出的好闻的体味,他也感到了她身上散发出女人的体香。两个同是久未归家同在外面漂泊多年的家乡人,在一个回家的路途上,在一个清晨小雨的笼罩中闻着对方的体香和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本身不就是一件很浪漫很美的事么……汽车沿着弯曲的公路蹒跚的走着,一会儿又在下山的蛇肠道上与对面忽然而来的车呼啸会行。
天,已完全亮了,雨,也一下子停了。“它,就像一个女人的心,说来就来,谁停就停。”杨淮对杨太太说。杨太太看着杨淮的眼神好像闪了一下,她眯笑着对他说:“叫我Cindy好吗?”话语轻柔得就像天上飘过的白云。杨淮看了她一下,也笑了,“Sure,Cindy小姐!”就像天空上拂来的清风。忽然,Cindy在杨淮的腿上摩挲了一下,杨淮的脸唰的红了起来。“你真可爱!”Cindy的眼睛里有糖。
忽然,杨淮指着窗外向她说:“你看,日出!”哗!鹅黄的太阳已经在东边山头探头探脑的爬出,把这个雨后山林和起伏丘陵照得暖乎乎软洋洋的,在春天的翠绿里更显珍贵与可爱。山区里有点雾,汽车用一种很慢的速度在雾里爬行,连绵起伏的山颠和这辆北行的大巴融为一体,就像进入了夸张的童话世界,令杨淮和Cindy的心情也返朴归真,沉浸在回归自然的感觉,回到了儿时的天趣、快乐、无忧和无虑的境界。
Cindy的脸上泛起了少女般红晕,一个在香港这个喧啸繁忙的国际大都市生活了10年的女人在山区弥漫着丰富阴离子的纯净空气里,迷醉了。她那保养良好的左手很自然的就搭在了杨淮的右腿上。杨淮觉得心里头一热,这几天紧张沉重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正在这时,大巴的刹车皮“吱咕……”的响了一声然后停了下来。只听到司机用家乡话说:汽车要在这里停车加水,请大家拿上自己的贵重物品,下车休息一下!Cindy一听,乐坏了,“这真是太好了,我正想好好看看山间的景色!”
经历了长途跋涉的人们蜂拥的跑下了车,杨淮跟在Cindy后面。在这样的地方歇息歇息,真是太好了!这个加水站在一个蛮高的山峰半腰部,司机和助手们忙来忙去,女乘客们在仅有的一小间用树皮搭成的屋子外面排成长龙,而大部分的男乘客们就在附近的小树丛里就地解决起来。霎时,到处都是唰唰啦啦的声音。
Cindy一看,对杨淮笑着耸了耸肩。她看了看环境,然后朝西边的山坡上一指,“有办法,你跟我来!”然后她就像一个小麻雀样的向山上跑去。
杨淮跟在她的后面,气嘘嘘的撩拨开湿润的树枝。Cindy在一个背着加水站有一条潺潺小溪的山坡上停了下来。她跑得有点急,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回过头来向杨淮笑笑说,然后把手袋一扔给他说道:“女士优先!你就在那给我放哨!”然后很大方自然的背着杨淮退下了紧贴着身体的丝绒裤。天!在一个全是绿色树叶和潮湿小草冷色的调子里,一个白里透红、圆润丰满的女人臀部,就粉花花的呈现在杨淮的面前。说真话,虽然他什么女人的胴体都画过,但在这样一个环境和对着这样一个大方的女人,他的脸还是唰的一声红了起来。
他转过脸,耳朵里却听到一阵“嘶嘶……”弹性无比的声音,就像融合在春天大自然鸟语花香合奏里其中一段美妙无比的旋律……杨淮想:一片美丽的山涧林子和绿翠野处,一个雌性的正在进行着自然行为的肉体近处,站立着一个热血沸腾的雄性动物,这本身不就是一幅美丽的图画,一个梦中的欢快乐园,一个和平与美妙景致,一个烂漫无比的人性写照么!
……美妙的旋律渐渐奏完了优美和弦的最后几个音符,“Hi!杨淮!我的包里有纸巾,你帮我拿几张来好吗?”Cindy在那边叫道。也慢慢平静下来的杨淮看了过去,Cindy正在侧着身蹶起那保养良好的臀部提着丝绒裤向他招着手,在不知是薄雾还是烘热蒸汽弥漫下的她那神情就像一个女人呼唤亲密爱人般自然。
杨淮掏出纸巾迎上去递给了她。Cindy拿过以后,把它在下面由里往后拭了拭,淘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边站起来边系好那闪着丝绒光泽的9分裤。杨淮这才发现,这种有点小喇叭的吊脚裤和一对半高的秀雅皮鞋令她那可乐瓶般的身材更显露无遗。“男士第二,到你了!Please!”Cindy调皮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杨淮有点不好意思。“这有什么的,我在欧洲的天体海滩什么没见过。就你小看我!”她故意轻蔑的扁了扁嘴。不过,杨淮还是转向另外一面,然后才解起手来,大自然霎时响起了一段雄浑有力急速的吉他独奏。
Cindy哈哈的说道:“小害羞!”然后就蹲在涧边玩起水来。“过来、过来……”她向他招着手说道,“这里的水很清甜,快过来尝尝!”杨淮走了过去,洗了洗手,然后捧起了一掬清澈的涧水喝了起来。“哗,真的好喝!真甜,比刚才我们喝的矿泉水还甜!”杨淮感叹道。清冽的凉水从山涧流淌而来,没有污染,没有杂质。Cindy也感叹道:“是呀,真甜!没有经过任何的污染。就像10年前的我,青春透明。”
杨淮看着她用溪水洗过的脸上还湿润的流淌着晶盈的水珠,在早霞的映耀下,显得格外迷人。杨淮的体内又轰的一热,他诗兴大发!“Cindy,我给你念首诗好吗?”他说。“啊……诗,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男人给我念过诗呢!快念快念!”她惊讶和兴奋得像一个小灵雀。杨淮看着远方,在小鸟的吱喳和女人热情期盼的眼神里念了起来,不过他把里面的一些内容改动了一下,和以前给花儿的略有不同:

《你是属于夏天的女人》

——Cindy!你的外表与内心,是完全同样的风格,一样都是异常的热烈,如浓情夏日,热火朝天……

你,你是属于夏天的女人,热烈如猛火,疯狂不为过。
早晨,你就会燃烧;正午,更不用说;黄昏,也异常的热烈;深夜,还不会平静,如荼如火……
你,你是一个属于夏天的女人,春天因你而早熟;秋天有你的余热;冬天也不会觉得冷——因为你,你
那如火山迸发的熔浆,还能用来为春天预热……
呵!你啊你,你这个属于夏天的女人。

杨淮念完以后,转过身来看着Cindy,而她的瞳孔正燃烧着灼热的火焰。杨淮心里也很热,不过,他避开了她的眼睛。“哎,杨淮!你……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Cindy幽幽的。杨淮很努力的转过身来,但还是转不过来,他只能故意的看着树上的小鸟在歌唱,“不知道……”谁知Cindy坚定的说:“你知道吗,杨淮!我现在最想的是:你和我在这里做爱!”她停了一下,又缓慢的说,“只要你……愿意!” 天啊!杨淮也是见多识广的男人,也受了不少西方文化的熏陶,但第一次听一个只和他认识了不到半天的女人这样直接和真情的告白,一下子,他的心还是蹦蹦蹦的狂跳不已。
这时,树上的小鸟好像静了下来,在好奇摇着小脑袋瞧着,风好像也停止了拂动,水也好像流得更缓,都在等待着在这个绿色和谐大自然的交响乐中即将加入的这一首美丽的男女声二重唱……
“不……谢谢!”良久才平复过来的杨淮说出了这样一句话,“Cindy,谢谢你对我的欣赏!谢谢,真的谢谢!”这回,是杨淮用真诚的眼光看着她。Cindy脸红了,她低下了头,也是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然后柔情万分的说:“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惹人喜欢……”
忽然,杨淮一拥的把她抱住,闻着她身上发出浓郁的女人香说道:“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好吗?”Cindy还没有从他热情的拥抱中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微微的颤动着,她只会嗫嗫嚅嚅的说:“只要……只要你抱着我,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他们俩在潺潺流动的溪水旁在小鸟欢腾的伴唱下拥抱了很久很久才平静下来,Cindy的脸才由潮红潮红的颜色恢复原来的明媚。她真情的说道:“我真羡慕你所爱的那个女人!”她叹了叹气,然后又高兴的握住杨淮的双手,像一个初恋的少女一样甜蜜的说道,“杨淮,谢谢你!你今天令我很快乐!真的!”
杨淮也对她说:“世界上有几十亿的人,可我们可以坐在同一个座位上度过一晚,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这是一个几十亿分之一才有的缘分。”Cindy看着他,冷不防的在他已有点胡茬子的脸上吻了一下,“你真是太可爱了,现在我真想咬你一口!”杨淮也调皮的说:“你咬哪里,哪都没洗!”Cindy也不示弱,反唇相讥,“哪里最怕痛就咬那里!嘻嘻……”
正在这时,司机的哨子响了,该上车了!他们手拉着手从山坡山下来,顺着归家心切的人们拥上了汽车。
“来,把你的鞋子脱下来,我给你擦擦泥巴!”杨淮命令道。杨淮帮她脱下鞋子,用纸巾帮她细心的擦拭起来。Cindy用惊讶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一种感动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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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04-3-6 23:43
汽车下山就很快了,不到2个小时,就到了这个杨淮魂牵梦萦的南方小城。杨淮跳下车,闭上眼睛深深的往肺的底部吸了几口,就像吸进几口纯净的氧气般。
Cindy的家离这个小城还有点距离,所以杨淮就帮她把带回家乡送给父老乡亲的几大袋物品搬上了一辆“小夏利”的尾箱。
他打开车门,作了一个西部牛仔的手势,“小姐!你请!”然后伸出手来,“请给小费!”Cindy也淘气的打了他的手掌一下,“小费没有,巴掌一个!”杨淮主动的握住她柔软滑溜的手说:“再见了,Cindy!希望有机会再见你!”Cindy一下子情绪有点激动,“再见了,杨淮!真的,我今天非常的快乐!谢谢你!我会永远忘不了你的!”然后又冷不防的亲了他的脸庞一下,“哈哈哈……我现在把你两边的脸都亲到了!哈哈哈……再见!”她坐进了出租车。杨淮小心的给她关上了门,“再见了,Cindy,我也会记得你的!”
汽车缓缓的启动了,Cindy伸出手来拉了拉杨淮伸出的手,依依不舍的样子。他们都向着远去的对方扬着手臂。忽然,Cindy大声的说道:“杨淮,如果你到香港一定给电话我……不!我会飞去上面看你的……”“好的……”杨淮杨着手应道,他好像觉得远去的Cindy眼中泛起了一些晶莹的泪花……
是啊,一对同是在外漂泊的人儿,一对萍水相逢的男女,因为世间的缘分,在一个特殊的环境,在一个自然的氛围里,成了一对难舍难分的好朋友,各自向对方拨起了心中那根最纯美的心弦,这不是世界上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奏响的美的交响乐其中一段柔美的行板吗……
杨淮打了另外一部“的士”,叫司机开去已经改成县级市的市里最好的医院“市人民医院”。坐在窄小的“小夏利”里,心情还很激动的起伏着,翻滚着:刚才自己对Cindy的行为反应,对吗,有违自然吗,以后会后悔吗,还会有以后吗,是天意吗,是故意吗,我的拒绝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Cindy或是她的孩子或是她的丈夫或是因为她是2个可爱孩子的伟大母亲可连她自己都没有心理负担或者她刚才只是女人一时的冲动与迷昏但人不就是一种冲动的动物吗可我们现在是活在一个文明的世界里可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动物但我们又是一种进化了的动物文明的动物可我们还在进化中可有些动物的进化其实是一种倒退或是一种毁灭其中会包括人类这种动物吗……人啊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么?人的感情是完全由外界控制的,还是由环境控制的;如果是各自控制着部分,又是哪一部分呢,而其中的比例又是如何分配的呢;如果在一个适当的环境和氛围里,人都会发生性行为和婚外情吗,会吗?如果男女双方可以控制自己的自然冲动,那是一种自然,还是一种进步的自然,或是一种违反自然的自然?如果我和Cindy都活在一万年以前,那么,我们今天会不会就制造出一个后代来?现代人类的道德是一种真正的道德,还是一种违反自然道德的道德呢?我为谁而生,我为谁而活?我为这世界而生,还是这个世界为我而生?我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什么又是毫不重要的?而生命又有多重要?爱情重要吗?爱情伟大吗?爱情对男人和女人是否一样的重要?人,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遭的问题?不想可以吗?不想可以活吗?想了又可以活吗?想和不想不一样可以活吗?活了又如何?活着又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欢娱吗?纯粹是这样对吗?那什么又是对的呢?想了不也是白想吗?女人好吗?女人制造那么多的烦恼可男人还疯狂的追逐她为什么呢?不追逐女人男人可以活吗?不追逐就不会有后代对吗?没后代就不会有烦恼是吗?追了就是为了更快活吗?追了就可以更快活对吗?女人好在哪里?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性的欢娱是吗?女人给男人性的欢娱就是为了更好的生生息息是吗?女人可以不用男人就生一个小娃娃吗?如果是这样还要男人干嘛?男人可以自己生小孩吗?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女人干嘛?如果不要女人男人还有更高的快乐吗?会吗?人的样貌以后可以随时的改变吗?如果可以那时候男人还会有前进的动力是吗?男人都必须传宗接代吗?人非要结婚吗?人会有自由交媾的那一天吗?如果有了世界又会重新开始吗?开始了以后世界又会和现在一样是吗?
我看着世界,我活在世界。我爱着世界,我又讨厌这个世界。我为它有了喜怒哀乐。我因为它而整天的受着煎熬。我想着、我思考着……我活着是因为我要思考还是我思考就是为了活着?爱情是什么,它本来不过是一个十划一个十一划的普普通通的字眼,可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贡献!
我想着……
**
当杨槐来到“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变成了很高的一个楼牌,上面用不锈钢写着“市人民医院”几个大字,以前那个红十字的标志不见了,代替它的是两个飞翔的小白鸽。
他在门诊部问一个漂亮小护士小姨的名字。小护士眼前一亮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就热情的带他去院长办公室。“你找我们院长,你是她什么人呢?”小护士好奇的问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杨槐说:“她是我小姨。”小护士惊讶的,“啊!什么,她是你小姨?那么,你不就是她外甥了吗?”她显得更热情了,“来,我来帮你拉行李!”杨淮不肯,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的热情。
“你叫什么名字?”杨淮问她。“我叫白亭亭,去年刚从护士学校毕业!”白亭亭爽朗的说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淮。扬州的杨,江淮的淮!”他也答到。“哦,杨淮!就像一个古代书生的名字。”说完她自己就嘻嘻笑了起来。杨淮心想,好可爱的一个白衣天使,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纯洁。
一会儿,白亭亭指着前面的一个门口说:“你看,到了!”在差不多到的时候她已经连蹦带跳的跑去通风报信了。不知怎的,杨淮的心嘣嘣嘣的跳了起来。他减慢了行进的步伐,心里在想着见了小姨的时候要说的话语。
是呀,15年了!离开了小姨已经整整15年了。小姨,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老了吗,你结婚了吗,这么多年没见你你会恨我吗?南方的小城啊,我美丽的小城,我梦中的小城,我儿时的快乐和永久的记忆,我的爱,我的情,我的恨,我的初夜,我的梦,我的心灵,我朦胧的母爱,我的青山,我的绿草,我的白云,我的毛毛虫,我的小蜗牛,我的萤火虫,我的小画眉,我的小灵雀,我的枇杷树,我的蒲公英,我的小沙粒,我的粘泥巴,我的大田螺,我的肥泥鳅,我的长水漂,我的水池塘,我的小田沟,我的大水牛,我的铁犁耙,我的臭狐狸,我的水鸭子,我的大肥鹅,我的小阿黄,我的小木船,我的水杉树,我的小书包,我的嘟毛衣,我的小菠萝,我的小乌龟,我的滑泥鳅,我的小锄头,我的弯镰刀,我的小扁担……小姨小姨,我来了!我第一句应该说的就是“对不起,小姨!”
杨淮正想着,小护士乐颠颠的拉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妇女走出了门外!
……啊,小姨啊!这是我的小姨吗?你可瘦多了,你的头发已经斑白了,皮肤已经起皱了……
……啊!小坏坏!这是我的小杨淮吗?你可长大了,成熟了,帅了,强壮了,更加俊俏了……
杨淮踌躇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快步的迎了上去;小姨也伸出双手颤抖着迎了上来。杨淮弯下了身子去扶住小姨的肩膀。可不知怎的,他刚才想得好好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心一热,胸口部分抽搐起来。他不受控制的一把抱着小姨瘦小的肩膀,把头深深的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胸脯上,“嗷嗷……”的放声大哭。
小姨双手颤抖的仰着头闭着眼睛摸索着他宽广的背部,闻着他那熟识和久远的味道,把头紧贴着他微曲的发鬓,紧抱着怀中痛哭的“婴孩”,她的眼泪就如黄河大江一样“哗啦……”的涌了出来。
天呀!15年了。多少个夜啊,多少个清晨,多少个正午,又多少个黄昏!15年了,15年了,15年180个月,5475天,我们都互相的想念着,你就是我最亲的骨肉,你就是我的梦,我的一切,我爱的寄托。我们流淌的血液里有着相同的DNA,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我的心呀,我们的一切都会有心灵的感应。我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你的开心和你的悲痛。
……小姨啊!
……杨淮啊!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你,我就没有了亲人。我们都是对方家里唯一的一个,我们就像自己身上的肉一样的亲。我们的血和肉都联系在一起,心都系在一块,万水千山隔不断我们的亲情,高山大海剪不断我们的思念。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这个世界只有你是最最的亲。
杨淮啊……
小姨啊……
如果没有了对方,我们都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我的小杨淮你回来了;
我的小姨我回来了。
我的小坏坏你好吗;
我的小姨你可受苦了。
我的小坏蛋你长大了;
我的紫花纱巾你褪色了。
我可爱的小婴孩;
我柔弱的母爱……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护士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呆在了那里。这也是的,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又怎能知道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和几十次运动的人们,那种压抑了几十年的心情一旦奔放与释放时那种悲痛和感伤!?
良久,杨淮和小姨才停止了憾恸,良久良久才恢复过来。
小姑娘拿出几张纸巾递给他们,但她的心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也哭了。他们三个人都擦着满脸的泪痕,就好像一场轰轰烈烈的故事正在烈火中盛放……
**
小姨已经搬了家,就在旧房子附近那片小树林一幢新建的两层住宅的楼上。“小姨,我的阿黄呢?”杨淮一进家门就忙问。小姨叹了一口气,好长好长,然后把他带到她的房间。
杨淮慢慢的推开了木门。只见大床的旁边铺着一张厚厚的小棉被,上面躺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阿黄。阿黄的皮毛已有些斑驳和脱落,身体已经非常的孱弱,无力的趴在上面阖上了松跨跨的眼睛。“阿黄——”杨淮心一酸深情的喊道。
阿黄忽然张开了眼睛。奇迹出现了,它用尽全力的把尾巴慢慢摇了起来。这条垂危的阿黄,在临终前苦苦的等待着自己最爱的小主人现在终于等到了。它先是呼噜呼噜喘起了粗气,然后身体微微的颤动着颤动着,它很努力的摇摇晃晃颤颤抖抖的尝试着站起来,可气喘得更厉害了,可它一下子还是站不起来。它很欢快的向着杨淮努力的摇着尾巴。最后,它用尽全力的站……站了起来,但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颤抖着,尾巴快乐无比的向着它的小主人摇动着。
霎时,杨淮明白了它的意思,他后悔了,内疚的意思到呼唤它是一种最大的错误和残忍。他立刻跑了过去忘情的抱住了它已经虚弱无比的瘦脖子,哭着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它大声的哭了起来。他抱歉的说道:“阿黄……我回来了,你怎么这么老了,老成这个样子……阿黄……”我的阿黄,以前只是一个胖乎乎肥嘟嘟的小狗,现在已经很老很老了。阿黄,还记得以前我给你写的那一首《大傻瓜》吗……

我家有只小懒狗
名叫大傻瓜
贪吃贪睡,打哈哈
哈、哈、哈
我家有只小懒狗
真是大傻瓜
没有文化,地上爬
爬、爬、爬

小狗娃娃,大傻瓜
大、傻、瓜

把它扔到水池里
一下吓坏它
呱呱、呱呱、呱呱呱
它在叫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爸
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狗娃娃,大傻瓜
大、傻、瓜

哈哈哈,大傻瓜
爬爬爬,大傻瓜
呱呱呱,大傻瓜
汪汪汪,大傻瓜

哈哈哈,大傻瓜
汪汪汪,大傻瓜
大、傻、瓜

他哭了,哭了,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阿黄混浊的眼睛也流出了几颗泪水和杨淮的泪和在了一起,沾湿了紧贴着的皮肤……
**
小姨的楼上有一个好大的天台花园,站在上面可以环视四面八方,湖光山色。中间还建有一个凉亭,里面摆有一张灰白间色的大理石圆桌,对称的还摆放着四张圆圆的雕花缕空磁礅子,天台栽满了小姨和小保姆种的各色各样的老树盘景和各色花卉,天台的四个角上还各摆放着一只半米高的大水缸养着几漂洁白的睡莲。对了,她们还用一些大花盘种了许多一种很不常见的菊科藿香属学名叫Ageratum conyzoides的藿香蓟植物。
杨淮想象得出来:当热烈如火的夏天到来,当阳光明媚灿烂的时候,这个天台上会是怎样一个缤纷烂漫的紫花世界……这是1997年2月21号,星期五的傍晚。当杨淮和小姨各端着一杯“冻顶铁观音”站在天台上遥望着西边和暖的夕阳,当林中的炊烟在袅袅升起,当万家围聚欢语的时候,当如丝的晚风轻拂着这两个相互最亲的亲人脸庞,他们的心重逢了。
“淮儿……”小姨已改了对他的称呼。“嗯……”可杨淮在她的面前,永远像个孩子。小姨喝了一口手中的香茶,看着山顶还调皮的露出半张红通通的脸,感性的说:“淮儿,你看!那张太阳脸多像你小的时候,淘气又可爱……”杨淮朝着小姨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笑了,“呵呵……我的脸有这么胖吗?”小姨不由得也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很甜,“有的,虽然你早产才五斤二两,不过,你小时候就是这么胖乎乎的……”小姨的脑海又回到了过去那些酸甜苦辣的时光。她的嘴里轻轻的念起了北宋欧阳修的《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
杨淮的脑海也漫游起来,他仿佛又看见小姨呵护着他,呵疼着他,用甜蜜温馨的眼神看着他,在晚上用葵叶扇子给他扇凉,用蚊香给他薰蚊子,用小毛巾给他擦汗,轻轻的亲吻他熟睡时苹果般的脸庞,给他念唐宋,给他讲故事,给他烧饭菜,给他洗白白,给他穿衣服,给他擤鼻涕,给他小袜子,哄他穿毛衣,教他做算数,与他温地理,带他迎早霞,携他看落日,看他抓泥鳅,笑他吊小鱼,托他骑牛牛,掐他肥屁屁,羞他“小鸡鸡”,带他看病病,导他爱和喜,喂他吃药药,他们真美丽……想着这一切,杨淮不由得感慨万分,思潮翻涌,圆桌那边小保姆正在给他们细心的沏着香茶,不时的拿过来给他俩添上。
小姨的脸在春天璀璨的夕阳映耀下,泛起了初恋女人才有的美丽暖色,闪烁着金黄的光芒……“小姨……”时光荏苒,杨淮对她的称呼还没变。“怎么了,淮儿……”小姨笑眯眯的样子,一如从前。
杨淮看着烟云缥缈的天际如火焰般的燃烧着,往事也如烟翻滚,“我记得清代诗人张景祁曾经说过一句话,‘燕子不知何世,犹寻旧日楼台’……”小姨听完以后,轻轻的叹了叹气才说:“我也记得金代诗人王若虚的一句话,‘多少春风吹梦散,无情寒月照更长’……”杨淮也叹了叹气才说:“是呀,人生真是如梦一样!当梦醒了以后,山还是一样的山,水还是一样的水,可人已经不是一样的人了……”“是呀,十多年了……”小姨的眼睛有雾,她很缓慢的说:“十多年了,人生中多少变幻,今年的杜鹃还叫杜鹃,但已不是去年的杜鹃了……”“是呀,时光流逝,光阴似箭!”杨淮顿了一下,才很艰难的把话说了出来,“俗话也说得对,‘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小姨,你怎么也不找个伴,陪陪你……”杨淮说了以后,才觉有些后悔。
只见小姨苦笑了几下,再摇了摇头说:“我如今的心态就像宋代诗人李清照说的一样,‘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
一下子,杨淮无话可说,良久才想出了下面的一句话。“你看,今天的夕阳不也和早上的彩霞一样的通红吗……”
从小姨起伏的呼吸上看得出她的情绪非常激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了出来,“白居易写过很多诗,可我感触最深的却是这一句,‘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她喝完了杯中的茶,可眼里却噙满了泪水,“女人哪!女人的苦与乐,就唯有女人才可真正体会得到……”说完,一长串像珍珠般晶莹的,饱含着一个几十年都孑然一身,经历过新中国全部历史过程的一个普普通通却又很不普通女人的甜酸苦辣爱恨情愁豆大的热泪,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滚滚而下。
过了一会儿,小姨却含泪笑了,“淮儿,你看……你看那天上的云彩,多美!可我们能摸得见它吗,站在地上摸不着,抓不住,就算你飞上蓝天的时候,白云却飘散了,飞走了,连影子都没有留点儿下来……”
杨淮的心也是酸辣苦涩,软柔咸咸,又变得甜甜的……“小姨,谢谢你!无论云彩是否可以摸得了抓得住,但,能够看见也是一种幸福。是你,是你教会了我看那天边的云彩,知道她的美,她的丽,她的艳,她的无限风光……谢谢你,小姨!真的好谢谢你……”他又感性万分的说,“其实,经历了无数的人生,采撷过千叶万花以后,我才知道了苦与甜的滋味,我才知道了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小姨用迷糊的泪眼甜蜜的看着他,用双手捧着他有点胡茬子的脸庞满怀母爱说道:“淮儿,你长得真像你爸爸,你爸爸年轻的时候比你长得还要帅,还要粉红嫩白的!平时他挤公车上班的时候,站在身边的女孩子都不敢把手搭在他的附近,怕不够他白!”杨淮听了,也笑了。他恢复了儿时的调皮,扶着她的肩膀对她说:“那我就用漂白水把皮肤漂漂,不久就会变成一个白脸书生了!哈哈哈……”杨淮帮她擦着泪水,小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一刻,他们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年代,回到了那一个美好的时光。
“阿姨,杨叔叔!吃饭了!”小保姆在背后轻轻的叫道。饭菜已经在天台的圆桌上摆好,里面当然少不了杨淮最爱吃的几款菜汤……
**
南方的天气不像北方,它的雨说来就来。当杨淮洗完澡坐在儿时那张熟识的木床上,心情很难一下子形容清楚。他翻翻这翻翻那的,给他一种无比的亲切感。什么东西和杂物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变得只是自然损耗遗留下来的痕迹。就连那个小姨叫人给他做的简陋画架,都和以前摆放的位置一模一样,只是房子是新的,房间是新的。但,人却是旧的,情和爱也是旧的。
杨淮正想着,门口一阵“咯咯、咯咯咯……”的敲门声。“进来!”杨淮应道。“你睡了吗,淮儿!”小姨推门进来,亲切的说。“嗯,还没呢!”杨淮此刻的感觉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来!小姨,你坐!”他拍拍身边的床沿说。小姨在他的身边坐了小来。她关切的问,“淮儿,你这次准备住几天?”杨淮想了想,“我想星期一就回去,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办。”小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你这两天想去哪走走?”杨淮说:“我想去看看爸爸妈妈!”
小姨的眼神忽然间好像闪过一阵伤感,很浓。小姨心里想:世事怎么这么巧,一切都好像是天意。唉!冥冥中真的有一种力量是人不可战胜的吗?不然我们的生活里有着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意外,那么多的情情爱爱,悲欢离合!明天2月22号,啊,俊民,那天你从南方来杭州出差,姐姐叫你来学校看我,刚好学校有一个舞会,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优美的乐曲中,你邀我这个新手跳舞,把我这个从来没有跳过舞的姑娘羞得满脸通红……2月22号,从此,我就把这一天暗暗的作为了自己的生日!
当她恢复了平静以后,她掐起指头算了算,“好的,明天是农历年十六星期六,日子蛮好的。我也想去去,明天中午12点以前去时辰就最好了。”说完,她就站起身子起来,“你就早点休息吧,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
杨淮见她要走,却拉着她的手说,“小姨,再坐一会儿吧!我不累。”他恳求道。小姨顺从的坐了下来,用一种爱怜的眼光看着杨淮,她用她那温柔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像他父亲一样的手,然后又掐掐他那健壮的前臂肌肉和肱头肌,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关爱着一个漂泊的孩儿。
“小姨!来,让我来给你按摩按摩肩膀。”他记得以前小姨最喜欢小杨淮给她按摩肩膀了。每次小姨在单位回来一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很懂事的搬一张小凳子给小姨坐下,然后用他那温柔的小手在她的肩膀上按揉起来,只要按摩到她嘴里“吁吁、吁吁……”的时候,小姨就会变得很舒服很开心的了。小姨笑了,脸却红了起来。她摸了一摸自己滚烫的脸,顺从的坐在了他的前面。杨淮大方的抬起他那女人般的手,又像十多年前一样给小姨的肩膀轻缓的揉了起来……
这个南方的小镇,今晚的月色非常的晴朗,皎洁得像一颗处子的心,润润的。很少污染的空气中有着湿度适合的水分,吸进人们的肺部更显舒服和顺。
杨淮和小姨谈了很多,谈家庭,谈未来,谈爸爸,谈妈妈,谈生活,谈人生,谈感觉,谈爱情,谈工作,谈生命,谈疾病,谈死亡,谈再生,谈轮回,谈寄托,谈佛道,谈高山,谈大海,谈世界,谈太阳,谈月亮,谈宇宙,谈你,谈我,谈虚无,谈渺茫,谈一切一切他们所有的一切……他们谈到月亮累了,星星歇了,鸟儿醒了,雀儿叫了,可我们的杨淮却躺在她温暖的怀里睡着了,在她舒适的臂弯里轻轻打起了甜鼾……
小姨低头看着怀里的杨淮,恍惚又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一段美丽的时光……多么可爱的小杨淮,多么调皮的小坏怀,多么淘气的小坏蛋,多么……这个熟悉的鼾声,频率已经变得有点低沉;连他那好闻的鼻息,也越来越酣畅;这种熟识的体味,变得更加的醇厚和迷人。这个可爱的孩子,异常的浪漫与纯洁、异常天真和唯灵。这个孩儿,像极了他的父亲……我的爱人!我这辈子最爱的一个男人,一个我的初夜、我的少女最为珍贵的东西都奉献给了他的男人,一个给了我永永远远都不可以磨灭印象的亲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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