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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相照论坛 论坛 交友版 八拜之交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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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拜之交的出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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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上饥不择食,寒不思衣。夜宿店舍,虽梦中亦哭。每日蚤起赶程,恨不得身生两翼。行了数日,到了山阳。问巨卿何处往,径奔至其家门首,见门户锁着。问及邻人,邻人曰:“巨卿死已过二七,其妻扶灵柩往郭外去下葬,送葬之人,尚自未回。”劭问了去处,奔至郭外,望见山林前新筑一所土墙,墙外有数十人,面面相觑,各有惊异之状。劭汗流如雨,走往观之,见一妇人,身披重孝,一子约有十七八岁,伏棺而哭。元伯大叫曰:“此处莫非范巨卿灵柩乎?”其妇曰:“来者莫非张元伯乎?”张曰:“张劭自来不曾到此,何以知名姓耶?”妇泣曰:“此夫主再三之遗言也。夫主范巨卿,自洛阳回,常谈贤叔盛德。前者重阳日,夫主忽举止失措,对妾曰:‘我失却元伯之大信,徒生何益?常闻人不能行千里,吾宁死,不敢有误鸡黍之约。死后且不可葬,待元伯来见我尸,方可入士。’今日已及二七,人劝云:元伯不知何日得来,先葬讫,后报知未晚。因此扶柩到此,众人拽棺入金井,并不能动,因此停住坟前,众都惊怪。见叔叔远来,如此慌速,必然是也。”元怕乃哭倒于地。送殡之人,无不下泪。
  元伯囊中取钱,令买祭物香烛纸帛,陈列于前,取出祭文,酹酒再拜,号泣而读,文曰:
  维某年月日,契弟张劭,谨以炙鸡絮酒,致祭于仁兄巨卿范君之灵曰:于维巨卿,气贯虹霓,义高云汉。幸倾盖于穷途,缔盍淳簪荒店。黄花九日,肝膈相盟;青剑三秋,头颅可断。堪怜月下凄凉,恍似日间眷恋。弟今辞母,来寻碧水青松;兄亦嘱妻,仁望素车白练。故友哪堪死别,谁将金石盟寒?丈夫自是生轻,欲把昆吾锷按。历千古而不磨,期一言之必践。倘灵爽之犹存,料冥途之长伴。呜呼哀哉!尚飨。
  元伯发棺视之,哭声动地,回顾嫂曰:“兄为弟亡,岂能独生耶?囊中已具棺椁之费,愿嫂垂怜,不弃鄙贱,将劭葬于兄侧,平生之大幸也。”嫂曰:“何放出此言也?”勋曰:“吾志已决,请勿惊疑。”言讫,掣佩刀自刎而死。众皆惊愕,为之设祭,具衣棺营葬于巨卿墓中。
  本州太守闻知,将此事表奏。明帝怜其信义深重,两生虽不登第,亦可褒赠,以励后人。范巨卿赠山阳伯,张元伯赠汝南伯。墓前建庙,号“信义之祠”,墓号“信义之墓”。旌表门闾,官给衣粮,以膳其子。巨卿子范纯绶,及第进士,官鸿胪寺卿。至今山阳古迹犹存,题咏极多。惟有无名氏《踏莎行》一词最好,词云:
  千里途遥,隔年期远,片信相许心无变。宁将信义托游魂,堂中鸡黍空劳劝。月暗灯昏,泪痕如线,死生虽隔情何限。灵輀若候故人来,黄泉一笑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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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2 09:41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桂宝 于 2010-4-11 13:20 发表
5)

解释下

舍命之交--角哀伯桃

    春秋时,楚元王崇懦重道,招贤纳士。天下之人闻其风而归者,不可胜计。西羌积石山,有一贤士,姓左,双名伯桃,勒亡父母,勉力攻书,养成济世之才,学就安民之业。年近四旬,因中国诸侯互相吞并,行仁政者少,恃强霸者多,未尝出仕。后闻得楚元王慕仁好义,遍求贤土,乃携书一囊,辞别乡中邻友,径奔楚国而来。 迤俪来到雍地,时值隆冬,风雨交作。
    左伯桃冒雨荡风,行了一日,衣裳都沾湿了。看看天色昏黄,走向村间,欲觅一宵宿处。远远望见竹林之中,破窗透出灯光,径奔那个去处。见矮矮篱笆, 围着一间草屋,乃推开篱障,轻叩柴门。中有一人,启户而出。左伯桃立在檐下,慌忙施礼曰:小生西羌人氏,姓左,双名伯桃。欲往楚国,不期中途遇雨。无觅 旅邸之处。求借一宵,来早便行,未知尊意肯容否?那人闻言,慌忙答礼,邀入屋内。伯桃视之,止有一塌,塌上堆积书卷,别无他物。伯桃已知亦是儒人,便欲 下拜。那人云:且未可讲礼,容取火烘干衣服,却当会话。当夜烧竹为火,伯桃烘衣。那人炊办酒食,以供伯桃,意甚勤厚。伯桃乃问姓名。其人曰:小生姓 羊,双名角哀,幼亡父母,独居于此。乎生酷爱读书,农业尽废。今幸遇贤土远来,但恨家寒,乏物为款,伏乞恕罪。伯桃曰:阴雨之中,得蒙遮蔽,事兼一饮 一食,感佩何忘!当夜,二人抵足而眠,共话胸中学问,终夕不寐。

   比及天晓,淋雨不止。角哀留伯桃在家,尽其所有相持,结为昆仲。伯桃年长角哀五岁,角哀拜伯桃为兄。一位一日,雨止道干。伯桃曰:贤弟有王位之才,抱经 纶之志,不图竹帛,甘老林泉,深为可惜。角哀曰:非不欲仕,亲未得其便耳。伯桃曰:今楚王虚心求士,贤弟既有此心,何不同往?角哀曰:愿从兄 长之命。遂收拾些小路费粮米,弃其茅屋,二人同望南方而进 行不两曰,又值阴雨,羁身旅店中,盘赉罄尽,止有行粮一包,二人轮换负之,冒雨而走。其雨末止,风又大作,变为一天大雪,二人行过歧阳,道经梁山路,问及樵夫,旨说:从此去百余里,并无人烟,尽是荒山旷野,狼虎成群,只好休去。伯桃与角哀曰:贤弟心下如何?角哀曰:自古道生育命。既然到此,只顾前进,休生退悔。又行了一日,夜宿古墓中,衣服单薄,寒风透骨。

    次日,雪越下得紧,山中仿佛盈尺。伯桃受冻不过,曰:我思此去百余里,绝无人家;行粮不敷,衣单食缺。若一人独往,可到楚国;二人惧去,纵然不冻死,亦 必饿死于途中,与草木同朽,何益之有?我将身上衣服脱与贤弟穿了,贤弟可独赘此粮,于途强挣而去。我委的行不动了,宁可死于此地。持贤弟见了楚王,必当重 用,那时却来葬我未迟。角哀曰:焉有此理?我二人虽非一父母所生,义气过于骨肉。我安忍独去而求进身耶?遂不许,扶伯桃而行。行不十里,伯桃 曰:风雪越紧,如何去得?且于道旁寻个歇处。见一株枯桑,颇可避雪,那桑下止容得一人,角哀遂扶伯桃入去坐下。伯桃命角哀敲石取火,热些枯技,以御寒 气。比及角哀取了柴火到来,只见伯桃脱得赤条条地,浑身衣服,都做一堆放着。角哀大惊,曰:吾兄何为如此?伯桃曰:吾寻思无计,贤弟勿自误了,速穿 此衣服,负粮前去,我只在此守死。角哀抱持大哭曰:吾二人死生同处,安可分离?伯桃曰:若旨饿死,白骨谁理?角哀曰:若如此,弟情愿解衣与兄 穿了,兄可费粮去,弟宁死于此”‘伯桃曰:我乎生多病,贤弟少壮,比我甚强;更兼胸中之学,我所不及。若见楚君,必登显宦。我死何足道哉!弟勿久滞,可 宣速往。角哀曰:令兄饿死桑中,弟独取功名,此大不义之人也,我不为之。伯桃曰:我自离积石山,至弟家中,一见如故。知弟胸次不见,以此劝弟求 进。不幸风雨所阻,此吾天命当尽。若使弟亦亡于此,乃吾之罪也。言讫,欲跳前溪觅死。角哀抱住痛哭,将衣拥护,再扶至桑中。伯桃把衣服推开。角哀再欲上 前劝解时,但见伯桃神色己变,四肢撅冷,一不能言,以手挥令去。角哀寻思:我若久恋,亦冻死矣,死后准葬吾兄?乃于雪中再拜伯桃而哭曰:不肖弟此 去,望兄阴力相助。但得微名,必当厚葬。伯桃点头半答,角哀取了衣粮,带泣而去。伯桃死于桑中。
    角哀捱着寒冷,半饥半饱,来到楚国,于旅郧中歇定。次日入城,问人曰:楚君招贤,何由而进?人曰:宫门外设一宾馆,令上大夫裴仲接纳天下之 士。角哀径投宾馆前来,正值上大夫下车。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见角哀衣虽蓝缕,器宇不见,慌忙答礼,问曰:贤士何来?角哀曰:小生姓羊,双名角 哀,雍州人也。闻上国招贤,特来归投。裴仲邀人宾馆,具酒食以进,宿于馆中。次日,裴仲到馆中探望,将胸中疑义盘问角哀,试他学问如何。角哀百问百答, 谈论如流。裴仲大喜,入奏元王,王即时召见,问富国强兵之道。角哀首陈十策,旨切当世之急务。元王大喜!设御宴以持之,拜为中大夫,赐黄金百两,彩段百 匹。角哀再拜流涕,元王大惊而问曰:卿痛哭者何也?角哀将左伯桃脱衣并粮之事,一一奏知。元王闻其言,为之感伤。诸大臣旨为痛惜。元王曰:卿欲如 何?角哀曰:臣乞告假,到彼处安葬伯桃己毕,却回来事大王。元王遂赠己死伯桃为中大夫,厚赐葬资,仍差人蹋随角哀车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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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2 09:42 |只看该作者
角哀辞了元王,径奔梁山地面,寻旧日枯桑之处。果见伯桃死尸尚在,颜貌如生前一般。角哀乃再拜而哭,呼左右唤集乡中父老,卜地于浦塘之原:前 临大溪,后靠高崖,左右诸峰齐抱,风水甚好。遂以香汤林浴伯桃之尸,穿戴大夫衣冠;置内棺外椁,安葬起坟;四周筑墙栽树;离坟一十步建享堂;塑伯桃仪容; 立华表,柱上建牌额;墙侧盖瓦屋,令人看守。造毕,设祭于享堂,哭泣甚切。乡老从人,无不下泪。祭罢,各自散去。角哀是夜明灯燃烛而坐,感叹不己。忽然一 阵阴风飒飒,烛灭复明。角哀视之,见一人于灯影中,或进或退,隐隐有哭声。角哀叱曰:何人也?辄敢夤夜而人!其人不言。角哀起而视之,乃伯桃也。角哀 大惊问曰:兄阴灵不远,今来见弟,必有事故。相桃曰:感贤弟记忆,初登仕路,奏请葬吾,更赠重爵,并棺椁衣衾之美,凡事十全。但坟地与荆轲墓相连 近,此人在世时,为刺秦王不中被戮,高渐离以其尸葬于此处。神极威猛。每夜仗剑来骂吾曰:汝是冻死饿杀之人,安敢建坟居吾上肩,夺吾风水?若不迁移他 处,吾发墓取尸,掷之野外!有此危难,特告贤弟。望改葬于他处,以免此祸。角哀再欲问之,风起忽然不见。角哀在享堂中,一梦一觉,尽记其事。

天明,再唤乡老,问:此处有坟相近否?乡老曰:松阴中有荆轲墓,墓前有庙。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杀,缘何有坟于此?乡老 曰:高渐离乃此间人,知荆轲被害,弃尸野外,乃盗其尸,葬于此地。每每显灵。士人建庙于此,四时享祭,以求福利。角哀闻言,透信梦中之事。引从者径奔 荆轲庙,指其神而骂曰:汝乃燕邦一匹夫,受燕太子毒养,名姬重宝,尽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人秦行事,丧身误国。却来此处惊惑乡民,而求祭把!吾兄 左伯桃,当代名懦,仁义廉洁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当毁其庙,而发其冢,永绝汝之根本!骂讫,却来伯桃墓前祝曰:如荆轲今夜再来,兄当报我。 归到享堂,是夜秉烛以持。果见伯桃哽咽而来,告曰:感贤弟如此,亲荆轲从人极多,旨土人所献。贤弟可柬草为人,以彩为衣,手执器械,焚于墓前。吾得其 助,使荆轲不能侵害。言罢不见。角哀连夜使人束草为人,以彩为衣,各执刀枪器械,建数十于墓侧,以火焚之。祝曰:如其无事,亦望回报。


归到享堂,是夜闻风雨之声,如人战敌。角哀出户观之,见伯桃奔走而来,言曰:弟所焚之人,不得其用。荆轲又有高渐离相助,不久吾尸必出墓 矣。望贤弟早与迁移他处殡葬,兔受此祸。角哀曰:此人安敢如此欺凌吾兄!弟当力助以战之。伯桃曰:弟,阳人也,我皆阴鬼:阳人虽有勇烈,尘世相隔, 焉能战阴鬼也?虽茎草之人,但能助喊,不能退此强魂。角哀曰:兄且去,弟来日自有区处。次日,角哀再到荆轲庙中大骂,打毁神像。方欲取火焚庙,只见乡 老数人,再四哀求曰:此乃一村香火,若触犯之,恐赂祸于百姓。须舆之间,土人聚集,都来求告。角哀拗他不过,只得罢久

回到享堂,修一道表章,上谢楚王,言:昔日伯并粮与臣,因此得活,以遇圣主。重蒙厚爵,乎生足矣,容臣后世尽心图报。词意甚切。表付从 人,然后到伯桃墓侧,大哭一场。与从者曰:吾兄被荆轲强魂所逼,去往无门,吾所不忍。欲焚庙掘坟,又恐拂土人之意。宁死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战此强 魂。汝等可将吾尸葬于此墓上右,生死共处,以报吾兄并粮之义。回奏楚君,万乞听纳臣言,永保山河社稷。言讫,掣取佩剑,自则而死。从者急救不及,速具衣 棺殡殓,理于伯桃墓侧。

是夜二更,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喊杀之声,闻数十里。清晓视之,荆轲墓上,震烈如发,白骨散于墓前。墓边松相,和根拔起。庙中忽然起火,烧做 自地。乡老大惊,都往羊、左二墓前,焚香展拜。从者回楚国,将此事上奏元王。元王感其义重,差官往墓前建庙,加封上大夫,赦赐庙额曰忠义之词,就立碑 以记其事,至今香火不断。荆轲之灵,自此绝矣。土人四时祭把,所祷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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