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献给在外漂泊的人们)

华清

   第一天
    心中蕴量很久的回家終于來到了眼前，吃过中饭，快马加鞭的收拾着一切终于出发了。其实他们都有劝我坐汽车回家啦，可我喜欢坐火车的感觉。
    在火车站坐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之久，终天可以上车了，N586次列车还有二十分钟到时，人们就已经纷纷开始检票上车了，原先坐的5302不用穿地洞的，没有到这趟车的站台居然不是一站台，不知为什么人们每次上为车时都跑不赢似的，其实都没什么吗，没有听说过那里有人还没有上齐，火车就跑了的。我们东莞上的都是进13、14号车箱，人可真不少，我见乘务员在喊可从其它车箱上，便顺着11号车箱人少，就从11号车箱门口上了，11，12号车箱的人真是少啊，满座的好像都不到2/3，走到13号车箱的门口，还有不少在上的，听着乘务员说12号车箱同样也可坐人，广州的客人没有是12号车箱的，我索性倒回来坐到了12号车箱，这箱人可真是少，我的一方只有一个人坐在那便坐了过去，不多一会儿，一男子走过来说他老婆带了个孩子，见这里只有二个人，便询问着这里是否还有其它的人坐。我带了顶帽子，目的是为了在车上好睡觉。那小女孩好可爱哦，脸型像她妈妈一样标致，眼睛像她爸爸一样鼓得圆圆的，还不停的在哭着，呵呵——没有一滴眼泪水的哭着！打着对面坐的一对夫妻好热心了，始终在不停地逗着小女孩，其中那位男的特爱说。听到这女孩有二岁了，他们也有一个儿子有二岁多了，比起这个女孩来要高些，而且更调皮些。还有他们是在云南丽江古城里面做生意的，一年光店面钱就是32万。这还是头一次坐火车，一直都是坐的飞机。湖南邵阳人士。妈哦，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家档，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我想如果她们真的是靠自己起家，那么我的二十几年也就白活了。真是惭愧不已。呜呜呜呜。。。。。。。。。。
   见人们都聊得非常热闹，便不再靠着窗户睡觉了，正禁的坐了起来，那小女孩子原本还是开开心心的看见我一下子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弄得我十分的尴尬。她妈妈便抱起了他说“不哭，不哭，那姐姐带了个帽子有什么好怕的。”用手摸了摸她衣后面的帽子帮她带了起来。“你不也有帽子带吗？”害得我不得不把自己头的帽子取了下来。
   过了广州硬是好久没有一个站，车上也渐渐的安静了起来，车上的推车师傅也都是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了，其中盒饭都已经打折卖了。望着窗外红灯闪烁，一直都觉得只有透过火车的窗户外面的一切才是最美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不经意中发现，又在不经意中流失。

[ 本帖最后由 华清 于 2009-4-29 14:34 编辑 ]

华清

迷糊中醒来，早已经过韶关，就快到湖南的郴洲了，已经明显的感到冷空气的味道了，我是最怕冷了，忙从包包里拿出早已备好的毛线衣穿上。
   过了株洲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湘潭了。下车的人还真不少。只听见有不少人在叫“要车不，要车不，”“切那啊，切那里啊，要的士不。”“易俗河的啊，易俗河的啊”“韶山的韶山的啊”。。。。。。三更半夜的，我坚信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的我都不信，乖乖的走到候车室那里坐着。
发现家乡的火车站真的是蛮冷清的。不但人少而且还是真有些冷。不得不在原地跳起来解解冷了。已经六点了，可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望着远处的公交站牌那里隐隐约约似乎有两辆公交车停在那那里，相信很快就会天亮了，便拖着那笨重的行李往外走了，尽管有不少的士在不停的呼唤，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走进发现第一辆居然黑着灯，里面没有一个人，一股轻轻的风吹来，我都颤动了下，再看看前面那辆，碰碰碰碰-碰，居然就开走了，真是的！拖着行李走到了站台，还好马上就来了一辆公汽，无人售票的，好在刚刚在站里买了点吃的，有一块。车的灯只有靠前面的一盏是开着的。才坐稳，见一男的上来又下去了。这时汽车发动机响了。车上还有一男的，只是轻轻的说了句“再等下罗，他下切拿点家伙，一下子就来了”我望了望司机，一女的，头发跟我的一样粗，不过要比我的亮。戴了双大白手套。摇了摇右侧的那个长长的东西，车子就这样碰碰碰的扬长而去了。
   窗外仍是漆黑的，好在我下车的是一个大十字路口，看到去家的车子有停在那里。路边就只有一家吃米粉的店点着灯开了门。好在车里有人，一司机，一票售票员，我见这车破破的，走到里面去都有一种铁锈味，没错，没有坐错车，家乡的招商引资，工业区开发并没有把这汽车开发出新的来。
问了下车子要什么时候开，“6：20”还好现在已经六点过几分钟了，走了一半的路程时，看到车外面已经蒙蒙的天亮了。实在是害怕在这寒冷的清晨下了车在路边哆嗦着。便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一下车，就看到妈妈拿了件大衣站在了车门口。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心中妈妈的形象似乎又要伟大些了，记得前年八月，妈妈过广东的时个，仅仅隔一年，让我一看觉得妈妈实在是老得太快了，那时的妈妈即显得苍老，又显得瘦小。现在除了身高没有儿时的感觉，儿时的印象都还是存在的。
到了家里还没有把早饭做完，大伯娘便过来的，因为我替她儿子们带回来了许多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衣服摆出来，最耀眼的就是那件大长羽绒衣了，还有一件软绵绵的皮衣。伯娘还都试穿了一下呢。唉，我就给我妈带了一件最最普通毛线衣，而且在他们眼里，这件物并没有所值。给我爸带了一件大夏天穿的绵质体恤（仅仅是想到我爸这么多年来都是穿的那种的确凉料子的衬衣）。想想都丢脸丢到家了。伯娘跟啊霞姐准备赶集去了，问我们去不，我其实并不是很磕睡，便说我需要睡觉。妈妈已经答应她们一起去了。
   家里的摆设似乎越来越乱了，我也不知道要从何来收拾起，我心里很清楚，我已经长大了，应该要有主见了。没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睡觉去了。一觉醒来，天也已经渐渐的变暗了，还以为现在是不是又在天亮了。爬了起来，妈妈在厨房生火做晚饭了。饭做得差不多时，爸爸也从工地赶了回来，妈妈拿出了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一件外套，说是45元，爸笑了笑，“你怎么舍得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了，这要45块啊，我不信。”我问爸，那里觉得这件衣服值多少钱了。“她啊，就只会给我买20元一件的。”我不知道怎么说，要是我今天带回来了一的是一件外套，妈妈就不会在集市上今天买这一件衣回来了。在这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呢？


[ 本帖最后由 华清 于 2009-4-24 21:20 编辑 ]

kaitai

开个玩笑，小妹为啥要这样名题目呢？

您的每一段文字写得都很好，为何不为每一个片段起一个充满梦想的名字呢？

鸡蛋捞面

父亲  母亲

华清

一觉睡醒来，已经是10：30半了，真是服了我自己，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晚的，即使放大假，也没有超过九点的，要是周末还只会比平常起得更高呢（周末兴奋症）。睁开眼睛，已经可以感觉到外面已经出太阳了。
家里静静的，是的，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爸跟妈今天零辰4点多就起身出去了。（爸送妈去10公里远的市中心卖菜，随便去那边的工地上。）棉被很厚，但睡在里面感觉空洞洞的，或许是被子不够软吧，要不是床垫不够软，也有可能是天气太冷了。穿好衣服起来，阳光真的透过窗户照进房里来了，不知人们是否有发现，当一屡光线穿过较暗的地方时，在这屡光线的穿过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有许多的灰尘。站在这窗阳光下，似乎更加觉得家里的房子实在是太旧了，不但墙壁不够白，而且部分的外粉刷已经脱离墙壁。最重要的是那些附加墙上的电线，像蜘蛛网一下悬挂在那里。多少年了，这就是我从小住的家吗？都只能怪我挣不到钱。
随便做了一点吃的，好久没有吃过辣的，现在都不怎么吃辣的了。在家我就还蛮喜欢扫地的。扫完了房间又扫晒谷坪。这时妈妈回来了，从屋里搬了张椅子到街及（屋檐下的走廊）上，太阳暖暖的照在街及同走廊上。田野里虽然到处鄢黄倒也十分宁静。就是门口的树林里不时可传来阵阵清翠的麻雀声。妈妈一张一张数着那5元，10元，1元的一大叠钱，“150多元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150元能做什么呢，不够建房子，也不够我治病，可我们却都为挣这150元而努力着。
    不久凤桃啊姨过来了，大伯娘同嫂子过来坐了，我很庆幸，我们家从来不行待客之礼（来客一杯茶，）还是有人进门来坐坐滴。我跟啊霞姐聊着广东。她们用湘西话聊着她们的家长（三个都是湘西人）。太阳很快偏西了，街及上不再有太阳，坪里也只有靠外面的有太阳晒。已是四点多。她们也都不约而同的走了。妈对我说“风桃姨的大女儿，在深圳做了三四个月的老师，2000块钱一个月，还要吃自己的。现在在家里赶集卖袜子。”我说“不会吧，堂堂一个衡阳大学生，居然在家里卖袜子，要是我去卖可能还不失面子些。”“这话你可在外面随便讲”我说：“知道，只是在家里这样讲讲而已，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一概而论滴！”

[ 本帖最后由 华清 于 2009-5-10 09:03 编辑 ]

华清

还在睡梦中，妈妈问，“去不去市里啊？”想起有约啊霞姐去市里的。问“几点了”“九点多点。”“算啦，还要起来穿衣服，还要吃饭，。。。。。。今天就不去算了。”
今天的太阳也算不错，只是在家烤惯了火，很依赖的，都快11点了才吃饭，不知算是早餐呢，还是中餐，不过12点是不会再有中餐那是肯定的了。
吃了饭稍做了会儿，妈就去地里去了，去掰还剩不多的玉米，明天又去市里卖。一个人呆在家，想起把仓库的花生拿出来挑选一下。我家的花生真的小，听有人说，小花生营养比大花生好，要香要甜一正些。咋，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花生没吃出来呢？饱满一些的带到那边去，把上面有附着的田泥拍掉。有尾巴的扯掉。不飽滿的干脆剥出肉来。记得小的时候剥（种花生）的时候，嘴巴总是在不停的吃，爸还笑，要我们剥得来，都没有花生可种了。现在，都不想张嘴去吃这花生了。
二点多妈妈挑一了担从外面回来了，爸爸总是笑我三个肩膀担担子，我看妈妈还不是用力的艰难的挑着吗，右手扶着扁担上面，左手扶着后面的那一包。一放手，把担子卸在了堂屋。
妈妈开始烧水了，问我要不要洗头洗澡。算了回家都有三天了。妈妈烧了满满的一大锅水。还在不停地劝我在有太阳的时候把澡洗好，不要挨到了晚上。
洗头还好，再太阳底下进行的，可冲完凉，穿了运动衣裤就往火炉边上跑，我想不然那个毛线衣啊什么的我是没有力量再穿好了。真是太冷了。都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控制不住，真是快要冻得发抖了，心脏也缩得很难受。
天都黑了很久，爸说今天会回来的，可还没有回，妈不停的在自问。“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按理应该到家了啊”菜稍多的一般都是我爸回来去卖的，这些天我回来了，有人看家，货又不多（百把几十斤的）就我妈去，但要爸送到那有坟有林的那边的那条公路上去搭汽车。我们饭也吃完了，做在房间里看电视，这电湘潭电视可是来了次大改革，力造打出本地的特色似的，什么现实生活中的做媒相亲都可搬到电视里去。还有一档用地道的湘潭话讲新闻，还把那部很有趣的《猫和老鼠》用湘潭话配了音，光听起来就蛮有意思挺逗笑的，还用湘潭话拍制了一部章节的生活电视剧《远亲近邻一家人》里头唱的那着歌很是有意思。突然家里的狗叫了起来，妈说：“是不是你爸回来了。”一会儿狗不叫了，也没有听见有人敲门。想必是过路的人。看着电视，突然又人在敲门，“开门罗”听出来了，是爸爸的声音，妈妈连忙起身去开门。

[ 本帖最后由 华清 于 2009-4-28 19:04 编辑 ]

华清

-第五天

还才刚刚起床，大伯娘就来我家叫我了，因为怕我起晚了，又去不成市里的。
去市的车子还是几年前的那样，旧旧的，小小的，车上的人真多，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带着个孕妇挤公共汽车）。
从基建营走到了沙子岭，从沙子岭又座车到了雨湖公园，然后从雨湖公园又走回到基建营，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行程。一路上没少去找厕所，要当妈妈还真不容易，一天蹲厕所就要多蹲N多次。没觉着有什么，河西的感觉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就是发现“志诚“这个商号多起来了。连城的书城比以前昏暗多了，那几家较大的书店还是那几个老板。那些(敏感词)臭豆腐的，鱿鱼条的，都到这 里来的，让这连城都快成了美食城了。
四点多时，就赶过来坐回家的人，唉，车子还没到，就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等了。想着那辆小巴士一定载不了这么多的人。同啊霞姐说好，车子一来我先上去占位子。可惜我上来时就占了最后一排的位子。（因为只有后面的一排才是连着两个的）。车子里的人真是多，都这么发展了，票价也上涨了，为什么这个车队的车还是这么破？有看到，湘潭还是添了不少的新巴士汽车的。
还没走到一半时，啊霞姐就蛮难受的了，她说“坐在后面太颠了，肚子难受得很。”看着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学到了,孕妇是要坐前面的.

[ 本帖最后由 华清 于 2009-4-28 19:01 编辑 ]

华清

-第六天(作为晚辈或许太对不住奶奶了,可我也不想妈妈在我面前怎么怎么样.,叔叔让我看到了一个人在某个职位,某个地点做了十来年的人生)
     心还在想，啊霞姐昨天被我给累得今天应该不会去赶集去了吧？谁知道，我还在做梦时，他们就来叫我了，要我一起去赶集，我见他们都要走了，我还没准备，加上妈妈又不在家，就说“不去了”，便又倒在床上去了。可醒了就醒了，睡不着了，就起来了，心想还是去一下吧，下次也没有机会去了。出门刚好准备锁门时，奶奶下来了，便问要不一起去赶集。奶奶似乎也还没有变。矮矮的身子，头总是带一顶毛线帽子。只不过是走路没有我快了。不知妈妈为什么那么恨奶奶，虽然奶奶对我们不是特别的好，可毕竟儿时却总是跟在她身边的。与她一起去摘茶叶，一起去捡柴，一起去锭虾。说他不给婶婶带孩子，我想那不也挺好的吗？不然奶奶对两个儿子可就不公平了。只希望叔叔，婶婶能够理解我妈妈，原谅奶奶。奶奶也不要那么计较，尽管晚辈没有尽到孝道，必竟还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人都只有那般出息，不能说与你没有干系的，这种苦有也只能往肚子里淹。
赶集回来，也没给奶奶买什么，就买了四快钱的卤菜给她老人家。也是一年到头吧，就给了她老人家这么点东西。或许我在她的口中已经被说得是没有一点用了。而我也只能说“是啊，你的孙女就是这么一点用也有。”不知道她老人家有没有一丝丝难过的感觉，还是纯翠的与世人说我的无能。
不知淑，婶怎么今天回来了，希望不要与我有联系。堂妹，堂弟都张得很可爱，特别是眼睛，很像我婶婶，大大的，圆圆的。脸蛋像我叔叔，挺俊秀的。
    叔叔显得苍老了许多，最明显的就是白头发多了不少。明显的中年人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是跟着叔一起去玩的,后来看着叔结婚,生子,然后去做小生意,婶婶倒是青年人的感觉,谁叫他是小了我叔十来岁呢?。叔叔自结婚生了小孩子后就一直在市里面做小菜生意。每天零辰就起来去砂子岭进菜。这样子差不多有四五年了吧。从最开始的三轮车，到二轮摩托车，再到现在的三轮摩托车。希望叔婶步步为营，更上一层楼。

[ 本帖最后由 华清 于 2009-4-28 18:57 编辑 ]

君子于役

回家的感觉真好！

huanglei520

看着楼主写的东西，，真的感觉到很亲切，希望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