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YI： 山姆大叔為殘障者補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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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12, 2009

「一個國家的進步取決於他如何對待殘障者。」美國人對殘疾人的關愛是真誠的、平等的。有關機構也會對殘障人的生存與適應社會提供必要保障與服務。大多數在美國的殘障人，都能正確對待自己的殘障，融入社會，建立生活信心。

生活在美國的華人，可能未必同意「外國的月亮特別圓」，但如果說美國的殘障人比中國的幸福，應該不會有異議。數位受訪的殘障人異口同聲表示，一樣殘障兩種心情，重要的是同人不同命，不一樣的天空，不一樣的活著。更有來自北京的殘障人表示，在美國享受到如同大陸部長級的待遇。

「一個國家的進步取決於他如何對待殘障者。」似乎是不變的道理。每一個國家都有弱勢群體存在，殘疾人則是弱中之弱，他們的生存狀態是一個國家文明程度最實際的反映。到一個國家，先別看建築多麼高大，場館多麼豪華，就看看殘疾人是不是隨處可見，再看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快樂還是愁苦，就能大概判斷這個國家的社會狀況。

受寵若驚 天壤之別

不良於行的張先生2004年從廣東移居紐約，無論搭乘地鐵還是巴士，他都看到車廂內張貼海報提醒乘客：「請讓位（這不僅是禮貌，也是法律規定），請注意不是所有的殘障都明顯易見。」

張先生發現，每當他拄著拐杖進入車廂時，坐在座位上的乘客立刻主動向他讓座，讓他受寵若驚，皆因他在大陸生活時，長期遭人白眼，受盡屈辱，已習慣「夾著尾巴低頭做人」。同行親戚告訴他，紐約市府呼籲市民在繁忙的公車和地鐵發揮禮讓老弱病殘人士的精神，並藉海報提醒大家：拒絕讓位給老人和殘障乘客會遭罰款。

他奇而問之：「罰多少？」50大元！親戚告訴他，其實這條法律存在已久，不同的是，現在白紙黑字印在海報上。據指出，紐約在1990年和2004年曾對殘障人士展開禮讓運動，但並沒有祭出美國殘障法（Americans with Disabilities Act）。

作為殘障人士，張先生在大陸活得「非常艱難」。沒想到來美國後，他不但享受美國政府給予殘障人士的各種社會福利，還拾回做人尊嚴及恢復自信，他說套用中國領導人的話來說，就是「中美國情不同」，兩國殘障人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部級待遇 受之有愧

1996 年來自北京的殘障人時雨對此也深有同感。他表示，在美國享受到如同大陸部長級的待遇，無論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備受禮遇，更令他受之有愧的是，他並沒有為美國社會做過什麼貢獻，但享受的福利卻具體而微。不但申請到醫療補助計畫（Medicaid，俗稱白卡），每月還有176元糧食券和700多元殘障福利金等。一般人搭乘巴士、地鐵，車資2.5元，殘障人只須付0.75元。

據了解，在美國社會保障制度中，殘疾人的福利保障是一項重要內容。目前，全美享受殘障福利金的約有400萬人。

時雨體會最深的是，在美國的停車場、圖書館、公共汽車及公用洗手間，都會發現藍色的輪椅標誌，表示這些地方有為殘疾人專門設計的設施。比如藍色標誌下的停車位只對殘疾人開放，非殘疾人士若把汽車停在這裡，不僅會吃罰單，汽車還可能會被交通管理部門的拖車拉走。在停車場，最方便的位置往往留給殘障人。沒有殘疾車牌而把車停在殘障人車位，可是要吃罰單的。

在這方面，畢太太最難忘的是為了一杯咖啡付出180元的代價。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黃昏，她在上夜班途中經過甜甜圈（Doughnut Donut），由於天氣不佳，為圖方便，她心想只是買杯咖啡，就把車子停在靠門邊殘障人的專用停車位，才不過一會功夫，一張180元的「橘色油炸彈—殘障區非法泊車」（No parking handicapped）的罰單赫然插在雨刷上，「哇！好貴的一杯咖啡！」她心痛得叫起來。

美國各地汽車監理所發給殘障人士的泊車牌，可讓駕車者在特別標誌下的藍色殘障人士泊車位上泊車，也可免費在咪錶泊車位上泊車。

舊金山州眾議員馬世雲最近針對濫用殘障人士泊車牌的現象提出一項法案，大幅增加對濫用殘障人士泊車牌的罰款，如果通過的話，可從現時罰款100元增至1000元。

舊金山交通局停車監管人員，有專人負責調查和捉拿濫用殘障人士泊車牌的違例者。在2008年財政年度，當局繳獲了1088張被濫用的泊車牌，而在本個財政年度前九個月，被繳獲的泊車牌有1520張，違例情況包括泊車牌過期、曾被修改、盜用，以及使用他人的泊車牌等。

截至今年2月為止，舊金山全市的殘障人士泊車牌數量高達5萬2600張，相當於每15名居民中就有一張。由此可見舊金山發給殘障人的車牌滿寬鬆的。

殘障車證 可享特權

來自上海的Jack五年前被巴士撞傷，先後動過頸椎和腰椎手術，醫生認為他符合殘障人士的條件，給他出具傷殘證明申請到專用車牌及殘障停車證，享有合法使用殘障專用停車位的權益。

Jack 住在紐約華人聚居的法拉盛一棟公寓大廈內，由於沒有固定的泊車位，在未申領到殘障專用車牌照時，每天下班後都為找尋停車位傷腦筋。申領到殘障車證後，不只停車好用，更可在咪錶泊車位上免費泊車，還可在不允許普通車輛泊車的地方泊車，如「No parking any time」等區域。他對此非常感恩。他說作為一名升斗市民，只因自己屬殘障人士，不用送禮走後門，就可享受到跟紐約市特權階層的同等待遇。

有人說，美國是殘障人的天堂。這話雖然有點誇張，不過美國對殘障人的關懷的確無微不至。對殘障人權益的保護也是多方面的，不僅可以領到足以應付日常生活的補助金，而且公共場所如商店、政府、博物館、餐館、衛生間等都有專用的殘障人通道和座位，通常商店最靠門邊的停車位，就是留給他們的。殘障人的車牌照有專門標誌。

美國於1990年制定殘障人法規，在就業、教育、交通、通訊、住房等方面，詳細規定如何保障殘障人權益。美國殘障人法的第一條，就是確保殘障人在就業方面免受歧視，禁止雇主在招募、雇用、提升、培訓、工資、社會活動和其他與就業相關的待遇上歧視殘障人，並規定雇主在錄用申請者之前，不得詢問有關申請者殘障的情況，還要求雇主為殘障員工提供合適的裝置。

《美國殘障人法案》規定，州和地方政府在新建和改造建築物時，必須達到無障礙標準。美國公共交通部門在購置車輛時，必須滿足安裝無障礙設施的要求，而且要根據無障礙標準來改造車輛。另外，公共交通部門還要為殘障人提供輔助線路服務，也就是說，在殘障人無法使用常規線路的公共交通系統時，公共交通部門必須提供把殘障人送往目的地的服務。在住房方面，殘障人法禁止在出售和租賃房屋上歧視殘障人，如果由於對方是殘障人而拒絕出售或出租房屋，都屬非法行為。

《美國殘障人法案》還要求州和地方政府的活動專案為殘障人士提供通行便利，並要求在公共場所運作的一些私營實體比如飯店、影劇院、商場、車站、公園、私立學校、體育館等等，都要為殘疾人提供通行便利，並且在合理的情況下，拆除原有障礙。

為確保殘疾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各種權利不受損害，美國把各個細節用法律固定下來。例如，殘疾人法案規定，大型公共服務機構門口有臺階的地方必須有輪椅通道，在進門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動感應式開門或專人開門，就必須安裝殘疾人專用開門器，讓坐在輪椅上的人一按牆上的按鈕，門就自動打開；公共廁所必須有可供殘疾人使用的廁位，這些廁位必須寬大且有扶手；公共汽車上必須設有殘疾人專用座位，且車門口必須有供殘疾人上車用的升降梯；餐館不可因殘疾人可能打擾其他客人而拒絕其進入；雜貨店的貨架高度要使坐在輪椅上的顧客可自由取下貨物，否則要調低貨架高度或由商店雇員提供協助服務；銀行不得只認可駕駛執照作為身分證明，因為盲人沒有駕照。如果違反這些規定遭到投訴，商家往往要賠上一大筆錢。

殘疾人還有權在美國任何一個體育場所從事體育運動，1997年，美國夏威夷州大學新建的體育場館由於沒有為殘疾人設計提供上看臺的專門設備，該看臺被禁止使用。史丹福大學曾為一名高位截癱的大學新生大施土木，改建教學樓和校園中的其他設施。這其中固然包含著校方的一片愛心，但也是法律規定使然。

美國一些城市的路邊或停車場等地方，經常設有自動飲水機。這些飲水機設計得很人性化，不用杯子，一按開關，水柱向上噴成一條小弧線。最高的地方正常人一俯身正好可以讓水噴到嘴裡，低一點的龍頭是給孩子們用的，還有更低的快底到地面了，這是給狗準備的。好多飲水機都是自動的，人一靠近就噴水，這是專門為殘疾人考慮的。就連迪士尼樂園裡的兒童小火車的每節車廂，都有殘疾人上車的專用踏板。所有這些，都是為了方便殘疾人不用陪伴，獨自一人坐輪椅就可以旅行。

美國電話公司為殘障人士提供各類特別功能的電話機，殘障人士可以填表要求免費安裝。這種電話機是按殘障人士需要特別設計，方便撥號、接線和通話。

另外，根據美國殘障人教育法，所有公立學校必須保證每個符合入學資格的殘障兒童獲得免費的公共教育，而且要為他們提供最方便的學習環境。這一法律還要求公立學校系統專門為每個殘障兒童制定個人教育計畫。

不過，儘管美國在保障殘障人權益方面制定了相當完備的法律法規，但並非盡善盡美，有心人正在努力促進美國進一步完善保障殘障人權益的法律，因為對於殘障人士而言，法律就是一條安全帶。

去年紐約職棒大都會球隊新場地「花旗球場」(Citi Field）開幕日，紐約市議員劉醇逸、州眾議員Micah Z‧Kellner聯同部分殘障人士來到七號地鐵威利點站，抗議大都會運輸署 (MTA)地鐵在出口、電梯設置、標誌設計等方面缺乏為殘障人士著想，強烈呼籲有關部門改進。劉醇逸認為，在威利點地鐵站只有一個殘障人士通道，七號地鐵只考慮到從曼哈坦方向來的殘障乘客，卻沒有考慮到從威利點去曼哈坦的乘客，非常不符合常理。

劉醇逸指出，紐約市的殘障人士在紐約的地鐵系統中經常遇到類似問題，比如地鐵站缺乏殘障人士出口、站台和車子之間縫隙過大，沒有安全標誌。威利點出站口的設計只是其中一個例子。他建議大都會運輸署在未來可以改進，考慮殘障人士的需要，因為他們同樣有通勤的需要，不應該被忽視。

最大雇主 身體力行

美國政府作為最大的雇主，身體力行保護殘疾人權利。美國政府近年曾頒布政策，要求資訊技術公司提供給政府的產品必須能讓有殘疾員工方便使用。根據最新統計，美國政府部門有16萬殘障雇員。

1990 年，美國專門通過《美國殘障人法案》（Americans with Disabilities Act），充分體現美國在保護那些有身體或精神缺陷的殘障人達成的社會共識。為保證有工作能力的殘障人就業，1994年後，美國法律要求15名以上員工的企業招工時，雇主不能以身體理由把殘障人拒之門外。在招收殘障人雇員後，雇主必須出資修建殘障員工專用停車位，以及抵達辦公室的無障礙通道等。

時雨指出，美國政府對殘障人和老人的人道關懷無微不至，所有路口、建築物的出入口，都有無障礙通道，公共汽車如果不裝置可與路面無縫鏈結的活動踏板，電梯如不裝置盲人專用按紐，一律不得出廠。諸如此類人性化措施，為殘障人和老人提供最大限度的方便，使他們最大限度享有行動自由，最大限度接近正常人狀態。

今年2月從北京來美的六四傷殘者方政說，總體而言，中國與美國存在城鄉差異，若拿紐約與北京相比，以及拿紐約與中國一些偏遠地區相比，差別更大。方政原為北京體育學院學生，1989年六四鎮壓當天，在天安門廣場附近的六部口，為保護一名女同學被解放軍的坦克輾斷雙腿，自此成為一個高位截肢的傷殘者，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和巨大精神創傷，20年來備嘗艱辛。

方政說，許多到過中國的人，以為中國殘障人不多，其實不然，實際情況是由於出入不便，中國殘障人士很少出門，更遑論旅行。

方政說，美國對殘障人士的人道關懷和人性化，遠遠超出他在中國生活時的想像，無論購物商場、電影院、圖書館及博物館等公共設施，都有專門為殘障人士而設的停車位，火車、地鐵及樓宇有為殘障人專門設置的寬敞的直升電梯，商店餐館內有專門給殘障人使用的有扶手的廁所，許多商場、超市，還為殘障人提供帶購物筐的電動購物車…，這些在中國根本想也不敢想。美國將維護殘障人權益作為國家行為、法律行為，事事處處考慮到殘障人士的需要，生活在美國的殘障人，確實很幸福。

他說，由於中國很多餐館根本沒有為殘障人士提供方便的意識，他在大陸時，儘管很多朋友要請他外出用餐，他都婉言謝絕，因為餐館沒有無障礙通道，上下台階多，輪椅無法通行，出入十分不便，他尤其不願麻煩別人。

方政說，在一些農村地區，即使有輪椅，也要下來爬行，因路面「坑坑洼洼」。美國有法規約束，如亂停車警察會開罰單。殘障人走在馬路上，大家會禮讓，沒人面露不耐煩神色。在中國，過往行人車輛看到殘障人過馬路，動作稍為遲緩一點，就會不耐煩按喇叭，弄得他非常緊張。

1996 年自北京來美的時雨，覺得在美國，殘障人士享受的是大陸部長級待遇，生活跟正常人無異，沒有語言歧視，也沒人用輕蔑眼光看待殘障人，而且經常有人問他：「我可以幫助你嗎？」他在紐約華人聚居的法拉盛，多次看到警察主動牽著盲人過馬路，視為正常職責。他坐巴士經常看到的一幕是，即使是交通高峰時段，每當有推著輪椅的殘障人上車，司機打開中門，將台階放平，用升降機將輪椅放置車上固定，整個過程沒有絲毫不耐表情，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讓在旁觀察的他「特感動」。

他指出，中國經濟雖然好轉，但有些在偏遠地區生活的人，可能一輩子未見過輪椅。滿街看到的，多是利用板凳挪行的殘障人，殘障不僅是身體受傷，心靈更是二度創傷。美國對生命的尊重和人道關懷是徹頭徹尾的，發自內心的，而且已形成行之有效的制度保證。他在中國看到的殘障人，困苦憂愁寫在臉上；在美國，殘障人快樂滿足安詳，精神面貌截然不同。

湖南姊妹 爬行上學

相對殘障人士在美國受到的禮遇，再對比殘障人在中國社會不能正常生活、學習及工作，中國湖南省婁底新化縣雙胞胎楊佳、楊靚姊妹的遭遇令人心酸。

據「湖南在線」報導，現年12歲的雙胞胎楊靚、楊佳因足部畸形，其中姊姊楊靚屬痙攣性膝關節屈曲畸形，妹妹楊佳屬痙攣性馬蹄內翻足。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姊妹倆膝蓋在地上，用手的力量挪動身子，每天爬行去上學。從家裡到學校正常人走路僅需五分鐘，姊妹倆卻要爬行30多分鐘。由於長期爬行，姊妹倆身上常常都是髒兮兮的，尤其楊靚手腳更長滿瘡疤。

妹妹楊佳表示，上學對她們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除了行動不便，還要忍受同學們的歧視。6月5日，姊妹倆每天扶著牆艱難地爬行上學的照片曝光後，十分震撼。

張先生強調，中國人對殘疾人的照顧，往往是抱著讓他們有口飯吃就行了的態度。美國人對殘疾人的關愛是真誠的，平等的感覺是發自內心的。大多數在美國的殘障人，都能正確對待自己的殘障，融入社會，樹立生活信心。有關機構也會對殘障人的生存與適應社會提供必要保障與服務。

張先生去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曾往西雅圖探親。看到當地的官方選民手冊，封面上畫的是作為美國象徵的鷹。他注意到這鷹竟然是跛腳，還拄著拐杖。再仔細一瞧，原來下面寫著：「欠缺體能有障礙人士投的票，民主不健全。」原來，這是一個歡迎殘障人投票的廣告，非常詳細地列出方便殘障人投票的措施。美國選民認為，缺少殘障人參加的選舉是一種不健全的民主，就連殘障人怎樣行使政治權利都考慮得如此周到，令人感慨。

社會體制 改變人生

兩年前攜聾啞女兒辛蒂自中國東北遠嫁美國俄亥俄州的馬麗，不諱言是為了殘障女兒才作此選擇。自從與前夫離異後，馬麗獨力撫養女兒，日子過得非常艱難。本想再婚，男方往往因她有殘障女兒而打退堂鼓。後來她一位在美國的表妹，鼓勵她為了女兒，必須嫁來美國才有前途。經表妹撮合，一位白人警察絲毫不嫌棄她的女兒是聾啞人，欣然為母女倆辦了婚姻綠卡。

馬麗母女抵美後，發現殘障人在美國比正常人得到更多的關愛和福利。

美國學校為所有殘障人提供特殊服務，校方每天派出校車免費接送辛蒂上下課，並為她配備指導老師和心理輔導員，定時接受每周的特別輔導。女兒所學的每項技能，都有專門老師教她。幾位老師的薪水，全部由政府有關機構支付，不用她花一分錢。女兒來美才兩年，各項學習已全部達到同齡孩子的最低水平，如期進入公立學校系統學習。有關部門還為辛蒂的耳朵做了手術，配了助聽器，女兒聽力好轉，相對也不啞了，現在已會講很多話。

馬麗說，由於聾啞女兒以前在大陸經常被同伴取笑，十分自卑，現在天天笑臉迎人，特別喜歡上學。她感激美國的社會體制，改變了女兒的人生。她希望中國未來也能迎頭趕上，讓千千萬萬個殘障人都能擁有美麗人生。

相對辛蒂來美後命運的改變，被稱為「籃球女孩」的錢紅艷，是雲南省陸良縣馬街鎮莊上村人，四歲時被一輛違章的大貨車捲入車輪下，整個下身被輾碎，骨盆以下完全截肢，成了「半截人」。家人曾用桶、輪胎來給她代替腿腳，後來想辦法把籃球剪開一圈，套在她身體的下面。走路時她就用一雙小手拄著像電熨斗一樣的特製「木手墊」，像蚯蚓一樣向前蠕動身體，並用一雙小手支撐著身體不停地往前「竄」。遇到有上坡的地方，小紅艷先用兩塊木手墊撐起身體，緊緊地抿住小嘴巴，臉憋得通紅，把身下的籃球吃力「擺」上去，然後再使勁往前「走」。

人們難以想像，小紅艷童年最美好的時光，磨爛了不知多少個籃球！馬麗對比「籃球女孩」的遭遇，感到自己的聾啞女兒能夠來美國享受特殊照顧和教育 ，真是「同人不同命」。她說，如果錢紅艷生活在美國，肯定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本報記者／曾慧燕 /世界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