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药的落后，主要在于观念和指导思想的落后

liver411

中国医药的落后，主要在于观念和指导思想的落后

　　司履生

　　中国政府的官方文件指出，中国的医药工业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在上次的
文章中，我曾经提到过造成这种局面的直接原因是，中国医药市场的主管部门以
及整个行业的管理思想混乱，和从药政部门乃至研究机构和医疗战线的严重腐败
的恶果。另外一个最具决定性的因素就是我国医药工业的发展和管理观念十分落
后。

　　由于物理，化学，电子计算机和分子生物学理论与技术的进步，医学和药学
也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当前，在发达国家，药物化学工业和基因工程技术十分发
达，加上现代医学理论的成熟和发展，许多疾病，而且越来越多的疾病的分子靶
点和分子发病机制已经和正在阐明，利用计算机模拟和生物芯片等技术设计和筛
选靶分子药物也成为开发新药的一个重要手段。把发展和开发化学药和生物及基
因制剂作为他们的主要目标，引领世界潮流。谁都知道，利用大工业生产手段合
成化学药物比采集天然药物的成本低，效率高，回报大，质量容易控制，而且不
会带来对自然物种的威胁，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指的是无污染的工业）。上世纪
后期，生物和基因工程药更成为发达国家医药工业的新的增长点，仅红细胞生成
素一个基因工程药，就为Amigen　公司，也为美国带来了十分丰厚的利润（每年
数以十亿美元计）。现在单克隆抗体药物又为美国医药工业增添了新的活力。这
些药物已经打入中国市场。我们的医药市场就这样轻易的被人占领了，我们的外
汇也不动声色地流入了人家的腰包。相反的，发展中国家只能把发展和开发天然
药作为自己医药工业的主要目标。当然这和国家的医药工业基础有关。但是我们
应当看到，如果我们不看到医药工业发展的方向，不能从观念上更新，不能从思
想上抢先占领世界医药工业的前沿，而像现在这样，采取和奉行以仿制和发展中
药为主要目标的政策，恐怕我国的医药工业不仅难以翻身，而且会更加落后。所
谓发展中药，实际上是在发展天然药。

　　观念决定思想认识，思想认识决定政策，观念的落后决定了制定不出来先进
的政策，在现在这个充满竞争的时代，观念的稍微落后就可能导致整个竞赛的全
面失败。美国在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的表现，就是建立在他的新的战争观念
的基础之上，他才没有把发展坦克，装甲部队，以及其他常规武器放在最首要的
位置上，使萨达姆试图采用的人民战争完全泡汤。而我们的决策者始终抱着中医
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作出了重要贡献，是一个伟大宝库，不能废弃。为发展中医
药而发展中医药。这就像是因为石器时代的石器的确是重要的生产工具，为当时
的人类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但到了后工业化时代还要人们去使用石器时代的原
始工具一样不切实际。现在把发展中药提高到不适当的高度，这完全是一个落后
的观念所造成的落后的政策。发展天然药本身就是一个高投入低回报，利少弊多
的事情，更不用说对生态的破坏。

　　想把中医和发展中药结合起来，走出一条占领国际市场的路子，像有些人说
的创立第三种医学，更是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中医要真有那种魔力，也不会沦
落到现在进不了主流医药，非要用行政的力量保护才能发展，非要借助于新闻媒
体打骗人广告才能生存的地步。那种把自己的理论完全建筑在阴阳五行的玄虚理
念上就注定它根本不可能融入现代科学，还何谈产生第三种医学。

　　发展中药，事实上存在的困难很多，很大。首先是中医对疾病的诊断标准是
模糊的，缺乏以疾病为单位的现代诊断原则，中医的诊断几乎都是以症状代替疾
病，其次，他的辨证也缺乏量化的指标，实证和虚证如何诊断，同一个病人不同
的中医可能给出完全不同的诊断。用中医诊断疾病来研究中药，鉴定中药的疗效
也是绝无可能的。而且中药本身也是问题多的不得了，中药处方组成十分复杂，
每一味中药也因产地，入药方法不同等而化学成分不同，在研究工作中，像中医
和中药这两个都是模糊的对象，双方的每一个都含有多个变数，而且那一方的条
件都根本无法恒定，这在目前的研究中简直就是无法逾越的障碍。

　　因此，像在日常生活中要用一个模糊的没有标准的量器去称量东西一样，或
者说，要用一个没有准星的枪去瞄准和射击一个模糊不清还来回无定向运动的靶
标一样，　怎么能实现对疾病的正确诊断与治疗呢。怎么能使中药做到标准化呢。
几十年来投入了那么多的财力人力物力，和所得的结果相比，应当说教训已经够
深刻的了。我不知道，这些决策者，领导者，还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花老百姓的
多少血汗钱才肯回头。　再说，像加入WTO一样，中国的医药也必须和国际市场
接轨。世界的潮流就是这样，现代没有一个国家的医药能够再闭关锁国，自外于
国际市场而独立存在了。中国的医药要融入国际市场，你就必须接受国际市场的
游戏规则，你得服从国际标准。你就得通过一系列的临床前研究，试验和临床试
验，而这种试验必须足够量的人群，必须是随机的，双盲的，有服安慰剂的对照
组。这个国际标准决不是随心所欲的任意标准，而是多少人多少年来经过无数次
实践，甚至是用生命和鲜血换取来的经验的总结，这被证明是唯一的科学的方法。
　

　　但是我们目前的中药研究恰恰是在这些方面违背了国际标准，尤其是中成药
就偏偏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中药的组成就决定了它根本没法进行药物作用靶点，
药代动力学的研究。即使是近年来所研究上市的一些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中药，也
没有进行这一方面的观察。最近创刊的Chinese Medicine　的网络版上就有几篇
论文是关于中国治疗冠心病的丹参制剂和降血脂的脂必妥的，作者们对中国文献
中所报告的临床总结资料进行了相当全面的复习，并且明确指出，中国的所有临
床报告都没有设立对照组，结论都是，这样的药可能有很好的使用前景，但还必
须进行对照观察。像这样的研究怎么能产生打入国际市场的药物呢？最近，国内
新闻媒体上所介绍的麝香保心丸，到底有无严格的对照，我在网上看到的资料似
乎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还未查文献），但在药物介绍中有一条，说使用该药可以
代替冠脉架桥手术，显然是言过其实，也看不到有药物动力学的资料。不论怎样，
像这样的中药研究除了劳民伤财，骗骗中国人以外，还能骗过外国人么？

　　还有，在现在情况下，抗生素药物发展很快，而且许多都已经是在工厂里大
规模生产，其化学成分也完全清楚，通过使用选定化学集团改造的方法，还能产
生新的杀菌效果更好的新一代的抗菌素，另外也在用基因工程的方法寻找和开发
新的抗菌肽，如　defensen　之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不要花力气去在植物
中草药中寻找新的抗菌药，如开发黄连素，开发鱼腥草，三黄片，乃至最近报纸
上说的叶台灯，如果从保护生态和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出发，从保护粮食作物生产
的需要出发，有能在实验室用化学合成方法生产的或基因工程方法生产?的药物，
最好就不要再去劳民伤财发展这一类中草药了，以免和粮食作物竞争可耕地。我
们是不是有一点为了发展中药而发展中药的陈腐观念，明明有很好的抗菌素，我
们还要花那么多的资金人力去搞纯化工艺，搞剂型改造，这是不是有点舍近求远
得不偿失了呢？只要想一下，在抗菌素问世之前，在中国，中药连个痈都治不好，
痈都成了不治之症，　是100％死人的，还想着靠发展这种产业解决问题，这不
是在白日做梦吗？

　　国外的生物制剂，包括单抗和基因工程产品发展很快，治疗白血病，淋巴瘤
的，抗血管的，治疗乳癌的抗EGF受体的单抗药物已经上市，现在在临床试验的
也还有百种以上，然而我国在这一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不要说没有治疗用的单
抗，就连作为诊断试剂用的单抗也主要依靠进口。用基因工程技术也生产了几个
细胞因子，但其质量根本无法和进口的相比。肿瘤是当前世界的难题，美国NIH
的癌症研究所已经在2000年提出了15年内临床上控制癌症的计划，他们把主要措
施还是放在预防，和早期发现，早期诊断和早期治疗上面。预防HPV（人乳头瘤
病毒）感染的疫苗已经被批准临床使用，使妇女的子宫颈癌，男性的阴茎癌和其
他有关的癌瘤得以有效预防。对于肿瘤的基因治疗，发达国家却持非常审慎的态
度。因为肿瘤的基因治疗目前无论从理论和实践都还存在许多没有解决的问题，
只能是对晚期肿瘤病人在一切尝试失败了以后才被试验性使用。我们的SFDA批准
了“今又生”进入三期临床试验，在全世界抢了头筹，那就该好好进行认认真真
的对照研究，但从现在暴露出的情况来看完全不是这样。

　　中国医药的落后，主要在于观念和指导思想的落后。中国医药的落后还在于
管理机构的腐败，还在于医药以及其他有关行业乃至学术界的腐败。我们已经为
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们不希望再耽搁更多的宝贵时间。

liver411

***********************

一个曾经的文科傻妞对中医的认识

　　作者：小乌鸦

　　方舟子先生：

　　您好！本人从来不轻易佩服一个人，因为中国的造神运动实在太恐怖，在没
有来新语丝以前，我基本把你与王海划等号，不知道你的学术背景，对国内关于
你的新闻也只是随便看看。这半年来一直关注新语丝，看到了很多谎言被揭穿，
凭我接触过的一些东西，相信你公布的绝大部分是事实，一个略有常识的人就能
够判断，虽然我是文科背景，但是先生是理学博士，我不至于成为一个真正的文
科傻妞。下面切入正题，谈谈最近很热闹的中医话题，也许我的思想转化代表了
一部分人。

　　本人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没想过靠这个吃饭，仅仅
是爱好，觉得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是全世界最值得骄傲的文化，阅读过许多
古典文学作品，认为中医是真正的国粹，还鼓动药学专业的男朋友致力于中药研
究，希望中国的中药可以占领国际市场，扬我国威！今年上半年，我都在服用同
仁堂的牛黄解毒丸，牙齿发炎，在医院做药剂师的朋友让我吃头孢，我认为是抗
生素，不愿意吃，经常吃牛黄解毒丸，觉得没副作用，妈妈也牙痛，一买几大盒，
拿去孝敬老娘，现在想起都后怕，我在给老娘吃慢性毒药！吃了很久，牙齿一如
既往发炎，流脓，没怀疑过这个药不行，后来在新语丝上看到这个药物有毒，长
期吃不行，停了，因为做了个小手术，注射了大量抗生素，牙齿好了，困扰我几
年的问题2个月以来再也没发作过。害怕手术器具不洁会感染艾滋病、肝炎，两
颗坏了的牙齿几年不补也没拔，发炎的时候就大把地吃牛黄解毒丸，唉，像我这
样吃的不少吧？还有同仁堂的那个乌鸡白凤丸，一买就10盒，跟老妈一起吃，几
百年的同仁堂，这个药还是贡品呢，女人嘛，没病能够养颜也好。大学时候宿舍
有两个同学都有同学在湖南中医学院，那时候流行联谊寝室，同舍美女多，引得
不少外校男声垂涎，现在还记得那位中医学院的男生跟我们说老师如何教他们开
一些治不好病也死不了人的方子，其中有个别看似权威，当时没多想，以为男生
为博美人一笑瞎说，真那样，良心何在？起码我所在学校的老先生都很可爱，学
术乃至个人品性都值得敬佩，上课的时候让我很陶醉，尤其喜欢讲先秦文学的老
先生，每次上课都毕恭毕敬，争取坐第一排。做为老中医，老教授，这样教授学
生，等同唆使学生犯罪，可以证明这样的老教授自己一辈子也开过很多治不好病
死不了人的方子吧，岂不是江湖骗子？湖南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大部分会在湖
南的各级中医院就业，怕怕，我的三湘父老！前几天新语丝上有人说的那个老虎
尿治病，就是湖南老中医的偏方。外婆的第一个儿子，2岁的时候因为白喉而死，
外婆告诉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治疗，后来知道一个偏方，就是用宝宝的指甲混合
家里大门那个门轴上面削下来的木片烧成灰冲水服下，当年我坚信不疑！

　　昨天在BBS上看到一个中医信徒，建议怀孕妇女不要做任何产前检查，也不
要服用任何西医建议的微量元素补充剂，因为那是化学药物，只要多行善，宝宝
就会健康，还说50％的人活不到老年，这一点从周易、八字就可以看出！解放前
中国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0多岁，现在已经翻了一番，原因是生活、医疗水平提高，
以她的理论，是不是解放前的人八字都差些呢？此人在北京，怀疑被诸如天地生
人之类的组织洗脑。这个人应该接受过高等教育，因为工作关系，经常接触很多
准妈妈、妈妈，绝大部分相信中医，原因是相信中药没副作用，不伤害宝宝！与
之辩论，就发给我一些中医网站，上面充斥了各种中医有效的病例，我不相信中
医可以治疗任何晚期癌症，她们信，这些人都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着各种体面的
工作，不乏社会精英。

　　本人现在身处北美，中文报纸上很多中医广告，看上去没治不好的病，记得
有个中医信徒告诉我“人只要出生时是健康的，后天疾病中医都可以治疗！”如
果生个兔唇宝宝，那是因果报应，属于中医治不好的命。以前为什么产妇、新生
儿死亡率高呢？记得中医对难产、胎盘不下有不少偏方，什么产妇自嚼头发等等，
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大出血，西医通过手术能够挽救性命，中医只能束手无策
了，死了那是命。如果现在还是封建社会，我想我宁愿被休，也不会生几个孩子，
怕死。死了不是医术不好，而是我命该绝，惨啊！

　　以上是个人经历，算是管中窥豹。

　　非常理解您被那些大脑结构有异常之人围攻的心情，国内基础教育很失败，
一些教师道德败坏，根本没给予学生最基本的常识教育，还有一些没经过系统科
学训练而又身居研究员、教授职位的所谓专家学者，这些人的无知加无耻，危害
甚广！继续往前走，有良知有学识的人，必然支持您！

　　方先生，这封信希望能够在新语丝网站上登出，关注这么久，发现支持您的
人普遍是理工科背景，主要是文科背景的人，很多基本科学常识都不具备，只要
肯学习，文科傻妞也是可以进化的。

————————————————————————————

liver411

*************************************
Robin

今天浏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网站，发现该网站“国际资讯”栏目头条刊载了一
篇《专家指中医在美国已成大气候》，文中介绍了处在美国加州的“美洲中医学
院”，并说该学院是“全国最早获得硕士研究生学校授予资格的中医学院”。看
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中医在美国到底成了什么大气候。我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
部涉外监管信息网（http://www.jsj.edu.cn/mingdan/tjyx.html）查到了一下，
发现美国官方认可的大学里并没有一所叫“美洲中医学院”（American Colle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CTCM）的学院。再浏览该“学院”的网站
http://www.actcm.org/html/index.html，该学院自我介绍“ABOUT US”里的第
一句是“American Colle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CTCM) is a
California Benefit Nonprofit Corporation”，想请该学院的黄立新院长将
“a California Benefit Nonprofit Corporation”翻译一下。

这里顺便呼吁一下：请中国的新闻媒体，尤其是政府机构，在发布涉及国外高等
院校信息的时候，如果该学校未经所在国官方认证，或其学历/学位不被中国教
育部承认，为了不误导自己的老百姓，一定要注明该机构学历/学位不被承认。

2006年12月20日
于大连

附：
专家指中医在美国已成大气候
http://www.satcm.gov.cn/news/gjzx/20061219/031935.html
　
2006-12-19 阅读:40　出处:中新网 作者: 编辑：

    中新网12月18日电 据美国《明报》报道，美洲中医学院院长黄立新日前指
出，该学院是全美第一所开办中医学硕士课程的学院，由25年前数十名学生，到
今时今日远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也越州前来报读，学生水准不断提高。校内华裔
学生只占约一成，这比例一直无变，反映从一开始，成立中医药学院的目标便是
吸纳外来学生，将中医药打进主流社会。

    前景令人乐观

　　她肯定传统中医药已成大气候，美国的中医学院更可说是除中国及韩国以外，
拥有最健全中医教学系统的学院。加州还自设执业考试制度，突显加州中医学的
急剧发展，前景令人乐观。

　　再者，该学院与加州太平洋医疗中心建立伙伴关系，院方为学院学生提供实
习培训，例如转介中风病人接受针灸治疗。

　　在70年代，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中国期间，一名随行《纽约时报》记
者因患有急性阑尾炎入院，按照西医的诊断，该名记者须接受手术治疗；但北京
的医生们却采用了传统的针灸医术进行治疗，使病人得以痊愈。该名记者回美后
将亲身经历、中国的神奇医术作了详尽的公开报道，引起当地社会哄动，顿时激
起公众对中医针灸术的兴趣。正因该事件，美国社会将针灸医术作为中医药看待，
中医师一般统称为中医针灸师。

　　黄立新解释，在全美的中医学院，针灸乃必修科目，中医师必须懂得针灸治
疗。黄坦言，中医药打进主流医院还有颇长一段路，但她很有信心，假以时日所
有病人可自由选择中医药治疗，并接受保险公司承保范围内，使中医医药更广泛
应用。更重要的是，中医药能与西医相提并论，地位均等，而非仅作为病人另类
选择。

　　华裔生占一成

　　美洲中医学院学院于1980年创校，是全国最早获得硕士研究生学校授予资格
的中医学院。学生人数由最初34人扩充至现在280名学生，当中女学生比例占七
成，学生平均年龄为33岁。华裔学生约占一成，其余多为白人。他们的学术背景
更大相径庭，有的拥有美术、音乐、心理学学位；不过，他们的经历或多或少相
若，许多是曾经服用或透过中医草药而药到病除，从此对中医药结下不解之缘。

　　陈嘉冕和江皓怡同来自传统中医学世家，两名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不出三十
之龄，却对中医针灸学有独特见解，不仅认同源远流长的中医药历史及根据，也
对这行业充满兴趣和热诚。她们舍“西”(医)转“中”(医)，立志投身中医学，
是因为中医针灸师与病人的关系并非“诊症、开药方”，而能注重中医讲求“固
本培元”的理念，跟病人多沟通和接触。

　　二人分别是全美享负盛名的美洲中医学院中医硕士课程的毕业生及攻读生。
陈嘉冕指出，该校大部分以女学生为主，且华裔生仅占小部分，她称，不少非华
裔生的针灸和推拿技术可能较华裔优胜。

　　二人都是20岁出头，自小受行医的华裔父亲熏陶，对医学充满好奇，又被中
医药的功效深深吸引。江皓怡在美国出生，自小接受西方教育，在斯坦福大学修
读生物学士课程，后深造医药人类学。“我的志愿是当医生，但渐发现西医的理
论及实践，与个人期望相背驰，西医某种程度注重手术治疗，经常面对沉重工作
压力，”“我希望透过行医，促进病人的健康，也就是传统中医所说的固本培
元。”

　　她不否认，修读中医是受其父所影响；此外，西医课程须修读大堆化学实验，
似乎与病人健康风牛马不相及，中医药却有着悠远历史及记载，大部分中医药其
实就是天然药物或食品，如川贝、枇杷等等。

　　“一般思想以为中医求诊者多半是长者，这观念已大有转变，中医药拥有悠
久历史记载，在近年渗透现代主流社会，很多西方年轻人开始接受传统中医药及
其诊疗法，地位渐受肯定她觉得，西医与病人的关系，不如中医的亲切，“医生
的角色并非局限于为病人开药方，从病人口中了解病情，还应向病人讲解生活、
延年益寿的健康常识，这点正是中医所要求的，责任在中医的那一方面。”

　　对她来说，学习中医药必先了解中国文化，这对美国长大的她肯定有一定难
度。修读其间，跟其它学生一样她也曾到中国内地考察三个月，学习当地生活文
化及行医技巧，令她获益不浅。

　　中医科毕业不再难于找工作

　　传统中医科毕业生投身工作肯定较西医困难，因为西医科毕业生可随即到任
何一所医院实习，但加州仍未有具规模的中医院，主流医院也无成立中医专科供
毕业生实习。毕业生取得执业牌照后，在未有建立病人网络前，多数到中医诊所
向老前辈指教，他日有所成方能考虑开设私人中医诊所行医。

　　执业中医针灸师、现职美洲中医学院诊所行政员黄媛宜介绍，三年的课程中，
学生首年须学习阴阳五行、气血、气功，还要学太极拳﹔基础理论之外，还得学
习中国文化历史，针灸穴位。

　　好不容易，过关斩将，陈嘉冕顺利于去年考获针灸师执业牌照，现正于父亲
陈庆全诊所实习。27岁的她对中医行业充满理想，“我希望能到外面世界看看，
独自行医，如古代中医师到山上采药那种感觉，一来可个人增值，二来出外跑跑
增强体力抵御病气。”中医针灸师的日常工作，除替病人诊症及辅导、开药方，
也要处理医疗保健等文件，她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与病人沟通，教育病人注意饮
食健康、运动等常识。

liver411

**************************************

　　王澄医生

　　全国人民要把眼睛瞪大了，看中医药管理局准备花大量纳税人的钱送中医师
出国“旅游”。中医药管理局是不是准备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中医师出国旅游
局”。

　　改革开放以来，大量的中国西医去西方国家学习，同时，中国也不断的请西
方医学专家来中国讲学，工作。这种交流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向先进国家学习，
努力提高中国自己的医疗水平。这20多年来，看到西医出国，中医出不了国，脚
痒得很。终于，我看到了《健康报网》最近的两篇报道。（2006.11.14）《70多
国与我签署传统医学合作协议》和（2006-11-21）《宁夏中医技术将进入马来西
亚》（附件1）。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马来西亚根本就不需要进口中医技术，
二是这样做对中国本国的当务之急，穷人和农民的医疗困难没有任何帮助。为什
么要纳税人出这个钱？

　　我问过纽约的马来西亚人，他们说马来西亚是信奉回教的国家，70%的人是
信回教的马来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中国的中医。而马来西亚在医疗上是完全西
化的国家，像全世界所有的其他国家一样，一统全国的只有现代医学。马来西亚
所有医院里都没有中医科。中医在马来西亚只有少数华人用，华人老人用。中医
在马来西亚是民间的野郎中，也叫跌打医生。马来西亚的中医师也不需要进学校
就可以称自己是中医师。

　　而中国的中医师在中国可以贵为大学教授，可是到了马来西亚就变成了肩背
药褡手持幡的野郎中，坐诊民间野诊所。你不是在自取其辱，有损国格吗？

　　回头看看这六七个月有关中医退回民间的讨论结果。极其关注这个讨论的三
方“罕见地”一致认为：中医不行了。这三方是反中医人士，中医本人，和领导。
反中医人士说了真话，可其他人不肯说真话，有人佯攻后撤，有人精神抑郁，有
人滂沱涕泗，有人打滚撒泼，有人怨天尤人。中医的“医” 是真的不行了，没
救了。目前中医有期盼的讨论主要集中在中药方面。可是，又有人说了，中药如
果按照西药的标准来检验和开发，就是“找死”；中药如果不按照西药的标准来
检验和开发，还像几百年前那样用，就是“等死”。这两句话说得准不准，问一
问贾谦就知道了。

　　中医在中国处在这样一个行将灭亡的时期，中医药管理局还想让它“回光返
照”，向外国赔本“输出革命”，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从这些国
家传回“捷报”，说当地人民多么欢迎中医技术吗？好让中国的中医在国家体制
中再多赖几天。你人还没出去，“捷报”稿早就拟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
不是为了中医而中医吗？中医药管理局今天的计划和当年袁世凯的儿子给袁世凯
提供假报纸有什么区别？中医在中国呆不下去，要到外国去讨生活，我举双手赞
成。但那是民间个人行为，绝不能动用纳税人一分钱。

　　上个星期，我在纽约看了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看到新疆反恐英雄，人民警察
王亚洲的妻子眼睛快瞎了，女儿得了脑肿瘤。可是王亚洲没有钱给她们看病作手
术。我忍不住流下眼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国家公务员的配偶和子女看
病国家不管。中国的警察太可怜了。过去50多年，中国的医疗事业走了很多弯路。
最大的浪费就是中医花的钱。无论是中医研究或是中医教育，没有一样有结果。
中医中药治病更是蒙人害人。今天的中国人谁会相信阴阳五行能治他的病。中药
有毒，中国居然没人敢查，外国查出来后，中医还要抵赖。

　　中医药管理局如果不要花这笔中医师出国旅游费，用这个钱给中国的穷人和
农民看病，再把要出国的中医师派到农村去，是不是更符合中国纳税人的利益？
中医不是说城里呆不下去了，农村还是大有作为吗？我也同意中医在农村还可以
再混30-40年。

　　中医药管理局玩的猫腻就是所谓的“马来西亚TCM中医药集团”其实就是中
国中医药管理局的“帮忙人”。因为除了中国以外，世界上所有的国家的所谓
“传统医学”的具体操作都是民办的。一两个人就是一个“TCM中医药”皮包公
司。在美国，这种“TCM中医药公司”和算命的公司在商业登记上属于同一类。
报道还说：“双方合作第一阶段，由马来西亚提供房屋、医疗设备、办公设施及
资金，负责医院的筹建、管理和运营。” 这里面第一句假话是，不是由“马来
西亚”国家提供，而是在马来西亚的“TCM中医药”提供。第二，民营都是做生
意，哪有人会做赔钱的买卖。中国国家和马来西亚民间合作野鸡中医诊所，如果
没有病人上门，房租，设备，广告，工作人员，翻译，医生，这些钱还不是照样
付。赔了钱还不是全部记在中国国家的账上。这些全部都是中国纳税人的钱。

　　去马来西亚这样有非常西化的国际都市的国家旅游，为什么北京和上海的中
医大师不打头阵，却让宁夏人先去。因为做这种事的道理在中国人民面前讲不通，
所以调子要低一点，看能不能混过去。为什么要把对方提供的条件说的那么好，
就是要遮掩中医师用纳税人的钱出国旅游的不正当性。

　　中国政府目前最大的一个进步就是政务公开，透明。我们要求中医药管理局
公布所有的传统医学合作协议，告诉百姓你们准备花多少钱给中医师买机票，花
多少钱在外国租办公室，租公寓，花多少钱让中医师在当地游山玩水？花多少钱
雇当地的秘书和翻译？花多少钱买了中国的药送给当地人？花多少钱给出国的中
医师开工资？

　　出这种坏点子都少不了中医药管理局局长佘靖，我提醒佘靖一句，现在是政
府官员问责制，你办完这些荒唐事，中国的纳税人要问你的。问你花了纳税人的
钱之后，直接和间接地对中国纳税人有什么帮助？对公务员包括警察在内的家属
和子女医疗困难有什么帮助？对穷人的医疗困难有什么帮助？对农民的医疗困难
有什么帮助？你答得上来吗？你做这种事不是渎职是什么！

　　一位医务科长说，今天在中国，中医干什么事都违法。

　　附件1。
　　《健康报网》宁夏中医技术将进入马来西亚2006.11.21    编辑：李兵。本
报讯（记者王德臣）近日，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医院和马来西亚TCM中医药集团
达成意向，到2008年，将有20～30个宁夏中医诊疗中心在马来西亚落户。双方签
订协议，在马来西亚建立中医诊疗中心和医学院校、培训马来西亚中医医务人员、
进行中医人才交流。双方合作第一阶段，由马来西亚提供房屋、医疗设备、办公
设施及资金，负责医院的筹建、管理和运营。宁夏回族自治区医院提供中医医疗
人员，负责技术工作。第二阶段由宁夏选派人员，在马各地建20～30个中医诊疗
中心。

liver411

————————————————————————————

*****************************************

　　闻惠

　　张功耀先生发动劝退中医后，大连日报记者采访了大连部分名、老中医。大
连著名中医、市中医院主任医师张天文说，中医医生真正在业务上达到成熟的年
龄大约在59.3岁。

　　应当相信张天文先生说的是实话，按目前退休制度和人的生理特点，60岁就
应当退休，刚断奶就得退休的孩子养着还有什么用处？

　　纳税人的钱被浪费了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不知情的病人会不会被业务不
成熟的 “学徒匠”们当了试验品。

liver411

中医是科学吗？

　　仰墨

　　前一时期，互联网上废止中医的讨论异常热烈，开始官方媒体对此不屑一顾，
看看渐成气候，在重要媒体上便打响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医保卫战”。走在前
头的当然是种种“名中医”。本人不懂医术，所以作壁上观。最近看到一中医博
士生导师在上海一大学所作的演讲，如骨鲠在喉，不得不吐。

　　这位先生先列举了种种关于科学的定义，而后说，“科学”，尚无一个公认
的定义。这很对。但是他由此得出结论说：“在世界上不仅文化是多元的，科学
(体系)也是多元的。具有不同自然环境和人文传统的国家民族，就会有不同的科
学思维、科学方法和认识。哲学的方法有东西之分，科学也有东西方之分。源于
古希腊的西方科学，形式逻辑和实证主义是其基本的认知方式，它偏重于分析还
原的方法，着重形质实体的研究，研究科学的目的在于控制和征服自然；而中国
传统的科学，经验积累加直觉领悟是其基本的认知方式，它偏重于综合整体、取
类比象的方法，着重系统功能的研究，科学研究的目的在于尽物(人)之性，保持
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这两个科学体系各有长短，相互不可替代，都有其发展
的潜能。”

　　这种推论让我目瞪口呆。

　　从科学“尚无一个公认的定义”，而后笔锋一转，说“在世界上不仅文化是
多元的，科学(体系)也是多元的。”很明显，在作者那里，从“科学”定义的可
争辩推出“文化多元”和“科学多元”。科学定义的可争辩性与文化多元之间不
存在逻辑上的关联，这里存而不论。从科学定义的可争辩性或多元，能不能得出
科学本身的多元呢？很显然是不可以的。定义（definition）是对概念的内涵或
语词的意义所做的简要而准确的描述，是人们对某种现象认识的结论，是一个认
识领域的问题。人们对同一事物作出不同的定义是认识上的差异，与事物本身的
多元和一元没有关系。一个多元的事物，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定义，之所以如
此是因为认识有对错，或人们从不同的侧面去下定义。事物的多元是事物的存在
形态而言的。事物的多元并不妨碍人们对多元的事物作出统一的定义。例如，
“树”有许多不同的种，但是人们还是可以得出可能存在差异的“树”的定义，
不符合这些定义核心内容的东西——比如“狗”就不是“树”。这就是，作为同
一类事物会有它的同一性，某一事物缺少这一性状就不是该事物本身。例如，人
们关于“人”的定义也有不少，我们只可以说白人、黑人、黄人都是人，但是不
能因人的定义的多元说“狗”是人。白人、黑人、黄人都是人，因为他们具有人
的核心特征，而狗不具备这一核心特征。科学也是这样，不能因为科学的定义不
统一，得出“科学多元”这样的结论。更不能因为科学实践形态不同，就将非科
学的东西纳入科学。

　　退一步说，即使如作者所说，科学是多元的，也不能直接得出“中医是科学”
的结论，“中医是科学”仍然是需要证明的。正如即使科学是多元的，不能得出
“点石成金术”是科学一样。中医是不是科学关键的是它是不是有科学的核心属
性。这就又回到科学的定义问题上来了。科学的定义有不同，但是科学有其核心
的属性，这正是作者所说的“形式逻辑和实证主义”。一个不讲逻辑，不用实证
方法，而是什么“直觉领悟、综合整体、取类比象的方法”怎么可能是科学？作
者始终回避这一核心的命题在那里大讲特讲什么中医的科学，表明作者缺乏起码
的科学常识，只会误人子弟。

　　正是基于这样非科学的思维，作者将“中医理论，如阴阳五行、五运六气”
等作为中国式的科学。

　　我们还要说，作者的论述明显是非科学的，而是情感的，他说，“中医中医
学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我们的国粹。她在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和健康事业中作
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谁也不否定这一点，起码中国人不否认这一点，但是这
与中医是不是科学不是同一个问题，从这里同样得不出中医是科学的结论。就如
同我们不能否认宗教在人类发展史上的功绩，但是我们却不能因此而说宗教是科
学是同一个道理。

　　问题不在于如作者所言“持否定中医科学性观点的人，其根本错误在于把西
方科学的某些观念和方法，当作衡量一切科学认识的标准，符合这一标准的是科
学，否则一概不科学”，而是演讲者不了解科学作为科学所应该具备的起码要求，
否则就不是科学。这与时下流行的“中国特色论”是同一思维。只要一个东西不
具备正当性，我们就说这是中国特色。这一思维只是文革思维的延续。记得当年
不仅在社会科学界区分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在自然科学界也作这样的划分，因此
就有无产阶级数学和资产阶级数学、无产阶级物理学和资产阶级物理学、无产阶
级化学和资产阶级化学的区分。正是基于这一划分，我们的教科书都重新编过，
以消除资产阶级的影响。这种排外的思维方法是中华民族前进的大敌！学学日本
人吧，他们可没有因为科学的不同定义而强调“日医”是科学，他们也没有因为
身在亚洲而否认“脱亚入欧”的正当性。

　　可悲呵，中国的讲坛为这些不知科学为何物的“教授”所把持，又何止是中
医？

　　上述引文均见王庆其：《“废止中医”是对历史的无知——王庆其教授在上
海中医药大学的讲演》《文汇报》2006年12月3日

〉〉〉

liver411

伪书《神农本草经》小议

　　张功耀

　　《神农本草经》始出于东汉，而且是伪托神农之名造成的伪书。这个问题在
宋朝就可以下结论了，只不过当时的文人没有这样的勇气。

　　关于神农尝百草的记载，比较早的文献可见于《史记·补三皇本纪》：“神
农氏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尝百草，始有医药。”又《淮南子·修务训》亦有：
“神农尝百草之滋味，一日而遇七十毒。”

　　不管这些记载是否真实，都没有关于神农氏在“尝百草”之余还写了《神农
本草经》这本书的依据。班固主修《唐书》，记载了《黄帝内、外经》却没有记
载《本草》，使得这本书是否出自汉代，也有些可疑。梁朝阮孝绪撰《七录》始
记有《神农本草经》这本书，计有三卷。是书有云：“世谓神农尝药。黄帝以前，
文字不传，以识相付，至桐雷乃载篇册。然所载郡县多汉时，疑张仲景、华陀竄
记其语。”这里所说的“竄记”即为“冒名顶替，暗自记述”之意。不过，梁朝
陶弘景在《神农本草经集注》中说：“此书应与《素问》同类。”可惜，没有半
点证据。

　　到了宋朝，一些学者发现了当时流传的《神农本草经》中至少有两点解释不
通的地方：

　　一处是程颢、程颐所著《河南程氏遗书》提出的疑点：“神农作《本草》，
古传一日食药七十死，非也。若小毒也不当尝，若大毒一尝而死矣，安得生？”

　　另一处可见于陈叔方所著《颖川语录》。陈氏发现，《神农本草经》当中使
用的某些药名有故意做雅的痕迹。比如，把“黄精”写成“黄独”，“山芋”写
成“玉延”，“莲”写成“藕实”，“荷”写成“水芝”，“芋”写成“土芝”，
“螃蟹”写成“拥剑”。这种华而不实的故意做雅，是东汉学风的典型表现。更
可疑的是，记载“巫彭作医”的《山海经》，记载了“蛇谷山多少辛”。陈叔方
说，这“少辛”就是“细辛”，《神农本草经》居然没有记载。这个“疏漏”可
以证明，《神农本草经》不可能是神农氏所作，而是东汉那些酸不溜秋、故作文
雅的儒生所杜撰出来的伪书。

　　虽然中国古代的文人早就知道《神农本草经》是一部伪书，却没有人脱离这
个伪书规范来编修“药书”。故作文雅的风气依然流行。比如，“鼯鼠屎”不说
“鼯鼠屎”，而说“五灵脂”；“蝙蝠屎”也不说“蝙蝠屎”，而说“夜明砂”。
一些民间朴实粗陋的命名，都被赋予了一个“文雅”的命名。整个中国古代的药
物学著作一直渗透了这样一种文气冲天、故作儒雅的恶习。

　　此外，大家明知《神农本草经》是伪书，却历代对它有所增益。《唐本草》、
《蜀本草》、《证类本草》、《图经本草》，都是这样在这部伪书的基础上互相
抄袭，略加考证，陆续增益编修出来的。读者也许不难发现，李时珍的《本草纲
目》真正属于李时珍独立知识产权的部分实在不多。

　　中国古代医学著作家为什么能够长年累月地这样做呢？现代人应该可以找到
答案了，那就是，中国古代流行的“猫论药学”和他们没有找到区分“真治”和
“假治”的方法。一味药，仿佛可以治疗这种病，也仿佛可以治疗那种病。一种
病，这种药可以治，仿佛那种药也可以治，甚至扎几针，做次艾灸，烧些冥钱化
碗水喝，也能好。一个方子，大剂量与小剂量在治疗上也仿佛没有什么区别。细
心读中国古药书的读者很容易发现，方子越古老，用药量越大。大约后来的人们
发现，小剂量与大剂量有相同的“疗效”。于是方子的剂量就越用越小了。汉代
用“两”或“铢”的，到宋代就改用“钱”了。汉代用“钱”的，宋代改用“分”
了。这些立方方法的变化，均是没有区分“真治”和“假治”造成的。

　　我们的确没有理由去苛求古人。现代人食古不化才是最可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