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哈! 我是锄草2号,跟大家打招呼晚了些。
7.3号我跟雷闯在东莞做了我的第一次征人吃饭的活动,效果很好,有6家报纸和2家电视台的报道,有8人留下号码5人应邀共进晚餐。
这也是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媒体,文字记者拿着笔记本不停的追问我各种问题,电视台的为了效果好会教我怎么说,当时我心里就嘀咕,"不是采访我么?你还教我怎么说?!"在后来跟雷闯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这种新闻只需要说精髓就行,多了他们也记不住,废话要少说,以后留到访谈类的节目再说。很简单的问题,对于我来说都要学习。
在上次活动开始时,我看到锄草在CCTV10健康之路的节目,里面有人会直接说你既然是病人你还来邀我们吃饭之类的话。我一直以为现在情况好很多了,不会有这么夸张的情况吧。中午的时候去到雷闯在广州待的机构,跟他说了我的顾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承受这种打击,我让他把我所有可能面对的情况告诉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我当时甚至想,雷闯,你让我来做这事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作为一个战友,我所做的事不算少,为什么要我承受更多? 我不敢看鬼片,我不敢看汶川5.12的相关视频,我不敢看的有太多,我一直选择一种逃避的方式让自己快乐,就像社会上有很多的不好我总是屏蔽我能屏蔽的,然后让自己生活在一个相对完美的环境里。我一直都很快乐,而且也在影响身边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快乐得很纯粹。
闯说:这些事都是我们必须也应该经历的,这是社会中实实在在存在的,今天逃避以后也会经历的,之所以我会比同龄人成熟些,就是因为我经历了而且接受了。 我很少哭,当时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还是忍住了没转出来,哭起来真挺丢人的。 这个又要从我来做这个事的初衷说起。
我跟雷闯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重庆的抱抱团活动现场,我充当了网民叫梅雨的志愿者征集拥抱。第二次是在2010.8我在上海看世博时他邀我旁听一个战友的官司,后来他在上海人民公园单独跟我录像,他说很多年后他想让大家知道我们这个群体所经历的,我们确实是被歧视过,当时几个战友就我一人愿意配合他,他说,像我这样乐观的很少,愿意出现在镜头的更少。我一直认为大部分人应该跟我一样认可自己的。再次见面是在2011.2,当时我打算在上海找记者的工作,当时雷闯发群邮件征集志愿者去征集闾丘露薇的微笑,我当时就去了,接着他回到上海说请我吃饭感谢我做的这件事。吃饭时他就劝我去做征人吃饭的事,因为我非记者专业,学校也不出名,他诱惑我的条件是他有很多记者资源,可以介绍给我认识,还有一个诱人的是可以全国玩儿,对于当时的我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至于帮助这个群体我确实想做,但是却做不到放弃自己的事像陆军和雷闯这样全身心来做。就这样,我抱着一个不纯的动机开始了等待的生活。本来是计划在4月份开始但是雷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在做,就一直拖到6月底,期间我在重庆处理一些家里的事。
在5月底还是6月初雷闯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已经打算自己找工作了,不过也就在我打算做简历的时候他发信息来确定了重新设定的时间,后来我问雷闯,他说如果这事我不来做你会做吗?他说有做的必要,但是他一个男生效果不会很好,所以我不来他就不继续做这活动了。
Ok,一切就这样开始了,这便出现了开始的故事。
到今天,我在等待深圳媒体的报道,昨天7.10我们在深圳做了第二场,我刚刚看了南都上没报道,不知道是被和谐了还是宣传力度不够。下午去衡平咨询雷闯。
不管怎样,我很感谢雷闯。 他是一个有魅力的人,跟他接触的人都知道,而且像我这样的,跟他待的时间越长越被他过人的智慧和璀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他说,你跟谁说没用,每个人的思想的形成和改变是需要经历的。 所以他带我去旁听官司,带我去上海见有名的公益律师施律师,带我去参加广州的NGO聚会,推荐我去西安参加有郑州亿人平组织的反歧视培训,带我去广州他所常呆NGO机构,还有很多很多能让我学习的场合,我都懂也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汲取营养。
还有陆军,我去了北京参加益仁平组织的培训,益仁平的张君瑞说陆军说我是自己人,这种认可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我为是这个群体的一员感到骄傲! 对于你们的帮助,我知道我能做的就是把这种影响传递下去。这也是你们想要的。
当我在大二献血查出我是一名乙肝病毒携带者时,我的生活就走上了不一样的轨道,在某种程度上,我加入了被歧视的弱势群体,但到今天,我觉得我收获得更多,我拥有了无数的战友,我得到了更多的尊重,我看到了更多的人性中的闪光点,我能早早的感受这个社会的缺陷,我能感受其他弱势群体的处境,我能看到社会的更多的实实在在存在的各个方面,好的不好的,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不是仅仅为自己的权利去争取,而是能把自己爱和快乐传递出去,慢慢的渗透和完善这个本应充满爱的世界。
最后,说句这段时间我想呐喊的话! 我是一名快乐的乙肝携带者!我很享受这个身份,我是幸运的! 一起享受我们的多重身份吧! 还有,请继续支持我们的活动哈。嘿嘿。。 锄草2号
2011.7.11
于深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