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丙转氨酶320,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按照我以前恶补的知识,谷丙转氨酶表示肝细胞的受损情况,照这样看来,我的小肝已被摧残的没有肝样。
是不是硬化了,会不会癌变了?越想,我的冷汗越多。肝区也似乎隐隐做痛起来。医院距离宿舍并不太远,但我却似乎怎么也走不到路的尽头,路边的草木,也不如往日那样葱郁,面前经过的MM是妖精还是恐龙,我都不太在意了:(
回到宿舍一个人发呆了许久,我的心情又逐渐平静下来,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说明我的免疫器官开始向病毒宣战了,两者展开激烈的PK导致肝细胞受损。想到这,我翻开一本用药指南,摘抄了几个似乎不错的方子,再一次决定自救。
大概是这种糟糕结果早已在我的潜意识里存在了许久,或者我的心理素质超强,阿Q精神比较执著,短暂的紧张过后,我居然释然了。那种感觉就象一个半夜穿越坟场的人,刚开始怕的要死,走着走着就没什么恐惧了。人呀,有时候就是自己吓自己。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蓉儿,心又沉重起来。这个病,我还有必要瞒下去么?回想起我们交往的这些日子,蓉儿对我是那么真诚,总是在最难过的时候给我由衷的鼓励,我却总是吞吞吐吐,向她隐瞒自己的情况。此时此刻,两种声音在我体内争吵,一个在说:“不告诉她,是对你好也是对她好,你难道还没受够别人恐惧和误解的眼神么?你要是说不来,你们连朋友都没的作。”另一个再说:“早点说出来吧,你也好受一些,该面对的事情,迟早要去面对。你这样瞒着她,何止是对她不公平,简直就是一种大不敬,是对她的犯罪。良心能过的去么。”
抉择很痛苦,也许后果让我更痛苦。经过一翻深刻的思想斗争,“犯罪”分子终于决定坦白从宽。我给蓉儿发了条传呼:晚上八点,有重要指示,老地方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