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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ver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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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23:07
可是……天空是明亮了,但又有了一片乌云。她身边有两个身穿西装气宇不凡的男人陪着她走。哪会是她的什么人呢?我现在怎么办?我应不应该立刻跑下去,他身边的男人是他的丈夫或男朋友怎么办?哎呀呀,这叫我如何是好呢?杨淮把烟一扔,把两只手搓来搓去。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一不留神,女人和那两个男人已经进了大夏。杨淮急得直跺脚,直骂自己笨蛋,傻瓜,没文化!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他却有了比较清晰的分析:这个女人经常这里出现,要不在这里办公,要不就是和这里的某家公司有来往,只要自己留点心,就一定可以和她碰面。不过,她是谁,我问问管理处或商务中心不就行了吗?不,只要我一问,那明天整个大夏就会说:我们的明星老板泡妞啦!对,有了,我一会儿问问那些保安,男人吗,肯定不会那么八哩八卦。对,就这么着!
杨淮连门都没带上,连电梯也不等就噔吱噔吱的跑下楼去了。当他跑到停车场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他打开了车门,故意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车场的保安,“你好!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是刚搬来的吗?”“哪个女人?”保安不解地。“就是刚才身边陪着两个穿西服男人的那个女人。”杨淮提醒道。“哦!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女人她们刚搬来不久,在……好像在3002。”保安回答说。“刚搬来的,3002?公司叫什么名字?”杨淮继续问。“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问问商务中心就知道了。”保安热情的回答。“那谢谢你啦!”平时杨淮就很少和他们说话。“你有什么事要帮忙吗?”保安很荣幸。“没什么,随便问问!谢谢你了,再见!”杨淮故意在车里拿了一样东西又连忙回到了大堂。
问讯处兼商务中心后面的铭牌上3002还空着。不过,现在不问更待何时。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那个姑娘一看明星老板来了,眼神惊喜得有点闪乱。
“你好!”杨淮先开口。“你……你好!杨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吗?”姑娘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请你帮我查一下3002那家新搬来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杨淮一口气的绕了出来。“噢!3002呀!3002……它的名字叫‘白马市场推广有限公司’。”姑娘高兴得要命。“麻烦你了!再见!”杨淮不敢久留。“杨先生,再见!”姑娘等杨淮一离开,就兴奋的拨起了电话。唉!杨淮知道,不到5分钟,整个大楼就会知道他来过问讯处、做过什么、问过什么了。
杨淮从楼梯上慢慢的往上走,心里又想碰见又有点怕碰见那个女人。他很想故意走过3002门口看看,又怕姑娘们见了奇怪4002的他怎么会跑来3楼。就是真的在走道上碰上那个女子自己又怎么办好呢?
他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回到办公室。我怎么变成这样,怎么变成这么婆妈和胆小。现在打电话去3002?不行!那些接线姑娘们对他的电话都很敏感的,这他早就知道了。怎么办呢?哎!我真没用!用什么办法接近她,用什么办法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呢?杨淮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棒的方法。
他连忙噔噔噔的跑下楼,飞身跳上银色越野车,“呼……”的绝尘而去。他用最快的速度驶向街道,在附近兜了几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花店停了小来。他戴上一个墨镜,瞧瞧确实没有熟人以后,才跳下车向花店走去。
“你好!想买点什么花吗?”扎着两条辫子嘴巴大大的小姑娘热情的站了起来。以她的经验,带墨镜的男人都是大客户。“你好!请问你们的玫瑰有几种?”杨淮故意随便问问。“我们这的玫瑰有4种,红玫瑰,白玫瑰,香槟玫瑰,黄玫瑰。每一品种和不同的数量组合都代表不同的含意。”小姑娘如数家珍。“不要了,你就给我一打红玫瑰吧!”生命中从来没有给女人送过什么鲜花玫瑰的他按压住很不平静的心情。他从来都认为,那些什么鲜花的含义和数目都是批发商们弄出来骗骗傻男人和傻女人的东西,可今天,他自己却来犯傻了。
“你要扎好的,还是按我们的照图另扎?”她问。杨淮看了看现成的花样和图样,不满意,“这样吧,我说你扎。”小姑娘见怪不怪的说:“好的。”“你先把玫瑰按伸开的手肘到中指尖的长度全部给我剪短,然后把枝干的水分用纸吸干,就用这种牛皮纸和小麻绳把下部包好,什么‘满天星’乱七八遭的东西都不要,就这行了。”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小姑娘笑了,虽然说来买花的男人什么样千奇百怪的要求都有,但这样简单要求扎一束花还真的没见过,别人都是加了这还要加那,加得满满大大,就像舞台上给歌星们献花那样。“好的。”她利索的很快把12朵玫瑰扎好,“对了,你是这就带走,还是要我帮你送去哪里?”杨淮想了想,“你……你就帮我送去‘开达商务中心’3002室。”
“那送给谁呢?”调皮的小姑娘开始觉得很趣,“你要不要写一张小卡片,小情信之类?别人送花都这样。”杨淮一听,觉得有点为难。他边挑卡片边说,“这……你就帮我写吧!你就在这个小卡片写上‘你从我的梦中走来:送给一片‘会跳舞的风’。”小姑娘噗的笑了出来。又不是什么小伙子,一个大男人送花送得这么神秘和浪漫她也是头一回见。今天真是太好玩了!她故意的玩他,“那什么时候送去呢?”
“就今天下午4、5点之间。不,你下星期从星期一一直给我送到星期五。”杨淮想了想。“那你要不要在上面写上她的真名字?”小调皮越来越开心。“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给我放在3002就好了。”杨淮说完,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如果别人问起你,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送的。”小姑娘说:“那我就说是一个好英俊好害羞戴一个墨镜开一辆银色越野车的先生送的。”
“——不!”杨淮看得出她是开玩笑的,但还是被吓得像畏高一样,“你不能这样说。你看你,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没有职业道德。”“哈哈哈……”她笑得喘不过气来,腰都弯了下去,“哈哈哈……”“去去去,你这小姑娘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你这买花了!”他故意板起脸。“好了好了,我给你开开玩笑的啦!你大男人还记一个小人过?我绝对保密,就是打死我也不说是‘银色越野车’送的,哪怕要我英勇就义也行,你‘老人家’就放心好了。”
“好呀,你说我‘老人家’,我就叫你‘小辫子’!不,是……‘大嘴巴’,不,就叫‘小辫子的大嘴巴’!哈哈哈……”艺术家反击,不愁没有形容词。“啊、我不——”小辫子双手捂着耳朵大叫起来,然后娇嗔的噘起了大嘴巴说,“好了好了,我投降了,我求饶了好了吧!不过,哈,快把钞票拿来!”“——哪,钞票!这还差不多!看你知错就改,还算个好同志。以后就叫你‘小辫子’算了。如果你还调皮,‘大嘴巴’这个响亮的名字就非你莫属了。哈哈哈……‘大嘴巴’!”艺术家的脾性大起大落。杨淮现在的心情完全放松了,他笑得好开心好畅快。
他抬起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心中感叹:上天啊,这可是一个好兆头。谢谢你,谢谢你让“风”飘向了我!
**
杨淮回到办公室,这回他不再“站岗”了。他灌了好大一杯水,三扒二拨吃完了小群给他买的盒饭,再灌了一大杯的水,然后,安心的看了大批积压文件和回了大串电话。当他做完这一切,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是啊,今天看到她,得知她和自己在同一个办公大厦办公,这真是天助我也!什么“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通通没有我今天这么的开心!上天啊,谢谢你啦……咦?她的3002不就在我的正下面吗?呀,真是太巧了!我上她下,楼层3米,她站着的时候,我的脚离她头顶不只有不到1米的距离吗,我们的两颗心最近的时候是她站着我坐着的时候,那不是只有2米远吗?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楼层里得最近的两个人吗?如果某个人站在大门口看大厦的正立面,不是像上下两幅正在上演着的美丽图画吗?想到这,杨淮的心又乓怦的狂跳起来,就像下雨前的鲤鱼样仰起头拼命的呼吸着。幸好我没有心脏病!亚当啊亚当,上帝制造了你的时候,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取了你的一根肋骨来造个什么夏娃小娇娇,令到世上的男人长大以后,都要拼命的找回自己失去已久的那根小小骨头呢?
“槐头!”一阵近乎大叫的声音在门口炸响。“啊……霏霏?你怎么来了?”杨淮吓了一惊。“我怎么不能来了?你是我老公。”霏霏用脚跟“砰”的带上门,飞身扑上他的怀里,“老公,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鼻音。
“今天?今天是1月24日,噢!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5周年纪念日。”杨淮一拍脑门,歉意的说,“你看你看,我一忙起来就差点把它给忘了。不过,我把它记在电脑里了。”杨淮说完打开了电脑的文档给她看。霏霏一看乐了,坐在杨淮大腿上抱着他的脸猛亲,“唔唔……算你还有心啦!不过,今天你打算怎么庆祝?弄不好晚上我可饶不了你。”她说完,用手在他的下部掐了一下。
杨淮吓了一跳,“别别……你别这样,门还没闩上呢!”霏霏嗲起来,真要命。不要说今天庆祝活动弄不弄得好,反正晚上那一顿“夜宵”杨淮是跑不掉的了。
俗话说“三十如狼”,说得一点没错!霏霏这个“小母狼”可越来越发威了。
**
当杨淮和霏霏拿着大包小包在“假日酒店”一楼的“悉尼西餐厅”落地玻璃窗前坐下的时候,太阳正在下山。街上是下班熙攘的人群,也有手拿大包小包年货的家庭主妇和老人,金黄的雾霭撒在大地,给人们的身上也罩上一层喜洋洋的和暖金光。整个世界都是暖调子,很暖很暖。
杨淮和霏霏今天的心情很好,人们的心情也很好。过年嘛,对于中国人来说,比天还大!过个好年、丰盛年、平安年,红红火火火火红,这是每个中国人最红最红的心愿。看着街上的人们,杨淮却却忽然伤感起来。小姨,你一个人在南方的小镇过得好吗,你孤独、你寂寞吗,过年的时候你一个人对着一大桌的饭菜,不会伤感吗,你会流泪吗,你会哭吗,你会想着那条紫花纱巾想起小坏坏吗?还有爸爸妈妈,你们在南方的夜空下会看得到和我们这里一样灿烂的星光吗,你们安息的地方会有和暖的清风吹拂吗?小姨,虽然那次以后,我长大了,变得沉默寡言了,从上大学以后就没有回去看过你。但我的心却时时惦记着你,牵挂着你。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吗,你说永远都不会结婚就是为了责怪自己和惩罚自己吗?小姨,那次过后,我可能怪过你,恨过你。可如果是现在,我会理解你,宽容你,会以一颗关怀的心,融化你,让你不要浪费和虚度你鲜花一样的年华。不必啊小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只是我们生命中一种特别的命运和特殊的缘分。可以让一切都随风吗?
小姨,我好想你,我忘不了你,永永远远都忘不了你……杨淮的心一紧,他极力的控制着,可眼泪忍也忍不住的渗了出来。
霏霏一看,傻了,“槐头,你怎么了?”杨淮霎时回到现实中来,“噢!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想起从结婚到现在的日子,我开心罢了。”霏霏一听,眼也一热,“你这个小王八,你吓死我了你!呜呜……”杨淮赶紧递过一张纸巾,“来,擦擦!”她破涕为笑,“你好恶心啊你,你搞到我开心得哭了。你这个大坏蛋!”杨淮擦干了眼泪,也尴尬的笑了。这可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哭泣。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他的内心深处,又有谁可以知道……
**
小山妹帮杨槐和霏霏打开门,一看他俩脸红红又喝了不小酒,带着两朵红云连电视都忘了关就飞进了房间把门“咣当”一关。
这一晚,杨淮自己也觉非常需要,他暗示霏霏在小房子更有情趣。他头一次掏出紫花纱巾系在霏霏雪白的脖子上,霏霏用热情的嘴唇堵住了他,转眼之间就把他给淹没了……杨淮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他躺在草原上,绿草、白云、清风和阳光,但却翳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清风带着湿润徐徐的吹来,笼罩着,一下卷走了他的衣裳,又带向无边无际的天穹。而天边,飘来了一朵好大好大水灵灵的红玫瑰,通红通红的,然后幻化成一个巨大湿润的红唇,包裹着他赤裸的身体,温柔的吻着他,湿润着他,舔舐着他,挑逗着他,在他的脖子上和全身上下留下了许多吻痕和湿黏的涎液。
这时,白云变成了浓雾,密密的小雨淅沥的越下越大,雨水冲刷着他,红唇交卷着他,亲吻着他的头、他的发、他的脸、他的胸、他的体、他的下部、他的腿、他的脚,他的凹和凸,他的一切的一切。绵密的雨啊化成了漂荡的液体,漫过了无垠草原,混合了绿绿青草,化成了一泓泓美酒。他颤抖,他又陶醉着,他抽搐,却又激荡着。他享受着湿漉漉的雨水,又荡漾着美酒的融合。他醉了、醉了,他随着美酒甘醇地飘上了天空,他迷失了、迷失了,头脑失去了平衡,他上下的漂浮着、摇晃着,就好像一条迷醉的鱼。玫瑰啊,玫瑰也颤抖了几下,紧紧的却弹性的呵护着他,一下一下的吸吮着他的精华。
忽然,太阳“唰——”的闪出一道耀眼金光,照亮了整个草原和天空,草原上全部的液体哗啦啦的奔流而去,只剩下无数个透明的小泡泡在阳光的照射下分解出无数闪烁的七色小彩虹,还有雨过天晴后更加翠绿的草原上一个洁白的微弱呼吸着的男性胴体。太阳啊太阳,太阳里缓缓的飞出了一个胖乎乎的小精灵。
呵呵,原来是那可爱的安琪儿!他摇动着透明的小翅膀在他的头顶嘻嘻的笑着。他躺在潮湿而软软的青草上,清风拂动的草叶温柔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他静静的看着可爱纯美的小家伙在他的头顶上张着两只大眼睛拍着小手欢唱……
**
昨晚,霏霏很满意,杨淮不知怎的也觉非常兴奋,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今天是1月25号,星期六。去哪呢?霏霏和杨淮从小书房回到大房间,就一起倒在大床上呼噜的又睡起来。他俩一直睡到中午的时候才向晒着屁股的太阳露出慵懒的脸庞。
“叭”霏霏醒过来头一件事就是在槐头的脸上来一口,杨淮迷迷糊糊的被她给弄醒了。“喂,槐头!你昨天怎么那么厉害?像个小疯子似的。对了,你怎么有一条那么老土的纱巾,是不是你在那条纱巾上面喷了什么迷药?”霏霏戏谑的说。
“没有了,是妈妈以前用过的,留个纪念罢了。”杨淮轻描淡写的叉开了话题。“土老冒,在床上你可时髦的很!”她说完,摸了摸他的胸膛,又不老实的向他下面搓去。“啊——”杨淮现在才觉下部有点疼,“别那么大力!”他甩开霏霏抚弄着的手。“怎么了嘛,碰一碰就依依呀呀的,你不理我啦?”霏霏调皮的捋了捋他小弟弟上整齐的毛毛,“就你知道疼,别人不一样也损了吗,我没吭声罢了。昨天你什么都忘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霏霏嚅嚅的撒着娇,把他的手拉向她特别毛茸的阴阜上。
杨淮把手倏地抽了回来,“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了,行了吧?”杨淮在她脸上勉强的亲了亲,接着又掀开被子露出黑黝黝的私处,“你玩吧,玩吧,不过,轻点好吗?”他恳求道。“好呀,哈哈哈……好可爱的小雪茄呀!冲啊——”这时的霏霏,又好像寻回了孩童时光。
吃完小山妹做的不知是午饭还是下午茶的东西,霏霏提议去看看妈妈。杨淮不好违她的意,也就同意了。
**
开车的时候他发现大街上有不少的节日气氛,对了,还有13天就到春节了。唉!春节,真是有人欢乐有人愁。当你吃一顿西餐的时候,有多少一家大小还偷偷的躲在家里分吃着几块臭豆腐当上菜。人啊人,很多事情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像我现在这样,生意不错,老婆也蛮好,但,为什么还疯疯癫癫的去追寻什么飘忽的“风”呢?真搞不懂!
街上跑着的名车越来越豪华,款式越来越新,霓虹灯越来越多,高架路越来越密,可流浪的人们和乞丐也到处还是;他/她们睁着木然和呆滞的眼神,在城市的各个旮旯邋里邋遢的衍生着,拿着油腻腻的钵子拽住过往人群的衣裾低哈着;城市里尘埃混着各种噪音哗哗啦啦的滚动着,一浪接着一浪;越来越多的铝合金、合成塑料、机械手臂在空中搅动着;到处可见的阴沟水含着越来越多的水银、化合物和工业废料从泡沫饭盒与避孕套的堵塞中汩汩而出;绿色的树叶和蓝色的天空离我们越来越远;只要你留心,地面上经常可见很多的痰涎还有很多口香糖粘下的黑块;我们只要生活在这个城市,我们都会给这个城市鞭笞着;谁都向往一个静谧的草地,可高楼大厦正把它们一口口的蚕吃着;原来已有和后来变种的各种各样的细菌,正在像我们人类一样每时每刻在我们的脚下忘情的交媾和忘我的杀戮着;流浪的猫狗天天呆在香杯斛影的酒店饭馆前向一个个吃得冒油的脑袋怯怯的把尾巴摇曳着;卖发票卖翻版影碟的小瘪三向人们搭讪着;蹲在地上无数事事的男子们斜睨着匆匆上班“三陪小姐”的大乳房和肥屁股;名媛们牵着汪汪的小狗用泊来的高跟鞋在街上娇滴滴的敲着;跳蚤在傻子和疯子的裤裆里咬啮着;大白天也有不少淫霏的灯光从星级宾馆和酒店房间拉着的窗帘缝里透了出来;你很容易从行人的脸上看出谁谁富裕谁谁困窘;你一低头就可从漂亮女人的脚踝上面看到几块污垢;白晰的大腿和白晳的手臂总是各个办公大楼里最受欢迎的物品;一不小心你就会发现街边小摊上一个中年女人在潸然泪下……年轻人勾肩搭背的走向电影院;台式茶座里坐着一对偷情的老年人和几对整天魂牵梦萦的情侣;豪华房车里男人们的眼睛随着玻璃窗外一对颤动的大奶斗鸡着;刚刚窜红的美女歌星开着开蓬的娇小玲珑的跑车在呼啸着;饭店后门忽然冲出一个身系污秽围裙的厨师举起双手迸发着闷气;一个退休的老人气定神闲地在自己家门口对着一根木头雕琢着什么;惹人喜爱的小宝宝在妈妈的爱抚和冷不防的颤栗中把饱涨的奶头甜甜的吸吮着;水泥大厦在一间一间旧房的倒陷中高耸着;焊星在工地里随着满口乡音包工头的口水沫一起向街外飞溅着;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大胆的男同学在公车站亲吻着;老太太们晾晒着被褥、枕头和小蚊帐一样大的内裤;梦呓中小孙子的阴茎在大熊猫的拥抱下可爱的膨涨起来;医院里的医生正拿着窥阴器和负压吸管给女人和少女们做着人流;一个脸部畸形的男人把几个不经意的女孩子吓得惊叫四窜;几个欢快的小孩嘴里啃着玉米苞子跑来跑去;老鼠吱的从沟渠口流过街道……10个正当年的女人4个下面的“小沟壑”掩着舒而爽;鏖战过后一对满脖子吻痕的狗男女在玻璃房里大块朵颐;远道而来的游客猝不及防的给楼上几条通红的内裤滴了一身;一大群杂七杂八的人围着几个交警和两辆轿车在起哄;处女闪亮的眸子;女人湿黏的牝户;变态的男人看着美女用手在裤档里掏了几下然后抽搐着;男人的脑海里经常闪出雪白的胴体和野外苟合的情景,女人的心一闪又想着湖边的拥吻和蓊阴的树林下浪漫的放歌……
“小心!”霏霏一声大叫把杨淮从胡思乱想中给拉了回来。他下意识的把刹车猛的一踩,车“吱——”的发出一下刺耳怪叫还滑了很长一段路程才停了下来。——天啦!原来他差点撞上前面停着的一辆大解放。杨淮惊魂未定,用手擦了擦头上冷汗。“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心不在焉的!啊!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霏霏气冲冲推开了杨淮。
——她要亲自来开!

越野车在霏霏一路的唠叨声和杨淮的冷汗包围中驶向了市政府大院。汽车从市政府对面一个不起眼的门口经过了武警岗哨和几个转角大凸镜后,视线就豁然开朗,一幢幢年份久远外表不凡的两层别墅就出现在眼前。
“霏霏,我的宝贝女儿!”离大老远,就看见廖丽华和老阿姨站在台阶上高兴的大叫。“妈——”霏霏跳下车,年货都忘了拿就边飞奔边大声的嚷开了。两母女拥抱在一起,霏霏蹦跳个没完,老阿姨又在她身边看着她高兴的擦着眼泪。一看就知道,霏霏是一个从小就很多人宠的姑娘。
“爸爸呢?”霏霏问。“上面来了首长,他要晚上才回来。”妈妈回答。“妈!”杨淮打起精神和笑脸来。“槐头!”廖丽华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的。当然了,这个她老人家亲自挑回来的女婿,除了还没让她抱一个大胖孙子外,她是打心眼里满意。
“阿姨,你好!”杨淮亲切的说,“给,这是我们捎的年货。”“好好,好好!”老阿姨还是和以前一样。
“小妹——”随着一把浑厚的男声,一个身高1米85以上的大汉走了出来。“啊——”霏霏惊讶得大叫起来,“哥——”然后喳喳喳的拾级而上,在那搂来抱去的。杨淮抬头一看,原来是霏霏的同父异母哥哥何大斌。“大斌!”他热情的喊道。“槐头!”大斌也用他们家传统的称呼来叫他。杨淮走上去,大彬在他肩上擂了一拳,他疼咧了嘴,差点打了一个趔趄,站在那尴尬的呵呵傻笑。霏霏哗啦啦的拉着妈妈进了房间关上门,说悄悄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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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一个白面书生样。有没有泡妞和欺负我妹,啊!”大斌说话,永远都是重量级的。“哪里敢呀!你妹不把我宰了才怪。”杨淮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茶水,边笑笑,“对了,今天才是年十七,你回来那么早干嘛?”杨淮诧异。“哦!我这次回来是看看公司那幢高层的进展,还有……”大斌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我要配合做一个市场推广。”
“哈哈,你老哥真是越来越有幽默感了,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个大总裁参加这的推广?上次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忙得老婆都没时间娶的吗?”杨淮觉得这事很过瘾。“嘿嘿、嘿嘿,时代在进步吗……”大斌挠挠脑袋憨憨的笑了。“哦!我知道了,”杨淮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你这个不羁的‘金牌王老五’不要告诉我你好事近了吧?”“嘿嘿、嘿嘿……”阅女无数的大斌也会有尴尬的时候。“哈哈哈……你这个‘采花大贼’也会有暗恋别人的一天。哈哈哈……太好玩了!”他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什么好玩的东西不和我一起玩?”霏霏和妈妈刚好从房间里出来。杨淮很艰难的才止住了笑,叫过霏霏在她耳边嘀咕嘀咕。“啊——”霏霏高兴得大叫起来,“我就要有嫂嫂啦——”
“什么?”廖丽华听闻,顿了一下,眼睛慢慢的湿了起来。“妈,你不要这样嘛!”霏霏一下子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起来,她过去搂楼妈妈的肩膀。这也是的,一个是要孩子没孩子,一个是桀骜不驯、夜夜笙歌。听到这,能不让她老人家高兴和伤感吗!大斌不好意思地说:“还不知道别人的意思!”霏霏见状,大声道:“哥,是谁呀,我帮你搞定她!”这种事情,霏霏要搞定还不容易,再不行,让廖丽华这个总司令中的总司令出马,在这个城市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了。以前杨淮也是“廖司令”出手搞定的。
“来来来,吃饭吃饭,明年阿姨要抱两个小宝贝了。”廖丽华一听阿姨这句话,脸上立刻咧得就像一朵正午的太阳花。“好的好的,大斌、淮头,吃饭,吃饭吃饭!”廖丽华热情的一手拉儿子一手牵女婿。


“淮头,今天晚上,你和我一道溜达溜达!”大斌又来了。“哥——”霏霏娇嗔道,“你可不能把淮头给带坏了!”霏霏摇摇大斌的手臂噘起了小嘴。大斌哈哈一笑,接着说:“我呀……”他故意卖了卖关子,“我今晚上就给300块他找一个……咯咯咯、咯咯咯……”大斌故意模仿母鸡的叫声。“啊!救命啊——”霏霏在大斌的肩上擂了起来。大斌躲闪着,霏霏边擂边说:“他敢泡妞,我宰了他,还有你!”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菜都快凉了。吃饭、吃饭!”廖丽华迷起眼睛心里就像灌了一勺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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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杨淮在夜总会门口告别了也是醺醺醉的大斌,恍惚的开着越野车回家,车子跳着没有节奏的舞步在深夜的大街上画出两道S型的胎痕。
胃,特难受!
也……也是的,大斌给几个主管市里要害部门的铁哥门和杨淮一人叫了一个小姐陪唱,喝完了……2瓶“白兰地”又……喝了6瓶“干红”。最后还……说不过瘾,要一人来半打“北京红星二锅头”,还……说现在深圳那边泡K的人喝二锅头抽国产烟是最最时髦的象征。刚才……在里面,一个搂着小姐在那猛亲,一个……醉得倒在地上呼噜呼噜死猪样,另一个掀开小姐的上……衣用嘴对着两个馒头样的大奶拱来拱去,另一个就更……更绝了,恍惚惚的拉着一个小姐进了包房的洗手间“就……就地正法”,不过1分钟没到就提着裤子出来了,而大斌今晚不知好像变了另……另一个人似的,在那只会霸着麦克风傻傻的吼……吼叫,至于杨淮自己,就给一个他们挑剩的“大肥猪”摸来摸去,就好像他才是“三陪先生”似的,最……最后还想把她那个20年都没刮舌苔的臭舌头塞到他的嘴里,还猛叫“我的小宝宝”。
杨淮想到这,胃里一涌想翻出来,喉咙酸臭酸臭的。他摸出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喷到车外,然后咕咚咕咚的把剩下的水灌进了肚里,胃里才觉舒服点。
“铃铃、铃……”谁呀,这么晚了!霏霏也说过今天不回家要和妈妈说说心里话。“谁、谁呀……”杨淮迷糊糊的打开手机。“是、是我,孟……孟小群。”小群也是醉醉的声音。“小、小群,你怎么了……”杨淮很惊讶,“你、你怎么也喝……喝醉了……”杨淮的舌头比天大。“杨淮,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有真正的爱情吗?”小群今天怪怪的。“真、真正的爱……爱情……喂、喂……”杨淮正讲着,那边的电话嘟的断了。“喂、喂喂……”杨淮一下子清醒了一点。他心想,今天小群怎么有点奇怪。唉!现在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心事真复杂。他的头又晕了。
杨淮又拿过另外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好爽!他恍恍惚惚的停好车,口里猛打酒嗝,一步地板一步棉花的踩回了家门口。他把手机往钥匙眼里捅了半天,后来才发现不是钥匙。他一掏钥匙,完了!今天没带钥匙。他一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太晚了,还是叫醒平时雷打不动的小山妹吧!
他至少按了10分钟的门铃,小山妹才睡眼朦胧的把门给打开。再不开的话,邻居们就会打110啦!小山妹遵照杨大人的教导,睡觉早就不戴胸围了。只见她睡觉弄脱了两颗钮扣的睡衣里,露出了至少大半个少女炸涨的胸脯,一颗玲珑粉嫩的乳头清晰可见,可杨淮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一进门,小山妹刚关上门搀扶着他,他就“哗”的一声吐了出来,刚好吐进了小山妹张开的胸部和他自己的身上。小山妹“啊——”的一声,杨淮迷糊糊用左手掀开她的衣服右手伸进去给她擦抹起来,这一下,刚好碰到她肥嘟嘟的胸脯。小山妹“哎呀——”的更大声叫了起来,吓得双手一捂胸部,杨淮立刻扑通的倒在了地上,哼哈了几下就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小山妹用手臂挡住脸,羞得哟在那直跺脚,啊、啊……我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叫我以后怎么嫁人啦你,死人头,坏死了你这个死槐头!小山妹的脸呵霎时红得像朝霞里的两块新鲜小猪肝。
她跺脚跺累了以后,只能头低低的进房间“蓬”的紧紧关上门,然后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委屈的眼睛快要流出水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涩涩的打开一点门缝,伸出半个太阳瞄瞄杨淮自己醒了没有。
没有!死槐头还是躺在地板上像个死猪样的呼哩呼噜,看样子不到明天他都不会醒过来的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呢?不管他,他会着凉的,明天霏霏姐回来不把我骂死了才怪。哎呀,那个霏霏姐骂起人来想起我都会打哆嗦。不了,还是想办法给他弄干净算了。怎么弄呢?他身上和裤子都是脏的,都湿透了,不脱下来可怎么弄呢?可要脱下来,又怎么弄呢?哎呀哎呀,快急死人啦!
小山妹想来想去,漂亮的霏霏姐一骂起人的样子还是比她看的恐怖片里面的鬼怪恐龙还要可怕。天啊,这太……太难为情了!难为情还是要干的了。唉!反正、反正我的……我以后喂宝宝的地方都给他……他碰了。碰就碰了,死槐头,死人头,死坏蛋,如果给霏霏姐知道了……妈呀!她不敢想下去了,她只能蔫蔫的取来几块毛巾,可当她走到杨淮身旁的时候脸又腾的绯红了。她想来想去,这个死槐头,以前喝酒也不会这样,怎么今天喝得这样的醉。看来,还是先把他弄到沙发上去吧!她想到这,就只能咿咿呀呀的行动起来。
一个大男人一动不动的,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给一个精壮的小伙子也不容易搞得动他。小山妹哎哎呀呀的弄了几分钟,才把死槐头勉强的像个倒毙灾民样给弄到了沙发上。她艰难的拉下杨淮的上衣,咦,他的皮肤怎么像女人样的白白的,奇怪?她的脸热热的,如果现在杨淮醒过来的话,那不吓死我了。他会不会装睡的。不了,还是像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女人那样,单身对着一个大男人的时候一定要拿一样东西防身。她拿过一个玻璃杯子放在身旁。心想只要杨淮一使坏,就立刻“砰”的敲下去。想到这,她安心了点,然后解开他的皮带和钮扣,使了天大的劲才把他的裤子给拉下来,还摔了一个大趔趄,屁股摔得老痛老痛的。
咦,怎么死槐头的内裤中间隆起一个圆鼓鼓的大包,是不是他晚上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掉了个馒头进去忘了拿出来。她走过去伸手进里面一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她吓了一大跳。天啦!毛毛虫!我最怕毛毛虫了!怎么……怎么里面有一条好大好大的毛毛虫?她把手用力的甩了又甩,哎呀,好恶心!
小山妹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猛的把睡衣往他身上一扔,飞也似的钻进房间死死的闩上门就再也不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农历大寒的冷风把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杨淮给吹醒了。他猛的打了几个大喷嚏,身上颤抖了几下,条件反射的拉过脏衣服和沙发枕缩成一团。
他环顾四周,惊讶的要命。他摇摇晕乎乎的头,好努力的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什么。他边笑便摇头,慢慢的爬起了身,恍恍悠悠的走进洗手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肚子的凉水,又打开热水器,哗哗啦啦的给自己淋了个痛快。痛快,真的好痛快!
杨淮洗完澡以后,虽然头还有点昏,但竟然没有睡意了。他点上一根雪茄烟,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一样,他又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小房子。他没有打开灯,而是把南边的窗户推开,冷冷的风吹来蛮过瘾的,他又把西边的窗户推开。咦,是谁呀,这么晚了还不睡?
原来,在他西边窗户对面有一个比他楼层低一点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光。咦,这个窗户是刚搬来的吧,几天前还没有人住的?怎么还是一个……一个女人,只看见她左边的部分,她正在那噼噼啪啪的敲着一台电脑,桌上还有一只高脚杯盛着半杯的红酒。
死槐头来劲了,一下子酒醒了9分。这是谁呀?杨淮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只见对面的那个女人,她身系着一件雪白的毛巾浴衣,湿漉漉刚洗过肩的黑发自然的披在背后还遮住了她的部分脸庞,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打一会儿电脑,又抿一点红酒,然后又噼里啪啦的打一会儿,
杨淮趴在窗户边上,偷偷的在那兴奋的张望着。就这样过了半响,只见她伸了一个懒腰,啪的关上了电脑,站起身来!——啊!这不是“风”、风风风,“会跳舞的风”吗?怎么会是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天啊,会是她吗,不会这么的巧吧?这不是在做梦吧?杨淮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又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她、是她是她,就是她!就是“会跳舞的风”!!!!!!
杨淮伸长脖子使劲的吸了几口气,又揉了揉眼睛,憋住起伏不定的呼吸,把身体偷偷的趴出窗台一点,好像生怕她看见似的。一个在光一个在暗,谁看见谁呀!
“风”背过脸去,身上的毛巾浴巾吱溜的滑了下来,露出一件粉红玉色蕾丝缀边的吊带内衣,然后伸手啪的把灯给关了。窗户里一片漆黑……
杨淮呼了一口憋得长长的气,心情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天啊,一个女人和我同一个办公楼和同一个住宅大夏,这种概率可能只有100万分之1,这都给我给碰上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双手合十面向着西窗的方向闭上眼睛口里念念有词: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谢谢你,谢谢你了!杨淮的酒醒了,可对面的窗户和别的窗户一样黑不溜秋的。他看了很久,可窗户再也没有亮起来。他走来走去,度来度去,一会儿看看对面,一会儿又走上一阵,看看,走走,看看,走走,终于,他不走了,他把那条紫花纱巾取出来,轻轻的把它系在西边的玻璃窗上。
风徐徐的漫了进来,带起了纱巾的舞动,杨淮一颗久久不能平静的心,也在浮想联翩。他于黑暗中打开电脑,慢慢的敲了起来:

《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

情是一种缘
爱是一种缘
婚姻也是一种缘
但是,友情、何尝不是一种缘
相识、也何尝不是一种缘

每个夜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颗跳动的心相距最近、最近……
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
这当然是缘!
还是一种特别的缘
一种恐怕是你我今生最为特别的缘

我只相信一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何必自我找烦忧

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

是呀,这一种难得的缘分,一定是上天给我的一种恩赐,也可能是上天报答我上辈子的善心,也可能是我生命里一个注定的桃花情缘。
这时,窗外沉睡的小鸟已经摇头晃脑的醒了过来,它们七嘴八舌的加入了大地的合唱,鸣奏成一首歌颂大地的行板,衬托着人类也永远敬佩的正渐渐升起的红彤彤太阳……
**
“老公、老公!”霏霏把门拍得天响的时候,杨淮还趴在榻榻米上睡得像个孩儿样屁股朝天。“老公,快起来!”霏霏一进来,就扑上杨淮的身上咿咿呀呀的耍起娇来。
杨淮嗯哈了两声。“老公!”霏霏用了很长的鼻音,“我有好消息,你要先听那一个?”她今天可高兴了。“唔,什……么啊啊好消息?”杨淮打了个打哈欠,还没完全的清醒过来。霏霏在他的屁股上吻了一下,又怜爱的掐了掐他的鼻子,然后举起了手臂说:“第一,我哥他以后会经常从深圳回来;第二,春节以后,我就呆家里不上班了!”“啊——”杨淮一骨碌,完全醒了,“请领导你再说说第二点,在下没听明白。”霏霏调皮的把他下面一抓,吓了他“啊”的一声后霏霏才一字一顿的说:“本、人、重、复、第、二、点,春、节、以、后,我、就、呆、在、家、里、不、上、班、了!”
“为什么?”杨淮不解地问。霏霏的脸却像少女般飞起了两朵红云,她娇嗔的打了他一下,“你呀,大老粗!”“啊……”杨淮惊讶和高兴的,“你不是又有了吧!”霏霏甜蜜蜜的抬起头,“也不知是不是,但我和妈妈算了算,前天是我的那个期。”说完又蜜蜜的低下了头。“呵呵……什么期不期的,你说前天是你的排卵期或危险期不就得了。”杨淮蛮高兴。霏霏把嘴嘟了嘟又打了他一下,“什么排卵期,难听死了,像母鸡下蛋一样。”
杨淮呵呵高兴后,不经意的瞄见了昨晚系在西窗的紫花纱巾,心里却忽然涌起了一种感觉。是忧郁吗,不全是;是担忧吗,又好像不对;是忧虑吗,好像……好像有那么一点,唉!
“槐头,你又把这条花巾系在这干嘛?”霏霏忽然间也发现了纱巾。杨淮一惊,但很快就压抑住心情,“哦,因为我昨晚很想你。”霏霏听了,鼻子一哼,“唔,老公……”然后吊在杨淮的脖子上对着他的嘴就想亲起来。杨淮唔唔的闭上嘴躲闪着她,像躲闪着一个贪嘴的小猫咪。当然了,凡事追求完美的杨淮口没漱、舌没刮、水没喝,他是不会和她接吻的。霏霏还是吊着槐头的脖子不放,但有点歉意的对他说:“槐头,可能从今天以后,我们要9个月都不能做‘那个事’了,别怪我好吗?”她顿了一下,又改用了另一种命令式的语气说:“哪,还有!在这几个月内你不能到外面乱搞的,如果叫我知道了,我一定切了它!啊!”然后用力一掐杨淮的“小弟弟”。杨淮痛得皱起了眉头,“好了好了!我不会的哪!你就放心好了!”。霏霏还不罢休,还拼命的缠着他,“那你给我向天发誓,你一定不会在我怀孕的期间在外面搞女人。”
杨淮顿了一下,“我发誓,我向天发誓,我在霏霏大人怀孕期间一定不会在外面搞三搞四,哪怕是搞一搞二。”杨淮说完,又补充一句,“这样可以了吧!”谁知霏霏还不罢休,“我不,你还要说‘不然就会天打雷劈’!”杨淮不敢恋战,举起右手宣誓道,“不然就会,天、打、雷、劈!”“这还差不多!”霏霏浑身上下像淋了一层冬蜜,甜得变成了蜜饯。她偎依在杨淮的胸膛,半天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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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4-3-6 23:09
霏霏乐开了怀似的出了房间,杨淮才敢走近西边的窗户躲在一边偷偷的望出去。对面的窗户在阳光里已拉上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白色纱窗,想必里面的美人还在熟睡。杨淮想,这种纱窗的,当白天外光内暗的时候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如果在晚上,外暗里亮的时候,就可以朦胧的看得见里面的动态。杨淮想,她和我住一块,我有什么机会接近她或要她知道我在寻找她呢?对,有了!大堂的一角不是有1、2座公用的信箱吗?对,太好了!我可以通过信箱联系她。这种方法隐蔽又方便,比在办公室那边现人现眼的好多了!
杨淮想到这,一拍手掌,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对对对!我可以把我给她写的诗放在她的信箱里,让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不过,慢着!她是不是就她一个人住呢?如果是别人开信箱的话不就完了,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如果她一个人住,她看到我写的东西会有我希望的反应吗?会不会觉得这个男人很无聊就往垃圾桶里一扔?也是的,在这个人人都拼命赚钱浮躁万分的世界里,谁还有心情写写诗,谁还有心情静下来欣赏一篇不值么钱的玩艺呢?还有,万一给霏霏知道了那可就天塌了!不过,还是要给她写诗,要给她送去,要给她知道我的心意!我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她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不!她就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就是我魂牵梦萦梦幻中女神的化身。
美人啊,美人!请上天给你一个感应让你接受我的召唤吧!杨淮想到这,悄悄的关上门,刷刷的把《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打印出来,然后在一个白信封上也打印了下面几个字:

献给:会跳舞的风

《缘,这是一种特别的缘》

最后,杨淮又用几种颜色的水彩笔,把信封和诗篇加工成一封七彩缤纷漂亮无比的艺术品,还喷上了他最喜欢的香水CK one。但整封信里里外外都没杨淮亲手写的一个字,他害怕这一封试探性质的信如出了什么问题也发现不了写信的人。把这一切都作完了以后,杨淮凑近鼻子闻了一下,哇,真香!渗人肺腑,芳香宜人。他闭上眼睛在那晕乎乎的幻想起来……
“槐头,吃饭了——”霏霏的一声大喊,把杨淮从花前月下的缠绵中拉了回来。杨淮赶紧把信封藏好,然后才施施然的走出房间刷漱口吃饭。
今天的菜蛮丰富的,有杨淮最爱吃的“红闷香辣鸡块”,还有一窝霏霏特意做的“姜煎水豆腐芫荽鲫鱼汤”、“ 青柠皮蒸煎实肉咸鱼”和“白水姜酒趟芥兰”。汤,一看就知道是霏霏为了养胎而准备的,而“红闷香辣鸡块”原来是杨淮的四大拿手汤菜之最,后来他教会了小山妹做,现在她都做得像摸像样了。杨淮这个三菜一汤的菜谱是小姨在“那次”以后教他的,但小姨没有教多他一个菜凑成四菜一汤的传统配对。有一次小坏坏问小姨,小姨却笑笑的说,你以后每做一次就会想起还有一道菜我没有教你,那你不就会想起小姨了吗。她说完,可爱的笑容里分明有两滴晶莹的泪花。
“小山妹,你做菜做得越来越好了!”杨淮一坐下,随口就应付了一句。小山妹头脸红得要命,只挟了一箸菜就低头在那猛扒碗里的饭。“小山妹,你吃那么快干嘛,这样会不消化整天放屁的。慢点,啊!又没人跟你抢。真是!”霏霏不喜欢别人吃没吃样,坐没坐样,很没教养的。以前小山妹刚从家乡来吃饭的时候嘴里吧喳吧喳的响,霏霏说她像个猪吃潲样的,吓得小山妹以后吃饭的时候嘴抿得紧紧的,就像英勇就义的革命战士。杨淮看她怪可怜的,经常鼓励她多看点书,有机会的话以后上学读读书。
杨淮胡思乱想的已经把饭吃得差不多了,他没吃多少。当然了,心里有那种事,胃液分泌少,睾丸
酮分泌多,这是必然的生理规律。“你们慢吃。”杨淮故意摸摸肚子,边起身边说。“你怎么吃这么少。来,把这碗汤给喝了。啊!”霏霏关心的说道。何氏命令式,没办法!“那好吧!”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碗汤,就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杨淮刚湿漉漉的从洗手间出来,霏霏的手机就响了。原来是霏霏最要好的姐妹俗称花姑娘的周子玲。周子玲在“人民医院”的胃镜室工作,是前几年霏霏做造影时认识的。她们真可谓一见如故,有时杨淮出差的时候还睡在一起讲悄悄话。年纪比杨淮还大,三十好几离了婚有一个7岁女儿的女人,还经常穿短裙子紧身服,还有那种花哩花哨的衣裳。她的乳房又大,至少是那种要用到85C以上胸围的女人,短裙子令她把大腿上的橘皮组织都露出来了。有几次她来找霏霏玩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杨淮都可以瞄见她大腿里面的浅花小内裤,有一次里面还穿了一条半透明的,连黑黑的耻毛都隐约看见。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故意。
有一次她还叫杨淮给她穿衣的品味给评判评判,杨淮违心的说她适合穿花衣裳。霏霏一听就笑死了,就帮她改了个专用外号:花姑娘!花姑娘的女儿小倩倩长得漂亮和可爱,整个小小人儿也给妈妈打扮得花花绿绿。不过小女孩就给她离了婚的丈夫抚养,有时候回来和她住上一两天。
霏霏第一次见小倩倩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她,把她抱在怀里猛亲,霏霏还说以后生个像倩倩这样的女儿就好了,还说女儿比男孩贴心。花姑娘一见这势头,就立刻说不如就认倩倩当干女儿算了。霏霏一听,高兴死了,立刻就给了500块钱红包给倩倩说就算是做干妈的见面礼。杨淮还给她画过一幅速写,名字就叫《可爱的小倩倩》。自从那以后,花姑娘一有空就会来霏霏家或约霏霏出去玩。昨天是星期六,花姑娘值下夜班,白天在家。霏霏非常高兴,打电话说要请她和干女儿到“新世纪购物中心”二楼的咖啡厅喝下午茶。“新世纪购物中心”是香港一个上市财团在这里投资的项目,是城里有闲阶级和“土豪劣绅”们购物的主要场所,身份的象征。霏霏第一次请花姑娘去过以后,她回到医院炫耀了大半天。霏霏认为,如果与干女儿呆的时间多了,她以后也会生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杨淮认为,对他来说,生男生女没什么两样。不过,想深一层,他也好像喜欢女儿多一些。
霏霏换上衣服走了。杨淮连忙走近小房子,凑进西边的窗户一看,美人窗户的帘子还是紧闭着。奇怪,现在都下午好几点了,可爱的“风”怎么还没起来?有可能起来出去了,也有可能窗帘里面正在发生一个常见的浪漫故事,最好不要吧!但,说实话,在现在的年代,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管未婚或已婚,有一个或几个浪漫的故事又算得了什么?——没有?才怪呢!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先给一首我写的诗给她。对了,我住2404号,她比我低一层,那就是23层无疑。她住的是东南方向,那么就是3号无疑,那她就是2303号。没错,就是2303号!
杨淮为自己的判断高兴得差点大叫起来。他兴奋的找出刚才的那个信封,“叭”的在上面亲了一口,然后夹在一本杂志里头,就吱溜的滑出了门口。
杨淮摁了电梯,心里却有点惶惶不安。一怕看见熟人,二怕不知道大堂里的保安会不会注意他向别人的信箱扔进一封信;还有他平时就从没开过信箱,又害怕被人奇怪他今天的反常。他七上八下的下到大堂。电梯一打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可一看到保安的背影,他的心又怦怦的跳开了。他不敢走到信箱的那一边,反而鬼使神差的走出了大堂。唉!如果保安不转过身来,正常的位置是看不见他的到信箱取取信什么的!
杨淮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外面的停车场,他爬上越野车,把钥匙拼命的一插,一拧,开动发动机,“呼、呼……”的踩了几大脚空油,汽车“轰、轰……”的鸣叫起来。
车子轰隆隆的跃出了街道,杨淮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唉!好好的一件小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在市政府的时候,什么惊天大案没见过;下海了以后,什么钞票汇票后面几个零没见过,怎么就偏偏这件小事情办成了这个熊样。不,是大狗熊样!不,是没文化!不不,是患了阳痿的大灰狼样!噢噢噢,不不不,还是大狗熊好一点!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想到这,他猛的一踩刹车,一拉手刹,把方向一打,汽车“吱——”的一声来了一下怪叫,屁股就调了一个180度。好一个原地调头!
他把车热烘烘的开回了刚才的车场,蹦的跳下车,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大堂走去。一进大堂,他就径直走道信箱那边,找了几下,终于找到了2座2303的信箱,把信掏出来往里一扔,信封吱溜一下就进去了。他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又走出了大堂。杨淮再次把车开出了车场,但这一次,他却开得晃晃悠悠的。他把车在城市里兜来逛去,沿着他以前寻“风”时经常走的路走了好几遍,就好像在回忆和品味过去的片断,酸酸甜甜的一帧一帧翻了出来,把以前那种憋在心里的感觉释放,来一个好好放松。他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想哭的感觉,眼睛湿湿的。但是,街上的每人都很忙碌,像蚂蚁一样来来往往。他,又可以躺在谁的怀里大哭一场呢?
他好想好想找个地方可以放声的大哭!
**
当杨淮在街上逛累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霏霏也已大包小包兴高彩烈的回来了。杨淮只觉得很累,霏霏一看还以为宝贝槐头又感冒了,猛叫他吃了饭快睡觉。杨淮又说今天要在小房子里睡,还叫小山妹给他找了几颗“舒乐安定”,然后倒了一杯开水连澡也不洗就进去闩上门不出来了。
杨淮在小房子里面没开灯,把那几颗药片藏了起来。他没睡觉,而是站在西边的窗口紧紧盯着对面的窗户看,可在那个他希望的窗户却一直没有亮起来。他躁烦的想,是不是她周末出去玩没有回来,还是与男朋友约会去了?是不是她在别的地方还有房子,还是她出差去了?是不是……杨淮越来越急,越来越坐立不安。他一会儿躺在榻榻米上,一伙坐在桌子前,一伙站在西窗台那里观望。他希冀的那盏灯,还是没开……他看看表,已是凌晨1点多了。他肉体上困了,可精神上却亢奋。他想想明天还要早点回公司看“风”,所以就把他戴的Swatch手表的闹钟校到明早7点,然后就躺在榻榻米上想睡觉了。可躺了不到5分钟,他又爬起来去西窗那里瞄瞄,躺不到5分钟,又到西窗那里看看,躺躺看看,躺躺看看,生怕那个白色纱窗的窗户忽然间亮起灯来。
杨淮累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又躺下,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自己也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一样。最后,杨淮终于一头倒在榻榻米上呼呼的睡了起来……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站在西窗上把他写的情诗叠成了一架小飞机,然后用力的向对面的白纱窗扔去,飞机准确的命中目标。杨淮高兴得又跳又叫。过了一会儿,兴高采烈的美人身披一幅很大的紫花纱巾化成的披风,一下子飞出了窗户,一直向他这边飞来。可就在这时,一个长有翅膀的黑色大狗熊呼啦啦也跟着她飞了出来,美人大惊,大叫救命。杨淮一看不得了,立刻纵身飞了出去,可一下子,他却呼咚一下掉到了一个无底的深渊……美人大叫,也就在这时,大狗熊一下子抓住了美人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拽回了白纱窗里面,嘭的关上了黑咕咚咚的玻璃窗。杨淮大叫救救她,救救她,却越掉越深,越掉越深,掉掉掉,掉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杨淮嚯的醒来,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梦怪怪的,是怎么回事呢,竟然和他最近做的任何一个梦都不同,是怎么一个兆头呢?
杨淮惊魂未定,擦了擦冷汗,一看表,已经8点52分了。奇怪?他再仔细一看,原来,他昨天迷迷糊糊的把9字看成是7字。天!怎么回事,没睡好,头有点晕。他霎的想起了什么,立刻爬起来走到西边窗户那里一看……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白纱窗还是如旧。他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该不是我昨天看花了眼,该不是一个鬼魂吧?杨淮想到这,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再看清楚一点,对面确实是新挂了一出白纱窗,别自己吓自己疑神疑鬼的了。杨淮想,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进行我的“追‘风’行动”,风雨不该,勇往直前!
杨淮仰起头,噔噔噔的走出了房门。
**
当银色越野车回到“开达商务中心”的时候,刚好是9点30分。杨淮停好车,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哇,真是太漂亮了!
原来,在他办公室4002下面3002的玻璃窗上,一大清早,不知谁就托花店给她送来了一把通红的玫瑰,静静的摆在玻璃窗那边,好香、好美……杨淮看到这个情形,心里当然明白是谁送的,但他还是被这种早晨静静的美丽慑了一下,他摒住紧张的呼吸,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看了眼就约无其事的走进了大堂。
他回到办公司坐在办公椅上面的时候,才敢大力的呼吸起来。他心情异常的激动,激情澎湃的打开了电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灵感啪啦啪啦的从细长的手指上流淌出来……

《偷偷你的玫瑰香》

——一大清早,不知谁就托花店给她送来了一把通红的玫瑰,静静的摆在玻璃窗那边,好香、好美……

我喜欢玫瑰的通红,哪怕别人说它有点俗气,我喜欢玫瑰带刺的风格,因,有点像我。
我还喜欢玫瑰飘出的芬芳,温馨中带点甜,清香中有些妩媚,就像一个少女,带有点淡淡的女人味。
是谁把玫瑰送与你,带来了满室的芳香;是谁把玫瑰送给了你,把惊喜给了你,把欢喜也给了我。
偷偷你的玫瑰香,洒在我身上。
偷偷你的玫瑰香,让我也遐想。
偷偷你的玫瑰香,吾心也奔放呵,思念——一下子、变得好长……好长……
是谁把玫瑰送与你,令我也着迷;是谁把玫瑰送与你,如画如诗,令我心美丽……

正当他正埋头打着的时候,忽然给一阵敲门声打搅。“杨淮,早上好!”今天的小群有点不好意思。“小群,你好!”他打了打招呼,继续啪啪啪的打他的东西。“杨淮!”小群有点怪怪。
“噢,你看你看,”杨淮把手停了下来,“对不起,还没请你坐呢。请坐请坐!”杨淮忙不迭的说道。小群脸红红的坐了下来,“杨淮,那天晚上的事真对不起,请你不要介意。”她道歉。杨淮纳闷了,“什么事?”“就是那天晚上我喝醉酒给你打电话的事,今天特来给你说声抱歉。”小群讷讷的。“哦……”杨淮一拍脑袋,“我早都忘了!”男人就是男人。“哦,你已经忘了?”小群反而有点失落。唉!姑娘就是姑娘。“咦,你在写些什么?”刚从学校走出校门的姑娘,什么叫隐私还不太明白。杨淮楞了一下,但还是大方的说:“哦,我正在写一首诗。”小群很惊讶,“啊,你在写诗?”她忙不迭的走到他身旁凑近荧屏看。杨淮深深的吸了一口小群身上发出来的味道,心想:呵,姑娘就是姑娘,身上还有一种奶油搬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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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4-3-6 23:10
小群轻声的念了一遍。“哇,想不到你一个大老板诗还写得这么好!”姑娘由崇的赞叹。“哪里哪里,随便写的。”他有点洋洋得意,但又故作谦虚。“写给谁的,是给你太太写的吧?”姑娘还是姑娘,不会在10分钟内长大。“做你的妻子真幸福!”姑娘的眼睛里有火焰。
“不是,是刚才我在楼下看到下面玻璃窗那有一把火红玫瑰,随便写写闹着玩的。”杨淮解释道。“啊,你也看见了?是呀,好漂亮的一把玫瑰,不知是哪个那么浪漫的男人送的。”小群的眼里羡慕火花噼里啪啦。“不过,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男的给我送过玫瑰花。”说到这的时候,火花一下子暗了。
杨淮随口说了一句,“是吗,下次我送给你好了。”“真的!那太好了。”小群兴奋万分的向他伸出尾指,“哪,那可是你说的,不送的话是小狗。”杨淮想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就只送一枝可以吗?”小群也一样高兴,“一枝就一枝。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即灵;家不怕大,有花即香;花不在多,一枝即可。”
“哈哈哈……”杨淮被她天真的神情感染,笑了。这时,他想起来还没吃早餐,就对她说;“对了,在下我还没吃早餐,不知陛下你能不能接受我的盛情邀请。不要多说过去,也不要承诺将来,坐下来,喝杯香浓的咖啡,我们只谈谈现在!”杨淮故意文皱皱的。害羞的小群抿不住的嘴里露出了比砂糖还甜的笑意,她来了一句英文,“I do!”
“好,不过请你等一会儿,等我把它先打印出来好了。”电脑欢快的把他刚才写的诗吱吱的吐了出来。杨淮今天心情特好,除了摘下天上的月亮,do什么怎么do都可以。
**
“你想喝些什么?”杨淮从大学里就懂得女士优先的道理。“我呀,我要一杯‘哥伦比亚黑咖啡’!”现在的大学生都是啃过英文见过世面的。“你还蛮会挑的。”杨淮夸奖到。“谢谢!”蛮有教养的姑娘。当杨淮和小群坐在面向“开达商务中心”大门口附近的“伊丽和华伦”咖啡厅落地玻璃窗前的时候,街上正是阳光灿烂。
“你知道这个咖啡厅的来历吗?”杨淮忽然问。“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群诧异。杨淮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向小群娓娓道来。
原来,50多年前,一对在上海相爱的男女青年,女的英文名就叫伊丽,男的就叫华伦,他们爱得难舍难分。可1949年的时候,当他俩正要结婚,一个不宽不窄的海峡就把俩人分成了两岸,相会遥遥无期。后来,女的在父母要死要活的强迫之下结了婚,但婚后的她每次怀孕都偷偷的把胎打掉,她心想:我这一辈子只能和华伦生孩子!丈夫看她没有生养就把她给休了。而华伦在台湾一辈子都没有娶过老婆。直到前年已是耋耄老人的他通过国内的亲戚和侨联把伊丽给找到了。他高兴万分,立刻从高雄经香港回到国内与伊丽相会。可意外的是,当他从飞机上下来一见到伊丽的时候,却因为兴奋过度心脏病发作,一下子躺在已是白发霜霜的伊丽怀里在她涌泉的热泪中含笑去世。他们的亲人就用华伦的遗产成立了这家全国连锁的“伊丽和华伦”咖啡店。
杨淮讲完了这个故事,双眼潮润的望着窗外,而我们的小群,却已经趴在桌子上哗里哗啦的哭成了泪人。这个杨淮就是,学什么西洋画专业,学戏剧得了。如果他有心,不知有多少无辜少女会倒在他的怀里;他要做情圣,一定是:杀手级!
过了好一会儿,小群才从悲痛中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杨淮给她递过一张纸巾,小群噗的破涕为笑。这时的杨淮也笑了,每次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都非常的投入和伤心,每次都要很久才能把心情恢复过来,但就是以这次小群的反应最大。记得上次他给霏霏讲这个故事,她听完了还直说伊丽傻冒,还说华伦也是个心理变态,要是换了她,一定不会这般傻冒。杨淮听了这句话以后,心里冷了几天。
“小群。”杨淮叫她。“唔?”小群不知为什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爱情吗?”杨淮认真的问。“我相信!”小群坚定的回答他。“那你相信这样的故事还会发生在当今的男女身上吗?”杨淮还是很认真的问。“我相信,一定会有。可能故事的形式和内容会因为时代的变化而发生一些变化,那只像爱情故事的不同版本,但爱情的本质还是不会变的。”小群很纯真的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像伊丽那样!”
杨淮看着小群明亮和火辣的眼睛,他的眼神也刹的闪了一下。正在这时,窗外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手拿着一大篮子玫瑰走了过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的跑了出去,从小女孩手里买了一枝红玫瑰又跑了回来。
他把玫瑰给小群递上。霎时,这个世界好像变成了通红通红,红得就像小群的脸庞和她那颗小女易动的心。“啊,谢谢……太、太谢谢了!”小群已经语无伦次。“哇!真香!”她情不自禁的凑近花朵闭上眼睛嗅了一口,深深的。“不用谢,我答应过你的。”杨淮回应。小群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腼碘的说:“你是不是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杨淮说:“是的,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不过,我很难答应一件事。”小群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你能给我写一首诗吗?”她下定决心还是说了出来。“写诗?”杨淮想不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是我随便闹着玩的!”“你就再闹一次好了!”小群不屈不饶。“那、那写些什么呢?”杨淮为难地。“那……那就写你送给我的这枝玫瑰好了!”小群眼睛一亮。
杨淮笑了,“你真不愧为一个财经高财生,做事很有条理。”杨淮顿了一下,“不过,我现在给你写,只是假想一个场景和感觉,你别当真好吗?”“好的好的,我不会当真的,你就放心好了!”小群举起了右手,“你不信,我和你拉钩好不好?”杨淮被她缠得受不了,就应付的伸出手说:“好的,我们拉钩算数。”他俩真的拉起钩来,一起叫道:“拉钩拉钩,拉钩算数!不算数,谁小狗!哈巴狗!”拉完钩,小群就忙不迭的拿出纸和笔,“来来来,现在就给我写,现在就给我写好了!”
杨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哪,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真的,是假想的,好吗?”“好好好,一万个好。知道啦——”小群猛的点头。微笑的杨淮拿过笔,冥想了几下,然后沙沙沙一蹴而就如下的诗句:

《送你一枝火红的玫瑰》

——我曾经说过:人间是最美的天堂

送你一枝火红的玫瑰,你说,就像我把生命的一段也融给了你;没有送你一把火红的玫瑰,因,我不能
把我的生命全给你。
我生命中的几枝玫瑰,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已付东流;而我生命中的其它玫瑰,真的希望、可以全给
你。
冥冥中遇见了你,是生命中的和美,而你,正是上帝给我心灵中最美丽的喜。
送你一枝火红的玫瑰,你说,就像我的生命也染红了你;送你一枝火红的玫瑰,你说,就像你的生命中
融入了最美。
其实,简单的一枝玫瑰,我真的想不到会给你那么多的美,可能是生活中的我,还不会挖掘最美的美;
可能是你一颗美丽的心,可以令一切的平凡,也都变成最最的美丽。
和你在一起,人间是最美的美,天堂我俩都没去过,但我相信,也不及我俩一起的和谐美丽!
送你一枝火红的玫瑰,融入了你的生命,也融合了——我和你!

杨淮写完,改动了几个字,才把它交给小群。小群一把拿过,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她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两个清醇如水的眸子亮出了光芒。正是:脸红、眼亮、心跳;手颤、冒汗、流泪。她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杨淮,眼睛是湿润的,就像一泓在春天里正要往外涌动的清泉。
“谢……谢谢,谢谢你!杨淮,你知道吗?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我写诗。”说完,她嫣然的笑了,可泉水再也忍不住,汩汩的往外涌了出来。杨淮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嗫嚅的,“小……小、小群,我们不是说过只是闹着玩的吗,你怎么当真了?”“不!不管这首诗是真是假,它也令我很感动。诚然,真情实意很感人,可有时候,假的美丽也一样很美丽。”小群很哲学的说。
杨淮正想说下一句,可当他张开口的时候,却好像木偶一样凝固在那里。原来原来,呵呵……原来那一阵他期盼已久梦里来醒里去的“风”正在经过落地玻璃窗从他面前轻盈的飘了进来。
“早上好!请问几位?”侍应生问。“就一位。谢谢!”“风”很礼貌的回答,露出的牙齿总是那么湿润好看。侍应生好不安排坏不安排,却偏偏把“风”安排在杨淮左前方小群的右后方对着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杨淮的脑袋懵了一下,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可小群还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手中的诗篇。唉!你早不哭,晚不哭的。这时的他俩在旁人看来,就像一个已婚男人搞大了女孩肚子在外面偷偷讲条件。杨淮正觉不妙,当他悄悄的递了一张纸巾给小群想叫她别哭的时候,正好看见埋头写东西的“风”也往这边看过来。“风”看到他俩这般光景,扑哧一笑,摇摇头,又埋头写了起来。完了完了完了!杨淮心想。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看看小群,又偷偷的瞄瞄前方的“风”,而“风”正娴雅优美的坐在那边轻轻写着。“风”啊“风”,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是如何的跳动,跳动的就像……就像疯狂的摆钟。杨淮心扑通扑通的在乱跳,至少达到了每分钟120次,不,以上!天哪!我的梦中情人,我朝思暮想的美人,我神魂颠倒的“风”,“会跳舞的风”,我的《太阳丽风》,我的紫花纱巾。你来了,你又来了,你从我的梦中走来,带来了一片云彩,你现在又从我的梦中走来,却带来了我……我满脸的热汗。哎呀,好丑,满脸的臭汗。
“哈哈……”这回是小群看到他满脸的汗珠,笑了。杨淮看了一下,忽然心生一计,他小声的对小群说:“小群,我上上洗手间。”小群点了点头。
杨淮带上了随身的公文袋走到洗手间门口,他站在一个角落里摇了摇手,把其中的一个仕应生招了过来。“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帮你吗?”仕应生热情地。“这样,我这有一封信和名片,你等我结账走了以后,帮我交给那位坐着写东西的女士好吗?”杨淮小声的,“对了,你现在就帮我把帐结了。”“好的,没问题!”侍应生会心的笑了。
杨淮走了回来,小群手拿鲜花和诗篇正甜蜜的沉浸在其中的意境。杨淮说:“小群,走吧,还要上班呢!”小群连忙说:“啊呀,我都差点儿忘了!”
好一个刚才还哭哭涕涕现在却手拿鲜花微笑的女子和后面一个成熟违喏的男人。当杨淮走的时候,“风”抬起了头来看着他俩然后狡黠的向杨淮笑了笑。这回惨了,到时解释不清的了。杨淮只能尴尬的向她点点头。
杨淮和手拿鲜花的小群走到差不多到“开达”的大门口,他忽然说:“对了,小群!我还有一些事要办,你先回去好吗?”小群理解的,“好的,快去吧!谢谢你的玫瑰和给我写的诗。一会儿见!”
杨淮看小群走远,转身就回到刚才的咖啡厅。可他将要到的时候,却见“风”正手拿一个文件夹和杨淮写给她的诗站在街边截住了一部出租车。天呀!“风”,就要走了!
杨淮看样,撒腿就跑起来。当他差不多跑到她跟前时,她正好打开车门“蓬”的上了车。杨淮急了,顾不得那么多了,跑过去屈下腰对着正起动的出租车气嘘嘘的大叫:“‘会跳舞的风’,你收到我……我写给你的诗吗?”
“风”,向他嫣然一笑,“收到了,大情人!还有,你就叫我……”她举起了手中的玫瑰,“你就叫我——‘花儿’好了!谢谢你的诗,再见!”“什么、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杨淮更大声的叫道。“我的名字叫花、儿——”“风”戏谑的大声答道。
“花……花儿?”杨淮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气嘘嘘的站在街上自言自语,“花儿、花儿、花……儿……”呵!花儿,好漂亮的一个名字!
杨淮看看天空,今天的阳光,怎么格外的灿烂;今天的天空,怎么格外的湛蓝;今天的清风,怎么格外的凉爽;今天的心情,怎么格外的美妙;今天的女人,呵呵!怎么格外的漂亮。天下美人多,国色天香少!可你真的是可以称得上国色天香,让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起立欢呼的女人。
花儿、花儿,好一朵美丽的花儿……
**
杨淮激动万分的跑回办公室,把电脑键盘啪啪的敲得天响,不到一会儿,电脑荧屏就出现了以下的诗句:

《你有一种美》

——对于你的美,我经过研究,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你,你有一种美
你有一种闪烁的美
你的眼睛,闪烁着音乐
你的脸庞,闪烁着柔美
你的倩影,闪烁着遐思
而你的嘴唇,又闪烁着甜美

你,你总属于光亮
你,你总属于回味
你,你总属于倾心的我
而你,又总属于我心中的最美

我喜欢你洁白的肌肤
我还为你湿润的牙龈心醉
我特喜欢你不长不短的黑发
我更喜欢你的长裙飘逸如飞

你,你总属于爱情
你,为它可以忘了自己
你,你总属于光亮
而你,又总属于我心中最美的美

你啊!你有一种美,你有一种特别的美!

杨淮写完了上面的那首诗,澎湃的激情还不能平静下来。他点上了一根雪茄,看着袅袅上升的烟云,心情又冲动起来。他赶快的扔下雪茄,又在电脑上啪啪啪的敲着,不到一会儿,又一首诗出现在荧屏:

《再见一定艳阳天》

——不用奇怪,别人只要见到你,就会知道:为什么阅历丰富的我,还会有激情去喜欢你……

白天,与你含笑的相见,但我却不敢冒昧的走向你的面前,潇洒的递上我的名片,然后,盼你给我一个
开心的来电。
傍晚,与你下班又见面,唉!我还是不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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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23:12
6、别样的花


这几天晚上,花儿都很早回来,但很早就熄灯睡觉。不过,虽然杨淮这几天没有再写诗给她,但每晚都要等到她的灯熄了以后才入睡。
**
今天是星期四晚上了,杨淮的手机24小时都开着,可花儿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也没打他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奇怪,为什么她不打我的电话呢?是怎么一回事呢?是讨厌我,还是没空?按理说,一个女人收到这么多的鲜花和情诗,怎会不动心呢?按理说,她也应该礼貌的给我一个电话道道谢才对?按理说,她……唉!按来按去反正这样下去不行的。如果她一直没反应,我该怎么办呢?
今晚已经11点钟了,对面的窗户灯还没亮。杨淮傻看着系在窗台上的紫花纱巾像个困兽样在小房子里踱来踱去。今天怎么了,花儿怎么还没回来,去哪了?今天下午还见她在大门出现,怎么还没回来?
霏霏为了肚子里的那块东西,每晚神经过敏的一早就上床睡觉。她这几天也没怎么烦杨淮,他也乐得安静。杨淮想,可能女人一怀孕,那种母性和责任心就出来了。这几晚杨淮睡得还可以,可能是前一段太累了和晚晚要在窗前“上班”,头一碰枕头就呼喱呼噜的睡着了。
杨淮感到口有点渴,就开门出去倒了一杯威士忌来喝。当他回到小房子的时候,乖乖!花儿的窗户亮了。
只见花儿进到房间,显得有点疲惫。她脱下了外套,随意的搭在凳子上,然后身子一倒,整个人就趴在了床上,显出了流线型的身段。怎么了?我的花儿今天怎么了?过了大概10分钟,只见花儿站了起来,接着厨房的灯亮了;原来她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厨房的灯又熄了,她又回到了房间。这回,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原来她倒酒去了。她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喝上一口红酒,又打打键盘,喝一点,又打打。看她的神情,今晚好像很忧郁似的。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站了起来,把窗帘唰的打开。她用双手来回撩了撩披肩长发,转身拿过那杯红酒,然后端着酒杯趴在窗上望了出来。
躲在黑暗中的杨淮条件反射的一避,躲向了一边。在她室内衍射的灯光和星光的照耀下,杨淮可以看到她的脸是不开心的,这是自《太阳丽风》以后从没见过的表情。她在杨淮的印象中,好像永远都是灿烂的阳光一样暖呼呼、热辣辣的。可今天真的是怎么了?杨淮心都有点痛了,他也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心房。花儿呀,你痛我也痛了!他见花儿喝了一口红酒,他也喝一口杯中的威士忌,她喝一口,他又喝一口,她喝,他也喝,就好像两个人面对面在一块喝酒一样。过了一会儿,花儿把杯中的酒喝完了。她转过身,放下杯子,回过头来,又唰的把白纱窗帘拉上了。然后,灯啪的灭了……白纱窗帘关上了窗外夜色的同时,也触动了杨淮一颗关怀的心。
他呷着杯中的酒,觉得它今天怎么有点苦涩,酒中橡木的味道显得特别的浓烈。他抿一抿杯中的苦水,敲敲键盘,抿抿,又敲敲,荧屏上的字句随着他的心在伸展:

《好心情》

——认识了你以后,连风都变得很清爽……

您的心情随着窗外夏日的微风
飘来的感觉真的与众不同
有时,您的脸上有那一闪而过的微笑
但,又有一抹别人不易察觉的朦胧眬

您的倩影融入窗外夏日的清风
吹来的感觉真的与别不同
有时,您的柔美带给我痴心的幻想
但,有时的忧郁又冷却了我和暖的心动

Oh!Baby
不如意的事谁都会有
不如把烦恼抛向风中
送你,送你一个好的心情
送你,送你一个星光灿烂的夜空
愿你,愿你今晚做个甜甜的梦
愿你,呵愿你、愿你时常快乐轻舞如风

杨淮写完了上面这首诗以后,心里已经装满了酒。他站起来再一次深情的望望对面的白纱窗,灯,再也没有亮起来。
杨淮决定明天要早点起来,一定要赶在花儿上班之前把这首诗放到她的信箱里!
**
当杨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是早上8点45分,上班时间还没到,可人们已陆陆续续的回来上班了。
杨淮端起一杯茶站在玻璃窗前默默喝着,正在这时,一辆红色出租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花儿,是花儿,是我的花儿!只见花儿打开车门移动着优美修长的小腿走下车来。杨淮的心嚯的兴奋起来,可不到一会儿,他的心又凉了,像一杯热开水,放进了几块大冰块。怎么了,花儿怎么了?她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个人寂寞孤单的走着,从来没见开朗的她这样。花儿呀花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什么能帮助你吗,我可以帮得到你吗?
花儿啊花儿,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我的心碎了》

今天的你有些冷漠
是谁惹了你
今天的天也有些寒意
这是怎么的
看见你默默的走着
像夏日没有了风
美人,我的心痛了……

昨日送你一束洁白的玉兰
你可收到否
美人,我如何才能知道你的心事
如何才能帮助你
盼你,盼你又展如常的笑意
美人,我的美人
你可知道我每天都想你
脑海全是你
美人,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牵动我的心
美人,何时又可见你,舞动那七彩霓虹
美人,我的美人,看见你忧郁的背影
我的心碎了……

杨淮的心情也闷闷不乐了。他叠好了诗篇写好了信封转了一下身的时候,看见了那个花店的小姑娘,对!就是那个“大嘴巴”正喜盈盈的手拿一大把鲜花走进大门口。
杨淮心生一计。他把信封用一张报纸包起来,忐忑不安的等了几分钟,心里盘算着大嘴巴已经上楼去了。他就飞也似的跑下楼去,碰到熟人和他打招呼他就嗯啊的胡捏几句,然后,他一直跑到大门口外面一个临时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大嘴巴”从大门口出来。她一见站在躲在一角气嘘嘘的“墨镜先生”,吓了一跳。
杨淮把信封往她怀里一塞,很急的对她说:“‘大嘴巴’!你……”杨淮的“你”字还没完,她就开始抗议了,“我不!你不能叫我‘大嘴巴’!”“好的好的,小辫子姑娘!”杨淮笑了,小姑娘也笑了。杨淮接着说,“这样,我这里还有一封信,你务必给我立刻送上去她那里好吗?”杨淮又是命令又是祈求。“这……好吧!哈哈!不过,你以后要买花的话一定要来我那里!”小辫子可会提条件了。
杨淮立刻从腰包里甩出几张票子,“那,你一直把花给我送到春节放假为止。钱就不用找了,挑最好的送就可以了。行了吧,‘大嘴巴’!”“啊——”“大嘴巴”又抗议了!“我要死了,如果给别人知道我这么个外号。”“这样吧,我的条件就是,我叫你‘大嘴巴’,经常去你那买花。”杨淮今天怎么了,神经病!“大嘴巴”投降了,她噘起了那蛮性感的大嘴,“谁叫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命,我就认了吧!”
“对了!”杨淮接着问,“你每次送去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她有问你吗?”“有哇!”“大嘴巴”回答得很快,“她有问是谁送的,长得什么样子,是怎么样的人。不过我没说,放下就跑了。她总是说,问我也不会回答的,我一定给谁收买了。”“那她高兴吗?”杨淮很急的样子。“高兴,很高兴!”“大嘴巴”顿了一下,“她每次接到花以后,都特别的高兴,把花吻了又吻。她说不管是谁送的,花都是美丽的!不过……”“不过怎么了?”杨淮诧异。“不过,她今天却没有吻花,她对着电话说完什么什么‘你不要整天对我这样,这样会影响你的事业的,再见’,然后就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只和我说了一声再见就没说话了!”
“哦!这样吧,你现在立刻把信给我送上去。就说一位叫杨先生的人现在就在‘假日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等她,如果她有空的话!听话,快去?”“知道了,我这就去!‘墨镜老先生’!再见!”“大嘴巴”还不忘开玩笑。“‘大嘴巴’,再见!”杨淮做出要揪她辫子的样子。“大嘴巴”嘻嘻哈哈的一溜烟跑远了。杨淮心里想,人的性格是天生和讲缘分的,他和“大嘴巴”在一起,很是过瘾和轻松!
**
杨淮在咖啡厅一直坐到下午的两点钟,花儿还没有来。杨淮心想,她可能不会来的了。可能她有事情,走不开,也可能她对自己有戒心,不想来,也可能是别人有心爱的男朋友,心有所属,也有可能那天她看见小群误解了他。杨淮正胡思乱想的喝着“蓝山碳烧黑咖啡”,忽然,肩头上给人拍了一下。“淮头!”一声炸响。
——啊?原来是大斌!杨淮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哈哈,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春天的风啊槐头!”天呀!大斌什么时候变得文绉绉了。大斌接着又大声的说:“你小子一个人傻坐在这里,想泡妞不成?”好像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不敢不敢!只是约了一位客户,他还没来罢了。”杨淮胡编乱造。“哈哈,你小子如果敢泡妞,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喽!”大斌接着大声的唱了起来,“太阳出来了!”大斌真是的,就好像这是他家的客厅似的。“你老人家这么高兴,莫非有什么好事情刺激了你?”杨淮好奇的问。“哈哈哈……”大斌笑得彻底,“对,你说得对。你小子做了几年的老秘,什么东西骗得过你。”杨淮更有兴趣了,“莫不是你的那只股票牛了,还是又泡了一个绝色美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斌笑出了一打的哈哈。“第一点,对!第二点,正确!”他接着做了一个好像毛泽东站在宝塔山下训话向下劈的动作。杨淮听完,也“哈哈哈哈哈哈……”回了半打笑声。“喂,领导!你这个天天风花雪月、香杯斛影的‘采花大贼’,什么样的妞让你这么往心里去,能告诉我这个好老弟吗?”杨淮很感兴趣。“哈哈哈哈哈哈……”又回了半打哈哈,“老弟,暂时保密。不过,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给你瞧瞧。那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超级大美人’!”“那你现在是不是美人有约在‘假日’呢?”杨淮猜测道。“这骗不了你!哈哈……”大斌兴奋异常的回答。“哈哈……太好了!我的客户可能临时有事来不了,在下就不打搅你们甜甜言蜜蜜语了。我,就先告辞了。”杨淮慌得手都发抖了,心想花儿今天不来就更好了。“好的!对了,还有,今天是星期五,你回去陪陪我妹。星期六和星期天,你和我跑一趟百灵,我想找他们主管工业的陈副市长聊聊,把他们市出‘622牌’洗衣粉的那家工厂并购过来。顺便带你试试俄罗斯大腿!”
杨淮听完,哈哈的笑了起来。“不了,白大腿就留给你慢慢享用了。我再混来混去的话很快就会变ED的了。”他们一起哈哈的大笑起来。他们握手告别。杨淮正想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我还没结账了。”大斌一听就一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给我滚吧!”
他们俩嘻哈着分手了。杨淮从右手边大理石楼梯走了下去,当他无意中回过头一看,忽然发现他等待的花儿正在咖啡厅另一边的电梯门走了出来。杨淮大喜,转身走回楼梯上面去,却看见一个令他大惊的场面。
只见大斌很热情的迎了上去,伸手给她拿过肩包,那样子一看就像老朋友一样。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杨淮站在楼梯上被这情景惊呆了,懵了!他不能想象大斌口中所说的“超级大美人”就是花儿!花儿花儿,“超级大美人”?花儿花儿,“超级大美人”?这这这这这这、这真是怎么一回事,天呀?!
杨淮的头一下子有点晕了,他扶住了楼梯的扶手才不至于站不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他不想回头看了,他慢慢的走下楼梯。今天这几十级楼梯怎么这么的长,很长很长很长……
他在车场打开车门,一下子趴在了方向盘在那呼着大气。他的心很痛,很沉,很……对!很酸,酸不溜秋的感觉,酸得像个鬼样的酸!
——他奶奶的,怎么会是这样!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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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23:13
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这样两个男人共同喜欢一个女人,真是太巧合了。是不是男人喜欢的女人标准都不一样?但是好的女人凡是男人都会喜欢?搞不懂,搞不懂!男人我也搞不懂,现在我连一个女人的心也搞不懂。女人心,海底的针。这真没错!不过,不可否认,连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大斌也爱上的女人,那真是一个好女人无疑。但是,到底大斌和她是怎样一种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去到什么样子;有没有……性关系?那真是无从考证。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有!有的话我的心能承受得了吗,我对她的激情会改变吗,我还会对她那么的疯狂吗?不……但愿不要有吧!
杨淮想到这,抬起头来对着无边无际的天穹虔诚的说:“上天,你叫我怎么做,做什么都可以。但,请成全我新年的第一心愿吧!”对了,明天就要和大斌出差,我正好试探试探“军情”。对,就这么干!
杨淮想到这,一吱溜的就把车开回了家。
**
杨淮一进家门,原来霏霏早就回来了。霏霏上午没去公司,她和花姑娘去外面逛了一天商场,沙发上打开着大袋小包,她俩正叽叽喳喳东家长西家短和翻看着刚买的东西。
“槐头!”霏霏一见老公回来,把手中的瓜子一扔,飞身就扑了上来。不单只这,她今天还高难度的双脚凌空玩了个吊脖子,对着杨淮半天就长出来的短胡子啃得像个猛禽。
不知是霏霏奇怪还是女人奇怪,霏霏在离了婚的花姑娘面前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在她面前就特别的放肆。花姑娘也非常受用,不单只每次看得有滋有味的,吧喳吧喳,眼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亮光。她每次看到电视里的亲热镜头时,都有一种特别的渴望。也是的,三十多快四十岁身上随便拿一个洞出来都可以放倒几个精壮小伙身边没一个男人的女人,霏霏这样做,无异于傻姑娘在加油站里面抽大烟。花姑娘也是,按理说以她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业余国标舞高手,在这个年代,只要露出半个乳房来就可以要有几个男人有几个男人,可她没事只喜欢往霏霏家钻,好像霏霏家有蜜似的。有一次,霏霏偷偷的告诉杨淮,说花姑娘有时和她睡觉睡得迷糊的时候,经常会咿咿呀呀的把她的乳房当成男人的胸膛乱摸。有一次还在睡梦中自己摸自己下部在一边动作起来,把大床弄得摇来摇去撞得墙壁天响,吓得霏霏连大气都不敢出。那次,听得杨淮的“小弟弟”立刻欢呼成“大钢炮”,一下把霏霏甩在地板上“就地正法”,弄得霏霏的喉咙足足沙哑了一个星期。后来,杨淮还笑霏霏为什么不和花姑娘玩同性恋。霏霏嗔怒的打了杨淮一下,还直说真是那样的话,他会不吃醋吗?杨淮说如果霏霏和男人上床他一定受不了,但霏霏和女人特别是花姑娘这样姿色万千的女人玩同性恋他就不吃醋,还直说女人玩同性恋很有一种美感,特别的入画和好看。霏霏直说他变态。所以,也不知杨淮有意还是凡是男人都有的潜意识,杨淮也越来越享受在花姑娘面前的“表演”,有时候花姑娘眼睛越亮,杨淮就越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而花姑娘和霏霏夫妇之间,也越来越随便和自然了。有时候花姑娘来到家里热了就当着他俩的面把外衣一脱,衬衣里面挺着两个震颠颠的真空大奶,两个肥大乳头还隐隐可见。
“花姑娘!今天逛得可开心?”杨淮问。“开心,好玩得要命!你看,这是霏霏今天送给我的德国名牌‘黛安芬’内衣。你看漂亮不?”花姑娘眼睛发亮的扬起一件红通通的胸围和一条窄成线状的半透明内裤。杨淮心里想,女人看到漂亮内衣的眼神和看到情人时一样。不过,如果花姑娘在他面前穿起这套内衣会怎么样呢?真羡慕这件内衣!
杨淮顺手拿起来观看,“唔,不错!是霏霏给你挑的吧?”他不忙夸奖。“那当然!你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的,是不是作了什么亏心事?”霏霏故意问。“这还用说吗!”花姑娘大声的附和道,“赶快坦白坦白!”“你看你看,你们一说起无聊事就兴奋。我不和你们玩了,两个女人一场戏。”杨淮故意感叹。“哟,对了!你可不可以调休两天,我们去买买年货?”霏霏忽然很兴奋的说。“可以!那我调休好了!”花姑娘好像想都没想。“那不是很好嘛,你们两个就可以过过夫妻生活了。”杨淮戏谑道。“啊,你乱说!我抗议!”原来花姑娘撒起娇来嘴唇很性感的,令谁看了都想“嘟”它一下。
“你乱说什么呀你!”霏霏娇嗲的往他屁股打了一下,“今天你乱说话,罚你自己在书房里睡。花姑娘就不回去了,我们一起说悄悄话。”杨淮笑着摸摸屁股,“呵呵,说对你们了吧?”他接着又故意斜睨着她们俩,鬼鬼怪怪的,“能……能不能我和你们俩一起说悄悄话呀?”霏霏踢了一脚他的屁股,“你想呀你,你有这皇帝命吗你?别人可是有大把男人抢着要了,就凭你,哼!”只见花姑娘飞来一个眼波,笑了,“如果朕同意的话,臣妾就在所不辞了!”说完嘎嘎嘎的笑得两个大乳吱吱吱乱晃。
杨淮嘻嘻的进房间去了。霏霏噘噘嘴皱皱眉对花姑娘诉苦,“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过分,还不是你这个老师调教得好吗。”花姑娘话中有话。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神神秘秘的凑进霏霏耳边,“喂,好小妹,你那位床上功夫利不厉害?说些来听听。”花姑娘的眼睛猫样的发亮。“去去去,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小春猫!”霏霏害羞的推了她一下。“来吧,老佛爷!你如果说些闺房事来听听,我也讲些我的秘密好了。”花姑娘像娇嗔少女样摇着霏霏的手臂。霏霏弄不过她,只好投降,“好了好了,今晚就和你说个够。哪!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向我坦白坦白你的最最机密。啊!”霏霏说道。花姑娘情到浓时,仍把霏霏的手臂摇来摇去,“来啦,先说一点点来听嘛,要不我受不了的了。”“哈哈哈……受不了自己进房搓一把去!”霏霏被她几十岁人发情的神情逗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啊,房间可有你宝贝槐头啊!”花姑娘吓她。
“你敢!”霏霏接着说,“那你就进洗手间去!去去去,小花猫!”霏霏冷不防的碰了一下她的腰间一下。“哎呀,救命……”花姑娘大声求饶,“不要碰我这,我的腰特敏感的!你看你看,你吓得我手心都出汗了你。”她说着伸出手给霏霏看。果然,她的手心都渗出了微微的香汗。霏霏恍然大悟样的,“哦……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花姑娘不解。“我知道了!”霏霏表情怪怪的抿着嘴在笑。“你快说,不说的话我晚上就不给你说了。”花姑娘故意嗔怒的样子。“好了好了,我说我说!”霏霏顿了一下,“是这样的,槐头给我说过,他说如果女人怕痒痒和手心容易出汗,就说明她那里很敏感和分泌旺盛。”霏霏越说越小声。“你后面说什么什么‘明干和分明’,我没听见!”花姑娘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霏霏见状,就加大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这就说明你下面那里很敏感和水很多!”
“啊——”花姑娘的脸刷的红了。“哎呀,你这个死霏霏,你怎么这样的坏!”说完把霏霏轻轻的一推。
“你们说什么水多水少的,是哪种牌子的纯净水呀,这我最专业了!”杨淮刚好从主人房出来。“啊呀,你这臭男人也来管我们姐俩的悄悄话不成?”霏霏的脸也有点红了。杨淮觉得花姑娘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眼睛里就像泡了蜜糖。“不敢不敢!请继续了,娘子……”杨淮吊起嗓子来了一句京剧唱调,然后就进了洗手间。杨淮心想:哎!如果哪个男人能够听到女人之间的悄悄话,那真是幸福非常!”
“哎,霏霏!”花姑娘悄悄的碰了碰她的手臂,“霏霏,你丈夫长得像个明星样和这么懂女人,你就不怕他在外面使坏?”花姑娘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他——就凭他?我就是给个豹子胆他都不敢去!”霏霏很自信地。“唉,你这话就不对了!”女人就是女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这话怎讲?”霏霏疑惑地。“这你就不懂了!”花姑娘看到霏霏这样的神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功感觉。“哎呀,你都急死人了!你就快说好了!”霏霏真急了。“是这样的!俗话说得好:‘男泡女,隔座山,女泡男,纸一张’。你丈夫不泡女人,可担保不了女人不泡你男人。”花姑娘煞有其事的样子。
霏霏听了,头慢慢的点了点,“对,你说得有道理!快说快说,你快接着说呀!”花姑娘这时就好像一个专家样来了兴致,“我的前夫表面看来就是敦敦厚厚的。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就凭他那傻样子,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他。可问题就在这,就有不少的女人喜欢他那种老实样子。听我们医院泌尿科的同事说,男人花不花心,要看他的睾丸大不大,如果睾丸大就一定花心!如果睾丸小,就肯定不花心。不大不小的话,就是正常人。有些貌不惊人的大睾丸男人却是一个情圣和女人杀手,何况你丈夫这么英俊漂亮,不迷死女人才怪呢!你还傻里傻气的不管他。真傻冒!”花姑娘哗啦啦的一口气倒了出来。可能生理上憋得久的女人都会得一种叫“器官转移症”的病,把上下两把嘴的位置都对调了。
“——啊,不会像你说得那么的吓人吧?”霏霏越听越惊。“嗨,我不就是一个榜样了吗?”花姑娘不愧是花姑娘,讲起话来也是花哩胡哨。霏霏听完,心里有点担忧了。她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那你先说说你的槐头他那个地方大不大,你就说来听听嘛!”花姑娘来劲了。霏霏嗔怒了一下,又无可奈何的说:“他的阴茎平时很正常,可大起来就吓死人了,差不多到肚脐了,有时还撑得我生痛,不过又蛮舒服的。至于他的那两个蛋蛋吗……”霏霏有点不好意思。花姑娘见状,就故意说:“那,你如果不给我说,我也不给你讲别的事了!”霏霏受不了她的威胁,才很不情愿的说:“那,我给你说了,第一、你不许笑,第二、你不许告诉别人,行吧!”花姑娘正听到兴头上,连忙哀求她说:“行了行了,这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好姐姐吗?”
霏霏熬她不过,只好说:“他……他那两个蛋蛋好像特别的大,就像两个大鸭蛋似的,怪吓人的!”花姑娘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噗嘎的笑了出来。霏霏好像被骗般委屈的打了她一下,花姑娘这才捂住嘴,但还在那唔唔的笑弯了腰。霏霏说她,“你看你看,你看你这个虎狼辈的花水袋,看不把你下面的水都笑出来了!”花姑娘笑了半天,终于停止了笑,然后才正经的说:“说真话,有些人说男人鼻子大,阴茎就大,可阴茎只是几条被动的海棉体,没什么作用的,男人睾丸大才是厉害的。阴茎只是一个‘车厢’,睾丸才是‘发动机’!”
霏霏很惊讶的样子,“你这么有专业认识,还把精力就放在这些邪门歪道上,看你那个燃烧劲,没个男人你怎么受得了呀你这个大花猫!”“我会自己搓!”花姑娘可不害臊。“哎,对了!”霏霏忽然间压低了声音说,“经常听别人说搓来搓去的,到底女人怎么个搓法,你说来听听!”这回是霏霏摇着花姑娘的手臂来了兴致。花姑娘害羞的,但还是说了,“也没什么神秘的,你睡觉的时候用被子枕头挨来挨去的时候会不会做些很坏的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下面湿了一大片?你洗澡淋浴的时候用花洒冲自己下面会不会觉得很舒服?会不会?”霏霏给她问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红脸的点了点头。“那就对了!你在床上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抚摸阴部上面那个凸起的小点点或者用一个或两个手指捅进阴道里去不就得了。就这么简单!”花姑娘一口气说完了。霏霏惊讶的,“哎呀,这不脏吗?”花姑娘大笑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肥皂这种东西吗?”霏霏困惑地,“就这么简单?”花姑娘爽快的,“是这么简单!你不会的话,改天我在床上给你示范示范,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吃点亏,让我来帮帮你不就行了!”花姑娘笑嘻嘻的似真似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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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04-3-6 23:14
霏霏一听,羞死了,“不行不行,你这个大春猫!发情的大骚猫!”举手做想要打她的样子。花姑娘求饶道,“说真话,我也不是给你开玩笑!我这种职业,什么没见过。我是说正经的!外面还有专用的振荡器买,有些还有滚珠,那个硅胶做的头还会来回的摇来晃去呢!”她说着用手在霏霏的下部做了一个转动的样子,吓得霏霏喳喳的大叫一通。
花姑娘和霏霏玩笑了一轮后,忽然叹了一口气,“你有个丈夫就好多了。可我如果不自己弄的话,我可要憋出毛病来的了!”“那你干嘛不买一个那个振荡器什么的?要不,我送你一个好了!”霏霏爽快的。“不,我不想用那个!那个东西用多了到你真的时候就会很没劲,因为它频率太高;还有,它毕竟是假的,那种感受会缺少很多东西,就像你在菜市场买鸡,你干嘛买土鸡不买打针鸡呢?”霏霏很惊讶的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种期待的神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下次……”她很不好意思的顿了一下才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下次有机会你就教教我好了!”花姑娘神秘的嬉笑道:“绝对可以,就怕你啊啊的受不了还叫得天响。那样弄,很容易上瘾的!”“真的,真有那样神啦?”霏霏惊讶了好一会儿,接着才讲,“对了,我在怀孕的时候真的不能和槐头做‘那个事’呀?”花姑娘戏谑地,“哪个事呀?”
霏霏受不了她了,“哎呀,别人都急死了!好姐姐你就快点儿说吧!我求你啦!”她哀求道。花姑娘见她的眼神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祈求,心里的那种快感就甭提有多高兴了。“哪,你现在有了身孕的话,就最好不要和他做那个事,但男人长期不做这个事就肯定不可以。你必须想办法把他的那些东西给弄出来,男人的冲动就是由于那些东西激发出来的,如果他没多少那些东西,他就会少了很多出去泡的机会,就是泡了也会软不拉叽的,那他对女人还会有兴趣吗,女人对他还会有兴趣吗?我那位就是在我肚子大的时候有了女人的。男人哪,女人肚子大的时候就最容易有别的女人了!”花姑娘语重心长。霏霏听完,把头点得像鸡啄米,“对对对,你说得对!”花姑娘得到一次心理上的成功,很舒服!
霏霏看了看花姑娘涨鼓鼓的大奶,伸手在上面摁了摁说:“哎,你也给我说说,你这么多年一个人,我就不相信你没有男人?”这可能触到了花姑娘心灵软处,只见她良久才嚅嚅道:“大家是女人,我说没有你也不会相信的。但你也知道女人找男人不一定非要做‘那个事’,主要是要求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花姑娘话匣子一打开,憋在心里面很久的话儿就哗哗啦的淌了出来。“哎,有是有一个,他现在在浙江一个药厂当经理,在大学里他就追过我。他见我离了婚以后,他就开始联系上我了,但他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以后……我们就好上了,他出差的时候会来看我。不瞒你说,我丈夫和我结婚那么多年虽然我是一个医生,我真的从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潮,因为都是很快就完事了。可他不同,他令我第一次知道了高潮的感觉,原来其中的感觉是那么的奇妙。所以我们的感情蛮好的。不过,他除了性那方面,就是不太懂得女人还需要心灵和浪漫的感觉。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中国女人,要同时找两个以上的男人不容易放开自己的。”花姑娘一口气说了出来,心里面舒服不少。她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喂喂喂,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就说说你和槐头……”
这时,杨淮正好洗完下午澡,脸上红扑扑的穿着一件白浴衣出来。花姑娘眼睛一亮:好干净的一个男人!她的身体从心口往丹田热了一下。
霏霏看到槐头出来,立刻撒娇的叫道,“老公!”她拍拍沙发叫着他,然后移开了身旁的衣服。花姑娘也挪挪圆屁股,眼睛亮盈盈的期待着。
杨淮觉得他俩今天怪怪的,有点不太情愿的走了过去,“你们干嘛?”然后就在她俩的中间坐了下来。他刚洗完澡,还冒着热气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混合了力士香皂和男性外激素雄甾酮那种类似麝香的味道。要命!霏霏闻惯了就没什么,可花姑娘久不尝肉味的成熟女人给这种味道一薰,下部一紧,然后“哗”的就流了出来。花姑娘达到了一种次高潮的感觉,脸色潮红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怎么了?”霏霏关切的问。“啊……没、没什么!”花姑娘从半迷昏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什么,只是他不小心压了我的手。”她觉得湿粘粘的下部怪不舒服。“槐头,小心点!”霏霏拉了拉,然后掐了掐他鼻子,“你给我坦白,如果我9个月不和你那个,你会不会在外面有女人?”
杨淮表情怪异的看着她们。花姑娘忽然说:“我上上洗手间。”然后就脚步尴尬的进了洗手间。杨淮对霏霏说:“你今天怎么了?毛病!”霏霏撒娇道:“你说,快回答吗?”“好了好了,我说我说!”杨淮赶紧地,“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我情愿自己解决,也不找组织和社会的麻烦!”“不!”霏霏举起了手臂抗议道,“你就找组织解决,也不找社会的麻烦!”杨淮笑了,“好!我只找组织解决,决不找任何人的麻烦。”霏霏甜蜜蜜的黏在了他热乎乎的身上,然后把手伸进他胸前和裆下摩挲起来……“你们两口子亲密完了没有?”花姑娘从洗手间打开门说。“好了好了,你别在那恶心人哪你!”霏霏倏的把手抽了回来嘴里却抗议。
花姑娘有点气嘘嘘的走了出来,“有时候,我真受不了你们小两口的粘糊劲!”霏霏不甘示弱,“受不了你就找‘小五哥’去好了。”花姑娘一听,“啊”的叫了起来,“你再这样乱说的话,我就去找你的‘大槐头’了。”霏霏一听,哈哈的对槐头说:“你看你看,你多有艳福,一大一小围着你转。”说完以后啪的亲了一下杨淮的脸,然后又对着花姑娘说,“来,你也亲他一下,看看他的傻样!”哎!女人一傻起来,比傻子还傻,只要有环境和气氛。
花姑娘忙说:“不!‘朋友夫,不可欺’。你还是饶了我吧!”杨淮的脸给她俩搞得唰的红了,“这样吧,今天你们俩在家里一定要了我的命!我就咬咬牙,请你们一大一小去撮一顿,作为我对你们厚爱的感谢吧!”杨淮今天的心情也很有点怪,起伏蛮大的。“好呀……”花姑娘像个女孩样摇着他的手臂喊叫,然后“哈嗤……”的打了一个大喷嚏。杨淮笑想:这种平时打哈嗤大声的女人在床上也一定是匹野马,几下子就可以把你颠下来!
霏霏拍手赞成,几个人连忙穿衣出发。霏霏就是这样的女人,心情一好可以摘下天上星星送给你;如果不,哪怕就是一分钱,你也甭想!
**
当杨淮、霏霏和小山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花姑娘晚上就回医院替班。霏霏今天很反常,一回到家,就立刻要杨淮洗澡上床等她。杨淮唯唯诺诺的洗完澡,霏霏就立刻进洗手间去了。
杨淮趁这个空档去书房看了看对面的白纱窗,灯已经亮了,花儿已经回来。噢,不!今天的窗台有点不同,窗台上还有一瓶通红的玫瑰。是的,一看包扎风格就知道是杨淮教“大嘴巴”那种独一无二的杨式风格。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把玫瑰带回了家里。杨淮按捺不住兴奋心情,心里就好像有一个小鹿在撞似的。当兴奋的心情渐渐平复后,他的心却浮起了一种又甜又酸、既苦还涩的感觉。对面窗的女人,我心中的女神,你能属于我吗?你会属于我吗?怎么你的神情还有些忧郁?我的诗,你全部都收到了吗?
今天已是1月31号,年二十三了。今年的春节,你会和谁一起过,你会到哪里过,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忽然间飞走吗?爱人,愿上天保佑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我又可以见你露出玉石般牙齿和湿润红唇。
正在这时,窗外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呵,怎么连小雨也好像知道我的心情?小雨啊,能带上我的相思,捎上我的思恋,让我的爱飞过去吗?这个冬虽然有点冷,但谁说:逢冬必冷?
杨淮拿出一张白纸,用水彩笔在上面画了一只七彩缤纷的蝴蝶,然后写了下面的几句:

《暖冬》

花儿:
是谁说,逢冬必冷?

愿我的心,可以随着窗外飘零的雨丝,化成一根飞舞的彩笔,给你描绘出一个浪漫、多情,而又暖意浓
浓的冬季……

杨淮写好和画好以后,在上面又喷上了CK one香水,然后把它轻轻的放在明天要带的公文袋里。明天,明天他要在出发前放在花儿的信箱!
他满意的站起身看了看对面。正在这时,洗完澡的花儿手手拿一杯用香槟杯装着的白开水,身穿着一件很宽大的白衬衫走进了房间。她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后面,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又从公文包掏出一沓东西……天!她她她,她竟然、竟然掏出了杨淮写给她的那些诗篇!杨淮紧张的尽量趴近窗台。今天他的心,就像海浪一样起起伏伏,也真够难受的了。花儿一张一张的细看着,脸上不时露出甜美的笑靥。这种笑靥,杨淮清楚的记得是自星期四晚上以来的第一次。太好了太好了!花儿笑了,花儿开了!当花儿盛放的时候,杨淮的心也笑了。
花儿笑得很甜,有时候还噗嗤一声。花儿很开心,她看了又看,倒过来倒过去的看,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一样。有时候她把诗篇凑近鼻子闻闻,露出陶醉非常的神情,有时又起身凑近玫瑰花嗅嗅。最后,只见她坐在桌子前闭上眼睛对着那沓诗篇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好像醉了一样身体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头上的长发立时像瀑布般轻轻的飘洒下来……
“槐头——”霏霏这个大猫咪又在主人房大叫。杨淮知道,一场“红军过草地”弹尽粮绝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
当越野车带着杨淮和大斌沙沙的奔驰在高速公路时,早晨的阳光照在混凝土面上明亮得有些耀眼。大斌点燃了一根雪茄,递给了杨淮,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古巴雪茄的香味,立时充盈了整个车厢。
“老人家,你这可是好东东呢!”杨淮看了一下牌子然后笑说道。“这当然!人生在世,不好好享受对不起自己和生命!”他豪情的呼出一口。“对了,槐头!什么时候和你打场18洞的高尔夫!”他忽然说道。“等你老人家真有时间再说吧!不过,你这个打了多年的高手可要让我5杆哦!”他戏谑的。“那当然!”他自豪的回答。
听着沙沙的车轮声,大斌忽然说:“哎槐头!你说,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应该是怎么样子的?”杨淮正想问这个问题,他老人家竟然先挑起了。“哎!我说呀,怎么最近你老哥说话越来越有水平?”杨淮故意逗他。“唉!你不知道,一言难尽啊!”平时嘻哈潇洒的大斌,这时却像一个怀春少女似吞吐。杨淮想抖他的话,“你老人家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是这样的,上次不是说过我喜欢上一个女人吗?”大斌又像个多情少男。“对呀!”杨淮明知故问。“我现在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可就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大斌很认真的。杨淮听完暗喜,“你还是说详细一点我才能给建议你,领导!”“唉!我喜欢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林诗绮……”大斌还没说完,杨淮就急问,“你说什么,她的名字叫什么?”
“林诗绮!”大斌以为引擎声音太大了。“林、诗、绮?”杨淮细细的品味着,就像老牛在反刍着一根青草,“多美的名字!”“这当然,她的真人还美!”大斌露出夸奖的神情,“哦,对了!她就在你们‘开达’那上班。”“是吗?”杨淮故意的样子。“是的,她的那家公司,就是我投钱成立,我故意叫手下请她做艺术总监的。”大斌终于说出了重要情报。
“是吗?!”杨淮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不过她不知道!”大斌说,“她还不知道那家公司是我的,还有,她也不知道公司的大部分生意都是我有意给她做的。如果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她是一定不会接受的。”杨淮不想回答太多,就想他多说话。“我昨天约她到‘假日酒店’,就是故意说要和她谈谈生意。”大斌动了真情,也是一副很可爱发情小狗的样子。“对了,你刚才说她的性格,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杨淮当然好奇。“唉,她呀!她的性格很好强,很有母性,喜欢以自己的能力达到成功。”大斌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她真的太令我喜欢了!她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生目标!”
杨淮听了大斌的自白,心里怪怪的,“哎!我说领导。我真搞不懂这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大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一者,她真的是很漂亮,气质奇特;二者,我对于那种天天风花雪月,晚晚掏出阴茎插来插去的生活已经腻了。你想想,别人养了20多年的女儿她最宝贵的地方你给她几百块就让你尻了,尻完了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说,这有意思吗?”杨淮听完,摇了摇头,“那你以前最重要是赚钱的人生目标,你老人家就不管了?”“管,还是要管!但有时候我想,男人干嘛总是要在生命中追求什么成功不成功,其实,生活的成功换句话说只不过是看谁死的时候拥有更多玩具!”大斌感叹地呼了一口气,接着越来越大声的说道,“操他妈的B!有时候我觉得,人活得真他吗的累!有时候心里有事情的时候,就是对着张开口的‘肥B’,自己却连‘鸡巴’都硬不起来!我操、我操、我操操操——”一连操了几个,他激动的脸都涨红了。
杨淮听完以后,懵了半天才把呼吸调整过来。他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是呀,有时候,人,活得真是累。特别是男人,24小时都要工作。”大斌听完,哈哈的笑了起来,“没人要你那么拼命的干,留着点精子给美女好了!”说完,又哈哈的大笑起来。杨淮接着又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妹,凶起来的时候,像火山爆发!”大斌感叹道,“对呀!我那个妹,从小就给我们宠坏了!”
杨淮和大斌都沉默了好久,杨淮心里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了,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这是杨淮最想知道的事情。“哎!说起来也不复杂,我和她认识不久。”大斌顿了一顿,好像在回味着什么甜蜜的东西,“去年5月中旬,我在‘深圳体育馆’看了一场名叫《追寻心中的香格里拉》的大型文艺表演,看到一个名叫什么风……对!是《太阳丽风》的舞蹈,那舞蹈真是棒!她就是跳那个舞的人。我当晚就请了他们团里的全部人员宵夜,然后经过她们团的头就认识了她。那时候,很多深圳的大款和公子哥天天开着奔驰宝马追她,可她连理都没理。这不,她那个市场推广公司,就是我投钱给那次演出的那个头一起做的。法定代表人是别人,可真正的股东却是我,对方只占25%的红股,我占75%的实股。说实话,她也真的能干,做什么是都很认真、很快上手,很有商业头脑。”大斌一口气说完,然后接着来了一句高潮的话,“她真是太棒了!我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做老婆,那是我一辈子的福气啊!”
杨淮听完,很久都没有作声。汽车在马路上沙沙的响着,就像这时他的心情。这种响声,只有在雨后干净的混凝土摩擦系数达到最佳时才出现。有经验的司机最喜欢听到这种响声,那会有一种无名的快感,像男人和女人做爱就要脱衣服前的感觉一样。
“不过,如果她不喜欢你,你还会一直的追求她吗?”杨淮忽然冒出一句。“会,一定会!”大斌不假思索的大声回答,“俗话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要用我的一颗真诚的心来打动她,让她的头发系上粉红丝带,披上洁白婚纱,把她追到我婚姻的殿堂。”大斌以一种从没见过的深情说道,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个大男人眼睛里会潮湿,“换了你,槐头!你都会啦!”大斌把头看着另一边,良久没转过来。
杨淮也不知触动了哪一根心弦,眼睛也有点湿意,心情非常复杂的点头赞许。是呀,“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别人都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我比他更喜欢她,更爱她,更有缘分,更懂得她,我相信我们的思想和心灵更能擦出火花。女人,很容易感动,但她那最柔软、最温暖、最湿润的心灵深处,却很不容易向别人敞开烂漫心花。
收音机里刚好放着中国民谣《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春色香也香不过它……”是呀,花儿、花儿,花花花,你是我别样的花!杨淮一颗多情的心,也随着歌声飘出了车外,凝聚和收集着绿色大地的精华,幻化成一句句心中的诗篇,歌着、唱着,在心中诵朗着,回荡着,令他整个身心都酥软酥软的……

《你是我别样的花》

世界上有千万种花朵
有无数的花
你爱别的,我爱它
你有你的恋,我有我芳华
桃红柳绿,姹紫嫣红
你采梅来我摘李,这花谢了那花开

可,美人
千万种花朵不如一朵你的美丽
漫山遍野的飘芳不如一片你的轻云
花儿,你是我别样的花

花儿,可否把我包含用你润红的花瓣
我需要你的迷昏
躺在你的花心我会安然入睡
不怕那地动与天崩
把我紧紧的呵护着吧,花儿
我不能没有你甘甜的养分
花儿,你就是我梦中的小房子
在里面凡尘俗世都如烟如尘

花儿,花儿
我要融化在你的体内
孕育出我们饱满的果实
一同酿造出世界上最醇美的甘露
把全人类都酣醉在无限个和暖黄昏……

汽车在路上奔跑着、奔跑着,朝着预定的方向,带着20世纪末两颗可爱男人的心,带着他们共同的爱,共同的情,共同的追求,共同的梦想,向着前面的方向,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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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04-3-6 23:15
7、呵!好一朵醉人的玉兰花


杨淮回到市里,把大斌送回“迎宾楼宾馆”时,已经是星期一下午4点钟了。杨淮和他道别后,驾车往办公室的方向驶去。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在谈着今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杨淮忽然才想起今天已经是2月3号,已经是年二十六,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是呀!从我第一次见到花儿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8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的花儿,我认识你已经有两百多天了。你令我这样一个成熟男人重新变成一个浪漫少年,变成一个多情童子,一个为你神魂颠倒的所谓诗人。女人,女人啊女人,你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和魔力,你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物体,可以令到英雄,都难以踏过你的美人关半步,像个哈巴狗样的拜倒在你们的石榴裙下,令无数顶天立地的汉子在你们面前竞相折腰?花儿,何况我还只是一个整天吃着人间烟火的普通男人!
车外的人们匆匆忙忙的走着,无论和谁走在一起或站在一起,他们其实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好,多要命,就哪怕是两个亲密无比的人儿缠绵在一起身体帖着身体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是贴着两层看似薄薄其实路程遥远的肚皮。那么,男追女,女缠男各自达到了目的以后,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个行行走走,独独立立的人吗?杨淮的脑海忽然间蹦出了匈牙利诗人裴多斐的诗句《自由与爱情》,他很想现在就朗诵这首诗,不过到了他口里却变成这样一个版本:“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这一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这样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我是不是有点心理或生理变态,我要不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或者去咨询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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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在旺盛的肾上腺素刺激下在车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汽车已经回到了“开达商务中心”的大门口。他的车一进门,他就潜意识的往3002望去。哇!好几束通红的玫瑰和白玉兰整整齐齐的摆在她的窗台上,就像上面开了一个花店似的。把花送得这么美,素素雅雅的,真有她的一番心思,这个可爱调皮的“大嘴巴”!杨淮不由得心里赞叹。
他高兴的跳下车来,故意不经意的用眼睛瞄瞄上面那个令他朝思梦想的玻璃窗。哎呀!她、她她,她她她,竟然正站在窗台上微笑的朝这边望着。天呀!杨淮霎地低下了头。哎呀哎呀!我为什么不向她来个微笑?可杨淮带着一个扑腾的心结果只能变成假装酷酷的走着。哎呀!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杨淮心跳泵泵的走进大堂。问讯处的姑娘向他微笑了一下,他也笑着回了一下礼。今天心情很好,很好。大家都:有文化!
他走向了电梯,可两部电梯都没下来。杨淮就转身走向了楼梯。他走上了二楼,走上了三楼,当他快要走上了四楼的时候,前面刚好飘过了一个背影,袅娜袅娜的。啊……是花儿!花儿、花儿,花花儿!她是故意走在我前面的,是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想了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一下紧张的呼吸,然后,才故作镇静的走完了最后一步楼梯。
呵!好一朵美丽的花儿。不出意料,花儿正在阳台上遥望着蓝天。晴晴朗朗的蓝天多美,我的花儿更美!她身穿一套洁白的连衣裙正像一朵白玉兰样在那静静的开放着,散发出幽香,吸引着调皮的蜜蜂,去吸吮她的花粉,去采撷她的花蜜,清清的,甜甜的,正在吐露着迷人的芬芳。
花儿,我来了!杨淮静了静心,勇敢的走上了前去,“哇!好漂亮的一朵玉兰花。”她嫣然回过头来。呵!她笑了,露出了期望已久的湿润牙龈和白玉般牙齿,“呵,是你。我们的大诗人!”她……她笑得太好看了。杨淮醉了!
“不敢当,还请你多多指教指教。”杨淮假惺惺地。“噢,对了!你刚才说玉兰花,这里只有梧桐树,那有什么你所说的玉兰花?”花儿问。“哦,是这样的!”我们的大诗人心里嘣嘣的却故意镇静的清了清嗓子。他也像她一样趴在那看天,“公园里是没有什么玉兰花,可湛蓝的天空告诉我,我身边有一朵正幽幽的开放着!”诗人就是诗人。“咯咯、咯咯咯……”玉兰花开了,正在那里盛放……“你这个人真逗,天生是个大诗人。哈哈哈……”花儿笑得清甜,然后用明亮的眼神凝视着他。
杨淮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在自己眼睛的余光里,他能感觉到她的灼热,鼻腔里溢满了她身上飘出的一种轻轻奶油的芳香。
唔!好一朵醉人的花儿。
可不知怎么,今天我的肚子很暖和!杨淮心想。“不敢不敢,真的不敢。写诗要讲灵感,没有灵感,就是天大的诗人,也不可能写得出来。”杨淮这才敢看她的眼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可花儿却大胆的看着他。
“如果你喜欢,我还会继续给你写的。”杨淮说话的气息慢慢的平稳了,但眼神还是闪烁不定。“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花儿的微笑灼灼逼人。杨淮想了一下才说:“感觉,只是凭一种感觉!”花儿不语了一会儿,“是啊,感觉!人,其实很需要一种感觉,特别是女人。”说完以后,她把一直看着杨淮的眼睛转向了晴朗的天空。“你在想什么?”杨淮问。花儿没有转过来看他,“我在想,其实,你喜欢我什么?”杨淮没想到花儿这么的直白,他顿了一下才能反应过来,“我喜欢……我喜欢你整个人,就像一首流动的音乐。”“是吗?”花儿想不到他这么回答。“能不能具体点?”花儿忍着不要笑得露出牙齿,她快忍不住了。心,很甜!
杨淮看着前方,很有感觉和投入的念出了他写过的那首诗《你有一种特别的美》:

——对于你的美,我经过研究,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你,你有一种美
你有一种闪烁的美
你的眼睛,闪烁着音乐
你的脸庞,闪烁着柔美
你的倩影,闪烁着遐思
而你的嘴唇,又闪烁着甜美

你,你总属于光亮
你,你总属于回味
你,你总属于倾心的我
而你,又总属于我心中的最美

我喜欢你洁白的肌肤
我还为你湿润的牙龈心醉
我特喜欢你不长不短的黑发
我更喜欢你的长裙飘逸如飞

你,你总属于爱情
你,为它可以忘了自己
你,你总属于光亮
而你,又总属于我心中最美的美

你啊!你有一种美,你有一种特别的美!

杨淮缓慢的念完了这首诗以后,看着蔚蓝的天空,自我陶醉在一种非常的境界里。而花儿,我们的花儿也良久的说不出话来……“谢谢……真的很谢谢!”花儿潮湿的眼睛里流动着醉人的旋律。接着她又深情的说:“我喜欢你给我念诗。”“只要你喜欢,”杨淮点了点头,“我会的!”
“谢谢你!”一颗晶莹的泪花从她的脸庞滑下。他一下子愣住了。可花儿却笑了,“有时候,女人的眼泪不一定代表痛苦。”当他回过神来他才嗫嚅的说:“我希望,这个世界时刻都充满着快乐!”
花儿用纸巾轻轻的吸了吸晶莹的眼睛,然后深情的向着前方念道:“‘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她问,“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这是唐代大诗人柳宗元写的。”杨淮想了一下回答。“这一首诗很少见诗集入选,但他另一首《江雪》就很常见。”
“对!”花儿笑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他的诗,总有点悲凉与孤独的感觉。”她又笑了,“不像你这个‘开达商务中心头号大诗人’的诗,热热辣辣,还有点儿童不宜。”杨淮给她说得不好意思,就自嘲的说:“是的是的,是儿童不宜,下次一定改正,一定改正,一定改成成人都不宜。”
花儿听完,嘎嘎笑得更响,“你呀,真是一个多情种子。说真的,你那些诗该不是你以前写给谁然后打印给我的,是不是?我们的‘开达大诗人’?”花儿期待着。“不!全都是认识了你以后才写的。”杨淮诚恳的说。
花儿听了,还是热辣辣的盯着他的眼睛,女人凭的是直觉,任何人的眼睛都不会说谎的,“我才来没几天,那么短的时间你怎么会写这么多的诗?”她不太相信。杨淮深情的念道,“‘去年花里逢君别,今年花开已一年’。”他停了一下,故意让她想一想,“你去年在‘人民剧院’后台为《太阳丽风》练舞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我想陛下您已经忘了。”杨淮油嘴滑舌的说道。
“啊、啊……”花儿恍然大悟,“啊啊啊……我想起来了!”她哈哈的一笑,用手指着杨淮的鼻子大声的说道,“哦,原来、原来你就是那个站在花丛后面傻呼呼偷看的男人。”花儿笑得差点儿站不住了。她甜呀,心里甜呀:这个男人也真够痴的了!她看着杨淮的眼神忽的亮了一下,就好像划过的一颗流星。“这下你相信了吧?”杨淮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唔……”花儿故意想了一下,逗他说,“还是不太相信,除非你还给我多写一点,我才会相信你的话。”花儿眼睛越来越辣,把杨淮烧得火燎火烫的,“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和别人有点不同。”
杨淮的一颗心嚯的热了起来,他兴奋得语无伦次,“我一定,一定会的,一定会写很多很多的诗给你,只要你喜欢。”今天的太阳好温暖,傍晚是金黄金黄的,很暖的色调!花儿眼睛变得认真,“说真话,你不觉得又送花又写诗太轻率和疯狂了吗?”杨淮想了一下,才认真的说:“你能给个机会让我用诗来回答吗?”花儿宽容地,“这也好,让我有机会好好欣赏欣赏我们大诗人的天才也好。”
“诗绮姐,你妈妈的电话!”楼梯口忽然响起了一个姑娘急速的声音。花儿听了,抱歉的对杨槐说:“我得走了。谢谢你给我写的诗。再见!”然后伸出手跟他道别。
呵!好温柔的玉手,像棉花。杨淮心一热,“花儿,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花儿的手一接触杨淮,就倏的飘了回去,异常敏感。她脸一艳,展开笑靥,“有空我给你电话吧,再见!”她向他挥了挥手,就急匆匆的向楼梯走去。
杨淮楞了一下,向她柔美的背影叫道,“哎,花儿!”他接着说,“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不会过了年才给我电话吧?”花儿嫣然回头,甜甜而戏谑的,“我今天出差去深圳,也许我直接从那回家过年,很有可能!”她向杨淮招了招手,“再见!”然后就像一阵风样翩然走了,留下了一缕清香,遥绕在走廊的空间里,久久都还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杨淮愣在那里,鼻子吸来嗅去,就像经历了一场他最喜欢的游泳运动后,在那里慢慢的喘息着、喘息着,过了很久,心情才稍稍的平复过来。
呵!好一朵醉人的玉兰花。
杨淮转过身来,看看黄昏湖水的涟漪,看看拂来摇去的树梢,看看湖边石凳上那些呢喃的恋人,心中的诗情荡漾起来。只见他的口中又开始喃喃有词,脸上洋溢着恋爱中的少男才会有的光芒:

《好一朵醉人的玉兰花和这一种爱》

好一朵醉人的玉兰花
你芬芳,你吐艳
你沁脾,你含香

你静静的站立着
含苞待放
你幽幽的散发着
轻轻奶油的芳香

你像一首柔美的音乐
缓缓的流畅着
你就像湖里的微波
美美的荡漾
你就如那饱涨的花蕾
赶在春天里盛放

说不上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但你我这种爱
在电光火石之间
却像核聚变般的精彩

这一种爱、这一种爱
如梦幻、似云海
风雨不改
飘飞天外

这一种爱、这一种爱
一天就像别人一生的存在
无论天堂地狱
存无奈、忘悲哀

这一种爱
像前世、似今生
宇宙天国
愿生命再来……

杨淮心里想:花儿,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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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04-3-6 23:18
8、花儿醉了


一直到年二十八,花儿也没有给他电话。杨淮天天把电话打开等待着,他傻痴痴的等待着她的电话。如果在家里,他就把电话放在小房子充电,他对霏霏解释就是怕拜年的朋友打电话来吵着她睡觉。高兴得霏霏搂着他直啃还说他体贴。
可花儿的电话还是没有来……一直过了年到了年初七,花儿的电话还没有来。这二天,杨淮茶饭不思的,晚上经常找借口上几十次洗手间,搞到霏霏还以为他拉肚子。
花儿没有回来,花儿,你就快点儿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就会变成疯子的了。花儿,我真的好想你,好像立刻的见到你,好想和你漫步田园,堤边拂柳,湖心荡舟,好想和你去‘清湖山’上,去看看小雨,摘下一片绿叶,撷下一片清风,撕开一朵白云,然后……拥抱你,迎着太阳给你一个亲吻,然后然后……什么你……花儿啊花儿,这几天,在我孤独的时候怎么只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眼睛,想起你的嘴唇,想起你的脖子,想起你那会跳舞的手,想起你那修长的美腿,你那……你那高耸的胸部,你那柔美的背影,你那流线型的身体,你那独特的清香和气味,你那……你那、你那最神秘温柔的地方……你天生就像个贵妇,天生就属于很优美。你天生像个明星,不!就是明星,天生就属于很优雅。见了你,我才真正的懂得了什么叫女人。你是一个可以令我疯狂的女人,不要等我再见你的时候,我的头发已白了一半。爱你就要爱个疯,我是那种爱一个人就要爱疯的男人,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梦见了你,在梦里,我拥抱了你。你的牙齿真美,我喜欢你白白的牙齿,呵呵,好白好白的牙齿,白白,牙齿。我还喜欢你湿润的牙龈,湿湿润润的牙龈,很性感。我还喜欢你朗朗的笑,和你在一起,永远没有阴天。我很想很想拥有你眼中,那流动的音乐……花儿,你令我胡思,你令我乱想,你令我迷醉,你令我晚上想着你的时候,忍受不了,要自己……唉!自己解决问题!
我杨淮的名字加起来总共是18划,那我就用18个花儿来呼唤你: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儿,花花儿!花儿和18,18和花儿!花儿与杨淮,杨淮与花儿,花儿花儿,我爱你!!!!!!
**
杨淮隔一连二的给花儿写诗,今天已经是初七,1997年2月13号的下午5点,对面窗户一点动静都没有,花儿还没回来。
霏霏还在主人房睡懒觉,春节没回家的小山妹正在厨房炒菜。杨淮对着电脑在写诗,太阳在西边懒洋洋的照耀。有点风,不大;外面很吵,是噪音;杨淮把电脑敲敲停停,起起立立,喝喝躺躺睡睡;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反正很不是滋味。
记得在大年三十那一天晚上,霏霏带着杨淮和小山妹回她妈妈家过年,大斌也回来了。霏霏妈妈廖丽华和爸爸何国栋,还加上老阿姨,一家人红红火火的围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在饭桌上,我们的何国栋老先生就要大家每人说一个新年愿望。小山妹羞羞嗒嗒的低下了头说,要赚够给弟弟以后上师范读书的学费;霏霏说,要在牛年生个胖乎乎的小牛牛;杨淮想了半天才说,愿牛年可以牛气冲天,心想事成;大斌就说,想在牛年结婚,跨越“97”以后,也生一个好大好大的体重9斤的小老虎,搞到大家哈哈哈的笑成一团,差点把口里的饭都喷了出来了!
廖丽华就说,来年她要做好和筹备两件大好事:儿子结婚女生娃!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像像样样。老阿姨就说,等霏霏生了小牛牛还有大斌的小老虎也生了以后,就都交给她带得了。廖丽华,一听,捂着嘴笑得半天停不下来。最后轮到我们的“人大主任”发言,老人家先清了清嗓子,然后才用他那安徽普通话发言。他说,1997是中华人民战胜大英帝国主义取得最伟大胜利的一年,香港从此就会从水深火热之中涅磐了,祖国的统一大业就要光荣的实现了,剩下的1999年的“澳门回归”,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了,最后就是台湾,台湾的问题是最后也是最大的问题。来,为我们伟大祖国的统一大业干杯!他说这话的时候,每个人都还是嘻嘻哈哈的在下面说话,他老人家也不管,说完了就仰头一喝,一杯“五娘液”进了肚子,然后就闷头吃菜。也是的,他牛年就是60岁了!
这个年,总的来说,大家都过得喜气洋洋,可杨淮不管在丈母娘家还是自己家里,不管对着什么珍馐百味,反正吃到嘴里都只有一种味——蜡味!但蜡味归蜡味,杨淮一颗多情的心却是每分每秒都跳个不停的,他的味蕾在春节期间暂时的失亿,可心蕾却越来越发达,发育成超一流水平,就快要美美的盛放了。
这不,他又坐在电脑前翻看着他偷偷写给花儿的诗句。每次他写完以后,把每封信都画上非常漂亮的花花草草,蝴蝶玫瑰,还喷上香水,制造得异常浪漫,然后再悄悄的找机会放进花儿的信箱。
除夕的晚上,从霏霏妈妈家驾车回家的路上,杨淮头很醉,可他的心灵深处却很清醒,在车上就写好了一首醉诗:

《大红花:献给花儿》

——有时候,爱情也要呼呼的傻……

杨柳轻飘清湖水
淮哥潇洒引娇娃
大家一起齐努力
结果一定顶呱呱

月亮星星含羞笑
两人心里开了花
等到明早太阳出
妹奖哥啊大红花

年初七、中午12点正、在小房子看着你紧闭的白纱窗时,我自己……唉!还是不说了……

《爱你就要爱个疯》

——有些人的爱平淡无奇,安安稳稳,或许长久;有些人的爱,起起伏伏,时好时坏,但婆婆妈妈;有
些人的爱,大起大落,疯疯癫癫,却痛快淋漓!
世上的爱千千万万,男人爱女人的方式也是万万千千,而你!我决定采取后一种方式——爱你就要爱个
疯!
——献给花儿

你说我太冲动,
你说我很不同,
我说我是太冲动,
我说我是很不同。

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你令我发了疯,
朝思你来晚想你,
爱你誓要爱个疯!

迷你恋你和吻你,
亲你啃你X你,
爱你爱你真爱你,
爱你就要爱个疯!

下个世纪还爱你,
管你欢喜不欢喜,
你狠也胜别人爱,
爱你疯啊疯爱你!

亲你啃你咬死你,
我的红眼只有你!

不过,后面这首“咬死你”的诗,杨淮就没有放到她的信箱里去。因为,他想如果现阶段就给她,她会以为自己神经病,心理变态,不!生理也变态。但可能一下子就不理自己了,还是等下次时机成熟的时候给她也不迟,那时的效果一定会是笑死她的,笑到她生理变态!想到这,杨淮心里面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来。
花儿真是太好,可以令到我这么的开心,不知道和她真正在一起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疯狂劲。不过,就凭上次和她第一次的对话就知道,她天生是一个很开朗的女人,整个人就像一朵盛放的鲜花,穿什么样衣服都好看。有时像一朵玉兰,有时像一朵牡丹,有时像一朵康乃磬,有时是一朵紫色的薄荷花……是的,花儿就是花儿,举手投足那么有女人味,浓状谈抹总相宜,每次看见她,就像一幅画,还是一幅一个精壮年的画家用充满激情与力量画的一幅人物水彩画精品。特别是她跳舞的时候,入起画来,就像画家醉酣的时候挥洒最后还用超劲狂草落款的大写意。
女人真奇妙!世界上有千万种花朵,有无数的花,你爱别的我爱它……是呀,世界上有千万个女人,有千万种风情,也有千万种味道。每一个女人都有每一个的肢体语言,每一个肉体和外表,每一个不同的声音与气味。从医学的分类来讲,每一个正常的女人都具有同一的生理结构,都是由头、躯干和四肢等所组成,可每个女人都有微妙或明显的个体差异,就是这么些要命的差异,就要了全世界男人的小命命。如果女人什么都一摸一样的话,世上的男人还会那么卖力的要成功,要奋斗,要出人头地吗,世界还会有这么的精彩,还会有这么的璀璨和绚丽吗?不不不,绝对不会!认识了一个男人,你就会懂得一百个男人的心,你却不会懂得一个男人的性;认识了一百个女人,你也了解不了一个女人的心,你却能了解一百个女人的性。男人,你们那傻傻的可爱;女人,你们那无限的美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有些人说“女人把毛巾往她脸上一蒙不就一样了吗”的说法,真是……没文化!
杨淮正在想七想八的,他看看天,有点蓝;瞧瞧云,有点懒;听听风,有点响;盼盼手机,你就快点响吧!
正在这当儿,手机果真“铃铃、铃……”的响了起来。他霎的精神抖擞,倏忽的扒过手机,一摁,噢,原来是小陆从安徽家乡风阳打来的拜年电话。当小陆讲完以后,小群又抢过手机接着讲,小群却不搭边界的说了很多事情,最后小群说了一句话:“杨淮,谢谢你写给我的诗,它是我生活中快乐的源泉。你让我过了一个好开心好开心的新年。再见!”
杨淮放下电话,心里不由得赞叹几句:是呀,如果一首诗可以令到一个女孩这么高兴的话,那么,我就多写几首给她又如何。花儿收到我那么多诗的话,一定会更高兴。一定!
杨淮刚放下电话,“铃铃、铃……”电话响了。又是哪个拜年的电话吧?杨淮拿起了电话。“新年好,祝你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我们的大诗人!哈哈哈……”
杨淮一听楞了,血管里的血好像要凝固一样。他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盼来盼去的电话,他梦里都想听见的笑声,他的一切的一切——他的花儿:来电话了!“啊、啊……是、是你呀!”杨淮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说了这么一句傻话。
“咯咯咯……”花儿笑完了一轮,才接着说,“怎么了,不欢迎我打搅你这个大情人是吗?”杨淮反应了过来以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哦!不不不!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在下哪敢呀!”他停了一下,“哦,对了!也祝你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貌似桃花,越来越美,美不胜收,溜溜滑滑!”大诗人像绕口令样一样。花儿一阵嘎嘎嘎的大笑,在那边笑得好像弯下了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你这个大情人,如果你有心的话,树上的小鸟都会给你哄下来接吻的!”
花儿接着说,“哎,我们的大诗人,不知你这个星期六有没有空?”杨淮清醒过来了,“噢、噢……有、有有有!” “我星期六中午回来,星期天我要去拜年,所以……”花儿顿了顿,“所以,就星期六有空。”杨淮一听就明白了,他连忙说:“这样吧,我们就……就在‘假日酒店’二楼的咖啡厅见面好吗?”花儿又调皮的说:“这算是正式邀请吗?诗人!”“是的,这是官方的正式邀请。陛下!”杨淮在她面前觉得特别的放松和幽默。“那我们就定在下午3点吧!”花儿爽快的说道。
“好的、好的。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好吗?”杨淮生怕她会变卦似的。“好的,大诗人!不见不散。再见了!”花儿又笑了。
“再见!不见不散!”杨淮依依不舍地。
“再见了!大诗人。”花儿接着说。
“再见……”杨淮说。“再见……”那边嘟的摁了电话,可杨淮还拿着电话久久的没有从耳朵上拿下来。
呵呵呵!花儿啊花儿,你终于出现了,你终于来了,你就要向我开放了。呵!天空啊,你有云,我也会把你吹散,你有雾,我也会把你拨开,你有尘埃,我也会把你过滤,你没有风,我也会……不,她也会给你带来。天空,我爱你,大地,我爱你,人们,我爱你,梧桐,我爱你,小鸟,我爱你爱你爱你,唔……啪,亲一下,什么什么我都爱你。来吧,我的“太阳丽风”,来吧,我的美人,来吧,我‘会跳舞的风’,来吧,我的花儿,来吧,我的紫花纱巾,我的梦,我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来吧,我的花儿……
**
“淮哥,吃饭了!”门口小妹子在羞涩涩的叫道。
这个死槐头,自从那天摸了我的奶房后,我看到他都怕,看到霏霏姐也怕,生怕霏霏姐一下子看出来以后不知怎么办。可……可是,自那次以后,我晚上就会做一些很羞人的梦,有一次……有一次还梦见他脱得光突突的肚子下面吊着那条丑丑的毛毛虫半夜三更走进我的房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和两下撕破我的睡衣,扑上来紧紧的把我抱住,可我……可我竟然……竟然很不争气用手脚紧紧的钳住了他那好白好白,白得像个大媳妇样白的身体,他在我身上一动动的,好舒服好舒服。可就在那当儿,霏霏姐一敲门,把杨淮吓得从我身上飞了起来。我也刹时全身一紧就懵了……醒来一看,裤档上还吓出了一大滩粘滑滑的“尿尿”。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时侯他真的走进我的房间我不知道,不知是不是的,我天天都睡得死死的,谁知道呢?搞到前一段我晚上睡觉前还把房门用椅子顶得紧紧的。可……可这两天,不知怎的我竟然很想很想他有一天真的会走进我的房间,把我……天呀、天呀,他现在幽幽的向着我笑了。是不是他发现了我做梦梦见了他对我使坏坏,他这个死人头!死槐头!
小妹子叫了一声以后就红着脸跑开了。
**
从初七星期四一直到初八星期五的晚上,杨淮和霏霏都呆在了家里,哪都没去。他知道,不给霏霏一个好印象,以后出去就不容易了。
星期五的晚上,杨淮就给霏霏说越野车的球头有点响,想去检查检查。霏霏说那你就去吧,明天我们又没什么事。这几天霏霏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真的反应,反正已经在那吐开了。
今天星期六,早上一起来,杨淮就把他写的那些诗篇的文件夹重命名为:“1997年度中国长江流域电信市场的综合分析报告”,还给文档加上密码,然后把它们都在电脑里隐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和吃完午饭,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他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沐浴薰香,穿上一条直身的Levi’s 501水磨蓝牛仔裤,直身的灰色长袖T恤,脚踏一双褐色登山鞋外加一件鹅绒大衣:好一个随意的大明星!
他把手机拴在屁股的口袋里,手拿汽车的钥匙就要出门。“槐头!”又是霏霏在叫。杨淮心想,前天和昨天晚上都给你各弄了一次你还不满意不成?“槐头,过来!”霏霏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来,亲一口再走!啊!”杨淮有点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在霏霏等待的脸上亲了一口。“不,不行吗!”霏霏指着噘起的嘴唇,“要亲这才收货!”杨淮在她的嘴上猛地啪了一口,霏霏才满意的张开了笑脸。“早点回来哟!”霏霏撒娇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他向霏霏和给他开门的小山妹招了招手,然后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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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6 23:29
霏霏清楚的记得:这是杨淮第16次亲她的嘴唇!
小山妹看看杨淮运去的背影,由衷的对霏霏说:“姐,淮哥今天真是帅呆了,真像电视上的大明星耶!”霏霏甜眯眯的回答,“那还用说!”她接着又讲,“你知道吗,你淮哥可是我们市里最帅的男人。”小山妹天真的说道,“淮哥长得漂亮,白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我奶奶曾经告诉过我,她说男人长得白要不是当官的,要不就是大才子。很有学问的呵!”霏霏笑得更自豪了,“那还用说!”接着她由来了一句,“下次你回老家,记得提醒我送你奶奶10尺好布料!啊!”
小山妹高兴得叫了起来,“哇塞!那太好了耶!”
**
杨淮今天真有点紧张。是呀,一件期盼已久的好事就要来临,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激动和兴奋的,何况是我们的杨淮先生。
今天是1997年2月15号,星期六,也是年初九,牛年!是我和花儿真真正正见面……不!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以后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呢……杨淮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假日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杨淮停好车,在方向盘上轻吻了一下,“谢谢了,我的‘小蜜’!”这是他的习惯之一。因为他觉得,车,就像一个有灵性的东西,你对它好的时候,它也会对你好。所以杨淮每次做重要的事情或是签合同的时候,都会吻一吻它,谢谢它!他还有一个习惯,他的车上,总是干干净净,从来不放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杨淮认为:书如其人、狗如其主。一个男人,看他汽车的干净程度,就可以知道他个人的卫生程度;看他开车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他本人的内心和真正性格。有些表面西装甲履干干净净开着亮晶晶骄车的男人,如果一打开他的尾箱是乱七八遭脏不拉叽的话,那么他一脱裤子,龟头也是污垢泛滥、脏不拉叽的。唔,好臭!女人?女人也可类比。
杨淮呼了呼心中的紧张,吸了吸今天好像特别清爽的空气。心里不由感叹地说:天,谢谢你!
当他上到二楼咖啡厅坐下来的时候,他看了看表,不减2分钟时间刚好是下午2点55分22秒。他喝喝冰水,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3点01分了!哎,女人!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女人等男人是天诛地灭!
杨淮正对着旋转楼梯口,他想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看见花儿上来。不过,如果她上来了,我是像个新郎样的微笑着先迎上去;还是像个故作正经的嫖客般坐在椅子上等她;要不就是故意露出大把的牙齿傻笑;还是……第一个反应,这里可能会有熟人,还是免了吧;第二个反应太假了,可能更容易会给别人看出来我和她的关系不正常;至于傻笑吗,那是不是有点太影响形象了;而至于别的反应吗……
“大诗人,你来了很久了吗?”一把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杨淮大惊,转身一看,是、是是是……就是花儿!
“啊……是你?”杨淮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想和她握手。正在这当儿,只听到“哗啦……”一声。原来杨淮的身体把桌子碰了一下,把一瓶冰水给打了。还真巧了,有一些冰水左不洒、右不洒,刚好洒在了杨淮的裤裆上,就好像地图样的湿了一大片。
花儿一看,忍不住扑嘎一声笑了出来。但她又不敢大声笑,只能强忍住咕咕咕笑声。杨淮低头一看,“哎呀……”一声,满脸红得像块新鲜小猪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傻呆了。他一万个可能都没想到一个心想着很浪漫的场面会变成这样。要命的还有一些客人也往这边好奇的看了过来,都笑了。要命要命,真要命!这时,花儿笑完了以后,说话了:“这样吧,大诗人,你先去洗手间烘干烘干吧!”说完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杨淮口里连忙应着,“好的、好的。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他连忙双手捂着下面,就像唐老鸭一样向着洗手间的方向慢慢移去。他感到周围客人的眼光和讪笑,自己就像是被当众脱光了衣服一样难受。
杨淮进到洗手间,走到干手器那,但干手器的设计是用来干手的,对于裤裆来受实在是太高了,而内裤和里面“那玩艺”都湿了。他只能打开裤链先用纸巾裤子和“玩艺”都擦干一点,然后把裤裆用双手拽起,因为干手器的风很烫,又是自动感应的,所以,他摸样和动作都怪异的在那吹着。
正在这当儿,门外“怦……”的一开,跑进来一大群十岁八岁的小孩子。原来,城里的一个有钱人家正在这里宴会厅给宝贝儿子办生日会。小孩子们一进来,就吱吱咋咋玩来玩去,嘻哈打闹。当他们看到杨淮在那怪摸怪样的拽着裤挡烘干着,都好奇的围拢过来。一个大胆的就告诉杨淮说不是用来干“小鸡鸡”的,叔叔你这样会把“小鸡鸡”给烫熟的。另一个就说,妈妈说过,“小鸡鸡”如果往滚烫的柏油路上撒尿或洗很热水的话,就会变成“红鸡鸡”,以后撒尿会很痛很痛的。而别的小孩子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回去奔走相告,说,哎呀开来呀,洗手间有个傻子,在用干手器烫“小鸡鸡”玩。小孩子一听,“轰……”的一下子往洗手间跑来。一下子,洗手间就“轰隆轰隆……”的涌进了更多好奇的孩子,都睁着大眼镜在看着。这下子,杨淮困窘的脸上更加是又青又白。裤子还没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小孩子们的讪笑和打闹声中完成烫干“小鸡鸡”的伟大工程。
当杨淮像香港大明星一样被一大群吱咋的小孩从洗手间簇拥着出来,花儿已经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等他,“怎么样,我们的大诗人。‘小鸡鸡’烤熟了没有?”
天呀,救命!她竟然还会开这种玩笑。“你……你怎么知道的?”杨淮又羞又诧异。“哈哈……我怎么不知道,小孩子们快要给广播电台打电话了。”花儿就是花儿。杨淮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走吧!”花儿站在那故意的问他,“去哪呢?”杨淮说,“回座位去!”花儿说,“还是不了吧,为了顾及你的美好形象,我们还是另找一个地方吧。”杨淮大喜,忙说:“好的,我这就去结账!”“不必了,服务员给我们免单了。”花儿说道。“是吗,那就更好了。我们走吧!”然后他俩就走向电梯口,边等电梯边说着。
当他俩出到大堂的门口,杨淮就对花儿说:“这样吧,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我好了!”说完正想走。“不了,我和你一起到车场去吧。又不是很远,谢谢你了!”花儿大方的说。杨淮和花儿去到车场,杨淮走到车的右侧门,把门给花儿打开。“小心,这有点高!”“谢谢了!”花儿想,好一个细心体贴的男子。
杨淮小心的把门关上,然后才从车前面,走回左侧的驾驶座。当杨淮从车前走过的时候,花儿看着他在一种随意干练的穿着里透露出的那种文化气质,心里不由得赞叹道:真的!好一个特别的男人,和任何的明星相比都毫不逊色。
杨淮跳上了驾驶座,轰的一声把车发动,然后,调皮劲又回来了,“我们亲爱的林小姐,我们去哪好呢?”花儿笑笑的看着他,很自然的说:“今天你指挥,我这个乐手就全听你的啦!”杨淮一听,非常雀跃,“真的吗,那太好了!”他想了一下,“这样吧,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清湖’好吗?”花儿也很高兴,“太好了,我也很久没去过了!”
杨淮兴高采烈猛呼了几脚空油,汽车也欢快的发出了几声欢叫。“好的,我们就向‘清湖’进发吧!”他挂上挡,一踩油门,汽车就轰的向着“清湖”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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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湖”,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清字,就是以清而闻名。在文革前还没有多少工业和生活污染的时候,据老人家说,如果你在船上把一个硬币放进水里,硬币沉到十几米的湖底还可以看得出来正反面。可现在就不行了,污染已经超出了国家环保标准的8倍。听霏霏爸爸说,最近世界银行也会贷一批款项来作为整治“清湖”的资金。有文化!
杨淮侧过脸看了看花儿,却见花儿也在看着他。杨淮心想:好漂亮的一张脸庞!花儿心想:好有趣的一个男人!
一时间,大家都不好意思先说什么。还是杨淮先说话了,“花儿!”“嗯!”花儿回答。“你那就有我的名片,但好像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姓什名谁。”他文绉绉的样子。“是吗?”花儿想逗逗他,就故意说:“在你给我的诗中你不是给我安了一大堆的名字吗?什么‘美人’,”她停了一下,笑眯眯的看了看他,“什么‘会跳舞的风’,什么‘花儿’……”“不!”杨淮抗议了,“‘花儿’是你告诉我的,而‘会跳舞的风’是上次你跳《太阳丽风》的时候那个叫场小姑娘告诉我的,至于‘美人’吗……嘿嘿、嘿嘿……”杨淮尴尬的笑了。
花儿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他,“不过,‘美人’这个词吗,就是不是太过造作了,按这样叫下去的话,很快你就会叫我阿梅、小娟或花姑娘了。”杨淮还是嘿嘿的笑着,“真的,我就认识一个女人她的外号就叫‘花姑娘’!”花儿乐了,“是吗,你不止认识一个‘花姑娘’吧!哈哈……”
杨淮很困窘的,“哪里哪里,就认识一个。”他叉开了话题,说,“这样吧,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就创造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来称呼你!”花儿见他很诚恳的样子,就说:“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林,双木林,名字就叫诗绮,诗歌得诗,绮丽的绮,绞丝旁外加一个奇怪的奇!听明白了吧,我们的‘开达商务中心’的‘头号大诗人’!”花儿说完,又咯咯的笑个不停。
杨淮心想,她哪来那么多的笑,整天嘴上就好像都抹着蜜糖,牙龈还湿润湿润的,真……真性感!杨淮嘴里如醉如痴的念叨着:“林诗绮、林诗绮、……好漂亮的名字!”花儿说转过脸来看了看他,戏谑道:“大诗人,你又有灵感了吧?”“是的,你的名字就很有意义!”杨淮给她一问,真来了精神,“你看,林是双木林,诗是代表诗歌,绮就是很迤逦奇特的意思。你看,把意思连起来不就是:在一个林子里头,一对恋人在吟诗作对,浪漫缠绵,迤逦非常,他俩拥抱在一起,轻轻的述说着爱情的美丽……”杨淮在那摇头晃脑的说着。
花儿听罢,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她笑了,笑得喘不过气起来。她用手指着玻璃窗对杨淮说,“快点、快点,把窗户打开……”杨淮见状,赶快的把右边的电动玻璃降了下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怎……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花儿对着窗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你这个天生的大诗人,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给你笑死的!”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杨淮从纸巾盒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他认真的解释,“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没骗你!”他很紧张花儿的反应,“不过你和我在一起,你的腮帮和肚子都会笑酸的!”“我没说你骗我。不过,如果你故意逗我,那不更把我笑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为什么‘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导演没认识你。”花儿笑着摇了摇头。
杨淮把玻璃关上,然后说:“说实话,你的名字真的美!无论是‘会跳舞的风’,还是‘花儿’和‘林诗绮’,反正都很美,每一个名字都像一首诗或小说的名字。”他最后又好像小孩子一样补了一句,“真的,没骗你!”花儿说:“谁说你骗我了。你要知道,男人永远骗不了女人,女人只能被哄!女人的直觉天生就是无与伦比的,我们的‘开达大诗人’!”杨淮也开始逗了,他说:“明白、明白,我的‘花姑娘’!”“哎呀,难听死了!你再叫我这个名字,我真要自杀了!”花儿开玩笑地。杨淮一听,然后很真诚的说:“说真话,你的全部名字中我就最喜欢一个,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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