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狗咬人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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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　玉·

　　中国因狂犬病的问题，大规模捕杀狗。在各地的捕杀风潮中仅云南一个县就捕杀５万５千只，其中包括４７００多只已经注射了狂犬疫苗的宠物狗。其他各地杀狗，不计其数。

　　闻此事令人心中难平，同为狗类，为什么美国狗就平安、喜乐，生活幸福，而中国狗就那么多灾多难？

　　首先，对中国把捕杀对象定在３５或３８公分以上感到震惊，身材尺寸成为处死的原因，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狗族之中，较大的狗里面有许多最优秀的品种。在美国，许多大狗相当于文化层次较高的知识分子，他们比较有智慧，教养好，训练有素。而小狗玲珑乖巧，倍受宠爱，更像幼儿园的儿童。我的小“裤子”就属于后者，虽然我并不喜欢大狗，但这只是我的个人喜好而已，决不因此就赞同把大狗消灭（希特勒才是这种逻辑）。

　　我的邻居有一条大狗，两岁，教养好的不得了。它在自己家草地上玩耍，草地就连着公共步行道，但它从来不越界。记得那天我顺着步行道散步，第一次见到它，它很热情地向我跑过来。我有点怕大狗，有点紧张，但眼看它放慢了脚步，到草地边上就停了下来。主人说，它很友好，不用怕。我伸出手摸摸它的头，它高兴万分，拼命用舌头舔我的手，乐得尾巴摇成了１８０度。主人说，它懂规矩，不信你看，他拿起一个球朝草地的另一边扔去，大狗如同离弦之箭冲上去，但追到草地边上骤然止步，眼睁睁地看着球滚到了街道上。我惊呼，天哪，它的自制力比人还强，要是一个孩子追起球来，多半要忘了地界呐。

　　还有一次，我一个朋友把小“裤子”接到他住的社区渡周末，正碰上邻居牵着一条大狗在那里散步。大狗第一次见到“裤子”到那个社区，比较警惕，发出了不大友好的声音。“裤子”从小没教养（我领养时他已６岁，世界观形成，生是掰不过来了），哪吃这一套，怒吼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狗和双方主人全无思想准备。大狗在惊慌之下猛地后退，导致后腿骨折，但就是这样它也没再还嘴。

　　无论大狗小狗，都需要受教育，人非生而知之，何况狗。子不教，父之过，归根结底，狗的素质体现了主人的素质。大狗由于能量大，活力高，就更需要多加训练。由于美国大狗普遍教育素质比较好，因此我实在无法想象，对按尺寸决定生死的做法，美国老百姓知道了会怎么反应。

　　管理问题是根本。有人告诉我说“中国善于搞运动，打狗是政府发起的运动，有些地方专门有打狗办呢。”一哄而起，一刀切，一锅煮，实际上是很低级的管理方式。“打狗办”这个名子就匪夷所思，令人想到暴力和残酷，也不禁联想起１９５８年的打麻雀，那个运动的结果是害虫泛滥，农业遭灾，最后只好给麻雀平反。

　　狗的盲目泛滥，当然罪不在狗，而在人。政府对人尚且抓计划生育，为何不对狗。新泽西州今年开禁打猎，允许猎熊、猎鹿，是因为它们繁殖太多了，这是在统一法令下有计划进行的。一旦数量降到较合理的程度，禁令会重新生效。美国对狗的繁殖更是控制到位，流浪狗统统由动物保护组织收留，送去一个收一个，并给它们做绝育；其中有病又无人领养者，给以安乐死。期望有那么一天，中国“打狗办”在职能上转化成美国的动物保护组织，那时就比较和谐了。

　　这里警察车２４小时在社区巡逻，各种大大小小违法犯规的事都管。遵纪守法是在法制社会里生活的主旨，当然规章制度都是从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出发的。有一次我溜完小“裤子”抄近道回家，从社区一个小小的花园穿过。那花园两头都有牌子写明不让狗穿行，但我侥幸想也就３０米左右，溜着边一下子就过去了，省了很多路，况且裤子刚刚拉空尿空，不会留下痕迹。我刚迈进去不到５米，就看到对面一个警车停了下来，在那里看着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到了跟前，那警察说这个花园不让带狗穿越，你知道吗？我赶忙认错道歉，保证不再犯。他看我一手牵着“裤子”，另一手提着小铲和朔料袋，里面放着“裤子”的大便，又见我指着近处我住的房子，笑了笑，放我一马。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带狗穿越了。

　　美国设立严格的惩罚制度，把管理重点放在养狗人身上，这就是明白告诉人们，没有足够的爱心、时间和责任心，就干脆别养，免得受罚。如果把管理不当引出的问题嫁祸于狗，或只收费（甚至高价收费）不管理，那是政府的失职。

　　我到美国健康部疫病防控中心（ＣＤＣ）的网站上一看，有专门一个栏目讲狂犬病，解答了所有能想到的问题，诸如被家里的猫抓了怎么办等等，都有详细的回答。美国养狗的家庭众多，狗的数量与人口之比例大大高于中国，但狂犬病却鲜有发生。关键还是管理制度到位，以我居住的新泽西为例：

　　１．领养犬子很简单，只须办两件事：打针（狂犬疫苗），报户口。如果你从动物保护机构领养，犬子随身会自带注射证明；如果你从私人领养尚未注射的幼犬，可带它去任何一家宠物医院及一些宠物商店，都有此类服务，费用１０－１５美元。报户口更简单，镇上每年都寄给各家一个空白表格，咨询有无添丁。如果你与猫狗无关，则不用回应；如果新有领养，则填上犬子的姓名、性别、种族，是否绝育，附上打针证明和注册费，寄去以后户口就报上了。关于注册费，我所在的地区，绝育了的每只１５美元，没绝育的２１美元。

　　２．此后每年收到表格，都要填写，并附上标明有效期的打针证明，交纳注册费。

　　３．镇上每年一次免费提供狂犬疫苗注射（有效３年），颁给证明。疫苗的资金来源是注册费。在指定的日子里，各家带着爱犬到广场上去打针。那是最热闹的盛会，如同狗博览会。家长们手牵细链，得意有加，不时交流着教子经验；犬子们见到诸多同类，有的兴奋异常，有的故做深沉。

　　４．镇里有明文规章，除非在自家院子里，狗到任何地方去都必须有绳链牵领。狗在外大便，主人须负责清理。公共场合到处有提醒的牌子，写明罚款金额（罚款一般都很重，有的地方高达２０００美元）。人们自觉遵守，群众监督，警察执法。如有违章，警察会像对待违反交通规则的车辆一样开出罚单。

　　５．鼓励绝育，防止泛滥。各宠物医院都提供绝育手术，费用合理。佛吉尼亚等一些州还提供免费绝育。犬子病老无力支付医疗费者，家长可决定安乐死。医院的安乐针费用１００元左右。

　　６．警察局有专门收留走失宠物的机构。人们捡到无主狗，会就地交给警察。我的“小裤子”有一次因追一只野兔跑丢了。我在附近找了一晚上找不见，第二天邻居们说你打电话问问警察局，我一问，那小子果然在那里（是警察专车送去的，吃饱喝足了在单间小笼子过夜）。我因看管不当被罚款２０元，才得以把“裤子”领回。在一定期限内无人认领者，警察会转给动物保护协会（志愿者组织）。政府与民间携手努力，使流浪狗得到了控制，更消除了狂犬病的隐患。

　　说到管理工作的人力，中国待业人口多，只要想管好应当不难解决。不过美国很多事都是靠义工来办的，要搞和谐社会，树立义务服务的风气当不可少。对违法犯规者除了罚款，也要像美国这样让他们参与“社区服务”（也别什么都盯着钱），对症下药，在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

　　狗和任何其它动物都不同，它们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是无容置疑的事实。那些在警卫、缉毒、破案、导盲等等岗位上司职或牺牲的英雄犬，在东京大地震中国际上赞誉最多的美国救援队中的搜寻犬，无数给人们带来安全感和欢乐，给孤独者带来精神上慰藉的家养犬等等，不枚胜举。

　　我清楚地记得电视上那些已届古稀的美国越战老兵们，谈起当年的狗战友，个个泪流满面。那二千多个正式列入编制的军犬，有不少是他们被派到严酷环境时的保护神和救命恩人。

　　有一个美国人这样写道，从上小学到高中毕业的１２年里，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下大雪，每天放学时他家的狗都在路口的校车站那里等候，接他一起回家。他说：“对于这样一个朋友，你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这是一种良性循环：越管理到位，人和狗的互利就越深，而义务参与管理的人力和捐款就越多，而且有不少是全部遗产。

　　我一个朋友住在大湖边的小区，大湖是野鹅的天堂，但野鹅的粪便严重地污染了小区的环境。小区每户每月要出２０美元请专业公司的狗来驱鹅。公司每天开车带狗过来，这种狗经过训练，专跟野鹅过不去，对它们只追不咬，把鹅们吓得魂飞魄散，逃之夭夭，开车人坐在车上听音乐，不到十分钟狗转完小区完成任务。每天来两次，周末休息。冬天野鹅到别处过冬去了，一千多美元的月费还得照付。

　　后来小区管委会为了节省费用，决定招聘非专业狗来试一试。我的朋友马上来电话促我送“松子儿”（我的另一个狗）去应试，因为他知道“松子儿”有个绝活儿：家里一来客人，“松子儿”就热情洋溢地叼着它的玩具往客人手中塞，你把玩具扔出去，它就追去再叼回来塞给你。扔多少次它就拾回多少次，没完没了。无论扔多远，扔到多隐蔽的地方，它都能找回来。朋友说，这不就是谋职的本钱嘛。

　　松子儿去面试，当场表演：一人把玩具扔向野鹅，松子如猛虎下山，冲向它心爱的玩具，野鹅的智商哪能领悟其中缘由，吓得落荒而逃，不敢回来，乍看和专业犬驱鹅大同小异。小区管委会当即录用，报酬每月底薪１００美元，不固定上班，鹅群一出现即来电话，接到通知后要连续来工作两天，每天（来两次）另加３０元。“松子儿”从此自食其力。它带给我们的生活乐趣真的很多。

　　其实，在与狗友的相处中，人性和爱心也得到了弘扬。

　　我一个朋友Ｆｒｅｄ的狗老了，多病，每年要花好几千美元治病。我说从经济上考虑，如果不行就安乐死吧，他说他们家也这么想过，但一直下不了决心，因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又一年过去了，那狗一直在得到很好的照料。

　　我另一个同事Ｃａｔｈａｙ养了３只狗，每每谈起，如同炫耀她３个性格各异的孩子。后来其中一只得了癌症，终日不食，明显消瘦下去。她不愿看它受苦，便安排了安乐死。她说，那狗儿打了针后，当着她的面闭上眼睛睡了，很安详，令她心里感到安慰。她用一只小木盒，把狗儿葬在了自家院子的大树下面。

　　这里的孩童，通过照顾宠物，滋长了爱心和责任心，和小狗一起成长，不比养“电子鸡”强吗？我住的邻街有个小孩，七、八岁就开始打工帮人溜狗挣零花钱，每溜１５分钟挣１元。我是从他送到每家信箱里的广告知道的，那广告也是他自己设计的，上面有他搂着狗的照片，非常可爱。于是邻里间谁病了，谁有急事脱不开身，就会想到找他帮忙。

　　善待与我们友好相处的生命，是人性的体现；而实施暴力，展露血腥，会直接影响年幼一代的心理，后遗症是深远的。野蛮捕杀的做法，在国际上引起了极大的不理解和反感。外国许多报纸刊登此消息，犹如报导伊拉克战争，大标题是《中国的大屠杀》《５５，０００个惨死》……。许多报导是从政治角度，从珍爱生命的高度，从人文精神的深度，从管理体制的层面，用人性和爱心的观点去评论这一问题的，中国的形象由此大受影响。

　　中国因狂犬病死了人，是令人悲伤的。但归根到底，这是由于管理制度不健全造成的。解决的办法，只能是推动进步，把管理落实到位，而不是惊慌失措，滥杀无辜，以粗暴的一刀切的方法制造惨剧。难道人们心爱的犬伴侣真的要在中国被斩尽杀绝吗？中国真的会变成一个无狗国吗？这与和谐社会，人性化，与国际接轨等那些天天听到的词句是多么不协调。

　　让我们从这场与杀狗有关的运动中，多有一些思考吧，寄望由此能导出积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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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　吴·

１１月１１日是光棍节，北京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一大群以妇女为主的养狗人家，举行了集会与示威，抗议北京市政府打算出台的“限狗令”，即一家只准养一支狗。这一示威集会，举了标语口号，但没有过激行动，警方也给予了容忍，体现了和谐。

笔者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但我想，在还有８０００万人温饱尚未解决，更多的人还处在贫困线以下的中国，为“狗权”而示威这一举动，恐怕算得上创造中华历史的新记录。

笔者不反对养狗，而且养过狗、猫、兔鸽子等宠物。实际上，中国人几千年来都有养狗、养猫和其它宠物的习惯，尤其在广大农村，狗几乎是每家每户不可缺少的“成员”。猎人的狗更是不可缺少的得力的“助手”，所以狗的生存权在中国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在开始富裕起来的城市人群中，养狗却引起很大争议。该不该养，该养多少，如何养狗，在群众中一直争议不休，进而把它提高到构建和谐社会的高度来讨论。这对那些在城里以打工、拾垃圾为生，以及夜宿街头、码头的穷人来说，也许会感到莫明其妙和愤恨：“城里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现在城里人，尤其是京、津、沪、广州等中心城市的人，的确越来越富了，不仅有人养宠物，而且出现了宠物医院、宠物商店。狗价高于人价，也已成了旧闻。这似乎是社会进步的一种标致，而热爱动物自然也是人性善的表现，算得上是人道吧。

但是，狗却不懂得人性与人道，更不懂得以人为本的理念。在夜深人静时，它会汪汪叫唤，骚扰四邻；它可能因“维护主人安全”而咬伤行人；它吃了东西要拉屎拉尿，可能影响环境卫生；它还有一股气味，引起他人难受，如此等等。如果这些“缺点”引起不养狗的人不满，该怪谁呢？当然不能责怪狗，而只能责怪养狗的主人。笔者的体会是，养支狗或猫所花的工夫，不亚于带一个小孩所费的精力。主人得精心照顾、调教它，才能给人快乐与安全。这也是用人道去换取“狗道”，用人性去“教育”“狗性”的必然要求。

但是，现在一些人士在养狗时，却缺乏道德和人性。他们每天把狗放出来，在公共草地上或道路边“放拉”（拉屎拉尿），使得一些草坪成了狗粪场，人们根本无法去玩；他们上公共汽车要给狗占有“一座之地”，即使有老弱病残站着乘车，狗主人也装着没看见；他们进餐馆带着狗，那狗会到其他餐座的顾客脚下去寻食，让顾客害怕和恶心；有的恶狗咬人，让小学生们非常害怕，每天上学或回家不得不绕道而行；更糟糕的是，近来因被狗咬伤而患狂犬病的人剧增。这就必然引起狗道与人道、狗性与人性的矛盾和的冲突。

南方某大学，本来规定不准养狗，人们一直遵守了几十年。但前年引进一个博士导师，他带来一支猎犬，不仅晚上弄得四邻不能安然睡觉，而且咬伤过小学生。教师们纷纷向学校提出交涉，希望那位博导讲点道德和人性。但是学校领导回答说：“我们好容易才引进这位博导，你们还是将就点吧！”于是有人讽刺反问：“引进的博导可以养狗，如果引进院士，是否可以养老虎呢？”由于该校领导实施双重标准，从此打破了不准养狗的“传统”，现在那所学校，每天晚上教工宿舍周围便出现“放拉”的壮观场面，狗主人们还会要交流养狗经验。

现在回头来看北京市政府的“一家一狗”的规定，我们先假定这个规定是正确的，并且将成为一种鼓励政策。那么如果中国人都很富裕，每家每户都养一支狗，中国４亿个家庭（独生子女政策下，大多是三口一家）就可能有４亿支狗，如果每支狗一天消费半斤粮食，每天全国就消耗要２亿斤粮食，这也就是２亿人一天所需要的粮食，相当于中国增加了２亿人口。这对于耕地日益减少的中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请原谅这种书生气算账方式，笔者只想，但愿不会每家都养狗。

由此可见，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一家应该养多少狗，而在于如何规范养狗的行为，教育人们懂得如何培养“狗德”，不能因为自己的快乐与自由而妨碍他人的快乐与自由。个人的行为要对社会负责，才算有道德，才是真正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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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迅

中国最近因狂犬病流行掀起「打狗风」，北京限制养狗措施和粗暴执法手段遭到二千爱狗人士集会抗议，网民批地方政府「惰政」，公共政策粗糙。同时中国各地各类维权运动涌现，维权人士由底层民众向中产人士扩展，维权领域不断扩大：产权、教育权、医疗权、生存权……从人权到狗权，中国公民维权意识逐步上升，维权新浪潮澎湃起伏，为公民社会的建立带来了曙光。

十一月十一日，北京以「中产」和「小资」为主的二千爱狗人士聚集北京动物园，抗议当局打狗杀狗的「白色恐怖」措施。这是北京自二零零五年反日示威游行以来，最具规模、最具声势，也是最引起海外反响的抗议活动。

最近中国各地为防狂犬病（疯狗症）蔓延，展开突击性「专项治犬」，掀起一股「打狗黑风」，血腥的杀戮狗只引起爱护动物人士强烈不满。狗权的背后就是人权。当局的行为无助于人与动物的和谐共处。犬类与人类的和谐相处是社会文明的一种体现。当局如此粗糙的公共政策，与「以人为本」相悖，是地方政府滥用权力。面对执政滥权，面对权力傲慢，公民维权意识上升，挺身而出。

当今中国，公民维权有了重大突破：维权领域扩大，狗权、产权、教育权、医疗权、生存权，可谓「百权待举」；维权人士由底层民众向中产人士发展；公民维权向理性依法维权转变，与权力者展开新博弈。近年中国每天有二百四十一起群体上访维权事件，这显示党政机关内亟须权力制衡。如此「维权风暴」对现今的中国公民社会的建立无疑带来了曙光。

最近人数最多的一次维权发生在今年十一月八日广东省顺德。近万名三洲村一带的村民，因征地赔偿问题，通宵围堵一个正举行开幕仪式的粮仓，过百名中外嘉宾及政府官员被困十几小时。直至翌日，警方调派数千名公安、防暴警察，带同武器，架起盾牌，封锁附近大街，施放催泪弹驱散村民，才让嘉宾离开，多名村民在混乱中受伤。

日前北京爱狗人士集会抗议，是透过互联网和手机串联发动的。他们打出标语「尊重生命，反对杀戮」、「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放这些大狗小狗一条生路」、「文明养犬」等。如此「维护狗权」出乎北京市公安局意料，这天是星期六，市公安局紧急从各区调动二百多名公安干警前往北京动物园戒备。警方以「非法集会」为由带走了十多名抗议人士和北京、台湾记者。示威活动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最后被公安驱散。

据悉，这次示威是由于北京近期出台一系列养犬规定，提出「（市区）每户只准养一只犬，不得养烈性犬、大型犬」，「重点管理区内应禁止饲养烈性犬及成年体高超过三十五厘米的犬种（导盲和生活扶助的工作犬，不受此限）」。北京市农业局日前表明，十一月下旬，由农业、公安及卫生部门组成执法队，开展「捉狗」行动，治理流浪狗。流浪狗被捉后，在限期内无人认养，将作「其它处理」。这些措施引起众多爱狗人士不满，认为剥夺了人们养狗自由，他们更担心流浪狗会被残忍捕杀。

在「天涯小区」网上，一个在中国学习中医的署名「留学生A」的外国留学生，十一月五日撰文谈他对中国政府打狗的看法：「最近看到中国政府鼓励的打狗行动。原因是狗破坏环境，出门不挂狗绳，狗叫打扰人，还有狂犬病等。我不养狗。但是我却很吃惊，刚开始我不相信中国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他说，他看到过一些人大白天就在路边小便，而且还是成年人。当然也见过很多父母抱着孩子在路边小便，甚至是大便。别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的，大家都视而不见。难道人的粪便就比狗和其它动物的干净？他住的地方，经常天刚亮就有人在外面喊着卖东西，还经常有人在院子里和大街上互相大骂，语言不堪入耳。难道人的声音吵到别人就是可以的？狗叫几声都不行？

应惩罚人而不应惩罚狗

他说，一些人出门遛狗不带狗绳，不清理狗粪，这是不对的，应当对狗主人实施相应的处罚；还听说中国不让养大狗，其实大型狗的工作能力比小狗强，而且攻击性也没有小狗大。大狗不轻易伤人，小狗反而容易咬人，大狗大多是温顺的。说到狂犬病，他认为狂犬病当然很危险，但没电视上说的那么夸张，如果被狗咬了，只要及时去注射疫苗一般是没问题的。

他的文章刊出当天，就有数百网民跟帖，褒贬不一，争论热烈。有人说「狗会传染疾病，影响邻居，打狗是为了人的利益」；有人问「为什么美国狗比中国狗文明，关键是人的文明」；有人说「社会舆论把狗妖魔化，狗为人类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正常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朋友打死放到饭桌上去的」；有人说「狗患是假，人祸是真，中国还要荒谬多久」；有人说「『打狗』只是一种惰政，如果法规健全，监督得力，狗随地大小便可以罚，狗声扰民可以罚，就没必要一棒子打死」……

网民jolandatotti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拾荒老人捡了一条狗，和这条狗在天桥底下相依为命，可是打狗队去了要她交一千块钱（约一百二十美元）给狗上户口，可她没有。她只能眼睁睁看见活蹦乱跳的小狗被打死。老人拾荒几年政府从未过问过，这次却有政府人员找她，然而不是慰问而是夺走她唯一的伴侣。

狂犬病在中国成了传染病头号杀手。卫生部公布了二零零六年八月全国法定报告传染病疫情，其中狂犬病死亡人数为三百零一例，自五月起，狂犬病已连续四个月成为报告死亡数最高的传染病病种。不过，北京农业局十一月十三日发布消息说，采取措施预防狂犬病取得成效。按今年初启动的「北京市狂犬病防治计划」，市和区县各级动物防疫部门抓紧落实，截至目前，注册犬应免率达到百分之百，北京市未出现狗只发生狂犬病事件。既然如此，北京为什么还要打狗呢？网民「心蹦」说，狂犬病抬头，完全可通过加强管理、注射疫苗来控制，而不用大规模灭杀。各地近期纷纷展开打狗禁狗行动，其实人和狗并没有如此大的矛盾，而是人为制造了太多的矛盾。

另外，养狗的高收费也暴露政府管理的落后。部分城市将合法养狗需交纳的管理费用定为天价，如广州第一年登记养狗费用需一万元，此后每年年审费用高达六千元；天津登记费五千元，年度注册费二千元；北京登记费一千元，年度注册费五百元。政府希望通过极高昂的收费限制市民养狗，反而造成更多非法饲养、无免疫证明的狗只存在。

三年前，深圳市的养狗者自发组织起来，质疑养狗高收费的合理性，令五千元的狗牌费不用再交，每年两千元的管理费变成了三百元。其它一些城市近两年也在调整养狗政策，如贵阳、青岛市取消除了工本费、免疫费用之外的其它管理费。

打狗方法暴戾血腥

不过，最引起爱狗人士不满的是血腥的打狗方法。云南省牟定县专门抽调政府人员成立打狗队，立下「军令状」，五天内把全县五万多只狗捕杀。打狗队员手持棍棒，随街追打狗，狗血淋漓。广东省惠州市惠城区下辖的八个街道办事处集中打狗，对流浪狗、未圈养、未免疫狗和扰民狗展开捕杀。打狗队在一个民宅前发现了两条没有圈养的狗，开枪捕杀，两条狗倒在血泊中。听到枪声，正在屋里吃饭的女主人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流下眼泪。她站在门前楞了几分钟，直到打狗队将狗拖走，才渐渐缓过神来。

狗有生存权，公民有生存权。近来中国民?为维护生存权而采取抗议行动难以数计，其中因征地、拆迁问题而发生百姓与政府的暴力冲突，更是此起彼伏。

十一月中旬，福建莆田新度镇顶厝村再度发生警民冲突。三个月前，新度镇为变电站新项目征地，村民们不满意赔偿金额，指责政府没有按法律程序办理。村民代表多次上访，却始终没结果。十一月十一日，政府官员到被征用的土地上勘查，五十多村民闻讯赶来，与政府官员理论，双方纠缠了一个多小时，一百多名武警突然到场镇压，他们手持警棍盾牌，殴打在场村民，十多个村民被打伤，多人被打得昏迷在地，其中一名五十五岁村民伤势严重，需在医院做开颅手术。有村民说﹕「这简直是法西斯啊，这样的政府还谈什么和谐。」

中国各地因教育文凭问题引发的学潮也在不断激化，从江西的民办院校到上海的著名学府都有发生。江西南昌的大学生为维护公民教育权发起的示威抗议据说引起胡锦涛关注。江西省赣江职业技术学院发给大学三年级毕业生的毕业证书，社会和国家却不予承认，致使学生毕业后难以找不到工作。交了高学费，读了三年书，拿到的毕业证书却不是校方招生时表明的那样，令受骗的学生十分震怒。十月十九日开始，愤怒的学生开始暴动，砸烂教室和宿舍。江西省防暴警察和武警部队封锁学校，装甲车开进校园，向学生发射催泪弹，引致学生更大愤慨。学生们烧毁防暴警察的汽车，向武警部队扔石头，将保卫科砸烂，把校车砸毁。

赣江学院的程姓教师说，学生有过激行为可以理解，但要解决问题不容易，学生和家长都希望达到当时学校作出的承诺，这不太可能，校方应该尽快以其它途径弥补，双方都退让一步。国家提倡和谐社会，应尽量把矛盾解决在萌芽状态。几乎同时，江西服装学院也有大批学生因同样问题示威，维护自己的权利，数百公安武警驻守校园。

四川省民众为了维护四岁小孩熊洪徽的医疗权，掀起示威风暴。今年十一月七日熊洪徽误服剧毒农药，被送往广安市第二人民医院，由于医院要先收钱后看病，在其祖父设法筹措不到百元人民币医疗费之际，两个小时里熊洪徽已回天乏术。翌日，越来越多的市民包围医院，附近中学大批学生也来声援。

十日，近千人聚集在医院大门口，冲进医院﹐捣毁医疗设施，与当地警方发生流血冲突，演变成大规模警民冲突事件，民众打破六层楼高的医院门窗及设备，推翻三辆厢型警车。武警至少发射了十枚催泪弹。事件导致十人受伤，五人遭到警方逮捕，三天后警方才控制局面。

□ 《亚洲周刊》二〇〇六年第四十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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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北京市在养狗治理过程中的失误

　　安纳西

　　2006年11月11日，北京动物园门口发生爱狗人士抗议政府打狗的示威，一段
时间以来在民间酝酿的不满终于以这种方式爆发，不能不说是北京市政府管理社
会问题上的失策。接下来公安部有关人士发言，强调养狗人和不养狗人要互相理
解，并说相关法规需要调整。北京市也召集养狗人代表和不养狗人代表，同政府
管理部门的人员一起讨论，探讨将养狗问题管理好的措施。在治理养狗问题上，
为政者和利益相关各方的协商终于回到理性的轨道，这一系列的发展非常值得称
赞。

　　可是，原来北京市政府管理部门的人员在做什么呢？自从北京市准备开展养
狗治理工作以来，各种呼吁和抗议早就存在，为政者为什么不早点听听大家意见
呢？非要等矛盾发展到难于调和才重视吗？

　　当民间不满情绪持续酝酿的时候，不能说北京市政府没有积极行动，不过是
在错误的方向上，并且展现出权力十足的傲慢。尽管北京市限制养狗的法规备受
争议，各项管理措施不为养狗人理解，社会各阶层不少人呼吁妥善处理养狗治理
问题，爱护动物人士通过多种途径抗议打狗，法律人士指出立法和执行中存在的
种种问题。这些早就应该引起为政者注意的声音基本无用，北京市政府依然固执
己见，不但毫不退让，反而变本加利，不断推出更为严厉的措施，希望靠政府的
强制力压服不同声音。

　　在处理养狗问题上，北京市有关管理部门在多个方面存在严重失误。

　　第一，限养规定缺乏合理基础。有关限制养狗这项关系到民众生活的规定在
制定过程中没有充分咨询专家和养狗人的意见，没有听取社会上的不同声音，没
有鼓励公众的广泛参与，致使多项条文缺乏合理根据而广受批评。其中最为典型
的是对身高35厘米以上狗只的禁养无法给出合理解释，不能为众多养狗人接受。
登记和管理费用是否应该收取、收取多少缺乏合理的解释。当有关条文和措施被
质疑时，北京市有关管理部门或者不进行解释，象身高35厘米以上狗只的禁养规
定；或者解释无法为民众接受，如对登记和管理费用的收取解释为上交财政，无
法估计出养狗管理方面的费用成本。

　　第二，为实行既定的管理措施，歪曲关键信息，压制不同声音。有关管理部
门通过各种媒体宣传养狗的种种危害，经常听到的数据是北京市到2005年为止12
年间没有一例狂犬病确诊病例，而今年已经发生10例，养狗已经成为北京市的公
害。狂犬病病例的惊人增长无疑对众多不养狗的人，甚至对养狗人也影响巨大，
造成社会恐慌。而实际上，北京今年的10例确诊病例有9例是在外地被狗咬得病
后到北京的医院治疗，根本不能算是北京市的狂犬病例。另外一例也是外地人从
外地带狗进京被自己的狗咬伤而得病的，只是勉强可以算成北京市的病例。另一
个广为宣传的数据是北京市今年有多少多少人被狗咬伤，这常作为治理必要性的
重要数据。不过，这也是一个被错误使用的数据。这个数据应该是从狗咬伤的门
诊数据中获得的，其中包括轻微的抓伤和微不足道的抓痕。更为严重的是这个总
数据没有分辨是被自己的狗咬伤或者抓伤，还是被别人的狗咬伤和抓伤。实际上，
在庞大的总数中，绝大部分门诊病例是被自己的狗咬伤和抓伤，被别人的狗咬伤
和抓伤只占总数中非常小的部分。被自己的狗咬伤和抓伤是私事，根本无须公权
力参与。只有少部分被别人的狗咬伤和抓伤涉及社会问题，在一定条件下才需要
公权力的介入。另一方面，为了更好地执行自己的限养措施，北京市有关管理人
员压制不同意见，抛出很多违反常识的谬论。例如国际上已经有共识，养狗对人
们精神和身体健康有好处。而北京市推出的居然是与此相反的结论。（当然，如
果有坚实的科学基础，我也愿意接受，但是他们没有。）

　　第三，为政者丧失中立立场，迷失养狗治理的目的。不可否认，近年来由于
养狗数量大增，不负责任的养狗人数量很大，养狗确实带来很多社会问题。北京
市要展开治理合乎情理，也是政府负责的表现。但是，为政者必须清楚，治理养
狗不是最终目的，为北京市营造适合人居的环境才是目的，治理养狗不过是为这
个目的服务。现在一部分爱狗的人认为，合适的人居环境应该允许狗的存在，不
但允许小狗的存在，也应该允许大狗的存在。而另一部分讨厌狗的人认为，合适
的人居环境不应该允许狗的存在。这导致养狗人和讨厌狗的人之间的矛盾。在这
件事上，为政者应该保持中立立场，协调两方面人的权力和义务，找到一个能最
好照顾全体居民权力的方案。而不是支持一部分人权力，压制另一部分人的权力。
为政者不是为一部分人服务的，也不是为大部分人服务的，而是为全体居民服务
的。在出台有利于一部分而损害另一部分人的措施的时候，需要特别谨慎。

　　第四，为政者缺乏尊重公民基本权力的意识，出台的具体法规缺少比例原则。
公民可以从事不影响其他公民的活动，这是基本的公民权力；所谓比例原则，就
是惩罚要与危害相当，不可过当；治理应该带来社会整体福利的改善，而不是减
少；具体到养狗问题，就是说如果养狗没有影响其他公民，就不应该受到限制；
如果养狗影响到其他公民，就要根据具体的影响制定合理的限制措施或者要求赔
偿，但是限制措施和赔偿要同造成的影响相当，不可过当。限制措施所导致的损
害必须小于没有限制的损害；限制措施对一部分人带来的损害应该小于对另一部
分人带来的好处。如果损害巨大，而益处有限，相应的法规就是违反了比例原则。
养狗确实带来狂犬病的危险，一些人强调禽流感时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全面扑杀鸡
鸭，为什么不能为了预防狂犬病扑杀狗只？这也是不懂比例原则。禽流感传染性
非常强，为了防治大范围的爆发，在没有其它有效措施下只能采用大量扑杀鸡鸭
的措施。但是，狂犬病的传染途径单一，国际上已经证明在扑杀之外存在其它措
施，也就是注射疫苗可以有效预防和控制狂犬病。因此，根本没有必要采用大量
扑杀的极端措施。同时，鸡鸭对人的意义完全不能同狗对人的意义相提并论，因
为狗已经进入人类的感情世界。对鸡鸭的扑杀只是财产损失，也比较容易进行补
偿。而对狗的扑杀是对养狗人严重的感情伤害。

　　第五，为政者缺乏守法意识，常常罔顾法律为所欲为。北京市在执行限养过
程中准备实行的措施包括上门查抄违规养狗，这条措施出台后很快被指严重违法。
公民的住宅不经法定程序允许不能说进就进，违者就是擅闯民宅，这在过去的历
史上也是臭名昭著的。但是北京市政府却可以置若罔闻，坚持己见。只是在最近
才改口说不是上门查抄，而是上门宣传。尽管上门宣传说起来合理，但是如果居
民不配合不让进怎么办？你上门宣传，别人完全可以不买帐，人家有什么必要浪
费时间听你的宣传呢？如果不让进强进，还是擅闯民宅。我想北京市政府有关人
士明的说上门宣传，这确实不违法；但是潜意识里估计会认为，公安人员上门宣
传，看哪个不识相的敢不让进？

　　第六，夸大养狗的危害，制造恐怖气氛，挑起养狗人和不养狗人之间的矛盾。
养狗在带来很多好处的同时，确实带来不少社会问题。要找出合理的解决办法，
就要对这些问题认真分析，找出矛盾所在。而不是人为夸大问题的严重程度，靠
制造矛盾推行自己的治理措施。养狗问题所引发矛盾的真正根源在于不负责任的
养狗人导致的狗咬伤和卫生问题同社会上其余人，包括负责任的养狗人和不养狗
人，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经常被误说成是养狗人和不养狗人之间的矛盾，这是
对问题缺乏理解力的结果。首先，负责任的养狗人会定期给自己的狗注射疫苗防
治狂犬病（这不仅为社会，也是为他自己），他不会让自己的狗危害他人，不会
让他的狗随地大小便造成卫生问题，不会随便遗弃狗只导致流浪狗增多。其次，
不养狗的人也有喜欢狗的，也有不认为养狗是个重大社会问题的。因此，最突出
的矛盾是不负责任的养狗人同其他人的矛盾，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中国经过几十年改革开放和经济增长，社会生活已经多样化，但是，政府治
理社会问题的模式还没能及时转变。这次北京市治理养狗问题，其出发点不可谓
不好，可是却造成社会矛盾的积累甚至激化，目的是营造社会的和谐，结果却事
与愿违。这说明光靠良好的愿望并不能赢得民众的支持，在法规出台和具体措施
方面还必须同民众充分协商，为社会问题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为政者应该意识
到自己的很多行政行为不过是协调社会各方的利益，解决社会问题，切不可将具
体的社会问题上升到价值判断的高度，人为堵死社会协商的途径。否则，无论出
发点多么良好，辛勤工作的结果却可能是激化社会矛盾，导致社会动荡。

　　从北京市动物园门口的示威以来，管理部门的反应值得肯定，希望今后遇到
类似问题能够更早地寻求协商。这是对为政者智慧的考验。

梨花院落

看出老大对这件事情的意见是大大的，要不，来实地考察一下，狗狗俺没有，不过要是蹓白菜，要多少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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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r411

美国人到协会视频：

 

[mp=500,350]http://stream.luxmedia501.com/?file=realimpact/hsus/video_features/china-protest.wmv&type=wmv[/mp]

liver411

动物福祉Animal Welfare

liver411

总部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美国动物保护机构”美国人道协会”星期三宣布，将捐款10万美元为中国的宠物狗提供狂犬病注射疫苗。美国人道协会总裁帕塞尔说，他已经给中国驻美国大使提交了一封公开信，敦促中国政府阻止大规模屠杀宠物狗的行为...

听说国产的疫苗接种了无效果，假货，难怪，拉米也有假的。