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街之——

lona3708

街之——狗[br][br]

我常注意街上的狗，没有什么喜欢的念头，只是隐约觉得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比喻自己，狗很适合自己，我像一条流浪街头，寻找屋檐和美味骨头的狗。街头的狗卑微、肮脏，并不会让人怜悯。[br][br]

早晨7点左右走在上班的路上，会看到卖肉的三轮车，夫妻两热火朝天地应付着老人们。三轮车下面趴着一条灰土满身的长毛狗。这条狗没有主人，因为它很脏，因为它从尾部到屁部一大段都没有毛，只看到里面的肉！这肉不是血红的，是一种暗紫色，像被人烧烤后留下的疤迹。我总希望再看到它时，它那大块的暗紫减少些许。灰土的长毛已不再让人在乎它是否有颜色。它趴在三轮车的下面，不外乎等待溅落的肉沫，人是不会不小心到落下大块的骨头的。印象中它趴在那儿似乎是不动的，只时不时摇摆下灰土的脑袋仿佛查看，仿佛刚睡醒中的惊醒？其它时候看到它的印象，只留下在一个坡上，它在坡的顶上叫唤，另一只花白的干净的“波斯狗”在坡下叫唤，一声一声，在吵杂的空气里，倒也响亮。[br][br]

卖粥、馒头的那家店和卖油条、油饼的店挨着构成一个圆角，圆角中间会趴着一条黑白杂色的狗。看着从店里飘出的白烟，粥、馒头在那家店该是用蒸的。不是黑夜，店面摆着的馒头、包子、熟玉米、发糕、面包……都在两支白炽灯管下冒着热气，向里伸的店内就越发显出深暗来，仿佛热气已经在店面散尽，只觉得冷来。油条自然是用炸的，老式的黑乎乎的煤球炉，黑乎乎的锅，黑乎乎的墙壁，黑乎乎的路面，远远看却能看到黑白的人在晃动摆弄着白色的粗面团。[br][br]

店前的这只狗的黑白却也应了这两家店。它两只眼是黑的，身上也有一大块黑，四只脚是白的。你倒是可以画一只狗，然后随便在那儿涂几块黑色，就是它了。黑色在有阳光时泛着油渍的光，白色是一块白布经年久月的抹灰后的留存的灰白。白色与黑色再怎么要在一起，却也分得清楚。它也就因此让我觉出可爱来。这可爱还在于它有一只脚是拐的，三脚跳的狗让人减少很多袭击感吧。我常经过它，想它趴在这两家面食店门，大抵并不等骨肉之类，是一种习惯？看到过它因风起围着一个白塑料袋转悠，就是个孩子，不明白那轻飘的袋子怎么不停的跑；看到过馒头店里那胖胖的老板娘一块块喂它馒头或是别的什么；看到过它摇着黑白的尾巴跟着油条店的伙记的自行车后面慢跑；还看见过它用三条腿飞奔着追着哪条狗。但更多的时候我是看着它只趴在那圆角间，就像一块肮脏的抹布，被人丢弃的无用的抹布，摊在地上，走路非绕开不可的脏东西。[br][br]

狗的样子都一样，当第一次看到那条像小鹿的狗我自然奇怪无比。这是只宠物狗，据说身价还很高。没有毛，或者说毛很短，它是棕褐色的，尖耳朵，葡萄般大小的两只眼睛，身子很小，我会觉得它就比猫大一点。据说是养不大的，永远就那么大。我想，那它刚出世该是多大？按说它是不用找什么骨头，找什么屋檐之类，可我站在那儿就见着它提着大抵只有我大拇指般大的鼻子到处寻找什么，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样子，倒像是因为饥饿它才永远保持微小的状态。它保持着自己的习惯——抬起一支后腿对着街头的一棵树小便，在街头的另一头小便，然后在这之间来回巡走，仿佛通过自己的便溺建立了自己的领地？时常徘徊于街头的狗，人再怎么宠养，并不会训变某些秉性。[br][br]

这一路并不只有这么三条狗，当然还有其它的各式各样的狗——短腿的、长耳的、雪白的、凶恶的、尾巴上没有毛的……。这条路我每天走去上班，街头街尾15分钟，突然会想到这些狗，这些同类为什么从来没聚在一起？如若那样，想来颇为壮观！？据说，深夜只会剩下动物们破空的相互长啸。我从没有听见过，只能用这颗人心去想象这些狗在这个人的世界会怎样用残留的野性去长啸！[br][br]

[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6 13:02:28编辑过]

lona3708

街之——乞

一直很想记下我看到乞丐那一瞬间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害怕成为他们吧！如若成为乞者，我会以什么姿态出现于街头？黑臭的模样？

乞，本义向人求讨。

我问自己，乞者的生活糟糕到什么程度，最后把人自己定义的尊严放弃沦为街头求讨之人的呢？他们对着人们求讨的又是什么？

街头的乞者，大众看他们是骗子也好，看他们为“风景”也罢，在我看来，他们都在过自己的生活——一种他们自认为可以生存的生活方式。我害怕沦为这种方式，却不能视而不见。

几年前，在广场就看到过那个应是火烧成的无脸的乞者，今年，猛得又在广场的一个人行通道的进出口看到，又是一惊，又是逃似地闪过。只一眼，就确定没变！那是怎样的一张面，通红成酱紫色，是分不清眼、鼻、嘴，只能用猜测的意思去分辩它们，像蕃茄酱翻了一地，又被谁乱踩了几下似的！她没有变，因为她无脸可变。那“无脸”的背后是什么？她应该也曾有一张整齐的脸，人们一样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到她的喜、怒、哀、乐，“无脸”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人们会像我一样不愿在那“无脸”之上停留半秒钟的！她没有“脸”——人最直面的东西，最终她却以此在人群中生存下来，以此成为街头之乞，她以它为工具，告诉着人们她或它的存在，她承认它，并相互依存的活着！我认为这是坚韧，丑陋而直面的坚韧。

我把因身体缺陷，并以此为行乞起点或工具的乞者归为一类，具有丑陋而直面坚韧品质的乞者。

同样是在某个地下通道的进出口，我把五毛钱的硬币给了那个男孩，因为我想我是认为他很好看，很活跃，是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他不断跳跃，向每位经过者，抬起头，升出手，他有所有乞者的外貌——褴褛衣衫，污渍满面。但，可能是因为他还是小孩，他没有弯曲的腰背，没有低垂的头颅。我回头看他跳跃，我觉得他很漂亮，有黑亮的眼睛，直硬的头发，有笑意的嘴，我觉得他像个游戏者，在人群中穿梭，像小时候玩的跳方。

我把这孩子归于小飞狭的领地，希望他永远不要长大！但怎么可能！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回家的时候，雨细小得仍不断地在下。突然看到这街的中间，并排跪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女孩子穿着短袖的T裇，男孩穿着见白的衬衣。虽然街旁小店已经挂出了春季新款衬衣，但棉衣打折的牌子并没有摘去。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前面摆着写有字迹的纸，脸看不到，因为他们不停地在磕着头，不停！该怎样才能形容这个“不停”！他们像上了发条似的那样不停地磕着！这仿佛因了剧情的需要，向某个固执的人提一个可怜的要求而做出的最后努力。然而只有一个抱着胸的妇人站在白纸前读着上面的字迹，——我该想象她在犹豫地打开钱夹吗？——她看了看两人的姿势，看了看前方，奔向前面走来的男士。这两半大的孩子他们在想什么？抬起头来吧，停一下吧，注意这偶尔停下来的人吧。没有，他们没有停。剧情安排我们对磕头乞求者生了怜悯，安排我们恨那被求者，我们怜悯因为剧情需要。对着这两半大的孩子的磕头乞求，我们不生怜悯，因为他们在演戏！我们的怜悯是留给电视、报纸、小说还有传言的。我要停下来等他们抬起头来吗？我要看一下他们还黑而纯的眼睛再走吗？他们没有听过小飞狭的童话，他们有梦却没有童话，他们成了是身边不停流动人群怜悯的道具。

横在街中间的还是老人居多。我现在是害怕老人的，因为某事让我顿悟：人近末年时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后那一块安葬之地的求证的两种状态是暗藏不能流露，这两种状态成了人最后的压抑，老人怎不会生出些许变态呢？我常想，人们关于鬼神的传言有可能是真的，那是人死后不甘寂寞来这世的证实，这种想法让我觉出疯狂并战栗。

站在街头的肯德基门前，正值中午，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想，大概灰尘也是这么运动的。人行道很干净，那老人就坐在这人行道的中间，不，不是坐，是扑在地上的，杂色的头发，破烂的衣服，面前是一只碗，总之情景是不难想象的。

(描写对老人的看法现在对我而言,太难了!当看到他们用有所期待的眼神仰望太阳时,对任何事都不抱企盼时我难受……,但当我看到他们用尽全力对世上所有人抱了最后的气愤时，我觉得自己会发大叫：“我不认为你老了，就该有权力为难其它人。就可以没有心思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不对，却是事实存在的想法。)

有时幻想——我老了，不理人，人不理我，怎活于世？

是的，如沦为乞者，求讨的都不正是生命吗，对生命的企盼！！

lona3708

街之——秀

秀，在印象里它一直是属于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的。可不知几时起，它代表了一种流行文化，一种这时代要求不断展现自我的方式。

这让我觉得这个词真得和“绣”同义了。性格不再需要相处揣摩了，我们只需把它秀在衣着、品茶、娱乐方式等就可以定义了，直接而明确？！像针织品般美丽而有质感。

竟然这个秀不再属于“小姐”们了，当然不会仅专属于个人了，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把它和各种事物结合起来，某品牌时装秀、某品牌洗发水秀、某品牌手饰秀等等。大到明星代言，新闻发布会，全球人民都知道；小到街头几百平米的商场前十平方木板搭的台，方圆五百米都听到等等……是的，商品就是需要这样直接而明确的表达方式。

街头商场前最常见的最多的是模特走秀。高桃的身材、美艳的面貌、还有可食的肉香等等，仿佛中国人民百年压抑的可以展现美的事都一一出现，因为都那么渴望秀！

这天是春天里阳光灿烂的星期日，八十二点八平米的服装店开张第三天，店老板准备在十点八分开始服装走秀。他很骄傲，因为这条步行街建成没多久，他是第一个在此街上举行如此场面的老板！八点半左右不过几平米的木板台搭好了，九点左右，男女模特都到齐了，并开始化妆。模特们都漂亮，这是店里十几个店员给的一致的最简单的评价。

差不多都是刚满十八岁的她们看着这些鲜亮的男女，怎不生出个“羡慕”。木板台搭起后，两只音箱开始调音，整条街的人在这店前打开了个缺口，像潮水般涌至台前，等待秀的开始。肥头大耳的老板不露声色的站在一边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帽子。九点半左右，模特开始试穿店内的服装，选好大小号，做最后的编排准备。服装是某休闭品牌，所以竟使没有量身定做，凭了高挑的身段却也有些味道。模特中有一男子，被店内所有女孩认定最帅，被认定最有性格的人，因为他不紧不慢，因为他穿店中最难看的那上装也有味道，因为他的颈后有一刺青，都没看清是什么。

十点八分，据说是本市最搞笑的主持人走上了台，像那么回事的宣布着什么，十几分钟后，两名女子披了见薄纱上台，随了音乐褪了薄纱，廋！两女子上身只戴了据说古时才用的肚兜，一红，一绿，下身一致穿了白色纱裙。在她们的背部肚兜细绳之间五颜六色的颜料爬行着，至手臂，至脚腕，像极了突然被泼了颜料水的爬墙藤。哦，人体彩绘秀。台前的人们瞪了双眼，一言不发，声音都来自那不清不楚、不断涌来的后来人。这是个高潮。目的达到了。店员终于明白，那店前围了水泄不通的一圈的人们在干什么了，也领教了某大学美术大师的风采，不由又有些“向往”。两女子在长不过五米的台上随了音乐走了或者秀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离开了。

接下了，主持人开始介绍该服装，模特们开始像模像样的走这小小的T型台。音箱发了闷声、主持人用了标准的普通话重复再重复“舒适、自然的优良特点……”、人们不断地抱怨“别挤了”、店员们无精打采的“欢迎光临，喜欢可以试穿一下？”、模特领班拍着手喝着“快点，快点，拿那架子上的衣服穿。”……

这些声音大极了，大极了，它会把你冲上天，冲进云彩，你坐了这声音做的玻璃球浮在这半空，茫然不知所措，他们都在干什么？半空中望去，多么像这街上的一个以这个木板台为中心，人群围起来的句号，不断在圆，在圈。

十一点半左右，主持人仿佛用了最后的热烈的声音告诉人们，“一场充满春意的休闲服装展示秀在大家的热烈的支持下到此结束，希望……………”句号渐渐变了省略号，人们散了，散到街的各处去了。肥头大耳的老板取下帽子对着镜子擦擦了额头的汗，然后又郑重的戴上，拿着包等待秀后的金钱分配。

一点半，第一批店员开始吃中饭。一天的半天结束了。接下来的几天，她们都在谈论这秀，这完全与她们无关的秀。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秀了。每星期的那两天凡穿过这街的人们都可“欣赏”这样小型的真实的秀，到了家中电视里“秀出自己，青春无限”歌手大奖赛的广告每天在播，在拍照时要摆出彩的姿态秀出最好的一面，留下最好的瞬间，秀无所不在。

“你长得好秀气呀！”我却怎么听来像丢了什么。

lona3708

街之——帖

很喜欢网上的论坛，不知是谁为这一篇篇一家之言起了“帖子”的称号，真是天才，那么恰当、自然。可以无聊，却有人支持；可以愤怒，却有人分享；可以嗳昧，却有人追赶；可以颓废，却有人鼓掌，总之可以说你想说得任何事，却永远做不到沉默，没有人会有所顾忌，这就是我最喜欢它的。人们喜欢把现实与这网络对比，这“帖子”该用什么来对比呢？后查字典明白这“帖”有“官府文书,公文”“书面的或印刷的通告或公告”“写有简短文字的柬帖”等义。那么比如报纸吗？不行，报纸只有一家之言，而没有可见的评论。比如座谈会吗？更不行，座谈会再大也就百号人，话题总是一二个，而没有那么广大的话题面，可以互相意见又有几个呢？这不，还要顾忌用词妥否。比如意见薄？这年头还有人想到它，真是——。

于是我想，要对比干什么，没什么可比的。帖子一词，现实中我只取它的存在实物的意思——贴出来的纸。这可满大街都是。有墙似的地方就会有贴出来的纸，那管是不是属于“广告专栏”区。电线杆上、建筑围墙上、店面拉门上、站台座椅上等等，只要可以贴的地方都有印了字的纸。内容虽多为广告却也是五彩斑斓、各放了异彩。

正式点的，每隔一段时间换，纸张厚实，有些还有专人照看，比如那可以用平方米计算的电视剧海报、电影海报，还有站台的挡风避雨的专栏广告。

最让人烦的却是俗称的“牛皮癣”，大多像创可帖那么大小，一贴永“劳”的样子，也有些用了有颜色的薄纸，沾了胶水一贴，因为有些太薄，字像印在墙上。它们到处都是，很多人讨厌它，因为它们脏，然而我却不信，有人没有仔细阅读过它。它囊括证件相关、票据相关、马桶相关、开锁相关、侦探相关、医药相关、生育相关等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制造它们的人们自然不关心，联系它们的人们又有几人真真关心呢？贴的人与看的人在它们两端，人们在这之间行动着，人们只关心它们会不会真正带来好的结果。本来如此。

让大多数人都接受的大概是启事之类的贴纸吧。寻人启事、求职、招工启事、求租、招租启事等。也是那么一张薄纸，大多是打印纸，也有些是手写的，几天就黄了。在那么几天里不知那些寻人的是否因此找到了要找的人？求职的接到几通电话？求租、招租是否省了中介的费用？

它们存在很久了吧，不知是否有它们的历史，竟然有存在的条件，那么我想它们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因为它渐渐囊括了生活的一切。它像老鼠一般，人们越干净、越文明，它们也越多越繁荣。

已不会在那墙之类上的斑驳前停留半刻，只是那天，我看到贴在那人上的纸。那人站在街头一电线杆边，三十岁上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微胖，红色T裇黑色长裤，胸前一张八开白纸，很显眼。面色白净，头发整齐。总之那人并不是人们应猜测的有异常行为的人。八开的白纸上端正地写着大意（记忆有些模糊了）如下的字：年三十有余，外地回家定居，盼一年龄合适的女性为终生伴侣，为显真诚，立身于街，表字于身。有意思的一帖！这人不知是急？是真？是秀？还是就这么一帖呢？那人有问必答不紧不慢的样子，要猜测他受教育程度吗？要猜测他的三十年的生活历程吗？猜测目的？……人们对着有别于自己的人总是围观式的猜测。第二日，那人没有出现。街市平静如常。后来看报纸的奇闻逸事，此种真人帖还真不少，有求婚的、想出卖劳力不得已出此策的、想出租身体做活体广告的等等，总之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有人鄙视、有人觉得无聊、有人觉得好玩，自然也有人认为值得某种意义上的肯定，因为现在又有几个人能真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贴在自己身上让人评头论足呢？

lona3708

三个月前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走上这条街，没想到就在半个月前又成自己的必经之路。还是那样稍微有辆车经过就会大片的尘土蒙了天；那个移动式厕所还那样在街的一边立着，远处看却像立在街中间一样；那有五个男孩的家还是那样天气一热就有个小男孩立在一个大木盆里光着身子洗澡；那两家网吧前仍然每天都排着一堆堆自行车。。。。。。很早就听说这条街要拆了，要拓得更宽更广，要让后面的住宅小区显现出来，要让这街不再灰尘蒙天，可这么久了，它还是那个样。[br]也许总有一天，它会变了模样的，这些东西都不复存在，只是希望在这段自己必经的时间里，还能看到那个可以带来清爽气的人儿。[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6 12:54:04编辑过]

lona3708

唉！！竟然没有一个回复的。。。好失败！是不是不该发在这儿？还是太差了。。。兄弟姐妹。。。大哥大姐们给捧个场。。。给点意见吧。。。。

ykherui

很好啊

ykherui

因为以前没看到，否则早就顶了

lona3708

以下是引用ykherui在2005-8-18 13:19:25的发言：
因为以前没看到，否则早就顶了

感动！！总算有人回了回。。。复了复。。。。！！！！

ykherui

呵呵，MM文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